《巴黎评论·作家访谈2》书评

出版日期:2015-11-1
ISBN:9787532158357
作者:《巴黎评论》编辑部
页数:366页

作家的世界你别猜

互联网时代信息接收渠道趋于多样,泛泛而谈的感言、作秀式的访谈已然无法满足挑剔的读者。作家的形象也早就不是书本上胡子拉碴深沉高冷的肖像画。广开言路的在线互动中,读者可以抛出任何尖锐直白的问题。不过,有机会提问和通过问题认识作者,甚或偷师几招完全是两码事,不单取决于作者坦诚与否,提问的技巧也至关重要。美国老牌文学杂志《巴黎评论》的《作家访谈》栏目堪称极好的范例。没有功利目的、自然为之的访谈如同记者和作者闲话家常,轻松自在、妙趣横生。关注作品又不单独关注某一部作品,关注创作又不设限无规则,关注作者又不专嗜花边新闻,无须刻意夺人眼球,睿智的机锋不过是无意又经典的调料。许多后来蜚声世界的作家也将前辈们的访谈奉为圭臬,一读再读。最新出版的《巴黎评论·作家访谈2》选录了国人熟知的16位作家的访谈,恰似一场文化盛宴。作家的创作习惯是记者最感兴趣的问题,谈兴浓时,不传之秘悄悄泄漏。不同背景、不同风格的作家中,有多位不谋而合,倾向于让剧情自行展开。有了雏形就动笔,不设太多条条框框,剧中人自会给出结局,作者反而不能未卜先知,与我们常见的全知全能型叙事者大相径庭。有多少故事甚至就酝酿在一闪而过的片断中、酝酿在作者的梦中、酝酿在偶尔浮现的潜意识中。这大抵也是许多作者偏爱欣赏音乐的原因,创作如乐曲从指尖倾泻,具有某种感官的共性。优秀的作品能发人深思,读者在书中窥见作者未明确道破的隐喻,那份欣喜如遇知音。但现实恐怕要令人失望,盖这往往只是读者的―厢情愿,作者们纷纷否认作品中的隐喻。即使“一千个读者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其中也未必有一个刚好是莎士比亚梦中的那个。博尔赫斯说:“我们根本没什么内在讯息。”萨冈说:“书评人看出的是那些我从未有过的意图。”麦克尤恩干脆直接把读者释义的动机归因于句子本身:“每个句子在其本身的进程中,都隐含一种诡异的潜台词。”读者可以轻松获取作品表面传达的意思,至于是否还有第二重、第三重的含义,并非所有作者都在创作时预设好的。多重释义无异于对文本的再创作,己不再归属于原作者们。如《红楼梦》的研究成为显学,正因其没有标准答案。作家们惴惴不安于读者自以为是的解读是否会误入歧途,可反过来看,倘若破解隐喻的乐趣能吸引读者―再品味,恐怕是场意外收获了。如果隐藏的意图不能作为评价作品深度的唯一标准,那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又是什么呢?从作家们最引以为傲的方面入手:他们崇尚的个性和风格应当算种解释。相似的题材和手法,却能呈现出千人千面的迥异效果,麦克尤恩认为:“作家的个性会在作品中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见字如面,语言或许可以修饰,信奉的旨趣却无法掩藏。譬如冯内古特姐弟间的冷笑话,只有他们乐在其中。我们同样无法想象,鲁迅能赋《花间词》、柳永能作《水浒传》。于是E.B.怀特说:“风格更多取决于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不是你知道什么。”若要向作家们偷师,最大的启发不是学习他们知道的,而是如何不露怯:避免过早想象读者的反应是个诀窍。否则,难免表现得跟对着相机微笑一般僵硬做作。斯坦贝克建议写些阅后即焚的诗作来度过干涸期,给挚友写信也可替代。不功利、不拘谨、保留个性、容许破坏规则的尝试,都非遥不可及。帕慕克提到,他早年曾模仿《巴黎评论》中作家的癖好写作,比如书桌上得有一杯咖啡、必须用方格纸手写,渗透到生活的皆是个性。所以,不用枉费心机猜想作家文本的世界了,成功作家的生活离我们并不遥远。——乙未年读《巴黎评论·作家访谈2》

一个读书计划的产生与破灭

上年曾经从学校图书馆借阅《巴黎评论1》,读了半本后还回去,原因是想买一本留下来。后来果然买了,而且一下子买了1和2两册(勒口上预告还有3和4)。这不,17年1月份开始读这两部作家访谈,第一册读了大半,第二册去柬埔寨带在身边也读了大半,回来几天继续最终看完。(一)之所以想买一部留存,并仔细阅读,原因是初读之下对作家写作方式很感兴趣。文学作家是一个特殊的群体,无中生有,李代桃僵,编出一个个故事,将“三观”藏在其中,让读者产生感应。这一切是怎样实现的?通过访谈,在对方的引导下,一个个大腕作家以不同姿态显示自己的人生经验和人生态度,讲述自己的写作姿态和写作技巧,暴露自己的大小习惯和怪癖,或真或假,还是蛮有意思的。除以上外,引我关注(并购买/细读)的另一个原因,是我隐约发现,在作家写作与我自己的专业写作之间,似乎有着某种联系。或者相似,或者可以对比,或者可以相互启发。一部作品的主题、情节、人物、开头结尾是否有清楚的预设和规划?有没有一个写作大纲?一旦开始写作如何把控写作的节奏?写出来的初稿如何修改?等等。就我个人经验而言,社会科学领域的专业写作似乎也会遭遇这些问题:我有一个题目,但可能不敢清楚预设其最后走向和结论;我自己常常无法确切列出一个大纲,而是要靠感觉在写作中一段(层)一段(层)推着走,直至将道理讲清楚;一旦完成一个小标题,似乎大脑空空,无法继续保持写作状态,还要等待“灵感”来临;初稿要“冷却”一段时间再拿出来修改,以营造一种“离间”氛围,帮助自己客观看待此前写出来的内容……等看完书之后,我的想法又有变化:不同作家有不同的写作方式,就像专业研究领域研究者其写作各有模式一样,我们可能无法从对方那里借鉴到什么——尤其到我这个年龄,已经很难改变。看这些,最终只是满足了我们的“窥视”愿望而已。(二)这两本书还有没有其他功效?每一本包含16位作家访谈,两部共32位。盘点一番,发现多数作家自己居然没有看过他们的作品。 1)受老公影响,看得最多是海明威,这个当年的文学青年是海明威的铁杆“粉丝”。 2)其次是米兰昆德拉,不仅读了《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等好几部小说,记得04年去欧洲路上还特意带了他的《被背叛的遗嘱》——文论,比较耐读。 3)接下来是斯蒂芬.金,《肖申克的救赎》里的四篇故事非常棒,还有其他一些惊悚小说。 4)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很好看,果然不愧是乌托邦三部曲;凯鲁亚克的《在路上》看过但没有很深印象;两年前看过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感觉尚可;村上春树的作品看过那部著名的《挪威的森林》,其余的看不下去。 5)卡波蒂的《蒂凡尼的早餐》、格拉斯的《铁皮鼓》、萨冈的《你好忧愁》、冯内古特的《五号屠场》,都是老早听说却没有看过的。学生去年送我埃科的《玫瑰的名字》太厚了我一直不敢翻开。苏珊.桑塔格那么有名,我却一部也没有看过——感觉书名都比较变态。于是脑子里产生了一个读书计划:2017年,以这32位作家为限,至少要读一部代表作。于是开始搜罗相关信息并行动起来。(三)第一步是网上搜集数据,记录每一位作家的代表作以及其中译版本。第二步是从家里藏书中翻找有什么。老公是文学爱好者,90年代买了很多外国文学作品,可惜这十年买的少了也读的少了。也就是说,大部分上世纪30-70年代当红作家的书家里或多或少都有所涉及,而此后的新人新书大部分都付之阙如。这两本评论提供的作家名单总体而言偏向早期,所以这两个样本在分布上有很大重叠。当然,没有的书也不是问题,咱还有人大图书馆做坚强后盾呢!但是,面对长长的书名列表,以及找出来摆在我面前的书,我开始想打退堂鼓了。我真有时间、精力、耐心把这些书读一遍吗?这是一。真有必要将这些数十年前的当红作品读一遍吗?很多人推崇说要“读经典”,但什么是经典,什么是值得读的经典,可能就是一个问题。老公质疑我的计划,我自己也没有太大信心了——要知道这几年的读书偏好主要是历史以及与经济社会文化跨界的作品,文学作品基本不在所选之列。怎么办?难道真的放弃了不成?最后我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找这些作家的短篇作品,蜻蜓点水,也算对自己有个交代。于是乎,家里好几部各种版本的“短篇小说选”被置于案头——试试!这个虎头蛇尾的故事发生在大年三十之前。今天,也就是大年初一一早,我写下这篇文字,立字为证。唉(一声叹息)!

以写作为生的人们

作家在读者的眼中都是神秘莫测的,有很多问题想追问,也有许多事情要求证,如此来看作家访谈是读者能够窥视作家最好的途径。因此也就难怪作家访谈成为了美国著名文学杂志《巴黎评论》最持久也最著名的特色栏目,在这一篇篇的作家访谈里,让读者拨开迷雾看到了一个个真实生活中的作家。《巴黎评论•作家访谈2》收录了E.M.福斯特、弗朗索瓦丝.萨冈、奥尔德斯.赫胥黎等等16位作家的访谈,这些访谈详实、全面的记录了当代著名作家的长篇访谈。这些访谈妙趣横生的内容、重要的文献价值,以及围绕访谈所发生的一些趣事,令这一栏目本身也成为一个传奇。有人说,这些访谈是“世界历史上持续时间最长的文化对话行为之一”。《巴黎评论》中作家访谈这一栏目之所以能成为经典,还是由于这些访谈所展现出的认真态度,访谈者从准备到采访,往往历时数月甚至跨年。作家们自然而然地谈论各自的写作习惯、方法,困惑的时刻,如何克服困难,文坛秘辛……每个作家的访谈都不简单,在展示其写作历程的同时,对其主要作品都有涉及,同时还有作家的日常生活都一一包括,让读者看到的是一篇全面、深刻和真实的访谈记录。作为一个作家,他们的写作习惯、创作动机、灵感来源都是读者关心且关注的话题,在每一篇访谈里我们都能看到这些必要的问题存在,但却发现原来这些都没有什么规律。每个人的写作习惯都是因人而异,有人会固定每天写作好几个小时,如奥尔德斯.赫胥黎就会将写作安排在上午,晚上基本不开工,但也有人会在灵感来临的时候集中的将那些想法化为文字。在我们看来每一部小说的形成都会有个漫长的过程,但其实灵感往往只是来源于一句话或是一个脑海中的场景。而在访谈中,许多作者都会谈到自己的小说创作开始都是没有大纲的,品特的访谈中就明确表示自己根本不写提纲。这些不同的习惯将作家这一神秘的身份变得如普通人一般生活化,也让访谈读起来有趣且吸引人。其实通篇看下来,不论作者的动机如何,写作习惯怎样,他们对于写作的执着、认真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作为一个著名作家,他们早已将写作本身融入了生活,从最初对写作的探索,到后来的坚持,每个人都为之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写作本就不是轻松的事情,一部作品的形成往往都要经过几年的时间,而为了达到其做好的效果,基本上都会改动好几遍。虽然灵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作家的伟大就是将这一点灵感全面完整的形成一部小说展现给读者。在这些访谈中,我们看到了每位作家对于自己写作事业的坚持和奉献,每一部好的作品承载了作者多少心血,我们在访谈中都可以一一感受到。访谈中除了涉及写作外,也会涉及作者的私生活,作家的日常除了写作也很各有千秋,在澄清一些外界舆论外,也能让读者看到更加真实的作家。一个作家的成长背景、生活经验都或多或少对他的写作风格产生影响,就如同麦克尤恩的成长背景,促成了他后来认为“最有趣的小说处理的应该是游离于历史环境之外的人物。”很多人觉得诺曼•梅勒的作品里充满了暴力,现实生活中的他似乎也是暴力的,在访谈中他也对这一点进行了解释。在梅勒的访谈中,关于美国作家的友谊问题,是很有意思的,作家之间的竞争非常大,这就导致了一种很尴尬的朋友关系,他们互相尊重,彼此承认各自的才华,却也互相竞争。所以琼斯在给诺曼的书中就写着:“给诺曼——我最敬畏的朋友,我最亲密的对手。”这就是作家之间友谊的本质。奥尔罕•帕慕克在序言中写道:“多年后,在我自己也出现在《巴黎评论》上之后,再度重读这些访谈,是为了唤醒自己写作初期的希望和焦虑。三十年过去了,读这些访谈时我仍带着当初的热情。”这些话已经很好的诠释了这本访谈的重要意义,但对于读者来说这些访谈能勾起我们对于创作的兴趣,也能让人们更深入的了解那些以写作为生的人们,看到作品背后的真实和执着。

作家们的日常

作家们的日常文/青禾——《巴黎评论作家访谈2》书评接受巴黎评论访谈的作家,都已闻名全球。在访谈中,他们聊自己的写作习惯,圈内秘闻,写作方法,脆弱的时刻,遇到困难是怎么克服的。这是一本既可以了解作家的创作状态,又可以学习写作技巧的书。开始写一个故事之前是否要写大纲、如何虚构角色、如何构思一个故事、如何为写作作准备,这些统统可以在这本书里获得。每个作家都有其写作习惯。赫胥黎认为,虚构的角色永远不如你认为的人复杂。伊恩.麦克尤恩是个安静、苍白、喜欢梦想、非常依恋母亲、害羞,在班里是个中等的孩子,他的《梦想家彼得》中的小男孩就有他自己的影子。而博尔赫斯,他坦言,年轻的时候总是尽力寻求新奇的比喻,然后发现真正好的比喻总是同样的,比如,把时间比喻成漫漫长路,把生活说成是梦。萨冈甚至为自己的小说作了一个精准的描述。她希望自己的小说是那种让人物可以从情节中解放出来,从小说自身和作者中解放出来的小说。在创作第二部小说时,萨冈说,她不再拥有创作第一部小说时的王牌——创作《你好,忧愁》时的自由,海边阳光的度假气氛、编织错综复杂的情节天真浪漫地推进到高潮,西西里玩世不恭的欢乐。到她开始创作第二部小说《某种微笑》,一切变得困难。在这本作家访谈录中,也不乏一些尖锐的问题,比如:博尔赫斯如何评价詹姆斯.乔伊斯,如何评价T.S.艾略特?伊恩.麦克尤恩如何摆脱早期亮相文坛以极端小说闻名的“恐怖伊恩”称号?E.B.怀特,写《夏洛特的网》和《精灵鼠小弟》是否需要换挡,写作有没有针对某个特定的年龄群?又或是,E.M.福斯特如何看待自己的成名作《看不见风景的房间》,他如何给小说中的人物取名字、如何根据现实中的人塑造小说人物。面对这些犀利的提问,作家们似乎能从容应对。博尔赫斯认为,乔伊斯和艾略特都想让他们的读者感到迷茫,然后绞尽脑汁去理解他们。E.B.怀特则以此告诫写作者,任何人若有意识地去写给小孩看的东西,那都是在浪费时间。“你应该往深里谢,而不是往浅里写。”隔着半个世纪,所有这些依然可以成为现今写作者的经验。

写作这件事

梅勒在接受《巴黎评论》采访时曾提到,“现在的人们通常聚集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孩子们长期看电视的后果是失去了对连续叙事的兴趣。写作曾经是门精巧的艺术,现在却退变成了门手艺,而且就连着门手艺都快传不下去了”,当时的梅勒已经对写作的前景有所怀疑,只是估计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现在的人们已经不沉浸在电视里,而是情不自禁地低头看手机。新媒体的发展,使写作这件事变得既简单,又困难,简单的是人手一台电脑,人人可以写作,困难的是能坚持写作,直面孤独的人却越来越少。何谓写作?那些文学大家是怎样在日常生活中进行写作的?他们怎样构思自己的作品?对于像了解作家、学习写作的人,不妨读一读《巴黎评论.作家访谈》。《巴黎评论.作家访谈》是由上海文艺出版社结集出版的系列书系,已出版了两册。《巴黎评论》实际上是美国的一本文学杂志,而“作家访谈”是其中的一个特色专栏,该专栏是对知名作家本人的访谈,涉及作家的生活、写作、作品等各个方面。就拿《巴黎评论.作家访谈2》来说,就集结了福斯特、萨冈、博尔赫斯、麦克尤恩等16位知名作家的访谈,内容着实丰富,特别对于有着作家梦的人来说,可谓受益匪浅。写作的第一步首先不是写,而是读,广泛而大量的阅读是写作的基础。在作家桑塔格的公寓里,“到处都是书和纸,书大约有一万五千本之多“,她倾其一生来阅读各种各样的书籍,热衷于剪报,书里都是她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文章,“书架上贴满花花绿绿的便条,上面潦草地写着补充阅读资料的名字”。而作家麦克尤恩在提到自己的读书经历时,说年轻的时候是“抓到什么就读什么,读得非常热切”。就现在而言,就算读书少,也可以写出很多鸡汤故事文章,但是如果真的想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作家,而不是写手,那一定要读书。在这些访谈中,我们可以了解这些作家的写作习惯,会发现每个作家的写作习惯都不同,像赫胥黎把写作的时间安排在上午,晚饭前再写一会,利用晚上的时间来读书;德里罗上午写4个小时,然后去跑步,下午继续写作。虽然各自写作习惯不同,但是相同的一点是这些作家一直在坚持写作,坚持内心那份对写作的执著和热情,持之以恒是通往作家之路的必备条件。与作家对谈,避免了读者对这些作家作品的误读。当博尔赫斯被问及有些读者觉得他的故事冷漠、不近人情,是不是作者的本意,博尔赫斯立即否定了这个看法,表示这应该是一种英国人式的内敛。桑塔格被问到自己是否会阅读自己著作的书评,她说她从来不读,因为“所有的书评都让我不快”。撇开书评人和读者对作家的看法,作家对其他作家和作品的看法各有千秋,比如赫胥黎对乔伊斯不感兴趣,不能理解《尤利西斯》,而觉得伍尔夫小说作品很奇特。令人觉得有趣之处是,当赫胥黎评价别的作家时,自己也成为被评价者,在对辛格的采访时,辛格评价赫胥黎试图用弗洛伊德心理分析写作小说时,已失败得一塌糊涂。当然,作为人物访谈,也会涉及作家的八卦新闻,比如传言大江健三郎有次宴会上把三岛的妻子叫做傻逼,大江健三郎予以否定,并解释了这件事,让人会然一笑。对于那些想写作的写作者,想了解那些作家作品的普通读者,想写某个作家学术论文的学者,都要读一读这本《巴黎评论.作家访谈2》,这是一部关于写作、作家、作品的全书,融入了当时作家们最真实的看法和思想,通过此书,会深入了解写作这件事。提到《巴黎评论》中的“作家访谈”专栏,海明威曾说过“如果把它们编成书,那将是伟大的书”。

是高汤,不是浓汤宝

*刊于《京华时报》(2016年1月9日)这是一个心灵鸡汤泛滥的时代。由一个哗众取宠的标题和三四句被标为粗体字的金句冲调成的“访谈浓汤宝”(无论是作家还是明星访谈)比比皆是。但《巴黎评论:作家访谈2》不在此列。它是不折不扣的高汤:第二辑选入的十六位作家都是声名显赫的“好汤料”,按《巴黎评论》的慢炖料理法悉心熬制。访谈历时久、篇幅长,不少受访者还亲自校订、修改访谈文章,以确保原汁原味。《巴黎评论》式的作家访谈不仅仅证明了慢工出细活是必须的,它更印证了一种人与人交往的艺术。保罗·奥斯特曾说,“如果我们真的可以逐渐认识另一个人类,即使是很少的程度,也只能到他愿意被了解的程度为止。” 采访者与受访者的长时间相处,无疑拓展了后者“愿意被了解”的程度。而共同校订采访稿的做法,也使作家获得完整的控制权,以便感觉安全——而安全感,恰恰是作家们愿意自我表达的首要条件。库尔特·冯内古特的访谈是其中走得最远的:采访者写道,“他带着深深的疑虑审读他自己说过的话……实际上,后面的内容可以看作他对他自己做的采访。” 与其说这是一种夸张,不如说是一种境界。真正优秀的采访者并不是那些炫耀自我、夸夸其谈的人,而是那类谦逊的、隐身的人,他们如同闪烁的光标激发采访者尽可能多、尽可能深入地袒露自我。十六篇访谈皆围绕着作家的创作过程展开:如何开始写小说?如何创造情节和角色?如何将现实生活中的人物转化为小说中的人物?受到哪些前辈作家的影响?与评论家或读者的关系?访谈也常常向风格、语言、主题等方向更深入。作家们的回答经常是充满洞见的——比如赫胥黎这样谈论虚构角色与真实人物的关系:“没错,我的角色部分源自我认识的人,这是谁也逃不掉的事情,但虚构角色永远是过度简单化的,他们远不如你认识的人复杂。” 或是挑战成见的——比如辛格仔谈及作品中的“超自然性”时举例说,当人们在夜里脱羊毛衣时会看见小火星,几千年前人们无法对此进行科学解释时,就会假装没看见,以免被怀疑成巫师;他总结道,“什么是科学的,什么是不科学的——是会随着时间而发生变化的。” 更经常的,作家们的回答对于有志成为写作者的读者而言,极具指导意义——辛格建议要多写事实,少发议论,因为”事实永远不会变得过时或陈旧,但议论会。” 博尔赫斯建议不要追求新奇的隐喻,因为“真正好的隐喻总是同样的,对应着人世间的根本问题和基本要素。”《巴黎评论:作家访谈 2》并不仅仅对于潜在的写作者有意义,它同样是读者进一步了解作家的绝好途径。不少访谈皆深入探讨了与作品相关的个人经历,有时作家的讲述如此生动鲜活,甚至可直接当作小说看。就看看这段冯内古特描述战争时发射炮弹的文字吧:“我们会把炮弹放上去,然后缓慢、耐心地丢进一袋袋炸药。它们就像潮湿的狗饼干一样。接着关上后膛,拉下一只锤子,砸向雷管,引爆潮湿的狗饼干。过一会儿,我们就会听到烧菜似的声音。很像烧火鸡的情形。(……)最后它会往后推驻退机,把炮弹吐出来。炮弹会像古德伊尔飞船一样飘起来。” 如此黑色幽默,又如此荒诞,冯内古特如同在私人派对上唱了一支小曲儿的大师,功力皆在这三言两语之间显现。《巴黎评论:作家访谈 2》也是很好的预告片。假如对其中某些作家还不够了解,假如对他们访谈中提及的其他作家的作品有了爱屋及乌式的兴趣,那么这碗高汤也可以成为某种起点,让人有兴趣去亲自尝一尝那“整只鸡”或它的同伴们吧。《巴黎评论:作家访谈 2》美国《巴黎评论》编辑部 编仲召明等译2015年11月第一版

什么是写作?

写是一种行动。一种将一切(包括写作者自己)客体化的行动。在停止写的那一刻,作为主体的写作者死亡了。唯有写作是永恒的。写作者谈写作,写作既是主题(主体)也是客体。籍由此,写作者获得了一个永生的位置。一、什么是写作?在《零度的写作》中,巴特首先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什么是写作”。巴特认为,写作可以分为两种(针对法国19世纪以来的写作传统),一种是“手工艺式的写作”,另一种是“零度写作”。巴特指出,19世纪中期社会突然向文学提出了一个验证问题,即写作必须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这一要求直接来自于资本主义的生产要求,面对这一要求一批作家作出了积极的回应,由此形成了一种巴特意义上的资产阶级写作。据巴特的分析,资产阶级写作是一种以劳动价值为核心的,写作的价值完全取决于作家在付出劳动之后是否能够获得报酬。如果不能,这一写作就是无价值的。由此,“作家完全像是一位在家劳作的工人,他粗削、剪裁、磨光和镶嵌他的形式,完全像一位玉器匠从原料中加工出艺术,为这项工作正规地在孤独与勤奋中度过数小时”。同时,巴特发现社会中实际上存在着另一种形式的写作,即零度写作。巴特指出,零度写作是一种中性写作,其基于的是写作的工具性,即写作的目的是为了创造出一种使用价值。但是,正如资本主义环境下的其他劳动一样,这种手工艺式的写作,也是一种异化劳动。正如小说家科塔萨尔在接受访谈时说的:“这话我本不该说,因为没人相信,不过对我来说,获得成功并非是令人快乐的事情。我很高兴自己能够靠写作维持生计,所以我必须容忍成功带来的知名度和批评。但我默默无闻之时,要比现在快乐很多。”即便像科塔萨尔这样的先锋作家,也难以摆脱资本主义生产-消费体系。针对这一问题,巴特提出了“作者之死”这一命题。二、作者之死“作者之死”是巴特最引人注目,也是最令人费解的一个命题。宣告作者的死亡,是一种智慧,还是一种狂妄?单从《作者之死》这一文本我们是很难看清巴特的真正意图,因而有必要回溯巴特的作者理论、批评者理论及读者理论。首先,是作者。在《作者之死》中,巴特这样写道:“作家不能依据作用或价值来确定,但却仅仅靠某种言语意识来确定。只有言语活动为其提出问题的人才是作家,只有感受到言语活动的深度而不是其工具性或美的人才是作家。一些批评作品就是这样产生的,这些作品依据与创作真正的文学作品相同的途径为自己提出了阅读方式,尽管它们的作者从地位上讲只是批评家而不是作家。”巴特的描述显然是非常诗意的,并没有明确“作者”的概念。但从巴特关于写作的分析来看,在巴特那里,作者显然是更加倾向于“手工艺写作者”这一形象。而且巴特为了区分“手工艺写作者”与“零度写作者”,提出了一个“写者”的概念。所谓“写者”是完全以产生使用价值而写的人,巴特称之为“写作的行动者”。其次,是批评者。从表面上来看,批评者与作家是对立的,有时甚至到了极端的地步。例如智利诗人聂鲁达在访谈中这样说道:“我的评论家们!我的评论家们几乎都把我撕成碎片了,用这世界所有的爱与恨!”但在巴特看来,批评者与作者实际上是同一种人,都是资本主义文学生产体制的组成部分。在《批评》一文里,巴特指出:“作家和批评家过去曾被“高贵的创作者和卑贱的侍从,两者缺一不可,但各司其职,等”的陈旧神话所分离,而今则在同一种困难条件之下汇合了,这种条件便是面对同一种对象:言语活动。”最后,是读者。一般来说,读者就是读书的人。只要有一本书,就可以成为读者。但在巴特看来,问题并非如此简单。在《作者之死》中,巴特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如何让读者成为文本的生产者,而不仅仅是消费者?”这一问题,事实上也是《巴黎评论》想要解决的。但仅仅让名作家来现身说法,显然不足以达到这一问题。巴特指出,类似的访谈,实际上转移了读者的视线,是将写作神秘化的活动。因此巴特在《作者之死》的最后写道:“为了写作的未来,作者之死是读者诞生的必要代价。”由此可见,巴特真正关注的不是“作者的死亡”,而是“读者的诞生”。三、读者的诞生或许有人会感到疑惑,难道我们从来不是“读者”吗?如果按照巴特的标准,多数人可能始终都没有成为“读者”。“读者”如何诞生,或者说如何成为“读者”呢?回答这一问题前,首先要回答阅读是什么?巴特指出,作为文本制造者的作者与作为文本使用者的读者间存在着一种无情的分离状态,读者陷入一种无所事事,不闻不问的状况,读者不去自己发挥作用,不去充分地接近能指的诱惑力和写作的快乐,只拥有可怜的接受文本或拒绝文本的自由,总而言之阅读已经异化成了一种公民投票活动。而真正的阅读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写作去“触及”一个文本。或许有人会问,这种阅读与批评的区别何在呢?巴特认为,阅读与批评的第一个差别是“欲求”。真正的读者是欲求作品,想要成为作品的,拒绝在作品的语言之外重复作品。而批评是在作品语言之外的,批评者并不欲求作品。巴特的阅读,归结起来是一种阅读写作,一种翻译式的阅读,用写作来带动阅读。阅读与批评的另一个差别是“估价”。巴特认为,批评不是凭空产生的,它是一种文学估价机制,由此确定作家的劳动价值。由于受意识形态的影响,文学估价往往是不具有科学性的,因此一些具有价值的作品往往会被忽略很长时间。同时,作者的写作实践也会受到制约。一方面,有的东西可写,另一方面,有的东西不可再写。因此,在巴特看来,真正的读者是要去发现那些可再写的文本,因为读者是外在文学体制之外的力量,读者是比作者更加自由的写作者。

从《巴黎评论2》看作家们都在读什么书(续第一部)

除自传、日记、书信外,访谈应该是最能透露某位作家出身、癖好和阅读偏好的一种文体。巴黎评论的访谈提问都有一个套路,基本围绕着何时开始写作、受哪些作家及其作品的影响、写作时有哪些怪癖和对自己作品的解读等几个大方面展开。访谈结束,你对某位作家的那点“小性情”算是有个谱了。也许在别人看来,约翰•斯坦贝克和E.B.怀特不会有什么共同点,但是从访谈中你能嗅到透过文字后的一些真性情,他们都没有“知识分子”身上的“匠气”,而是对生活的诚恳、对追求的固执,那股朴实的可爱劲悄然浮于纸上。唐•德里罗的访谈充满自说自话的呓语,满篇都是谈自己的作品怎样怎样,而博尔赫斯却是沉迷于历史、语言迷宫的神秘小老头。但是,其中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作家们都在读什么书。(本文在《巴黎评论•作家访谈1》之后,再次整理梳理巴黎评论第二部16位作家的阅读偏好)一、E.M.福斯特(访谈时间1953年)1.受教于简•奥斯丁和普鲁斯特,从简•奥斯丁那里学会了如何设计家庭内的幽默,从普鲁斯特那里学来了怎样用一种意识流的方式审视人物,提供一种本人能接受的、现代的写作方式,以此滤去弗洛伊德和荣格的心理学中不必懂的那部分知识。2.喜欢梅瑞迪斯的《自我主义》。3.佩服托尔斯泰观察生活的多样性并毫无主观色彩地去描绘生活。二、弗朗索瓦丝•萨冈(访谈时间1956年)1.喜欢司汤达和普鲁斯特,尤其是普鲁斯特精熟的叙述技巧。2.阅读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和莎士比亚时感受到自己能力有限。三、奥尔德斯•赫胥黎(访谈时间1960年)1.认为大仲马《基督山伯爵》很好看,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和鼎盛时期的托尔斯泰叙事中带有隐喻性意义很了不起,会重读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短篇作品,比如《伊万•伊里奇之死》、《地下室手记》。2.大学时期读过很多法国小说,比如阿纳托尔•法朗士、纪德、普鲁斯特,但是近期读普鲁斯特很失望。3.不感兴趣也不能理解乔伊斯《尤利西斯》,感觉是了不起的作品,但有很大部分内容冗长而乏味,恰好正是小说不该呈现出的样子。4.认为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小说很奇特,她的视线异乎寻常地澄明,但似乎总是隔着一层玻璃,她永远不触碰任何东西。作品很不直观,让人感到困惑。5.对亨利•詹姆斯毫无感觉,觉得托马斯•曼有点沉闷6.受劳伦斯影响很深,时常重读他的作品,仍旧非常喜欢《恋爱中的女儿》。认为劳伦斯是拜伦以后最受最多作者的青睐。7.非常喜欢斯威夫特和古书《蒙昧者来信》,受益于十八世纪的作家:休姆、劳、克雷比永、狄德罗、菲尔丁、蒲柏。8.认为最高的艺术形式便是将悲剧和戏剧变得水乳交融,莎士比亚、荷马和乔叟拥有这种特质。9.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比克尔凯郭尔深刻六倍,因为他用小说这种具体形式给生命赋予深刻观念。四、哈罗德•品特(访谈时间1966年)1.读过很多现代文学,大多是小说,很少看剧作。2.早年开始就阅读海明威、陀思妥耶夫斯基、乔伊斯、亨利•米勒和卡夫卡。3.贝克特和卡夫卡留下最长时间的印象,并认为贝克特是当时健在的做好的散文体作家。五、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访谈时间1967年)1.从安德鲁•朗恩《英国文学史》读到复合词隐喻。文中还提到很多古英语诗歌。2.认为现代搞文学的人忽略了自己写史诗的职责,除了托马斯•爱德华•劳伦斯《智慧七柱》和吉卜林《丹麦妇人的幽怨之歌》。3.读过鲍斯威尔的《约翰逊传》十遍以上。4.受德•昆西影响巨大,还有叔本华的德语著作、康德《纯粹理性批判》。5.完整通读的第一本英语小说是《有绿色百叶窗的房子》,少年时期就读过吉卜林《丛林之书》、斯蒂文森《金银岛》。认为马克•吐温是真正伟大作家之一,还熟稔地提到萧伯纳、班扬,和吉卜林《吉姆》。6.对卡夫卡了解很少,觉得他在寻找什么东西。不待见亨利•詹姆斯的《螺丝在拧紧》,认为他的短篇小说胜过长篇小说,因为他的作品中情境比人物重要,没有真正的个性角色。7.翻译过乔伊斯《尤利西斯》最后几页。8.不待见艾略特,挑明他在评论方面好过诗歌方面。尽管如此,仍认为艾略特作为一个评论家,他的评论没有读者的切身感受,只是对某位教授的观点表示同意或是略有保留和反对,没有创造性的新东西。济慈和弗罗斯特在其心目中的位置高过艾略特。9.欣赏惠特曼、桑德堡。10.约瑟夫•康拉德是其最喜爱的作家之一,并提到《阴影线》。11.认为约翰生、华兹华斯、吉卜林比莎士比亚更能体现英语的典型风骨,因为他们那种有保留、不把话说满的表述方式,反而莎士比亚过分渲染、夸大其词。但是,他很熟悉莎士比亚,在文中熟稔地引用《哈姆雷特》中的台词。12.超迷各种百科全书,读过所有研究卡巴拉的书和百科全书中的专题篇章。(卡巴拉是犹太教的神秘一支)读过肖勒姆《犹太教神秘主义主要思潮》。13.从古斯堪的纳维亚语《萨迦》史诗中领悟到,应该通过人物角色的言语和行为让读者了解人物,作者不应该闯进人物的脑壳,把人物的所思所想讲出来。14.不喜欢欧•亨利、林•拉德纳、布莱特•哈特,因为其作品中强调那种出人意料的结尾。六、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访谈时间1968年)1.很赞赏陀思妥耶夫斯基,但不鼓励年轻作家去模仿他。认为奥尔德斯•赫胥黎心理分析小说失败得一塌糊涂。2.早年读的第一本小说是柯南•道尔《夏洛克•福尔摩斯探案集》,但现在不敢读,害怕失望。3.认为S.Y.阿格农是一位好作家。4.比较推崇阿哈龙•泽特林,对托马斯•哈代评价很高,还有肖勒姆•阿施和大卫•贝格尔松。七、E.B.怀特(访谈时间1969年)1.认为自己一辈子读书不多,从来都不是读书狂。读过很多动物故事,包括威廉•朗和欧内斯特•汤普森,还有很多报纸专栏。2.从来没有读过乔伊斯和很多改变了文学面貌的大作家,《尤利西斯》看了二十分钟就走人,却超迷温德尔•布莱德利《他们因风而活》。对蕾切尔•卡森《寂静的春天》印象很深刻。很喜欢纳博科夫的《说吧,记忆》。3.觉得简•奥斯丁是一个有着深刻幽默感的女人,梭罗在乖戾之余尚懂幽默。4.对美国作家菲利普•罗斯评价很高,认为一个没有读过《波特诺伊的怨诉》的人,不应该对文字状态妄加评论。5.想看看一个好的日记者是什么样,就去看罗伯特•弗朗西斯•基尔维特牧师的日记。八、巴勃罗•聂鲁达(访谈时间1970年)1.读过捷克诗人扬•聂鲁达的短篇小说,包括《马拉街的故事》,很可能他的名字灵感来源于这位诗人。2.受加西亚•洛尔迦影响大,但也许并不是来自于诗歌的影响。他在诗歌中经常提及洛尔迦。3.认为贝克特的作品短而精致。4.喜欢读侦探小说,读过埃里克•安布勒的所有作品,尤其是《德米特里奥斯的棺材》,认为其实侦探小说中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还有西默农、詹姆斯•哈德利•蔡斯、达希尔•哈米特、约翰•麦克唐纳。认为《布兰德什小姐得不到兰花》是侦探小说中的里程碑作品,它与威廉•福克纳的《圣殿》有种奇怪的相似,但并不知道谁先谁后。认为《圣殿》是一本很不好看但很重要的作品。5.喜欢读历史书,推崇智利诗人堂阿隆索写的西班牙语文学最长史诗《阿劳卡纳》。6.认为博尔赫斯是伟大作家,喜欢博尔赫斯写的米隆加探戈。7.认为俄国诗歌界最突出的人物依然是马雅可夫斯基。他与俄罗斯革命的关系就像沃尔特•惠特曼和北美工业革命的关系,几乎所有诗歌仍然是马雅可夫斯基式的。8.最早提到并极为推崇美国作家诺曼•梅勒,尤其是《裸者与死者》。认为美国小说在德莱塞以后,到了海明威、斯坦贝克和福克纳这里已经死了,但是诺曼•梅勒拥有巨大语言爆发力、深刻的微妙性和完美的描写技巧。喜欢帕斯捷尔纳克的诗歌,但是《日瓦戈医生》是一本无聊的小说,是其中的诗歌拯救了这本书。九、约翰•斯坦贝克(未访谈已过世,整理在世文学1975年)1.文中提到康拉德、莎士比亚并提到伟大作家如柏拉图、老子、佛陀、保罗及伟大的希伯来先知们。2.用一整篇文字很认真写了关于海明威去世时的惋惜。十、库尔特•冯内古特(访谈时间 最后一次1976年)1.未曾系统地研究文学,很晚才开始真正的文学阅读,除了十八岁开始读《天使,望故乡》外。三十五岁对威廉•布莱克着迷,四十岁读《包法利夫人》,四十五岁才听说塞利纳。2.熟悉贝娄,文中提到《雨王亨德森》。3.读过拉尔夫•艾里森《看不见的人》、塞利纳《长夜行》。十一、胡里奥•科塔萨尔(访谈时间应为1984年之前一段时间)1.九岁读爱伦•坡,其后又翻译爱伦•坡全集,特别喜欢《厄谢府的倒塌》、《丽姬娅》、《贝瑞妮丝》、《黑猫》。2.受教于博尔赫斯。3.年轻时满怀热情地阅读法国文学。十二、唐•德里罗(访谈时间1993年)1.十四岁读过《德拉库拉》,十八岁读福克纳的《我弥留之际》和《八月之光》,后来又读《白鲸》和乔伊斯的《一个青年艺术及的画像》、《尤利西斯》,还有海明威、博尔赫斯。2.说到当代文学,他提到《小大亨》、《哈洛特的鬼影》、《万有引力之虹》、《公众的怒火》和《血色子午线》。十三、苏珊•桑塔格(访谈时间1994年)1.六岁读《居里夫人传》,十三岁读安德烈•纪德的札记,然后读《小妇人》、《马丁•伊登》、爱伦•坡、莎士比亚、狄更斯、勃朗特姐妹、雨果、叔本华、佩特、托马斯•曼。2.这些女作家对她意义非凡:清少纳言、奥斯丁、乔治•艾略特、狄金森、伍尔夫、茨维塔耶娃、阿赫玛托娃、伊丽莎白•毕肖普、伊丽莎白•哈德威克。3.十几岁时便迷恋霍桑、梅尔维尔、爱伦•坡,提到霍桑的《带七个尖角阁的房子》和梅尔维尔的《克拉瑞尔》、《白鲸》和《皮埃尔》。4.读过卡夫卡的日记、笛卡尔《沉思录》和伏尔泰《老实人》。5.访谈中她引用了纳博科夫、菲利普•拉金和亨利詹姆斯的评论。6.最欣赏的作家都是正值青春的诗人,或是可能成为诗人的人。喜欢德莱赛《珍妮姑娘》、琼•狄迪恩《民主》、格兰威•威斯考特《朝圣之鹰》和唐纳德•巴塞尔姆《死去的父亲》。7.深受一下作家的影响:唐纳德•巴塞尔姆、伊丽莎白•哈德威克、纳博科夫和托马斯•伯恩哈德。8.尤其推崇巴尔扎克、托尔斯泰和普鲁斯特中思想的部分,认为托马斯•曼《魔山》可能是所有小说中最富思想的作品。十四、伊恩•麦克尤恩(访谈结束于2001年)1.十三岁读艾丽丝•默多克、约翰•马斯特斯、尼古拉斯•蒙萨拉特、约翰•斯坦贝克,还有通俗的科学读物。2.十六岁读赫伯特、斯威夫特、柯勒律治和艾略特《荒原》。3.对卡夫卡、弗洛伊德的阅读永志难忘。尤其痴迷卡夫卡。4.熟悉巴勒斯、卡波蒂、厄普代克、罗斯、贝娄、亨利•米勒、热内、乔伊斯、格雷厄姆•格林的作品。5.访谈时他提到詹姆斯《梅西所知道的》、乔伊斯《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傲慢与偏见》、《米德尔马契》、布莱克、济慈、玛丽•雪莱。十五、诺曼•梅勒(访谈时间不详)1.间接提到很多同时代的美国作家,比如海明威、卡波蒂,认为在简洁海明威方面无人能超越海明威,不提倡年轻作家模仿海明威的这种写法。十六、大江健三郎(访谈时间2007年)1.熟读萨特、艾略特、布莱克、叶芝、但丁、爱德华•萨义德、R.S.托马斯、陀思妥耶夫斯基、贝克特、乔伊斯、瓦尔特•本雅明、狄更斯、巴尔扎克、托马斯•曼、弗兰纳里•奥康纳、马克•吐温。2.认为托尔斯泰不容易亲近。

《巴黎评论:作家访谈2》:所谓作家,或名为极端的生存方式指南

前几天听了一个漫画家的讲座,说如果是一个漫画家,总会做过这样三件事:在正课上画漫画、睡桌子下面、得胃出血。但比较尴尬的是,即便你做了这样三件事,也不一定可以保证你能够成为一个漫画家。当作家和做漫画家有一个非常相似的地方,就是二者同样是在虚构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世界。为了“虚构”这档子事,这两种热爱都可以让人投入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放弃“正课”,是放弃了所谓正常的人生路径;“睡桌子下”,意味着随时可以工作,随时可以休息,不惜无视黑白昼夜;而“得胃出血”,可能会蔓延成更加极端的生存方式。可即便如此,仍然有着无数的人,正在或者将要做这样的梦,走在相似的路径,而且并不知道自己可以走多远。手上这本《巴黎评论:作家访谈2》,是美国著名文学杂志《巴黎评论》最持久也最著名的特色栏目“作家访谈”的文本结集。与普遍意义上的访谈不同,《巴黎评论》的访谈准备十分精心——访谈者从准备到采访,往往历时数月甚至跨年,但经过这样的筹备,最终呈现出的效果却是“举重若轻”的。作家与访谈者侃侃而谈,话题围绕文学展开,却“不止于文学”。倘若不加提示,在阅读这一系列文本的时候,你会以为自己是无意闯入了某些伟大的朋友“午茶时间”。当然,对于《作家访谈2》的读者来说,最吸引他们的,还是这些“闪光的名字”关于文学与生活的诚恳分享。一个比较有趣的状况,是我们尽管可以通过作者们的伟大作品来了解他们的风格,但有关习惯与性格的特质,却没有什么方式比去读他们的访谈更加直接了——当博尔赫斯说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脑子受伤昏迷过,或许我永远也不会去写短篇小说”时,他的胆怯与人生“离奇”显而易见;而当被访谈者问及自己是否会因“短期内挣到了很多钱而改变生活”,以及“为钱写作”和“严肃写作”之间的界限时,萨冈“我写我的书,如果金钱随后纷至沓来,那最好不过”的回答,则确实会让人看到一位机智的、“一个正匆匆忙忙赶去索邦大学上课的女大学生”的形象。其实写作者总有在作品里暴露性格的危险,但这一系列访谈所呈现的“作者群像”,或许将会给阅读者提供一组有趣的印象。当日后阅读相关作品,或是反思回顾昔日的阅读时,这种印象将会作用于文本本身,从而达成更加深入的阅读体验。当然,《作家访谈2》另一类理想的读者,或许是有志成为作家的人们。关于这一点,在这本访谈集中的每一位访谈者似乎都有自己的阐释,但归根结底,和大多数事情一样,成为写作者,其实也是件偶然的、水到渠成的事。“写的东西很简单。但当我写这段时,也许在那五六页里,我获得了一种纯粹的活力,完全不用停笔思索”(唐•德里罗)。而这种不假思索的快感,也就类似于通常所说的“文学的游戏快感”——“你可以为了玩好这场游戏去做任何事”。所以在这件关于“爬格子”的事情上,极端是表象,背后则是值得下注毕生的快感攫取。至于其他目的——譬如“为了发表而写作,你就会变得僵硬,就跟站在照相机镜头前时一样”(约翰•斯坦贝克)。真正的写作一定是一种状态,无关一切,只关于写作本身。“我写作不是因为世上有读者,我写作是因为世上有文学。”(苏珊•桑塔格)于是,他们非写不可。

文学大师们的写作之道

文/文小妖钱钟书先生曾说过,“假如你吃了个鸡蛋,觉得不错,何必要认识那只下蛋的母鸡呢?”可作为读者,总会比较贪心,喜欢上那个味道不错的鸡蛋后,自然也会想认识那只下蛋的母鸡。《巴黎评论》编辑部可谓是满足了广大读者的心愿,数百位殿堂级的文学大师的访谈,让读者大饱眼福的同时,也能受益颇多。《巴黎评论:作家访谈2》是继上部《巴黎评论:作家访谈1》之后,又从往期访谈中选取出了在国内比较受欢迎的十六位作家的访谈记录。访谈录信息量极大,里面除了作家们对自己作品的剖析、写作初衷、习惯、喜欢读什么书籍、最爱读哪位作家的作品、对别人作品的评价等等进行了详细的记录之外,采访者也尽力地还原了当时的采访地点、环境、天气等以及作家本人的音容笑貌。予人很强的现场感,仿佛正坐在旁边侧耳倾听。什么是写作?每一位作家的理解、诠释都不一样。弗朗索瓦丝·萨冈认为“写作就是发现某一种节奏。我将它与爵士乐相比。”奥尔德斯·赫胥黎则认为“我写作从来不是为了某个特定的人或受众,而只是想尽我所能写出我想写的故事。”于巴勃罗·聂鲁达则说,“对我来说写作就好像呼吸。”苏珊·桑塔格则认为,“写作就是一种生活,一种非常特殊的生活。”写作涵盖他们一生,浓缩了他们的思想、激情、思考方式以及生活的内在,于他们而言,写作不仅仅是谋生的手段了,而是一件宏大且意义深远的工程。这样的访谈犹如作家们对自己写作生涯的一次总结和展望,他们在总结剖析之前的作品,也会谈及对现在的作品或下一部作品的看法,他们有自己的写作技巧和写作规律。这些经验对于读者,亦或是爱好写作的人来说无疑是很有效的经验之谈,每个人都能从中吸取到不同的精华。在访谈中,作家不仅聊写作,他们也会聊自己的一些个人经历,聊一聊婚姻和家人。比较有趣的则属大江健三郎的访谈,他不仅聊到了家人,还聊到了得知自己获得诺贝尔奖时,家人的过于平静,反而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其他家庭遇到这样的事的时候,反应该是如何?余外,他也在访谈中对一些误解进行澄清,比如约翰·内森在《教会我们摆脱疯狂》的导言中编撰的“曾在一次宴会上,大江健三郎把三岛由纪夫的妻子叫做傻逼”。偶尔,我们能从访谈里这些作家的言谈中窥见他们的个性,比如萨冈的羞涩与高傲;博尔赫斯的健谈与谦虚;约翰·斯坦贝克的幽默与犀利。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独特的个性和写作风格,他们在不断地否定和肯定之间,寻求更大的突破,没有谁满足于前一部作品,他们认为,最好的作品总是在下一部,诚如海明威所说,“作家好比是一口井,有多少种井就有多少作家,重要的是井里得有好水,定量汲水比一下抽干再等井渗满要好”。在《巴黎评论:作家访谈2》中,我不仅读到了大师们对写作的独到见解,更从中读出了一种写作精神,这精神犹如信仰一般,激励着他们“生命不息,写作不止”。ps.文字皆为原创,若转载或另作他用,请豆邮告知!

听他们说说作家、作品与创作

随着文学理论发展的日趋成熟,读者对文学作品的理解从简单的感性体验上升到复杂的理性认知已成为潮流。但现在很多人对文学的研究呈现出一种怪现象,将一部部生动的作品套入各种“主义”中,像中学时代我们将数值代入数学公式那样对待文学作品,这是非常不可取的。无论是现实主义、现代主义还是表现主义、象征主义等各种看似“专业”的词汇,在文学作品的解读上,它们只能以辅助读者理解作品的角色出现,而不能成为干预读者阅读体验的主角。如果我们看到一部作品就将其划入某某主义的阵营,那阅读这一过程岂不是索然无味了?在解读作品这一点上,没有谁比作者本人更有发言权。美国文学杂志《巴黎评论》的《作家访谈》栏目,让读者有幸瞥见一些知名作家的精神世界与创作体验。《巴黎评论·作家访谈2》这本书,选取了对16位著名作家的访谈记录,给读者提供了解大文豪们的一种方式。他们谈作品、谈创作、谈评论、谈其他作家,有时相似的问题会得到截然不同的回答,在同一本书中这样对照着来看,很是有趣。关于是否在小说中将自己现实生活里熟识的人写进去这个问题,福斯特和萨冈的回答完全不同。福斯特会将自己生活中的某些经历与认识的人融入作品中,而萨冈表示绝对不会。萨冈认为那些现实主义小说“简直是噩梦”,这是她很明确地表明自己的文学观点。在写作上,正是因为一千个作家眼里有一千种创作,文学世界才得以如此精彩。谈到与其他作家的比较,受访者都显得比较谨慎,毕竟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而思维敏捷的作家们怎么会轻易上当。当然,他们对自己欣赏的作家不吝赞美之词,对记者一些犀利的问题也能作出恰当的回答。记者向聂鲁达抛出“许多人指责你对博尔赫斯有敌意?”这样尖锐的问题,聂鲁达的回应坦诚而巧妙:他们的倾向不同,他的敌人不是作家。在与博尔赫斯有关的三个问题中,他的回答都无可指摘。虽然作家不会像政客那样为说错一句话付出巨大的代价,但如果因言语失当被后来人评说、诟病,也是不值当的。作家对人对事都有着极为敏锐的观察力,因此作家普遍具有“毒舌”这一特质,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己。虽然不是每位作家都像王尔德与钱钟书那样把“毒舌”表现的淋漓尽致、进行到底,但他们对作品批评起来还是毫不客气的。辛格认为赫胥黎的《旋律的配合》“试图按照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来写”,“失败得一塌糊涂”,而从前文的对赫胥黎访谈中可以得知,他一向不赞同弗洛伊德。这也可以看作是作为读者的辛格与作者赫胥黎的认知偏差,作家间尚且如此,作为读者,如果把不同作品随意置于各种理论的框架下,是不是谬之千里了?从小到大,我们一直做着这样的习题:作者的环境描写想要表达什么,这棵树,这片阳光有什么寓意等等类似的问题,甚至还衍生出一套固定的答案:环境描写是为了渲染气氛,烘托人物心情,这棵树隐喻、象征着某人或某种精神等。到了大学,问题与答案都更加高级,有了各种主义的模版,但本质仍是同样的。作家本人在写下这些意象时,可能并无这些被曲解的深意。聂鲁达是这样回答“鸽子和吉他各自代表什么?”这个问题的:“鸽子代表鸽子,吉他代表一种叫作吉他的乐器”。读者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文学鉴赏标准答案,实则是对作品最大的误读。这样的一个文学审美过程,是对荒诞的最好定义。作家们对作品的审视与创作方法的观点各有千秋,但在看待文学批评家这个问题上,他们的不屑与反感是一致的。斯坦贝克关于批评家有个形象的比喻:“这些好奇心甚重的食人鱼带着愉快的移情换位感靠其他人的作品活着,然后用乏味无聊的语言训斥养活他们的食物。”批评家总是难以令作家满意,也许是出于对他们难以正确理解作家们真正要表达的思想内涵的懊恼与遗憾。但文学作品一旦发表,就要允许人们对它进行多义性解读,作家们与批评家们就这样以一种奇怪的方式互相依存,构成矛盾的对立统一关系。除精彩的对话外,《巴黎评论·作家访谈2》中每篇访谈的导言部分对该作家当时的生活状态、外貌体态、性格特征都做了简短的介绍,虽大多数导言篇幅不长,但都写得极为精彩,让读者对个性鲜明的作家们有个生动的印象,当听他们说起不同的作家、作品与创作心路历程时,就有一种如河水般自然流淌之感。

谁说“文如其人”

文/夏丽柠我们常说“文如其人”。可现在满天乱飞的八卦绯闻教育我们:狄更斯是人渣,契诃夫是人渣,即便毛姆自谦地说自己是二流作家,我也知道有些读者恨不得把他踹进三流作家里。唉,真不想知道,这个时代到底要揭露多少“人不如其文”的残酷真相。美国著名的文学杂志《巴黎评论》,从一九五三年创刊伊始,便坚持在每期的“作家访谈”栏目里与大牌作家对谈。那些闪闪发光的名字足够亮瞎好几吨文学青年的“狗眼”。从第一期的E.M.福斯特开始,卡波特、海明威、马尔克斯、卡佛……总之,世界顶级作家都位列其中。尽管《巴黎评论.作家访谈2》所收录的作家与第一本相比略显小众,不过,晚年失明的博尔赫斯、天才魔女萨冈、犹太作家辛格、智利诗人聂鲁达、段子手冯内古特、恐怖写手麦克尤恩、慈父大江健三郎……我觉得他们都是极其有特点的作家。坦白讲,读作家访谈,去探究写作之外的东西才是超值乐趣。有点像看部电影,兴趣点都搁在周边产品上了!绕过文学“看”作家,“人不如其文”的感觉还真是来得真切。本书中共收录了十六位作家,仅有法国的弗朗索瓦丝.萨冈和美国的苏珊.桑塔格两位女作家。萨冈的小说给我的印象始终是青春勇敢、不畏世俗。她甚至勇敢到给萨特写情书:“这个世纪疯狂,没人性,腐败。您却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每个读过这封信的人都以为萨冈想出名想疯了。可是,读了这篇访谈,我发现她信上表达的都是真实情感。她对小说、艺术和生活都有独到见解。“真实生活是无法捉摸的,文学才是有形的”,对她而言,生活比文学难多了。面对萨特的时候,她可能真的不知所措。采访不得不被萨冈要去电台工作而打断,她站在客厅里对母亲说:“再见,妈妈。我上班去了,我会准时回来的”。你看,声名鹊起的萨冈,活得还像个邻家女孩。她在小说里表现出来的聪明伶俐,自信笃定,只不过是她认为可控的文学形式。真正的生活,对她来说仍然捉摸不定。我后悔没有把萨冈所有的作品都读完,或许里面还藏着另一个萨冈。留给我极深的印象另外一个作家是:世界文坛的瑰宝博尔赫斯。我大爱他文学作品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才华,他就像上帝派到凡世的神明。可他的访谈却让我大失所望,老头儿是个不太会聊天的人啊!当然,他不失机智的开场挺抢眼的。他问采访者从哪里来?采访者说从纽约来,随后老博尔赫斯说:“纽约客,你准备好了吗?”由此,他便占据了采访的主动,从头至尾主导与“纽约客”的对谈。长达四十页的访谈内容,他不惜打断采访者的问话,冗长地表达自己在各个艺术领域的思想观点,甚至答非所问地自说自话,谈及其它作家的时候,毫无顾忌地运用“毒舌”。读完这篇,我不禁哀怨地问自己:这真的是你喜欢的那个老头?书中作家访谈所囊括的内容无非阐述了几重关系:作家与作品的关系、作家与同行的关系、作家与评论家的关系、作家与世界的关系。靠近政治的作家身着戾气,像科塔萨尔和聂鲁达; 身陷生活的作家秉持黑色幽默,像冯内古特和麦克尤恩。可归根结底,从这本书里我读懂了一点:谁说“人如其文”,以后千万不能再自以为是地通过作品“看”人了!转载请豆邮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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