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良友

出版社:青岛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9-5
ISBN:9787543653740
作者:臧杰
页数:204页

作者简介

始于1926年,创办过《良友》画报、出版过《新文学大系》的上海良友图书印刷公司是一间什么性质的公司?它的创办群体只是一个“次精英”群体?它与商业有过怎样的媾和?它的兴起与瓦解隐藏了什么秘密?它的经营网络与人事网络是如何构建的?《天下良友》以重述历史的姿态,梳理了老“良友”公司的发展肌理,重新评价了决定和影响“良友”命运的核心人物。书中隐含着诸多鲜为人知的史料,迥异于主流新闻史和期刊史的结论。

摘要:
对伍联德来说,“良友”既是生意,也是事业。在通过《良友》画报获取利润的同时,建立综合期刊群体并向文艺图书陆续推进,才能实现他的“出版帝国梦”。
周瘦鹃的离去是“良友”走向文化创造之路的一个必然,但也应该承认的是,周瘦鹃还是以多种方式“完成”了一个过渡主编的使命。
梁得所的“出走”,是“良友”当局对知识资本的漠视。“赌气”创办大众出版社的梁得所一人担任五本杂志的主编,其能力再大精力也有限,在操劳中病倒也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良友”内讧对马国亮的伤害无法衡量。此后他与赵家璧通信联络数十年,都避口不谈此事,但在他心中,一直有个“司马懿”。
比及哥哥张沅恒在文化岗位与商业诱惑之间的徘徊,怀揣文化理想的张沅吉本可以成为《良友》画报最有潜质的主编,但“造化”弄人,他还是被定格在了“末代主编”的位置上。
“良友”是赵家璧人生“光荣”的萌发地。他是“良友”诸核心编辑当中将“花别人的钱、干自己的事”做得最到位的一位,也是将个人生存和理想追求结合得最完美的一位,因为他聪明、随和,又能够坚持。

书籍目录

目录:
引言
伍联德:(第1-4期主编)
“出版育民,印刷富国”
周瘦鹃(第5-12期主编)
“紫兰花片”骤然凋零
梁得所(第13-79期主编)
“造梦者”的痛与死
马国亮(第80-138期主编)
半生创造,半生“留恋”
张沅恒张沅吉(第139-171期;第172期主编)
在炮火和抉择中“喘息”
赵家璧:守候者的书香年华
郑伯奇和孙师毅:革命“注射器”
余汉生的“脑袋”与“口袋”
陈炳洪与袁仰安:最后的“巨头”
伍福强:把梦留在香江
附录
良友图书印刷公司大事记
后记

编辑推荐

  对伍联德来说,“良友”既是生意,也是事业。在通过《良友》画报获取利润的同时,建立综合期刊群体并向文艺图书陆续推进,才能实现他的“出版帝国梦”。  周瘦鹃的离去是“良友”走向文化创造之路的~个必然,但也应该承认的是,周瘦鹃还是以多种方式“完成”了一个过渡主编的使命。梁得所的“出走”,是“良友”当局对知识资本的漠视。“赌气”创办大众出版社的梁得所一人担任五本杂志的主编,其能力再大精力也有限,在操劳中病倒也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良友”内讧对马国亮的伤害无法衡量。此后他与赵家璧通信联络数十年,都避口不谈此事,但在他心中,一直有个“司马懿”。  比及哥哥张沅恒在文化岗位与商业诱惑之间的徘徊,怀揣文化理想的张沅吉本可以成为《良友》画报最有潜质的主编,但“造化”弄人,他还是被定格在了“末代主编”的位置上。  “良友”是赵家璧人生“光荣”的萌发地。他是“良友”诸核心编辑当中将“花别人的钱、干自己的事”做得最到位的一位,也是将个人生存和理想追求结合得最完美的一位,因为他聪明、随和,又能够坚持。

内容概要

臧杰,跨界批评家。2006年主持创办良友书坊,致力于老良友文化理念传播和知识分子研究。著有《民国美术先锋》、《民国影坛的激进阵营》、《天下良友》、《艺术功课》、《大师的背影》等。主编有《良友》丛书、《闲话》丛书等。

章节摘录

  第一至四期主编  伍联德:出版育民,印刷富国  单位近六百家,主要的单位大致在内,然亦尚有少数中小单位因无甚材料可记而遗漏”;而1937年英文版《中国年鉴》里的统计,1936年全国新图书6185种,上海占5127种,达90%以上。中华书局的创办者陆费逵1932年在统计书业的营业情况时则说:“民国初年约一千万元,商务印书馆占十分之三至四,中华书局占十分一至二。近年约三千万元,商务印书馆约占二十分之六,中华书局约占二十分之三,世界书局约占二十分之一。”可见,上海的出版品涵盖了中国出版品的绝大多数,几大书局几乎揽下了版业的半壁江山。  尽管上海显现了出版业的繁华,但从渊源上讲,出版业在中国的发展溯源不得不追及广东,“近代中国出版事业的嚆矢,当为英国传教士马礼逊(RobertMorrison,1782~1834)于1815年在马六甲出版的中文期刊《察世俗每月统计传》,该期刊一部分供南洋华侨阅读,一部分送到广州,在广东知识分子圈内流传。1833年,传教士在广州编辑出版的《东西洋每月统计传》,则是中国境内的第一家报刊。1861年,《上海新报》创刊,不但是中国人自出的第一家报纸,而且是在上海发行,自此以后,中国出版事业的重心就转移到上海。”  饶有趣味的是,此后在上海出版业中间出一片“天地”的伍联德恰恰是广东人,而他的学问路途一直没有离开南洋华侨界。他自幼由伯父带领,从广州岭南大学附属小学读起,一直读完大学预科。  生于1900年的伍联德,系广东台山人,他父亲伍礼芬早年迫于生活困顿,随族人到美国纽约唐人街靠给人洗衣谋生,汇钱回来接济妻儿。伍联德读完大学预科后,因岭大未设本科,伍礼芬希望伍联德出洋深造。伍联德无意于此,据他回忆,他对印刷出版发生兴趣,是在岭大读书时,从该院图书馆看到进口的彩色印刷品的时候开始的。  预科期间,伍联德的英文功底不错,便与同学陈炳洪合译完了一本有关美术理论的书——《新绘学》,并投稿至上海商务印书馆。商务印书馆于民国十二年(1923年8月)初版了此书,16开本,道林纸印刷,上下册分别为九十二页和一百三十一页,内有图多幅,另有彩图十六页,并由梁銮写序,汪兆铭题写书名。该书被岭南大学校长钟荣光称为“图书教科书之善本”,岭南大学国画系主任梁銮在该书“序”中也称赞道:“现尚年少,常以发展西洋画学为己任。是诚不可多得之青年也。”  据说,两个年轻人拿了二三百元稿费,到十里洋场的上海游玩了一趟,还特地到商务印书馆印刷厂去参观。  钟荣光校长知道伍联德有志于印刷出版业后,就亲自给上海商务印书馆监理张元济写信,请张先生给予关照。张得知伍联德是商务印书馆所版图书的译者,便决定录用他。于是,伍联德于1924年进入商务编译所工作。时任商务编译所所长的王云五根据伍的专长,安排他在图画股,编辑《儿童教育画》丛刊,伍在此先后工作了三年。其时,伍还在上海郇光学校兼任美术教员。他为商务编印的《儿童世界》书写美术字,颇受小读者的欢迎。他还设计了商务印书馆的馆标——C、P中间加一个“商”字,一直被“商务”沿用至1949年。伍联德在“商务”时期的工作虽有些成绩,但看起来并不美好,其间,据说他给王云五提过许多建议,都没有被采  纳。  1925年7月,伍联德离开“商务”,和在“商务”图画股工作的同事莫澄斋(广西玉林人)一起创办了《少年良友》。这是一张4开单张的少年儿童读物,形式主要是连环图画,内容包括科学常识、历史故事、德育故事及益智游戏等等。  伍联德创办《少年良友》的目的,大约是他看到了少年读物的市场,其时,商务印务馆有《儿童世界》,中华书局有《小朋友》,都是32开本,彩色封面,装订成册,销量可观。相比之下,《少年良友》只是小报一般的读物,虽然价格低廉,但竞争力非常有限。这个杂志最终因销路不畅、经济支绌而停刊。  伍联德心中一直忿忿,后来,他在《良友》画报创刊后,为了纪念当年的失败,把失败的《少年良友》的英译名“THE YOUNG COMPANION”,长久地作为了“成功”《良友》的英文名。  马国亮在《良友忆旧》中说:失败教育了他。他认识到要做出版工作,必须有自己的印刷所,才能减轻成本,才能不受制于人。  其实这种模式在当时上海的出版界已经是一种定识。商务印书馆也是经由了一条从印刷作坊到“出版帝国”的路线,“商务印书馆”这个名称本身就体现着一种印刷业的属性,夏瑞芳、鲍咸恩、鲍咸昌兄弟及高凤池等人最初筹集的三千七百五十大洋,正是用来购买了部分印刷机器,在江西路德昌里创办了一家印刷厂。他们一开始做的出版工作,今天看来属于“盗版”,——翻印英国人在印度教当地人学英语的初级读本;继而请谢洪赉牧师加上中文注释,命名为《华英初阶》、《华英进阶》。  为筹集办印刷所的资金,伍联德开始了自己的筹款之路。他的第一个目的地当然是他的家乡广东。他由上海乘“澳洲皇后”轮先到香港,再转道广东。在“皇后”轮上,与其同住三等舱的李廷华,跑到头等舱去参观,回来后告诉伍联德,谭惠然女士要来看他。谭惠然是先施公司总经理欧彬的夫人,时任上海女子银行的董事长。谭在了解了伍联德的遭际后,慨然表示愿意帮助伍,令忽遇“贵人”的伍大为感动。有关谭伍相识的渊源,伍联德本人也未做过详细披露。  但位于上海的广东籍基督教徒教堂应该是提供“遇合”的所在。在《良友》第47期中邝富灼有一篇《六十年之回顾》的文字,文中说:余寄居沪上伊始,即觉教会关系之不可臾离,唯以不谙本土方言,对于本地礼拜堂之宣道,凿枘不能入,而外国教堂又欠融洽精神,殊觉有设立粤人礼拜堂之要,用是,余集合同志,如欧彬夫妇等数人,组织旅沪广东中华基督教会,会系完全华人自给之独立教堂,设立之始,得西教士,富马利亚医生(医生在广东藉医术传道多年)之助力不少,至足感也。同仁在北四川路横滨桥附近,购地一方,树立教堂之基业,同时建筑三合土之四层楼洋房一座,以为郇光学校之校址。该会又在江湾购地数亩,辟为坟场,永安、先施二公司,曾多年遣其职员到此堂听道,迨被等自行设礼拜于公司内始止。自有该堂以来,粤人之奉教者,无不称便,盖不复有听道难之苦矣。  或许,正是广东籍、郇光学校以及广东中华基督教会,构成了伍联德与“贵人”遇合的偶然。谭惠然最终将丈夫欧彬生前开办的一家印刷厂以七千元的低价转让给了伍联德,同时以担保人的身份协助他向银行借了款,而且在印厂开办的初期,还不断给予经济上的支持。  马国亮说:“在良友图书印刷公司成立不到一年之后,这位欧彬夫人却溘然长逝。伍联德像失去了慈母一样悲痛。”  回到广东后,伍联德的亲友们却并不支持他办印厂办画报,相反是他的一名同学给了他很关键的帮助,他的这名同学叫李伟才,其父即广东银行总经理李白重。李白重给上海分行经理张荣溥写了介绍信。后来,李自重、李伟才父子也成了良友公司的董事。1931年,良友图书印刷有限股份公司的股东资料显示,李自重、李伟才父子共占有二十八股,而伍联德本人才有十四股。  除李伟才之外,伍联德的另外两个同学,在他的创业道路上其作用也同样重要,一个是余汉生,一个是陈炳洪。伍联德、余汉生、陈炳洪三人后来也构成了“良友”的“三巨头”,但三人的内讧与纷争,也引出了“良友”此后的瓦解故事。  在《良友》画报出刊前,良友印刷所主要依靠印件为生,其中有一个很大的营利源来自承印单张四开的小报式画报。伍联德经常守在印刷机旁边,同印刷工人研究印务。在有效的印刷经营下,良友印刷所蒸蒸日上,伍联德的出版梦重新复活,在良友印刷所开办了七个月之后,1926年2月15日,一本连伍联德都承认是冒险的新型画报面世了,它就是《良友》画报。  今天有关《良友》画报的基本论调多是如此:《良友》画报是我国现代新闻出版史上第一本大型综合性的新闻画报。它每期最高印数曾高达四万份,半数分销海外各地,所以人称:有我国侨胞居住的地方,一定能找到“良友”的读者。在国内同类刊物中,也算它创刊最早,出版历史最长,编辑和印刷质量也较高一筹。  客观地说,首期良友确实有一个美妙的开始:道林纸8开本铜版印刷,封面是一幅套色照片——一个手持鲜花、笑靥迎人的美女(正是后来红极一时的电影明星胡蝶)。每册定价大洋一角。因为售价低廉、内容多样、形式夺人耳目而遭遇追捧。初版三千册,不到两个月便抢购一空,再版两次,每次又印了两千册,一共销了七千册。  但就内容和读者定位而言,最初的《良友》思路并不很明确,直到在1928年4月第25期《良友》画报出刊时,伍联德才以创办者的身份,首次阐述了《良友》的使命和希望:“良友”的使命是“以出版业保国育民,以印刷业富国强民”,“良友希望”是“希望我们‘良友’现在所抱着这一普及教育、发扬文化的目标保持到底,不见异而思迁,不因难而思退;更不受任何势力的支配。取材严而均,言论公而直,持着我们的目标,忍耐,向前,努力去实行,以求贯彻……”  由此可以看出,伍联德在“良友”中寄寓了个人理想和商业价值的双重抱负,而个人理想与商业价值的平衡和“调适”也在日后成了“良友”发展的决定性因素。  在“良友”发展的最初,扩大发行规模、形成足够大的影响力显然是伍联德最为看重的所在。这一点在《良友》第100期纪念特刊有充分的渲染:“《良友》无人不读:主妇、现代女性、工人、巡捕、老头子、掌柜先生、戏院的顾客、茶室里的茶客、学生、小学生;《良友》无所不在:在茶几、在厨房、在梳妆台、在收音机旁、在旅行唱片机上、在公园里……”  而伍联德始终在以此为中心做着努力,通过不遗余力地运作自己的私人关系网络以实现这一目的。在《良友》画报创刊的最初两年,伍联德有两次非常重要的“出游”,对于他赢得资金支持和有效开拓市场有极为重要的影响。一次是在1926年11月,伍联德为了考察《良友》画报的发行状况和读者需求,历访新加坡、槟城和吉隆坡等英属东南亚的华侨圈,在新加坡,他考察了南洋电影界,并访问了福建华侨陈嘉庚;第二次是在1927年4月,他途经神户、檀香山、旧金山而游走北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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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6条)

  •     作者/幻化成风 来源/出版人网读人物传记不仅可以从更近、更私人的角度了解名人,还可以从中读出许多少为人知的细枝末节。我尤喜欢近代当人物传记,最近读完的传记有《我的父亲张元济》、《王云五评传》、《魅力常青:出版事业模范邹韬奋》、《编辑出版家叶圣陶》、《编辑出版家叶圣陶》及《林徽因传•林徽因传:一代才女的心路历程》,还未读完的有《林家次女》。读《林家此女》之所以会中途停掉并非因其不精彩,只是因为几日前偶然看到文洁同学刚买回的一堆书里有本《天下良友:一本画报里的人生“传奇”》,装帧特别,再加上“良友”二字,不禁拿来翻翻,大爱,不可释手,只好将《林家次女》暂时搁置。《天下良友:一本画报里的人生“传奇”》,作者臧杰,网名大漠,2006年创办良友书坊,而命名“良友书坊”是作者期望从老良友历史中获取精神动力与灵感启发,“想做就做(出版)。没有传统就去继承。我们把目标直指良友。”读此书,可以感受出作者对良友精神的领悟的确精神独到,对良友文化的向往也非常强烈。全书24开,灰绿色封面,青岛出版社出版。内含大量良友画报及其相关图片,图文并茂,但又不显花哨,历史文化气息很浓厚,虽不能百分之百但作者还是想极力向读者展现了良友风貌。为人做传的图书不少,为某一个出版物做传的却不常见。此书以良友画报为主轴,讲述了良友风风雨雨的历史以及与其密切相关的人(编辑、作家、读者)和事,可谓是为良友画报所做的一本传记。与读名人传记一样,此书也能让读者更深入地了解《良友》,知道了创办和经营《良友》过程中的酸甜苦辣,也让加深了我们这样的认识:一种文化不是随随便便、轻而易举、一天两天就可以缔造的。良友从1925年由伍联德创办,1938年因抗战爆发迁往香港,1939年2月在上海复刊,1941年9月被日军查封,1945年一度复刊,后因股东分歧而停刊。1984年由伍联德的长子再次复刊,98年停刊。曲曲折折走过七十多年,展现在大众面前的是一种生产社会舆论空间和都市文化,但其中贯穿着的伍联德、周瘦鹃、梁得所、马国亮、张沅恒、张沅吉、赵家璧、郑伯奇、余汉生、陈炳洪、袁仰安及伍福强等人的理想、抱负、纠结、无奈、斗争、摇摆、心血和情感,众多的读者未必能深切感受,当然这也正是对从事编辑事业的人的教导:编辑向来是替他人作嫁衣裳,只能以读者之乐为乐,要耐得住寂寞。因为我学的是编辑专业,所以不可避免的会从编辑出版的角度来审视这本书,我知道这必然会限制我的思维与眼光,但良友文化是很广博的,我自知积累和积淀还不够,能对其中一个方面有所领悟也算感到欣慰,眼光只得慢慢开阔。做出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像《良友》一样做出一番文化,做出一段叫人时时怀恋的历史更需诸多因素共同作用。出版是架在文化与经济之间一座桥梁,它要以文化为主体,从事出版的人必须是文化人,要懂文化,热爱文化,有鲜明坚定的文化观,贯穿于《良友》历史的各个主角,虽然都被各样的世俗牵绊着,但不可否认每个人都是热爱文化的,其中以伍联德、周瘦鹃、梁得所、马国亮和赵家璧几个人表现得及其鲜明。伍联德在创办良友之初也许只是出于一种朦胧的文化冲动,但随着《良友》出版经营,他的文化观也明确起来,在第25期的《良友》上提出了“‘良友’的使命是‘以出版业保国育民,以印刷业富国强民’”的希望,很有近代民族资本家实业兴国的精神。而周瘦鹃本身是个文人,他在鸳鸯蝴蝶派与新潮思想之间徘徊,也是其在不断地进行文化思考与选择的表现。梁得所是一个职业编辑家,它试图为《良友》找到文化与市场之间的平衡点,为《良友》树立独立的品格。而马国亮最大的特点莫过于“他身上闪现着充分的勇气和独立性,不为环境所动,能保持个人趣味和立场,对自我的价值认同和对人生的品味与享受,都非常清醒的认知。”可以看出马国亮是非常注重文化的独立性的,不让文化为某个派别所用,只为公共大众服务。我相信各个主角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维护和丰富着《良友》文化,只是有的人被理解,有的人不被理解,这里不再具体举例说明,《良友》留给我们后人的浓厚的文化印象,相信不会有谁将全部功劳只归结到某个或某几个人身上。出版是一分文化事业的同时,他还需要经济力量作为支撑。办刊需要资金、市场、管理等因素,否则是无法得到足够的读者使得这个经济体继续运作下去的。在经济上为《良友》作出最大贡献的不可不提伍联德和余汉生两人,伍联德是《良友》的创办人,从最初的资金筹备,到后来的广阔的海外市场开拓和资金运作,与他身后强大的人际关系网和强有力的交际能力是分不开的。而后人对余汉生的印象显然比对伍的印象要差的多,并未刻意将其往文化的领域上拉,给他的定位是“脑袋”比较灵活而“口袋”比较紧的人,文中对他在《良友》的经营管理上的贡献倒是肯定了的。书中还多次提到公司因股权纷争而引起的内讧产生的不良影响,也警示了出版者经济问题处理不好同样会毁掉一番文化事业。书中还告诉我们出版并不是表面上看组稿、约稿、印刷、发行的简单的过程,它涉及文化理念坚持、资金运作、股权管理、人际交流等很多很多问题,远非我们想象中的单纯,从《良友》的股权内讧,周瘦鹃、马国亮、赵家璧先后出走就可见一般。为什么如今的人们会如此的怀恋《良友》时代的出版文化,依我看是因为那样的文化如今已越来越少了,就如同某一种物种将要灭绝时就会有人出来振臂高呼保护珍稀动植物一样,这恰是一种保护高尚的出版文化的呼声。我也常常在思考为什么那样的文化不复存在,总结之后我得出两点结论:一是我们现代人缺乏自主的文化观。随着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人们的精神生活也更加丰富,在加上与世界联系的加强,国内国外各种文化思想汇集,呈现五彩斑斓,但也杂乱无章的态势。我们现代人不断地在各种文化思维间徘徊而忘记了塑造属于自己的文化观。作为编辑没有自己的文化观就很难谈坚持,做出的很多东西就流于俗套,缺乏品味。《良友》为什么可以形成自身文化就是它的每一任编辑和负责人,都有自己的文化理想。第二点,我觉得是现代人缺乏耐心。中国的近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动荡、文化产品贫乏、新思想产生,在那个年代里做出版无论是社会效益还是经济效益都能够短期见效,人自然比较容易受到激励。而如今出版物极其丰富,文化生活多姿多彩,社会生活安定和谐的情况下,出版的社会效益并不会向伍联德那个年代及时见效,再加上现代人本身就比较浮躁,很少有人能够耐心的做一件有意义但见效慢的事。有人惋惜地说《良友》是因各种社会和自身因素无奈的夭折的,也不断地有人在研究和关注《良友》,希望能够复刊《良友》,《良友》文化深厚,如能再与大众见面自是大众的福气,但是作为这一种文化,它留给后人诸多思考与启发,也算是完满了。
  •     在资讯发达的当下,各种五花八门精美包装的期刊画报让人眼花缭乱,使人很难钟情于某一本某一种,人们偶尔浏览解闷,却无暇更无力说清某本杂志某张报纸背后的历史,而近期出版的一本《天下良友》,却执意要用人物和故事串起对一本画报的回忆,为过去一段历史拂去漫长岁月里沉积的尘埃,为世人复原《良友》画报(1926-1945)所记录和反映的时代情境——那个时代的上海,既有高品位的精英文化氛围,也存在着追求时尚、通俗娱乐的消费文化。而《良友》画报将这两者兼顾,把握了最合适的度,创造出了“高品位的通俗文化”。它的内容浓缩了中国上世纪20至40年代的时事政治、社会风尚、文学艺术等等,展示整个中国的时代风貌,而非仅仅旧上海顾影自怜的狭小世界。《良友》的风格在于它在官方与民间、政治与文化、文字与图片、高雅与流行之间找到了巧妙的契合点。党、政、军、学界名流纷纷为它题名,老舍、郁达夫、茅盾、丰子恺、曹聚仁、洪深等新文艺作家都乐意为之撰稿。在这里,既有摩登的时尚,也有严肃的政治,既有高雅的文学、美术佳作,又有通俗的日常生活指南。天下的风风雨雨、世态万象都在它上面留下了生动的影子。当年有评论说:“《良友》一册在手,学者专家不觉得浅薄,村夫妇孺也不嫌其高深。”有人把它和美国的《生活周刊》相提并论,而事实上:《良友》画报比1936年创刊的《生活》杂志整整早了十年。《良友》的消失,是它的遗憾。当文化怀旧的空气四处弥漫,关于《良友》的怀念,自然而然走到了前台。《天下良友》书中插图特意精选代表《良友》画报不同侧面特点的图片,从封面装帧到内页设计都再现当年画报韵味,那些泛黄陈旧、刻着时代印记的图片,仿佛把读者带回一个久远而真实的历史情境,读来让人温暖。但如果认定《天下良友》只是引读者回顾一本老刊物的怀旧之作,却不完全符合本书的要义。本书重述一份画报刊物的兴衰历史和“老良友人”的前后故事,更多映照的是一个出版业的后来者想要从对先行者的研究和反思中获得一种现实抱负的努力与心情。《天下良友》的作者臧杰, 2006年主持创办良友书坊,致力于老良友文化理念传播,主编有《良友》丛书、《闲话》丛书等。他在《天下良友》后记中这样道出自己作为一个现代出版人的心语:“在日复一日的‘文化快餐’制造中,既无大俗也无大雅,我有了一点自我迷失的隐忧……”笔者看来,正是这一点隐忧,成就了这部《天下良友》——也许,《良友》画报在兼顾时事新闻报道和满足市民阅读期待、图片与文字的互补并重、开掘名人资源与坚持自家办刊宗旨这些方面,让迷失的后来人感受到了可以继承的传统;也许,在梳理重述“老良友人”命运的过程中,让作者获得了自身命运的影射、感应和激励。传承与激励,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可以告慰那些与《良友》一样随风而逝的老“良友人”了。
  •     已经湮没在历史长河里的事物,若仍能被后人无数次提起并努力追捧,那么,在其所处的时代中,它必定是一个标杆,创刊于1926年的《良友》画报就是这样一个典型代表。当今正式出版发行的画刊何其多,占市场主流的却只有二三种,而这二三种画刊中,无论从发行的广度还是市场影响上来看,与当年“无人不读,无所不在”的《良友》相比,仍无法望其项背。最近几年,关于《良友》的研究成果层出不穷,这本在旧上海出版,却影响了全球华人的画报,开始擦去历史的尘埃,重新闪现出当年“意见领袖”的风采。作为中国现代新闻出版史上第一本大型综合性的新闻画报,《良友》的出现在中国的出版界具有划时代的意义。1926年的中国社会动荡不安,人们对于生命安全的担忧远多于对文化的渴求,而《良友》首任主编伍联德却能够在上海这个一个战乱孤岛上开辟出一片文化的沃土,实属不易。美国《生活》杂志曾刊登:一九三六年前,从来没有过一本大型的,以图片为主的,大众化而又便宜的刊物。《生活》杂志因这句话被后来期刊研究者大为诟病,因为其的自大与不严谨,甚至没有调查到在太平洋另一端的中国,《良友》画刊早在他们十年之前,就已经发展地如火如荼了。可以说,伍联德主编的“出版帝国梦”将中国的期刊发展带入了一个新的时期。在1928年第25期的《良友》上,伍联德阐述了《良友》的使命:以出版业保国育民,以印刷业富国强民。当时《申报》的主笔黄天鹏说:《良友》为画刊开一新纪元。除了首创者的努力之外,一本画刊能够具有长期的鲜活生命力,与其历任的负责人脱不了干系。伍联德主编在期刊运作上的魄力让人惊叹,在他负责时期,他启用的主编中:周瘦鹃拥有着足够的名气、完备的作者网络、专业的编刊经验和与整个社会阅读氛围相契合的创作编辑能力。而当他认为周不能胜任时,又大胆将他辞退,启用“无名小卒”梁得所,正是梁得所将画报进行内容革新,他是将《良友》带入辉煌的关键先生。马国亮主编时期的《良友》,是该画报的全盛时期,也是画报编辑上的黄金年代。之后的主编中,《良友》是赵家璧人生光荣的“萌发地”,他是《良友》核心编辑中将“花别人的钱、干自己的事”做的最到位的一位……这本融入了众多编辑家毕生心血的画刊,终不负众望:《良友》画报一卷在手,学者专家不觉的浅薄,村夫妇孺不嫌其高深。当时良友的发售地,遍布全球。无论社会思潮转型多么迅速,《良友》的编辑们始终能够把握住时代的脉搏。从最初拷贝抄袭《伦敦新闻画报》到走“鸳鸯蝴蝶派”路线,再到“左派”思想占主导。《良友》画刊始终代表了社会潮流的趋势,将时尚与通俗融合地非常到位。“党、政、军、学界名流纷纷为它题名,老舍、郁达夫、茅盾、丰子恺、曹聚仁、洪深等新文艺作家都乐意为之撰稿。在这里,既有摩登的时尚,也有严肃的政治,既有高雅的文学、美术佳作,又有通俗的日常生活指南。天下的风风雨雨、世态万象都在它上面留下了生动的影子。”《良友》是一个时代的产物,同时又是时代的“弄潮儿”,它的没落也不能不说受到时代的影响,虽然目前早已停刊,但是《天下良友》作者臧杰认为:《良友》画报所体现的正是在商业基础上建立起的一种文化。它的目的不在于给人以文化上的当头棒喝,不在于取消蒙昧,但未必妨碍它具有启蒙作用,未必妨碍它成为营构公共空间的要件,也未必妨碍它被定格为出版史或者画报史上的“明珠”。一本曾经红极一时的画刊没落停刊,总会引起无数人的扼腕叹息。致使其退出历史舞台的原因必定复杂多样。当今研究《良友》画报的成果很多,但大多是站在后人的立场上分析期刊的内容结构抑或发行经验。期刊史的研究中,人们往往忽视人事关系和利益关系在一个公司当中的作用,办刊方向与商业之间的媾和也鲜有提及。即便是曾任《良友》编辑的马国亮先生回忆所作的《良友——一家画报与一个时代》也是站在画报昔日内容的角度多加阐述的。《天下良友》则以《良友》画报为基点,细致阐述了当年与《良友》结缘的编辑家、出版人跟《良友》的情感渊源及彼此之间的利益纠葛。该书作者臧杰以时间为序,串联起《良友》画刊从出版伊始至停刊的诸位主编,将一本传奇画刊的发展历程清晰展现在读者面前。通过娓娓道来“良友人”与《良友》之间的故事,读者能够清晰掌握出一条《良友》从创立到全盛再到没落的脉络,其中隐含的原因也就逐渐明了。书中详述了“良友复兴公司”的瓦解之谜,揭开了深藏在停刊背后的谜底,拨开了当今《良友》受到不必要的吹捧与盲目的猜疑,可以说,这是一部还《良友》历史本来面目的深度作品。作者对于历任主编的评价非常中肯,对于只做了一期主编的张阮恒,也并未吝惜笔墨。与传统的《良友》主编研究相比,臧杰对周瘦鹃与梁得所的评价具有创新意义。许多人认为,周瘦鹃出任《良友》的主编只是徒有其名,他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印证伍联德的“任人为才”,但是臧杰却认为“周瘦鹃起到了一个过渡性主编的作用。”在《梁得所:“造梦者”的痛与死》一文中提到一句话:如果有哪位贤明文士撰写《中国画报史》,我请求他不要忘了一位叫梁得所的现代画报先行者。 与《良友》当年主编马国亮写的回忆录《良友忆旧——一家画报与一个时代》相比,《天下良友》所表达的立场更为客观,对于所有曾经的“良友人”,孰是孰非,每一位都有了公正的评价。该书应用了大量的画报原始图片,充分体现了一本旧刊物原有的面貌,给人以历史真实感。从书中那些画刊封面女郎活泼眼神中,似乎还能依稀嗅到《良友》当年的盛景。但是《天下良友》并非是一部以怀旧为主题的作品,作为创办良友书坊的作者,其对于《良友》的感情不会仅仅停留在感怀的程度之上。《天下良友》的出品,是作者内心对出版事业拥有极大热忱的体现。在书的后记中,作者提到“出版业已经在网络和“浅阅读”的冲击下像“冰河期”迈进,该行业本身具有贵族性的特征,是个需要“血统”和“传统”的行业。”那么,基于这样的现实,努力赋予《良友》新的生命力,便是当今出版人需要扛起的重任了。作为后继的出版人,能够立志将《良友》这个古老的品牌发扬光大,足以慰先人之英灵;而《良友》半个多世纪的辉煌落幕,当今的出版人,终究能得到些许启示。

精彩短评 (总计7条)

  •     臧杰兄还真是细心,没点功力还真不好找这些资料
  •     没意思
  •     作者值得信任,图文并茂一本书,值得推荐
  •     搞杂志的值得一读。
  •     2010.1
  •     jhikjhk
  •     o(>﹏<)o千万别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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