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

出版社: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1-9
ISBN:9787010032184
作者:马克思
页数:150页

作者简介

《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是马克思针对1851年12月2日路易·波拿巴的政变而撰写的一部评述法国政局的著作。

书籍目录

1869年第二版序言 
恩格斯写的1885年第三版序言
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







注释
人名索引

前言

1869年第二版序言我的早逝的朋友约瑟夫·魏德迈,曾打算从1852年1月1日起在纽约出版一个政治周刊。他曾请求我给这个刊物写政变的历史。因此,我直到2月中为止每周都在为他撰写题为《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的论文。这时,魏德迈原来的计划遭到了失败。作为变通办法,他在1852年春季开始出版名为《革命》的月刊,月刊第一期的内容就是我的《雾月十八日》。那时这一刊物已有数百份输送到德国,不过没有在真正的书籍市场上出售过。当我向一个行为极端激进的德国书商建议销售这种刊物时,他带着真正的道义上的恐惧拒绝了这种“不合时宜的要求”。从上述事实中就可以看出,本书是在形势的直接压迫下写成的,而且其中的历史材料只是截至(1852年)2月止。现在把它再版发行,一方面是由于书籍市场上的需求,另一方面是由于我那些在德国的朋友们的催促。在与我这部著作差不多同时出现的、论述同一问题的著作中,值得注意的只有两部:维克多·雨果的《小拿破仑》和蒲鲁东的《政变》。维克多·雨果只是对政变的负责发动人作了一些尖刻的和机智的痛骂。事变本身在他笔下被描绘成了晴天的霹雳。他认为这个事变只是一个人的暴力行为。他没有觉察到,当他说这个人表现了世界历史上空前强大的个人主动性时,他就不是把这个人写成小人而是写成巨人了。蒲鲁东呢,他想把政变描述成以往历史发展的结果。但是,在他那里关于政变的历史构想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对政变主人公所作的历史的辩护。这样,他就陷入了我们的那些所谓客观历史编纂学家所犯的错误。相反,我则是证明,法国阶级斗争怎样造成了一种局势和条件,使得一个平庸而可笑的人物有可能扮演了英雄的角色。现在如果对本书加以修改,就会使它失掉自己的特色。因此,我只限于改正印错的字,并去掉那些现在已经不再能理解的暗语。我这部著作的结束语:“但是,如果皇袍终于落在路易·波拿巴身上,那么拿破仑的铜像就将从旺多姆圆柱3顶上倒塌下来”——这句话已经实现了。沙尔腊斯上校在他论述1815年战役的著作中,开始了对崇拜拿破仑的攻击。从那时起,特别是在最近几年中,法国的出版物借助历史研究、批评、讽刺和诙谐等等武器彻底破除了关于拿破仑的奇谈。在法国境外,这种与传统的民众信仰的断然决裂,这个非同寻常的精神革命,很少有人注意,更不为人所理解。最后,我希望,我这部著作对于清除那种特别是现今在德国流行的所谓凯撒主义的书生用语,将会有所帮助。在作这种肤浅的历史对比时,人们忘记了主要的一点,即在古罗马,阶级斗争只是在享有特权的少数人内部进行,只是在富有的自由民与贫穷的自由民之间进行,而从事生产的广大民众,即奴隶,则不过为这些斗士充当消极的舞台台柱。人们忘记了西斯蒙第所说的一句名言:罗马的无产阶段依靠社会过活,现代社会则依靠无产阶段过活。由于古代阶段斗争同现代阶段斗争在物质经济条件方面有这样的根本区别,由这种斗争所产生的政治怪物之间的共同点也就不可能比坎特伯雷大主教与最高祭司撒母耳之间的共同点更多。卡尔·马克思1869年6月23日于伦敦载于1869年7月在汉堡出版的《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第2版。原文是德文选自《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中文第2版第1卷第579—5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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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9年第二版序言我的早逝的朋友约瑟夫·魏德迈,曾打算从1852年1月1日起在纽约出版一个政治周刊。他曾请求我给这个刊物写政变的历史。因此,我直到2月中为止每周都在为他撰写题为《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的论文。这时,魏德迈原来的计划遭到了失败。作为变通办法,他在1852年春季开始出版名为《革命》的月刊,月刊第一期的内容就是我的《雾月十八日》。那时这一刊物已有数百份输送到德国,不过没有在真正的书籍市场上出售过。当我向一个行为极端激进的德国书商建议销售这种刊物时,他带着真正的道义上的恐惧拒绝了这种“不合时宜的要求”。    从上述事实中就可以看出,本书是在形势的直接压迫下写成的,而且其中的历史材料只是截至(1852年)2月止。现在把它再版发行,一方面是由于书籍市场上的需求,另一方面是由于我那些在德国的朋友们的催促。    在与我这部著作差不多同时出现的、论述同一问题的著作中,值得注意的只有两部:维克多·雨果的《小拿破仑》和蒲鲁东的《政变》。    维克多·雨果只是对政变的负责发动人作了一些尖刻的和机智的痛骂。事变本身在他笔下被描绘成了晴天的霹雳。他认为这个事变只是一个人的暴力行为。他没有觉察到,当他说这个人表现了世界历史上空前强大的个人主动性时,他就不是把这个人写成小人而是写成巨人了。蒲鲁东呢,他想把政变描述成以往历史发展的结果。但是,在他那里关于政变的历史构想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对政变主人公所作的历史的辩护。这样,他就陷入了我们的那些所谓客观历史编纂学家所犯的错误。相反,我则是证明,法国阶级斗争怎样造成了一种局势和条件,使得一个平庸而可笑的人物有可能扮演了英雄的角色。    现在如果对本书加以修改,就会使它失掉自己的特色。因此,我只限于改正印错的字,并去掉那些现在已经不再能理解的暗语。    我这部著作的结束语:“但是,如果皇袍终于落在路易·波拿巴身上,那么拿破仑的铜像就将从旺多姆圆柱3顶上倒塌下来”——这句话已经实现了。    沙尔腊斯上校在他论述1815年战役的著作中,开始了对崇拜拿破仑的攻击。从那时起,特别是在最近几年中,法国的出版物借助历史研究、批评、讽刺和诙谐等等武器彻底破除了关于拿破仑的奇谈。在法国境外,这种与传统的民众信仰的断然决裂,这个非同寻常的精神革命,很少有人注意,更不为人所理解。    最后,我希望,我这部著作对于清除那种特别是现今在德国流行的所谓凯撒主义的书生用语,将会有所帮助。在作这种肤浅的历史对比时,人们忘记了主要的一点,即在古罗马,阶级斗争只是在享有特权的少数人内部进行,只是在富有的自由民与贫穷的自由民之间进行,而从事生产的广大民众,即奴隶,则不过为这些斗士充当消极的舞台台柱。人们忘记了西斯蒙第所说的一句名言:罗马的无产阶段依靠社会过活,现代社会则依靠无产阶段过活。由于古代阶段斗争同现代阶段斗争在物质经济条件方面有这样的根本区别,由这种斗争所产生的政治怪物之间的共同点也就不可能比坎特伯雷大主教与最高祭司撒母耳之间的共同点更多。                                                        卡尔·马克思                                                   1869年6月23日于伦敦    载于1869年7月在汉堡出版的《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第2版。    原文是德文选自《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中文第2版第1卷第579—581页。

章节摘录

国民自卫军的指挥权在这里好像成了最高军事统帅的一种属性,同样,国民自卫军本身也好像只是正规军的附属物。最后,在6月13日国民自卫军已经被粉碎,这不仅是由于从这一天起它在法国全国各地都一部分一部分地逐渐被解散,直到它只剩了一些碎屑为止。6月13日的示威游行首先是国民自卫军中民主派的示威游行。固然,他们用来和军队对抗的,不是自己的武器,而只是自己的军装;可是,护身符就在于这个军装。军队知道,这种军装不过是一块普普通通的毛料。魔法消失了。1848年六月事变时,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以国民自卫军为代表同军队联合起来反对无产阶级;1849年6月13日,资产阶级在军队的帮助下驱散了小资产阶级的国民自卫军;1851年12月2日,资产阶级的国民自卫军也已经不存在了,当波拿巴后来签署解散国民自卫军的法令时,他只是确认了既成的事实。资产阶级就这样自己毁坏了自己对抗军队的最后一个武器,但是自从小资产阶级已不像一个忠顺的臣仆支持它而像一个反叛者反对它的时候,它就已经应该毁坏这个武器了。一般说来,资产阶级一当自己成为专制者的时候,它就不得不亲手把自己用来对付专制制度的一切防御手段尽行毁坏。这时候,秩序党却在庆祝政权重新回到它手里(1848年它失掉了这个政权,好像只是为了1849年它摆脱一切羁绊的时候重新把它收回来),它对共和国和宪法横加侮辱,咒骂未来;现在和过去的一切革命,甚至连它自己的领袖所完成的革命都包括在内,最后还颁布了钳制报刊言论、消灭结社自由和把戒严状态规定为正常制度的法律。接着,国民议会从8月中旬到10月中旬停止了开会,任命了休会期间的常任委员会。在休会期间,正统派在埃姆斯进行阴谋活动,奥尔良派在克莱尔蒙特进行阴谋活动,波拿巴借皇帝式的巡游来进行阴谋活动,而各省议会则在为修改宪法召开的会议上施展阴谋,这是国民议会定期休会时期照例发生的一些事实。这些事实只有在它们具有事变的性质时,我才较为详细地予以论述。不过这里还应该指出,国民议会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退出舞台,只留下路易·波拿巴这一个——虽然是一个可怜的——人物在众目共睹之下占据共和国首脑的地位,国民议会的这种举动是失策的,而这时秩序党却分解为各个保皇派构成部分,发泄其彼此敌对的复辟欲望,使公众为之哗然。每当这种休会期间议会的喧闹声趋于沉寂而议会的身体消融到国民里去的时候,就显然可以看出,这个共和国为要显出自己的真面目来,只缺少一件东西——使议会的休会继续不断,并把共和国的“自申,平等,博爱”这句格言代以毫不含糊的“步兵,骑兵,炮兵!”这时,波拿巴急忙免除了陆军部长奥普尔的职务,随即把他派到阿尔及尔去,任命施拉姆将军继任陆军部长。11月12日波拿巴向国民议会送去了一篇美国式的冗长咨文,其中充满了琐事,渗透着秩序的臭味,渴望调和,表示服从宪法,谈论到所有一切,只是没有谈论到当前的紧急问题。他好像是顺便指出,根据宪法的明确规定,军队的指挥权完全属于总统。这篇咨文是以下面一段极其庄严的词句结尾的: “法国要求的首先是安宁……我只受誓言约束,我将谨守这个誓言给我划定的狭隘界限……至于我个人,我是人民选出的,我的权力完全是人民赋予的,我将永远服从人民的合法表示的意志。如果你们在本届会期中决定要修正宪法,那就由制宪议会来调整行政权的地位。否则人民将于1852年庄严地宣布自己的决定。可是不论将来的结局如何,我们总应该取得一种共识,永远不让一个伟大民族的命运由热情、意外事故或暴力来主宰…… 我首先注意的问题不是弄清楚谁将在1852年治理法国,而是要运用我所能支配的时间使这个过渡时期不发生风波和乱子。我对诸位是开诚布公的。望你们以信任来回答我的诚意,以襄助来回答我的善念,其余的一切上帝会来照顾。”资产阶级的有礼貌的、伪善而温和的、庸俗慈善的腔调,在十二月十日会的专权者兼圣莫和萨托里的野餐英雄的口中,暴露了它那最深长的含义: 关于这种内心剖白是否值得信任的问题,秩序党的卫戍官们总是心中有数的。誓言他们早已听厌了,他们自己的人中间就有许多政治上发伪誓的老手和巧匠;不过关于军队的那一段话,他们倒没有听漏。他们愤懑地发觉:这个咨文非常烦琐地列举了最近颁布的各种法律,但是故意不提最重要的法律——选举法;不仅如此,在不修改宪法的情况下,这个咨文把1852年的总统选举委诸人民。选举法是拴在秩序党脚上的铅球,妨碍他们行动,当然更妨碍他们冲击!此外,波拿巴以正式解散十二月十日会和免除奥普尔的陆军部长职务的手法,亲手把替罪的羔羊献到祖国的祭坛上。他把预期发生的尖锐冲突缓和了下来。最后,秩序党自己也胆怯地竭力回避、缓和并抹杀和行政权发生的决定性的冲突。由于害怕失去在和革命进行斗争中所获得的一切,它让敌手攫取了它所获得的果实。“法国要求的首先是安宁。”秩序党从2月起就开始对革命这样叫喊;现在波拿巴在他的咨文中又对秩序党这样叫喊。“法国要求的首先是安宁。”波拿巴采取了图谋篡夺权位的行为,但是当秩序党因为这种行为而吵吵嚷嚷并且神经过敏地加以解释的时候,它就造成了“不安宁”。只要没有人谈到萨托里的腊肠,这腊肠是根本不会说话的。“法国要求的首先是安宁。”所以波拿巴要求让他安安静静地干他的事情,而议会党却由于双重的恐惧而动弹不得:一怕重新引起革命的不安宁状态,二怕自己在本阶级即资产阶级眼中成为造成不安宁的人。既然法国要求的首先是安宁,所以秩序党也就不敢用“战争”来回答波拿巴咨文中的“和平”了。公众本来以为在国民议会开会时准有好戏看,结果是大失所望。反对派议员要求常任委员会交出它关于十月事件的记录,但这个要求被多数否决了。人们根本规避一切可能激动人心的辩论。国民议会在1850年11月和12月的工作是没有什么意义的。直到12月底,才开始在议会的个别特权问题上爆发一场游击战。自从资产阶级以废止普选权暂时避开了阶级斗争的时候起,运动就沦为两个权力之间为特权问题发生的小小的口角。有一位人民代表,名叫莫甘,因负债被法庭判罪。司法部长鲁埃在回答法院院长的询问时宣称,应当径直下令把负债者拘捕起来。于是莫甘就被投入债务监狱。国民议会知道这种谋害行为时,大为愤懑。它不仅决定立即释放被捕者,而且当晚就通过自己的法警强制地把他从克利希监狱放出来了。可是,为了要证明自己信仰私有财产的神圣性,并且暗中打算将来在必要时能够把讨厌的山岳党人安置到收容所去,国民议会又宣布说:在事先取得它的同意时,拘捕负债的人民代表是容许的。国民议会忘记宣布总统也可以因负债被捕入狱。国民议会把自己议员的不可侵犯权的最后一点影子都消灭无余了。可见金融贵族指责秩序党对行政权进行的议会斗争是破坏秩序,而把总统每次对它那些所谓的代表们的胜利当作秩序的胜利来欢呼。这里所说的金融贵族,应当了解为不只是那些大国债经纪人和大国家证券投机者,这些人的利益当然是和国家政权的利益相吻合的。全部现代金融业,全部银行业,都是和社会信用极为密切地联系在一起的。银行的部分营业资本必然要投入容易兑现的国家证券以收取利息。银行存款,即交给银行并由银行在商人和工业家之间分配的资本,有一部分是从国家债权人的红利中得来的。既然在一切时代国家政权的稳定对整个金融市场和这种金融市场的牧师们来说是摩西和先知,那么现在,当任何大洪水都有把旧的国家连同旧的国债一并从地面上冲掉的危险时,又怎能不是这样呢?狂热地渴望秩序的工业资产阶级,也因议会内的秩序党和行政权发生争吵而感到烦恼。梯也尔、昂格勒斯、圣贝夫等人在1月18日因尚加尔涅免职事件投票以后,也受到他们的选民们(而且正是工业区的选民)的公开谴责,特别是他们跟山岳党成立联盟的行为被指斥为背叛秩序。如果说,像我们所已经看到的,秩序党和总统的斗争不过是些言过其实的嘲弄和琐屑无聊的攻讦,不配受到好的待遇,那么,另一方面,对这部分要求自己的代表们顺从地把军权从自己的议会手中奉送给冒险的王位追求者去掌握的资产阶级,就连那些曾为他们的利益而采用过的攻讦手段也不值得采取了。这部分资产阶级表明,为了保持他们的公共利益、他们本阶级的利益、他们的政治权力而进行的斗争,是有碍于他们私人的事情的,因而只是使他们感到痛苦和烦恼。当波拿巴巡游各地时,外省城市的资产阶级显贵、市政官员、商业法庭的法官等等,到处都几乎毫无例外地以极卑屈的态度迎接他,甚至当他在第戎公开地攻击国民议会,特别是攻击秩序党的时候,也是这样欢迎他。当商业情况良好的时候(1851年初还是这样),商业资产阶级狂暴地反对任何议会斗争,生怕这种斗争会使商业吃亏。当商业情况不好的时候(从1851年2月底起已成为经常现象了),商业资产阶级就抱怨议会斗争是商业停滞的原因,并要求为了活跃商业停止这种斗争。关于修改宪法的讨论恰好发生在这种不好的时期。因为当时涉及到现存国家制度的生死存亡问题,所以资产阶级就更有理由要求它的代表们终止这种痛苦的过渡状态,同时又保持现状。这里面没有任何矛盾。它所理解的终止过渡状态,正是延长过渡状态,将应当作出决断的时刻拖延到遥远的将来。保持现状只能有两种方法:一是延长波拿巴掌权的期限,一是让波拿巴按照宪法退职,选出卡芬雅克来。一部分资产阶级倾向于后一种解决方法,可是他们除了叫他们的代表保持沉默,不去触动这个迫切的问题以外,提不出更好的建议。他们以为,如果他们的代表不出来讲话,波拿巴就不会行动了。他们希望有一个为了不让人看见而把头藏起来的鸵鸟议会。另一部分资产阶级希望让已经坐在总统位子上的波拿巴留任总统,一切照旧不变。他们感到愤慨的,是他们的议会不愿意公开违背宪法和率直地放弃权力。在国民议会休会期间,从8月25日起召开的各省委员会(大资产阶级的地方代议机关),几乎一致表示赞成修改宪法,即反对议会,拥护波拿巴。资产阶级对于自己的著作界代表和自己的报纸所表现的愤怒,比它跟议会代表们的破裂更为明显。只要资产阶级的新闻记者抨击一下波拿巴篡夺权力的欲望,只要报刊企图保护一下资产阶级的政抬权利不受行政权侵害,资产者陪审团就判处数额异常巨大的罚款和不光彩的监禁,这种情况不仅使法国,而且使整个欧洲都感到惊愕。前面我已经指出,议会内的秩序党由于叫嚣要安静而自己也得安静下来,它在反对其他社会阶级的斗争中亲手取消了自己的制度即议会制度的一切条件,从而宣布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同资产阶级的安全和生存是不相容的,相反,议会外的资产阶级群众,却对总统奴颜婢膝,诋毁议会,粗野地对待自己的报刊,从而促使波拿巴压制和消灭资产阶级中讲话和写文章的分子,即资产阶级的政治家和著作家、资产阶级的讲坛和报纸,而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使它能够在不受限制的强硬的政府保护下安心地从事他们私人的事情。它毫不含糊地声明说,它渴望摆脱自己的政治统治地位,以便摆脱这种统治地位带来的麻烦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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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0条)

  •     1848-1852年的法国,各色人等乱哄哄,马克思却能拨开迷雾重重,不为表面的喧哗与骚动所扰,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中,抓住各集团的利益分合转化、时势的变化来分析何以路易波拿巴这被目为“庸人”者能成功政变。1848年的法国,金融大资产阶级占据主导地位,而由于工业革命,力量得以发展的工业资产阶级要求更多的政治权力,当权的基佐政府却认为“七月王朝”乃是最好的政府形式,拒绝对其他阶层做出妥协,适逢此时,周期性的经济萧条打击了法国农民与工人阶级,他们的诉求却因受选举权的资格所限,难以在政策的制定上得到表达。这几股力量的汇合、撞击,导致了二月革命,临时政府成立,重新选举制宪的国民议会,改革的时代似乎来临,然而,四年后却以第二帝国的成立结束,法国再次倒退回 “回到了宝剑和袈裟的极端原始的统治”的旧时代。这当中发生了什么?如何导致这样的局面?马克思以阶级、集团利益为分析角度、结合当时的经济、政治形势、社会发展程度,对1848-1852年的法国社会舞台上进行剖析,他没有被各派力量的空洞口号所迷惑,通过分析二月革命后的各派别:代表工人阶级的社会主义者、代表小资产阶级的民主共和派(山岳党)、保皇的奥尔良派、正统派(秩序党),得到70%以上选票的总统路易波拿巴,在围绕宪法、总统任职期限、普选权、行政权与议会的权力、对军队的控制权的斗争中,他们各自的利益诉求、软弱性、无法克服的缺陷、力量的对比、各派的联合、斗争、斗争的策略、阴谋、对民众的拉拢与背叛、惧怕,在这一切活动中,法国的命运转向。马克思告诉读者民主派如何因害怕无产阶级,而与保皇派联合,将社会主义者赶出议会;共和派又如何被秩序党挤出议;,而秩序党内部又因利益的不同而内斗,给路易波拿巴以可趁之机;波拿巴又如何收买军队下级军官及工人阶级以获取群众支持;小农的生产关系及其保守性如何导致他们支持波拿巴;马克思指出经济形势与生产关系及社会心理对大局的影响,在斗争的过程中,如工场工人因国际贸易需求上升生产复苏生活好转而降低了斗争性、商业资本家因商业的停滞而要求稳定的政治环境、金融资本家与路易波拿巴的利益勾结,小农对强有力能保证秩序的中央集权的国家机器的需要,对拿破轮一世昔日英雄事迹的怀念,这种种因素,帮助了路易波拿巴的政变得以成功。对事件的分析从利益及阶级分析着力外,马克思对路易波拿马个人的行为分析也笔笔见骨。“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形势替他做好或者是他模仿别人的行为罢了。”马克思如斯评价路易波拿巴的好运,并通过事实摆明路易波拿巴这四年的与权力共处的过程中,天时于波拿巴有利,对手忙于内斗及策略有误,他以阴谋手段对付敌人外,他时时以利益收买各社会阶级,以分化反对的力量。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路易波拿巴摆出“民之所欲,尽在我心”的姿态,利用在海外殖民地掠夺来的财富,以福利政策安抚工人与农民;以利益串通大资本家。“扮演一切阶级的家长”,至少,他暂时取得成功。回想起书中提到共和派的失败,马克思指出是“没有找到与工人阶级共同的利益”,岂不悲哉!上层建筑决定于经济基础,波拿巴能使法国重返帝制,或许正如卢梭所言“社会只会接受它已经准备好接受的事物。”也许,法兰西第二共和国的失败不仅是由共和派、工人阶级、秩序党的利益分争、野心家的阴谋而失败,而是因为整个社会形态的发展还不能接受共和国的政治体制。故而在短短的60年间,第一共和国悲剧性地结束,第二共和国作为笑剧存在并破产。百年世事不胜悲!
  •     《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讲述的故事并不复杂,马克思也坦诚这本书“是根据对于事变的直接观感写成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P598,以下引用此书只标注页码],但是1948年到1852年,这短短的三、四年中法国的变化太剧烈也太琐碎,以至于“所有的人对它都只是感到惊异而没有一个人理解它”(恩格斯语,见恩格斯写的第三版序言)[P601],当然除了马克思。法国自然有其特殊的属性,“法国是这样一个国家,在那里历史上的阶级斗争,比起其他各国来每一次都达到更加彻底的结局;因而阶级斗争借以进行、阶级斗争结果借以表现出来的变换不已的政治形式,在那里也表现得最为鲜明[P601]。由此,马克思的阶级分析的“钥匙“更显得弥足珍贵:一切历史上的斗争,无论是在政治、宗教、哲学的领域中进行的,还是在任何其他意识形态领域中进行的,实际上只是各社会阶级的斗争或多或少的表现,而这些阶级的存在以及它们之间的冲突,又为它们的经济状况的发展程度、生产的性质以及由生产所决定的交换的性质和方式所制约[P602]。在这样的理论视角下,明确而有效地解释了每个人、每个团体的活动,更重要的是揭示了历史行动背后的(经济的)动机,这是一种异常犀利的解释社会现象,尤其是社会巨变的分析方法。马克思的辛辣的语言风格和深厚的古典素养更把这一段风起云涌的历史描绘的栩栩如生而又激情澎湃。但是,正如我开头所说的,这一段历史,特别是在马克思阶级分析的视角下,并不复杂。马克思对这一时期的历史事变有着极为精准的概括:革命沿着下降的路线行进。马克思认为,自从二月革命以来,资产阶级掌握了政权,而其统治是以对其他阶级的压迫为依托的,在其他阶级的利益诉求与其冲突时,资产阶级毫不犹豫地撕去了温情脉脉的立法的、人道的面纱,抛弃了曾经的共和的原则(同时也抛弃了固执于这些理想的共和派)以国家暴力的反革命的方式破坏了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两次起义。但是在资产阶级专政的时代下,债务和税收剥削着人数众多的小农,小农出于对拿破仑时代的怀念推举波拿巴作为其代表,而更重要的是,其他阶级从拿破仑的名字中看到了极不同的意义,出于其自身阶级斗争的考量(特别是从各自与资产阶级的利益冲突出发),“其他各阶级帮助完成了农民阶级的选举胜利”[马克思,1848年至1851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P429],最终,波拿巴这个“获得了最多方面的意义"的流氓无产阶级的头子,从当选总统到架空议会再到复辟称帝,一步步地获得了最高权力。简单地说,这就像是一场赛马。各位参赛选手在共同推翻路易-菲利普王朝获得出线权之后,就晋级到这场规则异常简单的比赛中:落后就要被统治;而为了领先,为了获得领导权,可以不择手段。曾经的战友情被甩到一边;无产阶级、共和派、小资产阶级的选手先后试图夺权,却在团结一心的秩序党马队阻击一一败下阵来。但是,荣耀只能落在一人肩上,最后的胜者是在另外两匹有着皇朝血统的队友掩护下杀出重围的,并无情地利用队友打压敌人的伎俩打压了队友,而最终王座的奖杯就颁给了这“穿着秩序的制服、红色的军裤”的骑手——波拿巴。我们应该向马克思致以最高的敬意。马克思准确地分析了波拿巴所代表的历史趋向,《雾月十八》基于1852年2月为止的材料预见了1852年12月的第二帝国的复辟,这足以说明恩格斯所称赞的马克思“对当前的活的历史的卓越的理解”[P601]。但同样值得注意的是,马克思对于波拿巴及其帝国的未来的看法并不准确。而我认为,这绝不是阶级分析方法本身的问题,而在于阶级分析方法是否真正地根据具体的现实而具体地应用。马克思先后对于共和派、民主派、秩序党(正统派和奥尔良派)进行了阶级分析,但是对于波拿巴真正代表的流氓无产阶级却只是略为一提(农民选择波拿巴只是因为波拿巴象征了“拿破仑的"所有制形式的纲领,并非波拿巴从阶级上代表了农民的利益)。流氓无产阶级作为与产业无产阶级相区别的一种无产阶级代表了什么样的未来?出于对于波拿巴的本能的厌恶,出于对于无产阶级革命理论的执着的信念,马克思做出了波拿巴派只是历史的拙劣的翻版的结论,这暗示着波拿巴的流氓无产阶级的本来面目一旦被揭穿(而这也是马克思在《雾月十八》中反复引证试图得到的结论),波拿巴就会“被人民当做一团讨厌的废物全部丢到历史的垃圾堆里去”。然而,波拿巴所代表的可能性恐怕将和旺多姆圆柱的命运一样难以捉摸:旺多姆广场上承载拿破仑一世立像的铜柱即使在巴黎公社时期如马克思在《雾月十八》结尾预言的那样被拆毁了,资产阶级重新掌权的1875年又使之重建[注释263,P763]。波拿巴不仅在与秩序党的国民议会的斗争过程中表现出了极其高明的政治手腕,充分利用了一切形势(马克思可能更倾向于认为是一切形势利用了波拿巴),实现了复辟称帝,也最终实现了自己及其所代表的流氓无产阶级的统治和利益。更为重要的是,其在位时间长达19年,一直到最后普法战争的失败才重新引发了各阶级对于国家政权的争夺,而在这长达19年的过程中,法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稳定发展,正是在波拿巴的第二帝国中整个法国才完成了工业革命,正是在波拿巴的第二帝国中整个法国才完成了工业革命,也和英国共同发动了英法联军侵华战争,导演了火烧圆明园的惨剧,但我们不得不承认,拿破仑三世重现了帝国的光辉。尽管波拿巴的统治缺乏合法性,但这并不意味着其统治没有合理性。综合波拿巴在政治上和经济上的表现,大部分的历史学家认为可以从经济上的建树为他在政治上的遗憾平反[维基百科,http://zh.wikipedia.org/wiki/拿破仑三世]。这样就不能不引人深思,流氓无产阶级的本性是什么?他们代表了什么的未来?要回答这样的问题,对流氓无产阶级的阶级分析自然是不可避免的。马克思、恩格斯在其著作《共产党宣言》中对“流氓无产阶级”一词,曾作如下解释:“流氓无产阶级是旧社会最下层中消极的腐化的部分,他们有时也被无产阶级革命卷到运动里来,但是,由于他们的整个生活状况,他们更甘心于被人收买,去干反动的勾当。”[P262,P254] 然而,流氓无产阶级由于其来源的复杂性和流动性是难以定性的。他们的经济基础便在于他们没有固定的资产和固定职业,而他们的思想意识往往集中了庸俗的利己主义和平民精神。由此,流氓无产者们为了生存非常看重眼前的利益,而他们的阶级本性使得他们在渴望财富的同时却反对资本,进而有强烈的夺权心理。基于马克思的论断,目前对流氓无产阶级为数不多的分析中几乎全为批判之词,但是,波拿巴与拿破仑,或者说拿破仑三世与拿破仑一世,代表着不同的两种阶级,如果说拿破仑一世的帝制建基在小农的土地之上,而波拿巴的权威仅仅服从于流氓无产阶级的同伙,因而也就执行了与之完全不同的社会功能。1.流氓无产阶级依靠社会过活。流氓无产阶级没有获得权力的时候易于被煽动,往往以“破坏一切”为最高旗帜。这也是主流观点对其批判的一个论断。由于缺乏生产和创造财富的能力,在出现社会不公正、两级严重之时,流氓无产阶级必然寄希望于对社会文明和经济秩序的破坏。但是,一旦他们像波拿巴那样获得了最高权力,事情就大不一样。这并不意味着其改变了依靠社会过活的本性(这是由其经济基础决定的),而在于维护社会文明和经济秩序已经变得对他们有利了。正如马克思指出的,当“波拿巴作为一种已经成为独立力量的行政权力”时,他就“自命为负有保障‘资产阶级秩序’的使命”了。[P700]所以,形象地说,流氓无产阶级由于自身的脱离生产的特殊性质,一旦获得了权力,就与整个社会形成了一种股东与企业的关系。流氓无产阶级需要社会的供养来维持,而他们也因此有动力去保持社会的稳定状态,甚至积极促进社会的发展。2.流氓无产阶级的阶级本性使其统治必然具有反功能。马克思对流氓无产阶级的贪婪和短视进行了大量的揭露,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对流氓无产阶级统治怀有如此强烈的敌视。无可否认,波拿巴们的上台“首先关心的是自己能生活的舒服”[P700]。而在他们维护社会秩序、改善经济发展的种种政策中,“最重要的东西还是在流通时流到十二月十日会头目和会员的腰包里去的利息”。这便是我所谓的反功能,而这种贪婪与短视,也在路易波拿巴狂妄地发动对普鲁士的战争后、随着第二帝国的覆灭一起谢幕。然而,这种反功能是否是不可避免的?从波拿巴的统治以及第二帝国19年的历史中,我们能真正学习到什么?3.流氓无产阶级的统治超越了一个阶级取代另一个阶级的单向路径。值得注意的是,完全从利己角度出发的波拿巴,却从没有停止“想要扮演一切阶级的家长似的恩人”的努力。波拿巴在大力发展资本主义生产的同时,却“认为自己和资产阶级不同,他自命为农民和一般人民的代表,想使人民中的下层阶级在资产阶级社会的范围内得到幸福”[P700]。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整个第二帝国是建立在完全的普选权之上的,而波拿巴在任的十几年中,大力发展基础建设,支持公共工程,解决失业,保障了老年人及病弱人士的生活。实际上,波拿巴特别重视拉拢工人阶级,工人亦可享受假期、意外和老龄补贴,工人组织也获得合法地位。[维基百科,http://zh.wikipedia.org/wiki/拿破仑三世]我想,对这一充满了“矛盾的使命”、“政府的矛盾的行动”的历史现象的解释,有必要引入国家自主性的概念。马克思实际上已经提及了这一观点:只是在第二个波拿巴统治时期,国家才似乎成了完全独立的东西。[P651]还是先讨论一下我们所熟悉的一个阶级超越另一个阶级的历史发展的路径吧。但是这是否真的是一条行之有效的路径却很难判断。仅就《雾月十八》描写的这三、四年的历史发展来看,我认为,上述路径实际上是值得商榷的。首先应当明确的是,阶级本身是一个相对的、动态的概念。在《雾月十八》中,每一次阶级之所以能够形成阶级的团结的合力,往往是因为受到其他阶级的鲜明的威胁。一个阶级的形成实际上只是在和其他阶级的对立出现的,并且为又通过这种对立才能强化阶级的认同。而一旦这种外部的对立消失,内部的新的对立就会立刻产生。秩序党获得政权之后的明显的分裂足以证明这一点;而在波拿巴称帝之后,久久不能成真的正统派和奥尔良派的融合在1853年迅速在奥地利实现,这又足可以从反面再次证明这一结论。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定要以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灭绝为代价?我反复强调我赞成马克思的阶级分析,但是不幸的是,我认为阶级将永远伴随着我们。一旦无产阶级专政又如何?内部的分化依然是不可避免的吧,甚至极端地说,只要有区分,就一定有阶级。这或许是为什么马克思极少预言无产阶级的未来的原因之一吧。因为无产阶级内部的分化会造成什么的局面,已经在近代的社会主义实验中有所体现:不管是召唤出曾经有(或者即使有也被夸大)的资产阶级的魅影还是无产阶级官僚体系内部的阶层化,很大程度上都是有意识地塑造阶级的认同——内在的合力必须有外在的压力才能形成(马克思反复论及的“形势”)。所以重要的或许是在阶级分析的基础上,超越阶级。而超越阶级的重要工具便在于实现国家的自主性。在我看来,国家的自主性意味着一个凌驾于阶级之上的超越的行政权力。而波拿巴率领的流氓无产阶级从1852年开始已经完全与国家的官僚体系进行了合并。波拿巴创造了“一个和社会各真实阶级并列的人为等级”,而这个独特的(官僚)阶级与整个体系利益一致,也就给与了他们最大的保存现有制度的努力,即国家作为超越社会的独立存在,但其利益与社会的良性发展捆绑在一起,社会中各种势力的博弈以国家为最终裁决,而国家在这一过程中实现自己的收益。事实上,粗略地看,历史上所有稳定存在的政府都是具有超阶级眼光的。哪怕是原始的奴隶体系,也为了保证奴隶“不被用坏”,设计了一定保护奴隶的福利。那么,波拿巴所代表这种流氓无产阶级的统治有什么不同?最根本的问题还是应当回到阶级分析的立场上去:流氓无产阶级依靠社会过活,而其他的阶级依靠对立的阶级过活。所以,我认为流氓无产阶级的统治代表了超越阶级可能性的原因即在于此。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如何规避其中的反功能,即如何保证国家作为一个社会之上的存在而不侵害社会良性发展的空间?这将需要市民社会制衡国家权力的讨论,在此先按下不表。战鼓声20081125
  •     读马克思的《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是在韦伯《论俄国革命》的编者导言所引诱,作者指出韦伯分析俄国革命不同于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的分析,因为韦伯试图揭示什么对“总形势”是重要的,以及总形势的趋势和动力;故而很好奇,马克思怎么解释法国的1848-1851年革命,所以找到马恩全集第8卷,耐心读了几遍,现在谈一下自己的感想。当然韦伯和马克思都很注意用阶级分析法来看待问题,马克思在书中详细分析了1848-1851年法国革命浪潮中共和派、民主派、保皇派当然还有波拿巴派等诸多派别在革命大时代的表现以及他们之间的斗争,阶级之间以及内部的斗争是贯彻其中的。,多数斗争中,作为既得权力的恋栈者(韦伯语),多数派别是隐藏在幕后参加斗争,当然,随着斗争的深入,幕后者也逐步走向台前。第一时期,1848年2月24日-5月4日2月革命的爆发不期而至,成立的临时政府囊括了各个派别:民主共和派的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民主派的工人、共和派的资产阶级、各种保皇派(后来的秩序党)。彼时,工人掌握政权,因此,此时真正落实了不加限制的普选权,成立了第二共和国。第二时期,共和国成立和立宪国民议会时期(1)1848年5月4日-6月25日5月4日开幕的国民议会意外得到了农民和小资产阶级的支持,旧有的社会力量集合,而拜无产阶级民主派所实行的普选权而跃上政治舞台的农民居然支持旧有的社会力量(资产阶级共和派、民主派、保皇派)试图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并镇压了工人阶级的六月起义,从议会中排斥了社会主义民主派的工人阶级,建立了资产阶级专政。(2)1848年6月25日-12月10日1848年11月4日通过的法兰西共和国宪法实际上确立了议会制共和国,国民会议开始活跃在政治舞台,并事实上享有不受限制的权力,而作为行政权力代表的总统则被大大忽略了,此也种下了隐患,总统不会总受制于议会,总统作为民众的直接代表,或如韦伯所言,他可以直接凭借民意对抗议会,当然马克思的分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12月10日波拿巴出于意料的挫败共和派领袖卡芬雅克将军,获选仅能任期4年的总统。关于他获选的原因,马克思的分析暗合了韦伯对1906年俄国杜马选举中立宪民主党的分析。(3)1848年12月20日起到1849年5月28日一经取得权力,资产阶级内斗开始了。共和派、保皇派(秩序党)在建立资产阶级专政的条件下,开始了权力的争斗。此时的斗争主要是围绕制宪会议的问题,国民议会在垄断了最高权力之后,以秩序党为首(波拿巴派隐藏其后),借助民众请愿、彰显军权,开始对自己的太上皇“制宪会议”发起进攻,制宪会议遂于1849年5月28日宣告结束。历史吊诡的是,所有秩序党对付制宪会议的手段都被1851年的波拿巴用来对付国民议会。第三时期,立宪共和国和立法国民议会时期(1)1849年5月28日-6月13日代表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山岳党向波拿巴发难,此时,波拿巴借助内阁和秩序党建立联盟,秩序党借助法军炮轰罗马事件击破了山岳党势力,从客观上保障了波拿巴的权势(2)1849年6月13日-1850年5月31日此时,秩序党建立了议会专政,当然,与波拿巴的冲突也日趋激烈,但1850年3月10日的补缺选举,使山岳党有卷土重来的趋势,此刻,波拿巴退让,秩序党再次确立对权力的垄断,为防止类似事件重演,1850年5月31日通过选举法,要求选举人必须在选区内居住3年,排斥了1848年的普选权。(3)1850年5月31日-1851年12月2日波拿巴以“维稳”为号召,分裂了秩序党中原本就存在的奥尔良派和正统派,同时,在安宁秩序的憧憬下,金融贵族、工商业资产阶级、小农阶层最后默认了帝制的复辟。就马克思的分析和韦伯的分析而言,马克思的分析在注重阶级分析之时,理论还是建筑在物质决定论,如他所说,“社会民主派的思想不能越出小资产者所越不出的界限,因此他们在理论上得出的任务和做出的决定,也就是他们的物质利益和社会地位在实际上引导他们得出的任务和做出的决定”(p152);而在韦伯分析1905年俄国革命各阶级之时,实际上是注重从经济、宗教、法律3个层面多向度的分析,这也难怪韦伯对马克思的历史决定论的排斥。但值得关注的是,两者都关注了农民这个阶层。在马克思眼中,法国的农民是典型的个体的小农,具有财产和个人意识;当然也具有传说中的拿破仑的情节,这都源于《拿破仑民法典》的恩赐;而俄国的农民是村社的农民,具有传统的共产主义意识和社会主义情结。当然,二者也有类似之处,都有呼唤凯撒的习惯!

精彩短评 (总计50条)

  •     其实想让你国完蛋,最快的办法不是战争不是革命不是政变不是改良,而是让毛少将从修正主义集团手中夺回帝位。因为马克思替黑格尔说过:第一次是悲剧,第二次是闹剧。如果皇袍终于落在孙子身上,那么爷爷的遗体就将从主席纪念堂里被搬出来。
  •     对相关历史不熟悉很难读懂,第一张第七章写得精彩,中间各派系的议会斗争读的懵懂。老马的笔力雄健,各种长句充满能量。
  •     你们这些对着中国冷嘲热讽的人是什么心态?!
  •     老马还是厉害啊。。虽然不了解相应的历史语境就根本无从谈起理解。。
  •     天才
  •     拿破仑三世的上台当政与今上异曲同工
  •     教科书一般的政治分析。 马克思的笔力太过雄健,真是大“史家”。不过是“文胜质则史”的“史”。
  •     妙
  •     阶级斗争影响宪法的存废。如今讨论的宪政基本上是在不存在阶级对立、斗争的情况下讨论宪法上权利的安排。如果加入阶级对立,就需要革命与反革命,无宪法可言。
  •     马克思老板,这个文笔,真是好得惊人。字面意义上的刀笔。用典繁缛,行文流利,喷起人来又会暗搓搓来一刀又会当面直斥,刘勰看了都会说是好文章,服气。
  •     去年看的
  •     头一回试着去对一个文本条分缕析 虽然读书报告仍然没写出个所以然来 惭愧 我对马克思他老人家运用的修辞手法注意力压过了他的论述
  •     读不懂,自己水平问题,对这种完全没有兴趣
  •     好精彩好喜欢!马克思的幽默。可以和托克维尔的《旧制度》和《回忆录》比照阅读。如果刨去马克思的阶级立场,这部著作依旧会很有趣,所以呢,中国近代史的书写如果刨去某些情感立场,依旧可以写得很有趣(如《联合政府与一党训政》)。
  •     啊,居然真的有这种单行本可以让我标注…
  •     为了应付征文,读了好几遍。。。 确实是老马比较容易读懂的书籍,入门书 阶级分析法还是有一定合理性 各利益阶层之间的斗争进而导致革命的崩溃,呵~
  •     作为带领欧洲走出1848年动乱的政治强人,马基雅维利实用主义的正统传人,愤青马克思对拿破仑三世的评价是极其不公正的,波旁王朝与奥尔良王朝制造的空前社会矛盾引发了革命的动荡,人心思定的氛围让路易.波拿巴顺理成章地问鼎杜伊勒里宫,所谓流氓无产阶级的帽子笼统地掩盖了法兰西议会制的软肋。
  •     自认为懂了阶级斗争理论的人都该读一读,这是马克思政治哲学最好的表达。
  •     我只能说句“Wonderful”
  •     其实马克思的文字写得确实好,标枪,檄文,怪不得能吸引那么多青年追随者。只是现在的教育把他僵化了,真的读点马克思,可能当代大学思想政治教育都可以有所改观。
  •     文学历史
  •     这长文充分体现了马老师小报写手的一面,看来齐泽克在这方面实在是继承了马导师的衣钵。但这种文章特点就是太难懂!对于非同时代的人太艰涩了,就好像齐老师的文章100年后一定很难懂一样
  •     最后对小农的分析堪称精辟。另外那些拿人性说事的,别忘了这是历史,不是小说。
  •     对当时的历史不太了解,准备读第二遍
  •     川普的雾月十八日,哈
  •     阶级分析法,马克思挺复杂,说不清楚他到底支持大政府还是小政府
  •     一篇历史社会分析、时评和政治预言
  •     坐标2016年11月15日,真的没有人觉得这本书满本写的都是特朗普么
  •     文笔是真好。
  •     “法国阶级斗争怎样造成了一种条件和局势,使得一个平庸而可笑的人物有可能扮演了英雄的角色。”虽然现在最多只是马克思老师创建的那套主义的同情者,还是必须承认这本书写得超级棒,洞察力高明得要死,文风刻薄好玩儿的要死~
  •     messy
  •     真的是非常非常好看
  •     哈哈,这本书越来越应景啊
  •     作为混迹于个人主义盛行和去乌托邦的时代的人,我第一反应是这哥们真他妈有才华!
  •     马克思用他绝妙的阶级斗争理论,为世人分析了1848年的革命及其后各阶级的权力斗争创造了一种怎样的形势和条件,让路易波拿巴这一个小丑式的冒险家,篡夺了1848年的革命果实。语言幽默,排比句式气势磅礴而引人深思,值得多读。
  •     马克思的论证法自然令人折服,更妙不可言的是他行文中时时显露又不蔓不枝的文学功底。
  •     在大选辩论的同时仔细读了一遍雾月十八日。冥冥之中必有所指……然而真是神作呀!
  •     马克思经典政论文
  •     唐纳德 特朗普的雾月十八日
  •     虽然不能说完全读懂了他的讽刺文体,但是这段历史终于从阶级斗争的方式认识了一遍,收获还是很大呀,开心,本科最后一篇课程论文写完啦:)
  •     雄辞闳辩,璀璨夺目。
  •     依然觉得最重要的坑是国家理论,以及阶级在政治利益(“阶级利益代表”)和物质利益的转换当中的作用。然而看的书还是太少...
  •     历史白痴者最好从最后一章开始看,否则会迷失在各种比喻和历史细节中。床破当选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本书的意义。太精辟了。
  •     文采丰富的阶级分析范本
  •     课程要求读选段的书,囫囵吞枣地过了一遍。特别厉害。以及文笔是好啊,刻薄得有点喜闻乐见
  •     读得很痛苦
  •     史实的陈述里繁杂的人名阅读起来让人头疼,对事件发生的背景了解得也不够深,看书评才把思路串起来
  •     需要再读一遍~
  •     懵懵懂懂读下来,还蛮有意思的书,很短。马哲跟马克思本人的著作其实是两回事。
  •     重温经典,为天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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