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视角与社会批判(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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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人民
出版日期:2010-12
ISBN:9787010095134
作者:格·施威蓬豪依塞尔
页数:400页

作者简介

《多元视角与社会批判:今日批判理论(下卷)》为德国近20年来定期出版的半年期学术刊物,刊登的文章均以社会批判理论为核心,但不局限于今天的法兰克福学派的学术传承。经过与该杂志几位主编反复磋商,译者选取其中数篇主题不同、但均有代表性的文章,翻译编纂为中文版《多元视角与社会批判:今日批判理论》(上、下卷)。

书籍目录

“国外马克思主义与国外思潮译丛”序言前言自然与技术研究  自然批判理论  是对主体的活跃性的怀念吗?    ——批判理论与应用生物医学提出的人类学挑战  对当今技术的社会哲学批判  数字模拟的理论基础与历史基础  对抗性社会及与自然的关系    ——论自然在霍克海默和阿多诺的社会批判中的作用艺术、社会、文化工业研究  流行文化批判与社会    ——文化工业之后的若干问题  对于洛先生(塔蒂,柏格森)的嘲笑    ——论诙谐、幽默与认识的关系  文化工业的辩证法    ——一篇新的批判性媒体研究  建筑中的文化工业    ——严肃文化与消遣文化以及观众的独立性  “高雅”文化与“低俗”文化    ——论阿多诺不合时宜的现实性意识形态与乌托邦研究  从前与往后、内部与外部:对意识形态概念的女性主义思考  自然艺术作为一种乌托邦一般更美好的存在的显现  后期现代性。现代性的回归及其意识形态全球化研究  极权主义的经验和理性的现实政治    ——批判理论的各种现实性角度  矛盾与解放    ——全球社会化的批判理论观点  阿多诺在爆心投影点    ——在后工业全球化时代追忆批判理论  对暴力的渴望    ——战争准备和恐怖主义的社会心理学译者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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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视角与社会批判:今日批判理论(下卷)》:国外马克思主义与国外思潮译丛

内容概要

作者:(德国)格·施威蓬豪依塞尔 等 译者:复旦大学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心 复旦大学国外马克思主义与国外思潮研究国家创新基地 鲁路 等

章节摘录

版权页:批判理论从根本上说是对实践开放的,而且它在原则上是以事实有可能变化这一观点来阐述事实情况的。人们要说,就连自然科学也不能没有实践。这种实践,人们当然要在古希腊式区分的意义上称之为“诗”(Poiesis)。近代自然科学从一开始就内在地联系着技术。它恰恰是以可予以技术性再生这一观点来观察自然的。与此相反,自然批判理论毋宁说以另一种类型的实践为取向,即以真正意义上的实践、政治和生活实践为取向。自然批判理论需要有作为其对应物的自然政治和明确面向身体的生活实践。自然批判理论的各个片段,即自然知识的片段,是由“对理性状态的旨趣所支配的”。这些片段已然清楚地揭示出,我们在与自然的社会性关系中遇到的问题,是不能从技术上予以解决的。像臭氧洞、气候变化、森林荒芜、物种灭绝、肥沃土地的贫瘠化、水资源问题,所有这些都无法靠更多或更好的技术得到克服。确切地说,这些问题涉及经营、消费、合法调整对自然的处理以及将自然当作财产的种种形式。因此,为了达到人性自然状态,明确的自然政治是必要的。而这种自然政治也已经以某种方式出现了,即使它是断断续续的,通常起着间接的作用。它涉及气候政治、农业政治、海洋政治、捕猎限额及海洋利用,还有肩负特殊使命的大气政治。当然,关于这些政治实质上关涉的是自然状态的社会形式,这种意识还鲜为人知。尽管联邦德国把自然保护阐释为国家的目标,但人们只是在寻求间接地达到真正的目标,即建立人性自然状态,如通过税收刺激、纳税、污染定额、各项法规和环境法来达到这一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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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原载《文景》杂志2011年1、2月号合刊      在当今德国,霍克海默尔和阿多诺的早期批判理论除了为今天的法兰克福学派所继承、并有所发展之外,还为今天散落在德国各大学的一些哲学家所秉承。这些哲学家的特点在于,他们更为原汁原味地秉承早期批判理论的思想,并以《批判性理论杂志》为阵地,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以后阐发了有别于当今法兰克福学派的学术思想。这一点尤其体现在这些哲学家对人与自然的关系的认识中,体现在他们借此对早期批判理论的乌托邦理想做出的进一步阐发中。  复旦大学国外马克思主义与国外思潮研究国家创新基地和复旦大学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心从《批判性理论杂志》中筛选多篇文章,组织翻译了《多元视角与社会批判——今日批判理论》(上、下卷)一书,该书于2010年年底由人民出版社出版。在翻译的过程中,本文笔者感到,在上述文章涉及的多方面思想中,内在自然的观念尤为重要,值得专门撰文介绍。  一、自然作为外界自然    通常来说,自然是对立于文明而言的,指的是外界自然。因此,自然指在文化、文明、技术、科学、社会、生产、分配、资本等等范畴之外的一片人类生活的天然空间,即一种未经人类染指并予以改变的天然状态。但是,自然固然是天然的、给定的,却也是由人类社会构建起来的,因为它同样是我们之前的一代又一代人的历史性产物。马克思就是在这一意义上讲述人化的自然的,唯物史观就是用文明、社会意义上的自然去统一天然意义上的自然的,因为马克思强调的不是自然本身,而是人类劳动、社会实践。  这样,有关自然的观念维系在天然与文明这两极之间。我们在认识自然时,如果强调自然区别于文明与社会,便倾向于自然的天然意义这一极;如果将自然确定为历史与社会的构成物,便倾向于自然的文明意义这一极。但是,无论我们倾向于这两极中的哪一极,天然与文明彼此对立的二分法却都保留下来了。所谓统一,实质上是偏向两极中的一极地去解决两极的矛盾关系,因为人类无法靠文明、社会意义上的自然来完全地统一天然意义上的自然。而这又是因为,自然的天然特点在被人化、被社会化、被商品化、被资本化的同时,又在顽固地抗拒着被人化、社会化、商品化、资本化。例如,自然美就保持在自然的天然特点被人化与抗拒人化的张力中。另外,如果我们承认自然是无限的,而人类的认识与行为是有限的,那么自然的无限性便始终保持在人类的有限认识与行为的限界之外。所以说,充斥于自然的天然意义与文明意义之间的,是一种不可解除的张力关系,而不是一方统一另一方的关系。统一意味着解决矛盾,升入更高逻辑关系。而在自然的天然意义与文明意义的关系上,似乎并没有可以扬弃张力关系更高逻辑关系。  之所以出现这样一种情况,即有关自然的观念维持在天然与文明这两极之间,是因为我们把自然当成了单纯的外界自然,即人自身之外的、人所陌生的自然,需要人去征服的自然。这样,我们就将人与自然的关系当成了人与外界的关系。而这样一种对自然以及人与自然的关系的理解显然是片面的,而且这种对人与自然的关系片面的理解显然影响了我们对人与自身的关系、人与他人的关系的理解。例如,人要征服自然、统治自然,因而人与外界自然的关系是一种工具性关系。在这种思维和行动的工具性模式影响下,人认为充斥于自己与自身、自己与他人之间的,同样是一种工具性关系,因而对自身及他人同样采取征服和统治的态度。就人对他人的态度而言,由于他人像外界自然一样,是在人自身“之外”的,所以人对外界自然的征服和统治同样可挪用于他人身上。同样,就人对自身的态度而言,人将自身当作一个客观对象来认识,像动西医手术那样予以剖析,从而在意识当中对作为客体的自身予以征服和统治。这样,作为客体的自身同样是外在于作为主体的自身的。  总之,将自然当作单纯的外界自然,难于取得自然在天然的意义上与在文明的意义上的统一,并且导致人与自身的关系及与他人的关系同人与自然的关系一样,沦为工具性关系。这种情况引发批判理论对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做出反思,而这种反思呈现出两条线索,一是从早期批判理论到当今的法兰克福学派内部的批判理论线索,二是从早期批判理论到当今的法兰克福学派以外的批判理论的线索。  二、当今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的有关认识    基于上述认识,阿多诺确信,人对外界自然、自身和他人的处理,具有某种结构上的相似性和相关性。这就是说,人与自身的关系、人与他人的关系可归结为人与外界自然的关系,前两者是按照后者的模式设想出来的。由于人与自然的关系史是统治自然的历史,所以人与自身的关系、人与他人的关系可以理解为这种统治关系的变体,迄今的人类历史是自然史。由此看来,早期批判理论在人与自然的关系基础上对人类各种关系做出了齐整的总结,以批判的眼光审视了人类社会的总体。  但是,在法兰克福学派内部,早期批判理论的这种认识并未贯彻下去。如哈贝马斯认为,上述三种关系在结构上并不具有相似性,彼此并无必然联系。他批评霍克海默尔和阿多诺把人对自然的统治当作公分母,用来通分对外界自然的统治、对人自身的压抑、以及对他人的支配。哈贝马斯倾向于将前者同后两者划分开,因为自然的领域并不完全属于文明的领域:“那种在‘工业中’形成的社会主体和自然的统一,无法根除自然的自主性以及那种处在其事实性中的完整他者的剩余。……在社会劳动制度中所进行的生产过程,是一种人类和自然的综合形式,这种综合形式一方面将自然的客观性束缚在主体的客观活动上,另一方面又没有消除自然存在的独立性。”1哈贝马斯这番话印证了上文关于自然的天然意义无法完全统一进文明意义的看法。他进而指出,早期批判理论形成的认识的缺点在于,除了工具理性之外,它未给任何其他理性留下空间。因此,他提出交往理性的观念,认为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要在上述三种关系中同自然取得和解,而在于取得人际的非统治性交往关系。这样,哈贝马斯便突破了早期批判理论建立在人与自然的关系基础上的人类社会总体建构。  霍耐特进而批评霍克海默尔和阿多诺在处理人际关系时忽略了社会性,而社会性既是个体化的维度,又是社会斗争的维度。而且这两种维度都是以主体间性和交往为标志的领域,区别于同外界的、外在于人的自然的关系这一维度。因此,在霍耐特看来,就人际关系而言,促进文明与取得解放的潜力并不来自于人类统治自然的力量,而来自于交互性关系的活力,以及来自于社会群体为获得认可而展开斗争的活力。由此可见,霍耐特沿着哈贝马斯的思路,将人与外界自然的关系这一方同人与自身及他人的关系这另一方划分开,并为哈贝马斯提出的交往观念附加了为承认而斗争的维度。交往是一种理想的主体间关系,而为承认而斗争是更为现实的主体间关系。显然,为人际承认而展开的斗争区别于为征服自然而展开的斗争,前者奉行的,是主体间的斗争原则,而后者奉行的,是主客体之间的斗争原则。  显然,早期批判理论与当今法兰克福学派在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上做出了不同的努力。而分析他们的利弊得失,可以说霍克海默尔和阿多诺以对自然的统治为主导线索,总结三种关系在结构上的类似性和彼此相关性,这种做法难免削足适履之嫌,因为它忽略了自然相对于文明或者说社会关系的独立性、他在性。而哈贝马斯和霍耐特划分开合理性的不同领域,认为工具理性有效于与外界自然的关系这一维度,而交互性与同一性、社会化与个体化这一维度属于交往理性,则彻底分开了两个不同领域,使得人与自然的关系这一方面同社会关系这另一方面丧失了彼此间的必然性联系,给人留下矫枉过正的感觉。2另外,无论是早期批判理论,还是当今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都是在外界自然的意义上看待自然的。这样,当今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相对于早期批判理论的思想发展,才呈现为一个从人类社会总体建构到以人与自然的关系为一方、以人与他人的关系为另一方的由合到分的过程。而在这一由合到分的过程中,人与自身的关系则少有论述。看来,在认识人与自然的关系时,要避免当今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对早期批判理论做出发展时留下的缺憾,还需要补充以新的认识,而这种新的认识尤其要从人与自身的关系入手,并对外界自然的观念做出突破。  三、法兰克福学派之外的当今批判理论的有关认识    首先,同当今法兰克福学派一样,在法兰克福学派之外从事批判理论的德国学者认识到,征服自然,带来了人对他人的统治,因为只有维系对他人的统治,才能做到以群体的方式来征服自然。但是,按常理说,随着技术与科学的日益发展,繁重的体力劳动在原则上已经多余了,因而靠统治他人来从事劳动,在原则上也不必要了。相反,人与人之间的非统治性的、个体化的关系反而有利于工作效率的提高。而现实情况是,技术进步和对外界自然的有效统治并未改变统治与被统治这一现有人际关系,反而受制于个人与社会群体之间的各种统治性关系。针对这种现实情况,在法兰克福学派之外从事批判理论的学者认为,在现代社会中,个体化实现在社会化之中,因为个体在一定程度上是彼此一致的。所谓个体化,是由社会化与人际相互承认关系而来的,而人际相互承认关系根本无需人与自然的工具性关系为准绳。从这一意义上说,法兰克福学派之外的批判理论学者同法兰克福学派内部的批判理论学者是一致的,他们都对早期批判理论做出了思想发展。  其次,与当今法兰克福学派不同,在法兰克福学派之外从事批判理论的德国学者还采取了另外一条思路。针对将自然理解为外界自然这样一种认识上的偏差,他们不仅将目光对准人际关系,而且将目光对准人与自身的关系,或者说将目光投向人自身、投向人的内部自然。人自身就是自然,而人的内部自然尤其指人的身体。自然不仅在人的身体之外,而同样存在于人的身体内部。这里,要区分开外界自然与内部自然观念,我们有必要区分开躯体概念与身体概念。所谓躯体,实质上是外界自然意义上的概念,即作为对象、客体的概念。在这样一种概念下,躯体发挥着客体的功能,可为人外在地加以支配,形同人掌握的工具。因此,它不具有人的本己性、亲身性,反而形同人所陌生之物、异己之物。而且,作为一个“物”,它并未灌注着人的感情,也不享有人的尊重。正因如此,才会出现自然科学和医学中那种侮辱性地处理人的躯体的做法。3夸张一些地说,这样一种躯体的概念已经不再对立于尸体的概念,而是接近于尸体的概念了。反过来说,尸体概念已近似于躯体概念的子概念了,因为尸体不过是不能自行活动、无法正常发挥功能的躯体,而躯体无非较之尸体能发挥更多功能而已。  更何况,现代基因复制、人体器官再造技术的发展,混淆了人的躯体的生与死的界限,足以破除将人的存在同人的原有躯体的存在等同起来的传统观念。同时,这也证明了,依据躯体的可支配性来衡量人的自然属性这一传统观念已经难以为继了。再说,就算躯体可为人类所支配,可凭借医学技术而在一定程度上获得新生,但它同时又是最终不可支配的。例如,我们是有死的,而死亡只可延迟,最终却不可为人所支配。再例如,躯体是有感觉的,而感觉是不由自主的,即不可支配的。所以说,躯体固然是可支配的,但躯体的感觉却不可支配,躯体的感觉在躯体的可支配性之外。躯体的这种不为我们所支配的特点突破了我们原有的躯体概念,使得我们意识到在躯体概念之外的身体概念,意识到我们这种自然不仅仅是躯体,而同样是身体。  身体概念区别于躯体概念,因为身体是对立于心灵而言的,躯体是对立于精神而言的。而且从概念的发生史上说,身体与心灵的对立出现得远远早于精神与躯体的矛盾,前一种对立发端于古代,后一种对立产生于近代。古代只有身体概念,没有躯体概念。心灵的概念代表人的理性、渴望安宁的一面,身体概念代表人的非理性与活跃性的一面。因此,身体是心灵的对手,是思想和理性的界限。随着近代出现了机械论思想,才出现了躯体概念。在近代机械唯物论的意义上,躯体不是自发的、自主的活动者,而是可为精神支配的、被动的客体。这样,在通常的意识中,可加以自然科学式界定、可予以支配的躯体概念就替代了活跃的、不可支配的身体概念。直到佛洛伊德提出无意识动机,身体概念才在现代得以回归。4而身体概念的回归,突破了躯体概念的框架,为当今在法兰克福学派之外从事批判理论的德国学者重新认识人与自然的关系奠定了必要的条件。  随着身体观念的回归,内在自然取代了外界自然在人的意识中的地位。而以内在自然为准绳,便可以意识到以外界自然为准绳所无法意识到的。这就是,人征服外界自然,是以牺牲内在自然为代价的,因为在人征服外界自然时,人自身的本性作为一种自然,同样要被当作单纯的外界自然而受到征服。这就是说,征服外界自然与压抑自身本性,是一体之两面。在这方面,《启蒙的辩证法》为我们提供了最为鲜明的实例:奥德修斯倾听女妖的歌声时,要让人把自己捆绑在船桅上,并用蜡封住划桨的水手的耳朵。霍克海默尔和阿多诺借此表明,躯体——如水手划桨的双臂——作为工具,固然是人用来克服外界阻力、伸张自我的力量的,而身体——如水手的双耳——作为享受的渠道,却恰恰因此而要被封闭起来。水手的双耳固然也属于躯体,但它们是在听觉器官的意义上属于躯体的。而在享受女妖美妙歌声的意义上,双耳则属于身体了。所以说,恰恰是躯体的投入堵塞了身体的感受,恰恰是躯体的观念压抑了身体的观念。无独有偶,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中讲到,劳动是受到限制或节制的欲望。这里的劳动指体力劳动,或者说躯体活动,即由思想、精神支配的客体的活动,而欲望则是身体的欲望,即自发的、活跃的渴望。这就从古典哲学的角度印证了,服务于主体的客观躯体压抑了自主的身体,外界自然意义上的人压抑了内在自然意义上的人。  在法兰克福学派之外从事批判理论的德国学者取得的思想成就在于,他们独到地处理了身体与躯体的关系问题,认为人的生存并不像动物那样,是一种以自我为中心的生命形式,而是在不断地拉开同自身的距离。所谓同自身拉开距离,指的就是,人不是将自身理解为一个个体,而是将自身理解为一种关系,一种自身与自身的关系,并借助于各种象征和符号来建构这种关系。换句话说,人的自然属性是以文明和技术为中介的。作为身体性生存,人是直接地给定的,这种自我给定性可体验为具体的境遇。作为躯体,人同样给定的,但人可以将躯体当作自己和他人的对象。躯体作为对象,不同于身体作为境遇,而带有抽象和固定的客观化特点,这种抽象而固定的客观化特点超越于一切具体的生存境遇之上。将自身的躯体当作客观化对象,实质上就是将作为躯体的自身同作为身体的自身拉开距离。这种同自身的距离是人类生存所固有的必要条件,人类生存就维系在身体性存在与躯体性存在这两个维度的关系中,或者说维系在人的外界自然与内在自然的关系中。  在这种关系中,人的内在自然与人的外界自然构成了反差。这种反差恰恰为人重视身体、重视内在自然奠定了条件,因为正像阿多诺所说的那样,没有混凝土,就没有对树木的崇拜。出于这一理由,人不仅寻求从外界自然中解放作为躯体的自身,而且寻求解放作为内在自然的自身,即解放作为身体的自身。所以,就算在今天的技术条件下,人体器官是可以再造的,就算人的躯体起着服务于人的目的的工具性作用,对人的存在的反思也要维系在可制造性与给定性、有限性与可能性、可支配性与不可支配性之间的张力中,即维系在躯体与身体的张力中。只有在这种张力下,我们才能批判并弃绝上文提及的侮辱性地处理人的躯体的做法,因为人的躯体直接关联人的身体。也只有在这种张力下,我们才能谈到人的自然不可触犯,谈到人的尊严不可触犯。  如果说当今法兰克福学派侧重人际关系地发展了早期批判理论的思想,那么当今在法兰克福学派之外从事批判理论研究的德国学者则在关注人际关系的同时,更为重视人与自身的关系,即内在自然的观念。内在自然突破了外界自然的概念框架,也就取消了在外界自然概念框架下难于处理的外界自然与人类社会的关系问题,因为从人的身体出发,则外界自然与人类社会的意义都在于它们对内在自然的作用。至于它们彼此间的分野,反倒无足轻重了。而从身体出发,构建起来的是身体之内与身体之外的关系,这种关系横贯于主客体关系及主体间关系之中,是对早期批判理论与当今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的进一步发展。  同时,较之当今法兰克福学派来说,法兰克福学派之外的批判理论学者似乎更为原汁原味地秉承了早期批判理论的思想。这一点最为突出地体现为,在早期批判理论那里,有一种乌托邦观念。而当今的法兰克福学派之外的批判理论学者则在内在自然的观念基础上阐发了乌托邦观念。他们认为,人的存在就在于积极地、创造性地体验自身的自然。在那种动物式的自我中心的彼岸,不断地调和这内在自然与外界自然两个维度。就人对自然的态度来说,内在自然与外界自然协调一致,便取得了一种理想的状态。在这种理想状态中,自然是一种美好的存在的显现,是像乌托邦一般的存在的显现。5  (注释从略)

精彩短评 (总计2条)

  •     第一遍寻章摘句,勾勾画画,必须再来第二遍。
  •     资料工作做得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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