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衣冠》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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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2012-9-1
ISBN:9787550208988
作者:岱峻
页数:320页

衣冠文明

1.衣冠之谓,亦代指文明。《左传》有言:“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华章之美,谓之华。”2.山岩岩,海深深,地博厚,天高明,人之尊,心之灵,广大出胸襟,悠久见生成。3.廿二载远瞩高瞻,深谋长虑,学术方基,忍看一瞑。五百年名士奇才,闳中肆外,江山如此,痛切招魂。4.早开风气,是一代宗师,吾道非欤?浮海说三千弟子;忍看铭旌,正满天云物,斯人去也。哀鸿况百万苍生。4.文章一世人何在?风义千秋史必存!5.不生不死最堪伤,犹说扶余海外王。同入兴亡烦恼梦,霜红一枕已沧桑。6.死不是死者的不幸,而是对生者的不幸。伤痛最深,哀莫大矣,莫过家人。7.老虎狮子都是单独作战,只有狼才一群一群的。8.快乐的天性总是勃发于原始蛮荒的环境。9.一来二去,彼此眉目间活泛了春山秋水,但要迈那道坎尚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红袖添香,焚膏继晷,几度寒暑。10.花好月圆乐未央。11.往事早已退进了记忆深处,岁月的湖面已难见涟漪。12.革命和暴动如烈火烹油,有时却会加速燃烧自己。半成灰烬的人生,有时就把未来延伸到女儿身上。13.爬山豆,叶叶长,爬山爬岭去看娘。娘又远,路又长,想起想起哭一场。14.重回梦里河山。15.命运作弄人也造就人。16.人不能离开感情而生活,而感情又是最麻烦、最复杂、最苦恼的东西,因此我觉得人生永远是痛苦的。17.楚辞共向灯前读,不诵湘军诵国殇。18.秦淮春水绿迢迢,流尽华年旧梦遥。欲说江南当日事,老来残魂不禁销。小楼深巷卖花迟,二月江南万柳丝。19.文章到老意气平。20.何能脱胎,遑论换骨。21.落叶欲解红尘泪,看似无情却有情。22.小阁飞空,一池碧映垂杨路;绛云深处,听尽潇潇雨。23.欢娱如朝露。24.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见故国之旗鼓,感平生于畴日,抚弦登稗,岂不怆浪。所以廉公之思赵将,吴子之泣西河,人之情也;将军独无情哉!想早励良规,自求多福。25.新生时代,只争朝夕。26.新春的鹅黄嫩绿,很快就遭遇一场冻雨。27.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未完待续)

最美不过林徽因

没看这本书以前我不是很喜欢林徽因,听过很多她的八卦,对她甚至有人品上的怀疑。看完这本书,瞬间黑转粉。摘录书里面的一段,据李健吾回忆:“她恰好由山西调查庙宇回到北平,带了一坛又陈又香的山西醋,立即叫人送给冰心吃用(P192L7)”,其实我以前是读过这则八卦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一读,觉得林徽因那么可爱,可能是因为215页那张照片吧,这么美,谁不拜倒在裙下啊。

民国时候的精彩文化活剧

恕我孤陋寡闻,咋一看这本书的书名《民国衣冠》,我还不知道这本书讲的是民国时期的什么东西的,看了副标题——风雨中研院,才明白过来,讲的是关于中研究的那些事儿和那些人儿吧!民国时候的中研院(中央研究院的简称),我还是比较熟悉的,也阅读过相关书籍,它是民国时期中国最高学术研究机关,1948年选举产生了中国历史上首批院士(包括人文组)。岳南著的《从蔡元培到胡适:中研院的那些人和事》也留给我较深的印象。按照这本书的作者岱峻自己在《前言》中的解释,衣冠,是文明的代名词。作者引用了《左传》中的话来佐证,“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中央研究院是民国时期的最高学术研究机构,那么称它为民国政府的美服桂冠,也是比较贴切的。这本书共有12篇文章组成,虽然不是按照逻辑顺序写出来,但写的都是关于中研院和中研院中那些人物的故事。既有关于学术上的事情,也有许多关于这些学人生活上的琐事,很多细节说的有模有样,写的很像小说似的,引人入胜,当然作者写的这些故事并不是空穴来风,自己杜撰的,而是根据很多第一手的资料来写作的,态度是认真负责的,甚至像写《董作宾携女友田野调查风波》一文,涉及学者的私人情感生活,也并不给人庸俗之感。很多故事的描述给人身临其境的感觉,当然作者作为后来者,不可以是当时历史事件的亲历者或是见证人,但根据历史的史料进行合理的推论还是可以的,而且这是搞历史研究必需的。这本书涉及了很多民国时期的学术大腕:胡适、傅斯年、李济、董作宾、夏鼐、梁思成、林徽因、梁思永等等。这本书中故事的发生地大多都是发生在李庄这个四川宜宾长江边上的小镇。回望那段抗日的烽火岁月,在那么一个文化小镇,竟然上演了这么多出文化活剧,产生过不少学术成果,这无论如何,的确也算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这本书的材料来源是比较丰富的,视角也比较独特,体现了历史的复杂性和丰富性。这本书还有一个看点是配有很多历史照片,既传达了不少无法用文学表达的历史信息,也增加了读者阅读中的趣味性,使得这本书图文并茂,增添了不少可读性,吸引了很多读者。现在研究中央研究院、李庄现象的著作越来越多了,在同类的著作中,这本《民国衣冠》的文字平易通俗,故事生动,雅俗共赏,这本书总体来说,还是相当不错的,比较有特色,值得阅读一下。

楚楚“衣冠”

“无论怎样的人生,只要被整理成报告,就和图书馆的书一样毫无差别。”这话,似乎点破了人生的真相和无奈,文字要如何去承载生命曾有温度和呼吸?然而,说这话的终究只是一名负责消亡人口户籍整理的工作人员,如果换成胸有丘壑而心浴风雨的诗人学者,人生这样一份报告,又该会被如何书写呢?岱峻一本《民国衣冠》,可谓楚楚动人,让人既感亲切,又无限感慨。梁思成,傅斯年,林徽因等人的生命故事,因了作者一份深情而独特的情怀,有着跳脱纸面,跃然眼前的魅力。衣冠者,文明也。民国,中华数千年历史长河中的一朵小小浪花,曾一度沉寂于时间的洪流。近年来文人学者多有挖掘书写,终让世人感受,发觉这朵浪花对中华“衣冠”的完善和传承,而民国那一个个随风远逝的楚楚学人,他们在离乱年代里与家国命运重叠交错的个人际遇,家庭生活,及至学术追求,像似一页页楚楚动人的风景,有着沁人心灵的安静力量。作为一个普通读者,我常感恩这样的阅读,是因为我总能从中感知,那跨越时空,彼此的生命交错。所谓的〝衣冠传承〞,便是如此吧:有些东西,它并未走远,更不曾消散,只消你我抖落一页烟尘,便又亲历如新。岱峻笔下,几乎所有人的故事都让人心生悱恻,而后敬意油然。悱恻的,是那战火纷飞,贫病交叠的人生布景;而敬者,是这些文人学者安然面对,静然治学的人生姿态。“去掉才子气”,“三年内不要发表任何文字”。这是当年傅斯年对诸多学者的治学要求,而今看来依然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这和当今“40岁之前赚不到4000万不要说是我的学生”的“研究生要求”是多么地不同呢!有一些事情,如果我们看不到另一种极致,就无法真正从内心里去除种种类似“4000万”的荒诞:当年的“北大文研所”,地处偏僻山村板栗坳,每每夏日,白天像晒鬼,晚上蚊虫排队来咬,于是“研究生”便在夏夜燃起篝火驱蚊,就这样一边烤火,一边摇扇,一边座思学问。这样的情境,在岱峻的笔下,生动如斯,真切如斯。也正是这样一种“极致”,让我们懂得了“学问”和“研究”的意义,断不是“4000万”这样“可数”的——在“板栗坳”的“北大文研所”,王叔岷完成了《读庄论丛》,任继愈完成了《理学探源》,马学良完成了《撒尼彝语研究》……想想,傅斯年简单两句“治学要领”,“去掉才子气”,是为戒浮忌躁,“三年不要发表任何文字”,是为除却功利之心,由此收获勤勉和清心,坐得冷板凳,方成就大学问。反视今世,许多的学者专家,多为“大才”、“天才”,且说得太多,有的已然达到了乱说的“境界”楚楚“衣冠”,最打动我心者,还是那“根”“辽代的木头”——梁思成。岱峻笔下,梁先生的治学,不仅仅是为信仰,还更胜于生命。当惊闻一辽代的寺庙遭到强拆,梁先生凄然一叹:“我也是辽代的一根木头”。也正是这梁先生,救得了日本的京都,却遗憾未能保全老北京的城楼。当年诸葛亮舌战群儒是何等地大快人心,而梁先生在北京城的城建规划会议上力辩各方却又是何等地孤独憔悴,终于说不过众人,只有倒地痛哭:“五十年后,你们会有人要哭的。”老北京的城墙早已在烟尘滚滚中消散不见,可梁先生的哭声却依然在耳,楚楚动人。北京老矣,载不动太多的欲念,新千年的一场大雨便带走数十条生命,如果我们当年听取梁先生的意见,保老城而取新地,又会怎样呢?楚楚“衣冠”。忧思难忘。余生也晚,谢谢岱峻先生的严谨勤勉,《民国衣冠》是为中华文明“承前启后”的好文字。***

章诒和、冉云飞、程巢父等盛赞《民国衣冠》

章诒和:《民国衣冠》是写中央研究院的。自以为对这些院士有些了解,随意翻阅吧。不想,一看就看下去了。书中描写李庄学者的婚情,傅斯年的家常琐事,我大多不知。熟悉曾昭抡(57年六教授之一),但岱峻笔下的曾昭潏(同音字),却异常陌生独特。还有是学者也是书法家的游寿。难怪许倬云看后说:亲切又感慨。冉云飞:岱峻《民国衣冠:风雨中研院》(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2版)通过对一个村庄和学术城(《发现李庄》、《消失的学术城》)、一个人(《李济传》)而及一群人的《民国衣冠》,是顺乎情感和学理的研究之路。岱峻用严谨的论证,细腻有料的笔触描述了一群知识分子几十年在海峡两岸的风雨沉浮。程巢父:岱峻的《民国衣冠》,是一部下了十几年功夫的天道酬勤之作。他将文献征引、人物访问、原址踏勘很好地结合,再现李庄的一群学人在抗战中为中国学术文化潜沈钻研、作出重大创获的艰苦卓绝的奋斗历史。我读了一周,兴味未减。章学诚说史家之文唯患其己出。此书事事有征,基本上摒弃了小说笔法。

民国的十二出折子戏

【《民国衣冠》,以体贴之心温暖人情故实,以细腻之笔叙述民国一辈学人的抱负、情感与命运。其志壮,其情悲,其命坎坷,凡此种种,无不让人为之欷歔,为之拍案,为之惊奇。在已出版的同题材著作中,岱峻此书后来居上,表现特出。】读书人都说,万圣书园堪称北京的文化地标。我去过不止一次,印象最深的是这家书店独立不羁的姿态,这个最明显的体现在书籍的陈列上。比如说,它的专架很有特色,其中新书台附近有一圈专门用于陈放1948年中央研究院首届院士的著作及相关研究性读物。中研院是1928年成立的,1948年战火纷飞、风雨飘摇之际,评选出了八十一位院士:数理组:姜立夫、许宝蘅、陈省身、华罗庚、苏步青、吴大猷、吴有训、李书华、叶企孙、赵忠尧、严济慈、饶毓泰、吴宪、吴学周、庄长恭、曾昭抡、朱家骅、李四光、翁文灏、黄汲清、杨钟建、谢家荣、竺可桢、周仁、侯德榜、茅以升、凌鸿勋、萨本栋。生物组:王家楫、伍献文、贝时璋、秉志、陈桢、童第周、胡先驌、段宏章、张景钺、钱崇澍、戴芳澜、罗宗洛、李宗恩、袁贻瑾、张孝骞、陈克恢、吴定良、汪敬熙、林可胜、汤佩松、冯德培、蔡翘、李先闻、俞大绂、邓叔群。 人文组:吴敬恒、金岳霖、汤用彤、冯友兰、余嘉锡、胡适、张元济、杨树达、柳诒徵、陈垣、陈寅恪、傅斯年、顾颉刚、李方桂、赵元任、李济、梁思永、郭沫若、董作宾、梁思成、王世杰、王宠惠、周鲠生、钱端升、萧公权、马寅初、陈达、陶孟和。回顾20世纪的中国学术史,可以说,他们当之无愧代表了这个民族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取得的最高成就。曾有人这样评价中研院鼎盛时期的学术水准:“生物组接近世界最高水平,数理组与世界顶尖水平不相上下,人文组几乎达到了世界一流水平。”

李庄美人图

来桂林不游山水,却要聚在空气混浊的屋内研究永无定论的话题,于我简直痛苦至极,好在包里揣着新收到的《民国衣冠》,满指望可以解忧,却不想偷偷翻开,被撩拨地如发春小猫般心意难平。以后选书要看副标题,“风雨中研院”这种话题着实让人收起赏景的心思,认真追悼起被时间葬送的学问与美人。如果我很愚蠢如果我没有灵魂你是否会更心疼是因为我双唇有你所需要的体温即使自己不是女人,这也是哼唱起来最让人心碎的曲子。男人眼里永远不会遗漏掉美人,然而一旦这美人的灵魂太过强大,才智太过卓绝,男人就会紧张并且恐惧起来,此刻的美人不再是一尊可供赏玩的美器,而是反衬他们愚蠢的镜子,让他们自惭粗俗、低能、形秽。于是书中写游寿写到末了,忍不住引了探春的判词:“才自清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作者舍常见版本里的“精明”二字不用而用“清明”,大概是因为游寿其人虽有探春般的大才,但实在算不上精明,她的龙性与慷慨刺到了男人社会的软肋,少有人能包容一个这样的女子,即使她有可能站在百年学研史的山尖。大美与大才的结合是要遭妒的,清明如游寿怎会不知此理,但她的性格中自带着几分无因的刚勇,她大吼一声“平生志在为学,岂较区区作驽马恋栈耶”,即使傅斯年这样的人物也难忍如此跋扈的女子。文中前后插了两副游寿的照片,姿态和表情几乎相同,可时间却相差约有半个世纪之久,美人眉目宛然,却痕深色褪。生活亏欠她良多,却也终于教会她存身之道,她的任性与倔强已经在几十年前随着《伐绿萼梅赋》和被强拆出论文集的《冢墓遗文史事丛考》留在了李庄,对于那段经历她再未多言,只是常提翰笔,以无声的文字指向风云变幻的世间。完全不懂书法之人亦能从她遗存的尺幅之间感受到独立于风雨将临之巅的自雄之气,她身为女子却终不脱游龙之性,连立传者也叹息难书。与长嘶一声后伏身续命的游寿不同,一生独活“委身博物院”的曾昭燏实在称不上美人,但学识与能力却有过之,除了“老小姐”,学识好、能力高、勤奋、干练、认真、有抱负这些词尽可以安在此女子身上,她本该是个女性高官或者社会活动家的好胚子(事实上她也的确成为了省部级高官和全国政协人大双代表),可最终的结局却让人不止唏嘘简直是目瞪口呆。她的死不是因为贪腐或擅权,恰恰相反,欲做清流却半生与色欲传闻、家族反动、古物流失、隐匿资产这些政治生命和个人经历中难以承受之重为伴,被压垮的她从塔上一跃而下,血染枯草。她这一跃基本上把自己永远地推出了历史舞台,陈寅恪悼诗有云:“高才短命人谁惜,白璧青蝇事可嗟。灵谷烦冤应夜哭,天阴雨湿隔天涯。”直白的诗句和用典,不知曾昭燏临死时是否认为世人皆谗?她这一生之潮湿烦难大概也自李庄开始。作者借助不算丰沛的资料以不长的篇幅缕析了独身女子曾昭燏的一生实属不易,但围绕她的谜题似乎仍旧难以解开,虽然后人可能并不再对它们感兴趣。她与李济在李庄主任室的绯闻后人看来似属无稽无聊,但于她一个禁绝了色欲献身工作与治学的大龄独身女子来说,这些流言会对精神产生毁灭性的影响。她绝不是个不解风情不需照应的铁娘子,是人生经历和个人选择让她走上了追求纯粹之路,这条路的尽头狭窄阴冷,她却不得不义无反顾。也许她一直硬挺下去会成为后来风行一时的曾氏家书产品的极好代言,然而她的自戕使这种可能性化为虚无,她和她的家族渐渐在历史的碑石上磨去了自己的名字。人格分裂这个词用在曾昭燏身上可能并不公平,但男人的孑然一身可能会被归因于才情或木讷,而女人如此则总要寻一些风流或是精神上病态的原因,她终生未有牵手之念,就只能被归于失常之列。接下来是林徽因,她和梁思成居然也是客居李庄之一户,若不是作者有心梳理,很难记起这段经历亦发生在此时此地。毋庸讳言,自数年前看过她的传记和诗,林徽因就从头至尾成了我心头的女神。我常想对身边的女人说,你们的独、傲、侃侃而谈、自恃美艳和硬挤出的才气都是糟糕的,林徽因把人邀来客厅大笑狂言的风采是难以复制的,她遭了太多带着嫉妒的赞美和醋意勃发的猜度。死神和病魔妄图把她据为己有便一次次抡锤重击,然而她病着瘦着却从不失去风采与活力,迁居李庄的经历虽让她的身体更加羸弱,却促成了她精神的升腾,使她真正成了一个能够承受苦难的妻子和母亲,这是她老来不失美人和才女本色的一个重要关节。能够数次行走于天堂和地狱的边缘,能够遇到无数的天使而拒绝一切魔鬼的诱惑,能够分别挚爱而不自堕、身处逆境而不自哀、罹患重病而不自闭,能够担得起“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这种绝世挽联的,也只有她林徽因一个。今日的美人们学不来也不必学她(打起背包赶自己上路,新世纪志在田野的姑娘们自有另一番天地),恰如今日的学者们不必再追思李庄那艰难环境下的巨大热情,能在现今世界的学术领域燃一点点原创的星火已经是奢求了。书中还写到傅斯年的太太俞大綵、逯钦立的夫人李庄本地姑娘罗筱蕖等等女子,各种八卦目不暇接,但她们都是不折不扣的美人。淫者见淫,如此一本充满了历史热情与无奈的书居然被我读成了美人图,真是十分罪过。可我就是不想空叹中研院和所有顶尖学者从实体到精神都被连根拨走的现实,只想为了美人之美永不复还空挂心肠。作者说她们回首往事就像贾宝玉在太虚幻境看到了金陵女子未来的命运,印象中他却从未试图以一个先知的态度干涉姐姐妹妹们命运,而是把整个性命用来陪千红一哭。庄子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这语境太过辽阔,倒不如当年觉得古怪如今想来却有些李庄谣曲风的歌词应景:“美人呀世界变得太快/你的美还在不在/我们最好别徘徊/最好别再傻等待”,历史和美人都是这样,记着她的真实模样是永不死心的追求者之本分。好在此刻终于散会,窗外虽欲起风雨,却能隐隐望得见桂林山水冠绝天下的轮廓,心情不禁大好。

民国最大的亮点《民国衣冠》

民国最大的亮点《民国衣冠》民国的腐败是有目共睹的,不过民国也有自己的亮点,其中最大的亮点就是高等教育和学术水平还有文学艺术都取得了了不起的成就。很难想象在那种兵荒马乱的年月里中国造就出了一大批人才和文化精英,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的身影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显得越来越高大起来,不要说老一辈的清华四大导师梁启超、赵元任、陈寅恪、王国维,就是胡适、傅斯年、董作宾、李济、丁文江、钱穆、金岳霖、刘文典、梁漱溟、熊十力、朱自清、朱光潜、不用说文史哲,就是科学医学法学每个领域中都可以找到很多这样的大师巨匠,可惜现在真的找不到能够和他们并肩的人物了。就是他们的学生季羡林、钱钟书、王瑶这一代也都找不到了,大师以后再无大师,民国成为一种绝响,真的是一种遗憾啊。书的名字叫《民国衣冠》,可以说这些大师真的是民国的脸面,民国的光彩,民国留给我们最值得记忆的那一部分,比喻成衣冠很贴切和形象。正是有了这样的衣冠,民国才值得我们今天去思考去回味去研究。这两年民国热,出版了无数种关于民国历史的书,其中最热的还是民国的这些大师们。不过每个人笔下的民国都有不同的特色,岱峻的书特点就是引用很多不常见的文献,还配上了照片,这些照片也都很珍贵,很多都是没出版过的,有些来自台湾。岱峻写这些大师的角度也很特别,比如“情随春草绿 缘定山坳间”写的是那些在李庄成亲的李庄姑爷,“半个蚕茧 两岸恩怨”写的是考古学初创就达到了当时的国际水平,可是在两地分隔以后,两地的考古工作者却把政治带入学术中不能说不是一个遗憾。书中介绍了很多大师,但是多数并不是特别热的人物,除了傅斯年、梁思成、林徽因这些知名度比较高以外,还有梁思永、曾昭橘、游寿等等。学术是需要传承的,大师都是由大师来培养出来的,这些大师都是一代一代耳濡目染,一代一代师徒相继,一代一代培养出来的,可是现在经历了反右,经历了文革,大师级人物严重断裂,再想要培养大师已经非常困难了,也许还要等很多很多年以后,才会接续上这个传统吧。

那些人,那些事

这是看得让我非常感动又很难过的一本书。民国的魅力,就在于这些人,他们的人格魅力让这一个时代都熠熠生辉。而民国之后,已经难再有这样用自己的生命在奋斗的学人和大师了。梁思永临终前的说的那句:“我不奋斗了,我奋斗不了啦,我们永别了。”看了让多少人心碎。从《南渡北归》系列到《战争与革命中的西南联大》,民国学术的这部大历史在我面前逐渐展开,那些曾经陌生的名字变得如雷贯耳,那些不曾所闻的地名也变得耳熟能详。这本书以李庄时期的故事为背景展开,对董作宾、傅斯年、游寿、曾昭燏、林徽因、夏鼐、梁思成、梁思永、胡适、李济等这些重要的大师和学者的生活、研究、性格和人格都有细致的描述,展现了战乱时代里这些学人对于学术不懈的追求和奋斗,他们是时代的受害者,却又是时代的贡献者,他们个人的命运与家国之间的兴衰休戚相关。本书从生活中的琐事入手,用不太严肃的视角去还原一段严肃的历史。书中的一大看点是民国那几位著名的才女,游寿,曾昭燏,林徽因,她们的智慧和才学让男人都敬畏三分,但是她们的命运却大都坎坷波折,这或许就是那个时代才女的命运;书中还有另一大吸引眼球的则是八卦,如董作宾携女友田野调查,李庄学者们的爱情和婚姻,曾昭燏与李济的绯闻等等……通过这些侧面我让读者了解到,这些大师学者们在生活中其实也都是普通人而已,也同样会为生计奔波劳累,为儿女情长烦恼忧愁。除了文字,书中还有几十幅珍贵罕见的历史照片,生动再现了当时这些大师学者们的生活、研究和个人风采,图文并茂,读来让人感慨良多。当然,梁氏兄弟,傅斯年,胡适,李济等等这几位在任何关于民国的书里都是当仁不让的“男主角”,而梁思成和林徽因更是当时绝对的模范伉俪,他们的这种和谐和合作,不只在外表上、身份上,更重要是在精神上、学术上的相互帮助和支持。比起这哥嫂夫妻俩的夫唱妇随,弟弟梁思永就显得低调很多,但是梁启超最器重的这个儿子却也是没有福分之人,命短得很,但是他对中国考古做出的贡献和留下的财富是无法用价值来估量的。然而对于傅斯年、胡适、李济等这几位,我们的历史给予他们的评价大都是负面大过于正面的,尤其是傅斯年,一直到大学毕业我都没有在任何书上看到过这个名字,这样一个民国时候学术界的代表人物却被我们的历史生生抹杀了,现在读到这些,觉得甚是悲哀。学术本该是与政治无关的,他们在学术方面的成就和贡献,他们的著作和为人,都是积极和正面的,值得我们每一个人铭记和尊重。

民国衣冠读书笔记

民国衣冠一书的确是好,好在以下几点,一是其内容,以风雨中研院为题,由战时国立中央研究院一些学者入手,以点带面,简明而深入的对民国学术史做了一番介绍。由于意识形态的原因,其中很多优秀治学,为中国学术史之奠基做出突出贡献的学人饱受打压,进入新中国以后竟至不为人所知,或因其所治学问虽于人类有功,却颇冷僻,曲高和寡,故其名声不能街知巷闻,这本书的出版有着重要的科普意义,而且浅白易读,不故作高深,老少咸宜。使得我这样不学无术,啃不动著作典籍的庸人也能想见当年各位学者的风采。如作者岱峻在前言中所说:“衣冠之谓,亦指代文明。《左传》有言:'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民国历时甚短,仅三十八年,极盛期即战前的”黄金十年“。成立于1928年的国家最高学术研究机关中央研究院,无愧民国政府的美服贵冠。”诚如岱峻所言”学术史也是学人的历史“,以人物入手写学术史,这是第二个好处,作者娓娓道来,人物跃然纸上,十二篇文章如十二出折子戏,各自选取人物或事件的”横切面“,然而刀法精妙,所劈开之处亦是细节丰富的出色画卷。写胡适,傅斯年,李济,曾昭燏,梁思成,梁思永,林徽因,也是写战时的艰难时事,写流离颠沛,南渡北归而仍兢兢业业的治学,也写战局明朗之后的人心向背。第三个好处作者自己在前言也有所提及,态度严谨,重视考据,曾访谈过中研院故旧,梁思永遗孀,梁思成之子,陈寅恪长女等等,能够得到第一手的珍贵资料,在材料的选取时,也”着重选取不为人知的材料,梳理其中蕴含的玄机“。民国衣冠书后所附注释,多达八页,每篇文章从几条至四十余条不等,一共将近三百条,所涉文章除却达上百本的出版物外,颇多来自中研院的所档及罗萼芬、李光谟等人的口述,更有许多珍贵的照片,均是珍贵的材料,可以想见岱峻先生为写这十二篇文章,各地奔波,采访整理,于卷帙浩繁的文献中寻找的辛苦,而辛苦也有回报,民国衣冠一书所涉事件,多为不为人所知的秘辛。十二篇文章中,我最喜欢的(不敢说好不好)的乃是写逯钦立、李光涛、杨志玖,王大维与李庄当地女子婚配的《情随春草绿,缘定山坳间》及写曾昭燏的《灵谷烦冤应夜哭 天阴雨湿隔天涯》两篇。前者多有学者遗孀或亲眷的亲口讲述,娓娓道来,短短一篇中写了四对夫妇,杂而不乱。逯钦立、杨志玖战后留在大陆,李光涛、王大维去了台湾,其间去留之抉择,离别之悲苦,治学之路的坎坷让人不禁叹惋,然而在李庄娶妻这一事件,则勾勒了学者们作为平常人的一面。文中有两处最为让人感慨,现摘录如下:"1929年9月经徐中舒推荐,李光涛进史语所任临时书记,负责明清档案的整理。明清档案是清廷存放于内阁大库中的诏令、奏章、则例、贺表、卷案、实录、殿试卷及各种簿册等。宣统二年,内阁大库屋坏,大学士张之洞曾拟奏请销毁,最后采纳参事罗振玉建议,将档案移存国子监,足足有八千麻袋。民国六年,版本学家傅增湘出任教育部长,陈垣任教育部次长,这批明清档案一部分调给北京大学,其余藏历史博物馆。数年之后,历史博物馆以四千元贱卖给重造纸料的同懋(音茂)增纸店。罗振玉闻讯,又以一万二千元从同懋增纸店买回,寄存商部。不久,商部移出故宫,传闻日本人有意洽购。寓居天津的李盛铎又以一万六千元从罗振玉手上买过来,并在天津、北京两处租房分贮。1928年9月,史语所一成立,傅斯年便向蔡元培提出要收购这些大库档案。他致函蔡元培:“此事如任其失落,实为学术上之大损失,明史清史,恐因而搁笔。且亦国家甚不荣誉之事也。”蔡元培筹足两万元,国宝档案终于回归史语所。"珍贵史料几经买卖,若非傅斯年蔡元培两位先生,国宝必定不知落入何人手里,又如何有后来的明清史料甲、乙、丙、丁等各编?尤其“历史博物馆以四千元贱卖给重造纸的同懋增纸店”一句,读来令人心痛。“罗萼芬给我提供了一封90年代初罗筱蕖写给他的信,信中谈到了逯(音路)钦立一辈子呕心沥血的那套书《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拖了近二十年,到1963年,才交给出版社,紧接着就是“文化大革命”。又是二十年,直到1983年,才由北京中华书局出版。’关于《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陶渊明集》两书,中华书局已再版四次,去年又出一次,中国台湾、中国香港、日本、新加坡等都翻印了,美国有的大学教中国诗歌时也引用了这两本书。逯旸(逯罗夫妇的孙女)来电话说她们大学的美国教授专门向她提起这书的价值。1984年中华书局在香港办中国图书展时,《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很受欢迎,带去参展的书卖完了,当年此书被评为国家一等学术奖。‘这是一项迟到的“哀荣”,比当年傅斯年向逯钦立的岳父罗南陔(音该)的预言——"一俟抗战结束,此书刊就,逯君必为国内文学界知名之士无疑也。“足足晚了四十年。当事人都已看不到这个结果。罗南陔与傅斯年死于1950年,一个在南溪,一个在台湾。而逯钦立也死于1973年,死得都不轻松“勿需多言,死的都不轻松几个字,无限遗憾尽在其中。罗南陔是川南才子,古道热肠,有小孟尝之称,作为史语所的房东,凭着自己对学者的一腔敬爱,将自己的房子腾出来给梁思成一家居住。傅斯年不仅博学多识,勤于治学,也善于活动,一生致力于学术的发展,学者的保护,更多提携后进,因材施教,培养了一大批优秀学者,然而却于1950年,在列席省参议会,回答参议员质询后,竟一头倒地,当晚与世长辞。死前一晚还在灯下伏案写作,说是想早日拿到稿费,扯几尺粗布做一条棉裤子。无论在港或是在台,政治的疾风骤雨都无一例外的扑打着一众学人,中国学术黄金十年里孕育出的科学的绿芽,多被无情吹落。写曾昭燏的一篇中,摘录曾的日记”1951年11月20日,主动要求土改,‘同罗宗真到西范井庄组织群众开会,斗争地主四人,令其自报财产,通宵未眠。’1952年3月29日上午,‘向全院广播,检查南唐二陵发掘团的浪费与官僚主义。’8月2日,在全院大会上作自我检查一整日,‘回忆前事,痛苦万分。‘1953年2月24日’听说毛主席已到南京,无心做事。‘’惊闻斯大林于昨日下午九时十五分逝世,悲痛不已。‘如此等等,不一一摘录。曾昭燏是曾国潘弟弟曾国潢的曾孙女,是毛主席点名指出的“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的典型,她于1929年就读于南京中央大学外文系,1935年3月自费去英留学,1938年9月回国,从此同吴金鼎,李济等人一起,投身进考古事业,组织考察了大理佛顶、马龙、中和、彭山等多处古迹,并整理撰写考古报告,亦写下了为中国开设博物馆科普知识、教育民众提供学术指导的《博物馆》一书。然而时过境迁,历史的车轮缓缓移动1951年,新政权统治下她做了南京博物元副院长,1954年任院长,曾经作诗赋词,访古墓、作拓片、写报告、挖掘研究史料的曾家小姐开始学习刘少奇《论党》、斯大林《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伏契克《绞刑架下的报告》等。在政治运动中,她一面端正立场,对曾经的同事乃至亲朋做出批判,一面饱受恐惧,身心俱疲,终于在1964年12月22日,她借口去灵谷寺散心,从塔上一跃而下。一代才女就此辞世。曾昭燏一生未嫁,享年55岁。曾昭燏的悲剧,也是很多知识分子在文革中的悲剧,在以洗脑、愚民、蒙蔽智慧、个人崇拜为主要目的的轰轰烈烈的政治运动到来的同时,不善经营人事,质朴耿直,勤恳治学的知识分子首当其冲的遭受了厄运,企图通过学习马列思想自我麻醉,却始终无法如梦寐愚钝的普罗大众一般浑浑噩噩,总有一丝清明的神思,在倾轧中发出痛苦的呼喊。梁思成在1955年的检讨中写道:“我的烦恼是‘党什么都好,就是可惜不懂建筑。’‘人之患在好为人师’,我就开始犯错误了。我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想搞一个建筑领域中的反党活动......我想搞一个学派,以群众的压力来'教育'党的领导同志。"此检讨写于梁因想保留中国历史建筑的轮廓而保留“大屋顶”招致批判以后,从1950年起,梁思成就一直为保留北京古城奔走呼号,然而收效甚微,在北京变成“四处都是烟囱”的工业化进程中,古建筑被次第拆除,在拆历代帝王庙的牌楼后,梁痛哭了好几天。然而梁思成仍然算是幸运的,在1956年提出入党申请,作为梁任公的儿子逃过一劫,两年后终于投入了党的怀抱,成了党的一个儿子,从此保持缄默,闭口不言。然而这样的结局,比起死于文革的老舍、傅雷、俞大絪等人,他已经算得上是幸运。在此仍然引用岱峻老师的原话“在一个泛政治化的年代,建筑师也同样不能独善其身。”在一个需要用马克思主义唯物历史观指导学术的年代,没有人能独善其身。ps 写林徽因的一篇也很好看,只是写了一大堆林徽因早年聪明善言春风得意星期六在家里开茶会,高朋满座花团锦簇如何如何,后历经战乱,颠沛流离,到了战后重回重庆,性格变得暖玉生烟水深川静如何如何。看得有点不是那个味道,好像为求结构圆满故意为之,有拼凑的痕迹。事实上梁思成夫妇1938年在昆明刚安定下来,手头还紧,建房子还没忘记给金岳霖盖上一间,41年金在李庄休假,45年费慰梅来来见林徽因等等细节让我觉得她仍然是不甘寂寞,喜欢被朋友所围绕的。当然啦我比较蠢,说错勿怪。林徽因这篇,我最喜欢的是她在李庄被恶劣的环境和疾病所折磨时写下的《十一月的小村》我想象我在轻轻的独语:十一月的小村外是怎样个去处?是这渺茫江边淡泊的天,是这映红了的叶子疏疏隔着雾;是乡愁,是这许多说不出的寂寞;还是这条独自转折来去的山路?是村子迷惘了,绕出一丝丝青烟;是那白沙一片簧竹围着的茅屋?是枯柴爆裂着炉火的声响,是童子缩颈落叶林中的歌唱?是老农随着耕牛,远远过去,还是那坡边零落在吃草的牛羊?是什么做成这十一月的心,十一月的灵魂又是谁的病?山坳子叫我立住的仅是一面黄土墙;下午通过云雾那点子太阳!一颗野藤绊住一角老墙头,斜睨两根青石架起的大门,倒在路旁无论我坐着,我又走开,我都一样心跳;我的心前虽然烦乱,总像绕着许多云彩,但寂寂一湾水田,这几处荒坟,它们永说不清谁是这一切的主宰,我折一根柱枝看下午最长的日影,要等待十一月的回答微风中吹来。在满是臭虫、阴暗潮湿的陋室里写下的这首诗,虽然蕴含着寂寞和哀愁,然而仍然如诗如画,美不胜收。这首诗让我觉得,无论经过战火的洗礼,经过世事的变迁,林徽因仍然是林徽因,从不肯失却那一颗作为诗人的心。

回望、感悟与启示

回望、感悟与启示评《民国衣冠》不可选择的是命运,可以选择的是面对与逃避。民国的那些大师们,给我们留下的不仅仅是他们的才华;斯人已远,曾经的动乱、繁华与磨难,以及大师们的音容笑貌,我们只能是一声叹息。《民国衣冠》把他们比喻成那个时代的文明代表,当然不为过,他们对于现今的影响,仍然很大。回望那一段历史,细数大师们的一言一行,在磨难中依然保持学者的风范,在政治的漩涡中露出他们不和谐的笑声,我们已经无法用什么心情去形容。难能可贵的是,“生物组接近世界最高水平,数理组与世界顶尖水平不相上下,人文组几乎达到世界一流水平”,这种学术水平至今在中华文明中仍然难以匹敌,大师们在乱世当中依然弹奏出时代的文明声音,在颠簸中树立起中华民族的丰碑,以供我们景仰。回望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中国经历内忧外患的苦难,百姓颠沛流离,大师们学无用武之地,更是成为了政府的“累赘”,南渡北归,为了保存文明的一点火种,他们到处避难,形如“落荒之人”。即便如此,他们仍不忘搞研究,做学问,大大推动了中国的近代文明发展。在《民国衣冠》中,我们通过大师们的言谈举止,透过他们的日常琐事,依然能找到他们对于知识的执着和对于研究的挚爱,无论是“辽代的一块木头”的梁思成还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的傅斯年,都展现出了他们作为大师应有的风采。更重要的是,他们所处的年代,正好是西方文化全面进驻中国的时期,德先生与赛先生在于中国的推广和认知,很大程度上是靠他们的功劳,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是科学与人文植根中国的见证者和功勋。感悟学术与政治的瓜葛,我们可以发现学术对于强权的漠视,以及对于政治介入的无奈。中国曾经在战国时代出现过文明的第一次巅峰,诸子百家一起发出声音,至今仍余音绕梁;再一次就是这次民国衣冠了。这两次文化的繁荣的共同点,就是国家都处于战争,政治极不稳定,老百姓因为战争到处避难,无暇顾及国家大事。《民国衣冠》中依然可以看出政治对于学术上的重大影响,在民国期间,大师们得以自由和民主的原因潜心研究学问,迸发了激情,也收获了成果;新中国成立以后,因为两岸政治的对立,处于双方的大师们的意识形态也大相径庭,很多学者更是因为政治运动而人格分裂,他们的离去至今令人扼腕。回望是为了启示后人。大师之后再无大师?这个问题已经发出来很久了,但是至今仍没有答案,以至于疑问已经成为肯定。当然,大师是一个特定阶段的历史、社会产物,任何时候都难以复制;每个时代也会形成一个时代的共识,比如说在民国之前,我们的儒林就认为知识应该在思考中产生,但在一大部分大师“动手动脚找东西”开始,这个思维就发生了变化;在当今越来越专业细分和分工明确的社会中,昔时的大师更难以产生。但是,我们可以做的是为大师的产生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不受政治的过度干预,不受传统的束缚和教条的拘绊,不受权威的干预和同侪的排挤……2012-8-31

昔日生活宛然眼前,人物性情跃然纸上

本书以抗战开始后中央研究院撤至四川李庄时期的故事为重点,对胡适、李济、傅斯年、董作宾、夏鼐、梁思永、梁思成、林徽因、游寿、曾昭燏等学者作了深入细致的描摹,昔日生活宛然眼前,人物性情跃然纸上,如实展现了一辈学人在战乱年代扎根山坳的学术追求与家庭生活,反映了时代变迁中的个人遭际与家国命运。

丰子余 :衣冠不可亡

http://www.my1510.cn/article.php?id=86728【本书写起来、读起来是泪流泣血。傅斯年、梁思成、林徽因、李济、夏鼐、董作宾、胡适等等风流人物一一登场,又一一在那个动荡的时代上演悲欢离合。绕不开的民国与建国,躲不过的留守与离乡,他们本该成就更大的辉煌。岱先生让文章肆意汪洋,让事实不必东躲西藏,只是造化弄人,过多的春秋笔法隐藏着太多的无奈与哭笑不得。】《民国衣冠》这样一本书是有些小众的,写的群体虽然是大热的民国人物,但里面的人物以中研院的学者们为主,又以史语所的诸位英才为重点,所以注定是小众一些。书中好不容易出现的林徽因,也不是那个畅销书中的风流姐儿。岱先生为了写好这本书,不断地寻访,从史料与记忆中试图将他们的精神从历史的井底打捞出来,试图还原他们的血肉。历史从来不是幻想中的那般风花雪月,岁月的艰难读来难免阵阵辛酸。岱先生尽可能地不带特别的感情以白描岁月的痕迹,即使忍不住感叹两句,也是收得很紧,从没有放开感情让它尽情流淌。与龙应台先生的《大江大海》相比,本书尽可能地记述学人们的世界,龙先生则记录各色人等的颠沛流离。龙先生的感情不约不束,与岱先生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这并非说孰优孰劣,不一样的文章自有不一样的写法,岱先生能够在枯燥的史实研究与通俗文章的可读性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是非常不容易的。在节选人物生活片段上下功夫,尽量剔除枯燥的或者花边的内容,尽可能地使一个人物的精神完整地展现出来又不拔高或贬低,这是非常难的。我欣赏于岱先生的做法及对材料的取舍,欣赏他实地考察与史料结合又考虑普通读者的著作模式,欣赏他能够将那一代学人的风采以笔写出来。 提及衣冠,《山坳上的北大文研究所》一节所说为是,它讲:“‘历代亡国,无足轻重,惟南宁亡之,则衣冠文物,亦与之俱亡矣。’(王船山语)在傅斯年看来,抢救图书文物不仅是做学问的需要,也是一次保存历史文化的‘衣冠南渡’。”衣冠是文明,又是文化。岱先生著书大概也存了傅斯所先生的意思,不仅是著书,而是为了文化的传承,不使衣冠与逝去的民国“俱亡矣”。只是著书之余,采访之际,难免会生出些悲愤的念头,也难免会哀曾经风流人物之不幸,怒当代庸人之不争。如若不是,又怎么会写出下面这样的话?“而今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的人与事已是广陵散绝矣。”这里的“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的人与事”想来也不仅仅是北京大学那么简单,这是对整个时代的无声控诉。所以,本书写起来、读起来是泪流泣血。傅斯年、梁思成、林徽因、李济、夏鼐、董作宾、胡适等等风流人物一一登场,又一一在那个动荡的时代上演悲欢离合。绕不开的民国与建国,躲不过的留守与离乡,他们本该成就更大的辉煌。岱先生让文章肆意汪洋,让事实不必东躲西藏,只是造化弄人,过多的春秋笔法隐藏着太多的无奈与哭笑不得。

天之生才,既与之厚,奈何不与之时

民国,在我以前的印象中,就是一片漆黑的夜幕。学校学的历史,自己能够看到的历史读物,多就截止到了1911年。其实一直不喜欢看关于民国的书籍,包括小说。因为总觉得那是一个悲剧的时代,每每让人看到心痛,而且不同于看早期的历史,民国的相关历史总让我感到真真切切的切肤的痛。也许因为,那些痛延续下来,成了现在的许多说不出的痛苦的根源吧。总是想,如果当时....就会.... 可惜,一切都是不可扭转的。可是民国总有这样那样的一些名字,让人不禁要探究。中研院的第一届院士名单,其星光之灿烂,耀人眼目啊,全都是一代大家。而且很多都为后来的国家科研发展奠定了基础。可是,他们的遭遇,实在让人心痛。“天之生才,既与之厚,奈何不与之时”。他们没有在敌军侵略的炮火中逝去,却倒在了自己人的口诛笔伐之下。匆匆浏览,就看到傅斯年被质问气倒身亡,看到傅乐焕积极归国,却最终投入了一片清凉的水域追寻内心的平静。曾昭燏无法在亲情与政治压力之冲突,从灵谷寺塔上跃下。看到由于不同的政治信仰,其实也许不涉及信仰,只不过所处地理位置的不同,导致师生亲友之间的反目甚至互相攻击,让人唏嘘。民国衣冠中也有温情的一幕,在李庄的婚姻,虽多是老夫少妻,却也能走到最后。被父兄的光辉掩盖了光彩的梁思永,在病中一直坚持,从未放下工作。读完此书,长叹息而已。

舒蠹:《民国学术史上的光彩》

中研院,全称中央研究院。1927年4月,国民党中央在南京举行会议,会上李石曾提出设立全国最高学术机关。1928年6月,经过一年左右的筹备,中央研究院正式成立。  中研院的首任院长是蔡元培先生。在蔡的任内,中研院陆续成立了社会科学研究所、语言历史研究所、理化实业研究所、工程研究所、气象研究所、地质研究所等十个研究所。1949年,国民党败走台湾,中研院部分院士跟随南渡。在历史选择的关头,更多的学者则留在了大陆,包括竺可桢、李四光、梁思成、林徽因等大批知识分子继续开展学术研究工作。  民国时期,军阀混战。早期北洋派分裂,北洋军将领轮番坐庄。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以后,蒋、冯、阎、桂仍打个不停。从1928年开始,中国的经济有了十年发展期,但随着全面抗战的揭幕,更残酷的战争开始了。战争阴云笼罩之下,自然是饿殍满地、民不聊生。在这种背景下,中国大批的知识分子却造就了少有的人文景观,他们用自己的努力,在不同的领域为民族保存了读书的种子。某些领域,甚至领先国际潮流。  岱峻的新著《民国衣冠》(北京联合出版公司)近日出版。按照岱峻自己的解释,衣冠,是文明的代名词。《左传》中讲,“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中研院作为当时的国家最高学术机关,集中了大批的知识分子。包括李济、傅斯年、童第周、翁文灏、赵元任、夏鼐、梁思永、林徽因夫妇、冯友兰、金岳霖等人,都富有一时乃至一生的盛名。彼时的中研院,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国家的美服桂冠。有人后来如此评价中研院的工作:“生物组接近世界最高水平,数理组与世界顶尖水平不相上下,人文组几乎达到世界一流水平。”———如此高水平的研究机构,当然值得一提。尤其是,我们屡屡提到的知识分子们,是我们国家和民族的财富。  在短短的序言中,著名学者许倬云写道,“我是中研院在台湾录用的第三代:在南港的前辈,都是我的师长,对我的教诲之恩,终生不忘。后来回到大陆,拜见留在大陆的前辈,他们也都厚待如子弟……中研院创业之初,人才鼎盛、风云际会,不过数年,就成绩沛然。如果没有后来的变故,学术的发展,可达何等境界?”  许倬云是纯粹的学者。他的弟子王小波曾经评价自己的老师说,许先生思考问题书生气浓。但是我想,作为后来人,仔细思考许倬云的一番话,确实让人感慨很多。至于今天,学者们如能不浪费光阴,与世界学术界保持紧密联系,努力追赶,也是告慰前人的一种方式吧。  岱峻的这本书,细细回顾了中研院发展历程中的点滴往事。通过对具体人物的追思与访查,获得了大量第一手的资料。傅斯年是研究历史的,他说“历史学就是史料学”。历史这门学问,对于学者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占有史料。有一分史料说一分话,作为学者,不夸夸其谈,严谨从事,“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确实是一种科学的态度。  在写作过程中,除了查阅一般文献,作者还专门到台湾史语所查阅档案。除了利用档案资料,岱峻更深入李庄(抗战时期中研院、同济大学等的所在地)等地,采访相关当事人,运用口述史料钩稽史事。这些工作,可圈可点。  全书由十二篇短文连缀而成。每一篇,都像是历史的一个切片。其中,固然有历史的大脉络,也有细节的刻绘与描摹。翻读此书,林徽因家的客厅固然让人难忘,《董作宾携女友田野调查风波》一文,更让人忍俊不禁。  1935年3月,中研院史语所在河南安阳开始第十一次殷墟发掘。此次发掘收获颇丰,震惊了世界。4月,学者董作宾前往工地监察殷墟的发掘工作,让人感到意外的是,独身的董作宾带了女朋友熊海平到安阳去。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先是,史语所所长傅斯年为此暴跳如雷,提出自我批评。傅斯年的“罪己诏”,搞得身为直接领导的李济主动承揽罪责,要求责罚。至于董作宾,则干脆要求辞职。一时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这件事情的结局是,董作宾最终在大家的强力挽留下留下来工作。不久,他与女友熊海平成婚。———这件事在今天看来,也许算不了什么。原来,史语所规定外出田野考察不允许带家眷随行,原因在于,考古是一件寂寞的事情,风餐露宿、极为艰苦。董作宾带女友前往同住,难免让其他学者产生苦乐不均的尴尬……一个小小的细节,告诉我们前人治学的艰难。

民国视听

民国是一个很特殊的历史时期,因为距今不远,所以很多的东西保存下来。书写民国历史并不容易,一旦梳理不好就会给人一种繁杂琐碎或者泛泛而谈的感觉。事实上,很多写民国的书都把重点放在了名人的趣闻轶事上。如此一来,虽然阅读的乐趣增加了,但前面所说的观感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而且,这并不利于人物整体形象的塑造和时代风貌的全面展现。所以说,如何找到一条好线索来梳理民国历史是非常重要的,是读者和作者都要用心的事情。说到民国,有一个“小地名”就不得不提。所有关于民国历史的书籍几乎都无法绕过这个名字,那就是李庄。在读岳南的《南渡北归》时,这个名字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或许正是这个李庄给了我启发,我留意到本书的作者是极用心的,他也在寻找一条线索。最后,他把这条线索锁定在了“中研院”上。所以,本书之中所有的人、物、事都与中研院的院所和院士们有着密切关系。背景就是社会动荡对于中研院产生的变迁以及对于学者们产生的人生变故,重点就是这些学者们在中研院以及之后的人生。改朝换代在中国的历史屡见不鲜。对于熟知中国历史的学者们来说,国家与个人的前途抉择并非毫无根据地揣测和斟酌,正是因为深谙中国历史之道,所以有许多人遵从了文化认同、故土认同和宗族认同,回到或留在了大陆(这里就有著名的历史学家陈寅恪)。显然,站在国家命运抉择的路口,如何选择个人的前途已经不再是个人的事情。它所产生的后果,直接影响到了国家的前途。事实上,新中国成立之初,正是那些坚持留在和回到祖国的学者们为新中国的文化科教事业奠定了基础(这其中就有著名的核物理学家赵忠尧)。虽然是由大处着眼,但本书作者同样是是把书写的重点放在了名人的趣闻轶事上。这从篇章目录中就可以轻易看出。当然也有极大的改变,这些名人的趣闻轶事有了点传记的味道。在本书之中,傅斯年、董作宾、游寿等学者的形象更细致丰满起来。更有陶孟和等有知之士公开反对国民党蒋介石把贵重的文物悉数运往台湾的情景等等,让我们知道在那个时代其实有很多不同的声音,只是在历史的潮流被淹没了。而我们今天的幸运就是,有许多人在为我们还原视听。(刚刚发现这篇评论作者的博客转了,很开心!   http://blog.163.com/chendaijun0109@126/blog/static/8771601420128148132137/ )

衣冠零落为哪般

大概是要为自己新书《民国衣冠——风雨中研院》的名称作一个交待,岱峻先生在其开篇的前言中即对“衣冠”一词作了解释——代指文明,意在说明他所想要写的是中华民国的“美服桂冠”——中央研究院。其实,如果搜索百度,就知道“衣冠”一词含义比较丰富,另有好几个引申义,“代指缙绅、士大夫”也位列其一。仅从字面来看,可能用第二个意思来解释他的书名更加贴切,因为这本书里主要写的是几个人的故事,而非其所谓的“文明”。全书12篇文章,多数是为中研院几个非常有个性的知名学者作传,其中有“学霸”之称的傅大炮傅斯年,有“龙性难驯、多怀激烈”的女书法家、古文字学家游寿,有干练、有抱负却最终迷失在政治漩涡之中的曾昭燏,有美丽而多才的传奇才女林徽因,还有建筑学家梁思成和英年早逝的考古学家梁思永两兄弟。当然,他也写了几件与中研院有关的往事,包括解放前夕中研院迁台的前前后后,以及董作宾携女友赴安阳小屯挖掘现场参观而引发的一场风波,还有因为半个蚕茧而引发的夏鼐与其恩师李济的恩怨等等。如果再往深处探究,作者显然是另有深意。他数度深入到中研院在抗战时期的流寓之地李庄,并多次探访历史的见证者或者追访学人后代,力图还原斯情斯景,大概是意在还原他们的日常生活片断以探寻他们独特的个性特征和艰涩的心路历程。同时,以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为分水岭,他把学人的个人命运放到时代变迁以及历史沧桑的大背景中来展现和考察,在感慨人事沧桑,感怀家国命运的同时,试图去探究个人命运背后所隐含的历史和政治因素,从而使文字具有了一种深重的历史质感。但是,作者也只是点到为止,行文较为隐晦。这却激发了我的好奇心——他们这些学人的命运为何如此多舛?在民国时期,因为国民党一直忙于和共产党斗争而无法抽手,对学人采取的是你不反我我不干预你的态度,是以虽然因日寇侵略而山河破碎,几将亡国,个人流离失所,但尚能得到人格上的独立,以及学术上的自由。再加上学术救国的号召,中研院的学人们还是做出了很多成果。而在新中国呢?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奉为绝对真理,以此重新解释一切,也以此改造学术,改造自由知识分子。此时,他们所遭遇的,不但有生活上的困顿,还有精神上的苦闷,以及被迫进行思想改造而带来的压迫感。对于知识分子来说,这种精神上的压迫要比物质上的匮乏更可怕,更能摧毁一个人的生存意志。一些人无奈选择了自杀。自晚清以降中西激荡所孕育出来的超级学术精英团体就此分崩离析,凋零不振。当然,因为国共两党的隔海分治给我们提供了另外一种比较。与留在大陆被社会主义改造的知识分子相比,选择随国民党退居台湾的、选择流寓海外的那些学者要自由得多。但是,近来很多人据此将民国美化,更进一步将国民党美化,我则不能苟同。在我以为,国民党与共产党都参照了苏联共产党的建党模式,这决定了它们会有相互雷同的行为准则。偏居台湾后的国民党政权也与大陆差不多,都存在着泛政治化的现象就是其明证。所以,选择追随国民党退居台湾的,并不就是也面临国民党的党禁,同样也有苦楚。当然,它们也有不同,一个信奉三民主义,一个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其依靠的社会力量不同,对于依靠谁、为了谁的问题回答也不同,就表现为对知识分子的不同态度和不同行为,这应该是自由知识分子在两者统治下不同遭遇的根本原因(或者政治领袖对于现代与传统的认知不同也是其原因之一)。在慨叹他们这批学术巨擘的命运坎坷、让人唏嘘之时,更加令人感叹的,是随着他们的远逝,由其代表的“衣冠”(文明)也渐趋零落,以至断裂。这是从何讲起呢?从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轰开国门,强行把古老帝国拉入它们所主导的全球化体系时,中国人就在对自己反思,也在向外张望。洋务运动学西方的技术,建立民国学西方的政治,五四运动学西方的文化,从被迫到自觉,我们在学习西方的路上把自己的东西一丢再丢,直至建国后则把传统作为沉重负担,一古脑丢弃,则是中华道统的彻底割裂。想想看,中国人除了眼睛是黑的、皮肤是黄的之外,还有什么自己的什么东西呢?只不过是摆在书架上的几部典籍,或者徒具形式的几样精致玩意而已。从内到外,从物质到精神,我们已经彻底西化了。在我看来,这真的是一种深重的悲哀。扯得有些远了。其实,我对于那段历史知之甚少,以上只是就“衣冠”一词闲扯了一番,发了一通感慨。还是回到这本书,我对作者选人的标准不甚理解,如果写“衣冠”,则应该写那些中研院中最具代表性、最有知名度的人来写,但他所选的人有些则并不具备“最”的标准,他们能拎得起中华传统“衣冠”吗?且存疑吧。总的来说,岱峻先生的这本书很有可读性的,特别是有关曾昭燏、游寿和林徽因三位才女的文章写得最好,文笔也不错,非常值得一读。

民国风雨不了情

文\Shirleysays “看三国流泪,替古人担忧”,这句话不知是对多愁善感的褒扬,还是对感情脆弱的讽刺?读史读到恸哭者,该有多么痛的领悟!读完岱峻先生的《民国衣冠》的第一章《中央研究院迁台前后》,我大哭了一场,哭到无法续读。何谓衣冠?那是贴紧士人肌肤的织物,可独立支撑一座坟墓-衣冠冢。民国衣冠,中华知识分子的脊梁,逝去者无法回还,他们的思想、他们的孤傲、他们的风骨化做天边的繁星闪烁,照亮在黑暗中寻路前行的我们。“黑夜给我了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如果光明不在路上,那么就让它保存在我们心里。抗日战争时期的中国学术史,我们对西南联大的了解好像多过于四川李庄。不仅是因为鹿桥的一曲《未央歌》,而且北大、清华和南开这三所大学,在今天也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然而,史语所、社会所、中博院与中国营造学社先后落户李庄,随着这些院所历史使命的变革,逐渐消失在我们的记忆里。史可鉴人,人似历史长河中的一粒沙,以羸弱之驱所创造的璀璨思想,却如遗于后世的一颗明珠。《民国衣冠》这本书里就聚集了这样一批遗珠人,他们是一丝不苟的学问家,也是情谊至尽的民国人。本书的视角独特,选材精良,尽写些充满烟火气的史实。其中不乏一段段“民国不了情”,有男女情、师生情、父子情、挚友情、同仁情,在当时风雨飘摇的境遇里,他们随遇所安,做学问、度生活,不失为民国知识分子的一道风景。在“董作宾携女友田野调查风波”里,傅斯年把董作宾此举定性为影响“风纪”的道德,在今天看来甚是可笑。但是,他知识分子的愚里的的确确有一份真。傅斯年始终按他的标准要求自己,直到他列席省参议会时,一头倒地。远在美国的儿子,无钱奔丧。他一个人孤独地来,寂寞地走,留下的是“至刚至柔,至情至性”的一生,让我们怎么能不为一位如此大义的民国先生悲泣流泪。民国知识女性是这本书中的最亮丽的一瞥。当我们沉溺于张爱玲似的文艺女青年的小情小爱时,游寿、曾昭燏,乃至林徽因与李庄一起走进了我们的视野。游寿在李庄的经历为她的生命粘连了数不尽的波折,各种运动成为她逃不掉的梦魇。书中有一张晚年游寿的照片,皱纹爬满的一张脸,眼神却淡然坚定,曾经金陵大学的才女在现世里孤独终老,她的诗句、书法以及对于古代器物的研习深深地沉淀在昔日的风雨里。曾经带友人的女儿去参观故宫,在一间展室里,我把林徽因的照片指给她看,说这是民国最美的才女。小姑娘是个典型的香蕉人,六岁去墨尔本,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当地医学院,学费全免,是华裔的骄傲。小姑娘离近看了看说,长得一点也不好看,不太会讲中文的她对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林徽因的美是病态的,却又浸满阳光。太太客厅不过是消遣而已,她从未由于身体的原因而放弃治学。这种民国之美何人欣赏,何人传承。《民国衣冠》是一本要攒着泪读完的书。梁思永(梁启超最为看重的一个儿子)平静地对太太说,“我不奋斗了,我奋斗不了啦,我们永别了!”不久之后,他黯然辞世,年仅五十岁。当我们读到此片断时,我们如何还能藏得住眼泪。奋斗不了啦,作为一位民国知识分子的绝世之言,令我们后辈汗颜,有谁在接力奋斗,为了中华之崛起?已发《珠江商报》

民国衣冠

对于民国的历史可能由于某种原因,给以误判。但那个时代所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极为丰厚,影响深远,在今天回顾民国史时,并非是在探寻如何回归,而是在谋求如何在文化上突围。这也是“民国热”当中最重要的因素。民国时期的文化风貌在今天看来,依然是挥之不去的历史刻痕,比如北大清华学人在学术上的执著,艺术家在艺术上的追求,都达到了一个高峰。这其中不可忽略的还有中央研究院,它是民国时期最高学术研究机构,可谓民国政府的美服桂冠。在岱峻最新推出的《民国衣冠:风雨中研院》,我们读到的是一个鲜活的中研院,在风雨飘摇中,依然在坚持学术研究和创新。这让我们看到的或许是民国风华的一面了。  中央研究院成立于1928年,蔡元培任首任院长。1948年,评选出了81位首届院士。这些院士囊括了中国最有代表性的学术高手。其辉煌成就也为世界所瞩目,开创了“科学的东方学之正统在中国”的局面。有人这样评价中研院全盛时期的学术水准:“生物组接近世界最高水平,数理组与世界顶尖水平不相上下,人文组几乎达到世界一流水平。”其研究成果可谓名重当时。1937年“卢沟桥事件”爆发,国民政府被迫迁都重庆。中研院也开始了“衣冠南渡”的文化西迁。史语所和社会所、中博院与中国营造学社等先后栖息长沙、昆明等地,最后落籍四川南溪县李庄。在李庄,这一时期的中研院在困苦时期,缺衣少食不说,即便是学术需要的环境也大不如从前,科学研究、实验因相应的器材不全,难以做出相应的成绩。而人文组却因有着大量的藏书得以保存,在学术研究中,不仅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也做出了不俗的成绩。      在《民国衣冠:风雨中研院》中,岱峻并没有对中研院进行宏观描述,而是截取中研院在李庄的一段历史,对胡适、李济、傅斯年、董作宾、夏鼐、梁思永、梁思成、林徽因、游寿、曾昭燏等学者作了深入细致的描摹,同时采访学者的后人,昔日生活宛然眼前,人物性情跃然纸上。比如“娶在李庄的学者”一章中,记录了在李庄的中研院史语所与社会所、中博院、中国营造学社以及同济大学有数以千计的年轻人,他们已到了婚龄,甚至老大不小。在李庄婚娶也就成了自然的事,但随着抗战结束,中研院回迁,国共内战,国民党败退台湾,由此演绎出的悲欢离合实在是令人唏嘘,但岱峻如实展现了一辈学人在战乱年代扎根山坳的学术追求与家庭生活,其所反映的不再是简单的情感纠葛,而是时代变迁中的个人遭际与家国命运。      从这日常生活中或许我们能洞察学者在时代变迁中的任何一个选择,其实早已注定了结局。对中研院而言,亦如列文森在《儒教中国及其现代命运》里有个著名的论断所言:中国现代的知识分子,在理智上选择了西方的价值观念,但在情感上却割舍不掉中国古老的文化传统。而在作家岳南所写的《从蔡元培到胡适:中研院的那些人和事》中所记录貌似客观公正的论述中却掺杂了太多的虚浮,却不够细致。但岱峻所走的路径显然跟岳南大不相同,他治学勤谨,爬梳史籍、钩沉史事、探访史迹,还原史实。材料丰赡,视角独特,往往从平凡琐事切入历史肌理,把社会生活与学术思想巧妙地勾联起来,呈现历史事件的复杂性和丰富性。在这一点上,正像岱峻所说的那样:“学术史也是学人的历史”。那么,我们今天再看中研院,其故事远去,其精神风华绝代,依然有“对历史的温情、自由的信念与文化的关切”。 

重现李庄

和《发现李庄》对比,感觉此书更像个传记。薄薄的图书,有那么多的人物需要描写,只能有所侧重的选择,人物显得并不圆满。而《发现李庄》,则通过小小的村庄历史,讲述了20世纪40年代那段风云动荡的历史的历史。这样感觉显得更为完整。两书的许多章节,内容有许多的重复。照片估计至少也有1/3左右的重复量。在《民国衣冠》中喜欢的,就是看到现保存在台湾故宫博物院,由李济在1926年夏县西阴村考古发现的半个蚕茧,挺有价值的内容。

为文明留火种的知识人们

为文明留火种的知识人们——读岱峻《民国衣冠》杨津涛刊于2012年10月《新领军者》杂志这本书取名为“民国衣冠”是大有深意的。“衣冠”字面上只是衣服和帽子,但在汉语语境中,这个词其实专指士大夫的服饰,因而常常含有文明之意。七七事变后,北方大片领土沦陷,各高校和研究所纷纷南迁。当时的知识分子们,对此颇为悲观,冯友兰执笔的西南联大纪念碑碑文中,将他们与晋人、宋人、明人并列为中国人第四次南渡。我们知道,中原王朝前三次被异族侵扰,偏安江南,都再也未能回去。知识分子当初南下之时,没有想到“乃能于不十年间,收恢复之全功”,赢得抗日战争的胜利。在那个动乱时代,中国“衣冠”就是这群知识人,他们为中国文明留存了火种。抗战时期的后方,虽有一份自由,但生活是艰辛的。说起林徽因,我们脑海中呈现的往往是美丽、浪漫、才华这些标签,很少有人知道,林徽因在李庄时期的生活状态。身为建筑学家的梁思成、林徽因夫妇在那里亲手建了一套七间房子,当然他们没有忘记金岳霖,在这套平房的西侧,有一间小小的耳房,就是为这位共同生活的老朋友准备的。因为建房花的钱超出预算一倍以上,所以林徽因在给朋友的信中叹气说:“现在我们已经完全破产,感到比任何时候都惨。”更为严重的是,林徽因与梁思成、梁思永兄弟相继染病。从燕京大学赶来的探望亲人的梁思庄,第一眼简直都认不出漂亮的嫂子了,因为那时的林徽因“瘦得只剩一个衣服架子,蜡黄的脸,只在眼睛里才看到昔日美丽的影子”。除了对这些知名人物的记叙,本书还钩沉了一些较少被人提及的学者,比如毕生从事考古、古文字研究的游寿。这位出身名门的女子,因为在治学理念等一些问题上与傅斯年有冲突,慨然留下一纸“平生志在为学,岂效区区作驽马恋栈耶”的纸条,潇洒地炒了中研院史语所的鱿鱼。民国“学术女”的志气由此可见一斑。此外,书中所叙的独身女子曾昭燏亦是一段传奇。本书作者岱峻最早的兴趣本在李庄和李济,著有《发现李庄》、《李济传》等书。中央研究院是民国时期中国的最高学术研究机关,创立于1928年。抗战爆发后, 四川李庄成为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社会科学研究所、体质人类研究所的临时驻地。李济为哈弗大学博士,任中研院史语所考古组主任。如冉云飞先生所说,岱峻正是由一城、一人而及于中研院整体是“顺乎情感和学理的研究之路”。《民国衣冠》以中研院的学者们为经,从细节处梳理了这个学术群体的来龙去脉。岱峻书后附有的参考资料在百种以上,主要为档案、日记,以及回忆性文章。或许因为是媒体人出身,岱峻做学问不只是在书斋里翻查资料,为写这本书,他采访了历史学家逯钦立的夫人罗筱蕖,考古学家李济之子李光谟,以及李庄当地的一些老人等历史亲历者,让这些人回顾往事。本书以口述与文献互证,勾勒出中研院的当年风貌。史语所的创始者傅斯年尊奉的德国兰克学派研究历史的方法,常常说“史学便是史料学”,留下“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的名言。岱峻在《民国衣冠》为傅斯年专列有一章,而他在这本书中所体现出的治学方法,其实正是得了“傅大炮”的精髓。

我们是从那里走来的

经过艰苦卓绝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以孙中山为代表的前赴后继的志士仁人们所创立的中华民国“是中国历史上大动荡大转变的时期,也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终结阶段”……虽然对于中国历史来讲,它有着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但是如我一样的绝大多数国人对那段芜杂、战乱、割据、纷争的革命史还是根本没有一个清晰明了的认识,对于民国学术史有所了解的则更是少之又少了。民国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遥远,我们周围影视剧中关于民国的各种版本的演绎也从来也不曾缺少过,可是民国历史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杂乱无章的,我就是对民国历史尤其是民国学术史根本模糊的人中的一个,其实那些构成了民国学术史的人物们赫赫有名的名字一直是我们所熟悉的,如胡适、傅斯年、林徽因、李济、梁思成、梁思永等,但是应该说,我们熟悉的仅仅是他们的名字,对于他们之于中国学术研究的领域和贡献还根本没有什么认识,也就是说,在我的认知中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关于他们的记忆,但是那些记忆还仅停留在一个浅显的表层,对于我们来讲,他们也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符号而已。读《民国衣冠——风雨中研院》,让始终我有种不忍释卷的感觉。作者以民国时期,风雨飘摇地的中央研究院的迁徙为线索,以中研院极具代表性的学术人物为研究对象,以还原他们风雨飘摇中的生活、工作、思想为写作方向,为读者再现了战火以及动荡中依然不舍使命地共赴钜艰的民国学术人以及与中研院息息相关与民国学术人们息息相关的故事,书中不仅让我获得了关于“古代中国的房屋建筑在力学上有三个特点,飞檐、藻井和斗拱,飞檐是离得眼神,藻井是力的凝聚,斗拱是力的支配…….”等建筑方面的知识,而且还知悉了梁思成和林徽因两位对于保护环绕北京的城墙,这样一座承载了全民族的勤劳智慧的气魄雄伟、精神壮丽的杰作的不合时宜却也不遗余力的努力。书中选取了我们所熟悉的傅斯年、林徽因和梁思成,还有不为人知的梁思永、曾昭橘、游寿等,可以说它理清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年表,在这里他们不再是我们现世俗常认知中永远独立存在的文学家、建筑学家、诗人……在这里他们是男人和女人,他们是丈夫和妻子,他们是强者和弱者……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太多的担当、太多的道义、太多的大义,而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些恰恰是我们这个飞速前行的时代所日渐缺少的。时代的更迭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们有必要记住一些人,记住一些事,感受他们的精神和传承他们的信仰,因为我们是从那里走来的。

衣冠冢

衣冠冢偷爱警翻看本书,因“衣冠”二字。承启遗风,延展宏学,再现衣冠霓裳。还原,民国治学之人,在山坳间,粗衣麻布,拮据贫寒的生活,展示当局政治的混乱,学人治学的挣扎,国殇的悲恸。透过衣冠冢,充分提取,每个人物的风貌着色,依稀间,读者可辨人物内心的诉求与恳切。治学之人的内心,既有政治刺毛的搅动,也有学术非议的口诛笔伐。而学者以学致用,因时局动荡,举棋不定,生如草芥,逐风摇曳。有人荒废了造诣,阻燃学术发展。成为新政治的傀儡,偏离学人治学的根本。有人孑然一生,不卑不亢,殷实的做学问。就算遇到草芥学人的讥讽,依然坚定自我的笃信。学术不是情感,说离就离,说散就散,说好就好,学术更讲求一种精益求精的光合作用,从学术的泥土里,刨出一点点的成就。看点一:中研院,梁氏家族,有三位人物入选,梁思成、梁思永,还有一位“太太的客厅”。梁家每个人,都是独当一面的尖端人才。梁家三位晋级,跟家族血脉的传承有关系,另一方面,三位在各领域的建树,融通中西,吸纳很多前瞻式的文化思想与理论实践。为中国学术发展,奠定下优良的基础。看点二:中研院是国民政府设立的研究院,是专门从事史学、文学、古学、现代学科的核心院所。为中国学术的良性发展,培育了不少优秀人才。岁月更迭,现在的国民政府已经是老黄历。新中国的首批学术专家,多是中研院大师们的徒子徒孙。而这些徒子徒孙当中,不乏一些浑水摸鱼的人。作者并没有将学术里负面人物一一揪出来。但不可回避的是,当时为了脱离干系,离开中研院的学者当中,有多人重新坐回到学术专家的位置上。很多人在窃喜自己很聪明的时候,新中国的文化政治斗争,瓦解了他们的神经,好日子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幸福。看点三:对于傅大炮、胡适、李济等大师学者,大陆给予的评议多事负面多于正面。近些年的学术专著上,开始细数这些大师们的正面贡献。这些远赴台海的学术大师,有功过,但作为大陆学术界,应该公允的看待大师们的遗作和为人。傅大炮虽然性情暴躁,有时候直言不讳的批判与指责。但内心细致的傅大炮,时常也会释放一下,独有的刚柔气场。傅大炮对学术人才,珍爱有加。不惜节衣缩食,为人才培养,默默付出。胡适与李济在某些意见上,存在分歧,但对于两人之间的友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大师迁徙,不应该称为逃往。而是学术文化的一种自卫。能够更好的发挥所长,并且不受政治要挟,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找鞋去吧。专一的执着往往会伤害自己,让旁观者认为固执和偏激,但细数一下优秀的政治家、文学家、各位大家学士,那个脑瓜子是按照常理出牌的。脑瓜钻进去了,出不来,所以研究的领域越来越有味道和深度。大师们研究都是不能复制的孤本。

申领

了解民国历史,领略民国文人的风采,并在之中吸取养分,充实自我。对历史有着强烈的使命感。民国'是怎样一个梦?在你我心中••• 世间没有完美,但那个学人群体,及其留下的历史,依然让我追慕,追慕一种学术传统,而非名利科研……

三重空间里民国衣冠

岱峻先生,作为数十年专事于民国学人研究的独立学者,从百万字计数的田野调查与历史文献查证中,于文字和图像里,梳理建构出《民国衣冠》的“第三空间”。 这个“第三空间”将空间的物质维度和精神维度同时包括在内的同时,又超越了先两空间,而呈现出极大的开放性,向一切新的空间思考模式敞开了大门。让已然远逝的历史学与社会学的民国生活,转化为文学的精美描述,而再现出于今天久违了的,一群日常生活人间烟火的民国范儿民国衣冠。一个人,即一个感知与思维的主体,在他自己的特定的时间段,进入或出入不同的空间,将对这个人或主体产生巨大的或潜移的影响。比如东南西北中,不同自然空间,又如建筑不同是人文空间,再如那个特定的社会时期;这些空间中再现空间,即为物质的,又为想象的,即现实的文化空间,将给那个人带来深切的影响,从他的外表、行为方式、社会角色扮演、自我认知,思维方式诸多方面都具有深刻的烙印。而这群民国范儿民国衣冠,具有深远的现代现实意义,他们所在场的时代,一个中西文化碰撞与融合的大时代。注定让他们能够进出并比对那个时代的差异迥别的三重空间:第一重自然物质空间实践-感知的空间,即中国的农耕田园山水自然空间与欧美海洋地理为主自然空间,这为风格迥异的物质空间;第二重空间的再现—构想的空间,即强大的中国传统文化,四书五经二十四史为主的空间知识与欧美的文艺复兴及近现代历史哲学的两种具有乌托邦理想精神的空间知识的激荡与融合;第三重再现的空间—生活的空间,即风雨飘摇的民国战乱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与工业化中的资本主义帝国社会的统治、服从和反抗的现实,而又充满守望的理想“居住者”。在特定的强烈碰撞与融合的这三重空间中,构成的“民国衣冠”的中华文化精英人群的历史。对于我们今天,迷茫于传统文化的离散与市场化过度的社会,自由宪政的启蒙与救亡尚在进行艰难的现实,这无疑为一群距离我们最近,可感可知的民国范儿民国衣冠。具有作家与学者双重身份的岱峻先生文字叙述:清新雅正,严谨活泛,徐徐款款,娓娓道来,在往事的流光溢彩的追述中,让读者与这群民国范儿民国衣冠,如同家父家母家兄家姐一样,愈发亲近。细读品评之下,掩卷确认:这些民国范儿国民衣冠,他们的担当,他们的社会化过程,他们的行为方式,他们的个人知识才学构成与个人品行的修养操守诸多方面,已经成为中华历史文化遗产的新构成。《民国衣冠》即为民国学术史的研究成果,亦为民国学人的可信文学描述。这群民国范儿民国衣冠,才为那个我们曾经以为万恶的旧社会里最日常最正当最经典的历史面孔。

晋代衣冠成古丘

民国时代的文人士子,有着深厚的哲学素养,及对待学术时宗教般奋不顾身的情怀。时局的动乱使他们尤为知晓自己要面临的责任。困顿艰难反而会激发他们进取的决心。他们大抵受着两种文化的熏陶,中国传统的仁义礼智信如同筋骨,撑起为人道德的一面;西方的科学如同血液,流淌在学术研究的每一根脉管中。所以,读讲述民国时代文人历史的书,容易令人惆怅。毕竟孔子绝粮三日、而弦歌不辍的风貌,已随着他们的逝世而消隐在一座座墓碑的底下。千呼万唤,只不出来。《民国衣冠》一书,未写中研院的历史沿革,也未写民国时期各界文人共同经历的大背景。总体来看,它并非以民国年代为坐标,而是以与中研院有关系者的生平以及思想、与周围人事牵连为线索。笔势所及之人,均是大名鼎鼎之人。董作宾、傅斯年、梁思成、梁思永、林徽因……然而,斯人均有遗泽惠世,也颇有大传、小传可供观瞻。因此这些都并非此书重点。许倬云于《序》中写,“本书最后一章,讨论胡适与李济二位对于学术发展观点的歧义,也值得我们深思”。李济较同年代学人特殊之处,在于他1923年完成论文《中国民族的形成》,以此获得人类学博士学位。同年回国。次年既开始田野考古。又于1925年、29岁时任清华国学研究院人类学导师;同年应聘出任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考古组主任。也就是说,李济学术研究的角度更加多面化,更具有绵长纵深的对比性。譬如书中所叙,他向史学家提出的三条参考意见,一为史学家当充分采用自然科学研究成果,尤其是与研究人类关系密切的部门;二是要小心打上科学烙印但其实系偏见的历史观;三是中国历史须放在全体人类历史的背景上看它才更显鲜明。这三条意见既发轫于人类学,将历史研究的方法、方向做出拓宽与延展。胡适与李济,前者乐见学术新人的成长、成材、带动学术界进步,后者则正因为胸怀人类学这一大框架,因此更关心于营造一个学术环境。这两种观点,其实本质实无冲突。书之作者写这一章时,云“光风霁月、和而不同”,大约便是出于此等考虑。毕竟唯先有一个良好的学术环境,学人方能安心研究,使学问拨云见日、日有进益。相应的,学问的进益,便是人类在认知自我、改造世界方面的进益。如此一来,就又形成良好的互动、健康的发展。如今说“良好的学术环境”,大约照例也是令人惆怅的。1939年,冯友兰为西南联大作《抗辩书》,书云:“夫大学为最高学府,包罗万象,要当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岂可刻板文章,勒令从同——如何研究教学,则宜予大学以回旋之自由”。这段话庶几可为民国时代知识分子要求学术自由的真实写照。而此种言语,时至今日其遗响越来越恍然轻乎。学术成了政治的工具,论文成了职衔银两的楼梯。若说这现在只是一时,则李济所云“科学在中国没有生根”的原因,便是良好学术环境不曾登陆华夏的长久原因。这点原因,如书中所言,曾经柏杨所著《丑陋的中国人》深剖细索。国人受儒家文化浸染日久,养成养尊、不实际考察之恶习。又极讲面子,为了面子宁肯舍去真理。在对于人类最为重要的教育之道上,只是向学生宣讲,而不使学生体认……惆怅复惆怅,怅极复如何?所谓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如今民国的衣冠,虽不能称古,到底已经是丘。浮云蔽日,长安不见。喝茶去也。

加油民国

今年是民国100年,一直很喜欢民国的那些风云往事,因为那个年代的让你有种莫名的感动,虽然时间是一把杀猪刀,但是,那些往事却历历在目,这本书能着于此处,让我很是感慨,我们的科技,国家实力似乎比当年进步了,当时同比当年,我们却少了点什么,没有傲然挺立的脊椎和风骨,没有视死忽如归的气概,在某些方面不进反而大大后退了,中华民族的希望已经乔迁到台湾小岛和南洋,但愿不要破灭。

我的民 我的国

其实我对于民国了无概念。你知道,我不曾在那个时代生活过,我的祖辈也都在西海固,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地在黄土高原的深处,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地过活。没有毛爷两万五千里的无奈挺进,没有毛爷吆喝着大家支援边区建设,没有毛爷动员大家上山下乡,我生活的黄土高原,一定不会有六盘山顶上的意气奋发和埋葬着西路军的沟沟坎坎。之后,也曾经有过个把学生领袖千里跋涉,终于站在了学校的红旗底下,但口干舌燥的他们,刚刚开讲,便被保安带走。万年黄土,千里荒山,让这块贫瘠的土地格外沉静,她接受不了太多变化,她惯于被动地等待,即使是再大的风吹草动,即使山河变色,即使星星之火马上就要燎原。有一天,我侥幸,或者说真主相助,我得以考进京城,无论在任何方面,我都眼界大开,世界在我面前展现出来的样子,完全出乎我的想象,丰富、迷人、让人沉醉。在京城,我一天所见的人和事物,几乎超过了我此前18年的积累,京城的巨大和丰富,几乎让我都摸不着头脑了。这种震撼,在我来到京城的头些年,给我心里烙下了巨大的印记,我不知道那是好是坏,我努力适应全新的环境,全新的人和事儿,全新的规则,全新的一切。直到年过三十,我才从自卑自负自傲的复杂情绪中走出来,逐渐建立起了一个山汉在城市生活中的自信。个中的心历路程,复杂多变,有时山重水复,有时柳暗花明,有时豪迈,长歌当哭置之死地而后生,有时低迷,忍辱负重心中块垒暗筑,现实生活里你上演的剧情,虽未如民国大儒那样历经外界的纷扰战乱,更少生死离别,但对于敏感于生命际遇的人来说,也真是风雷阵阵!所以,民国这样一个离我们不是很远,而且还有一脉偏安台岛,香火虽不是很旺,但足够温暖的存在,对于我来说,真是隔膜得很。即便如天朝圣明,愿意将更真实的一面呈现出来,恐怕也难改我的隔膜——你知道,我一直忙着适应京城,京城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应接不暇。偶尔会有出版圈子的朋友努力,出版些关于民国的书籍,包括前阵子大家都很关注的民国语文、民国教育,我都是一笑而过。不是怀疑的讥笑与嘲讽,也不是难以理解的苦笑,只是微笑,很高兴我们能够翻开历史的一角,看到美好,同时,我也很满足于我们正在书写的历史。我知道,草根如我,屁民二字可以准确形容。我知道,这一世,我会被忘记,我会消灭,消灭在虫子的肚腹,消灭在黄土长坡,消灭在风中……如果真主保佑,我还会路过,我还会看到厚土长天,看到大儒们流浪在战乱的民国。我会看到梁思成夫妇带着学生翻山越岭,冒着战火和硝烟,记录每个古老的建筑。不知道,我会不会碰巧看到一个黄土高原的山汉,碰巧走进了京城,他时而慌乱,时而坚定。一定会的吧,一定会看到一批批的年轻人,走进城市的熔炉,锻造自我,历经心理的磨难。不幸的,就迷失在城市的狂野和水泥的丛林,幸运的,得到真主的护佑,最终总能听到内心的召唤——即使曾经迷乱,即使外界再多诱惑,即使要承受逼仄的价值观不停地打击……日趋坚定、丰富、包容的内心,让他们能够不断锤炼自我,并且回到满怀善意的路上。真主保佑,还在这一世的我,能够像我期待的那样,最终能够听到召唤,让我有力量,即便要经过暗夜的漫长旅程,也能够勇敢坚定地前行。就像《民国衣冠》里面素描的梁思成。

房雅倩:风雨中研院

http://www.21ccom.net/articles/lsjd/lsjj/article_2012091968001.html  在作家岱峻看来,衣冠之谓,亦代指文明。明末清初的王船山曾言:“历代亡国,无足轻重,惟南宋之亡,则衣冠文物,亦与之俱亡矣!”在这位与顾炎武、黄羲之齐名的思想家看来,亡国,若文明一并痛失,则有可能成为民族永远背负的耻辱。  “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民国历时甚短,仅三十八年,极盛期即战前的“黄金十年”。成立于1928年的国家最高学术研究机构中央研究院(简称“中研院”),无愧民国政府的美服桂冠。1948年4月1日,中研院在经过评议员几轮投票,选出了中研院首届八十一位院士。有人这样评价当时的中研院:“生物组接近世界最高水平,数理组与世界顶尖水平不相上下,人文组几乎达到世界一流水平。”  中央研究院设有十个研究所。其中,抗战期间人文研究机构大多迁在李庄,长达六年。“如果说《发现李庄》、《消失的学术城》是各有侧重的群雕,眼下这本书则是一座座独雕;如果说《李济传》是全传,是整本戏,这本书里的十二篇文章则像短篇小说写人记事的‘横切面’,是十二曲折子戏。”在《民国衣冠:风雨中研院》一书的前言中,通过比较前几部著作,岱峻如此自评。  岱峻坦言,尽管还是以抗战后中央研究院南迁北还的故事为重点,这部新作在叙述人与物相对完整的同时,着重选取那些不为人知的材料,希冀梳理出蕴含其中的玄机。实际上,通过岱峻的爬梳探访,傅斯年、李济、胡适、董作宾、梁思永、梁思成、林徽因、游寿、曾昭燏等人昔日生活跃然纸上,而他们的命运波折亦流淌在读者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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