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帝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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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复旦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1-7
ISBN:9787309081817
作者:[伊朗]阿卜杜·侯赛因·扎林库伯
页数:454页

作者简介

本书是一部伊朗人写的伊朗古代史,论述了伊朗民族的起源和波斯帝国的兴衰。伊朗人的古代世界的图景一部分隐藏在民族神话之中,另一部分有限的史料存在于希腊、罗马的传说中。仰赖作者妙手钩沉,我们得以一窥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波澜壮阔的过往。
一般的波斯帝国史著作对伊朗三大王朝中的阿契美尼德王朝和萨珊王朝叙述详尽,而对延续了近五百年的帕提亚王朝往往语焉不详。本书作者扎林库伯教授利用希腊、罗马、阿拉伯、中国的史料,结合历年的考古发现,对帕提亚王朝进行了全面详尽的论述,其中有关经济、文化和宗教方面的论述尤为精辟深刻。

书籍目录

第一章  神话世界
第二章 远方的地平线
第三章 波斯人的矛锋
第四章 黄金武器
第五章 宫廷烈焰
第六章 遗产争夺
第七章 兵荒马乱
第八章 勇士利箭
第九章 萨珊风云
第十章 告别古代世界
附录 伊朗历代王朝世系
参考书目

编辑推荐

  《波斯帝国史》史料丰富充实,立论中肯恰当,行文流畅自然,而且带有文学色彩。作者除叙述朝代更迭和人事变迁外,更把笔触深入到文明领域,论述时代思潮的演变、宗教文化的冲突和各民族文明的交汇与融合。要讲述处于东西方文明交汇点上的伊朗的历史,这点是不可或缺的。

前言

  《波斯帝国史》的内容是论述伊朗民族的起源和波斯帝国的兴衰。波斯文原著名为《伊朗民族史》。我们中国读者比较熟悉波斯帝国,因此汉译本改用现在的名字。  本书作者是伊朗著名历史学家德黑兰大学教授阿卜杜·侯赛因·扎林库伯(殁于2005年)。  伊朗素有治史的传统。其古代史学蜚声世界。本书就其内容和价值可称为继承古代史学传统的力作。  作者在序言中说他的目标是写一部摆脱西方史学偏见的伊朗民族史。通读全书,可以看出,作者出色地完成了这个任务。  本书史料丰富充实,立论中肯恰当,行文流畅自然,而且带有文学色彩。作者除叙述朝代更迭和人事变迁外,更把笔触深入到文明领域,论述时代思潮的演变、宗教文化的冲突和各民族文明的交汇与融合。要讲述处于东西方文明交汇点上的伊朗的历史,这点是不可或缺的。一般的波斯帝国史著作对伊朗古代三大王朝中的阿契美尼德王朝和萨珊王朝叙述得比较详细,而对延续了近五百年的帕提亚王朝则往往语焉不详。  其中固然有资料不足的原因,但也反映了作者们对这一承上启下的大王朝重视不够,没有进行充分深入的研究。本书作者扎林库伯教授则不同,他利用希腊、罗马、阿拉伯,甚至中国的史料,在历年考古发掘的基础上,以全书六分之一的篇幅对帕提亚王朝进行了全面详尽的论述,其中有关经济、文化和宗教方面的论述尤为深刻精辟。他充分肯定了这一王朝在维护贯通东西的“丝绸之路”上的功绩。古代中国和伊朗正是在帕提亚王朝时期开始交往的。  本书中有关帕提亚王朝的论述无疑是对伊朗史写作的一个突出的贡献。中伊两国都是文明古国,在历史上曾经有过紧密的联系和频繁的交往。两国通过海陆丝绸之路建立了密切而友好的关系。由于列强的殖民政策,近世两国间的联系远逊于古代。近几十年来,两国间的联系虽获得了长足的发展,但仍未达到历史上的高度,彼此间的了解仍亟待加强。因此,全面介绍伊朗古代历史的著作就显得十分必要。  本书是作者送给译者的礼物。1986至1987年间,译者在德黑兰大学访学,在此期间拜访过扎林库伯博士。这位德高望重的历史学家温文尔雅,亲切热情,告辞时把此书送给译者。  多年来,译者凡遇到伊朗历史方面的问题,翻阅此书,总能得到相关答案和有益的启发,于是产生了译出这一力作的想法。相信此书不仅对非专业读者扩展知识有所裨益,就是对专业学者的研究工作也会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衷心感谢尊敬的扎林库伯夫人卡玛尔·阿里扬博士将此书的中译本的出版权授予译者。感谢我的伊朗朋友阿里·穆罕默德·萨贝基博士。他在译者翻译此书的过程中,热情鼓励译者,这次他又从中联系授权事宜。此举反映了他促进中伊友谊和推动中伊文化交流的善良愿望。  张鸿年北京大学中关园  2009年5月

内容概要

张鸿年(193l—),北京大学东浯系教授,著有《波斯文学史》、《列王纪研究》等,泽作包括伊朗史诗《列王纪》(合泽)、《列王纪——勇士鲁斯塔姆》、《波斯故事》、《鲁拜集》、《蕾莉与马杰农》、《果园》、《蔷薇园》等,1992年获德黑兰大学国际波斯语研究中心文学奖,2000年由伊朗总统哈塔米授予中伊文化交流杰出学者奖。
阿卜杜·侯赛因·扎林库伯(1922—1999),伊朗著名文史学家,1955年获德黑兰大学波斯语言文学专业博士学位,1960年任德黑兰大学教授,1968年至1970年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教授波斯语言文学,波斯文史方面的著作主要有《天平上的历史》、《波斯诗歌循迹》。

章节摘录

  印伊两族不同的生活地域也使他们原本共有的神开始产生差异。此外,社会上的三个等级,即宗教人士、勇士和牧人,由于职司的需要不同,也分别与不同的神发生关系。很多雅利安族的神与自然现象有关,所以,不同的地域和气候情况也影响着他们对神的崇拜,如白天和黑夜、冷天和热天、春季和夏季等等。但两族人自共同生活的时代起,就有相近的历法和相近的节日及礼拜日。  阿契美尼德时期的铭文中的月份名称表明雅利安人的宗教活动与农业生产有关。宗教在他们的社会生活中有重要的作用。有材料表明,东部伊朗人在进入农耕定居生活之后,他们的庆典节日、拜神仪式与季节变化密切相关。他们庆祝秋季节日是为了表达对于夏季阳光普照促使作物丰收、牲畜肥壮这一情况的喜悦之情。这与密特拉这位田野牲畜之神和太阳神有关。秋节名梅赫尔冈,也称为梅特拉冈内(Mithrakana)。春季庆祝严寒遁去,万物复苏,耕作播种开始,作物成长,牲畜出栅,进入牧场。这个时节对农耕者有重要的意义,是生活中新的一章的开始,其节日即“诺鲁兹节”(春节,元旦)。其他节日不仅与农耕和游牧生活有关,而且也与神话中的诸位神明及英雄有关。当时把一年分为六季,称为“亚勒拉托”(Yairaratavo),或分为两季,即长冬和短夏。当然,怎么分要依迁徙中遇到的地域而定。他们迁徙的范围从伊朗维杰直到高原内部。有关自然界的节日还有萨德节(萨达克),这个节日与拜火有关。蒂尔冈节是崇拜雨神蒂什塔尔的。这种与各个神有关的礼拜仪式赋予雅利安人的历法一个特色,即每个月每一天都与一个雅利安人的神有关。阿契美尼德王朝统治的区域承袭了这一传统,从而赋予波斯帝国社会经济生活新的色彩。社会各个阶层都庆祝绝大部分节日,因为这些节日与当时的农耕和游牧活动有关。武士和宗教人士,特别是他们中的富有者的生活都与农牧业相关联。实际上,在迁徙过程中,三组人群是并肩活动的。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深的隔阂。当时的生活是在统治者卡维扬(凯扬家族中人)的领导下,农业和畜牧业并举。三组人群的组合沿袭了原始游牧时期的格局。后来,手工业者逐渐出现。这表明氏族生活开始从纯游牧形态向农耕形态转化。这是具有重要意义的转变,表现了雅利安文明的发展。在雅利安人懂得驯马和发明车具之后,这一变化的速度大大提高。接着就出现了乘车的武士。在人们的心目中,他们十分神奇。甚至神话里的神往往也是乘车的。进入高原的迁徙者有车有马,土著居民则没有这个优越条件。因此迁徙者才有可能加快速度大踏步前进。  他们中的一些人作为专职武士入侵非雅利安人的土地,通过保障这些地区的安宁,取得该地区的统治权。雅利安族三个等级的划分是建立在分工的基础上的。各等级的成员之间是协调合作的关系,他们有着同一的思想观念。在迁徙时期,他们剥削土著人,把土著人作为俘虏;定居时期,在生产出多于生活所需的物质之前,在个人占有财产出现显著差距之前,三组人的地位并没有高下之分。基于传统,一般是子承父业。社会分工并不十分固定。一个出身武士家庭的人也可能成为宗教人士,或从事畜牧业。牧人家庭并不比宗教人士或武士家庭地位低。琐罗亚斯德本人出身于宗教人士家庭,但与武士家庭也有联系。有一个名为凯的家族(卡维,库伊),这个家族中的人有宗教头衔,但实际上,他们是属于武士阶层的统治者。在迁徙过程中,要不断与敌人进行战斗,所以勇士阶层自然受人尊重。由于要应付各种不可预测之事,季节变化,要举行节日庆典和礼拜仪式,主持者宗教人士也发挥着重要作用。上述情况使勇士阶层不断扩大他们的军事组织。迁徙生活居无定所,宗教人士无法建庙。所以希罗多德说,古代伊朗人的特点是没有敬拜神明的庙宇。很自然,宗教人士即唱颂词的人和礼拜仪式的主持人,和武士有一样的社会地位。在进入农耕定居生活之前,他们与其他阶层的区别只在于他们了解庆典安排,熟悉拜神的颂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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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出处:东方早报·上海书评(2011年10月16日)http://www.dfdaily.com/html/1170/2011/10/15/679464.shtml  近东诸多古代文明给我留下的粗浅印象,是可供后人做历史研究的文献记载并不多。其中,波斯古史,或称为伊朗古代史这一领域,就是如此。当代西方治此学的名家,皮埃尔·布理安(Pierre Briant),在其《波斯帝国史》(Histoire de l'Empire perse, de Cyrus à Alexandre,1996年)引言中就说,阿契美尼德王朝历史的最大特点,便是波斯人没有为自己的历史留下任何书面的叙述材料。据那位供奉波斯王庭的希腊医师泰西阿斯(Ctesias of Cnidus)所见,曾存在所谓御敕编修的皇家古事纪录的,但我们没有找到旁证,何况后世又有亚历山大大帝将波斯王宫一切文献付诸一炬的故事。  最近出版了两部以“波斯帝国史”为题的中译本,译者俱是令人敬佩的前辈学者,一位是世界古代史专家李铁匠先生,一位是多年来潜心于波斯经典文学著作翻译的张鸿年先生。李先生译的是美国东方学家奥姆斯特德(A. T. E. Olmstead,1880-1945)于上世纪四十年代写作的History of the Persian Empire一书(作者身后又经修订),说起来略有过时之嫌,因为之后在学术界还有诸多更好更新的著作,比如第三版剑桥古代史第四卷的波斯帝国部分,又比如上面提到的皮埃尔·布理安的那部书。奥姆斯特德这部著作好处在于写得非常顺畅,经过李铁匠先生轻车熟路的译笔,读起来生动有趣,能够令对西亚古代史感兴趣的一般读者有大开眼界的体会。而因翻译全本的《列王纪》令我们非常感念的张鸿年先生,他译的这本《波斯帝国史》出自伊朗本土的当代历史学者之手,其特色首先在于视角的不同,这是我们特别想要认真捧读的原因。  张鸿年先生在本书的“译者前言”说,这位伊朗学者阿卜杜·侯赛因·扎林库伯(殁于2005年,可书后作者简介说他“1922-1999”)的这部著作,原本的波斯文题目是“伊朗民族史”,由于考虑到中国读者比较熟悉波斯帝国,因而改名“波斯帝国史”,不过,此“波斯帝国史”与奥姆斯特德著作的范围大不相同。奥姆斯特德只写了阿契美尼德王朝,而扎林库伯处理的年代下限止于公元651年萨珊王朝结束。张先生说:“一般的波斯帝国史著作对伊朗古代三大王朝中的阿美契尼德王朝和萨珊王朝叙述得比较详细,而对延续了近五百年的帕提亚王朝则往往语焉不详”,而扎林库伯借重东西方(包括中国)材料,并在历年考古发掘的基础上,用了全书六分之一篇幅论述此段历史。虽然在别的西方学者的波斯古史著作里我们也看到过对帕提亚王朝历史的详尽论述(比如Richard Nelson Frye写的The History of Ancient Iran,时代范围与扎林库伯之书大体相当),但比较阿美契尼德王朝和萨珊王朝,关于帕提亚王朝史的通论确实显得少一些。  我关注伊朗本土的这部《波斯帝国史》的主要原因,即在于此书有意地反“东方学”,自从希罗多德《历史》和色诺芬《长征记》以来,如作者所说,“西方历史学家不自觉地继承了始自哈沙亚尔沙和亚历山大时期的根深蒂固的仇恨,对伊朗人民怀有病态的恐惧”,因此这部书的写作目的,即在于忠于史实地对民族史作出不带偏见的评价。与其说这是对伊斯兰化之前的伊朗史的“反西化”,不如说是一种“去希腊化”。我们在奥尔斯特德书中看到他认为波斯古帝国(指阿美契尼德王朝)后期雇佣希腊士兵和文化顾问,乃是一种希腊化的表现,而扎林库伯书中则说:“伊朗希腊化的进程虽然在阿什康尼王朝初期,在一段时间内仍在继续,但总的看来,没有深度,而且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页217)并且向读者强调,不仅有波斯的希腊化,也有希腊世界的波斯化,亚历山大和他的师父亚里士多德都深受东方文化的影响。全书随处可见贯彻作者这一宗旨的语句,比如“赛琉古王朝的统治者们与各东方民族的女人的婚姻并未能使伊朗人不把他们的后人视为异族人”(页238);“并不像有些西方学者所想象的,希腊化的过程仅仅是希腊哲学融入东方观念的过程。希腊人的思维和仪礼影响了东方人的思想,东方的仪礼也影响了希腊人的思想。这是东方和西方的‘联姻’”(页255);“希腊精神的最后体现,如皮隆(引者注:一般多译作皮浪)的学说、芝诺的学说、伊壁鸠鲁的学说,都或多或少地带有东方的影响”(页259)。  尽管如此,去希腊化的同时仍不可避免的是“言必称希腊”,因为如开篇所言的文献难征之问题,伊朗民族对于自家古史的认识多须依赖希腊-罗马-拜占庭的古典著作。有关阿美契尼德王朝的史实纪录,除了一部分来自碑铭文字,其他则都要引述西方古典作家。页113至114处,提到一个波斯将军自我牺牲的故事,可以与希罗多德并列的波斯文献,居然是出自十三世纪的一首叙事诗。除了希罗多德,小居鲁士在位之前的历史事件还屡次引用泰西阿斯《波斯志》,有的地方便没有明说,比如页144中所述“颇似一篇小说”的宫廷爱情,便是出自拜占庭学者著作中保存的泰西阿斯一个残篇。全书读下来,我发现实际上其他段落亦多暗引,如关于亚历山大大帝出征东方世界的历史,此书用了一大章的篇幅(题为“宫廷烈焰”),多有采用阿里安之《远征记》而不称引书题的地方。许多场合下,因为具备了针对希腊罗马历史文献的说法进行批评的条件,作者才指名道姓起来。比如页89,居鲁士帝征服吕底亚,希腊文献有波斯皇帝听闻梭伦箴言而赦免俘虏,以应和阿波罗降雨的说法,作者在此对来源及其旁证便交代得很清楚,继而便指出其虚构性,“反映出这则传说可能是出自早已被人们遗忘的悲剧的情节”。又如页111,直斥希罗多德关于大流士帝的纪录是“添油加醋渲染”,“颇似一篇神话传说”。其实对于希罗多德著作史料信伪的批评,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作者带有感情倾向的这种表述,显然是与其民族感情立场密切相关的。不过,有意思的是,他在处理本民族留存下来的一些夸耀天朝气象的材料就不再分析是否可靠了,而是带有自豪感地直接运用起来(如页114处关于首都城市建设的铭文)。  从原文来看可能更容易体现作者反东方学立场的另一特点,便是他在史地及人物专名上采用的拼写,与接近希腊语、拉丁语、英语和法语发音的既定名称有所不同。这在序言中有明确的强调。这种本土传统的专名,并非作者的杜撰,而系由来已久的伊朗民族自己的命名方案,对此我们自然应该予以尊重。精通波斯语文的张鸿年先生,在翻译过程中显然也努力要贯彻这一点,比如Xerxes帝,我们过去根据英语习惯,想象其发音而译作“薛西斯”,实际若按希腊文的发音,大体应作“泽耳克塞斯”才对。张鸿年先生根据波斯文发音,译作“哈沙亚尔沙”,与西化的读法大为不同。  不过,既然此书运用了大量的古希腊拉丁文献,则很多希腊罗马人的姓名便不能也照着波斯文发音来翻译了。这一点,张先生似乎是有所注意的,比如希罗多德、色诺芬、亚里士多德,这些中文世界里一目了然的名字,在译本中都有所遵从。但还有很多类似的情况,未使用已为人熟知的汉译,且与原本希腊拉丁发音或是近代欧洲语言所用的发音出入较大,张先生的译法,往往使人猛一看以为所说的是波斯人或其他陌生作家。比如:Isocrates译作“伊索克拉台斯”、Demosthenes译作“德姆斯台涅斯”、犬儒派哲人Diogenes译作“迪夫贾内斯”、Lucian译作“鲁西扬”、Diodorus译作“迪夫杜鲁斯”、Pausanias译作“普扎尼亚斯”,多次出现的“新柏拉图学派的大师伏鲁廷”,原来是通常译作普罗提诺的Plotinus,修昔底德也算我们熟悉的译名了,在此被译作“图斯迪德”;比较离谱的,我需要查考上下文才弄明白,比如Quintus Curtius Rufus被译成“肯特·库罗斯”,而Strabo被译成“埃斯特拉普”。  出现这个问题,肯定是原文将希腊罗马人名转写造成的读音混杂,且大多不附拉丁化通用写法,故而易造成障碍,有时中译本附上了拉丁化人名,却又写错了,比如马可·安东尼的副帅Ventidius,变成了Ventius(页303),我觉得这一定不属于作者所谓旨在与西方学术语境保持距离的那种专名。  我们恐怕是没有必要在引入一本波斯古史的时候,建立起一套波斯文的西方古典译名表的。翻译中出现以上的问题,当是张先生对希腊罗马古典比较生疏所致。我们自然不会对波斯文学领域的前辈先贤不熟悉希腊罗马文化进行太多苛求。但正如上文所说,此一部波斯帝国史,动用最多的史料文献该出于西方世界的“他山之石”,于是这种生疏感便造成翻译过程中的很多问题。比如一名多译的问题,上面的“库罗斯”,下文复改译作“库尔提欧斯”或“库尔提伍斯”;古罗马博物学名家Pliny,先后被译作“波里尼”和“普里尼”;Ptolemy被译作“别特里赛”和“别特尔莫斯”;马可·安东尼的Antonius,先后被译作“安特旺”(似是法文读法)、“安托纽斯”和“安东尼”;Dio Cassius译作“迪伍卡苏斯”和“迪夫卡修斯”;拜占庭皇帝Justin,数页之内竟出现了“尤斯廷”、“儒斯廷”、“儒斯坦”三名。  顺手再指出对西学古典文化的生疏感造成的一些译文问题:  页139,“据说名医苏格拉底曾拒绝为伊朗国王治病。他说自己道义上的责任是为希腊人治病,而不是为他们的敌人治病”,苏格拉底闻名于世的,当是哲学家,何来名医苏格拉底呢?经过查考,我们发现此故事的主人公当是希波克拉底。这则材料出自罗马帝国时期的以弗所人索剌努斯(Soranus)著《希波克拉底传》(Vita Hippocrates)。  页183,“公元前3世纪的一位希腊作家阿塔内印证哈列斯的米提兰尼的话说,《扎里亚达斯和伍达提斯》就是当时非常著名的故事”,原本因为张鸿年先生是波斯文学专家,我们比较不会对此发生疑问。但我好奇他提到的希腊作家是谁,于是查了一下,发现这个故事指Zariadres and Odatis,那个“哈列斯的米提兰尼”竟然是把地名和人名颠倒了,指的是Chares of Mitylene,他才是公元前3世纪的希腊作家,而“阿塔内”是生活于公元2世纪的Athenaeus,这段引述以及《扎里亚达斯和伍达提斯》的故事梗概,出自他著名的《哲人燕谈录》Deipnosophistae一书(XIII,575,loeb本旧版第104-109页)。  页184-85,“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说法,狄翁把波斯穆护视为同巴比伦的卡尔丹人和印度的苦行者一样的哲学奠基人”,这句话叫人一下子不明白“狄翁”是哪位先哲,后来一想,才明白应该是第欧根尼拉尔修,原话的意思是指见于此人转述中的亚里士多德之观点(见《名哲言行录》,I 8)。  页228,塞琉古君主Antiochus IV与埃及开战时,公元前169年俘虏的是Ptolemy VI,但中译本此处作“别特尔莫斯·菲鲁兹帕特尔”,是不对的,托勒密六世被称作Philometor,上文已将Philopater译作“爱父者”,则此处就该译作“爱母者”才是。下文还有将Sator分别译成“拯救者”和“苏特尔”的,也是未能统一体例。  关于希腊化时期的记述中几次提到了“上帝”,这个带有基督教意味的译名是不准确的,比如页188处谓卡里斯汀森向亚历山大宣示上帝旨意,这里说的是“德尔斐神谕”,则“上帝”指阿波罗。页220处,述及塞琉古王朝君主Antiochus II得“上帝”封号,这里的Θεó不过是多神信仰中新添上的一位神祗而已。至于Antiochus IV,其封号译作“上帝的化身”,却是对的,因为据《旧约·但以理书》(书中后文将之译作《丹尼亚尔》),此君“自高自大,超过所有的神”。  此外,书中还有不少涉及中国古史即有的专名,张鸿年先生多遵从传统汉籍的流行译法,比如祆教祭司magi,依《旧唐书》译作“穆护”(没有选用略早的《晋书》之“莫护”);Merv这个地名,依《后汉书》译作“木鹿”;Hephthalite,译作“嚈哒”,Kushan,译作“贵霜”,Avar译作“柔然”等。关于摩尼教的历史,亦多参考吸收中西交通史专家的成果,采纳权威之定称。不过,若依名从古例的方案,也许祆教教主Zarathustra当翻作“苏鲁支”而非“琐罗亚斯德”了,而帕提亚帝国也要改作“安息”才是,可想必这两个专名关系政教大体,以中国古称翻译,恐怕会在去希腊化之后又变得“中国化”了吧。如萨珊王朝两名得到唐天子庇护、死在中国的王子,译者便在另拟译名之后,在注释中说明各自在《旧唐书》中的译法。  本书曾述及一事,公元3世纪中叶,罗马皇帝古尔迪亚努斯三世(Gordian III)亲征波斯,作者提出一个很有趣的设想,他说假如当时有可能出现一个巧遇,因为罗马军中有那位新柏拉图学派大师普罗提诺,而这时期摩尼在波斯君主宫中效力,还参加过一次与罗马人的战争。作者说:“摩尼所以随军出征是想在西方宣扬自己的学说,伏鲁廷随军则是想了解东方哲理。一个是东方哲理的代表人物,一个是西方神秘主义大师,两人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处于对垒的两军军营之中。”存在于一部现代历史著作中的这个设想具有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象征意义,形容出两个对立已久的古老文明,在对抗中又互相寻求灵感的那种关系。■
  •     说实话,外国人写的书即使翻译过来也相当地晦涩难懂,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的确是一本相当不错的历史性书籍。作者从史前时代开始叙述,详尽地记述了波斯民族的起源与发展,波斯帝国的兴盛与衰亡,萨斯波斯的复兴与覆灭。总之,读完这本书后我获益良多。
  •     这是第一次看伊朗人写的伊朗史,很多视角很新鲜,不过书里颇有些没落的愤懑感,看得有点啼笑皆非。 叙述范围为伊朗维杰-阿契美尼德王朝-帕提亚王朝-萨珊王朝,即伊朗伊斯兰化之前古代史部分。虽然乱得可以,但拜作者条理性很强的叙述所赐,看过之后对伊朗古代史会有一个明晰的大框架概念。不过作者只关注政治史,捎带宗教史,其他讲的非常少。相对于其他伊朗史,贡献比较大的是帕提亚王朝部分。 看得出来作者自居天朝上国,不怎么买希腊的帐,对希波战争的失利不以为然,大概由于阿契美尼德王朝断送在亚历山大手上并且随之希腊化,作者尤其不待见亚历山大。尴尬的是,伊朗的古代史却很大程度上都得依靠西方(尤其是希腊)的文献,导致作者援引希腊文献时不时踩两脚希罗多德等人习惯胡说八道云云,援引自家为数不多的文献时又不那么挑三拣四了,偏向性之强让人有些无奈。不过这本身也反映了一些伊朗人的观点,很值得注意。 翻译还行,但人名翻译很崩溃,除了希罗多德、亚历山大、亚里士多德这种非常知名的,很多人名翻译都不是惯用汉译,一边看书一边查资料时要再费一番功夫才能对上号,本来重名那么多就够令人傻眼了…… P.S.穆护的设定棒极了,没有详细写写很遗憾呐。

精彩短评 (总计31条)

  •     不是正规的伊朗史著作,只能当作入门书来读。而且作者写作立场分明——可惜,我并不欣赏他的立场。仁者见仁吧。
  •     系统的阐述波斯的漫长历史,特别是漫长的顺从史,这个民族的核心价值观可以和中华价值观相媲美,要不就不会在被征服这么久后还这么特立独行。两大古国,波斯是先顺从再发过来影响你,印度是顺从到底,彻底非暴力不合作了,哪个会更长久些?我会选波斯,我不想庸庸碌碌。
  •     一面是被Rik的Parthian研究,一面是被zz先生的书评带进的坑。重点读了我感兴趣的萨珊波斯和Parthian晚期,本书从波斯的视角给出了不少有意思的角度【人名难译就不说了】
  •     对大帝国的历史一向感兴趣
  •     从波斯看希腊罗马非常有趣,伯罗奔尼撒战及其后希腊本土“国际局势”的背后都有波斯强大的干涉,希腊古典全盛期无论政治还是文化都是在波斯刺激下产生的甚至波希战争下限可以拉到亚历山大东征。但译者很多译名根据波斯文音译时,不少没有说明通译法,也没有附上拉丁化波斯名,很多都是靠语境猜的。
  •     宗教,宗教,还是宗教
  •     弃了…
  •     波斯各种之异同,观此书可清头绪
  •     比较高的史料价值,就是译者在翻译人名上没有遵照通常约定俗成的译法,容易与过去固有的印象脱节
  •     一直对波斯历史感兴趣,这本书不错。
  •     伊朗人写的历史,脉络比较清晰。
  •     对于我这样毫无基础的人而言,是一本很不错的普及书籍,可读性很强。不过对于我这样没有基础的人而言,只能建立一个大概的轮廓,更深入的东西则需要其他的参考和依托。
  •     主讲第一帝国阿契美尼德王朝到安息帝国直至第二帝国萨珊王朝亡于阿拉伯之手,前述神话起源,其间穿插亚历山大大帝和塞琉古帝国。能把波澜壮阔的历史讲得如此枯燥乏味也是一种本事。何况译名之不知所云且很多不尊习俗兼几乎没有英文,使我直到大帝狂飙突进才找回阅读快感。幸好之前有《萨珊波斯四百年》打底,得以终于啃完。追忆与中华文明并称的波斯文明,不禁慨叹。能感受萨珊王朝之于其的影响力,以及对于波斯文明的传承也许是如今中东困局的一方良药。
  •     由于希波战争,古波斯被大大丑化。国内关于波斯帝国的专著很少,最近买到两本,本书是其中之一。是伊朗人自己写的,难得!
  •     跟中国人写中华五千年一个调调
  •     当黑夜笼罩着他的时候,他看见一颗星宿,就说:“这就是我的主。”当那颗星宿没落的时候,他说:“我不爱没落的。”
  •     本书作者扎林库伯教授利用希腊、罗马、阿拉伯、中国的史料,结合历年的考古发现,对帕提亚王朝进行了全面详尽的论述
  •     平庸。。。。除了反击你们才是野蛮人!你们全家都是野蛮人。。。。。
  •     Alexander the Great burned Persepolis.
  •     还是自己历史的继承人跟能够还原历史的客观性
  •     翻译问题严重
  •     名实难副,当故事书看 本书原名:伊朗民族史
  •     “西方历史学家不自觉地继承了始自哈沙亚尔沙和亚历山大时期的根深蒂固的仇恨,对伊朗人民怀有病态的恐惧”
  •     好像希罗多德是出来各种卖萌的…
  •     細讀了,最大的收获在于——欧亚大陆连同北非国家是一个交往密切、互相影响的文明整体,文化的传播超出我以往的认知和想象。而中东、西亚是东西方重要的连接点,意义非凡。再就是,王朝政治制度方面,与我国历史也有很多值得对照的地方。再另,书中花了很多篇幅讲伊朗雅利安人的神明变迁,与印度雅利安人有着共同的发源,是我个人比较感兴趣的部分。比如亚码(贾姆),《梨俱吠陀》和琐罗亚斯德教均将其描绘为“原始第一人”,后来在印度变成阴间国王,即阎魔。还有琐教的善恶二元思想(还有末日审判),恶元和善元都是最高神所创造,也因此人有意志选择的可能性和必要性,也是很深邃的思想。
  •     波斯人后裔眼中的马拉松战役、萨拉米斯海战 ——认为些些失败不值一提 | 亚历山大的兴起终结了波斯第一代王朝 | 阿拉伯人终结了萨珊王朝 而后此地区伊斯兰化 末代王子到唐避难 | 政权交替讲的多 文化艺术讲的少 | 千年历史才三个王朝 数数中国的...从东周到唐...中国百姓好苦啊
  •     客观准确的介绍波斯帝国历史的不多。
  •     叙述详细,对历史人物的看法有自己的角度,在文化传承方面刻意强调伊朗民族的优越性,但对历史人物评价比较中立,亚历山大在这只是一个优秀的将军而已,再去看看其他人的书,下一步看美国人写的。
  •     去伊朗前读过
  •     如果对这段历史的认识只停留在电影斯巴达500勇士的回忆中,无疑是极端片面和不准确的,萨拉米斯和温泉关可以彰显历史的侥幸和男人的热血,却永远无法遮掩古希腊和古罗马东边那一望无际的波斯大帝国的赫赫威势,阿契美尼德、帕提亚、萨珊波斯这些雄浑的文明应该被了解、对比。书中的不足在于翻译的对接,对薛西斯、哈德良这些传统名字的译法如果能与其他文献统一起来就更加方便阅读,另外如果地图的搭配更充分,我们对这块地域和这段历史的掌握也会更立体。
  •     伊斯兰教进入波斯前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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