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文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9-8
ISBN:9787807416302
作者:庄羽
页数:176 页页
作者简介
《地久天长》讲述了:这是四个当代青年的真实生活。主人公与她的发小们经历了错综复杂的亲情、友情和爱情,跌跌撞撞中,都在慢慢成长。一起成长的还有他们之间的友谊,儿时的情谊在岁月的磨砺中愈加深厚。书中还交织着他们父母之间的故事。两代人的友谊虽然有所不同,但却同样牢固、纯洁和美好。无论岁月经过多少变迁,友情与爱始终生生不息。这个时代有太多东西转瞬即逝,但是总还有些会地久天长。
书籍目录
《幸福旅馆》《不是我说你》《北极圈失去了地平线》《圈里圈外》《遍地姻缘》《此去经年》《半张脸》《愿赌服输》《地久天长》
编辑推荐
《庄羽作品集》是新京派女作家庄羽经典作品,讲述古老四合院里的生活剧情,关于城市灰姑娘的爱情童话,真实再现演艺圈男女的悲欢离合以辛辣的笔触刻画出当代女性的众生相等等。
前言
去年我在一本新闻周刊做人物栏目的记者.总是马不停蹄地奔走于城市之间,采访、记录别人的故事,忙并累着。可能天生缺乏安全感,在陌生的城市我总睡不着觉,这本小说就是我在许多个不同城市的宾馆里写下的。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幸运的人,写作是我从小的爱好,如今成了我的工作之一,我童年渴望过的到不同的城市去游走的愿望也变成了现实。这些年,我不但走遍了中国所有的省会城市,更跟随采访队深入过无人的原始森林,到过西北贫瘠的农村,所有的危急、快乐都在路途之中,我曾为此感到荣光。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离家却愈发抗拒,如果可以给我一个机会重新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远离这样的经历,我想当医生,当一个安定地、不用总是出差、不必让父母牵挂又会写小说的医生。 然而这终究只是假设,甚至谈不上理想,人一旦长大便没有了理想可言,那么多的责任等着去承担.姑且算是我的幻想吧。 我曾在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很大的篇幅谈到她看我小说之后的感觉,文章的最后她说,庄羽心中的生活是什么?是精致的花还是堆烂泥巴? ……
内容概要
庄羽,生于1979年9月,新“京派”作家。代表作有小说《半张脸》、《不是我说你》、《圈里圈外》、《遍地姻缘》、《北极圈失去了地平线》、《幸福旅馆》、《愿赌服输》、《此去经年》等。
章节摘录
那天早上我跟着新来的医生查过病房后,在护士站坐下没多久,一个实习生就追过来,“左娟,有人找。” 在走廊的尽头,消失了半年的丁慧敏挺着骄傲的肚子站在阳光底下,从玻璃窗射进来的光线根根分明地打在她苍白的脸上。看见我的时候,她眼睛闪烁出星星似的点点光亮。 “娟儿——”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左娟。” 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惊讶得合不拢嘴。不用问,丁慧敏赔了夫人又折兵,落败而归。她拖着两个月的肚子追赶着朱小伟去广州的时候春天才刚开始,此时已是初秋,本应瓜熟蒂落,然而眼前她的模样却惨不忍睹。 “这么说……” “娟儿,你快救救我,我觉着冷,从头冷到脚。”不容我把话讲完,她已扎进我怀里,瘦小的身躯在阳光下瑟瑟抖动,眼泪似雨点般的落在我手臂上,可怜得叫人心碎。我紧紧抱住眼前的她,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平日里走路都带着风,对谁都习惯了颐指气使的丁慧敏。 “左娟,我冷,我快冻死了。” 愣了一下,我才想起伸手去探探她的额头——高烧!于是顾不上询问其他,手忙脚乱地招呼同事把慧敏送到门诊楼。初步检查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感冒和长期的睡眠不足使得她身体极度虚弱,好在这并未影响到她肚子里即将满八个月的胎儿的正常发育,为保险起见,医生建议丁慧敏住院保胎。在妇科住院部,慧敏喝着我递给她的热巧克力,脸上慢慢有了一些血色。 坐在床边,我终于得空向她询问这半年的情形,“这么说……” “娟儿,我得出院,不能保胎,这孩子我不能要。”她话语斩钉截铁。 “这么说……”我思忖着该如何开口询问她落败的经过而不使她受到太大刺激。 “什么都别说了,朱小伟结婚了。”她的眼眶在瞬间噙满了眼泪,“他跟一个认识才几个月的女同事结婚了,不要我了。”眼泪掉在前胸,吧嗒吧嗒,格外清晰,“你说我哪儿不好?我哪儿比不上人家?我生意都不做了跟我妈编了瞎话追到广州去找他,不,追到广州去求他回心转意,他怎么就不跟我好了,我哪儿不好,哪儿比不上人家,左娟你说。”她用袖子去抹眼泪,抹完了又涌出来,干脆她放声大哭,“我哪儿不好了?哪儿不好了?”撕心裂肺。 “这种事跟你好不好没关系,你哪儿都好,哪儿都好。”我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替她捋捋前额的头发,“眼泪解决不了问题,咱们输人不输阵,别哭了。” 听我这么说,她抽搭了几下之后果然止了眼泪,摸着肚子问我,“现在怎么办?” 尽管我对她此刻的处境充满同情,仍忍不住抱怨,“我早就跟你说过,半年前我就警告过你,你这么做很冒险,搞不好就成了未婚妈妈,你妈知道了顶多生几天气就过去了,可是孩子怎么办?上不了户口将来上学、看病都是问题。好坏话都跟你说尽了,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应验了吧。”我叹息着把目光从她没有表情的脸上移开,除了叹息,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办?天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我不认为在这件事上朱小伟应该负有什么责任,爱或不爱丁慧敏都是他的权利,不能因为一次失败的恋爱经历而谴责他什么,即使谴责、甚至恨,又能在多大程度上缓解丁慧敏的悲痛欲绝?最要紧的是丁慧敏得迅速接受眼前的一切,并且从阴影中走出来。“你还爱他吗?” 丁慧敏摇头:“不。” “那你恨他吗?” 丁慧敏摇头:“不。” “很好。”我感到欣慰。 “娟儿,我难受,我心里堵得慌。”她再次放声哭出来,“我哪儿不好,你说我哪儿不好了?你跟我说说,就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你哪儿都好,是他没眼光。”我抱着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心里一阵阵的发酸,“行了,你先在医院休息两天,我替你安排手术的事儿。” 说到手术,她猛地抬头看我,“疼吗?”我点头,“特别疼。” 她立刻哆嗦起来,脸色煞白,“娟儿我害怕,我特别害怕,我从小到大最怕疼。”她几乎央求我,“要不生吧,生下来行吗?朱小伟说要是生下来我不养就给他们养,他说会好好对她……对了,还没告诉你,我在广州找朋友跟大夫问过了,是女孩。”她语无伦次,“左娟,生小孩疼吗?” 我看着她,“特别疼。”顿了一秒又补充“应该是”。我也没生过。 “哪个更疼?手术跟生小孩比起来哪个疼?”她追问。 “别废话了,”我忽然感到不耐烦,“疼就是疼,没有哪个更疼,都是一样疼,都得流血知道么?这就是你冲动的后果,所有的代价都是带血的。” 丁慧敏久久不再说话,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楼下花园里的树木已经开始凋零,所有昔日美好过的花朵都残败了,显得惨不忍睹。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叹息着,缓慢地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承担所有后果。”忽然间她的语气平和而坚定,就像在说别人的事,“对朱小伟,我做了所有我能做到的,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求也求过,离开广州的前一天我才忽然明白过来,这个男的他不爱你就是不爱了,你就是去死也只是白白搭上一条命,所以我收拾东西又回来了……可是左娟,我真是不服气啊,那个姑娘她比我好在哪儿?” “你怎么就知道他以后不会跟那女的离婚?” “你以前不是说朱小伟是个好人……” ……
图书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