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击俱乐部》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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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9-7
ISBN:9787208083950
作者:[美]查克·帕拉纽克
页数:234页

看完中文翻译小说又看了一遍电影

1、英文的押韵有时很难用中文翻译表达出来,比如加入破坏小组“Two black shirts, two black socks”那一段话,用英文喊起来就很押韵XD翻译成中文基本上就没啥看头了。2、中文翻译有一些错字(?)比如“剩下”基本上都会变成“下剩”。但是也知道往往作者、翻译者写对的地方、动破脑袋选中精妙的字眼,到印刷出来时往往会匪夷所思地被改掉(甚至被改得逻辑不通)或者变成印刷错误,这倒不一定是翻译者的原因。不过有些Tyler的宣言段落,倒还没有字幕组翻得HIGH那倒是真的。潜在原因可能是翻译者对比过字幕组翻译同时又不能侵他们的版权只能绕过或选择别的一些字眼所造成的。翻译和作者的工作都是很辛苦的,要面对已经泛滥的消费文化对比与夹击,同时还要过审核这一关;更因面对的是一本已出版十年以上,改编电影也十年的原作,其功用往往是“记录”而不是“创作”了。3、1999年时电影出来,Brad Pitt在电影中富有煽动性地说:我们没有大战、没有经济大衰退,我们是被遗忘的一代,只是消费文化的奴隶……不久,恐怖袭击、战争、经济衰退都来了。4、查克·帕拉纽克虽说一再强调自己的“蓝领身份”,写这么一本小说完全是nothing to lose的状态,有“反正我是乱写,教授评论家们怎么解读都可以,我乱写就特NB了”的洋洋自得感,但还是会泄露出一些文艺青年的气味,笑,比如说起硬汉海明威之类的。

黑夜幽灵

木木买到《搏击俱乐部》,是在王府井的商务印书馆。竟然不打折。中国人喜欢此书,大多数是源于十年前的布拉德皮特。皮特生不逢时,如果此片在今年,或许就摘了那个梦寐的小金人了。书里的文字简练 凌乱。好在有电影撑着。那个白领不断地参加各种社会活动,宣泄着自己的空虚和孤单。直到遇到地下肥皂商泰勒。搏击俱乐部与其说是地下的拳击组织,不如说是每个城市人内心的渴望。木木无法说本书有多好,但却是一本宣泄语录。我们在白天是身体的躯壳,夜晚的来临,身体里的灵魂会游走。搏击俱乐部就是一本描述灵魂出窍的小说。好在世界是和谐的,灵魂出窍仅在小说、电影、梦里。建议先看电影,再读小说。否则会被意识流搞昏。

反文明的本能

反文明的本能——《搏击俱乐部》这本书不仅讲了如何做硝化甘油炸弹,如何用人体脂肪做肥皂等等,还有更加可怕的……乔是一个在汽车公司工作的年轻白领,一次出差时他认识了泰勒。泰勒是一名酒店侍应,他在顾客的食物里撒尿、吐痰、放屁;泰勒还是一名电影放映员,他在给全家人看的故事片里插入色情镜头。回家后乔发现自己的公寓发生了爆炸,不得不搬去与泰勒同住。泰勒告诉他如何做硝化甘油炸弹,如何用吸脂手术抽出来的人体脂肪做肥皂等等。一天,二人为了“不想一道疤都没有就死”,“厌倦了只是看那些专业的拳击”,“想更多地了解自身”和“自我毁灭”而建立了搏击俱乐部。搏击俱乐部的首要规则是你不能谈起搏击俱乐部。如果这是你第一次参加搏击俱乐部,那你必须开打。搏击俱乐部获得了出乎意料的成功,在年轻的都市白领中以惊人的速度发展起来。“大部分人来搏击俱乐部都因为他们太怕某种东西,不敢跟它对干。几架打完后,你怕的就少多了。”搏击俱乐部大获成功之后,泰勒又发明了破坏工程,从搏击俱乐部中招募人员来培训,然后把他们组织起来从事纵火、突击、恶作剧和造谣等破坏活动。破坏工程的首要规则是你不能问关于破坏工程的问题。破坏工程的行动包括在大厦外墙画上高达五层楼的鬼脸,从夹层楼上往购物中心中庭的时装秀上扔草莓果冻,爬到美术馆顶上将沾了油漆的小球射入雕塑区的招待会等等。破坏工程成员每周还要在大街上找一个从来没打过架的人打一架,并且要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赢的感觉,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力量,然后招募他参加破坏工程。破坏工程的目标是全面而且马上摧毁文明。“破坏工程将迫使人类暂时转入休眠或者说缓和期,直至这个世界渐渐痊愈。”“破坏工程将打破目前的文明,以便我们能创造出某种更好的东西。”破坏工程发展迅速,各种各样的人都参加了组织,他们从事各种各样的暴力破坏活动。转折发生在最后:乔终于发现泰勒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另一个自我;想要摧毁人类文明的正是他自己,他的另一个人格,他的无意识。这本书之所以大受欢迎,正是因为它迎合了我们无意识中的暴力和破坏本能。这本书写出了一个人在文明社会中的种种无奈:没有个性,默默无闻,无望出人头地;做着自己厌恶的工作,好购买自己并不需要的东西;人的异化等等。以至于人们想要通过堕落、破坏社会和受到惩罚来获得救赎。暴力和破坏是我们每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本能,但在文明社会中我们不得不压抑这些本能。文明社会并不符合我们的天性,因为我们的天性是在几万年前的部落时代进化出来的。我们的天性更加适合原始部落而不是现代文明,文明社会使我们感到压抑。《搏击俱乐部》所讲述的,就是如何利用人们被文明社会所压抑的本能来破坏文明社会的故事。这些本能人人都有,而书中所描述的方法似乎又切实可行,这就是这本书既我们感到刺激和着迷,又让我们感到可怕的原因。弗洛依德说,文明就是神经症。神经症是本能受到压抑的结果。但是我们不可能为了治愈神经症而摧毁文明。因此文明与本能之间的冲突仍将长期困扰着人类。

关于如何拯救生活

我在前一段时间异常苦恼,突然回想起看过的搏击俱乐部(书籍),于是才感受到这本书真正的反应了城市白领的生活。泰勒是苦闷的年轻人,白领,经常出差,热衷购买家具,重度失眠,每天独自居住在公寓里。他几乎是每一个大城市年轻人的重度加重版。生活太孤独,以致他无趣的参加各种治疗班,切出睾丸、癌症晚期等等。在每个治疗班里,他一般都会安静的坐在台下,礼节性的安静或是微笑着看着台上或周围的人讲述自己的糟糕人生,于是他会获得安慰,然后在晚上可以沉沉的睡去。这几乎让他得到拯救,直到一个女人(上帝创造女人果然是让她们拯救或毁灭男人的)突然出现在他的癌症晚期班里。这个女人也是一个城市的反应。泰勒从治疗班里获得睡眠,女人从班里获得免费的咖啡,泰勒安静而低调,女人张扬而吝啬尊重,泰勒保守而乖巧,女人外放而叛逆。于是泰勒在治疗班里寻找到的平衡和安慰被外界肆意的打破,他试图挽救却无力说服女人,这对平衡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于是泰勒的失眠再次加重,他出现了精神分裂。当然,我回想的重点并不在此。而是泰勒对于挽救生活的一种尝试,即保守的参与到社交活动中,以最大可能的维持生活向前进。但女人的出现说明这种保守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彻底性的救赎,而女人所给他带来的疯狂一般的外向并由此锻炼得到的强大内心则是彻底的解药。是的,内心的强大才是彻底的解药,而这种解药是通过不断的尝试和搏击来获得的,最后泰勒牵着那个让他着迷却遥远的女人,平静而成熟。

我们的左右互搏

长久以来,《搏击俱乐部》都是且将一直是我最爱的电影,没有之一。这种近乎于疯狂信仰的执着热爱,有着太多的原因,无法言尽,不可复制。想必是因为那个精彩的故事。黑暗、炫目、凌厉的直指我的内心。想必是因为那愤怒而躁动的气息,让我审视自己的生活,正如那无数人一样的盲目可悲。想必是因为那个酷到了骨子里的泰勒.德顿,皮特和诺顿诠释出来就成了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影像。想必还是因为当年第一次看它的时候,我对于电影的了解尚且处于完全未开化的阶段。我不知道40年前有个英国的胖子早就玩了叫“精神分裂”的把戏,也不知道一手缔造了本片的我认为牛逼轰轰的导演当年只是个拍MTV的,还把那些学院不待见的手法统统用到了这里。我更不知道还有个叫查克.帕拉纽克的家伙写了本同名的小说创造了世界上最令人疯狂的这个地下组织。当年我只是个刚刚开始看了几部电影想找点刺激的傻小子,然后在以一种心跳几倍于平常口干舌燥的看完本片后我忽然发现电影的世界真正为我打开了一扇窗。我方才意识到一部电影可以令人如此的惊讶和震撼,然后令人思索和检讨,最后甚至真的会影响你的价值观和你真实的生活。于是我一遍遍的重复欣赏那140多分钟的影像。那充斥着黑暗和讥讽、杂糅着鲜血和乌渍,满含着愤怒和咆哮,幻化作悲情和绝望的影像。我很轻易便能随时想起诺顿那惺忪的睡眼,那肿胀的面颊,那颓废的神情,那个曾经沉溺于名牌家具服装的麻木青年,那不知胜过老顽童多少倍的自我搏击,以及最后被搏击俱乐部赐予的震惊与无助。而皮特,准确的说应该是泰勒那玩世不恭的笑脸,那肮脏油腻的肥皂,那“放弃一切希望才是自由”的宣言,那炽热的“化学灼伤”,那个往贵宾的食物饮料里撒尿放屁还在《小鹿斑比》里插入根男性阳具的“恐怖份子”,那个永远讲着一通歪理却每每都能证明自己的正确的领袖和圣人。那个另外一个把灵魂给了黑暗的导演蒂姆.波顿的老婆,一个影史上最诡异最邋遢却最迷人的女人,只穿偷来的或一美元买来的下三滥衣服,永远叼着半根靡靡的香烟,还要和一个男人争夺睾丸癌共助会的参会资格。而那个男人偏偏还是泰勒.德顿,于是她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搏击俱乐部的全程参与者也是毫不知情者。当然还少不了大卫.芬奇留下了一个个彩蛋,那些在眨眼的功夫转瞬即逝的色情镜头。哦,对了,还有那个太块头有着比女人更伟岸的胸部的鲍伯,那个曾经让诺顿能痛快的哭出来获得片刻安宁的老好人。以及那个在泰勒的枪下哭哭啼啼说最想做的是兽医的便利店员——他即将迎来自己最美好的一天了。可是我们最美好的一天在哪里?我们不也像想做兽医的店员一样每天为了面包牛奶和电视费在做着麻木不仁的工作?我们不也像片中的诺顿一样为了根本无需的瑞典家具丹麦音响和意大利西服劳碌?我们不也像无数的人一样在每一个机场和车站醒来,为了公司细心掐算着成本和收益,自己的愿望都早被埋没更罔顾什么顾客的健康和安全。我们从生下来就被社会雕刻成了别人期望成为的形状,无论是考100分还是当三好学生,无论是读大学还是进职场,甚至是找爱人以及培养下一代。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了社会的受害者,然后又在麻木不仁中继续荼毒着下一代。而这一切的思索和盘问,如今都在我真实的生活里发生了,我必须去面对它,尽量弄个明白。所以昨天下午我心血来潮就去买了这本《搏击俱乐部》,想看看文字里的泰勒.德顿和搏击俱乐部是个什么样子。由于对电影太过熟悉,所以难免不自觉的把人物的形象代入到文字中去,所以我也才可以在4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就一气呵成的读完了200多页的文字。我不知道帕拉纽克是不是开创了一种全新的写作风格,完全用最简洁犀利的文字写就了这样一本小说。但是我想这样的一本书注定了要成为一部经典的电影——尤其它还碰到了大卫.芬奇的情况下。小说的文字某种意义上而言几乎就是电影的剧本,无数的台词甚至可以(事实也是)被原封不动的拿来就用。而一直贯穿于全书的带有“分裂”性质的描写方式,也成为最合适贴切的叙述方式,将一幕幕场景生动的再现。可是无论是电影还是小说都无法给出问题的答案,在现实里我们无法用搏击俱乐部这样虚拟的完美方式却解决纠缠于整个社会每个人的困惑和疑问。(甚至在书和电影里,搏击俱乐部也未必做到了)生活永远充满了更多的未知与矛盾。有的矛盾也就成了不大不小的讽刺。就比如大卫.芬奇用本片控诉了社会的商业和铜臭,自己却一直在给各大商家拍摄最炫目的广告片。再比如被本片大肆挖苦的时装品牌,却因为本片有了新的创意和灵感,设计了如电影里一样的颓废和破败风格的时装,而范思哲甚至更直接为其中一款命名为“搏击俱乐部款”。而我们,也许依然迷茫在当兽医和穿名牌之间——宛如逊色于诺顿太多的老顽童的左右互搏。

行动主义愤青走在后工业时代

罗豫/文每代人都有每代人的青春,每一代的青春大都有相对应的青春文学。一代人年华老去之时,那些没有随之褪色的青春文学,成为时间轴上一个个醒目的坐标,甚至成为后人解读这个时代的关键材料。文学的时代性和永恒性在这里得到了某种统一:真正时代的就会成为永恒。有过《少年维特之烦恼》和《麦田里的守望者》这些作品后,不难想象,当后人读到美国作家查克·帕拉尼克的这本《搏击俱乐部》,或许会渐渐懂得,为什么人类历史上一代身处和平与发展的年代、吃穿不愁的年轻人会热衷于恶搞和乱搞,用暴烈的方式探索身体极限,有人格分裂之虞,甚至不乏反社会举动。“当时,我的生活看起来真是有点太完满了,或许我们一定得把一切都打破,才能把我们自身中一些更好的东西给逼出来。”小说主人公“我”是一名饱受失眠之苦的白领,他伪装成各种各样的绝症患者参加多个心理互助小组,结识并喜欢上和他一样的“冒牌货”玛拉·辛格。与此同时,一个名叫泰勒·德顿的人闯入了他的生活。泰勒聪明、果敢、有洞见,他对主人公说:“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我想请你铆足了劲狠狠揍我。”于是,泰勒和“我”一起创立了“搏击俱乐部”,让社会大机器中那些“微不足道”、“心中不爽”的“螺丝钉”周末聚在酒吧地下室里两两对打。此举大受欢迎,“搏击俱乐部”很快风靡全国。主人公和泰勒也发现,他们越来越重的口味已非搏击所能满足。泰勒招募搏击俱乐部的精英创立“破坏工程”,经营一家制皂厂,从医疗废料中回收人体脂肪,将制造出来的肥皂高价卖给也许刚刚做过抽脂手术的有钱人,暗地里则从事从恶作剧到爆炸在内的各种反社会活动。他们甚至扮成杀手,挑一个碌碌无为的小角色,威胁杀死他,从而强迫他在濒死体验中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小说也可以看做一个爱情故事:主人公“我”、泰勒和玛拉的三角恋。从小说手法上讲,三位人物的个性并不十分突出,可以说都是作者本人的传声筒。查克·帕拉尼克对后工业文明,尤其是消费主义、快餐文化、碎片化的种种抨击,都借三人之口得以宣泄。主人公常常怀着羞愧的心情回顾他遇见泰勒前的生活:“我愚不可及,我全部的所作所为就是想要并且需要各种各样的东西。”“你只管做好你那点小工作。拉一根杆儿。按一个钮儿。对其中的原理你其实一无所知。”这恰恰是后工业时代无数人所谓“正常生活”的真实写照。泰勒则是一个果敢的反叛者:“我们是被历史忽略的孩子,看电视长大,相信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百万富翁、电影明星和摇滚巨星,可我们成不了。”而玛拉所传达的,又是一种女性视角的感性体验:“你知道,安全套就是我们这代人的水晶鞋。你碰上个陌生人的时候就套上它。你整晚跳舞,然后你把它给扔掉。”三个角色在小说中并没有出现激烈的情感冲突,他们相互错开的视角,反倒构成一面三棱镜,让作者抨击社会的主题呈现出较为丰富的光谱。搏击的组织日渐壮大,作为也日趋极端。“我”开始反感泰勒越走越远,试图阻止泰勒。但他终于发现,泰勒·德顿已经成为“在我想当然的一切的下面、后面和里面”深深植根的一种精神存在。《搏击俱乐部》的出版和电影的发行,本身也是无意中传播“泰勒·德顿”精神的文化事件。许多地方出现各种“类搏击俱乐部”的活动,泰勒·德顿像当年的少年维特一样成为年轻人的效仿对象,他的名字和小说中的经典语录也像切·格瓦拉一样,成为时尚文化元素。但对于小说作者查克·帕拉尼克而言,搏击不仅是对后工业时代的反抗方式,也是一种古老的人类本能——或许正是后一点,使前一点成为可能。正如他在谈及这本书时讲到:“在玻利维亚的群山之中——那个地方还没出版过这本书,……每年,那些赤贫的乡民都会聚集在安第斯山高高的村庄里,庆祝‘廷库’佳节。在那里,那些自耕农会相互把对方的屎都揍出来。醉意醺醺、鲜血淋漓,他们赤手空拳打得天昏地暗,一边高唱,‘我们是男人。我们是男人。我们是男人……’然后,等他们打得筋疲力尽了,男男女女就一起去教堂。去结婚。累了并不等于富了,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庶几近矣。”

【重口味美文共赏,慎入】Guts by Chuck Parahniuk

如此性感的一篇文章,查克我爱死你了!!!!不要说我重口味,我真的很喜欢查克的文风,那种玩世不恭的口气。———————————以下是正文——————————————Inhale. Take in as much air as you can. This story should last about as long as you can hold your breath, and then just a little bit longer. So listen as fast as you can. A friend of mine, when he was 13 years old he heard about "pegging." This is when a guy gets banged up the butt with a dildo. Stimulate the prostate gland hard enough, and the rumor is you can have explosive hands-free orgasms. At that age, this friend's a little sex maniac. He's always jonesing for a better way to get his rocks off. He goes out to buy a carrot and some petroleum jelly. To conduct a little private research. Then he pictures how it's going to look at the supermarket checkout counter, the lonely carrot and petroleum jelly rolling down the conveyer belt toward the grocery store cashier. All the shoppers waiting in line, watching. Everyone seeing the big evening he has planned. So my friend, he buys milk and eggs and sugar and a carrot, all the ingredients for a carrot cake. And Vaseline. Like he's going home to stick a carrot cake up his butt. At home, he whittles the carrot into a blunt tool. He slathers it with grease and grinds his ass down on it. Then, nothing. No orgasm. Nothing happens except it hurts. Then, this kid, his mom yells it's supper time. She says to come down, right now. He works the carrot out and stashes the slippery, filthy thing in the dirty clothes under his bed. After dinner, he goes to find the carrot, and it's gone. All his dirty clothes, while he ate dinner, his mom grabbed them all to do laundry. No way could she not find the carrot, carefully shaped with a paring knife from her kitchen, still shiny with lube and stinky. This friend of mine, he waits months under a black cloud, waiting for his folks to confront him. And they nev¬er do. Ever. Even now that he's grown up, that invisible carrot hangs over every Christmas dinner, every birthday party. Every Easter egg hunt with his kids, his parents' grandkids, that ghost carrot is hovering over all of them. That something too awful to name. People in France have a phrase: "staircase wit." In French: esprit de l'escalier. It means that moment when you find the answer, but it's too late. Say you're at a par¬ty and someone insults you. You have to say something. So under pressure, with everybody watching, you say something lame. But the moment you leave the party.... As you start down the stairway, then-magic. You come up with the perfect thing you should've said. The perfect crippling put-down. That’s the spirit of the stairway. The trouble is, even the French don't have a phrase for the stupid things you actually do say under pressure. Those stupid, desperate things you actually think or do. Some deeds are too low to even get a name. Too low to even get talked about. Looking back, kid-psych experts, school counselors now say that most of the last peak in teen suicide was kids trying to choke while they beat off. Their folks would find them, a towel twisted around their kid's neck, the towel tied to the rod in their bedroom closet, the kid dead. Dead sperm every¬where. Of course the folks cleaned up. They put some pants on their kid. They made it look ... better. Intentional at least. The regular kind of sad teen suicide. Another friend of mine, a kid from school, his older brother in the Navy said how guys in the Middle East jack off different than we do here. This brother was stationed in some camel country where the public market sells what could be fancy letter openers. Each fancy tool is just a thin rod of pol¬ished brass or silver, maybe as long as your hand, with a big tip at one end, ei¬ther a big metal ball or the kind of fan¬cy carved handle you'd see on a sword. This Navy brother says how Arab guys get their dick hard and then insert this metal rod inside the whole length of their boner. They jack off with the rod inside, and it makes getting off so much better. More intense. It's this big brother who travels around the world, sending back French phrases. Russian phrases. Helpful jack-off tips. After this, the little brother, one day he doesn't show up at school. That night, he calls to ask if I'll pick up his homework for the next couple weeks. Because he's in the hospital. He's got to share a room with old people getting their guts worked on. He says how they all have to share the same television. All he's got for privacy is a curtain. His folks don't come and visit. On the phone, he says how right now his folks could just kill his big brother in the Navy. On the phone, the kid says how-the day before-he was just a little stoned. At home in his bedroom, he was flopped on the bed. He was lighting a candle and flipping through some old porno magazines, getting ready to beat off. This is after he's heard from his Navy brother. That helpful hint about how Arabs beat off. The kid looks around for something that might do the job. A ballpoint pen's too big. A pencil's too big and rough. But dripped down the side of the candle, there's a thin, smooth ridge of wax that just might work. With just the tip of one finger, this kid snaps the long ridge of wax off the candle. He rolls it smooth between the palms of his hands. Long and smooth and thin. Stoned and horny, he slips it down inside, deeper and deeper into the piss slit of his boner. With a good hank of the wax still poking out the top, he gets to work. Even now, he says those Arab guys are pretty damn smart. They've totally reinvented jacking off. Flat on his back in bed, things are getting so good, this kid can't keep track of the wax. He's one good squeeze from shooting his wad when the wax isn't sticking out anymore. The thin wax rod, it's slipped inside. All the way inside. So deep inside he can't even feel the lump of it inside his piss tube. From downstairs, his mom shouts it's supper time. She says to come down, right now. This wax kid and the carrot kid are different people, but we all live pretty much the same life. It's after dinner when the kid's guts start to hurt. It's wax, so he figured it would just melt inside him and he'd pee it out. Now his back hurts. His kid¬neys. He can't stand straight. This kid talking on the phone from his hospital bed, in the background you can hear bells ding, people scream¬ing. Game shows. The X-rays show the truth, some¬thing long and thin, bent double inside his bladder. This long, thin V inside him, it's collecting all the minerals in his piss. It's getting bigger and rougher, coated with crystals of calci¬um, it's bumping around, ripping up the soft lining of his bladder, blocking his piss from getting out. His kidneys are backed up. What little that leaks out his dick is red with blood. This kid and his folks, his whole fam¬ily, them looking at the black X-ray with the doctor and the nurses stand¬ing there, the big V of wax glowing white for everybody to see, he has to tell the truth. The way Arabs get off. What his big brother wrote him from the Navy. On the phone, right now, he starts to cry. They paid for the bladder operation with his college fund. One stupid mis¬take, and now he'll never be a lawyer. Sticking stuff inside yourself. Stick¬ing yourself inside stuff. A candle in your dick or your head in a noose, we knew it was going to be big trouble. What got me in trouble, I called it Pearl Diving. This meant whacking off underwater, sitting on the bottom at the deep end of my parents' swimming pool. With one deep breath, I'd kick my way to the bottom and slip off my swim trucks. I'd sit down there for two, three, four minutes. Just from jacking oft' I had huge lung capacity. If I had the house to myself, I'd do this all afternoon. After I'd finally pump out my stuff, my sperm, it would hang there in big, fat, milky gobs. After that was more diving, to catch it all. To collect it and wipe each hand¬ful in a towel. That's why it was called Pearl Diving. Even with chlorine, there was my sister to worry about. Or, Christ almighty, my mom. That used to be my worst fear in the world: my teenage virgin sister, think¬ing she's just getting fat, then giving birth to a two-headed, retard baby. Both heads looking just like me. Me, the father and the uncle. In the end, it's never what you worry about that gets you. The best part of Pearl Diving was the inlet port for the swimming pool filter and the circulation pump. The best part was getting naked and sit¬ting on it. As the French would say, Who doesn't like getting their butt sucked? Still, one minute you're just a kid getting off, and the next minute you'll never be a lawyer. One minute I'm settling on the pool bottom and the sky is wavy, light blue through eight feet of water above my head. The world is silent except for the heartbeat in my ears. My yellow¬striped swim trunks are looped around my neck for safe keeping, just in case a friend, a neighbor, anybody shows up to ask why I skipped foot¬ball practice. The steady suck of the pool inlet hole is lapping at me and I'm grinding my skinny white ass around on that feeling. One minute I've got enough air and my dick's in my hand. My folks are gone at their work and my sister's got ballet. Nobody's supposed to be home for hours. My hand brings me right to getting off, and I stop. I swim up to catch an¬other big breath. I dive down and settle on the bottom. I do this again and again. This must be why girls want to sit on your face. The suction is like taking a dump that never ends. My dick hard and getting my butt eaten out, I do not need air. My heartbeat in my ears, I stay under until bright stars of light start worming around in my eyes. My legs straight out, the back of each knee rubbed raw against the concrete bot¬tom. My toes are turning blue, my toes and fingers wrinkled from being so long in the water. And then I let it happen. The big white gobs start spouting. The pearls. It's then I need some air. But when I go to kick off against the bottom, I can't. I can't get my feet under me. My ass is stuck. Emergency paramedics will tell you that every year about 150 people get stuck this way, sucked by a circulation pump. Get your long hair caught, or your ass, and you're going to drown. Every year, tons of people do. Most of them in Florida. People just don't talk about it. Not even French people talk about everything. Getting one knee up, getting one foot tucked under me, I get to half standing when I feel the tug against my butt. Get¬ting my other foot under me, I kick off against the bottom. I'm kicking free, not touching the concrete, but not getting to the air, either. Still kicking water, thrashing with both arms, I'm maybe halfway to the surface but not going higher. The heartbeat in¬side my head getting loud and fast. The bright sparks of light crossing and crisscrossing my eyes, I turn and look back ... but it doesn't make sense. This thick rope, some kind of snake, blue¬white and braided with veins, has come up out of the pool drain and it's holding on to my butt. Some of the veins are leaking blood, red blood that looks black underwater and drifts away from little rips in the pale skin of the snake. The blood trails away, disappearing in the water, and inside the snake's thin, blue¬white skin you can see lumps of some half-digested meal. That's the only way this makes sense. Some horrible sea monster, a sea serpent, something that's never seen the light of day, it's been hiding in the dark bottom of the pool drain, waiting to eat me. So ...I kick at it, at the slippery, rub¬bery knotted skin and veins of it, and more of it seems to pull out of the pool drain. It's maybe as long as my leg now, but still holding tight around my butt¬hole. With another kick, I'm an inch closer to getting another breath. Still feeling the snake tug at my ass, I'm an inch closer to my escape. Knotted inside the snake, you can see corn and peanuts. You can see a long bright-orange ball. It's the kind of horse¬pill vitamin my dad makes me take, to help put on weight. To get a football scholarship. With extra iron and omega¬three fatty acids. It's seeing that vitamin pill that saves my life. It's not a snake. It's my large intestine, my colon pulled out of me. What doctors call prolapsed. It's my guts sucked into the drain. Paramedics will tell you a swimming pool pump pulls 80 gallons of water every minute. That's about 400 pounds of pressure. The big problem is we're all connected together inside. Your ass is just the far end of your mouth. If I let go, the pump keeps working-unravel¬ing my insides-until it's got my tongue. Imagine taking a 400-pound shit and you can see how this might turn you inside out. What I can tell you is your guts don't feel much pain. Not the way your skin feels pain. The stuff you're digesting, doctors call it fecal matter. Higher up is chyme, pockets of a thin, runny mess studded with corn and peanuts and round green peas. That's all this soup of blood and corn, shit and sperm and peanuts floating around me. Even with my guts unravel¬ing out my ass, me holding on to what's left, even then my first want is to some¬how get my swimsuit back on. God forbid my folks see my dick. My one hand holding a fist around my ass, my other hand snags my yellow¬striped swim trunks and pulls them from around my neck. Still, getting into them is impossible. You want to feel your intestines, go buy a pack of those lambskin condoms. Take one out and unroll it. Pack it with peanut butter. Smear it with petroleum jelly and hold it under water. Then try to tear it. Try to pull it in half. It's too tough and rubbery. It's so slimy you can't hold on. A lambskin condom, that's just plain old intestine. You can see what I'm up against. You let go for a second and you're gutted. You swim for the surface, for a breath, and you're gutted. You don't swim and you drown. It's a choice between being dead right now or a minute from right now. What my folks will find after work is a big naked fetus, curled in on itself. Floating in the cloudy water of their backyard pool. Tethered to the bottom by a thick rope of veins and twisted guts. The opposite of a kid hanging himself to death while he jacks off. This is the baby they brought home from the hospital 13 years ago. Here's the kid they hoped would snag a football schol¬arship and get an MBA. Who'd care for them in their old age. Here's all their hopes and dreams. Floating here, naked and dead. All around him, big milky pearls of wasted sperm. Either that or my folks will find me wrapped in a bloody towel, collapsed halfway from the pool to the kitchen tele¬phone, the ragged, torn scrap of my guts still hanging out the leg of my yellow¬striped swim trunks. What even the French won't talk about. That big brother in the Navy, he taught us one other good phrase. A Russian phrase. The way we say, "I need that like I need a hole in my head...," Russian people say, "I need that like I need teeth in my asshole...... Mne eto nado kak zuby v zadnitse. Those stories about how animals caught in a trap will chew off their leg, well, any coyote would tell you a couple bites beats the hell out of being dead. Hell ... even if you're Russian, someday you just might want those teeth. Otherwise, what you have to do is¬you have to twist around. You hook one elbow behind your knee and pull that leg up into your face. You bite and snap at your own ass. You run out of air and you will chew through anything to get that next breath. It's not something you want to tell a girl on the first date. Not if you expect a kiss good night. If I told you how it tasted, you would never, ever again eat calamari. It's hard to say what my parents were more disgusted by: how I'd got in trou¬ble or how I'd saved myself. After the hospital, my mom said, "You didn't know what you were doing, honey. You were in shock." And she learned how to cook poached eggs. All those people grossed out or feeling sorry for me.... I need that like I need teeth in my asshole. Nowadays, people always tell me I look too skinny. People at dinner parties get all quiet and pissed off when I don't eat the pot roast they cooked. Pot roast kills me. Baked ham. Anything that hangs around inside my guts for longer than a couple of hours, it comes out still food. Home-cooked lima beans or chunk light tuna fish, I'll stand up and find it still sitting there in the toilet. After you have a radical bowel resec¬tioning, you don't digest meat so great. Most people, you have five feet of large intestine. I'm lucky to have my six inch¬es. So I never got a football scholarship. Never got an MBA. Both my friends, the wax kid and the carrot kid, they grew up, got big, but I've never weighed a pound more than I did that day when I was 13. Another big problem was my folks paid a lot of good money for that swim¬ming pool. In the end my dad just told the pool guy it was a dog. The family dog fell in and drowned. The dead body got pulled into the pump. Even when the pool guy cracked open the filter casing and fished out a rubbery tube, a watery hank of intestine with a big orange vita¬min pill still inside, even then my dad just said, "That dog was fucking nuts." Even from my upstairs bedroom window, you could hear my dad say, "We couldn't trust that dog alone for a second...." Then my sister missed her period. Even after they changed the pool water, after they sold the house and we moved to another state, after my sister's abortion, even then my folks never men¬tioned it again. Ever. That is our invisible carrot. You. Now you can take a good, deep breath. I still have not.

就这样分裂下去

卓别林的《摩登时代》里,工人如同上满发条的机器在流水线上不停地运转,直至发疯,见到圆形的东西,就忍不住上去用扳手上紧。后工业时代里的我们不也是一见到不管是报纸,杂志还是广告宣传页上带下划线的文字,总是下意识地想找鼠标来点两下嘛。可见这个世界已被物质所奴役,没有逃生的出口。小说中的泰勒德顿就是每个人身体里蛰伏着的另一个自己,一个完全分裂的自己,你认为要有房子,精致的家具,体面的衣服,光洁的马桶,诱人的咖啡,可泰勒认为那都是垃圾,你并不真正需要它们,银行的存款不能代表你,豪华的汽车不能代表你,舒适阔气的办公室不能代表你,你就是你自己。如果你只为这些奔波,和忙碌的工蚁有什么区别。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发现并和自己的泰勒交谈,因为泰勒已死,上帝已死。书中描写了一个白领空中飞人,一个失眠症患者人格分裂的诡异故事,叙事风格另类,语言简单直接,通篇的黑色幽默与疯狂呐喊,充满了愤怒的挣扎与悲惨的救赎,最后主人公只能以结束自己的生命来阻止泰勒失控的破坏力。

听泰勒的话

假如故事的结局不是先从电影里得知了,真不知道这部小说该会有多精彩。小说里大量运用的第二人称叙述更是让人如临其境。“现如今,拥有一副美丽的平凡躯体再也算不得什么了”,泰勒说。和平和安定已经让很多男人们失去了除勃起以外的其他雄性特质。男人们开始在乎自己的发型、保养自己的皮肤、为了苗条而节食减肥,有些甚至开始涂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越来越多的男人开始努力让自己更像个娘们儿,他们花大量的时间去关注品牌服饰和研究流行趋势,而不是去晒黑自己的皮肤、增加自己的肺活量、锻炼自己的肌肉线条。看情况,人类不可避免的要进化成为雌雄同体生物,因为像郭敬明那样的花季美少年真是越来越多了。“人们干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却用薪水去购买那些本来不需要的东西”,泰勒说。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评述这部小说,反消费主义和对精英文化的嘲讽都是避不开的主题。我们为了能够提前拥有某件商品而透支信用卡,为了开上一辆汽车而分期付款,为了获得一间屋子的独立使用权而进行高额贷款并用几十年时间来偿还。这是在浪费生命,泰勒提醒我。这种生活让人变得毫无个性。书里描述,以前坐在马桶上看“花花公子”的人在拥有了一套公寓之后便开始坐在马桶上看“宜家产品目录”。在搬到“造纸街制皂公司”之前的那套堆满了名牌家具的和纯手工艺品的公寓被炸得只剩下了水泥架子,“像个外太空”。之后,虽然只有最低限度的生活必需品——“六件白衬衣、六身内衣、两条黑色长裤、六双黑袜子”,生活却依然自由运转。你不会因为没有宜家的床品套件而失眠,也不会因为睡衣不是MUJI而得皮肤病。不管你用不用500元钱只有180毫升的护发精华,你的头发依然会在你接受癌症化疗时掉个精光。无论你拥有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生活依然继续。那些开着高级车穿着定制西服打着真丝领带愁眉苦脸上班的人在搏击俱乐部里被打得鼻青脸肿,反而快乐了起来,仿佛忽然看到了自己生活里的那道曙光。但这并不是物质给予的。而后的“破坏工程”又要求人们把生活必需品削减到只剩下了“两件黑衬衣、两条黑长裤、两双黑袜子和五百美元塞在鞋底的殡葬费”。“破坏工程”要摧毁那些没用的东西,这点在电影里更为讽刺,因为影片结尾被炸毁的正是几座信用卡公司的大厦。这样的批判腔调在此之前的很多著作里也有体现。比如,安德烈•纪德的《藐视道德的人》里控诉,“荣耀体面的工作把人们变得多么愚蠢”。因为这些工作对人们的控制和约束让人变得毫不个性可言。人们都在遵循着同样的道德理论和思考方式进行生活,一代又一代永无止境的延续下去。“你不能到死的时候身上连道疤都没有”,泰勒说。要享受肾上腺素在体内飙升的感觉是根本不可能了,因为根本没机会铆足了劲打上一架。现代社会里的人都在想方设法避免麻烦和争端,人们懂得如何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怒气,然而却无处发泄。所以泰勒才为俱乐部成员布置的那个“家庭作业”——去激怒一些陌生的路人,跟他打上一架,而且必须要打输。这是在给那些人提供帮助。一个男人的一生不能只是学会怎样从身体里飙出精液,假如真的不能流点鲜血或留道疤痕,至少也该愤怒几次吧。“如今的社会让人们为了生存而遗忘了自己本身的才能”,泰勒说。为了让我发现这一点,泰勒用枪指着一个便利店职员的头问,这辈子你最想做的是什么?店员回答,我不知道。“那么好吧,你的母亲需要带上你的牙科病例才能辨认出你的尸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将开枪打烂你的脸”。店员涕泪横流,说“当一名兽医,我的理想是当一名兽医”。泰勒放了他,威胁说如果三个月后他还不能成为一名兽医,他就真的会被打死。那么,你呢?泰勒问,这辈子最想做的是什么。我早就不记得我想干什么或是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了。我该死。“搏击俱乐部的首要规则是你不能谈起搏击俱乐部”,泰勒说。但是每次活动都能看到几个新面孔。这说明,有人破坏了规矩。“搏击俱乐部的第二条规则是,你不能谈起搏击俱乐部”,泰勒说。但是搏击俱乐部却在不断壮大,分部在各地涌现。这两条规则其实就是用来被破坏的,只有这样搏击俱乐部才能蓬勃发展。这似乎是在影射一些教条主义走狗和那些制定管理制度和考核方法的人。他们看上去和他们发明出来的规则一样愚蠢。比如在书中,看着他领带颜色就知道是星期几的“我”的老板。无论剧情多么华丽,批判多么尖刻,这部小说无法免俗地绕到了爱情的主题上去。但这种献媚在这部小说中显得无法替代。因为它解释了一个终极的问题,就是泰勒为什么会出现。如果你购买的是正版书籍,那么你会在书中的第213页的第六个自然段中看到答案。因为“我”爱玛拉,自从遇到她的那个夜晚开始就爱上了,于是创造出来了泰勒,好让自己找到一个跟玛拉在一起的途径。然而在这场爱情追逐中,“我”得到了爱人,却失去了自己。好了,这不过又是一个凡人为爱痴狂的故事。只是,它精彩得已然让人忘记了爱情的存在。

泰勒•德顿与杰克

这就是自由,失去所有希望就是自由。    这就是你的人生,每一分钟都在走向结束。    “有很多年轻人想给这个世界留下点印象,就成了购物狂”门房说。    我拨了泰勒的号码。    哦,泰勒,救救我吧。    电话铃在震响。    门房俯身在我肩膀上说:“有许多年轻人不知道他们真的想要的是什么。”    哦,泰勒,拯救我吧。    电话铃在震响。    “年轻人,他们觉得他们想要整个世界。”    把我从瑞士家具中救出来。    把我从聪明过头的艺术中救出来。    电话铃在震动,泰勒终于接了电话。    “如果你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门房说,“结果你只会得到一大堆你不想要的东西。”    但愿我永不得完整。    但愿我永不得满足。    但愿我永不得完满。    救救我,泰勒,把我从力求完满和完整中救出来。    关于自我毁灭。    当时,我的生活看起来真是有点太完满了,或许我们一定要把一切打破,才能把自身中一些更好的东西给逼出来。    “你必须得考虑的,”他说,“是上帝也有可能不喜欢你。上帝有可能恨我们。这可不是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事儿。”    泰勒的观点是,即便你因为使坏得到上帝的关注也比完全得不到关注强。也许因为上帝的憎恨要强似他的漠不关心。    如果你可以要么成为上帝最坏的敌人,要么什么都不是,你会选哪一样?    照泰勒•德顿的说法,我们是上帝排在中间的孩子,在历史中得不到特殊的位置也得不到特别的关照。    除非我们得到上帝的关照,否则我们没有希望获得毁灭或是赎罪。    哪一样更糟,是地狱还是一无所获?    我们只有被抓获并受到惩罚,我们才有获救的可能。    “烧掉卢浮宫,”这位技师道,“用《蒙娜丽莎》擦屁股。这样至少上帝会知道我们姓甚名谁。”    你跌得越低,你才能飞得越高。你跑得越远,上帝才会越希望你回来。    以上均是《搏击俱乐部》的一些摘录。    就不谈这本书用了第一人称来描述是有多么精彩了吧,毕竟看过书的人都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得知泰勒•德顿的真实身份。而知道了之后也才会了解这本小说构思是多么的巧妙,而之前看起来冗长断续有点跳跃不知所云的话语也变得那么合乎现实。泰勒和杰克是多么不同的两个人啊,无论是性格还是工作环境,抑或是做人处事的态度都是完全没有共同点。但事实上,泰勒是杰克想象出来的另一个自己,而杰克为什么会想象出一个跟自己完全不同的人其实也很好理解。在现实生活中的杰克,是个每天虽然按时上班但也绝对谈不上积极的人,他每天做着自己的分内事不多做,拿着自己应得的一部分薪酬不多拿,他慢慢积攒着钱,有了自己的一个小公寓,于是他从一个坐在马桶上看“花花公子”的人变成了一个看“宜家产品目录”的人。就是这样的一种生活。书中不止一次嘲讽了这种带着消费主义和所谓的精英文化的高端生活,或者也可以说是看似成功的生活。我们能为了提前拥有某件商品而透支信用卡,为了开上一辆汽车二分期贷款,为了获得一件屋子的独立使用权而进行高额贷款并用上几十年来偿还。我们追求物质以至于我们变成了毫无个性的人。而泰勒是无与伦比的,是与众不同的。“泰勒是这个世界的抵押,每个人的垃圾”他在最底层,没有丝毫顾忌,也没有东西可以去失去。他可以在放映电影的时候插上单帧的色情图片,也可以在五星级大酒店当侍者的时候毫不在乎地往高级的汤里撒尿。他是每个人的都期待成为也不敢成为的人,他是每个人心中最阴暗的秘密,藏在最深的最肮脏的地方。他就像是男孩第一次观看的色情电影,充满了禁忌与危险,但却带有极大的不可抗拒的诱惑力。男孩悄悄地把门反锁,让自己单独地处于这个房间里,一面是害怕被人知晓连音量都不敢调大的恐惧,另一面是已经迫不及待的雀雀欲试闪着光的双眼。泰勒•德顿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存在在你我的心里。    书中泰勒创建的搏击俱乐部,即使第一条规则就是“不可以谈论搏击俱乐部”,但依然有源源不断的人加入,除了有人打破了规则以外,更多反映的是人们希望加入搏击俱乐部。于我看来,他们想打的恐怕不是真的对打的那个人吧,而是他们自己,那个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完美的自己。每天七点起床,大概七点半起床,在上班高峰期挤着两个半小时的地铁,到了公司每天做的尽是复印文件、繁琐的核对信息、冲咖啡、受人气的工作,吃着不好吃的午餐,夸赞着自己厌恶的人。但却始终没有辞职,年龄不小了啊,找工作很难啊,自己没有什么特长啊,辞了又怎么样呢,新的不也是这样,忍忍吧,忍忍吧,为什么你这么懦弱,为什么你这么懦弱。为什么你的人生烂的像一坨屎。又或者是穿着高级西装带着金丝眼镜,坐着商务车来到气派的公司大门,在那里甚至连门卫都对你尊敬不已,他们对你弯下腰,殷勤地说声早上好,而你留给他的是你不苟言笑的侧脸和冷峻脸上难以掩盖的轻蔑。可那又怎样呢,你从没有自由过不是吗?你的世故老成,你的冷静平淡他们总是要牺牲一些东西才会得到不是吗?那你又牺牲了什么呢,是做厨师的梦想吗还是一段冒险的爱情。重点是,谁又知道呢。原本紧张地手脚发麻直冒冷汗、断断续续战栗地说不出话、不顾一切地、歇斯底里地、绝望地想从高楼跳下,既兴奋又恐惧未来地、这些形容词都不该出现在你们的身上。因为你们习惯了压抑,也善于避免麻烦与争端。你们早已学会了如何把自己的怒气一点一点压回心里,数着一到十,又从十数到一。而幸运的是,存在着搏击俱乐部。一个隐蔽的狭小的但自由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跟懦弱的自己打,可以跟抛弃你不负责任的父亲打,也可以跟上帝打。         “你不能到死身上连个疤都没有”泰勒说。于是泰勒给每位成员布置了家庭作业,去大街上随便找个人,跟他打一架,而且必须要打输。这是件多么仁慈的事啊。不要流血留疤但仅是愤怒几次都能让你的心灵再增添几分活力,至少没有那么死气沉沉了不是吗?    “如今的社会让人们为了生存遗忘了自己本身的才能”泰勒说。于是泰勒用枪抵住一个便利店的店员的头。“你马上就会凉了,这就是死亡创造的迷人奇迹。前一分钟,你还是个人,下一分钟,你就成了样东西,妈妈爸爸只得给你们的老医生打电话调出你的牙医档案,因为你的脸大部分都会被轰掉,而妈妈爸爸本来一直对你满怀期望的,是的,人生而不公,如今等着你的就是这个。”泰勒说“你来填空,雷蒙德•海瑟尔长大以后想干嘛”“我不知道”他说。“既然如此你马上就得死。”“兽医,我想当个兽医。”“那你要么去学校寒窗苦读,要么就去死。”泰勒说“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住哪儿。我保留你的驾照,日后我还要审查你,雷蒙德•K•海瑟尔先生。三个月后,然后是半年,然后是一年后,如果你没有回到学校学习兽医课程,你就死定了。”“滚吧,为你小小的人生做点什么,不过记得,我在看着你呢,雷蒙德•海瑟尔,要是我发现你打个狗屎小工就为了买得起奶酪、看看电视,我宁愿杀了你。”泰勒就这样,就这样,就这样让他重生了。“雷蒙德•海瑟尔,你的晚餐将是你吃过的最美味的珍馐,而明天将是你整个人生最美丽的一天。”试着想象一下,在你被别人拿枪抵着头来威胁你去完成自己的梦想之后,你的生活会有什么改变,你还会无所事事吗,你还会虚度光阴吗,在你恐惧死亡,颤抖着身体哭喊着希望活下来的时候,在你被枪抵着头,冷冰冰的枪口仿佛死神来获取你魂魄的时候,在你走过的人生路像电影般一幕幕在面前回放的时候,可你却找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片段让你在死前获得哪怕一丁点的慰藉与平静。你看到的,是你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是你在办公室无所事事频频看表等着下班,是你跟朋友去狂欢过后再厕所呕吐的不堪场面。是的,在死亡突然来临的那一时刻,你也突然意识到了,你的一辈子根本不存在着所谓的人生,就是这样,甚至连这个看似意味深长的词语你也不配拥有。你只不过在生活,在生存,在活下去,也仅仅是活下去。然而,泰勒出现了,他把枪抵在你的头上,告诉你要去完成自己的梦想否则就要死。在你恐惧过后,对于泰勒,是否还存在着感激呢?    等待着吧,说不定,在将来会有个人拿着枪指着你要求你去完成自己的梦想。到那个时候,祈祷吧、庆幸吧、像每天被死神追着就带着这种恐惧,去完成你那小小的狗屁人生吧。

看本书迎接2015年

吃午饭时,边吃边想:这是2014年的最后一顿午饭,吃饱点!喝了几口罗宋汤,却发现:要是没有年历,不去管它地球公转几圈,哪来2014年的最后一天?不就是地球又自己转了一趟嘛。还是慢点吃菜喝汤,管它明天是马是羊,待会把没看光的书清算一下,写篇年终书评。同名电影早已忘了一干二净,读完这部据说让世界振聋发聩的大作后也没想到影片里的任一镜头。只好想象一下,皮特肯定被打得骨折腿断、鼻青眼肿、脸颊一个洞,是皮特吧?有空把电影重新翻出来看一遍确定确定。能练就一身挨打当享受的本事,绝对叫人羡慕嫉妒恨,只要别打死,下次你可以接着打,真打死也就死了而已,可你下次就打不成,死掉的也失望。这书不涉及尊严,因为尊严不要脸。骄奢淫逸的在狂欢,病痛流离的在折磨。搏击俱乐部是药剂,虽毒却能治愈;搏击俱乐部也是武器,致命后还能喘几口气。书中的无政府主义色彩和情绪时闪时现,黑暗阴沉、不祥之兆充斥字里行间。主人公每次醒过来就跨入万劫再复的末世,再醒过来......最后枪管塞喉,用子弹给脸颊上的洞来次对穿,跟开篇呼应起来。这书涉及阶层,每页像翘着的中指。书要是有灵魂,那这本绝对不是闪着光的灵魂,是暗黑的溶解在黑暗中的灵魂,同时狰狞着、咆哮着。清算、年终......唉,几百分钟后,难道地球又会转到了去年第一分钟的老地方?开始新的一轮搏击?

【一些摘录】

【前言】《了不起的盖茨比》中“有钱人毕竟跟我们不一样”的名言。他有句名言“一个住在俄勒冈、只能读完公立中学的蓝领鼠辈根本无从想象亿万人还有什么事儿是没有做过的……”如果说《了不起的盖茨比》是美国爵士时代的挽歌,那么《搏击俱乐部》就是现今后工业时代的怒吼。如果说《在路上》是“垮掉的一代”年轻人的《圣经》,那么《搏击俱乐部》就是针对现今消费时代年轻人的绝望而发的宣言。不过这么说就不酷了。【1】永生的第一步就是死亡。开枪的声音大部分是由气体膨胀造成的,而且一发子弹之所以会产生小小的音爆 是因为它速度太快。想要消声,你只需在枪管上钻洞,钻很多洞就成了。这会把气体放出来,把子弹减到音速以下。可要是你洞钻得不到位,枪就会把你的手轰掉。【2】鲍伯巨大的手臂围拢起来把我搂在里面,我就被挤在鲍伯汗津津新长出来的两个奶子之间,那两个乳头非常巨大,足有我们想象中上帝的那么大。你曾为之骄傲的一切都将被当作垃圾扔掉。这种时候我就会哭,因为你的生命已经一无所有,甚至比一无所有更糟,是一片空白。当你意识到你爱的每个人都会抛弃你或是死掉,哭也就很容易了。只要时间拖得够长,每个人幸存的比率都会降到零。每个人都微笑着,都有那把看不见的枪指着他们的脑袋。法国人管这个叫La petite mort(欲仙欲死,性高潮)。要是我有兴趣的话,克洛伊有黄片。亚硝酸异戊酯(用作抗心绞痛药和香料,做爱时可催情)。润滑剂。失眠就是这样。感觉上一切都离你那么远,是拷贝的拷贝的拷贝。失眠使一切产生距离,你什么都无法触及,什么也都无法触及你。有很多练健美的在注射了过多睾丸激素后都会长出他们所谓的婊子奶子。我不得不问鲍伯huevos是什么意思。Huevos。鲍伯说。就是性腺。卵子。宝贝儿。睾丸。(尸求)。在墨西哥,你买类固醇的地方,他们叫它“蛋蛋”。这么生活实在愚蠢,鲍伯说,不过当你脱过水、剃光体毛站在舞台上,将身体的脂肪含量降到只有百分之二左右,利尿剂让你摸起来像水泥一样又冷又硬,灯光晃得你成了瞎子,音响系统的啸叫把你都震聋了,一直到裁判下令:“扩展你的右股四头肌,收缩肌肉,坚持住。”“扩展你的左臂,收缩肱二头肌,坚持住。”真实的生活可比不上这个。这就是自由。失去所有的希望就是自由。直到今晚,两年的成功到今晚却告失败,因为有那个女人瞧着我,我哭不出来。我无法沉到底,我无法获救。我的舌头感觉像是塞满了墙纸,我狠狠地咬着嘴里的东西。我已经四天未合眼了。【3】对于完美,你能期望的最多也就那么一瞬。【4】她从未梦想过她能感觉这么不可思议。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活着。她的皮肤光洁了。她自打生下来就没见过一个死人。她没有真正的生命感受,因为她没有任何东西拿来比照。哦,可如今,她满目皆是垂死、死亡、毁灭和悲伤。哭泣和战栗,恐惧和怜悯。如今她知道了我们都在走向何方,玛拉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生命中的每时每刻。“葬礼可没法跟这个比,”玛拉说。“葬礼都是抽象的仪式。而在这儿,你能真切地感受到死亡。”【5】“有很多年轻人想给这个世界留下点印象,就成了购物狂。”“年轻人,他们觉得他们想要这整个世界。”“如果你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门房说,“结果你只会得到一大堆你不想要的东西。”【6】我只不过不想死的时候身上连道疤都没有,我说。你什么都不说,是因为搏击俱乐部只存在于搏击俱乐部开始与结束的那几个小时之间。搏击俱乐部的首要规则是你不能谈起搏击俱乐部。或许自我提升并非答案。或许自我毁灭才是答案。“第七条原则,”泰勒喊道,“如果这是你头一次参加搏击俱乐部,你必须开打。”搏击俱乐部不是电视上播的橄榄球赛。你不是在看一组你不认识的,来自半个地球的男人相互对攻,由卫星直播,有两分钟滞后,每十分钟插播啤酒广告,现在是暂停,播报频道名称。你在参加了搏击俱乐部后,再在电视上看橄榄球赛就等于你在可以有伟大性爱的情况下还去看黄片。我父亲没上过大学,所以我上大学就尤为重要。上了大学后,我打长途电话问他,现在该怎么办?我爸不知道。当我找到了工作年满二十五之后,我又在长途电话上问他,现在该怎么办?我爸不知道,所以他就说,结婚吧。如今我是个三十岁的男孩子,我怀疑一个女人是否真是我需要的答案。当我们发明搏击俱乐部时,泰勒和我,我们俩都从没干过架。如果你从没干过架,你就会琢磨受伤是怎么回事,琢磨面对另一个人你能怎么打。我是泰勒觉得可以安全地问我这些问题的第一人,当时我们在酒吧里都喝醉了,那里也没人在乎,于是泰勒说,“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我想请你铆足了劲狠狠揍我。”我不想这么做,可泰勒把一切都解释给我听,关于不想一道疤都没有就死,关于厌倦了只是看那些专业的拳击,关于想更多地了解他自身。关于自我毁灭。当时,我的生活看起来真是有点太完满了,或许我们一定得把一切都打破,才能把我们自身中一些更好的东西逼出来。一架打完后什么也解决不了,可什么都无所谓了。或许要完善我们自己,并不需要一个父亲。你在搏击俱乐部里的打不针对任何人。你为了打而打。【7】一切都是我的错。有时你被耍是因为你干了什么。而有时你被耍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干。如今,按照我们从电视上学到的古代中国的风俗,泰勒要为玛拉负责了,而且要永远负责,因为泰勒救了玛拉的命。【8】直到今天,我真要给气死了,因为我已经变成了个宁静致远的禅宗大师,可竟然没一个人留意到。不过我仍然在干传真这等小事。我写些短小的俳句然后再传真给所有人。当我走过大厅里正在工作的那些人,我在每个人那满怀敌意的小脸上得到的恰恰正是禅意。我,两个眼睛肿得老高,裤子上带着硬邦邦的干血迹,我跟办公室所有的人问好。哈罗!看看我。哈罗!我多有禅意。这是血。这是无。哈罗。一切皆是无,顿悟真是太酷了。比如说在下。“你知道,安全套就是我们这代人的水晶鞋。你碰上个陌生人的时候就套上它。你整晚跳舞,然后你把它给扔掉。安全套,我是说。不是那个陌生人。”如果我不彻底坠落,我无法得到救赎。耶稣救赎于十字架。我不应该只是放弃现金、不动产和知识。这些不过是周末培训,只是小菜一碟。我应该远离自我改善,我应当直奔劫难。我不该保全自己。“你可以将这些甘油跟硝酸混合造出硝化甘油来。”泰勒说。“你可以将硝化甘油跟硝酸钠和锯末混合造出炸药。”泰勒说。“你可以将硝化甘油跟更多的硝酸和石蜡混合造出胶质炸药。”泰勒说。【9】碱遇水后会达到两百度的高温,当它在我的手背上升温灼烧时,泰勒用一只手的手指压在我的手指上,我们的手在我血迹斑斑的裤子膝盖上伸展开,泰勒说一定要注意,因为这是我一生中最伟大的时刻。【10】那些巨人,他们会不问情由地把某样东西退回。他们就是想看着你为了他们的钱屁颠屁颠地奔忙。这样的一次晚宴,这种宴会派对,他们知道小费已经包括在账单里了,所以他们把你视若粪土。我们也并非真的把什么都拿回厨房。把那份巴黎式土豆和荷兰沙司芦笋在盘子里挪动一下,再原样端给别人,突然之间它又什么问题都没了。“对我们每个人来说,”泰勒道,“被炒鱿鱼倒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这么一来,我们就不用再洗洗涮涮,可以干点跟我们的生活真正有关的事儿了。”最好的胶原质,玛拉说,就是你自己的脂肪,从你的大腿里吸出来,加工净化后再注射回你的嘴唇。或者别的部位。这种胶原质是能持久的。【12】失眠,如今我觉得整个世界似乎只是偶然路过并在我的坟头上拉一泡屎。【13】玛拉在床上躺下来,解开浴衣的带子,说我们的文化已经让死这件事儿变成了一桩错误。上了年纪的动物本该是一种反自然的意外才对。【14】这就是我热爱癌症互助组的原因,大家如果认为你快死了,就会给你全副的关心。如果这次也许就是他们最后一次看到你,他们就会真正把你看到眼里。别的操心事,支票簿的收支、电台的歌曲和糟心的头发等等都会抛到九霄云外。你就会拥有他们全副的关心。大家就会认真听你讲话,而不是单等着轮到自己发言。而且他们讲话的时候,也不是在讲自己的故事。当你们俩交谈时,你们就是在建设某种东西,谈完之后你们俩都会觉得变了个人。玛拉的人生哲学,她跟我说,是她可以在任何时刻死去。她人生的悲剧就在于她还没死。没有一样东西是牢固不变的。所有的一切都在分崩离析。“你二十四岁时,”玛拉道,“你对你真能跌得多远并没概念,不过我学东西很快。”“灾难是我的进化论不可避免的一部分,”泰勒悄声道,“通往悲剧和分裂。”“我正在打碎我跟物质权力和财产的一切羁绊,”泰勒悄声道,“因为只有通过毁灭自己,我才能发掘出我更强大的精神力量。”“那些破坏我财产的解放者,”泰勒道,“是在拼命拯救我的精神。那位将所有的羁绊从我的道路上清理干净的导师将使我获得自由。”【15】泰勒的另一份工,在普里斯曼酒店的工作,泰勒说他只是个无名小卒。没人关心他是死是活,而且这是大家共同的感受。自然,我说,我可能会有牢狱之灾。他们会把我吊起来,把我的蛋蛋拽下来,把我在街上拖来拖去,会剥了我的皮,拿碱烧我,可是普里斯曼酒店也就出了名了,全世界最有钱的主儿跑到酒店里吃尿去了。你有太多可以失去。我呢,一无所有。你什么都有。动手吧,直接朝肚子上来。脸上再来一拳。把牙打掉,可是薪水你得照付。把肋骨打断,可你要是敢少付一周的工钱,我就嚷嚷得尽人皆知,这么一来,你跟你那个小屁协会就会遭到每个影院业主每个电影发行商外带每个母亲的起诉,她的孩子也许在《小鹿斑比》里看到了勃起的鸡巴。“我就是垃圾,”泰勒道。“对于你和这整个操蛋的世界,我就是垃圾、大粪和疯子,”泰勒就这么跟那位协会会长说。“你根本不关心我住在哪里如何感受,或是我吃什么或者我怎么抚养我的孩子或者生病了拿什么去看病,而且一点没错,我是很蠢很无聊很软弱,可是你仍旧得对我负责到底。”【16】具体说来,就是要在大街上挑一个从没跟人打过架的主儿并予以招募。让他有生以来头一次体验到赢的感觉。让他爆发出来。让他把你的屎给揍出来。“一把枪,”泰勒道,“真是既简单又完美。你只需扣动扳机。”破坏工程的规则三是没有借口。泰勒发明出破坏工程时,泰勒说破坏工程的目的跟别的人无关。泰勒可不在乎别人是否因此受害。目的是教工程中的每个人认识到他具有控制历史的能力。我们,我们中的每个人,都能操控整个世界。泰勒曾说过我们都是历史的狗屎和奴隶这样的话,这正是我的感受。我想摧毁一切从未归我所有的美的事物。烧掉亚马孙的热带雨林。把氯氟烃直接打到高空吞噬掉臭氧层。打开超级油轮的安全阀,揭开近海油井的盖子。我想把我吃不起的所有鱼类统统杀光,把我从来无缘得见的法国海滩统统埋掉。我想让整个世界万劫不复。在猛揍那个孩子的同时,我真想朝每一头濒临灭绝的大熊猫眉心开一枪,就让它们这个物种灭绝去吧,还有每一条绝望之后主动搁浅的鲸鱼或海豚。别把这个想成是灭绝。就当是精简吧。几千年来,人类一直就在这颗行星上兴风作浪、制造垃圾、随处拉撒,如今历史期望由我来把这一切清楚干净。我不得不把我的汤罐头盒洗干净而且踩扁。我不得不为用过的每一滴电动机润滑油做出解释。我不得不支付核废料的账单,不得不掩埋汽油罐和我出生前那代人丢弃的有毒污物。我用胳膊紧紧箍住那个天使般孩子的脸,全当他是个婴儿或是橄榄球,握紧拳头一气儿猛揍,直揍得他牙齿从唇间扎出来。接着再用胳膊肘揍他,直揍到他从我臂弯里像一滩烂泥跌在我脚下。直揍到他颧骨上的皮肤都被揍得极薄,变成了黑色。我想呼吸烟尘。鸟儿跟鹿儿都是愚蠢的奢侈品,所有的鱼儿也都该死翘翘。我想一把火把卢浮宫给烧掉。我要拿一把大锤把埃尔金大理石雕塑 统统敲碎,我要撕下《蒙娜?丽莎》来擦屁股。现在,这是我的世界了。这是我的世界,我的世界了,那些古人早都死了。泰勒就是在那天早上吃早饭时发明了破坏工程。我们想把这个世界炸毁,使它不再受到历史的约束。我们正在造纸街上的房子里吃早饭,泰勒说,想象一下你自己在一个被遗忘的高尔夫球场第十五洞的绿地上种萝卜土豆。你将在洛克菲勒中心周围潮湿的溪谷森林里猎麋,在倾斜成四十五度角的太空针塔 旁挖蛤。我们将在摩天大楼上涂满巨幅图腾脸孔和提基肖像,每天晚上,剩下来的人类将退避到空荡荡的动物园,把自己锁在笼子里,以防范夜里在外面散步、透过笼子栏杆看着我们的熊、虎豹和狼群。“再生利用和限速都是扯淡,”泰勒道。“这就好比你在临终的床上决心戒烟。”将拯救这个世界的就是破坏工程。这是文化上的冰河期。是早熟的由人工促成的中世纪。破坏工程将迫使人类暂时转入休眠或者说缓和期,直至这个世界渐渐痊愈。“你为无政府状态正名,”泰勒道。“你心里有数。”正如搏击俱乐部是为店员和搬运工开设,破坏工程将打破目前的文明,以便我们能创造出某种更好的东西。【17】"赶他走"泰勒说,“太年轻了。”我问,多大年纪才够呢?"无所谓,"泰勒说,"应征者如果年轻,我们就告诉他,他太年轻了,如果是胖子,那他太胖了,如果年纪大,那么他太老了,瘦的太瘦,白的太白,黑的太黑,如此而已."传说中的佛教寺庙在传说中的年代就是这么考验应征者的,泰勒说.你让应征者走开,如果他的决心强到可以不吃不喝,不需要任何鼓励的在入口处等三天,只有做到以上诸点,他才可以登堂入室,开始训练.“你不是一片美丽而独特的雪花。你跟别人一样都是正在腐烂的一堆有机物,我们都是同一堆肥料中的一部分。”“我们的文化已经将我们造得一模一样。再也没有一个人真白、真黑或者真正富有了。我们想要的东西也都一模一样。就个人而言,我们一文不值。”【18】太阳正在西沉,头上堆积的雨云足有怀俄明或日本那么大。我办公室并不需要窗户。外墙全是顶天立地的玻璃幕墙。我办公室里到处都是顶天立地的玻璃。到处都是竖立的百叶窗帘。到处都是工业化的薄薄的灰色地毡,缀满小小的墓碑,供PC机接入网络。到处都是用覆了层装饰面的胶合板隔成的一个个小隔间构成的迷宫。如果你是身处美国的男性基督徒,你老爸就是你心目中的上帝。“你最终要做的,”技师道,“就是花费一生的时间寻找一个父亲和上帝。”“你必须得考虑的,”他说,“是上帝也有可能不喜欢你。上帝有可能恨我们。这可不是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事儿。”泰勒的观点是,即便你因为使坏得到上帝的关注也比完全得不到关注强。也许因为上帝的憎恨要强似他的漠不关心。如果你可以要么成为上帝最坏的敌人,要么什么都不是,你会选哪一样?照泰勒·德顿的说法,我们是上帝中间的孩子,在历史中没有特殊的位置也得不到特别的关注。除非我们得到上帝的关注,否则我们没有希望获得毁灭或救赎。哪一样更糟,是地狱还是一无所获?我们只有被抓获并受到惩罚,我们才有获救的可能。新规矩就是,谁都不该成为搏击俱乐部的中心,他说。除了两个正在搏击的人之外,谁都不是搏击俱乐部的中心。头儿会大声喊叫,慢慢地围绕人群巡视,在外围的黑暗中。人群中的每个人都将透过空荡荡的中心地带相互盯视。照这位技师的说法,搏击俱乐部的另一个新规矩是搏击俱乐部永远是免费的。永远不会收入会费。技师打开车窗冲着迎面而来的车流大喊,夜风从那一侧灌了进来:“我们要的是你,不是你的钱。”技师朝着车窗外大喊,“只要你置身搏击俱乐部,你就不再是你存在银行里的钱。你就不再是你的工作。你就不再是你的家庭,不再是你原本以为的那个人。”技师朝着冷风大喊,“你不再是你的名字。”一个后坐上的太空猴子接过话头:“你不再是你的问题。”技师大喊,“你不再是你的问题。”一个太空猴子吼道,“你不再是你的年纪。”在那一刻,你像是熔化了,又像是膨胀开来。在那一刻,什么都无所谓了。抬头仰望群星,你也就随之化去。这次不是你的行李。什么都无所谓了。不是你的口臭。车窗外一片黑暗,喇叭声在你周围响成一片。无数个前灯在你脸上一上一下地闪动,你永远都不必再去工作了。你永远都不必再去理发了。我愚不可及,我全部的所作所为就是想要并且需要各种各样的东西。我微不足道的人生。我琐碎的狗屎工作。我的瑞典家具。我从来没有,没有把这事儿告诉任何人,在我认识泰勒前,我曾计划买条狗,并把它命名为“侍臣”。你的人生竟能不堪到这种程度。杀了我吧。我抓住方向盘,把车转回到车流中。就现在。技师拼命要把车朝路边的沟里开,我则拼命想一死了之。就现在。死亡是个多么迷人的奇迹,前一秒你还在走啊说啊,下一秒,你已经是样东西了。【19】“我看到了人类有生以来最强壮最聪明的一群人,”他说,他脸的轮廓被车窗外的星星衬得甚是分明,“而这些人却在给汽车加油在伺候人吃饭。”“如果我们能把这些人放到训练营,把他们培养成人。”“你拥有一班强壮的青年男女,而且他们想将生命投身于某样东西。广告已经使这些人一心追求他们并不需要的汽车和衣服。一代代的人一直在干他们憎恨的工作,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购买那些他们并不当真需要的东西。“我们这一代并没有一次大战,或是大萧条,不过我们却有一次精神上的大战。我们有一次反对当今文化的大革命。这次大萧条就是我们的生活。我们拥有一次精神上的大萧条。“我们必须得通过奴役这些男女告诉他们什么是自由,通过震慑他们告诉他们什么是勇气。“拿破仑曾自夸他能够把人训练得为了一小片军功绶带牺牲他们的生命。“想象一下,如果我们发动一次罢工,所有的人都拒绝工作,直至我们重新分配这个世界的财富会是什么样子。“想象一下,在洛克菲勒中心废墟周围潮湿的峡谷森林中猎麋是种什么情形。”“脂肪,”技师说,“用手术从美国最有钱的人的大腿上吸出来的脂肪。全世界最有钱、最肥胖的大腿。”我们的目标就是那些红色的盛吸脂脂肪的袋子,我们将把这些袋子拖回造纸街进行熔化,搀入碱液和迷迭香再卖给出钱把脂肪吸出来的那些人。一条肥皂卖二十美金,只有那些家伙才买得起。“全世界最有钱、最多脂的脂肪,大地的脂肪,”他说。“这倒使得今晚的活动有点罗宾汉劫富济贫的意思了。”【20】滚吧,为你小小的人生做点什么,不过记着,我在看着你呢,雷蒙德·海塞尔,要是我发现你干个狗屎小工作就为了买得起奶酪、看看电视,我宁肯杀了你。【22】假若有一家搏击俱乐部被迫关闭,我们会把他那两个(尸求)分送往东西两地。一个往东送到《纽约时报》,一个往西到《洛杉矶时报》。分送两大报业。就像是送新闻稿。我们是被历史忽略的孩子,看电视长大,相信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百万富翁、电影明星和摇滚巨星,可我们成不了。我们刚刚才意识到这个事实。哦,这都是扯淡。这都是梦。泰勒是一种心理投射。他是一种分裂性人格违常。一种精神性神游状态。泰勒·德顿是我的幻觉。 “放你娘的屁,”泰勒道。“没准儿你是我精神分裂产生的幻觉呢。” 是先有了我。 泰勒说,“是呀,是呀,是呀,那么就让我们看看最后剩下的是谁。” 【23】我想找一道缝,跳出我那个琐碎的人生。跳出这个世界上一次性装的黄油和紧紧夹在飞机座位中的角色。【30】我跟上帝会了面,他坐在长长的胡桃木桌子后面,他的毕业证啦执照什么的挂在他身后的墙上,上帝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我造成如此多的痛苦? 难道我没意识到我们每个人都是一片神圣的、独一无二的雪花,都具有他独一无二的特殊性? 难道我看不到我们全都是爱的显现? 我望着桌子后面的上帝,在一本便笺簿上做着笔记,可是上帝全搞错了。 我们既非特别。 我们也不是粪便或垃圾。 我们就这样。 我们就这样,发生的就这么发生了。 【后记】因为《看不见的怪兽》被出版社认为是令人不安而屡屡退稿,查克反倒写出了《搏击俱乐部》,以刺激出版商。面对评论家对他虚无主义,无政府主义的评价,查克认为自己是浪漫主义者,只是别人无法认同他罢了。【其他】你在搏击俱乐部看到的是一代由女人抚养长大的男人。

小说与电影同样精彩

先是看过电影,精彩的剧情让我对小说对帕拉尼克充满了兴趣,电影几乎照搬小说,所以在看过之后不会有首次看电影的那种新鲜感,像是慢慢的细品了电影,会不由自主的把电影角色对号入座,脑子又进入了泰勒的世界,疯狂又饱含哲理。感觉这本早期的小说不如《肠子》更能体现作者风格,肠子里的小短篇让作者发挥得淋漓尽致,怪异的天才搭配绝妙的文字。转自本人博客 www.zai-lushang.com

物质生活的讽刺

我所认识的人里面原本坐在马桶上看色情杂志,如今在马桶上翻看的是“宜家”的家具目录。这部书真的是对目前的消费社会莫大的讽刺,对物质的依赖,可以减少对思考的需要对上帝的质问

春哥比曾哥牛逼就因为看了这本书

  春哥在,我们死不瞑目,为春哥,我们喋血街头,信春哥,得永生。当一名经受了重重考验的搏击俱乐部会员在查克·帕拉纽克的指引下来到天堂时,就像《冰河世纪2》结尾松鼠梦中的天堂满布栗子一样,他会发现天堂变成了无政府主义者的疗养院。  这本书出现在书店,书店中其它图书就变成可以制造一场火灾的燃料;出现在影迷面前,那部同名电影就变成书中文字的演示图像;这本书之所以能在这片大陆出版,那一定是因为审查者受到了蛋蛋被套上橡皮筋的威胁(详情参见本书)……这本书所到之处,无政府主义的地狱之火必将熊熊燃烧。  书中有这样一句话:“一支枪所做的就是将一次爆炸集中于一个方向。”这正是全书的写照。本书附录中作者的经历证明这样一本打砸抢烧操作指南绝非一个宅男的意淫,它是经验的积累,它是一次蓄谋已久的集中爆炸——作者著名的短篇小说《肠子》一文在现场阅读时会不断导致听众晕倒;他参加了一个“不和谐协会”的叛逆组织,该组织举办的活动包括一年一度的“圣诞老人暴乱”——在波特兰举行的一种狂饮乱闹的圣诞公共派对;他的部分作品因“令人感到不安”而被拒绝出版,但他自处女作《搏击俱乐部》之后,仍然成为了最热门的畅销书作家之一;他同时也进行非虚构作品的创作,比如采访玛丽莲·曼森之类的明星……点点滴滴中你可以看出,此人绝非善茬,他与其说是一个作家,更像是一个恐怖分子,只不过他的弹药碰巧是文字而已。  如果能够穿越时空,那么我能想到的这本书最优秀的读者,应该是古罗马的暴君尼禄、始皇帝嬴政以及太祖耄这样的人,尼禄烧罗马没有忘记图书馆,嬴政有一劳永逸的“焚书坑儒”,耄的文化革命更是“泽被后世”,他们是人类历史上著名的文化恐怖分子,他们是文明的毁灭者,和他们相比,喜欢艺术的希特勒和他那些倒卖艺术品的盖世太保简直是天使。  嗨,各位非主流们,被电击的网瘾少年,为开发商卖命的地痞,夜不归宿离家出走的混球,在黑诊所打胎的小荡妇,自我感觉良好参加各种山寨选秀的土鳖,老爹是处长所长局长的汰渍,绿色环保的土摇,你们是不是已经觉得自己足够牛叉、足够酷、足够所向披靡以至于闭眼过马路都不会被撞死了吗?你们知道让泰勒·德顿感觉到酷的事情都是什么样的吗?你知道用碱液在皮肤上来一次“化学灼伤”是什么感觉吗?你们知道“或许自我提升并非答案”,可你们或许也不曾接近过“自我毁灭”分毫,你们都在搞什么?  在查克·帕拉纽克其它作品的中译本诞生之前,你不大可能看到比本书更酷的书。如果你想尝试比在胳膊上烫个烟疤更“酷”的“自我毁灭行为”,你要么阅读本书,要么努力提升自身文化水平,两者并不冲突,且不分先后。这本书从自我毁灭开始,以毁灭文明为终极目标,如果你连自我毁灭都无从下手,那八成是你实在是太没文化已经濒临毁灭的非人状态了。  本书腰封所言“针对消费时代年轻人的绝望而发的宣言”太软弱无力了,想要这本书好卖么?腰封上配春哥对曾哥说话的图:红色大字一行“没办法,哥这么牛逼,全因比你先看了这本书!”=====  在一个高压社会,合法出版物里看到“傻逼”一词都让我内纽曼面,上海人民出版社牛逼!

另一种革命

这本书只看过一遍,电影看过两遍,仍然难忘我对书的喜爱这个故事本质上就是一个故事,是写的很好的故事这本书的核心却不是一个好故事好故事能干什么呢?这本书是一本上好的,新鲜的革命指南就像前排评论说的,第一点:全面一打一革命本质上是n Vs n,如果我们能解决1 Vs 1的问题, 那n Vs n不是问题第二点,暴力不合作,暴力向内,目标是自我这个远不说,就诺顿在领导办公室把自己连打带摔弄成一坨翔这一招,打工狗必备实用技能有木有,讨薪、辞职必备有木有推广到各行各业,从原子形态干死资本主义有木有第三点,反消费主义,这个是自我解脱的一个要点,这个难度比较高,不需要全民普及,有战斗力的普及一下就可以了总之,这个故事提供了一种完全不同的革命形式,从自己做起,从小事做起,从每一天做起,从你目前的办公桌上做起,从你的岗位做起,破罐破摔,大干一场关注高冷原创暗黑鸡汤哲学流自霉体微信订阅号,分分钟降薪裁员领低保↓↓微信号→【tooBiNumber1】(没有方括号,不要尝试手动输入,复制就好了,亲)还可以加我个人微信裸聊:dishuishuidi本人不约,欢迎给我打钱!

内容自是很棒,翻译让我蛋疼

不可否认我们是中国人,我们同有自己的语言习惯,但是过多地将语言习惯,而且是将某一地方的语言习惯带到翻译中去就不太好了.我是先看过电影再读的书.电影可以说是把剧情简化了,没有技师,没有电脑炸弹等等.作者说导演处理结尾的方法比他本人的更好,我同意.看完书以后没有想象中的惊喜,而是觉得电影比书本有更多可回味的地方.

超级无敌精彩碎碎念

  如果不是以前看过电影,估计这本书有一半的内容我会看不懂。。。  而且如果不是看过电影,估计我要读第二遍。  当时看电影的时候,看到一半几乎要睡着了,直到最后,猛地一惊。。。so da nei...  然后又退到前面重新看了一遍。  今天看完书之后又把电影看了一遍。大卫芬奇不是一般的刁啊。  虽然对改编自小说的电影我多半觉得原著更精彩,可是这个吧,我觉得貌似还是电影更有冲击力,来得更震撼,而且细节也展现得更到位。  不知道是翻译的问题还是编剧改进了台词,为什么几段经典的台词在书里反而少了电影里那个味儿。。。  You are not your job.  You're not how much money you have in the bank.  You're not the car you drive.  You're not your fucking khakis.  You are the all-singing,all-dancing crap of the world.  你只是芸芸众生中的平凡一个。  虽然语言内容都写得天花乱坠的可是还真是生活压力与反抗的真实写照啊。很泄愤。  看书时脑子里一直浮现出诺顿和布拉德皮特的样子,诺顿啊诺顿,双重人格专演户啊。  电影的视觉冲击力和书的文字感染力恰倒好处地互补了。  电影的两大帅哥和书里的猥琐男人形象也很好地互补了。

我们只比魔鬼少一把火

人怎么界定自己乐观还是悲观?通过认识你的人?通过自己?人又怎么分析自己的意识?因为前一秒笑,就是开心?通过后一秒哭,就是悲伤?生活在物质中你一定有太多厌恶和羞耻。因为唾弃钢筋水泥、光缆电器的,往往是离不开它们的人。要知道你得到这些便利之前,你每天为之奋斗。等你不知过了多少辛苦得差点跳楼的日与夜后,你很少有时间安闲地坐在这些你的战利品中,品尝你奢望的一如既往的新鲜成就感。你能像无间道里的刘建明那样去逛音响店,就一定也会像他那样崩溃在这些高级设备旁。《无间道》是提炼后的我们的痛苦。《搏击俱乐部》则是搅拌后的我们的兽性!第一次看这部片子,我不知道有小说。仅因为片子里面一群赤膊男人单挑的场面就几欲疯狂。我这辈子没打过几次架,仅有的几次却是超乎自己想象的爆裂。其中最疯狂的一次,是初中时和因一点小矛盾和一个有点二的家伙起了非常大的冲突。我来复述当时我的心理状况。我看着他的板寸头,他那双牛一样无神又可笑的眼睛。他的嘴唇一开一合,说着他让我恶心了三年的傻逼话:碰你一下又怎么样哝?碰不起啊?这就是一个欠打的样!他妈的,揍死他!于是,我先是绊倒他,然后,掐着他的脖子冲着玻璃窗撞去!短短一秒钟的冲刺,我的心脏几乎达到了比射精还猛烈的抽搐状态。咚咚两下,跳的是心脏。砰的一下,撞碎的是玻璃。这一秒,我获得了超乎言语表现的体会。什么束缚都没有了,什么狗屁高校校规,什么刑法,什么理性······这一秒让我觉得我活着!听心的第一秒指导,义无反顾地活着!他妈的,撞死他!也是在这一秒里的想法。可是在玻璃碎的瞬间,我的手猛地停住,没有惯性地把他的头往碎玻璃外按。全班都安静了,这个家伙也愣愣地挣脱我的手,用傻气的眼神看着我。我下意识不是庆幸自己没干傻事,而是深深的自我厌恶!我被捆在一个圈里,从我出生到现在。我度过那么多因为书籍和电影陪伴的书生时光,也在那里自由过。独独无法与这一秒的快乐相比。就像面前一闪而过一片神光,豁出去就可以升华。却只有一秒的前进,接下来退回人间。暴力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人类已经在控制暴力这么多年的情况下,依然有那么多没有理由的暴力?是被压抑了,所以释放。被压抑是好是坏呢?这样的问题想下去,头会像被球击中的睾丸那样痛。所以有这样困惑的人,才会被《搏击俱乐部》这样敢于出现的艺术吸引去。好多宗教家在解决暴力与神性之间的问题,我总是收不到令我安静的解答。现代人在理性中工作,在工作中难道就不会失去理性?因为买不到房子和买到了房子,难道不都有一样的痛苦?我告诉你,你在痛苦什么!你在痛苦,你少了一种份量!就像少一把火,这把火在魔鬼那。你拿么?

先看电影了

少了许多阅读乐趣.很难说谁更好看,电影还是小说.,都是很棒的作品.不过,先看的电影还是部分的剥夺了阅读小说的快乐.爱德华诺顿在电影里当着老板的面自己打自己那段太酷了.比小说里描写得还要精彩

你以为你爱这一切

有句老话,说的是你总是杀了你爱的那个人,其实,你瞧,这话反过来说也行。只要时间拖得够长,每个人的幸存比率都会降到零。但愿我永不会完整。但愿我永不会满意。但愿我永不会完美。救救我,泰勒,把我从力求完整个完美中救出来。大部分人来搏击俱乐部都因为他们太怕某种东西,不敢跟它对干。几架打完后,你怕的就少多了。如今,按照我们从电视上学到的古代中国的风俗,泰特要为玛拉负责了,而且是永远负责,因为泰勒救了玛拉的命。这是我们俩一生中最伟大的时刻。附着在泰勒那个吻痕上的碱是一堆篝火,是烙铁或是原子反应堆在我手背上灼烧,感觉上却像在距我几英里远的长路尽头。泰勒要我回来跟他并肩一道。我的手却在离去,越来越小,在长路尽头的地平线上。想象一下那火仍在灼烧,只是眼下它已然越过了地平线。成为一次日落。这是你一生中最伟大的时刻,可你却心不在焉,就要与它失之交臂。你就是某部英国谋杀推理小说里的那具尸首。对于我们爱的人,他们有很多事儿我们都不想知道。就算是快要死了,玛拉也宁肯全作不知。灾难是我的进化论不可避免的一部分,通往悲剧和分裂。我正在打碎我跟物质权力和财产的一切羁绊,因为只有通过毁灭自己,我才能发掘出我更大的精神力量。在这个人想当然的所有事物的下面,后面和里面,已经有某种可怕的苗头在暗自孳生。泰勒是这个世界的抵押,是每个人的垃圾。你不是一片美丽而独特的雪花。你跟别人一样都是一堆正在腐烂的有机物,我们都是同一堆肥料中的一部分。要么去做你喜欢的事,要么我会杀了你。

另一个我

看过电影,弟弟给推荐的,感觉还不错。人生总是真真假假,其实很多人都会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很多人都不只一面,我们自己创造了另一个自我,有些人会逐渐被另一个自我取代,有些人会压抑着另一个自我,而我是一个渐渐分不清现实与幻想的人。。。

放開一切,才會自由

烧掉你手中的经书吧,你心中的神永远不会和你同在的, 他永远只会躲在最黑暗的地方操烂你那颗最纯洁的心!

我们的萧条就是我们的生活

我们的萧条就是我们的生活 我们的战争在精神上 几年前看的电影 现在看文字 脑海都是不停的跳出画面 看完 感觉 分不清那个更好  但是都让人思考  我想打一场 

前半精华,后半糟粕

看电影的时候被深深震撼了,最震撼我的不是众多人在搏击俱乐部里的疯狂搏击,而是爱德华•诺顿游走于各种特殊聚会时表现出来的对于人生痛苦的体察和诺顿与皮特两人进行的自我毁灭式自残。在搏击俱乐部里面的疯狂也还在情理之中。但是后面搏击俱乐部的活动逐渐走向地上,进行的种种破坏活动就不敢苟同了。我是先看完电影再看书的,看电影的时候虽然也有疑问,但是大卫芬奇的导演和两位主角的表演让我坚持到结尾。读书的时候发现情节没有任何改变,就连电影里面的很多台词也是直接从书里搬过去的。虽然少了很多新鲜感,也重温了一下一些令我震惊的情节,但是读到皮特跟诺顿两人饰演的角色用枪指着店员的头问他最想做的职业是什么,并告诉他如果三个月之后他还没有成为兽医就杀了他的时候就看不下去了。因为书中在此事结束时写道:“明天将是这个人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但是我对此很怀疑。不能不说作者从特殊聚会写起很有穿透力,也很能打动人心。白领诺顿长期患有失眠症无法获得正常的睡眠,他假装病人或者残障人士游走于各种特殊聚会,跟那些身患绝症的人在一起接受心理辅导,更重要的是一起哭泣宣泄心中的痛苦。从这种沉到底的宣泄中诺顿获得了平静也获得了婴儿般的睡眠。直到他发现这些聚会里有一个女人跟他一样没有任何身体疾病却也混迹其中,这个女人劳拉的出现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虚假和可悲,他跟那个女人谈判平分各种特殊聚会。这是小说的开头也是人物走向自由的第一步,只有深刻地认识到人生的各种痛苦才能敢于放弃自己苦苦追求的肤浅表面化的东西,只有放弃了才能真正获得心灵的自由。弗洛伊德的信徒们在读这些描写的时候肯定会指出很多与性压抑相关的事实,我这个对弗洛伊德一无所知的人也能看出点眉头。作者列出了各种各样的特殊聚会,。。。。。。。等等。但是真正描写的是一个男人鲍勃和一个女人,一个曾经的健美教练,因为注射了太多的雄性激素也刺激了体内的雌性激素的生长而长出了两个硕大的乳房,对金钱和自己外表的追求带来的却是男性性征的缺失,诺顿的头被这个长着乳房的男人压在他的乳房下面,聚会结束后诺顿发现那个男人胸前潮湿了一片,才相信是自己的泪水。另一个女人因为得了脑瘤而逐渐失去女性性征,她最大的愿望是死前再做一次爱。一个是因为对物质的追求一个是因为生理的病痛,两人都失去了男女性征。如果说其他的病痛只是一种纯粹的生理反应,那么性征的缺失更具有心理学上的典型意义。其实狂野不羁的皮特只是诺顿精神分裂的另外一个人格。最后作者写皮特跟劳拉的疯狂性爱也很有寓意,诺顿只有人格分裂后才能真正地走向自我毁灭和重生之路,也只有获得完全的心灵自由才能找回自己的性征和性能力。这让我想起一部经典电影,片名忘记了,讲一个男人身无分文的时候无法满足自己的妻子导致其出轨,一夜暴富之后才找回了感觉。(写到这里觉得做男人其实很不容易,呵呵)鲁迅说:“一部《红楼梦》革命者看到了阶级斗争,道学家看到了淫。”难道我是一个可悲可笑的假道学先生?看透世间苦难只是第一步,特别是劳拉出现之后诺顿明白不能再在特殊聚会上寻找安慰,必须采取行动自己拯救自己。但是一个要一个正常人放弃一切获得救赎确实有点困难。诺顿在旅行时的飞机上遇见了皮特,下飞机后发现自己的家已经被炸成废墟。小说的后面告诉我们其实是诺顿的双重人格点燃了自己的房子,失去了自己苦心经营的房子就走向了重生的第一步。从此诺顿搬进了一个破烂公寓与皮特同住,也就是与自己的双重人格同住,与自己更真实的一面同住。他们互打拳击并开办了地下搏击俱乐部。令我印象最深的是皮特向诺顿手上滴碱液的情节。皮特说你只有经历最大的痛苦你才能沉到底你才能升上来。诺顿烧毁了自己的房子来放弃自己身外的东西,烧伤自己的手来放弃自己内心的东西,这个情节让我想起了贝克特的小说《墨菲》,一样的自我否定自我毁灭,《墨菲》也是在讲一个精神病患者。但是放弃自己身上的所有糟粕和世俗传统的烙印之后怎样获得救赎是一个更大的问题。也是我对这本书不满意的地方。书中诺顿用间接的威胁让老板不敢开除他,在老板面前把自己打成重伤敲了老板的竹杠。把自己打成重伤也是自我毁灭的一部分,但是利用这个来敲竹杠却有些问题,甚至有点流氓的味道。烧毁自己的房子是摆脱物质的束缚,但是敲竹杠却却间接地承认了他还是离不开物质。还是没有沉到底。至于皮特在儿童电影里插进色情图片,在高级餐厅的饭菜中小便(他借这个又敲了一笔)这些虽然是读现代社会物质文化和精英文化的嘲讽,但是怎么看都有些幼稚。到他们拿枪指着店员的头要他放弃自己现在的工作去追求自己的理想的时候已经走得太远了,“如果三个月之后你还不是一个兽医我就杀了你”。诺顿和皮特以为逼迫着别人走上绝境就能让他们面对真正的自己,也许这种方法对于有些人有用,但是对大多数人是没有用的。先不论那个店员是否最终能够成为一个兽医,不是每个人都能梦想成真的,即使那个店员最终成了兽医也不一定就真的找到了真实的自我。对自我的追寻很多时候是精神层面上的,需要需要精神上的自我否定和救赎。到后来他们的搏击俱乐部越来越壮大,并且开始建立自己的军队实施各种破坏活动的时候就更加严重了。诺顿的分裂人格把对自我的救赎扩展到社会层面跟恐怖分子已经差不多了。这让我想起了另一部电影《浪潮》,讲一位德国老师做实验怎样在7天之内把自己的学生培养成纳粹分子,也是一样的四处破坏。也许作者也是只是想做一个文本实验,因为最后才写诺顿意识到皮特这个人物根本不存在,只是自己的另一个分裂人格,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并尽力阻止这场闹剧的发生。说实话这个情节拯救了大卫芬奇的这部电影,如果没有诺顿与自己分裂人格斗争的这些戏电影版的《搏击俱乐部》后半部分会非常无聊。当然小说版的也是。这部小说的成功之处在于前半部写出了“所有可以毁灭的东西都应该毁灭”的主题。而且用一种很特殊的方法写出了人生的苦难和无意义,使得后面的自我否定和救赎令人信服。失败之处在于没有深入地挖掘毁灭与救赎的主题,却偏向了一些肤浅的表面化情节。所以说是前半精华后半糟粕。

读搏击俱乐部简介有感

我一听这本书的简介就觉得挺有意思的,什么时候可以看一下多好。搏击俱乐部的名字不错,如果能看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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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这么本书 他俯身向前,他呼吸里是直接从酒瓶里灌威士忌的酒气。他嘴巴从不会闭紧。他蓝色的眼睛从来都半睁半闭。他一手拿了个盘起来的绳圈,那种老式的麻绳,金灿灿的像他的头发。黄得如同他的牛仔帽。是牛仔用的那种绳子,而且他讲话时直在我脸前摇晃手里的绳子。他背...

只看了书

没看过电影,只看了书。觉得很黑暗,写作手法比较特殊,但并不是我喜欢的方式。那么多人给了5星,有点自卑了,看来我的水平比较差,体会不到有多么好。

愤怒的痛扁!

非常特别的文风,充满了愤怒的力量。是对后工业时代社会生活的一次痛扁!过瘾。为什么搏击俱乐部这么广泛的流行,因为它很好的用肉体的痛苦取代了精神的痛苦。然儿只是暂时…所以才有了破坏工程组,去做一件牛逼哄哄的事情,告诉世界我们才是掌控者,破坏工程组为这些“奴隶”和“屎”带来精神的愉悦。压制精神的痛苦,注入精神的愉悦,当然要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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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is your life, and it's ending one minute at a time.",

Like many, I had heard of the book "Fight Club" after seeing the movie. As soon as I found out that it was based on a novel, I remember thinking to myself;How could this be a book?Is that even possible?The movie alone was so unbelievable that if it were done wrong, it would've been a horrible mess. But it was done just right, and the results were amazing.One of my friends had read the book and told me on many occasions, "You've got to read the book." I told him that I've already seen the movie, and again, he says to me, "You've got to read the book. It's great, and it's actually different than the movie in a lot of parts."That worried me, because I absolutely LOVED the movie. It's one of my favorites. I remember trying to read a book that another one of my favorite movies, "The Fan," was based on, and it was not an enjoyable experience. The book was COMPLETELY different from the movie, and not in a good way. I ended up never finishing it.So, I was hesitant at first, but about a year or two ago I decided to give it a shot. And am I ever glad that I did. "Fight Club" is an outstanding novel. The writing is so refreshing and shows us the mind of a promising new author, Chuck Palahniuk. This was his very first novel, and I found that so amazing. Because this was one incredible debut. I have read plenty of novels all from different kinds of authors, but I have NEVER read a debut as incredible or impressive as this.To give you a brief idea of what the book is about without giving away too much is it revolves around the narrator, an insomniac who can't get a grip on his life. With insomnia everything is a distraction. He can't focus on his job, he can't focus on people, and most of all, he can't focus on his life. Soon enough, he meets a slippery soap salesman, Tyler Durden, who is about to show our narrator a new outlook on life. And this is where they invent "Fight Club." It doesn't take long before everything starts to get out of control....WAY out of control, to one shocking climax and finale. (Don't think you have the answers because you've seen the movie. TRUST me on this one.)This is a humorous novel with some darkness to it. It is both funny and thrilling at the same time. The book is filled with some of the most memorable lines; some that were used in the movie, others that were not. This is dark satire at its finest.Know this; reading the book and watching the movie are two different experiences. Yes there are similarities, and there are differences. The only thing is that unlike "The Fan," the differences in the novel "Fight Club" really work and doesn't take away anything from anyone who was a fan of the film. It still stays true to the idea and story. Chances are you will enjoy the differences. That alone gives you a reason for reading, since you know it's going to be a different ride.After reading "Fight Club," I knew that Chuck Palahniuk had a unique voice and talent. And I have found myself to be right from reading some of his other novels. (So far I have read this, "Choke," and "Lullaby.") This is a very easy book to read. Not for people who get grossed out easily, though. If you have seen the movie, read the book. If not, still read the book. I can't really say which is better, the movie or the book. To me, they were both different experiences, and I found them both just as enjoyable. But one thing for sure, all the credit should be given to Palahniuk. After all, "Fight Club" came from his mind. A terrific read and one of my favorites.

在分裂中搏击,在搏击中分裂

看完了小说《搏击俱乐部》,的确被击垮了。你会看到血腥和暴力,之后你看到了焦虑和不安,到结尾时,就轮到你来亲身感受绝望了。泰勒•徳顿到底是谁?他是一个完整的人,还是那个白领的分裂人格的一部分?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泰勒•徳顿,勇敢、智慧、潜力无穷……而现实生活中,他不过是一个白领,做汽车召回的工作。他们公司生产的汽车不知害死、整残了多少人。他还在一个高级酒店里打零工,只不过想多赚点钱。多赚点钱,买自己根本不需要的东西。直到白领和泰勒创建了搏击俱乐部,在激烈地对打中,他们找到了不一样的自我。搏击俱乐部的声势越来越大,在世界各地都有了分部,会员们疯狂地摧毁着一切。当然,它逐渐走向了失控。白领不得不选择自杀——杀死他分裂人格的一部分,即泰勒•徳顿。“你总是杀死你爱的东西。”“你也总是被你爱的东西杀死。”白领去见上帝了。“我跟上帝会了面,他坐在长长的胡桃木桌子后面,他的毕业证啦执照啦什么的挂在他身后的墙上。”“我望着桌子后面的上帝,在一本便笺簿上做着笔记。可是上帝完全搞错了。”“好吧。管它呢。你不能教上帝任何东西。”白领看似摆脱了一切,可还是不断有搏击俱乐部的回原来骚扰他,他永远也无法摆脱自己分裂的人格。肉体终将灭亡,而精神(灵魂)永存。困扰你的精神病也将永存!

异兽内栖

焦躁不安,因为失眠永远漂浮在高处。现在时代的亲历者所能体悟到的焦躁应该远比过去的人所感受到的要多得多。城市生活、信息爆炸,单是这两项就需要消耗不少的精力,遑论个人对人际关系、环境保护、世界局势的关照。恰克·帕拉尼克的《搏击俱乐部》堪称现代人焦躁之典范。失眠、幻觉、分裂性人格障碍,一个城市白领从正常一步步被自己逼向自杀的过程。和另一个更勇敢、更博识的自己对话,从相遇、结交到急欲割裂,充斥着层层解剖的心理、动作细节描写,以及迅速可感的疼痛体验。把一个人的死亡描述为他在自己将行停转的体内奔跑,从血管到肾液,最终越过喉咙和自己的最后一口气一起消逝。被撕裂的参差不齐的牙根扎进舌头,或是一群疯狂的信徒抓住一个男人试图旋掉他的睾丸。创作者的描述天赋一定是存在的。丹尼·鲍尔在[127 小时]里将绝境中的饮水行为拍出了吸毒的质感,而无论事实与否,恰克在细节方面的联想天赋也在小说里得到了深刻展现。小说中泰勒用各种脂肪和碱制作肥皂,追溯至肥皂的源头——远古的祖先杀人祭祀时被焚烧的人残余的油脂和雨水渗透木头灰烬后的碱溶液,最终成为了肥皂沉积物。个人行动甚至被赋予了宗教的庄严感。恰克既具有无政府主义倾向,又是秩序生活的依赖者。不仅是简单的如在当侍应时往客人的餐点里撒尿放屁,小说里还多次出现过消灭现有社会,建立新世界观的构想。对人类文明的怀疑,或是因为人类社会让生存相较于丛林法则变得更为简单,生病衰老之时不必再担心会被更强壮的生物消灭。而民主社会让自由成为现实,对于强权的恐惧亦随之消泯。孤独、焦虑因为惬意而更易获取,生存无忧之后人再面对自己,心理危机便可能上升为首要障碍。憎恶现代社会,却离不开现代社会,如果追求的「更自由」是需要去洗衣店偷别人的牛仔裤换钱,那「更自由」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意义?但是这个焦虑可能无法消化,或许是被迫陷于消费主义的泥淖无法自救,或者是关切世界和平而益渐失落,再或是对金钱力量的失望,商业上对于成本计算的「绝对理性」可能导致商业力量宁愿容忍对个体的巨大伤害也不提早进行大面积的缺陷召回,因为经过计算后的逐一赔偿比全面召回所需的花费更少。寄生于现代社会的反抗者在进行秩序挑战时面临的压力太大,提出的解决办法又常常太极端,推翻之后的重建并不见得会比之前更优越。焦躁可能导致的一个结果就是自杀,这在小说中也有惊险的描述。社会学家认为,自杀来自社会秩序的紊乱;而精神医学家认为,自杀来自精神紊乱。无论是哪种紊乱,都是偏离了某种正常的状态。但何谓正常的状态,并没有更明晰的解释。在科学伦理、宗教信仰、法律道德,焦虑者可能都面临着巨大的心理危机,消解的方法亦有之,最简单的就是发泄。比如在搏击俱乐部里和别人赤手相搏。或者破坏、伤害他人。每个焦躁不安的人心里都居住着一只巨兽,那个分裂的自己,或残暴、或娇弱、或狡黠、或孤傲,但是最极端的应该就如同《搏击俱乐部》里了吧,焦躁而不自知,并由此产生了强大的破坏力,超出组织者创始之初的预期。或者规则本来就是限制所有人的,无论始创人与否。在这方面恰克倒是间接论证了规则至上与法令的不可违抗性。关于恰克被归类于的「X 一代」,是美国评论界对生于五十年代末和六十年代初的作家群体的称呼。他们上大学时恰逢 20 世纪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美国后现代派小说的鼎盛时期,故而熟稔创作过程中的拼贴、跨体裁、文字游戏……而电脑和网络又带来了现代先进的科技信息,生物结构、炸药制作工艺、遗传突变,凡此种种都能明确区辨于传统写作,性爱与暴力被重新定义,从而在感官冲击上迅速捕获读者。2011 年,恰克的另一部《肠子》(台译本《惡搞研習營》)在大陆初版发行,虽有阉割,但其中的血腥元素读来依旧令人窒息。次年夏天我带着小说自北京沿国道往南骑车,闲暇时候便沉浸在书中封闭的叙事环境里,漫页的血凝与内脏。经河南的时候听说一个传说,一个小镇的招待所被警察查封,后来发现招待所后院里埋了好些骸骨,据犯罪嫌疑人也就是招待所老板交待,骸骨的主人是途径借住的多名单独旅行的旅人,他在地下室密闭的空间里对受害人进行残忍的身体伤害,并销毁了受害人的身份信息。我自然不清楚犯罪嫌疑人是否有精神疾病,但听这个传说的时候我正在看《肠子》,联想到了好多令人不适的画面。现在倒是突然感觉大陆的「X 一代」快爆发出来了,他们握着键盘和鼠标长大,看过无数张各种屏幕上飞溅的血和肠子,关注最新的科技成果,有压抑不住的表达欲,也同样在信息爆炸里表现得焦躁不安。那些潜伏在深处的怪兽就快啃噬着焦躁和不安破蛹出来了,以可怖的或是被驯服的姿态。

中译本被拿掉的“新版作者序”——“有过这么本书”

有过这么本书他俯身向前,他呼吸里是直接从酒瓶里灌威士忌的酒气。他嘴巴从不会闭紧。他蓝色的眼睛从来都半睁半闭。他一手拿了个盘起来的绳圈,那种老式的麻绳,金灿灿的像他的头发。黄得如同他的牛仔帽。是牛仔用的那种绳子,而且他讲话时直在我脸前摇晃手里的绳子。他背后是扇开着的门,有段楼梯往下伸入黑暗中。他正年轻,小腹平坦,穿件白色T恤,脚上是棕色牛仔靴,带厚厚的跟儿。他头发在牛仔草帽下金灿灿的。一条皮带系住蓝色的牛仔裤,皮带上带个巨大的金属带扣。他瘦伶伶的白胳膊,晒成光滑的古铜色,就像每个牛仔穿的尖头靴子的尖儿。他眼睛里蒙着细碎的血丝,他说要抓紧绳子,紧握不放。然后拖着那条绳子开始往下走,他牛仔靴的靴跟砰地砸在一级台阶上,然后是下一级,再一次重重地敲打木头台阶后,我们就进入黑暗的地下室。在黑暗的地下室,他拽着我,他呼吸中是威士忌的酒气,跟医生办公室里的棉球一模一样,在给你注射前擦酒精的冰凉触感。又往黑暗中走了一级后,那牛仔说,“闹鬼地道之旅的首要规则,就是你不能谈起闹鬼地道之旅。”我停住脚步。那绳子在我们之间仍松松的,像个揶揄的笑。“闹鬼地道之旅的规则二是你不能谈起闹鬼地道之旅……”那绳子,那粗纤维编结在一起的触感,猛地擦了一下我的手,差点滑脱。我仍站在原地,把绳子往回拽了一下,说:嘿……那牛仔在黑暗中说,“嘿,怎么了?”我说,那本书是我写的。我们之间的绳子紧了一下,越来越紧。绳子拖住了那牛仔。他在黑暗中说,“哪本书?”《搏击俱乐部》,我告诉他。那牛仔往上倒退了一个台阶。他靴子在台阶上的敲击,听起来更近了些。为了看得更清楚,他把帽子往后压了压,两眼直对着我,眨得飞快,他呼吸里的酒气像加了啤酒的威士忌一样浓,像是对着一个呼气测醉仪,他说:“有过这么本书?”没错。之后才有了那部电影……之后才有弗吉尼亚的“四健会” 因组织搏击俱乐部而被搜查……之后多娜泰拉·范思哲才将刀片缝到男式时装中,称之为“搏击俱乐部款”。之后才有Gucci的时装模特裸着上身,眼睛涂得乌青,满身伤痕血迹斑斑绑着绷带在T型台上走秀。之后Dolce & Gabbana才在米兰肮脏的地下室里发布他们的最新男性风尚——光滑的1970年代衬衣印上大幅照片,军用迷彩图案的裤子和紧身、低腰款皮裤……之后小伙子们才开始用碱液或强力胶水在手上烧出吻痕……之后全世界的小伙子们才开始采取合法行动将名字改为“泰勒·德顿”……之后Limp Bizkit乐队才在他们的网站上打出标语:“泰勒·德顿医生建议服用有利健康的Limp Bizkit”……之后你走进“欧迪办公”商店购买粗制白色斜纹布标签用料时,才能在艾利包装盒(产品号8293)上找到个简单的标签,上面印着:“泰勒·德顿,造纸街420号,威尔明顿市,特拉华州19886)……之后巴西的夜总会才开始出现拳斗,有些夜晚年轻人才会一直打到死才罢手……之后《标准周刊》才开始宣称“阳刚之危机”……之后苏珊·法露迪的书《失信:美国男人的背叛》才出版……之后杨百翰大学的学生才开始为他们在星期天晚上彼此对打的权利而战,坚称摩门教的律法中并无禁止他们的“普罗沃搏击俱乐部”之规定 ……之后犹他州州长的公子迈克·里维特才被控妨碍和平及在一家摩门教堂内非法经营搏击俱乐部……之后《洋葱》报 才披露了“缝被子协会”的内幕,说一帮老太太定期在一家教堂的地下室聚会,渴望“赤手空拳的纯手工缝制行动”,而“缝被子协会的首要规则是你不能谈起缝被子协会”……之后“周六直播夜” 才有了专题讨论:“‘像个女孩般搏击’俱乐部”……之后杂志和报社的编辑们才开始打电话,问在他们附近哪儿能找到一家典型的搏击俱乐部,这样他们就能派一位秘密记者前去写篇特写稿了……之后杂志和报社的编辑们才开始打电话痛斥、咒骂我,因为我坚称有关搏击俱乐部的一切不过是我的向壁虚构。纯属我的想象……之后全国政治卡通片协会才开始放映“国会搏击俱乐部”……之后宾西法尼亚大学才专门召开学术会议,学者们将《搏击俱乐部》细细切碎,将其与自弗洛伊德到软雕塑 再到阐释性舞蹈 的所有玩意儿搅和到一起……之后才出现无数量名为“性交俱乐部” 的色情网站……之后无数量美食评论才以大幅标题自称“咬嚼俱乐部” ……之后Rumble Boys公司才开始在他们的男用整发产品,摩丝和发胶的标签上引用泰勒·德顿的“名言”……之后你走过各机场大厅,才能听到伪造的广播,传唤“泰勒·德顿……泰勒·德顿能否接一下白色礼仪电话 ”……之后你才能在洛杉矶发现各种喷漆绘制的涂鸦,宣称:“泰勒·德顿一直活着”……之后得克萨斯人才开始穿印着“拯救玛拉·辛格”的T恤……之后才出现各种未获授权的《搏击俱乐部》舞台剧……之后我的冰箱上才贴满陌生人寄给我的照片:鼻青脸肿却开怀大笑的面孔以及在后院拳击台上的格斗……之后这本书才以几十种语言出版:Club de Combate, De Vechtclub, Borilacki Klub, Klub Golih Pesti和Kovos Klubas……之后才有了所有这一切……其实原本不过是个短篇。不过是为了在工作时间消磨掉一个漫长的下午。我不想让小说里的角色从一个场景慢慢走到另一个场景,必须得找个办法大肆砍、砍、砍。要跳跃。从一个场景跳到另一个场景。不能让读者感到厌烦。要将小说的方方面面都呈现出来,不过只留下每个方面的精髓。只要核心时刻。然后是另一个核心时刻。然后,另一个。还得有种类似歌队的成分。有些平淡无奇,不会吸引读者的注意却能起到一种信号的作用:要往小说一个新角度或新层面跳了。这种平淡的缓冲部分将成为试金石或界碑,读者需要有这些东西才不会迷失在情节中。就像温和的果子露,在一次盛宴的各道主菜之前上的配菜。一个信号,就像电台节目的提头音乐,宣布下个节目即将开始。下次跳跃。一种胶水或灰泥,可以将不同时刻和细节的马赛克拼成一个整体。给所有这一切一种连续性,又能突出每一时刻的重要性,避免它跟下一时刻搅和到一起,弄得两败俱伤。想想影片《公民凯恩》吧,想想片中那个从未露面的无名新闻短片解说员,他是如何搭出一个框架,从众多不同的渠道来讲述那个故事的。这就是我当时想做的。在办公室那个无聊的下午。为了那个歌队——那个“过渡手段”——我列出了八条章程。整个关于搏击俱乐部的创意并不重要。那是可以随意胡思乱想的。不过那八条章程必须得有个安顿处,既如此,何不来一个你可以请人干架的俱乐部?就像你在一个迪厅里邀人跳舞一样。或者跟什么人玩一局台球或飞镖。搏击并非那个短篇的重点。我需要的是那些章程。有了这些平淡的界碑,我就有了充分的自由,既可以从过去也可以从现在,既可以从切近处又可以拉开距离描述这个俱乐部,既可以描述它的创立和演变,又可以将诸多细节和时刻捏合在一起——全部在七页之内——而且不会让读者厌烦。当时我还有个乌青的眼圈没有褪尽,那是夏日度假时我跟人打了一架留下的纪念。没有一个同事问起过其中的缘由,我由此认识到,你在私人生活中尽可以做任何出格的事,只要带出来的伤够重,就没人想了解其中的细节。与此同时,我还看过比尔·莫耶的一档电视节目,讲的是那些街头小混混,如何都是在父亲形象缺失的情况下被抚养长大的,他们都努力想相互帮衬着成为男人。他们发布命令和口令。强制执行章程和纪律。奖罚分明。跟教练或军事操练警官的所作所为毫无二致。与此同时,书店里满坑满谷都是《喜福会》、《丫丫姐妹会的神圣秘密》和《如何缝一床美国棉被》。这些小说都展示了一种社会模式,女性可以藉此聚在一起。团团围坐,讲讲各自的故事。分享她们的人生。可从来没有一本小说为男性提供一种新的社会模式,让他们也可以分享他们的人生。它必须为男人提供某种游戏或者任务的结构、角色和规则,但又不能过于卿卿我我。它必须创塑一种召集和聚会的新途径。它可以是“搭建谷仓俱乐部”或“高尔夫俱乐部”,而且它应该能够卖掉更多的书。毫无威胁性。可是在那个漫长的下午,我却写了个七页纸篇幅的短篇小说,叫《搏击俱乐部》。这是我卖出去的第一个真正的短篇小说。一本叫做《追求幸福》的文选,由蓝鹭出版社出版,他们花五十块买下了它。可是这本书的第一版,出版人丹尼斯和丽尼·斯托瓦尔却把每本书书脊上的标题都印错了,重印的费用直接导致这家小出版社破产。如今,他们已经把所有的书都卖光了。不管是印对的还是印错的。我要跟那些想找那篇最早的短篇小说的人说一句,它的大部分已经变成了《搏击俱乐部》这本书的第六章。它之所以只有七页篇幅,是因为我的写作老师汤姆·斯潘鲍尔曾开玩笑说,七页是一个短篇最完美的长度。为了把这个短篇扩充为一本书,我把朋友们的所有故事都加了进去。我参加的每个派对都使我获得更多的材料。有迈克将色情镜头接到家庭电影上的故事。有杰夫做宴会侍应往汤里撒尿的故事。一位朋友曾表示担心,怕有人会依样画葫芦,而我则坚持认为我们都不过是住在俄勒冈、只能读完公立中学的蓝领鼠辈。我们根本无从想象,比如说一百万人还有什么事儿是没做过的。多年后,在伦敦,一次签售活动前有个年轻人把我拉到了一边。他是家五星级饭店的侍应——城里总共只有两家五星级饭店——他爱死了我对侍应糟蹋食物的描写。读到我的书以前,他老早就跟别的服务生开始乱搞给名流上的菜了。我要他报个名流的名字,他摇了摇头。不,他不敢说。于是我就拒绝给他的书签名,他示意我靠近些,悄声告诉我:“玛格丽特·撒切尔吃过我的精液。”他举起手来,五指分开,道:“至少五次……”在我开始学着写小说的工作坊,你得公开朗读你的作品。大部分情况下是在酒吧或咖啡馆朗读,这样你就得跟蒸馏咖啡机的吼叫竞赛。或是电视上放的橄榄球赛。还有音乐和醉鬼的嚷嚷。面对所有这些噪音和分心的事儿,只有最骇人听闻,最暴力、黑暗和滑稽的小说才会有人听。这样的听众才不会安安静静地坐着听什么“搭建谷仓俱乐部”呢。说实话,我当时写的不过是《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当代版。它是部“使徒式”小说——由一个劫后余生的使徒讲述他的主人公-英雄的故事。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其中一个男人,主人公,被枪杀。这是个经典、古老的罗曼司,移植到了当代,来跟蒸馏咖啡机和ESPN 竞赛。我花了三个月时间写出第一稿,然后在三天内卖给了W·W·诺顿出版公司。可预付金实在太可怜,我没好意思告诉任何人。谁都没告诉。只有六千美金。直到现在,别的作者才告诉我,这叫“礼退金”。他们给这么少的预付,是期望作者自觉受辱,主动退却。这样一来出版社就免了干系,不会得罪本来想出这本书的某位编辑。不过毕竟是六千美金。这等于我一年的房租呢。我于是接受下来。于是在1996年八月,这本书出了精装本。还搞了个三地宣传活动——西雅图、波特兰和旧金山——在任何一地的任何一次图书朗读会上出现的读者都不足三人。图书销售抽的那点版税,都不够付我在酒店迷你酒吧里喝的酒账。有位书评人把这本书叫科幻小说。另有一位把它称为对“铁约翰” 男性运动的嘲讽。另一位称其为对公司白领文化的嘲讽。有人称它为恐怖小说。没有一个人认为它是个罗曼司。在柏克利,有位电台主持人问我:“您既然写了这本书,请问您对当今美国女性在世界上的地位有何看法?”在洛杉矶,有位大学教授在国立公共电台上说这本书写得不成功,因为它没有强调种族问题。在回波特兰的飞机上,一位乘务员俯身凑近我,要我别卖关子跟他实话实说。他的理论是这本书根本就不是写什么搏击的。他坚称它写的其实是男同性恋们相互看对方在公共蒸汽浴室里捉对儿宣淫。我跟他说,是呀,管它呢。于是在接下来的航程中他免费请我喝了好几杯酒。另有一些书评人痛恨这本书。哦,他们说它“太黑暗”,“太暴力”,“太尖锐太刺目太独断”。他们还是喜欢“搭建谷仓俱乐部”去吧。尽管如此,它还是获了1997年度“西北太平洋书商奖”,以及1997年度俄勒冈最佳小说奖。一年后,在南曼哈顿的KGB文学酒吧 里,有位女士主动跟我搭话,她自我介绍说她是俄勒冈文学奖评奖委员会的主任委员,说她当时为了说服别的委员简直进行过殊死搏斗。愿上帝保佑她。一年后,在同一个酒吧,另一位女士主动跟我搭话,自我介绍说她正在为电影《搏击俱乐部》设计那个电脑动画企鹅。再后来,就是布拉德·皮特、爱德华·诺顿和海伦娜·邦汉·卡特了。从那以后,成千上万人给我写了信,大部分都说“谢谢你”。因为我写的书让他们的儿子又开始阅读了。或她们的丈夫。或他们的学生。另有些人写信来略有些生气地说起他们是如何发明出搏击俱乐部这整套想法的。是在新兵训练营。或大萧条时代的劳改营。他们曾在喝了酒之后相互要求:“揍我。铆足了劲儿揍我……”一直以来就有搏击俱乐部,他们说。而且搏击俱乐部会永远存在下去。侍应总会往汤里面撒尿。人总会坠入情网。如今,在我写了七本书之后,男人们仍在问我在他们附近到哪儿去找搏击俱乐部。而女人们也仍在问我,是否有家俱乐部能让她们干一架。如今,这成了搏击俱乐部的首要规则:一个住在俄勒冈、只能读完公立中学的蓝领鼠辈根本无从想象亿万人还有什么事儿是没有做过的……在玻利维亚的群山之中——那个地方还没出版过这本书,距离那位醉醺醺的牛仔和他那闹鬼地道之旅有几千英里之遥——每年,那些赤贫的乡民都会聚集在安第斯山高高的村庄里,庆祝“廷库”佳节 。在那里,那些自耕农会相互把对方的屎都揍出来。醉意醺醺、鲜血淋漓,他们赤手空拳打得天昏地暗,一边高唱,“我们是男人。我们是男人。我们是男人……”男人和男人对打。有时女人也相互对打。他们照着几个世纪以来的传统方式厮打。他们的世界中几乎没有财富和财产,没有教育和机会,这个节日他们翘首以盼了整整一年。然后,等他们打得筋疲力尽了,男男女女就一起去教堂。去结婚。累了并不等于富了,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庶几近矣。

我们的本性是不是暴怒

看这本书的时候,我正是大三准备找实习找工作的迷茫阶段,每天地投递简历,查看通知,准备笔试,然后面试悲剧,如此往复循环,情绪低落。从丁小云的《七天战胜拖延症》里看到这本书的名字,本来对书名不感冒(彼时的我,应该说是对生活中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却鬼使神差地从图书馆里拿走了这本书。虽然正面临着考试,却也根本没办法放下,用了两个零散的下午读完了。震撼震惊,几乎无法对人说出那种感觉。看过这本书,很容易陷入一个误区就是,我们的本性就是暴怒,我们的平静根本不是真正的生命状态!我们应该像书中的泰勒一样,对世事暴怒,对权势鄙视,唾弃高贵,我们应该愤怒!愤怒地出拳,愤怒地破坏,愤怒,愤怒!依然记得书中对于追求各种精美家居劳苦工作的生活的描述:“你的生活怎么能如此不堪。”爷爷那一代是写满血泪和战争的一代,兵荒马乱,流离失所,金戈铁马虽然踏碎了平静的生活,却也在乱世中站出了不少英雄。爸爸那一代是充满奇迹的一代,穷苦困顿的农村娃,拼了命的读书学习,或者放开了胆子下海经商,最后都改变了命运,成为了这社会上各种职业的人,从前没有想过的人。而我们这一代呢?我们这一代没有大战,没有奇迹,有的只是平静容易的生活。我们过的生活是安排好的生活,按部就班,好不出奇。不管你是午后品茶说为了工作增添情趣带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还是对着杂志打电话订购家居装点你还未还清房贷的可怜的“蜗居”,又或者省吃俭用买来昂贵的名牌穿起来还要故意露出商标……看似精心点缀生活,为什么现在的我看来,这样的点缀都只能用书中那两个字来形容——“不堪”。为什么不堪?因为我们所追逐的一切,是这样的无谓,无意义啊!我们这样的年代,没有前两代人那样的机会去创造奇迹,只好把生命的力量浪费在这样的没有意义的追逐之上!我们做的事情不是在施展生命的能量,而是在被生活利用!因此才暴怒,因此才鄙视自己,因此才要愤怒地反抗!因此去打一场都比现在过的生活要好,因为至少你是在面对真实的自己,而不是被媒体和广告所利用的那个你。

我這是病不?得治不?

看完我就得問了,我這麼喜歡對著鏡子跟自個聊天,是病不?得治不?醫生我請教一下您,我雙子座,我這藥是飲前吃還是飯後吃啊。醫生說,當飯吃。這書的唯一糟點就是拍成電影以後找了不爛的皮特來演,他就是一擺pose的,不是演戲的,別糟蹋劇本行不!

存在感啊存在感

时间可以把很多优秀的东西变得平庸,也可以把某一时间点上的优秀的东西推证为经典。《搏击俱乐部》的第一版如今已经卖到了500美元的高价,而这不过就是十来年间的事儿,供需落差反映了一个现实:一本不被人看好的蓝领工人的小说处女作,到后来被发现是一本几十年不遇的可以改变人们思维定式的小说,一本可以展现时代精神和切中普遍焦虑的时代代表作。而且之前,没有一本小说为男性提供一种新的社会模式,让他们可以分享他们的人生。 有人说,如果说《了不起的盖茨比》是美国爵士时代的挽歌,那么《搏击俱乐部》就是后工业时代的怒吼。它对我们这个这个时代的影响绵延至今,首先是1999年的那部著名的同名改编电影,之后有了摇滚乐队假它之名的创作。“之后《标准周刊》才开始宣称‘阳刚之危机’;‘周六晚间直播’才有了专题讨论;某公司才开始在他们的男用美发产品的标签上引用小说主人公泰勒·德顿的名言。”作者查克·帕拉纽克在他为2004年新版增补的前言中不厌其烦地罗列道,“之后这本书才以几十种语言出版:Club de Combate, De Vechtclub, Borilacki Klub, Klub Golih Pesti和Kovos Klubas……”当然今天他还可以加上中文的《搏击俱乐部》。大卫·芬奇导演的电影以DVD的方式流传,也培养了它在中国的忠实拥趸。几年前,就有人在网上逐章翻译这部小说,国内出版社买下版权后,出版也曾经历波折,但尽管来的不及时,仍不过时。 据说1995年的时候,几经退稿的查克·帕拉纽克是以一种破釜沉舟的心情开始写作这本小说。就是为了加倍刺激那帮出版商,哪怕不被出版呢。不管怎样,他把住了时代的脉搏,大众文化和消费文化对人的控制发展到1990年代,已经到了极度膨胀但也相对平缓的时期。人们的生活被物质束缚,而精神已经麻木。如果不是一个极度成功的人士,生活细想起来是有些令人沮丧的。不排除普通人潜意识里一直希望有这么一个出口:可以击破钢筋混凝土加密封玻璃窗的工作环境和为物所累的生活,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搏击俱乐部》就在这样的背景中诞生了。 小说《搏击俱乐部》的语言读起来“嘎嘣脆”,往雅里说,如译者冯涛告诉本刊记者:“作者帕拉纽克从美国当代作家乔丹·利史(Gordon Lish)等人身上获益良多,形成了极简主义的风格。”没太多状景状物和心理描写,帕拉纽克在一次采访中谈到他喜欢尽量用动词,避免使用形容词,几乎接近一篇优秀报道的要求了,但他的小说的特点一个是有诗意的节奏,像歌词一样重复某些句子,再一个是大量的令人吃惊的“反通识”的科学细节。比如说,飞机上为什么要有氧气面罩?他的解释是,因为面对紧急情况时,人会大口呼吸,吸入氧气会让人有安定感,就会接受残酷的现实。有些评论家将查克·帕拉牛克称之为“震骇作家”,就是因为他小说里的常态情景就是反常的。而他增补的小说前言之所以不能在我国发表,是因为他提到在英国签售时遇到的一位高级酒店的侍应对他讲,他曾经在女王吃的菜里放入了自己的那什么。“我爱死了你对侍应糟蹋食物的描写”那位侍者对他讲。 小说的男主人公是公司小职员,被重度失眠症困扰,也是时代病的一种——如果你不得个抑郁症啥的,都不好意思出来见朋友。一直以来他以为,CK衬衫,DKNY的鞋,星巴克咖啡和微软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觉得人不自觉地成了筑巢的奴隶,坐在马桶上看色情杂志已经被看宜家的目录代替。但他的家在一次火灾中烧毁后,一个叫泰勒·德顿的人对他讲:“你的脑袋还在肩膀上吧?这不就得了。你以为躺在沙发里看电视剧,年薪100万,豪华车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其实这些东西和生命毫不相关,生命甚至不需要电灯和自来水。”甚至连小说里的门房都有这样的见地:“有很多年轻人想给这个世界留下点印象,就成了购物狂。如果你不知道你真正想要什么,结果你只会得到一大堆你不想要的东西。”德顿告诉他:“广告诱使我们买车和衣服,于是拼命工作买不需要的东西。我们是被历史遗忘的一代,没有目标,没有地位,没有大战争,没有经济大萧条,我们的大战是心灵之战,我们的恐慌就是我们的生活。” 泰勒·德顿组织了一个地下的搏击俱乐部,白天老老实实上班的很多人加入进来,晚上在这里徒手搏斗,如此使自己充实,之后渐渐发展成一个反社会的组织。其实,泰勒·德顿是男主角的另一个自我,他一直想改变自己的生活,但一个人办不到。于是就分裂出另一个自我。在电影版中,由布拉德·皮特扮演的这个另一个自我,对爱德华·诺顿扮演的本尊说:“我长着你希望的样子,我很聪明,有能力,更重要的,我很自由,而你却相反。”。他将告诉人们一些所谓的世界真相,“几千年来,人类一直在这个行星上兴风作浪,制造垃圾,欺负其它动物,我要让这一切消失干净。”那些失去物质欲望的无政府主义者,在他的号召下最后都成了恐怖分子。难道自我救赎只能由破坏来弥补?这本身是建立在一个错误而极端偏执的德顿世界里的“真理”。泰勒·德顿所干的一切,更像是一个梦。而在梦中(文学中),一切观念和束缚都是可以被挑战的。这种挑战带来的是对我们现在生存环境的反思。而阻止傻瓜们照做的是最后作者自己的觉醒,一枪轰掉了和他争夺身体的泰勒·德顿,在精神病院醒来。 这本书最后能被广为接受,因为作者的核心价值观仍然是在光明的世界中的,有爱的。帕拉纽克说,“我老跟人说我写的是浪漫故事,但是没有人在意。”结尾,男主人公认识到“我们每个人都是爱的显现”,爱情和对周围人的关心,填补上空虚的鸿沟,尽管当时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认识上的摇摆还是写作能力(因为他不写心理活动),没有把这个想法体现得特别清晰合理,但在几年后和大卫·芬奇合作电影剧本时他做了一个改观,这是电影改编史上,少有的小说升级版。在电影结尾,男主人公和他的女主人公玛拉的对话,清晰地表示了他想重返现实世界的决心——“相信我,一切都会好。我们相遇的时候,碰巧是我人生最诡异的一个阶段。”然而,在2004年版的前言中我发现了真正的谜底,作者的虚无主义一览无遗:“等打得筋疲力尽了,男男女女就去教堂结婚了。累了,不等于富了,大多数情况都差不多是这样。”如何解决当代人的精神危机,其实他是没有答案的。 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男主人公(我们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名)和玛拉手拉着手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前面的大厦在爆炸中轰然倒塌,多年以后重看这部1999年的电影,看到这儿自然让我们想起911。一直觉得911是一个分水岭,把美国文化分为“前911时代”和“后911时代”,之前相当无政府主义,于是也出了很多经典,像《搏击俱乐部》这样,探讨人类的精神危机,而不是山姆大叔的安全感。这以后,最明显的,大家都能看就是好莱坞发生的相当大的变异,拿到我们电影院放映的大片,都变成他们国家的主旋律了。 译者三问 三联生活周刊:听说2007年4月你就已经把小说翻译成中文,2009年8月才上架,中间经历了不少出版波折。你也是出版界的“老”翻译了,为什么选这本书翻译? 冯涛:当然是通过《搏击俱乐部》这部电影。直到现在我仍然认为这是我看过的最酷的,最有意义的影片,不是“之一”。买下这本书版权的编辑知道我特别喜欢这部电影,就问我有没有兴趣译一下。当然,文字和影像诉诸的是不同的精神官能领域:影片带给你的主要是视觉冲击,而小说则能促使你想得更多。小说的某些具体情节容易让人联想到“9.11”和恐怖活动,所以导致了中译本的难产。但我翻译的过程很过瘾,想就算真的出不来也就算了,只是遗憾没有更多的人可以看到。撇开小说立意不谈,光从文本的层面来说,这是部高度风格化的作品,即所谓的“极简主义”。小说强大的心理冲击力其实就来自这样的叙事策略,又跟小说绝望、狂暴的情绪互为表里、丝丝入扣。我喜欢这部小说,还因为认同小说对于无孔不入的消费文化的反革命,也想提醒读者注意一下小说叙述层面的风格和技巧,帕拉纽克作为一个作家“过了这村儿没这店”。也因此,我翻译的最大追求也是用中文将这种感觉尽可能体现出来。 三联生活周刊:你怎么看待叙述者这群自我沉溺的群体?难道你认同泰勒·德顿吗? 冯涛:这是个白日梦,根本就没有泰勒·德顿!但每个人心中又都有这么个人,特别是在他累了、烦了,绝望了的时候。泰勒·德顿代表了我们内心深处更加强壮、俊美、狂野、“酷”的一面,他既是我们心中的天使,同时也是我们天性中的恶魔。电影里的形象更加直观一点:我们都是爱德华·诺顿,我们都向往成为布拉德·皮特。可是当我们真的把布拉德·皮特释放出来以后,也就等于把瓶子里的魔鬼放了出来。所以,“这群自我沉溺的群体”就是我们,而泰勒·德顿就深埋在我们内心。 三联生活周刊:查克总是提到一句中国谚语,“如果你救了一个人的命,她就会爱上你,你就得对她负责。”在《搏击俱乐部》里说,我这两天看的《窒息》里也拿这个为题。你听过这句谚语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冯涛:帕拉纽克的小说里的哲学性精神来源相当庞杂,从他的作品中就可以看出他对禅宗,东方神秘哲学等都非常感兴趣。这也完全符合逻辑:他反的是西方的消费文明,自然要求助于东方精神哲学,但这种所谓的“东方精神哲学”本来就很似是而非的,是经过很多变形和演绎的,也不能太追逐字面。此外还有书中体现的无政府主义,自发的草根左翼思想,往往最后根本无法融汇为一个首尾贯通的所谓“哲学”甚或主张,作者似乎也根本没打算提出一个治疗现代精神疾患的方子,事实上也不可能。它主要的主张是用暴力手段将后工业时代已经腐坏的消费文明全盘毁灭,回到原始,但后来又否定了自己。他几乎把与之相对的所有“思想武器”都搬了出来,它们本身就构成很多矛盾,“消极”和“积极”的区分到他这里也变得无意义,事实上,作者在精神上的关注和追求早就超过了这种简单化的是与非的层次。

世界是一碗上层们的浓汤,我们只需把阴茎放进去。

其实《搏击俱乐部》要讲的,压根就不是什么精神分裂之类的烂事。书要比电影好,这是我的第一感觉。电影让我的眼球疲于追逐动态的画面,却看不到太多背后的东西。而躺在床上,合起书本,你有一整个宇宙那么多的事情可以思考。经济学的第一堂课:你是稀缺性的奴隶。你是人类欲望无限性的奴隶。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工作/找工作/考研/出国,你只不过在为你所不需要的一切努力而已,“你以为躺在沙发里看电视剧,年薪100万,豪华车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其实这些东西和生命毫不相关,生命甚至不需要电灯和自来水。”你需要一个文凭吗你需要一张四级证书么你需要一张签了字的三方协议么你需要一套体面的西服么你需要一份国外学府的offer么你需要牙刷么你需要一个马桶吗你需要一个女朋友么你需要一个班主任么你需要一张机票么你需要一个老公么你需要一个电动阴茎么你需要一个闪光钻戒么你需要一台PS3么你需要一盒牙签么你需要一辆自行车么你需要一张存折么你需要一个妻子么你需要一堆充气娃娃么你需要一张结婚照么你需要一张沧桑的脸么你需要一种艺术的审美么你需要一间水泥房子么你需要一场春晚么你需要一把连号中奖的彩票么你需要一首沙耶之歌么你需要一张GAL游戏么你需要一把亚洲古兵器么你需要一颗索拉里斯星么你需要一场论文答辩会么你需要一块钱么你需要十块钱么你需要一百块钱么你需要一万日元么你需要一点五亿英镑么你需要一个快乐盒么?你需要,所以你是个弱者。泰勒·德顿把他的阴茎垂到端给客人的汤里的时候,我忍不住为他击节叫好了。我可以很高兴地想象我的一个很高雅的同学向他的女朋友解释道:“这道汤,就是这个味道…别开玩笑了,这可是北京市最有名最有情调的西餐厅!”我击节叫好。你是个弱者,因为你还拥有。你拥有权力,你拥有金钱,你可以把你看不顺眼的人用各种方法整得死去活来,让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然后你说:“他们是社会上的弱者。”但你错了,他们是弱者,但他们离强者只有一线之隔。如果泰勒·德顿的龟头不是龟头,而是蛇头,你这个名流也就只能含笑饮砒霜了。你死了,他偿命,他赚了,你赔了。因为他“沉到底了”。别说什么生命一样宝贵,这不是第三人称射击游戏。这是CS,手枪局,你买了沙鹰,他初始武器,你们同归于尽,谁赚谁赔?他“沉到底了”。和同学讨论过在现今条件下黑客帝国三副标题的可能性,同学说不可能,土枪土矛抗官军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也同意他的看法。可现在我不这么觉得,不需要土枪土矛,我们只要“沉到底”,这一切就都完了,世界是一碗上层们的浓汤,我们只需把阴茎放进去。你们,小心了。“玛格丽特·撒切尔吃过我的精液。” 他举起手来,五指分开,道: “至少五次……”

滚吧,为你小小的人生做点什么

看完书,我忍不住把电影重温了一遍,我确定如果之前我没有看电影,那我无论如何看不完这本书,我很讨厌作者写故事的手法,这样的叙事是最能让我犯困的,但故事真的很好,有不少激发共鸣但对我来说目前也只能出现在小说里的东西。我记得电影里给我印象最深的片段是泰勒用枪顶着杂货店老板的脑袋问他,“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我想当兽医。”泰勒取走了杂货店老板的驾照,“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住在哪。我保留你的驾照,日后我还要审查你,雷德蒙·K·海塞尔先生。三个月后,然后是半年,然后是一年后,如果你没有回到学校学习兽医课程,你就死定了。”“滚吧,为你小小的人生做点什么。”书上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激情,甚至...因为当初我就在想,我应该以海塞尔的处境去实现自己的梦想,而时间过去,我并没有任何改变,以至于当我再重温这一段的时候,甚至觉得羞愧。电影能激发许多东西,但却无法改变我的懒惰,没有真正的枪顶在我的脑袋上,没有真正的感到死亡在压迫,我似乎就愿意这么自甘堕落下去。在这本书之前我看的一本书是星云大师的《释迦摩尼佛传》,以至于我时常把他们联系起来,关于解脱和自由。如果释迦摩尼是佛,那泰勒·德顿就是魔。佛出于心,魔也出于心,在我生活的枯燥乏味,不知道活着的意义的时候,他们两个同时登场,佛陀教你领悟戒与忍的道理,容纳世界,你即是宇宙,而泰勒则告诉你,摧毁世界,摧毁自己,才有得救的可能,才能给自己小小的人生留下点什么。我当然更喜欢像泰勒那样酷毙了地摧毁这个满是垃圾的世界,我多想引爆这个城市,只为跟你看毁灭的风景,而摧毁总是比忍耐简单易得的,我的思想变得没有第一次看电影时年轻,不再那么为之疯狂,但我依旧羡慕,依旧想效仿,给伪君子吃鼻涕,给达官贵人喝尿,给渐渐不敢追逐梦想的人勇气。那么,我依旧希望的心中的魔会出来给我用勇气,自我毁灭也好,像个绝望的年轻人。“你只有在一无所有之后,才能自由地无所不能。”而死亡是那么近,我真不希望所有人都放肆堕落,但更不希望看到所有人在死时因为觉得一生平凡而后悔,如果这是个后悔组成的世界,那我宁可想要毁灭。汽车快要撞了,你马上就会死。“块!”“你死前最希望做的是什么?”“还剩十秒钟就赚了。”“九!”“还有八秒!”“七!”“六秒!”……我喜欢的姑娘,我说。我后悔考虑得太多没有跟她表白。但眼前没有迫在眉睫的车祸,没有真正的枪顶在我的脑袋上,没有真正的感到死亡在压迫,我似乎就愿意这么自甘堕落下去,不爱,不恨。那我是不是该去买把抢顶着自己的脑袋怒斥:“快为你小小的人生做点什么!”

全面一打一

我上大学那年发生过这么件事,有天晚上我逃寝去网吧包宿,跟一女网友聊得正开心,她传给我张照片,当真生得貌若天仙,这下子美得我,后来才知道照片上的人是日本明星深田恭子,也不知道这女人用这照片骗了多少纯情处男,有人管管这事没有。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就说我看照片的时候,也不知是太激动还是怎么,突然从脑海中跳出个声音说,挺好,这姑娘挺俊,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脑海中的声音,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想想有点奇怪,首先这声音实在太真切,我大脑里应该没长舌头,另外我也不这么说话,只有我妈那辈分才说姑娘俊,越想越不对劲,回头一看,吓我一跳,差点跟一大哥脸对脸贴上,只见在我沙发的靠背上放着一个人头,好大一只,黑里透红酒气熏天,像盘硕大的荞麦开花馒头,正全神贯注瞪着俩眼睛看我上网。当然这不是一个拙劣的鬼故事,不然我早神经错乱了,这人只是蹲在我沙发后面,身子藏在下面,抻长脖子把脑袋露出来,觉得自己挺可爱。事后想想,他应该是附近工地的民工,晚上和工友喝了点小酒,散局后意兴阑珊,恰好走到网吧门口,见小黑屋里一排后脑勺生得有趣,就好奇心大发走进来看个端倪。见我看他,他也不慌,打个酒嗝,很善解人意地告诉我,你整你的,不用管我,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们大学生都知道,个人隐私权神圣不可侵犯,当然真正的原因是,我正要和深田恭子整两句肉麻话,别人看见非吐一地不可,我就很严肃地告诉他,你离我远点,他不明白我的意思,以为我还在照顾他,就说,你整你的,真不用管我,话音未落又接了个酒嗝,扁桃体都露出来了,这下可把我气炸了,因为我最讨厌别人晚饭吃韭菜,那时我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仗着嗓子好,就大声吼他,你滚远点,滚,听见没有?他当然听见了,连大禹他爸都差不多听见了,我看见他嘴唇猛哆嗦一下,脸色忽然就变了,从荞麦变成白面的,他忽地一下站起来,一把抓住我胳膊,气喘吁吁地低吼,你骂谁?现在我知道,这个站起来的体态远比方才那个露出来的脑袋彪悍得多,我有点慌了,血压上升,心跳加速,但还是故作镇定,声音都变温柔了,调皮地说,骂你。死民工不解风情,他开始往外拽我胳膊,说咱俩出去解决,出去解决,我朝门外看了眼,黑漆漆一片,尤其这人喝了酒,估计战斗力和林冲有得拼,一念之间,我就有了主意,转眼间脾气又回来了,底气也足了,声音又变得愤怒而激昂,只不过这次我吼的是,网管,网管——事情的结局并不重要,可能网管应声而来,本着维护消费者权益的精神将民工请了出去,也可能网管装作耳聋的样子,不掺和进这江湖恩怨中,我只能压低声音对民工说,哥,哥,对不起,要不要我给你搬把椅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怂了,我像乌苏里江水中的鱼鳖一样软趴趴了,从那以后,每想到这件事,我就臊得无地自容,不得不大叫两声以掩盖心中的悔意,叫我后悔的,不是没有早日认清深田恭子的真面目,更不是当年作为大学生的我曾经粗暴对待过一位民工,真正叫我后悔的,是我错失了一次公平的一打一的机会,就这样看着单挑的机会在我一念间溜走,我想说的是,即便出门后我被民工揍得鼻青脸肿又如何呢?即便我打赢了健壮的农民工兄弟又如何呢?不管怎么说,那是一次多么难得的一打一啊。这件事看似简单,我却觉得对我以后的人生影响深远,如果说到底是什么造就了今天的我,那么这件事就是其中重要的一部分,在那天以前,我还是个孩子,打过别人,也挨过打,吃过亏,也占过小便宜,胆怯与勇气并存,做事情首先遵从自己的内心。但从那天以后,我选择了其中一边,尘埃落定,泾渭分明,我懂得了爱惜自己的羽毛,营造出属于自己的壳,懂得了以利弊作为衡量行为的标准,我懂得暂避风头,不打没把握赢的仗,也懂得借助别人的力量来为自己出头,以多欺少。从那以后,我开始急于结交更多的朋友,以备有事情能找来更多的帮手,开始害怕得罪别人,也许他们身后站的人比我更多,好吧,还有,我还开始对领导和富人唯唯诺诺,因为我知道有些人永远打不赢,开始对服务员和门口的保安呼来喝去,因为我知道他们不可能斗得过我,我穿起了西装,戴上了名表,每天在镜前一丝不苟地贴好属于自己层次的标签,对待不同的人先换上不同的面孔,时刻准备着退休的那一天,大腹便便满肚肥肠地坐在楼下的石凳上,向后辈们炫耀自己是如何趋利避害,安全稳妥地渡过了这一生。回想起来,那个网吧门外竟是我人生中最后一块绝对公平的竞技场。《搏击俱乐部》的第一条规则是,不许谈论搏击俱乐部,第二条,不许谈论搏击俱乐部,好吧,这很酷,但除此以外呢,没人会为了不许谈论而来到搏击俱乐部,不然保密局的门口早就会被挤爆,真正重要的是第三条规则:每次只能两个人打。两个人打,就是单挑,就是一打一,多么古典,多么迷人,多打一是流氓的行径,一打多则是超级英雄的专利,我们普通人能把握的只有一打一,一打一是浪漫时代的产物,是效率低下的解决之道,早已被这个高度发达的工业社会所抛弃,工业社会讲究效率优先,兼顾公平,所谓效率就是汇聚更多力量更快解决问题,一辆高档名车可以使你比对手更快到达目的地,一位有钱的老爸可以让你顺利挤掉招聘会上的竞争对手,谁会与你一打一呢?问问脑残们什么最酷,他们会告诉你,镇宇哥一声冷笑,谁跟你单挑,你当拍电影啊,给我上,众多小弟一拥而上将那个愣头青打残,真有型,酷毙了。在遥远的那个时代,一切都与现在不同,冰天雪地中,两位仇人拉开架势,各据一边站好,没有羁绊,没有遗憾,一声令下,双方开动,你攻过来,我攻过去,迎着朝阳开战直到夕阳西落,纯白的雪地上绘满了凌乱的脚印与醒目的血迹,筋疲力竭的仇人倒在两端相视一笑,灵与肉的交锋中相互理解,浸透的汗水彼此交融,笑泯恩仇,这是男人的方式,质朴而原始,冗长而低效,远远无法满足消费社会的需要,但我要说的是,他们是玫瑰街角的汉子,是北丐与西毒,是角斗士马克西蒙斯,是被杀死的比尔,普希金的决斗让全世界失去了一位杰出的诗人,但也许当他倒下时是感觉幸福的,因为他捍卫了一个时代的尊严。作为一个男人,唯有被这种方式杀死才会觉得死而无憾。(途加千字文俱乐部专稿)

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泰勒•德顿

看到这个作家在内地出版第二本书,想到自己以前也给《搏击俱乐部》写过文章,于是把旧文翻出来,瞧瞧。搏击俱乐部的首要规则是你不能谈起搏击俱乐部。搏击俱乐部的规则之二是你不能谈起搏击俱乐部。作家查克•帕拉纽克在《搏击俱乐部》再版时不无得意地列举了这本书的影响:现实生活中的搏击俱乐部纷纷出现了;“周六夜直播”有了专题讨论:“‘像个女孩般搏击’俱乐部”;很多男子正式改名为泰勒•德顿……而我们还是可以谈起搏击俱乐部的。它从虚构的文本中奇异地延伸到了现实生活里,许多人对这部“邪典小说Cult Fiction”的追捧可见一斑。“大部分人来搏击俱乐部都因为他们太怕某种东西,不敢跟它对干。几架打完后,你的怕就少多了。”似乎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泰勒•德顿,聪明能干又自由不羁,我们在琐屑的俗务包围中不敢去做的事情,潜意识里希望有一个泰勒•德顿去完成。而后果是否还能在控制之中,就远非事前可预料的了。《搏击俱乐部》因被导演大卫•芬奇改编为同名电影,故事已广为人知。一个年轻的公司职员为了克服自己的失眠,参加了许多有黑色幽默色彩的心理治疗小组,效果不是太好。他遇见了一个充满活力的肥皂制造商——泰勒•德顿,为了应对生活的空虚,二人建立了一个地下组织——搏击俱乐部,用凶猛赤膊打斗的方式宣泄生活的压抑,得到了年轻人的热烈欢迎,发展势头异乎寻常,而德顿开始酝酿一个惊世骇俗的计划……《搏击俱乐部》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小说:或追求小说艺术的革新和突破,或觊觎娱乐式的商业成功。事实上,它切中了一个时代的精神焦虑症,影响了人们的价值观和社会文化。当人人潜意识中都有一个泰勒•德顿时,《搏击俱乐部》向现实世界的延伸就是自然而然的了。当书中的叙述者——公司职员——在经理的办公室挥拳痛打自己的鼻梁,朝着墙猛摔过去,一边咯咯直笑一边说:求求你,求你别打我了。如此的恶作剧让西装笔挺的经理惊骇万分。这似乎暗示了被囿于窄狭工作环境的后工业社会上班族,其心理困境与情绪宣泄的一种极端化。我们生活于一个没有战争的时代,物质也日益丰裕,但精神却正在经历着一场大萧条。我们渴望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但打开窗子,却满目污浊。我们并未希冀很多,但却遭遇连绵的沮丧。生活或许过于完美,需要发生些什么将之打破。“搏击俱乐部就像教堂里一样有各种语言歇斯底里的喊叫,星期天一觉醒来,你会觉得自己得救了。”对于为生活的压抑和无奈所禁锢的群落而言,搏击俱乐部就是他们的教堂。如同在沉陷的沼泽中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他们于此畅快地呼吸,遍体互殴留下的伤痕似乎是光耀的勋章,因为这标识了真实的存在。存在,说来容易,但对许多头脑尚清醒的人而言,在机械复制的文明社会中,一个个体的存在已是一种奢望。我们不知不觉间已沦为受奴役者,被工作、房子、感情以及各种各样的生活物什或温柔或粗暴地劫持,看似充实,个体的存在却早已岌岌可危。搏击俱乐部的活动就是成员之间凶猛的赤膊互殴,野蛮是外在,却是对文明的虚伪的一记重击。痛感是实实在在的,剥去了文明污浊的外衣,缓解了精神的焦虑症,“几架打完后,你的怕就少多了。”查克•帕拉纽克说自己在写《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当代版,从对时代精神的捕捉上,这样的类比自有其独到之处。《了不起的盖茨比》刻画了美国梦的破灭,但作者菲茨杰拉德的态度是委婉的,他看到了美国梦的虚幻,也忠实于一个作家的良知和职责,但他显然对这镜中花是不自觉地留恋的,以致整部作品的基调是一种挥手自兹去的怅惘和迷茫。而《搏击俱乐部》充满着野兽似的怒吼,以一种狂野的姿态切入这个时代的病症,整部作品泛着金属般冰冷的光泽;而它对虚拟人物的诡异贡献就是,出现了泰勒•德顿这样一个形象。泰勒•德顿是我们精神焦虑、寻求存在感的外化,他高大、有趣、迷人和坚强,“大家都仰视他,期待他改变他们的世界”。德顿的确也做到了,不过,他最终要做的是——毁灭这个世界。他不仅有行动,还有理论:“破坏工程将打破目前的文明,以便我们能创造出某种更好的东西。破坏工程将迫使人类暂时转入休眠或者说缓和期,直至这个世界渐渐痊愈。”泰勒•德顿是我们心中的天使和天性中的恶魔的结合体,他证明了我们的存在,但若将其完全释放,后果可能就不是我们所能控制了的。虽然从本质来说,泰勒•德顿就是我们的白日梦,但于这个快速发展的掘金社会,现实与梦幻的界限日益迷离的态势亦是昭然,如何走好这条微妙的钢丝是每一个现实中人或梦中人的难题。曾经读到美国学者唐纳德•里奇对日本导演小津安二郎创作的分析:“他体认到,不幸是由于我们生而为人,而我们又汲汲于要达到我们难以企及的境界。”这种深刻幽微的感触或许可为我们内心深处的焦虑提供一种带有微茫希望的舒解吧。虽然境界难以企及,但我们仍需行走。

各位英语好的进来看一下

我本打算买,但是看了卓越网上的文摘,不敢买了,因为翻译得不只是差,简直是丑陋!!!!哪位兄弟读过冯涛的译本的,看看下面是否真的是他译的,如果是我就不买了。-------------------------------------------------------------------一泰勒给我找了份侍应的活儿,然后泰勒把一把枪戳进我嘴里说,进入永生的第一步就是你得死。虽说我们俩在很长时间内都是最铁的(原文是“最好的朋友”)哥儿们。如今大家总在问我认不认识泰勒•德顿。枪管一直抵到我嗓子眼儿,泰勒说:“我们不会死的。”我的舌头能感觉得到我们在枪管上钻的消音洞。开枪的声音大部分由气体膨胀造成,而且一发子弹之所以会产生小小的音爆,是因为它速度太快。想要消声,你只需在枪管上钻洞,钻很多洞就成了(原文是:钻很多洞。加上“就成了”完全破坏了原文简洁冷酷的语感)。这会把气体放出来,把子弹减到音速以下。  可要是你洞钻得不到位(“钻错了”和“钻不到位”差很很多啊),枪就会把你的手轰掉。 “这不是真的死,”泰勒说,“我们会成为传奇。我们会永生不老。”我用舌头把枪管拨到腮边说,泰勒,你说的是吸血鬼吧。 我们站在顶端的这幢大楼十分钟内就将不复存在。你先弄到浓度百分之九十八吱吱冒烟的硝酸,再把它加到三倍于它的硫酸里。在一个冰水浴缸里混合。然后用眼药水瓶子一滴滴往里加甘油。这样你就得到了硝化甘油。①我知道这个,因为泰勒知道。在硝化甘油里搀入锯末,就得到了上好的可塑炸弹。很多人将硝化甘油跟棉花混合,再将泻盐当硫酸盐加入。这也成。还有些人将石蜡跟硝化甘油混合。石蜡在我看来根本行不通(原文是“我从来不用石蜡”或“石蜡从来不为我所用”)。 泰勒就这么把枪戳进我嘴里,跟我一起站在帕克一莫里斯大厦之巅,我们能听到玻璃的碎裂声。透过楼顶的边沿望去。天阴沉沉的,哪怕站得这么高。这是全世界最高的楼,这么高的地方风总是很冷。这么高的地方绝对安静,你感觉你简直成了那些送到太空里做实验用的猴子。你要完成训练你干的那点工作(原文:在这么高的地方是如此安静,你感觉你是那些太空猴子中的一只,你去做你被训练去做的那些小任务。注:太空猴子指的是泰勒.德顿的那些信徒,而不是送到太空里做实验的猴子)。 拉一根杆儿。 按一个钮儿。 (哪来那么多“儿”字,你是翻给全中国人看还是只给北京人看?)你根本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然后你就死了。 站在一百九十一层上,你透过楼顶的边沿望去,底下的街上站着一堆长毛绒地毯般的人(街上簇拥的人群就像绒毛地毯),仰面朝上看。碎掉的玻璃来自我们正下方的一扇窗户。窗户从大楼的一侧爆了出来,随后爆出来的是一个大得像个黑色冰箱的文件柜,就在我们正下方,一个六屉的文件柜从大楼陡直的一侧掉了出来,缓慢地旋转着往下落,越来越小,直落人拥挤的人群,消失不见了。在我们脚下那一百九十一层楼中的某处,破坏工程之恶作剧委员会的太空猴子们正在疯狂地乱窜,在毁坏历史的每一块碎片。有句老话,说的是你总是杀了你爱的那个人,其实,你瞧,这话反过来说也成。有把枪戳在你嘴里,枪管塞在你上下牙之间,你就只能发元音了。  我们就剩下最后十分钟。 又有一扇窗从楼上爆出来,碎玻璃四处飞溅,像一群鸽子悦目生辉,然后一张深色木桌被恶作剧委员会一寸寸从大楼里往外推,终于斜了,滑出来,上下翻滚着变为一个神奇的飞行物,消失在人群中。帕克一莫里斯大厦再过九分钟就不复存在了。你只要有足够量的胶质炸药,把它包在不论什么建筑的地基支柱上,你就能掀翻世界上任何一幢大楼。不过你得用沙袋把它紧紧地压实封好,这样才能直接把支柱炸掉,否则炸的只是柱子周围的地下停车场。 这一窍门儿你在哪本历史书里都甭想找到。  造凝固汽油弹的三种方法:一,你可以将等量的汽油和冰冻浓缩橙汁混合。二,你可以将等量的汽油和健怡可乐混合。三,你可以将碎猫砂(是“猫窝褥草”,不确定的单词麻烦你查一下词典啊!)溶解在汽油中,直至溶液粘稠。①  你还可以问问我怎么造神经毒气。哦,还有所有那些疯狂的汽车炸弹。九分钟。帕克一莫里斯大厦就要倒了,所有的一百九十一层,像森林中的一棵树一样慢慢倒下。木材(timber在这里不是指木材,而是语气词“倒啦!”)。你什么都能掀翻(你能颠覆一切)。想想我们现在站立的地方将不过成为天空中的一个点,蛮怪的。泰勒和我站在楼顶的边沿,我嘴里有支枪,我在琢磨这枪是不是干净。我们眼看着又一个文件柜从大楼的一侧滑出来,抽屉在半空中打开(翻滚打开),大叠的白纸被上升气流裹挟着随风飘散,把泰勒那整套谋杀一自杀(麻烦你翻成“谋杀与自杀”这样才符合中文的语意,老外那样用破折号是表示组合词,放在中文里就不是一个意思了,这是文字基本功啊!!!)的计划都忘了个干净。八分钟。然后是烟,烟从破碎的窗户冒出来。或许在八分钟内破坏小组就将点燃引药。引药将炸开底层的炸药,地基的支柱将被炸得粉碎,然后帕克一莫里斯大厦的系列照片就会载入所有的历史书。延时拍摄的五连张照片。先是直立的大楼。第二张,大楼会以八十度站立。然后是七十度。第四张照片中的大楼会呈现四十五度,大楼的内部构架会显现出来(give是指陷下,屈曲,撑不住,让步,这里就该翻成“大楼的构架开始屈曲,),楼体会略微从构架中拱出来(楼体微微变成拱形)。最后的留影(shot就是shot,只是照片,不是留影,你别擅自加入别的意思),整幢大楼,所有的一百九十一层将“砰”地倒在国家博物馆上,那才是泰勒真正的目标。“这是我们的世界,现在,是我们的了,”泰勒说,“那些古人都死了。” 我要是知道这一切竞,会如此收场,我巴不得眼下就死了进天堂。七分钟。我站在帕克一莫里斯大厦之巅,泰勒的枪戳在我嘴里。此时桌子、文件柜、电脑流星般落向大厦周围的人群,烟从破碎的窗户中涌出来(funnels up指的是“呈漏斗形向上涌出”),而三个街区之外的同一条大街上(原文没有“同一条大街上”,你为什为要擅自加上去呢?)爆破小组正在看着表,这一切我都一清二楚:那枪,那无政府状态,那爆炸的真正根源是玛拉•辛格(枪,无政府状态,爆炸,都是因为玛拉.辛格)。六分钟。我们之间其实是个三角(三角关系)。我想要泰勒。泰勒想要玛拉。玛拉想要我。我不想要玛拉,泰勒也不想让我围着他转,不再想了。这并非关切之中的爱。这是所有权中的财产。(这不是关乎爱,这是财产所有权的问题。郁闷。。。。)  没了玛拉,泰勒等于一无所有。 五分钟。 我们也许会成为一个传奇,也许不会。不,我说,等等。 要是没人写下福音书,又上哪儿找耶稣去? 四分钟。 我用舌头把枪管拨到腮边说,你想成为一个传奇,泰勒,哥们儿,我就成全了你(我会让你成为传奇。什么“成全了你”,土得要死,像国产电视剧一样)。从一开始我就在场。 我什么都记得。  三分钟。  二鲍伯巨大的手臂围拢起来把我搂在怀里,我被挤在鲍伯汗津津、新长出来的两个奶子中间,一片黑暗。那两个奶头异常巨大(nipple才叫奶头,tit或者boob指的是乳房!!!!多看点AV网站补习一下啊兄弟!!),足有我们想象中上帝的那么大。教堂的这间地下室里挤满了人,每个聚会夜我们都碰头:这是亚特,这是保罗,这是鲍伯;鲍伯巨。大的肩膀让我想起地平线。鲍伯厚厚的金发只有在发乳(发胶就发胶,什么发乳,去查一下生化用词,有歧意哦!)自称为定型摩丝(sculpting mousse雕刻摩丝,不是定型摩丝,定型摩丝还有夸张的意味吗?)的时候才做得出来的,那么厚,那么金黄,头路又分得那么直。鲍伯双臂把我搂住,用手抚摸我的头,压在他水桶一样的胸口那茁壮成长(新长出来的)的奶子上。   “都会好起来的,”鲍伯说,“现在你哭吧。”从我的膝盖到我的前额,我都能感觉到鲍伯体内食物与氧燃烧的化学反应。“他们也许发现得早,”鲍伯说,“也许只是精原细胞瘤呢。要真是精原细胞瘤,你几乎有百分百的幸存率呢。”鲍伯深吸一口气,肩膀耸起,然后放,放,放为抽抽噎噎的啜泣(在抽抽噎噎的啜泣中放下,放下,放下)。再耸起。再放,放,放。已经有两年了,我每星期都来这儿,每星期鲍伯都伸出双臂搂住我,我就开始哭。“你哭吧,”鲍伯说着,一边吸气,啜泣,啜泣,不断啜泣。“现在就开始哭吧。”他那张湿漉漉的大脸靠在我头顶上,我迷失在里面。该是我哭的时候了。在透不过气来的黑暗中(在窒息的黑暗中),被关在别人里面(“被包围在某人身体里面”),当你看到你原本可以实现的一切如何最终成为垃圾,哭泣唾手可得(泪水再也忍不住!!!)。你曾为之骄傲的一切都将被当作垃圾扔掉。我迷失在里面。这是我在几乎一个星期里最接近睡眠的时刻。我就这样碰到了玛拉•辛格。鲍伯哭是因为六个月前他被摘除了睾丸。然后是荷尔蒙维持性治疗。鲍伯长出奶子是因为他的睾丸激素太高。睾丸激素升得太高,你的身体就会提升雌性激素以维持平衡。这种时候我就会哭,因为你的生命已经一无所有,甚至比一无所有更糟,是一片空白(用“湮没”难道不是更有文采,而且这是本义!)。雌性激素太多,你就有了婊子的奶子。当你意识到你爱的每个人都会抛弃你或是死掉,哭也就很容易了。只要时间拖得够长(在足够长的时间线上。麻烦你尊重原文),每个人的幸存率都会降到零。鲍伯之所以爱我是因为他以为我的睾丸也被摘除了。在这个圣三一教堂(三灵圣公会)的地下室,围绕着几个旧货店货色的(几张旧货店买来的)格子呢沙发,大约有二十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所有人都两两紧抱,大部分人都在哭。有几对身子各自前倾,耳贴耳地把头紧靠在一起,就像摔跤选手在站立、相持。跟唯一的女人配对的那个男人把两个胳膊肘都压在她肩上,她脑袋两边各有一个胳膊肘,她脑袋就在他两只手中问,他脸贴在她脖子上正哭呢。女人的脸硬扭到一旁,一只手上还夹了根香烟(扭到一旁,她的手拿起一根香烟)。我从大块头鲍伯的腋窝底下往外偷瞧。“我这一辈子,”鲍伯哭道,“为什么要干这干那,自己都不知道。”“男人携手”这个睾丸癌互助小组中唯一的女人,这个女人扛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分量抽她的烟,她的目光接上了我的目光。冒牌货。冒牌货。冒牌货。没有光泽(“暗淡的”,这是原义)的黑色短发,大眼睛活像日本动画片里的人物,瘦得像脱了脂的牛奶,裙子是灰黄的酪乳色,上面有墙纸图案般那种黑色玫瑰花。这个女人星期五晚上也出现在我参加的肺结核互助组。她星期三夜里出现在我参加的恶性黑素瘤圆桌恳谈会。星期一夜里她出现在我参加的“坚定信徒”白血病聚谈小组。她偏下面一点的头发(头发中央下方)有一块露出霹雳闪电状的白色头皮。 你寻找这些互助小组时会发现它们都会起个模模糊糊的喜兴名称(暧昧的积极向上的名字。什么“模模糊糊”,土死了)。我星期四傍晚的血液寄生虫病小组叫做“自由与清澈”。我参加的大脑寄生虫病小组叫做“超越与胜利”(“向上与超越”,何来“胜利”一词???)。--------------------------------------------------------还有些句子结构的问题,懒得一一纠正了,真的希望以上片断不是冯涛翻的。

你只是平凡众生中的一个

搏击俱乐部的首要规则是你不能谈起搏击俱乐部。搏击俱乐部的规则二是你不能谈起搏击俱乐部。如果你能在另一个地方醒来。如果你能在另一个时间醒来。你在奥哈尔机场醒来,搭机场巴士进入芝加哥。你与泰勒·德頓转换身份。你是在跟生活中你憎恨的一切干架。你看不到任何改变的可能。你总是杀死你爱的东西;你也总是被你爱的东西杀死。你只管做好你那点小工作。拉一根杆儿。按一个钮儿。对其中的原理你其实一无所知。“我们要把文明砸烂,这样我们就能为这个世界创造出更好的东西”。只有在死后我们才有了自己的名字。

精神分裂?

是的,精神分裂是泰勒对被物质奴役的反抗,是对人生意义的探索。人类社会究竟是自然界的一部分,文明压制本能,本能反抗文明。文明有意识的压制本能,本能是无意识的,它会slide,当“沉到底”的时候,冲突便爆发了。

破坏……也是一种心理娱乐

其实现在的朋友们压力都挺大,表面都挺能装着的,看着每一人对你都是阳光灿烂,也许晚上一关上灯他就会哭上一场。这本书里刚开始看的时候,让我觉得很恶心,一个人的心理可以扭曲成这样,甚至在想是不是我曾经去过的饭店里的东西有着某人的不明排泄物。但看到俱乐部里的场面,大家酣畅淋漓的打着彼此,仿佛对面的不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你生活中所有的压迫,每一拳都好像是自己建立起来的粒子,直到精神完全处于疼痛或者空白时,我们超脱了,那些压迫在这个身体和灵魂中终于可以不那么占据优势了。没有真的打别人,也没有真正的挨上别人的几拳,仅是看到了这些,就已经让我觉得很爽。人是一个气场,没有人可以无限多的承载压力,总需要一个方式解脱自己,拔冗更多的用于贺信,但其实每一个人都应该适时的在那些冗杂的琐事中抽调出自己的灵魂,让它安逸的记录一下午后的阳光,或者只是一片空白。当然,看过这本书后,走在马路上会有一种破坏的冲动,甚至会在脑中构画出假如行动会采取的步骤,然后精神兴奋……可我知道,这只是停留在精神上的毒品,它让我保持了一下下的邪恶和一下下的解脱~

一个我和另一个我的拉扯

我看过《搏击俱乐部》这部电影,相当的震撼。一般来说,由书改编为电影的,得到的评价都是书比电影精彩,不知道搏击俱乐部是不是这样呢?

通俗小说中的毕加索

这是一部充满镜头感的小说。一开始的镜头是两个男人的对决,主人公“我”和泰勒。泰勒把手枪插进“我”的嘴里。两个人站在一座即将被炸毁的大楼上。接着,镜头切换。“我”在一家美国公司做着还蛮正规的工作,却因为严重的失眠,频繁地穿梭于各种莫名其妙的互助小组。比如睾丸癌互助小组、脑寄生虫互助小组。在这些小组里,“我”可以抱着陌生的人,尽情的流泪,然后回家就能睡上非常好的一觉。但是,“我”很快发现一个和“我”一样混迹各个小组的女人玛拉。并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她。几乎同时,“我”也认识了一个叫做泰勒的男人。泰勒无恶不作。他先是和“我”组成了一个叫做“搏击聚乐部”的私人组织。两个人互殴,并以此找到生活的力量。很快,“我”在泰勒的带领下,开始从小恶(比如在当服务生的时候,在客人的饭菜里撒尿)到大恶(杀人,并美其名曰祭祀)。“搏击聚乐部”也成为了全国性的地下组织。非常多的年轻人加入进来。大家似乎都希望做坏事。在这时,“我”忽然发现,原来泰勒是“我”的第二人格。“我”想尽一切办法,想挽回泰勒所造成的一切后果。为什么恰克‧ 帕拉尼克(本书作者)会写出这本书?第一,因为恰克‧ 帕拉尼克的身世。他的祖父尼克‧ 帕拉尼克谋杀了他的祖母帕拉‧ 帕拉尼克后,带着枪准备将他四岁的父亲斐德列一起宰掉,但他躲在床底逃过一劫,他的祖父尼克随后用枪把自己的头轰掉。五十多年过后,他的父亲斐德列‧ 帕拉尼克在三结三离之后,因地方报纸上的「我爱红娘」personals,开始和年轻的女人唐娜约会,唐娜的前夫戴尔因为对妻子性虐待而吃上牢饭,假释后尾随斐列德和唐娜的车,跟踪他们,于他们过夜后要开车离去之时,开枪将他们双双射杀,然后将尸体拖回之前他们一起过夜的小屋焚毁。这样的经历,应该任何人都会有一颗特扭曲的心吧!第二,因为恰克‧ 帕拉尼克的经历。大学主修新闻,毕业后怎么也找不到报纸当编辑的恰克‧ 帕拉尼克三十老几才开始写作,于1996年出版他的第一本长篇小说《搏击俱乐部》(Fight Club)(本书),这是他所写的第二本长篇,是一本非常黑色幽默的书。势利的是,出版社原本百般叼难、拒绝出版他的前作《隐形怪物》(Invisible Monsters),在他因为《搏击聚乐部》成为畅销作家后又成了抢手货。实际上,《搏击俱乐部》的第一版限量精装本并没有受到重视,但因为口碑和特殊的封面设计引发注意之后,不久则成为小经典的畅销书,随后好莱坞将它改编成电影。其畅销程度让他可以摆脱原本柴油车技工的蓝领阶级,买了一栋位居奥瑞冈州波特兰附近的农场专心写作,和一群古怪的朋友住在一起,以及一群鸡。所以,这样的经历让恰克‧ 帕拉尼克以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面对世界。为什么这本书成为1990年代的经典?实际上,这里所谓的经典是对于美国文学圈来说的,而不能放到全世界的文学圈里。但不能否认的是,美国文学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引领的世界文化的发展方向。在结束了垮掉的一代之后,美国文学实际上一直都处于没有领导风格的局面。而恰克‧ 帕拉尼克的风格与总不同,让大众文学重新熠熠发光。就好像看惯了达芬奇、拉斐尔的人们第一次看到毕加索的兴奋。这种荒诞、黑色、造型奇特、情节跳跃的文字风格,被中国称为“邪典”。但我更喜欢用“毕加索风格”来形容。但是恰克‧ 帕拉尼克的风格有了变化。《搏击俱乐部》是一本干净利落的小说。每一句话都好像一把刀,简单干脆。而后期恰克‧ 帕拉尼克的创作多了一丢丢拖泥带水。幸好并不影响他自己的风格以及读者的喜爱。----------------------------欢迎关注我们的公共微信号book-life

幻想与现实

读过这本书,却没看过这个电影。因为我一直相信一个人幻想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也想在世界各地醒来。

存在

认同感及其他——《搏击俱乐部》1.极少有小说像《搏击俱乐部》那样给人如此诡异的感觉。捧在手里,它是如此之轻——这倒可以轻易做到,不过是采用印刷纸张的缘故罢了——但很少有小说会像它那么有力量,读完后让你想脱掉上衣,找个陌生人打上一架,尝尝那种拳拳见血的感觉,那痛楚必定会如描写的那样美妙那样迷人,让你切实感受到存在的力量。痛苦会让一切真实起来。2.无法确知是否每个人心中都用一座断背山,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枚曲别针,但每个人心中却都有一个泰勒德顿,那是你另一个压抑的自我。他外表完美,他敢于面对自己,他勇敢无畏,果断不犹疑,他不伪装不矫饰,高兴时他就放声大笑,悲伤时他会把自己哭成一个落水狗,他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他只做自己,他不遵守所谓的规则和戒律,他只依照自己的感觉行事。他是你最真实的自己。现实中,我们是如此的软弱无助,竭力避开一切麻烦,让自己看起来很有修养彬彬有礼。我们学习规则,遵守心照不宣的潜规则,让自己言行举止显得得体,我们不敢怒不敢言,我们戴着面具伪装善意的笑。3从本我到超我再到自我,人的一生都在寻找自己。寻找自我的认同感,自己切实存在的感觉。当我们面对权贵者们唯唯诺诺,经意或不经意的附和,而不是自己想象当中的不亢不卑,我们搞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当我们举起右手发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誓言,我们弄不明白自己一本正经的在做什么;当我们对所谓的上层人物的飞扬跋扈,社会底层阶级悲惨状况都习以为常都视而不见,或许我们偶尔会问起自己怎么会麻木了,曾经的正义感在哪里。当一个人内心原始的本我和理想的超我差异越大,自我压抑、自我否定就会越强烈。但在搏击俱乐部,你不用这样。没人在乎你的地位,没人在乎你的银行存款,你也不用在意别人的感受,你不用委曲求全,你只需要做自己,原原本本完完全全的自己。在那里你没有超我和本我的矛盾,没有自我的压抑。袒露上身,你们是平等的,你们一对一。4男人买最炫最酷的电子产品,女人买最华美最新潮的衣服,我们被广告诱惑着,买自己并不需要的东西,为了这些,我们干着自己憎恨的工作。我们相信坐在5000元的沙发上,看着进口大电视机播放的拙劣国产电视剧,往嘴里塞垃圾食品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然后呢?我们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靠着强大的惯性或是惰性,我们这样忙碌而又盲目的日复一日。那个超市营业员——我甚至懒得翻书去写下那个名字——被用枪抵住脑袋,支支吾吾回答不出“你本想怎样度过你的一生”,他并不孤单,被问住的不止他一个。那天晚上的晚餐会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第二天会是他度过的最美好的一天,那么你呢?5在这本书“之后,才有《标准周刊》宣称的‘阳刚之危机’”,越来越多的男人像郭敬明老师那样用无数瓶瓶罐罐这个霜那个露的涂抹自己的脸,“俊美”开始被用来形容男人,记不清自己最近一次打架是什么时候,只能在酒桌上装几下男人。很诡异的中性美,很诡异的中性时代。当粉面男人捻着兰花指嘤嘤语语“人家男孩子怎样怎样”的时候,不知你是否想上去给他那么一下,让他尝尝满脸是血牙齿脱落是怎样一个体验,然后再告诉他,你是个男人。泰勒说“你不能身上不带一个伤疤就死去”,泰勒说“我想要你铆足了劲揍我”。在最原始的一打一赤膊搏斗中体验最原始的疼痛,最原始的血腥和最原始的激素飙升。男人脸上的伤疤胜过粉面含春婴儿屁股一样的脸。和菜头写道“尤其对男人而言,被打的鼻青脸肿也要好过不得不的中性化。没有什么中性,割了卵蛋才是中性。也没有什么中性美,中性从来就不美,太监应该隐藏在后宫”。6在中文译本被删除的、只能在网络上流传的新版后序《有过这么一本书》的末尾,作者这样写道:然后,等他们打得筋疲力尽了,男男女女就一起去教堂。去结婚。累了并不等于富了,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庶几近矣。

土鳖的一渣

翻译的不错,虽不知道是不是忠实于原文,但读起来挺好玩的。这种作品吧,看看也就得了,但就是有些真理帝喜欢利用来大吹特吹,让人以为这种书特有内涵,不看就跟文盲一个层次了......当然本来就定义为畅销书的东西你也不能要求太多,无奈傻缺总是很多的,也懒得展开阐释了....你说那些看完后像打了鸡血的人啊.....自居的阈值也太低了吧,OMG原来反现代文明的牛逼人物都是这幅德行无力吐槽,还好是别人送的.......

被打残后开始微笑

如果你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如果你在房价高企的北京住着套间甚至还有几套房子,如果你还有满屋子的宜家家具,如果你开着好车在路上焦虑着,如果你有能力和心情去找有机蔬菜天天吃,如果你家孩子在不错的学校上学,如果你穿着白领在写字楼里勾心斗角,如果你是政府的公务员或者是外企的白骨精,如果你还有很多如果,那么你最好抽空去看看帕拉纽克的一本老书《搏击俱乐部》。将会重新认识自己的生活。不知道这是否是通病,有娘心的知识分子都对现实充满了焦虑和不安。至少是我读过的这些狭窄的书籍面里,从《1984》《美丽的新世界》《消失的童年》《乌合之众》很长的书单。大家都在思考,为何这个地球在容纳下几倍于古代人口的现在,反而到处是荒芜、阴暗、悲伤、空虚的印记?人类末世的预言绝不是玛雅人在石碑上并未镌刻的2012滔天的洪水,而是创世纪初始那早已倒掉的巴别塔。这本书好看的地方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充满了动词,没有形容词。形容词是这个世界虚伪的面纱,而动词就是对这个世界伪善干净利索的摧毁。语言就像是子弹嗖嗖的飞过来,就像是拳头呼呼的砸过来,就像是利刃嗤嗤的刺过来。拳拳见肉,血溅、淤青、碎骨,这些东西让人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不是房奴、卡奴、写字楼里的现代农奴,用一整个人生换取一个水泥盒子,再用各种零碎填满。用消费充当虚假的幸福感,再用这种假幸福填充空虚的心灵。比较而言,一口带血的唾液里飞出一枚牙齿,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清晰,痛感比幸福奢侈。尤其是对于男人来说,搏击俱乐部提供了一种原始男性交往方式。被打得鼻青脸肿,也要好过不得不中性化。没有什么中性,割了卵蛋才是中性。中性从来不美,信春哥是现实的悲哀。伟大的时代里,汉子们在胸脯上别满勋章。平庸的时代里,汉子们只能在脸上弄出些淤伤。连郭德纲老师都建议我们在胸口画两条带鱼呢。疤,强似粉嫩如婴儿屁股的脸。“人们干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却用薪水去购买那些本来不需要的东西”,泰勒说。“你不能到死的时候身上连道疤都没有”,泰勒说。“如今的社会让人们为了生存而遗忘了自己本身的才能”,泰勒说。 我十分认同帕拉纽克对自己的认识,他说他是一个浪漫主义者,而不是那些批评家所扣上的震骇作家,虚无主义,无政府主义等帽子。也确是如此,不记得是谁说过的,理想主义的隔壁就住着虚无主义,而且由于是邻居,很容易走错门和被混淆。大多数的虚无主义者都是理想主义后期综合征患者。可是现在我们中还有谁是理想浪漫主义者呢?谁还敢说自己是理想浪漫主义者呢?我想模仿冯小刚在《功夫》里面黑帮老大的嘶喊:“还——有——谁——————?”至少还有帕拉纽克会轻轻的站起来,对着大家说:“我算一个。”

消费的奴隶

“你拥有一班强壮的青年男女,而且他们想将生命投身于某样东西。广告已经使这些人一心追求他们并不需要的汽车和衣服,一代代的人一直在干他们憎恨的工作,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购买那些他们并不真正需要的东西。” -搏击俱乐部号称写出最恶心小说的查克,以他的书为蓝本,大卫·芬奇拍摄同名电影《搏击俱乐部》最让人熟知。这本充满着粗口,暴力煽动的小说的中文版,让人觉得有小小的惊奇。无数人们并不需要的消费品不断的通过各种形式的广告刺激着人们的消费欲望,这是我们生活的现实。你真的需要功能更为先进,不断跟新,价格不菲,名目繁多的商品吗?这些真的是你的生活必须吗?在没有这些产品制造出来之前,你是怎样生活的,你是不是觉得更有幸福感,还是在用物质麻木和安慰永远饥渴的自己?谈起对工作的热爱,你可以在周一到周五的早晨在公汽,地铁上看看各色白领的表情,愁眉暗锁,无人面怀欣喜。没有太多的人热爱自己的工作,很多人只是埋怨和应付,谈起职业规划,使命和愿景,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个糊口的方式,那些伟大的名词---责任,机遇,使命感,成就感,你摸着胸口问问--是不是在安慰自己?还有冷漠和仇恨,在地下搏击俱乐部互殴让人不觉得冷漠或仇恨,反倒觉得是纪律和激情,屠杀幼儿,跳楼自杀,引火自焚,肇事逃逸,才是冷漠和仇恨。搏击俱乐部选择暴力抗争,用炸药来毁灭文明,是我们社会中愤怒者的呓语。愤怒者狂呼:“我们要把文明砸烂,这样我们就能为这个世界创造出更好的东西”。每个单独的个体只是社会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呓语归呓语,我们能做的,是努力活的简单些。不管你不是有钱人,能否能按照广告和社会文化塑造的那种模式生活,或者能够塑造别人的消费品位,我们很容易或者早就沦为消费欲望可怜的俘虏,成为那个坐在某个品牌的马桶上读宜家的产品宣传册子可怜家伙了。

还是那个要到小姐的牙床上滚一滚

还是那个要到小姐的牙床上滚一滚怎么读《搏击俱乐部》说白了,还是那个要到小姐的牙床上滚一滚。哪怕它是披着现代社会的光环和后现代主义的光环,显得很洋气。所以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一点儿也不土气,一点儿也不过时,是可以同样显得时髦的反抗。反抗如果再激烈些,不止针对那些中产,甚至投向了自身,投向了生命的荒谬,他们就像那时的造反者一样,充满着无畏的勇气,甚至于还要更高级,但怎么看都还是像闭住了鼻子自杀,或拎着自己的头发要挣脱引力。文艺不一定全会带来快乐,读得进才是正道公众号:怎么读。

去他妈的物质生活!

“泰勒就是在那天早上发明破坏工程的。泰勒问我当时真正打的是什么。泰勒曾经说过我们都是历史的屎和奴隶这样的话,这正是我的感受。我想摧毁一切从未归我所有的美好事物。烧掉亚马逊的热带雨林。把氯氟烃直接打到高空吞噬掉臭氧层。打开超级油轮的安全阀,揭开近海油井的盖子。我想把我所有吃不起的所有鱼类统统杀光,把我从来无缘得见的法国海滩统统埋掉。我想让整个世界万劫不复。”就在这里,“我”爆发了。似乎就在这个点上,泰勒已经把“我”成功同化了。“我”痛快地揭露批判了这个世界一番,“我”表示出对这个世界的痛恨,“我”表示要毁掉这个世界,毁掉这个文明。于是泰勒发明了破坏工程。泰勒可是圣人。可是救世主呀,你第一个要拯救的就是你自己。泰勒恨铁不成钢。“我”还是太没出息了。只有放弃一切才能自由。可“我”还在乎。“我”想让整个世界万劫不复,因为那些那些未归“我”所有的美好。“我”还他妈的在意那些未归“我”所有的美好,就像在意那些宜家家居和纯手工的盘子一样。如果我是泰勒,我会把“我”全身舔个遍,然后把一整罐烧碱片撒过去。我们都是会死的人。“我”还在乎那些他妈蛋的物质,所以才想去破坏。“我”还没沉底。如果我是泰勒,我也会发明破坏工程。不是因为那些因为那些那些未归我们所有的美好,那些高楼那些银行存款。因为“我”还在乎。就像毁掉安稳小窝,毁掉精挑细选的宜家家居和纯手工盘子一样。泰勒还没有成功,“我”还需要解放。“我”和泰勒一直分裂这,没有二合为一。但“我”还是不断被泰勒影响着,而泰勒却一直坚挺。泰勒这家伙就像神一样。“我”一直处于弱势,直到最后那一枪。在电影版里,“我”最后终于背水一战把泰勒给崩了。查克·帕拉纽克也觉得电影版的结尾要处理的更好。而且“我”和玛拉手牵着手那一幕特别浪漫。查克·帕拉纽克说他写的是一部浪漫小说,我特别同意。但是在小说的结尾,场面完全失控了,没有给出很好的交代。“我”上天堂了;泰勒是被崩也不是被崩了,一溜烟地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天堂上还有太空猴子鬼呢。最后作者不断的摇摆。两个主角都死了,没有判断,没有给出是非的答案。泰勒是对的还是不对的?究竟无政府活动要到怎样一个程度?如其他一些评论所说,查克·帕拉纽克只是讲述了这个时代的精神危机,并没有摆出解决的方法。我很也想问查克·帕拉纽克,你的态度到底是怎样的?还好,有一件事可以得知查克·帕拉纽克的态度:他看了电影版之后表示电影版的结局处理地更好。在电影里,“我”战胜我泰勒,如得新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后面的故事,如果“我”没有被警察逮捕的话,应该会和他的真爱玛拉过着“去他妈物质”的生活,不是讨厌自己工作的白领小奴隶,也不是要毁灭一切的反文明恐怖分子。从这个角度来说,电影版的《搏击俱乐部》成功表现了两个主角的二合为一。在毁灭与新生,物质与精神之间找到了一个奇妙的平衡。太他妈浪漫了。我更喜欢最后这个“我”,相比泰勒。泰勒很像希特勒,他有一套极具煽动性的道理,而且勇敢聪明。他如此迷人伟大,是一个英雄。可是你最后却发现原来他是一个极端的疯子。我完全赞同他对物质生活的厌恶,可是我无法赞同他的无政府主义情结。政治上我是精英主义的。《搏击俱乐部》直接影响了我的人生观。其结果是:去他妈的物质生活!

我们的萧条就是我们的生活

susan miller的占星运程说今天我会感觉到精疲力竭,果然有够力竭,眼睛至今没力气睁大到使得两个眼皮之间的角度成45度。人在力竭的时候就很容易绝望,绝望的时候看搏击俱乐部是再好不过。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个故事,当然不排除因为对大卫芬奇的电影和Ed. Norton的苍白颓废黑眼圈的小脸蛋儿的喜欢而造成的爱屋及乌。电影看了无数遍,书还没看完,也许我还会把这两者给混起来,但我已经忍不住要写点什么发泄了。更何况我为什么非要把它们分得这么清楚?“有很多年轻人想给这个世界留下点印象,就成了购物狂”“有很多年轻人不知道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年轻人,他们觉得他们想要这整个世界”那个喜欢看侦探杂志的门房这么说着。年轻人需要被认可、被瞩目,年轻人从小就怀着成为摇滚明星的梦想。这是搏击俱乐部产生的原因之一。在搏击的时候,他们两人成为唯一焦点。他们不需要任何外在物质装备自己,就能感觉到自己完整而精彩地活着。不需要蓝白条纹相间的衬衫。不需要矢车菊蓝的领带。不需要黑色皮质金属装饰扣的皮鞋。放弃一切,才有自由。放弃一切光鲜华丽的外表,才能找回完整的自己。where is my mind?我们已经迷失在了白底烟灰紫条纹软皮转角的设计师品牌的沙发里,迷失在了纯手工制作、残留气泡和缺口的玻璃器皿里,迷失在了各色水洗、莱卡、针织、皮草、蛇纹斑马纹豹纹的衣饰里。为什么我需要这样的沙发?为什么我要买下号称手工制作而有瑕疵的碟子?为什么我非要知道这是鸭绒填充垫子,那是水洗莱卡铅笔裤?我们喜孜孜地和我们所拥有的漂亮东西窝在一起。这个沙发可以让我快乐上一两年。这套餐具可以让我愉快上九个月。这个包可以让我满足上半年。我被我所拥有的东西支配了。所以,现在,它们拥有了我。我被拥有了。我是奴隶了。但即使这样,我们还是成为不了我们小时候就想成为的摇滚电影明星,我们还是实现不了自己的梦想,我们还是得不到世界的瞩目,得不到我们期盼的人生的完整。我们有种被欺骗被愚弄的绝望感觉。so we are very very pissed off.于是我们发挥了人类原始的破坏欲。首先从自己开始。“我希望我死的时候满身伤痕。”泰勒说。“我想射杀猫熊”“我想用污油将法国海滩污染”“我想呼吸污浊的空气”“我想破坏一切美好的东西”当一切光鲜的物质被剥离后,我们发现we are the all-singing all-dancing crap of the world.我们获得了重生。我们的人生得以完整。很奇怪我写着写着,人称从“他们”变成了“我们”,似乎自己成了经历者似的。但是为什么我非要把叙述者的人称搞得那么清楚?这只是个代号。仓颉造字的时候如果把“我”定为“他”、“他”定为“我”的意思,那现在我们的说法也就完全不同了。我看着我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指甲上刷着刚买不久的樱桃红的声称不含丙酮且具有护甲效果的甲用油漆简称甲油,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奴性被围绕着我的越来越五光十色的物质调教得越来越好,可仍旧舍不得用声称一小点儿就能擦五个指甲盖儿且又具有护甲作用的洗甲水把漂亮的油漆洗掉。我在纠结。我们没有世界大战。我们的大战只是心灵之战。我们的萧条就是我们的生活。

结尾应该去切腹谢罪

应该不算剧透吧= =大概如果不是前面写的精彩到这个地步的话,这个结尾其实还是可以让人接受的,因为是美国作者的关系= =明明前面都放荡不羁妙语连珠让人欲罢不能情节环环相扣动人心弦到这个地步了,明明都是文风如此不拘一格特立独行让人眼前一亮了,能不能不要结尾俗成这个样子……这落差让人太接受不能了TAT好歹也是能够把故事写的精彩到让我去买台版书回来啃竖排繁体也无怨无悔的神一样风格的作家OTL生完了气扪心自问,如果我来编结尾会怎样。想来想去,这个懦弱的主角也只适合这个很弱的结局了,比起被喜欢的妹子告白,炸大楼或者是当邪教教主又算个毛= =。我还以为作者是要宣扬不羁的自由的个人精神的!结果只是为了爱情为了妹子什么都愿意有了爱就有了一切这种爱情至上的老套结局吗!如果其实结局是类似发条橙那样的漂白结尾的话……但是真的不像打死我也没办法扯到这上面去。所以其实我只是在生气懦弱的主角选择了妹子而没选择精分的攻君罢了囧。那些激动人心的名句我就不复制粘贴了= =电影版也非常好看,只是删掉了名场面若干。什么时候才能引进恶搞训练营和摇篮曲啊囧!每一页底下的注释太恶心了,以为读者都是傻子吗不知道这是瞎编的啊!

搏击俱乐部规则考

搏击俱乐部的电影是139分钟,两小时二十分钟左右;小说大概有十五万字左右,我用了三个小时看完。仅就这部作品来说,无论从效率还是观感看,电影都要好过小说。反政府小说(尽管查克坚称自己是浪漫主义者)对我的吸引力不大,之所以看这部小说要归功于大卫芬奇的电影。不得不说,电影相当酷,但我看完小说后又看了一遍电影,发现这部电影也经不起看第二遍。不过,还是有个有趣的发现,爱德华诺顿竟然客串过Modern Family(S01E08),仔细想想,就是那个Claire请来给Phil过生日的过气歌手。还有一个有趣发现是小说与电影里fight club的rule有些许的差异,摘录在下面:小说里(小说里其实一直到结尾都没有说明规则六是什么):搏击俱乐部的首要规则是你不能谈起搏击俱乐部。(P44L7)搏击俱乐部的规则二是你不能谈起搏击俱乐部。(P44L17)这就是搏击俱乐部的第三条原则(注意,这里只是原则,并不是一条rule),当有人喊停,或者被打垮,哪怕他是装的,搏击随之结束。(P45L6)每次只两人对打。每次只打一架。赤膊赤脚打。一旦开打就持续到不得不停为止。(此条其实是rule3、4、5的合集,但首次出现并未说明是rule)。(P46L21)规则七,如果这是你头一次参加搏击俱乐部,你必须打。(是的,你没看错,规则七比规则三、四、五首次出现早)(P46L23)搏击俱乐部的规则三是每次两人对打。(P98L9)搏击俱乐部的规则四是每次一场对打。(P100L4)规则五是打斗时光脚赤膊。(P100L6)搏击俱乐部的另一个新规则是搏击俱乐部永远是免费的。(P151L1)(此条没有明确说是规则八,如果算上此条,小说中的条数正好等于电影中的,但电影中无此条)电影中:The first rule of Fight Club is you do not talk about Fight Club.The second rule of Fight Club is you do not talk about Fight Club.Third rule of Fight Club ,someone yells stop,goes limp,taps out,the fight is over.Fourth rule,only two guys to a fight.Fifth rule,one fight at a time.Sixth rule,no shirts,no shoes.Seventh rule,fights will go on as long as they have to.Eighth and final rule,if this is your first night at Fight Club,you have to fight.对比一下,就会发现,小说和电影的rule1、2顺序内容都吻合,小说中的rule3对应的是电影中的4,小说中的4对应的是电影中的5,小说中的5是电影中的6,小说中的7是电影中的8,小说中的8没有出现在电影中,小说中没有明确的6,电影中的3和7其实也非杜撰,都有据可循。发现自己好无聊啊,竟然研究半天这种东西。还是说点小说吧,小说中的“我”要比电影中的可爱一些,可能是电影限于时常的缘故吧。我更喜欢电影中结尾的“我”,不过小说中结尾的“我”也很招人喜欢。之所以说更喜欢电影中的,纯粹是两强中比较后的选择。如果时间有限,看完电影再把小说结尾看一下,就完全可以了。PS:对了,本书所附后记中,查克给拥趸念诗的故事,读来隐约有邪教教主与狂热教徒的感觉。果然不愧是邪典作者。

嘿嘿!奥登,无名的公民

他被统计局发现是 一个官方从未指摘过的人, 而且所有有关他品行的报告都表明: 用一个老式词儿的现代含义来说,他是个圣徒, 因为他所作所为都为一个更大的社会服务。 除了战时,直到退休 他都在一家工厂干活,从未遭到辞退, 而且他的雇主——福济汽车公司始终满意。 他并不拒绝加入工会,观点也不怪奇, 因为他的工会认为他会按期缴费, (关于他所属工会我们的报告显示是可信的) 我们的社会心理学工作者发现 他很受同事欢迎,也喜欢喝上几杯。 新闻界深信他每天买份报纸 并且对那上面的广告反映正常。 他名下的保险单也证明他已买足了保险, 他的健康证上写着住过一次院,离开时已康复。 生产者研究所和高级生活部都宣称 他完全了解分期付款购物的好处 并拥有一个现代人必需的一切: 留声机,收音机,小汽车,电冰箱。 我们的舆论研究者甚感满意, 他能审时度势提出恰当的看法: 和平时拥护和平,战时就去打仗。 他结了婚,为全国人口添了五个孩子, 我们的优生学家说这对他那一代父母正好合适。 我们的教师报告也说他从不干预子女教育。 他自由吗?他幸福吗?这个问题太可笑: 如果真有什么错了,我们当然知道。

只看过电影

可能每个人都有人格分裂的时候。就像《魔戒》里的咕噜和史密高。但是自己很难判断别人很容易发现的——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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