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画师》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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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9-1
ISBN:9787561345191
作者:[西] 阿图洛·贝雷兹-雷维特
页数:288页

开花的身体

实话实说,这本书看进去很难。可一旦进入他破旧的塔楼就更难踏出下一步。看两个男人的对话,很容易想象到一幕幕烈日下、黑暗中发生的惨剧,但很像那种配有平和语调的画外音的纪录片,跟我想象出的古塔中的画一样都藏在灰调子里,没有明暗的对比,看着看着渐渐生出厌烦……只有奥薇多的出场令我期待,这个角色一直在画师的回忆里,却是我看到的唯一鲜活的生命,精致的身体,灵巧的动作。只有她是在真正表达战争中失去的那些美好,也真正的动人心魄。

外语系能不能开个专业叫书本翻译写作???

其实这书不错。可是我对本书的翻译十分不满。一开头诗情画意的场景描述,能给写得如此死板,根本称不起这个名!不得不说,反复买了不少的外国名著,看着码好的中国字怎么就这么别扭啊!现在的出版社为了赚钱,不知道是从什么大学什么专业找回来的兼职学生硬生生的把英文翻译成中文,这就叫做书了??最明显的就是《新星出版社》,这个社的翻译第一烂,好多好书都毁了!拜托,书是有灵魂的,每个字句每个段落,都是有既定的感情存在。小说翻译的工作不是让你看得懂,而是要原汁原味的把作者的心情描写出来,这才叫翻译。如此这种翻译水准,还不如出个中英对照版,至少我还能自己读读英文理解文章。实在是可恶!强烈建议豆瓣的评论,加上翻译评论一项!为各个出版社、翻译者评分!再这样互弄人就别作译文生意了!!!!!

关于艺术 关于战争 关于道德 关于爱

战争画师这本小说,买回来一段日子了,一直没有看.封面是我喜欢的调调,一个女人的剪影.背后的一切也是抽离的,立体派的,仿佛是战争里面幽暗的夜里被飞弹照亮的局部.照亮的是影子,我们看不见这个女人的一切,她的恐惧,她的血,她的泪,她的坚忍,她的沉着.这个女人,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幽雅的女人,天真中带者残酷的女人.这个穿梭在战火中,把生命中所有残忍的美,酷热的汗,冷凝的血都在那一瞬间捕抓.用她的生命来撰写这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关于爱情,这本书里面有最浪漫的爱情之一.为什么呢?爱情不就是偶然的,不其然的相遇,却觉得已经互相产生共鸣.就一个转身,一个眼神,一杯咖啡,一声浅笑.然后是一直的相守,灵魂的碰撞,身体的交织,爱的火花比那搽过夜空的导弹更绚丽,萦绕着璀璨的力量,EVEN DEATH CAN'T DO US APART.关于道德,一个无名士兵,一张优秀的照片,一段悲惨的故事.死亡或许不是最悲惨的,悲惨的是,在鬼门关上艰难地逃离后,却要面对最爱的人的死亡,要面对世界的责难.如果不是因为那张照片,或许士兵能免了很大的痛苦,或许生命还是有光彩的,这一切只是或许...然而画师有错吗?然而摄影这个瞬间,把真实赤裸裸地呈现于人们的眼前.有错吗?其实,错的不是事实,不是那画面的记录,而是看的人.这个士兵,他却把这一切归咎于无情的摄影师,却不了解这是一份工作,就象一个战士要去杀敌一样.他无力去反抗社会,反抗群众反抗命运,却找到了摄影师...关于艺术,好吧,我承认,我真的承认,这本书里面关于画,关于摄影的描写是很有意思的.还有那形象的色彩的描绘.虽然集中表现的是SPANISH或MEXICO的艺术家,但是,这也是本书的定位.最后最后,来小小点评一下 不同国家的封面,西班牙版本的和中国版本的偶觉得是最好的.小说一下法美英的封面:美国版本:实在是太缺乏创意了,一个男人在树下,N部电影和片子的封面如是...而且主题或内容一点没在封面有所突现.英国版本:英国的,怎么说呢?很老套...感觉就象当年那些英国的名著一样.虽然,英国人还是起码抓住了那座古老的城堡...但是城堡本身并不是重中之重啊...法国的版本: 法式的人物特写,模拟主题的那个无名士兵...大哥,人家那上一想象出来的,不要把一切都表达出来好吧,而且还未必就长那样的...无语.西班牙版本的和中国版本的都是采用朦胧式,与作者的文风很是相近,喜欢.

生命out and in

战争画师 是给我灵魂敲击最剧烈的一次阅读。法格斯对战争,对生命,对爱情的领悟,简直让我思绪大乱,这个刺痛正好也是发生在我正用摄像机 无情地记录眼前的一切 的那个时刻。。。当然 书中对艺术的理解han升华 是我最想紧紧抓住的,那 浑厚的艺术气息 是我即使在里面会窒息也不愿屏气出来的。不过我现在领悟还甚少。当我读第一遍 还只有少部分文字的时候,我就将它列入了须再读清单,法格斯han道格拉斯的对话中溢现的生命的枷锁感han灵魂的挣脱感,是我经过几番挣扎纠结都未领悟透的;法格斯和奥薇朵的爱情,他们之间的深层对话,我也需更深才能了解…这样的文字是经历了何等 透彻的生命之痛楚,灵魂之洗礼才 纹得出整个故事。不过我只是其中一个哈姆莱特…嘿嘿

借助你的画笔,我为这世界摘下一张面具。

一个摄影师因为要埋葬对一个女人的无法忘怀转投绘画,企图描绘一幅反映所有战争的壁画。一个因为摄影师的所照照片而“出名”的无名士兵,带着对命运逆转的憎恨登上寻仇之路。这样编织的矛盾中,对于人性与艺术的探讨达到顶峰。“借助你的画笔,我为这个世界摘下一张面具。”作者对书中的主人公,或许是这样说的吧。——前话。昏暗的塔里法格斯不停地创作着,那些在记忆深处的不论是原就存在的名画还是一幕幕经历过的场景不断浮现,周遭的一切都不属于他,他存在于壁画里,只有那经过岛的年轻女导游的声音会通过喇叭一成不变、日日夜夜地盘旋耳际。他最初是学建筑的,却发现自己不适合,转投绘画,又发现自己想创作的别人都创作了,于是他成为了一个战争摄影师。而自从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那个高贵又充满高傲的女摄影记者奥薇朵去世后,他放弃了摄影又再次回归作画。而某一天,终于有了外人闯进了他的私人领地,这是个复仇者,要来报复因为法格斯的照片使他遭受的命运的逆转。马克维奇,这个复仇者,因为法格斯的那张十年前拍摄到他疲累的面孔的照片被监禁两年、被殴打、被痛不欲生地救活,其间他的妻子被侮辱、残忍地杀害,五岁的儿子就像那被钉在木盒子里的蝴蝶标本一样被刺刀钉死。听到法格斯把自己的经历解说为“蝴蝶效应”,这个十年来没有一刻不被仇恨洗礼的士兵感到异常得讽刺。但是当两个矛盾体之间的矛盾碰触在一起时,人性、战争、艺术交织的复杂的探讨让人产生不知名状的情绪。对于一个出色的战争摄影家要在硝烟弥漫、人与人的残杀中捕捉那最原始的、没有时间去掩盖真实的定格。毕竟,在高科技的今天很多东西的真实掩盖在所谓的真实之下,一旦有所准备的、不是第一时间的情绪都是一种造假。就像文中所说“每个人可以舒适地挑选某张战栗照片,用来粉饰生活,感动自己”。但是在处在战争这一特定环境下,其实摄影家本身也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在捕捉瞬间的一些张狂和夺人眼球之前他们也是可以避免一场屠杀或是悲剧的,但是他们没有。按照人道主义来说他们其实是打着艺术旗号的帮凶。艺术在某种程度上是在减轻着他们的负罪感。这是让人说不清楚的,或许即使不需要镜头的捕捉,人类内心的某种欲望也无法得到抑制,欣赏这些照片的人无非可以忽略掉了人性在其中的分文不值,寻找着一种刺激的冲击,真正的反思再无比绵长的人类历史上没有断过,或许根本没有存在过,也有可能只是三分钟热度。要不然经由历史流传下来的无数描绘战争的残酷的著名作品早已遏制了人类心中的野兽般的欲望了,不是吗?战争画师,在他把自己囚禁在岛上的塔里绘制最深刻的战争图卷中企图获得一种救赎,或许在某一刻他是有恻隐之心的,但是下一刻这种一直被囚禁的感性又被理性吞没,光圈、镜头,刻板而无生气。即使是面对他最爱的女人的尸体。奥薇朵,西班牙语意为“遗忘”,但是却成了他一生中最无法遗忘的人。也许他不能遗忘的还有那些他所经历过的垂死、绝望、挣扎。最后,马克维奇没有杀法格斯,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死去,只是肉体还在这世上游走。每一笔的作画,每一次的思考,每一次的回想,每一次的沉默,消磨着他最后的灵魂。有些人命中注定孤独,比如这么一个把所有奉献给艺术却失却了所有自己想拥有的东西的人。照片在岁月的流逝中氧化,泛黄、模糊、质脆。艺术背后的折磨人的东西在等价交换着它为艺术者所提供的所谓的心灵屏障。笔者的语句并不浓烈,甚至在两个因为一张照片而产生的关于艺术和人性的矛盾的人之间的谈话,也显得轻描淡写。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一种平静中显现的波涛汹涌,随意中的剑拔弩张,勾起的反而是读者内心更大的涟漪。这是一种别样的忏情之作。有些语句我们似乎必须套上古往今来的战争才能琢磨出它的含义。或许只有没有战争的日子,人与人之间才不会是一种野兽一样的厮杀,至少行动还像是人所为。当权者的私心带动着一种悲哀在沉默中爆发,却在无数的惊惶、无数的五公斤血的喷薄中灭亡。我不知道亲历战场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这一个个战争摄影师怀着如何的心情把人类最后的希望变绝望的扭曲表现出来,更不知道战争画师是想通过他们的笔绘出怎样的敬畏,但是却没有得到人心的完全共鸣。对,就是完全共鸣。也许前一刻有着恻隐之心,后一刻便是发动战争的头子。似乎我们不能低估人类的伪装。想到这里觉得很悲哀。这个世界解决不了艺术,解决不了人性,但是可以小心翼翼地避免战争。

很机械的绝望……

我像逃命似的看完了这本书。阴冷……绝望……残忍……冷酷……但是,没有悲伤……悲伤用于这本书还是太温暖了点,这本书有的只是对人性最无望的一面的血淋淋的揭露,而我们被这种揭露追得四处逃窜,无处藏身。看完这本书,真的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几天来的压抑感松开了。这种压抑感曾经出现过一次,也是在我看一个关于希特勒的战争片时的事情。电影名已忘记了,只记得当时希特勒命令杀掉那几个拥有天使般声音的孩子时,场面并不血腥,孩子们先是被喂了麻药,然后吞弹而死。可是很难受,整整一个星期我都忘不了孩子们被杀的场景。想哭,却又不哭不出,觉得自己的心逐渐变成一台机器一样,难受。这本书有的就是这种冰冷的残酷,尽管里面出现过爱情,出现过亲情,出现过希望,出现过和平。但是都被战争一扫而光。如机械般冷酷地一扫而光。甚至让人忘记了同情这种感觉,仅仅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残酷。我真的很庆幸我们的世界还存在着阳光。

还在看,看样子会看完的

欧美的这类偏文艺的书,平时看的一直不多,咱是简单的人,欣赏不了复杂的书,《隐之书》《追风筝的人》都没能坚持看完。这本是朋友死皮赖脸的强制要求看看的,于是就看了,以为翻翻也就可以交差了,意料之外,真的可以看下去,心甘情愿地,这书的情节也不简单啊?搞不明白

脆弱的其实一直是我们

盛夏的某个夜晚,已经入伏的季节,沿海城市惯有的潮湿闷热,以及窗外忽而电闪雷鸣的阵雨。她的孩子已经入睡,而她还没有。她终于有一段可以静止的时间,和一个人不被打扰的空间。可以关上门抽一根烟,也不用对任何人解释。不会有人知道她是多么渴望拥有这种宁静,如同一种奢侈品,可以将所有的思绪倾泻而出、令具象的自己不再存在而任凭抽象的思维随意摆布的另一个时空。她用照顾孩子之余的所有零碎时间阅读一本书,《战争画师El Pintor de batallas》,作者是一位有九年战地记者经验的西班牙新闻工作者,一本让她越读越着迷的书。她的书桌上叠着一堆最近时常翻动的书籍,和孩子的画册一起堆放在那里。从《奇妙的心灵》这类儿童心理学作品到毋庸置疑的经典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大师和玛格丽特》;理查德耶茨的短篇集《恋爱中的骗子》、抑郁症女诗人普拉斯的《钟形罩》以及对她来说难以读完的卡尔萨根《魔鬼出没的世界》。只是这本《战争画师》从一开始就让她难以释手,从开篇第一章的某些关于战争和绘画的表述里,她就被深深吸引。“在记忆本身的回头浪里,在那些罗列于记忆海岸额鬼魂里,也在绘画和色彩的缓慢、细微、反思的线条里,而那种线条得在脉搏的跳动已日趋缓慢时才画得出来;在年老又卑微的神祗及他们造成的后果,不再以仇恨或恩德打搅人类时,才画得出来。”小说的主人公法格斯,一位退隐的战地记者,一位执著于规则而企图不带有任何情绪的战争旁观者,想要通过一幅画作来表达其一生对于生命的思考和结论。整本小说几乎没有连贯的情节,通过法格斯和一名不速之客的对话讨论了各种形而上的终极问题。作者雷维特和法格斯已经合而为一。她的执迷,是因为法格斯让她想起了他,这个在她生命中占有很重要意义的男人,一个同样执迷于思考这个宇宙的绝对规则的男人。法格斯决定身处战争之中却置身事外,企图用类似上帝的视角去捕捉单纯的线条光影角度,摒弃任何同情、怜悯、痛苦、愤怒,包括悲哀,因为这些能够用语言和词汇所表达的情感同这个没有情绪的宇宙格格不入。这已经是法格斯的某一种结论了。就像他一开始对她解释过的一个用简单的规则即可模拟这个世界的程序那样,这个冷血无情的宇宙只不过是造物主(如果有造物主的话)简单的某些法则之下自生自灭的产物。他企图教会她像他一样只用科学理性和逻辑去看待这个世界,以及生命的本质。镜头是法格斯观察这个世界的唯一工具。“量子力学的一个基本原理是,人类在观察现实之际才创造了现实。在这种观察以前,确实存在着所有可能的情况,唯有透过观察,它们的特性才自己决定要成为什么东西,并最终成为那种东西。因此,存在着一种内在的不确定性,与其说人类是这种不确定性的主角,不如说是它的见证人。或者,要是我们探究事情的原委,人其实同时具备两种身份:既是牺牲者,也是肇始者。”她相信这段话他应该比她更能够明白了解,理性的世界对于女人来说毕竟只能是一知半解。她一直想要让他明白,真正的女人必须是非理性的存在,才能化解这个由单一法则构成的冷酷宇宙的内核。事实上法格斯最后也对他自己证明了,他想要成为置身事外的观察者是根本不可能的。小说里这位战争画师难以忘怀的名叫“遗忘”的女人——奥薇朵,最后成为他画作中无处不在的那个“女人”,让法格斯从观察者变成了牺牲者。我们每个人无不参与其中。但是比起法格斯来说,她更加能够理解这个只存在于男主角记忆之中的女人奥薇朵的世界。她也许是个二流的摄影师、三流诗人,但是她具有与生俱来的天赋,运用这种天赋就可以谈论戈雅或者杜尚;她只在战场上捕捉些微的情绪,或者死者的一只鞋、或者带着婚戒的手——必须承认这是一种带着女性思维和情感的角度。她只拍物不拍人,她拥有着和法格斯不全然相同的观点和角度,而她游走战场也只是专注于她自己的世界观,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爱他。当然她在阅读这本书的时候似乎比法格斯更明白奥薇朵在做什么。她爱他;她要活得比真实更真实;她要陪他出生入死;她愿意和他一同探究生命的奥秘以及上帝的规则;她更愿意在这样一个极限的境地观察她所爱的男人的每一举一动,从他移动的步伐到装置胶卷按下快门的专业动作,一个女人需要的仅仅是对工作中的男人的欣赏和崇拜,以及共同经历的这个过程。从黎巴嫩、科威特到克罗地亚,这个女人所能做到的是对他们共同经历的润色点缀,比如她会跟美国大兵调笑以得到一些旅途上的帮助,对阿拉伯上尉展示魅力换一杯咖啡和片刻休息,诸如此类,男人必须承认,女人的存在尽管非理性,但是她们很美妙。用原作者的话来说,奥薇朵“太专注于消耗生命”,需要在规则的极限和边缘游走,去追求紧凑的生命体验。他们从战争废墟中的做爱一直到巴塞罗那寓所中的早餐,这场景的转移和故事交替其中的刚柔并济之美、感性和理性撞击出的狂野和浪漫,各种极端之美的糅杂,所以必须承认作者雷维特的高超。而对她来说,奥薇朵所做的一切简直像她的一个梦,这种生死体验所能触及的境界让她的心之极度向往。包括最后奥薇朵的死亡,那简直是成全一个完美的爱情故事的必要条件。她甚至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为了她自己心目中的某种情结。她完全明白,连死亡都是在奥薇朵的预计之内的,甚至可以说,战场上的死亡、爱人面前的死亡才是奥薇朵想要的归宿。她觉得很难再用谁更加幸运一点这样的标准来判读法格斯或者奥薇朵,死在爱人的面前和抱着永生(或者说永死)的爱情活下去哪个更加好过一些。小说里法格斯也死了,在奥薇朵死去的那一刻他也死了。他以往的那一些规则全都失灵了。爱情是在逻辑之外的选择。合上这本书的时候她感觉很满足,尽管书中表达的对人性的失望悲观,但是我们还有情感很美妙。即使通篇都不曾讨论上帝和宗教,但是从头至尾都有一种强烈的宿命情绪。世界总是能够比我们预想的糟糕更加糟糕,但是反正我们生来都有罪,谁付出的代价都不是无辜的。她也一直这样认为,一切都很公平,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强大,共生着最敏感脆弱的爱情。奥薇朵对法格斯说过:“花朵向着它的方向坚定生长,脆弱的其实一直是我们。”她也想这样告诉他。

救赎,有时美丽,有时却毫无意义

罪恶,真的能靠救赎而颠覆吗?合上《战争画师》,我问法格斯,也问自己。在我们惯常的思维中,无论是多么无可挽回的错误,只要面对,总会有完美的结局。在同样以现代战争为背景的畅销书《追风筝的人》中,阿米尔虽因懦弱和自私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仍靠对索拉博的冒死拯救放下了心灵的负重。毕竟命运总是会在冥冥之中安排善良的救赎给犯过错的灵魂,而人性之间的救赎也会最终在百转千回的“为你,千千万万遍”后画上完美的句号。阿辛汉的话,当属《追风筝的人》中最富哲理的箴言:“当罪行导致善行,那就是真正的获救。”我们多么期待圆满的救赎会是所有灾难中人性光辉的写照,尽管事实并非如此。同样是描写20世纪末的战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最新出版的《战争画师》却为我们展开了罪恶的另外一面:残忍、卑鄙、恐怖……时间的推移,只是意味着杀戮在地球的许多角落周而复始。原以为《追风筝的人》中,在广场上用石块活活砸死所谓“奸夫淫夫”的场面已足以让人齿寒,没想到《战争画师》中的描写却更加惊心动魄——对待老弱妇孺就像对男人一样,一律照杀无误的塞尔维亚狙击手; 蜜渍水蜜桃罐子里泡着的割下来的耳朵;在俘虏营中被自己战友鸡奸后自杀的男孩……即使是在火光中闪过一抹粉红色调的美丽爱情,亦最终在地雷的轰然巨响中化成乌有。泥沼般的脆弱人性所揉成世界中暗藏的恐怖,在《战争画师》里早已超过恐怖的范畴,回归于最丑陋的原点,道德沦为粪土,尊严如同草芥。摄影师法格斯获奖无数,但令他站到人生巅峰的,却是用眼泪,用良心和疯狂,用被矛盾的情感撕裂的无法述说的残酷和毁灭。同样是想弥补自己在战争中不可挽回的过错,法格斯以自我放逐的画笔走上了心灵救赎之路。他数年如一日,描绘一幅时代错乱的战争画卷,只是“和他的回忆息息相关,和一部照相机所规范的三十年人生视角有关”。所有人都在画中:他自己,他无法或根本不想挽救的生命,杀人的人和被杀的人,还有奥薇朵,这个有着“模特般气质”,同是战地摄影师的完美情人。然而,在他的画卷中,阳光和希望并没有出现,在时空错乱的背景中流血的士兵,反使他大彻大悟——“人类的凌虐和屠杀皆是出于本性。”力图复仇的克罗地亚士兵,使法格斯面临死亡的威胁,却也使他望见了解脱的曙光,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只想等待死亡——他早已热烈期待的最后归宿。然而——“法格斯先生,来找您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杀的是一个活人。”克罗地亚士兵走了, 法格斯的解脱之道像是一个反讽,一个玩笑,显得几近假冒、不胜虚无。故事重又回到原点,这是幸,还是更加难以言说的不幸?出于感情,我更钟爱《追风筝的人》的结束:在春风中飘舞的风筝和索拉博的第一次微笑,使阿米尔倍受鼓舞,终于摆脱了懦弱和自私的折磨,轻松地开始了崭新的人生。 出于理智,我却更推崇《战争画师》的尾声:艺术和哲学“完美无暇”的战争画卷,不但未能使法格斯摆脱心灵的重负,反而使他面临更加渺茫的终极虚无,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连死亡都不屑一顾地离他而去,他只能陷入精神的囹圄而无法自拔,惟一能做的,便是在生活中经受磨难,继续质疑生命的意义。心死。人生的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

这是一本作者对自己的解读

不记得是谁说过一句话,大意便是,作者写下自己想写的话,无论对错,读者所解读的都是自己内心的倒影。读完此书,便觉得是作者对自己战地记者的一生进行的解读。一开头,作者便明白,出名的相片便能改变小人物的一身,于是马克维奇便应运而生。但是却在书的最后,作者说了自己的感受,对与错,都是命运的安排罢了。另有一点,便是主角一直在做的工作,画画。将自己的感受,自己的经历画入画中。记得小时学画,标准就是要画得像。现在偶在博物馆里看到名家画作,飘入耳朵的观者之评论确实此话画得多像云云。不禁便有疑问,若要画得逼真,照相机便能完成,何必伏案苦画?此书却是一篇解答,照相机中所不能表达的作者的情感,在画作中才能淋漓地表现。便是如此,作者倾心于画作,以慢壁的涂抹,掏空自己的情感。书中另有可以深挖之处,但此时人生境遇有限,加之读书时烦躁,却不能细细品味了。在此,只能许下无期诺言,改日翻出原著,再慢慢体会其中深意。

战争

这本书是从很独特的角度反应战争中的人性问题。但是从开篇就说向法格斯“复仇”的马克维奇最后到底有没有真的杀了法格斯,最好一页看了三遍也没能看明白,是我理解能力有问题?

深情聚焦

一个人的回忆:回忆一点用处也没有,但是人却无法避免回忆,岗哨塔里,法格斯专注着他的战争壁画,同时不停地回忆:他所经历的战争 ,还有他爱的女人 。这本小说颇有些意识流的感觉,从头到尾贯穿着法格斯对奥薇朵的回忆,如此深情,如此深刻,自然而不加雕琢。战争和女人最能刺激男人的味蕾,男人仿佛天生为他们而生。奥薇朵——西班牙文“遗忘”之意,但却是法格斯唯一不能遗忘的,他爱她,爱她的灵与肉;忘不了她,忘不了她优美的酮体、她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寸呼吸。法格斯也曾狎妓,但性爱与爱情仿佛并不能平起平坐,只有奥薇朵深入他的骨髓。他们谈艺术、战争、摄影,奥薇朵是他艺术生涯的催化剂,就像酒精遇到火,燃烧成一片。她曾说过:在恐怖被当做艺术来贩卖的世界里,在苦难图像共存却没有丝毫良心或慈悲心的世界里,战争照片一点用处也没有。也许这是法格斯要完成战争壁画的一个重要原由 。两个人的对话:岗哨塔里来了位神秘的客人——伊柏·马克维奇,显然他是冲着战争画师而来的,他是法格斯曾经拍摄的战争照片中的人物,认为是法格斯破坏了他的人生,要杀了战争画师,但他并不立刻动手,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也许包括他自己。到这里这本书又有点像一部谈艺录,两个男人谈论着对战争、女人、艺术、信仰、人性、和人生 的看法。法格斯认为人类的智慧造成了凌虐和屠杀,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人的天性。他们谈到,当拍摄战争照片时,如果动情的话便会影响拍摄效果,法格斯对于拍摄战争照片有着无比的狂热,但他面对血、杀戮、尸体时却又无比冷漠,但正如他自己所说:没有人是完全冷漠的,无论你如何努力。于是他选择了绘制战争壁画来救赎自己的灵魂,战争最可怕的不是剥夺人的生命,而是对人精神的摧残。三个人的命运:奥薇朵的话似乎成了自己的谶语,她感到了"战争的味道",并经常带着毛骨悚然的笑容说:“这个味道将随我一起死去”。她还对法格斯说过:男人总以为自己是某个女人的情人,事实上却只是她的见证人。奥薇朵死了,两个男人见证了这一切,一个是关注她的人,一个是深爱她的人。伊柏·马克维奇在战争中丧失了妻儿,肉体和内心饱受折磨,充满了仇恨,但他被法格斯的战争壁画感动,放弃了杀战争画师,正如奥薇朵的观点:不管耗上多久,艺术终将获胜。战争画师法格斯可以继续他的救赎了······读书者的思考:战争是一种秩序,人们渴望通过它获得一种新的秩序,而这一过程往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法格斯的职业很特殊,他是一名战争摄影师,他用自己的镜头捕捉残酷的战争场面,仿佛仅仅是一个战争的观光客,并没有真正地参与到战争中,战争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个符号。在法格斯的职业生涯中,他早已习惯了鲜血和杀戮,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为了完成工作,除此之外便毫无意义。战争照片被称为一种艺术,不可避免地要被人欣赏,对于拍摄者和观众来说,他们仅仅是战争场面的一个过客,就想法格斯根本不记得马克维奇是他一项获奖作品中的人物。真正让法格斯开始深入理解战争的是他的情人奥薇朵,她曾说过:“有死亡,就有希望。”这也许就是战争中人们的一种信仰,在杀戮中求生,在残酷中生存。当奥薇朵死于战争时,法格斯才真正被卷入战争,成为了战争的受害者,他对奥薇朵的回忆也就成了对他所经历的战争的回忆,才是战争在他的生命中具有重要的意义。当战争深入到了人的生命,洗涤了他的灵魂,这个人就变得深刻和仁慈。

廉价的悲哀

第一次看到书的封面时,“一本让我们感到不安的书”让我感到如果不买是否会不安。但看到封底王蒙的评语“有没有比写作和阅读—纸上谈兵—更廉价的悲哀”之时,我心想到王蒙的评语中藏着一份无奈。廉价的悲哀。讽刺着世间大多数没有经历过战争却又热爱阅读战争的人。于是很自然的想到了人们在看《南京南京》时。同样是义愤填膺,同样是满含泪水的观看。但是看完后的人们用不了多久就会一切恢复如初。毕竟我们没有经历战争。而接受过战争洗礼的人们大多战死沙场,那些侥幸存活的人满脑子充斥的是伤心欲绝后的恐惧。真正悲哀的人坐在电影院里或是读着《战争画师》,然后写下观后感读后感,大谈不安与悲哀。于我而言,读罢并无一丝不安。因为我知道书中的一切早在我出生之前就已发生。不安源于对未来的不可预知,而我不太相信一本书能改变我的未来。我为何要不安。所谓悲哀。伤心怜悯的意思。依我看来,不论是开头的“因为我要杀您”还是后来的“我原以为我来这儿是要杀一个活人”。访客从始至终对画家的语言中都带着怜悯。摆出一副经历过生死的人的同情姿态来向画家施压。而悲哀的是画家也同样以怜悯对待访客。自认为站在一个绝对冷漠的旁观者的角度拍下令人鲜血沸腾的画面。为访客不幸的遭遇而感到同情。但是最终奥薇朵的死让画家明白了没有哪个人是可以独立于一件事情之外的。换句话说,没有哪个人是真正冷漠的旁观者。我想在画家明白这点的那一刻,他的内心是悲哀的。原以为照片可以不带任何感情的记录战争的残酷。他认为只有这样的照片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客观。在他的眼里充满的是一个一个的几何线条,而不是士兵的发指行径和血腥的残酷处决。而这一切的过于冷漠在身为读者的我们看来是悲哀的。当我们认为自己从最开始一直在做的正确事情到头来却不存在正确答案。如何能够不感到悲哀呢?

一本引人深思的书

战争画师是在进行个人的斗争。在本书的开头,他是极端地反社会,到了残忍的程度,他拒绝接近任何人。到了书的结尾,读者会猜出他选择孤身一人的真正原因。这个结尾是故事的真正完结,不会将读者放在悬崖边上任由他们猜测后面的结局。不论你是否喜欢,这是全书最合适的结尾。这个结尾会引发复杂的情绪(我喜欢这些人物吗?或者我能对他们又爱又恨吗?),困惑、恐惧、愤怒、同情、无助和悲伤,还有一些理解,以及对人在浩瀚宇宙中多么渺小的感慨。缺少的只有一种感觉——惊奇。我并不是说我预料到了结尾会如何,因为结尾我无法预料。然而,故事的进展、人物之间的关系都为结尾的出现作了铺垫。这是一本引人深思的书!

震撼

这是一本书,景物描写精到,人物语言是武器,把对方和自己的灵魂割开,看到最深处。这是一场战争,与一个可怕的陌生人,也与自己。就像一地破碎的镜子,每个碎片都有一个自己的影像,虚幻由那么真实。每一个被折射出的自己,都让自己都那么难以面对。因为,每个碎片,都可以割破我们的手,血一滴一滴地流。每个碎片的背景是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战争,不同的场景。战争给我们伤害,即使是旁观者。就像是忽然割伤了手,很深很深的伤口,看到它,并不觉得疼,只是知道受伤了,冷静地看着血渗出来,一滴一滴。许久,才是疼痛,痛到心底,全身冒冷汗。谁会去,苦苦地追寻,想去救赎,救赎我们自己的心灵。当我们在路边乞讨的人的小钵里投一枚硬币,投下我们廉价的怜悯。有没有想过,怜悯,我们自己。因为,不可捉摸的命运(以命运的名义),我们不可避免地被改变。我们自私,贪图享乐,我们沉迷于此。有一天,我们会醒来,理由可能是爱。醒来时,希望,我的手里有一枚硬币。

短评

不得不说作者的笔触十分十分细腻,能把这样一个宏大的主题浓缩在两个人四天几段对话里。摄影师对于战争的走势有没有责任?旁观者真的是在旁观么?透过镜头看到的世界真的是事物本来的模样么?作者之前就是一名战地记者,真实的看过了那些炮火纷飞和血肉模糊,会不会再看多少都难有一丝恻隐?当你停下来,才会发现自己已经被磨砺成粗糙的模样,心成了潭死水,墨绿的颜色没有了涟漪。于是主角选择了独居一隅,试图用一幅图画将他心中的战争表达。可是自认命运被摄影师所左右了的士兵找上门来——士兵痛恨有人可以旁观,更痛恨这旁观或许就改变了生死。最后画师选择的那种救赎,大概并不是士兵导致的结局,而是他的怀疑——士兵只是推波助澜,早在画师决定成为一名画师的时候,就深深扎根生长的怀疑。战争本没有正义,那么自己有没有?如果自己认为自己是有的,那么这种所谓正义是否左右了战争而导致了不正义?要走多少路,才能洞察所谓人生?

找一点感受

看阿图洛.贝雷兹---雷维特的《战争画师》让我对战争屠杀有了很深的感受。虽然我很喜欢战争很喜欢军事,但是我更愿意不去施展自己这样的才能。让世界充满和平,让世界充满爱吧。阿门..........................................................................................................

关于战争与人性

有人说过:“我们祖父母那一辈,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和能力去面对生活的阴暗,而今天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好像都生活在温室里——脱离现实,习惯了舒适,被安慰和自私,变成了好像没有防卫机制的孩子。我们的社会是一个痛觉缺失的被麻痹了的社会。这个社会需要止痛剂,但更需要清醒。”《战争画师》从某种角度来说,可以看成是作者身处“文明时代”的自我忏悔。书中的战争画师其实就是作者本身,追杀他的马克维奇其实就是他自己的另一面,是他反思自己的声音,而奥薇朵,则充当一个客观的旁观者的角色,跟随法格斯前往战场,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又充当审判者的角色,下一个简练的结论。战争,一直都在被人们讨论着。有时仔细想想,战争真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战争本身是残酷的、恐怖的,但从古观今,没有战争又无法推翻旧势力,迎接新的曙光。也许,战争本无罪,因为“战争”不过是一个名词而已,什么意义也没有,而赋予它意义的则是我们自身的行为。战争就像是穿在我们身上的衣服,追溯战争的源头不过是我们自己。但是看到杀了人的胜利者摆个姿势笑对镜头时,我不禁想我们到底是为了战争而战争还是为了杀戮而战争?我们的战争到底是宇宙早已注定的呢还是在人性的作用下偶然触发的呢?大自然里有个潜在的规则“为了让有的生命活下去,有的生命就不得不死掉,这个世界就建立在如此简单的数字平衡上。我乐观的想,也许是宇宙为了使我们种族数量的平衡,才在冥冥中织下一个战争的网,让一些人活下去,一些人死掉。但是战争本身并不罪恶,就像一开始我所说的那样,战争就像一个生命诞生和死亡一样正常,但是战争里的主角——人类却发人深思。战争中的一些人烧、杀、淫、掳,这已脱离了战争的本身意义,而他们却以此为乐。而一些未经历过战争的旁观者,他们所表现的同情感慨到底是发自内心的呢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本性所刻意想出的感慨呢?想到这,我不禁冒出一阵冷汗,因为现在正在思考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为了掩盖自己天生丑陋的本性而思考呢?支配战争的是我们,支配我们的则是我们的人性。人真的很奇怪,其他生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而我们一部分的行为却不是。曾看过一篇文章说人不应该是哺乳动物而应该是病毒。为什么呢?因为哺乳动物会努力维护自身与环境的平衡以求得生存,而人类却像病毒一样做的不是走向生存而是让寄主死亡,然后当然自己也会走向死亡。看过《战争画师》后,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人性的丑恶战胜了一个生物的本性,是我们朝着背离自然规律发展的方向走去。然而,随着时间的发展,人们好像逐渐意识到了这点,也渐渐去控制人性中丑恶的一面。但是生活在文明面纱下的社会中的人类却又因此受到文明的蒙蔽,变得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脱离现实,就像我已开始说的那样。忽然觉得人类的进化过程就想是一个个轮回:战争—文明,文明又带来一系列问题导致战争,经历过战争人们又获得启示,灵魂进一步升华,又文明,文明又带来一系列问题……战争-文明-战争-文明-……只不过这个轮回不是一个圆环,而是一个螺旋,因为在无数个轮回中人类总会发生些变化的,只是不知道我们在螺旋上是向上旋转的还是向下旋转的,也许所谓的高度文明还不如那些原始人,顺应自然规律的原始人。也许我们是在退化而不是进化。不过这一切要经过时间的考验才知道结果。“战争如同混沌的升华,是一种秩序,把自己的规则伪装为巧合的秩序。”

依然能感觉寒冷,却无法阻挡对温暖的向往

“花朵一向沉着又坚定地持续生长,脆弱的其实是我们人类。”我很少想到这种可能,我一直相信生命,对生活抱有热情,但如果最后的真相,是我们自作多情呢?我害怕这种可能:从来没有什么偶然,宇宙自有其法则,我们除了认识它了解它遵循它之外,不要妄想破解它超越它驾驭它。《战争画师》----一本自我追问式的书,不同于自传,书里面每一个发言的人几乎都是作者本人,我相信他做过很多次如此的自我辩论,直到下笔成书。故事背景来源于作者战地记者的经历,书中提到的每一张照片都可能是真实存在过的,是引起他所有思考的缘起。那个来追杀他的士兵,不过是他另一面的自己,是他反思自己的声音;而奥薇朵,则是从对立面,跳出来看自己的观察者和评判者,说出最后的结论。 每个人心里都有很多种声音,有些人选择不理会有悖伦理的杂音,有些人则死命抱住它们,仿佛最后的稻草。每一个人都是被选中的,有权看到这世界,体味个中感受,不同的只是最终你拥抱的是哪一面。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在不同的自己之间挣扎往复,所以才陷入生活的泥藻,因为真正的现实主义者和理想主义者都是义无反顾的。 “到底是法则驾驭偶然,还是偶然驾驭法则,这种暧昧关系却并非巧合。人尽管无法解开生命的密码,却能认识法则的存在。所以才认命。” 作者给出的结论,与其说是悲观,不如说是毫无感情的。他想通过最原始野性的战争,探求生命和人性的终极答案,他想知道这一切灾难到底是人性的偶然泯灭促就,依然可以挽救,依然值得抱以希望;还是这世界本就冷酷无情,只是我们赋予它过分的情感,过分的解读,我们为人性添加不存在的定义,我们不断教化自己,以求遏制本性的无情,其实这被文明虚饰的社会堡垒,不过是我们欺骗自己庇护生存的借口? “每个人都可以舒适地挑选某张战栗照片,用来粉饰生活,感动自己。那时人类的脸孔周围有一种沉静,可以让视觉休息,并唤醒意识。而现在,我们对所有的受害者油然而生的怜悯却让我们卸除责任,逃脱忏悔。” 我曾经和77讨论,我们都不怕去作战地记者,甚至觉得那是一种理想和光荣,但我们完全是在无知的情况下作的这番臆想。真实是,当你面对战火纷飞里遭遇危险的生命,你是冲上去解救,还是将这景象拍下传送给世人以作所谓的警醒?当你拍下一张照片的时候,你是想着画面的构图光影,还是境框里人物的真实情境?你该用完全旁观的角度,还是人性怜悯的角度?你内心想的是如何拍下震撼的画面由此为自己带来功名,还是自以为是的人性关怀记录历史?你能够承受多少生命在你面前消逝,而凶手还对着你的镜头微笑摆出胜利者的姿态? 无论你多么真诚,最后在展馆里观看你照片的人们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亦或流露出表演式的同情。这些就是你的理想吗?我被问倒。 法格斯拾起相机奔往战场的目的与大多数记者,或者至少与他们宣称的不同,有些人明白自己的义务,了解自己也是战争的一部分,有些人过分理想主义英雄主义,自以为这有多么神圣,妄想以照相机的力量去改变什么。而法格斯从一开始就不同,他“从不打算解释、解决或改变任何事,也知道他将指头放在充满生命力的脉搏跳动处,不管缩回指头时是否会沾满鲜血,只为了看清世界脱去伪装假象后的真面目。” 在战场多年,他越发清楚了解摄影并不如他以为得真实或客观,所有的照片一旦被传播,就会被解读,被定义,被抹杀真实的情境,物质世界功利的臆想会毁掉原初的事实,与他们口口声声声称的高尚目的相斥: “在恐怖被当作艺术来贩卖的世界里,在艺术与生俱来就企盼被拍摄的世界里,在与苦难图像共存却没有丝毫良心或慈悲心的世界里,战争照片一点用处也没有啊!剩下的,世界会搞定:照相机快门一响,世界就把照片据为己有了。” 真相永远不能被还原。 这就是事实。哪怕运用现世最完整的呈现方式----摄影,真相依然从一开始就被扭曲,因为摄影师“在行动之前会先用双眼为每张照片做好准备,十分之一秒内评估眼前的景象是否值得拍下”;而被拍的人被迫面对“抽离常态”,战争已然充斥各种因素,还要再加上被摄影这个因素,这不仅会“强迫他们面对原本不在他们计划里的事情,有时候是迫使他们看见自己,迫使他们以从来没用过的方式认清自己。甚至,有时候可能是强迫他们死亡。”寻着画师足迹而来的士兵正是因为一张照片,改变了自己甚至整个家庭的命运,以一种绝对被动的方式。最后,当照片被编辑被传播时,又要面临被多次解读的命运。 正是因为这样一种痛苦,法格斯开始寻求另一种表现方式,能够更真实呈现他感受的方式----绘画,所谓“远离大众、远离他们的解读的绘画。”于是他买下一处废弃的灯塔,专心在墙上作画,把他在战争里读到的所有表情一一画下。 随着与士兵谈话的深入以及对奥薇朵的回忆,他渐渐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真相: “人类会互相厮杀,是人的本性里那条既客观又冷静的法则驱使所致。聪明的人一旦轮到该是他们的机缘,便必须互相杀害,就像刽子手执行与他并不相干的判决。战争如同混沌的升华,是一种秩序,把自己的规则伪装为巧合的秩序。” 士兵缓缓陈述自己的家人,如何因为法格斯一张照片的蝴蝶效应,间接走上分离的命运,他无法理解法格斯的漠然,于是他煞费苦心地研究法格斯的一切,甚至找上门来要杀他。他百思不得其解,能够对着自己深爱女人的尸体冷静拍照的人的内心,到底是否有爱? 而法格斯道出的缘由着实残忍:“照相机的影响微乎其微。生命和它的规则早就存在在那儿了。”言下之意,我拯救不了你的命运,拯救不了人类之间的嗜杀,拯救不了这个冷酷的世界,我们都只能在不断的绝望中发现这个真相,进而如亚里斯多德说的“理解”,然后继续编造各种希望各种温暖的名词,残喘地活下去: “幸运的话,止痛药可以让人得过且过,如果用药得当,还可以让人一路走到终点。” “譬如说?” “譬如头脑清晰、骄傲、文化…大笑…我不晓得,诸如此类的东西。” “爱情呢?” “甚至爱情也是。” 全部都是,通通都是,即使我们一遍遍呼叫爱,互相拥抱互相依偎,紧紧地拥抱生命,努力连接一座座孤岛,可宇宙的法则依然是冷漠,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女人的名字----奥薇朵,意喻“遗忘”。相当有趣的角色,亦最接近我的观点。 这个来自富裕家庭的女孩,没有责任,没有复杂的情绪,清楚了解自己周围的繁华世界不过是虚荣一场。她说:“这个世界简直无趣到让我吓着了。我厌恶所有的笨蛋都自诩为人道主义的一员,所有的弱者都拿正义来当挡箭牌,我厌恶所有的艺术家对着请他们的商人或评论家陪笑或唾弃,这两者根本没什么差别。” 当法格斯来到她的生命时,她很快了解他将是带领她进入真实的护照,因此毫不犹豫地跟他走进战争。在战场上,她是游走于灾难的旅人。她拍照,但不为了解释或承担什么,她清楚明白自己没有掌握艺术表达的天分,所以她欣赏,她观察,她拍摄,她也一样渴求着生活的真相。 “在真实里,事情无法拿愚昧、修辞或金钱来美化。我要打破我原有的天真,打破我被高估却早已所剩无几的纯真。” 某种程度上,她是绝望的。她明白自己所处的世界相当无趣,她要寻找一种真实的刺痛,能使自己被唤醒,被感动。她的天真深深打动着法格斯,他甚至想将她据为己有。但他们是如此不同,他是理性的,早就明白了真相,却被眼前这个女孩撩拨起对生命的热情;而她是感性的,她希望他引领她进入的战争画面,能唤回她对生命的希望。 最后,他间接地成就了她的死,正如同最后宇宙的冷酷法则战胜了人类的天真想象: “事实本该如此,不是埃及金字塔或人面狮身像本身,而是经过时间、风雨和沙尘暴的洗礼之后,在这些古迹上所遗留的东西。不带一丝情感的宇宙像沉睡的动物般醒来,打着呵欠,随意挥舞兽脚,也踢醒地球的懒骨头时,万物才是真正的万物。现在我懂了,症结在于地质并没有道德可言。该拍下的是我们坚信人类是脆弱的这种有用的信念。” 归根到底,也许这个世界的终极法则的确是冷酷无情,但作为人类,我们还是渴求生于世上的温暖,正是这种希望,这种可能性延续着我们不断对抗自然的冷漠。嗜杀的血性是存根于人性深处的,它无关社会形态,它随时可能把我们吞噬,但有幸的是人类繁衍至今,依存的不是遵循这套自然法则,而是不断与其抗争的革命性。奥薇朵的出现,曾经唤起法格斯的一点革命性,而她的死,则彻底宣判这种革命性的死亡。失去唯一生存借口的他,如同士兵所说,早就不是一个活人了。 也许理想主义浪漫主义英雄主义等等,终究是抵不过唯物主义。但我们塑造出来的关于文明关于爱等等价值观,虚伪之余,却也是最真实的借口,是我们最根本的人性。越是了解宇宙的法则是冷酷无情,越是要相信生命的奇迹。正如《向往》里唱的:“当春风掠过山岗,依然能感觉寒冷,却无法阻挡对温暖的向往。”

我没看懂那结局

我只能说这本书确实反映了战争中人性的真实面,但是没有书评写得那么优秀吧,至少我没理解那个结局,到底是啥意思?

因为战争,我们对残忍更能忍受

这是一场脆弱的爱情,一场暴力的艺术,一场报复的游戏,让我们清醒思索人性暗藏的恐怖。在整部小说中,有名有姓的女人只有一个——奥薇朵•费拉拉。这个西班牙语意为“遗忘”的慧黠女人,有“显赫家世和当过模特儿的优雅气质” 。她的工作,本是“为服装设计师、时尚杂志或广告搔首弄姿”。她下定决心“游走于灾难”,并非正义、信仰或宗教,只是“乐在其中”。她选择摄影师,除了爱情,还有终极理想不能实现时看透一切的虚无。 于是,他们开始了猎捕与被猎捕的游戏,开始了没有开端也没有结束的旅程。尼加拉瓜、安哥拉、伊拉克、巴尔干半岛……每个泯灭人性的故事在他们眼里,只是光圈与快门的冰冷数字符号。对于摄影师来说,战争是生命孕育的内在规则,每一场战争看似偶然,其实都有其必然的逻辑性。这是生命的内在荒谬性,战争与残酷是人性构造的一部分,他只想让人们对残酷更能忍受。

影像,记忆,奥薇朵

还不错的书,至少比最近看的几本小说都要像小说。不过有些小故事似乎还是带些刻意,总是不太喜欢20世纪那种小说方式,仿佛是“为了表述”。主人公法格斯曾经是名战地摄影记者,拍摄过许多闻名遐迩的照片,后半生,他躲在海边的塔楼里作画。觉得作者本人一定有过亲身的经历,那种痛苦和愤怒太清晰。就像穿睡衣的男人清早被拖出来枪杀之前,脸上的表情。有一天一位名叫伊柏•马克维奇的士兵找上门来,直截了当地说:我来这里是为了杀死您。于是以往的一切——照片,画作,时间,生命,场景——一点点在追问和各自的回忆中剥开,在那个笼罩着的死亡威胁下,两个人的对话始终有种锐利而疲惫,温暖而凌厉的奇怪感觉。照片一样直接,油画一样慢慢涂抹,带着血的腥热和金属的冷。还有奥薇朵,想起来总会觉得暖亮的奥薇朵。忽然想起刚刚看过的《恶童日记》,鲜血淋漓,刀锋割开一样的不动声色。里面的很多场景几乎是令人不适的——于是又想起了陆川的南京。镜头和角度,令人震慑的画面,不能再鲜明的杀戮,侮辱和血。难道战争的讲述一定要采取这种方式才能富于冲击力?确实很冲击,但那是一种会带来模糊的悲痛与愤怒,却很难停留于心中的方式;是照片的方式,而非绘画的方式。在生死面前,在那巨大的黑暗与悲凉面前,真相是无法被还原的。“事情本该如此,不是埃及金字塔或人面狮身像本身,而是经过时间、风雨和沙尘暴的洗礼之后,在这些古迹上所遗留的东西。当艾菲尔铁塔的钢铁结构最后终于氧化毁坏,像个幽灵在它的哨岗塔看守一座死城时,那才是真正的艾菲尔铁塔。不带一丝情感的宇宙像沉睡的动物般醒来,打着呵欠,随意挥舞兽脚,也踢醒地球的懒骨头时,万物才是真正的万物。你注意到没?没错,你一定注意到了。现在我懂了,症结在于地质并没有道德可言。该拍下的是我们坚信人类是脆弱的这种有用的信念。我们该时时注视宇宙的赌盘,等着一天电脑鼠标再度失效,阿基米德再次赢过莎士比亚,人们也再次仓皇失措地摸摸口袋,竟发现没有铜板可以给船夫,才能发现事情的真相。”金发,晨光中的草地,水漾的绿色。法格斯在墙壁上画下奥薇朵。文字的温度是可以从色彩和节奏中看出来的,我想我依然能看到希望与救赎。延伸出去的道路,伊柏•马克维奇的照片,未完成的壁画已经完成,而一切痕迹终将消逝。战争画师终究还是有一枚铜板可以交给卡戎,并不是他含在口中的那一枚。

那该死的救赎

如很多评论所说,《战争画师》是小说版的《关于他人的痛苦》,二者稍有不同在于,桑塔格的理论版偏重于探讨影像反映出的人的痛苦与观者之间的关系,而前者则是对士兵和战地记者二种角色的良心拷问。故事起于一个克罗地亚士兵的复仇事件。若干年前,一张照片给这个士兵及其家庭带来无数浩劫,于是多年以后,士兵找到已经息影作画的摄影师,要为自己一生中最惨烈的经历讨个说法。在二者之间,一场场盛大的哲理式的对话由此展开,其中穿梭着当事双方对战争的回忆,勾勒出命运的无常,战争的残忍与人性自身的反省。当士兵找上门来的时候,画师已经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他终日创作一幅巨大的壁画,来为自己重现这一生都难以逃脱的记忆,那是一个充满色彩、感觉和脸孔的世界,世界的尽头是奥薇多那明亮又瞬间黯淡下来的爱情。在作为一个摄影师的时候,他坚守自己的中立,没有意图要为他相片的狩猎特质提出辩护,不像有些摄影记者断言观临战场是因为讨厌战争,更以终结战争为职责。他对战争的参与有种超脱痛苦的哲学意味:“通过一趟趟设定了生与死的历程,明白混沌会以各种形貌出现,明白战争有其结构,如同一具剥除了皮肉的骷髅”。他是要参透生命的本质吗?站在上帝精设的棋盘前,目睹一场场战争风云变幻,看着人类把自己同类送上血肉模糊的祭坛?而他的职责就是精选出一个个决定性瞬间,按动快门,记录下那个将生命回归至实际本质的秘密?士兵显然无法理解摄影师的这一高贵行径。他很直观的判断出那个玩弄自己命运的幕后凶手——一张照片的拍摄者,如今靠着这些为人不齿的照片成就了功名,脱去沾满他人鲜血的血衣之后,正站在这面硕大的墙壁前再度呈现他目睹过的死亡。而自己只不过是墙上巨幅原型壁画里的另外一道线条,一个被世界的矛盾和斡旋所指派的位置。在这幅画里,他看不出一点懊悔和赎罪,那些凌乱线条交织出的时间和空间,更像是一种公式,一种科学结论。就这样,士兵一次次带着满腹的仇恨和指控来到画师身边,他想看看这个令自己万劫不复的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想知道当画师拍下一张张充斥着他人的死亡和痛苦的照片时,是否受到过来自良心的审判;他想知道当画师拍下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前的照片时,是否切身感受到了来自他人的痛苦——作为一个“理想的冷漠目击者”。对他来说,这种冷漠本身就是在犯罪,对他来说,那种冥冥中制造死亡的法则根本毫无意义。那是画师唯一一张没有发表过的照片,在拍下这张照片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会在战争和女人之间存活下去。但他那至为尊崇的命运法则却没有放过自己心爱的女人,出自本能他记录下了最后的画面,此后却再也无法从取景框中直视任何会勾起自己痛苦记忆的决定性瞬间,于是他决定以绘画的方式来与过去做一场了断,也作为一种自我救赎的方式。他已经不得不承认,在某种程度上他成为了士兵的共犯,扮演了战争中不光彩的两种角色。画师和士兵的纠结在于是否承认命运是由那只看不见的手在起作用。在士兵看来,自己的种种悲惨遭遇以及整个家庭经历的大屠杀,其根源在于画师拍下的一副战争照片,是这张照片把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人生漩涡,应该由照片的始作俑者——画师来为这一切负责。除了主持一场人头换人头的正义之外,还要在道德的立场下对画师来一次审判,“让他完全了解状况”。而在画师看来,士兵的遭遇无非同他目睹的无数张挂满鲜血的面孔一样,都是规则安排好的线条,在他的眼中,他的照片就像国际象棋,始终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的操作棋盘。其他人看到格斗和苦痛的地方,他却只看其中谱出的无数谜语。他的相机则变成一种冷静关照生命的工具。当这只看不见的手轻松夺取自己心爱女人的生命时,以往目睹的种种死亡化作巨大的痛苦侵袭了画师的心灵,一方面他彻底臣服于任何人都无法逃离的这巨大命运的逼视,一方面开始了磅礴的内心谴责,希望以某种方式再现以往痛苦的记忆,完成对自己及他人生命的救赎。在这个关键点上,他和士兵走在了一起,双方展开智者的辩论,互诉衷肠,相互剖开往日不堪的记忆,士兵逐步走入了画师的内心世界。“来找您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杀的是一个活人”。一句话,完成了士兵对画师的谅解。令人讽刺的是,面对最后完成的巨大壁画,画师并未因此得到任何宽慰,也许他已经明白,从摄影到绘画,只不过是一种方式转向另一种方式的逃避,是画师最后留给这个世界的无声的遗言。小说末尾,画师向着海中央游去,把自己交付命运的终极审判者,去和奥薇多的灵魂汇合,也让一切真正完结。

灾难中,人类就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在《战争画师》中,有许多令人扼腕长叹的段落,但最使我心灵震颤的,却是克罗地亚士兵寥寥数语的一段关于同性罪恶的漫不经心地描述:“那个卫兵有好几晚把他带走,”他继续说,“然后那个男孩总会带点什么东西回来,像是巧克力、炼乳、烟草等。他会把所有东西都分给我们,有时候他甚至拿得到治病的药物……尽管如此,我们还是瞧不起他……然而,我们却拿走他带回来的所有东西,多么贪婪啊,真的,甚至连最后一根香烟都不放过……”“有个晚上,”马克维奇继续描述,“我的几个战友鸡奸了那个男孩。他们说,‘既然你能让那个塞尔维亚人搞你,那我们也可以’,便往他口中塞了一条布,让他无法喊叫。而我们,却没采取任何行动保护他……”  “隔天,男孩上吊自杀了。我们在营舍后面发现他……”这段文字其实不到300字,却使我在心灵深处,冻起一片无边无际的寒冰。男人间的强暴有的只是恐怖,有的却不可饶恕。不知道男孩在临死前会想些什么,崩溃,亦或绝望?不知道他的战友在望见他小小的尸体时,会想些什么?会做些什么?泥沼般的脆弱人性所揉成世界中暗藏的恐怖,在这里早已超过恐怖的范畴,一切回归于最丑陋的原点,道德沦为粪土,尊严如同草芥,死亡,却跃居为一种高贵的奢侈品,令所有人汗颜,却又无人艳羡,甚至,也许连悔恨都没有。如果战争继续下去,我相信,克罗地亚人,塞尔维亚人,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的什么人还会以同样的方式送走同样的男孩,然后,周而复始。难道,战争真是就是象法格斯说的,不是正常的人做着不正常的事,而是正常的人做着正常的事!算了吧!还是干脆些,还是法格斯的话:灾难中,人类就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安静、放松,歌声到此结束。”

这本书本不应,但却深深吸引了我——即使我并不能全部读懂——即使对绘画和摄影的技巧、用色、光线和阴影的处理,并没有太多的了解。这真是一本才华横溢的作品,深深吸引着我阅读下去。如果你期望获得光明,是一个逃避现实的读者,那这本书不适合你。如果你喜欢让人深思(甚至不怕让心灵经受煎熬)的文学作品,那么我强烈建议你读《战争画师》。在过去的15年里,西班牙这位文学大师出版了多部惊悚小说和历史小说。法格斯是一位50岁的前战地摄影师,他目睹了在塞浦路斯、越南、伊拉克和巴尔干半岛爆发的战争以及战争中的人。作者曾在黎巴嫩和波斯尼亚做过战地摄影师。法格斯独自生活在西班牙海边一座有300年历史的了望塔上。他每天都会游泳,拍打水300次。法格斯取出神秘的药片,却疼痛的扶住身体一侧。他病得很厉害了。这位前战地摄影师藏起了相机,转而拿起画笔绘制一幅壁画。塔楼墙壁上布满了壁画,而壁画中充满了对战争的恐惧。某天,马克维奇出现在法格斯面前,他手里拿着那张法格斯在1991年南斯拉夫的战争中拍摄的照片。正是这幅照片让马克维奇“名声远扬”。这张照片被称为“战败的面孔”,而这个被击败的人就是马克维奇。多年后,马克维奇来寻找他失去的妻子和儿子。马克维奇宣布他是来杀死法格斯的。可是,这一切没有立即发生。法格斯从容不迫地拿出几张过去拍摄的照片,历数那些和照片相关的往事。法格斯亲历了战争带来的死亡和残忍。他要将一切都讲述给读者听。残忍、坦率、激昂和照片都不能掩盖谎言。《战争画师》读起来并不轻松,会让人心情沉重。生命是如此短暂,但也活出精彩,不过有时它并不是那么美丽。《战争画师》也阐述了这样一个道理。在照片中,在画中,作者对罪恶作了这样的解释:“在合理控制之外的罪恶,将呈现为人类的本能。”整本书读来有些严酷,但结尾可以说是一种解脱。你真的不需要再读一遍。正如书中所说的那样:“安静、放松,歌声到此结束。”

你爱我,还是爱我未来的尸体?

在战火中翻云覆雨,你爱我,还是爱我未来的尸体?遭遇一部好书,也许就像遭遇一次爱情。是不是每个读过《战争画师》的人,都会在心中荡起一个缜密而又哀伤的爱情秘密?遗憾,有时比日渐消亡的完美更令人心动。有人说,《战争画师》不是一本爱情小说,因为爱与被爱,并非全书的主旨,本书主角——摄影师法格斯在战争画卷中徘徊的爱情,仿佛与现实中的自己并无关系的另外的灵魂——而非在画室中活动的身体。战争风云是战争爱情故事最好的背景,但在书中,却也仅仅是背景而已。摄影师和奥薇朵的爱情,除了有限的几次云雨,大多数都是沉默地走在战争的道路上。20世纪末,当电脑和信息高速公路驾驭着我们的生活时,他们,却还是一起沉默地走在战争的道路上,死亡、血腥、崩溃,没有悬念却又充满悬念。一切战争,在他们面前,早已超越了正义和非正义过于简单的是非善恶,只是影像中个体的卑微与无力,如此而已。也许一切都会消失,战争,爱情,还有生命。书中有关爱情的描写惜墨如金,却又动人心魄——“那一刻,法格斯心中感到欣喜,那是一种既安详又野蛮的欢愉,他庆幸没在任何危险中身亡;不然,那晚他就不会在那里剥去奥薇朵的臀上衣物,也不会看到她慢慢后退,躺在平整如新的床上,透过滑落在脸上被雪沾湿的头发凝视着他。”活着是幸福的,是值得赞美的,比死亡要好。也许此时摄影师会这样想,但并非一直这样想。这一点,奥薇朵再明白不过“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以那种悲凉又猛烈的绝望在跟我做爱,因为当你抱着我时,你感受到的是某天我将变成的尸体,或是我俩未来的尸体。”然后,最终有一天——“法格斯透过镜头看到死去的奥薇朵,随着他旋转焦距按钮,她的躯体从开始的模糊,变成无比清晰。”“在那个残破影像的三个碎片里,奥薇朵看起来像是消失在自己的倒影里,倒影在她消逝过程的每一刹那间碎灭”冥冥中早已注定的宿命,是结束,也是开始。他完全拥有了她,或者拥有了她的尸体。如果没有这颗躲在草丛中的地雷,如果没有“混沌和它的法则终于逮到的”三秒钟,她会如何?他们又会如何?或者,灯火辉煌的威尼斯会是她最后的归宿,慢慢变老后,她将会和优雅的外婆一样,在法国南部如油画般浪漫的院子里,为孙子开心地讲战争的故事,和他,没有交集。但她现在不会了,她永远年轻,永远笑容满面,永远魅力十足地游荡在法格斯的年代错乱的战争壁画里。这是幸,还是不幸?也许,法格斯最终的冷酷决绝就像我们迫于工作、迫于房贷、迫于诱惑而不得不选择的“放弃”,虽痛彻心扉,却又从此不离不弃。地雷的巨响,让法格斯和奥薇朵的生命和灵魂终于完美地合二为一,“战争的味道”,将随他们一起死去。

《战争画师》:爱与死的偷窥者

1921年,布拉格从国外进口了两台可以连续拍照的相机,古斯塔夫拿着由这部稀奇玩意儿拍下的照片去见他的朋友卡夫卡。他很高兴地告诉卡夫卡这是一种能“认识你自己”的发明。卡夫卡望着他兴奋的朋友却淡淡地说其实是“误解你自己”而已。古斯塔夫争辩说相机是不会撒谎的。“谁告诉你的?”卡夫卡把头歪向肩膀,“摄影把你的眼光集中在表面的东西上。因此它遮掩了那隐藏的生命。那生命像光和影的运动那样闪烁着穿过事物的轮廓。你哪怕用最敏感的镜头也捕捉不到它。你只能靠感觉去把握它。”在卡夫卡看来,相机和摄影看似是在认识你自己,其实不过是把流动的风景和生命硬生生的截断,因此它带来的最终结果只能是风景的枯萎与僵化,生命的消逝与死亡。西班牙著名作家阿图洛·贝雷兹-雷维特的《战争画师》中,主人公法格斯隐居海边一座被遗弃已久的岗哨塔里,正致力于创造一副巨型壁画来装饰塔楼内部的墙面。“但是这幅壁画并非为其他人而作,而是为了他自己。这幅画和美术天分没什么关系,却和他的回忆息息相关”。法格斯是个画家,但却是个蹩脚的画家,这是相对于他的摄影技术而言。因为之前他曾是一个获奖无数的战争摄影师,而现在他是一个战争画师:从摄影到画师的转变似乎已经预示中间发生了什么,并且无论发生什么似乎都与战争有关。法格斯平静的隐居生活被一个来访者马克维奇所打断。来访者的目的很直截了当的明确,是为了杀死画师。马克维奇曾经是法格斯著名的战争摄影作品中的主人公,那张照片也被誉为所有战争中士兵的象征,为法格斯赢得了国际声誉。但令人料想不到的是,这张照片让士兵马克维奇一举成名的同时,也给他以及他的家人招致了非人的折磨和杀身之祸。摄影师一直认为他的目的只是客观地记录战争,用影像的方式捕捉人与人之间的杀戮和残酷。但马克维奇的到来让他意识到了以前的罪责,那些瞬间定格的影像其实也是战争的共谋。雷维特的这部书用士兵马克维奇和战争画师法格斯之间四天的对话深入探讨了战争与人性、爱情与良善、暴力与死亡、艺术与道德等话题,故事在现实与回忆之间反复交错,现在平稳的生活、海边美丽的风景与回忆中战争的杀戮、血腥的死亡形成一种强烈的对照,正好似一幅超现实主义的画面在雷维特极赋感染力的语速描述中怪诞而真实的展开。很显然,《战争画师》并非一篇以传统线性叙事和情节铺陈为主题的小说,书中最为精彩的部分就是两人之间的谈话。而在法格斯的回忆中不断闪现出的与摄影记者奥薇朵之间的爱情片段为沉闷的谈话增添了一抹最为亮丽的风景。也许不仅如此,奥薇朵才是导致法格斯从战争摄影师到战争画师转变的真正原因。某种意义上说,爱人奥薇朵在战争中的死亡让法格斯从一个战争的旁观者和记录者变成了一个战争的受害者,从而才真正体验到了战争的残酷。正如我喜欢的批评家桑塔格所言,通过战争拍下的照片我们看到的往往是“关于他人的痛苦”,而我们自身收获的观看经验则是一种震惊、战栗、震撼的体验,甚至还有美的体验。有个著名的战争摄影师曾说,相机是历史的眼睛。但是这里有个悖论,用相机记录战争的历史是为了谴责战争的残酷与苦难,但从照片的艺术中我们却不断的发现美,苦难的美,废墟的美,甚至有血腥的奇异美。作为观看照片的我们其实和摄影师一样成为了战争的共谋者,成为了观看“关于他人的爱与死”的偷窥者,反而对真正的战争的苦难视而不见。对小说中的法格斯而言,遭受痛苦是一回事,与拍摄下来的痛苦的影像生活在一起是另一回事,后者不一定会强化良心和同情的能力,它也可能会腐蚀良心和同情。这样关于战争的影像会把人看呆,然后逐渐麻木。而且重复看这些影像会是曾经发生的战争变得不再真实。比如在马克维奇的描述中,法格斯给他拍摄那张举世闻名的照片的过程,“当我转过头,您就在我面前。您对准我,或者将我放入景框,怎么说都好,拍下我……是的,拍下我,咔嚓一声,您继续往前走。一个动作,一个招呼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想,当您放下相机后,已经不会再想到我,甚至不再看我。”在法格斯拍照的瞬间,他只看到一些线条、一个合适的角度与和谐的对称,至于画面中感性直观的肉体已经失去了意义。而且作为战争摄影师最为极端的道德困境在于,在他拍照的时候,那些枪手也许可能仅仅想让他拍照而去故意枪杀犯人;另外,当他拍下正在进行杀戮场面的时刻,他难道不应该去做些什么?难道他不应该去阻止杀戮者,去帮助那些即将死去的人?某种程度上说,正是奥薇朵的死亡让法格斯得到了救赎,醒悟他已经逐渐丧失了人类的本性,成为了战争无耻的同谋,关于他人痛苦的旁观者,战争中爱与死的偷窥者。然后他从一个著名的战争摄影师成为了一个战争画师。这种转变意味着什么?普鲁斯特曾说,如果我们不能拥有现在,我们也可以拥有过去。而对法格斯来说,如果不能拥有现实,他可以拥有影像。某种意义上说,摄影的出现是对绘画的“弑父”,但同时摄影也把绘画从忠实表现的苦差中解放了出来,使绘画可以追求更高的目标:抽象。法格斯的转变是他已经意识到了绘画是对他过去战争经历的最佳表述,而摄影无法捕捉到最真实的战争和生命。摄影让他成为一个偷窥者,而绘画让他重新聚集过往生命中的记忆,用抽象的方式表述直观的体验,让风景更加亮丽,让生命恢复流动。思郁2008-12-21书战争画师,【西】阿图洛·贝雷兹-雷维特著,张雯媛译,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1月第一版,定价:29.80元

爱比战争造成更多痛苦

终于看完了《战争画师》,原来以为是一个关于战争反思。读过才发现其实里面深深隐藏的是一个令人痛心的爱情故事。战争就是战争,战争带来的就是痛苦。读过《战争画师》,才发现,其实爱比战争带来更多的痛苦,痛彻心扉的痛苦,无法解脱的痛苦,得不到爱人的痛苦,法格斯没有死于战争,却死于爱情。爱情带来的痛苦,每个人都无法逃避。

男摄影师是怎样yy的

http://blog.fivestone.info/?p=614《战争画师》,★★★★☆最初读到奥薇朵,很自然地会想起Gerda Taro:她在西班牙死去的时候,如果Capa当时在她身边,会不会最终也拍下她死去的样子?在暗房里看着她趴在地上的身影在显影槽中慢慢显像?但后来却渐渐读出构造法的痕迹,看作者,这个也是西班牙的男前战地摄影师,如何在文字中勾勒出自己的女神。奥薇朵,ppmm。丫们在博物馆相遇,城市中各自穿行,又遇到,谈论喜欢的作品。她家庭富裕(外婆认识杜尚和布列松),举止完美(强大的女摄影师的亲和力),没有责任也没有复杂的情结,厌倦了做模特的生活。他们在一起,从威尼斯到科威特做爱,互相吸吮,白色运动鞋让公路上被迫击炮打碎的砾石沙沙作响。她在民兵堆里组装AK47,学习他在战场上前进的样子,曲身停下,像个接近猎物的狩猎人谨慎地环顾四周,向他露出会心的微笑,表情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出了神,鼻翼扩张。我YY过自己做这一行的场景,代入这种角色后,身边有个那样的女人让我心醉。她让我脱离自己的冷漠。她太完美了,完美得其实她不会属于这里,至少不会像他一样地属于。她借他的战场让双眼脱离那一切,熟练后开始批判他观察的方式,她寻求的是和他不同的感受,战场上她只拍景物,几乎从不拍人像。她不属于他。恍惚中我看着她踩上地雷,和自己的灵魂一起死去。我不知道书里有多少东西是写给作者自己的。那些迷惘的日子我想过要个女王,带自己走上未知的路;后来仍然未知却只想找人若即若离地一起走过;或许再后来有一天还会去把小妹....Olvido的意思是遗忘,对主人公是相遇,对作者则是创造,空寂中精神上抽出的夏娃。关于那些战争人性的描写,我懒得再去援引Sontag了。看有本书在提出自己想过的问题,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即使书里最后也没有结论,似乎用爱情和辞藻遮蔽了。战地摄影师用什么样的态度,支持自己在战场上的工作?Capa、Nachtwey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书里似乎用爱情遮住了这一点,又用死亡遮住了爱情和离开。-----------------------您的照片并没有表达出太多痛苦。我的意思是,您的照片反映别人的痛苦,但我却看不到痛苦本身的痕迹……对于您看到的事,何时才不再让您觉得痛苦?vs“有人性”这字眼会毁了一个摄影师,会让他陷入自我意识,他就不能再透过镜头看见外面的世界了。因为,最后他拍的都是他自己的内心世界。看矛盾的思考也是有趣的事。

冰冷

读完《战争画师》。让我想起《饥饿的苏丹》那张照片,作者凯文·卡特在获奖三个月后的1994年7月27日自杀。面对战争,或者再扩大些范围,面对人类的所有的恐怖、冷漠、残忍......凡此种种只有充满智慧的人类才拥有的恶行,只能选择冰冷????......只有选择冰冷!

宿命

经历了那么多他人的生死,悲欢,离合,我们终究只是一个旁观者。定格了记忆,失去了时间;定格了画面,失去了人性。在一个无法觉察的瞬间,我们的命运被永远地改变,一切都不会再回来。希望是自我安慰的幻想,一种不愿接受宿命的徒劳无益的挣扎。回忆是盐,让这挣扎更加鲜活,你满意么?

美国人来自火星,欧洲人来自金星

罗伯特·卡根说:美国人来自火星,欧洲人来自金星。《战争画师》是著名作家贝雷兹·雷维特的作品,这部作品在欧洲畅销而在美国受到争议,正好能说明欧洲和美国在文化和价值观上渐行渐远。  美国《独立宣言》和宪法中的精神都源自欧洲,当美国通过两次世界大战成为世界最强大的国家时,其精神气质已与文化母体产生了裂痕。这种裂痕不仅体现在政治、外交上(比如对伊拉克战争、俄罗斯等),也体现在宗教和文化上。后者的裂痕尤其不可弥合。  《战争画师》描述了战地摄影记者法格斯,几乎经历过20世纪的每一场战争:越南、黎巴嫩、柬埔寨、厄立特里亚、萨尔瓦多、尼加拉瓜、莫桑比克、伊拉克、巴尔干半岛,每一次拍摄都惊心动魄,每一次拍摄都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他深深体会到战争的残酷、血腥、恐怖和荒诞,体会到战争是如何践踏和摧毁人性。法格斯在收获巨大荣誉的同时,心理也受到严重创伤,比其他战地记者更糟糕的是,他亲眼看见深爱的同伴奥薇朵在南斯拉夫触雷身亡。几年以后,法格斯躲在一个废弃的岗哨,想通过绘画来给自己的经历做一个总结,这天下午,岗哨里来了一位叫伊柏·马克维奇的克罗地亚退役军人,他说,在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战争中,法格斯拍下了马克维奇战争时的照片,这张照片给马克维奇和他的家人带来离奇悲惨的遭遇。很多人把战地摄影师称之为拿着摄影机的吸血鬼,他们的一切名声和利益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马克维奇也这样认为,因此要杀掉法格斯。  有不完整的统计表明,从公元1100年到1938年共838年中,欧洲发生的“较大战争”即达4500次。两次世界大战更给欧洲沉重灾难。战后,欧洲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象征主义、表现主义和存在主义等思潮表达了对战争的绝望和反思。事实上,正如马未都所说,西方绘画都承担社会责任,很多表现的都是宗教和战争的主题。西班牙大师毕加索的著名作品“格尔尼卡”(Guernica)就表现了德国战机应西班牙国民军政府的要求,向巴斯克城市格尔尼卡轰炸的情景。  《战争画师》里的男主角借鉴了包括毕加索在内的其他著名画家的战争画作。那些血腥的杀戮场景让法格斯产生疑问:为什么人会像生肉一样被切割?难道这就是宇宙的本质?正如奥薇朵对他所说:“你拍摄人像时,一直在寻找即将杀死他们的直线和曲线;你拍物件时,一直寻找着物件开始毁坏的棱角,你猎捕的是预言中的尸体和废墟的前身。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以那种悲凉又猛烈的绝望在跟我做爱,因为当你抱着我时,你感受到的是某天我将变成的尸体,或是我俩未来的尸体。法格斯,你在这行撑不了多久的,你已不再是寡言的瘦弱士兵。你还不知道,但是你已经染上终究会阻止你工作的病毒。当你有一天脸贴着相机从取景器望出去,你将只看到线条、体积和宇宙的法则。”  这个理由能够让他在面对杀戮时能够按下照相机快门,也让他为奥薇朵和自己安排好了结局:他猜到奥薇朵会踩到地雷时,并没有提醒她,导致她香消玉殒;在马克维奇要杀他时,他采取的抵抗只不过是出于本能;在马克维奇放过他时,他却义无反顾地游向大海深处。  这是一种“悲凉又猛烈的绝望”:在宇宙的法则下,人不过是一些线条、体积而已,就像毕加索的“格尔尼卡”以分割的形象表达了人们对战争的恐惧;马瑟韦尔的作品中,连形象和线条也找不到了,剩下的只有黑和白的笔触。然而,这种绝望和反思并不是美国人的思维特点。二战后,美国借战争发达起来,并取代欧洲成为世界的文化输出中心,实用主义哲学占据主导地位。富裕的美国和贫穷的欧洲形成鲜明的对比,“最美丽的存在主义者”波伏娃说,美国人“对罪恶和悔罪没有感觉……而存在主义与欧洲的人道灾难(二战)有密切的现实联系,存在主义植根于绝望的生存困境和人生体验。美国人太自信,有太多的自由,不能真正体会生存的焦虑和人的异化。”  当美国成为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后,在国际事务中奉行强权主义,日渐富裕的欧洲对此非常看不上:30万欧洲人在大街上示威游行,反对美国入侵伊拉克;《华氏911》在美国上映困难重重,却在欧洲获得大奖。这里诚然有地缘政治的因素,也与二战区欧洲和美国的哲学日益疏离不无关系。

很久没有心痛的感觉啦

这是一部感人至深、又充满悬念的小说。作者以他独特的视角审视了获奖战地摄影记者在放弃职业多年后生活发生了怎样的改变。读这本小说,你会得到一种饱含情感、引人深思、充满灰暗和紧张的心灵体验。这一切都随着故事的展开渐渐浮出水面。战争画师见到了他在巴尔干战争时期拍摄过一张照片中的主角。这是一个对量子物理的发现,一个人正在做的实验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他在塔楼的墙壁上作画,试图描绘从古代至现代战争展现给人类的很多个侧面。壁画看起来似乎是他对生活的回忆和传奇化。马克维奇从忧郁中走了出来,前来拜访这位前战地摄影师。为了发现法格斯的住处,马克维奇做了很多研究。他试图去理解这位前战地摄影师和他对生活的看法。他想知道法格斯拍摄的战争画面给自己留下了怎样永久性的伤疤。马克维奇曾目睹法格斯深深爱着的人奥薇朵(曾经是一位世界名模,后成为一名摄影师)死去。马克维奇后来看到法格斯向自己的爱人狂奔过去,用手臂拦住她的头。他想知道这样失去爱人的痛苦对法格斯的生活会有怎样的改变。马克维奇誓与法格斯作一个了断。他是来杀死法格斯的。为何原因呢?法格斯的照片彻底改变了马克维奇的人生轨迹。在作最后的了断前,他想理解并认识这位他即将杀死的人。小说营造出的悬疑和戏剧效果极具创造性,人物之间的矛盾也非常强烈。这本书非常值得一读。

检视千疮百孔的灵魂

法格斯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耸耸肩。“差不多是黑暗的重量。” 1993年凯文•卡特(Kevin Carter)到苏丹采访战事,在路上看到一个瘦弱的孩子蹲伏地上,不远处立着一只秃鹫。卡特按下快门,赶走秃鹫,看着孩子走向救济站,接下来就非他所能控制的。翌年这张照片获得普立特特写新闻摄影奖,不久卡特则在他的车子里自杀身亡。卡特是战地摄影史上,命运最像问号的摄影家之一,被称为上个世纪最伟大的战地摄影家罗伯特•卡帕(Robert Capa)则是另一个。他在越南战场上踩到地雷断气,而那幅著名的《倒下的士兵》(The Falling Soldier)的真伪,至今仍存争议。  《战争画师》的主人翁也是战地摄影师。历经许多战事后,他隐身在一处海湾峭壁的古老岗哨里作画,决意将相机无法拍摄出的战场画出。一日一位访客到来,宣称自己是曾入镜他一张得奖作品中的克罗地亚士兵,他逐步地唤起画师的摄影家记忆,然后告知对方自己到来的目的是杀他。小说没有读者期待的杀戮与对抗,反而安安静静描述了接下来数天的场景,画师与士兵展开一场场的对话、辩论与回忆,似有具体影射的战争场景则透过相片的提示、画作的暗示被呼唤出来;而杀或被杀或逃脱或死亡并非以肢体表现,一切都在意识交锋中完成。  小说中涉及的议题很是复杂,战争、人性、宿命、救赎的可能,甚至是艺术与生存本质的扣问:如果照相机不在那里,那些事还会这样发生吗?摄影师是否是无辜的中立记录者?拍摄人物是否等于是鞭打他们?绘画是否较能接近真相?而最让人无言的是小说中暗藏的一个提问:若流尽鲜血的是你的至爱,你会不会仍举起相机?而我们有没有能力,预知、暗示或改变棋盘上突然往左或往右的一步?  本身既曾是战地记者,又对艺术、棋艺多所钻研的贝雷兹-雷维特,免不了像他多数作品一样展示庞大的知识系谱,让艺术成为小说中负担隐喻的介质。虽然诸多影像术语典故的操用,有时可能形成阅读的门坎,但贝雷兹-雷维特仿佛精湛棋艺般的文字,使不熟悉掌故的读者仍能不觉辛苦地跳过部分段落,直接面对书中如艺评、论述、哲辩、谜语般的精巧对话。  即便在转译的过程中可能略有损失,贝雷兹-雷维特的叙事仍仿佛枪炮具有骇人的杀伤力,具有快门般凝止一切的决心。读《战争画师》,如置身一场视觉理论的辩论会场,又如穿梭战场与灵魂审判庭之间;睿智、锋利、沉重的词语如浪不息涌至,放佛残酷与现实无所不在。我在阅读过程中,屡屡犹疑、徘徊、停顿,又突然加快阅读速度,宛如置身枪林弹雨,数度掩卷,寒冬中竟然出汗。  我认为这是一部探讨黑暗的重量,命运如何逼使我们去面对命运的作品,无论对一般读者或写作者而言,《战争画师》都是一部会让你一面汗毛直竖,一面低眉检视我们千疮百孔灵魂的杰出小说。

没有人可以在一百二十五分之一秒内将那一切统统捕捉进底片里。

圆形大壁画的全貌依然只有零散的几个区块上了色,剩下的部分,则是用炭笔在白墙上勾勒出的纯粹黑色线稿。整个作品呈现出一种浩大又动荡不安的景致,没有标题,没有时代,画中的盾牌半埋在沙土里,中古世纪的钢盔上溅了血,一把突击步枪的影子倒映在十字架木桩林地上,古老的环绕城垣和现代城市的水泥玻璃大厦同时并存,时代错乱的感觉并不强烈,反而更像是在印证着什么道理。远处是现代城市,近处是燃烧中的一个城市,从这里,逃出一群沮丧的身影,武装士兵的阴影用前缩法呈现在画面的最前端,火焰泛红的反光------那是细致画笔涂上朱砂加黄色的线条------在步枪的金属上滑过,映射出特殊的光芒,那位不幸的观众兼主角在被强迫光脚出门之前,在头颅被砍之前,套句现代用语,在头颅“飞“出去之前打开门的刹那,眼睛不安的接受步枪的光芒,喀啦,喀啦,喀啦,靴子、铁棍和步枪在夜里的喧嚣声,像乐谱上的音符那般精确。城市燃烧的火光延伸到海滩的灰色晨曦,晨曦同时随着海滩的雨景和背景的大海,沉落在永恒的黄昏里,而黄昏是当天夜晚或另一个相同夜晚的前兆,夜晚则如无止境的圈圈,将历史巨轮的钟摆一次次地荡到周期的最高点,只为了让它再度跌落。他没有意图要为他相片的狩猎特质提出辩护,不像有些摄影师记者断言观临战场是因为讨厌战争,更以终结战争为职责。他并不渴望搜集世界,也不想解释世界。他只想参透线条的奥秘,好让一切痛苦都变得可以忍受。打从一开始,他便在寻找某种不一样的东西;他要寻找某个论点,好从中察觉,或者至少能够凭直觉明白直线和曲线间的复杂纠葛,明白棋盘般的机制设定了生与死的历程,明白混沌会以各种形貌出现,明白战争有其结构,如同一具剥除了皮肉的骷髅,还有宇宙间存有巨大无比的出人意料等等。 『是什么就是什么。何必那么多借口。』没有人可以在一百二十五分之一秒内将那一切统统捕捉进底片里。那是在柬埔寨军队的导弹击中金边的坡士东市场后所拍下的:一个受伤的男孩从地上稍微曲身坐起,爆炸的烟雾模糊了他的双眼,他正盯着平躺在地的母亲,尸体正好对角斜躺在照相机的景框里,她的头颅被炮弹碎片炸开,鲜血在地上勾勒出多条复杂的细细长流。五公升乘以五十或六十具躯体所流的血液,为数可观,血流成了细流、螺旋状和交错的线条,鲜红色泽渐渐退去,随着一分一秒的流逝和哀号声消失,终至凝结。孩童们望着自己的母亲,母亲们望着自己的小孩,躯体和其他躯体形成对角线、直线、平行线,而地上那些不规则的液状线条,将所有的躯体网罗在一张红色巨网里。

不敢妄论太多

怎么说呢,总感觉有点米兰昆德拉的感觉,但是,又不完全是。昆德拉是在透过行为,窥视人心。他把人心的细腻活动都纪录,然后,掰开来给我们看个究竟。而战争画师,却是透过自己,解剖自我。就好像是看着一个疯子自己把自己的肚子给剖开,然后面无表情的细数着自己肠子上的褶皱。到底哪个更残忍??人心啊人心,最毒的永远都是人心。但也是最复杂的,最挣扎的。这是一部反思自己的作品,其中充斥了反问和质疑。还有面对战争,那恐怖残忍的平静和无动于衷。我们的怜悯是否真的必要?我们的行为是否真的就正义了?我们太久不曾直视残忍的事物,以至于差一点就忘记了什么是现实。面对人性,语言太苍白,影像太狭隘,文字又太抽象。我们到底要怎么去表达,怎么去理解才不算是曲解,才不算是错误?艺术,这是我最不敢妄论的词汇之一。这个东西对我而言太过模棱两可,不可捉摸。所以我也从来不敢向他人炫耀,例如“我学过摄影”之类的东西。总感觉自己太肤浅,在一切真实的面前。或许,我也该醒悟醒悟了这个世界,所有的浮华统统加起来,都还不如战场上的一颗子弹来的那么一丁点的真实。“我要打破我原有的天真,打破我被高估却早已所剩无几的纯真。”我也不愿意,就算我最后可能也会有那么不怎么体面的结局。还是想要打开这片禁锢,无论代价。啧啧,我还是妄想了,呵呵,也妄论了萨。也罢也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嘛像我个庸人,也只能见自己俗不可耐的椰子心了呗~

关于翻译,一直很想说。。。

想来想去不知道定怎样的题目好,现下就对此书抱怨一番吧。我读书有个习惯,最喜欢读的是作者的序与跋,呕心沥血下的作品,精华全在那小小的文章里面。所闻所感,著书之意图,创作之乐事,尽可从短小精悍的一篇文章中窥得。但此书却让人失望之极,非但没有译者序,就是作者的解读也一并没有。厚厚的一本书,单单只有小说内容而已。附带着几则报纸的评论,倒像是为了唬钱拼凑出打发人的玩意。再加之书脊处略微翻过几天便出现痕迹,更增加了欺世盗名之感。好的一本书,应如精美的文章,启承转合都因有之。而此书放上一部小说,恰如详细论证,却少了对题目的引子,编辑不负责任之感顿时明显。因自己是英语系学生之故,对于翻译煞是敏感,外国文学,最怕的就是头痛的翻译。从前读过奥巴马的自传,吃过这上面的苦头,如今碰到此类问题,惧怕之感更甚。此书之翻译,可谓又是一头痛之人。文笔句法可谓不通之极。句式一看便知是英文句式,各种后置前置竞相开放,争奇斗艳,煞是好看。外语精通之人,甚至可以照着翻译过来的句子往回翻。一字不差者估计也可有之。外国文学流于国内,使其易读,靠的就是翻译。翻译不好,如同毁了作品。若不是暑假时静下心来慢慢读,如此之作品读下来肯定虎头蛇尾。此书翻译倒去了一大半的趣味,本来通俗易懂的道理,到了翻译手上,却像掩上了一层土,必须小心探查,细细挖掘,才能品出个一二来了。读起来不免扫兴。每每有艰难生涩的语句,读上两三遍,再辅以归纳中心思想之功力才能窥得书中精华之一二。此书暗中包罗万象,但却少了吸引人之魅力,不免让人有昏昏沉沉之感,头晕之极罢了。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从一开始,奥薇朵就对法格斯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相识就已经注定了悲剧,为什么一定要继续???这本书好像是典型的欧洲人的做法,把最美好的东西,揉碎了,给我们看。如封底所述:这本书使我深切地体会到了作者是如何感动读者,又如何使读者不安,他让我们清醒地思索,以泥沼般的脆弱人性所揉成的世界力所隐藏的恐怖。我不明白,对于奥薇朵的死,法格斯到底是因为职业,还是因为得不到,在心里早已设计好了那一张照片。和一本美国畅销书完全不一样的书,重要的不是情节、故事、而是其中隐藏的不安,只有静下心来才能感受到的不安。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

写下这个标题的时候,我的心情是沉重的。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如果没有战争,如果没有那些悲惨的过去,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应该属于同一个国家。但是,战争毁灭了一切。我想到的,还是足球。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如果说前南斯拉夫足球的美丽让人印象深刻的话,那么,分裂之后的南斯拉夫无疑让人扼腕叹息。曾经排出过一个前南斯拉夫的最强阵容,你很难想象维迪奇,日基奇,莫得里奇和奥利奇一起战斗是何等壮观的景象。即使如此,克罗地亚的新一代依然向我们展示了他们的火力,乔尔卢卡,莫得里奇,克拉尼查,曼德祖基奇甚至波克里瓦茨,都在前辈博班和普罗辛内斯基的基础上稳步前进。塞尔维亚,伊万诺维奇,德拉古蒂诺维奇,苏伯蒂奇,米利亚斯,潘特里奇,不一而足,这些让人热血沸腾的名字正在接近2010年南非世界杯。美丽的背后,是哀伤。你永远无法想象这些人一起作战的场面,那是怎样的恢弘与壮观。突然想起了德国作家雷马克在《西线无战事》当中的一句话:这本书既不是一种谴责,也不是一份表白。它只是试图叙述这样一代人,他们尽管躲过了炮弹,但还是被战争摧毁了。

奥薇朵

他想起奥薇朵在罗马时说过的一句意大利文:别出声,歇息吧,吟唱在此结束(Taci eriposa:qui si spegne il canto)。奥薇朵~在西班牙语里面是遗忘的意思~Olvidado

人类是最残忍的动物,爱情是最残忍的宿命

终于快看完了《战争画师》,舍不得看完,很舍不得看完。我能想到结果,这是法格斯宿命中的结果。人类是最残忍的动物,我们要的不仅是要杀死同类,更要折磨他们,有时仅仅是一种游戏。爱情是最残忍的宿命,因为爱,法格斯就那样让奥薇朵离开,因为爱,法格斯发生生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爱让书中的每个人都无能为力。艺术无法救赎、摄影无法救赎,哲学无法救赎,唯一有爱是唯一的救赎,却发生,一些发生已经注定是悲剧

我们只是宇宙中淡淡的一笔

一段回忆,一段谈话,却处处隐射出了人类的残忍和无情。看完了这本书,悲伤和些许淡淡的恐惧依旧回绕心间。面对浩瀚的宇宙,我们不过是一缕轻烟,走到了生命尽头也就烟消云散~《战争画师》处处流露着战争的残酷,但是当德拉哥瓦奇的塞尔维亚男孩出现的时候,那双冷如冰霜的眼睛和脸上无情邪恶的笑容仿佛就展现在我面前,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战争带给了人类太多的痛苦和忧伤,那些在战争中长大的孩子们的心里,也早就留下了炮火连天,血流成河,四处哭喊的景象。自然一直执行着自己的法则,但是人们却给她增加了原本没有的掠夺和杀戮。我们也许是地球上最为聪明的动物,但却不是世界的主宰者。真相存在与事物的本身,而我们只是推动了它的发展。现代文明让我们有时几乎不需要动一下脑子,只是手指一动,一个按钮,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们的确需要一个时间,一个能让我们放下身上所有复杂的包袱,静静地思考,省视自己的时间。人们总说,爱是永恒不变的话题,奥薇拉,遗忘,突然想起了另一本书中的一句话:“生命一定会终结,但爱不会~”。

写给宿命中的哀伤

战争画师这本小说,描写一名战地摄影师退休后,无法满足于摄影仅能表达的东西,所以他在一座孤塔裡画着战争的图像,动机源自于死亡,却也因为这样过于冷酷的温度,迫使他思考着无情的本质,在书中,显影的那股强迫力叫做马克维奇,是摄影师曾经拍下的死亡记忆,一个曾经濒死的克罗地亚士兵。而摄影师的感情,则有个美丽的名字,称做奥薇朵。她是掌纹的刻画者,与旁观者,责任是观察战争、摄影师与一切被归纳为美的事物。她对摄影师说:“你猎捕的是预言中的尸体和废墟的前身。”经验取代了自身,尸体取代活人,毁坏取代现在。如果没有仔细检视,我们就会逐渐成形怪物,或是,某只断手、一条虫;好一点的,会是博物馆裡的一幅画,或是 nick cave 扭动的一首歌。小说还没看完,感觉像是观一场对奕中的棋局,而哀伤的身体却团团先围绕了我,而被改变的会是命运吗?还是我呢?哀伤的脸孔竟然这么相似,因此我特别想和大家谈一谈,那些关于灰暗无力的事情;挫折、惊恐、压抑、不适应,样样叮着红痒的伤口。到了什么样的年纪,我们才可以明白宇宙恒久不变的法则,就是冷酷无情。生死与人生,其实,最后被浑沌吸纳、重新坦露。关于冷血无情的这个法则,该怎么办呢?亚理斯多德说:理解。(选自http://www.thusbook.com/index.php?paged=4中《战争画师》的评论。实在是太喜欢这段文字,想与大陆的朋友分享。关于这个世界,关于宿命似乎能做的只有理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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