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的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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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年8月
ISBN:9787532746033
作者:[英] 格雷厄姆·格林
页数:263页

作者简介

《文静的美国人》是其“政治小说”方面的代表作。作品以越南抗法战争时期为背景,老牌殖民主义者法国面临失败,一个年轻而文静的美国人乘虚而入,靠一帮土匪搞恐怖活动,企图建立所谓的“第三种势力”,受害者还是无辜的老百姓。最后这个多行不义的美国人也遭到暗杀。作品对新老殖民主义的恶劣行经作了有力的揭露和嘲讽。同时,作品还描写了这个美国人及本书另一男主人公、英国某报社驻越南记者与一位漂亮的越南姑娘之间的一场爱情纠葛,大大增强了这部严肃作品的可读性。

编辑推荐

  扎迪·史密斯作序推荐!  “一个伟大的作家对整整一代人的精彩讲述,宛如预言。”  ——亚利克·基尼斯  “全世界今后都会怀念他。时至今日,他一直都是活在世上最伟大的小说家。”  ——金斯利·爱米斯

前言

  “我必须找到一种宗教,”格雷厄姆?格林说,“好用来衡量我的罪恶。”  这句话把格林这个“天主教小说家”(一种他所厌恶的说法)摆到了他的正确位置:在他选择基督作为他最高的价值标准前,他首先是一个老想着衡量自己的人。没有一个二十世纪的作家像他那样思路敏锐地把人加以比较。如今很少有小说家采用那种把好人跟坏人加以区分的粗略的笔法,格林却擅长对人进行多层次的区分,勾画出细微的界线,把人的邪恶同残忍、刻薄以及用意不良的愚蠢加以区分。他笔下的人物生活在一个经过仔细调整确定的道德体系中。他们逐渐沦落。

内容概要

格雷厄姆·格林(Graham Greene,1904—1991),英国作家。 格林于1904年生于伯克汉斯泰德,1929年即他改信天主教后3年, 发表了他的第一部小说《内心人》,但直到1932年《斯坦布尔列车》一书问世,评论界才开始承认他的作品。
格林在小说中十分注重探讨信仰危机和犯罪问题,其受欢迎程度历久不衰。包括《布赖顿硬糖》和《第三者》在内的许多小说已被拍成影片,十分成功。

章节摘录

  第一章  晚饭后,我在卡蒂纳街我的房间里坐下来等派尔;他说过,“我最迟十点钟左右来找你。”等到半夜以后,我再也坐不住了,于是下楼走到街上去。许多穿黑裤子的老婆子坐在楼梯口:那会儿是二月,我想她们是嫌床上太热了吧。一个三轮车夫慢吞吞地蹬着车向河边驶去。我可以看见在他们卸新到的美国飞机处灯火通明。长街上四处都见不到派尔的踪影。  当然,我心想,他可能是在美国公使馆有什么事一时走不开,不过那样的话,他早就会打电话到餐馆去了——他对这些小节一向很在意。我转身要回进屋子去,一眼看见一个姑娘在隔壁门口等人。我看不见她的脸,只看见那条白绸裤子和那件有花的长旗袍,可是看见这些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她以前就常常在这个时候站在这个地方等我回家。  “凤儿,”我说——这意思是凤凰,不过如今一切全都不再是寓言般的,火后余灰中也不再有凤凰出现了。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我,我已经知道,她也在等派尔。“他没有来。”  “Jesals.Jetalvuse ulghfen Etre.”  “你还是上楼去等吧,”我说。“他这就要来啦。”  “我可以在这儿等。”  “最好别在这儿。警察会把你逮去的。”  她跟我上了楼。我想到自己可以说出来的几个有刺儿的、不愉快的笑话,可是她的英语和法语全都不够好,不会懂得我的嘲讽。说也奇怪,我并没有想要伤她心的意思,甚至也没有想要伤我自己心的意思。我们走上楼梯口的时候,那些老婆子都转过头去。等我们刚走过,她们的嗓音又一起一伏,仿佛一块儿在唱歌似的。  “她们在说些什么?”  “她们以为我又回来了。”  在我房间里,几星期以前中国新年时,我陈设的一盆树,上面的黄花大半都已经落下了。它们落在我打字机的键缝里。我把那些花瓣一片片掏出来。“Tu es troublo”凤儿说。  “这不像他的为人。他一向挺守时间。”  我解下领带,脱掉鞋子,在床上躺下。凤儿点着了煤气炉,动手烧水泡茶。这情景就跟六个月前差不多。“他说你不久就要走了,”她说。  “也许。”  “他很喜欢你。”  “得啦,我可不稀罕,”我说。  我看到她正在改变她的头发式样,让那一头黑发一直披到肩上。我想起以前她的头发梳得很考究,她以为那才像个大户人家的女儿。派尔有一次批评过那种发式。我闭上眼睛,她又和过去一模一样了:烧开水,叮铛响着拿茶杯倒茶,夜间某一时刻的需要,而且保证我可以一夜休息得很好。  “他这就快来了,”她说,仿佛他不来,我需要安慰似的。  我不知道,他们两人在一起时,究竟谈过些什么。派尔为人很认真。他那一大套关于远东的演讲,我早受够了。说到远东,他在远东待的月份跟我待的年数差不多。民主主义是他的另一个话题——他对于美国在为全世界所做的事情的那一套看法,说来很明确,很令人气恼。凤儿呢,她又天真无知得出奇,要是我们在谈话中偶然提到希特勒,她就会插嘴问希特勒是什么人。要跟她说清楚,那就更困难了,因为她从没见过一个德国人或是一个波兰人,对于欧洲的地理只有一点儿最模糊的知识,尽管关于玛格丽特公主,她知道的当然比我多。这时候,我听见她把烟盘在床头放下。  “他仍旧爱你吗,凤儿?”  跟一个安南女人上床睡觉,就像带一只小鸟睡觉一样。她会在你的枕边吱吱地叫呀唱呀。有一个时期,我曾经觉得没有一个安南女人的嗓音有凤儿的这么好听。我伸手过去,摸摸她的胳膊——安南女人的骨头也像鸟儿的那么脆弱。  “是他来了吗,凤儿?”  她大声笑了。我听见她划着一根火柴。“在恋爱吗?”——也许恋爱是一个她不懂的词语。  “要我给你烧一袋烟吗?”她问我。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点亮了烟灯,烟盘也已经摆好了。在她皱着眉头,凑近灯火,全神贯注地烧着一小粒鸦片烟泡时,她手上的烟签滴溜溜地转着,烟灯的光把她的皮肤照成了深黄的琥铂色。  “派尔至今还不抽这个吗?”我问她。  “不抽。”  “你应该让他抽上瘾,要不他就不回家来了。”这是她们中的一种迷信,认为一个情人只要抽鸦片,就总会回来,哪怕他跑到法国去。抽上鸦片,一个男人的性功能也许会受到损害,不过她们总是宁愿有个忠实的情人,那方面差一点也没关系。这会儿,她正把那个小小的烧热了的烟泡紧贴在烟斗边上捏着。我已经可以闻到鸦片的香味了。没有什么香味比得上它的。床边,我的闹钟指到了十二点二十分,不过我的紧张已经过去。派尔已经逐渐消逝了。在凤儿全神贯注,弯身在烟灯上照料着那柄长长的烟枪,像照料一个孩子那样时,烟灯照亮了她的脸。我很喜欢我的烟枪:两尺多长的一根笔直的竹筒,两头都嵌有象牙。竹筒往下三分之二的地方就是烟斗。它像一朵翻转的旋花,凸圆的周边因为经常揉捏鸦片,已经磨擦得又光又黑了。这时候,她把手腕一转,把烟签插进烟斗的小眼去,把烟泡装上,又把烟斗在烟灯上转过来,握定烟枪,等我去拍。我吸着时,烟泡就流畅地微微起着泡沫。  老烟鬼一口气能抽下一袋烟,我可不成。我总要几口气才抽得完。一拍完,我就直挺挺地躺着,脖子靠在皮枕头上,让她去安排第二袋烟。  我说,“你知道,真个的,事情非常明白。派尔知道我临睡前要拍几斗烟。他不愿意打扰我。清早,他自然会上这儿来的。”  烟签插进了烟斗,我又抽了第二袋。在放下烟枪时,我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压根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呷了一口茶,一手摸着她的灾收窝。“你离开了我以后,”我说,“幸好我可以靠这个混混。奥尔梅街那边有一家好烟馆。我们欧洲人多爱大惊小怪啊。你不应该跟一个不抽烟的男人同居,凤儿。”  “可是他要和我结婚,”她说,“就快啦。”  “当然,那又是一回事。”  “要我再给你烧一袋吗?”  “好”  我心想,要是派尔一直不来,她这一晚会不会答应跟我睡觉,不过我知道等我拍了四袋烟后,我也就不再需要她了。当然,感到她睡在床上,大腿挨着我,那也很惬意——她总是仰着睡。早晨一觉醒来,我就可以拍上一口,也免得一个人寂寞。“派尔现在不会来了,”我说。“就待在这儿吧,凤儿。”她把烟枪递给我,摇摇头。等我把那袋烟抽下后,她在不在我身边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  “派尔为什么不来呢?”她问。  “我怎么知道?”我说。  “他是去找泰将军了吗?”  “我也不会知道。”  “他曾经告诉我,要是他不能跟你一块儿吃晚饭,他就不会上这儿来。”  “别担心。他会来的。再给我烧一袋烟吧。”在她俯身凑近烟灯时,我想起了波德莱尔的这首诗:“Mon enfant,ma soeur…”下文是什么呢?  Aimer a loisir  Aimer et mourir  An pays qui te ressemble。  外面河边停泊着许多船只,“dont I’humeur est vagabonde.”我想,要是闻闻她的皮肤,那一定带有淡淡的鸦片烟香味,她的肤色也正像烟灯的小小火焰的。她衣服上绘的这种花,我在北方那些小河边曾经看见过。她像一片芳草那样天真自然,我真不愿意丢下她回老家去。  “我要是派尔就好了,”我大声说,不过我这会儿感到的痛苦是有限的,还忍受得住——这是抽了鸦片的好处。有人在房门上敲了一下。  “是派尔,”她说。  “不。他不是这样敲门的。”  有人急躁不耐地又敲了一下。她很快地起床,碰到了那棵开黄花的小树,花瓣又纷纷落在我的打字机上。房门开了。“福勒先生,”一个人大声喊着。  “我就是福勒,”我说。来的是一名警察,我才不会为一名警察起身哩——即使不抬起头来,我也看得见他穿的卡其短裤。  他用几乎使人听不懂的越南法语解释说,公安部门要我立刻去——马上——快去。  “是法国公安部门还是越南公安部门?”  “法国的。”在他嘴里,“法兰西”这个词听起来就像“佛朗松”。  “为了什么事?”  他不知道:他只是奉命来叫我去。  “Toi ausi,”他向凤儿说。  “跟女士说话,你得客气点儿,”我对他说。“你怎么知道她也在这儿?”  他只是重复了一遍,说这是他奉到的命令。  “天亮后,我就来。”  “Sur le chung,”他说,这是一个穿得齐齐整整、相当固执、身材矮小的家伙。跟他争吵并没有什么用,于是我就起来,打好领带,穿上鞋。在这儿,什么都是警察说了算:他们可以收回我的通行证,他们可以禁止我参加记者招待会,只要他们乐意,他们甚至可以拒绝发出境证给我。这些都是公开、合法的办法,而在一个正在打仗的国家里,合法并不是必不可少的。我就认识一个人,他的厨子突然无缘无故地不见了——他四处找寻,找到越南公安部门去,那里的警官告诉他,他的厨子给找去询问过后已经获释了。厨子家里的人从此就没有再看见过他。也许他已经参加了共产党,也许他已经给征募进了一支私家军队。这种私家军队在西贡附近很多——不是和好教军,就是高台教军,再不就是泰将军的部队。也许,他给关在一座法国人的监狱里。也许,他正在华侨聚居的堤岸那一带靠姑娘们大发横财。也许,在他们盘问他的时候,他的心脏病发作了。我说,“我可不走着去。要我去,你得花钱叫一辆三轮车。”一个人得保持自己的尊严。  这就是我何以到了公安部门,拒绝那个法国警官敬我香烟的缘故。抽了三袋鸦片后,我觉得脑子清楚、灵活:容易作出这类决定,不至于一下忘却主要的问题——他们找我来,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呢?以前,在几次宴会上,我会见过维戈特——我注意到他,因为他看来过分疼爱他的太太。那位太太不大理睬他。她是个装饰华丽而俗气的金发女人。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钟,维戈特还坐在香烟烟雾中,疲倦、颓唐,又热又闷,头上戴着绿色遮光罩,桌上摊开一本帕斯卡的作品,用以消磨时间。当我拒绝离开,容他单独询问凤儿后,他立即让步,只叹了一口气,这也许是表示他对西贡,对这闷热的天气,或是对整个人间情况全都感到厌倦了。  他用英语说道,“很对不住,我不得不请你来。”  “我不是给请来的,是奉命来的。”  “噢,这些本地的警察——他们不懂事。”他的两眼盯住了《冥想录》的一页,好像他仍然全神贯注在那些伤感的议论上。“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是关于派尔的。”  “你最好问他本人。”  他转脸对着凤儿,用法语严厉地讯问她。“你跟派尔先生同居了多久啦?”  “一个月——我记不太清楚啦,”她说。  “他付给你多少钱?”  “这一点你没有权问她,”我说。“她不是可以用钱买的。”  “她过去跟你同居过,是吗?”他突然这样问。“同居了两年。”  “我是一个新闻记者,是来报道你们的战争的——这就是说,要是你们允许我报道的话。可别要求我也向你们刊登流言蜚语的报纸投稿。”  “关于派尔,你知道点儿什么?请回答我的问题,福勒先生?我并不想问。不过这事相当严重。请你相信我,事情很严重。”  “我不是一个告密的人。关于派尔,我能告诉你的,你全都知道。年龄:三十二岁,在美国经济援助代表团工作,国籍:美国。”  “从你的口气听来,你是他的一位朋友,”维戈特说,眼光从我又移到了凤儿身上。一个本地警察走进来,送来三杯清咖啡。  “你们还是情愿喝茶吧?”维戈特问。  “我是一位朋友,”我说。“为什么不该是呢?总有一天,我要回老家去,对吗?我又不能带她回去。她跟他待在一块儿也挺好。这是一个合理的安排。而且他还要和她结婚,他这么说。他是很可能这么做的,你知道。按他的为人讲,他很不错。严肃认真。不像大陆酒店里那些大声吵闹的王八蛋。是一个文静的美国人,”我这样确切地对他下断语,就像我可能会说“一只蓝色的蜥蜴”,“一只白色的大象”那样。  维戈特说,“是的。”他似乎在他的桌子上寻找词句,好仿效我这样确切地来表达他的意思。“一个很文静的美国人。”他坐在那间闷热的小办公室里,等待我们俩谁先说话。一只蚊子嗡嗡地飞来叮人,我注意看看凤儿。鸦片烟能使人心思敏捷——也许就因为它能安定神经,稳定情绪。一切事情,即使是死亡,似乎全都不重要了。我想,凤儿还没有注意到维戈特的凄凉、决绝的语调。她的英语很差,一面坐在那张办公室硬椅子上,一面还耐心地等待着派尔。那时候,我已经放弃等待了。我看得出维戈特把这两种情况全都看在了眼里。  “你第一次是怎么遇见他的?”维戈特问我。  我为什么该向他解释说,是派尔遇见我的呢?去年九月,我看见他穿过广场,向大陆酒店的酒吧间走来:一看就知道是一张年轻而毫无经验的脸,突如其来地出现在我们眼前。两条过于瘦长的腿摇摇晃晃,一头划船队员式的短发,一双大眼睛,看起人来一派大学生神情,他似乎决做不出什么害人的事情。街边的餐桌那会儿大半都坐满了。“您不介意吧?”他严肃而谦恭有礼地问。“我姓派尔。是初次到这儿的,”他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叫了一杯啤酒。然后,他很快地抬起头来,向中午耀眼的天空张望。  “是一枚手榴弹的爆炸声吗?”他激动而满怀希望地问。  “很可能是一辆汽车的轮胎爆炸,”我这么说,突然又对他的失望感到过意不去。一个人很快就会忘记自己的少年时代:以前,我曾经对于人们找不出更好的名称而叫作新闻的东西,很感兴趣。但是手榴弹爆炸在我早已平淡无奇了,它们是本地报纸列在最末一版的新闻——昨儿晚上在西贡发生了多少起,在堤岸发生了多少起。这种事在欧洲如今根本就上不了报。大街那头这时候走来了几个很逗人爱的身材扁平的娘儿们——白绸裤子,又长又紧、有粉红色和紫色花样的短上衣,衣衩开到大腿以上。我注视着她们,知道我将来永远离开这一带地方时,准会怀念她们的。“她们很逗人爱,是吗?”我一边喝啤酒一边说。派尔在她们沿卡蒂纳街走去时,粗略地瞥了她们一眼。  “哦,的确,”他满不在意地说:原来他是一个十分严肃的人。“公使很关心这些手榴弹爆炸事件。”他说,“假如闹出一件事来,那会很尴尬的,——我是说,假如涉及到我们一个人的话。”  “涉及到你们一个人?是呀,我想那样事情就严重了。国会可不会乐意的。”我何苦要戏弄这个天真无知的人呢?也许不过十天以前,他还从波士顿的公地上走回家去,怀里抱满了关于远东和中国问题的书籍。那是他动身上这儿来前赶着在读的。这会儿,他甚至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他早已一心专注在民主的难题和西方的责任上了。不久以后我才知道,他是决心要来做些好事的,不是对哪一个人,而是对一个国家,一个大陆,一个世界。是的,他可以说是正得其所哉,要来改良整个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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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1条)

  •     本书是作者的“政治小说”代表作,作品以越南抗法战争后期为背景,一个年轻而文静的美国人趁虚而入,靠一帮土匪搞恐怖活动,企图建立“第三势力”,使无辜平民屡遭伤害,最后这个多行不义的美国人也被人民处死。囧-_-
  •     我必须找到一种宗教,好用来衡量我的罪恶。——格雷厄姆·格林是不是需要一个故事,用来衡量一部小说?我不是一个善于复述故事的人,因为无论电影、小说、话剧,乃至每个人的一个七日接一个七日,故事都是最容易复制的。就是说,故事抄袭起来最为简单,那么我们不需要花那么多人力物力来制作模版。因为跟真实想必,所有的模板都是盗版,制作伪钞何必大张旗鼓呢?但是对于《文静的美国人》来说,对于第一次接触格林的我来说,不叙述一下故事,似乎就不能继续。仙人球是因为布满全身的芒刺而被人记住,但是,我又要说但是了,即使是最匆忙的记忆中,仙人球那些招人怜爱的刺,也都是长在饱满的身躯上的。而故事,就是《文静的美国人》撑起外衣的身躯。我认为格林的故事,是要讲述一个有自卑无自信,有世故无理想,有抱负无行动的中年老男人,对自信、理想以及行动力无限渴望所诱发的一种悸动。这种渴望,应该是针对女人,一个生在他乡,没有见过高楼大厦的女人。跟安南女人上床睡觉,就像带一只小鸟睡觉一样,她会在你的枕边吱吱地叫呀唱呀。不过,这不是《国王与小鸟》的故事,带走主人公托马斯小鸟的不是扫烟囱的穷光蛋,而是从美国来的,带着缤纷遐想的美国人派尔,一个文静且彬彬有利的美国人。我的知识水平造成我无法分辨,对待彼时越南究竟如托马斯般放任自流,任由无穷无尽的战争践踏有利,还是派尔所涉足的“第三势力”,用炸弹敦促母亲将孩子抱得更紧来得正义。我能分辨的是一个貌似对死亡司空见惯的老油条,被人动了自己的小鸟,那种油然而生的,扑不灭理更乱的雄性荷尔蒙,在越南散发着灰暗光芒的河流畔,咕嘟咕嘟的喷。说着说着,我又陷入了叙述的老路。我希望《文静的美国人》并不依靠故事而存在,而让人更多的关注时不时冒出来的毛刺。这个中年男人的牢骚,或者说困扰有如新浪新闻页面上的弹出窗口,总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冒出来,挠得你心痒痒。我依然无法说出《文静的美国人》究竟在舒展一面什么样的彩旗。它可能在正面印着人人都能辨识多国旗帜,光鲜亮丽,背面却不断剥落着浑然一体的黄褐色。那些老去的,没有希望的黄褐色,无论你身处世界何处,唱着什么样的南腔北调,花着的哪个中央银行印制的货币,你都无法避开的那些花言巧语,以及巧取豪夺。我无法判断格林在越南的日子哪些值得纪念,哪些应该忘却。可以证明的是,那个中年老男人心细如发,只有这些细致入微和触景生情是真实可信的。原因,开始,结果,所有正确的故事都顺着这个逻辑自由发展,并走向必然。对于我来说,故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有感而发。对错无法判断,因为我没有一种信仰可以来衡量这世间的罪恶。也许唯有内心的真实,才是唯一能够衡量真实与虚伪的法宝。也许,仅有内心,才是每个人能够固守的信仰。现在我写下这些,最大的动力是将《文静的美国人》抛之脑后。因为各种原因拖了数周才结束的阅读,并没有让它远离。现在,用呓语来写下句号,是最好的方式,就像格林在一开始所引用的。在这专利的时代,各种新发明——无论拯救灵魂,还是伤害肉体一律被说成出于一番好意。——拜伦
  •     早从中国大陆要出版Lolita就闻知主万的翻译很不怎么样,但是因为本身对纳博科夫并不感冒,倒也没有在意。毕竟国内好的翻译家为数寥寥,而且除非是翻译从业者,也很少有人会特别重视文学翻译者。毕竟像傅雷那种身兼翻译家以及文学研究学者,并享受盛名的人并不多。扯远了,只是想说,似乎出于这种大趋势,国内的翻译者很容易就被冠上“家”的名头,而实际许多读者并不买他的帐。这类译者通常是存活在学术界及出版社之间,享受那些能够阅读原文,理解翻译不易的同伎们礼貌的赞誉而已。拉拉杂杂说了这么多,其实重点只有一句,主万这个翻译,实在是很不怎么样。而且还是那种不会渐入佳境,只会让人边看边想:这家伙到底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怎么就能把好好的一本书翻成这样?就个人的体验来说,翻译本身最大的难点其实也就那几个,首先是词汇,其次是句法,最后是译文内容。很多人都说越好的小说越难以翻译,没错。因为一个好的作者写出的好作品,正如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往往能够引出无数种阐释,所谓一千个人眼里就会有一千种哈姆雷特。而作为译者,你就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释义与解释标准。在充分理解原文的基础上,有很好的本国语文把握能力,以及高明的文学理解力(需要大量的阅读以及研习来达到这一标准),来把握译文的脉络以及走向。如果有过一定翻译经验的人,其实单从译文,就可大概猜测出原文所运用的词汇以及文法。而这本文静的美国人,其实并没有运用什么复杂的句式与文法,或是复杂难懂的词汇,非常不能理解。主万这种本身应该是经验丰富的译者,怎么就能把这本单薄又简洁的小说翻成这样?书中的主人公,同时也是叙事者的“我”是一位通讯记者,因此小说本身运用的其实是类似通讯文学所使用的简洁利落的,不事夸张渲染,完全陈述事实为目的新闻笔法在阅读《文静的美国人》时,我的第一感觉是格雷厄姆的行文肖似海明威,感情基调与小说氛围又接近于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情人》。这本小说的好看之处便在于,作者本身及其巧妙地融合了这两种看似大相径庭的,甚至可所说自相矛盾的文学元素。当然,如果单就情节本身,你也可以很干脆的猜出我为什么会有此感想。故事发生的背景正是二战时期的印度支那——越南,也就是与《情人》相近的背景。主人公本身又正是一个典型颓丧的欧洲人,落魄中年,与年纪差距颇大毫无共同语言的越南女子同居,事业上不甚得意,精神状态潦倒不堪,沉迷于鸦片和情人的怀抱逃避严酷的现实。文章基调完全是一派颓废不堪的嘲讽口吻。而译文的死板之处便在于,译者本身似乎对于文中字里行间暗藏的各种感情波动视而不见(或许是根本就看不见)。翻译起来就好像是旧学堂里的小学生或孔乙己似的,朗朗诵读之乎者也,声调平板毫无起伏,纯粹就是照本宣科,没有一丁点自我的融会理解。打个比方,小说的第二部第五章中,主人公前去参与法军的新闻发布会。只要稍微了解越法战争的人,这个时候都可以感到平静外表下的急速起伏暗流:法国人已经开始暗示要将印度支那拱手交予美国人。从主人公的眼里就可以看出,法军的新闻发布人,某个年轻上校,虽然年轻英俊,仪表堂堂,却不具备军人本身的勇武与彪悍。一派斯文的表象之下透出法国本身从经济到军队本身的颓丧和困乏。面对美国记者咄咄逼人的讯问,几乎是毫无招架之力,甚至干脆透露了原本该是机密的信息。让作者的同行“格兰杰这一下可得到他想要的新闻了”。单就句子本身而论,没有任何语法错误或是难以理解之处。然而当你是读者,就需要花上三分钟的时间才能明白过来,这个句子其实应该是“这一下,格兰杰可得手了”。你或许会问,如果原文本身是“Now Granger got the news he needs”而不是“Now Granger got he wanted”,那怎么能够翻译成“得手了”?很简单,因为几乎是从作者叙述新闻发布会的一开始,你就可以发现,他笔下的新闻记者从态度到语言,完全便是逼供的口吻。任何对新闻记者这个职业有一点了解的人都很清楚,记者的发问的目的只有一个:套取更多的新闻和信息。而作者又早已在前文点明,法军并不允许新闻记者自由发布战事走向的新闻。因此格兰杰事实上是在套话,成功的诱使年轻幼稚,空有其表的法军发言人草率透露战败讯息。然而任何一个成功的作者,都不会在文中直接点名这一点,而是通过文笔的渲染和人物口吻,来透露这一讯息。这个时候,有经验和文学理解力的译者,都应该领会到作者字里行间潜藏的讯息,同时考虑到中西表达方式的不同,将西式口吻转换为能够令中文读者能够领会的暗示方式。而主万的死板之处便在于,他似乎完全就把作者几乎是直截了当的口吻,以更加直截了当——直译——的方式给翻了出来。真是让人读起来一阵无力……如果格雷厄姆不是这么个干脆利落的作者,要换成百年孤独里的马尔克斯,这会估计你就得看一场群魔乱舞的超现实抽象画了。

精彩短评 (总计54条)

  •     绿茶婊、浪子与天然呆。
  •     写得太好了。好得没法说。好的小说有一层一层的意义,看得人不敢动笔。
  •     格林厄姆·格林的《文静的美国人》使我看到小说叙事、人物特征描写的另一种可能。格林对人物刻画恰到好处,并未对其评判,而是留给读者。派尔既文静,又单纯到偏执。“我”既置身事外,又纠葛其中,最后悲叹:“自从他死后,我倒是事事如意,但是我多么盼望世界上有一个人,我可以对他说我很抱歉。”
  •     格林经典的“政治小说”,当然书中主题不止于政治。像派尔这样单纯无知的人不仅在那个时代的美国有,在今天的世界上也不乏其人。他们不了解别人,只是愚蠢地施行自己认为正义的事情。格林正是以这样的观点为内核,通过英国记者福勒的视角还原了1950年代的越南,地面空中是各股政治势力的争夺,而普通百姓还是同今天一样地生活着,凤儿就是他们中的典型。
  •     继续冰冷残酷,格林的冷眼看世界,有的时候真是冰凉到骨子里了。译文这套书好可爱,严肃小说都精装,消遣小说都简装。
  •     2017.11.f.
  •     说是政治小说但对人性的洞见却也如刀子般锋利,好像说人不可能作为旁观者而存在,迟早你会被卷入进去,不是站在这边,就是站在那边,太在理。翻译扣一星
  •     真的只能给2分,要不我鉴赏能力太低啦?还是为因为眼睛疲劳,太阳穴有点痛,后半部分太匆匆? Done.比较拖,言语好懂,平白,对话多,且比较局限,个人是这么觉得。没有对环境景色相当出色得描写,也没有人物心理的精确刻画,so...
  •     这是一本揭开美国人自由、天真、热情和利益、冷漠、自以为是并行的好书,可是絮叨叨的叙述不能引人入胜。
  •     是作者的“政治小说”代表作
  •     影射!赤裸裸的影射!鉴定完毕~ 题外话:派尔就有点像《黑塔利亚》里面的意大利,想让人呼他两巴掌。凤儿搁现在应该就是绿茶婊的典型了吧,别看书里被描写得跟女神一样。
  •     挺好读的,比前段时间看的伊恩兰金容易多了。。。
  •     今年到现在看过的最棒的小说
  •     老牌殖民国家懂得不要在殖民地轻易搞事情,新殖国家不懂其中的凶险,喜欢把纸上谈兵的概念和“主义”付诸实践。未来的许多情境下我会经常想起这本书的。
  •     布封不够精致,但故事好哇
  •     要补格林
  •     福勒最终还是参与了谋杀,谁都不能真正做到中立。福勒干掉的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     呀怎么会这么奇怪,格林有的喜欢得要死恨不能五星,有的就是这种三星体验~~
  •     派尓和凤儿,谁才是维吉尔?主万先生的译文有好些特殊的口语词,容易让人出戏…
  •     不同于【情人】中古典、雾气弥漫的西贡,也不同于陈英雄眼中嘈杂喧闹的西贡。五十年代的西贡,紧张又分裂,破败的东方巴黎:水稻田里的高台教寺庙、地道里的越南越北对峙、文静的美国人、忧伤的英国人、无主飘萍的越南女人。Saigon,Saigon,永远潮湿的saigon。
  •     大概是有点期待过头。读到2/3时觉得略松,以及凤儿这个人物形象实感不足(当然很大可能是作者的刻意为之),尤其最后的回归连细节(絮叨电影,否认梦呓)都太在意料之中。真是难伺候的读者啊,“写中了”也不满足
  •     感觉比起战争更着重于个人的感情纠葛 但是对美国阴谋论也算是另辟蹊径了 特别是在越战前及越战初期
  •     感觉这书写的不带一丝感性,太冷
  •     为求自保,我们多么容易把痛苦遗忘。
  •     写的不错,喜欢
  •     无法挣脱的困境。翻译一般。
  •     福柯也说一个人感到不自在时才能站在边缘回顾自己
  •     格林的书
  •     政治没有感激这回事。科大图书馆。
  •     很棒
  •     译文活动买的,包装很好
  •     拖拖拉拉大概看了一个月 政治严肃小说并不枯燥乏味 下次换另一本看看 不过其他人可能受不了他的闷吧 可能我自己比较闷所以觉得还挺意思的?
  •     她比你坚强得多。你知道那种刮不出痕迹的漆吗?那就是凤儿。
  •     热带气候里潮湿, 深沉, 冷淡的英国人Greene
  •     格雷厄姆格林系列
  •     原本并不喜欢硬皮书 买来却手感不错,原本认为政治小说会比较严肃 没读几页就已经喜欢上作者表述细节的手法。此书的开局部分是在飞往西贡的航班上看的,又住在大陆酒店208房间,都知道 大陆酒店在此书中的重要位置,214房间的门上 还有金属标牌的"格雷厄姆·格林"。
  •     评论界把这本书抬太高了
  •     格林把日常生活、战争、政治变成一杯鸡尾酒,最有趣的就是颜色含混的地方
  •     收束视野,挖掘纵深——格林用短篇手法写出来一部小长篇。
  •     虽说是政治小说可读性也很强,格雷厄姆的小说感觉都是把剖析人性放在第一位的。还有这豆瓣简介是哪个傻逼写的……
  •     “他有一张来回飞机票。有了来回飞机票,勇气就成了一种智力锻炼,像一个修道士鞭打自己那样。看我能忍受多少苦?那些可怜的家伙没法搭乘飞机回家。”
  •     用了几个早晨在一个湖边看完,最好看的是他对各种人的观察和嘲讽。
  •     简介的最后说了大实话。这个漂亮的越南姑娘,让新殖民主义变成大大的讽刺。
  •     从另一个角度看stereotype
  •     经典的格林厄姆式的小说。
  •     喘不了气的感觉,平静的压抑
  •     格林是电影大师。
  •     我读的第一本格林的作品,也许是期望过高,反而觉得不过如此。
  •     一个人根本不可能作为旁观者而存在,最终你会被卷入进去,不是站在这边,就是站在那边,此外没有任何别的选择。格林这个基督徒竟然能写出这种东西。。。P.S.乃们不要再黑主万了好么,这书翻译的还是不错的。
  •     不喜欢这本书,喜欢comedian
  •     把痛苦描述得很生动
  •     格林电影式的剪裁手法,爱情、政治、悬疑的融合增加娱乐性。内容依然严肃,战争的场面真实而残酷。内容剪裁如电影有声有色,文字精简如短报妙语迭出。ps:翻译主万先生依旧想要复原原文风采(洛丽塔领教过),但阅读感确实有些磕牙
  •     披着凶杀侦探小说外皮的政治小说,暗流涌动的情节被隐藏在舒缓温吞的娓娓道来之中,格林老师果然是勒卡雷的精神导师,下笔稳准狠的程度犹有过之。以人喻国家,“我”是日暮西山、疲态尽显却依然为欲望所驱使的英国;派尔是自以为是、用其自定的普世价值掩盖其利己实质的美帝;凤儿是殖民者视角中“有钱就是主”的贫穷东方小国。
  •     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回嘴说“看什么看,赶紧跳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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