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鬼》书评

找寻温暖的救赎

看过三遍，中间间隔的时间很长，最后爱上它，跟我的心态有着很大的关系。当初06年买到这本书的时候其实是及其无聊的把它当作恐怖书买回家消遣的，所以当我发现它是本文艺书时，并没有认真仔细的看，但在我的记忆里阿布的结局，是一如既往的阴暗。当初我处于抑郁期。直到09年再次从书堆中翻到这本，然后开始慢慢酝酿，我才惊奇的发现，原来我的情绪改变了我的记忆，阿布最后找到了太阳，她找到了温暖的救赎。这本书讲述了阿布的心路历程，纠结的缠绕着，到书的中间，她想要从父母那里找寻答案，但父母每次的逃避态度都让她表现出好似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她只是想从父母的答案里面确定父母是爱她的，她需要温暖，但是她的父母却总是守这自己的小心事，不言语，即使知道阿布年幼时那天晚上可能发生的事情，她母亲也只是颤抖的想要逃开这个话题，真的很可悲，我甚至能感受到阿布心中刮过的凉风。一次又一次的努力。阿布这个秀气，苗条的女子，终于找到了想像中关于男人的样子，第三次看到这个片断的时候我忍不住哭泣，这样的阿布，谁又能说她不幸运呢？当然还有不得不提的她的西藏女友，那位天使一样的姑娘，做得虽然不多，却件件事情都直抵阿布的心，最让人温暖的，是为阿布带来的那位男子，为阿布带来得柔缓而伤感的感觉，无比真实。找寻温暖的救赎的过程，也许象《树鬼》一样，充满了失望与酸楚，不过走出来，跨出那一步，你会发现外面是晴空一片，太阳，高高照。

《树鬼》：一道刻在阿布内心的伤痕

如果用一条路比喻人生。那么，生活的本质就是无数条相干或者不相干的道路的交错聚合。世界的形成，无非就是在一个适合人类繁衍的空间，大家各走各的路罢了。生命有多长，路就有多长。我们获得生命的时刻，其实就是履行“不停往前走”的使命的开始。童年生活是一条路的开端，随着年岁增长，它被抛在身后越来越遥远的地方，已经长满青草。但是，当我们真正安静下来回首往事，童年生活仿佛又离自己最近，近到触手可及。尽管触摸到的只是那段渐渐模糊的来路上的一粒沙子或者一个小小的坑洼。我的童年——如果非要说给你听，那么，果真需要认真思考一番了，是啊，到底哪些是值得回忆的呢？也许，也许是一段安静得可以听见自己呼吸的冗长枯燥的午后时光；也许是挂在空中的一个白得耀眼的七月的大太阳；也许又是阴冷的黄昏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雪花缓缓飘落又似乎永远静止在空气中；而我，那时的我又在哪里？一定孤零零坐在冰凉的门槛上，托着腮，安静聆听搁在墙头的半导体收音机里的长篇小说连播。我所能回忆的，也许就是一个缺乏交流的孩子内心无法言喻的孤独。不禁联想起《心是孤独的猎手》里面的少女米克。整个冬天的每个星期天下午，米克都会独自坐在台阶上等待从布朗小姐的收音机里传来的音乐节目，甚至等待脑子里突然出现的令自己心颤的莫扎特的乐曲。她所困惑的是：在拥挤的房子里，一个人怎么会如此孤独。于是猜想，不仅仅是我，也不仅仅是米克，也许，在成长过程的某个特定阶段，每一个孩子的内心都能体味到或多或少相似的孤独。柳营的小说《树鬼》正是让我们强烈感受到了来自另一个孩子——小女孩阿布内心深处的孤独。《树鬼》最早是柳营发表在《钟山》杂志上的长篇小说，2006年1月由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成册。它讲的是一个成长过程中动不动受父母无端猜疑责骂挨打、缺少关心、缺少爱的女孩阿布叛逆地行走在人生路上的困惑和痛苦。曾经有研究表明，童年期积累的情感经验对人的一生具有持久的影响。那么对女孩阿布来说，近乎压抑的童年经验给她以后的生活究竟带来了什么呢？柳营认为，“那些黑暗和痛楚，只是一个过程。过程让人对爱、对过去、对生死重新思考，对自己重新审视和反省。”但是，作为当事人的阿布，在彻底领悟和理解生命的脆弱和个体的无奈之前，那些黑暗和痛楚只会给她带来不得不承受的精神上的病态包袱。阿布是不幸的。当过去的遭遇成为刻在其内心深处的一道伤痕，叛逆和痛苦就几乎成了每天背负在阿布身上的疯狂野兽，随着内心那个恶梦般的死结的纠缠不休，叛逆和痛苦已经和她融为一体，固执地成为阿布身体的一部分。于是完全可以这样理解，阿布就是一个不可名状的痛苦和叛逆的矛盾综合体。小说《树鬼》自始至终让读者感受到对面不远处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或者汹涌波涛里蕴藏着无尽痛苦的漩涡，然后眼睁睁看着女孩阿布沉下去，沉下去，最后深陷在无法自拔的迷茫深渊。小说的开头，作者告诉我们这样一个事实：“阿布，长得不错。”她，轻灵，秀气，眼神清澈，但是内心却疯长着无边无际的绝望的野草。那种伤感渐渐弥漫开来，于是，《树鬼》在柳营温柔笔触下成为一首凄美的散发着淡淡伤痕气息的散文长诗。“长诗”随着两条线索缓缓行进：一条是由许多碎片串成的女孩阿布的童年生活，另一条是成年后怪僻叛逆的阿布陷入的一场无法言说毫无希望的不伦爱情——她对父亲的朋友林的感情轨迹。两条线索并非毫无瓜葛，我们完全可以认为，后者其实就是阿布对前者的无声报复。好在，最后阿布还是和父母和这个世界达成了和解。这又仿佛一个生命体经历诸多磨难以后的豁然开悟。于是猜想，柳营的意图也许不仅仅为了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显然，透过沉重的肉身探索一个受伤的孤独灵魂，寻找内心深处的神秘，挖掘生命脆弱的本质，这才是她真正美好的愿望。柳营曾经说过，应该“快乐地把生命中既定要发生的事情作为一种必然的、正常的事情来接受。”我想，这正是作家希望看到的许许多多阿布能够采纳的人生态度吧？写到这里，不由想起前几天刚刚见过面的柳营，彼时，她娇小的身子正行走在杭城深秋街灯的光影里，黑色的披肩把上身包裹起来，把长发包裹起来，忍不住一阵恍惚，几乎把她错认成《雪》里面那位敢爱敢恨愿意为爱牺牲一切的美丽可爱的包头巾的姑娘——卡迪菲。柳营著：《树鬼》，春风文艺出版社2006年1月，12元。2007.10.30

阿布的梦魇

今天看了名为《树鬼》的小说，作者柳营。本以为柳营是在文超的博客链接中，后来查证原来是陈舒美女的。顺着链接进入博客，音乐是《我的爱尔兰朋友》，好听、过瘾。从未想过能在这样一个小县城里邂逅她的书，在仅有一间藏书室的县城图书馆中发现《树鬼》，不多不说我很开心，却是几番折腾才借到了手。早晨，去往学校解决遗留的工作时，等待别的老师开办公室门时，我就坐在楼道中，将这样一本书看了又看。不长，却足够回味。幼时父亲的暴力成性让阿布产生了恐惧深渊，成年后的她为了摆脱这种恐惧，不断的寻求着各种各样的解脱。她尝试询问父母，尝试在爱中找寻答案，尝试反叛，却始终不得道。逼问得多了，她的母亲哭着透过电话告诉她：“你爸爸他不知道如何教育孩子，便以爷爷般的打骂为参照，他以为那样是正确的。他现在感觉对不起你，他不可能亲口对你说，但他的的确确说了‘对不起’！”末了，她的妈妈求她放过自己。阿布困惑的是，为何父亲总能轻易打骂。高兴打，悲伤打，丢脸更打。工作不顺心打，工作太顺利也打，他从未考虑这份打骂会给阿布带来什么，这份挨打的恐惧将阿布逼到了怎样的孤僻之地。她的生命中只有少少好友，除却那个没有担当的小男生，她将生活的大部分转给了名为周瑜的好友。她们一见面，就从彼此的眼神中确定了彼此的地位，同病相怜的周瑜亲眼目睹了不堪忍受父亲暴力的母亲自杀，喝完农药后身体蜷缩得像条虫子，丑陋与不堪。母亲生前炒了两盘炒黄豆，一盘给了姐弟五人，另一盘成为了父亲请人帮忙抬尸体的下酒菜。只是，母亲死后周瑜成了三个妹妹一个弟弟的“母亲”，不仅承担着家务，更承担住了父亲的暴与欲。周瑜活得不长，阿布还未离开布衣项便惨死街头。死在垃圾堆中，死在别人的闲言啐语中。周瑜的死让阿布做了很多很多梦，她梦见自己成了在无人的巷道中被掐死的那一个，浑身是血，最终倒在了一片污秽中。阿布觉得自己成了周瑜，她们的心理叠在了一起。阿布是在布衣巷中遇到林的，彼时她已经成为一名中学教师。父亲的朋友林归乡拍摄自己的作品，父亲为林接风洗尘便把阿布也叫上。阿布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摄影师，他的眼，他的音，他的瘦削背影。但相聚时短，匆匆几见后林便回去了北方，剩下阿布在所有的男人眼中背里寻找林的存在，直到她去到林所在的城市，仪式般的完成自己的心愿。直到林因胃癌死去，直到林消失在一片雪原中。我喜欢这样被病痛带走的林，病横在阿布和林两人中间，哪怕思念至疯狂，哪怕欺瞒最后的明白真相，始终没有悲恸的哭泣，只有着茫然与虚无。失去爱人的痛，不是呼天抢地，不是哭到没了气力，对阿布来说，那种痛说不出口，却是真痛。他们的爱情，从未被人知晓，这般的隐秘，总让人感觉难过。阿布是孤独的，她身边的人无一不孤独。周瑜是孤独的；林是孤独的；藏族女友是孤独的；成了小喇嘛的青年是孤独的；孤独是阿布的梦魇，她依旧没有逃离开。最后，摘录一段柳营在后记里的话。那些黑暗和痛楚，只是一个过程。过程让人对爱、对过去、对生死重新思考，对自己重新审视和反省。在审视和反省中，故事里的女人一点点看见真相，真相烟花一样突然显现。美的绝望，但仍旧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