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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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7-1
ISBN:9787301089842
作者:(英)特雷·伊格尔顿
页数:290页

作者简介

《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初版于1983年,是伊格尔顿向英国普通读者系统介绍和评论西方世纪文学理论的一本专著。作者将起自俄国形式主义的纷繁复杂的20世纪西方文学理论革命梳理出从形式主义、结构主义到后结构主义,从现象学、诠释学到接受美学以及精神分析理论三条主要的发展脉络,对其产生和流变、问题和局限进行了深入分析。

书籍目录

中译本新版译者前言
第二版序

导言:文学是什么?
1 英国文学的兴起
2 现象学、诠释学、接受理论
3 结构主义与符号学
4 后结构主义
5 精神分析
结论:政治批评
后记
参考书目
索引
中外人名对照表
中译本初版译后记

编辑推荐

《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据1996年第二版译出,新版增加了长篇《后记》,概括了此书初版13年以来西方文学理论领域中所发生的主要变化。

内容概要

作者:(英)特雷·伊格尔顿 译者:伍晓明特雷·伊格尔顿,著名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和批评家,牛津大学圣凯瑟琳学院教授,著有《新左翼教会》、《莎士比亚与社会》、《马克思主义与文学批评》等。

章节摘录

  在劳伦斯的令人可以接受的那一表面上,利维斯正确地发现了对于工业资本主义英国的非人性(inhumanity)的有力批判。劳伦斯,一如利维斯本人,同时也是19世纪浪漫主义抗议传统的继承者:抗议资本主义的使人机械化的工资奴役,抗议它的残酷的社会压迫和文化毁灭。但是,由于劳伦斯和利维斯都拒绝对他们所反对的制度进行政治分析,因此他们只能空谈自发性一创造性的生命/生活,而这一生命/生活则愈是坚持着具体的东西,就愈是变得抽象。当对于下述这样的问题的回答,即研讨班上对于马威尔的反应怎样才能改变工厂中的工人的机械化了的劳动,越来越无把握的时候,利维斯的自由人本主义就被驱入了最平庸的政治反应的怀抱之中。《细察》存在到1953年,利维斯则一直活到1978年;但是,在后来这些阶段,生命/生活显然使下列事情成为必需:对于大众教育的强烈敌视、对于晶体管收音机的无情反对,以及下面这样一种阴暗的怀疑,即“电视瘾”(telly-addiction)与学生之要求参与高等教育大有关系。现代的“技术一功利”(technologico-BenthaIute)社会将无保留地谴责为“呆痴化的与致呆痴的”社会:这似乎就是严格的批评分辨的最终结果。晚年的利维斯将为英国绅士的消逝而感到遗憾;车轮已经周而复始。  利维斯的名字与“实用批评”(practicalcnticism)和“仔细阅读”(closereadi。g)紧密相连,而他自己所发表的一些著作则堪入本世纪最明敏的、最具有开创性的英国文学批评之列。“实用批评”这个词值得稍加深入思考。实用批评意味着一种方法,它摒弃辞藻华丽的纯文学空话,并且完全不惮于分解作品;但是它也假定,通过将注意集中于从其文化和历史的语境中孤立出来的诗或散文作品,你就可以判断文学的“伟大性”和“中心性”。按照《细察》的假定,这里当然不会有任何问题:如果文学在显示出对于直接经验的具体感受时是“健康”的话,那么你当然可以通过一段文字来断定这一点,就像医生可以通过记录你的脉搏和皮肤的颜色来判断你是否有病一样。没有必要在作品的历史语境中考察作品,更不用说讨论这一作品所凭借的那个观念结构了。要做的事情就只是评价某一具体段落的语气和敏感性,将其“确定”下来,然后就再转向下一段。很难说这种方法就真比较为严格的品酒方式高明多少,假如那可能被文学印象主义者说成“极乐”(blissful)的东西只不过被你称为“成熟的健壮”(maturelyrobust)的话。如果生命/生活这个字眼似乎过于宽泛而朦胧,那么探究它的这种批评技术似乎就相应地过于狭窄。由于实用批评本身大有成为一种过分实用的专业的危险,从而与一个其所关心者恰是文明之命运的运动不甚相称,所以利维斯主义者们需要用一个“形而上学”(metaphysic)来对它进行基础加固,并且就在劳伦斯的作品中找到了很现成的一个。既然生命/生活不是一个理论体系而是一件有关种种具体直觉的事,你就始终能够站在这些直觉一边,以攻击他人的种种体系;但是,既然生命/生活又是你所能想象出来的绝对价值,你又同样可以用它来痛打那些鼠目寸光的功利主义者和经验主义者。所以,根据敌方火力的方向,你很可以花上相当的时间从这一前沿阵地穿到另一前沿阵地。生命/生活作为一个形而上学原则可以如你所能希望的那样冷酷无情与毫无疑义,以福音式的确定性区别文学中之良莠;不过,由于它始终只在具体的个别中显示自己,本身并不构成任何系统理论,因而它又永远是牢不可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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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20条)

  •     在伊格尔顿看来,英国文学进入研究的视域,本身就是一个阶级行为。对于先前维多利亚时代的统治者来说,宗教是进行思想控制的极为有效的形式,借助形象、象征、习惯、仪式以及神话来传播,既富有感情又凭借经验,因而能将自身与人这个主体的最深层下意识本质结合在一起。宗教式微以后,相同的任务落在英国文学之上,对此,伊格尔顿引用牛津大学一位英国文学教授的话:“英格兰处于病中……英国文学因此身负三重责任……拯救我们的灵魂,医治我们的国家。” 于是,英国文学作为一门课程,不是首先在高等学府开设,而是在技工学校、工人专科学校以及业余巡回讲习班里开设,当然,还被认为特别适合于女性学习等等,便有了根本的理由:通过文学的感情与经验特质发挥作用,以人类的普适价值为幌子,以“永恒的真理”为诱饵,一方面给身处社会中下层的人民以某种替代性满足,并且培养他们“仁慈博爱”与“宽容”的精神,从而达到控制工人阶级,确保私有财产永存的目的。英国文学研究的兴盛还与英政府推行帝国主义策略有关,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也使得昔日被视为正统的古典文学研究成为日耳曼人的胡言乱语,任何有民族自尊的英国人都应该弃之如履,英国文学终于骑在战时民族主义的马背上走向兴盛。然而,《细绎》派的成员大多是中产阶级的后代,艾略特也是从美国来的移民,但这在伊格尔顿的阶级观念中并不矛盾,他认为,利维斯等人正因为出身中下层阶级,因而对高等学府早期的上层阶级大人们理所当然地心怀敌意,而同时又要竭尽全力将自己与工人阶级区分开来。这使得他们一方面激烈反对文学学术界的权势阶层,又对人民大众采取排斥态度,从而追求某种科学标准的确立,鼓吹对那些神圣不可侵犯的作品进行严格的文本分析。而艾略特因为“在文化上感到离异、在精神上已被剥夺继承权”,身处陌生的英国便选择了“极右的权威主义”,而他的“传统”观在伊格尔顿看来也是有高度选择性的,“其指导原则与其说是着眼于过去哪些作品具有永恒价值,毋宁说是看哪些作品有助于他写自己的诗。” 因此,新批评派在伊格尔顿看来都是些极端而孤立的精英主义分子,其自身的道德状况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利维斯派们从未考虑过为“改变”这一社会做出实际的努力,而仅仅诉诸于教育,希望那些勇敢而又有教养的少数人通过高雅文化的传承来改善社会的困境,然而,“教育毕竟是社会的一部分,而不是它的出路;再说,正像马克思曾经问道的那样,又由谁来教育这些教育者呢?”更重要的是,伊格尔顿对文学的道德作用表示了相当的不信任,因为那些从未读过亨利•詹姆斯小说作品的人,进入坟墓时也照样心安理得,而“社会上绝大多数人肯定都属于这种情况。难道因此就能说他们道德上麻木,人格上平庸低贱,想象力贫乏?” 相反,那些有着良好文学素养的人却参与了在中欧屠杀犹太人的勾当,文学并没有如利维斯等人所希望的那样,使他们成为好人。伊格尔顿的攻击不可不谓尖锐,其论证排山倒海,充满了道德义愤与优越姿态,在他的笔下,先前那些维护经典价值的形式论者们一个个成了阴谋论的实践者,其表面的深厚学养与客观立场全成了掩饰其不可告人的虚荣心与势力眼的遮羞布。好玩的是,在对新批评派的攻击中,我们看到伊格尔顿只是对其作了泛泛的简化,在雄辩的修辞中打赢了一场空洞的战役——他并未就后者具体的批评实践提出任何有建设性意义的观点,在对英国文学的讨论中,竟然不涉及任何一部具体的文本,而只是泛泛指责其阶级属性和意识形态的阴谋,这是令人怀疑的。伊格尔顿果真雄辩吗?在利维斯心目中,小说大家“不仅为同行和读者改变了艺术的潜能,而且就其所促发的人性意识——对于生活潜能的意识而言,也具有重大的意义”,所谓“英国文学的伟大传统”正基于此。这个传统里的重要作家们都很关注“形式”,将自己的天才用在开发适宜于自己和特定主题的方法和手段上,都具有独创性的技巧,但同时,他们对技巧的关注有自己独特的共通点,即“人人都有一个吐纳经验的肺活量,一种面对生活的虔诚虚怀,以及一种明显的道德热诚” 。因此,简•奥斯丁的小说尽管在形式上精雕细琢,体现了谋篇布局的良苦用心(纳博科夫曾就《曼斯菲尔德庄园》的风格技巧有过精湛的分析),却没有提出一种脱离了道德意味的单纯的形式美感,而《爱玛》的完美形式也只有从道德关怀的角度才能够领会之,“她对于生活所抱的独特道德关怀,构成了她作品里的结构原则和情节发展的原则,而这种关怀又首先是对于生活加在她身上的一些所谓个人性问题的专注。” 谈到乔治•艾略特对简•奥斯丁的反讽手法的借鉴,利维斯认为,这不仅仅是技巧的学习,而是乔治•艾略特深刻觉察到了奥斯丁之反讽背后的根本道德关怀才自觉地“拿来”,这已经不是哈罗德•布鲁姆等人谈到的影响,而是深入基本人性问题的共同关怀。因而,即便是像亨利•詹姆斯这样的技巧大师,他对英语语言创作的选择,他作为一个美国人却自觉地亲近英国传统,原因在于,他认同这一传统对生活所抱的极其严肃的兴味。利维斯指出,所谓“形式”的微妙归根结底乃是“人性”的微妙,其种种纠葛之处将牵动整个复杂的道德体系,而洞察敏锐的回应则显示出一个重大的价值抉择。利维斯谈到的“道德”内涵还不仅于此,我们可将他和特里林以及马修•阿诺德置于同一个参照系统中加以理解。特里林曾注意到,卢梭对文学虽在总体上抱谴责态度,却对小说网开一面,后者曾在《忏悔录》中写道,他的统一的自我在五六岁时就已经形成了,那时他与父亲常一起通宵达旦地读小说,而他“连续不断的对生存意义的认识”便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何谓对“生存意义的认识”?特里林同样选择了简•奥斯丁的小说来阐释(作为美国人的特里林也来谈英国文学的道德,不知伊格尔顿先生又要作何解释?),在他看来,简•奥斯丁尊重的小说人物都有着高度的生存意义,而这一切意味着自我满足,自我定义,意味着真诚。这种生存意义不是狭隘的,尽管奥斯丁常遭受道德训诫的指摘,但特里林认为,奥斯丁真正关注的是与社会变化相关的新意识,“它告别专一与简单,它用角色扮演来否定自我,它致力于艺术性文化以及随之而来的与传统精神相左的东西。简•奥斯丁对新意识的所有特征都不赞成,但她对它们的评价并不只是敌对的。” “不赞成”并不意味着“敌对”,这是小说艺术的特殊“道德”。不同于伊格尔顿所攻击的,利维斯等人提倡的“道德”并非抽象意义上的道德教条,也不是所谓资产阶级的人性观,而是尊重生活多样性与原真性的品质,它要求我们在小说的虚构世界中认识他人,宽容并深入地理解生活,即便这种生活是我们所不熟悉甚至不赞成的,它也要求我们暂时搁置成见,以“同情”之心观看,从而达到自身生命的充实状态。它不会强行施与我们一套特定的价值体系,而是让我们在感同身受的情感体验中达成某种期待和希冀,它以生活的丰富性不断补充或质疑原有的稳定的世俗道德体系,向我们展示人性无限的可能性。小说批评要做的正是在探究形式的基础上挖掘其中的价值指向,伊格尔顿在这一点上是对的,即阿诺德、利维斯等人的文学批评并不纯粹——事实上他们从未在通常意义上宣称自己的客观性——而是有着鲜明的道德立场,问题在于,这个立场究竟是什么?他们果真只是大英帝国主义的意识形态布道者或者是怀着不可告人之心妄图获得社会认可的小资产阶级子孙吗?让我们来看看马修•阿诺德,这是一位无论在世抑或身后都饱受攻击却在事实上影响了几代文化批评事业的英国批评家。与伊格尔顿为我们描述的形象相反,阿诺德一生从没放弃对现实政治社会的关注与批判,这一点也使得他不断遭致政客们的攻击,有意思的是,这些攻击与伊格尔顿的言下之意简直如出一辙:“那些侈谈所谓‘文化’的人……无非是一知半解地摆弄希腊、拉丁那两门死语言而已”,还有来自自由党人的作家哈里森的笔锋甚健的阐发,“文化素养于新书评论家可取,于文学教授相宜,然而涉及政治,它能做的不过是找茬挑刺,沉湎于一记的慰藉,行动起来则迟疑不决。政治上数文化人顶可怜。” 阿诺德究竟做了什么使得政客们对一个文化人产生兴趣?原来,他对英国的资本主义政治、经济、社会现状乃至英国国教无一不展开了尖锐的批评:“在我们这个国家里,凡是文化教我们所确立的几乎所有的完美品格,都遭遇到强劲的反对和公然的蔑视。关于完美是心智和精神的内在状况的理念与我们尊崇的机械和物质文明相抵啎,而世上没有哪个国家比我们更推崇机械和物质文明。关于完美是人类大家庭普遍的发展的理念与我们强烈的个人主义相抵啎:我们讨厌一切限制个性自由舒展的做法,‘人人为自己’是我们的准则。关于完美是人性各方面之和谐发展的理念尤其与我们缺乏灵活机动的特性相抵啎:我们往往只看事情的一面而不及其余,我们一旦追逐什么,便会全副精力投入。因此,在我们这个国家,文化的任务十分艰巨。” 阿诺德的每一句话无不给政府形象抹黑,无不触犯了权势阶层,他甚至对英国的国教放出利箭,“人们已习惯于让宗教语言发挥特殊的作用,使之成为纯粹的套话,乃至根本没有听进宗教自身对宗教组织缺点错误的谴责”,“所谓‘力陈己见、固守新教’的思想永远不可能引导人类走向真正的目标。” “文化”是阿诺德思想的核心。它并不企图教育包括社会底层阶级在内的大众,而是“寻求消除阶级,使世界上最优秀的思想和知识传遍四海,使普天下的人都生活在美好与光明的气氛之中,使他们像文化一样,能够自由地运用思想,得到思想的滋润,却又不受之束缚。” 阿诺德的此番道白想必会引起后殖民理论家们的警惕,萨义德也许会问:你的普世价值是谁的价值?然而阿诺德一生从未试图建构一套“谁的”价值,他致力于去呼吁的,乃是使平常人的生活幸福健康。“文化始终反对的两件事情,正是雅各宾主义的标记——一是激进好斗,二是醉心于抽象的体系”。文化起源于“好奇”之心,它激发人们广泛地求知,去探究世界的本相,获得关于普遍秩序的知识,而这种秩序应当包含在“世道”中,应作为人生的目标。因而,文化的目标虽然在于追求完美,追求美与智的和谐,但不可能是独善其身,“完美最终应是构成人性之美和价值的所有能力的和谐发展”,并将“社会性”列为文化的基础,“而且还是文化根基中主要的、卓著的部分,这些动机包括对邻人的爱心,行动、助人、做善事的冲动,纠错解惑、排忧解难的愿望,以及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世人更幸福的高尚努力。” 一句话,“文化”为生活,“文化”为每一个身处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文化”是人之常情。阿诺德、利维斯等人的“道德”观乃是此层意义上的:“如何生存,这一问题本身就是一个道德观念”,“诗歌就是对人生的评论;诗人的伟大之处在于对人生观——对‘如何生存’这一问题的观点——予以有力的、审美的表现。” 我们不必给予“道德”以某种充满猜疑的剖析,“道德”就是我们每天的平常生活,小说正是以其特有的艺术形式向我们展现生活中的诸般道德状况,从而让我们感受人之为人的存在困境,体会人生的甘苦,体察人性的微妙,在虚构的世界中,我们真正享受着感受力的自由。较之于阿诺德等人的从容气魄,伊格尔顿的阶级论未免小家子气了太多。
  •     不要认为这本书所叙述的只是有关“文学”的理论。事实上这是一本解构传统的文学理论,然后再重新提出一种新的关于话语理论、或文化研究理论的概念的著作。它的杰出之处在于一种马克思主义文化研究与批判的视角,令读者看到所谓的“文学理论”可以(事实上是必须)与今日世界之不公义的政治、经济生活产生关联。特别好的入门读物。
  •     "无视黑夜和黎明/你所说的曙光究竟什么意思?"#政治的批评初次接触"文学理论"的人看到这本书大概多半会喜欢上它:对于晦涩理论的浅显介绍的努力尝试,英国式的幽默和毒舌吐槽,连续不断的质疑和批判以及个性化的尖锐视角.等几年后再看这本书,感受却不同了,他花费百分之九十的笔墨所介绍的"新批评,形式主义-现象学,诠释学,接受理论-结构主义,符号学-后结构主义-精神分析"的理论脉络淡入到了背景之中,凸出来的是如暗流一样潜伏在整本书各个角落,伴随着时而尖刻的质疑和批评跃出纸面接着在最后一章和后记中猛烈高歌的东西:政治批评.正如总结章所用的名字:[政治批评],它贯穿了伊格尔顿整本书,甚至其他几本书的核心.然而伊格尔顿并没有用自己一直坚持的"马克思主义批评",而是用"政治的"来取代,并非是他想要刻意隐藏自己的政治意图(尽管这种意图在很浅的层面上看是无法隐藏),而是怀着更大的野心,他这样写道:"我并不打算用自己的文学理论,一个会声称自己在政治上更可接受的文学理论,来对抗我在本书中批判地考察过的这些文学理论."他不想犯一个范畴错误,即让人们误以为"政治批评"只是另一种批评方式.事实上,他看似谦逊的,重申了自己的一以贯之的结论:所有的批评都必然是政治的批评,只是有着种种不同的价值标准,信念和目标罢了.什么是政治性?他说:"我们把自己的社会生活组织在一起的方式,及其所涉及的种种权力关系.在本书中,我从头到尾都在试图表明的就是,现代文学理论的历史乃是我们时代的政治和意识形态的历史的一部分."也即,都是具有政治性的.女权主义批评家和社会主义批评家,不是因为相信这些角度正好是他们的利益所在,而是认为这些东西是历史的本质,而既然文学是一种历史现象,那么这些东西也正是文学的本质.#"纯理论"的神话.在这之前,他在序言中首先捍卫了理论:"经济学家凯恩斯曾经说过,那些厌恶理论或者声称没有理论更好的经济学家们只不过是在为更古老的理论所控制而已.""如果没有"文学理论",我们首先就不会知道"文学作品"是什么,也不会知道我们应该怎样阅读它.敌视理论通常意味着对他人理论的反对和对自己理论的健忘."诚然,这种说法似乎潜藏着一丝不安:是否一个小孩子正式读到自己的第一本书(即使这本书可能是父母递给他的,而父母的选择必然是基于一定"理论"的)所怀有的"理论"和新批评对于文本的细读的"理论"是同样一种性质的东西?如果它们按照伊格尔顿的说法,理论是这一切活动的前提和内置的必然条件,那么引出后面的命题就顺理成章了:文学必然是政治的.一切都根基于语言.20世纪的语言学革命,从索绪尔到维特根斯坦,意义不仅是某种被在语言中表达或者反映出来的东西,意义其实是被语言(langue)生产出来的.于是语言必然是社会性的,不存在私人语言(a private language).由此,则文学作为一种基于语言系统的话语形式,只要它不是纯粹的噪音和乱码,它就必然分享着社会的意义,从而和社会的种种权力关系缠绕在一起.这样似乎就得出了一个让人熟悉的结论,从福柯那里散发出的权力运作弥漫在文本之中,如同弗洛伊德的力比多一样无处不在,无法摆脱.#什么是文学?他也确实是如此做的.文学是什么?在导言中他就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是"文学性"的语言?非实用的话语?是本理论上的理解还是功能主义的看待?它是如此不稳定的范畴,随着时间和地点飘飘荡荡,如果人们非要用"定义"给它制造一个约束,做出一个"价值"判断,那么文学要么是一种个人趣味的随意表达(某种理论多元主义:试图理解每一个人的观点其实经常暗示着你自己是高高在上或允执其中的,而打算把互相冲突的观点融为统一的意见则意味着拒绝这样的真理:即有些冲突只能够从一方加以解决),要么就(也必然就)是一种意识形态.于是他认为文学什么也不是,没有这样一个柏拉图式的理念被人回忆,但不可以这样逃避,他尝试着这样给它一个定义:"最好是把文学视为人们在不同时间出于不同理由赋予某些种类作品的一个名称,这些作品处于被福柯成为'话语实践'(discursive practices)的整个领域."既然文学的定义从方法和对象上都不存在,那么文学理论的非学科(non-subject)性质也呼之欲出,因为它既没有固定的对象,也没有确定的方法.紧接着文学的定义,文学理论也不得不露出自己意识形态监督人的面貌.批评话语即是权力.如果你抱着随意的态度说文学就是我认为是文学的东西,那么为什么我们必须研究莎士比亚而非lady gaga?为什么是四大名著而非《知音》?文学制度成了一扇窄门,文学理论家像看门人一样挑选加工改写着文本,《细察》就大胆勾勒出了这样一幅从乔叟,莎士比亚,琼森和玄学派诗人到艾略特和康拉德的英国文学地图,清一色的保守派,伊格尔顿吐槽说,这个地图还包含着"两个半女作家".#对批评的批评文学确实是一种历史现象,因此也必然缠绕着权力,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文学就只能是一种历史现象,一种意识形态的载体.马克思主义文论家当然并不会声称文学只是政治的,虽然他们常常确实是这么做的,他们问的是:如果文学理论和研究只关注审美,为什么人们竟然会费心去发展它?或许形式主义和结构主义者会说"因为它们恰好在那里",或者如自由人本主义所坚持的"把你变成一个更好的人",这些回答,按照伊格尔顿的说法,似乎都显得不足.文学并不必然可以把人变成更好的人,它也没有如此的责任与义务,电影里迷人的反派当然可以听着贝多芬读着弥尔顿.文学也不能只是学者自我的知识消遣和自我理论繁殖,这样它就要面临被抽走经费的危险,因此文学既然从19世纪逐渐成为大众的学科,它似乎就不应当被摆在孤立内向的学者或精英主义的位置,从而切断和大众生活的联系.审美,在这里似乎是一种类似在屋内独自悠闲地品尝美食的行为,它不仅是个人性的,开放性的,更是被他们嗅到了一股可恨的精英气息:你怎么可以罔顾世界某个角落的战争和饥饿?而且,这种行为对于人们有什么意义?文学,似乎总是大众的,人们可以容忍自己读不懂一本科学研究著作,但对于一本小说,读不懂却让人感到愤怒.更加深刻的追溯,文学似乎天然就带着追求乌托邦的左翼色彩.整本书可以看做是对于文学理论的理论,对于文学批评的批评,他首先从18世纪的英国找到切口,捉住了新批评派,像是一个面对重量级选手的拳击手,试图用无数个机智的反问和质疑来左右游走击倒这个保守的"自由人本主义". 他认为,自由人本主义的错误并非由于它相信文学有改造的力量,而是过高估计了这一力量,是偏狭的(关心生活的伦理道德甚于战争和政治权利)和软弱的(无力"根本而彻底地"促进人的幸福).接着他找到了结构主义,把它们称为"理性的技术专制主义",同样用微妙的某种权力中心主义前设和历史的批评方式来攻击,甚至,他可以用前者质疑后者,后者削弱前者,在辩证法的运用下,"胜利"总是唾手可得.不要以为他会继续走下去,和后现代合谋来瓦解一切.意义的产生和瓦解似乎都成了学者的笔尖游戏,还是那句话,对他们来说重要的是"改造世界".在伊格尔顿看来,后现代思维所代表的反理论(anti-theory)的出现,在解构了几乎其他一切之后,终于也做到把自己也给解构了.具有改造力的,自我决定的人类行动者这一观念被作为"人本主义"而给打发掉了,取而代之的将是那个流动的,不再居于中心的主体.这种疲倦的世界观无力承担他所需要的"改造世界"的重任,超越性观点的崩溃也标志着真正的政治批判这一可能性的崩溃,如同"笑",能够瓦解权威也能消解严肃反抗.#改造世界."文学,在一个基本难得找到什么政治活动的年头,它几乎总是成了政治活动的某种时髦的代替,而尽管是作为对于我们现行的种种生活方式的一个雄心勃勃的批判而开始其生涯的."如上文所说,既然文学是意识形态的载体,而文学理论又必然在其中进行着权力的争夺,那么权力就必须要被施展在什么地方.他说:"人本主义对于种种的共同价值的信念中所蕴含的慷慨又必须得到由衷的承认,问题只不过是:他或她误将一个仍有待于被实现的计划,一个让世界在政治和经济上被一切人共同享有的计划,与一个尚未被如此重建出来的世界的"普遍"价值混为一谈.""理论上选择什么与拒绝什么取决于你在实际上试图去做什么.",马克思主义文论家选择在文学中呼吁的也是在现实中被呼唤的:"一个仍有待于被实现的计划,一个让世界在政治和经济上被一切人共同享有的计划."这样一个乌托邦让人无比熟悉,无数个轻浮的理想像是小孩子游戏时的宏大口号.他们所期待的就是一个彻底的改变:一场类似于反对国家机器的工人革命一样的实质性变化.在阅读中心灵的解放远远不够,"人类的解放"迫在眉睫.或许你会质问:为什么如此紧锣密鼓的在文本中呼吁而不直接去革命呢?事实上,文本或者说文学,根本不重要.之所以而之所以革命的曙光尚未出现,乌托邦的影子只是隐约可见,就在于"令它得以繁荣的物质条件尚未进入存在",伊格尔顿这样说:"如果它们真的有一天存在了,那理论家就可以舒服的他或她的撂下他或她的理论活动,而换着去做点别的什么更有意思的事了."如果革命实现了,人与人平等而自由解放,文学可以死去,文学理论当然也会陪葬.不仅"从这样的控制中把莎士比亚和普鲁斯特解放出来很可能就需要文学的死亡,但这也可能正是文学的得救."在正文的结束,他更加激情且毫不掩饰地说道:"我们知道狮子强于驯狮者,驯狮者也知道这一点.问题是狮子并不知道这一点.文学的死亡也许有助于狮子的觉醒.",一种类似"无产阶级失去的只是锁链,赢得的将是全世界"的修辞,换得的恐怕只能是白骨森森.问题就在于:按照历史的经验,文学确实几乎会被"唯物辩证法"窒息,可"更有意思的事"在哪呢?或者用海子的诗句:"无视黑夜和黎明/你所说的曙光究竟什么意思?"#两种意识形态既然伊格尔顿称"非政治的批评"只是一个神话,认为"政治的和非政治的批评的差别"只是首相和君主之间的差别:后者通过假装不搞政治而促进某些政治目的的实现,前者则是直言不讳的."意识形态"始终都是描述别人的而非自己的利益的一种方式,人们倾向于把"政治的"一词加给那些其政治与他们自己的政治有分歧的批评.那么一切价值判断就只能有两种类型:政治和假装成非政治而隐蔽的政治.@韩乾 在分析齐泽克时①论述过这个问题:"拉康以及齐泽克的重要观点是:意识形态,作为一种已经被人们抛弃的东西,实际上隐微地存活着,并且变本加厉地掌控了我们。"这也是许许多多左翼思想家所热衷于想象的一种情景,通过自己敏锐精微的分析来揭穿一些大众熟若无睹的社会关系,这种浪漫化的想象像是面对着一个充满巫术的有机怪物,人们陷入它的囊中,无法逃脱.(这种"大胆"的让人吃惊的逻辑放在这里似乎就成了一个充满笑点的反讽:《被颠覆的文明: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一步》②) 他在文中直接点出了关键所在:被塑造-灌输的意识形态&自发形成的意识形态.前者自然几乎符合左翼所警惕的意识形态一切特征,他们也供认不讳,所争执的只是"谁的"意识形态.而后者则是无数人类在历史中自发的形成,它确实无处不在,既不可控制又不能摆脱.这种自发秩序在唯理主义者看来是无法忍受的,"历史"既然由"人民"创造,那么历史性的关系怎么就突然和人撇清了关系了呢?于是这背后被塞进了无数的假想敌,被制造的上帝或者垄断话语和权力的精英阶级.如果说社会的自发秩序是错误且必须被打倒和改造的,那么或者是人类只能达到这个程度,要么这只是不自量力的人类理性的傲慢罢了. 文中最后写道:"如果这些精神分析的专家坚持认为一种被塑造-灌输的意识形态与一种自发形成的意识形态实际上是完全相同的,那么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这时他们就有责任给出自己心目中据说超越了意识形态的健康社会的蓝图。当年,大卫·哈维曾经做过这样的惊人表达:他一方面承认自己不能在理论上驳斥自由主义-资本主义,一方面却又认为可以通过对充斥着反自由的力量的现实世界的分析来批评自由主义-资本主义;他似乎以为,通过将现实世界中的所有问题都归因于自由主义-资本主义,他也就驳倒了它。我希望齐泽克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毫无疑问,他比大卫·哈维聪明得多:他正确地认识到,在当代社会,左翼所能做的就是提出一个遥远的共产主义“意象”(甚至不配称作“理想”),然后不知所谓地呼唤它。这一方面能够减少对自由主义-资本主义的负面影响,一方面又能够维续一个永恒的批判姿态,当然,也仅仅是姿态而已。"清楚了二者意识形态的问题,就能看到伊格尔顿根本的问题所在:文学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政治,因此文学是什么也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它缠绕政治,或者说,被伊格尔顿用"政治批判"给紧紧缠绕了,"形式主义"的美感成了故作姿态和小资情调,人本主义成了无力的逃避和自我治愈,只剩下功利的政治目的,文本成了达成革命理想的跳板.#永恒的批判"一个永恒的批判姿态",似乎是让人熟悉的东西,这不正是"对批评的批评"么,一个致力于揭穿所有人面具的热情,或者用一个比较俗套的词,那就是理客中们的法宝:辩证法,那屡试不爽的"扬弃"和"二分法".或者用数卷残编在<壶中乘化镜中身:齐泽克和虚象世界所能超越之轻>③中所总结的:"他娴熟地运用多种修辞技巧,比拉伯雷更喜欢不雅笑话;但庖丁解牛、迎刃而解的利刃其实只有三把:以社会批判颠覆权力结构、在大众文化背后发现意识形态、在日常语言背后发现权力结构。"没有敌人也必须制造敌人.马克思"政治权力背后的经济",葛兰西"经济背后的文化",拉康"文化背后的语言"...理论就这样自我繁殖,变换着拳路击打空气而不亦乐乎.左翼的诸多行动似乎都具备着这样一个特点:没有终点.乌托邦永远在远方,敌人永远被削弱却永远不死去,目标永远无法达成,同志必须永远奋斗...当然,为了持续而强大的战斗,也必须永远把自己的权力扩张到无限大.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通过一个永远的批判姿态来扫除现存的制度,然后,坐在空旷的地基上呼唤这着远方乌托邦的倩影.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书中所写的:"我爱人类,但是自己觉得奇怪的是我对人类爱得越深,对单独的人,也就是说一个个别的人就爱的越少。"个人可以牺牲,文学可以死亡,但"人类"必须解放,哪怕解放后只剩下虚无和死亡,这就是所谓的真正的"自由".就是在这样一本文学理论的书中,我没有感受到任何对于文学的爱,只剩下一个精通理论看破一切的学者在愤怒而焦急的拿着解剖刀呼唤政治.#武器伊格尔顿一方面借助着反本质主义的思想解构保守主义和资本主义,一方面是借助人本主义理念来捍卫自己的反抗.他既要进行游击,又想要正面对抗资本主义,前者是正在进行的表演,后者则是对于未来的渴望.变成一个内心细腻敏感的人当然是好的,然而远远不够,他能够说明为什么我们需要而且有能力让人和生存的世界的变得更好,却没有能力说明,凭什么这种或那种方法能够做到,于是只剩下喋喋不休的斥责.据说曾经英国母亲会吓唬小孩子说:"如果你们再不听话,专拿小孩子当早餐的波拿巴就要来捉你们了."这些母亲当人不会把孩子丢给拿破仑,但伊格尔顿似乎迫切的想把资本主义丢给什么恶行类似的独裁者.在他的另一本书《理论之后》中,他回忆了文艺理论的辉煌时代,从1965年到1980年,左翼解放运动酝酿出了丰富的理论,传统饱受嘲讽和攻击,文化站在异议的一方,攻击着高等文化和教育的堡垒.80年代右派的全面胜利让充满希望的革命者陷入颓丧,按照书中的说法,是"文化"造成了左派从政治到文艺领域的转变,政治的虚弱和无家可归通过文化来拯救,休息片刻便再次重振精神:"利用他们巨大的文化资源来对抗文化作用正日益变得越发重要的资本主义."他在这本书中重要的重申了自己的立场,炮火瞄准了在潜藏在文论中的两个敌人:本质主义(基要主义)和虚无主义.认为这两种"邪恶"都共有着一个特点,即对于"不洁"的恐惧(纯洁只寓于非存在中).经过一整套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辩证,一个更加"人道主义",更加"中庸",更加"历史的和发展的"理论被生产而出,令人奇怪的是,他是否真的没有照过镜子.在这里,我们似乎能够感受到,伊格尔顿之所以声称文学“不能够仅仅是审美”,像是因为左派所能够动用的武器只剩下了它,这个天然倾向自己且易于攻破的脆弱阵地必须被他们充分利用.于是伊格尔顿最大的呼吁就是让缺失的政治回归,把视线拉回这片土地,不能否认这种方法有着奇妙的吸引力.苏联历史学家利奥·巴特金在1988年第26期《星期》周刊上指出:“20世纪后期,政治已从我们的社会生活中消失了……政治作为现代人类活动的特定领域已不复存在。人们千方百计在某种程度上调和矛盾。政治一旦消失了,一切事物就都具有了“政治性”。关于上文两种意识形态的问题再次纠缠在了一起,不真诚的人总是试图将它们混在一起,任何试图指出其中区别的人都要经受"双重标准"的轻佻指责.然而大多数人都清楚的是,八九十年代前的中国当代文学史几乎是一本政治口号史,而意识流和"三突出"的区别之大并不亚于从"苹果"到平壤. 由于这点实在是遍地黑材料,随便用洪子诚《中国当代文学史》④中的一段话: "毛泽东在《讲话》中说,“文艺界的主要斗争方法之一,是文艺批评”。在50到70年代,这是文学批评的最主要的,有时且是惟一的职责。在大多数情况下,文学批评并不是一种个性化的或“科学化”的作品解读,也不是一种鉴赏活动,而是体现政治意图的,对文学活动和主张进行“裁决”的手段。它承担了保证规范的确立和实施,打击一切损害、削弱其权威地位的思想、创作和活动的职责。一方面,它用来支持、赞扬那些符合规范的作家作品,另一方面,则对不同程度地具有偏离、悖逆倾向的作家作品,提出警告。文学批评的这种“功能”,毛泽东形象地将之概括为“浇花”和“锄草”(注:参见《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第388-394页,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何必再喋喋不休呢?我想要表达的把伊格尔顿的批评和呼唤改一个语境放在这里就无比贴切,政治的,不自我隐藏和标榜中立的,反对虚无主义的理论正是真正的意识形态最浓厚的地方的真正缺席者. 借用伊格尔顿的一句话:"真正的明断意味着采取立场."向左还是向右?你的选择.#然而,文学是...然而文学绝不只是武器,文学理论也没有资格这样做,当它尝试着去用各种社会科学来剖析文本时,毕竟遭受大多数作家的反对,因为这毕竟否定了文学最"本质"的东西.那么这本质究竟是什么?或许我会选择停止反问,从酷儿理论等一系列走的太远的文论回到文学理论的第一页,伊格尔顿把它定义为1917年,那一年,年轻的俄国形式主义者斯克洛夫斯基(Shklovsky)发表了他惊奇而迷人的论文<作为手段的艺术>(Art as Device).多少年后,亲近英美新批评的纳博科夫站在康奈尔大学的讲台上,分享着自己"艺术满足的颤栗":"我想像得出我的年轻的梦想家们,上千成万地浪迹在地球上,在肉体的危险、苦痛、尘雾、死亡、最黑暗却又最斑斓的岁月里,保持着同样非理性和神圣的标准。 这些非理性标准意味着什么呢?它们意味着细节优越于概括,是比整体更为生动的部分,是那种小东西,只有一个人凝视它,用友善的灵魂的点头招呼它,而他周围的人则被某种共同的刺激驱向别的共同的目标。" ⑤扩展阅读:1.http://hanqian.diandian.com/post/2012-08-10/40050904902 2.http://book.douban.com/subject/25786148/3.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37947618/4.http://book.douban.com/annotation/25460362/ 5.http://book.douban.com/annotation/26394585/

精彩短评 (总计76条)

  •     暑期复习
  •     一本携带记忆的书~大二时伴着文学理论的课程初读,没读任何primary texts的情况下大概读懂了50%;研究僧被逼着把大部分primary texts刷了一遍后,重读才感慨当时读得粗略,当下任务即努力弄懂当年疏漏的50%~
  •     我讨厌伊格尔顿的新左派文学批评立场,但不得不说他确实厉害。
  •     伊格尔顿思想活跃,对文学理论有诸多新的贡献,将抽象的理论用极为平实的语言予以表达,是我喜欢的风格。伍先生的翻译很到位,读来顺畅,没有惯常翻译书稿的佶屈聱牙。
  •     正版的,保护知识产权打击盗版~~~这本书很抽象,有点看不懂啊
  •     导师安利,最初吃力,看完以后觉得茅塞顿开。文笔很好,并不枯燥。
  •     運用西馬的社會批判對人文主義批評傳統和新批評的批判頗有洞見。作者重舉文學的“意識形態性”大旗在這個“去政治化的時代”確實很有價值。許多時候文學以所謂“美”的名義遮蓋了生活本身的殘忍,詩意往往是以另一部分人的苦難為代價。而這時文學藝術常常成爲了一種“統治術”,或許中文系的存在也如此,不過是爲了維持所謂的社會穩定。我想這也是激進主義思潮始終能在社會中占據一席之地的原因作者同時也對結構主義的語言學批判的批評也有力度。語言學和統計學并不能解釋文學的全部。
  •     对文学-学术制度毒舌式的嘲讽令人拍手称快。用修辞学替代“文学理论”却可能漏掉很多重要的东西。那么,对伊赛尔的批评其实更像是一种粗糙二元的诡辩,毕竟符码修改的效应贯穿在阅读此书的全过程。文学即意识形态,放在过去会觉得不屑,如今基本认同。也许我已经成长很多了。二刷完毕。
  •     喜欢到想抄书!
  •     这本文学理论我们老师反复推荐过,当当网上几次都没货了。作者伊格尔顿很厉害,文学理论写的很有深度,有思想。
  •     为什么一本书名这么无聊的书内容竟然会这么好看啊哈哈哈哈哈!
  •     英国文艺理论界泰斗伊格尔顿给普通读者介绍西方文艺理论的著作,全书将二十世纪以来的西方文论发展的历史梳理出三条线索,很清晰地阐明了西方文论的发展和变化,而且在本书的最后还提出了作者自己的文论主张——政治批评。
  •     考研参考书,我还能说什么,挺难理解的,更难记住
  •     还行吧~不是买给自己的~
  •     原文不错。翻译水平不怎么样
  •     霸气侧漏
  •     经典作品,相当不错,喜欢。
  •     终于拼死拼活逐字逐句读完了。从来没有如此认真过。估计要再反刍【划掉】消化很久…
  •     读完了前四章
  •     书的质感很好,排版不错,看着很舒服附录有人名和专业术语个人读着觉得不错,没有比较过原文,所以也没觉得翻译方面有很大问题
  •     备课用书。似乎应该叫做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批判才对。伊格尔顿对他所讨论的哲学家几乎都不能理解。
  •     因为要考研,老师介绍,很好,只是有些晦涩。
  •     很不错,以前作为教材曾经买过一本,后来别人借去了没还,这次就再买一本了。
  •     至少伊格尔顿的文风强过无数便秘型文论家
  •     我好像爱上作者了
  •     翻译太糟糕了,书本身可以五颗星。
  •     2/6写于82年译于86年。冒spark的地方在诠释学论诗的一部分。精神分析弗洛伊德概述得可以。为文学去神秘化,并强调文学理论的政治性,其实是知识分子的责任感。雷蒙德·威廉姆斯的学生。译者加了英文注释,很良心的作法。
  •     伊戈尔顿是我的大神,我好想抽他,因为我爱他知我所有又比我知道的多,爱他给我带来的明显的层层递进又抽丝剥茧的酣畅,希望我快点把你抛弃
  •     意料之外的不枯燥,还能看进去点什么的。
  •     对精神分析的梳理对我启发很大,刚好可以和利奥塔联结起来。
  •     书很不错,不过有一本买错了,
  •     看了这个以后,非常有条理和线索。帮助理解别的书。
  •     好看
  •     爱死这本,妙语连珠,能把理论写得这么好玩儿的也就伊格尔顿了
  •     “文学理论不应因其政治性而受到谴责。应该谴责的是它对自己政治性的掩盖或无知……”文学之死或也是文学的新生。文院必读。
  •     马克思主义文论的经典,这本书装帧也好。
  •     四个小时达成了后一百余页。喜欢后结构主义的虚无和含混,在那里才有真相。精神分析也并不难理解。任何叙事,都有某种东西丧失或不在,只是传统叙事落脚于找回,而现代主义则滑向丧失。任何批评,声称于如何公平,却都隐含着自己的意识形态,服务于自己的利益。能指因引向一连串的能指,因为他者而成为自己,一切都与一切之外抵仵依存。就这样静下心,久久慢慢的领悟,我体会到快感,剥离身体的迷狂,体会到性欲的取代,我的动因。我仍无法知晓它是什么,“文学乃是少数这样的地方之一这里某种价值感仍可得到体现,这里,在一个污秽卑下的世界上,罕见的超越之光仍可闪现。”
  •     晦涩。。。的大师。 "自由人本主义已经缩小为资产阶级社会的软弱无力的良心,温和,敏感而没有效力。"
  •     这他妈的什么鬼翻译?!有脸献给乐黛云?!
  •     内容才是硬道理
  •     虽然文学理论之类的著作,大凡都有学究气和因为过分的思辨性而导致的迂阔,但是这个中译本让人无法接受的主要原因绝对是因为译者的能力低下。全书充斥着没有很好理解原文而导致的翻译歧义和作为译者对读者的不负责任而导致的拗口又难以理解的拙劣翻译特有的“翻译句式”,很多地方,不靠翻译来揣摸原有的英语表达就根本无法理解原著所要表达的意味。如此不负责任又缺乏能力的译者的存在对于原著、对于读者、对于文学理论都是一种灾难。可笑的是,仅仅作为译者而非著书人,竟然还自以为是喧宾夺主地在扉页著名将此书献给某某,实在滑学术作品之大稽!如此的译者竟然还能堂而皇之地任职为国外某所大学的教员,实乃学术界之悲哀。
  •     反复读反复读......
  •     语言并不太流畅。我借了英文原版的来对比,感觉还不如读原版的更好懂。对于英文底子好的尽量还是读原版吧。但书的质量很不错。相比同类图书还是一个不错的原则。亚马逊货到付款,真的很方便,也很便宜。这一点非常赞。
  •     左派基于“社会结构还原论”的诛心之论随处可见,不过所谓诛心之论,宽容点说就是在缺乏具体分析的情况下对他人意图作出的解读,不能一概否定。除了希望作者能论述得更细致点,更重要的还是通过对具体作品而非批评性著作的阅读来判断这些论断到底是洞见还是偏见。
  •     我是上海一重点大学中文系硕士研究生,读了很多关于西方理论的书籍,感觉这本书说得最透,主要是它对每一种理论思潮都做了很准确的评价。
  •     同类最好的一本
  •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     本身不厚,搞这么大,像个廉价的杂志。
  •     不知道重点
  •     为什么我觉得翻译很一般……
  •     我所知道的特里?伊格尔顿的《二十世纪西方文论》一共有三个版本,《现象学,阐释学,接受理论——当代西方文艺理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年版,王逢振译;《文学原理引论》(文化艺术出版社1987年版,刘峰等译);另外一本就是这个版本了。个人觉得几个版本差别不大。 伊格尔顿是当代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师从威廉斯并身受其影响,与美国的另一位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詹姆逊分居当今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界的两极。他的书通俗流畅,是西方文论大师的众多著作中,比较好读的书目之一。他的著作中多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批判方面,很少建构自己的宏大的理论体系,而且无庸讳言,他的批判多是辛辣尖锐,但不乏理论的深度和学识。是一本值得细读的书。
  •     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二十世纪西方文学-kk
  •     不过伍晓明先生大概是不怎么读中文书吧...《动物庄园》他译为《畜牧场》,《项狄传》译作《商第传》,日常语言学派译为普通语言学派2333
  •     辛辣。
  •     不多说,著名的第一章看得我全程心跳加速呼吸停滞只想跪下唱征服……
  •     书很经典,还没仔细看,不过伊格尔顿的书是不会差的~~
  •     伊格尔顿此书写得挺好的,观点分析逻辑清晰、论点精辟,从马克思主义文论视角指出其他几个流派的优点与不足尤其是不足,我觉得可以借以了解伊格尔顿,而不是全面了解相关理论。不过,西方文艺学、美学史论可能都是这种个人观点上的梳理,其他流派成为材料,如鲍桑葵《美学史》、韦勒克等《文学理论》。
  •     好多有意思的观点
  •     说实话没怎么读懂,但是也大有收获:)
  •     读这本概念繁杂的书,让健康状况不理想的我在寒冷焦灼的冬天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除了分析哲学那派,好像二十世纪的思想家全都有意无意地来入侵文学。书里有很多概念对于没有专业知识的我,仅仅查百度百科是很难理解的——例如同一性,历史主义,新历史主义,后殖民主义……还有就是如果能引一些各批评学派——至少是主要的那几个——的一些原文会让人好理解一些。作者的马克思主义式的对批评的批评很有趣。其实文学既不一元也不二元既不唯名也不唯实既不相对也不绝对既不完全能结构也不完全能解构既
  •     翻译差劲极了。
  •     人生灯塔式著作,好到哭泣……我们真是活在一个天地不仁的世界。
  •     越读越厚的一本书
  •     理论介绍+作者批评。充分反映了自己堪忧的阅读理解能力。翻译差评。
  •     入门
  •     发货速度快 很不错的 值得买
  •     艰难读完这本书的我哭了——不仅是为了伊格尔顿让人拜服的简洁而犀利的洞见,也是因为他对文学及文学理论价值的祛魅与维护(这种自觉性与坚定性最让人感动),更是为了伍晓明这烂到垃圾一般的翻译。这么一种完全不会翻译长句、专有名词依个人喜好随意创造、几乎全部直译的作品还敢献给乐黛云,嫌她活得不够久想气死吗?
  •     读的第一本文学理论方面的专业著作。虽然还没法完全搞明白,但确实解释了我的很多疑问,也纠正了很多误区。能够清楚地看出作者的态度,有些地方深刻带着幽默,但又不失刻薄。另外翻译老师可能是太谨慎,其实没必要这么一字一句都严格对应原文的,实在有点繁冗……
  •     七月份入手,暑假拿回家看了又拿回学校,本以为在课堂上有作用,结果没有。
  •     外国学者的作品看看开眼界
  •     非常好。很满意。大小也合适
  •     三万字的读书笔记!此生难忘的回忆!我认为主要不足在之前对各种批评方法分析中渗入太多意识形态色彩,虽然在结论的政治批评之中关于意识形态的观点无可厚非。倒不是吐槽翻译,很想吐槽校对的人:能不能把人的名字、术语的名字校成我们所熟悉的或是达成共识的名字?例如“生疏化”...如果翻译真的有什么可吐槽的话,那就是10多年后修订本的后记译文确实比之前流畅许多。PS:伊格尔顿真是个嘴炮大师。
  •     大家要记住,《文学理论导论》和《二十世纪西方文论》是一本书,前者是外研社出的英文本,后者是北大社出的中文本。嗯,就是这样。
  •     伊格尔顿的《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的阅读过程远不是喝下午茶的轻松惬意,而是在于琢磨难以捕捉的陌生术语不定意义的困难,在于跨越理论思维的艰险,更在于在此之后对凝视世界的自我安全感的强烈动摇。至此,我能深切明会纯粹一词虽能包含的不纯粹,自我统一很可能只是意识形态的一种幻觉。
  •     看导言的时候,就画上了很多标记。越读越喜欢,陆陆续续啃了很长一段时间,这种有货的晦涩和适当的幽默,我还是很中意。
  •     据说这本书是作者“深入浅出”地介绍了20世纪流行的西方文论……然而并不觉得很好懂……据说英文原版还比中文译文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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