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集》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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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新世界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5-4
ISBN:9787801876294
作者:张允和,张兆和 等编著
页数:294页

优雅的荷花

最初知到的,自然是这四姐妹中的老三张兆和,沈从文大师的夫人。后来,忘了从哪看到《最后的闺秀张允和》,并没有翻看过书的内容,也未和张兆和作任何联想。再后来是前阵子读《寒夜客来》,张充和题字配图。允和充和两个名字太相象,我给当成一个人了,就对这么个又才艺过人又闺秀的人很感兴趣,上网查了一下,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大家族里的一群闺秀。张家原藉安徽合肥,后迁到苏州九如巷。张家往前追溯几代曾任过清朝两广总都、巡抚、道台等职,家道殷实。到张吉友这里,则不再做官,他是著名的民国教育家,创办乐益女中,倡导新式教育。他乐于接受新事物,爱好广泛,据说家里留声机照相机无数且都是名牌。虽然耳朵重听,却喜欢听戏,还在自家建昆曲班子。他一生前后两位太太共为其养育十个子女,个个有所建树。最值得一提的,就是排行靠前的四个小姐:元和、允和、兆和、充和。有关张家的书,我最想读的是台湾出版的《合肥四姐妹》,作者金安平女士的夫婿是大名鼎鼎的历史学家史景迁。无奈内地无售,最后买了《浪花集》。张家姐弟于1930年自办了一个家庭刊物《水》,自家人写、自家人印、自家人看,有钱人家的风雅玩物,现在看来倒象是个家庭博客。1996年,在允和提议下复刊,仍为家庭内部刊物。《浪花集》就是从中选出的一些文章结集。出版此书是允和兆和的提议,但书面市时二老均以作古。倒底是家庭读物,各位作者的文笔就不能那么挑剔,好在里面的情感真实。书中收集了一些张家旧照片,年轻时的四姐妹个个优雅娴静。一幅元和与先生着西式礼服的结婚照,自是璧人一双。我曾看过几位三四十年代的大家闺秀的结婚照,觉得她们都有一种淡定的美,现在的人身上没有的。我家大象的姥姥姥爷当年的结婚照也是那样的。一张八十年代的合影,四姐妹气定神闲优雅依然,除兆和外的三个老太太都越长越象,只有兆和从衣着朴素到笑容。以前人们提到富家子女,常用“娇生惯养”“纨绔子弟”一类的词,我却不以为然。富庶的家庭良好的教育会给他们一种超于常人的高贵气质,让他们在漠视钱财的同时也漠视苦难,这种气质无论他们一生中经历多少磨难都不会消失,他们是天生的贵族,象荷花一样。《上海的金枝玉叶》里的那个戴茜小姐,在靠微薄的工资独自养活一三口的最艰难的日子里,也还有雅兴用铝饭盒烤蛋糕吃。我未能有幸见过我的姥姥婆婆,从留下的照片来看,即使在她晚年病痛缠身时,也仍然比现在的电影演员还优雅。张家为孩子们请教师专门讲古文,大了再进洋学校,可谓中西合壁的教育。据说当时的张家姐妹均为社会名媛,受关注程度仅次于宋氏三姐妹。父亲张吉友对戏曲的爱好,也影响了孩子们,他们从小能扮能唱,姐弟十人中从事与昆曲有关的事业的倒占了好几位。张元和,自幼精于昆曲,嫁给当时的昆曲当红小生顾传玠。婚后顾传玠改行从商,1949年迁往台湾。但优于曲未必优于商,他除了唱戏,没有别的天分,1965年于不得志中在台湾病逝。此后张元和移居美国,余生至力于弘扬昆曲。在《喜福会》中能看到她的身影。张允和,嫁给了语言学家周有光。除动荡年代外均至力于与昆曲相关的事业,著有《昆曲日记》。她在九十年代接二连三出了几本关于张家的书。在《浪花集》中能看到,发表文章最多的就是她。其中有一篇《温柔的防浪石堤》,写当年她与周有光在吴淞江边定情,写得美极了。晚年的允和,穿着旧式衣衫,白发在头上盘起,那是最后的闺秀。张兆和,嫁给文学家沈从文。世人将那段沈从文追求兆和的往事传为佳话,我却觉得这四姐妹中遭受磨难最多的就是兆和。据说晚年的兆和,别人拿着沈从文的照片给她认,她只是说“好像见过。”又说:“我肯定认识。”但她已说不出“沈从文”这个名字了。人都会衰老,我却宁愿相信是不公摧残了她。张充和,四姐妹中最有才华的,工诗词,擅书法,会丹青,尤长昆曲,通音律,能度曲。嫁与美籍德裔汉学家傅汉思,却让诗人卞之琳遗憾了终生。1949年婚后的充和随夫赴美定居,曾在美国耶鲁、哈佛等20多所大学教授昆曲和书法。据说有四个师从她学昆曲的高足,在促成昆曲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列为“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一事上,立下了汗马功劳。充和虽客居他乡至今,却躲过了种种非人的劫难。张家姐妹都长寿,但现在健在的只有她一人了。2004年她回国办画展,有人报道她,题目是《这样的老太太世间不会再有》。

浪花集

下午,坐在露台上看《浪花集》看到元和去看沈从文时,沈从文家乱的很,而他却并不收拾,手里攥着兆和给他的信,那种满心的欢喜,犹如孩童般,不,比孩童的真,更真,是用时间来浇灌的,大概是一生的爱意,那信里会是什么呢,我猜想不过是些平时朴素的文字罢了,而他的兴奋却是无与伦比的。我在想那个温柔,一脸书生儒气,闪烁着光芒的眼睛该是怎样的动人呢。看着看着我先痴痴的笑后来竟然笑得开了花,好在当时没人,不然非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不可。书上是这样写的“有一次,我进城到到东堂子胡同看望沈二哥。那是1969年初冬,他一个人生活,怪可怜的。屋子里乱得吓人,简直无处下脚。书和衣服杂物堆在桌子上、椅子上、床上⋯⋯到处灰蒙蒙的。我问他:”沈二哥,为什么这样乱?”他说:“我就要下放啦!我在理东西。”可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并没有动手理东西,他站在床边,我也找不到一张可坐的椅子,只得也站在桌子边。我说:“下放!?我能帮忙?”沈二哥遥遥头。我想既帮不了忙,就回身想走。沈二哥说:“莫走,二姐,你看!”他从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一封皱头皱脑的信,又像哭又像笑对我说:“这是三姐(他也尊称我三妹为”三姐”)给我的第一封信。”他把信举起来,面色十分羞涩而温柔。我说:“我能看看吗?”沈二哥把信放下来,又像给我又像不给我,把信放在胸前温一下,并没有给我。又把信塞进口袋,这手抓紧了信在也出不来了。我想,我真傻,怎么看人家的情书呢,我正望着他好笑。突然沈二哥说:“三姐的第一封信——第一封。”说着就吸溜吸溜哭起来,快七十岁的老头像一个小孩子哭得又伤心又快乐。我站在那儿倒有点手足无措了。我悄悄地走了,让他沉浸、陶醉在那春天的“甜涩”中吧!“屋子乱想他是兴奋的,手舞足蹈了半天,哪里有心思收拾东西的。鼓鼓囊囊的口袋中掏出一封 皱头皱脑的信,定是看了又看,看了很多遍的。面色十分羞涩而温柔。把信放在胸前温一下⋯这手抓紧了信在也出不来了。”于是又翻到前面讲沈从文给兆和写情书,兆和告到胡适那儿,胡适说:”我知道沈从文顽固地爱你!“兆和说”我顽固的不爱他“哪里像是真的不爱呢,果真不爱就不会有烦恼就不会受不了更不会跑到校长家告状了,想想即使那时即使不爱也是有感情的。以至到了她们两姐妹有了孙女时,三妹矢口否认”顽固的”“爱他”“不爱她”这些话。呵呵,真的有意思。我喜欢沈从文,喜欢他的朴实,喜欢他的勇气,喜欢他明哲保身的书生气,至今仍然记得《菜园》中的描写,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有个叫沈从文的人,写的东西很吸引我,与众不同。 “父亲张冀牖,捐出祖产,让却宅园,创办吴中乐益女中,人称”开朗的贵公子。⋯张府四姝均是奇葩。⋯“在我的记忆中历史上这种家族性的名士之家一个是王羲之家,一个是曹操家一个是梁启超家,一个是张家,还有一个我很佩服的是林徽因。当然还有宋氏三姐妹,大抵是因为她们与政治有关,总觉得有点沉重,到不如前几家。还有一句“我们一面大声朗诵,一面竖起耳朵听,细听外边杏子落地的声音,记住落在什么地方,休息时枪着去捡”呵呵,类似的事情我也干过,学校里都是芒果树,课后我也常和同学结伴到后山捡芒果来着,放学时我们假装在打羽毛球当四周没人时我们疯狂的用球拍打芒果,通常是打坏的球拍远远贵过我们打下的芒果,其实那芒果也未必比市场上的好吃多少,但我们一如既往的“偷”学校的芒果,很有成就感的。到象鲁迅《社戏》中的毛豆,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当然还有还有我们是一帮高智商的贼啊。现在想想,当初那些鬼把戏老师一定是知道的,有一次老师问我你知道学校那么多芒果树哪面的最好吃吗,我想了半天,往日只知道偷和吃,到也没留心过,想是后山的吧。他说当然不是,单车棚边上那一排二十几棵吧是学校里品种最好的,虽然不是最大的可他皮薄,核小,肉甜,口感好,味道也好。原来是这样的啊⋯⋯ 看《浪花》的感觉就象在翻阅自己日记一样亲切,都是过去了的事,只不过有些事是时间上过去了,心里却未必一如时间上过去那样的洒脱。不是很厚的一本小册子里,不着痕迹的描述了那一家人的故事,那里有很多人很多事,更像是那一代人的故事。

如果你有偷窥癖,看散文吧

这本书的作者是张家的十姐弟,十个白发老人围绕着他们创办的杂志《水》讲诉家族历史。50页之前,我都很迷惑,他们不工作,有佣人,生活富足,有家庭学校,甚至家里还有专门打铃的工人,犹如一个理想世界。直到50页谜底才一一揭开,原来他们祖籍合肥,曾祖父就是朝廷里的大官,祖父是四川的道台。祖父早逝留下八岁独子和遗孀,二人返回安徽老家,过着有丫鬟佣人的生活,父亲十七岁和母亲在老家结婚,有生三女,之后来到上海,住大房子。祖母死后他们举家迁往苏州,并在那里买了一座大宅子,有花园。当时弟弟都小,所以只给三个姐妹(元和、允和、兆和)请了家教,有专教古文的,有专教地理、历史的,有专教算术、唱歌的,还有专人写讲义,在家上课,55分钟一堂课,5分钟休息,有工人负责打铃。至此我相信他们是贵族。 读别人的故事,就是意淫别人的人生,我想到盗梦空间里边那群到医生那里打一针为了做梦的人。读别人的故事又何尝不是呢,有一种梦是以观摩的形式存在的,梦里边没有一个角色是你,你只是看。所以读这种散文也是很有意思的事(现在也流行模仿枕草子),何况它很随意,从不搔首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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