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戏人生》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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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中央编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07
ISBN:9787802116153
作者:傅惟慈
页数:232页

无法归类的书,不可方物的人

——读《牌戏人生》,想傅惟慈先生好书都是很难归类的。一个朋友这么告诉我,所以爱书者经常在书架辟开一栏放这些像文学非文学,像历史非历史,又像哲学非哲学的书。读一读《牌戏人生》,只能放在那一栏很特别的书架上,这里面有忆旧文字,有旅游随感,有收藏心得,有几本书的故事和很正经的翻译体会,还有摄影作品穿插其间……似乎很散,但因为傅惟慈先生的文字雅洁,行文洒脱有风致,倒也好看。等我花了几天时间读完它,才知道这本书,一点都不散,如果要问我这本书的主题究竟是什么?那答案就是一个词:人生。《牌戏人生》是一册人生写意,诚如这个装帧,很考究,很精致,但很随性。那么,说这是一本有助于心理健康的书,可以励志的书又何尝不可呢?有人问傅老:为什么文字这么好,只是要做翻译?他回答说:“在乌云压城的日子里,我发现玩这种游戏还可以提供给我一个避风港,暂时逃离现实,随着某位文学大师的妙笔开始精神遨游。多么奇妙的世界!美丽的大自然,田园诗般的乡野,缪斯的音乐,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世界上居然还存在着这样的真情!)……即使我翻译的是悲剧,那热辣辣的眼泪也在洗刷着虚伪和丑恶。偶然间,我还会被大师的一个思想火花击中,我混身震颤,眼前掠过一道耀眼的光辉。我感到惊奇,人居然能有这样高度智慧,而我生活的现实为什么那么平凡乏味?”又有人接着问:您为什么既苦心翻译极其严肃的文学作品,例如《布登勃洛克一家》、《臣仆》等;又翻译通俗文学,例如钱德勒的《长眠不醒》、《高窗》?傅老回答说:“这看我们究竟为什么读书。”读书,也许为找乐子,也许为找思想,也许就是打发无聊,以雅俗论书论文,恐怕究非通人。有人在看蚂蚁吃苍蝇的时候就透悟了人生,有人看一百遍《红楼梦》也只是能够倒背如流薛蟠的那几首诗。文学,对于傅老来说是为了自己过好,翻译是一种高智力的游戏,都无所谓高。关于旅游,他说:“一个我尚未涉足的陌生城市,我将看见什么?遇见什么人?晚上将住在怎样一家小店?店主人会不会是一个好客的、喜欢絮絮叨叨谈论往事的老者?尽管我不能逃脱我在地球上占有的小小空间,可是这个空间却无限的扩大了。我的腿脚会变得更轻捷,甚至有一种要飞腾的感觉……在旅游中追寻自由,为我已经变得日渐苍白的生活加添一点色彩。”关于收藏,他说:“收集硬币真是一个很好的游戏,于身心都有裨益。……迷醉此道,我对名利之争看得更淡,免却了许多无谓的纷扰。但这一癖好又不叫我完全超然物外,它给予我追求和探索的目标,叫我日日有所希冀,不再感到生活虚幻。我在偷闲中寻乐,力求把闲情与尘累、超脱与嗜欲谐和地结合起来,于垂暮之年再享受一点人生的真实乐趣。”那么饱览人文风景,给名山大川留个影,收藏世界各国花花丽丽的钱币……这些一样是游戏,也都是为了自己过好,无所谓低。傅老是通人,其人生姿态一以贯之:“人生如牌戏,发给你的牌代表决定论,你如何玩手中的牌却是自由意志。……我手里的牌都将打尽,也许最后一张——寿命,也随时可能被发牌者收去,但目前它还在我手里,我正摸索着这张牌的玩法,我要玩得自在一些,潇洒一些,我也希望我玩得游戏能与人同乐。”读书背后应该见到一个人。钱穆的教诲极有见地。《牌戏人生》,从回眸、耕作、行脚和闲适貌似没有章法的四个部分,让我们看到一个立体的叫傅惟慈的传奇而平淡的老人。黄集伟先生评价傅老“默默地做一个高贵的人”。其实傅老像一泓清水,也不回避低卑,当然并不有意高贵,他随和就下得有时像一尊菩萨。所谓豪华落尽见真淳,傅老是一个无法归类的妙人,就像《牌戏人生》是一本无法归类的好书。我想,读这本书,或者见傅惟慈这个人,最好什么也不说,就是品品茶,看看小院里他亲手浇灌的花。《牌戏人生》傅惟慈 著中央编译出版社2008年6月ISBN 978-7-80211-615-3定价:38.00元

《牌戏人生》:欢乐的日子就要来临

《牌戏人生》:欢乐的日子就要来临85岁的文学翻译家傅惟慈通英、德、俄等多国语言,洋洋洒洒留下三四百万字的译著,尤以所翻译的卢森堡《狱中书简》、托马斯•曼《布登勃洛克一家》、毛姆《月亮和六便士》影响遐迩,不过,他最著名的译作却是薄薄一册成人童话故事——乔治•奥威尔《动物庄园》。正如《一九八四》让人记住了译者董乐山,则《动物庄园》使人铭记住傅惟慈,这也是奥威尔在中国传播的幸运。普希金留下诗云:“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必悲痛,不必气愤。在苦闷的日子里需要克制,相信吧,欢乐的日子就要来临。”当饱受沧桑的傅惟慈在多年后游历俄乡,站在阿尔巴特街的诗人铜像面前,他反复吟味的就是这么几句诗。此时此刻,伟大的心灵跨越时空相互撞击,感同身受的他注定在回首往事与今昔对照中唏嘘不已。而在不平凡的一生中,能达观到宠辱不惊的超然境界者,世上能有几多,傅老先生就是这么一位手摇蒲扇,品尝香茗,坐看庭前花开花落的闲者。于充满着世俗功利味的时代潮流看,这似乎是一位“多余的人”,可从文学和历史的角度观察,这便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人生如牌戏,发给你的牌代表决定论,你如何玩手中的牌却是自由意志。”这是印度政治家尼赫鲁的话,傅先生在“自由”一词前加上了“一定程度”,因为他认为人生并无绝对自由意志,玩人生大牌,总难免在社会、环境以及种种客观条件的制约下磕磕绊绊行走。在我看来,何其是也,作为最初由斯多葛学派提出的“自由意志”这一命题,困扰了千古文人学者的心智与想象力,康德更将其视为梦魇般的困境,因为那些供我们选择的对象以及我们选择的可能方式,都已是事先决定好了的。且看傅先生的一生,是在怎样的框架内行动,或者说是戴着镣铐跳舞,只是,通常意义上的选择还有好坏之分,而傅先生这一代人所面临的选择是一片黑暗,只有更糟糕之别,连消极自由都不复存在。出生在哈尔滨,先后求学于辅仁大学、浙江大学等,最后于1950年在北京大学毕业,之后在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北京语言学院等地传道授业解惑,年轻时的风流倜傥、流亡他乡与热血激进,中年时在运动中的厄运纠身,及至晚年还为解冻后重新起步却又无处不是坎坷的出版事业而奔波不停。夜间幽暗灯光下偷食禁果般的翻译,在数不清的会议上将原文文稿事先默诵或者偷摸夹进红宝书中,一代“信、雅、达”的翻译瑰宝是这么抢救而来的。张爱玲在小说《半生缘》结尾时的那声长长哀叹——我们都回不去了,对这位受尽人间万难的老顽童却有点不那么适合。抱着“潮有涨落,月有盈亏,消长相继本是人世常情”的解脱之词,老人安于守着一方庭院,在北京的闹市深处幽静而居,在闲花野草间儿孙绕膝,闲情逸致与天伦之乐并行不悖。从1951年春搬入这个院子,迄今已过半个世纪,傅先生就一直在自家院子里见证了轰轰烈烈的时代变迁,风云四起的岁月灼伤了人生,也给院子留下了疤痕,重重破坏与改造伴随着受难而来,唐山地震、街道革委会的强行挖防空洞、周围“红五类”的侵蚀移民……;与此同时,“我被关进四堵围墙禁锁的小屋,面对一本宝卷——这次是一本远比《论语》更为神圣的经书,需要我一字不差地背下来。”这种时候,“外面世界传来的音响,不是鸽子的哨音,不是卖果子干的玎玲小铜盏,而是呐喊、厮杀和辱骂。我叹了口气,开始心平气和地重又玩起我的童年游戏来。”沉浸童年回忆带来片刻的欢愉,少年读书、嬉闹,与父母在一起的日子就如鲁迅笔下的百草园时光一样忧伤凄恻。林海音在《城南旧事》中说:“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挚爱双亲终究撒手人寰而去,还有翻译同行界不断凋零的老友们,董乐山走了,梅绍武也走了,傅老在书中所道的蕴涵珍贵友谊的点滴生活细节,对读者而言,是一种高贵幽雅的八卦,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周作人多次用“寿则多辱”来自况;晚年梁漱溟将自叙文字集结成书,名曰“我生有涯愿无尽”;而王国维在自沉前留下绝笔“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事变,义无再辱。”就这样,傅先生大半生都坐守在一方小院子的蓝天白云下,静观沧海桑田,儿女出生成长在这里,儿女出走院子了,儿孙辈又同幼年时的傅先生一样嬉闹玩耍于此,世间最美的良辰美景莫过于如此生活了,而一切的前提,在于拥有一份坦然的心情,出了宗教的世界,世间能练达者实在寥寥。清亡之际,儒学者梁济在投湖前三天问儿子梁漱溟“这个世界会好吗?”我不是历史决定者,只能避重就轻打个哈哈“欢乐的日子就要来临”。成稿于08-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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