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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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复旦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年
ISBN:9787309023572
作者:陈思和 主编
页数:436页

作者简介

本书是一部“以文学作品为主型的文学史”,通过对具体作品的理解来进行文学史概念的引导,传递出文学史的信息;同时,打破以往文学史一元化的整合视角,以共时性的文学创作为轴心,构筑新的文学创作整体现,显示出特定时代多层面的精神现象。
本书贯穿了主编陈思和的几个颇具创见的当代文学史研究的核心观念:“多层面”、“潜在写作”、“民间文化形态”、“民间隐形结构”、“民间的理想主义”、“共名与无名”等,以此梳理当代文学史的复杂成分和发展流变。
本书以文学现象为依据,在介绍文学运动史料和文学史背景的基础上,把重点放在作品分析方面,使学习者通过解读作品去实现对文学史中体现出的精神传统的理解。书中将当代文学史分为1949——1978、1978一1989、90年代以后三个阶段,对三个阶段的主导特征战争文化规范、和平建设时期新的文化规范以及“无名”时代的文化多元状态进行了深入细致的分析。
本书既是一部普及性的文学史教材,同时又具有很强的学术性和探索性,适合大专院校学生和文学爱好者阅读,也适合文学研究者做参考。

书籍目录

前言
绪论 中国当代文学的源流、分期和发展概况
第一章 迎接新的时代到来
第一节 “五四”新文学传统的转型
第二节 胜利者的政治抒情:《时间开始了》
第三节 寻找时代的切合点:《奥斯威辛集中营的故事》
第四节 潜在写作的开端:《五月卅下十点北平宿舍》
第二章 来自民间的土地之歌
第一节 民间文化形态与农村题材创作
第二节 民间艺术空间的探索:《山乡巨变》
第三节 民间立场的曲折表达:《锻炼锻炼》
第四节 民间艺术的隐形结构:《李双双》
第三章 再现战争的艺术画卷
第一节 战争文化规范与小说创作
第二节 战争小说的巨构性探索:《红日》
第三节 战争小说的传奇性:《林海雪原》
第四节 战争小说与人性美:《百合花》
第四章 重建现代历史的叙事
第一节 确立现代历史叙事模式
第二节 家族和历史的命运组合:《三家巷》
第三节 旧时代的民间生活浮世绘:《茶馆》
第四节 知识分子的心灵搏斗掠影:《红豆)
第五章 新的社会矛盾的探索
第一节 “双百方针”前后的文艺界思想冲突
第二节 新的矛盾和困惑:《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
第三节 思想者的苦恼:《望星空》
第四节 受难者的炼狱之歌:《又一名哥伦布》和《有赠》
第六章 寻求历史与现实的呼应
第一节 历史题材创作的繁荣
第二节 知识分子英雄形象的再现:《关汉卿》
第三节 知识分子心声的曲折表露:《陶渊明写< 挽歌> 》
第四节 清官形象的理论与创作:《十五贯》与《况钟的笔》
第七章 多民族文学的民间精神
第一节 进入汉语世界的多民族文学
第二节 民间文学的整理与改编:《阿诗玛》
第三节 民族风土的记忆与诗惰:《正红旗下》
第四节 汲取民间营养的文人创作:《划手周鹿之歌》
第八章 对时代的多层面思考
第一节 时代的抒情与个人的思考
第二节 时代的抒情:《桂林山水歌)与《长江三日》
第三节 现实的讽喻:《燕山夜话》及其他
第四节 私人性话语:《无梦楼随笔》
第九章 “文化大革命”时期的文学
第一节 “文化大革命”对文学的摧残及“文革”期间的地下文学活动
第二节 老作家的秘密创作:《缘缘堂续笔》
第三节 压抑中的生命喷发与现代智慧:《半棵树》与神的变形》
第四节 年轻一代的觉醒:《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与《波动》
第十章 “五四”精神的重新凝聚
……
第十一章 面对劫难的历史沉思
第十二章 为了人的尊严与权利
第十三章 感应着时代的大变动
第十四章 民族风土的精神升华
第十五章 新的美学原则的崛起
第十六章 文化寻根意识的实验
第十七章 先锋精神与小说创作
第十八章 生存意识与文学创作
第十九章 社会转型与文学创作
第二十章 个人立场与文学创作
第二十一章 新的写作空间的拓展
第二十二章 理想主义与民间立场
附录一
附录二
附录三

前言

中国20世纪文学是一个开放性的整体,当代文学只是其整体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阶段,一般是特指1949年以后的中国大陆文学。中国当代文学是中国“五四”以来的新文学运动发展到社会主义历史阶段以后所产生的文学现象和文学过程,它延续了“五四”以来的新文学传统。但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由于中国目前尚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许多未来社会的理想还有待于实践中以科学态度和科学方法来检验,所以,反映了这一历史阶段精神特征的中国当代文学充满了曲折和不稳定性,它始终具有与社会生活实践保持同步探索的性质。对这样一门学科的研究和教学,首先应该注意到它的开放性和整体性两大特点。所谓开放性,即指它并不是一个形态完整的封闭型学科,无论是“五四”以来的新文学,还是1949年以来的当代文学,时间上都缺乏明确的下限界定,也就是说,我们今天并没有让这门学科完全脱离现实环境的影响,把它放在实验室里作远距离的超然的观察,对于这门学科的考察和研究,始终受到现实环境的制约;所谓整体性,是指当代文学与20世纪前半叶的中国文学、与由于政治原因暂时还分裂成另一个特殊行政区域的台湾地区文学,与殖民化了一个多世纪于今终于回归的香港、澳门地区的文学,构成一个完整的、难以分割的文学整体现象,但目前它却无法沟通、涵盖这些文学现象。前一特点使这门学科具有不确定的特性,它没有经典的作品和经典的解释,这就容许研窬者的主体意识对学科的积极注入。

内容概要

陈思和,男,1954年1月生于上海,原籍广东番禹。1977年恢复高考后考入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留校任教至今。现任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复旦大学人文学院副院长、中文系主任,兼任中国现代文学学会副会长等工作。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比较文学的科研与教学工作。著有专著《巴金论稿》(与李辉合著)、《巴金研究的回顾和瞻望》、《中国新文学整体观》、《20世纪中国文学论》(韩译本);学术传记《人格的发展——巴金传》;编年体文集《笔走龙蛇》、《马蹄声声碎》、《羊骚与猴骚》、《鸡鸣风雨》、《犬耕集》、《写在子夜》、《豕突集》、《牛后文录》;选集《陈思和自选集》、《还原民间》、《黑水斋漫笔》、《新文学传统与当代立场》;对话集《夏天的审美触角》、《理解九十年代》等。其中,《中国新文学整体观》1990年获全国首届比较文学优秀图书一等奖;《陈思和自选集》1998年获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著作一等奖。参与发起“重写文学史”、“人文精神寻思”等知识分子话题讨论,并参与策划“火凤凰”系列图书。

章节摘录

第二节新的矛盾和困惑:《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短篇小说《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最初发表于《人民文学》1956年9月号,发表时编辑部对其有所改动吒王蒙创作这个短篇小说时才22岁,但已经是一个具有八年党龄的“少年布尔什维克”。他身为北京共青团市委干部,在这篇作品的许多地方留下了个人特有的社会阅历和思考的印迹,即在理想主义的陶醉中敏锐而朦胧地感受到一种潜藏在社会心脏部分的不和谐性。小说的文字清新流丽,讲述了一个对新中国和革命事业抱着单纯而真诚的信仰的青年人林震,来到中共北京市某区委会组织部工作后所遭遇的矛看和困惑。小说发表后,在文坛内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从当时特定的阅读期待视野出发,人们一致认为,这是一篇旨在揭露和批判社会主义条件下官僚主义作风的小说。作品围绕组织部对通华麻袋厂党支部事件的处理经过,相当成功地刻画了一系列的人物形象,而在这些人物当中,刘世吾的形象的刻画尤其受到重视和肯定。刘世吾的形象当时被认为是一个颇有深度的官僚主义的典型。他有一定的革命经历,解放前是北京大学学生自治会主席,还负过伤;他也有相当的工作能力和魄力,富有经验,懂得“领导艺术”,知道如何去把握工作重点,只要一“下决心,就可以把工作做得很出色”。但他对工作缺乏积极主动的热情,对那些有损于党和人民利益的错误和缺点,有一种职业性的平静甚至漠然。他自我解嘲是得了如炊事员厌食症一般的职业病,他对什么都“习惯了,疲倦了”,一句“就那么回事”成了他的口头禅;小说还揭示了在刘世吾对事物冷静理智的观察和分析背后的世故与冷漠,如“成绩是基本的,缺点是前进中的缺点,我们伟大的事业,正是由这些有缺点的组织和党员完成的”等等。此外,“金玉其外’’,“漂浮在生活上边,悠然自得”的新生官僚主义者韩常新和蜕化变质的王清泉等更是作者在小说中直接抨击的对象。在这样一种阅读和分析的视野里,相对于对刘世吾形象的重视和争议而言,对作为小说叙述人和主要人物的林震形象,虽然也有大致准确的把握,认为他是小说中与刘、韩等人物对立的中心人物,一个热情单纯,富有理想,朝气蓬勃,正在成长的青年共产党员的形象,但对这一形象在小说叙述结构中的作用和与作品主题的关联则明显地存在被忽视的倾向。从小说的文本实际来看,《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虽然具有揭示官僚主义现象、“积极干预现实”的外部写真倾向,但它更是一篇以个人体验和感受为出发点,通过个人的理想激情与现实环境的冲突,表现叙述人心路历程的成长小说。主人公从一个小学教师的岗位,带着一种“节日的兴奋”来到组织部这个新的工作环境,结果却发现这里的情形与自己的想象有着很大的差距,一些领导干部的官僚主义作风、革命意志和工作热情的衰退使他愤怒、疑惑,他为自己无法融合于这一环境而惶恐、伤感。与对外部冲突的再现相比,作者更注重对叙述人心理内部冲突的表现,甚至可以说,对心理冲突事件的精彩呈现,才是这篇作品的艺术独特性所在。小说的主题和现实针对性也只有在对其内部视角的分析中才能获得更切实的理解。主人公林震快乐、单纯、富于青春的朝气和理想的激情,他是怀着一种成长的渴望和焦虑来到组织部的,二十二岁的“生命史上好像还是白纸,没有功勋,没有创造,没有冒险,也没有爱情”,组织部是他走向成熟,实现人生理想的新的环境,而小说也正是以林震的心理体验为视角,在事业功勋和爱情体验这两条线索上,通过麻袋厂事件的始末,展开对理想与现实之冲突的叙述。作品的第一章,林震刚来组织部报到,就出现了两个人物,一个是“苍白而美丽的脸上,两只大眼睛闪着友善亲切的光亮”的赵慧文;一个便是常务副部长刘世吾,而刘世吾对他的第一次谈话,恰好涉及了工作与爱情这两个话题。而这两个方面相互交织、矛盾和冲突,对初涉人世的林震来说又都带有“冒险”色彩。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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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11条)

  •     在这本书前言中,陈思和对20世纪中国文学给出了极高的评价,认为整个文学史的演变过程是“一部可歌可泣的知识分子的梦想史、奋斗史和血泪史”,也为不同阅读人群提出了不同的解读方式,并指出了本书的几个关键词:“多层面”、“潜在写作”、“民间文化形态”、“民间隐形结构”、“民间的理想主义”和“莫名与无名”。有人说,这不像是一部文学史,更像是一部“中国当代地下文学实录”。它大力颂扬民间视角,从前言中列举的关键词就可看出作者对民间立场的重视。在第三章中,他是如此解读“民间”的:“民间总是以低调的姿态接纳国家意志对它的统治、渗透和改造,又从漫长的岁月的劳动传统中继承并滋生出抗衡和消解苦难、追求自由自在的理想和文化品格。它也并非一个完美的概念,是一个包容一切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们的污秽、苦难、野蛮却又有着顽强生命力的生活空间”。在对文革文学进行评价的时候,正视了“样板戏”的艺术成就,但认为这艺术成就也是来源于民间文化中的某种隐形结构。在书的最后,还附上了作家履历。因为这本书中对作家介绍得并不多,几乎全是用文本串联,所以在结尾进行补充。每一位学者都当有自己的文学史,而文学史的写作是否必须力求客观?夏志清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曾说自己完全抛弃政治眼光,只以作品评判价值。作品重不重要、优不优秀本就没有固定或统一的标准,以独特的自我视角来重新书写自己心中的文学史,或许对一个学者来说有些任性。但他是陈思和,他用深厚的学术积淀成就了自己的“任性”。
  •     法国文学批评家蒂博代说:“一个伟大批评家和一个平庸批评家之间的区别在于:前者能够给这些重要的概念以生命,能够用呼吸托起它们,并时而通过雄辩,时而通过精神,时而通过风格,给它们注入一种活力;而对后者来说,这些概念始终是没有生气的技术概念,总之,不过是概念而已。”在当代文坛这个鱼龙混杂的江湖里,陈思和堪称一个颇有“江湖”地位的学界大腕,其一部又一部的学术专著,的确可以和砖头比厚度,令其众多少不更事的弟子和学界的后生们惊叹不已,心慕手追。但名气这东西,本身就像是一个怪胎,往往与一个学者的真才实学并非完全成正比。对于陈思和的文学鉴赏能力和学术的“含金量”,笔者就实在是不敢恭维。在数十年顺风顺水,隔着门缝吹喇叭,名声在外的学术生涯中,尽管陈思和已经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文学玩弄于股掌之间,但陈思和玩弄的,恰恰正如蒂博代所说的,完全是一些“没有生气的技术概念”。在陈思和看来,文学研究本身就像是“大变活人”一样的魔术和杂技,追求的就是无中生有的好看和热闹,文学就像是陈思和手中的一团橡皮泥,中国文学的“容貌”,完全是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随心所欲地胡乱“捏造”出来的。为了玩弄概念,陈思和就像商家精心策划,大搞商品促销,不断刺激新老顾客一样,动辄哗众取宠,隔三差五地捣鼓出一些夺人眼球的文学事件。诸如其率尔操觚的“重写文学史”,自我发明的什么“多层面”、“潜在写作”、“民间文化形态”、“民间隐形结构”、“民间的理想主义”、“共名与无名” 这样一些看似颇有学术含量和思考,实则花里胡哨,难以自圆其说的文学化妆品。为此,陈思和就像是牢牢占领着学术高地的学界巨无霸,把前贤的“文学史” 当做敝屣说:“文学史研究不是单纯的编年式的历史材料的罗列,它是一种以文学演变为对象的学术研究,综合了考证、批评、规律探讨等各种研究方法。”“‘重写文学史’的意义不在于对具体作家作品的再评价,具体地说,它首先要解决的,不是在现有的文学史基础上再加几个作家的专论,而是要改变现代文学学科原有的性质,使之从从属于整个意识形态体系的关系中摆脱出来,成为一门独立的、审美的文学史学科。”而陈思和对现代文学学科原有性质的改变,具体就是以一部由其主编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来实施的。在教材的编写和操刀过程中,我们看到,说得比唱的好听的陈思和,居然把学术当成了一场儿戏,几个临时组成的编写人员,就像是一个匆匆上阵的草台班子,连演出得事先进行彩排都不懂,就各敲各的锣,各唱各的戏。如此不靠谱的“表演”,怎么会不乱哄哄地一团糟?从教程中屡屡出现的差错和驴唇不对马嘴的各种叙述来看,陈思和在学术研究上的急功近利和浮躁之气,已经彻头彻尾地完全暴露出来。在我看来,由陈思和主编的这本所谓贯穿其原创的当代文学史研究核心理念的文学史教程,完全就是一本草率的,甚至误人子弟的拼凑之作。这本在学术界和高校之间广为流行的时髦“教程”,不但丝毫经不起学术的检验,其花样百出的错讹和前后龃龉,让我们亲眼目睹了一部活生生的《当代文坛怪现状》。根据书中层出不穷的差错来看,笔者估计,作为主编的陈思和,或许根本就没有认真仔细地审校和统筹过该书编写人员撰写的书稿。例如,在该书第十七章中,“马原的叙述圈套”,却被说成了“马原的叙事圈套”。这种一望便知的错误,作为一个从事现当代文学研究几十年,且口口声声要重写文学史的文学专家,陈思和怎么连这样低级的错误都不能发现?更为荒唐的是,该书居然六月飞雪地将长篇小说《铁道游击队》中的芳林嫂说成是“一个准风尘女子”。真是道学家处处都看见淫。试问陈思和先生,你和该书的编写人员在哪里看到过芳林嫂接过客,或者与嫖客谈过嫖资?严谨的文学研究,竟然被当成了狗仔队的捕风捉影,专门趴在门缝上,偷窥别人的艳情,然后大曝隐私。即便是没有桃色新闻和裤腰带以下的那档事,也要吊足胃口地搬弄出一段似是而非,令人浮想联翩的艳情故事出来。这种用地摊文学的创作方法,刺激读者荷尔蒙分泌的手法来写文学史的“创意”,与那些打着舞蹈艺术的旗号,公开大跳脱衣舞的不良商家有何两样?教程中将作家的作品名随意篡改和将作家的名字胡乱写错的现象,简直就像是一场肆无忌惮的恶搞。如将张贤亮的小说《邢老汉和狗的故事》任意改写成《邢老汉与狗的故事》;将贾平凹的《鸡窝洼人家》写成了《鸡窝洼的人家》;将林斤澜的《矮凳桥上的风情》写成了《矮凳桥风情》,“桥上”和“桥”,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如此缺乏严谨的写作,与其说是一部中国当代文学史,倒不如说是一部陈思和及其同好们杜撰出的,笑话百出的中国当代“文学死”。为了颠覆文学史,陈思和在教程中,常常是不顾事实,信口雌黄。教程中说:“浩然的三卷本长篇小说《艳阳天》,是文革时期唯一可以公开出售的文革前的文艺作品。”我不知道,陈思和真的是孤陋寡闻,还是在故意歪曲事实?亲身经历过“文革”,并且在“文革”中就以写作大批判文章崭露头角的陈思和先生,难道真的就不知道,“文革”期间曾经出售过许多“文革”前的文艺作品?如果确实不知道,在编写文学史的时候,陈思和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去认真核实,怎么能够以如此不负责任的态度,想当然地胡乱编写文学史,误导读者。笔者在“文革”期间上中学的时候,就从新华书店买到过贺敬之的《放歌集》,并在一个供销社里买到过秦牧的《艺海拾贝》和乔林的诗集《白兰花》这些“文革”前的文艺作品,而鲁迅的散文《朝花夕拾》和小说《呐喊》、《彷徨》,以及一些杂文,差不多随处都可以买到。为了所谓的学术创新,陈思和主编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采用的完全是一种极端和偏激的方式来颠覆原有的文学史教程的。《李双双小传》是李准的小说,在文学品质上不显突出。但在教程中,陈思和却不遗余力地为电影《李双双》唱尽了赞歌:“对照小说《李双双》和电影《李双双》,虽然是同一个作家所创作,也同样的带有歌颂‘大跃进’中新人新事的主观意图,但前者只是一部没有生命力的应时的宣传读物,后者却超越了时代的局限,成为艺术生命长远的一部优秀喜剧片。”“李双双的性格在当时也迎合了‘大跃进’运动乌托邦政治的需要,但从本质上说,不管作家主观上有没有自觉到,这个人物性格及其冲突,体现了民间对美好理想的追求,它所表现出来的形式,也是民间传统艺术中的‘二人’对戏模式,即一个心直口快、泼辣大胆、纯洁乐观的旦角和一个自私胆小、好心善良、趣味横生的丑角展开性格冲突的轻喜剧……”在该教程中,陈思和甚至将其说成是“体现了传统喜剧‘二人转’的男女调情模式”。我真佩服陈思和天马行空,与时俱进的想象力,将口香糖嚼出了牛肉干的味道。事实上,这部拍摄于半个世纪以前的喜剧片,与这些年因为赵本山才突然火起来的二人转和调情八竿子都打不着。米兰·昆德拉说:“调情可以说是一种暗示有进一步性接触可能的行为,但又不担保这种可能性一定兑现,换言之,调情是没有保证的性交承诺。”陈思和将电影《李双双》中的李双双和丈夫孙喜旺之间在生活中闹的小别扭和吵架说成是“调情”,这只能说明陈思和看电影的时候是在开小差,脑袋想歪了。根据个人喜好,陈思和对在当代文学史上产生过巨大影响,文学品质和成就都远远高于《李双双》的《艳阳天》,进行了骇人听闻的妖化:“小说里好人绝对之好,坏人绝对之坏,双方调兵遣将,刀光剑影,最后发展到地主杀人行凶,坏人终于被歼灭。这样的作品因为其故事编造得紧张通俗,引人入胜,再加上浩然的语言通畅明白、善用简单句,所以一时颇受读者欢迎,但它对当时农村生活状况的描写则是不正确的,只是以农村为舞台编造了阶级斗争的神话,为即将爆发的‘文化大革命’残酷迫害‘黑五类’和反‘走资派’制造了舆论。难怪在‘文化大革命’文艺界百花凋残的时代里,这部写阶级斗争的‘标本’仍然能够一花独放,与‘样板戏’同列。”陈思和如此不负责任的说法,简直就是欲加之罪。1962年底开始创作长篇小说《艳阳天》的浩然,还仅仅只是一个刚刚洗脚上田的农民作家,在那个年代,用浩然这样的思维和政治观点来创作小说的作家,可说比比皆是。说浩然的《艳阳天》为“文化大革命”残酷迫害“黑五类”和反“走资派”制造了舆论,这无异于说生产菜刀的制造商和商场里出售菜刀的服务员都参与了凶杀案一样滑稽荒唐。根据陈思和的逻辑,“文革”中浩然的《艳阳天》之所以能够一花独放,就是因为其为“文革”制造了舆论。请问陈思和先生,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作家,浩然怎么会知道在他写作《艳阳天》几年之后,在中国的历史上,将会发生“文革”这样一场史无前例的民族大灾难?(转载者注:文革是“空前的民族大灾难”的说法,不符合实际。难道中华民族几千年来都是太平盛世?就文革时期最糟糕?!可见作者的思维还在被限制着。他看不惯陈思和,却不清楚是什么土壤造就了这等“学术权威”,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大行其道,成为“学霸”。陈思和的“学术思想”,就是建立在无底线的妖魔化文革上的。他当年靠歌颂文革而获取利益,改革后又靠攻讦文革而维护其既得利益,而且使用的恰恰还是文革思维,确切地说是文革当中的一股极左思潮。极左很容易走向极右,陈思和似乎就是一例。)说浩然的《艳阳天》是一花独放,这本身就是在诬陷浩然和蓄意篡改文学史。在“文革”期间,笔者不但买到过梁上泉的诗集《六弦琴》和胡笳的《油海浪花》,而且还读过在此期间出版的张永枚的诗报告《西沙之战》和李心田的《闪闪的红星》、李云德的《沸腾的群山》、郭先红的《征途》、克非的《春潮急》、汪雷的《剑河浪》和张抗抗的《分界线》等多部长篇小说。据洪子诚先生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中统计,仅1972年到1976年出版的长篇小说约有一百余部。其中写当代现实生活的占绝大部分,其余为“革命历史题材”。如此之多的小说都已经公开出版,陈思和何以偏偏要栽赃浩然的小说是一花独放,污蔑浩然为“文革”制造了舆论?“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作为一个大学教授和著名学者,陈思和不会不知道发生在中国历史上那一场又一场无比惨烈的文字狱。陈思和有什么理由,把自己当做文坛大法官,动辄就给自己看不顺眼的作家浩然定上如此罪孽深重的大罪,将一场史无前例的政治浩劫(这个说法是错误的——转载者注)强加在一个农民作家的身上,把浩然等同于一个为虎作伥的文坛帮凶,从而制造出一场新的“乌台诗案”。照陈思和这样的构陷和莫须有的定罪,汪曾祺同样与“文革”脱不了干系,因为汪曾祺先生也直接参与了样板戏的创作。而据笔者所知,当代许多著名作家和学者都在“文革”期间公开撰文歌颂过“文革”和样板戏,鼓吹过小靳庄诗歌,就连陈思和自己不是也在“文革”期间臭名昭著的《朝霞》杂志上,发表过《且谈“黄绢之术”》这样气势汹汹,令人错愕的大批判文章吗?这种把自己当做正义的化身,企图一竿子将别人打死的可怕心理,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在《圣经》“新约”中记载过这样一则故事:一天,文利和法利塞人抓获了一名行淫的女人来见耶酥,他们说:“按照摩西法,这样的妇人必须用石头砸死。”耶稣面对他们说:“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砸死她。”对于“文革”这样一场无数人卷入其间的荒唐的大灾难,难道我们有理由宣布只有自己才是清白的,从而将浩然当做那个行淫的妇女,用石头砸死才感觉大快人心?尊重历史,尊重作家的人格尊严,在写作文学史时“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这是每一位学者都必须遵守的底线。然而,我们遗憾地看到,只要是自己不喜欢的作家,陈思和就像企图狠命地拿起石头砸那位淫妇一样,恨不得将其狠狠砸死,并将他们在当代文学史上产生过巨大影响的作品统统踢出文学史。倘若抱着一种实事求是,客观公正的态度来撰写文学史,我们就绝不应该抹杀浩然作品在当代文学史上所取得的成就。诚如李敬泽先生所说:“‘萧长春没了媳妇,三年还没有续上……’这是《艳阳天》的第一句,对我来说,可与这一句相比的,只有‘许多年之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将会回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百年孤独》)事实上不是下午,而是中午,上世纪七十年代早期,每天中午十二点半,电台播讲《艳阳天》———那是小说史上一个壮丽而恐怖的时刻,世上的小说和故事都没有了,都被严厉禁止,但同时,一个叫浩然的人的讲述被亿万人倾听。我在亿万听众之间,我七岁或八岁,每天中午吃高粱米饭和红薯面的窝头,生活是艰苦的,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是不艰苦的生活,在那半个小时里,我在我的生活之外———那个村庄、那群人。现在,我知道《艳阳天》写的是合作化和阶级斗争,与我的午餐有确凿的关联,但我当时竟不曾领会如此明确的政治和社会训谕,我只顾着盯焦淑红了,还有一头热单相思的马立本儿,还有马小辫儿、弯弯绕、马大炮,这些名字有天真粗俗的欢乐气息,他们敞开了生活的另一面:人的‘弱点’在这里被鄙视被贬损,但也被注视、被生动地展现。一个禁欲者详尽描述肉食的危害,结果他把孩子的馋涎引出来了———这是他的意图吗?或者在他的内心深处也隐藏着一个孩子?至今我都把这视为浩然的馈赠———使僵硬的生活柔软,对人性和人保持好奇之心。”“浩然属于中国现当代文学中一个边缘而光辉的、很可能已成绝响的谱系———赵树理、柳青、浩然、路遥,他们都是农民,他们都是文学的僧侣,他们都将文学变为了土地,耕作劳苦忠诚不渝。他们像相信土地一样顽固地相信文学,这在如今的人们看来或许虚妄,但也使他们在历史的颠簸中有根底、有所不为。浩然在‘文化大革命’中曾经春风得意,他也曾亢奋,也曾受宠若惊,多年以后,人们说,他是个农民,有‘局限性’,但不曾作恶,总的来看是个‘好人’。这是大度宽谅,但在翻阅当时的一些记述之后,我认为我们未必有资格宽谅他———设身处地,扪心自问,我们是否会比浩然做得更好,而当时的很多人倒真是没有‘局限性’,他们在得意和失意时的所作所为全无底线。”浩然逝世后,铁凝同样对浩然的文学成就给予了高度赞扬,“浩然是中国五六十年代很有代表性的作家,尤其在一个文化沉寂的时代里,我们这一代作家都对《艳阳天》印象深刻,他几乎整整影响了我们一代人”,“浩然的文学语言清新质朴,笔下的形象,比如滚刀肉,弯弯绕,鲜活,有生命力”,“浩然对乡土的眷恋是真挚的,深厚的”。即便是在今天,浩然作品语言的鲜活和其对人物刻画的功底,也未必是当今某些当红作家们所能达到的。  令人感到蹊跷的是,陈思和就像唯我独尊的大牌导演一样,想让谁在影片中担任主角,就让谁担任主角,在教程中一面凭借其学术霸权,故意遮蔽某些在当代文学史上产生过重大影响的作家和作品,一面又大塞私货地将由自己主编的《无梦楼随笔》这样一本在当代文坛上根本就没有产生过什么影响,也并无多大文学成就的书,吹捧成为了“当代文学史乃至当代文化史上的一座道德文章的丰碑”。作为一个思想者,该书的作者张中晓先生倘若在天有灵,恐怕也会为陈思和这种五体投地的个人崇拜和失去理智的狂热吹捧而忧心如焚,难以安息。由此我们可以看出,陈思和在“重写文学史”时强调的所谓“原创”,其实就是剑走偏锋和“虚构”文学史的别名。只要认真读一读陈思和“原创”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我们就会发现,这其实就是一锅猪肉炖粉条,将豆角、土豆和茄子搅和在一起的东北乱炖。教程忽而在歌颂电影《黄土地》,忽而又将崔健吹捧成为当代的首席摇滚诗人。书中写道:“由陈凯歌导演的《黄土地》是‘第五代’导演的代表作。据陈凯歌自述,这部影片的剧本是电影厂派给他的,原作是个非常老套的故事,但他之所以获得再创造的机会,是因为整个故事都发生在陕北黄土高原上……”“首先必须明确的是摇滚与流行歌曲的区别。毫无疑问,流行歌曲是一种媚俗的商业文化类型,它的制作演出和流行方式无一不受市场规律的支配,它必须迁就文化消费者的兴趣才能被接受,才能发挥它作为商品的价值,这也就意味着它必然不可能含有太多独特的及创造性的内容。”看了这些与当代文学十三不靠的娱乐新闻和明星八卦,我真怀疑陈思和是不是娱乐节目看多了,从而有了追星的冲动,以致把陈凯歌和崔健当成了崇拜的偶像,甚至爱屋及乌地将他们当做对当代文学产生过重大影响的著名作家和诗人,把崔健在《一无所有》中所唱的:“告诉你我等了很久/告诉你我最后的要求/我要抓起你的双手/你这就跟我走” 当成了比北岛还北岛,比舒婷还舒婷的诗句。照陈思和这样对文学史的“创新”,或许再过几年,像“芙蓉姐姐”、“凤姐”和“犀利哥”这样一些网络红人,都很可能会被陈思和写进其夺人眼球的,具有“原创性”的文学史里。这种时髦的学术研究,恰恰就像是披着文学外衣的“大衣哥”,处处都流露出表演和娱乐大众的痕迹。可以说,只要是自己追捧的作家,陈思和就会不顾事实地对其进行一番头脑发热的狂捧。陈思和吹捧某作家的小说《年月日》说:“它比《老人与海》的细节描写更加饱满,内涵更加丰富,充满了形而上的思考,仿佛是人类经受着神的一场又一场考验,终于获得了生命的意义。”众所周知,《老人与海》是海明威举世公认的经典之作。诺贝尔文学奖评委在其授奖词中说:“他能把一篇短小的故事反复推敲,悉心剪裁,以极简洁的语言,铸入一个较小的模式,使其既凝练,又精当,这样,人们就能获得极鲜明、极深刻的感受,牢牢地把握它要表达的主题。往往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艺术风格达到极致。《老人与海》(1952)正是体现他这种叙事技巧的典范。”而某作家的《年月日》与海明威简洁凝练的叙事风格恰恰相反,在叙述上重复啰嗦,如同一个唠叨琐碎的老太太,一个没完没了的话痨,在翻来覆去地诉说着梦话。倘若该作家的小说真的如陈思和所说,已经超过了海明威,那么,该作家就是我们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们不将诺贝尔文学奖颁发给该作家,就纯属一些有眼无珠的饭桶。陈思和振振有词地说:“我所指的经典不是作品本身,现代文学谈不上经典。‘经’是指经书,‘典’是指典籍,指那种经得起历史上反复被人引用被人阐发的文化资源。所谓的‘经典’是指文化传统中最根本的意象。比如,西方的文学经典是古希腊文化,希伯来文化,是《圣经》。”照这样的说法,鲁迅的《阿Q正传》、沈从文的《边城》和《萧红》的《生死场》等优秀现代文学作品统统都被陈思和一脚踢出了经典的行列。而在《自己的书架·〈垂柳巷文辑〉》中,陈思和却出尔反尔地写道:“‘七月派’的作品,有的成为文学史的经典,有的成为研究者的宝贝,然而阿垅先生却始终是默默无闻。生前坎坷路,身后寂寞名,他的重要著作都久久没有能够出版,几乎被人遗忘。关于他的创作,能够长留在人们脑海里的,大约只有一句不朽的诗:要开作一枝白色花———/因为我要这样宣布,我们无罪,然后/我们凋谢。”阿垅的这首诗究竟有多高的艺术性,伟大在何处,以至被陈思和飙捧为“不朽”,我们姑且不论,但陈思和明明信誓旦旦地宣称“现代文学谈不上经典”,怎么转眼之间又像新闻发言人一样对读者宣布:“‘七月派’的作品,有的成为文学史的经典”?难道“七月派”的作品不属于现代文学?还是“七月派”可以凌驾于现代文学之上,独自享有陈思和颁发的“经典”证书?这种朝秦暮楚,没有判定标准,没有真正的是非观念和价值坚守,一切都随行就市,根据个人喜好来判定文学作品的忽悠术,早已成为了陈思和的看家“本领”。例如,对于长篇小说《兄弟》,只要稍有一点文学常识的读者,都不难判定其艺术的优劣。就是这样一部把性描写当饭吃的小说,陈思和却喜爱有加,并且借用巴赫金的民间理论,将作者加封成为了犹如法国文学史上的拉伯雷。陈思和引用巴赫金的话飙捧“拉伯雷远远超过莎士比亚或者塞万提斯”,《兄弟》“是当代的一部奇书……也是意想不到的从天而降的创作奇迹”。如果《兄弟》都可以称之为创作奇迹的话,那么,只要有陈思和这样的学者半夜里心血来潮,这样的“奇迹”,每天都可以发生。在当今某些文学批评家的眼里,中国作家创造的奇迹,堪称世界之最。张三既打败了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又打败了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李四战胜了曹雪芹,既写出了当代的《金瓶梅》,又写出了当代的《红楼梦》;王五的惊世之作不仅本身就是高原,而且创造了汉语写作的奇迹,是一部百科全书式的巨著。陈思和这样的学者们,不仅把严谨的学术研究当成了一场又一场旷日持久的追星活动和高调炒作,而且将文学评论越来越娱乐化。在陈思和看来,《兄弟》不仅像拉伯雷一样超过了莎士比亚和塞万提斯的经典之作,而且小说中李光头的故事无意中套进了哈姆雷特式的报复原型,形成了拉伯雷小说中的“巨人品格”。如此吹捧,陈思和还嫌不够肉麻,进而继续对《兄弟》中那种恶俗的描写进行了毫无底线的吹捧:“我觉得从民间叙事的角度而言,粗鄙修辞是一种合理的存在,不可能简单化地一概而定。著名的《红楼梦》就是三种粗鄙修辞都具备的伟大之作。”看来,陈思和真是青红不分,皂白不辨,把牛粪也当做了鲜花。《红楼梦》中虽然有“女儿乐”这类薛蟠吟诗的描写,但那完全是文学描写和艺术表现的需要,而《兄弟》中有关李光头偷窥厕所的描写和整个刘镇人对美女林红屁股的意淫,以及对处美人大赛和李光头在此期间的纵欲无度,完全是一种火山爆发,毫无节制的过度渲染。其性的指向完全是为了吸引读者的眼球,刺激读者的购买欲。陈思和称颂道:“这样的粗鄙修辞,比起许多装腔作势、有气无力的都市情欲叙事要健康得多也丰富很多。”在陈思和的眼里,《兄弟》作者就是罕见的文学天才和先知。这种老鼠爱大米似的飙捧,真让人怀疑,陈思和数十年来的学术研究,究竟有多少真正的价值可言?大掉书袋,过度阐释,天马行空,乱说一气,可说是“陈氏学术论文”最显著的特色。在《试论阎连科〈坚硬如水〉中的恶魔性因素》和《试论张炜小说中的恶魔性因素》两篇文章中,几乎如出一辙地上下古今,将“恶魔性”的英文来源,有多少种含义,和古希腊词源中的哪个词相似,与德语的那个词相对应,都倾筐倒箧地罗列了出来。这种下笔千言,博士买驴式的酸腐论文,最多只能说明陈思和已把自己当成了一部学术机器,其对阎连科和张炜小说中恶魔性因素牵强附会的阐释,对于作家的创作,不但丝毫没有帮助,反而还会对读者理解作家的作品造成障碍,起到一种误导的作用。倘若一个作家要用陈思和的这套理论来写小说,其小说必定只会成为陈思和理论蹩脚的注释和牺牲品;倘若哪个读者要用陈思和的这种思维方式来阅读小说,再生动有趣的作品,都会变得形同僵尸,味同嚼蜡。陈思和在评论张炜的小说时说:“纵观老丁的欲望原型:权欲、性欲和物欲,正好对应了古希腊文献中有关恶魔性的三种诠释,包含了原欲的基本雏形。”为了故作高深,陈思和在撰写论文时,常常就是这样钻进故纸堆,用郑人买履和刻舟求剑的方式,胶柱鼓瑟地在古书和老外们的书中去寻找例证的。这种用高射炮打苍蝇,浪费学术资源的方法,不管与作家的创作初衷是否沾得上边,都一定会被陈思和生拉活扯地强行进行拉郎配。仿佛不如此,就不能证明陈思和学识的渊博和见解之高明。在评论贾平凹的《秦腔》时,对于小说中的女主人公白雪生下了一个无肛门的女孩,陈思和连古老的《易经》都用上了。陈思和分析说:“我尝试着去理解这一意象:其一衰到底之人相,孤男怨女之精魂,最终却无肛门,仿佛是卦象中的复卦(笔者按:此处原文画有复卦图)。上坤下雷,穷上反下,一败涂地之下,地底下却隐藏着滚滚雷动、一元复始之象。肛门闭锁的意象,反过来也可以理解为下漏被堵,衰运有底,一阳可生,复兴可望。这才是临界点上秦腔在今天出路的可能性。所以我把白雪引生看成是民间之精灵,而那个肛门闭锁的女孩,则是精灵之精灵。这里处处有象征,步步有悬念,民间传统文学之代表秦腔,或可推之整个方生未死的时代大变局。”看了陈思和这样的评论,我不得不佩服其居然能够从鸡毛和蒜皮中寻觅出伟大意义,在学术上瞎忽悠的高超本领。我估计,陈思和在撰写文学评论文章时,手里常常都是拿着“罗盘”来测字算卦的。文学评论在陈思和手里,已经变成了八字先生的胡言乱语和风水先生的堪舆术。在陈思和的评论文章里,“阴宅”可以被说成是“阳宅”,“阳宅”也可以被说成是鬼气太重,不宜住人的“阴宅”。只要陈思和高兴,死马都会被说成是活马,任何针尖大的事情,都可以被其渲染和捣鼓出一大堆伟大的历史意义。幸好陈思和似乎还不懂得玛雅文和外星人的太空语,否则,世界上所有稀奇古怪的文字和语言,都有可能被陈思和用来阐释和飙捧《秦腔》之类作品。陈思和在《批评与创作的同构关系》中说:“一个批评家批评某个作品,当然不是把作家已经写出来的东西重述一遍,而是借助作家创造的文学形象,来表达批评家自己对生活的看法。批评就是阐述生活本身。”既然如此,陈思和怎么又将批评当做了炫耀其知识的秀场和忽悠读者的文字游戏呢?陈思和作为一个从事学术研究和文学批评写作多年的大学教授,对学生灌输的某些观念可说就是在误人子弟。陈思和对大学生们说:“研究李白的人不需要去面向未来,他只需要把李白弄清楚就可以了。”在我看来,任何学术研究都必须是要面向未来的。否则,这样的学术就必定是僵死的学术。研究李白的人如果不去面向未来,而是去面向过去,即便是他对李白的每一首诗,甚至吃喝拉撒都了如指掌,那又有什么用?真正的学术一定是要立足现实,面向未来的。而绝不是像陈思和撰写学术论文那样,把自己当成了某些当红作家的贴身丫鬟,低首下心地一味对其瞎吹捧。陈思和说:“李健吾是优秀的评论家,他评论‘京派’作家的作品就尤其好,可是评论巴金的作品就不行,连巴金也不同意他的批评。”想不到,陈思和这样的大学教授和博士生导师,居然会说出如此缺乏文学常识的话。英国作家伍尔夫在批评乔伊斯的《尤利西斯》时就一针见血地说:“《尤利西斯》是一场令人难忘的突然剧变———无限地大胆,可怕的灾难。”毫无疑问,乔伊斯肯定是不会赞成伍尔夫这样的批评的。照陈思和的逻辑,乔伊斯不同意伍尔夫的批评,就说明伍尔夫的批评有问题。由此看来,陈思和或许至今都还根本不知道文学批评的意义何在。在陈思和看来,批评家就像是作家们的三妻四妾,他们的工作就只能是整天为了讨好作家。而作为一个真正的批评家,李健吾与陈思和却是两条道上跑的车。李健吾说:“一个批评家是学者和艺术家的化合,有颗创造的心灵运用死的知识。他的野心在扩大他的人格,増深他的认识,提高他的鉴赏,完成他的理论。”“一个作家为全人类服役,一个批评者亦然:他们全不巴结。”如果一个批评家的批评只是为了被批评的作家满意,所有的批评家最终都只能堕落成为溜须拍马的“表扬家”。只要作家们不高兴,就完全可以像古代的男人休妻一样,随时将批评家扫地出门。除了在观念上的极端偏激和匪夷所思之外,陈思和在学术上的硬伤和低级错误照样暴露出其在治学上的极不严谨。如“最近我读了一篇报告文学,是一个山西作家何建明写的《根本利益》,这个作品很长,而且啰里啰嗦,但我还是读了一下……”众所周知,在当代文坛上,作为中国作协副主席的何建明可说是一个大名鼎鼎的报告文学作家,其作品《共和国告急》、《落泪是金》、《部长与国家》先后获得过第一届、第二届和第四届鲁迅文学奖。何建明明明是江苏人,陈思和凭什么将何建明的籍贯随意变到山西?又如:“宁夏的回族作家石舒清,一个非常优秀的作家,短篇小说写得非常漂亮,还获过茅盾文学奖。”众所周知,茅盾文学奖是一个长篇小说奖,倘若说石舒清因为短篇小说写得非常漂亮就能获得茅盾文学奖,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并且茅奖评委们个个都昏了头。迄今为止,茅盾文学奖总共颁奖过八届,请教陈思和先生,石舒清究竟在哪一届评奖中获得过茅盾文学奖?由于陈思和在撰写学术论文时常常就像是在撰写学术八卦,纯属想当然的捕风捉影,闹出的笑话,简直可以编出一本《陈思和学术笑话集》。陈思和在对大学生演讲时,甚至将王国维在《宋元戏曲考序》中著名的“一代有一代之文学”这样的名言都张冠李戴,说成是胡适之说的,并且声称对胡适之很有体会。作为一个学界“大腕”,陈思和做学问居然就是这样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稀里糊涂闹不明白,仿佛就像某位交警喝醉了酒,自己都没有搞清楚红灯绿灯,却还要在路口煞有介事地瞎指挥。原载《文学自由谈》(双月刊)2014年第6期
  •     陈老师在这本书中实现了他对中国当代文学几个关键词的运用,在他的《中国当代文学关键词十五讲中》就谈得比较详细,但这中编写当代文学史的体例还是很有个性的,现已各位考研的同学结合两本书一起看,应该收获更大。

精彩短评 (总计74条)

  •     诚如附录三所言,第一阶段花的力气多,所以觉得第一部分受益最多。作品阅读和分析确实可以建构起对于文学史的感性认识,但有时还是需要一些理性的东西的,有大的框架来建构起对于“史”的理解。有空再把洪子诚的翻一下,之前上课都只拿来当预习。
  •     文学史怎么可以写这么好!!!!就是若干篇小论文!!!!几个观点贯彻得很好!!!!
  •     革新如果只是改变形式,那实在很无趣。
  •     第27次印刷,好畅销的书。
  •     挺好的一本书 可以都来看看
  •     相当有意思,虽然我本人对中国现当代文学无感。老先生上课也很意思,一把年纪还在研究科幻文学和网络小说。 讲真,论教程不受意识形态约束、有个人洞见、学术理念新颖方面,复旦做的可圈可点。有文学史类型的阅读需要的话,复旦出版社的书籍的可读性算是高的了。 北大的不少教材都是合编的……怎么说呢,反正没这些好读。
  •     非常棒的一本当代文学史,自认为比洪子诚的要好
  •     被张柠老师戏称“夜大教材”。陈思和的学术地位没得说。和洪子诚爷爷一南一北镇守着当代文学的疆域。
  •     一刷完毕,作为专业性的文学史教材确实不如洪子诚和朱栋霖,可是对历史和作品的举例方面显得更为直观和浅显易懂。对阅读评论写作的帮助挺有启发性。
  •     恩,五颗星,虽然还没开始看,但是觉得书不错
  •     啥也不说了。幸亏读的第一本当代文学史是洪老师那本。
  •     本科生想学好现当代文学,想考研,就看看这本书吧,很经典的
  •     以作品分析为主。容易懂。
  •     考研的必读书目
  •     和洪子诚的<中国当代文学史>配合着看,对我帮助很大.两本书所切入的角度是不同的,洪是按时代分析,陈是按作品分析
  •     再读这本书,为自己曾经只把它当做普通教材而羞愧。这本书编写之用心,点评之深入,文笔之隽永,可谓是里程碑式的文学史。大师果然是大师,读这本书是一种艺术上的享受。
  •     还可以吧,为了考研才买的
  •     n年前买的考研书,当时还以为会去某旦。。。
  •     8.1其实是7月份读的忘记标录了,特色是以文学作品的解读带动文学史的回顾,共名与无名、潜在写作、民间文化形态、民间隐形结构等是其中比较突出的部分。新颖之处还有增加对少数民族文学、非文学形式(电影、摇滚)等的加入与交叉分析,有些选材角度很新颖,从沈从文四九年的癫狂日记、李双双的喜剧结构、关汉卿的历史剧分析、清官形象、随想录的反思、实验戏剧等等,打破了文体、乃至文化各轸域的界限,是比较精彩的学者文章。
  •     正版图书,质量上乘,内容详实
  •     *余华:“余华在1986-1987年写作的小说,每一篇小说都可以被称为一个寓言。他企图构建一个封闭的个人的小说世界,通过这种世界,赋予外部世界一个他认为是真实的图像模型”。(16:32)
  •     陈思和先生的独到之处
  •     书的质量很好,但是书价再加上十多块的运费就不划算了。
  •     陈老大对作品的解读很细腻,而且带有很多新的角度。并且没有避讳政治问题,直白而妥帖。
  •     用里面的分析框架去解读下电影和流行音乐什么的也绰绰有余
  •     以作品为主。
  •     最惊喜的还是社会转型中的文学那一章,王朔苏童崔健。
  •     陈老师的“学术成果”三分法无处不在,显得过于严整。要都这么条分缕析,作品们自己就能对号入座,那还研究个什么劲呢?有些论述相当大胆,好处是正直果敢,缺点是流于专断。附录三的讲话有点感动,加回一星。不过本来想找他的散文来读的,这下还是算了。
  •     喜欢这种分类方法,同类相较果然印象深一点…配合文本食用更佳。
  •     课本。。。
  •     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第2版),这个版本排版清晰,无错别字,纸张颜色好。非常满意
  •     每篇都有着一些作品解析,对帮助研究作品有所裨益。
  •     看的心塞。
  •     太失望了
  •     内容不错,书页质量好像不如第一版的哦
  •     自己不喜欢没看原著就看评论,所以就很大概的浏览了一遍。书不厚,但容量挺大。
  •     读完令人感动。对陈思和路转粉。❤️
  •     配合洪子诚的当代文学史一起服用,效果更佳。
  •     考研用过的教材,如果和洪子城的版本对照来看,一个宏观一个微观,会更有效果
  •     改名为《中国当代文学教程》可能更为妥当,文学史还是应该有史的样子。
  •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
  •     看的第一版,文字通俗很好读,但是当时年龄太小好多不懂哦,只记得些作家名字。大抵是能揣测到当代文学也是带着意识形态的镣铐跳舞的,因为书里老是出现《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一词。
  •     《文学自由谈》2013年第2期唐德亮撰文,指出此书对一些作家、史实的记载存在太多的破绽与硬伤。如第399页将1952年出生的贾平凹写成1953年出生,第285页将贾的《鸡窝洼人家》错写成《鸡窝洼的人家》,第221页将刘心武的《爱情的位置》错写成《爱的位置》,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并指出,《教程》的另一重大问题是与客观事实不符。2013年第14期《新华文摘》在《论点摘编》栏目中转载了此文主要内容。认真地多看看,可能会有助于我们得出一个正确的结论。
  •     前段时间看完了,今天想起来标记一下,算是同类里最喜欢,很多概念都比其他教材有突破,学到了新东西。
  •     我们学校发的教材
  •     陈思和先生的著作,当代史讲解生动,不刻板
  •     文学史的书
  •     比起扑面而来的大事和编年,这本都是讲作品的真的不错,不过有些是找不到的文本资料吧
  •     2002年陈思和编写的一部被称作“具有重写文学史意义”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获得全国普通高校教材一等奖,成为目前为止在中国高校中最有影响的教材之一 。2005年出版的这《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第二版)》则是基于优秀教材基础上的更为完善的教材。它不仅仅适用于大学生的学习和阅读,也适合于对文学有一定爱好、具有一定学习能力的文学爱好者。    陈思和在接受人民网的采访时候说他15岁时就曾写过长篇小说,后来他却选择了一条相对寂寞的文学理论研究和教学的路,在陈思和看来,知识分子最需要的是表达自己的本色,无论创作,评论,研究或者教学,只要能够找到最接近内心的表达方式,就应该满足了。 而陈思和呕心沥血写出的这本书的确凝结了他的心血和智慧,值得好好细读、用心领会。    王安忆曾经在她的文章里写陈思和,说陈思和研究的东西就好像是一个城市外面的一座森林,她说这个森林跟城市里面的人是毫无关系的,可是因为有了这些森林的存在才能够调节这个城市里面的空气,才能使人们活得更好……陈思和则觉得她是作家,她用的是一个形象的比喻,但我觉得她对人文学科的一种概括,对人文意义的概括,概括得非常好。    无论王安忆对陈思和的评论几何,让我们细细读读这本优秀的文学史教程,我们就能多多感受一下文学深处一些纯粹的东西。
  •     很好,还没有看,书没有任何问题
  •     当教材不是很适合,当研究才好。用老师的话说,过于注重民间文学立场,毕竟专业研究这一块的。作为文学史更像文学评论,另外体系稍显混乱。优点自然多,可强烈的主观色彩是否显得过于专断,文选或许也不是很有代表性。毕竟我们要的是宏观的史,而非微观的个人化评价。
  •     丁版文学史的底本
  •     还是更喜欢王彬彬
  •     包装很严实,很好
  •     东西不错,是正版的,就是没发票,只有一张发货单~~~
  •     作品选讲
  •     写了崔健的一无所有 哈哈
  •     与其说是一本文学史,不如说是一本作者自己的评论集。好看,但觉得整个时间脉络上不那么清楚。
  •     第一本读的就是这个,记不清楚了
  •     3.5并不习惯陈老师的方式
  •     这本书该修订了,已经完全落后了吧
  •     语言是中肯又富有趣味的,可读性较强。虽是教程,但作为课外延伸来读是挺有意思的,对建国前后各个学术流派、著名作家浅层的了解一番。
  •     看此做的读书笔记就有半本笔记本 需要结合文本来读 需第二遍
  •     适合 学习专业现当代的童鞋
  •     跟钱理群的风格截然不同,有点意思
  •     这个还是我觉得最屌的,说是初级读物,反正我到现在也还有些读不明白的,完爆洪子城那本中规中矩的。
  •     好些年前读陈思和的这本《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里面大概是放在70年代章节里的一个作家的话,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虽然我当时没大能够明白,大意是说,我本来想好好读自己的书,不问世事,然而,时代不让你好好读书。
  •     书很不错,快递也很快好久送到了。没有耽误上课,会把书推荐会给同学的
  •     封面脏,摔过,里面几十页都有折痕……我就不多吐槽了
  •     一遍下来记不得什么。
  •     考研打卡,滴。
  •     六经注我之极了,比起一部正统意义上的文学史来说更像是串讲自己喜爱的作品,每章的总论和作品研究实在是太相辅相成,不由得人不疑心这完美的链条后面省略了什么。事实上,也确实省略了很多。主要概念都是陈思和自己的,“共名与无名”之前就觉得不靠谱,这次读主要觉得他老对民间的认识非常含糊,好像是为了在知识分子和政府两者之间找一个第三支点生造出来的存在。有趣的地方主要是展示了当代文学史未定型的样貌,一个流动而难以把握的东西。
  •     国家意志决定文学主潮还美其名曰「共名」,呵呵。文学无论如何都不能也不应该沦为政治的附庸。
  •     按照作品编排的方式,文本细读和历史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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