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长目与哲学家》书评

人是社会动物

道德起源的三个层次

2006年德瓦尔又出了一本书《灵长目与哲学家：道德是怎样演化出来的》（Primates and Philosophers: How Morality Evolved），这次更进一步，直指道德演化这个核心。自古以来道德都是哲学家的地盘，德瓦尔作为一个科学家，而且是动物学家，无疑遭到了哲学家们的质疑和批评。这本书很薄，但很学术，展示了他同几位哲学家“你来我往”讨论的内容。也正因为如此，变得难读，因为哲学家最善于玩弄（说好听点是辨析）概念，纠缠于定义。好在德瓦尔自己表述的部分还是很清晰。德瓦尔把道德分为三个层次：1、道德情感：以同理心（empathy）为核心，也叫移情能力，简单说就是“将心比心”，这是最基础的一层，其它灵长类和我们一样，具有一定的道德情感。2、社会压力：也就是我们的社会属性，受文化习俗等影响较大，这一层我们开始与灵长类逐渐区别开来，猿类的社会压力要小得多。3、判断推理：就是我们强调的理性或反思能力，也是人类完全区别于其它灵长类的地方。但这一层次也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达到，可谓最高级的道德层次。此外，德瓦尔借用俄罗斯套娃，把道德情感中的同理心（empathy）又进一步分为三层：从自发的情绪感染，到能理解别人的感受，再到完全换位思考。每一层都以里面一层为基础。他认为这种层次结构伴随着大脑漫长的进化而逐渐产生。（同理心模型）实验证明黑猩猩也有自发的情绪感染，甚至也会安慰同伴。德瓦尔相信黑猩猩也有一定的心理推测能力，尤其是倭黑猩猩，很可能是"人类社会行为（在非人动物中）的最佳样板"。但似乎只有人类可以达到最外层，即完全换位思考，主动帮助他人。这种分层结构让我想到经典的脑科学理论，二者确实有些类似：人类复杂的大脑系统在漫长的进化中，也是从最内核的脑干和小脑（爬行动物脑，主导生理反应），到边缘系统（哺乳动物脑，主导情绪反应），再到新皮层（人类高级脑，主导理性认知），这样逐渐发展起来的。《灵长目与哲学家》集中展示了德瓦尔对于道德演化研究的框架体系。

Empathy / 礼尚往来

置入式感受，即设身处地，感同身受！是一个个体对另一个个体感受的内模仿。page 43礼尚往来当然是道德的金科玉律之核心，至今它仍然当之无愧的是人类道德的精髓。page 53

道德的适用范围与忠诚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