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章节试读

《陌路》的笔记-第21页

她照直往前走，不再看行人，而隐隐中似乎有人一直跟踪她后面，她并不太放在心上，迷路她尚且不怕，何况尽处皆人。有人迎面而过，明显脸上不带丝毫讶异，可见即使身后有人不是很正常吗？奇怪是不远不进的味道亦随身不舍，闻久，像生命中一把钥匙开启了某段时期的记忆。中砚独爱白花油，经常浑身擦的是这味道。她放慢脚步，故意漫不经心转过头去。像回首岁月吗？她正待一笑——
后方味道凝在她四周。没料及又似意中，静静的。
多少年后，中砚仍这味道。而且脸上线条一纹未增减。而且笑着，气息扩大了。
[中砚！]仿佛并没有那么久没见，奇怪倒有一股异地相逢的感觉，因为回来后没依惯常去找他吗？所以不像在台北。
[怎么还是这老毛病？]
烈日炎炎，她总是爱在下午时分到处逛，直走到出一身汗为止。中砚还记得。
她看着四周觉得更乱、更慌、更没秩序。便一直笑。
[你一个人？]中砚反应直觉而正常。
天末仍然笑，又觉得不那么好笑，不应该那么好笑，仿佛她的笑是被背后的别种情绪所推动。这情绪是她想掩盖过去的。
她继续保持沉默，一出声必定高吭失调。因为无由控制，更因为年来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