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的網》书评

出版社:木馬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11-3-31
ISBN:9789861203782
作者:草間彌生
页数:320页

无限的网

看了好久,终于在某个阶段终结的后一天,把拖了很久的事做完了。买此书的出发点,是对草间弥生的纪录片以外的“真实的草间什么样”的好奇,是对一个圆点偏执狂的创作源泉的好奇。阅毕之后的观后感,是对这个精神女神一生经历的感叹,和对艺术现实的震撼。但正是了解才会思考,自叹太封闭守旧,无法再面对波点女王,故弃之。

筆記

- 若果本書, 有多點圖就好了。始終不是見過很多作者的作品, 惶論書中提及的其它藝術家。看著作者描述著一些創作, 卻無法 picture 究竟她談的是甚麼, 有點困擾。- 同事說這本書的譯者, 花了很多心機做 footnote, 差不多等於是現代藝術的一個介紹。我讀了當中一些, 確實讓人較易掌握背景。- 草間對生命的探索與爭扎, 走了一條不簡單的路。她創作, 因為非不這樣不可, 因為有幻聽、幻覺, 有一個'必須'創作的 impulse 在心裏面。有時會羨慕這些人, 有時則覺得, 其實做人做到咁都幾辛苦。- 作者回到日本後, 對藝術的思考去到了一個更高的高度。她寫道: 「現在大部分的人在追求口腺之慾、淫穢低俗, 以及經濟成長, 為了飛黃騰達......在這樣的社會中, 背負著沉重的負擔追尋崇高, 其實是更危險, 也更困難。可是正因為如此, 我才想要更接近靈魂的光。」(p.275)藝術家說出這樣的話, 並年屆八十多仍實踐著, 沒話可說了, 敬佩。- 書的一些'缺點', 除了沒圖以外, 有點覺得作者對自己'太過'正面, 總是說別人如何如何讚她...... 也許這是其前衛之處吧。

世间万物,皆是圆点

草间弥生:世间万物,皆是圆点文/李乃清“若不是为了艺术,我应该很早就自杀了。”85岁的草间弥生,过着精神疗养院和工作室之间两点一线的生活。她入住的医院就在工作室对马路,步行仅5分钟。医院生活相当规律,早上起来7点检查体温,晚上9点就寝。她早上9点半到工作室开始创作,午饭5分钟完成,然后接着画,直到傍晚7点。紧握画笔的草间弥生,仿佛在跟时间搏斗,像草一样顽强生长。这个瘦小的日本老太太,套一件宽松鲜丽的长袍,上面缀满她那些标志性的波尔卡圆点。若是出席公众活动,她会戴一顶亮粉色假发套,吩咐助手,“把我的‘帽子’拿来”。面对镜头,她佝偻着背,嘟着小嘴,瞪着一双大圆眼,煤精般的眸子几乎不怎么转动;她自顾自嗫嚅着涂鸦着,根本没心思搭理问话的人。圆点和她的精神病一样,成为草间弥生身上最深的印记。艺术天后、精神病患者、圆点女王、日本怪婆婆等诸多标签加在一起,都不足以囊括她复杂多变的一生。上世纪60年代,亚洲女子草间弥生是纽约前卫艺术的先锋人物,影响力堪与波普艺术领袖安迪·沃霍尔匹敌。40年前,她回到东京,住进精神疗养院,销声匿迹。1993 年,她独自代表日本参加威尼斯双年展,重出江湖,确立了自己在国际艺术界的地位。国际上对草间弥生作品的认定——涵盖50多年来的水彩、拼贴、绘画、雕塑、装置及行为艺术——是最近几年当代艺术史上的事情。在长期被认作精神异常的放逐者之后,草间弥生如今被视作日本现存的国宝级艺术家。她用半个多世纪的创作不断证明自己,和小野洋子等人共同见证了当代艺术史,并被选入全球百大艺术家(亚洲仅两位入选)。2009年6月底,英国《泰晤士报》公布20 世纪最伟大的200 名艺术家调查结果。毕加索、塞尚名列第一、第二,中国无人入选,日本有4 位艺术家上榜:草间弥生、村上隆、杉本博司和野口勇。相比村上隆等人,“怪婆婆”草间弥生比他们提前了整整三、四十年,用她自己的话说,“我比村上隆好多了,压倒性胜利!”去年年底,上海当代艺术馆带来草间弥生在中国的首次大型个展“草间弥生——我的一个梦”,开幕当天馆外就排起长龙,展览火爆至今,每次都要排队两三小时才能进馆,但丝毫没有消磨粉丝的热情。经典的南瓜雕塑将艺术馆里外布置得艳丽时尚;巨大的、重复的、红白相间的圆点,在展厅各个角落蔓延。100多件展品中,包括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大尺幅装置、绘画、雕塑和视频,让观众不知不觉中掉入草间弥生创造的神秘幻境中。“活到如今,我愈发感到没时间攀登各个艺术领域的高峰了,我现在不能浪费哪怕1分钟。”因忙于创作,草间弥生本人没有亲临上海展览现场,接受本刊记者书面专访中,她解释道:“我如今的创作热情比此生任何时候都强烈。通过艺术我明白了生死,以及这个世界上绵延存活的众生;作为人类,通过创作,我不断学习爱与和平的真谛,宇宙万物的奥秘,我迫不及待要把这些都展现在画布上,可以说,我每天都冒着生命危险在创作。”花朵、圆点、南瓜,没人看见草疯长草间弥生1929 年生于日本长野县松本市一户富裕家庭,家族经营种子生意100多年。“当时温室还很稀有,但我们家就有6间,常常会有学校带学生来参观。我家算是资产阶级,会赞助当地画家,可是一旦我想要成为画家,那又另当别论。”10岁那年,草间弥生用铅笔画了一个安静、忧郁的小女孩,这恰恰也是她的童年写照。“我很小的时候,经常带着素描本跑去家里的采种场玩。那里有一大片槿花,我会坐在花圃里胡思乱想,某一天,一朵朵槿花像人一样摆出不同表情开始和我说话,它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我的耳朵开始痛。”为了抵抗幻觉带来的惊恐,草间弥生拿起了画笔,她画了许多张牙舞爪类似花朵的植物,后来做得越来越庞大。植物主题在她的创作中延续,反映的就是她对童年的回忆。然而,草间弥生对绘画的兴趣和她出现的精神疾病,遭到母亲的无视和嘲讽。在她母亲看来,草间弥生所谓的幻觉都是胡说八道,而画画更不是富家女应该做的事,她毁掉了草间弥生的画布,罚她和工人一起干活,还经常把她关起来打骂。“母亲常跟我说,没生你就好了,还打我打到我几乎失聪。我经常离家出走,晚上站在街头希望过往的车辆结束我的生命,我曾企图卧轨自杀,但那时的我太小太轻,风太大,我的身子飘了起来。”草间弥生的父亲是入赘到她母亲家的养婿,他的放荡生活导致妻子的歇斯底里。“每次父亲出去找情人,母亲都叫我去跟踪,我在冬天的寒风中流鼻水,一边发抖一边走,由于年纪小,我一下就被父亲甩掉了,结果回到家,母亲又对我大发雷霆。在这惨淡的家庭里生活,只有画画能让我清醒。”1941年,积年累月的战争扩大演变至太平洋战争阶段,大约这时候,草间弥生患上了神经性视听障碍,她经常出现幻觉,看到的世界仿佛隔着一层斑点状的网,“身边出现薄纱一样的灰色帐幕将我盖住” 。强烈的恐怖感让她的精神接近崩溃,于是她开始画这些斑点,自那以后,圆点成了她作品中的标志性图案,她把它们看成来自宇宙和自然的信号,“地球也不过只是百万个圆点中的一个。”1948年,19岁的草间弥生进入京都市立美术工艺学校。“我一点都不喜欢古板且保守的学校。老师什么也不教,只要我们拼命把图画得精细,我实在受不了,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逃课自己作画。而且,我也很讨厌京都那种给画家排名,或者是搞师徒关系之类的麻烦事。”逃课期间,草间弥生住进山里打坐冥想,画了不少“和人头一样大”的南瓜,“日本人用‘唐南瓜小子’来批评长得很丑的男人,或者用‘南瓜长眼鼻’形容人又矮又胖,感觉南瓜的形象并不太好,但是南瓜的外型实在太可爱了,我完全无法抗拒。南瓜这种形状最吸引我的地方是它脂粉未施的大肚子,还有它强大的精神安定感。我和南瓜对坐着,就像达摩面壁10年那样,我可以花一整个月画一个南瓜,甚而废寝忘食。”由于草间弥生逃学过多,京都的美术学校准备将她开除,于是她返回长野老家,“当时我非常清楚,如果想在艺术上走得更远,必须逃离日本这个封闭的地方。我必须越过家乡这座高山,才能触摸到外面的世界。”1955 年,26 岁的草间弥生在旧书店发现了美国女画家乔治亚·欧姬芙的作品。在一位懂英文的堂兄帮助下,她写信给欧姬芙寻求帮助。“虽然我在远方,我在艺术道路上才刚起步,我还是恳请您为我指路……”深受感动的女画家给她回了信,表示愿意在美国推荐她的作品。两年后,草间弥生拿到了前往美国的签证,离开之前,母亲给了她100 万日元,告诉她永远不要踏入家门。“我到美国后,即使穷到快要饿死,也没有再去求她。”临走时,草间弥生在家外河堤上毁掉了数千件画作,“我一把火全烧了,就是想和当下生活告别,并且激励自己,一定要画出更好的作品,我就是抱着这个觉悟前往美国的。”无限的网,阳具挺立“千船会”1957年11月28日,草间弥生带着60件和服与2000件画作前往美国。“当时携带外汇出国有很多限制,我把那100万日元换成了美金,把这些钱缝进洋装、塞入鞋尖,我还想着卖掉那些画能够换钱过活。”刚到纽约时,她住在一个禅僧经营的留学生宿舍,3个月后搬入一个阁楼。“纽约的生活太恐怖了!专注的学习生活一天天过去,口袋里的美金一天天用光,最后,我陷入了贫穷的谷底。每天要找东西吃,想办法对付画布、画具的账单,解决移民局的护照问题,工作室的窗户随它去破,捡了一块坏掉的门板当床睡,毯子也就一条,每晚冷到肚子痛,完全睡不着,只好爬起来继续画画。”草间弥生在工作室立起巨大的黑色画布,大到不踏上梯子就够不着边,她在上面用纤细的笔触画满数百万个圆点,完全不留空隙地编织起一面白色之网。“惠特尼美术馆举办征选那天,我背了这张比自己还要高的画,沿着纽约市中心大马路走过44个街区。惠特尼美术馆现在很前卫,不过那时风气还很保守,像美术馆馆长那种没用的家伙怎可能了解我的作品?结果正如我所料,我落选了。我又得背着那个榻榻米一样大的画作,走过44条马路回去。”1959 年10月,草间弥生携这幅黑底白面的《无限的网》等5件作品,参加下城区第10 街布拉塔画廊“纯色执念”年轻艺术家群展,她的圆点受到纽约知名评论家的注意,唐纳德·贾德成为第一位买她作品的人,并在《艺术新闻》中给予高度评价:“草间弥生是一位极具原创性的画家,这5件白色巨幅作品,无论概念还是形式上都是前卫而有力的。”《纽约时报》评价:“她的作品完全排除个人情绪,以一种偏执的重复令人感到迷惑。”重复性的圆点对于草间弥生而言,既是她与世界沟通的途径,也是一种治疗。这些视觉特色都来自她的幻觉,她认为这些点组成一张无限的网,让她“从自己的位置,度量宇宙的无限”。“我的生命也是一个点,是亿万粒子中的一点。斑点和网眼的诅咒,拉上魔法的帘幕,用一种肉眼看不见的神秘力量将我包围,我把一切都押在圆点上,想要跟历史造反。”由于精神疾病的影响,草间弥生将极度重复扩展到雕塑和装置艺术领域。有趣的是,这竟引领了未来美国波普艺术的潮流。“1961年左右,画布上的那张网越来越大,最后涌出画布,蔓延到桌椅、地板和墙上……” 1962年10月,草间弥生在格林画廊的联展上首次发布软雕塑作品:一张刷白的扶手椅和一张八角长椅,上面覆满阳具型的突起物。那次联展后,这间开张才1年的画廊成了纽约举世闻名的波普艺术发源地。“如果有人要问我,为何一开始创作软雕塑会做成阳具的形状,那是因为我对其抱持恐惧。我非常害怕性行为和男性生殖器,怕到要躲进壁橱里发抖。所以我要拼命制造这些形状,让自己处于慌乱的核心,把惊惶变成熟悉,以此进行自我治疗。”1963年年底,草间弥生举办了“千船会”个展,展厅内,密密麻麻的白色阳具突起物爬满一艘真实比例、全长10公尺的小船,周遭所有墙壁和天花板则封上999张这件作品的单色印刷海报。站在阳具挺立的“千船会”空间中,人们淹没其中,晕眩出神。安迪·沃霍尔来到展览现场,惊叫道:“哇!弥生,这,是什么东西?简直太棒啦!”安迪·沃霍尔类似形式的展览“牛首交错”出现于1966 年,草间弥生多次指出,“这明显就是在重复或者模仿我当年‘千船会’的创作手法”。“自恋庭院”,裸体乍现“大部分美国人认为日本女人就像温室里的花朵,所以当我看到草间弥生的作品时,真是耳目一新!她强悍有力,简直就像一台创作能量和艺术成就的发动机!” 纽约评论家、《艺术之声》总编戈登·布朗曾将草间弥生比作“执念艺术的领航者”。1965年,草间弥生受邀前往欧洲,她一身猩皮黑衣,艳红紧身裤搭配靴子,奇装异服的打扮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这年年底至1966年,草间弥生留在意大利米兰,筹备威尼斯双年展作品。为回报一位朋友帮她在米兰设立工作室,她送给对方“一个长满阴茎的行李箱”。1966年6月,草间弥生“非法”参加了第33届威尼斯双年展。那件名为《自恋庭院》的环境装置,用1500个塑胶制的镜球,铺满展馆前的绿色草坪。“当时我以一颗球1200里拉(约2美元)的价格在现场出售,想要批判艺术界太过商业化,可是这种和观众互动的表演,震惊了威尼斯双年展的策展单位,他们以‘艺术品不该像热狗或冰激淋那样叫卖’的理由禁止我的行为。”在被双年展组委会请出去后,草间弥生穿着金色和服摊开双臂躺在1500个镜球中间,风头超过了所有参展艺术家。近30年后,草间弥生独自代表日本参加1993 年威尼斯双年展,日本政府为她专设主题馆,以此向这位前卫女王致敬,她在国际上的艺术地位得以重新确立。尽管当年“千船会”展览轰动一时,但那时的草间弥生未被纽约主流艺术圈认可,财务上仍深陷困境。1967 年,当得知无法获得预期的展出机会,草间弥生开始自己演出,她那标志性的圆点蔓延到千奇百怪的物体表面之后,又铺展到现场行为表演的裸体之上。“在华尔街的纽约证交所旁,四个裸女正随着鼓手敲出来的节奏扭动着,草间弥生在律师的陪同下,正向她们裸露的身体上喷着蓝色的波尔卡圆点。警察迅速驱散了他们。”1968 年,草间弥生疯狂组织裸体集会,她化着浓妆,披着长发,穿着自己改制的怪异服装,依傍“自由女神”像,或在中央公园恣意表演,她带着一群男女浩浩荡荡脱光,然后在他们身上画画,人潮从四面涌来。每个观众需付2 美元“门票”。借此行为艺术,草间弥生迅速成为美国媒体追逐的对象,“猛烈”、“神秘”、“嬉皮女王”、“全能创作者”……各种名号纷至沓来。1969 年,在纽约MOMA 一次展出之后,草间弥生成了《纽约时报》封面人物。“我的乍现每次都违反10到15条美国法律。在大众面前做爱、燃烧国旗这种事,说严重很严重,可这种思考方式本身就是一种刻板印象,虽然我去的地方一定有警察跟去,但我还和往常一样平静,我身旁总是跟着一大群嬉皮给我当保镖,同时还有5、6位法律顾问。”草间弥生在美国的十几年,正值波普艺术兴盛期。多年后,当评论家们重新梳理她的创作历程时,把草间弥生式的疯狂归位于复杂的社会环境:“那是一个‘嬉皮’横行的时代,草间弥生很快意识到这个国家正在流行什么,他们抗议越战、吸食毒品、崇尚性解放、追逐东方神秘,寻求外来宗教的庇护。很多人开始以打破常规为生,一些人因此变得富有出名。”在格林威治村,安迪·沃霍尔和草间弥生两间工作室离得很近,因为非主流的公众形象差不多,两间工作室在纽约分庭抗礼,吴越同舟。“我在自己的工作室是女王蜂,身边聚集的全是长得好看的男同性恋,安迪那里也聚集了一大堆漂亮的女模特,我们彼此互相竞争,看对方到底可以聚集多少俊男靓女。安迪是个好对手,我和他很熟,他刚起步还没成名时就给我打过电话:‘我想用你身上画有圆点、卧姿全裸的那张照片来做丝网印刷,你觉得怎样?’”我已到达天堂在纽约期间,美国艺术家约瑟夫·柯内尔的出现给草间弥生的人生增添了浪漫色彩。柯内尔是美国著名艺术家、雕塑家和实验电影先锋人物。“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穿着一件奇怪的外套,我被吓坏了,以为自己见到的是一个幽灵。”两人相识于1962年,根据草间弥生的描述,他们“在毫无概念的状况下相遇”。那天,草间弥生的经理人来找她,让她穿得漂亮点,去见个奇人。“根据她的说法,那个男人是个超级怪人,平日不和人来往,过着隐士般的生活。无论艺术经理人多想要他的作品,他都不卖,除非他们带着漂亮的女生去见他。”草间弥生披上和服,系上银带,和她的经理人一起拜访柯内尔,这个“东方超级美少女”的到场立刻吸引了柯内尔的注意。“他每天给我写信,打无数个电话,以至于别人打不进来,总问我电话是不是坏掉了。”草间弥生后来回忆,柯内尔有天竟然给她写了14封信。“我的爱人死前告诉我,死亡并不可怕,就像从这个房间去到另一个房间那么简单。”自上世纪60 年代认识后,两人一直相伴,直至1972 年柯内尔去世。爱人的去世给草间弥生沉重打击,她的精神问题愈发严重。1973 年,柯内尔去世后第二年,她从纽约回到日本,离开艺术家与评论家,逃出媒体视野,独自一人在精神疗养院生活,在助手搀扶下创作至今。“在我抵达日本当天,车站阶梯上的人潮就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我发觉大家的表情、服装都毫无个性,和我想象中的日本人简直有天壤之别,偶尔发现有亮眼的人,但其实对方也只是在模仿美国和法国的时尚杂志。走在路上,毫无个性的丑陋建筑全部挤在一起,泛滥的外文和进口的舶来品多到令人生厌,日本失去了传统的美感,所谓的现代化,让人民的心和自然环境都被公害和噪音扰乱了,这种现象还以暴力的方式不断扩大。面对17年不见的日本、东京和故乡,我真感到彻底失望。日本的体制和成规太过坚固,团体虚伪的人性、对于政治的不信任、战争导致的人性丧失与混乱、大众媒体的暴力……如此种种都让我痛苦。”“在日本生活很难,除了在精神疗养院。”回国后,草间弥生在疗养院旁买下一栋楼做工作室,“那是我一生最大一笔开销。”白天,她到附近的工作室“上班”,晚上又回到疗养院。她极少外出,也避免会客,不逛商店,不会使用电脑和手机,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她在自己创作的诗作《我喜欢的地方》中写道:那是我喜欢的地方我给这个房子取名为草间之家它摘下飘着空中的云朵把自己轻柔地包裹为了回报我的爱云彩每天告诉我王道为我指引灵魂去往的地方我是一个求道的人后来人 再等等我哟在历史的长河里希望你们留意我的光辉人生在横亘千年的时空中怀抱着永恒的爱 我要跨越世纪宇宙万物 再等等我哟我要让你们看到我战斗的身姿在精神疗养院里,草间弥生有间私人卧室。即便在深夜,从工作室回来后,她仍然可以在这里工作:写小说、写诗,或者作一些小画。蔡康永在为她的小说《克里斯托弗男娼窟》中文版作序言时,表达了他对这位传奇艺术家的认识:“草间弥生不知是在哪面墙上钻了一个洞,窥知了造物者的某个手势或背影,她从此寄居这面墙上,在两个世界间来回顾盼。”这位85岁的老太太,有的是一颗8岁女孩的心,常称自己是“现代版的爱丽斯”。她那些极具装饰性的南瓜系列已成为经典。她的圆点图案备受顶级奢侈品牌的青睐,印有波尔卡圆点的手袋、服饰都在商场大卖,昔日纽约轰轰烈烈的“前卫女王”至今依然引领时尚。“时尚反应了穿着这些衣服的人的思想和个性,是一种纯粹的语言,是日常生活的反应,它体现人的尊严和深度,我觉得这是值得珍惜的,生命富于创造力,时尚则是一座路标。”几十年在疗养院生活,草间弥生的创作再次回归架上绘画和雕塑。“过去我的创作主题多聚焦‘生与死’,现在我更关注的主题是对于宇宙神秘性的敬畏,幸福社会、爱与和平的愿望。这里面还包含着对于人类使命、对于爱的认识,我经历了一个经过光,爬上楼梯,进入宇宙的过程,我多年来的痛苦和辛苦都在这一刻得到解脱。中文成语‘生老病死’是我喜欢的词,我一直在想自己的生命会以怎样的形式结束,希望上天看我,是完美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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