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之愕》书评

出版日期:2015-10
ISBN:9787229096553
作者:[英] 南森·法勒
页数:296页

每个精神分裂的人都会讲鬼故事

每个精神分裂的人都会讲鬼故事小时候,开大会都要唱歌,先唱《国际歌》,大家热血澎湃的呐喊,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一会儿,又唱《东方红》,呼儿嘿呦,出来了一个大救星。不是没有救世主么,怎么又出了一个大救星呢?我问老师咋回事,老师给了我两个耳光,从此我患上了精神分裂。读小学三年级,新闻里广播里,中日关系,一会同仇敌忾、穿一条裤子、友谊天长地久;一会不共戴天,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一会举国爱戴的小泉首相,一会举国痛恨的小犬蠢八郎。到底谁疯了,你若没疯,那便一定是我疯了!从此我人格也分裂了。升初中,读庄子,方知思维幻化无常。庄子主张逍遥遗世“无为而治”,但心底里鬼知道什么叫“无为”,去处处寻找诡谲的“有为”,庄子无欲无求,又笑话那些“轩冕”之徒,你们峨冠博带、金屋宝马,都是物质的奴隶,照此说来,不奋斗、不努力的享受才最在理,这种思想,揭穿了难道不是不劳而获地享受主义者么?我的病情又加重了。那时候,科学不发达,尤其是我出生的小镇,人们不知道精神分裂的概念,管我这种病叫“鬼上身”。于是给我介绍了某位开了天眼的老中医,帮我看病驱鬼。之后,整整一年,每个周六下午都要找他看病,那段日子,回想起来真是太有意思了。老中医家很穷,都是老物件,每逢下雨屋子还漏水,滴答滴答的。两间屋子,一间用于平日饮食睡觉,另外一间呢,甚是奇怪,没有窗,里面很暗,放的是一口棺材。按老中医的话讲,他的特长就是抓鬼了,我想,那挂号岂不是鬼科。他给我讲了很多阴阳五行的命里知识,如,符咒与姓名的原理一样,也具有改命的功能,为什么有的人同一个年份既有好事发生也会坏事发生,在易理上就可以用阴阳四命来解释。每一个命都有一套格局体系,每一个命都有一条运行路线。可惜当时我对这些枯燥的学说不感半点兴趣,我还是希望老中医教我怎么去抓鬼,或顺便把我的天眼给开通了才好。开始老中医不很情愿教我,理由是我天资太差,阳气不足,看到鬼了只会增加我的恐惧,对治病没益处。不过世界上的事儿呀,就怕有缘二字。缘分到了,自然就发生了。有天下午,天突然变暗了,刮狂风,接着暴雨倾泻如注。有敲门声,我跑出去开门一瞧,是位脸色苍白的美貌女子。老中医二话没说,把她迎进门,并让我去门口接点冷水,再烧开泡茶。半个时辰不到,女子出来了,手里抱着什么东西,婉身出门。我回屋一看,傻眼了,老中医横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我扶起他,他苦笑道:你不是要抓鬼么,刚来的便是!老中医接着说:女鬼临盆,等待分娩,已经是第四次来了,想生个能在阳间存活的正常胎儿,可一遇阳气,胎儿就瞬间化成一滩血水,不成人形,每次都如此,这次眼看就要成功了,哎!虽说我医术再高明,可面对阴阳的业障谁也无可奈何。女人虽死,仍放不下阳间的情债,变成鬼,仍然有执念,对鬼道来说,叫做“人上身”。而我活着,却被叫做“鬼上身”。所以,我和那女鬼都是精神分裂患者。后面几个月的时光,那女鬼常来老中医家做客,我也多了一位可以聊天的病友。那女鬼,每次来且都不空手,总会带来好东西,一坛美酒啊,或一包奇香膏,闻一下就会飘飘欲仙。我让她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她的故事,简称鬼故事。这些故事,以前我都是闻所未闻的,等以后有时间再说吧。因为我对阴间魂灵之类的怪谈很感兴趣,所以总缠着她,求她多给我讲讲,作为条件,她让我帮她介绍男人,尤其是要介绍身体好,且强壮的男人。于是,我就把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介绍给了她,后来还有语文老师,校长。那年我初三了,数月后我刚毕业,学校就关门了,谣传是闹鬼,很多人都疯了。而我在老中医和那女子的帮助下,自我感觉很好,不过别人不这么看,有个亲戚知道我整天研究鬼故事,还登门把老中医给揍了一顿。不久,家里逼着我去城里读高中,我不得不和老中医不辞而别,心里真过意不去。三年紧张的高中生活,转眼就过了,我顺利的考入了北京的某名牌大学,很多人说:真是奇迹,每个白痴都是他妈的天才。如今,我已在北京十余年了,时不时的还是会想起小时候那位帮我治病的老中医,他博学又低调,慈悲又风趣,不知他老人家现在可好,说不定已经不在人世了吧,也好啊,解脱了,替你高兴。如今我还好,病情基本算是稳定,就是不能看新闻联播,一看准犯病。我平时没事喜欢看小说,你瞧,现在正在看一本描写精神分裂病人的书——《坠落之愕》,都说好看,可我怎么认为写的很糟呢,一点儿不像我,呵呵。对啦,书里有个帅哥叫马修,挺帅的,一会我便烧了送给你呀,鬼姐姐。

分崩离析的世界

精神分裂症是“Schizophrenia”的中译名词,源自希腊文的“分裂”(Schizein)与心灵(Phren)两词,在1908年由精神科医师尤金•布鲁勒所创,至今医学界仍沿用这个术语。它形象地说明了病患者在心灵上受到的折磨,本身充满了戏剧化的因子,所以颇受文艺创作者的青睐,借助这一题材产生了不少佳作。英国作家南森•法勒曾经在一家精神病院工作多年,后来成为《纽约时报》、《卫报》等知名报刊的撰稿人,长期的素材积累和写作经验,让他萌发了创作一部反映精神分裂症小说的念头。这就是他的小说处女作《坠落之愕》,出版后令无数人读之心碎,荣获2014英国国家图书奖等多项大奖。人生路途常有意外,尤其是在懵懂无知的童年,有谁不曾犯过莫名其妙的错误?只不过,有些错误无伤大雅,有些错误遗恨终生。男孩马修,失去了他的哥哥西蒙,生活从高处坠落,他的世界从此分崩离析。对于痛苦,像我们一般人,大多都会用不同的防护手段加以掩盖;我们戴上面具,假装无所谓;我们欺骗自己,因此也欺骗别人;我们扭而曲之,掩而饰之,假装快乐过得好,无非就是要忘记。但是,有些人像马修,比常人更敏感、更善良、更纯洁,所以不肯轻易放过自己,他们被往事纠缠,精神意识剖成了两半,一半在地狱里挣扎,一半却比我们更接近天堂。唯有真正的同情和悲悯,才能写出这样好的小说。《坠落之愕》以马修的视角,采用第一人称叙述,特别适合读者贴近人物的内心。从9岁~19岁,我们眼看着这个男孩一天一天,时而疯狂,时而理智,时而暴躁,时而温柔,他像一只刺猬提防外人的靠近,他越来越擅长编织有关西蒙的幻想,他们一起玩耍做游戏,而在每一个清醒过来的瞬间,马修不得不面对永远的空缺,不得不对父母感到内疚。马修说,“逝者也要庆祝生辰”,他一团浆糊的脑袋却无比清晰地记着西蒙的生日,他将彩色纸箱里收集的“珍宝”摊满地板,他嘀嘀咕咕地和他的哥哥说话,那样的场景诡异而心酸。小说行文有时候会显得混乱、跳跃,甚至断裂感,但那都是必须的,对于马修,碎片就是现实,一片片,都是他的镜像投映。马修令人心疼。他的孤独,和他的勇敢。他知道西蒙不是真实的,即使那个世界让他感觉安全,他却不愿意永远耽溺其中。这是很不容易的。我们常说“挑战自我”,但其实都满足于本我的趋利避害,或者服从于外界对超我的钳制。弗洛伊德说,人很难摆脱童年的影响,但马修必须要从蚕茧般的重重捆缚中挣脱出来。想起约翰•纳什,《美丽心灵》,马修和纳什在本质上非常接近。如果他们肯放松对内心的叩问,就可以一径向着更幽邈的深处坠落,黑暗往往对容易受伤者是一种很好的保护,而他们在精神世界如此凋残零乱的状况下,依然不放弃向着微茫的光亮处摸索行走。这让我感动,生而为人,精神可以如此脆弱,同时又可以如此坚强。作者通过两种方式让马修实现救赎。一种是追寻往事,复原当年的场景,不再逃避,在永远的纪念里学会放手。只有自己在某些方面已经尽了人事的人,对于自己存在的得失已经了然于心,明白自己曾经是别人的源头,在爱与被爱的相互馈赠中得到和解,只有这样,一点一滴的清点,才能明白自己已失去的,以及仍然拥有的。另一种方式是写作。马修总以为自己被监视,对于精神病人来说,与他人的互动对他们是一种威胁,文字比语言更可靠,更容易抵达内心,而通过马修的自我剖析我们可以更清楚地进入他的世界。事实上,在文学史上,有许多大作家,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海明威、卡夫卡都曾饱受精神疾病的困扰,他们力图以文学实现突围。伍尔夫就说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疯癫是一种了不起的经历,不应对它嗤之以鼻;在疯癫的熔岩中,我仍能找到许多可供我写作的东西。那时所有的一切都以它们的最终形式喷薄而出,不像神志正常时那样,只是滴滴细流。”如此看来,精神疾病是坠落,或许也可以是重生。原创书评,如需转载,豆邮联系。

走进一个“特殊”的人群

走进一个“特殊”的人群-评《坠落之愕》文/信实的精灵假如你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你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你怎么样让自己的表达可以被别人理解和接受呢?这本书以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角度写就,带你还原一个最真实的场景。或许你在很多地方看到类似的内容,但是主人公马修却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每个人都有一面墙来隔离梦境和现实,而我的墙上却布满了缝隙……梦境想方设法穿墙而入,最终与现实难分彼此。”这是马修的自白书。英国作家南森•法勒曾经有过一段别人都未曾经历过的人生,他作为一名男护士,在一家精神病院工作十年以上,并且根据他的临床照顾精神病人的经验写下了这本让全球的读者都感到忧伤而又温暖,惊讶而又心碎的作品。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所谓的“精神分裂症状”患者,这无疑就是读者最大的关注。当然,这本书作为他的处女作自从2013年一出版,就引起巨大轰动。先后获得2013年的英国科斯塔奖年度图书、国家图书奖年度流行小说和2014年英国作家协会奖最佳小说处女作大奖以及2014年贝蒂特拉斯克文学奖。在我看完这本书后,我也不禁惊叹,他对于这个特殊群体的关注程度和了解程度,甚至于关于人性救赎背后的深究,已经远远超出这本书本来的意义。无疑,它震撼到了我,“书写过去是一种重新体会过去的方式。这个故事的存在不是为了纪念,而是为了寻求一种放手的方式”。很多时候我也有记录的习惯(不管是以日记的形式,还是手机便签记事本的功能),我期待着对于一件事情或者一个时刻的感受能够以某一种方式被留住,在N多年之后重新回味那些过往(人的大脑总是会记不住很多东西,甚至于在记住很多东西之后就会变得混乱不堪,甚至于也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哪些曾经发生过),我相信一定会是一段不同的人生体验。当然这本书的主人公是一个在正常人的视野里面被看做是精神病的男孩马修,正因为这本书关注的角度与众不同,才使得很多人没有勇气打开这样一本书,因为看完后内心必定是沉重的。“大部分的人生其实毫无意义,只是时光的流逝而已。我们甚至于会将大把的时间浪费在枕头上。”然而,对于9岁时候的马修,从9岁开始一直到19岁的十年时光里,发生的点点滴滴,那对于他来说,是一段想要努力忘记却怎么也忘记不了的时光。里面的记忆过于复杂。作者笔下的男孩马修在9岁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失去自己的哥哥西蒙,从此以后,哥哥西蒙就住进了马修的身体里面。他一方面以自己的身份存在着,一方面以哥哥西蒙的身份存在着,两种身份让他精神分裂了。本书以哥哥“海狸和巧克力小屋”(哥哥西蒙十岁时候的生日派对也是在“海狸和巧克力小屋”开始的)去世10周年的追思仪式结束,马修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精神救赎。他一一给周围所有的亲朋好友亲手写就邀请函,甚至于不惜一一期待着他们的到来可以讲明白所有事情的根源。仅仅因为哥哥的一场意外事故,让马修陷入了十年的情感纠缠,这种纠缠,若不是在最后的时候真相大白,真的让人为这个男孩心疼,心碎。他的大脑时常处于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他在伤害着别人的同时也让自己深深受到伤害。这本书通篇以马修第一人称的角度写就,甚至于刚开始的时候看得我是云里雾里,因为一个个看似重要的人,比如埋葬布娃娃的女孩安娜贝尔(她曾经呵斥着他彻底从自己的的眼前消失)都被作者反复强调要记住,要记住(无论时事变迁也好,造化弄人也罢,你都不要忘记这个名字——请把它珍藏在一处安全之所)。马修的笔下看似凌乱不堪,然而最后整本书是一个完整的逻辑关系,所以,请一定要有耐心,去了解最真实的马修。在最开始翻阅这本书简介的时候,赫然印着“精神病”研究的字样,所以我异常关注这部分。若不是曾经周围人的帮助,在我抑郁彷徨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或许我也会患上抑郁症和精神病的,还好身边一直又对我不离不弃的人。一旦一个人陷入执念,不是有病了,而仅仅是因为他有自己的思维方式,所以,请不要抛弃他。因为作者以一个孩子的口吻来著作这本书,所以不用期待着华丽的辞藻,有的仅仅是最真实的感情表露。在这种感情下,甚至于有些直白、冲撞人的文字,但是都异常扎心。反而是这种孩童般的真实语言给了文字无穷无尽的力量,让我愿意随着主人公马修的笔触去走进他的真实内心世界。马修说:“他用药过度时,一天能睡十八个小时。”在那段时间里,梦境比现实更加令他着迷,因为梦境占据着他人生中绝大多数的光景。若我做了一场美梦,我就会觉得生活万分美好。马修亦是如此,他在梦境中才得以解脱,才得以找回他最开始的简单快乐。精神病患者的药物很多时候让马修异常清醒,反而清醒得让他找不到自己的美好快乐。即使如此,马修说,他依然有办法让那些梦境追随自己。我们生而为人在这个世上,很多时候没有那么多的简单快乐,但是依然要去给周围的人带去快乐。昨晚一个朋友在我的朋友圈回复到,我和我们家的S先生总是给他们一种特别简单快乐的感觉,她希望我们一直这么幸福下去。殊不知,在一个拥挤热闹、每个人都在尽情表达自己的朋友圈中,我从不会刻意去表达自己的悲观情绪,我希望带给别人更多的简单和阳光。其实上,人生大不部分的时间,我还是很快乐的。马修以第一人称在说话,所以里面经常出现的词语是“或许我算不上一个好孩子”、“你大概可能从未见过我的外公”、“你一定不了解我的妈妈”等等,在马修的世界观里,他觉得妈妈疯了,并且他不记得自己写过妈妈疯了,所以这一句话反复重复好几遍。曾看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精神病患者,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蘑菇。所以呢,他一直蹲着躲在一个角落里面,像一朵蘑菇一样,不管风吹日晒雨淋,任谁和他说话,他都不愿搭理。这种情况下,医生和看护都拿他没有办法。最后,一位新来的医生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仅仅是蹲下去,与他静静的待着。其实这个所谓的精神病患者期待着来来往往的人哪怕停留一分钟与他说说话,或者可以不说话,就那样简单的躲着就好,这样他觉得两个人的心就是相通的。作者笔下的马修的经历也是如此,他渴望别人可以理解他。曾有一本书说过“我没疯,我只是与众不同”,每个人当他真正走进别人内心世界的时候,首先他会发现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体。曾经风靡全球的作品《小王子》也是如此,作者的这部“坠落之愕与膝盖之血”也是如此。《小王子》这本书虽然是一个童话故事,有些人觉得他仅仅是写给孩子们的童话故事,可是,我觉得他更是写给我们这些成年人的,写给那些曾经都是孩子的我们。这本书的作者期待是写给我们所有的人看的。他想告诉我们,在我们这个人类的群体当中,存在着这样的一个群体,他貌似说着我们都听不懂的话语,然而,其实,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他只不过是受到什么事情的刺激而已。他仅仅是生了一场大病,一种严重的精神疾病,特征为思维过程分裂、现实交流分裂以及情感反应分裂。所以,请不要忽略他的每一句话,请试着为他打开一扇生命之门,阳光之窗。PS:作品虽有限,但均为原创。如需转载或者另作他用,请豆邮或664591856@qq.com联系本人。谢谢您的尊重~

每个精神病都有一个悲伤的故事

在正式阅读任何一本书之前,我们很少会对此书一无所知。只要不经意地瞥一眼封面,就能获知本书最具吸引力的卖点。但是,正因为我们一开始就知道《坠落之愕》的关键词是“精神病”,才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更急切地想要找到这一目标。于是,一开始便掉进了作者精心挖掘的意识迷潭中。直到你走出迷潭许久,眼睛和心都还没有干透。安娜贝尔正在伤心地埋葬她的布娃娃。九岁的马修伸手想安慰她,却不小心将她压倒在地,沾了一脸泥的小女孩生气地让他消失。《坠落之愕》的开篇就是这样一个平常的儿童故事。可是,很快你就发现,故事情节越来越迷离。起初,你以为“精神病”是那个悲伤愤怒的小女孩,作者还特意强调让我们记住她,但是小女孩随即消失不见。然后你会猜测主角是“不太正常”的哥哥西蒙,可是,他很快就死掉了。慢慢的,你才发现,所有人都很怪异地跟“我”说话。原来,不知不觉中,你早已进入了一个“精神病作家”的意识迷宫中。小说家在成名前潜伏于平常的各行各业,若以职业罕见程度论,南森•法勒依当排前列——他以男护士的身份在精神病院工作了十年。这种经验无疑是极好的小说素材,毕竟一个精神病人便能引起众人围观,何况是有一群精神病的神秘之所。前几年,一本《天才在左 疯子在右》便吸引了众多眼球。不论其“国内第一本精神病人访谈”的真实性如何,“天才”的刻意选择显而易见。此种新奇探秘可作一时娱乐,却不可以为就此了解了精神病人。相较之下,《坠落之愕》的作者因常年与精神病人相处,使得他可以借用一个精神病作家的意识流,用一个故事更真实、更入微地揭露精神病人的意识世界。若曾经看过弗洛伊德或荣格的书,便会对《坠落之愕》的某些场景似曾相识。简单重复的语言、短促变幻的句式、前后摇晃的身体。但当这些出现在一本你以为趣味十足的小说而不是学术研究中时,却几乎会让人失去阅读的耐心,一切都像在梦中一样真实又飘忽,使你迫不急待地想回到可触摸的现实世界。可是,正当你开始焦躁,已经十九岁的的马修回到精神病房,把护士盯着他吃下的药抠了出来。然后,死去多年的哥哥就会出现。他知道,死后就不再长大的哥哥需要他的陪伴,而自己“抱着他的感觉妙不可言”。此时,阅读过程中累积的好奇、焦躁、无聊、压抑,瞬间化作两行泪水,一行悲伤,一行感动,齐齐从心中喷涌而出,自由释放。马修(或者说南森•法勒)在最后说,“这个故事的存在不是为了纪念什么,而是为了寻找一种放手的方式”。小说的结局是马修终于想起了西蒙如何死去,并用一场迟到多年的追思会,放手让西蒙从脑海中离去。本书最大的悬念终于真相大白,一切本只是意外。可父母的大意忽视,孩子的善良自责,终于让病态的幻想像取代死亡的现实。原来每个精神病人背后原本都有一个悲伤的故事,生命之脆弱、亲情之无奈、人世之荒谬尽在其中。如需转载请联系本人。欢迎约写人文社科类书评。  QQ175108258(请注明“约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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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名精神病院护士的法勒在这部作品中展示了他对自己所写内容的熟悉,他真实地刻画了在现代医疗保健的和风日丽之下,依然在精神疾病之中挣扎的艰辛与困苦。作品有着很多层次,是一出家庭剧,也是一次强烈控诉,还是一种忏悔。它能引得那些渴望严肃但不呆板的故事的人们手不释卷。读者们甚至还可能从主人公在国家健康服务机构中作为“服务享用者”所过着的“剪切复制型人生”之中,找到与自己生活的相似之处。书中主人公是十九岁的马修·赫姆斯,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人生型号为“剪切复制型”。他的生活被呈现在一张计划表上,那是他的私人订制。他说,把他的故事写成书,是他唯一可以自己掌控的事。这本书好似一本私人日记,马修把尘封的记忆以及他的生活与对生活的理解都一一写下。一声道别,一世告别。书写过去是一种重新体会过去的方式,是一种把尘封的记忆重新展开并一一细数的方式。我们把记忆写在纸上,因为这样它们就可以永不磨灭。回忆可以摧毁一个人,也可以成就一个人,都取决于你如何重塑它们。这个教训由一个疯癫的人讲出来再合适不过。马修·赫姆斯在童年时期遭遇哥哥离世的重创而深陷精神分裂的泥沼,但最后他凭借自己的意志找到曙光,走出阴霾,他的坚强和勇气让人深深动容,同时也不禁对自己的人生进行反思与探索。正如这部作品不加掩饰地探寻了人生中的黑色喜剧部分,以及人性中的灰暗与光明,那么,我们的人生究竟该如何度过,我们的内心是否存在着一种隐形的心理疾病呢,这些其实都是需要我们去思考与面对的。现代人由于面临着种种压力与苦闷,特别容易陷入抑郁之中,对生活产生厌倦和逃离之感,而一种叫孤独的东西也侵入灵魂深处,这时我们觉得自己无处可逃,做着困兽之斗,那么这样的现状该如何挣脱呢?你不如听听马修是怎么说的。他挣扎了十年,最后甚至想要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但是他没有,他还是走了出来,要重新出发了。他都做到了,我们还有什么借口呢?

世界上,存在着不能流眼泪的悲哀

1我又做了那个梦。在梦里,我看到一个小女孩,正在把一个布娃娃埋在土里,然后在上面插上一个小小的十字架。在梦里,我也是个9岁的男孩。我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压在小女孩的身上。她气愤地站起来,跑掉了。我的膝盖磕破了。我的小哥哥西蒙跑过来,搀着我往家里走。小哥哥西蒙的身体也不好,走路很吃力。他却鼓励我,“马修,马上就要到家了!”我醒了。我发现自己依旧在一家精神病院。我是这里的男护士。我要照顾很多病人。有一位护士很暖心,她为每一位病人都写了一张纸条。比如这一位,“你好!我叫爱丽丝。你不可以叫我奶奶,但是你可以叫我小姐。我不喜欢牛奶,但很喜欢巧克力。我一不小心就会吃光大厅里所有的巧克力。”2我做梦了。梦里,我的好朋友雅各布在照顾他的奶奶。他的奶奶只能坐在轮椅上。我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她,所以我帮着雅各布做饭。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雅各布对我说,他要搬回自己的家。我心酸得醒了。雅各布对我很好。他说话声音很好听,非常能干。他对我说,我们从家里搬出去一起住。我同意了。但是在一年后,雅各布不知道为什么重新搬回自己的家里。把我遗留在我们共同的房间里。雅各布是我的同学,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想,雅各布是我的爱人。3今天的梦让我既难过又开心。梦里,爸爸妈妈一边开着车一边哭。爸爸回过头来对我说,“马修,你的哥哥西蒙,死了。”然后,我参加了那个葬礼。我的外公外婆、爸爸妈妈,都在哭。我没有哭。妈妈不同意我去学校读书。我也不想去。妈妈说,她最爱我,不希望我出任何事情。妈妈曾经当过老师,所以妈妈来教我。可是,爸爸坚持要我去学校。于是,我被送回了学校。我很害怕,我从学校逃跑了。我醒了。我发现自己躺在曾经和雅各布一起住的房间里。我穿好衣服。推开门,发现门缝里有一封信。“亲爱的马修:如果你再不主动和我们取得联系,我们将上门为你注射。”落款是,精神病院。4我知道自己是一个杀人凶手。那天晚上,我对我的小哥哥西蒙说,你要不要去看尸体?我的小哥哥西蒙很迟疑。但我一直在鼓动他,鼓动这个患有唐氏综合征的小哥哥。然后,我们从家里溜出来。我带着小哥哥西蒙,让他看那个小女孩埋起来的布娃娃。这时,有什么人走过来。我们吓坏了。我努力地向家的方向跑着。我的小哥哥西蒙在我的身后跟着我。然后,他不见了。西蒙被什么人抓走了吗?我害怕极了。爸爸妈妈惊醒了。他们立刻出门去寻找。西蒙跌下了海边的悬崖。然后,我病了。我一直住在精神病院。那位护士也给我写了一个纸条,“你好!我叫马修。我是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这真的没什么,我很温和。”雅各布呢?他为什么离开了我?5这是这本《坠落之愕》讲的故事。我在讲的时候,做了一点改动。套用一句老套的话:我们都一样。在我们的文化中,健康与不健康,正是多数人与少数人的一种划分。我们会认为绝大部分人所处于的状态是正常的,被称为健康,或者强势群体。少部分人所处于的状态是不正常的,被称为不健康,或者说弱势群体。实际上,关于弱势群体的名字,实在有太多,比如:精神病、癌症、变态……不去谈不需要害怕精神疾病,也去不谈每个人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谈谈我们有多辛苦吧!关于健康,除了可以用大多数与少数来划分外,对每个人来说,健康都是我们小心翼翼地维持的一种平衡。一不小心,这种平衡就被打破,我们就跌入了不健康的群体。打破这种平衡的,可能是病毒,可能是伴侣,可能是生活习惯。关于生活,我们要工作,为了不喜欢的事情付出时间和精力,隐藏自己的想法,甚至做很多无聊的、浪费时间的事情。因为我们需要钱,没有钱就无法生活,没有工作就没有钱。于是,我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生活的平衡,免得跌入贫穷的境地。关于爱情,我们都知道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那个人,已经不再爱着彼此。我们争吵、我们冷漠、我们指责,但我们不敢说分手。如果破坏了这份小心翼翼维持的平衡,我们会跌入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的冷酷环境中。雅各布离开马修、马修伤害西蒙、爸爸妈妈拼命保护患有精神分裂的马修、马修找不到自己……这一切和我们的区别在于,这些事件集中而长时间地发生在马修身上,分散而短暂地发生在我们身上。我们伤害了太多的人,我们想原谅的往往只是自己。

在梦境与现实中穿梭

每个人都有一面墙,来隔离梦境和现实,有时候梦境是甜蜜温馨的,但现实却是悲惨残酷的。就如《坠落之愕》中的马修,深陷精神分裂之中无法自拔,或许你可以责怪这个小男孩儿自己误入“歧途”,迷失了自我,走进了迷宫中,左冲右突也无法找到合适的出口, 才自贬“身价”成为精神分裂者。“我曾经猜中了开始,但却无法猜到结局!”或许很多读者都会发出由衷的感叹,现代医疗保健并非就是风和日丽,但他们又不能读懂马修在自我挣脱中的艰辛与苦难,因为在那段经历没开始之前,谁也不会料到最后的结局。同情与怜悯对于马修来说,过于奢侈,“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更何况对他这样的精神分裂者来说,家庭已经写满了悲痛,所以即使世界坍塌他也可以哭哭笑笑去面对,甭管现实多残酷、多悲哀,马修都可以在破碎的生活中忽视所有,带你在梦境中畅游。那样的一份沉重,让这个小男孩儿自己来承担是不公平的,他的离别因此也写满了悲情色彩。作者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在马修困难的时候、在精神分裂者缺乏关爱的今天,法勒能用文字记录马修的言行,几乎就是为了寻找一种解脱,不要再在梦境与现实中穿梭了!表面上看,马修身上写满了温柔与悲情,但导致这种状况,又是谁的责任?正视这个孤单的男孩儿,就如亲手推倒梦境与现实中间的那堵“墙”,这时我们才发现梦境与现实是那么简单,只需要轻轻地把墙推倒,就可以很容易找到出路,找到应有的自信。推倒那堵“墙”,前方天堑变通途,内心也豁然开朗,不必再在梦境与现实中穿梭。

爱与救赎

爱与救赎文/青禾“每个人都有一面墙来隔离梦境和现实,而我的墙上却布满了缝隙。于是,梦境就会想方设法穿墙而过,或蠕动或挤塞,最终与现实难分彼此。”身为一名精神病院护士,南森·法勒(Nathan Filer)在这部作品中真实地刻画了在现代医疗保健发达的今天,那些依然在精神疾病之中挣扎的人们。从9岁到19岁,整整十年,马修一直沉浸在害死患有唐氏综合症哥哥的过去中无法自拔,以致于他开始产生幻觉直到精神崩溃企图自杀。在第一人称的视角下,我们能够体会那些时时涌现出的幻想带来的无奈、挣扎、痛苦乃至折磨,最终构成了一个精神分裂患者的世界。马修,他搞笑,悲哀,疯癫,时而哭哭笑笑,时而又回到现实。他的生活被别人安排着,“我所做的一切都身不由己。他们为我制定了一个计划表。上面清楚地记载着我每天的任务。这是我的私人订制。此外,如果我未能严格遵守,便会有另一个计划表即时生效。”他不能在学校上学,在家里跟随妈妈学习。他体会着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在哥哥去世前,所有的事情,他总是受到责备。而哥哥去世之后,父母对他的关心和爱护,甚至是小心翼翼,让他既感到无所适从,又时刻怀疑。说到底,这是一个关于爱与救赎的故事。马修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他为半夜拖起哥哥西蒙出去捉弄他而把他吓死感到深深的愧疚。父母为总是对他严厉而反思。他们一家人,彼此都深刻地爱着对方。在马修患病的十年里,马修的父母每一天都在试图帮助他走出来,因为他们爱他。而马修,他始终沉浸在与西蒙相处的那些幻象里,因为他太内疚、太忧伤了,他无法原谅自己。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家人。比起虚妄,更折磨人的是清醒。因为清醒意味着,马修将更痛苦地回忆过去。马修回忆着九岁开始的一幕幕,幻象与现实相互堆叠交错,他无法找到正当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正如他所说,“当你只有九岁时,你对真相一无所知。”他挣扎了十年,最后甚至想要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但是他没有,他还是走了出来,要重新出发。书写过去是一种重新体会过去的方式。有时我们常常觉得深处泥淖之中,迷茫、困惑又无助,这时候,我们只要记住,"什么都不是爱的对手,除了爱。"这是王小波的名句,也是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的。

在冷漠现实中迷失的男孩

当一个人的现实与梦境之间的那堵墙充满了缝隙,它们交缠子在一起,最终现实与梦境难分彼此的时候,那他就会陷入疯狂、不,精神分裂的泥沼之中难以自拔。《坠落之愕》这本书就是描写这样一个男孩,他名叫马修,时而理智,时而疯狂,时而温情,时而冷漠,这样的他在甜蜜温馨的梦境里迷失,在现实中却手足无措,甚至愤世嫉俗;不得不说,比起悲惨残酷的现实,马修更适合生活在自己编造的美丽梦境里。在这个社会上,人不现实就会被歧视、抛弃,甚至侮辱,更何况是在当时那样医疗条件并不发达的时代,一个不正常的小孩会在当时遭受多少同年龄孩子的欺负和嫌弃以及大人的不理解和指责,可想而知。在马修不正常陷入梦境的疯狂被关入精神病院后,他这样的病人并未得到多少人的怜悯和同情,甚至连吃药的时候,都不会有护士温情的对他说一句话,有的只是冷冷的脸色和对身体有害处的药物,对于他的行为,医护人员只会在远处观察,无法理解,对于他的话语,医生们只当作胡言乱语,却不知道这是小时候马修的哥哥——西蒙,他的死亡所造成的创伤,当然,医护人员是无权受指责的,因为他们并不了解,但是马修的父母们也不了解么?精神病院是什么样的地方?谁都知道清楚吧,虽然有吃有喝,但是就是没有关爱和理解,也没有同伴和父母,有的只是日复一日加重的药物和冰冷的注射用具,不听话吵闹的精神病人甚至还要用电打,当然那些精神病人也是无权受到指责的,他们只是太天真脆弱了,在这个现实残酷的世界中,在这个冷漠悲惨的社会里,处处可以见到精神病人沿街穿着邋遢肮脏的衣物,一身招黑的在街上走,捡拾街道上的垃圾,翻找别人家的垃圾桶里的食物作粮食,喝着池塘里别人村中池塘里洗衣的池水;在这里说这些并非有贬低他们的意思,只是觉得马修是幸运的,他虽然有着不理解他的父母和残酷的命运以及悲惨的过往,但他是幸运的,虽然被关进精神病院十几年不见天日,但他比笔者所见过的在大街上完全丧失理智陷入疯狂只靠作为人类的本能活着的精神病人好多了,至少还有医护人员为他打针送药,至少不会完全丧失身为人类的尊严和理智。愿这个在冷漠现实中迷失的男孩早日回到恢复正常,得到真正的幸福。

我不是别人,我就是我自己

文/夏丽柠如果不是《坠落之愕》的书腰那么明确地剧透,“一位英国精神病院男护士的心碎之作:从9岁到19岁,一个男孩,深陷精神分裂的泥沼,宛如一本秘密日记,记述他的离别故事和自我挣脱。”我根本不会认为马修是个精神病人,至少在读到122页的那张精神病药剂处方之前,我对马修的正常毫无疑问。本书的作者南森•法勒毕业于巴斯泉大学的创意写作专业,如今是英国布里斯托大学精神科住院处的一名研究人员。他还是一名卓越的诗人,作品经常在广播和电视里播送。南森的工作背景和文学造诣是创作本书的基础,言语之成熟,行文之流畅,怎么读也不像一位新人的处女作。本书一经上市,便受欧美读者追捧。并囊括了英国多种文学奖项。某个夜晚,九岁的马修与哥哥西蒙一起外出玩耍,而回来的只有马修自己,西蒙死了。从此,西蒙便时隐时现地住进了马修的世界里,心里、梦里、床头、街角……无处不在。马修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接下来的十年里,他以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视角,窥看这个世界,并利用喃喃自语的方式向我们展示了内心的恨与爱。马修的记忆是碎片似的,写出来有点像伍尔夫的意识流。在阅读中,我真的误以为南森是一个优秀的意识流作家,而忘记了这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被痛苦崩碎的叙述。这种质朴的真实感,让读者与马修在与自我和解和与外界抗争的过程中产生了共鸣。你有没有怨恨妈妈的时候,尽管马修是因为妈妈不让他再上学; 你有没有想念兄长的时候,尽管马修怀疑自己弑兄; 你有没有思念朋友的时候,尽管马修只能有很少的几个朋友……在读到“布鲁奈尔社区精神健康小组”写给马修的信之后,我以一个健康人的身份,而不是标准,不得不承认马修的病症。那个我爱的古灵精怪,睿智风趣的小孩,在我的面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我的悲从心中来,可我不认为他与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啊!肯•克西在《飞越疯人院》里说的,“你们以为你们是疯子吗?不,你们不是!你们跟街上的混蛋没什么两样!”疯子与混蛋,是精神病人与我们互相指认的结果。马修形容杰奎琳阿姨时说,“她总穿一袭黑衣,满口怪力乱神,即使在孩子们的宴会上也是烟不离手”。马修的道德标准一点不比我们低呢!小说的结尾,马修病愈出院,可他还会回去。这样的周而复始,便是他一生的轨迹。弗洛伊德说:没有所谓的玩笑,所有的玩笑都有认真的成分。以此类推,所有的正常人都有精神病的潜质。我始终忘不了马修说过的话,“我的精神没有分裂,我不是别人,我就是我自己,自始至终都未改变。我就是那个永远都无法摆脱的自己”。我们凭什么认为一个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人,就是精神病人?转载请豆邮联系

一场历时18年的忏悔

很意识流的小说。马修说,他患有精神分裂症,但他不是傻子。除了西蒙,他和正常人别无而异,甚至有正常人比不上的知觉和思考力。他知道外婆薄荷香烟的藏身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和每一个普通的青春期男孩子一样,和母亲闹翻却和父亲心灵相通,立下了mon ami 的约定。他知道世界万物由原子组成,所以,他觉得把世界拆分再重组,西蒙就会重生。每一个人身上都有和西蒙相似的成分,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每一个人都是西蒙在这个世界还存活着的证明?每一个精神病患者都是哲学家。西蒙的“重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马修近乎偏执的悔恨。我看得很囫囵吞枣,所以我忘记了西蒙真正的死因,而确乎是与马修观摩了安娜贝拉布娃娃的葬礼而摔跤有关的。“膝盖之血”是故事的开端,却以“坠落之愕”结束。马修过去的18年都处在悔恨当中,马修在长大,而西蒙却永远停留在8岁,药物治疗似乎失去作用后,西蒙的出现越来越频繁。西蒙带领马修去看男孩的尸体,西蒙在马修耳边呓语,"你陪我玩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这种主观意识太强烈的幻象正揭示了西蒙的死在马修心中留下的阴影的深刻。前些日子我看了日本作家重松青《青鸟》,一个个发人深省的教育小故事,一个个看似不可救药的问题少年,被一个其貌不扬的秃头小老头拯救。在我看来,这些小孩子或多或少都患有孤独症,归因于童年的不幸或家庭教育思想的灌输。11月初《三联生活周刊》也花了很大篇幅就国内外孤独症儿童现象做了调查研究。美国儿童孤独症的发病率高达3%,中国的数据看似很低,实则有很大原因是调查不全面。这个问题值得深思。大概是因为专业的问题吧,在我看来,《坠落之愕》写得不是一个精神病人的日记,而是一个患有孤独症的青少年自我救赎的过程。所有的一切归结于一场历时18年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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