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年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日期:2012-8
ISBN:9787108041074
作者:王军
页数:398页

后记

《拾年》一书即将杀青,我校阅书稿至“梁林故居”一章时,忽闻这处故居惨遭拆毁,愤忿之情难以言表,不得不离开书桌赶赴现场。今天,终于能够回到桌前,再将匆忙写下的几篇关于这处故居的文章收入书中。这样,原计划编入2001年至2011年有关北京城市建设文稿的这本书,增收了2012年的文字,索性再将写于2000年关于曹雪芹故居的那篇文章也收入其中,前后各错出一年,正可让读者对这十年看得更加立体和真切。    从曹雪芹故居到梁思成、林徽因故居,形成了历史的回应。前者未得到保护,是政府部门未采信主张保护者的意见;后者被拆除,则是政府部门采信了主张保护者的意见并作出行政决定之后,遭到开发单位的公然挑衅——性质已大不相同了,可这两处故居被拆除的结局仍是一样的。    这构成了一种象征意义。在过去十年里,在北京文化遗产保护事业中,公众参与的力度在不断增强,政府部门已在倾听、合作,开始意识到这是善治的必需,诚是可贵的进步。可是,推土机仍保持着强大的惯性。这个城市已制定了一部要求整体保护旧城的总体规划,可是,它不会自动成真,仍需要每一位热爱自己故乡的公民持之以恒的努力。    作为一位根基于北京的新闻记者,我目睹了这个城市发展变迁的许多重大事件,不断告诫自己要尽力记录、报道,却时常为自己力不能逮、未能尽职的方面愧疚不已。置身于矛盾的夹缝之中,平衡地观察、记录,是记者的天职,这正可为每一篇报道构架起最为真实而戏剧的线索,可每一次酣畅地落下最后一笔,心中总会积淀下沉重的思绪——为什么故事的主人公们竟是如此难以沟通?    200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北京为《城记》举办了一个座谈会,我作了发言,题为《增进社会沟通的立场》。我说:“我在大学读的是新闻专业,那时,我想得最多的是,我将要从事的职业是为什么?我得出的结论是,实现社会的沟通。所谓communicmion,仅仅说成传播是不够的,它还有沟通的意思,这是它的价值。所以,使我们这个社会成为一个可沟通的社会,应该是记者的职业归宿。那么,我们应该怎样来完成这个使命?我想,最关键的是不放弃对事实的追求,并以此作为工作的目的。我们不能强加事实任何的东西,因为事实本身就在说话,不用你去打扮它。这样做的结果,当然就是增进社会的沟通,而有了沟通,才会形成共识,也才会有真正的建设。”    我是一个笃信“拿证据来”的人,希望每写完一篇文章如同解完一道数学题,深信“论从史出”,生怕“以论带史”,最恶“以论代史”。每次看到交谈的双方不能心平气和地推杯换盏,竟是以摔碎杯子了事,总是希望为他们打一张桌子,让他们把杯子摆上去——《城记》《采访本上的城市》以及这一本《拾年》,就是我希望摆出来的桌子,希望它们能够为不同意见的人士提供一个可交流的基础,大家把杯子摆上去聊聊天,希望那上面还摆得住,毕竟这些文字提供了大量与今天的生活密切相关的事实,这些事实表述得准不准、“数学题”解得对不对,还可以深究,去证实或证伪,都是为了进步。    我不是一个爱打擦边球的人,我看到的更多情况是,擦边球的边,里面是空的,外面也是空的,请问哪一个空是对的?我们总不能以这一个空去覆盖那一个空,以这一种情绪去湮没那一种情绪,这样的故事毫无新意。桌子里面有做不完的事情啊,只是需要一颗安静的心。所以,我总是提醒自己要静下心来,从桌子的中间做起,虽然它也有边,可毕竟,多多少少打出了一张张小小的桌子的模样了。那么,就请大家把杯子摆上来吧。今天的中国,是多么需要有质量的交流啊。如果我能够为此尽一份力,就没有白来这一世。    人类文明的发展并非春江放舟、两岸鲜花那般惬意,把一切一切的不如人意,归结于一个抽象的敌人,是容易做到的事情,也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我希望我的文字没有这样的敌人,如果有,那个敌人就是我自己,因为我看不惯的人性,我自己身上就有,谁叫我是人呢?所以,看到建筑物因为偷工减料而发生的悲剧,我总是担心我也是那一个偷工减料的人,因为我深知,是偷工减料害死了那些孩子!我不敢说自己做得有多好,但希望始终朝着勤勤恳恳的方向。《拾年》里的文字,和以往的文字一样,皆是经过了自己的一番怀疑,把它们呈现给读者,还是诚惶诚恐,因为它们皆是记者的工作,都有一个截稿时间,都是在被规定了的最短时间内完成的,它们能否经得起历史的检验?唯可慰藉的是,在过去的十年中,我的工作方法有了不少改进,使工作质量能够得到更多的保障,但这仍需要等待读者的审视。    这些年,在新华社与前辈们聊天,每每痴迷于他们亲历的往事,忍不住动员他们先写下来再说,因为那些事情是那么准确地定义了我们今天的生活,不能遗忘啊。记录历史总会遭遇这样或那样的挑战,面临这样或那样的困境,这不足为奇。与太史公相比,我们已是何等幸运。正是因为这个民族拥有一个伟大的传统——把墨浸到纸上的传统,这个民族的文明史未曾中断。这样的事情,总得有人去做,老老实实去做。我们不做,孩子们也得去做。而我们今天,正面对一个有着13亿人口的社会正在经历的空前转型,也面对人类文明自工业革命以来又一次激荡的变革,有太多的事情值得我们去思考、探索和记录。尽管我们的文字,可能在我们活着的时候,不能被完整呈现,但只要我们用心去做,这些文字总会活得比我们长。    我是一个幸运儿,自《城记》之后,我的写作得到了读者的关注与鼓励。对此,我深为感激,更是不敢懈怠。我是那么希望早一天把计划中的写作任务完成,包括那一本《梁思成传》,可由于种种原因,更是由于自己能力的不足,至今未能如愿,深感愧疚。在过去的这些年里,在紧张的工作之余,我成了档案馆、图书馆的常客,幸运地收集到大量珍贵的史料,我确实应该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到我的书桌上了。    我的工作得到许多前辈、同仁、朋友们的指教与帮助,请允许我在这里向他们致以崇高的敬意和发自内心的感谢。    感谢每一位接受我采访的人士。    感谢林洙老师为本书提供了有关梁思成、林徽因的历史图片。这些年,我最对不起她,她是那么盼着我早日完成《梁思成传》,可我总是拖拖拉拉。是的,我必须动笔了,我已能说服自己动笔了,确实是要早一些动笔了,不能再开小差了。感谢她老人家对我的宽容与期待。    感谢傅熹年院士提供给我1943年的北京旧城航拍图以及他复原的元大都和义门图,它们是非常珍贵的历史资料,其中有大量细节需要用心感悟。    感谢罗哲文先生提供给我1969年他拍摄的北京城门拆除现场图片,这些图片在《城记》一书中刊用过,此次,我仍选用了若干,因为它们与本书介绍的徐苹芳先生的元大都考古工作有着深刻的联系。    感谢岳升阳老师为我标注“2007年菜市口地区危改工程位置图”,为我绘制“大吉片历史文化点分布图”、“金中都城址图”以及“北京城址变迁图”,并提供他拍摄的观音院过街楼照片。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岳升阳老师紧紧盯着一个又一个建设工地,怀着对祖先的巨大敬意,在极其艰难的情况下,倾力寻找北京古代城市发展演变的痕迹。他的探索精神与研究成果,给了我太多的鼓励与启发。    感谢陈衍庆先生提供给我陈占祥先生的照片。我不能忘记1994年3月2日第一次见到陈占祥先生时,陈衍庆先生当“翻译”的情景。在之前的电话联系中,陈占祥先生宁波口音的普通话让我这个贵州人听得很吃力。没想到陈占祥先生如此体贴,见面时竟将长子陈衍庆先生——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招来作“翻译”,使我顺利完成了一个上午的采访,这是我终身难忘的经历。    感谢胡劲草女士,她在完成纪录片《梁思成林徽因》的拍摄之后,将她收集到的林徽因致费慰梅信中手绘的北总布胡同寓所平面图提供给我使用,使我对这处故居的理解能够在更准确的层面上展开,并与读者们分享。在梁从诫先生的敦促下,胡劲草女士为拍摄《梁思成林徽因》付出长达四年的辛勤劳动,克服了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困难。如今,这部深受观众喜爱的纪录片一播再播,梁从诫先生在九天之上,定可心慰。    感谢王南老师和刘辉同学。在王南老师的指导下,刘辉同学帮我绘制了北总布胡同梁思成、林徽因故居在1980年代被插建住宅楼的示意图。王南老师还向我提供了他绘制的《北京旧城城市肌理卫星影像分析图(2003年12月)》,这是极其珍贵的图片史料。王南老师和夫人曾佳莉老师在繁忙的教学工作之余,坚持外出调查、测绘北京古代建筑,还邀请我和我的孩子加入其中。是的,我们必须当好王南老师的助手,把这项工作坚持下去。王南老师、李路珂老师带领胡介中、袁琳、李菁同学历时多年实地调查,投入巨大心力编著的面向大众的《北京古建筑地图》三册,是我外出调查时必备的参考资料,也是我这个“地图迷”见到的最好看、最实用、最专业的地图集,尽管编著者认为还有更加细致的工作等待完成,但它们巳完全配得上北京这个伟大的城市。    感谢康乃尔大学的韩涛先生(Thomas H.Hahn)为本书提供约翰·泽布朗(JohnZumbrun)1910年代拍摄的北京影像及其他图片。这些年来,韩涛先生在城市规划、历史地理和艺术史方面给予我许多启发,他还为《城记》英文版的出版往返奔波,让我万分感动,唯以更加用心的写作相报。    感谢孙纯霞女士提供给我她拍摄的北总布胡同梁思成、林徽因故居被毁图片。后来无人能在那个地点拍摄了,这张照片更显珍贵。    感谢王嘉宁先生提供给我他拍摄的徐苹芳先生照片,那张难得的人物摄影佳作深受徐苹芳先生喜爱,本书有幸能够刊载。    感谢王荟女士为本书配图费心尽力。她作为一名书写北京文化遗产保护和历史地理变迁的新闻工作者,向读者们贡献了大量佳作,也使我这个同行受益良多。    感谢我的老同事李杨女士,这些年来她不断催我写稿,给了我太多灵感,这本书中的多篇文章,包含了她在编辑工作中付出的大量心血,她在职业生涯中面对最艰难时刻的毫不畏惧,给了我深深的激励。    感谢我的另一位老同事刘江女士,这本书收入了我与她在2002年3月合作完成的关于北京城市发展模式的调研,这组调研引发了太多的故事,我有幸能够把这些故事跟踪下来,形成《拾年》一书的重要线索。    感谢柳元先生一直以来在城市规划与文化遗产保护领域给予我的启发。我始终感到他在大洋彼岸一直默默地看着我写下的每一行字,让我知道我的笔端承载着怎样的使命。    感谢我十分敬重的新华社前辈熊蕾女士,她和柳元先生一道,将我引入美国城市规划的大门,打开了我的心扉,使我能够完成《采访本上的城市》一书,再将由此获得的能力,投入到我生活的这个城市。    感谢学长罗锐韧先生对我的关心与鼓励,每次与他相叙,都是生活中最快乐的时刻,也因此获得了太多的启发与力量。    感谢学友胡陆军先生,正是因为他无私的帮助,《城记》英文版去年终于问世。    感谢李竹润先生、金绍卿先生、熊蕾女士亲自翻译《城记》一书,这三位新华社老前辈优雅的英文,使这本书大大增色,也让我深深享受到了文字之美。    感谢张志军女士,她一如既往地高标准、严要求,不留情面地提出宝贵的意见,使《拾年》终于能够以这样的面貌呈现。难以想象失去了她的帮助,《城记》《采访本上的城市》以及这一本《拾年》将会留下多大的遗憾。    感谢清华大学建筑学院资料室的李春梅老师、郑竹茵老师在过去的十多年里给予的宝贵支持和热情帮助。    在这本书的完成中,我还得到杨林先生、刘文丰先生、曾一智女士的帮助,在此一并致以诚挚的谢意。    感谢我的妈妈、岳父、岳母、姐姐、妹妹。这些年来,我经常忙得顾不了家,可你们没有责怪我,而是分担了我的责任,更加关心、爱护着我。    感谢我的妻子刘劫和我的大宝贝宽宽。要知道,和你们在一起,我是多么幸运,又是多么幸福。    太多的话不能写在这里。真希望我所做的一切,对得起你们的爱!    王军    2012年5月14日

作者简介

拾年者,十年也,光阴重拾也。在二十一世纪最初的十年,北京城经历了一场世纪纠葛。
2001年,北京申奥成功、中国加入世贸……中国的大门,不可逆转地向世界敞开了。成功申办奥运之后,北京认识到在过去半个世纪里城市发展的缺失——失去了雄伟的城墙,甚至险些失去故宫……这个世界上立交桥最多的城市,同时,也是最堵的城市,开始了一场自救,规模浩大的总体规划修编工程2004年启动,试图改变1950年代移植于莫斯科,并被中国其他城市纷纷效仿的单中心城市结构。
可是,推土机仍保持着强大惯性,千重万叠的矛盾被推演至2011年——这一年,北京的常住人口突破2000万人,一季度地铁出行人数逾4亿人次,北总布胡同梁思成、林徽因故居被拆毁,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显示,北京市共有969处不可移动文物消失……
这一切,被著有《城记》《采访本上的城市》的新华社记者王军录入笔下,汇成《拾年》一书。2012年8月由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
本书以新闻式的记录,书写北京城十年来的生与死。作者以故事为浅层结构,从2005年总体规划修编、实行、陷入困顿的整个过程入手,进而深度解剖城市生命机制,探讨产权与契约等问题,其间亦记载许多人物故事:梁思成、林徽因、陈占祥、吴良镛、贝聿铭、老舍、培根、徐苹芳……作者在书中写道,“它虽然是十分有限的记载,仍有加以呈现的必要,因为这一切,发生在这样一个十年。”

书籍目录

前言这一个十年 壹 守望古都 对宣南士乡的最后拆除 寻找失踪的北京城市史 中国传统与现代主义的决裂 守不住的天际线 保存最后的老北京 贰 再绘蓝图 北京名城保护的法律政策环境 改变“单中心”发展模式 贝聿铭呼吁“向巴黎学习” 期待二〇〇八 首都规划修编的台前幕后 中央行政区与城市结构调整 奥运会的城市遗产 叁 十字路口 北京的“人口失控” 拽不住的人口规模 北京式治堵 行政区划调整之疑 旧城保护的最后机会 民生靠保不靠拆 肆 重建契约 鼓楼前的镐锹 黄金宝地上的萧条 南池子“吃了螃蟹”之后 四合院存废的讨论 文保区之惑 私有四合院的土地财产权 拆迁条例的“盈利模式” 《清明上河图》与不动产税 价值观是如此有用 城市化,从革命走向契约 伍 营城纪事 《城记》的缘起 从“东方广场”说起 白颐路忆旧 下水道的记忆与启示 元大都与曼哈顿 陆 岁月留痕 “规划性破坏” 酒仙桥与798 历史的见证 不能再失去的“城墙” 柒 梁林故居 请留下中国建筑史的摇篮 闻梁思成林徽因故居获保留之后 旧城保护是法律问题 斥”维修性拆除” 追诉拆毁者 一处典型四合院的生死映像 北总布胡同的哀思 捌 此心安处 梁思成的死与生 老舍墓座上的波澜 向埃德蒙·培根致敬 怀念陈占祥先生 徐苹芳先生的底线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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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年》由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

前言

写下“拾年”二字,心中滋味万千。此刻,距离《城记》搁笔已整整十载。    还记得2001年疯狂度过的日日夜夜。那时,我在新华社北京分社任职,是跑新闻的记者,那一年大事小事不断——北京申办奥运、中国加入世贸……一项项报道任务令我无比兴奋,又是应接不暇,心中还惦记着家里的书桌,那上面有我未写完的《城记》。    经常是夜里才回到这张书桌前。一抬头,天色已亮。    那一年的7月13日,北京时间22时08分,新华社赴莫斯科记者发来急电:2008年奥林匹克盛会选择了北京。    中国的大门,不可逆转地向世界敞开了。这一刻,来得如此艰辛,为了这一扇门的打开,近代以来,多少无辜的生命为此付出。    中国,这个从公元六世纪开始,在一千多年时间里领跑世界文明的国度,自1840年以来,在列强的枪炮之下,经历了沉沉的失落。    一个自视为“天朝上国”之邦,对自己的文明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废旧书、废古物、废汉字的呼声日隆,虽然另一股力量在与之抗衡,期望“整理国故”以“再造文明”,但一次又一次,被集体的情绪湮没。    严复(1854~1921)把赫胥黎(Thomas Henry Huxley,1825~1895)的著作《进化论与伦理学》译成了《天演论》,竟是以改编原著的方式,将达尔文的进化论植人中国人的心灵。    在赫胥黎看来,在自然界,物种之间的关系是竞争进化、适者生存,但人类存在一种伦理关系,能够互助互敬、相亲相爱,不同于物种之间的关系。但严复不以为然,认为人类社会也是生存竞争、优胜劣败,便略去赫氏著作之伦理学部分,只保留进化论部分,并在书中借题发挥。    《天演论》风靡一时,影响了好几代人——你竞争不过别人,被人家欺负,就是劣败啊!从鸦片战争,到甲午战争,再到庚子之战……你不就是劣败吗?你再要去搞什么民族的东西,不就是要亡国吗?    有一天,我读到1955年梁思成(1901~1972)承受的责难——“如果要用机器的就都不要民族形式,用民族形式就成为卖国主义”,心中想到的,还是那一部《天演论》。    严复为什么把赫胥黎幻想的仁爱家园,变成了尚武社会?是他太想着给积贫积弱的旧中国下一剂猛药吧?    从自认技不如人,再到自认文化落后、人不如人,中国人的心灵经历了怎样的煎熬?1948年3月,朱自清(1898~1948)撰文反对北平文物整理委员会修缮文物之请,理由包括:“不同意过分地强调保存古物,过分地强调北平这个文化城”,“今天主张保存这些旧东西的人大多数是些‘五四’时代的人物,不至于再有这种顽固的思想”。言语之中,还透着((天演论》的逻辑啊。    东西方文明的悲剧性碰撞,在中国社会内部形成一个巨大的投影——求富自强,总是伴随着对祖宅的摧毁、共同记忆的灭失,儿孙们顾不得思量其中的曲直,先是要把它荡平了再说。甚至,这才叫爱国。    这样的线索渐次演绎,便被掺杂太多的利益。一套逻辑哪怕持续一时,也会衍生既得利益,久而久之,逻辑也就是名义上的存在,但它还被立在那儿,因为可以掩护另一种逻辑。    北京如此伟大,难道我们还感觉不到吗?在北京成功申办奥运会的那一天深夜,我目睹长安街上欢腾的人流,心中充满对和平的祈愿,还有对这个城市的忧虑。    我又回到那一张书桌前,继续写那一部《城记》。回家路上,我看到元大都的土儿胡同、香饵胡同……被夷为了平地。    这个城市是我们的家园,我们已把它建成了世界上立交桥最多的城市,同时,也是最堵的城市。我们付出了如此之代价,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现实。难道北京主办奥运、中国加入世贸带来的空前发展机遇,只会更加剧这样的不堪?    我疯狂地敲打着键盘,完成了《城记》的写作,对上世纪五十年代以来北京城市改造历程作了一个初步的梳理。末了,做了一梦,梦见北京的总体规划要修编了,不再在老城里面大拆大建了。    怀着这一个梦,我投入另一项工作,与同事刘江合作,对北京的城市发展模式展开调研,试图回答:北京既有的城市结构能否适应奥运会申办成功之后大发展的需要?    这组调研引起了决策层的关注,工程浩大的北京城市总体规划修编随后启动。2005年1月,国务院批复了《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004年至2020年)》,明确了整体保护旧城、重点发展新城、调整城市结构的战略目标。    可是,推土机仍保持着强大的惯性,问题因此趋于复杂。千重万叠的矛盾被推演至2011年——北京成功申办奥运、中国加入世贸十周年。这一年,北京的常住人口突破2000万人,一季度地铁出行人数逾4亿人次,北总布胡同梁思成、林徽因(1904~1955)故居被野蛮拆毁,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显示,北京市共有969处不可移动文物消失……    2001年梁思成诞辰100周年,2011年梁思成诞辰110周年,清华大学举办了两次纪念活动,我有幸两次应邀出席,作了两次演讲。去年的那一讲讲完,不禁心生感慨:十年过去了,这是怎样的十年啊?    这十年里,北京制定了那么一个总体规划,终于回到了1950年梁思成与陈占祥(1916~2001)描绘首都建设蓝图未竟的理想——建设多中心、平衡发展的城市。这个规划关系那么多人的福祉,应该以怎样的方式实现?    我眼前,又浮现出那一幢幢被我最后触摸的老屋,和那一片片承载着如此动人的情感,又相继离我而去的胡同、老街……    我把这十年通过不同渠道发表的文稿归拾起来,略加编辑、修订,汇集成书。这一篇篇文章,见证了这个伟大的城市,在过去十年的奋斗历程,及其生死纠葛。    这本书的第一章《守望古都》,试图结合北京旧城改造的新近情况,提出较少被关注的北京唐辽金故城的保护问题,以及廓清北京早期城市史的紧迫问题,再由此出发,对北京在城市规划、建筑艺术等方面长期存在的矛盾进行梳理,交代相关背景,明确当下使命。    第二章《再绘蓝图》展示了北京在成功申办奥运会之后调整总体规划的情况,包括专家意见与学术争论、修编过程与决策背景、历史文化名城保护政策的演变历程。第三章《十字路口》则揭示了新修编的总体规划在实施中面临的突出问题。    以上三章,搭设了本书的叙事框架,第四章《重建契约》则试图通过对城市生命机制的探讨,使这个框架血肉丰满,涉及土地政策、拆迁政策、税收政策等,事关城市化转型的战略问题。    第五章《营城纪事》则通过对相关历史的叙述,将前章所列事项,置于一个更为深远的背景,在古今中外的尺度之下,丰富观察与思考当前问题的视野,并由此导入第六章《岁月留痕》的“遭遇战”与第七章《梁林故居》的激烈冲突。    第八章《此心安处》追忆了相关历史人物,以期将本书所牵扯的思绪与历史线索,和一个个具象的生命加以交织,领悟城市与心灵的关系。    收入本书的文章,我皆注明了书写时间,它们皆因当时的情境而成,前后或有因果关系,也可见证光阴的演进。一些事实被我一再提起,实是因为兹事体大,也希望读者能够设身彼时予以体谅。    我把这本书取名为《拾年》。拾年者,十年也,光阴重拾也;而城市,分明是光阴与心灵的造化。    它虽然是十分有限的记载,仍有加以呈现的必要,因为这一切,发生在这样一个十年。    王军    2012年2月21日

内容概要

王军,新华社高级记者,供职于《瞭望》新闻周刊,北京市政协特邀委员,著有《城记》《采访本上的城市》《拾年》。
他先后策划“梁思成建筑设计双年展”(2001年)、“北京城记忆数字影像展”(2003年),发起“北京建筑文化周”(2004年),参展法国波尔多“东西北南”艺术展(2004年)、“深圳城市建筑双年展”(2005年)、荷兰“当代中国”展(2006年);应邀在美国国家建筑博物馆、全美规划大会、美国规划协会总部、康乃尔大学、华盛顿大学、布莱恩特大学发表学术演讲。2008年8月,应上海世博局之邀,为上海世博会中国国家馆提交展陈学术方案;2009年4月,应邀就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公共政策问题,为中央党校市长班授课。
他的著作曾获全国优秀畅销书奖、国家图书馆文津图书奖、中国建筑图书奖、台湾吴大猷科普著作奖等。其中,《城记》被译为英文、日文出版。《读书》杂志社、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日本东京大学分别于2003年、2005年、2009年召开《城记》研讨会。
2011年6月,《纽约书评》以三个版面发表《城记》英文版评论,认为:“这本书与帮助人们改变城市环境思考方式的经典之作——简•雅各布斯的《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相似,并成为这个国家新兴的城市保护运动的核心著作。”

章节摘录

版权页:   插图:    这个《意见》首次将学术界关注的对北京明清古城的保护,提升到对元大都古城的保护。2002年6月,徐苹芳发表《论北京旧城的街道规划及其保护》,再次提出:“北京旧城不但是亚洲(中国)城市模式典型的实例,也是尚保存于现代城市中继续使用大面积古代城市街道规划的孤例,它在世界文化遗产上的价值,没有第二座城市可以与它相比。” 北京古城长久为世人称颂。13世纪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在其游记中称赞:“世人布置之良,诚无逾于此者。”中国建筑学家梁思成誉之为“世界现存中古时代都市之最伟大者”、“都市计划的无比杰作”。丹麦学者罗斯缪森(Steen E.Rasmussen)认为:“北京城乃是世界的奇观之一,它的布局匀称而明朗,是一个卓越的纪念物,一个伟大文明的顶峰。”美国规划学家丘吉尔(Henry S.Churchill)以现代城市规划观点揭示了这座古代名都在今天的实用价值:“大街坊为交通干道所围合,使得住房成为不受交通干扰的独立天地,方格网框架内具有无限的变化。” 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走过的曲折历程 1911年中华民国建立,北京成为北洋政府所在地。在城市改建中,拆除了皇城的东城墙、北城墙以及西城墙的很大一部分,辟和平门门洞,拆除正阳门、朝阳门、东直门、安定门、德胜门、宣武门这六座城门的瓮城,打通南北池子、南北长街、东西长安街、景山前街、新华街等道路。 1937年北平为日寇占据,日伪政府于1938年编制完成城市规划方案,提出在西郊五棵松一带建设新市区以容日益增多的日本人,以避免与中国人混居。1946年,北平市政府完成《北平都市计划大纲》,提出:计划北平将来为中国的首都;保存故都风貌,并整顿为独有的观光城市;政府机关及其职员住宅及商店等,均设于西郊新市区,并使新旧市区间交通联系便利,发挥一个完整都市的功能;工业以日用必需品、精巧制品、美术品等中小工业为主,在东郊设一工业新区;颐和园、西山、温泉一带计划为市民厚生用地。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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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2年1月27日,北京北总布胡同梁思成、林徽因故居被毁事件经媒体披露,引发各界关注。记者王军听闻此事时,正在校阅新书《拾年》的“梁林故居”一章,他放下书稿,匆忙赶往现场,“悲忿之情难以言表”。随后,他写下了《一处典型四合院的生死映像》、《北总布胡同的哀思》等数篇文章,并编入《拾年》一书,又将多年前写的关于曹雪芹故居的文章收入其中,“正可让读者对这十年看得更加立体和真切”,因为从曹雪芹故居到梁林故居,均遭遇被拆除的结局,“这构成了一种象征意义”。“拾年”是北京的,却又不限于北京,它是中国偌大国土上所有城市的缩影,其发展变迁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并将深刻影响着后世,在以后的岁月中留下明明暗暗的烙印。“有系统地否定自己的过去”“这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一个有着最伟大城市设计遗产的国家,竟如此有系统地否定自己的过去。”一位美国建筑学者曾从故宫附近出发,沿东长安街步行至五环路的城市边缘,一路所见让他难以释怀,写成《北京当代城市形态的“休克效应”》一文,发出这样的感叹。旁观者清,而当局者的“迷”是因为对民族传统的虚妄态度,还是仅仅出于无知与利益取向?在这样的导向下,一座座城楼被拆掉了,一段段城墙被剥去,胡同院落体系大批毁坏,这个城市的天际线也渐渐失守,“紫禁城的轮廓线正在被一处处‘混凝土屏障’阻断”。《拾年》中,作者慨叹着对宣南士乡的最后拆除,因为宣南地区是北京古城的发祥地,西周的蓟城、唐代的幽州、辽代的南京、金代的中都,皆盘根于此,“随着推土机将宣南夷为平地,拥有三千多年建城史、八百多年建都史的北京,将有很长一段历史无法说清。”而宣南的遭遇是北京近年旧城改造的一个缩影,这座城市的热爱者和专家学者的呼吁建言挡不住多方利益的纠葛,以及隆隆作响的推土机的到来。其实,也不是没有新与旧之间取得双赢的范例,如南锣鼓巷和烟袋斜街,官方放弃了拆毁,将其划入文化保护区,使这两片街区的居民焕发出自助保障的热情,如今,想体尝北京胡同文化的人们在这里可以获得汁味本真的观感。但对于这座古城,南锣鼓巷、烟袋斜街如此的好去处太少了,更多的老街区、老胡同被拆掉,成为商业房产项目;还有一种令人担忧的改造方式,如南池子、前门大街,对其的改造是抹去、拆去原有的古旧样貌,重建一个仿旧的街区,刻意地做旧,但挡不住表皮底下渗透出的新新崭崭。我个人的体会是,走在这样的街道上,如见假古董,拍影视剧倒是合格,但对于想看到北京城历史文化之延续性的行人观者,显然是缘木求鱼了。建筑学家吴良镛曾说,北京明清旧城,你就是把它拆光了,又能获得多大的发展空间呢?拆北京旧城以取得其土地的使用权,就像把故宫的铜鼎熔化掉用它的铜,拿古代的字画做纸浆来造纸。英国古建筑保护先驱威廉•莫里斯对此有另一维度的阐释:“这些建筑绝不仅仅属于我们自己。它们曾属于我们的祖先,也将属于我们的子孙,除非我们将其变成假货或者使之摧毁。它们从任何意义上说都不是我们任意处置的财产,我们不过是后代的托管人而已。”现代人对过往的历史应有温情的了解与敬畏心,因为那是我们的来路与精神家园,若放任不管甚或亲手将其毁掉,你又有何期待后世之人对待你自己与处身的文化?城市规划的十字路口如今的北京是首都,亦被人戏称为“首堵”,小路小堵,大路大堵,不论如何拓宽还是堵,几乎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怪圈。难道是北京的路不够多,不够宽?从二环、三环、四环到五环、六环,中国最长的环城高速公路形成;而城内的道路,多年来不断通过拆除路旁的民居建筑来加宽到原来的两倍三倍甚至更多,立交桥不断建起,以行人的不便增加汽车的便捷,修路修桥的热忱可谓无以复加。但,仍旧是堵,平时部分路段堵,一旦碰到天气状况不佳(雨、雪等)会导致全城交通瘫痪,出行者苦不堪言。显然,这不是局部出了什么问题,而是整个城市的规划存在根本性的缺陷。话题要回溯到1950年,建筑学家梁思成、陈占祥提出了北京城市规划方案,核心思想是平衡发展城市:展拓旧城外西郊公主坟以东,月坛以西的适中地点,有计划地建设中央人民政府行政中心区。在行政中心区建设新中轴线,行政中心区南部建设商务区。各分区配套住宅,以减少交通的发生。整体保护北京古城,对古城区的建筑以整治、修缮、利用为主,突出其文化、历史价值。简而言之,“梁陈方案”主张的是多中心的城市发展模式,既可避免城市的无限膨胀及容量的超饱和与超负荷,也可有效地进行城市传统文化与风貌的保护。但遗憾的是,这一方案遭到了批判,被完全放弃,北京城的规划采取了苏联专家以莫斯科规划为蓝本的方案,“以旧城为单一中心、以改造旧城为主导方向发展城市,形成了新区包围旧城、同心同轴向外蔓延的‘单中心+环线’生长模式”。在如此的模式下,北京城的文物保护、环境保护、交通问题均遭遇了极大的危机与难以挽回的损失,讽刺的是,初始的蓝本莫斯科早已认识到原有城市规划的弊端,“将单中心结构改成多中心结构,并将市郊森林的楔形绿带渗入城市中心”,但北京还是依照旧思路在单中心的轨道上一路狂奔,直至如今如心脏重度病人样难堪重负。2005年,《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004年至2020年)》获批,提出整体保护旧城、重点发展新城、调整城市结构的战略目标,要求“逐步改变目前单中心的空间格局,加强外围新城建设,中心城与新城相协调,构筑分工明确的多层次空间结构”。新规划事实上又回到了“梁陈方案”的思路上去,是对前辈学者的无言肯定,也是对北京城的再绘蓝图,但如何不折不扣地执行新规划却是个大难题。老城区不断被毁坏(梁思成、林徽因故居被拆事件即为触目惊心的个例),中心城区的职能仍在集中,修更多、更宽的马路为小汽车提供便利,公共交通与小汽车出行方式齐头并进等,与多中心发展的城市模式未免相背离,只能进一步加深陷入的僵局。北京城在交叉的十字路口何去何从,我们的当政者是时候拿出更大的智慧与魄力了。那一些古都的守望者城与人是相契合的关系,城有其古朴与威严,人有其灵动与活力,两者的映衬,方显完整的人文风貌。作者王军说,对相关历史人物的追忆,是将“所牵扯的思绪与历史线索,和一个个具象的生命加以交织,领悟城市与心灵的关系”。“拆掉一座城楼像挖去我一块肉;剥去了外城的城砖像剥去我一层皮”,这是梁思成先生的痛,“浸入了他的血脉”的痛。他出身名门,专心治学,对于北京城的深情使其制定出完整的方案,却不获认可,他痛心地说,五十年后,历史将证明我是对的,你们是错的。梁思成极力保护古城、城墙、城楼、牌楼等,却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最值得珍惜的东西毁在了自己眼前,他的泣血之痛是我们所能理解的么?或许当我们对这座城市投入如此深情的时候,方能更大限度地接近这颗伟大的心灵。而梁林故居在无知和利益的驱动下被毁坏之时,我们又一次愤怒与无奈地失语了。陈占祥先生,“梁陈方案”中另一位合作者,优秀的建筑学者与诚挚的爱国者,建国前夕撕碎前往英国的机票,留在国内参与建设。与梁思成先生共同提出的北京城市规划方案未被接受,几年后被打成右派,蹉跎二十余年,似乎已被这个世界遗忘了。王军感慨地说,“他的一生,壮志未酬,却获得了与一个伟大城市共命运的意义。”还有徐苹芳、吴良镛诸位专家学者,美国的埃德蒙•培根,都满怀对北京城的爱,为这座城市的保护与规划投入了难以量计的心血,他们是古都的守望者,也是最为契合的城之子。每一座城市都需要自己的守望者,他们是文化传统最好的认知者与传播者,将城的过往与现今饱含深情地联接在一起,是处于十字路口徘徊的城市“魂灵”的定心针。他们的希冀亦为我们及子孙的利益所在,只望这片土地上大大小小的城市,不要偏离自己的路途太远,还能在守望者的热望中打通新与旧的关节纠葛,延续文化的血脉。
  •     by侯思铭错误的城市规划往往造就难以挽回的浩劫。“那些奢华的住宅区域试图用无处不在的庸俗来冲淡它们的乏味,而那些文化中心竟无力支持一家好的书店……商业中心只是那些标准化郊区连锁店的翻版……快车道则抽取了城市的精神,大大地损伤了城市的元气。”这似乎在描述我们的今天,而事实上那是1961年之前的美国。发出抱怨的是加拿大记者简·雅各布斯(Jane·Jacobs),面对当时美国以“现代城市主义”为名的改造大潮:拆除老房屋、铲除贫民区、修筑高速路、建造摩天楼,她奋力地指责那不是对城市的改造,而是对城市的洗劫。假如城市规划仅仅被当作城市设计,城市问题也只被看作社会问题,那么浩劫在所难免,正如今天生活在城市中的人已被千篇一律的建筑物和无所不在的车流裹挟,通勤时间过度消耗也被习以为常,世界似乎已经拥挤到只能容纳推土机的喘息,所有大城市都长着同一张脸。很少人能说清问题出在哪儿,但假如还有人觉得充足的资金可以改变这一切,那只能说这个美好的愿望真是天真到一厢情愿。与五十年前的美国经历同样的抱怨,这大概意味着我们又走了一条早已被判定为错误的老路。而并不相似之处则是雅各布斯的质疑直指现代城市规划与重建改造的原则与目的,她拒绝接受规划对城市的洗劫,坚信城市存在的目的是为人本身服务,而不是为车辆。雅各布斯为保卫社区不被高速公路侵占,写请愿书,发起游行示威,甚至一度被警察逮捕,她通过各种方式与错误的决策抗争,其著作《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被视作美国城市规划的转向标,并很快被公认为战后唯一一本向正宗城市规划提出挑战的书。她不是在讲述生硬的理论,而是诚恳地告诉人们城市在真实生活中是如何运转的。几十年之后,她的中国同行王军在梁思成逝世二十九周年的日子辗转得到了这本书的英文版,彼时王军已经开始《城记》的写作,并致力于北京市的老城保护。相隔上万公里和五十光阴的结局并不相同:在雅各布斯的呼吁下,格林威治村和华盛顿广场得以幸免,未被高速路穿凿而过,而在王军所捍卫的老北京,推土机所保持的巨大惯性竟无人能挡。新旧北京之战在国人崇拜西方建筑的时候,美国费城的总规划师,也是迄今唯一登上《时代》杂志封面的城市规划师埃德蒙·培根(Edmund Bacon),在《城市设计》(Design of Cities,Penguin Books, 1976)中写道:“人类在地球表面上最伟大的个体工程也许就是北京了,这个中国的城市,被设计为帝王之家,并试图成为宇宙中心的标志……它在设计上如此杰出,为我们今天的城市提供了丰富的思想宝藏。”这样一个超越了国界的物质财富,在本国却一度被视为封建残留,弃如敝履。北京的古城墙惨遭拆除,古建筑被损毁。更有甚者,北京市规划局在1963年提出改建故宫方案,如果不是周恩来的一句“保留一点封建的东西给后人看也好”,故宫也早已在那时就离我们远去。对于这一切,中国当时最杰出的建筑学家梁思成感到痛心、不解和绝望。“在北京城市改建过程中对于文物建筑的那样粗暴无情,使我无比痛苦;拆掉一座城楼像挖去我的一块肉;剥去外城的城砖像剥去我的一块皮。”梁思成仍记得1948年,中国共产党人在北京城破之前找到了他,请他标注古城需要重点保护的区域,以便在攻城中避开。当时北平城的全面保护被列为攻城重要级别的第一项第一级,而今仅仅过去不到十年,当初的保护者却变为拆除者,曾经的佳话亦成笑谈。拆除老建筑,我们得到了什么?竞技比赛般拔地而起的摩天楼破坏了过去壮美的天际线;新兴的建筑物中不成、西不就、“城市自我休克,毫无个性可言”;无限拓宽的马路剥夺了人们步行的闲适与意愿,天桥与地下通道迫使人们“上天入地”……美国规划协会秘书长苏解放在2005年发出的抨击虽然尖锐,却撼动了很多国人的心,“这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一个有着最伟大城市设计遗产的国家,竟如此有系统地否定自己的过去”。抗战之前,北京老城的破坏速度尚在正常范围之内,之后破坏的缰绳却越来越松,等到北京确立了城市的单中心结构,老城的破坏更快马加鞭。保护老城与建设新城从此截然对立,一方面是古典文化建筑几百上千年的积淀,一旦拆除损失不可估量;一方面是整个北京城未来的整体发展,关乎生活在其中人们的切身利益。新旧北京之战早已打响,它们都被禁锢在同一片土地之上,天空之下,你多一分则我少一分,你退一步则我进一米,而老北京自始至终处于战争的劣势一方,到如今几乎被蚕食殆尽,但是王军认为,这看似不可调和的矛盾实则有着巨大的逻辑错误,只要让老城和新城分开发展,人们就会意识到,“原来新的和老的,是共生的而不是相克的。”大城市的死与生时间最终验证了梁思成的正确,这是他的幸还是不幸?1950年2月,梁思成和陈占祥共同提出《关于中央人民政府行政中心区位置的建设》,史称“梁陈方案”,一方面建议把中央行政中心放到西郊,为北京的未来发展预留更大空间,对古城进行整体保护,避免发生大规模拆迁;另一方面则提出应增进城市各个部分居住与就业的统一,采取多中心模式,完善各个中心的功能,从而防止跨区域交通的发生。世上没有真正的预言家,只有伟大的真知灼见者。今天,单中心的弊端已成为众所周知的事实;当年,意识到这一点的却寥寥无几。偌大的北京城,偏要挤在老城发展经济,梁思成有言在先,“城市是一门科学,它像人体一样有经络、脉搏、肌理,如果你不科学地对待它,它会生病。北京城作为一个现代化的首都,它还没有长大,所以他还不会得心脏病、动脉硬化、高血压等病。它现在只会得些孩子得的伤风感冒。可是世界上很多城市都长大了,我们不应该走别人走错的路,现在没有人相信城市是一门科学,但是一些发达国家的经验是有案可查的。早晚有一天你们会看到北京的交通、工业污染,人口等等会有很大的问题。”梁思成多么希望自己的预言不会被实现,但今日的北京正如他所言疾病缠身:无论如何呼吁将产业外迁,通州仍是北京最大的睡城;即使建设再多的公共交通,市民的出行依然不便;哪怕开通再多的高速路段,拓宽车道,道路还是堵,堵,堵……对北京来说,错过“梁陈方案”是一次失之交臂,对王军来说,与梁思成的“相识”是一次相见恨晚。刚刚入职新华社时,初出茅庐的王军被分到城建口,很是写过一些后来被他自己评价为“野蛮”的稿件,北京新建了哪座桥、哪条路,他就赶过去写文章赞扬其建筑技术水平高超,但工作一段时间之后,他却对自己之前的报道产生了怀疑。当时人们总说北京之所以堵,是因为公路增长的速度赶不上机动车增长的速度,而王军的质疑则是,“全世界没有一座城市的公路增长速度可以赶上机动车,如果这是一个正确的命题,那就该把城市的房子都扒光,变成一个巨大的停车场。”梁思成的著作给王军解了惑,他开始了解梁陈方案,并对城市建设有了完全不同以往的认识,一扇窗背后对应的是一个崭新的世界,思维也摆脱了旧有疆域如果说单中心结构仅仅是我们所犯的第一个错误,那么第二个错误就是试图让多种交通工具在一个城市内均衡发展。任何一种交通方式所匹配的城市形态只有一种,而小汽车仅止步于低密度。这是王军走访了世界众多大城市之后所获的心得,“设计一个城市或者一个社区,首先要考虑的问题就是我们要用什么样的工具来彼此联系。”一种交通方式主导,其他交通方式辅助,而北京目前却呈现小汽车、公交通、自行车加步行,三种出行率均为30%左右的三三制发展。人们想找到哪种交通方式是好的,但如今我们连步行都再不方便了。小汽车可行吗?王军早有结论,“我相信全世界没有一个可以真正被称为城市的地方,它的路网能够实现以小汽车为主导。”要知道,汽车为主导所造成的危害远超人们的想象,它不仅会造成拥堵,同时危害国家安全,有的国家已经为此发起战争,而中国目前的石油对外依存度也已达到57%。一座适宜步行的城市,离开汽车已然可以运转,但如美国喧闹的大城市纽约,一旦离开石油,就将成为一座寂静之城。不均等的地权当人们陷入城市规划的设计困境中难以抽离时,总试图在西方国家的范例中找到答案。然而中国曾经有过的盛世早已为后人提供了比效法西学更有效的途径,张择端所绘《清明上河图》便为中国的城市历史记录了另一种可能。《清明上河图》所记录的汴京,与隋唐长安相比,不啻为一场中国古代城市的革命。它的创举在于拆除坊墙、沿街遍布商业活动,同时还有最重要的,开征“城郭之赋”,这一税种由宅税和地税两部分组成,其中宅税,又称屋税,是按照房产所占地段的附加值高低来收取的,颇似今天西方国家所推崇的不动产税。税收的作用是调节,土地是住所,是人类在其上取得全部需要的仓库,一个社会最根本的东西之一就是土地,以及与之相关的税收制度如何平衡个体利益关系。拆除坊墙和“城郭之赋”将清明上河图时期的汴京推向了繁华的高峰,沿街设置的商业活动既密集又有序,土地被充分利用,步行在这里既闲适又高效。在王军看来,“要看一个社会的文明状况,就要看它的公私利益是否以一种很合适的契约加以规范,两宋的时候把仿墙拆掉,出现街市,土地的商业价值显现,再来开通不动产税,这是孕育近代文明的因素。”令人遗憾的是这种制度最终随着朝代的更替而被摧毁,再次出现则已经是租界区,“租界里的道路得自己修,钱怎么凑?靠近马路,邻近街面的就多交一点,因为受益多,路一修过来这一地段的房价肯定最高。”简言之,公共服务所带来的房价增长实际上是一种不劳而获,需要不动产税进行调节。这一方法实质上影响了大上海的崛起,更影响了孙中山,他提出的“平均地权”就是指此,“涨价归公”也就是“开通不动产税”。孙中山颇具预见性地说,革命成功之后一定会大规模搞建设,继而出现50个上海一般的城市,那么大量基础设施投下去,很多不动产就会增值,如果没有办法调节,就会造成社会的断裂。当时跟随孙中山革命的人很多不愿意为土地的增值付费,但是孙中山会反问,不劳而获对吗?今天的中国正是陷入这样一个泥潭,因为相关税种的缺失,致使城市政府无法有效回收公共服务上的投资,拆迁成了回收的途径,而这又会带来更大的危害,因为拆迁带走的是90年代之后所有的不劳而获,但是当地原住居民在获得补偿款后所面对的,却是早已高度增长的房价。城市化,是否一定以不顾少数人的利益为前提?王军认为,政府应加大力度建设保障房,并在不动产税的介入下,从革命走向契约,“必须将城市化设计为均衡社会财富,而不是从弱者向强者转移社会财富的工具,否则,这个社会就会断为两半。”自从误打误撞进入城建口,王军从未停止自己的脚步与思考,看得越清楚的人,对遭遇到的困难也就有着越深的感知力,他对城市的关怀是人文式的,这大概是每个记者都该有,却又往往缺乏的特质,然而在王军的笔下,冰冷的数字也是有温度的,力透纸背的是对城市,更是对生活在城市中的人的热爱。王军的新作取名《拾年》,拾年正是拾起十年的光阴。这期间,曹雪芹故居被拆除,梁思成的故居也被“保护性拆除”。王军忍不住问,英国人会拆莎士比亚故居吗?德国人会拆歌德故居吗?但北京老宅却一样样从世间消失。有些事情王军一直在说,反复不断,他自嘲像喋喋不休的祥林嫂,但又恳请读者的原谅。因为有些事太重要了,让他即使自觉力量有限,仍要不断言说。
  •     北京,悲哀的北京《拾年》 这是我读王军的第三本书,王军一共就写了这三本书,这三本书都是关于北京的,第一本是《城记》,第二本是《采访本上的城市》,《拾年》是第三本。一本比一本贵了,从58到69.5再到78,显示出物价指数明显的上扬,估计王军的下一本《梁思成传》就应该是88元了。王军的书都很厚重,不过每次都一口气读完,每次读完都感觉心变得很沉重,总是有东西堵着你的胸口,这么一座伟大的古城,在今天仍然在拆,在扒,那些从元大都开始留到现在,八百年历史的老胡同成片成片的拆。去过苏州,老城虽然小,但是保护得很不错,老城里没有北京城里面那么宽的马路,行人都靠电动车和公交车出行,公交车非常方便,非常适合人的尺度,在老城里我走了好几天,真美啊!可是真的无法想象,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北京还在拆,成片成片的拆,拆得让人心疼啊!在北京看到了扩宽的鼓楼东大街,看到了老城里的金融街和金宝街,看到了面目全非的前门,高楼下面保留下来好像鸽笼鸟舍的齐白石故居。总是奢望能够把整个老北京都保留下来该有多好。的确北京城里有故宫,有景山,有北海,有中南海什刹海,有雍和宫,有天坛,有南锣鼓巷,有南新仓……可是这还远远不够,北京是一个整体,是一个无与伦比的美丽都市,如果说那些被保护的古建筑是北京最重要的器官,那么城墙和城楼就是北京的皮肤,街道胡同的机理是北京的骨肉。现在的北京已经被剥去了一层皮,失去了城墙,难道还要把骨肉都挖掉吗?书中有一句话,让我久久难忘,英国古建筑保护先驱威廉莫里斯说“这些建筑绝不仅仅属于我们自己。它们曾属于我们的祖先,也将属于我们的子孙,……我们不过是替后代托管而已。”可是却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把我们祖先一代一代留下来的宝贝给毁掉了,真让人痛心!有人会说住在老房子里的滋味你尝过吗?我在苏州一个雨夜里去寻找顾颉刚故居的时候,走入了一片老房子,里面没有厨房,没有卫生间,居住条件实在是太简陋了。老北京也是这样,房子老得没办法住人,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剩下的都是社会上的弱势群体。似乎改变他们命运的只有拆迁。在书里作者反复讲了这个问题,问题的关键不是房子太老,也不是一套四合院住进了几十户人,而最重要的问题是产权不清,里面很多都是经租户,文革后很多城市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唯有北京最严重,四合院中的住户有产权的被赶到小屋子里,剩下的房子住进了很多人,算是租房户,可是你却无权把他们赶走,而且你也无权确定租金,由国家统一收取房租,然后给房主百分之二十到四十,经租户没有产权,不能卖房,房主也同样无法把经租户请走,于是产权不清晰,所以房子就没有人肯去维修,说不定哪天就拆迁了,维修不是白花钱。也没法卖,只能任由房子破败下去,最终大家只能去盼着拆迁。其实只要产权明确了,马上很多四合院就会被盘活,很多人想要买四合院,开饭店开旅店,甚至自己去住,可是就是私有的四合院也不敢买,怕买完了整修好了,就遇上拆迁了,自己的投入都打水漂了。其实从元大都到民国几百年间,老北京的四合院和全国所有老城一样,都处于微循环中,老房子旧了就维修,破败了就大修,一般都是被火烧或者是富裕了扩建才会重新翻盖。一座一座四合院就这样一点一点的保留到了现在。可是现在产权不明晰,就堵死了这种大修和翻建的路,只能等待拆迁。北京的规划已经确定,老城分片保护,可是保护区外还有众多的胡同和四合院,这些就都要拆除吗?老城应该作为一个整体保护,禁止在老城中进行大拆大建了。老城的胡同和街巷是一个整体,现在拆迁建小区已经很少了,可是拆迁修大马路,修仿古街还在保护区内进行。这种四车道六车道的大马路严重损坏老城的机理,修一条马路,就如同在老城中修起一座墙,车飞驰而过,两边的商家却留不住客人了。老城就应该如同曼哈顿一样保留原有马路的宽度,这样更适宜人的尺度,让汽车去城外奔跑,毕竟老城现在只占整个北京规划的百分之五,就这么大的地方,非要用大马路把汽车都引进来干什么?全世界的古城只有北京在这么做。北京城被拆到什么程度,别折磨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到头呢?

精彩短评 (总计70条)

  •     全书其实就是两句话,一句已经在前两本书里已经说了无数次了;你要变成78的一本书,太那个什么了...
  •     王軍對城市的十年思考,儘管略嫌重複,但思路清晰,得見赤子之心。PS.又寫到了當年的我們,想想近年鮮少投身實際工作,愧對北京。
  •     叹息
  •     本书唤起我童年住四合院时的温馨回忆。
  •     尤其有些老照片,可以看到北京城的无奈变迁
  •     总觉得作者是在为不拆而谈不拆
  •     这本主要关注两个问题,一是北京整体规划,二是梁林故居。多为陈言旧辞。特别是写到梁林故居的时候一鼓作气开始抒情,可惜读者无泪可流,只觉做作。这本同《城记》不同在于是收录编成的书,发言稿,序言都塞进来,又红又专,不如不收。重复率太高,引用、图片、字词等在《城记》里都能找见,反而觉得资料匮乏无话可说。十年过去了,不仅编辑水准走低,平面原地踏步,评论界的底线也看不到了。据说还入围了深圳什么榜的前20。主观评分,粉丝莫怪。
  •     城记的后续 虽有重复 仍然值得阅读 面对北京城建的极端矛盾性 社会政治的浓稠复杂性 规划师显得力量太弱 北京是影响我最深的中国城市 没有之一
  •     重复阐述的部分多。
  •     保护北京城,迫在眉睫!
  •     十年文章的堆砌,前后多少有些重复。如此全彩出版有些不负责任。
  •     了无新意,王军的思想停滞了?
  •     很多人容易陷入文化保护的误区,误以为欧洲的城市更新模式才是最值得效法的典范,实际上对于中国来说,同样的模式不一定是适用的。北京在城市规划和建设上的确有许多的问题,但这些问题的根源大多并不来自规划本身。作者期望在上位规划的层级能够解决这些问题,在固有的体系中追求颠覆,实际上是不太现实的。而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城市本身是具备自我成长和修复性的强大系统,是可以被规划的么?产业发展是可以被人为设计的么?城市人文生态环境的构建又是可以在政府层面提倡就可以实现和完成的么?参考历史的经验,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稳定的社会环境和足够的物质财富作为保障,现代城市一样会变成“文化经典”,但也一样无法避免被摧毁的命运。要做个有情怀的观察者是很容易的,但落实到城市更新与发展的实际上来看,作者的观点未免贻笑大方了。
  •     今天刚拿到书。很厚,里面图的数量也很多。读完第一章便不忍心继续了:十年的时间,毁掉了多少具有历史价值的文物!很庆幸我的童年是僻静的小院、长着老丝瓜的胡同,而不是晃人眼的玻璃墙写字楼。可是在我之后十年出生的人,这些记忆对于他们,只是种想像。十年,就错过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的景物!赖谁?就像当年林徽因说的那样:“你们真把古董给拆了,将来要后悔的!即使再把它恢复起来,充其量也只是假古董!”只可惜,悲剧还是在不断重演。
  •     一个城市的演变本身就是其文化的外在表现。而对于一个城市的规划更应该体现这种文化上的诉求。所有人都看到了这座古老的城市是如何变的繁华与拥堵,但谁还能想到这座城市所保有的文化意蕴。 故宫还在,别因为党政机关与房地产开发给拆喽。
  •     北京就这么离我们远去了,一如远去的人和物~敬佩那些为自己的良心坚持自我的人!
  •     当年看《城记》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这本书也不错,毕竟王军不是学建筑规划科班出身,总感觉不够专业,而且逻辑性不够强吧。还是很推荐的。
  •     不适合我,适合做研究的人看吧,我不知道。
  •     这本书似乎评价不如城记好,但是在我看来一样耀眼!
  •     简介简介
  •     是一个什么样的十年
  •     旧城是见证,旧城之倒掉,也是见证。足下如之何?
  •     《城记》的总结回顾延续版。继续讲述老北京到新北京的变迁与发展。这里能找到学术中的林徽因以及生活中的梁思成。
  •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如果前人杀鸡取卵竭泽而渔呢?有些时候历史选择了某种答案,比如对于北京城市规划这个为现今所谓的有识之士所诟病的问题。虽然50年的发展证明当初选择单中心+环线的思想是存在问题,并不适应如今的近2kw人口的超大型城市,但50年前政治局势决定了梁陈方案是无法落实的。既然当初不是人们所能控制的,但发展到如今,难道已经看到弊病了,还讳疾忌医吗?所谓的发展究竟要再做出多大的牺牲才能变成真正的可持续,明明看到了问题的解决方案,却迟迟不能行动,究竟是动了谁的奶酪。政府不要逼着北京市民都用脚投票,那会是一个非常惨烈的结局,一个不能承受之轻~~~
  •     许多游客看到鼓楼就只是鼓楼,看到天安门就只是天安门。如果他们看过王军的书,那么,无论他们看到什么建筑,看到的都是整个北京城,和整条历史长河
  •     这本实在比《城记》是差多了,没看完
  •     我大北京功勋作者!本书与《城记》体例有别:历年笔案缀为八编,侧重自制度与施政层面的叩问追责,系于时间轴向之上,所谓吊诡斑斑可考、颟顸历历昭然,转较《城记》纯任宣泄有所进境。又及,梁思成林徽因二先生的某些篇目未免失之矫情;王世仁这狗逼极操蛋!
  •     感觉这辈子不会再看他的书了~
  •     Master Piece
  •     2013-01-16 至 2013-04-13 当当网
  •     眼睁睁地 北京城面目全非
  •     城记的故事讲得差不多了
  •     不错,挺好,物流挺给力。
  •     切实 很触动
  •     写老舍那一篇,引用的一位作者居然采访到当年打老舍的红卫兵。
  •     第一次看城记的时候也是在差不多十年前,这十几年过去了作者还是守着梁陈方案没完。。。不过北京确实还在没完的拆。。。这本书价格略坑人 谁买谁上当
  •     看到王军出新书,立马买下。就是这个评价。
  •     其实不该写评论,因为就是翻了一遍,比十年前的《城记》吸引力查了很多。老生常谈没新意,资料散乱不系统,一如他的写作对象。关于城市建设和保护,又能指望“人民当家做主的新中国”有什么建树呢?艺术与功能,在金钱面前都成了尘埃,还不如“帝国时代”,统治阶级多多少少还能有些“审美品位”,因为这大抵是“不差钱”的阶层才更能干的事。
  •     写出了城市建筑的变迁。
  •     因为本书是由多篇不同时期的稿子汇集而成,结构上显得有些松散,而且会出现一些前后重复的地方。尽管也从中学到了不少新的知识并对城市规划有了新的认识,但是这本书比作者那本《城记》可是差了不少。
  •     作者的个人文集,一般,不推荐!
  •     因为是作者发表过的文章的合集,所以内容重复的比较多。浅显易懂,当做报刊杂谈阅读不错,但不如直接阅读“城市更新”的理论过瘾
  •     与《城记》相比,《拾年》带给我们的是更多的无奈。
  •     好书,作者对比了巴黎和北京
  •     北京的历史啊
  •     但是有点儿失望,比作者的前两本要差,毕竟只是一些文章的结集。
  •     1. 论高度,还是《城记》的高度高一些。2. 北京这座城市没指望了。
  •     拾年的北京。王老师的城记是一本不错的记录史,以时间逻辑的串接,关于北京的城市建设和规划种种,清晰易懂。这本却是散文般没了逻辑,倦怠的阅读体验,有点力不从心。
  •     是共产党辜负了梁思成,还是梁思成为理想而牺牲?
  •     建筑人必读书
  •     先是买了王军的《城记》,又接着买了这本书,我家是老北京,我在离开20余年以后返回北京,看着儿时的北京面目全非,读着作者椎骨铭心的记录,唯有一声叹息。
  •     讲了很多城市规划城市发展及梁思成的事
  •     硬攒起来的集子,文章水平差别很大,不少水文,也就北京晚报的水平,和上一本《城记》比差远了。死贵,打五折都不值!
  •     【在 @雨枫书馆 翻书270】古都北京好像就剩下故宫和灰黄的天空了。这十年,是卷入拆迁和保护搅肉机的十年。其中许多闪亮的名字应该被记住:梁思成,林徽因,陈占祥,徐萍芳……王军先生那篇«北总部胡同的哀思»,我读了两遍,热泪盈眶。
  •     随笔合集 私有产权被公有化后引发了公共资源悲剧可以是一个很大的题目, 但作者写不了
  •     记录了十年来关于北京发展规划的问题,追根溯源探寻究竟,缅怀为保护文化而做出贡献的人们 真的令人感动 何时文化的保护才能不被人忽略 何时才能再次叩响灵魂,深深的拷问社会究竟是否需要一切的浮躁 蔑视 。。。
  •     给三星是因为里面有很多部分有点重复,当然这本书的价值绝不是文笔能左右的。给我很多思考,经济、法律方面,当然还有文保和建筑上的。任重而道远,别干坐着,看看人家。
  •     看了一半,没看完还了。
  •     跟当年读《城记》一样的,读完除了心痛还是心痛,感谢王军老师
  •     睡前读几页,很快就入睡了
  •     2016年第8本。论阅读的倦怠感,这本书该给3星。毕竟见过的图片和文字是不少的,但是读读后记读读字里行间,作者又是拳拳之心和精益求精的。
  •     关于北京城变幻的似水流年。
  •     所有公民都应该读的一本书
  •     王军的摄影很有历史感
  •     送货快,品质好,价格便宜
  •     看到了最美的林徽茵
  •     【2015.10.28 — 2015.11.15】有些驳杂
  •     完蛋了,什么都完蛋了。看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     150/400 不好读也不同意,受不了胡同里的住房
  •     学术性太强,非专业难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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