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之流

出版社:安徽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1-3
ISBN:9787212039134
作者:徐光兴
页数:380页

作者简介

这本书,选取中国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著名作家的精品小说入集,以作品中的人物心理活动为主,对其进行心理学或精神分析学的“解剖”,或者说将蕴涵在作品中的情爱、欲望、潜意识、幻想或病理等,以一种更为广阔的视野来解读。对此可以作如下描述:它处于两座峰峦连绵但不陡峭的山脉之间——一边是文学,另一边是心理学,而第三边是面向海洋——人性之源。
本书供文学与心理学爱好者阅读,也可作为国家心理咨询师的继续教育,案例分析、提高人文素养的读物。同时,对于从事小说创作或评论的专业人士也是一种理论上的研究参考。

书籍目录

前言
迷人的情韵——小说与心理分析
一、青春物语——青涩甜蜜的初恋
1.情深意长“玉楼春”——评析《上元灯》人物之心理
2.思春非早恋——评施蛰存《扇子》之年少思春
3.如梦如烟的初恋——《第一个恋人》初恋情结的心理分析
4.用一生去忘记——穆时英《南北极》之铁汉柔情
5.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叶灵凤《处女的梦》的心理分析
6.一曲忧伤的牧歌——对沈从文《边城》的心理分析
二、静水深潭——心底流淌的情欲
1.青春密语——《浴》之少女怀春与自恋心理分析
2.春心荡漾的小寡妇——评《春阳》中婵阿姨的情欲
3.看不见的战争——评《梅雨之夕》的人物心理
4.在梦中寻找满足——《喀尔美萝姑娘》的心理分析
5.影子——《残春》主人公爱牟与郭沫若的潜意识对照分析
6.归去来兮——试析《迟桂花》中“老郁”的情欲净化
7.醒悟,就在那一瞬间——《迟桂花》中主人公内心挣扎的心路历程
8.孤独的灵魂何去何从——《夜总会里的五个人》之创伤后应激障碍分析
三、欲罢不能——冲出藩篱的欲求
1.可怜的白日梦者——《杀人未遂》中一位旧时代中产阶级的情欲
2.其实不是我的错——“四喜子”悲剧的心理历程
3.精神胜利法的失败——“恋爱的悲剧”中阿Q的心理分析
4.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白金女体塑像》之心理评述
5.无头梦魇——《将军底头》之心理分析
6.春花秋月总关愁——《沉沦》中“他”的心理分析
四、色即是空——道与爱欲的冲突
1.禁欲主义的升华——《孟夫子出妻》的心理分析
2.被春风拂去的生命——《昙华庵的春风》人物心理冲突分析
3.为爱找出个出口——点评穆时英《圣处女的感情》
4.信仰与爱欲的抉择——《鸠摩罗什》中人物的二重人格
5.一次试探一场梦——《摩伽的试探》中“欲”与“理”的较量
6.纠结一生的压抑与等待——借弗洛伊德之眼看《黄心大师》

内容概要

徐光兴,国内知名的学校心理咨询与教育辅导专家,儿童自闭症诊断、治疗和教育专家。1989年出国留学,专攻临床心理学、精神分析及心理咨询和诊断技术,获日本教育学博士和美国心理学博士学位。为人学识渊博、多才多艺,阅历丰富。现为华东师范大学心理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华东师范大学心理健康辅导中心主任、国家教育部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委员会专家委员、华东地区心理咨询行业机构联谊会会长。在国内外发表论文50余篇,出版各种著作、译著,文艺作品40余部,计800余万字。

章节摘录

  往事并不如烟  我们这本集子所收录的二十五篇心理分析小说,大多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著名作家的作品。它们并不像出土文物似的,只能让人产生怀旧鉴赏的情怀,其实即使在今天这些作品还充满着蓬勃的生命力。  在二三十年代的旧中国,有一个中短篇小说欣欣向荣的时期。当时经过鲁迅的小说一枝独秀后,这个时期出现的小说作家多达百人,但真正的“大腕”是鲁迅和郁达夫,有不少粉丝醉心于模仿他的创作风格。风格介于郁达夫和张资平之间,善以爱情、性爱和变态心理为题材的小说作家则有叶灵凤、章衣萍等为代表。  鲁迅的小说风格是独特的,古今无二。《肥皂》这篇小说约九千字,从布局的深密,描写的细腻,实在是他的一篇力作。可惜,用笔太深,近乎晦涩,你不精读细研,没有查英汉字典的知识水准,是难以了解小说的主题何在。《离婚》是另一篇掷地有声的作品,但给人是一幅灰寒绝望的图景。  相比之下,《在酒楼上》则是一篇杰作了。内容简洁,全篇仅六千余字,却写了三幅绝美的雪景,三个乡情深淳,古朴芬芳的人生片断。这篇小说一反鲁迅素来的格调,不再板着铁青的脸孔,隐忍着火辣的情感,用冷隽如刀的笔调,刻画那灰寒绝望的世界。小说写得节制、含蓄、朴素,却有莹魂夺魄之美。在鲁迅作品中极为少见,弥足珍贵,表现了卓越的写实主义技巧,可与外国名作家莫泊桑和契柯夫竞相争辉,与《孔乙己》、《故乡》一起堪称三大短篇小说杰作。  郁达夫(1896-1945)浙江富阳人,他开始写作在1920年,较鲁迅迟两年。他与鲁迅同为浙江人,也同是日本留学生,但写作历程和风格大不相同。《沉沦》是他的处女作,也是他的成名作。郭沫若曾对《沉沦》作如下点评:  “他那清新的笔调,在中国的枯槁的社会里面好像吹来一股清风,立刻吹醒了无数青年的心。他那大胆的自我暴露,对于深藏在千年万年背甲里面的士大夫的虚伪,完全是一种暴风雨式的闪击,把一些假道学假才子们震惊得至于狂怒了。”  同为日本留学生的文学家郭沫若,虽然在不同的场合曾酷评甚至痛骂过郁达夫,但上述一段点评的确是公正之论。  《沉沦》是约三万字左右的自传体小说,全篇分八章,第一章是引子,第二章是自恋自怜的画像和对爱情的饥渴;第三章是自报身世;第四章是在忏悔自慰手淫的恶习;第五章描写偷窥日本姑娘沐浴的心理;第六章写偷听男女在野地里幽会苟合的性苦闷;第七章写入酒家寻妓;第八章是酒醒后的悲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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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前 言这一本书,是文学与心理学结合的产物,也是对小说艺术生命的探索。文学是审美的,小说艺术是个性化的,审美的和个性化的东西,是对人类精神世界的创造,具有生命的连续性,因此必然赋有强烈的心理学特征。作家不能成为他笔下人物的思想、情感、观念、美德或罪恶的代理人,但他可以把自己的意识流、潜意识、灵感、幻想或人生经历,通过“逼真的意象”注入到作品中去。即小说家有时能活生生地看到,或听到自己笔下人物的音容笑貌或悲欢离合,这种称之为“通感”的现象,很少被心理学研究关注到。在探讨小说的意象、人物的心理以及艺术的生命等议题时,我们需要找一个有利的立足点。因为中外小说卷帙浩繁又百家争鸣——没有山头可攀,不像武林门派一样,如要找名门正派,可去少林嵩山或武当山寻觅;要找传奇剑派,可去五岳登山。小说是文学领域中最潮湿的地区之一——那儿有连绵起伏的山峦和无数的川流,有时还变成一片沼泽地。一旦迷路,陷入沼泽,是会难觅出路的。我们这本书,选取中国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著名作家的精品小说入集,以作品中的人物心理活动为主,对其进行心理学或精神分析学的“解剖”,或者说将蕴涵在作品中的情爱、欲望、潜意识、幻想或病理等,以一种更为广阔的视野来解读。对此可以作如下描述:它处于两座峰峦连绵但不陡峭的山脉之间——一边是文学,另一边是心理学,而第三边是面向海洋——人性之源。本书供文学与心理学爱好者阅读,也可作为国家心理咨询师的继续教育,案例分析、提高人文素养的读物。同时,对于从事小说创作或评论的专业人士也是一种理论上的研究参考。开卷有益,希望受到读者的喜欢。徐光兴2010.12.冬
  •     思春非早恋——评施蛰存《扇子》之年少思春春心荡漾的小寡妇——评《春阳》中婵阿姨的情欲这两篇尤其出色,作者功力尽显,运用心理学原理做出了精彩的文学评论。本书是当下非常少见的运用到心理学分析的文学作品。
  •     徐光兴如果按照东方的奇妙传说,诗人的一滴眼泪掉在大海里,会变成一颗珍珠;那小说家的一个故事,就像条飞鱼,时而穿出海面,时而潜入大海中,它给人无限想像,追觅的机会。文学,正如法国大作家雨果所说,其“艺术是蔚蓝的天空”,是“从高高的蓝天上投射下的光,使小麦灌浆、玉蜀黍发黄,使苹果长圆、葡萄发甜,使桔子镀上金黄色”的一种自然的生命创造。文学,又像是一般在人类社会的大海上,以创作和评论为两翼的双桅船不断地破浪前进着精神“神舟”。文学与心理学文学与心理学,可以有这样几层关系,一是从心理学角度把作家当作一种类型和个案来研究,例如日本的心理学家对现代史上著名的日本小说家进行罗夏墨迹人格测验研究;二是对作家的创作过程的心理活动进行研究;三是对文学作品中所表现的心理类型或欲望进行分析,如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所做过的贡献;四是可以研究文学对读者产生的影响,如情绪净化,心理治疗等效果。笔者曾在《世界文学名著心理案例集》的序论中这样说过:文学创作或艺术创造的过程,不仅受人的生理过程影响,更主要的是一切作品的产生也是人的心理活动过程,或者说是人的精神世界展示的过程。所有的文学作品,很像人们的梦境,它的潜在内容和本质性的价值,可以通过精神分析来窥破。因此文学作品的分析如同梦的解析一样,精神分析学的知识起着“解剖刀”的作用。伟大的艺术作品是人类永远共同的梦。精神分析使我们对梦、神经症、绘画、诗歌、音乐、小说等进行深入地理解,从中发现共通的深层心理因素,而艺术家们提供给我们众多的与临床案例研究相匹配的内心体验和素材,这对于心理咨询工作者或文学批评爱好者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资料。这是把文学与心理学的关系,从另一侧面给“解读”了,如果说文学是“心灵”的话,那末心理学就是“眼睛”了,它成为理解文学的一扇主要的扇户。笔者的主要观点如下:第一,人的欲求、不满及内心冲突和挫折,到后来往往成为个人艺术创造的原动力,精神分析学上叫做“升华”。第二,文学创作是一种补偿机制,是人的本能欲求的代偿品,它将个人在生活中被剥夺了的东西,作为代偿品又还给了个人。第三,人的本能欲求之中,性本能是非常主要的一个方面,它在文学作品中表现为多姿多彩的情爱关系,或像一条流淌着的欲望之河。第四,文学家的身体缺陷或劣等感,并不影响其创作才华的开花结果,有时反而成为创作成功的原动力。文学天才的资质总是引人思索的,早在希腊时代,天才就被认为与“癫狂”有关(“颠狂”被视作介乎神经质与神精病之间)。诗人是“心神迷乱的”。另一个观念就是:诗人的“天赋”是补偿性的,文艺女神缪斯使德姆道克斯失明,但“赐给他甜美的歌吟天赋”(见莎士比亚的《奥德赛》)。而瞎子帝里西亚斯则被赐与预言家的灵视(vision)。当然,缺陷和天赋并不是如此直接联结在一起的;而且疾病和残废也可以是心理性的和社会性的,而不是生理上的。文学史上,许多诗人是有缺陷的,蒲伯是驼背,又是矮子,洛漫诗人拜伦则是一条瘸腿;普鲁斯特(M. Proust)是一个有部分犹太血统的哮喘性神经病患者;济兹比一般人矮;托马斯•沃尔夫(T. W. olfe)则又比一般人高好多。也有人认为这一观点难于成立,即在其易于附会。事后,任何成功的例子都可以归因于补偿性的动力,因为每人都有不利条件,可能因此激励自己。受到质疑的是下面这种很流行的观点,即认为神经质——以及“补偿”——把艺术家同科学家和其它“沉思者”分开来:他们之间的明显差别就是作家常常记录自己的病情,把疾病变成写作的素材。精神分析学的鼻祖弗洛伊德具有高度的一般文学素养,受过奥地利本国的教育,从小就尊崇西欧古典著作和德国古典文学。因此,他在文学领域中发现许多见解和知识可以用来推论和确证自己的学说——如在陀思妥也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在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在狄德罗(D. Diderot)的《拉摩的侄儿》,或在歌德的作品中的发现就是如此。但他也有把作家视为执拗的神经病患者的想法,认为作家是通过自己的创作活动,来避免精神崩溃,但又不想真正地治愈。弗洛伊德这样说道:艺术家本来就是背离现实的人,因为他不能满足其与生俱来的本能要求,于是他就在幻想的生活中放纵其情欲和野心勃勃的愿望。但是,他找到了从幻想世界返回现实的途径;借助原来特殊的天赋,他把自己幻想塑造成一种崭新的现实。而人们又承认这些幻想是合理的,具有反映实际生活的价值。因此,通过某种艺术创作的途径,艺术家实际上就成为自己所渴望成为的英雄,帝王、创造者、受人钟爱的人物,再也不用去走那种实际改变外部世界的迂回小路了。这就是说,文学家是一个社会所认可的或推崇的白日梦者,他不必去改变自己沉迷不拔的幻想性格,而是要持续不断地幻想下去,并公开地发表自己的幻想。其实,弗洛伊德认为,幼儿的玩耍,梦和诗等,都是没有满足人的潜意识中的性本能受到压抑的反映需求。文学艺术的活动,是情欲冲动的升华、补偿、迂回、变换、放弃、压抑或不适当的满足等,而文学艺术创造过程和享受过程,又确能带来美的满足和性的满足。笔者认为,文学艺术是精神二重变化的产物,最初是外界事物的内在化与对现实感知的升华,然后是内在的观念外化与升华东西的再结晶化。文学艺术创作是将潜意识的内容通过升华而进行象征化的表现过程。现在有较多的作家不再同意弗洛伊德学说,有些曾经接受精神分析疗法的人也不再愿进行下去了。大多数作家都不愿意被“治疗”或“调适”,他们要末觉得去接受“调适”就得停止写作,要末觉得被拟定的“调适”不过是趋向于恢复常态或与社会环境妥协,这是作家们不愿意做的事。弗洛伊德有关文学即神经病的理论,引起了有关想像与信仰之间的关系争议。小说家不仅是类似于充满奇思妙想“故事”的孩子——即他重新组合自己的经验,使之适合于自己的快乐和信念,而且还等同于忍受幻觉之苦的成年人——他常把现实世界和充满着自己的希望和恐惧的幻想世界,两者搅混在一起。曾经是弗洛伊德弟子的荣格提出一套精细的心理类型学(psychological typology),按照这一套类型学,人类的心理类型可分为“外向者”(extrovert)和“内向者”(introvert)两大类,这两大类根据下列四种心理因素,即思想、情感、直觉和感觉如何起主导作用的,再分为四个类型。荣格并没有把所有的作家都列为“直觉内向”(intuitive-introverted)型,或更普遍地列为内向型。他为了进一步反对简单化倾向,指出有些作家在其创作中显示了他们所属的类型,而另一些作家则显示了他们的“反类型”(anti-type),即他们精神世界的完整性。在有关作家所属文学类型的理论中,最有影响力的是尼采,他在《悲剧的诞生》中阐述:这一极端存在于希腊的两位艺术之神阿波罗和狄奥尼索斯之间,他们体现了两种艺术和两种创造过程中;雕刻艺术和音乐艺术;即梦的心理状态和狂喜陶醉时心理状态的区别。这样的区别,大致相应于古典派的“制造者”和浪漫派的“心神迷乱者”之间的区别。法国的心理学家李博(T. A. Ribot)虽然没有公开承认过受到尼采的影响,但是他以两种主要的想象力类型作为划分两派文学艺术家的界限,他也是以尼采的理论为依据的。他所划分的前一种类型是“造型的”艺术家,具有敏锐的观察力,他们的创作主要激发于对外部世界的感官印象和知觉。而后一种是“融化的”(兼具听觉的和象征的)艺术家,即象征派的诗人或浪漫故事的作家,他们以自身的情绪和感觉为起点,通过情绪的力量,使节奏和意象统合,从而投射其感情。还有一种类型分法就是鲁苏(L. Rusu)所提出的那种分类法,他把艺术家分成三类:“交感型”的(即在创作过程中表现出自然流露的、欢欣雀跃的情绪),“心神混乱型”的,和“心神平衡型”的。有关这些类型的例子,他往往举得并不完全恰当;不过“交感”和“混乱”这两个一正一反的对比,使人产生一种普遍的联想,提示了一种综合的、最伟大的艺术家的类型,这种类型的艺术家终能战胜心魔,使自我内心紧张状态达到平衡。心理学是否还可以用来解释和评价文学作品本身呢?答案是肯定的。心理学明显地可以阐述作家创作的精神过程。有些学者注意研究各种写作方法,注意研究作家修改和重写时的习惯。也有些学者曾经研究作品的产生过程:作品的早期阶段,草稿,重读删弃的文本等。然而,这方面的许多资料,尤其是许多有关作家创作习惯的轶事与评价,或批评作家作品的研究结果有时实被过高地估计了。当然研究作品的修改、订正以及类似的问题,也许确实具有更大的文学价值,因为我们如能很好地利用这些研究成果的话,它将有助于我们认识艺术作品之中的漏洞、不一致、转折和歪曲等与文学批评有关的问题。有些作家可能有天生地、也可能朦胧地持有一种心理学理论,有时它看来就适合于一种说明一种人物类型或性格是如何产生的。例如哈姆雷特是属于“忧伤沉郁的多血质者”这一类型,英国人根据他们心理学理论都熟知这种类型的人物。在《皆大欢喜》一剧中的贾克斯,则是属于“粘液质的阴郁所引起的矫揉造作的抑郁症”例子。商迪则可证明患有临床心理学家洛克(J. Locke)所说的“语音联想症”。司汤达笔下的英雄于连•索墨尔则被人用特哈西(D. Tracy)的心理学的术语加以说明,显然,又有人根据司汤达自己所写的《论爱》一书来对各种爱的关系加以分类。鲁迪安•达斯柯尼哥夫的动机和感情则被人用一种具有临床心理学特点的方法加以分析。普鲁斯特分析作品无疑地有一套关于记忆的心理学理论,甚至对他自己作品的组织,他的理论也具有重要的影响意义。而弗洛伊德式的心理分析往往被小说家们有意识地采用。假如我们考察一下那些“意识流”小说,我们很快就会发现在这些小说中,并不是把主观的实际内心变化过程“真实”地重现出来,其实这种意识流不过是把意象加以戏剧化的一种表现方法,它使我们具体地认识到郁达夫小说《沉沦》中的那个“我”是什么样的人,或郭沫若作品中的“喀尔美萝姑娘”又是什么样的人。但这种表现方法似乎不能说是科学性的或甚至是“写实性的”。对一些更自觉的文学家来说,心理学可能加深他们对现实的感受,使他们的观察能力更加敏锐,或让他们得到一种未曾发现的写作方式。但这时心理学本身只不过是艺术创作活动的一种准备;从文学作品本身来说,只有当心理学上的真理增强了作品的创造性和内涵时,它才有一种艺术上的价值——简而言之,如果它本身就是艺术的话,它才具有艺术的价值。因此,文学与心理学谈起恋爱或联姻,一定会有好多幸福的甜蜜以及痛苦的磨擦,充满了迷人的风情。

精彩短评 (总计4条)

  •     : I207.42/2299#1
  •       前 言
      
      这一本书,是文学与心理学结合的产物,也是对小说艺术生命的探索。
      文学是审美的,小说艺术是个性化的,审美的和个性化的东西,是对人类精神世界的创造,具有生命的连续性,因此必然赋有强烈的心理学特征。作家不能成为他笔下人物的思想、情感、观念、美德或罪恶的代理人,但他可以把自己的意识流、潜意识、灵感、幻想或人生经历,通过“逼真的意象”注入到作品中去。即小说家有时能活生生地看到,或听到自己笔下人物的音容笑貌或悲欢离合,这种称之为“通感”的现象,很少被心理学研究关注到。
      在探讨小说的意象、人物的心理以及艺术的生命等议题时,我们需要找一个有利的立足点。因为中外小说卷帙浩繁又百家争鸣——没有山头可攀,不像武林门派一样,如要找名门正派,可去少林嵩山或武当山寻觅;要找传奇剑派,可去五岳登山。小说是文学领域中最潮湿的地区之一——那儿有连绵起伏的山峦和无数的川流,有时还变成一片沼泽地。一旦迷路,陷入沼泽,是会难觅出路的。
      我们这本书,选取中国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著名作家的精品小说入集,以作品中的人物心理活动为主,对其进行心理学或精神分析学的“解剖”,或者说将蕴涵在作品中的情爱、欲望、潜意识、幻想或病理等,以一种更为广阔的视野来解读。对此可以作如下描述:它处于两座峰峦连绵但不陡峭的山脉之间——一边是文学,另一边是心理学,而第三边是面向海洋——人性之源。
      本书供文学与心理学爱好者阅读,也可作为国家心理咨询师的继续教育,案例分析、提高人文素养的读物。同时,对于从事小说创作或评论的专业人士也是一种理论上的研究参考。
      开卷有益,希望受到读者的喜欢。
      
      
      徐光兴
      2010.12.冬
      
  •       徐光兴
      
      如果按照东方的奇妙传说,诗人的一滴眼泪掉在大海里,会变成一颗珍珠;那小说家的一个故事,就像条飞鱼,时而穿出海面,时而潜入大海中,它给人无限想像,追觅的机会。
      文学,正如法国大作家雨果所说,其“艺术是蔚蓝的天空”,是“从高高的蓝天上投射下的光,使小麦灌浆、玉蜀黍发黄,使苹果长圆、葡萄发甜,使桔子镀上金黄色”的一种自然的生命创造。文学,又像是一般在人类社会的大海上,以创作和评论为两翼的双桅船不断地破浪前进着精神“神舟”。
      
      文学与心理学
      文学与心理学,可以有这样几层关系,一是从心理学角度把作家当作一种类型和个案来研究,例如日本的心理学家对现代史上著名的日本小说家进行罗夏墨迹人格测验研究;二是对作家的创作过程的心理活动进行研究;三是对文学作品中所表现的心理类型或欲望进行分析,如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所做过的贡献;四是可以研究文学对读者产生的影响,如情绪净化,心理治疗等效果。
      笔者曾在《世界文学名著心理案例集》的序论中这样说过:
      文学创作或艺术创造的过程,不仅受人的生理过程影响,更主要的是一切作品的产生也是人的心理活动过程,或者说是人的精神世界展示的过程。所有的文学作品,很像人们的梦境,它的潜在内容和本质性的价值,可以通过精神分析来窥破。因此文学作品的分析如同梦的解析一样,精神分析学的知识起着“解剖刀”的作用。伟大的艺术作品是人类永远共同的梦。
      精神分析使我们对梦、神经症、绘画、诗歌、音乐、小说等进行深入地理解,从中发现共通的深层心理因素,而艺术家们提供给我们众多的与临床案例研究相匹配的内心体验和素材,这对于心理咨询工作者或文学批评爱好者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资料。
      这是把文学与心理学的关系,从另一侧面给“解读”了,如果说文学是“心灵”的话,那末心理学就是“眼睛”了,它成为理解文学的一扇主要的扇户。笔者的主要观点如下:
      第一,人的欲求、不满及内心冲突和挫折,到后来往往成为个人艺术创造的原动力,精神分析学上叫做“升华”。
      第二,文学创作是一种补偿机制,是人的本能欲求的代偿品,它将个人在生活中被剥夺了的东西,作为代偿品又还给了个人。
      第三,人的本能欲求之中,性本能是非常主要的一个方面,它在文学作品中表现为多姿多彩的情爱关系,或像一条流淌着的欲望之河。
      第四,文学家的身体缺陷或劣等感,并不影响其创作才华的开花结果,有时反而成为创作成功的原动力。
      文学天才的资质总是引人思索的,早在希腊时代,天才就被认为与“癫狂”有关(“颠狂”被视作介乎神经质与神精病之间)。诗人是“心神迷乱的”。另一个观念就是:诗人的“天赋”是补偿性的,文艺女神缪斯使德姆道克斯失明,但“赐给他甜美的歌吟天赋”(见莎士比亚的《奥德赛》)。而瞎子帝里西亚斯则被赐与预言家的灵视(vision)。当然,缺陷和天赋并不是如此直接联结在一起的;而且疾病和残废也可以是心理性的和社会性的,而不是生理上的。
      文学史上,许多诗人是有缺陷的,蒲伯是驼背,又是矮子,洛漫诗人拜伦则是一条瘸腿;普鲁斯特(M. Proust)是一个有部分犹太血统的哮喘性神经病患者;济兹比一般人矮;托马斯•沃尔夫(T. W. olfe)则又比一般人高好多。也有人认为这一观点难于成立,即在其易于附会。事后,任何成功的例子都可以归因于补偿性的动力,因为每人都有不利条件,可能因此激励自己。受到质疑的是下面这种很流行的观点,即认为神经质——以及“补偿”——把艺术家同科学家和其它“沉思者”分开来:他们之间的明显差别就是作家常常记录自己的病情,把疾病变成写作的素材。
      精神分析学的鼻祖弗洛伊德具有高度的一般文学素养,受过奥地利本国的教育,从小就尊崇西欧古典著作和德国古典文学。因此,他在文学领域中发现许多见解和知识可以用来推论和确证自己的学说——如在陀思妥也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在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在狄德罗(D. Diderot)的《拉摩的侄儿》,或在歌德的作品中的发现就是如此。但他也有把作家视为执拗的神经病患者的想法,认为作家是通过自己的创作活动,来避免精神崩溃,但又不想真正地治愈。
      弗洛伊德这样说道:
      艺术家本来就是背离现实的人,因为他不能满足其与生俱来的本能要求,于是他就在幻想的生活中放纵其情欲和野心勃勃的愿望。但是,他找到了从幻想世界返回现实的途径;借助原来特殊的天赋,他把自己幻想塑造成一种崭新的现实。而人们又承认这些幻想是合理的,具有反映实际生活的价值。因此,通过某种艺术创作的途径,艺术家实际上就成为自己所渴望成为的英雄,帝王、创造者、受人钟爱的人物,再也不用去走那种实际改变外部世界的迂回小路了。
      这就是说,文学家是一个社会所认可的或推崇的白日梦者,他不必去改变自己沉迷不拔的幻想性格,而是要持续不断地幻想下去,并公开地发表自己的幻想。
      其实,弗洛伊德认为,幼儿的玩耍,梦和诗等,都是没有满足人的潜意识中的性本能受到压抑的反映需求。文学艺术的活动,是情欲冲动的升华、补偿、迂回、变换、放弃、压抑或不适当的满足等,而文学艺术创造过程和享受过程,又确能带来美的满足和性的满足。
      笔者认为,文学艺术是精神二重变化的产物,最初是外界事物的内在化与对现实感知的升华,然后是内在的观念外化与升华东西的再结晶化。文学艺术创作是将潜意识的内容通过升华而进行象征化的表现过程。
      现在有较多的作家不再同意弗洛伊德学说,有些曾经接受精神分析疗法的人也不再愿进行下去了。大多数作家都不愿意被“治疗”或“调适”,他们要末觉得去接受“调适”就得停止写作,要末觉得被拟定的“调适”不过是趋向于恢复常态或与社会环境妥协,这是作家们不愿意做的事。
      弗洛伊德有关文学即神经病的理论,引起了有关想像与信仰之间的关系争议。小说家不仅是类似于充满奇思妙想“故事”的孩子——即他重新组合自己的经验,使之适合于自己的快乐和信念,而且还等同于忍受幻觉之苦的成年人——他常把现实世界和充满着自己的希望和恐惧的幻想世界,两者搅混在一起。
      曾经是弗洛伊德弟子的荣格提出一套精细的心理类型学(psychological typology),按照这一套类型学,人类的心理类型可分为“外向者”(extrovert)和“内向者”(introvert)两大类,这两大类根据下列四种心理因素,即思想、情感、直觉和感觉如何起主导作用的,再分为四个类型。荣格并没有把所有的作家都列为“直觉内向”(intuitive-introverted)型,或更普遍地列为内向型。他为了进一步反对简单化倾向,指出有些作家在其创作中显示了他们所属的类型,而另一些作家则显示了他们的“反类型”(anti-type),即他们精神世界的完整性。
      在有关作家所属文学类型的理论中,最有影响力的是尼采,他在《悲剧的诞生》中阐述:这一极端存在于希腊的两位艺术之神阿波罗和狄奥尼索斯之间,他们体现了两种艺术和两种创造过程中;雕刻艺术和音乐艺术;即梦的心理状态和狂喜陶醉时心理状态的区别。这样的区别,大致相应于古典派的“制造者”和浪漫派的“心神迷乱者”之间的区别。
      法国的心理学家李博(T. A. Ribot)虽然没有公开承认过受到尼采的影响,但是他以两种主要的想象力类型作为划分两派文学艺术家的界限,他也是以尼采的理论为依据的。他所划分的前一种类型是“造型的”艺术家,具有敏锐的观察力,他们的创作主要激发于对外部世界的感官印象和知觉。而后一种是“融化的”(兼具听觉的和象征的)艺术家,即象征派的诗人或浪漫故事的作家,他们以自身的情绪和感觉为起点,通过情绪的力量,使节奏和意象统合,从而投射其感情。
      还有一种类型分法就是鲁苏(L. Rusu)所提出的那种分类法,他把艺术家分成三类:“交感型”的(即在创作过程中表现出自然流露的、欢欣雀跃的情绪),“心神混乱型”的,和“心神平衡型”的。有关这些类型的例子,他往往举得并不完全恰当;不过“交感”和“混乱”这两个一正一反的对比,使人产生一种普遍的联想,提示了一种综合的、最伟大的艺术家的类型,这种类型的艺术家终能战胜心魔,使自我内心紧张状态达到平衡。
      心理学是否还可以用来解释和评价文学作品本身呢?答案是肯定的。心理学明显地可以阐述作家创作的精神过程。有些学者注意研究各种写作方法,注意研究作家修改和重写时的习惯。也有些学者曾经研究作品的产生过程:作品的早期阶段,草稿,重读删弃的文本等。然而,这方面的许多资料,尤其是许多有关作家创作习惯的轶事与评价,或批评作家作品的研究结果有时实被过高地估计了。当然研究作品的修改、订正以及类似的问题,也许确实具有更大的文学价值,因为我们如能很好地利用这些研究成果的话,它将有助于我们认识艺术作品之中的漏洞、不一致、转折和歪曲等与文学批评有关的问题。
      有些作家可能有天生地、也可能朦胧地持有一种心理学理论,有时它看来就适合于一种说明一种人物类型或性格是如何产生的。例如哈姆雷特是属于“忧伤沉郁的多血质者”这一类型,英国人根据他们心理学理论都熟知这种类型的人物。在《皆大欢喜》一剧中的贾克斯,则是属于“粘液质的阴郁所引起的矫揉造作的抑郁症”例子。商迪则可证明患有临床心理学家洛克(J. Locke)所说的“语音联想症”。司汤达笔下的英雄于连•索墨尔则被人用特哈西(D. Tracy)的心理学的术语加以说明,显然,又有人根据司汤达自己所写的《论爱》一书来对各种爱的关系加以分类。鲁迪安•达斯柯尼哥夫的动机和感情则被人用一种具有临床心理学特点的方法加以分析。普鲁斯特分析作品无疑地有一套关于记忆的心理学理论,甚至对他自己作品的组织,他的理论也具有重要的影响意义。而弗洛伊德式的心理分析往往被小说家们有意识地采用。
      假如我们考察一下那些“意识流”小说,我们很快就会发现在这些小说中,并不是把主观的实际内心变化过程“真实”地重现出来,其实这种意识流不过是把意象加以戏剧化的一种表现方法,它使我们具体地认识到郁达夫小说《沉沦》中的那个“我”是什么样的人,或郭沫若作品中的“喀尔美萝姑娘”又是什么样的人。但这种表现方法似乎不能说是科学性的或甚至是“写实性的”。
      对一些更自觉的文学家来说,心理学可能加深他们对现实的感受,使他们的观察能力更加敏锐,或让他们得到一种未曾发现的写作方式。但这时心理学本身只不过是艺术创作活动的一种准备;从文学作品本身来说,只有当心理学上的真理增强了作品的创造性和内涵时,它才有一种艺术上的价值——简而言之,如果它本身就是艺术的话,它才具有艺术的价值。
      因此,文学与心理学谈起恋爱或联姻,一定会有好多幸福的甜蜜以及痛苦的磨擦,充满了迷人的风情。
  •       思春非早恋——评施蛰存《扇子》之年少思春
      春心荡漾的小寡妇——评《春阳》中婵阿姨的情欲
      这两篇尤其出色,作者功力尽显,运用心理学原理做出了精彩的文学评论。本书是当下非常少见的运用到心理学分析的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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