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堇》书评

出版社:Senti-pansy
出版日期:2009.04.15
ISBN:SH11235-222
作者:浮蓝
页数:184页

虚拟咖啡馆

虚拟咖啡馆(后记)室外是明亮的中午,玻璃窗外射进来对面楼房明晃晃的白色墙壁。偶尔也会有更为明亮的光线闪过我的眼睛,它们是窗外经过车辆的玻璃所瞬时反射的阳光。室内依然非常幽暗,圣诞装饰浓重,灯罩下是昏黄色节能灯管。绿色墙头的音箱里播放着恶俗的流行歌曲,人不多也不少,细碎的聊天声,朋友见面时热烈的招呼声,远处房间传来的麻将声。难喝的奶茶,怪味道的咖啡。这里是“避风塘”,我来这里想要度过午间无处可去的两小时。我将自己放置在这里,这是一个随意并且尴尬的境地。不是理想主义的。“迁就”在我的生活里占据了相当的成分。生活对自己来说通常是粗陋不堪的。但是如果拉开距离,旁观,或者述说,如果再加上一些虚实不定的扑朔以及迷离,那么一切变得美好。美好到可以不仅仅属于自己。关于一帆风顺的成长,实在没有什么好写。但我仍旧是节外生枝,写下这些故事。咖啡馆是那样幽暗。一朵引诱的花。它被搅拌着,流至我的血液里。过于浓烈,像少年。不肯放轻,不肯淡下去,不去停歇地挖掘着什么,有人称之为“痛苦”,我不知道,我不敢滥用这词汇。我只是集中精力地忙碌着,以便觉得自己存在。我不是一个早熟早慧的人。青春期过于漫长,如今还在延续,迟迟不肯散去。时间是面无表情的。正在发生的,尚未发生的。转瞬即逝的情怀,我总想让它们再生。关于不愿丢舍的某种矫情。深陷其中的时候浑然不觉,而出离抽身的清醒时刻也并不觉得后悔。我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我也知道很多人都是这样。很多人和我一样。我最大的心愿,其实是希望和我一样的人们能够轻轻松松地读这些故事,然后仿佛看到变形的,延展的,却也是更为真实的自己。我拥有多么渺小和单薄的一个生命。生长在不能选择的年代里,拥有着和同龄人类似的命运。一直读书,拥有足够的时间去无所事事,没有真正缘由却郑重其事地焦躁不安。习惯躲避,害怕责任。像鸵鸟将脑袋扎进只属于自己的土壤里一样,我在写这些小故事的时候,完全无法站位更高。那些自发的“不得不写”,它的能量它的场,只是如此这般地呈现了。有一个理论,说一切艺术创作都是一种能量冗余的体现。我比较认同这一点。史铁生则说:写作是为了能够活下去。我以为这是一种极为感性的观点,却又自以为深深理解。劳作的人追求温饱,能量释放在了应有的去处,不劳作,他会死。温饱的人追求其他的释放,喂饱了他,却什么也不让他做,他也会死,可能先疯再死,也可能是自杀。人们写作,歌唱,人们去爱去悲伤,失望希望或绝望。也许只能这样才能够存活。写作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如果每个人都能够充分地选择他存活的方式,那么这便也是他存活着的最大意义吧。其实我不在咖啡馆,我随便坐在什么地方就可以认为有一座咖啡馆在想象中。我进入其中,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一个全新的旅程开始了。这很容易。就像去了异乡游玩。彼时彼刻,空间遥远,回想起来恍若一梦。我幻想自己是一只虫子,坠入瓶子,溺在黏糊糊的汁液里。一本书就可以是这摊汁液,汁液搅动,下陷或窒息。死亡似真,都无非是蜷缩进心灵容器的一种逃避。我们自己欺骗自己,同时以此为乐。

给浮蓝

浮蓝,请不要笑我,一夜未眠,爬起来给你写这封奇怪的信。现在我觉得自己仍活在《给小鸟》的语境中,所以我写下“给浮蓝”这三个字。但我要写的不是小说,我只是写给真实的你,我所要讲的内容也是未经过加工处理的。我猜,你说的小鸟,是不是《X战记》中的那个小鸟呢?我觉得你看过《X》并且蛮喜欢,因为《星光模糊》中也出现了阿星。你的这本书,我今天刚刚看完了《给小鸟》。最近忙着找工作,一星期前一冲动就辞职了,现在知道辛苦了。浮蓝,我说说我为什么睡不着吧。准确的说是昨晚,我和一个女生在线上聊天,从十点左右开始一直聊到今天凌晨2点多。嘿嘿,我想你猜到了,确实,我和那个女生相互有好感。她比我还主动呢,只是,我心里有些阴影,不太想恋爱,所以并没有主动追她。我和她聊了好多啊,聊到了我的困惑和困难,我也是钱太少,谈不起恋爱,哎。我可能对她感觉太好了,连我以前喜欢过一个男生都告诉她了,她说,她顶得住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哈哈。后来我们聊了些人生、未来、婚姻还有杂七杂八好多,我似乎从来没有和哪个女生聊过这么多内容。到了快凌晨一点的时候,我们突然聊到了性,嘻嘻,她很不好意思,她可能确实蛮喜欢我,才会和我聊这个吧。后来,她居然疯狂追问我和前女友的事。之前我只交过一个女朋友。聊着聊着,她居然问和前女友那个那个的事,问题一个接一个,弄得我手足无措,只好老实回答。过了几个小时后现在想想,真是疯狂啊!后来,终于下线了要睡觉了,我躺在床上,居然怎么也睡不着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想的事情,作为男生,你肯定也知道啰,哈哈……怎么睡也睡不着了,怎么办,爬起来看书听歌啰,书自然是《三色堇》了,听的则是菲姐的《浮躁》。这次正好看到《给小鸟》,看完后突发奇想,要写个《给浮蓝》,哈哈,我像个神经病吧。有了这个想法,突然变得兴奋得要命,于是跟着耳机中的la ja bo扭了起来,哈哈,反正只有我一个人,没别人看到,我知道,一定扭得很难看,哈哈……我狂笑。然后,我就激动地来到电脑前,写下了上面的话。浮蓝,看了你的八篇短篇小说,我觉得,这就是写的你自己呢,你的孤独,你以前对未来的憧憬,更多的是你的爱情。我想,你也有过喜欢的男生甚至跟男生谈过恋爱吧,乱猜的,猜错了不要怪我啊。主要是你写得太到位了,让我觉得,这些故事都是源于生活,然后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加工。你这么孤独,怎么会去收集别人的故事呢,所以只能是你自己的故事啰。其实我觉得这没什么,这是一种很正常的情感而已,只是喜欢的那个人的性别正好跟自己相同而已。就像我一样,我不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但我对另一个最好的女性朋友,也说到过自己曾经喜欢过一个男生,包括这个有好感的女生,有两个人知道这个事。我想,如果是最亲近的人问到,我不会避讳,我就是喜欢啊,没办法,只是,不知道这算不算真爱啰。我恋爱谈得少,还悟不到真爱这一层次。反正这事就这样了,我对那男生的感觉象菲姐唱的《怀念》差不多,我也不会去跟他表白什么的,我跟他是高中同学是好朋友啊,可以做一辈子好朋友多好。浮蓝,关于tori amos,我只听过她的三张专辑,小地震、奇怪小女孩还有新一点的American Doll Posse。我最喜欢的还是菲姐,其次就是BJORK,还有一边写这个一边听的SIGUR ROS。哈哈,你文章中提到的歌手我都听过,包括BJORK和PJ合唱《SATISFACTION》的现场视频。我想说,在《给小鸟》里面,你没必要把玛肥婆也另外注解出来吧,世界第一声,加上张海豚的帮忙宣传,超级多中国人知道她呢,哈哈,我说话比较直呢。如有冒犯不要介意啊。我想,写到这里我也应该收笔了吧,我想我们算是朋友吧,不管你怎么认为反正我当你朋友了,我有点霸道吧。总之,很高兴认识你呢,也非常喜欢你的作品。哦,还忘了说那个ep,好听呢,但一听就知道你很孤独。不管怎样,小文艺气质也好,特立独行也好,生活还是要有更多的阳光,好吗?好像我又多虑了,你应该也不会太阴霾吧,好了好了,不写了,不然收不了尾了。阿肥2009.4.24

幻觉

这是一本很非的书,从写作之初到现在拿到手上。没有出版社,没有编辑校对,没有流程线上的文化工业。拿到时的小心翼翼显示出对其的郑重。内页上浮蓝写了很短的一句话:享受幻觉,亦享受生命。很喜欢。我说了这是一本很非的书,是真正的非主流。是有自己的精神,玩自己的自由。而现在的非主流已经丧失了这种精神,只是在拍照的时候装出颓废。安妮说过,一本好书,是需要有一个地方一个场景或者仅是一种幻觉,能够到达内心最深的地方。我喜欢《马儿》中的那块石,就像安妮所说,类似于一个封闭的暗的容器,看起来寂静,却有无限繁盛起伏隐藏其中。从序言到致谢,一直有一种专注的态度在其中,却又内敛克制。陈绮贞说,花苞很多时候就要剪掉一些,让它专注只开一朵花。这很像一些人一些事情上,一定要放弃掉一些,让唯一的东西绽放。好比说写作。我跟浮蓝说,人与人、人与物之间的际遇通常神奇,一些细节小事儿便牵扯出微妙的联系。他说,嗯。后来我又说,你还会写么?如果有合适的文字,我想配上我的照片。他说,会坚持写。后面那个问题,现在不好回答。确实。而所谓真正在写作的人,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坚持写,这是一个最基本的条件。我一直很爱26页上的几句话,“年轻的时候,喜欢说出莫名张狂、不负责任的言语,说我们都是没有未来的孩子。其实每个人都有未来,只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我把它工整地写下来,在我的笔记本上。如同回顾年少时的心情,再惊天动地的情感也只留一条时间的痕迹。无论是一部好电影,一首好歌,还是一张好照片,或是一本书,我认为能够称之为“好”,便是读者内心对其的动容。我一直觉得“牛逼”是对一个人的最高评价。所以综上所述,浮蓝同学是牛逼的。

浮蓝印象

若干年前,在无人的自习室里我看完了一本漫画书,心中汹涌着一股创造美好的冲动。于是对Frank说,我们写信吧。手写的信。第一封寄来时,是两张小小的、从便笺本上撕下的纸,它们之间有一点粘连。字小,洁净,阴柔——我以为是女孩。我们在信中讲故事,童话,少年,槐树,学校,情绪。后来渐渐知道,原来Frank是个男生。还有一个下午,我偶然听到了Frank唱歌,这首歌在电脑里单曲重放了三小时。我想,一个人怎么能这么有才呢,blog写得好,会写小说,还会唱歌!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挺把Frank当标杆的。豆瓣上Frank读的书,我也想找来读一读,他听的歌,我也想找来听一听——Tori Amos就是显然的例证。后来我看到,Frank是那样温柔。皮肤光滑,眉毛浓密,在小酒吧里声音缓缓。他身边的朋友也一样洁净可爱,仿佛他们都某个离我很远的地方,过一种颓艳又内敛的生活,恰如他曾经的blog的底色。但是他竟然很天真。这个我觉得颓艳的人。我疑心是幻觉,Frank也说是幻觉。但是我们都曾经表达过对幻觉的热爱。Frank说,这是个旋转不休、前行不止的世界。但是时常觉得自己是静止的。所以会很慌张。会自己制造一种奔跑的幻觉。写作就是这种幻觉。我们的日子空悬,缺乏岩石一般的沉默、隐忍、悲悯和理想,彷佛只剩下这种虚幻的狂奔。回到这个文的目的:关于Frank的小说。读Frank的小说时我有点悲哀。悲哀的是我们都细微得甚至有些过分地、几乎没有什么过人的想象力地,把那点敏感与天分,挥霍并隐匿于日常生活中。在后青春期回顾彼时的青春期,总有一点灰蒙蒙的色彩。但Frank至今似乎仍然是孩子气的,单纯地,用一点点羞涩的小遮挡,裸露着自己。写以自我为主题的小说的人,大致都对自己诚恳,或者太过诚恳。情绪死去,小说诞生,青春期像为这几万字的一场奢侈准备——从代价上来说,它实在过于高昂。但是我们还能做点什么呢?在空气沉闷的办公室我们不能停止呼吸,不能停止幻想,不能停止小说——它该是小声的,小开本的,小字的,小范围的,小用心的,说。那就说吧。

相遇与命定

文/光本文集中的很多文字都可能引起“青涩年少”的共鸣。对于真切感受过青春期纠结的人们来说,它们会引起似曾相识的微笑、心领神会的怡然,甚或对躁动不安的再度回忆。但也可能遭到更多“故作老成”的无视。毕竟,涉世未深的青涩不可避免地单薄而缺乏张力。诚然,以现在的眼光看来,诸如《俄狄浦斯男孩》一类的文字难免稍显稚嫩青涩,甚至对于“真实”的神话文本亦带有些有意无意的忽视。但文字仍不失其意义,无论其大、小;直白或隐喻……这些,都将由读者自行斟酌。更重要的是,文字如何能够赋予人们力量?一个人如何能够对独立于自己的其它个体产生影响?当得知Frankie要制作这样一本小书的时候,我想到这样的问题。很可能,Frankie自己也在探寻这个问题的答案。匪特如此:我、妳、她……我们每个人,终其一生都将为此类无解之问找寻“解答”,如飞蛾扑火,如卒子过河。与这些文字的偶遇发生在我青春期的末年。在即将步入新一番生存体验的时刻,我与它们发生了微妙的会面。我无法尽述它们对自己产生的影响,因为,在其终末之前,人无法对一个仍在持续的,鲜活而有生命力的进程作出任何准确的概括。相信读到这段文字的此刻的妳,也已经(或将要)经历一段新的相遇,私人体验的相会与互动。不管互动进行得如何,我想,妳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能够有效接收的信息——和我一样,妳可能从中认出自己。在某一时空,妳本可以规避它们,与之擦肩而过;但相遇确确实实地发生了,不偏不移地。在此意义上,我将我们与它们的相遇称为“命定”的。曾经对“命中注定”、“必然性”一类宏大叙事嗤之以鼻,但Frankie使我相信并珍视这种“命定”,从见到它们的那一刻开始。此文版权为 豆瓣成员【光】所有 光同学特别授权代发光的豆瓣: http://www.douban.com/people/Hika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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