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是可能的吗？》书评

onald Dworkin 《民主是可能的吗？新型政治辩论的诸原则（2006）》小摘

[按语：德沃金这部书是典型的知识分子的公共写作，由2004-06年间的几篇文章构成。在更实践的层面上争辩了他所谓new liberalism的观念。首先是回溯到作为共识的根基：源自human dignity的生命内在价值和个人责任两原则。由此可判定因应恐怖主义的酷刑是违反底线人权的；也在宗教领域主张一种世俗社会的更广泛的宽容模式（反对Rawls政治自由主义的狭隘性）；分配正义是human dignity而来的平等关切的要义，而德沃金辩护了自己的基于保险池意象的事前平等；最后，德沃金辩护了类似于Habermas/Rawls的伙伴式民主来反对多数民主。读这本书犹如接受某种公共教育，增进政治理解。但缺陷也同样在于此；德沃金这里并非严谨的理论思辨写作。]“章1:共识”在分裂的政治论争中，德沃金回溯到道德到共识，那就是human dignity到两个原则：人类生命到内在价值原则（“每个生命都有特殊都客观价值”）和个人责任原则（在此顺便强调了ethical和moral的重要区别）。在这种共识框架下，分歧被视为对共享对基础对最佳解释的论争。“章2: 恐怖主义与人权”布什的酷刑政策是否侵犯了人权？德沃金区分了法律权利和政治权利（后者作为一种道德权利）：政治权利是一张王牌，[27]，基石是human dignity的两原则。人权是特殊而且极其重要的政治权利。[29]政府尊重人的尊严有两个要求：底线人权、禁止bad faith的侵犯。酷刑侵犯了baseline human rights。 人权的领域没有护照。[42]“章3: 宗教与尊严”有两种宽容的模式：宽容的宗教国家or宽容的世俗国家。前者更狭隘的宽容观，反映宗教特殊重要性的一种权利；而世俗社会对宗教自由有一种更宽泛对理解：视为ethical freedom的特例。美国当下更接近religious state。Rawls的狭隘的政治自由主义的隔离策略是有限的，德沃金反对，认为“必须尝试在公民社会实现一种关于这些深沉信念的真正辩论。”[57]德沃金区分了个人理由和非个人理由，依据后者的行动不属于对自由权对侵犯。[64]“章4:税收与合法性”税收是分配机制，与legitimacy相关。政府必须对公民平等关怀（但Dworkin似乎没有说明理由和限度[85]）。Dworkin反对Rawls的虚拟契约，认为人权是合法性标准。[类似于Nozick的在先的人权的观念]自由放任是幻影；而Rawls的方案则切断了个人责任与命运的关联。政治安排须满足平等关切和个人责任两个条件，而社会主义无法尊重个人责任。德沃金区分equality ex post（不理性，不尊重个人责任）和 equality ex ante，支持事前平等。有契约论和保险池两种正义想象，Dworkin说保险池符合事前平等，且体现了团结。当然也是虚拟的保险，矫正一些事前的不平等。Dworkin分析了像prior ownership的反对意见。“章5:民主是可能的吗？”美国现实政治是智力退化型的。Dworkin辨析出多数主义民主和partnership democracy，并辩护后者。多数规则并非总是正当的程序，代议制内不均等的影响力。伙伴式民主与人权法案等联系起来。要通过教育、选举改革和宪法解释来改革。江绪林 2016年1月6日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