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章节试读

《警察》的笔记-第271页

这头金发不可能属于别人，这个再也不会脸红的苍白脸庞不可能属于别人，这双有办法对人过目不忘的圆睁双眼不可能属于别人。脸庞虽然已经破碎，但哈利心中没有一丝怀疑。他用手指抚摸那个用制服钮扣做成的耳环。
　　这痛苦如此强烈，如此锥心蚀骨，以至于他无法呼吸，以至于他只能弯下身体，犹如尾刺被拔掉的垂死蜜蜂。
　　他听见自己口中发出声音，仿佛来自一个陌生人。这声长长的嗥叫，在宁静的住宅区里四处回荡。啥，贝雅特……

《警察》的笔记-第403页

　　他拿出钥匙。那是一把黄铜钥匙，小而中空，非常之轻，但他拿在手里却觉得无比沉重。他朝转角柜走去，觉得手被钥匙的重量压得不断下沉。他把钥匙插进锁孔并转动，稍等片刻。他知道一旦打开柜子，就回不了头。承诺将被打破。
　　他得花很多力气才能把膨胀的柜门打开。他听见柜门发出声音，知道那只不过是老旧木门脱离木框所发出的声音，但听起来却像是来自黑暗的深沉叹息，仿佛它终于被释放了，可以自由地在人世间制造地狱。
　　柜子里充满金属和擦枪油的气味。
　　他吸了口气，感觉像是把手伸进蛇窝，用手指摸索那冰冷的钢铁鳞片。他抓住蛇头，把它拉了出来。
　　那是一把丑陋的手枪，丑得十分美妙。苏联的科技工程既残暴又有效率，将这把枪做得跟卡拉希尼科夫自动步枪一样耐操。
　　哈利在手里掂了掂这把枪的重量。
　　他知道枪颇重，但拿起来却觉得轻，只因他已做出了决定。他呼出一口气。恶魔被释放出来了。
真够拖沓的，耐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