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清真集

出版日期:2014-5-10
ISBN:9789622013295
作者:刘阳鹤
页数:32页

作者简介

刘阳鹤近作选(2013.2 - 2014.4)。“杜弗·诗歌手册”第二辑,第029号。

内容概要

刘阳鹤,穆斯林,1991 年生于陇东,在关中地区长大。自2011 年起开始写作并兼事批评,先后在《诗刊》《民族文学》《诗选刊》《飞天》《民族文学研究》等刊物发表诗歌、评论若干。现为北方工业大学中文系2010级本科生,系齿轮诗社首任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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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刘阳鹤诗集《新清真集》中喻指及复转的语言背后所呈现的命运与悲壮色系考马骥文诗歌写作,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一种语言的炼金术。它力求抛却语言的“常规”,并进入一条新的通道,使得诗人对于宇宙与自我的认识变成烙有个人灵魂印记且不可复摹的林间小径。诗人由此才可以在语言中完成自我的一种存在的方式。海德格尔曾在对乔治·特拉克尔诗歌的探讨中谈到过诗人应如何在诗与思的对话中,将语言的本质“召唤”出来,并摆脱困境,最终达到他那句传世名言所讲的“诗意地栖居于大地上”的目的与状态。[1]因此,诗人如果要在语言中充分地释放自我,就必定要有一种对于语言天才般的敏锐,并在诗句的锻造过程中,引发一次次对于灵魂持久的渴望。刘阳鹤的诗歌写作,从一开始就保持了一种对语言探寻的热情。他的诗句具有浓烈的喻指性与复转的特征。这似乎与从1990年代以来汉语诗歌写作注重修辞术的运用有关,目前的青年诗歌写作者大都继承了这一新的传统,在“80/90”后的诗人群体内,这种诗歌的写作趋向表现得尤为突出。无论如何,这是一种可喜的状态,因为,只要开始关注语言本身,诗歌的写作才有可能回归本真,并不为其它的因素所负累。但,如何才能在繁复的修辞与真诚的深刻之间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这是一个诗人要思考的问题。似乎,在2014年5月出版的诗集《新清真集》(杜弗诗歌手册系列第29号)中,刘阳鹤已经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可供参考的答案。这本手册式的诗集收录了刘阳鹤自2013年2月至2014年4月间创作的16首诗歌。它集中地展现了刘阳鹤诗歌写作中某些令人“吃惊”的诗学实践。从诗集的题目似乎可以得知,艾略特关于诗歌非个人化的理论在刘阳鹤那里是可以被接受的。然而,除了以“新”字区别于宋朝诗人周邦彦的词集《清真集》之外,殊不知,周美成的“清真”也并非刘阳鹤《新清真集》之中的“清真”,它们的含义在不同的语境中传达了两种互不相涉却又藕断丝连的一种关系。相比较于“托古喻今”这类目的,印行于诗集扉页上的一句伊斯兰教的基本用语——“泰斯米”倒将真实的隐喻显现了出来。“بسم لله الرحمن الرحیم”是一句阿拉伯语,翻译成中文为“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它最早出自于阿拉伯人信奉的诗集《古兰经》,是这部经典中每一章之前都要诵念的一句话。除此,穆斯林将此种用法延伸到了日常生活,并形成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诵念这一句“泰斯米”的习惯,以求真主的佑助,并期望最终达成“全美”之目的。除此,它还有“拷问自我”的哲学意义,意即一个人要知晓自己所做之事,坦诚于自我,并在后世等待接受造物之主的裁夺。因此,刘阳鹤将这句话印行在自己的诗集内,除了从他是一位穆斯林的背景之上考虑外,恐怕,还得要往更深层次的喻指性的意义上去考证。这是否意味着汉语诗歌的宗教性又一次被提了出来呢?对于五四以降的新诗写作,汉语诗人们在很大程度上都借鉴过西方的诗学观念。从冯至的十四行到李金发的《弃妇》与《微雨》,从穆旦的译诗所受到的欢迎到第三代诗人们师学后现代的种种实验写作,都是明证。然而,本文尚无能力去详细考察这一诗“学”史的具体经过,但有一点需要引发思考,那就是西方的诗写传统一直以来都与基督教的宗教传统紧密融合在一起。艾略特的《荒原》与狄金森的诗中那强烈浸透的宗教性喻指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个问题,虽然有批评家认为前者的主题是有关信仰的丧失,但奥登认为“它的结构背后都包含着一个坚定的信仰,即认为我们的内在精神和外部社会都已陷入地狱之境”。[2]然而,经过脱胎换骨般的翻译与模写,这样的宗教性能否通过语言转换的“交叉口”而被植入到汉语译本之内还是一个值得存疑的问题。这并不仅仅关乎诗歌翻译技艺的纯熟与否,还在于深藏在诗歌核心内部的宗教气息是不容易被移植的。况且,在无基督传统的中国,这更加变成了一种近于不可能的事情。总之,诗歌内部的宗教色彩如同人体内的骨髓,它极其隐蔽,并盘附于具有特定宗教信仰背景的诗人作品内,它与诗人的灵魂紧紧依存,并只在其所创造的诗句内栖居。《新清真集》所引发的可贵启迪在于,它重新由一位运用汉语的宗教信士从自身出发,并斩断林中小径之上的荆棘与杂草,将信仰者的心血浸透在每一块汉字之中,使宗教的神圣又一次回到了汉语诗歌的土壤之上生根发芽。不过,刘阳鹤在此还未达到一种最终的“完美”状态,虽然那看似十分遥远,而且也并没有确定的目的地可言,然而,诗歌的写作因这种“趋向”的过程才能显示出其本质的光泽。因此,任何有限对于诗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警惕的事情。不过,刘阳鹤至少在这里提供了一种本土创造的可能。因此,也可以说,一颗新生的恒星正将自己微弱的光芒朝宇宙漆黑的深处徐徐探去。如同苏菲主义者的隐修一样,刘阳鹤在诗歌中也追求一种隐秘之术。在诗集的第一首《清真寓言》内,诗人写道:“一道史迹。无疑是我揭示了某种湮没,而安萨里/却称之为:光的壁龛。我们同谓的,即隐秘之术,并非象喻”。[3]3“隐秘”在此,更多的是一种介乎无法言说与不得不说之间的策略。然而,象征性的喻指恰恰是这种隐秘之术的具体实施,即所谓“并非象喻”的象喻。例如此诗的第一节:都是新的,无论她在何时裁剪风声,新的仍旧是新的。除非我不停地走路,朝着黑石的方向投出灵性之光。这光亮状如壁龛,在坚硬中晃入幽玄的魅影。一旦风声太紧,我便会陶醉于神秘的降生,“黑石”是伊斯兰教中最具代表性的宗教圣物之一,其本身就是一种灵性的存在。“黑石的方向”即为信仰的方向。连同“壁龛”,它们都是一种神秘的寄托之所,永远笼罩着一层宁静与高贵的气氛。因此,如同前辈诗人孙谦一样,刘阳鹤的诗歌也已经显现出了某种趋向于神性诗学写作的可能。不仅如此,他还努力在诗歌中加强叙事的力度,使诗歌因辞句的复转、变换呈现出更为阔大的承载场域。然而,这也因此使诗歌的形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在刘阳鹤的这本小诗集中,他的每一行诗句总体上是属于偏长类型的。在篇幅较长的诗中,诗歌的句子也会相应地增长。换一句话说,在《新清真集》中,刘阳鹤诗句的长短与他诗歌篇幅的长短是成正比例的。在平均诗句较长的几首诗内,一些诗句的字数最多达到了27个,如《清真寓言》的第二行句。虽然,这为其他批评者认为其诗歌的形式过于繁复与臃肿提供了某种依据,然而,笔者还是认同于前辈诗人昌耀所讲的“大诗歌观”,即诗歌有无真正的诗性与形式的精短与否并没有多大的直接联系。诗之与否,应“以心性去体味而不以貌取”。[4](昌耀语)或许,“形式即内容”在刘阳鹤的诗歌中被再次验证它绝非是一句虚话。刘阳鹤很好地在诗歌中促成了形式与内容之间的平衡,这也因此使他的诗句初显了某种只属于他个人的渐趋成熟的风格。在整册诗集中,《三官殿的诉状》似乎是一首具有“点睛”意味的诗。在诗中,刘阳鹤谈到了“寂静与暴力”的问题,也许,他也是因着一种沉闷、无法忍受的“寂静”才开始写起诗来的。“寂静也是一种暴力”——西川《南疆笔记》不动,静则全无。他所说的,大抵出自一册漠视者的功德簿同时我将它唤为:书写——在苍白的林木间,与修辞绝不两立。潮湿的触感,是液化的冷静亦是阴风的侵袭,而这恰恰让我显得手足无措。何况还多出了那些贪婪的偷石者,他们的手太黑就连茧子,都被碰成了蜂巢的一部分。不过倒也无妨,当某种秘密的分化成为生活的蜜饯时,我将清醒地察觉到无非冷落即死寂。所幸他还在复述着:山中有庙,庙里无人。刘阳鹤在叙述者与被述者的位置之间不停地位移,并以此强调对“寂静也是一种暴力”(西川语)的现实状态的共鸣与关切。被“冷落”的三官殿,也可以理解为信仰的一种日渐凋敝下去的状态,抑或是一群被分化的人,在嘈杂的混世内,最终陷入迷茫与无力的境地。这似乎暗示了生存于现代器物文明之中的人正在应接不暇的感官享受中也变成了一个个盲目又雷同的“物”。以至于,造成了“山中有庙,庙里无人”的悲凉。信仰的日渐衰落,必然带给人以更加混乱、无节制的存在形式,刘阳鹤在此揭示这一人类命运的主题时,是怀着一种悲壮情绪的。“无非冷落即死寂”,这是时间之内的任何事物都会拥有的结果,然而,在所有“有限”之外,人类是否还有“无限”的可能呢?因此,寄托于“无限”的渴望,即为信仰之存在。任何宗教几乎都有关于人类“无限”的描绘,所以,诗歌的最后一句耐人寻味:山中有庙,庙里无人。谁会是那个进入“有”的人呢?无疑,任何人都是有可能的。在《龙洞速写》与《枯寂》两首诗中,刘阳鹤分别写到“哪里传出落水声,哪里就有凤凰的敌意/这一切,无关生死”,[3]7以及“重到把遗忘当作救生圈/当作不太光彩的流年,与命运甚或悲壮无关”。[3]22即便如此,这也难以淡化刘阳鹤的诗歌中似乎在时时提醒读者的一种“命运与悲壮”的氛围。这种诗句的厚度,似乎意在引人勇于刨开语言的“障眼法”,去挖掘被诗人苦心埋藏于深处的意义。在组诗《词语链》中的《之》与《磨》中,意义的层级还未完全累叠成一个情思的漩涡。而在两首较长的诗《障碍论》与《神秘史》内,前述的那种结构已经形成了一种狂放的叙述效果,就如同风暴刮过一般,最后只留下了一种被冲刷之后才显现出来的沉重。比如,《障碍论》的第1节与第7节:Ⅰ橡皮在时间的纵轴上悬停着,它将涂抹掉那些并不清洁的泡沫面板:轻浮与肿胀,布满爆裂的血块。当一双干瘪的手掌,受惠于恒久的力学测验。我才意识到这一切,似乎比橡皮失去重心,更显得合乎情理一些。快把塑料袋抽走吧!或者你也可以在上面照旧写出如下证词:我们褶起来的对话,已然存在着过多错失了的意义。... ...Ⅶ想你的夜,神经绷得太紧,紧如消防员的裤腰带。他的袖管盘绕起来,足以裹住一座城邦喧闹的下水道系统。有时候,我们叫它浊,叫它溺亡于死水的灵魂教它在法官的尸体上探寻出路。然而围墙太多,音响太大,霞光也顺势暗下去了。我们坐卧在灯火辉煌的臭河沟里,望着一张关于它的阴谋论草图,随风逝去——作为资深的落款者,她曾在批语中写到:突兀,且略带牵强。我据理力争,把剩下的橡皮偷偷装进了纸袋。诗歌中,冷静又不失“刃”性的叙述语气似乎更能达到强化情感的作用。看得出来,刘阳鹤在诗句的铺展过程中努力使情感得到节制(即一种有效的释放)。这也因此,使得每一句诗都如浸透了水的海绵一般,有一种厚重的力感。不管涉足个人,还是某一个群体,他都将所要表现于外的情感深刻地编织于词句的组合之中,并重新在诗歌中探索出了一条以叙事带动情感铺展的写作路径。在《神秘史》中,一种关乎“命运与悲壮”的表述经刘阳鹤以叙事的笔法在情感之上达到了一次痛快的释放。他有意在诗歌中建立关于现实的寓言。从父辈的历史之上来探究自我的存在意义,以及在孤立的现实中,一位信仰者的命运历程,都是刘阳鹤在诗歌中所追求承载的内容。比如在此诗的第1节中,一桩“谋杀案”的摧残使得一个人开始思考命运,并以此紧紧守住“在明天抵达之前”的那团“黑暗”。1黎明递给他以死亡通知,恰如我不愿收缴的一枚刚出土的镍币。当昼夜交替在生命线上挣扎时,他恍惚被岁月的恩泽挡在了通透的墙外——听父亲说,当时他并没有放弃撞击。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相信他是奔着采矿而去的远方,就像饥饿的狼群还在猎捕这时代的荒蛮不过,我对他所见证的,倒是满怀着莫名的恐惧:如果不再烹饪生活,他将陷入孤绝的落难于颓败之中——况且从挖掘的那一刻起,他便丈量出了某种虚无,及其未知的痛苦,正胁迫他卷进泥泞。最终,他被自己幽禁于山洞内而我却躲在岩石间偷听铁锹的密语——与一场突如其来的谋杀案有关。从那以后,他开始戒备起头顶的光芒,在寻找夜色的罪孽,只有白绸缎能拴住他的惶惑,如梦魇中的遗迹,故他唯有困守黑暗,在明天抵达之前刘阳鹤在诗歌中再造了一个极其隐秘与个人化的世界。在叙述命运的惶惑时,他的诗句饱含浓厚的思辨性,并总体上偏于一种惊人耳目的冷峻,如同“白绸”与“黑暗”对比下的那种强烈的深刻。然而,这也因此促使人去思考这背后的深沉内涵。在此诗的最后一节,即第5节中,诗歌的触角又被延伸到了历史与现实的复杂纠缠之内。此时,个人的卑微与历史的无情形成了极具戏剧化式的强烈对比,人也因此在反抗之后归于“决绝”的沉默。5入夜后他开始变得缄默、忧郁,甚至能够在静寂中把玩半生不熟的青春魔方。他偏爱黑色块,仿佛他的所爱是煤球:这令人着迷的单单在指向那深邃而又无法触及的黄种人的眼珠。其实我所说的是心脏,它有着余光的温度好比色泽间的褶皱。“咚”地几下,他患上了轻微的脑震荡,却始终没有荡出不朽之物。那么,还有什么比揭秘更值得期待——他修行起来不计时日,在已被探幽的心灵密码中,有一股暗涌悖逆而来:与政治脱离不了的干系,从渭水之上涤洗着那个人命运的溃败之举。我的哀挽略大于我的崇敬,或许也只能这样了。既然他仍在暧昧于冥冥之中——如山中老翁,与庙中僧人般遁世——不妨拿出些顿悟来换些盘缠,继而回趟家看看妻儿,以及长辈们的无常之事。事实上是他所历经的使他练就了决绝刘阳鹤的诗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属于智性的写作。他懂得将深沉的内容与华丽的形式结合,并引生出更多有效的解读。不论任何人,在诗艺精益求精的过程中,都只能是一种“在路上”的存在状态,都会在个人的道路上遭遇各种复杂的困境,而这也会迫使诗人不断地去更新自我,努力寻求自身与世界之间一个新的平衡点。正如刘阳鹤在《真诚与写作》一文中所说:“我需要超越自身的困境去直面我们当下的写作环境,······我深深体会到生活境遇所带来的负重感,越发坚定地令我站在不断否定自己的写作实践之中”。[5]或许,正是因为勇于不断地去“否定自我”,诗人才会将自己的书写建立在真诚之上,并最终达到一种与读者之间持久的信任。刘阳鹤的诗歌书写,一直都只将精力与时间直接投注在诗歌本身。在诗歌日益边缘化与本质化的今天,这仿佛更加考验一位诗人的耐力与热情。无论如何,这必将促使真正的诗人只将可贵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于诗艺的熔炼上来,如此,诗人才可以暗合那“命运与悲壮”的诗句。作为一次诗歌写作的实验,《新清真集》只是诗人刘阳鹤一个略显青涩的开始。然而,作为一位1991年出生的青年诗人,“未来”一词,在刘阳鹤的身上,似乎更能体现出它所具有的想象空间。参考文献:[1][德]海德格尔:《在通向语言的途中》,孙周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年,第3页。[2][英]奥登:《反对浪漫主义》,叶美译,刊载于《飞地》丛刊第九辑《远游》,第106页。[3]刘阳鹤:《新清真集》,上海:杜弗书店,2014年。[4]昌耀:《昌耀的诗》,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第425页。[5]刘阳鹤:《真诚与写作》,刊载于《文艺报(第6版)》,2015年6月3日期。注:本文原载于《齿轮》创刊号。

精彩短评 (总计5条)

  •     “ 但我们终归不是风景中的桥头客,你有你治愈系的气味 ”
  •     阿德^^
  •     其实阳鹤兄可以写得更“清真”一些~
  •     意义在过分繁复的表达中略显乏力,期待进一步地调整和突破
  •     好的繁复是不会影响精准的,但这似乎是个更高的要求。这件事情要想一想,我的意思是,在议论入诗和探索一种叙事结构的时候,对这个问题要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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