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樹》章节试读

《冬青樹》的笔记-第1页 - 全书

林海音（台北游目族文化出版社）读书笔记
简介：本名林含英，原籍台湾苗栗，一九一八年生于日本大阪，长于北平，毕业于北平新闻专校。四九年迁居台湾。一向以“生活者”封号自我期许。
总评：林海音写悲苦人生，也写生活趣事；写婚姻与女人，也写教育与儿童；然而无论写什么，她的文风总是那样敏锐而稳健，同时怀着深切的关怀和切到好处的风趣，正是林语堂所说的那种“真实的、宽容的、同情的、满肚我佛慈悲”的人生观所带来的真正的幽默。我喜爱她的文字，那其中总像有含着眼泪的笑。不必着墨太多，而一切人生的悲欢，都已呈现在纸上。
她写的人物，没有善恶，有的只是无奈。那些布满灰尘的故事，底色却是明亮的，有一种内在的张力。
我愿意叫她林阿姨，喜欢听她讲故事，追忆童年的苦乐，思考教育的意义，羡慕平凡家庭的和乐……就像坐在她身边听她讲故事，很幸福，很温暖。至此明白，讲故事的能力或许是天生的，林阿姨是个天生的“故事大王”。
（以下整理自齐邦媛的《超越悲欢的童年》）
她的许多作品，皆透过童稚的眼光看大人的世界，由于孩子不诠释、不批判，故事中的人物能以自然、真实的面貌出现，扮演他们自己喜怒哀乐的一生。
《城南旧事》的故事虽是全书骨骼，英子的观察却给它血肉。
由于而通过对人生认识有限，童年的回忆容易陷入情感丰富而内容贫乏的困境。林海音能够成功地写下爱的童年且使之永恒，是由于她选材和叙述有极高的契合。
林海音的文笔最擅写动作和声音，而他又从不滥用渲染，不多用长句，淡淡几笔，情景立现。因此看似简单的回忆，却能深深地感动人。
平日爽朗谈笑、豁达舒展的海音，却在写小说时以无比的慧心将她的观点浓聚在一条裙子、一只烛光中。
（以下整理自郑清文《作家•主编•出版人》）
林海音所处的是一个特殊的时代，很多人写大时代、大主题，她却写生活、写爱情、婚姻与家庭。她写作的重点是女人的欢喜和悲哀。
她虽然写日常生活，却也未忘记她所处的时代。她写二十年代的北京，三十年代的南京，以及以后的台湾。她写时代的交替，战争的阴影，两地人民的阻隔。
台湾的文坛不是缓和前进的。一下子战斗文学，一下子现代主义，林海音文学，便是在这些文学的大潮流中间，守着自己的分寸。
林海音用生活的语言、敏锐的感受和细腻的笔触，写下社会的生态。它是擅于写时代的女人。
社会和文化都在转变中，林海音并不扮演一个开创者，她只做一座桥。
金字塔并不是改在半空中。它是用一块块的大石头，扎实的堆上去的。垫脚石，其实也就是础石，是金字塔的一部分。台湾的文学，一直没有建立在稳固的基础上，是因为大家都想做堆在金字塔尖顶上的石头。大家不知道要有更坚实的基础，才能堆得更高，文学是多样的，基础却是一种——从生活开始，正如绘画要从素描开始一样。
（以下整理自《重读母亲的小说》夏祖丽）
每个周末的瓦上，女孩子们总喜欢聚在我们家那小小的客厅里，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听母亲说那些北平的古老故事。……母亲的记忆力好，有时说故事的能手，大家听得入神了，舍不得离去，总是要求她再多说几个。
以为美国读者问林海音，为什么她常常写上一代婚姻，她说，在中国新旧世代交替中，亦即五四新文化运动时的中国妇女生活，一直是她所关怀的，他觉得在那时代，虽然许多妇女跳到时代的这边来了，但是许多妇女仍然停留在时代的那一边没有调过来，这时就会产生许多因时代的转变的故事了。（其实林海音只是在那个时代才出生的。）读者又问他，那么你对于调过来的和未跳过来的女性是以怎样的不同的同情心写她们的呢？她只说“无所谓”。（所以她的文字没有声声控诉，只是淡淡地、静静地讲着遥远的故事，沉稳、平和，像夕阳洒下的感觉。）
（以下整理自《我的太太林海音》夏承楹）
谈到自己无意中一脚踏进新闻界，但不上成就，然而并不因此而有悔意，“因为进报馆后才结识了海音，这就是我的生命中最大的收获；她生了四个孩子，使我们共有一个六口之家，这就是我的最大成就。”（质朴、真挚的告白，最令人感动。）
如论写作环境，不禁使我们十分怀念北平南长街那一所小三合，乃至永光寺那三间南向小楼。尤其是当风雪之夜，我们听着炉上嗡嗡的水壶声，各据一桌，各书所感；偶然回头看看床上熟睡的孩子的苹果脸，不禁相视而笑，莫逆于心。此情此景，此际只有于回忆中寻求了。（明人小品的风味，令人心生羡慕。）
她们就是写写所谓“身边琐事”，亦不足以为病，因为这正是此伟大时代的基层生活的真实反映，读之令人有亲切之感。如果抛弃了所熟悉而理解的事物，硬去巴结更大的目标，露出勉强的痕迹，就与文学真的要求，自然的赞颂不相符合了。
一、《金鲤鱼的白襇裙》
林海音爱写女人和孩子，爱写婚姻的冲突、新旧时代的恋爱。于五四新文化运动前后降生的林海音，对新旧交替、时代转型的洪流中，挣扎着逆流向上的传统女性角色，有独到的体察。
《金鲤鱼的白襇裙》
女儿珊珊学校欢送毕业同学晚会，有一个节目是服装表演，要穿民国初的服装，妈妈就只好从老樟木箱子里拿出那条存了四十多年老古董——珊珊的祖母金鲤鱼的一条白裥裙，那裙子大红洋缎，绣着“喜鹊登梅”，红闪闪的非常美丽。但是，妈妈却告诉珊珊，这条白裥裙，祖母从来没穿过！这是为什么呢？这就得说起金鲤鱼的故事了。
金鲤鱼原来叫鲤鱼，六岁被卖到许家，被许太太收在房里当女儿看待，因为受宠，就有多事人给她的名字加上一个“金”，从此就金鲤鱼金鲤鱼的叫顺口了。
许太太生了五个女儿，就是没有儿子，因此老太太想要给儿子纳妾了。有一天许太太请了绣花高手龚嫂子来教女儿们绣花，聊起了老爷要纳妾的事，龚嫂子瞟了一眼金鲤鱼，努努嘴，没说什么。许太太明白了龚嫂子的意思，怪自己以前怎么没想到，金鲤鱼是她的人，百依百顺，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后来金鲤鱼就收房做了许老爷的姨太太，不久真的生了一个儿子，举家欢天喜地。儿子一生下就抱到了许太太的房里抚养。虽然生了儿子，但除了儿子叫她一声妈，许家一家人还是依旧叫她金鲤鱼，她就一直在想，金鲤鱼，金鲤鱼，怎么让这条金鲤鱼跳过龙门！
终于到了儿子十八岁，该娶亲了，金鲤鱼心里有了打算。她又去找了多年前的那个龚嫂子，拿出一块大红洋缎，请她帮忙绣一件绣花的白襇裙，要喜鹊登梅的图案。很早以前她就想要这样一条裙子，家中一切喜庆日子，老太太、许太太、少奶奶、姑奶奶都会穿一条大红洋缎的白襇裙，唯独由丫头做妾的她没资格穿，然而现在是自己的儿子要结婚了，金鲤鱼想，谁说我不能穿，这是民国了，她知道民国的意义是什么——“我也能穿大红白襇裙，这就是民国”。大家于是都知道金鲤鱼有一条白襇裙，有一天许太太发布了一个命令，大少爷娶亲当天，家里妇女一律穿旗袍，因为这是民国了，旗袍正流行，而且两个新人都是念洋学堂的，大家都穿旗袍才显得一番新气象。于是叫了人一人做了一身旗袍。后来金鲤鱼终究还是没能穿上这白襇裙，她是多么渴望那个白襇裙走动时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个声音令她嫉妒，令他渴望，令她伤心。多年后金鲤鱼病逝，出殡那天，按照规矩，做妾的身份，棺材不能由大门抬进去，只能通过旁门，最后因为那儿子坚持要走正门，才终于堂堂正正的由正门抬了出去。
《殉》——冲喜、守寡的寂寞
《琼君》——老夫少妻，再嫁问题（年轻守寡的寂寞、难得取得孩子的谅解）
“中国女人早婚也还是有好处的……一个女孩子在没有塑成坚定的个性前便结婚，比较容易接受夫家的生活方式和精神，使她的个性能融入夫家的传统。不管好歹，总是很融洽的。晚婚便相反，有了塑成的个性和生活方式，再去迁就别人，便会感觉痛苦了。”
《我们的爸》——再嫁问题（孩子对新父亲的接受）
故事的结尾，妹妹在心里藏一半露一半的向妈妈讲述与父亲的会面。“文字总是要含蓄的，也像酒一样，浅酌最好。”
二、《冬青树》
谈到书名问题，林在目录里挑来挑去，全不中意，最后还是落到《冬青树》上，“这也可以表示我出版此书，目的在祝祷人间的爱永不凋谢，像冬夏常青的树木一样。” 1.薪俸阶级家庭生活（包括2.夫妻婚姻生活情趣3.儿童的天真之趣与儿童教育）
《鸭的喜剧》：一对夫妻养育了四个儿女，忙乱却充满趣味的家庭生活。夫妻两人喜欢在孩子睡觉以后吃一点东西，没有人抢，没有分配不均匀的纠纷。结果孩子们每天早晨都要调查烟缸、纸篓，他们不得不在“偷吃”之后做一番“灭迹”的工作。她把孩子称为“丑小鸭”，这又是个充满了喜剧气氛的家，所以叫《鸭的喜剧》。
俗话说的好：“大的傻，二的乖，三的歪。”
我立刻想到套一句成语，“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儿女。”
人生有许多快乐的事情，再没有比做一个新生婴儿的母亲更快乐。
我是快乐的女人，我们的家一向就是充满了喜剧的气氛，随时都有令人发笑的可能。
《教子无方》：可爱的母亲，对付孩子，总能想到自己童年的淘气，于是放宽尺度，听之任之，却总被母亲骂道“该管不管！”
下雨天，满口答应孩子们光脚淋雨淌水，她想孩子们平时并无玩具，也不能带他们去海滨度周末，“淌淌街上的雨水，就好比是我们家门前是一片海滩，岂不是很好？而且他们淌着水最快乐，好像我的童年一样——说实话，到今天我都不爱打伞、穿雨衣，让雨淋满身、满头、满脸，冰凉凉最舒服。”
我的爸妈那样管束我，并没有多大校历，我又何必施诸儿女？
成年人总是绷着脸儿管教孩子，好像我们从未有过童年，不知童年乐趣为何物何事。（林海音最可爱的地方，在于她对一切人与事，都充满理解，她记得自己的童年，记得身边的可怜人。）
《三只丑小鸭》：写孩子们天真的趣事，总让我想起小时候认认真真去做的那些事，在大人看来恐怕是越认真越好笑吧。孩子们整天在家里闹翻天，她和丈夫都希望有人能把他们带出去一天，然而有一天他们受外婆的邀请，一起看朋友去了。他俩惬意得很，以为可以尽情吃喝玩乐，还可以写上几千字的文章。不过吃饭的时候，他竟有照例盛了五碗饭，吃饭时也没有声音，饭后文思不来，一直惦记着孩子：“老三穿太少会冷吧？”“孩子们现在在何处？坐巴士会不会伸出？”一直在想“怎么还不回来”，忍不住走出巷口外，直到听到一句“妈”的娇呼声，心里才有了着落，这一天结果一字未成！
《平凡之家》：平凡的女人，平凡的家庭，但快乐却与贫穷无关，需要自己去体味。
生活虽然紧张，夫妻俩却不肯牺牲“忙里偷闲”的享受，涨潮《论闲与友》里说：“人莫乐于闲，非无所事事自非之谓也。闲则能读书，闲则能游名胜，闲则能交益友，闲则能饮酒，闲则能著书。天下之乐，孰大于是？”
夫妻俩在孩子们熟睡后，竟反锁街门跑去看一场电影，“我们不愿放弃孩子们上床后的这一段悠闲的时间，夜读、夜写、夜谈、夜游，都是乐趣无穷的。”（也因为白天狭小的房间三个孩子的吵闹，屋外的喧嚣都使他们无法静心写作读书，才会如此珍惜夜晚时光。）
“有时候夜读疲倦，披衣而起，让孩子们在梦中守家，我们到附近的夜市去吃一碗担仔面，回来后如果高兴的话， 也许摊开稿纸，把瞬间所引起的情感，记在上面。”
“把一切归罪于贫穷，是现代生活里人们常有的心情，我却以为应当体味《祖母的精神生活》艺术中所说的祖母的人生观：孤独不算孤独，贫穷不算贫穷，软弱不算软弱，如果你日夜用快乐去欢迎它们，生命便能放射出像花卉和香草一样的芬芳——使它更丰富，更灿烂，更不朽了——这便是你的成功。”
“捉住光阴的实际，快乐而努力的过下去，不做无病呻吟，一个平凡女人的平凡生活，如此而已。”
《今天是星期天》：“体贴”的丈夫，在周日的早晨“镇压”了吵闹的孩子们，并说“让你们辛苦的妈妈，睡个早觉。”于是领着孩子们去了厨房，要代领孩子们做早餐。就在妻子陶醉于丈夫的体贴，渐入幸福的梦乡时，突然问道什么味儿，又通奸一阵喧嚣，立刻爬了起来，原来是一股煤烟钻进了蚊帐。结果看到厨房一团糟，洗脸毛巾围在饭锅上，鸭蛋香蕉牛奶麦片都堆在脸盆里！而丈夫呢，正在给孩子们讲生活的哲学呢！可是一回头看见了她，只能说“你先来这生这炉火再说，这炉子大概有毛病。”……早餐终于做好，是爸爸发明的“麦片牛奶鸭蛋香蕉饼”那味道。。。妻子仍说是“幸福的味道”，然而丈夫却很得意，指令孩子们十一点办回来 “准备午饭”，就开始舒服的看起报纸但是。。。却留下了早点的碗筷没洗、院子还没扫、菜还没买，只说了一句“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待到妻子做完这一切，要出门买菜，他才问道“上哪里去？”，妻子心想 ，“难道今天他说过要下馆子的话了么？”（原来丈夫不知买菜之事。。）买菜回来丈夫赶紧组织孩子们“你剥豆，你洗菜，你煽火，我来切菜。”可是啊，这是丈夫第一次切菜啊，突然听到厨房里喊出一声快来，原来是他左手无名指被菜刀割了一口子，于是全家一起找棉花、找纱布、找药水、大家忙成一团，就在这是油热了，她奔上去，从切菜板上抓起血淋淋的白菜，赶忙丢在油锅里……在饭桌上，她指着那碗白菜，对孩子们说“吃吧，这里面有你爸爸的心血！”而爸爸还在一边严肃的说，这菜刀实在有改良的必要！“（哈哈，画面感）。吃晚饭丈夫带孩子出去玩，对妻子说”你可以睡觉，写文章，打毛衣，随心所也。”他对饭后洗碗视若无睹，仿佛从来不知道人生在吃饭之后尚有洗碗一事。
《好日子》：爸爸领薪水的那天，就是全家的好日子，三个孩子和妈妈都期待着这天，但那微薄的薪水分着分着就没了，每个孩子只得到了最基本的分配。有趣，只有最小的妹妹达到了她全部的希望——一毛钱抽彩去
2.夫妻婚姻生活情趣
《小红鞋》：可爱的女儿、智慧而体贴的女儿、爱女儿爱妻子的父亲
妻子怀孕了，嫌女儿婉婉闹，李凡便在周日带淘气的婉婉到处逛，那天在植物园却巧遇了以前追求过的同学黄香，后来他们又约着见面，只是他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妻子，也要婉婉保密，他想，女人在这方面的度量，究竟是狭小的。婉婉则提出威胁条件“她要一双新皮鞋，要红色的！”
经济大权一向掌握在妻子手里，好不容易发了薪水，吃早餐之后，李凡全部交给了妻子，妻子微笑着从里面抽出一小叠塞到他手里“喏，留着零用吧！”就当他在盘算着给婉婉买皮鞋的诺言不能忘了，不能失信，这个月必须暂时戒烟，省下一笔买鞋的钱了。这时，却看到婉婉换好了衣服，举起脚来在爸爸面前晃了晃，说“爸爸，看婉婉的红皮鞋！妈妈说，今天请黄姑姑来家吃饭，好吧？”说完跑开了。李凡看到那双红皮鞋愣住了，不知所措，却一抬头看到对面望着他的妻子，一个淘气、容忍、微笑的面孔迎着他。（最后的对话描写很精彩，李凡深深的吻了妻子，感受到了她的爱。）
3.儿童的天真之趣与儿童教育
《窃读记》（好故事，挺感动的，只是现在的孩子应该再也体会不到这种苦中作乐的心情了。小女孩希望到顾客正多着的书店，因为这样就可以把矮小的自己挤进去，而不致被人注意。……有时我贴在一个大人身边，放佛我是与他同来的小妹妹或女儿。……最令人开心的还是下雨天，……有时还要装着皱起眉头不时望着街心，好像说：“这雨，害的我回不去了。”
P104他希望自己从来没有认过字母，他就不会看这老东西的书了。
对着烹得这么精美的好肉空望，他免不了希望他生来没有学会吃东西。
《谢谢你，小姑娘》这些人人贫困的年代的故事，往后也许再也不会上演了。以后的孩子，还会懂得什么事贫穷么？
4.妇女问题
《爱情像把扇子》：爱情像把扇子，旧了没关系，撕破就不好了，如果一把崭新的纸扇，撕了一条缝，虽黏补后照样扇的凉风，可是那条补痕看了并不舒服，宁可丢了不去用。世人又常说破镜重圆，但它照出人来总是合不拢。（天啊，林阿姨也会讲出如此张爱玲般犀利而精准的话。）
三、《绿藻与咸蛋》
大陆人在台湾的生活百态。（《血的故事》、《蟹壳黄》（很有趣，一家早餐店，汇聚广东客家人、北京人、上海人、山东人、台湾闽南姑娘，道尽东南西北各地的不同，食物的不同、性格的不同。这家台湾的早餐店，俨然成为了广阔大陆的微缩，中国人的乡土观念之浓由此显现，大有“非我族类，其心必殊”的固执偏见。都是中国人，却因为距离，隔阂竟有这么深！不过最后的结局却很好玩，是广东客家仔娶了台湾闽南妹，所有人都一团和气的来店里，有意思。而所有的人除了台湾妹妹其他皆是背井离乡，他们共同的无奈遭遇也没能让他们惺惺相惜，反而这个广东仔唯独和台湾姑娘合得来，是不是也有什么寓意？
P140这家乡馆（店名），是算哪个的家乡呢？三个人，来自三个不同的地方：广东、北平和山东。而广东人和山东人却做着江南风味的蟹壳黄和小笼包子，戏班出身的京油子却当了店小二。
P145合作要有宽恕忍耐的心肠。（也许国人应该放下偏见，采用更融合的态度去接纳不同，这也是小说的结尾所描绘的美好未来）
P145我想我的乡土观念总是难以避免的。）
家庭与学校教育问题：《周记本》、《玫瑰》（一个教师的困惑：教育真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么？抑或只是让她看清丑恶却仍然无力挣脱？教师始终无法实际助人拔出泥足。P103我既未能以教育的力量去拯救她，又何必灌输给她那样多对人的是非认识？）、《萝卜干的滋味》、《穷汉养娇儿》、《要喝冰水么》（把一个贫穷、不识字又有几分虚荣的的父亲形象刻画的无比真实，是关于父亲送儿子去高考的故事。无话可说，不懂考试，只能说一句：要喝冰水么？很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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