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瘂弦詩集》书评

出版社:洪範書店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1981-4-1
ISBN:9789576740527
作者:瘂弦,王慶麟
页数:350页

北京土话 - 我跟王庆麟开个玩笑

痖弦(老头儿,你坐好,我们来开个玩笑)寒冷之必要孤独之必要不加冰块的可乐与炸鸡之必要在如箭的地铁上紧握吊环之必要你是四川人但却不能吃辣椒之必要快递之必要发呆之必要陈绮贞与周云蓬之必要每晚失眠从被窝内伸出一只温热的手一再触摸手机那金属疙瘩之必要汽车尾气之必要7-11之必要全国经济工作会议之必要,股票之必要瑜伽之必要。主义之必要提前数月买好话剧演出票之必要中杯拿铁、天然气、安静等红灯变绿灯之必要练习英语和尤克里里之必要然而既然我们都是体面的聋人请不要在公园长椅上伸懒腰口红弄丢了后海的耳机太阳是四季的充电器

瘂弦:我仍在寫故鄉

转载自《明报》 文:趙曉彤編按﹕台灣著名詩人瘂弦第一本詩集,在香港出版,名叫《苦苓林的一夜》。書在台灣再版,更名《瘂弦詩集》。瘂弦接受本版電話訪問,談到故鄉,談到香港,提及香港作家西西作品,為何會在台灣出版,提及劉以鬯與他如何結緣。近日,文學紀錄片「他們在島嶼寫作II」,三位作家都在系列電影裏聚首一堂,別有一番意義………………………………八十四歲的台灣詩人、編輯瘂弦,憑一本《瘂弦詩集》獨步天下,以後五十年都沒有發表新作。退休後,他移居加拿大,過着快樂自在的生活,人閒下來,漸漸有了很多新夢想:第一個夢想是寫自傳,第二是重新寫詩。「我有很多老朋友都過身了。最近我常常想,上帝給我比別人更多的歲月,如果我能活到九十四歲,那不是十年光景?要是能再寫一本詩集不是很好嗎?雖然寫得好不好另外算,但詩人寫詩是應該的,好像工人要工作一樣,寫不好也應該寫。我的文學創作很多是圍繞母親和故鄉兩個主題,再寫我還是會寫故鄉,我的故鄉一輩子都寫不完。」瘂弦很喜歡與人聊天,他說不見人不行,生活裏一定要有人氣,總不成完全住在墳墓裏。逢人邀他講座,他都樂意赴會,且會認真準備講題,「我要說自己心裏真正的想法,把自己脆弱的部分抖出來給大家看看也沒關係。」一次講座後,一個聽眾走到台上跟他說:「既然你有那麼多深不見底的事情,可不可以跟你做個口述歷史,你說,我寫。」瘂弦欣然答應。那位聽眾名叫王立,他們合作的第一篇文章〈雙村記〉於去年六月在內地雜誌《讀戶》發表。雙村指的是瘂弦童年成長那條村落,以及他外婆住的村落,兩者相距八里路,瘂弦最念念不忘的童年回憶都在這兩條村發生。最近他們開始寫第二篇文章,寫的是瘂弦如何從河南流亡到台灣當兵。「文章長度我不管它,我一直說幾十年的事情直至說完為止,無論是好事情、壞事情、我的美夢、我的缺點、我丟臉的部分,通通都說出來。這本傳記的基本調子是要說真話,要看見一個人真正活在文章裏面,這是我的寫作態度。」他對故鄉河南省南陽縣的記憶非常完整,離家時,他十七歲了。他才十七歲,讀初中,因國共內戰激烈,學校要跟隨軍隊南遷。「說實話,我很高興,因為馬上就要高考,要見真章,以我的成績肯定只有捱打的份兒。」他非常快樂地告訴父親此事,父親叫他先走,待他在家鄉賣田賣地後再找瘂弦。瘂弦覺得這是學校旅行,全班同學帶着衣物糧食擠進車子裏。臨行那天,母親到城門下送別,特地帶個油餅要穿在瘂弦的背包上,他覺得很土氣,同學都在看着,他便兇她,嫌她麻煩,「我在生她的氣,走的時候沒有回頭看她」。他帶了一本何其芳的詩集,沒有帶父母的照片。不久,河南大亂,交通諸多限制,他的父母無法離開河南。他跟着軍隊來到湖北,再到永州,那時候有錢都買不到食物,他幾天沒有吃飯,很餓,在永州看見一個招貼說要招軍官到台灣,報名後受訓三個月,便能當少尉。他在招貼前猶豫——他覺得自己走投無路了,忽然聽見有個說河南話的老鄉,「農村青年最相信老鄉,那個河南人叫我們過去,說報不報名沒關係,先吃飯,就煮了一大窩肉給我們吃,我們至少一年沒吃肉,吃了不好意思,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報名就報名吧」。一星期後,他們坐火車來到廣州,再登船前往台灣,一上船便換軍裝,來到台灣都是小兵了。行行重行行沒有人提起三月個訓練升少尉的事,小兵都被嚴格控制,怕他們跑掉。當小兵的第一天,一個衛兵說大家在凌晨十二點半可以休息,請瘂弦在十二點半關上電燈,可是瘂弦家鄉沒有鐘也沒有錶,什麼是十二點半?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電燈泡,看着這麼高的天花板上掛着一個電燈泡,用刺刀也不夠高熄滅燈光。他焦急地搖醒一個熟睡的小兵,小兵在牆壁找到開關掣關燈。每個小兵都獲發一支槍,但不發子彈給他們。一個名叫劉銀河的小兵不知從哪裏弄來子彈,自殺死了。一個小兵告訴瘂弦:他拿着油罐幫爸爸媽媽到市場買油,半路被抓走當兵。「當時軍營裏有很多自殺的人,就因為想家,那些都是十幾歲的孩子,這些事情我永遠不會忘記,是最傷我心的事情。」瘂弦也想家,常常記起母親在城門送別;他也想念父親,特別記得父親當時任職鄉村民眾教育館的館員,常常拉着一架放滿書架的牛車,把書帶到每個村落。這架牛車圖書館共有三個成員,一人趕牛車,一人管圖書(瘂弦父親),還有一個小義工瘂弦,他們每天天亮便把車拉到一條村,然後敲鑼,小孩聽見鑼聲便來看書,瘂弦也一起看,看了不少詩集與圖畫書,開始喜歡文學。父親鼓勵他說:「你要做個作家,而且要做個文壇的亮角兒。」他回想起來,總覺得有點對不起父親。軍中有一些報紙副刊的老前輩,也有一群喜歡文學的小兵,瘂弦開始在軍中閱讀、寫作。他在一九五三年開始以瘂弦為筆名,瘂弦,就是他想家的時候拉奏二胡的啞啞聲。他在紀弦主編的《現代詩》發表了第一篇作品〈我是一勺靜美的小花朵〉,翌年認識詩友張默、洛夫,三人一起辦文學雜誌《創世紀》,瘂弦認為自己在此時才算正式開始寫詩,此後五六年,他常常每天寫六七首詩。他的作品常常寫到母親與故鄉,他永遠記得屋簷下的紅玉米在空中搖曳的樣子,然而當時兩岸完全隔絕了通訊,他想,他南方出生的女兒是永遠不懂得紅玉米那個樣子了。「我發現人與人之間確實有不可交通的地方,比如我與太太、孩子的關係很親密,可是我有很多記憶與他們無法交通,許多經歷裏的細膩感受都無法傳達,有種孤絕的感覺。」它掛在那兒的姿態和它的顏色我底南方出生的女兒也不懂得凡爾哈崙也不懂得猶似現在我已老邁在記憶的屋簷下紅玉米掛着一九五八年的風吹着紅玉米掛着——瘂弦〈紅玉米〉(節錄)一九六六年起,瘂弦不再發表詩作,同年,他赴愛荷華大學參加「國際寫作計劃」,回國後投身編輯工作,先後任職《幼師文藝》及《聯合報》副刊主編。他認為文學刊物不應只採花、不種花,於是努力發掘文學新星,如林懷民、席慕蓉等,他說自己能嗅到天才的香氣。他在《聯合報》工作了二十一年,與高信疆主編的《中國時報》人間副刊打對台,共同創造了台灣副刊的輝煌時代。瘂弦喜歡寫信,寫信給作家、讀者,也寫信給作品不夠成熟的新人,說:你很有希望,已到發表邊緣。「我常常說,我們是尊敬文字的一代,那時候寫信是唯一的通訊辦法,我們寫信寫得非常認真,而我是永不疲倦寫信的人。我太太還在的時候,我的信寫不完就帶回家寫嘛,太太就跟客人開玩笑說:如果你回去寫一封信說『你那天的菜做得真好,謝謝!』瘂弦準保會回你一封信說:『不謝!』」他出版第一本與唯一一本詩集《苦苓林的一夜》,也是靠書信結緣。詩集於一九四九年由香港國際圖書公司出版。瘂弦常開玩笑說,他也是香港作家,因第一本書在香港出版,這是他的恩人黃崖拉的線。黃崖曾任《中國學生週報》主編,而瘂弦則是經常的撰稿者,兩人一直以書信來往,還沒見過面,黃崖便幫他穿針引線出書。「黃崖是我文學的恩師,在我開始寫詩時鼓勵我,說我的詩寫得很好,能不能幫我出一本詩集,他是我最早的知音,也是一位燃燈者。」而當時瘂弦常常投稿到香港報刊,是因為稿費較高,港幣一元等於台幣七元。《苦苓林的一夜》出版後,運了三百本到台灣,因運送手續繁雜,一批書擱在海關半年,封面都受潮腐壞了,之後瘂弦重新設計封面,並把書名更改為《瘂弦詩抄》。劉以鬯、西西與瘂弦他在香港還有一個恩人:劉以鬯。「當年他編《快報》,我有寫過稿,他很鼓勵年輕人,我也佩服他的文學成就,很喜歡他的小說。我在幾年前到香港與他見面,他打了一條領帶,說是三十年前我送他的領帶,他今天打給我看。我很感動,在今天竟然還有對朋友如此忠心的人。」瘂弦還靠着書信認識了香港的戴天、古劍、蔡炎培、何福仁等文學朋友,其中最重要的是西西。「我當時編一個一百二十萬份的大報紙副刊,開始登西西的小說,我跟朋友一起辦洪範出版社,出了很多部西西的小說,所以台灣人認為西西是台灣作家,西西很高興,說她也希望有這個印象。我認為西西的作品非常多樣和深刻,充滿實驗,她很了不起,她的成就應該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我跟西西很早開始通信來往,見面很慢,後來她到台灣去我家吃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在情感上都是老朋友了。」台港通信易,兩岸通信難。台灣與內地仍然是絕對隔絕,他記掛父母,不知內地幾十年來經歷那麼多運動、革命後,父母可好。他倒是與初中的教導主任通了一封信:他曾逃學,被教導主任捉回來,用楊木削的板子打手板,痛得他不敢再翹課。教導主任也記得此事,在信上說:「你們這些孩子不打還行?還像個樣子嗎?」瘂弦回覆:「我要感謝你那幾板子打得好,後來我有點成績,就是你打板子的功勞。」教導主任是他父親在簡易鄉村師範學校的同學,沒有等到瘂弦回鄉便過身了。一九九一年,離鄉四十二年後,瘂弦終於回到河南省南陽縣,他的父母都過世了,墳墓不知在哪兒。他繼續挨家挨戶探聽。原來他父母都在三十幾歲過世,父親死在青海勞改營,營址現已變成牧場、農田,墳都不見了,他帶着兩個女兒在農田跪下來;他終於找到母親的墳墓,給父母的墓立碑。立碑後的下午,他獨自跪在墓前,從四十二年前離家那天說起,說自己怎樣從軍、辦《創世紀》、娶妻生子,邊講邊哭。他離鄉前,祖母、外祖母還在,後來兩地隔絕,他的親人逐個辭世,他不知道。「我爸爸被弄到青海去,死在青海,我媽媽在兒子與丈夫生死不明的情况下,被說成是反動家庭的人,她就這樣死掉。他們都是普通人,和政治沒有牽連,但都莫名其妙地死了,那些有名望的人都活下來了。我媽媽臨死前,要她最好的朋友等我回來告訴我:『我是想他想死的。』我一直在想,如果當時能夠通一通訊,我寫封信給她,就能夠替媽媽帶來一線希望,讓她支撐下去。所以我的悲傷是永遠的,我永遠忘不了家鄉的悲劇。」詩:世界上唯一能對抗時間而當年那個賣油的小兵,都變成老兵了,四十多年後拉着一個油罐回家,說自己竟買油買了四十多年才回來,他的家人都走了。瘂弦要把這些事都記在傳記裏,他要記下親眼目睹的每個小兵的名字與下場。「我說自己還不是很有興趣,我說別的事情很有興趣。不是我重要,是我看到的事情重要;不是我偉大,是我面對的時代偉大。」我們相約在溫哥華時間晚上十時十五分電話訪問,是瘂弦選的時間,我問他睏不睏,他說自己是夜貓子,晚上才是一天的開始。他從前當軍人、編輯,都是分秒必爭、非常規律的作息,退休方知從前累過頭了,退休二十年還沒休息過來,所以生活儘量散慢,有興趣的東西便先做、繼續做,沒有興趣便放下。「但我的生命調子不變,每天剛開始就想到文學、寫作、讀書,只是沒什麼時間感,人一輩子不能老是那麼緊張,我也沒有必須到達什麼高度或開發自己極限的想法,在我這個八十幾歲的人來說,這些想法是不健康的,我要像天上的流雲、水上的落葉落花一樣,水帶到哪裏就哪裏,安享晚年,做個快樂自在的老人。但我也沒有萬念俱灰,我還有很多新的想法、新的夢想,隨時浮在心頭去嚮往。」他的其中兩個夢想是寫自傳和寫詩,寫完自傳便寫詩。他羨慕美國詩人惠特曼一輩子就出版一本詩集《草葉集》,想學他,所以無論是《苦苓林的一夜》至現在較易購得的洪範新版《瘂弦詩集》都是同一本書,他一直把新作加上去。「我不會出版第二本詩集了,以後寫的會繼續加上去,維持一本書的紀錄,這很有趣,也很悲壯。」活了這麼久,好像只得到如是的結論:「人原來是這麼老掉的!」又彷彿看戲,覺得才剛剛敲鑼,卻已經上演了一大半。人生朝露,藝術千秋,世界上唯一能對抗時間的,對我說來,大概只有詩了。可是這麼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如何能抗拒洶湧而來的時間潮水?——瘂弦《瘂弦詩集‧序》(節錄)

鹽呀,鹽呀,給我一把鹽呀

二嬤嬤壓根兒也沒見過退斯妥也夫斯基。春天她只叫著一句話:鹽呀,鹽呀,給我一把鹽呀!天使們就在榆樹上歌唱。那年豌豆差不多完全沒有開花。 鹽務大臣的駱隊在七百里以外的海湄走著。二嬤嬤的盲瞳裡一束藻草也沒有過。她只叫著一句話:鹽呀,鹽呀,給我一把鹽呀!天使們嬉笑著把雪搖給她。 一九一一年黨人們到了武昌。而二嬤嬤卻從吊在榆樹上的裹腳帶上,走進了野狗的呼吸之中,禿鷹的翅膀裡;且很多聲音傷逝在風中:鹽呀,鹽呀,給我一把鹽呀!那年豌豆差不多完全開了白花。退斯妥也夫斯基壓根兒也沒見過二嬤嬤。最早接触瘂弦,不是因为他最出名的深渊,只是无意中看到这首诗.因为看陀思妥耶夫斯基很多, 这首诗浓厚的陀氏风格, 一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老陀喜在文中感叹词重叠使用, 对宗教的讨论也是众所周知. 卑微的动物和荒凉的风景也是陀书中常见的意象, 这些在瘂弦的这首<盐>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好吧, 跑题了...看完这本诗集几遍, 随便瞎扯几句.不敢乱说太多, 附洛夫诗一首, 以作评论(PS, 诗中桥,桥桥指的是瘂弦的夫人张桥桥)除夕瘂弦夜訪【聯合報/洛夫】略帶病容所以步履也就從容了咳嗽比鞋聲先一步進入廳堂然後通的一聲坐下有著歷史的沉重熱茶就好酒,下雪之前就已戒了(詩,當然戒得更早)鬱卒呀,連醉也成了沒有泡沫的往事脫下大衣就像拆掉一座城牆似的輕快他喝口茶說:就只剩下一屋子寂寞的銅器了還有一串孤懸風中丟了魂的紅玉米不朽,有時偏偏就建立在諸多的荒涼上●詩人時興三窟河南有間老房子台北有間好房子三角洲有間大房子而家嚒卻已被橋橋連同冷鍋冷灶搬去了深山無酒也罷幸好還有藍波的醉舟偶爾為他載來一船帶有薄荷味的法蘭西月光火爐旁突然從瞌睡中驚醒這是民國幾年啦?杜斯妥也夫斯基和二嬤嬤來了沒有?窗外仍在下雪搖椅上小貓詩意地躺著桌上的酒杯詩意地空著想起和橋出門散步的日子一種暖暖的永恆之感便在遠方還要遠的地方如煙升起輓歌被淚水浸濕之後他的弦是真的瘂了●深淵略嫌深了些而鹽似乎還不夠鹹老了,燈火下就嘀咕這些【2007/03/15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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