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死如秋叶》书评

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4
ISBN:9787539959696
作者:【印】泰戈尔
页数:183页

诗的嗅觉

诗的嗅觉——伊沙、老G译《泰戈尔名诗精选》简评就像好的艺术只属于少数人一样,好的翻译也只属于少数人。中国翻译文学的历史追溯起来,源头恐怕要到西汉佛教文化传入时期,但是现代意义上的翻译文学,则只有“新文化运动”以来近百年的历史。从无数人喜爱的“林译小说”开始,外国文学被一代代有文学自觉意识的作家诗人学者翻译成中文,开始在国内广泛传播。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现代汉语自身的成熟,很多好的外国文学作品的中文译本被不断翻新,这是一个很值得注意的问题。文学作品被不同的翻译者用同一语言多次翻译,一方面说明文学作品本身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另一方面也说明文学翻译是一个见仁见智的事情。我们可能会问,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作品需要翻译,这些翻译者们还是会将目光聚焦在少数经典上呢?这样是否有必要?在我看来,完全是有必要的。每一次新的翻译都意味着对作品进行一次新的诠释,这种诠释随着个人的专业技能和气质的不同而显示出不同于原作的风味。在众多文学种类的翻译中,诗的翻译被认为是最难的,因为诗有独特的语言韵律,有贯通的精神气韵,这都是同时作为读者的翻译者难以把握的。因此,译诗被认为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重译尤其如此。伊沙、老G重译泰戈尔开始便被认为是吃力不讨好的。然而,事实证明,名家译本仍有大量值得商榷的地方,新译有了新的发现。知道伊沙、老G重译泰戈尔是在网上。伊沙老师每天定量,边译边发,译完了,对于我这样的读者,也读完了。但是等到伊沙、老G译《泰戈尔名诗精选》结集出版时,我依然觉得需要一本时时翻阅。我们且先不说译的水平如何,单就这种边译边发,让读者检验翻译效果的魄力,就能断定,这翻译是值得读的。说到翻译的水平,我们就不得不先说到翻译的标准。稍微读过一点书的人都知道“信达雅”三字金律。而今,这三个字被说烂了,大家也就不再关注了。但细细对比泰戈尔英文原作和伊沙、老G译《泰戈尔名诗精选》,吴岩译《飞鸟集》、《新月集》,冰心译《吉檀迦利》,我们不难发现,五四那一代人的缺陷是明显的,他们的翻译多半是“雅”的,因为存在于他们身上的那部分传统文人的“雅”气还在,但从“信”和“达”上来说,他们的差别就出来了。这种缺陷不是外文水平上的差距,而是对母语和诗歌的感觉上的差距。这种说法的证据在伊沙老师的网易微博上有很多经典的例子,在此就不再赘述。说到对于母语和诗的感觉,这一点上,伊沙老师是有绝对优势的。从他早年关于诗语言的可能性的尝试上(例如《梅花:一首失败的抒情诗》),我们就可以知道他对于现代语汇的精熟。有这样的母语的感觉,译起诗来,自然也畅快淋漓。对于诗的感觉,我们可以简单举个例子来说明伊沙与其他人的不同,泰戈尔原诗集名为<Stray Birds>,伊沙译作《迷失的鸟群》,吴岩译作《飞鸟集》,“Stray”原意为“to move away from the place you should be, without intending to”(引自《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懂一点英文的人不难明白其中含义,“Stray Birds”译作“迷失的鸟群”和“飞鸟集”,诗味相隔十万八千里。“飞鸟集”显然是受了文人出集子的传统的影响,这种依据个人惯性而不是原作的翻译在翻译上说不通,在诗意上更是大打折扣。译者惯性失误的翻译还有很多,是需要我们警惕的。说到这种翻译上的惯性失误的原因,我们就要把目光转移到译者个人的精神气质上了。译者的精神气质或者在翻译时的状态与原作者越接近,他的翻译越值得阅读。泰戈尔对于中国读者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就拿我自己来说,从初中开始接触他的诗,总觉得他的有些诗与他的大师称号不相符,那些语言清新,富含哲理的诗句不过是赏心而已。这次系统读了伊沙、老G的译本才真正在诗中找回一种对大师敬畏又亲切的感觉。这得益于伊沙、老G在译诗时从原著出发的态度,更得益于伊沙接通泰戈尔的大诗人气质。泰戈尔广博的学识、鲜明的民族观念让他的诗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因此,译他的诗就需要一个学识广博而又注重本土观念的诗人,在当今中国符合这样要求的诗人不多,伊沙是其中的佼佼者,就现实条件来看,也是最适宜者。一个人的伟大成全于时代,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最后,我想说《泰戈尔名诗精选》的诞生是时代的产物,也将接受并承受住时代的检验。现代汉语诗的发展已经不低于甚至略高于国际水平,现代汉语也发展到一个全新的开放性的时代,重译的经典是新时代读者的必然阅读选择。不管是有初译情结还是旧译深入内心的读者都将面临这样的挑战。做一个合格的读者也不容易。

简谈《生如夏花》

微博盛起,我也成为了热衷于它的其中一员,也正因为它,让我遇见了《生如夏花 死如秋叶》这部著作,同时,也让我这个无名小卒和伊沙与老G这两位诗人有了那么点联系,很开心!于是,我更珍惜、更细心地去品读这本泰戈尔诗集的译本。在关注了伊沙老师的微博后,深刻感受到老师是敢爱、敢恨、敢讲的人,正如他所翻译的《迷失的鸟群》一般自由,与冰心奶奶的译本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我都很喜欢。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同样的,不同的译者对原文也会有不一样的理解,展现了原创者多个方面,让我们这些读者对泰戈尔有了更加全面的了解。婉莹奶奶的译本很柔情,在她译本中我既看到了温柔的泰戈尔,又感受到了奶奶柔柔的心。而伊沙老师笔下的泰戈尔更多的是展现了对生活的热爱,以及对自由的追求,其中,感受到了强大的正能量!《泰戈尔诗集》的再译,还未出版就在微博上引起了热议,看来在中国还是有许多人热爱文学的,也足以说明了伊沙老师的译本是有足够的影响力的。下面重点讲讲伊沙老师的《生如夏花 死如秋叶》这译本,其中在着重地和大家分享一下我所理解的“生如夏花”。“夏日迷失的鸟群,来到我窗前,歌唱,然后飞走。秋天枯黄的叶子,无歌,一声叹息,在此飘落。”看完全部,还是最爱这句。人这一辈子似乎都被这句给涵盖了。夏花,是夺目的,色彩缤纷的,是绚烂的,人人都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够像夏花一般绽放,但也不能过于执着地去追求一些可要可不要的东西。因为,不管你活着的时候再优秀也好,拥有的再多也好,最终也不过和普通人一般,如秋叶落地化为一抔黄土。当然啦,这里并不是说我们不必去追求自己想要的,而是说开心就好,人生说短不短,可是说长它也不长,好好珍惜就对了。其实很多人在成长过程中会纠结着一个问题就是“人为什么而活着?”包括我都曾这样过。但是,我们应该像伊沙翻译的“从世界的运动中发现你的 美”。这本书,我不知道能不能读懂作者以及译者真正的用意,毕竟每个人的经历境遇不同,造就每个人对事物的看法有所差异。在写这不知道算不算书评的东西时,我也关注了其他也参加了这个活动的人写的以及老师的评论,深深感觉,老师为人很直接,他的人就如他的诗一般洒脱!接下来,和大家分享一下,在书中,我喜欢的几句:Her wishful face haunts my dreams like the rain at night.她渴望的脸庞萦绕着我的梦境,仿佛夜雨。Man is a born child,his power is the power of growth.人类是一个新生儿,他的力量是生长的力量。The light that plays,like a naked child,among the green leaves happily knows not that man can lie.像个赤条条的孩子在绿叶间嬉戏的光明,不知道人类会撒谎。光是第一部分,我就喜欢上很多很多句了,后面就更不用说了。当然啦,在看的同时,我也找来了其他译本进行对照,语言和修饰语的顺序各有所独特,许多细节的更新,让诗歌更显另一种自由的风味。在这里,我想和老师说声抱歉,由于我最近忙着许多事情,未能看完全部内容。这篇简谈也不过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当然啦,看完后,我还会继续在微博上发表自己的感觉。(未完待续……)

你羞怯的思绪啊,莫怕。 我是(爱你的)诗人。

说起来,我对诗歌和诗人一直是心向往之,但却从来没有认真地读过一首诗,更不要说去写了。课本里面那些诗歌虽然经典,但背诵的压力却彻底毁掉了我读诗的心情。对于在有人的地方读书都感觉杂音太多难以沉静的我来说,读诗的环境简直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不由想起了某师妹的山中书房,艳羡不已)。所以,至今为止,我对诗歌仍然是一无所知。我为什么要去知道它呢?对于在自己目前的生活中没有必要的东西,没有特别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索精神的普通人往往会给自己找几个理由,告诉自己这东西没什么意思,不用在这上面耗费时间,然后回去继续他习以为常的生活轨迹,重复昨天的生活。更多的人,比如我,虽然缺乏那种内置的体验未知的激情,但只要有个机缘摆在面前,也会去伸手尝试一下(这就是需要被争取的中间派吧)。于是,就有了这次和《生如夏花•死如秋叶》的接触。“生如夏花,死如秋叶”这两句话可谓耳熟能详,从小到大一直听到各种人不分场合地医用,几乎都被庸俗化了。以我之见,这两句话表达的是一个十分朴素的道理:“在适合的时间表现适当的姿态,方为优雅的生活态度。”正如这本诗集中大部分的语句一样,其抽象的内涵我们一读便知,比如“当玻璃灯训斥屋瓦称它表哥时,月上东山,玻璃灯带着一丝温婉的微笑,叫她——‘我亲爱的,亲爱的姐姐。’”“宠物狗怀疑宇宙阴谋篡夺其位。”这种对小人丑态的嘲讽,我们几乎有无数种表达,但为什么那些表达不能称为诗歌呢?我以为,让这“两句话”成为“一首诗”的,就是诗人创造性的表达。就是把普通的信息用不普通的方式表达出来。从这个角度来看,诗歌翻译的二次创作性远超其他任何翻译。“形式”确确实实是诗歌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可惜在翻译的过程中除了少数巧合,基本上完全损失掉了。那么,对于从孟加拉语翻成英语再翻成中文的诗歌来说,我应该如何欣赏是好?我能不能看穿那早已模糊的本来面目?在阅读的过程中,这个问题自然而然地消散掉了。“曾经我们梦见我们形同陌路,醒来才发现我们相亲相爱。”“我感谢你,让我不是权力之轮的一只,而是与被其碾碎的生灵同在的一个人。”“那令我感到烦恼的,是我试图出窍而去的灵魂呢,还是这世界的灵魂扣我心扉想要进来?”本来就是这样,“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用不同的表达手段“忠实再现”原作者的表达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并不存在绝对意义上客观的表达,所谓真实并不是完美反射光线的理想镜面,而是被微风吹皱的一池春水啊。“羞怯的思想,不要害怕。我是诗人。”“胆怯的思想呀,不要怕我。我是一个诗人。”“Timid thoughts, do not be afraid of me. I am a poet.”这是《飞鸟集》里我最喜欢的诗句。某种意义上说,这是所有诗人的自白。思想一旦通过语言表达,就已经失去了她的实相;越是刻意追求,越会适得其反,让这个害羞敏感的女孩躲得更远。但是,诗人和常人不同,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将她据为己有,而是穷尽一切语言的微妙,只为和她轻轻一触,追求那种瞬间的心灵相通。所以莫怕,伸出手吧……相信我,我是诗人。新译,旧译,英文本都让我意犹未尽,终于我忍不住自己进行了一次表达,正是本文之题。陈旧的思想恨恨低语——说我在班门弄斧——我嗤之以鼻。创造性的表达,这不正是诗歌的精神吗!感谢伊沙,感谢老G。当然还有凤凰联动。多亏了你们,我也有自己的第一句诗啦。真是快乐的事情啊!

简单而美好

拿到@凤凰联动 和@长安伊沙 赠送的《生如夏花,死如秋叶》,刚好遇上我一周的出差。白天很忙碌,晚上也不见得清闲,心里记挂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Weibo里还有朋友留言:我也想business trip.碰巧翻书看到“鸟愿为云,云想作鸟。”现实就是这般,鸟儿飞累了,就想做一朵无拘无束的云,然而云它这刻看似潇洒下秒却要担心被风吹得凌乱。云漂泊累了,就想做个自主的鸟儿,然而鸟儿它虽然随心所欲但也担心着被老鹰窥视被无知的人们扑灭。每个人身上都肩负重任,只做自己,不羡人。 接着又是一次一个人的短途旅行。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拍照一个人独处。有的时候假期多也烦恼,因为没有说走就走的朋友。然后又读到“一个人游遍外面的大千世界,才能最终抵达内心深处的圣地。”或许应该好好享受一个人的问答。找到最真实的自己。这个译本就是一本简单的书,搭配简单的图片,书的好坏不在于作者的文学造诣有多高,而在于它每次都能刚刚地表达出读者的心。谢谢旅途有你相伴。

我存在于世,是永恒的生命的惊喜。

1、夏日迷失的鸟群,来到我窗前,歌唱,然后飞走。秋天枯黄的叶子,无歌,一声叹息,在此飘落。2、世界摘下巨大的面具面对它的爱人。它变小如一首歌,如一次永恒的吻。3、曾经我们梦见我们形同陌路。醒来才发现我们相亲相爱。4、悲伤在我心里缄默成和平,仿佛寂静的林中之夜。5、我的心将她的浪冲撞在世界的海岸上,并用含泪的词语在上面写下她的题记:“我爱你。”6、我无法告诉你这颗心为何默默憔悴。它是因为永不说出,或永不知晓,或永不记得的小小需要。7、雨点对茉莉花耳语:“把我永存你心。”茉莉花叹了口气:“唉”,然后悄然坠地。8、当我在末日来临时站在你面前,你会看见我伤痕累累,了解到我有我的伤口也有我的愈合。9、 纸船日复一日,我把我的纸船一只只漂浮在奔流的小溪中令其顺流而下。我用大写黑体字母在上面写下我的名字和我住的村庄的名字。我希望某个陌生之地的某人将会发现它们并了解我是谁。我用我的小船载着从我们花园采来的秀利花,希望这些黎明的花儿将被平安地带到夜晚的陆地。我将我的纸船投入水中,仰望天空,看见小小的云令其白帆鼓满。我不知道天空中有我怎样的伙伴,派它们到天空下来同我的纸船比赛!夜晚来临,我用我的胳膊掩住我的脸,梦见我的纸船漂流向前,向前,在午夜的星光下。睡仙们坐在它们中航行,货物是装满了梦的篮子。《生如夏花,死如秋叶》书摘摘录

每个人心中的夏花与秋叶

“生如夏花,死如秋叶”,可意会不可言传,美在意境。可以将诗句捡起回味,也可以合上诗集去领悟,不需要去刻意理解句子的序列与字词的表面意义。读诗能悟出很多东西,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也许是境界提高了,也许是人生阅历丰富了,高中和大学读到的泰戈尔竟然完成了华丽的转身,如此真实,如此美丽。飞鸟,新月与吉檀迦利在很多已经见识过的读者那里复活了,在没有被接受的人群里就这样悄悄的散播开来,与当代的语境浑然契合。对于伊沙老师的新译本,最大的感触也就是上面那段文字了。很多读者都在对比伊沙老师和夫人译本与冰心郑振铎译本的异同,我就不多做过多评论,在这里我提下看到的台湾的译本,是周仲谐先生的译本。漂鸟,新月与颂歌对上迷失的鸟群,新月与献诗,诗歌文本的再创造看来还是在那个“同与异”的意境上。同应该是对诗歌意象的共同感悟,泰翁在诗集里表现的感情与生命体验相当程度的就体现在译作的“同”上,而“异”我觉得可能跟历史时期和译者自身水平与所处的文化语境等有关系。这就不过多做论述。个人觉得伊沙老师和夫人的译本赶上了一个潮流,而且也到了一定的境界。在这个译本中可以体会到诗是生命的体验与感,平易普通的现代语境下的语言情境再现,让读者与译者和作者没有了理解间隔,清清淡淡地将感情自然流露出来。对语言的运用省略了很多无助于亲近读者的译词,读起来很少有不能理解或者生涩的语句。曾经看过一篇谈论诗歌翻译的博文,十分赞同其中的某些观点,其中有这样的说法:“翻译外文诗歌,翻译者最好是诗人,如果不是诗人,最好不是学者,如果是学者,最好不是缺乏诗感的学究;无论如何,翻译者最好自己对诗有较高的实践兴趣。翻译者必须清楚,自己所翻译的只是自己阅读这首诗所体会到的意境,不能说是替诗人传达其要表达的含义,因此,诗歌翻译者对诗本身绝对不能有半点僭越的代庖之心。因此,翻译诗歌之所以需要多种方式同时并用,是因为它既有再创作的含义,又承担着忠实传达原诗语义的义务。”伊沙老师恰恰就是上述观点的实践代表,所以在新译本中我们会有了平淡易懂而又有体悟的感觉。稍作对比,可以感受到下了很大功夫,简要举例,对于现代语境白话语言的运用,恰恰是新作的经典。如往往会将“别”改译为不要;“愚”改译为“傻瓜”;“走了”改译为“离去”;“愿望”改译为“心愿”;去掉了一些带有情绪志向的词,如“只是”;或将句子语序进行调整。最终的期望是达到伊沙老师心目中的佳作。钱钟书曾经说过诗不可译,固然有理。但是伊沙老师和夫人译了之后的诗确实会在现时语境下对泰翁的生命理念进行新生的解读。期待更好的作品与译作。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读伊沙、老G译《泰戈尔名诗精选》随想 相信不少读者如我,在学生时代,未阅读泰戈尔诗集之前,就被装腔作势地,经常引用在作文中的那句——“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折磨得耳朵起老茧,避之不及,更不屑深究。后来,在文艺兴趣的萌芽时期,邂逅了朴树歌曲《生如夏花》,才消除了一些,对这一金句的抵触心理。09年夏天,我尚未毕业的实习阶段,在偏僻的小县城,做些业务推广工作,闲暇之时,逛逛书店,聊作消遣。一个庸常的下午,我在小书店书架上抽取了一本《吉檀迦利》,蹲在书店一隅开读,十来段后,渐渐沉醉,诗中泰戈尔对神明的庄重思索和虔诚对话,让我恍如忘记此时此地,心中纯净透亮起来,眼眶也几欲湿润(或许有记忆重塑之嫌疑),我明白,一种全新的、美好的阅读体验产生了,自此,把泰戈尔的诗集列入预读名单中。及至年底,来上海开始第一份工作不久,就急忙购进了泰戈尔的《新月集+飞鸟集》,记不清是冰心或是郑振铎译本,当时只觉读得索然无味,昏昏欲睡,不久,也就闲置一旁了。谁料缘分又再度降临,2012年,伊沙开始每天翻译一篇泰戈尔的诗,他把《飞鸟集》译作《迷失的鸟群》,我的阅读感受,也支持他的译名修改行为。《迷失的鸟群》中,我读到泰戈尔对万物生灵倾注的人类情感,有着非常东方化的视角,全篇的短诗皆如箴言,涵盖的思想广博,情感万千。不难发现,泰戈尔写的自然,与人类是融融一体的,例如:“水里的鱼儿默默无语,地上的走兽聒噪喧嚣,空中的飞鸟高声欢唱。在人类的心灵深处,却有着大海的沉默,大地的喧嚣和天空的音乐” 此句可否算作人为万物之灵的写照?而《迷失的鸟群》全篇,包含着惊人的想象力、大悲悯的情怀和禅机般的高深智慧。伊沙的翻译尤见功力,例如:“鸟愿为云,云想做鸟”,“树乃地下有枝,枝乃苍窘之根”“善者正在敲门,仁者见门大开”等等这样精炼妙趣又朗朗上口的句子,不胜枚举。这样的翻译功力,炉火纯青,非大诗人不能承担。《迷失的鸟群》末句——让这句话做我的遗言:“我坚信你的爱”。则是明白的宣告,以“集”命名,显然罔顾了这是泰戈尔的长诗的事实。理所当然,《新月集》也不如《新月》译得精准,《新月》刚译出时,在伊沙的博客里,我通常是在急躁的上班时间,匆匆一览,只觉得《新月》像精致唯美的散文,对其好感一般。而收到赠书后,在悠闲放松的心情下,再次阅览,却能品出其中韵味,单纯美好的想象力,天真自然的童心,我的脑海中,有稚嫩的童声,念出那些精炼的诗句,如同经典的电影片段浮现,泰戈尔所谓的“大东西”,我想包括《新月》中纯净的灵魂吧!而例如;“当积雨云在天庭漫步,六月的阵雨倾泻而下,潮湿带泪的东风在荒野穿行,在竹林间吹响它的芦笛”这类景象描写的诗句,伊沙的译笔,则做到了精准与优美兼顾,令人击节。至此,我又联想到电影《西游降魔》中,令我心有动容的一段,“陈玄奘面对着鱼妖,虔诚真挚地唱着《儿歌三百首》,希望唤起妖怪的童心”,虽与《新月》不能同日而语,但或许诗心与佛心,殊途同归,这可算作,那些汲汲于财富和名声的成年人读《新月》的原因吗?《吉檀迦利》在百度百科中,即为“献诗”之意,伊沙选择恢复其直白易懂的名称,想必能消除一些宗教隔阂感,况且,这也是泰戈尔的本意吧!译作《吉檀迦利》倒是画蛇添足之举。全本诗集,三个篇章,我是花三个晚上读完的,得益于伊沙译本的绝妙语感,从《新月》开始,我有轻声朗读的意愿,我也就果真这么做了,这一次,我轻声朗读《献诗》时,又找回了初逢时的惊艳感受,不知不觉,我微微拔高了一些声调,读得如痴如醉,摇头晃脑,在狭窄的房间里,微微踱步,甚至想象自己站在舞台上朗读,内心充盈着高贵的幸福感。对这本诗集,我自知理解甚浅,而其带给我的美好阅读感受,却很令我留恋,来日重温,也是必然。2011年底时,我发过一条微博称:“读到伊沙是我2011年最大惊喜之一”,转眼两年,对自己这句激情断论,依然深信不疑。感谢伊沙、老G这对贤伉俪的辛苦工作,感谢凤凰联动的大方馈赠,也感谢泰戈尔的在天神明,斗胆的借李白诗句“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为题,一点阅读随想,不敢妄谈书评,认真写罢这篇阅读随想,才觉又收获一份快乐!

让生命美如夏花,死如秋叶

让生命美如夏花,死如秋叶 ——读伊沙、老G翻译的《泰戈尔名诗精选》2013年04月07日,参与了凤凰联动的“赠书换书评”活动,所以再懒也得守信写点什么。当别人看到此题目时,定有会说真TM烂俗,有人如此写过不下八百遍了。但我必须为此正名,这样写的执念须从高中说起。高中时期文艺、矫情啊什么的流行抄两句诗词,不仅显得风雅且能博得他人亲近。所以,那时有很多诗人的名句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同样,有许多人潜意识的就会在笔记本首页或一张纸上写下自己喜欢的诗句。我是这些许多人之一,写在本子上或者纸上频率最高的诗句当属“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那时还没有伊沙、老G译本)。当时并不知道这是谁的诗句,只觉得很美,写来抄去的现在想来有点装逼之嫌。后来,课本上学习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课后延伸又见《沙扬娜拉》,才知道泰戈尔。由于成绩实在差的令我难为情。所以,经常叹着气、看着窗外,写着“天空未留痕迹,鸟儿已经飞过”这句。之后的之后是:一入诗门深似海,从此纯洁是路人。当然,这不是重点,只是热身。未见伊沙、老G翻译的版本之前,有一次在解放路等人。等着,等着就等进了新华书店,翻看了一些喜欢的书之后,看到了同为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生如夏花:泰戈尔经典诗选》译本,中英文对照版。然后,我哑然一笑,特别是看到“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 。”之后。突然,想到翻译家林少华的一则微博(引文如下: “不知何故,总是有人把翻译和女人扯在一起。歌德:译者可以被视为敬业的媒人,他们将欲遮还羞的美女夸得极为可爱/意大利警语:翻译如女人,贞洁的不漂亮,漂亮的不贞洁/林语堂:翻译好像给女人的大腿穿上丝袜/董桥:坏的翻译,是同床异梦,人家无动于衷,自己欲罢不能。……莫非翻译家都是好色之徒?”)。其中,“翻译如女人,贞洁的不漂亮,漂亮的不贞洁”这句令我印象极为深刻。当收到凤凰联动的赠书时,迫不及待的拆开一探究竟。然后,“贞洁的不漂亮,漂亮的不贞洁”一直萦绕在脑际。于是,回家之后对照了我所见过的三个译本(《泰戈尔诗集:罗宾德拉纳特•泰戈尔 / Rabindranath Tagore》深幻、王立 北京出版社(2005-01出版)、《生如夏花:泰戈尔经典诗选泰戈尔》冰心、郑振铎 凤凰出版传媒集团,江苏文艺出版社 (2011-07出版)、《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 泰戈尔》、伊沙、 老G 江苏文艺出版社 (2013-03出版))。简要摘选,列举如下:①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冰心、郑振铎)/让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深幻、王立)/让生命美如夏花,死如秋叶。(伊沙、老G)②If you shed tears when you miss the sun, you also miss the stars. 如果你因失去了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将失去群星了。(冰心、郑振铎)/若你因错失太阳而流泪,你也会错失群星(深幻、王立)/如果你在失去太阳时垂泪,你也将失去群星。(伊沙、老G)③Wrong cannot afford defeat but Right can. 错误经不起失败,但是真理却不怕失败。(冰心、郑振铎)/谬误经不起打击,而真理却可以。(深幻、王立)/错误抗不起失败,正确却能。(伊沙、老G)④The dry river-bed finds no thanks for its past.枯竭的河床,并不感谢它的过去。(冰心、郑振铎)/枯竭的河床觉得无需像丰水期表示谢意。(深幻、王立)/干枯的河床不感谢它的过去。(伊沙、老G)⑤ The bird wishes it were a cloud. The cloud wishes it were a bird. 鸟儿愿为一朵云。云儿愿为一只鸟。(冰心、郑振铎)/鸟儿多么希望它是一朵云彩,云儿多么希望它是一只飞鸟。(深幻、王立)/ 鸟愿为云,云想做鸟。(伊沙、老G)…….依次列举的话太多,于我写此文的初衷相去甚远。遂就此打住,而言列举的意义。先贤滔滔,译本如桥。(海的割耳评伊沙、老G翻译的《泰戈尔名诗精选》之句)在阅读翻译的外国作品时,讨论孰优孰劣是毫无意义之举。因为,桥只是度你的一种方式,重要的是站在桥上看风景的人。就我本人阅读、接触外国作品的经验来谈,伊沙、老G的译本绝对是一个“忠贞的妻子”且别于其他主妇:精干。如果就我上段所列举而妄下定论,定是过于武断。所以,我不得不讲一个关于和伊沙老师在微博上“掐架”的片段。当时他在微博上贴出了翻译的之作《当你老了》,我转发的评论是给典句“唯有一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加上“体内”失去了朦胧美。他回复说“朦胧害死人”,我又回复“灵魂本来就在体内,何必多次一举”。他回复“in you 不等于you,你以为灵魂都是脱离了身体悬着的”。然后,我缴械投降,觉得没有争论的意义了。在我看来,翻译是译者的一种再创作,每个译者的作品都应该有其独特的样子。这就是,伊沙、老G译本的忠贞。再说别于其他主妇的干练吧,记得之前看过伊沙老师《梦》(第一卷)的自序,其中谈到对口语诗的自觉革新“我在语言上自觉地吸纳了意象诗的诸多长处,让流动的口语来承载鲜活的意象并令二者融为一体……”。据我对意象诗的印象而言,其特点之一是简练、形象鲜明。而伊沙老师本人的语言特色用其语讲“是裸体的”(伊沙语),其诗学理念之一“写诗用减法”(伊沙语),这一切无不指向伊沙、老G的版本别于其他的简洁、干练,当然看过此译本的会明白我所言不虚。千言万语终有尽,在此化用伯格曼一句话矫情结尾。伊沙、老G的译本是泰戈尔忠贞的妻子,其他算是艳遇。一个会历久弥新,一个是魅惑艳丽。其他不言而喻吧,毕竟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愿生命美如夏花,死如秋叶。陈禺希(C.Y)2013年04月19日 长安

《生如夏花,死如秋叶》——生命的智慧

对泰戈尔慕名已久,碰巧看到凤凰联动“赠书换书评”活动,当即参与,并幸运地收到了包装精美的《生如夏花,死如秋叶》,速度很快。《迷失的鸟群》里面包含325段智慧言语,没看过原著,译者伊莎和老G译出的文字简洁而意蕴深厚,通过那些文字能感受到泰戈尔对人生智慧的深入思考,并借助身边常见事物的特性而表达出来,云、太阳、月亮、大海、花、鸟,无一不显示出作者的智慧。“治大国如烹小鲜”,智慧隐藏在每个事物中,只要我们有善于发现的眼睛。《新月》是以孩子的视角观察世界,语言清新,想象奇特,勾起了对小时候生活的回忆,如果能在童年读到这本书,孩提时代的生活应该可以增添更多的乐趣。“……我真的以为这些花儿是在地下上学。他们关起来做功课,如果他们逃课跑出来玩,他们的老师就会罚他们站墙角。”之前读课外作品的时候就曾拜服泰戈尔的办学理念,他对儿童教育是很用心的,曾想像他那样办一个学校,给孩子们一个更精彩的童年。《新月》中作者对儿童世界的认识如此美好,无怪乎其办学理念中对孩童教育的热爱。常常在想,现在城市里地面硬化如此厉害,城里的孩子难以享受泥土的乐趣,他们的人生会有多少缺憾呢?对《献诗》(《吉檀迦利》)的了解是听说泰戈尔因该作品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其他一无所知。这篇作品我没读懂,以后多读几次试试,在这里仅指出发现的一个小问题,可能是排版问题,P158-P160中的60、61、62分别和《新月》中的《海岸上》、《源》、《何时何故》重复。

我的启蒙

《我的启蒙》——致《生如夏花,死于秋叶》动笔撰写这篇书评时,刚好是收到伊沙老师的赠书后的一个礼拜,大抵是有些惭愧的,因为一些琐碎的事情,直到此刻仍未完全读完这本书。我是后生晚辈,面对老师和师母的作品,实在是不敢妄自评论。尽管是有这两点理由,但介于老师的赠书之谊,我还是得硬着头皮涂抹出这点墨渍,仅作一家之言,文理若有不通,那便当是笑话看吧。我的命题是“我的启蒙”(不必怀疑是否抄袭王小波的“我的师承”,水平根本不敢与之比较),是想从我自身的角度说说关于这本书的一点看法。说来也巧,我儿时的第一本和新诗有关的读物是冰心翻译的《吉檀迦利》,是从地摊上10元一本淘来的小玩意儿,虽然印刷粗陋,不过,其对我的影响是巨大的——算是我新诗方面的启蒙书。依然记得那样的句子:“我旅行的时间很长,旅途也是很长的。  天刚破晓,我就驱车起行,穿遍广漠的世界,在许多星球之上,留下辙痕。”于是,我对新诗的理解便是那些简短的、满是辞藻修饰的句子,配上一些反复的咏叹,觉得很“有感觉”,这种想法,在融合了我后来大量阅读的明清小说后,使我的创造满是文白交错的修饰和陈词,句子很简练,感觉也很有意境,但是,大部分,不添注写是少有人看得懂的。相当一段时间是陶醉在这高深莫测的文字堆砌的创造中的,尽管多数连我自己事后都看不懂了。我必须承认,不管失败与否,冰心的译文到底是为我打开了新诗世界的大门,绝对的“启蒙”。“我的旅行耗时长,路漫漫。我坐在第一缕晨曦微光的马车上出行,穿过世界的荒野追赶我的行程,在众多星球之上留下我的踪迹。”当我读到伊沙老师这样的翻译时,我诧异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评鉴它,所以索性找来了英文的原稿:“The time that my journey takes is long and the way of it long.I came out on the chariot of the first gleam of light, and pursued my voyage through the wildernesses of worlds leaving my track on many a star and planet.”有了原文的参照,一切便看得明了了。起首的一句,冰心的翻译和伊沙老师的翻译大抵相同,如非得说有不同,问题便在前半句“The time that my journey takes is long”相比来说,伊沙的翻译更像是英文原本的味道,“take”便只是“消耗”,通俗的“直译”;而冰心“旅行的时间很长”,更像是二次创作的“意译”——当然,半句话是很短的,未必能看出这有什么特殊的差别,不妨接着读。“I came out on the chariot of the first gleam of light”是第二句的前半句,这句较之前的对比略长,差别也愈明显,冰心很有意思,愣是把它拆成了时间状语和行为短语来翻译成两节,倒是不乏几分节奏感;但伊沙的翻译,则尽量保存了原句的形式和表达意识,只照着原句逐词翻译后按中文习惯编排起来,这种“直译”的表达很容易给人体味到原文所要表述的意向,但大抵是少了译者的“二次创作”,可能真的没有冰心那种“捧在手里可以跳舞”的节奏和特殊的句子标记。继续是第二段的后半句,鉴于外文的特殊语法习惯,这半句到底是算长了些,所以二者都不约而同地对原文断了句。虽则从译文来看,冰心有三句,伊沙只写了两句,但从与外文的对比上看他们其实都是把外文的“ and pursued my voyage through the wildernesses of worlds”与后文断开翻译而已,那为什么造成了不同的形势呢?恐怕问题还是出在了“二次创作”上。冰心老人爱有自己的节奏和感觉,索性为了形式和节奏,把句子再次分解成行为短语和地点状语,为了达到这个效果“voyage”这个词不得不成了牺牲品,被无情地抛于译文之外,只能依靠读者自己去理解它的存在,不过,我想,读者更多会注意冰心句子的表达方式吧?这个词,只是理所当然该被知道的“常理”(不知冰心是否也这么想?)。那么伊沙老师是怎么对待这磨人的第二句呢?仍旧是平白直述的“直译”“voyage”保留了,词汇间的修饰关系也被保留。该是行为的就是行为,对象就是对象,不会被修改成状语什么的。最近有读到伊沙说的这样一句话“诗人或作家翻译时,要从主角向配角侧身后退”这大概就能说明了伊沙老师没有“二次创作”的原因了罢——与冰心比较,伊沙老师是原著的配角,而冰心则该是原著的“新任主角”。我又在思考:英文的表述也不是唯一的,但泰戈尔偏偏决定了这样的写法,那就是诗人自己语言的唯一,我在翻译它,阅读他时更愿意加上自己的语言习惯,不顾诗人原味的思考?其实,我是没理由对两位导师做评论的,所以把命题定成了“我的启蒙”。第一层的意义在于冰心的译文的确在客观上是我的启蒙老师;但第二层,我意识到:真正该启蒙我的,难道不该是泰戈尔作品的本身?我读的,说到底,仍是那个印度大胡子的作品。我无意于否认冰心创作的风格和笔触,但我须要去真正领会我的启蒙作品,不该去误把她的“二次创作”当成原文。所以,我到底是得感谢伊沙的新译,我未必敢说这是现今最好的译本,但至少他能尽力保存了泰戈尔的原来面目,于我,这份赠书,算是我的“二次启蒙”。贯言(GlandWan)2013-4-23•午夜的南京@凤凰联动 @长安伊沙

醒在诗意的早晨

在最美好的年龄遇到你爱的人,在最富激情的时候读到你喜欢的诗,那感觉大概是一样的吧。泰戈尔的诗集我很早的时候就读过,在一定程度上那是我爱上文学的启蒙力量之一。泰戈尔诗歌的译本很多,且不乏大家与名家。伊沙夫妇将泰翁的诗歌重新翻译,却翻译的那么美,的确令人有些意外之感。我看伊沙伉俪的译本,多少是抱着些比照心态的,然而一看之下,大觉惊艳。泰戈尔的诗歌是典型的格言体,是非常精短的,在翻译上有着极高的要求。经典译法以三个字来界定翻译,即信、达、雅。语言高手要翻译的信与达,大概不是难事,但要雅,却非要具备卓绝的才华不可,尤其是诗歌,丧失其雅,则美感与诗意全失。比如《飞鸟集》,伊沙夫妇根据原文,翻译为《迷失的鸟群》,则更加精准,且更具有一种犀利之感,也更富有诗意。爱情是文学的永恒主题,泰戈尔也不能免。伊沙夫妇翻译其中的爱情诗,大概是更加知其中味的吧。比如这一句:我灵魂里的悲哀是她新婚的面纱,它在暗夜里等待被揭开。揭开的是什么?为何要等待揭开。我猜可能是救赎。然而,谁又能救赎谁呢?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对于深沉而多情的人而言,生活有时是一种痛苦。然而当他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痛苦又会转变为加倍的快乐。诗人写诗,妻子读诗,可谓琴瑟想和矣!尚能一起译诗,则可谓天作之合。伊沙夫妇一起翻译诗作,这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呢,大概是像天人一样吧。诗意是可以令人获得优雅的,如果你愿意读诗的话。我曾想过一种自然,恬淡和干净的生活,只为追寻诗意的存在。少年时读诗的情景,就像初恋情人留在心底的影子,是永远也无法抹掉的。诗教会人们什么是美,什么是爱。伊沙夫妇所翻译的诗歌所涌动的情感非常热烈,就象冬夜天空的焰火,那般烂漫和剧烈,但是作为阅读者,我的感觉却是平静,乃至凝重,这是因为诗意并不是一种教育,它不能直接交给你什么,而是启发你,使你获得。尤其是泰翁的诗歌,是会令人思考的。这种思考,不一定是所谓的“正能量”,很可能是负面的,但这是必要的。我也曾经写过不少诗,无一不是对“负面认识”的记录。诗意是我脸上的神色,是心灵的阴晴变化,是诗歌留在人身上最明显的痕迹。我最爱伊沙翻译的这一句:世界摘下巨大的面具面对它的爱人。它变小如一首歌,如一次永恒的吻。诗人最懂得爱。当一个人爱上一个人,不是彼此摘下面具,而是世界摘下面具,因为对方就是世界。同样,彼此也都是世界的爱人,他们会做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事,最善意的事。同样,一个坚决不肯爱任何人的人,是巨大的,是坚硬的,同时也是面目可憎的。但是当他开始爱,他就会变小,变得小小的,因为只有小,才肯谦卑的去审视一切,发现世界的秘密,发现一个吻是永恒的。我曾经写过很多诗,也曾爱过一个人。我们读书写诗,爱是那么美好,无论对方赠与你一块奇怪的石头,一本装帧简单的本子(用来抄写诗歌),一幅画或者一盘磁带,你都会喜悦好久。诗歌给人的感觉,不亚于谈情说爱,会令人激动的含满泪花,就这样你被爱与诗一起俘虏。这本《生如夏花,死如秋叶》,算不算是俘虏的明证呢。我有时在想,诗人究竟是怎样一种动物?他能抚平我们心理的忧伤。但我知道,诗情涌起时就像某种病痛发作,会伴有头痛和无所适从的迷茫。各种意像奇怪的在大脑里上映,手处于无意识状态,但是诗句从迸裂的纸缝里流了出来。痛苦是难以解释的痛苦,快乐也是无法抑制的快乐。在散淡的生活中,诗歌频频给予爱它者慰藉,尽管,我们的生活没有增加任何光彩,依旧像一粒灰尘,但我们总会仰头看向星空,恢复内在的自足。我们的生命归途在何处?也许诗歌启示的是开始,也可能启示什么也没有,马上结束。在这春天的早晨,北京沙尘弥漫的早晨。我躺在被窝里翻一本诗集,一个怀着纯粹诗人情怀来翻译的作品。我相信这世上有一类人,一定离不开爱,也离不开诗歌,爱情和诗歌是他们的一对翅膀,缺乏任何一只都飞不起来。诗歌是我们的情人,它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恋人,而是灵魂上的回响。在诗意的世界里,我们不仅需要爱,也更需要对方的灵魂.同样我也会献出自己的爱和灵魂。

汉语的泰戈尔——评伊沙、老G译《生如夏花,死如秋叶》

我本是伊沙“新世纪诗典”的读者,每天读他推荐的诗作并复制、存档,然后再反复筛选,推荐给学生。忽然有一天,“新世纪诗典”的微博上贴出了伊沙和老G译的泰戈尔,于是那段时间我的生活中又多了一件事儿,那就是阅读伊沙、老G译的泰戈尔的诗。此前我只读过泰戈尔一些零散的诗句。有一次一个学生拿了本泰戈尔的诗集来问我某些诗句说得是什么意思,大约是《飞鸟集》中的一些小诗。我当着学生的面反复读了几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让那学生把书放在我这里,等我细读之后再跟他讨论。结果这书在我这里一放就是一年,直到学生要毕业了,我才把它还给学生。在这段时间里,也有几次我拿起那本书想把它读完,最终还是未读下去。现在不同了,我在网上追踪着伊沙新鲜出炉的译稿,读到精彩之处,不知不觉就朗读起来。我发现朗读更有味道,这些译诗有极好的音乐效果。作为一个口语诗人,伊沙的译文很合乎现代口语的语感,但又有一种诗的音乐美在其中。这样的翻译是很见诗歌写作功力的,因为这要用到很多技巧,又要表现得自然而不着痕迹。比如《新月》中的《流放地》“妈妈,空中的天光灰暗,我不知今夕是何年。一点都不好玩,所以我来到你面前。星期六,我们的节日。”看似散文的句子,却有着诗的韵律。还有一些很长的句子,有很好的节奏感,像《何时何故》中的“当我把彩色玩具捎给你,我的孩子,我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五彩斑斓,在云端,在水上,为会么鲜花会被描画成五颜六色——当我把彩色玩具捎给你,我的孩子。”再如《迷失的鸟群》第1首“夏日迷失的鸟群,来到我窗前,歌唱,然后飞走。秋天枯黄的叶子,无歌,一声叹息,在此飘落。”伊沙的翻译又是不拘一格的。他竟把泰戈尔翻出了“风骚”的味道。如《迷失的鸟群》109“吾投吾影兮在吾之路,吾有一盏兮未点之灯。”175“我行我路,一路漏水。回家之路,口干舌燥。”我不知道那些专门的翻译家怎么看,但我觉得伊沙的翻译中有一种游戏的精神。他大约是把翻译当艺术来做的,而不仅仅是一种工作。当然这种“风骚体”的译文在整部诗集中只有那么几句,但它传递出一个信号——伊沙是要调用各种汉语元素来赋予泰戈尔的诗以汉语的味道,而绝不仅仅限于“风骚体”。“芳草追寻她在大地上的人群。树木追寻他在天空中的孤独。”“哦果实,你离我有多远?哦鲜花,我藏在你心中。”“睡梦是一个絮絮叨叨的妻子。睡眠是一个默默忍受的丈夫。”这种最有汉语特色的对偶在《迷失的鸟群》中是很多的。通过阅读伊沙、老G翻译的《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我才真正领略到泰戈尔的博大,也改变了我以前对泰戈尔的刻板印象。这是一个喜欢沉默的人,又能在沉默中让自己的心走向世界;他贴着自然思维,他的心与自然共振,又能于自然的意象中巧妙的隐喻现实;他有一颗如孩童一般纯净的心,但其心之所思又有一种纠结矛盾的美;有纯净唯美的抒情,也有看透凡尘的哲理。细细读来,真是享受。但你若不能静下心来,又另当别论了。2013.5.6

品读大师,品读唯美

品读大师,品读唯美一个很偶然的机会,看到@长安伊沙为这本《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招募阅读者,共一百名,只因当年朴树的一首歌,我知道了泰戈尔的这首诗,只因喜欢这八个字。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发到指定邮箱,后来,没见中奖人员名单。心想自己也许发送晚了。却在一个午后,收到了这本传世之作。拿到书,第一眼,书的封面是灰白色的,一如秋叶之寂寥。第二眼:却又瞥见里面的湖蓝色,一如我们这儿巴尔鲁克山上湛蓝的天空,又如孩童清澈的眼眸。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书中的内容。本书收录了由伊沙和他的妻子老G合译的泰戈尔的《飞鸟集》、《新月集》、《吉檀迦利》,当我看到最后一个诗集的名字时,我脑海中闪过若干年前我与妹妹的一段对话。妹妹问我:“你看过《吉檀迦利》了吗?”我老实做答:“没有”!妹妹惊呼:泰戈尔这么有名的诗集,你竟然没有看过?他的《飞鸟集》也很不错,别告诉别人,你喜欢看书!丢人!有空去看看吧!”若干年过去了。直到现在,我看到这熟悉的几个字,就像见到久别的亲人!激动万分!对不起!泰戈尔,我来晚了!对不起!伊沙,我来晚了!一本好书,是需要细细品读的。字斟句酌,才能体会到他的精髓所在。很喜欢他的《飞鸟集》里的简短的话语。比如:1、鸟愿作云,云想作鸟。2、我们误读世界,却说它欺骗我们。他的很多句子经过伊沙的手笔,显现给我们的是一场语言的盛宴。他的只言片语,像小雨一样滋润着干涸的禾苗。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可以幻化成一句很有诗意的话语,发人深思。《新月集》里多数文章是写给宝贝的,原来大师也有很慈爱的一面,用很美的诗句描绘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的世界及他成长的历程。让孩子简单的快乐就那么直接地呈现在我们眼前,做为一个两岁孩子的母亲,我更喜欢伊沙译的《新月集》。我也想给孩子用笔录他的成长,他的每一个第一次,他的欢笑,他的哭泣。他的每一步。《吉檀迦利》我还没有看完,应该属于散文集。对此,我不做过多评论。看到前一阵子,有人用郑振铎和冰心的译本和伊沙老师的作了大量比较。我个人观点,他大可不必这样。我没看过其他俩人的译本。但我想说,我们是在阅读过程中寻找快乐的。而不是鸡蛋里挑骨头的。每一个人所处的时代不同,对泰戈尔的理解就会不同。如何重现大师风采,只是风格不同罢了。就算一首中文诗,让一百个不同的人来读,都会读出一百个意境。更何况是译文呢?我们又有多少人能去读泰戈尔大师的原文,写的再美,我们都体会不了。反正,我是读不懂的。而现在,伊沙将大师的精彩重现。让我们很轻松的体会到这份唯美。这份意境。我们又有什么遗憾的呢?所谓羊羹虽美,众口难调。让我们放下一切,一起来领略这份唯美吧。

平静的涟漪

旧题新作,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一直比较忙,都是读读断断,直到昨天五一长假第一天才把书完整看完。以前上初中高中的时候也有学到泰戈尔的诗,给我们灌输了各种关于泰戈尔的介绍,所以事先觉得对这书的内容应该会是挺熟悉的。“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这句诗好似在近些年在网上热了起来,自然我也因此受这书名所吸引了。一开始看了,不知是我矛盾,还是泰戈尔矛盾,又或是书者矛盾。此话怎讲,读起来,内容大意跟往日看过的相一致,可以说是书者翻译准确吧。不过既然是新书,当然要与以往的有所不同,这是关键的。感觉到书者在字句的细节上是下了功夫的,因为个人觉得在内容上不能创新(这个不用说了吧,翻译嘛),就只能在译字译句时,用意思一样但风格不同的字句来显特色。《生如夏花,死如秋叶》给我一种矛盾的感觉,这种矛盾是相互相生的,没有违和感,好似火能烹饪也能成火灾一样。反而这样读起来有种保持清醒的感觉,肥而不腻,不像其他有些的读了就使人多愁善感的,这是因为有种矛盾在里面,当你沉浸在甜美时它会提醒你有种相应的苦存在。说说我觉得这本书是清爽的看法。记得有句话好像是这样说的“历史是位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同样的对于外国的诗或古诗,我们在解读时能有百般风格。《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我不能知道它是否真实还原了原著,但它能让我有自己思考的空间,又或者说它使我必须、不自觉地去思考。不像肥皂剧,看就是了。它让你参与其中,有时发现问题,然后又让你自己给出答案,我想这首先是泰戈尔的思想伟大,其次是书者翻译的水准问题。

生如夏花,死如秋叶

《生如夏花,死如秋叶》这本书的质量很好,包装朴实而不失意蕴,深藏在内的是泰戈尔的人生感悟和时间中沉淀的哲理,可以在里边找见你想要的道理和路,虽然不失很好读懂但值得去选择值得去一读......泰戈尔:生命,轻薄而不休,轻浮而不倦......初读泰戈尔的诗感觉比较难懂,其中的韵味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把握和体会,读了一些是之后似乎有一些朦朦胧胧的哲理在里面,但真的不是很理解。就自己的想法小谈一下。“我相信我是,生如夏花之绚烂,不枯、不败、火热、妖冶、放肆,心率和呼吸承担繁琐沉重的负载,百无聊赖”,生如夏花之绚烂多姿,虽然生命中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们去承担,可能会感到繁琐甚至无力,但生命就应该在繁杂之中寻找自己的出路,努力打破束缚的牢笼,是生命入下滑般绚烂多彩,才不枉生在世上一次。谈泰戈尔的作品,人们总能感受到一种振奋人心和进取奋斗的精神鼓舞。他的诗所包含的思想内容是多方面的,但是,其中包涵的精深博大的人生哲理启示,则是他的诗的主要特征。“我相信我将,死如秋叶之静美,盛而不乱,姿态如烟,即使枯萎也保留着傲骨和清风的肌肤,隐匿于世在他的诗歌创作中,他以—颗赤子之心,讴歌的是对人民的真挚的爱,抒发出对整个大自然、整个人类,以及整个宇宙间的美好事物的赞颂。他的诗像珍珠一般闪耀着深邃的哲理光芒,不仅唤起对大自然、对人类,对世界上一切美好事物的爱心,而且也启示着人们如何执著于现实人生的理想追求,让整个人生充满欢乐与光明。”“如果你在市区太阳是垂泪,你也将失去群星”,人不应该以为的沉于失去昨日美好的叹息中,入过以为的沉落爱上你将会失去更多的美好事物,抬头向前幸福也许就在不远处。“你看不见你,你看见的是你的影子”“他们将自己的影子投射在身前,那些背负灯笼的人们”抬起头向前走,才能将影子留在身后,你看不见真的自己,看见的往往是影子的阴暗面,照亮前路而不是将灯光留在身后,那只会投射出你的却是面和消极点。

神启的诗篇

   读到第一句:“生命,轻薄不休,轻浮不倦”,不禁“惬笑”了(怯?窃?),心想第一眼就是伊沙的风格:独立不羁,卓而不群,天生一股叛逆之气,以前读其他译文的时候,哪里想得到泰戈尔也有唐璜的风流。看到后面,生命开始由最初的轻浮(荒诞?)渐渐形成了崇高,出现了 “孤独灵魂”的字眼,大约这才是伊沙老师最想要表达和追求的了,只不过他习惯于将它隐藏在他那狂放不羁的形象背后了,颇让人心生误会。就象这句“即使枯萎也保留着傲骨和清风的肌肤”,那个以前难得见到的泰戈尔就出现了,这才能代表大师的手笔。比如“落寞”、“微微爆裂”“多少年坚守信仰”都能使一颗孤独卓绝的心有知音之叹。但读到后面,出现了箴言形式的短诗组合,这时才感觉前两部分的评论已无法说尽其中的内涵了。虽然有“世界”、“大地”、“无垠的沙漠”、“太阳”“群星”等看似宏大的意象,对普通诗人来说很难把握,要么流入抽象之论,要么流于空洞之言,但在这部诗里,一旦与细微琐细之物如“秋叶”、“一首歌”、“一次永恒的吻”、“大地的眼泪”“一脉绿草”放在同一语境下,对宇宙不但能得到“管窥一豹”,更让人感受到宏大中的细腻微妙难言,而宏观事物与微小事物之间的桥梁,却只有那些永恒的事物,比如“爱情”、“梦境”、“和平”、“诘问”和“语言”,甚至“创造的神秘”“黑暗-伟大”。或许,诗句多次提及“神”,因此许多诗句真有神启?“哦,美,在爱中找到自我吧,别陷在镜子的谄媚里”,这句是神为纠结多年的唯美主义启示了出路,他们唯美的千古难题唯有靠“爱”方能解决。另一方面,又似乎是神给西方文明的衰落指示了方向:“将其最后的敬礼留给东方”,或许诗句真的曾给困惑中的西方哲学家提供过新的思路,追寻东方文明,这即是神谕,即使是神自己,也需要“通过创造找到自我”,这样的诗句,让你很难否定这不是神透露给泰戈尔的秘密,所以说诗人即先知。此译文还原了诗人的先知角色,或许是伊沙先生的一大贡献,但你又怎能否定,这不是透露给伊沙老师的呢?可以这样说么:“是神拣选了诗人伊沙作他的代言人?”其实里面也确实深藏着一些神学思想的火花,比如“死,多变为一;生,一变成多”。“神圆寂时,众教合一”,比如“来到世上的孩子,带来神并未对人类气馁的消息”。要知道这句诗给最近多次气丧的我本人,目睹诸多灾难发生于同胞身上,又目睹人类自相残杀,因嫉生恨而投毒,是莫大的鼓舞,我也曾为自己不够虔诚而追悔,总以为地上的灾难,有我不祈祷的一份罪在里面,于是我读到一句颇使我心安的诗,来自伊沙先生的译文:“安静,我心,这些巨树都是祈祷者”。这让我知道神一直在用力,也许那些灾难,都是他让我们面对生死的机会,知道唯有蔑视死亡,才能战胜死亡,即使“离世归天”,也是一种自由,而死亡的价值,就是“用生命的硬币买到真正的宝物”。而“真正的宝物”到底是什么,诗中并未直说,这,有可能只能通过多次反复地诵读诗文,或者你才能悟透吧。总之,这不是一本读完一遍就以为够了的菜园小饼,而是需要多次品读才可能得到最全面的营养,那么,我们说伊译本的意义就是使世界上又多了一本永远也说不尽的泰戈尔。

《生如夏花 死如秋叶》书评

收到《生如夏花 死如秋叶》一书,满屋的同事都感到很惊讶,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读诗?其实,在这个嘈杂的时代里,整天为生活而奔波,天天活在焦虑和紧张中,哪有时间和心情来读诗?入夜,放一首萨克斯《回家》,就在这舒缓的音乐中,打开这本诗集《生如夏花 死如秋叶》,就像春风拂面,浮躁的心情变得熨帖,忘记了一切烦忧。对于国外的诗人的诗,如果没有好的翻译,那么原先的诗歌的韵味便会大打折扣,就像唐诗,即使在国外被译成外语,意思明白,可是却失去了唐诗的那些优美意境。伊沙和老G翻译的这本诗集,用的是现在的语言,而蕴含的哲理就在那些优雅的语言里,细细解读就会悟出内中的含义。如:在《迷失的鸟群》中:神对人言:“我救你所以伤害你,爱你所以惩罚你。”“我们误读世界,反说它欺骗我们。”“”你是荷叶下的大露珠,我只是较小的另一颗。”“我感觉到你的美,黑夜,犹如一个可爱的女人关了灯。”是不是有许多遐想?因为诗的美,更有译者的细细揣摩在里面。下次再叙。崔常山 @长安伊沙 @凤凰联动

谁在进行一次重大的救灾运动?——漫评伊沙、老G新译《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

谁在进行一次重大的救灾运动?——漫评伊沙、老G新译《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李振羽第一次知道泰戈尔,记得是上世纪80年代初我上初中的事儿。不是从语文课堂,也不是从老师的训导中,而是从爱读闲杂书的伙伴嘴里,首先听到了诸如“如果错过太阳时你流了泪,那么你也要错过群星了”这般很清纯又很青春很煽情的文学名句,我很吃惊很羡慕。之后,我发现了伙伴的一个秘密,这样的名句出自伙伴私藏在桌框里的一份《语文报》。紧接着,也就知道了这个如新大陆一样的名字:泰戈尔。这时,我也知道了这个文学泰斗的更多的名句,如“他是有福的,因为他的名望并没有比他的真是更光亮”、“果实的事业是尊贵的,花的事业是甜美的,但是让我们做叶的事业吧,叶是谦逊地真心地垂着绿荫的”。之后,在乍暖还寒的1980年代的早春,在肚皮比脑袋更致命的贫困偏僻封闭的乡村,要想读到更多的新鲜的泰戈尔,根本是不可能的。转眼上了大学。我上的大学是西北偏东的陇东高原中央的庆阳师范专科学校,1980年代末的大学校园里,在周围爱好阅读的大学书虫津津有味地吸食汪国真的心灵鸡汤时,我莫名地就想到细读泰戈尔。也许是出于造化,进入我眼帘的,先是铺天盖地的更吸引眼球的关于朦胧诗的读物,随后是海子自杀后的泥石流一样泛滥成灾的麦地狂潮,我只在《外国文学简编》的教科书中,得到了关于泰戈尔的粗枝大叶的介绍资讯,完整的泰翁文本竟也没有读到。泰戈尔于我,十多年中竟然只是一个徒具虚名的华美阅读品牌的外壳。终于毕业回小城参加了工作,岗位立足,娶妻生子,接母亲进城……等生存安稳之后,开始安妥虚脱的灵魂。断乳期后的饥渴,加上骨子里对抗下海狂潮的本能需求,我忐忑瑟瑟地走进本县唯一的新华书店,一下子就逮住了浙江文艺出版社的《泰戈尔散文诗全集》。捧回家就像一口气读下去,但最终事实却警示我,这几乎不可能!这不是我多年顶礼膜拜的被世界传唱的泰斗级的大胡子泰戈尔!泰戈尔难道真的只是较高级的汪国真味的心灵鸡汤?索性不读罢了。但每隔时日,又总会不能自禁地把手伸向书架上那个泰翁鸡肋。到了新世纪的网络时代,在全民防灾的网络洪水冲刷猛兽撕咬下,呓语梦话的意象诗哪里能招架得住?几年中下来,这些词咬词的语言游戏开始纷纷溃退,口语诗渐成主角。2005年前后,我触网阅读和写作。论坛风云叱咤,博客问鼎中原,一时间,“诗江湖”、“唐”、“葵”等以建设新世纪最精良的中文现代诗歌为天命的阵地对峙并存,乱象纷呈中新的中文诗写契机一个个降生问世,由血肉模糊而渐显奇胎异骨的清晰面目——祛鬼语,写人话,去遮蔽,显真相,接地气,现人心,正能量……古代史上,有过唐诗对六朝骈文靡丽颓腐的革命;近代史上,有过黄遵宪、梁启超“我手写我口”的诗界革命;五四以来,白话对文言诗写的革命;1970年代意象诗对政治口号革命。这一次是诗歌史上最惨烈的真正的革命!革命后,最急需的就是建设。2011年以来,正当中文世界里口语诗包括泛口语诗果花飘香时,为了使花更艳果更香,伊沙、老G一路翻译世界80余位著名诗人的600多首诗作,包括中文诗歌翻译世界的重灾区泰戈尔,这些优美准确的的译本不但表明,伊沙已由一位著名诗人、评论家、理论家、作家、编选家,成为一名可畏的翻译家!更重要的,为荡涤后的本土中文诗歌提供优质的域外花粉以便于受精。这是一场诗歌翻译的救灾活动。伊沙、老G译《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正是灾后重建的奇迹见证!这才是憾我心术的孟加拉猛虎泰戈尔!起初,刚在网易微博读到伊沙、老G翻译的泰戈尔名诗,我便为之一振,不禁想起了近三十年前抄录泰翁名言的那个发黄的本本。其实,为了便于对照,伊沙在贴出每段译诗时,还一并贴出了英文原稿和旧译文。口语诗人不但可以裸写,还可以裸译!不遮掩,不装逼,不怕面对面PK。正如《迷失的鸟群》(旧译《飞鸟集》)第83首“善者正在敲门,仁者见门大开。”至于陋文前面提到的那些个名句,让我们分享伊沙、老G带给我们那个长胡子的真大师泰戈尔精准优美的汉语吟诵吧——“果实奉献的是珍贵,鲜花奉献的是芳香,但是让我的奉献成为绿叶的奉献,在其谦卑忠诚的阴影里。”(《迷失的鸟群》第217首)“名符其实的他是有福的。”(《迷失的鸟群》第295首)“如果你在失去太阳时垂泪,你也将失去群星。”(《迷失的鸟群》第6首)最后,借此陋文一并致谢致敬于伊沙、老G译《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的凤凰联动的出版人、策划编辑、著名诗人徐江先生及特约编辑张磊、一航先生!2013年5月5日星期日

诗人的精神 ——读伊沙、老G译《泰戈尔名诗精选》

诗人的精神——读伊沙、老G译《泰戈尔名诗精选》对于泰戈尔,美言不必多说,如此馈赠着实让人心内温暖、精神振奋,我也总喜欢引用顾毓琇的这首《悼泰戈尔诗哲》来表达情愫:吾爱泰戈尔,诗歌天下闻。迷途惜飞鸟,新月蔼停云。淳化原无外,高情岂不群。黎明方待旦,风雪仰斯文。小的时候我就喜欢读一些诸如现在所谓妙语、要言之类的小文字,因其简短而又晓畅,自然特别招我喜欢,当时亦可以吟诵几段,而今都已经不复了,剩下的也只是些许印象而已。最初读的本子是冰心先生自译的《泰戈尔飞鸟集》,其后还读了她与石真合译的《泰戈尔选集•诗集》,最后还找来了先生翻译的《吉檀迦利》,同时还将郑振铎先生译的《泰戈尔诗》拿来一起并读。其实我能够接触到这些,全得助于冰心先生,因其《繁星春水》,我才识得了泰戈尔,而后又知道了徐志摩,也就逐渐对新诗有了些许热爱,由此一发不可收拾,知道了印度文学,了解了印度诗歌,终于明白:有一种格调叫做泰戈尔。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郑振铎译)这句诗耳熟能详,应该是很多人认识泰戈尔诗的缘起。歌手朴树将其深情演绎,一首《生如夏花》,音曲婉转,其声有情,很多人甚至将其奉为疗伤系的耳边歌。我也不禁要问:还有谁在用泰戈尔的诗疗伤?这便是泰戈尔的力量,读之让人静谧安神,思来使人灵光绽放,其文意妙不可言,其温暖随风潜入。每当脑中映想起泰戈尔的点滴,我都有一些絮叨,真不知这情之所起。记得以前看文献的时候,知道有一本名为《五言飞鸟集》的诗集,最早感觉新奇,但苦于难觅,终不得见全稿。后来才知道这诗集,其实也还是泰戈尔诗,也有幸得见全诗。徐志摩也曾在1930年给《五言飞鸟集》写过一篇长序,他称:“这是不但文言而且是古体译的当代外国诗。” 《五言飞鸟集》,姚茫父所译,名为“五言飞鸟集”,是线装竖排本,全著不过二十一页,是1931年由中华书局出版的。封面书签用仿宋聚珍字印《五言飞鸟集》五字,下边印有两行小字:“泰戈尔意,姚华演辞”。当时名家周大烈、林志均各自题了诗,叶恭绰、徐志摩分别作了序,姚华本人也写了自序诗。姚华(1876-1930),字一鄂,号重光,一号茫父,别号莲花庵主,光绪年间进士,旧学深厚,涉猎广泛,其对诗词曲赋的研讨也自由见地,诗存今见《姚华诗选》。当年,姚华在看到郑振铎先生翻译的《飞鸟集》后,便“怦然心动,不能自己”,他认为这诗歌“可以国风为之”,所以他才将其改写成五言古体着手演辞。他以陶渊明、谢灵运诗风为骨,吸取乐府歌辞,来翻译《飞鸟集》。郑振铎先生也说:“当时姚茫父见之,大力赞赏,便把我的译文改用五言写过,也印了出来。他的译本是更具中国诗的风味了。”今试摘录几段如下:1.第一章姚华译:飞鸟鸣窗前,飞来又飞去。红叶了无言,飞落知何处?郑振铎译: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窗前唱歌,又飞去了,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2.第二章姚华译:生世等萍聚,飘泊终何依。萍去踪仍在,临流歌芳菲。郑振铎译:世界上的一队小小的飘泊者呀,请留下你们的足印在我的文字里。3.第三章姚华译:世情生处匿,相亲始见真。真际转幺眇,罕譬求其伦。如古乐府辞,短歌能入神。未若芳泽下,一握复频频。郑振铎译: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浩瀚的面具揭下了。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所以说,文字只有在诗人的手里才是活的。有人说泰戈尔诗是彩虹所搭成的诗桥,姚茫父和郑振铎两先生便是这桥墩,上面欢唱的鸟儿们就是这一首首极好的诗歌。今天有幸获赠伊沙、老G老师合译的《泰戈尔名诗精选》一书,心中又多了一份感动。当年傅雷翻译了《嘉尔曼》,其名噪一时,其后叶君健又翻译一册,二书势均力敌,各有千秋。今天再读两位老师的译文,心情自然不是一样的,其所译诗句继承前贤传统,文辞晓畅而又不失含蓄,言有尽而意无穷,读来另有一番体悟。诗人卢前在《姚华所演五言飞鸟集》一文中说:诗不可译,不易译,亦不必译。译之有三难:难通其人之情,难达其文之意,尤难得其原有之神韵。虽然,译诗固盛于今日矣。诗也,或译之以为文;于体且不能合,尚有何情意神韵之足言哉!昔年见辜汤生《痴汉骑马歌》,以为译诗中名篇,气势差能与原作相副,而校字勘句,容有参差;于是持如是说,曰:宁不尽其原意,必使之成诗;未可弃诗之体,以求尽其原意。读罢此语,想来也是有感而发,让人多为思量。诗人于诗,自然可以周到,可以突出,无论是诗歌本身还是诗人译诗,其体会与运用较之一般自有其别处。感谢两位诗人的杰作,我想这便是诗人的精神。今引一语相赠诗人:两位诗人,相视而笑,把彼此的忻慕都放在心里。

生如夏花

生如夏花,死如秋叶(印)泰戈尔生如夏花之灿烂不枯、不败、火热、妖冶、放肆心率和呼吸承担繁琐沉重的负载百无聊赖死如秋叶之静美盛而不乱,姿态如烟即使枯萎也保留着傲骨和清风的肌肤隐匿于世“我们,沙沙作响的树叶,拥有声音回答风雨,而你是谁,如此沉默?”“我是一朵花。”我无法选择最好的。最好的会选择我。休息属于工作,就好比眼睑属于眼睛。哦美,在爱中找到自我吧,别陷在镜子的谄媚里。我无法告诉你这颗心为何默默憔悴。它是因为永不说出,或永不知晓,或永不记得的小小需要神通过创造找寻到自我。他将他的兵器当作他的神。兵器取胜时他打败了自身。人类不能在其历史中揭示自身,他只有挣扎不息地穿越它。

走进泰戈尔

收到伊沙老师的书有近一个多礼拜了,现在才看完伊沙和老G两夫妻翻译的泰戈尔名诗精选《生如夏花,死如秋叶》。书刚到时,取下后翻了翻,不禁感叹:这些隽永的文字洋溢着生命的智慧。    这些早已熟稔的文字,和那广为流传的诗句,就像一杯杯的香茗,品上一口便久久萦绕在心头。现在重新仔细的品读着泰戈尔的其他文字,无处不散发着纯净而又富有内涵的气息,让人一同感悟生活的点点滴滴。泰戈尔时时刻刻都在表达着:我们都应该有意义的活着。自从郑振铎先生在一九二二年把泰戈尔的英文诗集《Stray Birds》译介到中国至今,其中文译本又产生了很多。依昔记得以前的翻译是: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 而伊沙、老G版是:夏日迷失的鸟群,来到我窗前,歌唱,然后飞走。开始的时候还没有真正的弄明白,待等到我深入了解之后。觉得这样翻译复数的birds,也许更符合泰戈尔先生的原意。鸟儿离开鸟群才算迷失,鸟群自有自己的方向。随手撷来几首小诗,“悲伤在我心里缄默成和平仿佛寂静森林间的夜晚”、“创造的神秘仿佛夜晚的黑暗--伟大。知识的错觉好似清晨的迷雾 ”、“我不能选择那最好的。那最好的会选择我。”、“我无法告诉你这颗心为何默默憔悴。它是因为永不说出,或永不知晓,或永不记得的小小需要。”凝神于这些文字,你会感受到泰戈尔拥有着一颗炽热的心灵,而且他极强的洞察力赋予了生活以丰富而睿永的内涵,铺陈开他所希冀的那种恬静又不失“爱”的生活。泰戈尔不仅对“生活”充满爱,他对“青春和衰老”同样富含深情。     在伊沙老师翻译泰戈尔的《迷失的鸟群》中俯拾皆是关于青春的隽永文字,“水里的鱼儿默默无语,地上的走兽聒噪喧嚣,空中的飞鸟高声欢唱。但是在人类的心灵深处却有着大海的沉默、大地的喧嚣和苍穹的音乐。”、“影子,蒙着她的面纱,秘密温顺地追随光明,踏着寂静无声的爱情的步履。”、“当玻璃灯训斥屋瓦称它表哥时,月上东山,玻璃灯带着一丝温婉的微笑,叫她——“我亲爱的,亲爱的姐姐。”在我正青春的时候读着这些话, 刹那间心头涌过一丝对茫无涯际的遐想。    总之伊沙老师翻译的泰戈尔名诗精选中所谈及到的人生哲理还有很多很多, “让生命美如夏花,死如秋叶。在黑暗里,一现身为一;在光明中,一现身为多。 树叶的生死是逆流的急转,它更广阔的旋转是在群星之间缓缓移动。”…… 读了伊沙老师泰戈尔的诗集,我真的是感慨良多,字里行间满是人生永恒的智慧,我相信它所有的读者都会从中受到有益的熏陶,更好地走进泰戈尔的世界。2013.4.25

让人畅快的中文译本

读到这本书时又回想起了中学时代第一次读泰戈尔的飞鸟集的情境了,那时候读的是他的英文原版,而后又读了一些他的翻译本,但总没有感觉那么让人畅快,最后还是反复背诵着英文诗,在脑海里想象着那画面。这次读到这本时,终于让我读完感到淋漓尽致,那样的畅快。终于,他的诗不再是生硬机械的翻译版本,终于有了从文学的角度出发融入了自己真实的情感,结合了中国诗歌特有的写作方式,把泰戈尔的诗歌以中文的形式有没的诠释出来。让我们再次燃起了对于诗歌的喜爱。

泰戈尔的Miss安娜

I miss you 不是我想你了,而是我错过了你。——题记我许久没有读诗。常常因为一本书的封皮很合眼缘而去看一本书,就像这一次,毕竟从来就不是什么喜欢读诗的文化人。偶尔装一下文艺看个小说或者散文倒是可行的,然而这一次,犹豫了两天之后终究还是下手了。很多年以前,我在期中语文考试的大作文里用过一句话,伊沙版翻译为“如果你在失去太阳时垂泪,你也将失去群星”,也不知道我当时用的是谁的译本——如果太阳落山时你流泪了,那么你也将错过群星。当时觉得这句话很美,然而这篇作文却只得了42分,堪堪及格。一般情况下,满分60分的作文,我总能拿52或54分,至不济也有50分。老师说是跑题了,不熟悉的例子还是不要写的好。坦白地说,之前从来没有读过泰戈尔,对他的认知也只停留在“印度诗人”和“《飞鸟集》的作者”,后来我一直只写司马迁、苏轼和鲁迅。有人说《迷失的鸟群》翻译得比《飞鸟集》更贴切一些,我不懂孟加拉文,所以是不是有这个比较级我也不知道,如果是从英译本翻译成中文,那确实要贴切些。不过,我的的确确更喜欢《迷失的鸟群》这个名字,与贴切不贴切无关,只是单纯地喜欢那个“的”字,从本文的题目和本文作者的ID就可以看出来了。我也不能评断这个译本翻译得比其他版本好在哪里,因为我真的从来没有读过任何一本泰戈尔诗集。去年冬天刚开始的时候,我在读张小娴的书,从《面包树上的女人》到《卖海豚的女孩》。她在《荷包里的单人床》中写了这么一句话: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我一直固执地认为,这句话出自泰戈尔。然而就像诗集里说的那样,“我们误读世界,反说它欺骗我们”,我翻遍了《迷失的鸟群》,又不可思议地在《新月》和《献诗》(当然,比起《献诗》这么文绉绉的名字,我更喜欢音译的《吉檀迦利》)里寻找,但我始终找不到出处,我终于相信,泰戈尔真的没有写出这种苦逼的暗恋史。即便诗中提到的总是太阳、月亮、星星、风雨、河水和花儿,还有妈妈,但更多的,只是一个“你”。那风景如画里的女主角,一定是他爱、并且爱他的安娜。我也一直这么固执地认为。“我灵魂里的悲哀是她新婚的面纱。”是的,你深爱她,而她结婚了,新郎不是你。当你回到祖国,听到的却是她离世的消息。“我以为我的旅程已达终点,在我筋疲力尽时——前路已断,口粮已绝,时间走来,在沉默的不名中避难。”不管你在无尽的黑暗中祈求还是在暴风雨中哭喊着“我要你,只要你”,她永远不会回来。一直记得广播剧《银王婚书》里面的一句话:“没有勇气成为‘银王婚书’的我们,就慢慢去体会‘把心交给你带走’的那一种漫长的痛苦吧。只要你一息尚存,你便可以感觉到她的无处不在。正如泰戈尔,时时刻刻都无法忘怀,梦时醒时都痛不欲生。他把她的故事写进他永恒的诗歌,让爱“像思乡的鹤群不分昼夜地回到他们山中的老巢,让我全部生命的航程引向永恒不朽的家乡”。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从来都不是幸福。2013-4-21 in Guilin作者有话要说:从来就不适合写书评,因为不管是记叙文还是议论文,甚至说明文,最后总是写成一篇几乎连自己都看不出主题的疑似散文。在微博上看到“赠书换书评”活动之后很心动,不如还是试一试——果然还是写不好。很是遗憾。万分抱歉。

给生活添点诗意

印度诗人泰戈尔的名字早有所闻,却一直没有读过其文字。有一次去上海出差,路过南昌路口的时候,见到了一座青铜的雕像,走近一看是泰戈尔,石头的基座上不知是谁放了一鲜艳的玫瑰,后来查资料,才知道泰戈尔来上海的时候就住在附近徐志摩的寓所,于是有了想读他诗的冲动。前不久刚刚读完诗人伊沙编的新世纪诗典,感到那些诗句很有意境、很有新意、也很有意思,如今又看到伊沙和他妻子合译的这本泰戈尔诗选《生如夏花、死如秋叶》,便真正开始阅读起泰戈尔的诗句。我知道之前有很多的名家曾经翻译过泰戈儿的诗,没有读过也就谈不上比较,更不会有先入为主的固执与偏见,何况伊沙本人也是诗人,自己写诗,还选编他人的好诗,他肯定琢磨过如何巧妙地把另一种语言的诗意和诗韵用母语来传达,所以可以相信他会把握好其中的分寸,不至于把诗在翻译中给杀了。现在读来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思想上保留了泰戈尔的哲理,语句中也能体会到诗意的韵律。飞鸟集、新月集,吉檀迦利是泰戈尔最具代表的诗作,他借飞鸟自由飞翔的身影,借小孩子童真的眼睛,借对造物主的歌颂,探讨人生,追求真理,寻觅真爱。“水里的鱼儿默默无语,地上的走兽聒噪喧嚣,空中的飞鸟高声欢唱。在人类心灵的深处却有大海的沉默、大地的喧嚣和天空的音乐。”,这样的文字我们想到那小小的心灵可以包容下整个宇宙,包容下那些无边、无际和无限;“静夜有着母亲的美丽,喧嚣的白昼属于孩子。”,让人感到有静谧也有动的热闹的和谐;“当我生命的乐器被调好,我的大师,你的每一次弹奏都会发出爱的乐声。”,那是无言以对的美,雅致又意蕴流动,仿佛真的有仙乐飘过……短短的句子,深深地哲理,在静静的夜色中细细品读,让思想穿越黑暗,飞向光明。一直以为文学的最高形式便是诗,很多时候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妙,当然也有不知所云似懂非懂的晦涩,而这本泰戈尔的诗集却翻译得相当简洁,没有太多的文化与典故上的障碍,只有被文字拨动的心弦在弹奏出无声的乐章,思绪随之流动,心境便有了这种轻曼儿飘逸的优雅。也许在这个缺少诗情的年代,有闲情雅致来读一本诗听起来像是一件奢侈的事,然而很多人缺少的正是这样的情怀,我坚信有诗的生活才会更加美好,天空才会更加明媚,心情才会更加灿烂。

愿爱诗者与诗相遇

大约一年前,突然想读泰戈尔,就买了一本《泰戈尔诗选》,燕山出版社出的,冰心等人译的。看了十几页,实在看不下去,后边的都是粗略看看,草草了事。今年搬书,这本诗选就不在身边了。阅读之前,泰戈尔已经携诺贝尔文学奖之巨威以“伟大”占据了我对其及其诗的认识,所以,这样的阅读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并没有想过也许是译者的问题(非指水平),只怪自己年识尚浅,不堪一悟;泰戈尔先生也就理所当然地被束之高阁了。后来,在微博上看到伊沙和冰心关于吉檀迦利的一些诗的对译,这时才觉得,当时读不懂可能不全是自己的原因。直至现在(,读完伊沙老G的新译本),我仍然不敢妄断,伊沙老G与其他译者的水平高下如何,只是在比较中发现,伊沙老G的译本确确契合我的语感。对于我来说,在这之前,泰戈尔最伟大(也许是因最有印象)的诗就是那句“这世界没有哥们走出的路,但哥们曾走过”;但在读完《新月》后,脑子里没有任何诗句,只有两个挥之不去的形象。曾经看过一个乌克兰的6岁小女孩的诗朗诵(视频网站搜索“乌克兰”“小女孩”“诗朗诵”就可找到),那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诗歌朗诵感动,也是第一次如此具体地被诗歌本身打动,眼泪夺眶而出,笑了。读到《新月》时,瞬间就看到了那个小女孩的笑容。另一个跃出眼前的,是那张端着酒杯的布考斯基,随之而来的是那个词语——“干净老头”。我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想到他——这两个诗人无论在形象还是诗风上都牵强不到一块去,是因为最近恰好读了一些老布的诗,抑或因为他们的同一个译者在字里行间的某些痕迹?合上书想想,应该都有,但最大的可能是这两个老头同样的干净、可爱。读泰戈尔,如走在青草地上仰望蓝天,心里只有肃穆和平和,这是一个统一的感觉。伊沙老G当然也保持了风格的统一,但偶尔“违规”的译笔却如神来,平添几许风趣。比如这些句子,“吾投吾影兮在吾之路,吾有一盏兮未点之灯”(P25)、“天字第一号宠儿”(P83)、“阳春四月芳菲日、七月雨夜忧郁时”(P148)、“几多君子,叩我门兮,只为伊来,绝望而去”(P163)、“逝者如斯,不舍昼夜,时代如花,开了又谢”。 就像辽阔幽远的草地钻出几朵小花,万里无云的天空飘过几片轻云。说完了书的内容,再来谈谈书的“形式”。书的护封和封面的颜色,一灰一青,恰好对应着“生如夏花,死如秋叶”,并且“生如夏花”里片叶不见,“死如秋叶”中却繁花盛开,寓意精妙(只觉精妙,不解深义)。封面的青色我并不喜欢,但想想如果要既表现“生如夏花”的主题又不失整体的端庄平和,亮色里面一下子也找不到更好的颜色了。书里的插画和诗相得益彰,有时甚至表现出比诗更广阔的意境。三部集选的排列次序得当。以哲理、易懂的《迷失的鸟群》开篇,续以《新月》,渐次渗透“神”“主”的概念,最后的《献诗》就不会显得那么突兀了。作为精装的书籍,尤其又是诗集,再夹个红丝带就更好了。两周为限,不及细读,仓促成文,聊书吾感。唯愿爱诗者与诗相遇。

原味传递才能历久弥新

  四月中旬收到了来自伊沙先生的《生如夏花,死如秋叶》。装帧精美,图文并茂。这几天在上班之余阅读了一部分,感觉甚美。伊沙的翻译跟其他版本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不知从何时以来,我们潜意识里就将“文弱”、“悲伤”、“无病呻吟”与诗人,与诗歌联系在了一起。但是,假如你了解泰戈尔,假如你了解泰戈尔的诗,也许你会改变自己的固有思维。伊沙先生的这个翻译本原味呈现了泰戈尔这位伟大的诗人的作品初衷。将其中简单深刻的思想和哲理用简朴的语言生动的表达了出来。让人读后犹如沐春风,身心俱爽。在阅读这本译本的同时,也会使人重新了解这些诗集的原作者,重新认识这个人,重新认识他的诗歌,重新体会诗中的所传达的生命与人生的真谛。  泰戈尔毫无疑问是一位大师。毕生中创作了很多流传千古的号作品。洗尽铅华的《吉檀迦利》、智慧理智的《飞鸟集》、温馨感恩的《新月集》,他将这些清新的,隽永的财富奉献给了每一个喜欢诗歌的人,不含半点杂质。  从形式上看,《吉檀迦利》是一部献给神的颂歌,“吉檀迦利”本身就是“献诗”的意思。但泰戈尔歌颂的并不是拥有绝对权威,巍然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神,而是万物化成一体的泛神,是人人可以亲近、具有浓厚平民色彩的存在。他劝告那些盲目的顶礼膜拜者们:“把礼赞和数珠撇在一边吧!”因神并不在那幽暗的神殿里,“他是在锄着枯地的农夫那里/在敲石的造路工人那里/太阳下,阴雨里/他和他们同在、衣袍上蒙着尘土。”人们应该脱下圣袍,到泥土里去迎接神,“在劳动里,流汗里/和他站在一起吧。”泰戈尔认为,如果只是搬弄华丽的词藻或炫耀文字技巧,同样是无法通向神的。那些浮华的装饰将成为阻碍。他崇尚纯真和简朴,企望自己的生命“简单正直像一枝苇笛”,让神“来吹出音乐,”从而达到人梵神合一的境界。  《飞鸟集》是一种对生活的热爱以及对爱的思索。泰戈尔的灵感来源于生活,但同时更高于生活,他用自己对生活的热爱,巧妙地隐去了一些苦难和黑暗,而将所剩的光明与微笑毫无保留的献给了读者。他对爱的思索,更是涵盖了多个方面,包括青年男女之间纯真的爱情、母亲对孩子永存的母爱。人与自然间难以言喻的爱……尤其是对于爱情,泰戈尔毫不吝啬地运用了大量的比喻修辞来赞美爱情的美好与伟大。在他的眼中,世界需要爱,人生更需要爱。在另一个方面,泰戈尔捕捉了大量关于自然界的灵感,他说天空的黄昏像一盏灯,说微风中的树叶像思绪的断片,说鸟儿的鸣唱是晨曦来自大地的回音;他将自然界的一切拟人化。在他的诗里,世界是人性化的,自然也是人性化的,万物都有它们自己的生长与思考。这也是《飞鸟集》名字的由来:“思想掠过我的心头,仿佛群群野鸭飞过天空,我听到了它们振翅高飞的声音。”  《新月集》是诗人历经人世沧桑之后,从睿智洁净心灵唱出的天真的儿歌,他熔铸儿时的经验,借助儿童的目光,营造了一个晶莹的童话世界。而深达的哲理,则时时从童稚的话语和天真的画面中流露出来。智者的心灵与纯真的童心完美的交融在了一起。泰戈尔的诗没有普希金的雄健壮阔,没有海瑟的甜蜜梦幻,没有拜伦的气悍心魂,也没有雪莱的浪漫如风。他的诗是优美的画,无声无息,水乳交融。他艺术的魅力和思想的广阔,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境界。作为诗人,同时又是小说家、艺术家,社会活动家的泰戈尔,他的每一首诗,都燃放这炽热的精神火花,照亮读者的心。让世俗世界中,那些奔波于功利、名望,甚至被嫉妒与金钱附身了的人们,心臻得以解脱和净化。“光风霁月”“金刚怒目”,泰戈尔的诗如春潮泻地,生机勃勃,充满活力。虽然诗人的一生经历了许多的坎坷和痛楚,但他的哲学和思想是光辉的,是快乐的,是博爱的。而对于这样一位诗人,对于他那不可超越的作品。也唯有真实贴切的再现才能体现他的价值,才能将诗人及诗中的精神传递给全世界。伊沙先生无疑做到了这一点,原味传递才能历久弥新。感谢伊沙先生,也感谢这位伟大的诗人泰戈尔。

一位智者童心的绽放

一位智者童心的绽放评《生如夏花 死如秋月》很早以前就读过泰戈尔的一些诗集,那些诗集主要是郑振铎老师翻译的,也对他那颗包含童趣的心灵充满了敬意,这本《生如夏花 死如秋月》汇集了他的三部诗集《迷失的鸟群》、《新月》、《献诗》,虽然和郑振铎老师的译著相比,这本《生如夏花 死如秋月》翻译得没有那么口语化,但也是作者伊莎和老G的一次辛勤的工作,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独有的视角:用一份浓烈的爱,把智者的童心绽放地更加美丽。他们不仅把泰戈尔相对读者说的话带给我们了,而且也在翻译的过程中增加了他们的祈祷(这种翻译方式可能对于孩子们来说比较难,对于熟悉泰戈尔的大人们来说,翻译过来的内容则相对熟悉和易于接受了)。每次打开泰戈尔的诗集开始阅读,都会从他的文字里得到不同的感悟,随着年岁的增长和经历的积累,童心逐渐远离我们,但对于诸如泰戈尔这样的智者来说,他们却能完好地保留住他们的童心,并且经常真诚地发出这样的问候:亲爱的,你还好么?这里包含的不仅仅是一次智者对于世界和生活的智慧阐释,也是对于人性和心灵的一次亲切问候。《迷失的鸟群》(原译著《飞鸟集》)是泰戈尔用一颗跳动的童心,去发现自然、生活中的各种形态,用一种近乎孩子的视角展示给了我们,325首短诗,代表了他的325个发现:真是最诚实的本质,善是最高尚的品德,爱是最美好的语言。自然各种现象竟让启迪我们的思考,人类的各种思考也会回归到自然,而那些错误的行为在作者眼中则像孩子一样可以饶恕。《新月》(原译著《新月集》)则是描写一个孩子游戏的场景,以及孩子的心理活动。我们或许可以从作品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或者想起我们以前也曾经有过类同的心理活动,只是随着岁月的蹉跎我们已经逐渐远离童趣。受雇于孩子的虚无,我获得了自由,我们借由这种阅读重新回归于我们的童真,不也是一种智慧的返老返童?《献诗》(原译著《吉檀迦利》)是泰戈尔获得诺贝尔奖的文学作品,这份“奉献给神的祭品”包含着这个带着童心的智者,对于世间百态喜怒哀乐的解读,那位伟大的智者啊,在生活的锤炼中心灵经受炼狱般的升华,换来的是对于心中伟大的神一次神圣的祭拜。生如夏花之灿烂,不枯、不败、火热、妖冶、放肆,死如秋叶之精美,盛而不乱、姿态如烟,生命的生死将人们的美丽完全地定义好了,每个人只需要在他们的人生历程中接受美、奉献美。于静谧之森林,喧哗之闹市,都有一颗美丽的童心,不一样地绽放。2013-4-19

感谢凤凰的赠书

天津读者:安扬感谢凤凰联动的赠书,感谢伊沙、老G二位老师的辛勤翻译,才让我们有幸读到这本泰戈尔名诗精选——《生如夏花,死如秋叶》。这其中包含的泰戈尔的三部集子的翻译,我感觉无论从文字翻译还是情感再述上,都是层层递进的:《飞鸟集》清新隽永,如潺潺小溪般缓缓流过读者的心田,细品之下又有一丝空灵、飘逸的味道;《新月集》多以孩子的视角、感情和笔触描绘这个大千世界,在童真中透露出对人世的悲悯、关怀和缕缕愁思。《吉檀迦利》是人与神或者说人与自己的心灵的对话,很有禅意,语意深远。伊沙、老G二位老师的翻译根据泰戈尔三个集子各自所表达的内容和情感以及语境和语言特点,翻译得各有韵味,值得一读再读、仔细体味。

把吹出来的盛名装下去

不知道该骂诺贝尔文学奖还是该骂泰戈尔或是老G伊莎,三部诗集内容有着相似的段落句式口吻以及叙述节奏,一段段的诗句在若干个毫无规律的折分之后呈现平行的模式,读第一部诗集之时,语言在超越普通生活经验的优美以及儿童化口吻以及视角给人以惊喜,但是一种感觉一旦老套重复,便会变得古板生硬,第三部诗集还在妄想用同样的东西刺激第一部诗集形成的口味习惯。在基本的语言风格方面,结构紊乱,没有明晰的语言脉动,也没有在另一个方向保持一种神秘感,从而使阅读没有进入新境界的体验,而更不能忍受的是,许多的语句啰嗦甚至形成了歧义。有些翻译刻意有别于原译本,竟然选择退而求其次,比如最耳熟能详的“使生如夏花之绚烂”,“绚烂”变为“灿烂”,使得原诗句在语句之外的广阔意味大打折扣,而对比译者对译本的自诩,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盛名是可以吹出来的,不过要让吹出来的盛名更持久,则需要装。

《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伊沙、老G译)之《迷失的鸟群》感性书评

《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伊沙、老G译)之《迷失的鸟群》感性书评1. 两周内对一部诗集做评,简直是一种残忍!2. 我只能写下我初读她时内心中最简单、最直接、最清晰的感受或感动。3. 那么,开始吧!4. 序诗《生如夏花》让我一下子安静,静,生命。我们在这个世界已喧嚣了许久,需要静静地体味一下:生命于我们究竟为何?我喜欢里面一个句子,不是“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而是“姿态如烟”,生命啊,如烟额!5. 《迷失的鸟群》,每一句,都是鸟的翅膀,或轻或重,扑棱棱,飞入我心。6. 打动我的,是诗,是语言,是无痕迹的美妙汉语,感谢译者!7. 灵动着。8. 修辞无处不在,而又无处寻觅,妙!9. 我,内心,最温柔的部分。10. 我曾在梦中哭泣,因为分离陌路;而醒来后长久拥抱,因为刻骨的爱!我对某人说,对你的爱,在血里,在骨头中。11. 窗外,天空,脑海,无穷。是窦唯的词,恰是泰戈尔的心、情。12. 与自然约会,是迷人的。13. 有时想想,生命对我们,只是路过,路过而已。而那名利,轻似风尘。14. 我看着我,究竟是什么动物拼成的?15. 爱是纯粹的,对人,也对自然。16. 让该来的来吧,让要去的就去吧!17. 满怀敬畏之心,常流感恩之泪。18. 自然界的诉说,你听到多少?请打开窗子,细细聆听!19. 人啊,你封闭地太久太久了。20. 无限遐想,如云,如烟,到最后,一片冰心。21. 生命真的要如夏花灿烂如秋叶静美?平淡,于我,也许合适。22. 平淡中,涌动,诗情。23. 一滴露水里感怀,直到湖水盈溢。24. 像个孩子,我迷失在大自然里。25. 人类的歌唱是孱弱的,在美妙的自然面前。26. 有一天,世上没了我,该多美好!27. 读一遍是不够的,而每一遍都有新鲜的发现与感动!28. 最无能的人在如此美妙的诗句前,都是自信满满。29. 恍惚中。30. 神额,让我来此,究竟何为?31. 美到浑身发抖。32. 我时常半梦半眠,梦不真切,眠不踏实。33. 公平是美的。34. 用心感受,物我一体。35. 伊沙的诗,当下,激烈。伊沙的译,入古,沉静。36. 道理被老泰说出,为何如此迷人?让人不得不信!37. 平庸的生活,也可以有一双老泰的诗眼。38. 世界万物,皆我情人。39. 放缓你的步子,放轻你的鞋子,来到这里,寻觅。40. 汉语还原了她的美,甚至更美!41. 泰戈尔的大胡子,是不是每根都在感触、思想、深情?42. 有些诗句,我会心一笑;有些,我陷入沉思。43. 伊沙啊,译的,合乎国情。呵呵!44. 沉默是伟大的,言语何其渺小!45. 喜欢雨,想起雨中的往事,少年时,中年了,老年将至。46. 正义的战争,还是战争,会死人的!47. 生活着,真好。48. 绝妙的比喻,让人迷醉。鲜花似火焰,在死亡中绽放。49. 万物无言,纯洁的灵魂啊。50. 无事可做,无事做。51. 汉语之纯美,忘却翻译之往事。52. 想象,无限,突然,恍惚,余味在。53. 含蓄的哲理比振聋发聩更有力量。54. 让你的诗句像一把利剑直刺我心,让我在美妙中慢慢逝去。55. 反复读,读出泪。56. 喃喃低语。57. 生命,自然,爱,母亲,天空,云,雨水,哦,神额!58. 母亲默默注视着这世上每一个孩子,是你,是我,是他,是……59. 迷失的人,慢慢回来吧,一个不能少。60. 《迷失的鸟群》,读完一遍,心软软的。61. 完。开始!注:评得乱,请谅解。以上,都是在读的过程中,第一感受到的,无论对错,皆出我心。此评是纯感性的,便条式的。想找个安静的时间读诗,真不容易啊!《新月》《献诗》随后评。呵呵!夜已深,睡觉。嘘。。。。。。张明宇2013.4.21

百年之后言词依然如鸟

百年之后言词依然如鸟——读伊沙、老G翻译的《泰戈尔名诗精选》凤凰联动的“赠书换书评”活动,挺好,有写诗一首抵了酒钱的古典文青范。不过,没写过书评,多年来在好读书不求甚解主义的庇佑下,连懒惰都懒得理直气壮。忽觉惭愧,之前收到朋友的诗集,案头逐渐林立,散步林中,却是从来没有提交过谢桃子三只之类的贴子的。说正题,伊沙和老G贤伉俪翻译的泰戈尔名诗集。为了对得起不掏钱就得到这本书承载的一切,我做了一点功课,但也只是一点。伊沙,老G,在生活中同道,在拜访先贤之心的路上还是同道,佳话。画面应该是这样:夫妇两个站在白色长须的印度老人身边,老人低语,每个词都生了羽毛,还未落地就已经成为得了生命的小鸟。但不能让小鸟都飞走,夫妇两个就在那里捉小鸟,然后递给期待小鸟飞临的我们。这个画面不免让人想到另一个,1924年泰戈尔访华,在那个老人身边捉小鸟的,有徐志摩、林徽因、还有陆小曼。重点说说泰戈尔的《STRAY BIRDS》,旧译《飞鸟集》, 当时帮我们捉小鸟的是冰心、郑振铎。用今天的话说,这个集子是泰戈尔的鸡汤贴,或者是泰戈尔的微博精选。如果不看STRAY(迷失的)这个词,“飞鸟集”三个字很得我心,有聚散两宜的况味,有倏忽来去的意境。但毕竟还是有STRAY(迷失的、漂泊的、流浪的)这个词,比如我们常说的STRAY DOGS,和STRAY BIRDS显然是同一个结构。翻翻集子里的内容,毫无疑问都是一个个涌向内心的,内省的脚印,通过这些脚印,我们能看见诗人的怀疑、惊讶、追问、祈祷,看见在路上的疲惫与充盈,看见脚印靠近终点的喜悦,更能看见诗人不回避途中的迷失、不害怕迷失、甚至主动迎向这种迷人的迷失。因此,伊沙和老G把《STRAY BIRDS》译作《迷失的鸟群》,我认为是更加恰当的。另外,BIRDS这个词有“人”的意思,我不知道这本书最早是不是直接用英语写的,如果是,《STRAY BIRDS》翻译成《迷失之人》或者《漂泊之人》也未尝不可,但毕竟不如《飞鸟集》或者《迷失的鸟群》有味道。《STRAY BIRDS》创作于1913年,今天重新给它命名,让它重新迷失起来,是2013年,刚好100年。从这一页翻到下一页,有的人可能100年都不会去翻。我第一次翻它,把我自己的脚印叠在诗人的脚印之上,是少年时代,每次练钢笔字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写它,用我能给出的最美好的字,每写一遍都恍若重走那路,遇见的每个脚印都有挂牌写上这里有废墟般的美的冲动。老家至今还有那些集子,遗憾的是身在外地,我本人也是STRAY BIRDS的一只,不能拿来对比。但无所谓,我本人不是技术主义爱好者。非要货比三家,仔细对照,分个一二三,然后只对其中一个付钱,俗。在好书面前我的购物逻辑一般是三本全买,那才有一个好汉三个帮的爽劲儿。简单说说伊沙、老G版本的特点。一是有修订或者说修正。前文所述,《STRAY BIRDS》翻译成《迷失的鸟群》,我认为比《飞鸟集》更准确。不过,《GITANJALI》翻译成《献诗》,显然不如《吉檀迦利》更得标题党的精髓,《吉檀迦利》走的是异域风情文艺范,比《献诗》更夺人眼球。“And there comes the evening over the lonely meadows deserted by herds”冰心的译本是“在那里,黄昏来了,越过无人畜牧的荒林”,其中有个明显的错误,“evening”译成了“黄昏”,“herds(牛群)”也不见踪影,伊沙修正了这些错误,译成“在那里,夜晚来了,穿过被牛群遗弃的偏僻的草地”。二是部分译文闪耀着难得的调皮劲,没错,是这个感觉。“many a man knocked at my door and asked for her and turned away in despair.”冰心的译本是“许多的人叩我的门来访问她,都失望地回去。”伊沙的译本是“诸多君子,叩我门兮,只为伊来,绝望而去。”读到这种熟悉的四字句,是不是有点会心一笑的感觉?另外,吐槽一点。我个人非常喜欢《声律启蒙》那本幼儿读物,所谓“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伊沙和老G版本的书名《生如夏花,死如秋叶》出现了两个如字,有重复之感,还是《生如夏花,逝若秋叶》更得声律启蒙的规律,也更得我心。力有不逮,就这三点,点到为止,我不是来做比较文学研究的,也没那个本事。先贤滔滔,译本如桥。我想重点表达的是,感谢列位费心修桥的人,可以让我们走不同的桥看忘川,看彼岸。二十年前在冰心的桥上,我得到了诸多美好。不仅有泰戈尔,还有纪伯伦。两位的心灵鸡汤范影响我多年,这种鸡汤喝多了的好处和坏处,谁喝谁知道。“His own mornings are new surprises to God.”没错,每天都是surprise,对神而言每天也都是surprise,每次阅读都是surprise。言词如鸟,是涌向天空,涌向食物,还是涌向你的手?“羞怯的思想,不要害怕,我是诗人。”兴尽,写完了。不当之处,请海涵。

语言更像诗了,但诗意却淡了

语言更像诗了,但诗意却淡了——伊沙新译泰戈尔诗与冰心郑振铎译作比较最近看到了伊沙、老G夫妇翻译的《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我是泰戈尔诗爱好者已二十多年,之前最为盛行的是冰心和郑振铎在近一个世纪之前的译作,从他们的译文中,我感受到了泰诗之美,也早就发觉其翻译中的一些微小的不足。因此,这次看到伊沙二人的新译,自然要拿来对照比较一下。先提出我读后的几个小判断:A 伊沙老G的英文水平,没有冰心郑振铎的好;B 伊沙老G对泰戈尔诗作的喜爱程度没有冰心郑振铎那么高;C 伊沙老G在翻译上没有冰心郑振铎用功,花费的时间也没他们多;D 伊沙老G的翻译不是一次完成,而是多次分散翻译最后拼凑而成,并且完成后统一修订整理工作也做的不够;E 伊沙老G比冰心郑振铎郑振铎忙。这五个判断,必有一个或一个以上接近事实真相。下面言归正传。民国时期的文字习惯跟现在不尽一致,那一批处于白话文探索中的作家文人在遣词造句上或多或少都要留下一些在今天看来显得生硬生疏的特点。这属于时代印记。冰心郑振铎翻译的泰戈尔同样如此。不过好在并不严重,也不影响阅读。总的说来,冰心郑振铎译本文字堪称平易晓畅,连成词成语都少用,几乎到了让现今的小学生和与文字接触不多的劳动阶层都能读能解的程度。可以说,他们俩在译作中并没有留下多少个人印记,通篇都在尽力用一种朴实直白的语言去传达原作的诗意,这一点无疑是成功的,因为诗意扑面而来。伊沙译本不存在民国的时代印记。但其中既不乏一些属于当今时代的夸张卖弄油滑,又或许因崔颢题诗在前的效果而刻意求异求变,加上了个人印记,反而产生了一些新的生硬和不顺,整体上少了那种韵律感,语气氛围也不如冰心郑振铎译本统一。试举例说明:1、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窗前唱歌,又飞去了。/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飞鸟集-1》郑振铎)夏日迷失的鸟群,来到我窗前,歌唱,然后飞走。/秋天枯黄的叶子,无歌,一声叹息,再次飘落。(《迷失的鸟群-1》伊沙)伊译想要更凝练一点,全都用的短词短句,但结果很生硬,别扭,流畅感荡然无存。2、您横越过不毛之年的沙漠而到达了圆满的时刻。(《飞鸟集-303》郑振铎)你越过荒漠修成正果。 (《迷失的鸟群-303》伊沙)郑译是在努力把这一句的语义传达出来的,尽管遣词已经不太常规而稍有生造之嫌了,但整个意思能让人理解,他要表达的不但跟煎熬过后的成功相关,也跟时间相关。这是符合原文的。而伊译把时间这一重心砍掉了,尽管用词完全正常,每一个字都很符合规范,但最后不知所云。3、在歌唱中的陶醉,我忘了自己,你本是我的主人,我却称你为朋友。(《吉檀迦利-2》冰心)陶醉于歌唱的快乐中,我得意忘形,把你换做朋友,你本是我的主。(《献诗》-2)伊沙)这个有点严重了,原文和冰心的译文是表示快乐沉醉的美好,伊沙这里擅用或误用了得意忘形这个词,以及强行用了英文的语序,使得整句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贬义,已经完全偏离原文所要表达的那种美好的感觉了。4、我生命的生命,我要保持我的躯体永远纯洁,因为我知道你的生命的摩抚,接触着我的四肢。(《吉檀迦利-4》冰心)我毕生的生命,我会永葆我的身体纯洁,深知你那有血有肉的触摸正遍布我的四肢。(《献诗-4》伊沙)“我生命的生命”这说法也许有点矫情,但它比“我毕生的生命”这种重复的别扭强。“有血有肉的触摸”,这个说法,真是笨的可以,跟不会说话一样了。5、大的不怕与小的同游。/居中的却远而避之。 (《飞鸟集-156》郑振铎)伟大不怕与渺小同行,中庸则冷漠处之。 (《迷失的鸟群-156》伊沙)类似中庸这种词,在汉语里自身的文化意味太重了,放在这里是以辞害意,实际上成了干扰。6、大地呀,我到你岸上时是一个陌生人,住在你屋内时是一个宾客,离开你的门时是一个朋友。(《飞鸟集-271》郑振铎)我的地球,我登临你岸像异客,我住在你家像房客,我离开你家门时像朋友。 (《迷失的鸟群-271》伊沙)伊译把earth译成地球在此处是多么不合时宜就不说了,整句为什么要搞的像小品人在说顺口溜呢?7、她统治着我的思想、行动和睡梦,她却自己独居索处。/许多的人叩我的门来访问她,都失望地回去。/在这世界上从没有人和她面对过,她孤守着静待你的赏识。(《吉檀迦利-66》冰心)君临在我思想与行动、我的睡梦之上,她仍在统治,却又离群索居。/几多君子,叩我门兮,只为伊来,绝望而去。/斯世无人正视,伊独守寂寞,侯君慧眼。(《献诗-66》伊沙)这三句冰心译的并不算好,好歹落个平实。伊沙就浮躁了,似乎翻译的不耐烦,紧跟着白话之后连续两句文言文。如果是自己创作,那么中间一句文言还可以接受,有点灵活变化,求得不一样的效果,末句就该收回,继续白话,无损于整体。但在翻译中这就是大忌,连续两句,上下文风格的整体性破坏了。尤其末句,不但不恰当,已经毫无诗的感觉。这几个例子并非孤例,类似问题还存在很多处,就不一一列举了。冰心郑振铎的译笔有一种朴素之美,求信求实,虽然与典雅凝练这种考语无关,但在传达原诗的意味上却毫无阻隔。而伊沙的译笔,加进了太多“我”进去,用词造句极力想体现自己的习惯和特点。诗人都喜欢在文字上刻意追求凝练、犀利和那种斩钉截铁的痛快,语必果断、夸张,以为那才像诗,这在有可堪匹配的内容可抒发的时候,会达到一种强烈的效果。但把这种偏好用在翻译中,即使是部分的用在翻译中,当词句形式太急而内容出不来,就容易变成另一种东西,反而对理解原意或者感受诗意构成障碍。这也就是本文标题所说的:语言更像诗了,但是诗意淡了。那丢失的诗意,一部分是由于原文意思没有准确传达而模糊歪解掉了,一部分是被翻译文字的本土文化气息过重而干扰掉了。 最后,我不得不说,伊沙的译本并没有超越也不能取代冰心郑振铎的译本。但对于泰戈尔爱好者和诗爱好者来说,多这一种译本尤其是一个当代诗人的译本加以对照,能够领会更多东西,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也许这才是这个新译本面世的真正意义之所在吧。

泰戈尔在中国

泰戈尔在中国文/徐江泰戈尔(1861—1941)是伟大的孟加拉语和英语作家。这位全印度乃至全亚洲最伟大的作家,和12岁即开始文学创作的俄罗斯诗人普希金相仿,从13岁起就开始写作长诗和颂歌体诗集。泰戈尔首先是一位孟加拉语诗人,但他的诗名广为世界所知,是凭借英语诗集《吉檀迦利》。准确地说,英文《吉檀迦利》是一部诗歌精选集。它是1912-1913年,由泰戈尔本人用英文从孟加拉语诗集《吉檀迦利》、《渡船》和《奉献集》中选译、并进行了合并或二度改写而成。更为值得注意的是——所收录的孟加拉语原诗作是韵律诗,而译成了英文之后,它们变成了更具现代感的自由体。这样一种全新的英文版《吉檀迦利》出版后,在英语诗歌界引起惊叹,被叶芝、艾略特誉为杰作。据目前的考证,中国最早翻译泰戈尔的作者,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旗手陈独秀,而他所翻译的正是《吉檀迦利》,有意思的是,他是在《青年杂志》(《新青年》的前身)第2期上,用古体诗来选译该诗集的,他采取的该书译名,便是伊沙和老G两位译者选用的意译书名——《献歌》。陈独秀之后,另一位五四新文化的先驱刘半农也加入进了译者的行列。泰戈尔第一部完整的诗集中文译本《飞鸟集》,则是出自西谛(郑振铎)译笔。再之后,冰心也加入到翻译者的行列。而在晚近的六十多年间,泰戈尔英文诗作的译者,除前述之外,尚有糜文开、裴普贤、石真、吴迪、魏得时等;孟加拉语诗作的译者,较著名的有白开元、董友忱等。泰戈尔的中文译本,历来在中国比较受读者欢迎。一则他是亚洲超级文豪,作品是公认的名著,二来他的作品比较符合新诗读者的“美、善、真”诗歌口味。但也有一个问题,译文里诗歌的味道并不浓郁。虽然说早期译者里也有刘半农、冰心这样的优秀诗人,但刘半农和冰心的诗风、气象,与泰戈尔本人的精神格局都还有着较大偏差。五四时期的作者,对现代汉语的语感尚未能做到收放自如;后来的一些学者出身的译者,在诗歌语言的灵动传递方面也有着不小的欠缺。怎样在新的时代,为读者奉献出一个全新的、较为贴近泰翁诗心原貌的译本,已经构成了当务之急。而伊沙、老G的这个全新的泰戈尔译本,无疑很好地回应了读书界和诗歌界的这种期待。借中国最好的当代诗人的妙笔,传达亚洲最伟大诗人的天籁之音,这无疑将给创作界带来新的激励,也会给读者体悟诗歌的本源,带来了不一样的引领和指导。2012年11月10日

高歌书评:《当泰戈尔遇到伊沙》

当泰戈尔遇到伊沙高歌和现代诗亲密经年,却一直没怎么碰过外国译诗,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难道是因为我天生对“翻译体”不感冒乃至骨子里充满排斥?外国小说可以顺畅地阅读,对一些倒装痕迹过重的“翻译腔”,在小说写作中还曾试图模仿,更不用说一度崇尚过的外国译制片对白了,但唯独对外国译诗“缺吃少穿”,这无疑和我早年糟糕的阅读体验有关:我最早读到的外国诗人就是泰戈尔,不知道是郑振铎还是冰心的译本,反正在我中学时代的“赶时髦”中,那本泰戈尔的诗集没能读完,应该也是三合一的版本,包括《飞鸟集》、《新月集》和《吉檀迦利》——谁没把《飞鸟集》当成格言或者名人名言抄写过呢?后来才知道“格言诗”的写法反倒是“非诗”的,把诗写成格言是一种歧途;然后《新月集》和《吉檀迦利》就读不下去了,天哪,太娘娘腔了!泰戈尔是一位阿姨吗?简直比琼瑶阿姨还软乎!尤其后者,冰心的译笔带给我一种幼儿园阿姨的甜腻……尽管读书存在“阅读年龄”问题,和看电影时的“少儿不宜”一个道理。但如果一位外国诗人来到中国,发现自己被变了性,情何以堪啊?一位世界级大诗人的悲悯和慈爱,如果蜕变成了先锋诗人伊沙在那首《我终于理解了你的拒绝》中恶搞的样子(一个女人满城追你,却只是为了给你敞怀喂奶),才真真是既搞笑又悲哀啊!现代诗并不“拒绝抒情”,更不“反抒情”,而是抵制“喂奶式抒情”,以及鼻涕眼泪满脸飞的“哭丧式抒情”。至于“译诗”,严复提出过“信、达、雅”的标准——“信”是“忠实”,“达”是“通顺”,“雅”是“文辞优雅或风格相同”——窃以为前两者最关键,为什么非要“雅”呢?原文雅则雅,原文俗则俗,风格相同最好,文辞优雅大可不必,这其实还是追求“信”,不然林少华翻译的村上春树也不会被人诟病“太雅”了,天知道“不雅”或者更真实的那个村上春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还有一对更具操作性的矛盾标准,即“直译”和“意译”,很显然,“意译”存在翻译者(甚至“家”)会错意甚至压根儿不懂而胡乱解释的风险,据说有的翻译者在搞翻译时,会把外语原文通读、理解一遍之后,直接根据意思大概来重写一通,真是太“搞”了!那种“千篇一律”甚至“千人一面”的搞法简直是犯罪!所以,我现在更愿意相信并接受的是“直译”,也更愿意相信并接受由诗人来翻译诗人,道理很简单,只有诗人才最懂诗人,一位诗人比一位翻译家更懂得如何信达雅地“还原”而非“改造”另一位诗人——其实这么说也有些一厢情愿,你凭什么认为一位诗人在翻译另一位诗人时比一位翻译家更具“科学”精神?我们也只能凭借有限的视野去品读去对照其高下了,比如这本由伊沙和老G翻译的《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不必说《迷失的鸟群》比《飞鸟集》更诗意,《新月》去掉那个“集”字更美好,《吉檀迦利》不等于没翻译吗?《献诗》才排除了语言障碍。且随便拈取伊沙和老G的新译,来对照一下郑振铎、冰心的旧译吧:《迷失的鸟群》:“4”被译作“它是在花朵里含笑的大地的眼泪。”(伊沙);“是‘地’的泪点,使她的微笑保持着青春不谢。”(郑振铎)。“7”被译作“舞动的流水,你征途上的泥沙在乞求你的歌声你的运动。你可愿带上他们这些跛足者一起前行?”(伊沙);“跳舞着的流水呀,在你途中的泥沙,要求你的歌声,你的流动呢。你肯夹跛足的泥沙而俱下么?”(郑振铎)。“10”被译作“悲伤在我心里缄默成和平,仿佛寂静的林中之夜。”(伊沙);“忧思在我的心里平静下去,正如黄昏在寂静的林中。”(郑振铎)还有《新月》,比如第一节,伊沙翻译成《家》:我独自走在穿越田野的道路上,这时,落日收藏起它最后的黄金就像一个守财奴。日光下沉得越来越深,进入黑暗,还有收割之后丧偶般的土地,静静躺在那里。突然,一个少年尖锐的声音升上天空,他穿过看不见的黑暗,跨过夜晚的死寂,留下歌声的足迹。他村庄里的家就坐落在那里,在荒地尽头,在蔗田远端,掩映在香蕉树影、苗条的槟榔树、椰子树和墨绿色的菠萝树之间。我在星光下我的孤旅之路上驻足片刻,看见黑漆漆的大地在我面前展开,以其双臂拥抱无数拥有摇篮与床、母亲的心与夜灯、年少无知其对世界的价值而满心欢喜的生命的家。 而郑振铎翻译成《家庭》:我独自在横跨过田地的路上走着,夕阳像一个守财奴似的,正藏起它的最后的金子。 白昼更加深沉地投入黑暗之中,那已经收割了的孤寂的田地,默默地躺在那里。 天空里突然升起了一个男孩子的尖锐的歌声。他穿过看不见的黑暗,留下他的歌声的辙痕跨过黄昏的静谧。 他的乡村的家坐落在荒凉的边上,在甘蔗田的后面,躲藏在香蕉树,瘦长的槟榔树,椰子树和深绿色的贾克果树的阴影里。 我在星光下独自走着的路上停留了一会,我看见黑沉沉的大地展开在我的面前,用她的手臂拥抱着无量数的家庭,在那些家庭里有着摇篮和床铺,母亲们的心和夜晚的灯,还有年轻轻的生命,他们满心欢乐,却浑然不知这样的欢乐对于世界的价值。最后再来看《献诗》,比如第四节,伊沙译成:我毕生的生命,我会永葆我的身体纯洁,深知你那有血有肉的触摸正遍布我的四肢。我会永远将我思想中所有的虚伪都剔除,深知你是在我精神中点燃理性明灯的真理。我会永远将我心灵中所有的邪恶都祛除,让我的爱在鲜花中盛开,深知你在我心灵深处的神殿里拥有一席之地。于是我要竭力在我的行动中揭示你,深知你的力量会赐我行动的动力。而冰心译成:我生命的生命,我要保持我的躯体永远纯洁,因为我知道你的生命的摩抚,接触着我的四肢。 我要永远从我的思想中屏除虚伪,因为我知道你就是那在我心中燃起理智之火的真理。 我要从我心中驱走一切的丑恶,使我的爱开花,因为我知道你在我的心宫深处安设了座位。 我要努力在我的行为上表现你,因为我知道是你的威力,给我力量来行动。再以第78节为例,伊沙译作:创世之初,群星闪耀出第一簇壮丽夺目的光辉,众神在天庭集会,高唱:“哦,完美的景色!纯粹的欢乐!”但是某神忽然叫道:“似乎某处的光链断了,一颗星星丢了。” 他们的竖琴那金色的琴弦突然绷断,他们的歌声戛然而止,于是他们沮丧地叫道:“是啊,那走丢的星星是最美的一颗,她是整座天堂的骄傲!”从那天起,不停找她,呼唤声此起彼伏,在她的失去一极快乐的世界里! 只有在夜阑人静的最深处中,群星微笑着窃窃私语:“如此寻找徒劳无功!尽善尽美是超越一切!” 而冰心译作:当鸿蒙初辟,繁星第一次射出灿烂的光辉,众神在天上集会,唱着“呵,完美的画图,完全的快乐!” 有一位神忽然叫起来了——“光链里仿佛断了一环,一颗星星走失了。” 他们金琴的弦子猛然折断了,他们的歌声停止了,他们惊惶地叫着——“对了,那颗走失的星星是最美的,她是诸天的光荣!” 从那天起,他们不住地寻找她,众口相传地说,因为她丢了,世界失去了一种快乐。 只在严静的夜里,众星微笑着互相低语说——“寻找是无用的,无缺的完美正笼盖着一切!第102节甚至出现巨大“分歧”,看看哪个更靠谱吧?伊沙译作: 我在人群中夸耀我认识你。他们在我所有的作品中都能看见你的形象。他们走过来问我:“他是谁?”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我说:“真的,我不能告诉你们。”他们指责我然后嘲笑着走开。而你坐在那儿微微含笑。我把你的故事写进我永恒的诗歌。来自我心灵的秘密喷涌而出。他们走过来问我:“告诉我你全部的意味。”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我说:“啊,谁知道它们意味着什么!”他们微笑然后嘲笑着走开。而你坐在那儿微微含笑。冰心译作:我在人前夸说我认得你。在我的作品中,他们看到了你的画像,他们走来问:“他是谁?”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说,“真的,我说不出来。”他们斥责我,轻蔑地走开了。你却坐在那里微笑。 我把你的事迹编成不朽的诗歌。秘密从我心中涌出。他们走来问我:“把所有的意思都告诉我们罢。”我不知道怎样回答。我说:“呵,谁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们哂笑了,鄙夷之极地走开。你却坐在那里微笑。神的“形象”居然被冰心译成了“画像”,“写诗”成了“编诗”就不意外了——还需要再多说什么吗?一位口语诗人现在又来分翻译界的大蛋糕,活该遭遇的非议早就量身定做好了:那都是“伊沙牌”的或者“伊沙味儿”的翻译吧?就凭我跟读伊沙这一两年来的译诗文本来看,至少泰戈尔、布考斯基、特朗斯特罗姆……等等诗人统统各有各的味儿——无论风格还是分行——有些诗作甚至相当“书面语”,伊沙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夹带私活”,和他口感极佳的口语诗实在是太不一样了,不信你再读读他的另一本译诗集《当你老了:世界名诗100首新译》。至于这本《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我只能说,它让我对“这个”泰戈尔肃然起敬,三部大作一扫我过去对旧译的反感不说,还在欣然品尝每一节每一句的每一颗心灵果实的同时,感喟不已:那些世界级的大诗人真不是白给的(伊沙语)。

谁是泰戈尔?谁是伊沙?

2005年10月22日,西安首届高校诗歌节在交大开幕,我所在的大学某文学社团组织部分感兴趣的同学前往。晚上7点,开幕式刚刚开始,该社团组织者以太晚赶不上回校公交车为由,要求大家返回。我果断脱离了组织,坚持留下来,听到了伊沙的讲座。他在讲座中朗诵了好几首自己的作品,我记得其中有《地拉那雪》、《善良的愿望抑或倒放胶片的感觉》、《张常氏,你的保姆》,他看上去胖乎乎的,精神焕发,朗诵起诗作有如胸腔里装着一个低音炮,非常具有感染力,那是我对伊沙最初的印象。讲座结束已经很晚了,我独自徘徊在交大幽暗的林荫路上,最后在交大南门外的网吧度过了漫漫长夜。2008年,我在汉唐书城见到《伊沙诗选》,第一次听伊沙朗诵,他手里拿的就是这本。后来他在微博上说这是他迄今为止出的最好的一本诗集。我在一首诗里记录了这件事:浩瀚的书籍中有一摞《伊沙诗选》其中有一本是我的我还没有买我很快就会买从那时起,我开始陆续读伊沙的诗。坦白说,我最喜欢的诗人是于坚,不过近几年来,于坚的新作让人失望,一本新诗集,找不出几首能打动我的,太“稳”,太“技术”,太“文化”,走心之作越来越少。伊沙不同,这个“老先锋”劲头十足,时时有出人意料的佳作问世。出于对伊沙诗歌写作质量的信任,我也看好他的诗歌翻译。在翻开这本伊沙、老G翻译的《生如夏花,死如秋叶》之前,我不识泰戈尔究竟是谁,在印象中他只是一个诗歌大师的标签,每年新出版的图书市场上,几乎都能见到不断重版的泰戈尔作品,我始终没有打开过。阅读还是需要缘分的。我在上下班的公共汽车上陆续读完了本书。边读边用手机做一些笔记,整理出来,聊充书评。读泰戈尔作品的总体印象:他的每一首作品都具有自足性,都神完气足,读了一篇,不会想着急着去读下一篇,随手翻开一页,读一段,都有意味,都值得玩味。本书收录的三本诗集《迷失的鸟群》、《新月》、《献诗》,个人感觉《新月》整体感最好,一气呵成。《迷失的鸟群》和《献诗》,时有生涩之处,诚实的有识见的读者自会留意到,不作举例。“想象力不发达/就得学会观察”(伊沙:《梅花,一首失败的抒情诗》),泰戈尔作品给我的另一个印象就是充满想象力与精细的观察,这些是哲理和诗意赖以存在和显现的基础。“行走既是举足,也是落脚”,道存在于普通事物,诗人通过其慧眼为我们指出。《仙境》一诗中,“我”的拥有七个庭院的宫殿和王宫,公主睡眠在远隔七座重样的遥远的岸边,这些迷人的“仙境”不在别处,就在阳台的一隅,在“种植图尔西花的花盆所在的地方”。这一段颇类沈复《闲情记趣》的风致:“余忆童稚时……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余常于土墙凹凸处,花台小草丛杂处,蹲其身,使与台齐;定神细视,以丛草为林,以虫蚁为兽,以土砾凸者为丘,凹者为壑,神游其中,怡然自得。”伊沙译本在忠实原著的基础上,特别具有“中国风”,他化经典入译文,自然天成,兹举数例:“我寻找昂贵的玩具,收集大块的金银。”(《玩具》); “妈妈,空中的天光灰暗,我不知今夕是何年。” (《流放地》);“当我亲吻你的小脸使你笑逐颜开,亲爱的,我当然明白晨光里自天而降飞流直下的一切有多快乐。”(《何时何故》);“当你身陷千夫所指,它会用横眉冷对将你保护起来。”(《我的歌》)。伊沙和老G的译本,在节奏和语感方面也有杰出的篇章,如《献诗》的79章:“倘若我今生无缘与你相遇,就让我永远觉得错过了你——让我时时刻刻都无法忘怀,让我梦时醒时都痛不欲生。”这是舌尖上的诗歌,读起来特别谐于唇吻。泰戈尔丰富驳杂,笔下百感交集,读完本书,他在我心中的形象正是他自己诗句所描述的样子“旅行者敲遍各式各样的门,才会敲到他的家门;一个人游遍外面的大千世界,才会最终抵达内心深处的圣地。” (《献诗》12)。特别要说一下老G,伊沙的妻子,他的“天然助手”,被伊沙的光芒所掩,看简介,她的专业应该在翻译此书中起到了很大的保障作用,这是伊沙的幸运,也是读者的幸运,向老G致敬。我最偏爱《新月》,很多篇章我都打算读给我3岁的儿子听。对于不能欣赏的那些部分,我愿意存而不论。用泰戈尔的话来说,就是“不要因你毫无胃口而责怪你的食物”。最后,用黄灿然的诗句来结束这略显杂乱和拖沓的一篇。就像你一定会有过这样的经历:翻看一本有人说他深受感动的书,或任何一本书,但你没有状态,看不下去,只感到昏昏欲睡,但有一天,当你充满生机,充满感觉,充满爱的力量,你会从同一本书,或任何一本书读出生命的悲欢,并感到周身灵气流转。——黄灿然《相信我》

在翻译中重生的泰戈尔

   初读泰戈尔是在高中,是从图书馆借的一本《新月集》《飞鸟集》《吉檀迦利》的选译本,译者为冰心、郑振铎。那时在我有限的文学视野中,这两位可谓是泰斗级人物了,因此绝对不会怀疑他们的译笔是否忠实于原作者,泰戈尔的形象便从冰心的笔下自然流淌出来:孩子气,纯净,深邃,新奇的比喻,温柔旖旎,女性化的感叹......我想冰心笔下的泰戈尔很美,但美的有些单调,但说实话如果给女生写情书时借用这种风格确实会事半功倍。   即便冰心的译本将原作打了个很大的折扣后呈现给我们,由于诗句本身的伟大,它仍然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审美愉悦,尤其对初涉诗歌者这种印象更加深刻。对于很多将诗歌当作流行音乐来消费的人,他们不仅会完全认同这种表达方式而且会将之当成伟大诗歌的标准。这也是为什么伊沙的译本一出来,就受到一群墨守成规停滞不前者的强烈抵制:他们一方面有着今不如古的思维定势,经典艺术只属于过去的艺术,今天的诗人不如以前的;一方面由于审美经验的匮乏,吃了次海参鲍鱼就认为天下美食无能与之相比,这些人对于伊沙的译本闭塞视听。还好译本在哪里摆着,孰优孰劣公正的读者读后立见分晓,遗老遗少们自己能装看不见但遮不住别人的眼睛。    再说说伊沙的译本,它是从去年夏天陆续从微博上发布的,可以说我初次对它产生兴趣就是由于新译本引来的一片骂声,看着诗人们和一群世俗的顽固派在网上激烈的口水战确实是一件有趣的事(绝不亚于听一段相声),我也很快就投入了诗人们的阵营。就是那个时候我情不自禁被诗人们的气质吸引,虽然这种气质和我曾经想象中的诗人迥然不同,但是更饱满也更有人间烟火味。特别是对那个李国斌律师的围追堵截,诗人们那次配合得真好,哈哈。   下面我具体谈一下新译本,从名字上说《迷失的鸟群》这个名字本身就传达了诗歌的韵味,而《飞鸟集》却只是个词语,它的诗意极其有限。为了重温一下去年夏天初次读到这些诗时的悸动,我又从微博里翻到那些诗句,顿时一股气息铺面而来,清新隽永,将我从尘世中抽离出来,那是永恒在歌唱,歌唱着尘世中那些最细微的事物,歌唱着神性......   伊沙以他罕见的诗歌才华恢复了泰戈尔的本来面目。风格上,新译本是对冰心译本的一次颠覆。在冰译中,诗意其实是靠意象支撑的,在翻译过程中这种意象也遭到很大削弱,就是说她没有重视句子本身的质感,意象和诗歌没有很好的融合,因此她无法传达出意象的细腻和生动,靠着那些新奇的比喻,靠着满是“啊 哦”的女性化的抒情,当然还靠着泰戈尔深邃的思想,冰心确实也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但这些成绩更多归于泰戈尔。不仅在大方向上偏离泰戈尔,她在词语的翻译上也存在失误,伊沙都已经指出来了。而在伊沙译本中,泰戈尔是一个身穿长袍留着长胡子的真正男人,他依然不失细腻和温柔,孩子式的撒娇,但是他不再拖沓和性别模糊,他开始冷峻和简约起来,他的面孔开始更加丰富和深邃起来。从此泰戈尔不再像朦胧诗里那样娇滴滴的抒情,在伊沙的笔下,那些诗句都有着鲜明的节奏,掷地有声,诗意绵延不绝。“云愿为鸟 鸟愿作云”,简约到极致,鱼水之情已无以复加,“水里的鱼儿默默无语,地上的走兽聒噪喧嚣,空中的飞鸟高声歌唱。在人类的心灵深处却有着大海的沉默,大地的喧嚣和天空的欢乐”这些美的让人颤栗的诗句,诗意绵密,让我不忍心再做任何解读,伊沙用他在口语诗中的纯熟造诣实现了泰戈尔和汉语的一次伟大融合,让这些诗句得到了名副其实的桂冠。在泰戈尔我感到一种将宇宙万物包罗于胸中的博大情怀,一朵花要比一座伟大王国还有重要,永恒和瞬间,死亡和欢乐,不再彼此对立,当我们用诗眼去看这个师姐,它们开始圆融......对于那些渴望着更加丰富的审美体验的读者,伊沙的译本无疑会给你提供一次绝佳的诗歌旅行,在这次旅程中你将收获愉悦和心灵的净化。

浅读伊沙《死如秋叶,生如夏花》泰戈尔名诗精选

伊的译本很自然的体现了现代人的语言语境习惯,与郑振铎译本比较飘灵有过,沉吟不足。刚刚开始读,此为初识,待慢慢咀嚼。。。非常值得一读。前些时候在新浪微薄中关注了一批“诗人”,网络上他(她)们很热闹,此为必须,青春的血液总是炽热。然而诗是思索的闪光,相对的沉潜还是需要的。譬如伊沙的孜孜研著。

谁在点燃狮子的金色鬃毛

谁在点燃狮子的金色鬃毛-----读伊沙 老G版泰戈尔诗集《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想起了当年自己的力比多有记/李勋阳想起这么一个笑话,说有一个老作家看了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大为困惑,说海明威凭借这么一个小说就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那大约是在二三十年前,中国的诺贝尔文学奖情结正象一个女人的痛经一样一月一个发展,越来越严重,那是莫言还不知道黑色炸药发明的诺贝尔为何物的年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可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因为这样的故事我有一大箩-----我相信他有一大箩,因为他背后有草原、有沙漠、有长河落日,甚至有丛林猛兽,但问题是,他真的感受到了海明威吗,感受到海明威的力量了吗?同样的笑话,也曾经发生在我身上,这就是泰戈尔,以及他的诗。我记得自己第一次读泰戈尔的诗集是在高中阶段,那个时候一切以高考为中心,读点课外书都是为了在试卷上多增加上零点二百五个分,若是读一点像样的文学书包括少儿版四大名著就觉得自己很牛叉,有这么一个家伙,我瞧他不顺眼他瞧我也不顺眼。经过一个暑假,这家伙向我同桌显摆他刚读过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当然,同桌一般都是女的,比优忒的,否则老狼也不会那么土包乎乎傻帽嘻嘻地哑着嗓子大唱《同桌的你》-----这可让我起了莫名的妒意,妈的,老子好歹也看过少儿版的《西游记》,一本《穆斯林的葬礼》和《茶花妞》-----不,是《茶花女》,还有八分之一本红楼,于是吹牛说自己假期也看了泰戈尔的诗集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下,终于轮到他们俩惊讶异常,那眼神叫我一个虚荣加膨胀啊。于是他们问写得怎么样,我吭儿咳哈地说感觉也就那样,反正名著嘛,都是那样,妈的,那时小小年纪,瞧这贼腔打的,真像时下文艺青年号2B铅笔,逮谁都是一句牛逼,逮谁都是一句傻逼,眼神里深不可测,除了浑浊剩下的就是雾霭沉沉北京阔,脸上一掐,就漏气,长了青春痘都不敢挤,脸弄瘪了我们可是谁都担待不起。实际上,我只是偶尔看见哥哥的抽屉里扔了这么几本书,其中就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泰戈尔诗集,一看它们的封皮就不想看-----知道它们是名著,语文老师也只会唠叨这么几部。一见它们,就会想起这些老师那老尼姑念经的嘴脸,我本身已经有些厌学情绪,于是带着本能的厌恶,也对那些书不感冒,倒是把别的那几本书看完了,因为那几本书封面上有些女郎,或红唇烈焰或酥胸半裸或玉腿横陈,看得我直接荷尔蒙喷发,学会了打飞机,后被哥哥发现,还教训我,放着好书不看,偏偏看这几本书。于是我回家问哥哥,泰戈尔诗集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还在不在?他说在,要干什么。我说要看。他问你真的要看。真的要看。好,那我把书给你。于是他把书送给了我,还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看。回头再想,我们这对话竟然很有些意味,哈哈。于是我开始翻看泰戈尔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不看不知道,一看更加起反作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硬着头皮看完,还不知道咋回事。导致的后果是,从此以后我觉得泰戈尔真不咋的,而对《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更为反感,说,还不如写个锤子是怎样炼成的什么什么的----主要是我当时的理想是,写出一本《射精英雄传》。当时全国各大校园都在流行席慕容汪国真,连贺卡上都会酸溜溜地印刷上那么一两句,在逢年过节过生日的时候,自己也会在贺卡背面酸上那么一两句送给朋友,比如,“妄自菲薄,败在自己心中;狂妄自大,输于别人眼里”之类的。同桌说她很喜欢汪国真席慕容,我呢,我含糊其辞,说还可以,为了显摆自己真的读过泰戈尔,进一步说实际上泰戈尔,就和她们差不多,跟徐志摩有一拼。我的天呐,当年真是黄口小儿,真敢信口雌黄。实际上我当时一点儿也不喜欢席慕容和汪国真,包括徐志摩,课本上的那些朦胧诗更是不喜欢,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致橡树》写的是到底是个甚嘛意思。因此,很多年里我对泰戈尔都停留在那个片面、粗浅、加偏见的认识里,酸、腐、腻腻歪歪,啰鸡巴嗦,即使上了大学,每次想重新认识泰戈尔,拿起来却没勇气和兴趣进行下去。因为这些片面的认识,倒反证了我自打一开始,就有一个对诗歌的健康的胃口,不对味,就不喜欢。直到前年,我这么一个在高校曾带过几年外国文学的老师,依然在困惑,泰戈尔真是这副鸟样吗?他到底是凭什么成为亚洲诺贝人文学第一获奖人、大文豪的,难道真因为他的“圣人”品质,这也太过于猫腻了吧。因此讲到他和其它人的诗歌,正如伊沙自己所说,过去介绍到外国大师及诗歌总是天花乱坠,一读索然无味,学生反响平平,仿佛我是个骗子(与原话略有出入,但意思无动) ------包括莎士比亚、惠特曼、歌德、拜伦这些恒星般的超级大师,也让人读之有上当受骗的感觉,情何以堪!于是很胆大地叹息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所谓大师,不过尔尔。真是无知者无畏!直到前年,伊沙和他的老婆----老G----我的师母突然喷薄似的开始翻译外国诗歌,有专译,有泛译,包括世界上种种流传最广泛的诗歌名作,我终于被震撼了,原来大师不是那个样子,每个大师都是有牙的,他们的语言会咬人,会让你疼痛,会让你灵魂震动、震撼、惊恐,乃至出窍。问题出现在哪里?就一个,翻译。对,翻译,翻译翻译翻译。是谁把这些大师的体毛和牙齿拔光给我们翻译过来,然后给我们端了上来,于是变成了一个个嘶嘶漏气说话漏风的汉语版本,虽然他们也有引进乃至普及意义,可是他们真的把大师害了,让我们普通读者以为大师就是这个样子。不过就是这个样子!他们变得面目模糊,吐字不清,朦胧起来了,于是一些学徒来了,他们学习这样的大师,于是朦胧诗出现了。可惜世界上并没有朦胧诗,大师从来都是明白如话地写作的----所谓“大师才说家常话”,就是这个样子,清晰、明了,稳、狠、准,不带朦胧的,是我们自己把大师搞朦胧了,而且还带上近视镜,于是以为世界上,一片朦胧诗啊。可是,伊沙和老G以他们最苛刻和严格的翻译把这些大师还原回来了,我们终于知道,大师没有蒙人的,都是硬桥硬马硬功夫练出来的,熬出来的,那是心血,不是花火,更不是花拳绣腿。于是伊沙和老G他们俩终于替大师们找回了一条他们自己的汉语的舌头。感谢我的大学老师和他的老婆-----我的师母,他们不但复活了大师,而且让我用自己的舌头感受到了大师们的力量。其中就包括泰戈尔,这位泰戈尔。当伊沙和老G专译泰戈尔的时候,我又被吓着了,这是泰戈尔?!这真的是泰戈尔?!那个在汉语里被打扮得花枝招展但却纤弱无骨不见力量的泰戈尔?!那个人见人爱宠物一般的泰戈尔?!那个每每有自比文采风流才子佳人的家伙便会引用其酸文腐句的泰戈尔?!不是。真的不是。这个泰戈尔原来是一头狮子,并且有一圈金色鬃毛,迎风凛冽,并且燃烧。可我们一直把他当成了狮子狗,宠着、爱着,宠物一般,想溜就溜。伊沙和老G用他们的汉语之舌,直接激活了泰戈尔在汉语中的生命力,那是昂扬的、勃发的、激烈的、炽烈的、热血的、沸腾的,乃至辽阔的。甚至我在其身上读到了惠特曼般的感觉,惠特曼说他自己浩瀚,而泰戈尔,可以说是灿烂,星河灿烂!我脑袋中老不由自主地蹦出这个诗句形容他们,愿为化作身千亿-----万物写我,我写万物,甚至觉得,他们和我们的盘古哥哥一样,躺下来,就是山川河岳,就是江湖河海,就是日月星辰,就是风沙流水。这种冲击和震撼来得太幸福了,你见过汉语给你带来的冲击和幸福吗,没见过的话,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真不想可怜你们,真的。还自私地盼望着、盼望着,伊沙和老G也能把惠特曼给翻译出来,在我眼里,现在伊沙和老G对诗歌的翻译,就是对大师的保证,保证了大师的汉语之舌,柔软、温润、有力量。所以,我在此可以毫不负责任地说,伊沙和老G版的泰戈尔就是泰戈尔汉语的样子,泰戈尔汉语中本来的样子,大师本来的样子。若你不信,伸出你的舌头尝尝,不过,我不会在这里作剧透(书透)比较,你们可以参照别人的评论,他们已经从这本书的各个细节做了种种比较,比较了伊沙和老G版的泰戈尔的力量,我相信你,有一条品尝最好的汉语的舌头,自然知道,下来,该干些什么。而我自己已经老早地在享受着了,泰戈尔已经化身为我体内的狮子,并且有谁在点燃了他的金色鬃毛,在我身上飘拂,一股真气在我身上充盈,四肢已经胀满,准备随时喷薄而发。

高歌书评:《当泰戈尔遇到伊沙》

当泰戈尔遇到伊沙高歌和现代诗亲密经年,却一直没怎么碰过外国译诗,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难道是因为我天生对“翻译体”不感冒乃至骨子里充满排斥?外国小说可以顺畅地阅读,对一些倒装痕迹过重的“翻译腔”,在小说写作中还曾试图模仿,更不用说一度崇尚过的外国译制片对白了,但唯独对外国译诗“缺吃少穿”,这无疑和我早年糟糕的阅读体验有关:我最早读到的外国诗人就是泰戈尔,不知道是郑振铎还是冰心的译本,反正在我中学时代的“赶时髦”中,那本泰戈尔的诗集没能读完,应该也是三合一的版本,包括《飞鸟集》、《新月集》和《吉檀迦利》——谁没把《飞鸟集》当成格言或者名人名言抄写过呢?后来才知道“格言诗”的写法反倒是“非诗”的,把诗写成格言是一种歧途;然后《新月集》和《吉檀迦利》就读不下去了,天哪,太娘娘腔了!泰戈尔是一位阿姨吗?简直比琼瑶阿姨还软乎!尤其后者,冰心的译笔带给我一种幼儿园阿姨的甜腻……尽管读书存在“阅读年龄”问题,和看电影时的“少儿不宜”一个道理。但如果一位外国诗人来到中国,发现自己被变了性,情何以堪啊?一位世界级大诗人的悲悯和慈爱,如果蜕变成了先锋诗人伊沙在那首《我终于理解了你的拒绝》中恶搞的样子(一个女人满城追你,却只是为了给你敞怀喂奶),才真真是既搞笑又悲哀啊!现代诗并不“拒绝抒情”,更不“反抒情”,而是抵制“喂奶式抒情”,以及鼻涕眼泪满脸飞的“哭丧式抒情”。至于“译诗”,严复提出过“信、达、雅”的标准——“信”是“忠实”,“达”是“通顺”,“雅”是“文辞优雅或风格相同”——窃以为前两者最关键,为什么非要“雅”呢?原文雅则雅,原文俗则俗,风格相同最好,文辞优雅大可不必,这其实还是追求“信”,不然林少华翻译的村上春树也不会被人诟病“太雅”了,天知道“不雅”或者更真实的那个村上春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还有一对更具操作性的矛盾标准,即“直译”和“意译”,很显然,“意译”存在翻译者(甚至“家”)会错意甚至压根儿不懂而胡乱解释的风险,据说有的翻译者在搞翻译时,会把外语原文通读、理解一遍之后,直接根据意思大概来重写一通,真是太“搞”了!那种“千篇一律”甚至“千人一面”的搞法简直是犯罪!所以,我现在更愿意相信并接受的是“直译”,也更愿意相信并接受由诗人来翻译诗人,道理很简单,只有诗人才最懂诗人,一位诗人比一位翻译家更懂得如何信达雅地“还原”而非“改造”另一位诗人——其实这么说也有些一厢情愿,你凭什么认为一位诗人在翻译另一位诗人时比一位翻译家更具“科学”精神?我们也只能凭借有限的视野去品读去对照其高下了,比如这本由伊沙和老G翻译的《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不必说《迷失的鸟群》比《飞鸟集》更诗意,《新月》去掉那个“集”字更美好,《吉檀迦利》不等于没翻译吗?《献诗》才排除了语言障碍。且随便拈取伊沙和老G的新译,来对照一下郑振铎、冰心的旧译吧:《迷失的鸟群》:“4”被译作“它是在花朵里含笑的大地的眼泪。”(伊沙);“是‘地’的泪点,使她的微笑保持着青春不谢。”(郑振铎)。“7”被译作“舞动的流水,你征途上的泥沙在乞求你的歌声你的运动。你可愿带上他们这些跛足者一起前行?”(伊沙);“跳舞着的流水呀,在你途中的泥沙,要求你的歌声,你的流动呢。你肯夹跛足的泥沙而俱下么?”(郑振铎)。“10”被译作“悲伤在我心里缄默成和平,仿佛寂静的林中之夜。”(伊沙);“忧思在我的心里平静下去,正如黄昏在寂静的林中。”(郑振铎)还有《新月》,比如第一节,伊沙翻译成《家》:我独自走在穿越田野的道路上,这时,落日收藏起它最后的黄金就像一个守财奴。日光下沉得越来越深,进入黑暗,还有收割之后丧偶般的土地,静静躺在那里。突然,一个少年尖锐的声音升上天空,他穿过看不见的黑暗,跨过夜晚的死寂,留下歌声的足迹。他村庄里的家就坐落在那里,在荒地尽头,在蔗田远端,掩映在香蕉树影、苗条的槟榔树、椰子树和墨绿色的菠萝树之间。我在星光下我的孤旅之路上驻足片刻,看见黑漆漆的大地在我面前展开,以其双臂拥抱无数拥有摇篮与床、母亲的心与夜灯、年少无知其对世界的价值而满心欢喜的生命的家。 而郑振铎翻译成《家庭》:我独自在横跨过田地的路上走着,夕阳像一个守财奴似的,正藏起它的最后的金子。 白昼更加深沉地投入黑暗之中,那已经收割了的孤寂的田地,默默地躺在那里。 天空里突然升起了一个男孩子的尖锐的歌声。他穿过看不见的黑暗,留下他的歌声的辙痕跨过黄昏的静谧。 他的乡村的家坐落在荒凉的边上,在甘蔗田的后面,躲藏在香蕉树,瘦长的槟榔树,椰子树和深绿色的贾克果树的阴影里。 我在星光下独自走着的路上停留了一会,我看见黑沉沉的大地展开在我的面前,用她的手臂拥抱着无量数的家庭,在那些家庭里有着摇篮和床铺,母亲们的心和夜晚的灯,还有年轻轻的生命,他们满心欢乐,却浑然不知这样的欢乐对于世界的价值。最后再来看《献诗》,比如第四节,伊沙译成:我毕生的生命,我会永葆我的身体纯洁,深知你那有血有肉的触摸正遍布我的四肢。我会永远将我思想中所有的虚伪都剔除,深知你是在我精神中点燃理性明灯的真理。我会永远将我心灵中所有的邪恶都祛除,让我的爱在鲜花中盛开,深知你在我心灵深处的神殿里拥有一席之地。于是我要竭力在我的行动中揭示你,深知你的力量会赐我行动的动力。而冰心译成:我生命的生命,我要保持我的躯体永远纯洁,因为我知道你的生命的摩抚,接触着我的四肢。 我要永远从我的思想中屏除虚伪,因为我知道你就是那在我心中燃起理智之火的真理。 我要从我心中驱走一切的丑恶,使我的爱开花,因为我知道你在我的心宫深处安设了座位。 我要努力在我的行为上表现你,因为我知道是你的威力,给我力量来行动。再以第78节为例,伊沙译作:创世之初,群星闪耀出第一簇壮丽夺目的光辉,众神在天庭集会,高唱:“哦,完美的景色!纯粹的欢乐!”但是某神忽然叫道:“似乎某处的光链断了,一颗星星丢了。” 他们的竖琴那金色的琴弦突然绷断,他们的歌声戛然而止,于是他们沮丧地叫道:“是啊,那走丢的星星是最美的一颗,她是整座天堂的骄傲!”从那天起,不停找她,呼唤声此起彼伏,在她的失去一极快乐的世界里! 只有在夜阑人静的最深处中,群星微笑着窃窃私语:“如此寻找徒劳无功!尽善尽美是超越一切!” 而冰心译作:当鸿蒙初辟,繁星第一次射出灿烂的光辉,众神在天上集会,唱着“呵,完美的画图,完全的快乐!” 有一位神忽然叫起来了——“光链里仿佛断了一环,一颗星星走失了。” 他们金琴的弦子猛然折断了,他们的歌声停止了,他们惊惶地叫着——“对了,那颗走失的星星是最美的,她是诸天的光荣!” 从那天起,他们不住地寻找她,众口相传地说,因为她丢了,世界失去了一种快乐。 只在严静的夜里,众星微笑着互相低语说——“寻找是无用的,无缺的完美正笼盖着一切!第102节甚至出现巨大“分歧”,看看哪个更靠谱吧?伊沙译作: 我在人群中夸耀我认识你。他们在我所有的作品中都能看见你的形象。他们走过来问我:“他是谁?”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我说:“真的,我不能告诉你们。”他们指责我然后嘲笑着走开。而你坐在那儿微微含笑。我把你的故事写进我永恒的诗歌。来自我心灵的秘密喷涌而出。他们走过来问我:“告诉我你全部的意味。”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我说:“啊,谁知道它们意味着什么!”他们微笑然后嘲笑着走开。而你坐在那儿微微含笑。冰心译作:我在人前夸说我认得你。在我的作品中,他们看到了你的画像,他们走来问:“他是谁?”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说,“真的,我说不出来。”他们斥责我,轻蔑地走开了。你却坐在那里微笑。 我把你的事迹编成不朽的诗歌。秘密从我心中涌出。他们走来问我:“把所有的意思都告诉我们罢。”我不知道怎样回答。我说:“呵,谁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们哂笑了,鄙夷之极地走开。你却坐在那里微笑。神的“形象”居然被冰心译成了“画像”,“写诗”成了“编诗”就不意外了——还需要再多说什么吗?一位口语诗人现在又来分翻译界的大蛋糕,活该遭遇的非议早就量身定做好了:那都是“伊沙牌”的或者“伊沙味儿”的翻译吧?就凭我跟读伊沙这一两年来的译诗文本来看,至少泰戈尔、布考斯基、特朗斯特罗姆……等等诗人统统各有各的味儿——无论风格还是分行——有些诗作甚至相当“书面语”,伊沙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夹带私活”,和他口感极佳的口语诗实在是太不一样了,不信你再读读他的另一本译诗集《当你老了:世界名诗100首新译》。至于这本《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我只能说,它让我对“这个”泰戈尔肃然起敬,三部大作一扫我过去对旧译的反感不说,还在欣然品尝每一节每一句的每一颗心灵果实的同时,感喟不已:那些世界级的大诗人真不是白给的(伊沙语)。

一次不该迟到的阅读迟到了!

一次不该迟到的阅读迟到了韩敬源   这个早晨,我闲躺在自家宽大的床上,赤身裸体,隔着薄如蝉纱的飘窗,迎着窗外明亮的阳光和丽江随处可见的不染尘埃的云朵,像一个婴儿拿到心仪已久的玩具,手捧《生如夏花 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阅读。妻子躺在旁边,穿着薄薄睡衣,秀发凌乱,在读《中国现当代文学史》。她傻乎乎地问我:“你知道食指原来的名字叫什么”的时候,我已经读到《新月》之《婴儿之道》篇。由于喜爱和专注,以至于忘记了老婆的问题而引得妻子的抱怨,“每回要跟你探讨点什么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结果是她压根也没注意到我在干什么,正如《迷失的飞鸟》之九:“曾经我们梦见我们形同陌路,醒来才发现我们相亲相爱。”哇哈哈。   “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上大学的时候只记得这么一句,那个时候在母校西安外国语大学图书馆,我没有耐心去看完手中的译本,这个印度大师的精魂在一个中国青年人的阅读中竟然这么轻飘飘,一是说明我轻狂无知,二是说明那时候我读到的译本有问题,好歹我在学生中也算不错的爱读书的学生。直到10年后的今天,我才一气呵成读完伊沙吾师、老G师母翻译的《迷失的鸟群》(旧译《飞鸟集》)、《新月》(旧译为《新月集》)、《献诗》(旧译为《吉檀迦利》)。此时此刻,伊沙、老G的译作捧在手中,三集合一为《死如夏花 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爱之如宝。   泰戈尔,老虎啊,我以前零零星星读到的使得我把大师误判成小绵羊。伊沙在翻译过程中陆续在网易微博贴出的时候就坚持阅读,今天再集中阅读,读得我血液沸腾起来。伊沙吾师和老G师母合作的译本,语感极强,读起来流畅舒服,呼吸自如,语言精到,气象通透,心中磅礴。   爱不释手,血液涌动,自然就要随手摘录一些,以供研读——   比如《迷失的鸟群》(名字一出,高下立判,《飞鸟集》这名怎么比得了《迷失的鸟群》?前名显呆笨,后名立显灵动,我相信泰戈尔原意必是“迷失的鸟群”。)“这个早晨我坐在我的窗前,世界好像一个过路人——走来,停下片刻,向我点头然后离去。”(《迷失的飞鸟》之十六)。语感极好,意境已透入泰戈尔心内,真懂泰戈尔的人必定是大诗人,泰老在天有灵必定在云端向伊沙致谢。   “鸟愿为云,云想做鸟。”(《迷失的飞鸟》之三十五)什么语感?什么手笔?李白的语感和手笔。忠于科班出身,严于翻译教条的人可不敢这么翻译。这是和泰戈尔隔空交流和再创作,像庞德翻译李白。   “我想起了那些漂浮在生命、爱情、死亡的忘川上别的时代,于是我便感觉到了离世归天的自由。”(《迷失的飞鸟》之九十七)读起来真是太强大了,加上一个“忘川上别”,哦,我的天啊,这才是泰戈尔最好的中文译本。泰戈尔的内心就是这么强大的。感谢伊沙和师母老G!   “你越过荒漠修成正果。”(《迷失的飞鸟》之三百零三)就这一句,我在新浪微博上看到一个我不知道名字的人就此向伊沙的翻译提出质疑,我笑了。这么好的翻译还有什么好挑剔的?你没读懂吧?没读懂就每天睡前默念三遍。   “这一刻我感觉到你凝视的目光落在我心上,好像早晨静默的阳光落在收割后寂寞的田野上。”(《迷失的飞鸟》之三百一十七)一瞬间,我想起两句李太白的诗“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毫无道理的想起来,后来我仔细梳理,找到一点点自己的逻辑。一个相遇,遇到(我居然还读出一丝犀利的饥饿感),空了。一个相送,送到五脏六腑,扯了出来,空了。泰戈尔真天才,伊沙真天才,捕捉的准,翻译得准。   “我曾受难、绝望,洞悉死亡,于是我快乐于我身处这伟大的俗世。”(《迷失的飞鸟》之三百二十二)。不说了,如果只有“生如夏花之灿烂,”生命必是浅薄的,如果只有“死如秋叶之静美,”生命必是遗憾的。本书中,《新月》和《献诗》两集由于不便大段摘抄,我也刹住话语狂飙的车,不乱发感慨。总而言之,“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与心灵……”,“我听见爱情,我相信爱着,爱是一池挣扎不息的蓝绿色水藻,”“常常错失某些事物,但也深受风霜雨雪的感动。”“当我令其伤心落泪,我的心便和他一起哭泣,我独享罪与罚的权力,因为只有爱才可以罚。” 三个小时,一气敲完此文,发现还没洗脸,肚子也饿了,老婆已经把饭做好,赶紧的,洗脸吃饭。随后向凤凰联动文化传媒综合编辑中心编辑张磊问好一声,收到来自他寄送的“赠书换书评”活动寄来的书,我现在有两本了。其实即使没有收到书,这篇书评也早在我心中憋了好久,一次不该迟到的阅读迟到了,向作者泰戈尔致敬,向译者伊沙、老G致敬。   韩敬源2013年5月1日于云南丽江

用一生的时间品味

一个人,必须习惯于无奈与等待,这时候就可以多读读诗歌,多写写散文随笔。夏花是旺盛生命的象征,生如夏花,活着,就要灿烂、奔放,要像夏天盛开的花那样绚烂旺盛,要善待生命、珍惜生命,要活得有意义、有价值,而不要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秋叶,感伤,惆怅,凄美,安静,面临死亡,面对生命向着自然返归,要静穆、恬然地让生命逝去,不必轰轰烈烈,便只要像秋叶般悄然足已,更不要感到悲哀和畏惧。一切都平静自然地进行。

书评一则

拿到《生如夏花 死如秋叶》,第一反应是去找序言。一翻没有,奇怪!还记得伊沙以前写的很多书都有篇漂亮的自序,或将自己的诗歌哲学浓缩表达,或不遗余力反击对手,读来大感快意。 在此书翻译过程中,伊沙将手稿贴在微博上,屡屡引发争议并酿成战事。重制经典难,某些作品是很多人剪不断的“精神脐带”,尽管时过境迁,旧译的文本愈见粗陋(考虑到那个时代的白话文程度),但“前辈摸得,你摸不得”。对此深恶痛绝的伊沙,不来一篇自证吗?阅读开始后,我就知道了:不做序言是最好的办法,把聒噪删掉——让诗歌去证明吧。《迷失的鸟群》16 “这个早晨我坐在我的窗前,世界好像一个过路人——走来,停下片刻,向我点头然后离去” 世界于我是过路人,与我是天地间之过客,两种意识相映成趣,反映的是印度人独特的宇宙观、时间观。生命轮回,无始无终,天地于我何加哉。“向我点头然后离去”,这也许是泰翁在桌上摊开了一页新稿纸,开始构筑自己的小宇宙的时候。自在,自足,自信,这个早晨的泰翁是状态正佳的泰翁。41 “树木,仿佛大地的憧憬,踮起脚尖窥望天空” 在我的想象之中,泰戈尔一定有一个美丽的花园,也许就像墨西哥建筑大师路易斯巴拉干的作品一样,雄壮的树干在彩色的墙面之前伸展,叶子跃向天空。泰戈尔经常写到树木,花朵,小草,他爱世界正是爱这具体的生命。本句形神俱佳,“踮起脚尖”更是妙不可言。65 “小草,你的脚步虽小,但却拥有你踩出的大地” 英文原文是“Tiny grass, your steps are small, but you possess the earth under your tread. ” 翻译堪称奇特,青出于蓝。“踩”字的翻译大有炼字之妙,名词变成了动词,大地有了节奏感!在本书稳扎稳打的翻译风格中,常有这样的神来之笔。82 “让生命美如夏花,死如秋叶” 这句诗在中文里曾一直是:“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乃前人所译,在中国读者中口口相传,成为经典。但此刻这句话却获得了不一样的质感。泰戈尔本人翻译成英文的是“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 很显然,“静美”是旧译自行加上去的,使句子形式对称之余,将生与死渲染为美丽的两极。然而在伊沙和老G的理解里,生与死不是两极,死亡仿佛可以看做生命的一部分,这是个微妙而重要的区别。我认为泰戈尔的意思更接近后者,可以在同一本诗集里找到证据:267 “死亡属于生命,就像出生”; 281 “我将反复死去,以确信生命之无穷”,都与这一点形成互证,显然是来源于印度宗教哲学的世界观体现。抛开考据不论,我更喜欢伊沙和老G让过度的渲染还原为白描。“死如秋叶”,令人非常自然的想到“叶落归根,循环不息”,意象疏朗而开阔。113 “群山仿佛高举双臂去摘星星的孩子们的呼喊” 最伟大与最弱小,最苍老与最幼稚,最沉寂与最喧闹,最沉重与最无形,合而为一。135 “这个雨夜,狂风大作。我望着摇曳的树枝,沉思万物的伟大。” 伊沙和老G文字的精确和对形式的敏感,使《迷失的鸟群》很多短句带有了唐诗的感觉。本诗读来平淡无奇,再读却依稀是李太白《静夜思》的姊妹篇,仿佛金发碧眼的老外脱口而出的纯正中文令人错愕。《迷失的鸟群》全篇325首短诗,在宁静中包罗万象,有精致的细节,也有宏大的整体,相互印证。作为整体去阅读(而非作为“警句”、“座右铭”去阅读),有如大海之辽阔,如天宇之空旷,令人愉悦。《新月》、《献诗》泰戈尔年轻时游学英国,广泛学习英国等地的诗歌经典,并被英国、爱尔兰、苏格兰等地的民乐所感染。回到家乡后又与本土的传统融合,丰厚了自己的艺术。在《新月》里面我们读到诗人的一颗童心,洋溢着欢乐;诗歌仿佛从土地里长出来的果实,带着热带的味道。所有诗篇的音乐性都很好,好像一谱上曲人人都能歌唱,例如《云端与浪尖》,《仙境》,《水手》等等,都是优美的童谣。而《献诗》则是一团炽热的光芒,充满了强烈有力的情感,节奏时而急迫,时而悠远,总体而言语言密度非常高,色彩强烈。如果说《迷失的鸟群》是低声独白,《新月》是童谣,《献诗》就是交响乐。不言而喻,后两者的翻译难度更高。伊沙和老G的译笔一如既往的严谨扎实,即使用语文老师的眼光去看,也是规范、流畅、自然的文本,应该选入语文课本。而在严谨之上,又屡有突破,他们展示了现代汉语强大的弹性、塑性和消化能力,试举几例:“旅人,行程未尽,粮袋已空,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筋疲力尽,删除耻辱和贫穷,然后重启他的生命,仿佛你仁慈的夜色覆盖下的一朵花。”(24)原文“From the traveller, whose sack of provisions is empty before the voyage is ended, whose garment is torn and dustladen, whose strength is exhausted, remove shame and poverty, and renew his life like a flower under the cover of thy kindly night.”“阳春四月芳菲日,穿过林中小径,他来了,来了,永远的来了。七月雨夜忧郁时,在雷霆战车上,他来了,来了,永远的来了。”(45)原文“In the fragrant days of sunny April through the forest path he comes, comes, ever comes. In the rainy gloom of July nights on the thundering chariot of clouds he comes, comes, ever comes.”以上两段英文原文用长短变化,创造出强烈的对比和节奏变化,朗诵之下有金石之声。翻译实在难以尽得其妙!我相信很多译者能把原文译得很“中国”(乍一看好像是诗经里的句子),但是很少人能同时把它译得现代,译得悦耳!生动的英文变成酸腐的中文,我们已经见识的太多。 但伊沙和老G的尝试令人耳目一新,通过汉语重组,泰翁的诗“转生”了,第一段四字短语的重奏,第二段七律和长短句的混编,别具一格,具有中国式的特别的形式感和丰富性。但我的看法,第二段可以译为:“阳春四月芳菲日,他穿过林中小径来了,来了,永远的来了。七月雨夜忧郁时,他乘坐雷霆战车来了,来了,永远的来了。”或者将第二个逗号省去,节奏是否更好?“黄昏已经降临海岸,苍茫之中海鸟归巢”(42)原文“Lo, the evening has come down upon the shore and in the fading light the seabirds come flying to their nests.”——这强烈的汉语脉搏令人想起曹孟德,陈子昂等一群熟悉的身影!“天字第一号宠儿”(《开始》)原文“Heaven's first darling”;“然而他的小麻烦引发的小啼哭还是编织成了怜悯与爱的双重债券”(《婴儿之道》)原文“yet his little cries over tiny troubles weave the double bond of pity and love.”以上两句非常贴切,但我认为在中文“天字第一号”与“债券”的语境太固化,一读之下难免有不相关的感觉混杂在内。不妨游离原文采取意译。书中随处可见这些汉语的灵活运用,其中不乏典故、成语、口语、新词汇,译者信手拈来,各得其所。不再是译著中常见的肌肉紧张的语言,而是潇洒自在,活色生香的语言。令人不得不佩服译者在英文与中文领域的才华和自信!总体而言,伊沙和老G的翻译——也可以说是野心勃勃的试验,收获了巨大的成功。这应该是直接来源于他们精湛的口语写作、敏锐的艺术触觉、严谨的工作态度吧!中文读者收获了一本最舒服的泰戈尔诗集,实为一大乐事!感谢伊沙老G和凤凰联动组织的有趣活动!

简谈《生如夏花》

微博盛起,我也成为了热衷于它的其中一员,也正因为它,让我遇见了《生如夏花 死如秋叶》这部著作,同时,也让我这个无名小卒和伊沙与老G这两位诗人有了那么点联系,很开心!于是,我更珍惜、更细心地去品读这本泰戈尔诗集的译本。在关注了伊沙老师的微博后,深刻感受到老师是敢爱、敢恨、敢讲的人,正如他所翻译的《迷失的鸟群》一般自由,与冰心奶奶的译本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我都很喜欢。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同样的,不同的译者对原文也会有不一样的理解,展现了原创者多个方面,让我们这些读者对泰戈尔有了更加全面的了解。婉莹奶奶的译本很柔情,在她译本中我既看到了温柔的泰戈尔,又感受到了奶奶柔柔的心。而伊沙老师笔下的泰戈尔更多的是展现了对生活的热爱,以及对自由的追求,其中,感受到了强大的正能量!《泰戈尔诗集》的再译,还未出版就在微博上引起了热议,看来在中国还是有许多人热爱文学的,也足以说明了伊沙老师的译本是有足够的影响力的。下面重点讲讲伊沙老师的《生如夏花 死如秋叶》这译本,其中在着重地和大家分享一下我所理解的“生如夏花”。“夏日迷失的鸟群,来到我窗前,歌唱,然后飞走。秋天枯黄的叶子,无歌,一声叹息,在此飘落。”看完全部,还是最爱这句。人这一辈子似乎都被这句给涵盖了。夏花,是夺目的,色彩缤纷的,是绚烂的,人人都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够像夏花一般绽放,但也不能过于执着地去追求一些可要可不要的东西。因为,不管你活着的时候再优秀也好,拥有的再多也好,最终也不过和普通人一般,如秋叶落地化为一抔黄土。当然啦,这里并不是说我们不必去追求自己想要的,而是说开心就好,人生说短不短,可是说长它也不长,好好珍惜就对了。其实很多人在成长过程中会纠结着一个问题就是“人为什么而活着?”包括我都曾这样过。但是,我们应该像伊沙翻译的“从世界的运动中发现你的美”。这本书,我不知道能不能读懂作者以及译者真正的用意,毕竟每个人的经历境遇不同,造就每个人对事物的看法有所差异。在写这不知道算不算书评的东西时,我也关注了其他也参加了这个活动的人写的以及老师的评论,深深感觉,老师为人很直接,他的人就如他的诗一般洒脱!接下来,和大家分享一下,在书中,我喜欢的几句:Her wishful face haunts my dreams like the rain at night.她渴望的脸庞萦绕着我的梦境,仿佛夜雨。Man is a born child,his power is the power of growth.人类是一个新生儿,他的力量是生长的力量。The light that plays,like a naked child,among the green leaves happily knows not that man can lie.像个赤条条的孩子在绿叶间嬉戏的光明,不知道人类会撒谎。光是第一部分,我就喜欢上很多很多句了,后面就更不用说了。当然啦,在看的同时,我也找来了其他译本进行对照,语言和修饰语的顺序各有所独特,许多细节的更新,让诗歌更显另一种自由的风味。在这里,我想和老师说声抱歉,由于我最近忙着许多事情,未能看完全部内容。这篇简谈也不过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当然啦,看完后,我还会继续在微博上发表自己的感觉。(未完待续……)

成王败寇,winner takes all

有一期《今晚80后脱口秀》,是王自健对话亚当·兰伯特。王自健找来美女主播陈璇来翻译,以王自健的小贱肯定少不得“调戏”一下美女,于是一开口讲了一大堆成语要陈璇翻译,“亚当,你从默默无闻到一名惊人,——这些成语记得要翻给他”。当然,最后还是找到了共同点,成王败寇,winner tekes all。看伊沙和老G两夫妻翻译的泰戈尔名诗精选《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时,我就想起了这个故事。泰戈尔的诗已经为人所知,为什么还要重新去翻译,这就是我想起这个故事的理由。其实,如果在豆瓣上混的,肯定知道前一段关于某人的翻译的评分活动。在此我就不赘述了,但我在想,我们为什么需要翻译。我记得当年在译言上搞奥地利学派的时候,本来想翻译一篇米塞斯的文章,文章不算短,以我的精力估计也算是大工程了,我还专门建立了项目,但是后来有个好友留言说,已经有翻译的了,后来,我还找到了,特糗的是,这篇文章就在我看过的书里作为前言出现。好友留言的意思是说,米塞斯等人未翻译的著作繁多,应该介绍更多的知识。最终,我也放弃了这个项目。但我现在想想,单就个人而言,翻译这部作品肯定对我是有意义的,因为这篇文章的中文版我是看过就忘了,但翻译这部作品或许会让我更好的认识奥地利学派的理论。所以,我觉得不管出现多少个版本,都应该值得尊敬。接下来是想说的翻译的事。确实像成王败寇对应winner takes all这样的确实不多,而且翻译的两种语言间思维方式完全不同。比如英文都是长句,中文都是短句,我想,很多初翻译的人,都挺讨厌“that”这个词,一个that就能接好多的话。呃,说句题外话,我发现我学不好粤语,其实也是思维方式的问题。虽然个人对诗说不上熟悉,但我也找来了以前的版本来看,我发现,伊沙、老G的翻译更像是现在人的思考,而老的翻译(不好意思,我没找到是谁翻译的)有点像古诗词。这或许也意味着,我们的思维也在发生着变化。当然,我还是有个小小的疑问,是关于飞鸟集的。原文:Stray birds of summer come to my window to sing and fly away.以前的翻译是: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而伊沙、老G版是:夏日迷失的鸟群,来到我窗前,歌唱,然后飞走。个人觉得,确实伊沙、老G版翻译出了作为复数的birds,但是我总觉得,鸟离开鸟群才算迷失,鸟群自有自己的方向。所以,我觉得翻译成“鸟儿们”或许更合适。当然,这只是我作为初学者的疑问。

生命,轻薄不休

生命,轻薄不休轻浮不倦一开始心里面一直构思的标题是用微笑面对这个世界的丑陋或天真的笑对这个世界的下流或许是因为职业习惯我早已经练成将写成的文字在心里面默默地多吟唱几遍哪怕是遇到土暴的开发商或是以折腾员工为乐趣的bt老板但这又能怎样呢谁让我一头扎进了广告圈且是房地产广告我曾经N次的对别人提前在中国做房地产广告的人都要下地狱都是强盗的帮凶正因为如此我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好好阅读一一片小说有多久没有朗诵一首诗歌尽管我的父亲一位内地山里的农民一辈子只上了一年级的老实巴交的男人在中国诗坛最为颓废的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从不宽裕的手头上挤出钱买笔记本和笔偷偷地写下自己对人生的感悟不求名也不求利甚至没有想过用此来吸引一帮崇拜者或是赢得一两个女文艺青年的友情还有我的姐姐们是她们用童话启蒙了我的成长也是她们把大胡子介绍给了我那是多年前的一个夏天姐姐外出打工回家给我捎来了两本泰戈尔的诗选黄色封面的厚厚两本译者为赫赫的名人冰心等人汗颜的是那两本书至今仍然没能从头到尾阅读一遍倒是《红楼梦》看了5遍以上文化的隔阂或是译者的风格让我辜负了姐姐的一片寄望如今当泰戈尔重新以生如夏花死如秋叶的形式再度重现却让我的内心燃烧熊熊烈火是因为曾经我写过灿若夏花人生大景的文字吗哦!分明不是的夏日迷失的鸟群来到我窗前歌唱然后飞走我就像在花朵里含笑的大地的眼泪感到了惆怅是曾经我们梦见我们形同陌路的伤感是醒来才发现我们相亲相爱的喜悦、它在告诫我不要因其高而让你的爱情坐在悬崖上我存在于世,是永恒的生命的惊喜小草你的脚步虽小却拥有你踩出的大地••••••孔子说言而无文,行而不远我说文无情阅之反胃文学不需要去鼓动不需要流血牺牲写出当时最真实的情感就能行而远之哪怕是返璞归真的老庄哪怕是把大自然当做情人的泰戈尔当然这需译者化隔阂为神奇的才华生如夏花死如秋叶的伊沙和老G无疑是成功的尽管这对伉俪的笔名似乎倒置了或许这就是他们胜于老版的缘由吧

读《迷失的鸟群》

飞鸟、新月、夏花、秋叶……这些熟悉的意象可以说充斥着我们整个中学大学生活。我们这一代大都不会陌生,不管是感春悲秋,玩一把无病呻吟的小清新,还是现实地观照生活、观照自身,这些意象总会承载着我们对人生、生活、青春、感情等等的感悟。泰戈尔的诗,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更是不会陌生,或多或少都会读到一些,在我们日常接触的青春文学、杂志中,也总是会碰到关于泰戈尔诗的各种引用。至于我,现在从学校出来都已经两年多了,可是要说完整地读完泰戈尔的一本诗集,却是从没有过。大抵是接触文学之初,一直觉得既然读书就要读名著,而名著就是欧美那些苔丝、娜拉或者是浪漫的路易家国王之类。少女情怀时候,把读诗的机会都留给了席慕容。等到后来,这个快餐时代,很难像之前那样静下心来好好读一本书,闲暇中多是看些网络小说或者近代鸳蝴派、林语堂的小说。泰戈尔的诗集我之前买过一本,译者和出版社已经忘了注意,只记得当时吸引我的是里面的彩色插画,最近收到这本书时再翻那本才发现之前的翻译是郑振铎先生。可惜被我束之高阁了,果然是书非借不能读。这本的译者我之前没有注意过,不过这本书通篇读下来,觉得译者的语言很美,我读书得习惯向来是直奔主题,首要是看其意思,然后再注意语言。诗集里面,译者把泰戈尔的诗译地很好。在这本书中,泰戈尔展现了他的各种人生观、生命感悟。《迷失的鸟群》以前的版本译作《飞鸟集》,而《迷失的鸟群》把这本诗集的思想具象化了,郑振铎曾说过,“像山坡草地上的一丛丛的野花,在早晨的太阳光下,纷纷地伸出头来。随你喜爱什么吧,那颜色和香味是多种多样的。”那么也可以说,迷失的鸟群,像天空中迷失了方向的鸟群,在蓝天和白云之间,找寻着它心之所向。随你喜爱什么吧,每一只鸟都有其独特的思想和闪光。鸟群既然迷失,那必是要努力寻找它的栖息地。《迷失的鸟群》里面有三百多首小诗,看似一个个是独立的个体,自有其要表达的诗情,可是它们也是一个群体,白昼和黑夜、溪流和海洋、自由和背叛,都是泰戈尔对于自然、生命、人民以及所有美好事物的爱。在这整个诗集中,泰戈尔展现的都是他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和进取精神。“我存于世,是永恒的生命的惊喜。”看到这句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不由的振奋起来。是啊,何必自怨自艾,何必裹足不前。我是永恒的生命的惊喜。“群星不惮以萤火虫的形象现身。”这话搁在我们这里,就是说是金子哪里都会发光,酒香不怕巷子深。“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群星的光芒谁也无法掩盖,每一颗星都是经过亿万年的积淀方能勃发出现今的光芒,虽然在我们看来那不过是萤火虫之光,可群星自有其崇高。人也一样,只有自己努力积淀,方能闪烁,哪怕暂时的被误解,可是,群星的光芒难道是可以被掩盖的吗?要了解这本诗集,只是看诗是不够的,还要看到诗人的创作背景,方能体会字里行间的真意。这本诗集创作于1916年左右,期间泰戈尔在日本停留数月。从这一点,也许可以理解,受日本俳句的影响,于是《迷失的鸟群》中大部分诗歌都简洁,往往一两行而终。泰戈尔是印度人,因此他的作品一直充斥着印度传统的泛神论思想。在《迷失的鸟群》中可以看到,诗人经常提及“神”。而在泰戈尔的时代,印度还处于英殖民时期,受欧洲文化影响,他的作品不可避免的,也带有西方哲学的色彩。泰戈尔提倡东方的精神文明,但又不抹煞西方的物质文明。因此,他的作品必然会有这两种文明碰撞的矛盾感。他的爱与美的思想,是西方浪漫主义文学的体现,而他对神的虔诚又是他本民族信仰的体现。英殖民的背景下,他始终表现出对人民和生命的观照。这一系列因素构成了最后《迷失的鸟群》的面貌。感谢伊沙和老G的翻译和赠书。作为我,工作了两年,渐渐地,忘记了理想,忘记了当年的初衷。翻过这本书,也让我重新审视了我的人生,我应该如何走完我这一生,我为什么而活。祝我们都能安好。

生如夏花 死如秋叶(来自河南王芳)

生如夏花 死如秋叶我相信我是/生如夏花之灿烂……我相信我将/死如秋叶之静美,我读着仿佛听见珠玉之声、天籁之音啊。这句子从每一个毛孔进入我的灵魂,我永远都不会忘。生命,轻薄不休,轻浮不倦。你微微一笑,对我无言,我感觉为此我已经等待良久。世界经典诗名,传唱全人类之作,经译才翻新呈现,仍然惊艳了大家。我有幸读了它,却为写个小评而犯愁。因为我怎么写,怎么下协功夫,都说不出它的好,它的味道,甚至它的感觉。我怎么写,仍然是无法道出我内心的赞美。可是只有那赞美,教我如何一遍遍重复呢?我写出任何的话,在这诗名面前,都无任何颜色,只有丢人的份。怎么办呢?我只能继续读诗,一天读一点。这诗名需要慢慢品味,最好让它锈刻在每个晨昏的些许时光中,让心灵驻足在这灵性的文字中,获得一些灵动的感悟。那些长短句,滴水藏海。我发现我现在对印度有些痴迷了。印度的灵修,印度的瑜珈,印度的电影,印度的音乐,还有这印度来的泰戈尔的诗集。他是首位凭着诗而摘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他曾经来过中国,那时候他说他很喜欢中国,他反对日本对中国的迫害。我也想起中国的许多名诗了。比如“你见,或者不见,我都在这里,不增不减……”,又如“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还有我们都喜欢的徐志麾的诗等。我这才发现,我曾经喜欢过诗,也许是在那些青涩的少年时光中,我曾经狂热的追求诗歌的脚步,偷偷的读诗和抄诗。可是,有多少时间过去了,我未曾再读过诗,也未曾因为哪首诗而陷下沉思。感谢这本书,感谢《生如夏花 死如秋叶》,感谢伊沙,感谢老G,你们精心的译了这么美好的诗句,让我们享受了诗意的栖居生活,在城市里,想象诗意的美好。虽然只能想象或者回意,但真的还是可以感受到诗的生命力和诗的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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