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街故事

出版社:中国社会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9-1
ISBN:9787508724515
作者:王智民
页数:346页

作者简介

《柳树街故事》中所描写的数十位人物都是左邻右舍的乡亲,甚至在生活中可以找到他们的原型。农民的喜怒哀乐,水库工地、铁路工地、抽黄工地,以及对人情的冷暖都有着深切的描绘,亲切自然。缱绻动人、荡气回肠的乡村故事,寓政治风云于民俗民风之中。全景式地描绘了作者家乡关中合阳这块黄土地上的社会变迁。

编辑推荐

  《柳树街故事》是一部伏在装粮食的柜盖上写作而成的作品。  十年构思,几易其稿,  用五年时间成就了朴实感人的农村故事。  他们是我的亲人、我的同伴,  我的远亲近邻。  他们是社会最底层,  身份最卑微的芸芸众生;  他们在艰难困苦的人生路上的奋斗、  呼喊与挣扎,虽然已成过去,  但仍时时刻刻牵动着我的心弦。

前言

  在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的喜庆日子里,由中央文明办、民政部、文化部、新闻出版总署、国家广电总局、中国作协等六部门组织的“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公益文化活动之一:百部农民作品陆续出版了。首批推出的20部不同体裁的作品,记录着农村改革30年的雨雪风霜,散发着神州广袤大地的泥土芬芳,令人为之振奋120部图书中,有农民作家的小说14部,农民诗歌、散文、剧本、民间故事选各1部,农民书画集两部。这些不同体裁、不同门类的文学艺术作品,从不同侧面忠实记录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农村改革开放30年的历程。通过这些农民作家艺术家的作品,我们不仅看到了30年来在我国农村发生巨变的现实,更令人欣喜的是,我们还看到了在物质方面逐渐富裕起来的农民,已经开始了新的精神文化追求。在新中国的创作史上,还很少有过这样全方位展示农村文化建设成果的集群式作品;在新中国的出版史上,也很少有过这样成规模出版的农民作者的系列佳作。因此,仅从这个角度来审视,这些作品的集中出版就不容小觑。  这些农民作家艺术家笔下的作品是当代农民记录农村改革开放历史、倾诉自己人生体验的作品,视角独特,意义不凡。30年的改革风云,是一个民族凤凰涅榘的整体记忆,是一个国家天翻地覆的历史嬗变,它的伟大贡献无论怎么估计都不为过,尤其是它镌刻在丰饶沃土、广阔农村的深深履迹,更让我们叹为观止。今天,这些农民作品让我们看到了这种巨变的现实——从北国的山村到南国的水乡,从西部的黄土高坡到东部的新兴市镇,30年的改革使中国农村换了人间,新一代农民正英姿勃发地前行在希望的田野上。这些农民作品还让我们理解了巨变的深度内涵。他们诉诸笔墨,用多种艺术形式来言说自己的喜悦,勾画自己的憧憬,抒发自己的感喟,表达自己的诉求。这些作品是改革在场者农民自己的切身感受。  首批出版的20部图书也是中国农民表现自己独特审美追求,弘扬民族优秀传统的作品,风格是质朴的,文本是厚重的。作者特殊的精神站位和农村丰富的文学资源,彰显出农民创作一种独特的审美效应。作品自然流露出的乡土色彩,朴素乡音土语的恰当运用,也是这些作品的一个亮点。  “情系农家,共创文明”活动意义重大,新农村建设的蓝图非常动人。新农村建设的重要一翼是文化建设,文化建设的主体应该是农民。了解农村、熟悉农民的这些作者,他们所创作的优秀文学、艺术作品,农民读者喜闻乐见。因此,只有农民作者队伍壮大了,农村群众的文化活动才可能持久,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才可能获得绵绵不绝的文化原动力。而帮助他们提高创作水平,则是专业作家责无旁贷的光荣任务。本次活动中,许多作家和农民作者结成帮扶对子,热心辅导农民作者的创作。这既提升了农民作者的文学水准,又使作家自身获取了鲜活的生活素材,创作的艺术灵感。希望通过这样的活动,真正实现牵手双赢。为了在新农村建设中添一份力量,中国作协还将把这项活动深入持久地开展下去。同时,中国社会出版社大力发现、培育、扶持农民作者,挖掘、抢救、保护农村民间、民俗文化精品,出版百部农民作品,为新农村建设送去宝贵的精神食粮,更是一项意义非凡之举措,我很高兴应邀为之作序,更看重这些农民的作品本身即是镌刻在农村丰饶大地上的改革履迹。

媒体关注与评论

  感受乡土那种一触即发的疼痛,也会看到土地上澎湃的生命和生机。    ——河北省作协主席 关仁山

章节摘录

  第一章  一  田东京走进家门的时候天刚黑,院子里静悄悄的。牛在大门口的圈里沙刺沙刺吃草,鸡在砖砌的窝里咕咕地叫,他朝院里走了两步,大声叫着:“妈!妈!”没人应。正心里纳闷着扭头回顾,见大门口闪进来个人影,是妈回来了。妈怀里抱着妹妹迎迎,说:“东东,你咋回来了?快把娃抱炕上,把被子盖好,叫娃睡。”东京接过已经睡熟了的两岁的小妹妹,妈就跨进牛圈给牛添草去了。东京刚把妹妹放到炕上,妈就随后进了屋,东京说:“妈,我大哩?”妈取下头上的黑帕子,轻轻拂着胳膊上、棉袄前襟上的草屑儿说:“在官房子排戏哩么,再过两天就要开入社大会啦,今晚全村人都在学校里开会哩,工作员老郭非要叫妇女都参加,我是偷空回来给牛添点草。”东京说:“唔……”妈又问:“你饿不饿?妈给你做点饭。”东京说:“擀两碗细面。”妈说:“好!好!”就挽起袖子进了灶房。妈点着灶房里的煤油灯,隔窗户又大声问:“东东,今个不星期,你回来干啥?”东京说:“曹老师要我欠的面粉呢,不交面粉,不让参加考试!”妈说:“呀!咱不是早搭半灶拿馍吗,咋还欠下面了?欠多少?”“六十斤。是开学头两个月欠的。”妈声音低下来了:“那看你大回来咋办吧。……才把半口袋麦给你哥送中学校去了,屋里眼看一把粮都没了。”田东京不做声,进了灶房坐灶坑前生火拉风箱。风箱是老奶奶留下来的,到处跑气。老奶奶在世时,用黑布条蓝布条糊了一层又一层,妈手上又在上边东糊一块布,西糊一块布,拉起来“呼嗒呼嗒”不响亮,却有股冷气直往人身上吹,吹得东京拉风箱的手生疼。东京便轮换着左右手,伸向灶门口烤着。面煮熟了,妈给东京捞了一大碗,让东京吃,她又慌慌地开会去了。  吃过面条,田东京就回屋脱了衣裳,钻进热被窝,脸挨着妹妹的小脸儿睡了。一觉醒来,见屋里灯还亮着,大和妈还坐在炕头说话。妈说:“我真舍不得,咱的大黄牛多肥多大,多有力气,就这样叫社里牵走了吗?”大说:“你一条牛都舍不得,把人家拴牢哥亏死了。人家不光入了驾辕骡子,还入了新打成的红油漆大车!大黄牛能值几个钱,再说,咱大黄牛还不是政府给咱的‘耕牛贷款’买的!”妈自觉理屈,嗤嗤地笑了。大又说:“到如今还有啥舍不得的呢,入了社,日子咋过就不用咱自个操心了。人家社主任、组长,就好比咱的当家人,咱只埋头干活挣咱的工分就行了,嘿……”妈也笑了,可马上又说:“……这都是往后的事儿,可当下的事咋办哩,东东回来说,学校要欠的六十斤面呢!”大吃了一惊:“啊?”妈说:“不交面不让参加考试。”“不让参加考试?”大重复着妈的话,拿起旱烟袋咂起烟来。有一丝烟吸进了东京的喉咙,呛得他“呃呃”地咳嗽了一阵,把妹妹给咳醒了,哇地一声叫唤起来。妈忙倒下身子,用奶头哄她。大用手摸着东京的头说:“东东,醒来了,不交面不行是吧?”“嗯哪。”“咳,那怎么办,给你哥送了粮,都没吃的了,咋顾得上你这头。你明天先去,好赖考了试再说。”“唔……”东京答应着。可他年纪小,脸皮薄,不拿面他是绝对不好意思回学校去的。他用被角驱赶着飘到鼻子跟前的旱烟,又迷迷糊糊睡着了。这当儿,有人推得大门“哐当哐当”响,大大声答应着:“谁?来了,来了!”就趿着鞋出屋开门去了。一会儿和田拴牢大伯相跟着走进屋内。两人都拍打着衣服说:“呀,没看这阵儿雪恁大!”妈哄睡了妹妹,坐起来,掩住怀说:“真下雪了?大哥,你还没睡?”田拴牢往脚地的板凳上一坐说:“咳,好玉英哩,这多日我都是一晚上一晚上不见觉呀!”妈惊讶说:“啊!你那是……”田伯接过大递过来的旱烟袋说:“唉!我的心事只能对你两口子说,给你嫂子都不敢说哩,唉……”爸替田伯解释说:“大哥是实在舍不得他的骡子和大车呀!”田伯就流下了眼泪,带着哭声说:“光是那骡子和车吗?还有那六亩瓦窑地哩!志忠知道,为那地,我下死劲修了三年,累得吐了几回血。如今成了水壕地,粮食囤,一下全充公了……”妈说:“大哥,大家选你当主任哩,往后,各家的牲口车辆、横畛、竖畛,全是你的,都由你管啦,你还心疼个甚?”田伯说:“那咋会是我的?那全是集体的呀,跟牲口喂在自家槽上、粮食打到自家囤里成两回事了。你哥当干部不是一年两年了,从当农会主任到当村长,斗地主分田地、肃反、查田定产……都是为群众办事,跟过自个日子不一样呀……”田东京听着没意思,就睡着了。    二  田东京一觉醒来,窗户上全亮了。还听见老田伯大声说话,不是在屋里说话,而是在金牛家窑背上用广播筒喊:“全体社员请注意,昨天晚上下了大雪,马上起来,一户一个人清扫村外道路,一户一个人清扫村外道路!”东京一骨碌爬起来,拉起冰凉的棉袄就穿。吕玉英推门进屋说:“东东,你不睡了?”东京说:“学校这阵儿都上操呢,还能睡?”吕玉英笑了,说:“雪下了半尺厚,今儿个去不成了。你起来给咱打扫院里的雪吧!”东京光屁股爬窗玻璃上往外一看,只见院子里,院墙上,隔壁桂珍婶家房顶上都是厚厚的一层雪。院中间只扫了一条路,通到大门口,这是大出去扫雪去了。  田志忠腋下夹把竹扫帚来到村口,往东走过一段拐弯胡同,朝远处一望,野地里全盖上了一片白花花的雪,分不清哪里是田哪里是路了,天边的雪雾还暗暗的,冷风呼呼地直往人怀里钻。这时已有人先到了,已扫了一长段路,田志忠赶紧绕前去,弯下腰就扫起来。一会儿,后边的人又纷纷绕他前边去了。猛地远处有人喊了声:“血!”众人立刻停住手里的扫帚惊问:“血?血吗?”便踏着吱吱响的雪跑上前来。只见洁白的雪地上真有一摊鲜红鲜红的血渍。血渍旁有零乱的兽蹄印儿,一直朝东沟岔延伸而去。人们七嘴八舌猜测道:“准是黄鼠狼叼了谁家的鸡!”“蹄子这么大,一定是只狐狸。”“没准是狼哩,狼把谁家猪崽叼走了。”“或许是豹子……”田志忠抡起扫帚把那血渍扫了说:“别猜啦,赶紧干活吧。”扫起的雪溅到一个人的脚上,那人“呀”了一声,扯下包头的单布手巾摔打着脚面上的雪。田志忠这才注意到她是柳穗儿,便笑道:“啊!嫂子怎么来啦,拴牢哥哩?”柳穗儿说:“头疼哩呗。”又夹着扫帚朝前走去了。  田志忠望着柳穗儿的背影,心里便有点可怜她。柳穗儿是个苦命人。十岁上做了田拴牢的童养媳,十四岁上圆了房。可田拴牢不爱她,常年在外面跑,从来不进她的屋。柳穗儿独自在家守活寡。五〇年,新政府颁布了《婚姻法》,提倡婚姻自由,反对包办买卖。村上好几个受虐待的童养媳在政府的支持下,跳出苦海,回娘家的回娘家,另嫁人的另嫁人了。柳穗儿也想往前跷一步,可是田拴牢却回村当了农会主任,他不开口,柳穗儿死也不敢说出来。倒不是田拴牢不想放她,只因为和他相好多年的东堡村寡妇马玉簪被本家逼着另嫁了,田拴牢没指望娶到她了,加上自己也年过四十,还没有个儿子,就彻底收了心。可他抱养了冯村一个男孩,正打算一心一意和柳穗儿过日子时,柳穗儿却突然失踪了。田拴牢还当她寻了短见,四处寻找,第四天头上,却有人悄悄告诉他,好像在北山榆树河看见柳穗儿和本村村民李见正在一起。嘿!怪道这多日也不见李见正的影子,这小子吃了豹子胆,敢把村长的老婆拐骗到山里头啊!田拴牢气得说话也没声了,悄悄打发村文书、远房本家兄弟田志忠带着三个精壮民兵火速到榆树河,将李见正捉拿回来,送到区政府,被区上拴了一绳,打得哭爹叫娘。然后交县政府判了一年徒刑。柳穗儿借天黑直接回了家,也被田拴牢狠狠打了一顿。她在炕上躺了半月,又起来扫院、做饭、管娃,过起日子来。提起这件事,村上人都骂李见正不务正业,该受教育;自然也不能说柳穗儿好,可是心底里却对田村长受了这羞辱幸灾乐祸。  扫完雪,田志忠回到巷里,就跟在柳穗儿后头走进田拴牢家去看他。进门见田拴牢领养的儿子田闷闷站在屋门口台阶沿上,往雪地上撒尿。两只糊满了眼屎的眼睛蒙咙着,分明刚刚起床。柳穗儿打着手势叫他跟前来,将手里的扫帚塞给他,叫他扫院里的雪。田闷闷害怕柳穗儿,乖乖地接过扫帚就“哼哧哼哧”扫起来。这孩子和田东京一般大小,上学迟,才念小学三年级,还时常逃学,今早看来又没有去。田志忠走进屋里,见田拴牢还蜷缩在被窝里,就大声说:“大哥!咋听嫂子说你又不合适,怎么啦?昨晚上不是好好儿的么?”田拴牢听见是田志忠,揭开被子,露出发红的大脸,喘着粗气说:“着凉了……昨晚上从会场出来,热热的着了风……从你那儿回来就觉着不美,睡到热炕上想出点水,到底没出水,早晨强打精神到窑背上喊了个话,又睡……”田志忠说:“叫六叔看看,吃上副药。”田拴牢说:“不用不用,我有病不爱吃药。”摸了一下子身边的空被子,又叫:“闷闷!闷闷!”柳穗儿忙在灶房里答应:“来了,来了。”跑进屋说:“你要啥哩?”田拴牢带气说:“我说我要啥吗?闷闷!闷闷!”柳穗儿又忙朝院里叫:“闷闷,闷闷,你大叫你哩。”闷闷放下扫帚呼哧呼哧跑进来。田拴牢问他:“院里多冷,你咋半天不进屋?”闷闷说:“我妈叫我扫雪哩。”田拴牢立即勃然大怒,拿起头底下枕的砖就要往柳穗儿身上砸,田志忠连忙挡住了。田拴牢狠声骂道:“懒熊!他那么大你就让他扫雪,不是你生的,不心疼啊!”田志忠劝他说:“大哥,别生气,气大了伤身子哩。闷闷跟东东一般大,能做的活,我就叫东东做哩。”田拴牢说:“你不知道,熊婆娘心瞎的太太……”田志忠打岔说:“闷闷,早晨咋没上学去?”田拴牢说:“见下了雪,钻被窝里不出来嘛,怕去,怕去算了,将来挣工分吧。”喘了口气,又说:“志忠,我看你也别让东东念了,自己又过得紧,鼓那个瘦劲干啥,光东虎一个就够你扑腾的了。再说,入社以后,地没了,牛没了,就靠挣工分吃饭哩,有个娃在家挣工分,也与你轻省呀。”田志忠点点头说:“我有时候也是这样想呢。”    三  田东京在院里扫雪,朝灶房里生火做饭的妈喊着:“妈,这么多白面,满给咱装到瓮里吧。”妈笑了说:“天上能下那么多白面,世上人谁都不动弹了,睡下吃也吃不完。”东京将雪铲到一起,堆了个又矮又胖的大雪人,眼睛、鼻子、嘴巴用煤碴嵌着,看去笑嘻嘻像个弥勒佛。吕玉英在灶房往外一瞅说:“东东,你咋玩不够,把雪不往门外铲,满堆到院当中,消一地冰凌,看把谁滑倒了!”东京又给雪人添了两只脚说:“不怕,雪人有脚哩,能自己走出去。”就在这时,隔壁杨桂珍背着她的宝贝女儿媛媛从大门口进来了。杨桂珍望见院当中的雪人说:“哦!东东真行呵,堆这个雪人儿还会笑哩。”吕玉英在灶房接了腔说:“看嘛,你婶子,叫扫雪不扫,就玩儿不够。”媛媛就喊着要下来看雪人,桂珍把她放到院里,走进灶房说:“嫂子都做饭啦,我爱浪,起来了先要放风。”吕玉英说:“谁有你命好呀。他李叔在城里坐办公室挣钱哩,不要你一天三顿伺候么。”  院子里,五六岁的媛媛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蹒跚着走到雪人跟前说:“东东哥,雪人有名字吗?它叫什么?”东京逗她说:“它就是你,叫李媛嫒。”“不是!”“就是。”“不是不是不是!”“就是就是就是。”媛媛不高兴了,跑到灶房扎到桂珍怀里说:“妈——东东哥说雪人是我。”桂珍捧起女儿的小胖脸,“吧”地亲了一口说:“哥哥是胡说哩,我娃是个俊姑娘,哪像雪人那个丑八怪呀!”吕玉英故意说:“媛媛,你女婿不是田闷闷吗?叫闷闷来打你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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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想不到我居然是第一个在这儿评这本书的。。。。上几周在图书馆中文部拿回这本崭新的小说一直放着没看。前天拿起来却放不下,断断续续……昨晚一鼓作气读完了——现在天都蒙蒙亮了!这书前后叙述有点混乱。比方说书中提到东虎结婚还有了孩子就相当突兀;结果过了几章才回头说起这回事儿,很让读者迷糊啊。这样的例子还有几个。田志忠一家子几乎就没过上几年好日子,反右、大跃进……中间文革时期被作者一笔带过,估计是不想趟这趟浑水吧。。。。可怜的东东他大他娘就在这时被逼死的。真说不过去。最后说讲改改居然要嫁给江涛。。。。。。。草草收尾,我觉得很不符合这个人物的形象啊。想不明白。要知道改改可是书中我觉得最可爱的人物了。不过我这人容易动感情,这悲剧还是看得我眼睛湿湿的。那亲切的文字看得我很舒服,絮絮叨叨甚至颇显罗嗦的叙述把农村家庭邻里之间那种温馨描述得相当让人向往……再看看作者简历,写下这样一个大部头可真是不简单啊。这就是一出永远不会结束的中国农民悲剧,总有各种政治运动、各级混球干部搅和了他们心里期望的那一点简单的幸福日子。也许今天的农村里天天还上演着这样的戏码呢。最近看了好些故事书……按我说,既然谷歌要被禁止,这些书也应该被禁才是。历史书上没写的东西,都掖着藏着写在了小说里呢!睡不着瞎堆几个字,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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