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鳞爪》章节试读

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7
ISBN:9787806223734
作者:郁慕侠
页数:233页

《上海鳞爪》的笔记-第5页 - 公馆马路的骑楼

法租界有一条很长的公馆马路(俗呼“法租界大马路”),东头到黄浦滩,西头到八仙桥,现在沿路新建起的市房,大都筑有骑楼。每逢雨天,人们走在人行道上,一点儿不沾湿衣鞋,因上面有骑楼遮蔽之故。这种骑楼式的市房,只建筑在法租界公馆马路上,其他地方未曾有过,而公共租界也未有此种市房。据说,香港和法国巴黎两处,这种市房早已建筑得很多了。

《上海鳞爪》的笔记-第41页 - 剪发留发

从民十六革命军到达上海后,一般妇女因潮流所趋,群以剪去发髻为时髦,不论老的、少的、媸的、妍的,大半均剪除为快,留髻的不过少数而已。那时的景况,宛如民初男子剪发相同,剃头店也加添了一笔好生意,因为剪去发髻后,须常常到剃头店去修发呢。初剪的时候,大都剪得精光,像剥光鸡蛋式。后来又慢慢地将脑后发留起来,或二、三寸,或四、五寸不等,剥光鸡蛋式一变为鸭屁股式了,此种留发已为目下最普通的。还有一种摩登化妇女,竟留长至七、八寸或尺余,中间分开,梳成两根小辫,也有散披在两肩膀上,形形式式,可谓无奇不有。不料一发之细,却也有如此的变化。
中委张溥泉(继)先生前在北平,对于妇女脑后披发最为痛恨,有“打倒披发鬼”的口号。不过口号是口号,披发是披发,这种主张可谓一点效力都没有。

《上海鳞爪》的笔记-第95页 - 理发店门前之三色棍

市上各理发店门口,必装置短而圆的三色棍,有一根的,也有两根的(分左右排列);有呆板不动的,也有中燃电火如风车般旋转不停的。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用意?问问理发师,都说“市招”。其实此三色棍,倒有很深远的历史。当租界初辟未久,法国人首先开设理发所,专替法人剪发修面。因法国习尚侈丽,竞事装饰,故法国人的理发所开设独早。他们特在门口装置一两根三色棍,是代表法兰西的国旗所用。等到民国肇建,人们都除去发辫从事剪发,而各理发店的装饰也焕然一新,触人眼帘的三色棍亦家家装置,已和剪发用的刀刷、店门口的玻璃一样的重要了。不过现处“党国”时代,应将三色棍改为青白棍才觉相宜。可是理发店里老板囿于见识,仍旧一律用三色,未免太觉有些法国化。

《上海鳞爪》的笔记-第42页 - 画眉

妇女画眉毛之风,由来已久,并且从前有位张敞,曾经替他夫人画过眉,已成为千古韵事,为研究爱情者的称羡。现在且讲目下。当那十几年前,妇女眉毛愈粗愈美观,两头有棱角,虽不及舞台上唱旦的眉毛那般粗,可是也相去不远了。至最近数年间,妇女画眉毛愈细长愈摩登,且大都将天然的眉毛薄得精光,然后画成细细一条,这是目下最时髦的画眉毛。

《上海鳞爪》的笔记-第196页 - 跑狗瘾

跑狗场从前有三处之多,(一)华德路之明园,(二)延平路之申园,(三)亚尔培路之逸园。后来公共租界纳税会西人提议禁止,工部局准如所请,谕令明园和申园停止营业。跑狗场老板表示不服,曾一度与工部局提起诉讼,结果仍旧维持前议,不许开张。现下跑狗场之硕果仅存的只有逸园一家,因该园地处法租界的亚尔培路,法租界当局的态度和公共租界有些不同,因此逸园得以照常营业。直到如今,明园结束以后,曾一度改营游艺场,因生意清淡,不多时即关门大吉,申园则今已改组为足球场了。一般染有狗瘾的同志抚今追昔,当有无限地感叹。

《上海鳞爪》的笔记-第162页 - 法国公园

法租界顾家宅地方,有一所法公董局所建的公园,人们都称它顾家宅花园。这个园林占地之广、布置之雅、树木之多、风景之胜,除却兆丰公园外,其它公园都比它不过。因此每天游客很多,尤其是在夏季,进进出出,不知道有多少。游客中间,又在树底花荫纳凉消夏,领略其天然风味,果然是很多;还有不少的痴男怨女,一对对、一双双的情话绵绵,偷偷摸摸地大演其活剧的也不少;而一班妓女更装扮得花枝招展地施行其勾搭手段、卖性政策,也如穿梭般的不绝。公共租界共有四个公园,法租界方面只有这一个,且法国公园虽售门票,一元五张须一次用完,隔日即作废,所以大概都是预先买好常券(常券可用一年,计洋一元),才可随时入内游玩。公共租界上的公园,除出售常券外,还零售门票,每券二角,都从客便。

《上海鳞爪》的笔记-第33页 - 共舞台之男女合演

海上男女伶人的界限,从前各有分别,演起戏来也不相混合。十几年前,周咏棠(即“四盏灯”)和妻“媚香楼”接租共舞台后,仿平津办法,首先创办男女合演,伶界风气为之一变,此只法租界一隅而已。又过了几年,英租界及华界各戏园、各游戏场,也都接踵而起,一律实行男女合演。又英租界戏园之男女合演,要推顾竹轩开设之天蟾舞台为倡始哩。

《上海鳞爪》的笔记-第157页 - 霞飞路上俄国化

法租界上有一条很长很宽的马路名叫霞飞路,不过此路在欧战以前不叫霞飞路而称宝昌路。自从欧战告终,法侨因欲纪念他们霞飞将军的功绩起见,特将全路改为霞飞路,以示永永不忘之意。此路因地居法租界中段,交通便利,路旁又树木葱茏,风景很佳,因此有钱阶级都僦居于此,而俄侨也独多(与北四川路多日侨相同)。他们所经营的各色业务,如药房、杂货店、酒排间、宵夜馆、跳舞场、按摩院、理发店、公寓,一应俱有,而俄国的乞丐,在路上踯躅往来、追逐乞讨也不少。还有健而肥的俄国妇女,搽了很厚的香粉,擦了很艳的口红,在夜色苍茫里走来走去,竟触目皆是。现象如此,岂不成为霞飞路上的俄国化吗?
流浪的白俄现在的苏联是赤色当道,而白色份子当然不容于祖国,迫不得已,辗转南来,流浪于沪上,其数很多。他们男性的,除了一部分充作要人、闻人保镖外,大多数都经营小商店,霞飞路上俄国式的理发店、咖啡店、杂货店、小卖店,都是此辈开设,低一级的,或徘徊街头贩卖毡毯布疋,或在路隅替人揩试皮鞋和出卖除渍油膏的也很多。女性的,不外充作按摩院的摩女,舞场中的舞女,以及咸肉庄上的活肉。

《上海鳞爪》的笔记-第38页 - 曲线美

现在最摩登的新女子,衣服尺寸越窄小越美观。到了夏秋,只穿了一袭薄薄的短旗袍,袖口又短,不但露臂,竟是露肘,把她一双臂肉完全显露。又穿短裤和肉色丝袜,骤见之,两腿膀几与双臂一样,走起路来扭扭捏捏,她的尊臀也一耸一凸的。总之这种形状如叫思想陈腐的人瞧了,莫不叱为怪物;在轧时髦人见之,愈赞美她的全部曲线美的丰富了。……为什么我不做点正常的笔记?嘛。。。

《上海鳞爪》的笔记-第55页 - 大世界对过

……因为大舞台戏园对过开着两爿糖果店,比屋而居,招牌都题“文魁斋”,且每家店门前悬着一块市招,正面画了一只大乌龟,旁书“如有假冒者是此物”。那只大乌龟底下,还有“天晓得”三个字,两家市招均书画一样。它们的意思,欲表明吾们是首创老店,其它都是假冒。不过两爿文魁斋,都自己说它人假冒,究竟哪一家是假冒,哪一家不是假冒,实在使人莫明其究竟,只好归之于天晓得了。……后来索性不说“天晓得”,改说“大舞台对过”,岂不成了一句腰斩过的土话吗?

《上海鳞爪》的笔记-第194页 - 烫头发

烫头发有自己烫的,有请理发师烫的,用一根铁制的钎子,先在火酒上面烧热后,继在头发上面橫卷竖撩,手续很是麻烦。并且前年有一个电影从业员浦惊鸿女士,因为自己烫头发,拨翻火酒,火着衣服,毒焰攻心,就此丧却一条宝贵的生命。……自从“新生活”开始以后,最高当局曾通令禁止妇女烫发,现已严厉执行,此亦挽救浇风末俗的善政,希望青年男女不要再摩登了,快快觉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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