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早期工业化》书评

轮船招商局重要的资产是各地的房产和当铺

日本搞明治维新，中国搞洋务运动，1895年比划了一下，原形毕露。盛宣怀自己挣钱都不投入到招商局扩大再生产，而是买地皮，开当铺。各地的房产和当铺是轮船招商局主要的资产……今天的国企接连成为地王……呵呵。

研究工业化必读

今天读完了费维恺的《中国早期工业化——盛宣怀和官督商办企业》，该文从中国近代工业化角度出发，以盛宣怀创办的轮船招商局、中国电报局、华盛纺织厂、中国通商银行四家企业为主线，论述中国早期工业化的成就和问题、人事和政策、社会和制度诸问题，并将中国经验与日本及西方进行了比较研究，尤其是日本的比较更能反映出中国工业化过程中的问题。中国早期工业化起步是源自于洋务运动，由于洋务运动是以“师夷长技以制夷”为目的，在此基础上创办了大量军事工业，而早期工业企业就是围绕此而诞生，所以中国的工业化是局部的，非普遍的。国外的竞争增加了这些近代企业工业化的压力，而传统农业经济，使工业化被搁延。这场工业化是政府引导的，尤其是地方实力派，创办企业是他们的想法，所以，他们要掌握企业主导权，又因为企业需要资本，需要引入商业资本，于是“官督商办”企业便是在此基础上产生的。“政府负责监管，商人负责经营”便是其经营形式。之所以产生这种方式，因为地方实力派希望创办的企业不被其他官员插手，便对企业进行保护，为了同国外企业竞争，还享有一些特权，当然，企业要向官员付给相应的报效。这就是“官督商办”企业，享有很多特权，同时又被官府勒索压榨，因此，经营得也比较困难。这些企业管理者同时也是官员，拥有官衔，企业生产经营有双重目的，即政治和经济目的，政治上，这些企业是官员们的资本，通过他们可以敛财并且提升自身影响力；经济上，创造出效益，满足股东盈利的需要。而企业事实上，企业是每年都要给士绅、官员的股利、分红的，即使是亏损亦是如此，不如此无法稳定企业股份，这样就会在很多情况下动用企业的扩大生产的资金来满足股东收益，结果造成企业无法扩大再生产，轮船招商局便是这种情况。同时，由于官府勒索严重，企业规模越大盈利越多，越容易引起注意而被官府勒索，因此，企业为了减少官府勒索，便会把利润投入于土地、房产和当铺中，分散投资，也因此造成企业经营停滞，生产规模很难扩大，生产积极性不高。这就是官督商办企业，官府的提倡和保护，给企业提供了一些特权，营造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竞争环境，减少了许多环节的麻烦，这在后发工业化国家来说，这些是必要的，但同时另一方面，企业也背负着要给官府提供红利、报效的义务，阻碍着企业扩大生产。因此，“官督商办”企业既是特权的企业，同时又是负担严重的企业，在享受特权的同时，牺牲的是企业在市场中的自主性。中国传统的对商人进行打压的思想，在近代依然有很大市场，使“官督商办”经营十分困难，相较于日本企业创新，晚清政府是不作为甚至是压迫勒索，导致这些企业运转艰难。应该说，中国早期工业化是在内外双重压迫下艰难进行的，十分不容易。

“改革开放”第一个大买办“盛宣怀”

前天晚上在古城和在云南大理工作的同学坐一起吃了个饭，这是自2006年参加了她们婚礼后的再次相遇。我们聊了一点哲学外，还聊了自己打算要认真阅读的伟大的俄罗斯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以及另外一个伟大的作家托尔斯泰，两位伟大作家的的思想深度完全不一样，一个属于世界性的文学家，一个属于世界一流作家，在他们的作品里，也非常有意思，一个是妓女拯救进步的大学生一个则是贵族拯救妓女。　　在聊这个国家的兴兴向荣时，他说了句一针见血的话“改革不过是一场买办运动”，这让我想起了好几年前读过的《中国早期工业化——盛宣怀和官督商办企业》这本关于中国工业化史的作品来。当年太祖总认为通过一场彻底的阶级斗争，就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世间的诸多问题和苦难，实现人间伊甸园的建立。286则认为“仓廪实而知礼”，则创立了拜物教的核心教义“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实践证明，如果共产主义属于信仰还有精神生活的话，但拜物教则彻底了放弃了灵魂的塑造，只有跟着身体走了，这是一种极为肤浅的理论，在这教义下，儒家主导的积极入世的尊重人自身的欲望这一核心思想得到了最大化释放的。当然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当今寺院如何这么兴盛了，嫖客、强盗、懒汉、伪君子也为何这么爱剃头了进寺院了，因为在中国历史上，佛教在征服中国的过程里，其一大功能就是对儒家这种尊重和提倡人自身欲望的思想的进行了稀释，因此才有“万物皆空”，“无欲则刚”之说。　　1840年鸦片战争后清帝国被迫进行“改革开放”后，中国在进行早期现代化的过程中，首先是从洋务运动开始的，洋务运动又是从制造现代武器开始的，也就是中国的现代化首先是从军事工业着手的，而不是民用工业，目的是实现“师夷长技以制夷”，“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洋务运动也搞了点成绩，但取得的利润最后都赔款了，而不是支持民工工业，因此甲午黄海一战，中国洋务运动也别宣告失败了。接着就是新政，大量中国人去日本留学，提出实业救国思想，民族资本家也开始出现，但这个时候，主导中国工业进行却是官督商办，买办占了绝对性的优势力量，其中“盛宣怀“成为了最典型的代表，最后也失败了，但他自己家却富得流油，在这个过程里赚的钱都不投入到招商局扩大再生产，而是买地皮，开当铺，搞钱庄，投资高利贷了。　　“官督商办”体制就和这本书作者说的，本质是用来开发”买办资本“的，在中国这场早期工业化过程中，和日本一样政府的起了主导作用，尤其是一些思想相对开明的保守开改派，包括许多地方实力派，都想通过创办企业再去夺回自尊，以实现帝国的强大，所以，他们要掌握企业主导权，但数年战乱以及赔款政府资金非常匮乏，兴办企业需要资本这一需要又是客观的，为了引入商业资本，于是“官督商办”企业便是在此基础上产生的。“政府负责监管，商人负责经营”便是其经营形式。为了同国外企业竞争，还享有一些特权，当然，企业要向官员付给相应的报效。这就是“官督商办”企业，享有很多特权，同时又被官府勒索压榨，因此这些经营者，必须要能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真是不容易。　　这些企业管理者不仅仅有商人身份，同时还是拥有官衔的朝廷命官，企业生产经营有双重目的，一个是政治和一个经济目的，政治上，这些企业是官员们的资本，通过他们可以敛财并且提升自身影响力；经济上，创造出效益，满足股东盈利的需要。事实上，企业是每年都要给那些入了股的士绅、官员分股利、分红的，即使是亏损亦是如此，这样必然导致无法保证企业自身的资本充足，还会在很多情况下动用企业的本用来扩大生产的资金来满足股东收益，结果就一个——企业无法扩大再生产，轮船招商局便是这种情况。同时，由于朝廷的勒索严重，企业规模越大盈利越多，越容易引起注意而被官府勒索，为了避免朝廷额外的要钱，企业只好把获得的利润投入于土地、房产和当铺中，以及高利贷中，还用来购买官衔，举办文化艺术事业进入体制内获得头衔，因之造成企业经营停滞，生产规模很难扩大，生产积极性不高。　　费维恺在《中国早期工业化——盛宣怀和官督商办企业》提出的中国早期工业化的成就和问题、人事和政策、社会和制度诸问题，在今天依然存在着，如果说清朝还有点自强精神，那么天朝则采用市场换技术，不仅没换来技术，相反市场也丢失了，政绩的衡量标准就是引进外资的多寡，直接从立法上为“买办资本”兴起打一个广阔的平台，在舵手的领导下完美的实现了天朝和外资抱成一团，如胶似漆，实现跨越式发展的目标。　　历史上的盛宣怀从一穷二白的穷小子通过进入官督商办这一体制，实现了自个家庭生活如《红楼梦》，家财万贯；但朝廷依然只能出卖主权借钱维持。同学一比喻极为恰当，当这艘大船被好多老鼠打满了洞，载满工人、农民驶向大海时，老鼠却早已趁着夜色上岸了观望着远离的大船。　　不管是“拜物教”还是“与人斗其乐无穷”论，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位，就是要否定和抹杀人性的复杂性，人类历史上，先贤之所以伟大，就因为他们提出的“民主”都尊重了人性的复杂性，或者说是多样性，因此他们的核心思想都是围绕着怎么塑造人的德性和灵魂开展的，吾辈生于斯，也算艳福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