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藝黑白:世界鋼琴家訪問錄(下)

出版社:聯經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2007
ISBN:9789570831856
作者:焦元溥
页数:800页

作者简介

作者花費近五年的光陰,憑著對古典音樂的熱情及知識,以及對音樂詮釋的好奇與探索,遍訪各地名家完成此一巨作。放眼當今閱讀世界,還沒有任何一本書能邀請到如此眾多的音樂家,在相近的時空中討論人生及藝術,並在訪問中透過藝術家自己的經驗來反映時代。本書搜羅五十五位頂尖鋼琴家,在五十萬字的篇幅中呈現跨越歐、美、亞洲的精采紀錄。訪問中不只關於音樂,更包括許多對於藝術、文化、歷史、社會、家庭以及人生的討論,適合所有讀者欣賞。
本書特色
出版將分為2冊。18開本,黑白印刷。每位鋼琴家皆有精采照片,許多更為未曾公開的私人照片。
當今國際鋼琴巨匠齊瑪曼(Krystian Zimerman),20年來首度接受專訪;波哥雷里奇(Ivo Pogorelich)將元溥專訪當成個人官方資料。眾多鋼琴家在元溥的專業及熱情引導下,暢所欲言,而本書七成以上鋼琴家訪問為中文世界首次訪問。
當今音樂世界第一本具如此形式及內容,其英文版出版計畫曾在國際造成巨大迴響。
對於古典音樂愛好者來說,本書是直接與鋼琴家對話的最好工具;對演奏者,本書如同參加高級大師班,如國際名家親臨;對一般閱讀者,足以窺見當代文化巨匠對時代及文化的觀感及反省;對研究者,本書記錄鋼琴家與作曲家的合作,是探索偉大創作心靈的第一手資料。請到文化評論家楊照作序推薦導讀,約5000字。

内容概要

焦元溥
1978年生於台北。台大政治學系(國際關係組)學士,美國佛萊契爾學院(The Fletcher School,Tufts University)法律與外交碩士(Master of Arts in Law and Diplomacy)。
自十五歲起開始發表樂評、論述與散文於《古典音樂雜誌》(民國87年度文學及藝術類雜誌金鼎獎)、《CD購買指南》、《表演藝術》、《MUZIK古典樂刊》、《聯合報》(副刊「音緣際會」專欄)、《自由時報》、《中國時報》、《今周刊》、《亞洲週刊》、《香港明報月刊》、《講義》、《幼獅文藝》、《文訊》、《覺行》、《人民音樂雜誌》(北京)等平面媒體與刊物。內容涵蓋音樂作品分析、詮釋討論、鋼琴演奏技巧解析、音樂家訪問、國際鋼琴大賽報導與文學創作。著有六十三萬餘字之樂評選集《經典CD縱橫觀》系列三書(歷史進展與詮釋變化、典型影響與典型轉移、樂曲解析與學派特性;聯經,2005)、《莫札特音樂CD評鑑》(聯經,2006)、五十二萬餘字之《遊藝黑白—世界鋼琴家訪問錄》(聯經,2007)。
文字創作之外,焦元溥也參與廣播節目製作、音樂會策劃與音樂創作,目前為台中古典音樂台節目主持人,近期有聲作品為康軒國中國文教學教材之朗讀/音樂/編曲/演奏配樂。自2007年十月起將於倫敦大學國王學院(King’s College,University of London)攻讀音樂學博士學位(MPhil/PhD),研究鋼琴演奏風格變化與錄音對音樂詮釋之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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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奇蹟之書──序焦元溥《遊藝黑白》文∕楊照  如果不考慮超越性、靈異性的神鬼因素,純粹用「發生機率低於近乎不可能、不應該出現的事物」來定義「奇蹟」的話,那麼你們即將要翻閱、展讀的這本《遊藝黑白》,是本不折不扣的「奇蹟之書」。  就像一個人連續兩期中樂透頭彩,或是像一個人從十五樓陽台失足跌落,卻毫髮無傷抵達地面,這類的事,道理上有可能存在,但一般正常、理性的人,絕對不會期待自己真會遇到。  很長一段時間,我不放過任何機會向焦元溥詢問、催逼這本鋼琴家訪談錄的進度。不曉得焦元溥是否感受到了,我的態度其實主要出自於一種等待奇蹟實現前的焦慮,甚至是恐慌。  再試舉一個比擬吧!2007年5月6日,洋基隊出戰水手隊,王建民投完七又三分之一局,沒有失分,也沒有讓任何一位打者擊出安打,甚至沒有讓任何一名對手站上一壘。只差五個出局數,王建民就投出了大聯盟比賽裡最困難的夢幻奇蹟──投手的「完全比賽」。在那個節骨眼上,洋基隊隊友沒人敢講一句話或吐一口大氣,就連越洋守在電視機前的球迷,也都提著一顆幾乎要從嘴巴裡跳出來的心,惶惶不安地等待。  愈接近奇蹟出現,我們愈害怕奇蹟會如陽光下的七彩水泡,倏忽破滅。愈接近奇蹟出現,我們愈瞭解完成奇蹟的條件,何等苛刻。任何一點點變化,都可以破壞前面七局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半完美」。在那一瞬間,球迷腦海裡浮現出種種數字,包括:大聯盟百餘年漫長歷史中,數不清幾十萬場比賽紀錄,只有過十五次「完美比賽」;多少名人堂裡叱吒風雲的偉大投手,從來不曾戴上「完全比賽」的至上桂冠……  愈是熱情球迷,愈是瞭解美國職棒、瞭解大聯盟記錄與歷史,愈是興奮期待看到「完全比賽」,同時卻也就愈是焦慮擔心「完全比賽」的機會,在王建民投球的任何瞬間,都可能消失一去不返。安打、觸身球、四壞球,隊友失誤,甚至不死三振還是投手不小心在動作中犯規,都將葬送掉所有希望,讓所有等待付諸流水。  基於對音樂、音樂演奏與音樂家的一點點理解,我在等待《遊藝黑白》成書的過程中,整理了這樣一本書出現必須具備的因緣條件,並藉以整理了自己的焦慮。  有這樣一本書,先要有願意付出心力、資源去訪問、去整理的人。這個人,必定要對古典音樂抱持驚人、近乎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熱情,而且他還要真正投入於鋼琴演奏與鋼琴樂曲,這些是支持他會想要接觸鋼琴家,跟鋼琴家對話的根本。  安排訪問是不容易的事,安排訪問在一個領域中成「家」的人,是更艱難的事。尤其如果是以台灣人的身份,不代表任何媒體,也沒有組織機構做後盾,卻設定訪問的對象,是世界級的專家,那簡直是癡人夢話。  是的,要有癡人的傻勁,才可能告訴自己、告訴別人,「我要遍訪五十位國際一流鋼琴家,留下他們的談話記錄!」  稍微聰明一點的人,稍微現實一點的人,馬上會有的,是剎車反應:「不可能吧!這種事。別浪費時間浪費力氣了,把時間力氣省下來做別的事吧!」  照理說,金牛座的焦元溥,個性中不應該缺乏現實考慮的成份才對呀!換句話說,一定是比常人更豐沛、超乎常理的內在渴求與內在慾望,才沖破了金牛座向來會有的現實謹慎,讓焦元溥去做這種癡人大夢吧!  去實現夢境,需要傻勁,可是要訪問大鋼琴家,當訪問者的人,卻千萬不能傻。只考慮一個因素就好:訪問音樂家、鋼琴家不比訪問政客、演員,甚至不比訪問文學家。政客每天的工作就是說話、說話、說話,從自己相信的說到自己不相信的,從自己懂的說到自己不懂的,要訪問他們讓他人說話,唉,太容易了。演員習慣照劇本表演,接受訪問之前,他們通常會設定套上自己想呈現的角色,用那樣的自我形象侃侃而談,不會太為難訪問者。文學家不斷在思索語言、文字,以語言、文字反覆自我表達,當然也能隨時講出一番番的話來。  可是音樂家、演奏家,他們是專業用音樂來表達、用音樂來和別人溝通的,誰能保證他們說得出什麼來?  要訪問鋼琴家,至少得聰明到能掌握:什麼是鋼琴家,願意打開話匣子來說話,而且還能言之有物的題材;而且還要聰明到能夠聽懂鋼琴家講的語言,並在整理過程中自覺地扮演起翻譯的角色,把音樂、演奏的專業詞彙表達,轉譯成大眾讀者讀得懂讀得下去的內容。  這裡,奇蹟條件出現了。我們需要一個精明聰明的傻子;我們需要一個同樣自在於理解並轉譯音樂語意與日常文字的人。  一般夠聰明夠精明到能讓大師願意跟他講話的人,就不會笨到想要克服所有麻煩困難,去拜託去安排那麼多鋼琴家的訪談。一般能精確精彩使用文字的人,就不會耗費那麼多心力去擁抱、鑽研音樂了!  焦元溥憑什麼說服這些鋼琴家,在忙碌的演奏日程表裡,挪出時間回答他的問題?憑他的誠懇與耐心,當然。但光靠誠懇與耐心絕對不夠。比誠懇、耐心更重要的,其實是靠他展現出的能力,讓這些已經是大師級、至少準大師級的人,尊重他的音樂能力,不敢輕忽他,甚至不願輕忽錯過和他談話的機會。  華裔鋼琴家安寧來台灣演出,演出結束後在《自由時報》中看見一篇千把字的短評,文章雖然不長,卻絕不泛泛,裡面明確列舉了安寧對於演奏樂曲的特別詮釋與音色意念,並以此為基礎,評斷其成功與失敗之處。  安寧立刻找了朋友問那篇文章的作者是誰?還有誰?就是焦元溥。焦元溥因此認識了安寧,安寧也成為他最早訪問的鋼琴家之一。  安寧會拒絕焦元溥的採訪嗎?當然不會,因為安寧知道,這是一個有充分能力瞭解他演奏的樂曲、進而瞭解他演奏動機的人,這是個值得一聊的人。  焦元溥就靠他長期累積的鋼琴樂曲與錄音深厚知識,一個個征服這些鋼琴家。就憑這個。  我最早留意到焦元溥這個名字,是幾年前逛書店,發現聯經公司竟然出版了三本一套,厚重地不合時宜的音樂書,內容全是評論鋼琴樂曲及其演奏版本的。還沒有細讀任何一篇任何一段,先翻到申學庸老師寫的序,裡面描寫她如何多次在音樂廳裡遇見一位會帶著樂譜、總譜來聽音樂會的少年學生。  我心中一震,突然之間,我自己少年時期的回憶湧上心頭。當年教我小提琴的老師,嚴格堅持在聽任何樂曲之前,一定得先讀樂譜。就連在老師家,一堂恐怖且辛苦的課程上完,老師難得放鬆心情在架上尋找唱片,他也必然同時找出樂譜來。我得先依樂譜瞭解了樂曲的結構與道理,才能開始聽音樂。  我還記得,在我中止學音樂三、四年後,第一次一個人買票到國父紀念館聽演奏會,很自然地兩天前就先搭車到大陸書店買了演奏曲目──荀白克的鋼琴曲──的樂譜,反覆讀過,又很自然地將樂譜揣在書包中到演奏會場,卻赫然發現自己想像的場景不復存在。全場只有我一個人帶著樂譜去聽陳必先的演奏,而且當我將樂譜在膝上攤開時,左右鄰座的人都投注過來好奇驚訝的眼光。  原來,還有人用當年老師教我的方法,認真聽音樂。這是我對焦元溥的第一項好奇。原來,還有人不唸音樂系不是音樂科班出身,卻用當年老師教我的方法,認真讀音樂,這是第二項好奇。  焦元溥讀譜的細膩認真程度,超過我十倍百倍,但我很慶幸,自己至少還能分享他對樂譜的那份嚴謹尊敬。有一回,去聽法國鋼琴家巴福傑和國家交響樂團合作演出,焦元溥剛好坐在我旁邊,就著演出前漸暗了的燈光,元溥翻開帶來的「巴爾托克第二號鋼琴協奏曲」的總譜,指出一段比螞蟻還小還密的音符,形容那樂曲近乎不可演奏的困難,我深受感動,我也同時瞭解了被他訪問的鋼琴家會如何感動。  而這正是另一項奇蹟條件浮現之處。讓我直說吧!擁有對鋼琴音樂這樣的熱情、對鋼琴音符那麼敏銳的聽覺,還有對於樂曲樂譜如此敬謹的研究與領悟,焦元溥怎麼可能沒成為一位鋼琴演奏者呢?  和他一樣擁有同樣優秀資質的人,順理成章的發展,一定是成長為一位鋼琴家,不會停留在作為一個業餘的鋼琴音樂愛好者。  焦元溥能讓鋼琴家、鋼琴大師看重尊重,因為他們很快就會在他身上辨識出「同類氣質」。跟焦元溥說話,不像跟記者談話,甚至也不像跟音樂學者談話,反而像是面對一位闖遍江湖、看盡世間風波的老鋼琴藝師。  他對演奏如此熟悉,他對演奏者與樂曲與觀眾間的一般關係永遠感到興味盎然。他知道每位演奏者的偏好、怪癖,他們和經典作曲家樂曲間的情結。  他總是能問到讓演奏者心悸或心驚的問題,內在大打一個問號:「你怎麼會知道?」靠著貼近演奏者的經驗,焦元溥讓鋼琴家無法拒絕他,不願拒絕他。因為焦元溥內在包藏著一顆不折不扣鋼琴演奏家的靈魂。  如果焦元溥沒有那麼愛鋼琴,那麼愛鋼琴演奏,對不起,今天不會有《遊藝黑白》這本書。然而,如果焦元溥在鋼琴演奏上所受的啟發訓練,再多一點再積極一點,那對不起,今天也不會有《遊藝黑白》這本書。因為那樣的話,焦元溥將成為眾多掙扎在演出與教琴間的本土鋼琴家中的一個吧!  多麼神奇幽微的分際,焦元溥沒有成為鋼琴家,卻又放不下捨不下對於鋼琴演奏的熱愛與渴求,他必須找到某種形式釋放這幽微分際製造的龐大落差,於是他每天用別人琢磨演奏的態度,研究錄音唱片;接著,他又用別人拿來開展演奏生涯的毅力,飛遍全球訪問鋼琴家。  我相信接受訪問的這些鋼琴家,一定有人剛開始抱持著輕鬆、甚至輕忽的態度,對待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即使穿上西裝仍難掩其年輕青澀的焦元溥。然而幾個問題問下來,輕鬆、輕忽,想要輕易打發的態度,通常就飛走了。他們會明白:眼前這傢伙,是玩真的!  焦元溥的本事,也是他的策略吧,是將人家的來歷底細準備得詳盡清楚。從看來平淡無奇:「請談談您早年的學習」開始,等人家提到那個老師那個學派,他就不客氣地切入,細問學派特色和幾個老師之間的異同。還有,他會在適當的時機上,提出關於鋼琴家某首曲子某次錄音精確的問題──「在第二樂章第十八小節,你為什麼捨棄踏瓣不用?」──使得鋼琴家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認真思考認真對付。  每一個被焦元溥訪問的鋼琴家,到後來一定感受得到這年輕人看似溫和外表底下,強悍的意志。而這意志,竟然不是從別的地方,是從和鋼琴家一樣專注看重演奏而來的。他和鋼琴家一樣專注看重樂曲樂譜、詮釋表現;他和鋼琴家一樣,甚至比鋼琴家更專注看重,鋼琴家的經歷、演出與錄音。  那意志,是敬意也是挑戰。這樣強悍的意志溢在眼前,感受這年輕人對自己音樂演出展現的高度興趣與高度敬意,很少有鋼琴家不為之動容,進而召喚起自己個性與身體裡,同樣強大強悍的意志,迎接焦元溥的挑戰。  意志與意志的碰撞,在表面上看來平和的訪談中,激出了驚人的火花。這樣一本訪談錄,在鋼琴音樂上涵蓋的廣度,勝過一般的百科全書,幾乎沒有任何一位重要作曲家的代表性作品在書中缺席。而且每位作曲家每首重要作品,幾乎都有鋼琴家為之說出了卓越洞見。  我不曾在任何談音樂的書中,看過這麼多對法國作曲家佛瑞、梅湘反覆討論的內容。我也不曾在任何音樂書中,讀過那麼多比較德布西與拉威爾鋼琴句法風格異同的精彩評論。這些意見,都是靠在指尖下幾十年琢磨樂譜、變幻音樂之後,才有辦法形成的。  為了和焦元溥的知識、意志相抗衡,鋼琴家拿出他們最精彩的見地來,豐富了這本書。而焦元溥又靠著訪談鋼琴家得來的見地,培養起更高的品味與能力,可以在下一場訪談裡催逼出更多東西來。  這裡,還有一項奇蹟條件必須一提:能夠刺激出強烈反應的人格,往往帶著一定程度的隨性機靈,也就往往不那麼擅長於條理與結構。我們大可以預期,東奔西跑衝撞出種種火花的這本訪談錄,應該有著自由鬆散、甚至錯亂的形式,不時跑跑野馬、不時變換焦距。  不,焦元溥又沒那麼隨性自由。一次閒聊中,不意看見焦元溥訪問列文後做的整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小冊子上,寫滿了密密麻麻蠅頭小字,分成許多整齊排列的方塊,而且還用不同顏色的筆標示各塊內容彼此關係。那是焦元溥的工作實錄,他對於條理、秩序,邏輯,有著頑固的直覺與堅持。  我們看到的這本書,是焦元溥一邊逼著鋼琴家吐露其終極洞見,一邊又將這些洞見進行了仔細邏輯排比後,才得來的內容。洞見可能都是鋼琴家的,但串連洞見形成的雄辯說服能力,卻無疑有一部份來自焦元溥。  雄辯說服到什麼程度?到書中討論許多我從來沒聽過的樂曲的內容,都能讓我讀得津津有味,彷彿可以想像那樂曲中所含藏的曲折奧妙。我有理由相信,其他讀者會有跟我一樣的感受。別被書中提及的大量樂曲給嚇到了,沒聽過沒關係,大可以讀了再去聽,因為讀了而有機會聽到更多原本聽不到的底蘊。  有一段時間,焦元溥厚厚的書稿一直放在我車後的行李箱中。倒不是我忙到沒有別的時間讀書稿,而是沒有比這樣一本書更適合抵抗開車塞車停紅燈無趣無聊的時光。聽過或沒聽過的鋼琴樂曲,樂曲背後的思索,突然取代窗外的車流,淹滿了我的生命存在。紅燈停下來,拿起書稿讀一段,再起步時,覺得自己正駛進一個不同的世界裡,一個藉由此書證明細膩音樂探索永不止息,音樂繼續在那麼多優秀心靈與精巧手指下躍動的世界;一個就算王建民沒能投出「完全比賽」,我們卻依然能繼續期待奇蹟,甚至依賴奇蹟為我們打開視界看見神奇事物的世界。法國鋼琴家--羅傑(Pascal Rogé, 1951-)訪問節錄羅傑於1951年4月6日出生於巴黎。自幼由母親啟蒙學習鋼琴,九歲進巴黎高等音樂院師事迪卡芙,並曾獲美國鋼琴家卡欽的指導。羅傑天賦極高,十六歲得到羅馬尼亞恩奈斯可鋼琴大賽冠軍,二十歲得隆—提博大賽(Marguerite Long-Jacques Thibaud Competition)冠軍。羅傑成名甚早,十七歲即和Decca唱片公司簽約並合作錄音。其錄音數量眾多,亦多為唱片大獎得主。羅傑的演奏曲目極為廣泛,包括拉赫曼尼諾夫、普羅柯菲夫、巴爾托克全部之鋼琴協奏曲,但近年來則專注於法國音樂,致力成為「法國音樂大使」。他的技巧精湛,風格優雅,演奏足跡遍及世界各地。除了輝煌的獨奏事業,羅傑在室內樂與聲樂伴奏上也成就非凡,是法國最具代表性的鋼琴家之一。焦:您似乎很早就進了巴黎高等音樂院。羅:我9歲就進了巴黎高等音樂院,成為迪卡芙(Lucette Descaves, 1906-1993)的學生。在此之前我和我的母親學琴,而她是奈(Yves Nat, 1890-1956)的學生,迪卡芙則是奈與瑪格麗特‧隆(Marguerite Long, 1874-1966)的學生,因此我很完整地銜接上法國鋼琴學派的傳統。焦:奈以廣泛的曲目,特別是德國曲目聞名,他的演奏方式也不屬於傳統法派。迪卡芙的演奏技巧則多屬隆夫人那一派,專注於手指與手腕功夫的傳統。您在學習的過程中是否感到困擾?羅:我覺得我得到很好的平衡。我的母親教給我奈的曲目與觀念,而迪卡芙則強化我對法國音樂的認識。她還時常帶我去見隆夫人,讓隆夫人和我討論法國音樂的詮釋與演奏。對一個小男孩而言,能夠親自遇到一位如此熟識德布西、拉威爾和佛瑞的前輩,聽她談他們的音樂與故事,那實在是極為美妙的經驗,給我許多美麗的幻想與憧憬。就演奏技術而言,我不認為隆夫人是一位非常卓越的鋼琴家,但她確實是非常了不起的教育家。她具有極好的耳力和音樂直覺,也能提出十分有用的建議。即使我當時年紀非常小,我仍然清楚地記得那些和隆夫人討論的日子。焦:另一位在音樂上影響您的則是美國鋼琴家卡欽。羅:我14歲時遇到卡欽(Julius Katchen, 1926-1969),和他私下學習4年。卡欽為我開啟了音樂和音樂以外的門戶。如果不是這段機緣,我不會成為現在的我。當時我並不了解他所給予我的一切是多麼重要,現在我對他則是無盡的感恩。焦:卡欽怎樣影響您的音樂與人生?羅:卡欽是一位非常廣博的音樂家。現在多數人認為他是布拉姆斯專家,但他的巴爾托克、普羅柯菲夫、拉赫曼尼諾夫等等都十分傑出,曲目之廣幾乎無所不包。他不僅能說5、6種語言,藝術修養更是精深,從西方文學到亞洲藝術都有深刻理解。卡欽常帶我去博物館與美術館,教導我認識全面的藝術。他要我多讀書,也給我書,也要我多多學習語言,讓我知道音樂不只是演奏,而人生也不是只有音樂。在音樂院時,我的同學都沉迷於鋼琴演奏與練習,但這也就是他們的一切。卡欽讓我走出這層執迷,讓我看到真正的藝術與人生。我還記得他對我說「你的技術『太多』了。」對14歲的我而言,我那時真不了解他的意思,心中滿是困惑——我難道不該追求更厲害、更驚人的技巧嗎?他怎麼反而說我的技術「太多」了?但後來我就了解,他是要我不要只專注在技巧,因為技巧不過是實現音樂的工具。他讓我不至於成為一個鋼琴匠,而能成為一個音樂家,成為一個活在世間的「人」。音樂不是只有技巧,鋼琴演奏藝術也不是只有快速和大聲。他真正帶領我去思考句法、音響、音色、結構與情感,真正讓我從「演奏鋼琴」提升至「詮釋音樂」。事實上,練到最後,所有檯面上的鋼琴家都有一定的技巧。真正能分出差別的,還是每個人的個性與藝術。歐洲鋼琴家--波哥雷里奇(Ivo Pogorelich, 1958-)訪問節錄波哥雷里奇1958年出生於前南斯拉夫,十一歲至莫斯科中央音樂學校和提馬金學習,在莫斯科音樂院求學時結識克澤拉絲,不僅自此潛心學習李斯特—西洛第學派,最後更與克澤拉絲結為終身伴侶,傳為佳話。波哥雷里奇於1978年贏得義大利卡薩格蘭德鋼琴大賽首獎,兩年後又獲得蒙特婁國際音樂大賽首獎。1980年十月他參加波蘭華沙蕭邦鋼琴大賽卻未進入決賽,讓身為評審的阿格麗希辭職以示抗議,波哥雷里奇自此轟動樂壇。他於1981年在紐約卡內基音樂廳的音樂會,更以巨大的成功奠定其國際鋼琴巨匠的聲望,從此頻繁登上全球各大音樂重鎮舞台。除了演奏之外,波哥雷里奇亦投身於慈善事業。他於1988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授予「親善大使」;1992年克羅埃西亞政府亦任命波哥雷里奇為「文化大使」。焦:您很年輕就成名,現在如何看自己的事業和名聲?波:我只能說,年少成名的好處,在於我可以用我的名聲為藝術貢獻,僅此而已。人生充滿了戰鬥,而我永遠都在為自己的藝術奮戰。在美國,唯一重要的是如何賣,而不是藝術。堅尼斯(Byron Janis, 1928-)是多麼傑出的鋼琴家,但在范‧克萊本(Van Cliburn, 1934-)贏得第一屆柴可夫斯基大賽而成為美國偶像後,即使堅尼斯彈的遠勝過范‧克萊本,他仍然不能如其所願地錄製他的傑出曲目,甚至唱片公司還不希望堅尼斯錄范‧克萊本已經錄過的曲目。這實在是藝術上的一大悲劇和損失。這種消費主義在美國可是行之多年。柴可夫斯基就曾在他的書信中提到,一個美國女鋼琴家到魏瑪和李斯特上了幾堂課,回到美國後就打著李斯特的招牌來教學生,成為富婆。李斯特一生都沒有賺到那樣多錢!在20世紀,天才不是被賣給國家,像是在蘇聯或共產國家的情形,就是被賣給消費主義,像是歐美的情形。在1980年代,我經紀人中沒有一個知道我演奏的價值和我所繼承的學派,他們只知道要賣我的長相和青春。我在台灣、南韓、日本的第一場音樂會,無一例外,聽眾都主要是12到15歲的女孩。音樂會後,她們想要碰我,想要拿我的照片和簽名。我首次到澳洲演奏後,我居然被該國列為頂尖性感偶像。因此,我知道這些地方還沒有準備好接受我,所以我幾乎都隔了很久才再到這些國家演奏。我等人們能夠看到我的藝術而非外表時,我才願意演奏。焦:我發現您從成名之始就投身慈善活動,而且一直如此。可否請您談談這些年來的心路歷程?波:我們家有非常深厚的宗教傳統。我父親是基督徒,母親則是東正教徒,所以在我們的觀念中,樂善好施是非常重要的美德。我年輕時就知道我很幸運——我能遇到好老師,我的天份能被重視,我也被幫助,因此我更應該回饋。不只是從我的演奏中回餽,還要能以其他方式回饋。所以當我成名之後,我立即投身慈善活動,希望能以我的名聲來做些善事。我能說,我所得的遠多於我所給的。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在1981年為墨西哥震災所辦的音樂會。許多孩子因此失去父母,而我音樂會所募得的善款能夠為他們買玩具和樂器,給他們教育和安慰。四分之一個世紀過去,我在台灣為聽障和視障兒童所舉行的慈善音樂會後,一些孩子拿了泰迪熊和玩具狗到舞台上給我——那一瞬間,我彷彿看到當年墨西哥的孩子,現在把禮物送還給我。這讓我非常感動。這是我從舞台上所能得到最大的快樂了。焦:您對自己的錄音或演出都非常精明,但並不追求金錢。波:我的家庭在共產黨掌權之前非常富有,所以錢對我而言根本不是罕見的事。我一點都不對金錢著迷,也不會受到美國和歐洲消費主義所吸引或影響。我甚至向金錢說「不」。如果我願意,我可以賺比現在要多很多的錢,但我從不曾如此做。我想這也是我的幸運,因為我不會迷失於財富之中,我也很慶幸我的家庭非常具有尊嚴。我的外公在共產黨掌政後被剝奪工作權,對他而言這根本是判他死刑。但你知道他後來做什麼嗎?他當清道夫,但非常有尊嚴地當清道夫。「工作就是工作」,我祖父說,「沒有工作會減低你自身的價值」。他以前那麼富有,但他一樣可以當清道夫,而且非常光榮地做這份工作。我家庭的遭遇告訴我,這世上只有知識、尊嚴和愛是別人拿不走的,而我會永遠記得。美洲鋼琴家—史蘭倩絲卡(Ruth Slenczynska, 1925-)訪問節錄史蘭倩絲卡1925年生於美國加州莎加緬度,父親為美籍波蘭裔小提琴家,母親為猶太後裔。她三歲習琴,四歲舉辦首場鋼琴演奏會,九歲更代替不克演出的拉赫曼尼諾夫演奏其獨奏會,被紐約時報譽為「莫札特以降最耀眼的音樂神童」。史蘭倩絲卡幼年受教於歐美兩地諸多傑出鋼琴家,以無人可及的演奏經驗整合多方見解而成獨到心得。然而自幼即受父親的壓抑和逼迫,導致她最後與父親絕裂並一度放棄演奏事業。在重拾演奏後,史蘭倩絲卡亦於南伊利諾大學(Southern Illinois University)從事教學,作育英才無數。她著有《琴緣一生》(Forbidden Childhood)記錄自己舞台背後的血淚故事,並撰《指間下的音樂》(Music at Your Fingertips: Aspects of Pianoforte Technique)一書討論鋼琴技巧與學習。焦:您的演奏生涯中,有沒有特別喜愛或不喜愛的指揮?史:作為鋼琴家演奏協奏曲,這永遠是一個互相妥協的過程。不過我和奧曼第(Eugene Ormandy, 1899-1985)可算是不打不相識。我10歳時和他首次合作演奏,奧曼第當時非常不情願,因為他知道觀眾的目光會集中在鋼琴神童身上,他和樂團會完全變成伴奏。百般推辭也推不掉後,他決定給我一個下馬威。焦:您當時演奏哪一首協奏曲?史:貝多芬《第一號鋼琴協奏曲》。樂團序奏一出,我簡直嚇壞了—奧曼第的速度比正常速度快了一倍!焦:那怎麼辦呢?史:我那時很天真,就照著這種瘋狂速度一路狂飆,包括裝飾奏。等到第一樂章結束,我才百思不解地問:「奧曼第先生,您真的要用這種速度演奏貝多芬嗎?」奧曼第被反將一軍,哈哈大笑,從此我們變成好朋友,也合作了很多次。最後對我而言,奧曼第像是一位慈父,成為我心目理想的父親形象。焦:這真是一個天才對天才的美好故事!史:我和指揮幾乎都合作愉快。只要溝通得宜,演奏協奏曲時真正的問題不在指揮,而是樂團。有一次我和一個社區樂團合作李斯特《第一號鋼琴協奏曲》;排練時一切順利,誰知正式演出時,那個三角鐵把拍子算錯了。整個著名的詼諧曲段,他都比樂團慢了一拍!焦:三角鐵在那一段可是關鍵的提示角色呀!史:就是說嘛!我不但得配合正確的樂團,還得遷就錯誤的提示,更得照顧好手上的快速八度,短短兩分鐘像過了兩小時!這是我最恐怖的協奏曲演奏經驗了。焦:您心中有任何的「典範人物」嗎?史:克拉拉‧舒曼(Clara Schumann, 1819-1896)!我想我不用說原因吧!我很高興日本的劉生容紀念館邀請我以克拉拉當年使用過的鋼琴錄製一張專輯,這是我莫大的榮譽。焦:您怎麼看新生代的鋼琴家?史:他們就和我們以前一樣,都必須認真努力。只是他們必須了解更多新作品,必須跟上時代。但不幸的,是現在音樂界似乎愈來愈商業化。之前我去聽了某位中國鋼琴家的演奏—我只能說那是賭城秀場表演,那不是鋼琴藝術。亞洲鋼琴家--嚴俊傑訪問節錄嚴俊傑1983年出生於台北,師事陳美富老師、魏樂富教授。自十三歲於第三屆國際柴可夫斯基青少年音樂比賽(1997年)贏得第三獎後,便活躍於國內外樂壇,1999年受台灣國家音樂廳之邀與國家交響樂團合作演出國慶音樂會。嚴俊傑於1999年贏得日本第四屆國際浜松鋼琴學院 (Hamamatsu International Piano Academy) 比賽冠軍,更於2004年初獲得聖彼得堡普羅高菲夫鋼琴大賽季軍,並曾入圍2003年第五十四屆國際布梭尼鋼琴大賽決賽,及2002年第十二屆國際柴可夫斯基大賽與2000年第十四屆國際華沙蕭邦大賽準決賽。他於北德音樂節(Schleswig-Holstein Musik Festival)、布梭尼音樂節(Piano Festival Ferruccio Busoni)、布朗斯威克室內樂音樂節(Braunschweiger Kammermusikpodium)等音樂節參與演出,皆獲好評;現就讀於德國漢諾威音樂院,師事凱爾涅夫。焦:對年輕音樂家而言,比賽幾乎無法避免。我很好奇您對比賽的意見?嚴:比賽其實也是很好的活動,可以激發參賽者的潛力,也算是良性競爭。不過,比賽總給人一種「鯉魚躍龍門」的感覺,卻不一定能反映真實的結果。我覺得鋼琴家自己的態度比較重要。許多選手為了比賽,一味討好觀眾和評審,到頭來或許贏了比賽,卻無從建立自己的藝術風格。不要為了爭奪名次而扭曲自己,磨滅鋼琴家自身的藝術個性,我認為是特別值得注意的。焦:比賽這個形式也對演奏藝術造成很大的傷害,現在太多鋼琴家在比賽中只是一味表現快速和大聲,好像非把鋼琴給砸爛不可,但那和音樂一點關係都沒有。嚴:那是因為鋼琴家在討好評審和聽眾,而評審和聽眾的水準都在下降。許多評審在比賽時並不專心,甚至當場打瞌睡也時有所聞。在大家技巧都有一定水準的情況下,許多人便誇張演奏來吸引評審的注意,但那並不是音樂。就算你極弱音彈得再好,還是比不上拼命砸琴能引人注意,最後就變成大家都在砸鋼琴,要把打瞌睡的評審吵醒,但這既和音樂毫無關係,也把自己變成馬戲團團員。鋼琴家還是要認清自己的角色——我們要表現藝術,而不是表演吞劍或跳火圈。我們要追求藝術,而不是為了吸引多一些聽眾,就把鋼琴演奏變成娛樂。焦:您在台灣出生長大,在德國受教育,又接受俄國學派的訓練,在亞洲音樂家逐漸成為西方古典音樂支柱的今日,您怎麼看這樣的變化?亞洲音樂家能夠為古典音樂貢獻什麼?嚴:不只是音樂家,現在連很多歐洲的音樂經紀公司,都是由亞洲人主導,從音樂院到市場都漸漸成為亞洲人的天下。就像俄國人之於西歐音樂一樣,亞洲人也有自己的歌唱方法、語言韻味和民族性,而這些都會反映在音樂裡,成為我們的資產。就像德國人彈德國作品,可能沉浸在德國傳統而難以創新,或是因此看不到自己的缺點。反觀亞洲鋼琴家,我們一樣努力學習德國音樂,希望自己能夠表現出正統的德國精神。但除此之外,我們也能夠以相對客觀的立場,在德國傳統中看到新的觀點與想法,並表現自己的文化。這種多樣性,其實正為古典音樂的詮釋與創作注入活水,讓音樂文化更為豐富。焦:您會特別去表現自己的文化背景在音樂詮釋之中嗎?嚴:我想藝術表現都必須自然,不能刻意,我不會刻意拿中華文化去比附解釋西方作品。但是許多西方作品其實也有東方文化的影響。比如說許多法國作品就深受東方音樂影響,許多俄國作品也有中國北方民族的音樂風格與民歌元素。亞洲鋼琴家來表現這些作品,自然能夠更直接,甚至本能地表現出這些音樂風格。這反而是我們的強項了。更進一步看,每位音樂家都有自己的獨特性格,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不能說亞洲鋼琴家就會彈出類似的音樂表現。如何建立自己的藝術,才是最重要的。我自己傾向把中國道家思想中的清靜無為表現在我的音樂裡,但那是我自己的個性;許多亞洲鋼琴家彈琴可是很兇猛的。

精彩短评 (总计9条)

  •     音乐无国界、疆域之分,作为Common music lover,除了感受天籁的妙处,更多的是,看重Pianist的精神世界……陈必先女士尤其令人感动,受到钢琴老师的非人折磨,又遇到忌妒自己成就的可悲的男人,却还能坚守自己的内心。通过感悟Bach的精神世界,演绎Classical music,达到人生Goodness的境界!
  •     厉害。过瘾。虽有一些小疵,但感其态度诚恳、问题专业,故给五星。
  •     8g死了
  •     拼凑。。。
  •     作者文字幽默、問題紮實,對於像我這樣的古典樂入門者來說,讀來不覺艱澀。裡面按地區分類的鋼琴名家,也可當作對古典鋼琴入門聆聽的指南。
  •     配合交大的游艺黑白讲座,效果更佳
  •     今天吐血买的
  •     终于拜读了台湾著名乐评人焦元溥这部很久之前的大作...尽管作为一名不了解钢琴技法的乐渣,技巧相关的内容是跳着看的,但焦先生和大师们对音乐和乐曲的讨论真是甚为精彩,就算篇幅很小也能让本渣涨了不少姿势。如果硬要挑瑕疵的话,我赶脚是作者的黄金时代情结,这种情结常常先入为主把访谈导入到古风不存、今不如昔的论调中,有失偏颇。
  •     一边读着钢琴演奏家的访谈,一边思索:作曲者与演奏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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