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主義與巴洛克藝術

出版社:閣林
出版日期:20030101
ISBN:9789867771391
作者:皮耶.卡巴納,譯/董強,曹勝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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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主義與巴洛克藝術在17世紀的歐洲平分秋色,各擅勝場;二者不管是為了宣揚君主權力而服務,還是為了宣揚教會榮耀而效力,但都同樣明顯地表現出「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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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Montaigne语「我们与存在没有任何的联系」一直是巴洛克的课题。在悲叹之余,许多人试着将这本质上无法达到的自然联系,以超自然的联系来取代:宗教的狂喜。藉由它,人们跳离自身以及可被感觉到的世界,以沉浸在完美的永恒的造物主之中。狂喜表情频繁出现在布满于教堂——即以示此处为上帝启示广泽处的雕塑的脸上。如果这一结论是为渴望至高无上的心灵所提出的,那么相同的前题,游戏的、「漂泊的灵魂」,从自觉于摆脱无用的追寻,以及对外表的自恋之中,便会得到完全相反的结论。杜柏华(Cl.-G. Dubois)有充足的理由来证实此一「对外表的补偿」,处于「巴洛克存在的选择基础和美学之中」。对于存在的选择,我们可以从其表现中列举出几个例子。外表的经营可以从穿着中看出:男人们佩带耳环以及「大量地」抹粉;女人们在自己的脸上贴上许多的小黑点,称之为「苍蝇」,为了突显出皮肤的白皙,当她们外出时则会带上面具;人们的服装大量地饰以缎带和宝石,并且经常更换(西方文明在此时重视外表时尚的现象特别显著)。从西班牙人Baltasar Gracian的一些著作中随意撷取几个准则,它教导道:「事物的发生不是为了存在,而是为了显现其存在。专业的知识和表现的知识是为双重的知识。」「没被看见的,就如同不曾存在。」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巴洛克时期的人们在价值观上所建立的炫耀和欺瞒,虚伪和表里不一。如同Jean Rousset明明白白地指出,这必须适切地将巴洛克时期的人们置于「孔雀」、「Ciree」、「Protee」所形成的三重符号之下来看。如果人们为这种存在的选择感到讶异,便必须全然地赞叹此美学的选择,于外观上的补偿作用下,证实了这个极度蓬勃发展的观点。艺术——模拟的领域,美丽的外表,形式的创造——可看到难以数计的充分发展。在这个被上帝化为贫脊之地的世界,创作者的心灵感到可以自由地给予艺术丰沛的能量。如果所有存在的事物只不过是模拟的事物和外表,则人们可以——事物本身也一样——给予相同的存在。幸而有幻想、创造、幻觉,人们可以创造出现实中所不存在的事物。上帝做出云彩和阴影,在巴洛克的杰作里,人们做出人造的假云和喷泉。不要只去思考这些很快地又会变回一无所有,而更要去思考人们是从一无所有之处使其产生的。就是这个能力,这股创造的力量,媲美于上帝的视野。在巴洛克的概念中,这全部都令人赞叹。精神、想象、创造力赋予人们这样的能力。如果适切地运用这些能力,也就是说,不是去模仿己存在的事物,而是去「制造」在此之前并不存在的事物,那么就创造的议题来说,就有如同神一般的意义。巴洛克的艺术家自诩为造物主,他们想找到从未见过的形式,竭力于想象的重现、视觉,筑起幻想,展现幻象,和人为的事物,创造世界,要不然就是更美丽及更恒久,无论如何就是要不同于我们所现有的一切。根据巴洛克美学重要的理论家B. Gracian所言:「艺术为自然之实践,就像它的第二个创造者;艺术使之终结、使之美化、时而超越它;因此可以说是自然界之外再加上另一个世界。」不要去隐藏附加的、人为的特征和艺术的创作。相反地,要令其凸显出来,为了展现其所创造的、之前所未见的生命,为了展现其创造力的精湛技巧,对显现的、栩栩如生的「无生物」,如同令人产生视觉错觉的绘画或由喷泉所描绘的形象。简言之,所有展现在虚无上的胜利, 有种接受力,甚至是赋予价值。是谁获得了在虚无上的胜利?是艺术,人类创作的成果。经由这些前题的推论结果,当艺术作品只应当是为其自身的存在,则艺术被视为最神奇的神迹。镜子的戏法、光学的幻影、戏剧性的手法、想象与幻象、「令人喜爱的错觉」、「柔和的骗术」,如同人们所说、伴随狂喜兴奋的巴洛克,全都是「艺术的奇迹」。虚假的云朵,喷泉,浮雕,面纱与缎带的装饰。巴洛克时期的人们是否喜欢这些「易逝的影像」?「风中的心灵」是否如人所言像个诗人,为了游戏和满足视觉而乐于创造形式?或者可能是,如我们所想的,巴洛克时期的人们所看的不只是所有影像的闪现,同时也是创造力的见证、人类在虚无和死亡上的胜利。经由纯粹形式的趣味、对虚无的恐惧和造物主的感召,巴洛克使艺术具有一种超越自身所处的世界的价值。巴洛克使得在此之前、甚至在文艺复兴时期不为所识的艺术具备了繁衍扩散的生命力。他们整饰了许多花园,为了令观赏者感到惊喜和舒适,其通道有时改为水道或溪流。园中有许多人工洞穴,洞穴内的喷泉周围满布镜子,使其相互映照成无数个喷泉,还有很多巨大的雕塑。巴洛克诞生于为数众多,且满饰雕塑的宏伟教堂。这些教堂不再表现稳重与恒常,而是些瞬时即变的事物:躯体的运动,在生命的旋涡中,灵魂的运动。Benini,著名的意大利艺术家,受邀制作路易十四的半身雕像,令宫臣大为讶异的是,他要求路易十四不停地改变姿势,因为他认为活动中的人们才最接近他们自己。同样地在教堂中有很多油画,在穹顶、柱子、柱顶上楣,雕塑看似朝失去比例的高度升去——这不过只是视觉上的幻觉:这些雕塑并非真实的,而是画上去的。透视的幻觉效果一向被认为是极为神奇的,并且有个专有名词:LE TROMPE-L'ŒIL。这有很多不同的种类。使用在舞台上的时候,藉由镜子的戏法,Bernini令人误以为汹涌之水倾泻于大厅之中,于是众人怆惶而逃;但接着便为了这巧妙的戏法而欣喜。在绘画中它还有另一特色:变形,必须藉由光学器材才能辨视的扭曲影像。或者在Arcimboldo的绘画作品中,人们有时候看到其整体(头像),有时候看到的是许多水果的组合(这些头像是由花朵、蔬菜所组成):它象征了生物的平等性与延续性,令人联想到人类的宗教化的工程。巴洛克艺术,伴随着某种狂热,诞生于许多表面呈波浪状,缀满装饰——简言之,背后的主体失去建筑性,并显得无关紧要的宏伟的建筑。第一位重要的巴洛克学者H. Wolfflin强调:「(巴洛克)严谨的建筑透过它的存在,和材质上的现实性,在我们身上产生影响;相反地,秀丽的建筑透过其表现的外表,和透过其给予人的运动印象来产生作用。」依据我们的观点,这是巴洛克艺术家和艺术作品的研究中最值得注意之处,尤其是当我们将它们放在历史的脉络中时。在巴洛克时期的前后,对于权力和古代文化的遵从、对于艺术协议的服从,一直是绝对不容质疑的。原创性的理念尚未在欧洲文化里出现,而在巴洛克时期的短暂中断后,原创性的理念消失了颇长的一段时期。创新的事物曾令人恐惧和受到质疑。为了令原创性的巴洛克建立其自身的价值,巴洛克艺术家将其推向荒诞怪异。他们只喜欢新发明的、改革的、有特色的、令人好奇的事物。从前,艺术唤起永恒;而现在,艺术连系着当下,并且变得容易消逝。Arcimboldo或Cyrano de Bergerac不愿意去做别人曾经做过的;而且在他们之后,无人能够模仿他们,如同他们本身的怪异性格,一看作品,即刻便可以看出是他们的杰作。每个作品都赋予艺术可能性一个生命,并且永无止境地发挥。个体察觉到其自身越来越独立自主,越来越不像群体的一份子。这些确认了束缚的摆脱、表现与众不同的权利、创造与率真的自由。从这里,人们可以了解为何二十世纪的艺术史表现出了与巴洛克时期一些根本上的相似处。巴洛克的创作必须独立出来,有时会到极度彻底的境地,这不只是相对于其它的创作,更是相对于现实环境而言。这些创作不再坚持于规范,不再坚持必须要遵守自然的比例、自然的样貌、事物的真相。写实主义的作品被诠释为缺乏创造性和精神上令人厌烦的次等品。真正的创作,就「创造」的字面上的强烈意义而言,就是从虚无之处萌芽。结果,人们往往如此认为,这些创作越表现得不同于现实,就越令人赞叹。「人工的」代表艺术的作法,运用人类的灵巧,以及拥有正面的意义。巴洛克的诗「人工的」特征极为显而易见。矛盾的是,它是从为数众多的形象所产生,每个形象都冀望「衍生到远处」。这种夸耀卖弄的形式,就如同许多巴洛克的建筑表面,完全只是建筑之外的附属;这些建筑表面并不重要,如同在巴洛克的诗中,随后的段落并没有比前一个段落多说些什么,而只是用另一种方式表示而已。隐喻——「通常只是」配件——在铺陈和建构着诗的「躯体」。创作的重心并非集中于诗的内容,而是在于表达的手法,情感的抒发。同样的情况,在戏剧中也如出一辙,戏剧的情感表现经常加进曲折的情节。为了凸显和戏剧化某种情感的表现,于是各种技术被发明出来,从一些机械运用到舞台布景的发展。人工化于是被推向更泛滥的程度:剧中人物飞到空中,其它的人物下降到云端,舞台布景在观众眼前巧妙地变化,它展现许多巨大怪诞或神奇美妙的事物。人们完全排除了现实,它牵涉到「去除自然化的美学,着眼于去除现实性」。有时候,人工化并非只是表现在情感的层次,而且也表现在内涵的层次——取代真实事物的重现——刻意想象乌托邦世界,奇幻的视觉效果,各式各样的魔幻景象。我们举出Agrippa d'Aubigné和Cyrano de Bergerac为例,他们不是写实主义,而是在相反的美学领域,也就是神奇美妙,奠立了巴洛克文学的基础。为了响应这些前提,艺术家们发挥他们所有的能力:不是服膺于现实和探索事物真相的理性,而是人们所言,精神上是自由的、弹性灵活的、能游戏、「无来由的」敏感,纯粹地思辩。不是思辨力,而是琦想随心所欲驾驭着事物,以及创作出令人惊奇的作品。如意大利人所说的「一个巨大怪诞的组合(un composito mostruoso)」。不是判断力,而是想象力违反了事物的规律,并且依照自己的喜好来宰制世界。意大利或西班牙人比法国人给予巴洛克更多的光芒,他们确定了必须完成一种特别的能力——「灵敏创造性」——同时它必须「激化」直到情感的最高境界。太繁复的装饰、太多的人物、太多的冒险传奇、太多的隐喻、太多的情感……等,在作品中亦如在创作活动中一般,总是有夸张的地方。为了表现其原始性、创造性和「超越其自身的聪慧」,艺术家应当比其他人走得更远。为了炫耀卖弄其人工的智慧,必须极尽夸张,不断地探索更精湛的技巧。「过度」一直是他们的国度,并且毫无意外地视之为一种病态和「脱离常轨」。更甚的是,有时候它们会发展到令两种全然相反的意义并存于单一的单位中。在Caravage的绘画作品里,光线更为明亮,但阴暗处的颜色也更为深沉;巴洛克的精神如同德‧古赫涅(Mlle de Gournay),追随蒙田(Monaigne)的精神,期盼以「火的河流(un fleuve de feu)」的火焰,同时唤起缓慢进行的宗教仪式。诗人成功地完成了一种令人惊叹的精湛技巧,因为他汇集了两种在现实中相对立的事物,「水」与「火」。Cl.-G. Dubois语:「巴洛克……广大无垠的探索,不论是令人震撼的或英雄的事绩、令人升华的或怪诞滑稽都毫无限制。它想要将巴洛克的精神推向其探索与可能性的极限。它从未居于中间地带,总是在极端处,它最喜爱立足之处,其方向并不重要:道德或不道德、放荡不羁或神秘难解、细致或粗俗;我们只能掌握这个定位上的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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