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鸟译丛9种》章节试读

《火鸟译丛9种》的笔记-《姐妹们》 - 《姐妹们》

好笑、带感的对话，发生于尼古拉幻想中的凯特与自己
凯特：我是来与你告别。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希望得到无限的、没有止境的爱情。在你身上没有这种爱情。我的爱对于你来说太沉重。你的爱对于我来说太渺小。唉，爱情是专横的！它要求两个人整个身心地投入到一起。它不能接受一半。而你向我们的爱情只投入灵魂的三分之一，正好三分之一，在天平上是称过了！
凯特：你的心灵？是的，我理解你的心灵！我观察了它两年。它只要一点儿。要一点儿我的爱情，一点儿我姐姐的温柔，一点儿我另一个姐姐的强烈情欲。唉，你哪怕能有一次爱什么爱到底呀！哪怕爱的不是我，但爱到底，爱到极点！唉，你甚至若真离开了我们倒也好！可你乘车走到驿站，又转了回来。这种事只有你才能做得出来！
尼古拉：可你要是错了呢？如果我能像你从来没有爱过的那样爱呢？但是，你的心灵，纯洁的、清晰的、如同水晶一样的心灵，对我来说太少了！你的无性别之分的感情对我来说太少了！我既要那种温柔，也想要那种强烈的情欲。你们自己把我的爱情，完整的、真实的爱情撕成三份，然后又责骂这些碎块太小，血迹斑斑。应该由我来蔑视你们器量狭小，目光短浅。是的，我回来了，但我是回来告诉你们：我再也不做你们的奴隶了，你们再也无权对我发号施令了。
凯特：现在我反正都一样。我不会再企求从你那里得到什么。我曾经有过梦想，想见到全身心的爱情。我曾有过极不明智的梦想，想见到爱情战胜一切——情欲、怜悯、社会习俗。但是，你不敢把自己全部身心都投入对我的爱情中，因为你害怕使你的妻子伤心流泪：她可能会悲伤地死去！你不敢把自己全部身心都投入对我的爱情中，因为你舍不得我另一个姐姐的吻！还有，你受到生活中各种情况的妨碍！所以，我现在解除你向我多次许下的所有誓言的约束。既然我不能把我整个身心都奉献给我寻找的那种爱情，那么我将把它奉献给我所希望的死亡。别了！
尼古拉：你何必装腔作势呢？你以为我一直没有猜到你那些空谈的真实含意吗？你不过是在保护自己处女的贞洁。你害怕委身于自己姐姐的丈夫的罪孽。你为合法丈夫珍惜自己的初夜。
凯特：而你相信我爱你？不要再相信了：我只是做做实验而已。我非常想看到你心灵中真正的、能烧毁一切的爱情火焰。是的，实验没有成功。我白白地强迫自己忍受你的亲吻，徒劳无益地克制厌恶的战栗而允许你拥抱我。你的灵魂比我想象的要渺小得多，空虚得多。你高兴去吧，——你骗了我，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可尊敬的大人物。
这篇小说开头交错地描写屋内的场景和室外雪地里的马车非常好。开篇氛围像《狐》。

《火鸟译丛9种》的笔记-《你还记得吗，不会忘记吧》 - 《你还记得吗，不会忘记吧》

尼古拉·阿列克谢耶维奇爱妻子，妻子也爱他。有时他觉得，他之所以爱妻子，是因为伊里努什卡经历过的那些艰苦年代。当他想到这里时，他自己感到惊讶，惊讶自己爱这第二个妻子是因为伊里努什卡充满对幸福的渴望的一生劳动。幸福，没有向伊里努什卡微笑。
这不奇怪吗？尼古拉·阿列克谢耶维奇为一个女人而爱另一个，是真的吗？
是的，怎么能不是这样？不能爱两次，——有时尼古拉·阿列克谢耶维奇想，——一个人一旦爱上谁，就会终生爱她。
而他终生爱上了伊里努什卡。
想到乔伊斯的《死者》。不过这个作者比乔伊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