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如此很好》章节试读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第1页

《我與機場的忘年戀》
所以無所謂生離死別，如果傷心，可能只是因為寂寞。我要飛紐約。我的長兄要來送我，或許怕不能再見到我了。我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快要進入入境櫃檯了，便忽然說，“就像要去死似的。”他已經雙眼發紅了。我新一難過，忽然便留下眼淚來，其實眼淚時常都白流，是因為不夠聰慧通透。有什麼好流淚的呢，連最不喜歡的人都會再碰面，更何況是有心想見的人呢。只怕相見時，人面全非，見總會再見的，除非死了。死了，已成定局，流淚就更白流了。只是當時不明白。
希望之謂虛妄，正與絕望相同。
如果從來就沒有希望，就不言絕望。
……我明白槍聲就像可口可樂一樣，成為生活的一部分，無論在帝地球的那一個角落，不管你喜歡不喜歡。
但我很願意是個聰慧的女子，所以仍然一站一站的飛行，上機安頓，扣上安全帶，飛機還未離開跑到已經呼呼入睡，至機門大開，行李柜啪啪的開動，我才醒過來，匆忙下機。這樣我變成最最遲鈍的一個人了，可以改一個名字，叫做無憂。這是我對於殘缺不全的人生，能做出最美麗溫柔的姿勢，經過這許多飛機場，才曉得何謂“陌上賞花”竟是最無情無憂，不言寂寞，如仙如死，如入涅槃之境。
《說城（故事數則）》
你喜歡城市，因為城市是集體的創造，所以是完整的，也是充滿生命力的。
只有你走路的生命，及其瑣碎。
其實你不過是路經此地（過目風機）。
離開阿姆斯特丹，選擇坐夜車，似乎是因為喜歡日間不晝的感覺。
《開放羅馬城》
電影並不描寫社會現實，卻掌握了人的一種狀態。
……仿若所有的現代都市一樣，沒有歷史，沒有記憶，輕省容易。
一個人內心的晦暗是難以言喻的，因此我與神父接近，但甚麼也不說，亦不動感情。
《最後一個波西米亞：聖馬盧》
她還是看穿了我那使人產生錯覺的臉孔。
“讓我們老了，來聖馬盧養老。”
──我從來沒想過終老。離離合合，出賣與冷漠，我已習以為常。她說：“或許我跟你到開羅去。”我便想到了終老，忠貞，承諾──沉默之中。我也淡然地答：“好喔。”
開羅沒有紫玫瑰。這一天晚上，卻有月亮。
從來到了亞歷山大城，月亮圓了又缺。
月亮一圓一闋之中，好像過了一生。
我在埃及，想起你來。
無憂從來沒見過像埃及人這樣迷戀於死亡的民族。
……
使者將無憂一直往地底帶，蜿蜒的小路旁有破爛的陶器，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的器皿──在埃及，歷史和時間一樣沒有兼職，又有了永生永在的意思。
使者突然捉著無憂的手，吃吃地笑。無憂還沒定過神來，就摸到了一隻小小的，冰涼的手──不，是手骨。木乃伊這麼小，我想我們存在的歸宿，也不會比眼前的乾屍更大或更華麗。
如果我捉著死亡的首，會不會令我們的生活美麗豐盛些。
《巴黎：給細細的信》
地車通道峰迴百轉，走過花攤果攤，走來走去沒有落腳之處──人已經老了。
……愛情如果沒有切實的生活作底子，恐怕流於廉價的浪漫了。
……如果能夠有自己的空間、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思想，是何等自由愉快。當我們被剝奪了太多基本權利的時候，人的要求不過是最簡單的：一點空間，很少很少的自由。而我在舊雪櫃、舊睡袋、幾本書幾件衣服所組成的空間裏，得到最豐盛的。因為，我知道最基本的，因此一切只留下最必須，最好的。
人不過是習慣的動物。人沒有什麼了不起。
我們的日子不斷重複。好像永遠都不過去。然而自愛不知不覺間，重複之間成時間。
他說：我想住樓頂房是一件好浪漫的事情。在樓頂房，你可以看到巴黎的屋頂，高高低低，紅的瓦，沉黑的鋅，小巧的煙囪，冬天你看到雪，夏天有風。
……
在樓頂房，在巴黎之上，在窮困與失落裏，有這樣的情景。
我想想的樓頂房，是一件很真實的事情。
……在生活的諸多事情裏，這並不嚴重。因為這句話的通透豁達，我便緊緊的記著。
……一個人走回家，月色如銀，使我想起這大半生的歲月，月色一樣，流逝而去。
《一個波蘭車站》
我想我真正喜歡的城市只有紐約和香港。她們共通而且最獨特的地方是她們都是沒有歷史文化的現代都市，活在其中，只有一時一刻。在香港罵我想到的將來只有三天。這很好。波蘭是一個憂心的民族，她的國歌叫人民不要忘記有波蘭。波蘭人努力於記憶，但我喜歡的是國際都市，沒有記憶與負擔的那一種。香港就是這樣輕浮的城市……
《布拉格之戀》
真正威脅她的自由，甚至她存在的定義的，是她作為女子這一個不能逃避的事實，她天生為一個弱者，必須受到輕藐的保護，她的肉體的美麗又時常出賣她，讓她只能做個“女人”。“女人”以前沒意義，肉體、軟弱、依賴、甚至長期被外界主宰……這命運時常令她怠到機器憤怒而悲哀。
她的背叛源自她對這悲哀的覺醒。……但她的背叛成就了她……
她更徹底的背叛是她永遠背叛她與男人的關係，她想她與男人極複雜而又莫名其妙的關係，來自她對無意義的背叛，如同渴望可卡因一樣，這是一種沒有結果，只有過程的需求。
她的祖國不再軟弱，沒有了值得悲哀的理由，自由的代價是你必須強壯，揹負其一切自由的責任，譬如不穩定。……這一點，和她不選擇做一個弱者，隨之而來的長久寂寞、恐懼、不再有弱者的特權一樣，使她深切的體驗及預見革命之後的艱難，她想不到她的命運和她國家的境況又深深的聯繫起來。
廣場的強權暴力，不經意的毀了她。
《三個羅馬尼亞男子》
……我們都是生命的賭徒，輸的統是歲月與志氣。
……我一個人叮叮噹噹的提著咖啡壺，影子很長。我離開東歐，在一架羅馬尼亞航空公司的小飛機上讀Eminescu的英譯詩集，然腳下的行李袋裏有一隻咖啡壺，一隻筆套，下一站是巴黎，鄰座的一個意大利少女，忽然說：“你的生命這樣豐富有趣。”我伏著那裏，服務員問我要茶要咖啡還是頭痛餅，其實我知道，我只是非常的寂寞。
《我們如此很好》
同情時常令我們沉默。
作品缺乏靜煉的厚度，其中原因是藝術家以為創作可以抽離文化歷史，因而買手於個人的得失榮辱，作品自然髒、蒼白。
……經過日子如塵埃落定，她靜了一會，說塵埃落定，真的，這樣輕省又這樣沉重，因此不大想到自己，我想她會是一個好的額新聞工作者，因為她不談歷史亦不知有意志，只一心將事情做好，對歷史社會有這樣一種坦率的承擔。……我抬頭見黑暗裏有燈，紐約如此美麗，我就只說：“很好。”
紐約是這麼一個地方，像毒品，人明明只有毀滅但總捨不得放棄。……這種城市體驗，尖銳得近乎痛苦。
《未完的故事（越南）》
……人生諷刺，往往婉約而辛辣。
在堤岸，最令人流連忘返的是街市，如海明威所說：是“流動的盛宴”。
……殖民主義到底剝削了殖民地，還是為他們播下了工業文明的種子？這個問題，胡志明嘗試以革命去解答，但歷史證明原來無所謂真理──它往往極度複雜，而且自相矛盾。
……從戰事的創傷裏我們學會愛好和平。
《流連》
……見血（不要忘記天安門廣場），她便慢慢超越了她的存在（生於大戰後六十年代的殖民地），在她生命的小憂小傷之間，她慢慢體現一種廣闊的同情。
《罪與罰在墨爾本》
有時地方就像人，光有標準美麗不經玩味，一下子就厭了。然而性格是要有歷史文化基礎的。
……她是個驕傲而神秘的女子，時常冒險，甚至殺了她的孩子，她真可怕。
那是個可怕的故事，但動聽。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第68页 - 巴黎：给细细的信

今天晚上我听贝多芬的弦乐四重奏一三二号，读昆德拉的小说，艾略特的诗，喝热的开水，抽烟。
除了抽烟...这就是生活。简单而不易。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第7页 - 我们如此很好

但我很愿意是个聪慧的女子，所以仍然一站一站的飞行，上机安顿，扣上安全带，飞机还未离开跑到已经呼呼入睡。这样我变成最最迟钝的一个人了，可以改一个名字，叫做无忧。这是我对于残缺不全的人生，能做出最美温柔的姿势，经过这许多飞机场，才晓得何为“陌上赏花”竟是最无情无忧，不言寂寞，如仙如死，如入涅槃之境
机场真是这几年我的固定旅游景点了 来来往往的也到过了不少地方 在机场睡过 吃过 游荡过 接过 被接过 送过 被送过
我常跟人说 每次回家最激动的不是回到家的那一刻 而是回家的这一路上 想着惦着家里的饭 家里的床 家里的味道~虽然激动 但是却是无比的安心 再加上一般回家前的一晚我都通宵收拾行李或者通宵狂欢了 所以通常上飞机我就睡了 起飞降落都全然不知 在公共场合从来睡不沉的我 在飞机上却是个例外 相较于坡岛 我是逃开了学习竞争 烦恼纠结 可以回家做个什么都不用想的米虫...跟放风差不多了...
我是很爱机场的 虽然每次离开家的时候都会想哭 但是却是带着信念的 回家时候的心情是妙不可言的 而到达一个新地方的时候充满期待 离开的时候又可以盘算着下一段旅程
所以正面能量完胜~
特别享受的是在机场里狂奔的感觉~因为很确定地知道这段旅程将要带我去哪~又不确定这段旅程会有什么新的遇见~总会乐观笃定地相信能邂逅一切美好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第75页

「Les Pleureuses」
p.72
人說風塵閱歷，不落愛憎。我今天心裡很寧靜，因為已經無可再壞。
「在巴黎殘酷寂寞的狀態，想起你」
p.75
我流了眼淚。懷疑是否值得為寫作付出這許多許多。懷疑感情的重量，生命的來由與去向。
呵，我記得那個秋天，全因為你，因為殘酷與寂寞。
而天氣已經冷了。你還有你的妻兒。
—— 我們如此很好 · 1990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第36页

『最後一個波西米亞：聖馬盧』
“你為甚麼要到開羅去？”
“不為甚麼。”

為了深夜航行，默然靜思。

或生存感覺。

爲了駱駝與橄欖樹。爲了日焚。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第75页 - 在巴黎残酷寂寞的状态，想起你

我在昏暗的楼梯读你的信。楼梯有陈旧的木头的味道。我记得那个秋天全因为你，因为残酷而寂寞。而天气已经冷了。你还有你的妻儿。
好伤。。。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第11页 - 说城

其实出处差不多。客观世界经过主管的演绎过滤，世界只是根据你熟悉的方式而组织意义小城市不变。自十七世纪以来，就已经如此。它的生命比你长，彷如文明。你看不到它的开始与终结。你喜欢城市，因为城市是集体的创造，所以是完整的，也是充满生命力的。只有你走路的生命，极其琐碎。其实你不过是路经此地。
走在存留的历史里 感受自己的卑微 变得通透豁达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我与机场的忘年恋 - 我与机场的忘年恋

所以无所谓生离死别，如果伤心，可能只因为寂寞。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第67页 - 巴黎：给细细的信

巴黎的美术从来不会破坏市容，从来不开放给任何人等，从来不是次文化。巴黎的没落贵族架子，可见一斑。因此这个城市井然得令人窒息，完全没有空间让人自由呼吸。
从来听到读到的都是巴黎如何浪漫 如何有文艺气息 是个能让各个感官都得到美的享受的去处 同样的地点 徐志摩巴黎的鳞爪里 感受到的尽是心神契合 仿佛走在城市里 就能汲取这座城沉淀已久的精华
自我定位不一样吧 黄是把自己放在旁观者的位置上审视这座城的氛围 而徐则把自己当成为这个城市注入诗意的创造者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巴黎：給細細的信 - 巴黎：給細細的信

我記憶中的巴黎，不過是一窗流動的風景，從公車的窗子望出去，街燈、長椅、店子、楓樹（懷疑她的落葉），靜美多姿，而我是看客不動心。從圖書館的窗子望出去，漫天灰色的鴿子，跌下來的黑色天氣，行人打傘走過，大衣滴出去，老人與狗，寂寂無聲，藥房閃著霓虹燈－－但已經關門了。一切都太晚了。從火車的窗子出去，遙遙的藍色建築物，尖頂教堂，錯綜的鐵路，墻上漆著巨大的PARIS，我知道，這是歐洲走過或許看見一個客廳，一個浴室，如果有一個窗子……窗子到底有什麽內在的意義。巴黎的十九世紀建築，保持了窗子占極大比例的特色，大白木框，外窗叫VOLET，內窗方是FENETRE，底部有小小的，精巧的縷花窗花。我寄住之處，有這麽一扇窗，推開窗，迎面是一間男子學校，永遠笑語喧天。整個世界只有他們不分明的笑語，天色都極遙遠。都是因為這一扇窗，這樣毫無道理的笑語，我懷疑世界的存在。因為我記憶中的窗，不過是外在的觀察……我如此渴望，打開窗，有豐富明靜的整個世界、體貼、親近而溫柔。我渴望一只內在的窗……猶如種子在黑暗裏渴望陽光，然後，掙紮，生長，冒出來了。細細，來到我這個年紀了，我竟如此渴望生長，熱愛生命種種的磨難與苦痛……因為黑暗，因為我從來沒有一扇窗，今天是我到達巴黎的第十九天。偶然照鏡子，發現自己變了樣子，又說不出來變在哪裏。呵急劇而痛苦的生長。走在街上，乘著雨，我停了步，擡頭想起了窗。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給细细的十二则 第三則 地車站的巴赫 - 給细细的十二则 第三則 地車站的巴赫

我認為一個人能夠全心全意做一件事情,畢竟也是認真對待生命的表現,但你的愛情如果沒有切實的生活作底子,恐怕流於廉價的浪漫了.或許我們都要好好的想清楚.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第55页

『巴黎：給細細的信（12則）』
「給細細：說渴羅浮宮的陽光」
p.54
巴黎的陽光，很奇怪，永遠黯淡，讓人分不清早上黃昏，日子仿佛永不轉移。我在如此倉皇的日色裡，想著我的半生，似乎沒有做過一件對的事。
「給細細：地車站的巴赫」
p.55
閱讀一直是我生活中極重要的事情。
我認為一個人能夠全心全意做一件事情，畢竟也是認真對待生命的表現，但你的愛情如果沒有切實的生活作底子，恐怕流於廉價的浪漫了。

「細細記」
p.68
細細：今天晚上我聽貝多芬的弦樂四重奏一三二號，讀昆德拉的小說，艾略特的詩，喝熱的開水，抽煙，給你寫信---我重複一切我做過的事。我很恐懼。
p.69
細細：我們的日子不斷重複。好像永遠都不過去。然而在不知不覺間，重複之間成時間。蠟燭，河水，彩虹這些自然物質，對時間比較老實。但人造的鐘錶，地車時間，電梯，工作……重重複復，好像根本沒有消耗，都市人也分外不覺老。或許到死的時候，方知道受騙了，哎呀，我從來不知道，我已經活完了。
細細：我們真的懦弱，飽受習慣、都市時間的矇騙。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第6页 - 我们如此很好

我明白枪声和可口可乐一样，成为生活的一部分，无论在地球的哪一个角落，不管你喜不喜欢。
因为其实处处差不多。客观世界经过主管的演绎过滤，世界只是根据你熟悉的方式而组织意义。
在公元初宏伟建筑钱赞叹，拍照，买纪念品的有课自然没想到这些平凡的生命——荣耀全归于凯撒。历史遗留的伟绩，往往是最残酷的……罗马文化已经衰落，罗马人却不愿忘记过往，以及当时的建筑语言。这种情意结，犹似中国。
我见见明白，无论是整体还是个人，感性/礼仪/生活/思维太复杂是一件非常吃力，而且侵蚀生命的事情。一个人要经历众多的变化，以及很长的时间，才能明白一点道理，而竟然=是极简单的道理，我想生命甚至历史的进程亦是极缓慢而沉静的，而且今罗马城有月，淡淡的，一勾便出来了，罗马依旧：意大利人的嘈吵、笑语、电机车噗噗作响，这个古老帝国的城市，依旧壮观华美。
天和沙漠相焚，我多么渴望你给我的宁静与冰凉。丰盛，而简单。
我在如此仓皇的日色里，想着我的半生，似乎没有做过一件对的事。
人说风尘阅历，不落爱憎。
月色如银，使我想起这大半生的岁月，月色一样，流逝而去。我眯着眼，想起台南的冬日阳光，其实并不愿，停步看着光色，也是眼前的事。
我想我真正喜欢的城市只有纽约和香港。她们共同而且最独特的地方是她们都没有历史文化的现代都市，活在其中，只有一时一刻。在香港，我想到的将来只有三天。
自由的代价是你必须强壮，背负起一切自由的自认，譬如不稳定。
我想，我们都是生命的赌徒，输的统是岁月与志气。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第69页 - 巴黎：给细细的信

我们的日子不断重复。好像永远都不过去。然而在不知不觉间，重复之间成时间。蜡烛，喝水，彩虹这些自然物质，对时间比较老实。但人造的钟表，地车时间，电梯，工作...重重复复，好像根本没有消耗，都市人也分外不觉老。或许到死的时候，方知道受骗了，哎呀，我从来不知道，我已经活完了。我们真的懦弱，饱受习惯，都市时间的蒙骗。
在没有四季交替的地方 这种时间停滞的错觉尤其明显 哄得我让光阴虚掷...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第42页

「沙漠」
p.38
你離開以後我非常的想念。那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
你知道，我非常非常的慢。
而內在。
「尼羅河」
p.39
寧靜而危險，無憂時常想著生的種種處境，感到了委屈，又無從訴說。
「在亞歷山大」
p.42
無憂因為想念，便靜下來。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第7页

『我與機場的忘年戀』

p.7
他的理性與節制，而又溫柔敏感，還是令我心動。而我又不比從前，只是靜靜接近他，卻毫無慾望。我不願想像將來，我只知道，他和我一樣會記得胡志明市。只是夜來我夢到他，用火活燒我的一雙手。
這是我對於殘缺不全的人生，能作出最美麗溫柔的姿勢，經過這許多飛機場，才曉得何謂 “陌上賞花”竟是最無情無憂，不言寂寞，如仙如死，如入涅槃之境。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第80页 - le concierge:逝者

在生命的诸多事情里，这并不严重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第27页

『開放羅馬城』
我漸漸明白，無論是整體還是個人，感性/禮儀/生活/思維太複雜是一件非常吃力，而且侵蝕生命的事情。一個人要經歷眾多的變化，我想生命甚至歷史的進程亦是極緩慢而沉靜的，..

《我們如此很好》的笔记-第57页

「幻滅之後」
p.57
到頭來，生活到處都一樣，不盡的懊惱，細細的咬著，侵蝕著。城市並不改變人的命運，或許存在的狀態。
p.64
——我漸漸的老了。我揚起手，長長黯黯的影子，使我記起了舞。我想與你，說著低聲的話，在這藍灰的日子，你知道，聖誕又快來了。小鎮街上掛起燈飾，醉酒的人，睡在月臺上，一樣有歸宿，而我年輕的時候，一樣相信愛情。我想買三打玫瑰。沒有人會再給你送花。你早上起來的時候，洗著臉，會否記起我。交通擁塞的時候，會否覺得寂寞。接過秘書的口訊，會否想起我的名字。天色黯了，你可曾穿大衣，讓我挽著你的袖。吃晚飯還知暖知飽，你會否掛起我。或許你會給我寫一封短短的信，在這短短的時間，你只能粘著我。然後你忘記，繼續你的生活，我只是在寒冷無人的冬日，站在窗前看風景。我的咀唇經已冰涼，我喝了一杯茶，記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