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杂组
出版社:上海古籍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2-12-1
ISBN:9787532563609
作者:谢肇淛
页数:307页
作者简介
《五杂组》，明朝谢肇淛撰，傅成校点。此书共十六卷：天部二卷，地部二卷，人部四卷，物部四卷，事部四卷。全书内容宏富，包罗万象，凡明代社会之政治、经济、军事、文化、艺术、科技、民生、风俗等均有反映，为研究明代社会的重要参考史籍。本书以《续修四库全书》所收明如韦轩刻本为底本加以校点。
书籍目录
五杂组序卷之一 天部一卷之二 天部二卷之三 地部一卷之四 地部二卷之五 人部一卷之六 人部二卷之七 人部三卷之八 人部四卷之九 物部一卷之十 物部二卷之十一 物部三卷之十二 物部四卷之十三 事部一卷之十四 事部二卷之十五 事部三卷之十六 事部四跋
编辑推荐
《五杂组》，明代笔记，谢肇淛撰。“组”又作“俎”。分为天部二卷，地部二卷，人部四卷，物部四卷，事部四卷，共十六卷。因全书由五部组成，故“五杂组”。《五杂组》在清乾隆年间、文字狱最盛之时被列为禁书，全国收缴并“全毁”，其主要原因是言辞大胆触到了清统治者的痛处：关于“夷夏”的议论。谢肇淛学贯古今，有着清醒的头脑，对历史和时局也有着独到的见解。他在明朝尚且强盛的时候，就看到了边界最大的隐患——正悄然发展起来的“蛮夷之族”女真。
内容概要
作者:(明)谢肇淛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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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历史社会文化地理方面史料1、京师住宅即逼窄无余地，市上又多粪秽，五方之人，繁嚣杂处，又多蚊蚋，每至炎暑，几不聊生。稍霖雨即有浸灌之患，故痢疾瘟疫，相仍不绝。卷之二•地部二，第24页2、京师风气悍劲，其人尚斗不勤本业。今因帝都所在，万国梯航鳞次毕集，然市肆贸迁皆四远之货，奔走射利皆五方之民，士人则游手度日，苟且延生而已。不知当时慷慨悲歌游侠之士，今皆安在？陵谷之变，良不虚也。燕云只有四种人多：奄竖多于缙绅，妇女多于男子，娼妓多于良家，乞丐多于商贾。至于市陌之风尘，轮蹄之纷糅，奸盗之丛错，驵侩之出没，盖尽人间不美之俗、不良之辈而京师皆有之，迨古之所谓陆海者。昔日谓“不如是不足为京都”，其言亦近之矣。长安有谚语曰：“天无时不风，地无处不尘，物无所不有，人无所不为。”卷之三•地部一，第40页3、故苏虽霸国之余习，山海之厚利，然其人儇巧而俗侈靡，不惟不可都，亦不可居也。士子习于周旋，文饰俯仰，应对娴熟，至不可耐。而市井小文，百虚一实，舞文狙诈，不事本业，盖视四方之人皆以为椎鲁可笑，而独善巧胜之名。殊不知其巧者乃所以为拙也。三吴赋税之重，甲于天下，一县可敌江北一大郡，破家亡身者往往有之，而闾阎不困着，何也？盖其山海之利，所入不赀，而人之射利，无微不析，真所谓弥天之网，竟野之罘，兽尽于山，鱼穷于泽者矣。其人亦生而辩晰，即穷巷下佣，无不能言语进退者，亦其风气使然。 卷之三•地部一，第47页4、大抵 江北之水迅激而浊，故其人重而悍；江南之水委纡而冽，故其人缓而巧。至于五方之变，亦有不能尽符者，人不受命于物也。卷之三•地部一，第49页5、但江南作厕，皆以与农夫交易。江北无水田，故粪无所用，俟其地上干，然后和土以溉田。京师则停沟中，俟春而后发之，暴日中，其秽气不可近，人暴触之辄病，又何如奏厕之便乎？卷之三•地部一，第55页6、富室之称雄者，江南则推新安，江北则推山右。新安大贾，鱼盐为业，藏镪有至百万者，其它二 三十万则中贾耳。山右或盐或丝，或转贩或窖粟，其富甚于新安，新安奢而山右俭。然新安人衣食亦甚菲啬，薄糜盐虀，欣然一饱矣，惟娶妾、宿妓、争讼，则挥金如土。余友人汪宗姬家巨万，与人争数尺地，捐万金；娶一狭邪如之，鲜车怒马，不避监司前驱，监司捕之，立捐数万金。不十年间，萧然矣。至其菲衣恶食，纤啬委琐，四方之人皆传以为口实，不虚也。卷之四•地部二，第68—69页7、天下推纤啬者必推新安与江右，然新安多富，而江右多贫者，其地瘠也。新安人近雅而稍轻薄，江右人近俗而多意气，齐人钝而不机，楚人机而不浮，吴、越浮矣而喜近名，闵、广质矣而多首鼠，蜀人巧而尚礼，秦人鸷而不贪，晋陋而实，洛浅而愿，粤轻而犷，滇夷而华。要气醇疵美恶，大约相当，盖五方之性，虽天地不能齐，虽圣人不能强也。卷之四•地部二，第69页8、吴之新安，闵之福唐，地狭而人众，四民之业，无远不届，即遐陬穷发、人迹不到之处，往往有之，诚有不可解者。盖地狭则无田以自食，而人众则射利之途愈广故也。余在新安，见人家多楼上架楼，未尝有无楼之屋也。计一室之居可抵二三室，而犹无尺寸隙地。闵中自高山至平地，截截为田，远望如梯，真昔人所云“水无狷滴不为用，山到崔嵬尽力耕”者，可谓无遗地矣，而人尚什五游食于外。卷之四•地部二，第73页9、京师多乞丐，五城坊司所辖，不啻万人。大抵游手赌博之辈，不事生产，得一钱即踞地共掷，钱尽，继以襦裤，不数掷，倮呼道侧矣。荒年饥岁则自北而南，至于景州，数百里间连臂相枕，盖无恒产之所致也。京师谓乞儿为花子，不知何取义。严寒之夜，五坊有铺居之，内积草秸及禽兽茸毛，然每夜须纳一钱于守者，不则冻死矣。其饥寒之极者，至窖干粪土而处其中，或吞砒一铢，然至春月，粪砒毒死必死。计一年冻死毒死不下数千，而丐之多如故也。卷之四•地部二，第88页10、今之巫觋，江南为盛，而江南又闵、广为甚。闵中富贵之家妇人女子，其敬信崇奉，无异天神，少有疾病，即祷赛祈求无虚日，亦无遗鬼，楮陌牲醪相望于道，钟鼓铙铎不绝于庭，而横死者日众。惜上之人无有禁之者，哀哉！卷之六•人部二，第113页11、今天下言男色者，动以闵广为口实，然从吴越至燕云，未有不知此好者也。陶穀《清异录》言：“京师男子举体自货，迎送恬然。”则知此风唐宋已有之矣。今京师有小唱，专供搢绅酒席，盖官伎即禁，不得不用之耳。其初皆浙之宁、绍人，近日则半属临清矣，故有南北小唱之分。然随群逐队，鲜有佳者。间一有之，则风流诸缙绅莫不尽力邀致，举国若狂矣。此亦大可笑事也。外之仕者，设有门子以侍左右，亦所以代便辟，而官多惑之，往往形之白简，至于娟丽儇巧，则西北非东南敌矣。卷之八•人部四，第133—134页12、京师妇人有五不善：馋也，懒也，刁也，淫也，拙也。余见四方游宦取京师女为妾者，皆罄资斧以供口腹，蔽精神以遂其欲。及归故里，则撒泼求离，父母兄弟，群然嚣竞。求其勤俭干家，千百中不能得一二也。卷之八•人部四，第134页13、维扬居天地之中，川泽秀媚，故女子多美丽，而性情温柔，举止婉慧。所谓泽气多女，亦其灵淑之气所钟，诸方不能敌也。然扬人习以此为奇货，市贩各处童女，加意装束，教以书、算、琴、棋之属，以徼厚直，谓之“瘦马”。然习与性成，与亲生者亦无别矣。古称燕赵多佳人，今殊不尔。燕无论已，山右虽纤白足小，无奈其犷性何。大同妇女姝丽而恋土重迁，盖犹然京师之习也。此外则清源、金陵、姑苏、临安、荆州及吾闽建阳、兴化，皆擅国色之乡，而瑕瑜不掩，要在人之所遇而已。卷之八•人部四，第134—135页14、古者生齿不繁，故一夫百亩，民无游食。今之人视三代当多十数倍，故游食者众。姑勿论其它，如京师阉竖、宫女、娼伎、僧道，合之已不啻万人矣。其它藩省虽无妇寺，而缁黄游方接武远近，粉黛倚门充牣城市，巨室之苍头使女拟于王公，绿林之亡命巨驵多于平民。昔人谓：“一人耕之，十人聚而食之。”噫，何啻十而已耶！卷之八•人部四，第144页15、俗语谓京师有三不称，谓光禄寺茶汤、武库司刀枪、太医院药方。余谓尚不止于三者，如钦天监之推卜、中书科之字法、国子监之人材、太仓之畜积，皆大舛讹可笑，而内秘书之藏不及万卷，寥寥散逸，卷帙淆乱，徒以饱鼠蟫之腹，入胠篋之手。此古今所无之事也。卷之十三•事部一，第239页16、宋时刻本以杭州为上，蜀本次之，福建最下。今杭刻不足称矣，金陵、新安、吴兴三地剞劂之精者不下宋版，楚、蜀之刻皆寻常耳。闽建阳有书坊，出书最多而板纸俱最滥恶，盖徒为射李计，非以传世也。卷之十三•事部一，第241页17、山东临清，十九皆徽商占籍，商亦籍也，往年一年使苦欲逐之，且有祖、父皆预山东乡荐而子孙不许入试者，尤可笑也。卷之十四•事部二，第260页18、我朝文物威仪之盛，则在江南，而纯厚谨严，西北士夫家居多，风气使然也。吾邑长乐，虽海滨椎鲁，而士夫礼法甲于它郡。卷之十四•事部二，第265页19、九边如大同，其繁华富庶不下江南，而妇女之美丽，什物之精好，皆边塞之所无者。市款即久，未经兵火故也。谚称蓟镇城墙、宣府教场、大同婆娘为“三绝”云。卷之四•地部二，第74页20、书言天下有九福：京师钱福、病福、屏帷福，吴、越口福，洛阳花福，蜀川药福，秦陇鞍马福，燕、赵衣裳福。今以时考之，盖不尽然，京师直官福耳，口福则吴、越不及闵、广，衣裳福则燕、赵远逊吴、越，钱福则岭南、滇中，贾可倍蓰，官多稇载。卷之四•地部二，第68页二、其他史料摘录1、近代若海忠介之清，似出天性，然亦有近诈者。疾病之日，人往伺之，无席无帐，以妇人裙蔽之。二品之禄，岂不能捐数鐶置一帐乎？不然，直福薄耳。卷之十五•事部三，第280页（评价海瑞）2、处宗藩之法莫厚于本朝，而亦莫不便于本朝。唐宋宗室不昨茅士，其贤能者皆策名仕籍，自致功业，而国家亦利赖之。但贤者少而不肖者多，天衍懿亲至与齐民为伍，亦稍过矣。宋时宗室散处各郡县入籍应试，在京师者别为玉碟所籍。至绍兴十一年，从程克俊言，以所考合格宗室附正奏名殿试，其后杂进诸科与寒素等，而宦绩相业亦相望不绝书。国朝亲王而下递降为郡王、将军、中尉、庶人，虽十世之外犹赡以禄，恩至渥也，而禁不得与有司之事，不得为四民之业。二百年来，椒聊蕃息几二十万，食租衣税，无所事事，而薄禄斗粟不足糊口，遂至有怀不肖之心，亲不韪之行者矣。今天下宗室之多莫如秦中、洛中、楚中，贤者赋诗能文，礼贤下士，而常郁郁有青云无路之叹。至于不肖者、贫困者鹑衣行乞，椎埋亡命，无所不至，有司不敢诘，行旅不敢抗。日复一日，人愈众而敝愈极，当事者犹泄泄然不立法以通之，可乎？卷之十五•事部三，第268页（批评明朝处置宗室之法）3、今世留品，可谓混淆至极，婚娶之家，惟论财势耳。有起自奴隶，骤得富贵，无不姻于高门，缔眷华胄者。卷之十四•事部二，第263页（婚姻重财势，不重门阀）4、地方若省冗官，十可去其二三；居官若省冗事，十可去其六七。京师之民最繁杂，事最猥琐，而官常有余闲者，虚文省也。卷之十四•事部二，第251页（冗官现象）5、今之仕者，宁得罪朝廷，无得罪官长，宁得罪小民，无得罪于巨室。得罪朝廷者，竟盗批鳞之名；得罪小民者，可施弥缝之术；惟官长巨室，朝忤旨而夕报罢矣。欲吏治之善，安可得哉！卷之十三•事部一，第249页（官场风气）6、古之相者病于怙权，今之相者病于无权，其病均也，然宁以怙权而易相，无以抑相而废权。相者，下天子一等耳，以天下之重、兆民之重而责之一相，不假以权，权将安施哉？卷之十三•事部一，第249页（对相权的看法）7、今天下交易所通行者，钱与银耳。用钱便于贫民，然所聚之处，人多以赌废业。京师水衡日铸十余万钱，所行不过北至卢龙，南至德州，方二千余里耳。而钱不加多，何也？山东银、钱杂用，其钱皆用宋年号者，每二可当新钱之一，而新钱废不用。然宋钱无铸者，多从土中掘出之，所得几何？终岁用之而钱亦不加少，又何也？南都虽铸钱而不甚多，其钱差薄于京师者，而民间或有私铸之盗。闵、广绝不用钱，而用银抵假。市肆作奸，尤可恨也。滇人以贝代钱，每十贝当一钱，贫民诚便，然白金一两当得贝一万枚，携者不亦难乎？且易破碎，非如钱之可复铸也。宋、元用钞，尤极不便，雨浥鼠啮，即成乌有，怀中橐底，皆致磨灭，人惟日日作守钞奴耳。夫银钱之所以便者，水火不毁，虫鼠不侵，流转万端，复归本质。盖百货交易，低昂淆乱，必得一至无用者衡于其间，而后流通不息，此圣人操世之大术也。卷之十二•物部四，第226页（经济史资料）8、今之富家巨室，穷山之珍，竭水之错，南方之蛎房，北方之雄掌，东海之鳆炙，西域之马奶，真昔人所谓富有小四海者，一筵之费，竭中家之产不能办也。卷之十一•物部三，第197页（饮食史）9、余弱冠至燕，市上百无所有，鸡鹅羊豕之外，得一鱼，以为稀品矣。越二十年，鱼蟹反贱于江南，蛤蜊、银鱼、怪蚶、黄甲，累累满市。此亦风气自南而北之证也。 卷之九•物部一，第169页（饮食）10、南人口食，可谓不择之甚。岭南蚁卵、蚺蛇，皆为珍膳，水鸡、虾蟆，其实一类。闵有龙虱者，飞水田中，与灶虫分毫无别。又有泥笋者，全类蚯蚓，扩而充之，天下殆无不可食之物。卷之九•物部一，第168页（饮食）11、今时娼妓布满天下，其大都会之地，动以千百计，其它穷州僻邑，在在有之，终日倚门献笑，卖淫为活。生计至此，亦可怜矣。两京教坊，官收其税，谓之脂粉钱。隶郡县者则为乐户，听使令而已。唐、宋皆以官伎佐酒，国初犹然，至宣德初始有禁，而缙绅家居者不论也，故虽绝迹公庭而常充牣里闬。又有不隶于官，家居而卖奸者，谓之土妓，俗谓之私窠子，盖不胜数矣。昔秦始皇之法，夫为寄豭，杀之无罪；女为逃嫁，子不得母。至今日而偃然与衣冠宴会之列，不亦辱法纪而羞当世之士哉？ 卷之八•人部四，第144页（娼妓）12、南方好傀儡，北方好秋千，然皆胡戏也。《列子》所载偃师为木人，能歌舞，此傀儡之始也。秋千云自齐恒公伐山戎，传其戏入中国。今燕、齐之间，清明前后此戏盛行。所谓北方戎狄唉习轻（走加乔）之能者，其说信矣。卷之五•人部一，第93页（戏曲）13、倭之寇中国也，非中国之人诱之以货利，未必至也；其至中国也，非中国之人为先导，告以虚实，未必胜也。今吴之苏、松，浙之宁、绍、温、台，闵之福、兴、泉、漳，广之惠、潮、琼、崖，驵狯之徒冒险射利，视海如陆，视日本如邻室耳，往来贸易，彼此无间。我即明往，彼亦潜来，视海如陆，视日本如邻室耳，往来贸易，彼此无间。我即明往，彼亦潜来，尚有一二不逞，幸灾乐祸，勾引之至内地者。败则倭受其僇，胜则彼受其利，往往然矣。嘉靖之季，倭之掠闵甚惨，而及官军破贼之日，倭何尝得一人只马生归其国耶？其所虏掠者，半归此辈之囊橐耳。故近来贩海之禁甚善，但恐未能尽禁也，盖巨室之因以为利者多也。嘉靖之季，倭奴犯浙、直、闵、广，而独不及山东者，山东之人不习于水，无人以勾引之故也。由此观之，则倭之情形，断可始矣。卷之四•地部二，第74—75页(倭寇之患主因是国人)14、夷狄诸国，莫礼仪于朝鲜，莫膏腴于交趾，莫悍于鞑靼，莫狡于倭奴，莫醇于琉球，莫富于真腊。其他肥饶不等，柔犷相半，要其叛服，不足为中国之重轻，惟有北虏南倭震邻可虑，其次则女真耳。卷之四•地部二，第75页（外交）15、今诸夷进贡方物，仅有其名耳，大都草率不堪。如西域所进祖母绿、血竭、鸦鹘石之类，其真伪好恶皆不可辨识，而朝廷所赐缯帛靴帽之属，尤极不堪，一着即破碎矣。夫方物不责，所以安小夷之心，存大国之体，犹之可也；赐物草率充数，将令其彼有轻中国之心，而无感恩畏威之意。卷之四•地部二，第75页（外交）16、琉球小而贫，虽受中国册封为荣，然使者一至其国，诛求供亿，为之一空，甚至后妃簪珥，皆以充数。盖从行者携货物往而高责其售直也。然向者皆严行禁约，少知敛戢，至丙午称狼藉矣。闻其国将请封，必储蓄十余年而后敢请。堂堂天朝，何忍以四夷为壑，而饱驵狯之欲哉！可为长太息者，此也。卷之四•地部二，第79页（以上三条14—16页，是中国与周边国家关系的史料，尤其是后两条，涉及到朝贡体系，并揭露了中国以邻为壑的一面。）三、非史料类1、好利之人多于好色，好色之人多于好酒，好酒之人多于好弈，好弈之人多于好书。好书之人有三病：其一浮慕时名，徒为架上美观，牙签锦轴，装潢炫曜，骊牝之外，一概不知，谓之无书可也；其一广收远括，毕尽心力，但图多蓄，不事讨论，徒涴灰尘，半束高阁，谓之书肆可也；其一博学多识，矻矻穷年，而慧根短浅，难以自运，记诵如流，寸觚莫展。视之肉食面墙诚有间矣，其于末世无闻均也。夫知而能好，好而能运，古人犹难之，况今日乎？卷之十三•事部一，第238—239页（对相权的看法）2、议论繁者，事必无成；言语躁者，学必不固。卷之十四•事部二，第250页3、人有恒言文章穷而后工，非穷之能工也。穷则门庭冷落，无车尘马足之嬲；事务简约，无簿书酬应之繁；亲友断绝，无征逐游宴之苦；生计羞涩，无求田问舍之劳。终日闭门兀坐，与书为仇，欲其不公，不可得已。读未曾见之书，历未曾到之山水，如获至宝，尝异味，一段奇快，难以语人也。卷之十三•事部一，第234页4、世之人有不求富贵利达者乎？有衣食已足，不愿嬴余者乎？有素位自守，不希进取者乎？有不贪生畏死、择利避害者乎？有不喜谀恶谤、党同伐异者乎？有不上人求胜、悦不若己者乎？有不媚神谄鬼、禁忌求福者乎？有不卜筮堪舆、行无顾虑者乎？有天性孝友，不私妻孥者乎？有见钱不吝、见色不迷者乎？有一于此，足以称善士矣，吾未之见也。卷之十三•事部一，第232页（人之本性）5、惧内者有三：贫贱相守，艰难备尝，一见天日，不复相制，一也。枕席恩深，山河盟重，转爱成畏，积溺成迷，二也。齐大非偶，阿堵生威，太阿倒持，令非己出，三也。妇女欲干男子之政，必先收其利权。利权一入其手，则威福自由，仆婢帖服，男子一动一静，彼必知之。大势即成，即欲反之，不可得已。愚不肖之畏妇，怵之威也；贤智之畏妇，溺于爱也；贫贱之畏妇，仰余沫以自给也；富贵之畏妇，惮勃谿而苟安也；丑妇之见畏，操家秉也；少妇之见畏，惑床第也；有子而畏，势之所挟也；无子而畏，威之所劫也。八者之外而能挺然中立者，噫，亦难矣！卷之八•人部四，第135页（怕老婆的各种原因）6、山川须生得其地，若在穷乡僻壤、轮蹄绝迹之处，埋没不称者多矣。如姑苏之虎丘，邹之大峄，培（土加娄）何足言，而地当舟车之会，遂令游咏赞赏，千载不绝，岂亦有幸不幸耶？卷之四•地部二，第63页（时耶？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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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胡建人的视角！古代文化知识读本。 -
丰富。 -
很棒的一本明代笔记 -
很好看，虽然好多章节都给我一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感觉…… -
宇宙之大，芥子之微，琳琅满目，蔚为大观。个人感觉比《酉阳杂俎》好看，尤其是物部，出乎意料的好看。 -
天地人物事 包罗万象 -
非常适合利用碎片化时间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