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剧作家

出版日期:2017-2-1
ISBN:9787508666062
作者:止庵
页数:265页

作者简介

《喜剧作家》内容简介:学者止庵首部短篇小说作品,在五部小说中,重温1980年代,选择与迷惘,幻想与失去。1980年代,一个正从荒诞中突围的时代,一个“用一台海鸥DF-1就可以撂倒一个姑娘的时代”,一个谈论尼采、昆德拉甚至托洛斯基、索尔仁尼琴都稀松平常的时代;苦闷、沉默、死亡、自由等诗性命题充满着年轻人的生活,但面对正在生长的水泥森林,他们也肆无忌惮、漫谈理想,鲜活又沉闷,是孤独的江湖游侠。那或许是一个被过度美化的乌托邦,但它承载着许多曾有的辉煌。止庵说,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同时也清楚地知道他寻找不到。
《世上的盐》: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二点,幻觉里当的一响。我把脸转向窗外。五颜六色的遮阳伞,皮肤晒得黝黑的青年男女,杯子里的饮料呈现诱人的橘黄色……你还不来。
《墨西哥城之夜》:过道里什么都是淡淡的,白色的,墙壁,衣架,衣架上挂着的衬衫,连厨房透过来的日光也是淡淡的,白色的;只有那个公文包是黑的。
《喜剧作家》:是这个地方吗?好像……好像很宽敞很整洁……有一片阴凉……有一棵树皮剥裂的老槐树……泛着淡绿的白花一簇一簇幽幽的花香……孩子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他们围着小桌坐在树下……好像什么也记不得了…
《走向》:站台上的两排柱子,晃晃荡荡的人影,向一端翘起的檐顶,四周沉沉的暮色,以及远处那盏红灯,都令他奇怪地感到是在一条船上。
《姐儿俩》:我们站住,看那架飞机起飞,听见那种轰鸣,越飞越远,直到变成一个银白的小点儿消失在蓝天之中。
★止庵短篇小说作品首次集结出版
★重温1980年代:选择与迷惘,幻想与失去。
★这本书是一些好故事,一些活生生的人物,以及如海风般扑面而来的80年代的潮潮湿气,主人公们在自己的生活节点里无所适从,意义和价值成为他们人生之上的重负;如若这重负卸却之后呢,“人生不过如此”,——然而如果再多问一句的话,那个“如此”是什么呢。
★鲁迅曾说:“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悲剧和喜剧从根本上讲是对人生的本质的认识,以此来区分,悲剧是以“人生”“有价值”为前提,喜剧是以“人生”“无价值”为前提。人生本是一个东西,悲剧和喜剧都是对它的看法。悲剧是正的,喜剧是负的;悲剧是向上的,喜剧是向下的;悲剧最终张扬人生的价值,喜剧最终消解人生的价值。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同时也清楚地知道他寻找不到;这些动着的人和车,这些不动的房子和墙——那个怀抱,那种安慰,他寻找不到了。”——止庵

书籍目录

姐儿俩 001
走向 045
墨西哥城之夜 079
喜剧作家 091
世上的盐 209
后记 229

内容概要

止庵
著名学人及随笔、传记作家,出版有《惜别》、《周作人传》、《樗下读庄》、《神奇的现实》等二十余种著作。做过医生,当过出版社副总编辑,如今是自由恬淡的笔耕者、读书人。
止庵行文清淡如茶,无喧哗矫饰,落实细节处见其幽微,情感留白处恰当自然,耐人寻味,却不故作高深。止庵的书写带我们重观文字的干净面貌,它立意在寻常日子里,但并不困囿于此,而是直击人心深处的感喟和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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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4条)

  •     作者:顾学文选择与迷惘,幻想与失去。  学人、随笔作家止庵,以五部短篇小说结集而成的《喜剧作家》,重温上世纪八十年代,那个鲜活又沉闷的年代。  书中人物,在各自的生活里无所适从,意义和价值成为他们的人生重负;但若是卸了这重负,“人生不过如此”,却又抓不住那个“如此”。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同时也清楚地知道他寻找不到;这些动着的人和车,这些不动的房子和墙——那个怀抱,那种安慰,他寻找不到了。”  四分之一世纪的距离  1987年,诗人西川、欧阳江河等参加诗刊社举办的“青春诗会”,提出“知识分子写作”;小说家方方发表了《风景》,池莉写下《烦恼人生》,格非创作了《迷舟》,苏童完成《一九三四年的逃亡》;这一年,止庵却决定停止小说和诗歌写作。  停笔30年后,他从友人的地下室翻出昔日以“方晴”之名发表与未发表的泛黄手稿,整理、挑选后以如今的“止庵”之名结集出版。  面对四分之一个世纪的距离,他喟叹:“方晴”从此成前世。  读书周刊:听说30年前您把自己年轻时写的几十万字小说手稿都焚毁了,如今出版的这5个短篇小说怎么被留了下来?  止庵:我很早就开始学习写作了,1973年我还是个中学生的时候,就写了部长篇小说,30万字,足足1000页稿纸。我有个“毛病”,一张稿纸上只要有一个字写错了,就必须扔掉重写,所以那时家里常常是满地废纸。  大约在1985年,我重读这部小说,感觉当年写它完全是浪费时间,就烧了。焚毁几十万字小说,指的是这个。在那之后,我又写过一部长篇小说,稿子也不在了,大概也被毁掉了。  到二十几岁时写了10多篇小说,大部分都发表了。我保留了当时的手稿,和90多箱书一起,存放在朋友家的地下室里。2008年,那时我母亲还在,她问我,你不是写过好多小说么?于是我就去朋友家把手稿找了出来。去年年初,出版社问我要书稿,我就挑了5篇出来给出版社。  读书周刊:当年为什么停笔不写小说了?  止庵:上世纪八十年代,文学比今天要重要得多,但就是在那样的年代,我的小说虽然都发表在省一级的文学刊物上,却没有引起很大反响,这对一个年轻人来说,多少是一种打击。之后我就一直写非虚构和随笔类的东西。活到今天这个年龄,我并没有再去做小说家的想法,出这本书对我自己只是一种纪念。  不过,30年没写小说,但我始终没有远离小说,我一直在读小说。  读书周刊:很多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不读小说了,而偏重社科类书籍。  止庵:我倒是认为,小说有别的文学形式无法替代的东西,它具备以下三种独特的能力。  一是想象力。非虚构作品不可以太有想象力,而优秀的小说一定是想象力非凡的。像阿根廷的博尔赫斯、意大利的卡尔维诺、塞尔维亚的帕维奇,这几位作家用文字表现出来的那种想象力,是很难从电影等其他影像艺术里找到的,他们创造出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世界。  二是穿透力。哲学类、社科类的书籍也有穿透力,但它们的穿透力是十分理性的,而小说带着感性的穿透力,更有人性的温度。卡夫卡、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人物的命运,给我们的启示,比任何一本哲学书都深刻。  三是克制力。高明的小说家,会谨慎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纵容自己沉湎于对笔下人物浅薄的同情中。比如福楼拜写“包法利夫人”,那种冷静的态度背后,其实是带有更辽阔视野的悲悯。  如果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不读小说、不读文学作品了,他可能慢慢会失去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  它们还没有“死”  五部短篇小说,带着风尘,远道而来,孤零零的,却不悲伤。  今天的年轻人读着它们,像隔着迷雾笼罩的河流,明知素昧平生,心里却生生地腾起一种熟稔的感觉,边读边寻找过去年代那个与自己同样年轻的作家。  “我喜欢那个年代的作家,他们对文字有着崇高的敬意。”一位“90后”读者这么说。  读书周刊:这些年里,您常常担任一些包含小说在内的奖项的评委,今天的您,是如何评价过去的您写下的这些小说的?  止庵:这30年来,我一直在读小说,知道一点好坏,回头去看自己当年写的,知道哪些东西是坏的,没有再出版的意义,也知道哪些东西还不坏,甚至还挺有意思。我选的这5个故事,它们还没有“死”。  作品“死”还是没“死”,本来不应该由自己来评判,但所幸时间给了我这个资格。我已经不是30年前的那个我了,有了客观看待它们的从容,就像在看别人的作品一样。  读书周刊:这样一本回望和重温的作品,得到了不少年轻读者的喜欢。  止庵:对此我很欣慰,也许这些故事和今天的年轻人还有所沟通,而不是过去留给今天的遗迹。  比如《姐妹俩》,讲的是妹妹如何想方设法嫁给老外以离开生养自己的城市,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出国潮的一个缩影;《墨西哥城之夜》讲的是男人和女人离异后不得不还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尴尬;“貌似要活色生香的开始,但是却不咸不淡地无疾而终”,这是《世上的盐》中所描述的与今天迥然不同的“艳遇”风格;而在《走向》中,我想表达的是,我们可以忠于内心的选择,离开濒临死亡的婚姻,但即使我们无法达到本初、纯净、原始的觉悟的彼岸,也请在人性的表达上诉说一些饱含良知的词句。  这些故事和今天的一些情形多少还是有勾连的。  读书周刊:您的随笔非常有特色,两年前,《惜别》一书感动了很多人。小说和随笔在写法上有何不同?  止庵:写小说像在布一个局,要把读者引入最后的结局,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不自然。小说还需要描写,可是,随笔就像此时此刻我俩的聊天,我不需要对着你描述窗外那棵树。写法不一样,连写作的态度都不一样。小说是一种创作,需要无中生有,而写随笔是要把一切都放下,两个知己聊天,连声音都没必要说得很大,更不用交代很多背景。我更喜欢写随笔的态度。  读书周刊:您的随笔文字,清淡如茶,无喧哗矫饰,情感留白处恰当自然又耐人寻味,有一种特别干净的感觉。这部小说的文字呢?  止庵:小说的文字要比我现在写随笔的文字年轻,可能更诗化,也就是丰富些,活跃些。那是当年一个年轻人的文字,不过那时的文字还没有受到港台歌曲的影响,更没有受到网络的影响。  我现在写随笔用的语言,是“老”的,灵魂大概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  徒劳何尝不是一种悲壮  五个故事中,《姐儿俩》是消磨,《走向》是缠绕,《墨西哥城之夜》是撕破,同名小说《喜剧作家》是现世,而《世上的盐》则是幻想,通通带着孤独,娓娓道来,不必悲也不必喜。  关于喜剧,鲁迅曾说:“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  悲剧和喜剧从根本上讲是对人生的本质的认识,以此来区分,悲剧是以“人生”、“有价值”为前提,喜剧是以“人生”、“无价值”为前提。人生本是一个东西,悲剧和喜剧都是对它的看法。悲剧是正的,喜剧是负的;悲剧是向上的,喜剧是向下的;悲剧最终张扬人生的价值,喜剧最终消解人生的价值。  这就是《喜剧作家》。  读书周刊:您给集子添加了题记,摘自马克·斯洛宁《苏维埃俄罗斯文学》一书中关于茨维塔耶娃的部分,里面说:“她置身于历史之外生活、幻想和创作;她也意识到这一点,有一次说道:‘我与我的世纪失之交臂。’”由此,“我与我的世纪失之交臂”是否可以概括这5个故事中的人物的共同命运?  止庵:他们就像从A点出发,要到B点去,他们很努力地走,可走了一阵子,一看,还在A点,甚至倒退了。  读书周刊:这样的徒然,会不会让人绝望?  止庵:看你怎么理解了。如果我们不把成功当作价值判断,那么,这种徒劳何尝不是一种悲壮?一只小蚂蚁把一颗饭粒千辛万苦拖回蚂蚁窝,结果发现蚂蚁窝被毁了,这是一种悲壮;小说里,一个人努力地去爱另一个人,努力地去挽留他,结果两人的关系比原来还遭,但至少他努力了。  读书周刊:也许正是这一点,“击”中了现代人的心灵。  止庵: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当年这些小说没有引起多大反响,可能是因为那时主流小说的调子是比较高的,讲述各种成功,而我的小说里这种徒然的努力,和今天那些漂在城市里的心灵,有所契合。  不被人喜欢和被人喜欢,可能出于同一个原因,这挺有趣的。  读书周刊:首部小说集的出版,会重新引燃您写小说的热情吗?  止庵:我说过我没有再做小说家的企图,但我确实计划再写一部,可能还是个长篇。因为这次整理旧物,我发现自己在1989年2月至1990年2月间,关于一部小说的构思写过很详细的笔记,写了一些人物小传,甚至小说的若干片段,一个完整的故事就放在那儿,它曾经陪我走过一段,我想把它写出来,就像对老朋友有一个交代似的。除此之外,我真的不会再写小说了。  读书周刊:可以透露是个怎样的故事吗?  止庵:我想写两种人,一种人是有过去的人,离不开自己父辈的遭遇,想对过去有个了断;另外一种可以说是没有过去的,只关注当下和未来。其实我们现在的人都是没有过去的人,大家看着一样的人生目的,追逐着一样的物质上的成功。我的小说想写人怎么面对自己的过去,我想拿这个小说去回望我经历的那个年代。(本文转载自:解放日报/读书周刊)
  •     谢其章《喜剧作家》,止庵著,中信出版社2017年1月出版,45.00元止庵写八十年代的北京,我全程经历过,“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送断肠人”,只不过感受不同罢了。我认为《姐儿俩》是《喜剧作家》里最好看的,也是写作技巧最高明的一篇,因为止庵参透了书中的这句话,“真实都是平淡无奇的,这也就要了小说的命了”。  读止庵写于三十年前的小说集《喜剧作家》,想起张爱玲的话:“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们也许没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点凄凉。”  如今我已然是老年人,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回想起的是三十年前的北京,过往的一切浮现眼前,惟独没有月亮。赏月,一要身居高处,二要空旷之野,才称得上赏,闲逸的心情也是必要的,而我当时这三个条件均不具备,虽然今天仍旧一无所有,毕竟人生的阅历有所增益。  说出来很是有点儿不好意思,这次读止庵《喜剧作家》,是我平生读过的第十九部小说(包括古今中外),当然算上少年时代的“三红一创”及《青春之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等,也许不止此数。外国小说,我通读过的只有《红与黑》,读的似懂非懂(其实就是没读懂),就像如今看外国电影,看过之后非得上“豆瓣电影”里再看高手的影评,才大略理解电影表达的是什么。电影与小说,都是讲究技巧的艺术,电影你都看不明白,小说就更甭提了,稍微沾一点儿什么抽象、意象、意识流、现代派,我准晕菜。  话是这么说,不是说我一点儿读不懂《喜剧作家》,我有我的优势,止庵写八十年代的北京,我全程经历过,“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送断肠人”,只不过感受不同罢了。作为读者的我自具立场,作者止庵亦自具立场,作者仅一个人,读者却成千上万,他们的感受如万箭齐发。万箭齐发和万众瞩目一个性质,终归不要冷场才好。  读小说我是菜鸟,所以我总结出一个简捷粗暴的方法,这个方法来自于看电影的经验,一旦出现我不喜欢的字眼和句式(如同不喜欢的演员和台词),立即罢读,这次读《喜剧作家》也不例外。止庵没有让我失望,写于亢奋的八十年代的这几篇小说居然没有一字一句让我觉得讨厌,只有“百万富翁”这词有点碍眼,也是属于绕不开的人物身份。也许正是由于止庵这种不贴近时代甚至漠视时代的语言风格,这几部小说在三十年前毫无反响,使得止庵文学之路戛然而止。小说受挫止庵转投随笔,因祸得福,九十年代随笔大热,止庵脱颖而出名声鹊起,再自随笔转行成为传记作家也大获成功。止庵三十年来之文学生涯,仿佛一场圆满的战略大转移。  空话说完,再谈具体的读后感。《姐儿俩》虽然列于《喜剧作家》第一篇,却是全书五篇之中写作时间最晚的(1987年9月),其他四篇《走向》(1986)、《墨西哥城之夜》(1986)、《喜剧作家》(1985)、《世上的盐》(1985)。这两年的时间,写作技巧上有什么微妙的变化,也许只有作者清楚。这样的排序无意间帮了我的忙,——读小说必得从头读起,我以为大致读明白了《姐儿俩》的故事。  姐姐沈泠泠拼尽全力想得到母亲的原谅,母亲却至死也不原谅女儿,诅咒着,骂着,——“滚”,“我不是你的妈。”如此绝情,因为什么呀?止庵平淡地叙述:“大约1970年前后,有消息说沈泠泠的父亲自杀了。他给兵团的大女儿写了封信,议论了一些当时不能议论的问题,沈泠泠把信交给领导了,又转回他所在的五七干校,只一次批斗会,他就上吊死了。”人命关天,自此沈母和沈泠泠都认定“杀死父亲的凶手”就是沈泠泠。沈母带着“永不宽恕”死去,“不孝女”沈泠泠一直欲以“服侍母亲,抚养妹妹”来赎罪却始终不得心灵之安宁,制造这起悲剧的元凶却跟没事人似的,轻飘飘地甩来一纸“平反”全身而退。  妹妹沈梦儿没有历史包袱,生活得随心所欲,跟着那位吝啬的百万富翁“密斯脱赵祖怡”移民美国。一家四口,从此天上人间,恩怨皆化为无形。  我认为《姐儿俩》是《喜剧作家》里最好看的,也是写作技巧最高明的一篇,因为止庵参透了书中的这句话,“真实都是平淡无奇的,这也就要了小说的命了”。  第二好看的是《走向》,这是以我的水平而定的排位。《走向》与《姐儿俩》一样,有着很多八十年代所特有的名词,有着我熟悉的胡同生活的细节。三十年前,开灯的方式是拉灯绳,甚至为了起夜的方便把灯绳栓在床头。三十年前,取暖的方式是煤球炉子,这个炉子兼有别的功能,如烧水,烤窝头或馒头,烘干湿衣服。夜里要封炉子,这可是个“技术加经验”的活儿,“生炉子”与“封炉子”一样不容易,《走向》里均有细致的描述。1970年冬我的母亲去世的那天早晨,她要上班,炉子灭了,她问躺在被窝的我会生火么(这是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又去饼干筒掏饼干,饼干昨天被我偷吃光了,母亲饿着去上班,下午就死在办公室了。《走向》所诉说的困境我未尝没有经历过,可是写小说只凭经历远远不够。  《墨西哥城之夜》这篇,怎么说呢,那种生活的尴尬我无体验,——离了婚的男人无处可去只得仍然与前妻夫妇及自己女儿同处一室。我经历过的尴尬与此有别,只有两小间平房,插队的兄弟姐妹及远在青海的父亲扎堆儿返家,我只好去单位值夜班,值一夜三毛钱,最多是连续值十三天挣到三块九。更为尴尬的一段日子,父亲和后母一块回来挤进小屋,天知道是如何捱过来的。一九八六年的足球世界杯在墨西哥举办,头一年墨西哥发生大地震,球迷担心墨国办不成了。本篇哪里是谈什么足球呀。我是球迷,只习惯“墨西哥”,“墨西哥城”也许是作者取钱锺书的“围城”之意吧。  网络时代,文章越短越受欢迎,超过两千字就招读者烦了,尽管意犹未尽,就此撂笔为妙。说来,我只是借《喜剧作家》这杯酒,浇自家胸中之块垒而已。
  •     华夏时报(公众号:chinatimes)记者 于娜 北京报道周作人传记作家止庵日前出版了他的首部小说集《喜剧作家》,收录了他写于1985到1987年间的5篇小说:《姐儿俩》、《走向》、《墨西哥城之夜》、《喜剧作家》和《世上的盐》。20世纪80年代在止庵看来,没那么好,也没那么坏。这个年代处于两个大时代的过渡期,止庵小说关注的是,受上一个时代束缚的人,和代表新的时代趋势的人,他们之间发生的冲突和故事。小说是个局,但我们需要它《华夏时报(公众号:chinatimes)》:最早是什么时候开始写小说,后来差不多30多年都没有再写?止庵:最早写小说是在1973年,我还是一个中学生,写了两个长篇小说,加起来有80万字,但那只是一个中学生的习作,在30年前被我全部烧了,它对我唯一的意义就是练练笔。80年代,我先后做过医生、记者,其间写了十几篇小说,除了《走向》外,当时都在文学杂志上发表过,也就是变成铅字了,却没有什么反响,我有点失望;自己用心做的事情,精心修改的小说,结果发表时都被删改了,我也不太习惯。同时,在我开始读了很多随笔之后,对小说的形式有点质疑,周作人在一篇文章中引用与废名的通信内容,觉得小说像布一个局,让你像呆鸟似的往里钻,周作人也说不喜欢“好莱坞式”的小说,编得很周密,牵着读者的鼻子走。1987年,小说《姐儿俩》发表后,我就不再写小说了。这些小说手稿就一直寄放在朋友家的地下室里,成为过去的事了。一直到母亲替我编“三十年集”时提起:你不是写过不少小说吗?我才去朋友家找到这些手稿,发现纸都已经泛黄了。《华夏时报(公众号:chinatimes)》:现在为什么又选择出版小说集?止庵:虽然30年没写小说了,但一直在读小说,文学作品占到我的阅读书目一半以上,对小说的看法也越来越成熟。我当时在写小说时努力避免一个局,小说《姐儿俩》讲的其实是一件事情要发生,就无法阻拦,就必然是那个结尾。我现在出版的小说集,取舍的标准就是看隔了30年后,这些小说是否还活着,还有没有生命,不光是小说,所有的文学作品,时间会淘汰一些东西。怎么判断小说是否活着,跟当时的时代太接近,太反映现实的东西,现在只能当一个社会资料来看,但是谁会把小说当社会资料,为什么不去看当年的报纸呢?所以我把离当时时代远的作品保留了下来。“我与我的世纪失之交臂”《华夏时报(公众号:chinatimes)》:很多人觉得上世纪80年代是一个黄金年代,尤其是对文学而言,你对80年代怎么看?止庵:我觉得那个年代没那么好,也没那么坏,它是两个大的时代之间的过渡时期。我们可以把六七十年代看成是一个大年代,90年代以后看成是一个大年代,80年代介乎它们之间,前面年代的印记还没有完全消退。《姐儿俩》中写的就是过去的年代对80年代的影响,姐姐身上体现的就是过去那个年代的痕迹,妹妹身上体现的是往下一个年代变化的趋势,所以她们之间才会有冲突,有前一个时代的束缚、限制。80年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种可能性,没有共同的价值判断,而现在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个方向,买房全买房,跳槽全跳槽,发财全发财,那个年代不是,还有好多人很清高,所以才有那个年代的故事。《姐儿俩》中的妹妹一夜未归,姐姐受不了了,觉得出事了,而现在一个女孩在男朋友家住一晚,并不算是什么事;《墨西哥城之夜》中一对夫妇离婚了,还住在一个房子里,现在也不多见,那时几乎没有买房子、租房子,换工作,出租车刚刚有,在这样一个年代里的故事是现在这个年代所没有的。《华夏时报(公众号:chinatimes)》:在这本小说集中,谁是你最偏爱的人物?止庵:《姐儿俩》和《墨西哥城之夜》是偏现实主义的,《喜剧作家》是很现代派的,这些小说人物的概念都不太一样,如果一定要问我最偏爱的人物,就是《姐儿俩》中的“我”。当年我把这篇小说寄给父亲看,他说这个“我”没有意义,人物在故事中不起作用。因为“我”跟姐妹俩都是若即若离的关系,姐姐托“我”去想办法挽留想要出国的妹妹,但是“我”是不上心也好,冷漠也好,根本没有管这件事。当时我写这个人物时觉得挺有意思,在这个故事中他起的是消解的作用,我能理解父亲的批评,他希望“我”是能对情节促进的因素,当时我觉得这个人物既是故事的叙述者,又是情节的参与者,但是他什么作用都没起,他只是看着这一切发生,他好像面对着一个历史的趋势,不愿意去过多介入、干预。写小说就是做实验《华夏时报(公众号:chinatimes)》: 这次出版的5篇小说每一篇都是不同的写法,《喜剧作家》更是实验性的?止庵:《喜剧作家》本来是一个通俗故事,受《呼啸山庄》影响,小说里两个家庭的每一个人都是“有用”的,但我当时年轻任性,并没按通俗小说来写。我读了不少剧本,也看了一些戏剧,正好主人公也是一个剧作家,我想写一个对戏剧形式戏仿的小说,这部小说实际上就是一出戏,舞台是一个或多个人物的心灵,文中的很多省略号,都是一个人的内心独白,在内心这个舞台上的台词,描述性的文字相当于舞台上的提示,婚礼那一章则是这部戏的高潮,好比舞台上同时有很多光区,有多个人物的内心独白。不过问题是人们可能不理解这种写法。这里我特别留意语言,每个人物思绪的速度都不一样,剧作家思绪比较慢,缓慢而形象,他儿子比他要快,最快的是那个女大学生,每个人的思维方式都不同,这是一个实验品,写小说就是做实验,尝试不同的写法。我写《世上的盐》时,把情节淡化,《墨西哥城之夜》是尽可能客观冷静描写,主人公内心活动都是暗示出来的,《走向》则是非常主观的内心情感,《姐儿俩》是第一人称叙述的故事。《华夏时报(公众号:chinatimes)》:小说创作对你后来写传记、随笔产生了什么影响?止庵:影响主要是在语言上,小说的文字可以写得华丽,随笔的文字则要尽量朴素,能不用形容词就不用,小说是虚构的,但非虚构的作品必须是真实的,虚构是一种能力,非虚构是一种训练,所训练的就是不要滥用你的虚构“能力”,有的作者写非虚构作品时,写着写着就开始编起来了,这属于训练不够,长时间训练让你字字都有来历,不能编。非虚构写得不伦不类,其实是有种东西没释放出来,借此来满足一下文学梦。好多人看我写的《惜别》、《周作人传》,觉得文字质朴无华,我出小说也是说明自己原本有这个语言能力。虚构和非虚构是两码事,两条路,不是递进关系,我努力地把不同的事,干得不同。

精彩短评 (总计49条)

  •     80年代!!!!!!!
  •     一个年代有一个年代的特点,一个年代有一个年代的历史背景,有无奈,有彷徨……笑对人生
  •     最喜欢墨西哥城之夜
  •     刚刚买到读完,书名和内容完全就是赤裸裸的讽刺,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矛盾使得读的时候很有乐趣
  •     感谢止庵老师特地赠书、签名,受宠若惊。拜读完毕,确有一些个人想法,书评本周内奉上。
  •     ?
  •     这本书不错
  •     80年代的喜剧色彩代入感很强
  •     还可以,朋友推荐的
  •     80年代人的青春和岁月磨人的清苦。喜剧作家这一篇的写作手法是我以前从来没见过的,看了有一会儿才看习惯这种现实和心理活动穿插着的絮絮叨叨,确实是有点儿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感觉。作家的其他作品以前没接触过,不过不知道怎么地,作家的写作感情基础我接受不了……到底怎么说才好
  •     除了姐儿俩,其他是在刻意制造阅读障碍吗?尤其是喜剧作家,大段大段的不加标点,讨厌。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入流的读者
  •     80年代,一个纯粹的年代,一个美好的年代,一个有理想的年代,一个物质匮乏但精神富足的年代。这是80年代的故事,也是永远追寻不回的世界。
  •     最喜欢《走向》,像诗,然后是《喜剧作家》。悲剧的作用是让人想可以挣扎一下吧,既然命运已经注定了。看完小说立即跑了四十五分钟,想用汗流浃背对抗注定的悲剧命运。
  •     别的不说,这是一本让我读得下去的好书
  •     看了前面的一点个人觉得还不错正在继续看
  •     整本书快读完的时候忽然觉得他有几分动人,心底慢慢溢出悲伤的情绪。祝好。
  •     中国版“十一种孤独”…
  •     强烈的个人风格 意识流的写法 在情爱中挣扎的人 孤独冷漠而疲惫
  •     好书一遍是读不够的。
  •     八十年代的文字 现在读起来 不得不说 已然无味。这样集结出书 大概也就是一个情节吧。
  •     ⭐⭐⭐⭐
  •     人生就是悲喜剧交加
  •     这本书真的很有文学色彩
  •     那可能是我见不到的年代,经历不了的故事,无从体验的情感,难以触摸的心绪,和无止境的渴望、失落,在止庵的《喜剧作家》里,我穿越到出生之前的那个世界,跟着小说里的人物,一起活了一遍。
  •     没标点没法忍受
  •     好看
  •     没读完,读了三分之一吧。也有点读不下去了,就没有勉强自己。
  •     不相信世上有幸福这回事的人才有可能写出真正的喜剧。
  •     静水深处隐狂澜。精神肌理如此细腻精致。
  •     三星半
  •     不如他的散文好,可能我不是那个年代的人
  •     非常非常年轻的止庵,倒也不坏。
  •     还行啦还行啦
  •     年代感很强。
  •     不错啦
  •     不好看
  •     中篇,看过之后也就喜剧作家还有印象,但真心不喜欢这种风格:基本没有标点符号,太多的心里想法揉在里面。有点故弄玄虚的感觉,看着比较累。
  •     物质贫乏的八十年代,迷茫困惑但思想自由迸发的八十年代,属于文学青年和思想者的年代,一个一去不返的年代
  •     有些事情无从解释,不知缘起,而且永无终结。却将这本书命名为“喜剧作家”,自有其中用意所在吧 推荐
  •     80年代,一个纯粹的年代,一个美好的年代,一个有理想的年代,一个物质匮乏但精神富足的年代。
  •     还可以
  •     我喜欢这个年代的作家
  •     第一篇还行,后面就有点看不下去了
  •     80年代的故事
  •     一本值得说的书,年代感挺强。
  •     觉得止庵写得很用力,字字雕琢,用一种局外人的角度,塑造出了冷漠的80年代情感。作者不去打扰小说里的人物,只是化身为路人甲。文字很简洁,总之很文学。一遍不够。。。
  •     事情不得不发生,就是悲剧;冷眼看着它发生的,就是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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