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求法记》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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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日期:2008-11
ISBN:9787108029515
作者:邢肃芝(洛桑珍珠) 口述,杨念群,张健飞 笔述
页数:374页

袈裟与权杖(张鸣)

http://zhangmingbk.blog.163.com/blog/static/111950652200681891341674/ 《读书》2003年08期  大约是在八年前,那时我还是一个正在就学的老童生,闲暇时间比较多,书看得相当杂。一次旅行,在火车即将要开的时候,上来了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大约有六、七十岁的样子,恰好就在我的上铺,硬卧列车的上铺高且险,见他有点不方便,我就将下铺让了出来,老和尚平淡地道了谢,坐了下来。不过因此我们谈了起来,他是僧人,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三界之外。好在我还看过几本佛经,记得只言片语,因此总能接上几句,逗起老和尚的谈兴。火车在咣啷咣啷地走(那时还没有提速),我们在叽哩咕噜地谈佛论经,最后,要熄灯前他告诉我,现在他正在跟某活佛修习藏传密法,灌顶一次,胜过读经几十年。  临别时,他预言我早晚要入空门,因此给我留下了地址,告诉我他的身份,记得好像是五台山龙捧寺的住持。回学校以后,不知怎么就对藏传佛教来了点兴趣,当然,我并没有野心探究藏密的玄理,只是想弄清楚藏传佛教的来龙去脉。于是去了几趟雍和宫,找来若干介绍藏传佛教的书看,忙活了一通,横竖就是弄不明白,随即也就放下了,显然我不是老和尚预言的个中人,资质有限,连这种门外的东西都弄不明白,更弗论升堂入室了。  不过,虽说是已经放下,但一旦读书涉及藏密,提到活佛和灌顶,甚至出现达赖、班禅的字样,心里还是有点怪怪的。这种感觉,终于在因朋友之赐,吞了一本书之后基本消失了。  说是“吞”名副其实,因为几乎是一口气读完的,中间连口水都没喝。这是一本口述史,记录了一个上个世纪30年代由于国外势力的策动,西藏地方政权对内地心存敌视的条件下,凭着两脚走进西藏的汉人的故事,一个在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在西藏的三大寺获得最高佛学学位的汉人喇嘛的传奇,一个身为国民政府高级官员的喇嘛在西藏办学的经历。更重要的是,这本书给我们解剖和展示了那个神秘的饱浸藏密文化的西藏,告诉了我们许许多多连做梦都想知道,但却无从知晓的那个时代西藏僧俗两界的细节。  在人们的印象中,宗教几乎都跟政治有着不解之缘。成千上万的宗教教派初始的时候,也许只是教主“借教敛钱”或者“借教成名”,一旦成了点气候,无一不在政坛短兵相接,做铁锤的有,成铁砧也有。佛教在诸宗教中,大概要算是最为软性的一种,凡是笃信佛教的国家,国势往往不昌,大概是过于慈悲为怀,缺乏攻击性所至。在中世纪,佛教对政治的干预远远抵不上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甚至连昙花一现的拜火教和摩尼教也有所不如。佛教进入中国以后,“沙门不敬王者”的旧习逐渐在王权的威势下消尽,连最痴迷佛门的皇帝,对佛教也不过是用来当工具而已,梁武帝总是玩着要当和尚的游戏,但毕竟没有真的出家,武则天佞佛,但却让俊俏的小和尚给她做面首。凡是佛教势力一大,占了过多的资源,就会生出灭佛的“法难”。不过,即便如此,并不等于佛教界在政治上无所作为,佛界只是退到了一个合适的清客位置,依然对俗界的政务发生着或大或小的影响。只有一个地方例外,那就是西藏。西藏佛教进入得比内地晚,但发展的势头却要猛得多,最后居然形成了僧侣直接掌权的政教合一的局面,一直维持到和平解放。口述史的主人邢肃芝老人,在内地就已享高僧之名,而进入西藏之后,又获得了藏传佛教最高的佛学学阶——拉然巴格西。使得他无论是佛教处于清客地位的内地,还是在处于主人地位的西藏,均能占据一个显要的高位势来介入政治,为我们留下了袈裟与权杖关系的最好注释。  邢肃芝老人出家的那个年代,无论在世界还是中国,都处于宗教势力消退的势头上。老人童年出家生活的回忆无疑是准确的,寺庙不仅会遭到军警的骚扰,而且连记者也会欺负到和尚头上。更大危险来自于办学堂的热潮,老人第二次出家住的种善寺,就因当地乡绅的办学热情,被强占了去,连一向号称灵验的菩萨也被从大殿里搬出来,堆在院子里。实际上,这种毁庙办学的现象,从戊戌维新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苗头,到了清末废科举之后,已经成为一种时髦。在西人东来的过程中,中学的节节败退,也累带着佛教和道教等本土宗教成了落伍的宗教,其教义和轨仪似乎只剩下了“迷信”的意义,而其僧团和寺庙更是只有浪费资源的价值。这种源于现代化的毁佛势头,搅杂着传统的道学精神,来势相当凶猛,以至于佛教界不得不更加依赖于有权势的军阀政客,施展灵异的左门旁道,以求自存。佛教对世俗权力的依赖,无可挽回地堕入了更低一层次。  正像邢肃芝老人口述史里说的那样,风头最劲的太虚法师,既要借助张学良的力量保护陕西的佛寺,还要答应去蒋介石的小小的祖庙雪窦寺担任方丈,更需要将一堆军长师长甚至国民党中委纳入自己的门下。佛教的高僧大德,要为军阀政客做升迁法事、做护国(集团的命运)法事、平安法事,许多赫赫有名的军阀,像赵恒惕、孙传芳、刘湘以及书中提到的四川省长王陵基(书中提到的是他的号王芳洲,似有误,应为方舟),都是那时节大开法会的主儿。更有甚者,有时佛教还直接作用于军阀集团对内部的整合,比如湖南军阀唐生智,就在擅长藏密的顾法长的参与下,让全军将士受居士戒,练成了一支“佛军”。  当然,这一切只是象征着佛教的式微。从某种意义上讲,邢肃芝老人的老师太虚法师提倡的“人间佛教”的努力,以及一向看不起藏传佛教的内地佛教界引入藏密,都可以说是佛教界某种挽回颓势的尝试。正是由于这种尝试,年轻的邢肃芝有缘接触到了藏密,从而引发了他雪域求法的念头。  从年轻的邢肃芝的身上,我们还能看到事情的另一面,虽然佛教在式微,但对佛学的探求在近代知识界却出现了一个高潮,这其中,既有杨仁山、欧阳竟无以及支那内学院师生的努力,也有马一浮、章太炎等人对佛理探究。已经在僧俗两界小有名气的邢肃芝,之所以放弃眼前的尊荣,甘愿冒九死一生的危险,尝艰难跋涉的苦辛,步入一个完全不可知境地,应该说,支配他行动的也是知识界佛学探究的冲动。  在西藏,虽然藏传佛教与内地佛教有很大的不同,但同样一边是与世俗功利的紧密纠葛,一边是对佛理佛法的孜孜追求。与内地的清客模样不同,佛教在西藏是唱大戏的主角,喇嘛教中的花教、白教、红教和黄教各个教派,谁跟权力靠得近,谁就占主导地位,到了清代,西藏早已是黄教的一统天下,藏地喇嘛教黄教教派的最高领袖——达赖和班禅分别是前藏和后藏的实际统治者。不过,在邢肃芝入藏的时候,达赖已经挤走了班禅,控制了全藏。西藏是个贵族的社会,同时又是一个佛教的社会,这两个基本点决定了西藏政治的特色。首先,西藏的统治者是以封建领主的形态存在的,100多个世袭贵族家族构成了西藏上层社会的主体,他们都有自己的世袭领地和庄园,拥有对领地农奴的生杀予夺的大权,在俗界,只有贵族才有可能成为政府官员。其次,西藏又是个佛教的世界,高级僧侣不仅是社会的精神领袖,而且拥有最高的世俗权力。而他们本身也是另一种形态的贵族,虽然大多无法从血缘上世袭传承,但通过活佛转世,同样可以以寺庙为基地,成为传世的贵族,一样拥有领地、财富和农奴,甚至拥有武装,事实上也是封建领主。对于世俗贵族,信奉佛教是他们之所以可以做贵族的合法性依据,他们不仅要皈依佛祖,布施和供养僧侣,而且要绝对服从宗教领袖,一旦他们有人在这方面出了问题,就可能被革除出贵族行列。对于僧侣贵族,他们虽然是通过宗教的渠道获得的贵族身份,但却只能依从世俗的领主方式才能存在。  西藏地方政府被称为噶厦,或者是噶厦政府,噶厦由四位平行的噶伦(类似于宰相)执政,四噶伦中,有一个僧侣的席位,三个世俗席位。噶伦以下,基巧、宗本、代本、甲本都是僧俗并设,有僧官有俗官。这种僧俗混合的政府官吏体制,俗官由贵族担任,僧官则由喇嘛接任。由于担任僧官的喇嘛不可能在血缘上世袭,这样等于是在贵族社会里面为平民另辟了一条升迁的小道,平民可以做喇嘛,然后通过投靠僧官,刻苦学习慢慢熬上去。平民当然大大地多于贵族,做喇嘛的平民更是多于做喇嘛的贵族(平民做喇嘛,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西藏的民俗),所以竞争性无疑是很强的。平民出身的喇嘛必须具有相当的资质,不仅精通密显两套佛学,而且医卜星相都通才可能被僧官看上,看上以后,还要学点做官的公文书写。  虽然佛教充盈于整个社会,但官场上却没有因此什么道德掩饰,所有官的获得都要买,而且是明码实价。一个噶伦多少钱,一个宗本多少钱,所有想买的人都清清楚楚。买了之后,上任再利用手中的权力把钱捞回来,而且加倍。当然僧官也不例外,想要做官都得公开地买。喇嘛做官自然得靠当僧官的师傅来买,徒弟做了官,再加倍地孝敬回来。总之大家都是在做投资—回收的买卖,无论僧俗。不过,对于贵族而言,大的贵族,领地多,收益丰厚,自然投资的本钱也大,所以一般来说官做得也大,小贵族只有投靠了大贵族,或者有其他的机缘,才可能置身高官的行列。自然,所有的官,最大的卖主就是达赖喇嘛,虽然他不一定亲自料理这种买卖,甚至可能并不知情。  由于进入了权力中心,所以俗界所有的权力斗争,宫廷阴谋,打打杀杀,佛教界自然也都卷了进去,有时候甚至连达赖班禅也成为受害者。分裂西藏的阴谋虽然跟某些国外势力有主要的干系,实际上佛教界的某些领袖也堕入其中。为了适应掌握政权的需要,佛教界最大限度地被武装了起来。在内地只有少数寺庙才有的武僧,在藏地普遍地存在,这些习武的僧人不习佛经,不守戒律,却要象士兵那样习武操练,拥有现代化的武器装备,实际上是僧兵。遇有战事,各寺都要象领主一样,派自己所属的僧兵参战。佛教的基本戒律就是不杀生,但由于在游牧的藏地,绝对的不杀生无以为活,所以在传入之初就已经有了变通——杀大牲以救小生。而由于操纵权力,又不得不来第二次变通,由那些不谙佛理的习武僧来操办杀人之事,任由他们堕诸恶道,从而换来“真正的僧侣”的清净。  甚至,权力和金钱也侵蚀到了佛学的领域。在西藏,凡是佛教中人,除了习武僧之外,都要研习佛理,就是大小活佛和达赖班禅也不例外。学习佛理需要获得佛学阶位,不仅要熟悉佛教的经典五部经论,以及黄教祖师宗咯巴的理论,而且要善于运用经典解答各种问题,最后通过三大寺(甘丹、哲蚌、色拉)的考试答辩才能如愿。一般的喇嘛当然需要学习,因为没有学位不仅只好做低级喇嘛,而且也没有机会担任高级僧官。大小活佛也要学习,因为得不到学位,他们就名不符实。但是,在三大寺的学习状况,往往跟你的权势和财力密切相关,因为在寺里不仅吃住请师傅授课都要钱,而且只有有财力放小布施(给自己学习单元的喇嘛施舍钱粮),才能免于做杂务,也就是说才好安心学习。有权势的活佛们,往往动辄搞大布施,即全寺甚至全部三大寺的僧侣每人一份茶饭和钱,所以,随着布施能力的增大,活佛们通过考试的难度则降低,至于最大的几个活佛,他们的考试只是走过场而已。这样,同在三大寺学佛的人们就分出了三六九等,最低等的是不仅要承担各种杂工义务,而且还要为别人服役挣钱才能维持学习的;高一点的是能够做小布施,免除杂役,可以专心学习的;再高一点的,不仅可以免除杂役,而且还能雇人服侍,最高等级的当然是那些学习期间依然仆役成群的活佛们。邢肃芝就是内地政府和一些财东的支持下,才放得起小布施,得以专心学习,获得了藏传佛教的最高学阶。  不过,尽管直接掌握权力,使得藏传佛教界让人看起来很是不那么清净,但其实跟别的地方一样,也存在着研习佛理的热情与虔诚。几乎所有沾濡过佛学的人都有这样的共识,佛学的确堪称诸神学中最具哲学意味的一种,能相当限度地满足人们求智的需要。尽管佛教的传播过程中庸俗化的倾向一直就存在,而且有时还很强烈,但佛学却以其深邃的人生哲学和平和的论理精神,吸引着士大夫。可以说,自魏晋以来,智者近佛已经成为一种趋势,而且一直延续到近代。藏传佛教虽然很有些神秘色彩,西藏原来的本教的因素也在佛教中有所反映,但其佛学的固有吸引力却并没有丝毫减弱,甚至可以说,藏传佛教对教义的讲求,对佛理的探索还更加在意。直到今天,佛学界还公认,学习藏文是进一步深研佛理的前提,道理就在于藏文佛典之博大精深。正像邢肃芝老人介绍的那样,在西藏三大寺求法的人们,对所有的五部经论,不仅要个个研习,而且要求反复背诵,烂熟于心。其用功程度,大大超过内地的学佛者。  从某种意义上讲,处于藏传佛教顶端的佛学重镇甘丹、哲蚌、色拉这三大寺,在神学的研修上,更接近于近代的研究性大学。每个寺庙就象大学本部,下分成大的学区札仓,札仓则由更小的学习单元康村组成。每个学员都有具体的导师指导,寺庙、札仓和康村三个层次的结场辩经,有点类似于课堂讨论和学术讨论会,经过反复而且平和讲理的辩难,学业自然会更加精进。这种学习体制,让人很容易想到英国的剑桥和牛津,的确比较容易出学理型的人才。  在很久以前,一位藏族学者就跟我说过这样的话,在西藏,喇嘛是唯一的文化创造者。这话当时我并不太理解,现在我明白了,在西藏,佛教不仅是一般人升迁的唯一途径,而且能最大限度地满足好智慧的人们的心灵需求。不少平民通过当喇嘛,进入寺庙学佛,做上僧官,变成了僧侣贵族;也有不少的平民通过做喇嘛的修习,多数是一边为人佣工一边修习,最后修成高僧大德,(自然也有躲进深山进一步修行,从此在俗界消失的痴迷者)。因此,佛教在精神和世俗两个方面,将西藏的精英(包括贵族的有志之士)吸引了进去,因此自然拥有最大的文化创造力。不仅如此,佛教在西藏还有另外一层的意义,佛教在自己名义下,笼盖了一切文化。在近代科学技术没有传入之前,中世纪的所有学问几乎都包含在了佛教里面,凡诸文学、绘画、音乐、建筑、医药等等,都是僧侣的专利,僧侣,既是社会的上层也属于下层,正是他们中的精英,决定了西藏文化的走向。而导致佛教吸引精英、笼盖一切的原因,恰恰有佛教在政坛上起主导地位的因素。  邢肃芝老人是位智者,他的智慧,不仅仅是因为他通晓佛家经典,掌握了数百种的密法,而在于他明了佛家的真义,恰在于太虚提倡的“人间佛教”四字。离开了“人间”,不管是遁入深山也罢,修成一道红光也罢,总之是不见了踪影,不见了踪影,对这个世界也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佛教的真谛,不是逃世,也不是避世,而是入世。从这个意义上说,人有善业恶业,佛教自也难免。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纵有十力精进,得十地正果,也须在人间吃苦。正因为如此,邢肃芝老人在学成了之后,开始了出入僧俗两界,亦官亦僧的生涯,争得了国民政府最高层的支持,凭借自己在藏地佛教界的优势,招徕内地第一流的师资,在西藏办学,以文化教育交流的形式,抵御国外势力的大规模渗透。虽然,由于时局的变幻和中央政府政策的失当,使得老人当年的努力没有取得预期的成果,但是这种尝试,在今天也是富有积极意义的。  佛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其实梦幻泡影就是历史,历史总是跟权杖与袈裟相伴而行。  信夫?  2003年5月7日,sars肆虐时分,于京北清林苑。

《雪域求法记》小感

这本书的内容非常丰富 作者并不擅长文学修辞 看起来有点流水帐的感觉 不过内容十分真实细尽对于了解西藏的民俗贵族宗教交通政治以及民国时期佛教寺院的情况非常有益和大部分描写1900以后时代的著作一样,本书让我们领略到民国时期的种种风貌--辛酸与猎奇兼有。所以我觉得,不论对喇嘛教感兴趣与否,如果想了解民国中后期中国西南地区的情况,这本书是一本非常好的参考资料。

Is there any difference between the 1st edition and the 2nd one?

I've read the 1st edition and it's great, but I couldn't buy it cause it's not available at that time.Surprisingly, the publication reprinted it again last year, so I am wondering what do they mean "(修订本)"?Does it mean anything sensitive has been harmonised?

值得一读的“野史”

近年来身边信佛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信藏传佛教的。而且这几年民族问题也日趋突出。带着强烈的困惑,我翻开了这本书。这是一个汉地僧人到西藏的求法之路,既与宗教有关,又关于神秘的西藏。这本书的主题词是:横跨汉藏两地,出入僧俗之间。这位俗名邢肃芝,汉地僧名“碧松”,藏地僧名“洛桑珍珠”的传奇人物,自小因病出家,得到过系统的佛学教育,后赴藏求法,成为第一个获得藏传佛教最高学位的汉人。邢肃芝生活在民国时代,因机缘巧合,他接触到的大多是国民政府的高官和西藏僧俗两界的高层人士,见证了那个时期汉藏两地的政治生活。由于与西藏高层的良好关系,他作为西藏摄政王的信使面见了蒋介石,被蒋亲自授命筹建西藏小学,并被任命为西藏小学首任校长,还得以用大学的资源去办小学,使得西藏小学一时间风生水起。他游走在僧俗之间,或者说藏传佛教也许就是僧俗不分,神权在人世间行使,这便是所谓的“世间法”吧。我觉得他更多的是将僧人当作一个职业,依靠这种特殊的身份去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他的心地必然是虔诚的,不然不可能主动去承受那么多磨难。从书中知道达赖自古以来就是要独立的,只是在英国侵略西藏时他要拉拢中央政府,中央政府强势时他又要拉拢英国。班禅因在藏地势力较弱,所以对中央政府更亲近些。这都是利益使然。但书中也提到国民政府不了解藏人,不了解藏情,自身又腐败无能,所以加剧了藏人的不满。老蒋当然想很好地解决西藏问题,但苦于手中无人。所以当他发现邢可能成为汉藏使者时,立刻满足邢的一切要求,人力物力大开绿灯,让他到西藏去办教育。老蒋可不是个草包啊!书中关于滇、藏一带风土人情、藏传佛教体制和寺庙生活,包括一次次求法历险,都描写得详尽生动,对于汉、藏、西方国家在西藏的关系上也有不少鲜见的史料,而且居然还有不少珍贵的照片。我想他之所以能够得到藏人的普遍欢迎,一方面因为他是个僧人,一方面可能还因为他会照相,这在那个年代是新奇而珍贵的,俨然成为他扣开上层阶级大门的钥匙。可以说,这是一本值得一读的“野史”。

雪域求法记

迈克-胡特(Michael Hutt)在评价戈尔斯坦的学术名著《喇嘛王国的覆灭》时说,”如果你一生只愿读一本关于西藏的书,那么你就读戈尔斯坦这本吧。”厚达800多页的该书我已经阅读了两遍,不过我发现它还是不容易为大众接受,因为其过于专业化、学术化。如果读者不是对西藏怀有非常浓烈的兴趣,估计很难坚持下去。那在翻阅《雪域求法记— 一个人汉人喇嘛的口述史》之后,我想说,这可以是一本关于西藏(宗教、文化、历史等)的首选之书。看看口述者的来历,邢肃芝-碧松法师-洛桑珍珠格西仁波切,这样复杂的身份很难被厘清。邢肃芝,来自江南水乡的富庶家庭,自小身体欠佳,算命先生断言非得送进寺庙才可存活。九岁便出家为僧,法号“碧松”,而后机缘巧合对藏传佛教产生浓厚兴趣,历经磨难进藏成为一名汉人喇嘛。仅仅如此似乎还不足以证明他有多神奇,其实早在汉地佛教界他就已经是当时佛教学会会长太虚法师的秘书,他在西藏三大寺(哲蚌寺、甘丹寺、色拉寺)考取的是藏传佛教最高学位“拉然巴格西”(至少相当于佛学博士后),有史以来只有两位汉人有此成就,也怕是后无来者。真神奇得无以复加了。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蒋委员长十分信任他,拨几万美元经费让他在藏地开办拉萨小学,他又从一个修行喇嘛嗖地变为世俗校长。至于后来前往香港传经布道,并于1959年以专家身份参与美国政府工作,已经是给他的传奇再增加一份传奇。对于洛桑珍珠描述的那一段西藏历史,我之前有一定了解,不过通过口述历史的这种方式表达出来,其语言准确、生动,娓娓道来,就像聆听一位大师讲故事,感受与阅读正统史书自不可同日而语。当然口述历史与个人回忆录有什么本质不同,这应该交给史学界的专业人士来解读。作为普通读者,我们可以畅快地把洛桑珍珠的回忆与专业书那些表述对照印证。历史政治方面比如,汉藏双方就大金寺事件展开谈判,噶厦的官吏制度,国民政府驻藏机构,英国殖民者对西藏的渗透,佛教显宗和密宗的基本区别等,特别吸引的人还有对日常生活的描述,比如乌拉牌、贵族的发髻、听留声机和打麻将的风尚(谁曾想当年西藏贵族就已经开始打麻将,玩国粹了啊!)、十分西化的宴请宾客的食谱,当然还包括寺庙里喇嘛极为详细的日常起居生活。比文字更直观的永远是图片,诸多高僧大德的法相,DALAI灵童入拉萨城的情景,阿沛阿旺晋美年轻时帅气的着装,西藏的邮票、纸币和陶器,贵族庄园的居所和温泉,布达拉宫的跳神表演,还有神秘的习武喇嘛(有没有想到周润发的《防弹武僧》呢?)等等。文字、图片相得益彰,人们关于西藏的很多疑问都可获解。就拿我自己来说吧,终于明白了拿着一个大铁棒的喇嘛到底是干嘛的,还有一个喇嘛寺庙繁杂的组织架构。《雪域求法记— 一个人汉人喇嘛的口述史》核心当然是“求法”,洛桑珍珠自小便具有慧根,汉地求佛时也是出类拔萃。不过如果没有佛教常说的机缘巧合,那西藏之行根本无法延续。一路上他受到了几乎所有能享受到的优待和奇遇,无论是随国民党考试院长戴季陶入藏在最后一刻搞定乌拉,或者是经由DALAI的近伺“兰州僧”介绍进入高不可攀的三大寺,还是在咱日山朝拜莲花生大师九死一生成为有史以来唯一生还的汉人,怎一个神奇了得!洛桑珍珠作为一名喇嘛,我们可以通过其视野近距离地了解藏传佛教。三言两语自是无法说清,简单列举一些:没有资粮就无法考取学位,说白了,就是要有大笔的钱去寺庙布施,《西游记》末尾的时候,唐僧不献出紫金玉钵不是也拿不到真经吗?佛渡有缘人,寺庙维持也得靠银子。喇嘛并非都是一心修行,那里中饱私囊,倒买倒卖的人不少,另外,不少喇嘛和汉僧一模一样,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睡到日上三竿绝对不起身的。洛桑珍珠这样去爆料,实在是吸引读者眼球。不过他恪守了关于密宗法门修炼的禁忌,全书他提到了遍访一百多位高僧大德,习得600多种密法,不过他一种都没有详细介绍。这其实也是密宗神秘奥妙的一面,谓之天机不可泄漏。本书的结尾十分耐人寻味,特别是洛桑珍珠还俗那一段,有读者据此评论洛桑珍珠“金刚修炼得不纯”。因为在取得学位后,他开始关心自己的(世俗)前途,要当校长办学校,回乡看母亲觉得应该娶妻生子,让老人家享受清福了。修持多年为何轻易还俗?遗憾的是,洛桑珍珠本人语焉不详。洛桑珍珠虽然身居海外,但此书的基调是政治正确的,西藏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2003年初版时该书一抢而空,现在这版是2008年的修订版,由三联书店出版。作者希望这本书能为近代政治史、社会史、宗教史、民俗学、社会学、人类学的研究提供一份真实可靠的历史记录。我以为达到了。

求此书

我特别想买这本书,可惜到处买不到,有办法的请与我联系 QQ775811996 非常期待非常期待!!!!!!!!!!!!!!!!!!!!!!!!!!!!!!!!!!!!!!!!!!!!!!!!!!!!!!!!!!!!!!!!!!!!!!!!!!!!!!!!!!!!!!!!!!!!!!!!!!!!!!!!!!!!!!!!!!!

藏地周边行走的路线

看了一半,仍在继续,书中生活琐碎,亦是未进藏之前无限向往的场景,提及藏传佛教,还是在甘南拉卜楞寺印象最真,书中亦有提及,对于那次川北甘南之旅,亦有新体会。

去过西藏旅游的人一定要读此书.

94年去内蒙,97年去九寨,99年去青海,甘肃,10年去西藏,多次接触到了藏传佛教,但一直不得了解其全貌和细节,找一本<佛学别裁>看了对佛教的法理有了一定了解,但其中藏传佛教的部分太简略,无法深入了解.有机会看到这本书,一翻开就发现无法止步.看到了许多自己去过的地名,感觉格外亲切. 而这本书最难能可贵的就是丰富的历史,宗教,旅游在一个人的生活上完整的体现了出来. 作为一个不能算做大人物的邢老,在短短的十几年内有如此丰富的生活体验,令人钦佩.历史,宗教,旅游其实就是一个个人的故事.

雪域求法记

遍处找不到这本书,在北师大附近的二手书店看见真身,却被告知已被预订。于是只能看电子版,囫囵吞枣下来。幸好之前看了喇嘛王国的覆灭一书前半部分,对于西藏的一些背景知识有些了解。即使如此,这本书仍然有太多的地名、人名影响了阅读感知。大师的一生太传奇了,看似平平淡淡的叙述,实则惊心动魄。最近关注的西藏相关书籍、电影竟然在这位老者的口述中一一串了起来。藏地密码里的密宗修行,老人修炼了600多种,虽然提及不多;喇嘛王国的覆灭中的擦绒,老者曾经入住过他的宅子;西藏七年的作者,在老者口中,也就是个双面间谍,写的东西真假参半。

說兩句

書名讓我想吳玉天的那本《尋訪雪域大師》。又是說喇嘛教的活佛、大法那些的吧。藏密所謂的“最高大法”“樂空雙運”就是性交吧。黃教祖師爺宗喀巴的《密宗道次第廣論》里說的“殺人奪其妻”夠邪惡的啊。

宗教的事,不可说,不可说

此书与文学无关,文青莫读。以一个求法者的角度,详尽的描述了一段历史,以及那段历史下的众生像。作为一个僧人,喇嘛,传法者,作者最后仍享有世间法下的世俗生活,这是本书很少交代的地方。毕竟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修行者和世俗生活总是格格不入,尽管修行人本身是懂得这个道理。正如书中所言,宗教的事,许多不可说不可说,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宗教在现今的社会下,客观的描述里,它应当是清洁的,是一种世人所遵循的价值与准则。而事实并非如此,在历史里以及现在的社会所验证了的事实里,宗教从来没有脱离过我们的生活。它与政治,社会常情,人文道德,息息相关。宗教本身脱离不了社会,尽管我们的ZF极力希望它只限定于庙宇教堂。而事实上,宗教即是生活。现如今似乎我们解决不了好多问题。尤其认知上的问题。最简单的,比如,和尚为什么还要吃肉?为什么还可以结婚?复杂点的如我们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多的磨难,那么多的悲伤?或者世界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多的灾难?宗教给于人解决问题的方法,耶稣说这都是人的罪过,你得忏悔,生来有罪的。佛教说这是此生的苦难,你受得住,就不会堕入三道。如果你觉得这样能得以解脱,得以心安理得,所以你会去拜佛,会去烧香,那么这就是宗教。宗教不等于教法。尤其佛教,与佛法,从来是两回事。佛教是佛法之后的事,高堂庙宇,金泥菩萨,这不是佛的本义。佛与孔子老子一样,只是提出一种学问的体系,一种看待事情,看待世界的方法。当然,几乎所有的事,都产生于恐惧。这个是哲学问题,宗教也不例外,恐惧本身,是带有神秘感的,正因为神秘感,所以使这本书有着很强的可读性。

缺一份信仰。

花了一个星期看完了这本三百多页的书。一开始完全是被西藏和宗教这两个话题吸引才买了这本书。结果书中并没有描述太多我之前所期待的西藏的风光和景色。更多的是向读者揭露了西藏的文化和密教。也不错,作者把西藏还有藏传佛教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都透露给了读者,书中还配有许多珍贵的相片。尽管直到现在西藏对许多人来说还是一块充满着太多神秘的土地,但是这本书真的可以让人更深一步的了解西藏。一直以为西藏的宗教是神圣的高不可攀的,可是看了书之后才发现藏传佛教居然等级分明,想成为大活佛最高等级的格西光有学识和修为还不够,你必须得是个有钱的主,给邻里四方布施,才有资格成为大活佛,考拉然巴格西。作者自己都说一生福分不浅,碰到太多贵人,以至于自己才能修的多种秘法,得到大师灌顶,并且考取了最高殊荣的拉然巴格西。书里呈现的藏教僧人更多的是给人一种徘徊在僧俗之间的样子。中土佛教的贪嗔痴三大忌在藏族僧人上统统都有不同程度的体现。但这并不妨碍佛教在西藏至高无上的地位,人人信佛,活佛,喇嘛等等修为越高地位越高。虽然西藏政教合一的这一部分我始终看不透,真正性空之人怎会和政治挂钩。可是正如书中所讲,世间法也是一个大德所需具备的修为之一,必要的世间法对僧人的地位寺庙的存亡乃至法学的传播都有重要作用。一个学佛多年的人对世间法并无执着之心,世间法无非是因缘和合,缘聚而生,缘散而灭,无一不是虚幻,这也是作者的师父太虚大师告诫作者不要从政的原因吧。全书将藏传佛教的文化历史讲述的相当细了,也将藏人对宗教的信仰描写的淋漓尽致。虽然书中对某些密法还有大德大师们的描写我不太信服,还有游走在僧俗之间的藏僧也让我有所困惑,可是藏人的信仰之深是毋庸置疑的而如今这个时代,缺的就是一份信仰。

推荐阅读:《雪域求法记 一个汉人喇嘛的口述史》(三联书店,2008年11月第2版)

自汉代以来,儒、道、释三家逐渐成为华夏人文精神的主流。儒者治国,道者修身,佛者悟心。三五一宗灭佛之后,汉地佛法渐衰,密法几近绝传;虽然如此,皇家尤尊崇无上密法,不使法本出于宫墙之外。宋元以降,三教合流。儒者在朝为官,在家或参禅念佛,亦不乏名流雅士。民国初年,随着时运的变化,曾兴起过一次藏区佛法东来和赴藏求法的热潮。这其中,邢肃芝是能持之以恒而学有所成的人,他在一九四五年获得藏传佛教的最高学位——拉然巴格西。以邢老的求法历程为脉络而整理出来的这部《雪域求法记 一个汉人喇嘛的口述史》涉及广泛、内涵深刻、图文并茂。书中涉及了宗教、民族、政治、社会、地理等诸多内容,为我们研究民国时期的汉藏关系、政教关系提供了鲜活的读本。凡事一经过“心”的“描述”,“场”就变了——这是现代理论物理的一个突破发现——二千五百年前,佛教行者经过禅修实践便已经体悟到了。佛教基本上是要人破除对各种幻像的执着,而体悟究竟的真理。佛教并非唯心亦非唯物。佛教指出,虽然确有神明,但在究竟上,万事万物皆非独立实有的存在。如此说来,佛教不是要用神话解释万象,而是要我们通过实践破除迷信和偶像崇拜。邢老记述他所亲历的历史事件时,保持了谨慎的文风,对错综复杂的事情娓娓道来。他笔下的佛教人物各具特点和命运,有地位甚高的活佛,有参禅有成的佛教领袖,有生死自在的行者,也有信仰佛教的政界人物,等等。他们并非生而成佛、成菩萨。邢老记述了这些人物很多不为人知的经历,让我们了解到人生的种种因缘变化。如果说人生就是一次要面对种种考验的修行,那么,我们只有有智慧地看待人生,才能进而解决人生的种种问题。吐蕃时期密教的始祖莲花生大士曾经预言,在铁鸟飞空,铁马奔驰的时代,我的教法将传遍世界。如今,在雪域文化和佛法逐渐传播到汉地乃至世界的时候,在时代仍然自满于物质的追求而忽视了对心灵的维护的时候,在我们高歌猛进寄情于人文荟萃却仍懵懂地看待信仰——这已传续千年的现象——的时候,此时此地,我们能够读到这本口述史,为我们更好的理解那份人文关怀、了解那段曲折复杂的历史、感受那种坚忍不拔的情操打开了一个窗口,这无疑是幸运的。有鉴于此,我放下了自己的浅薄、以及喜好隐藏面目的癖好,向大家推荐阅读这本书。时间有限仓促成文,望拙文能收到借指观月的效果,作者幸甚。2012年6月15日于北京

了解后的好奇

“一位搓背师傅走过来给我搓背,他先是打量了我几眼,然后开口说,先生,您这身子一次可洗不干净,要洗上几次才行。接着又问,不知先生有多久没洗澡了?我打趣地对他说,也算不上太久,不过八年而已,把他听得目瞪口呆。”这是《西域求法记》里的一个情节,一个汉人进藏八年学习密宗佛法,不要说他入藏的路途艰险,学习佛法的困难,就只是这八年没有正经洗一次澡也是一般内地人所无法忍受的。但邢肃芝却亲身经历了这一切,从1937年进入藏区到1944年考取格西后第一次返回内地,后又被中央政府委派到西藏开办小学,至到1949年国民党政府全面崩溃,西藏地方政府借机驱汉,才不得不随国民党驻藏办事处一起撤离。书中记述了他在西藏十二年间的所见、所闻、所感。读这本书就是跟着作者去了解西藏,了解那里的人,那里的风情,那里的精神。作者在书中也只是描述了西藏的一小部分而已,带给我的是对那个地方更深切的好奇。

朴实、吸引

了解到这本书,是个很偶然的机会,原来的一位领导推荐的,他曾经想报考佛学院。不知是因为渐渐老了,还是-----,对佛教开始有了浓厚的兴趣,拿到此书后、见缝插针地翻阅了一遍,对想了解藏传佛教的初学者来说,是一本很不错的书,通俗、朴实,更吸引了我想进一步深入了解密宗。下一本书:密宗百问

谈谈几点被颠覆的刻板印象

先简要介绍下喇嘛寺的管理体制。藏传寺庙的管理机构自成体系,但与俗世的管理模式大同小异,有清晰的等级和分工。喇嘛寺最基层的组织叫“康村”,规模大概百十来号人,内部设自治管理委员会“冲都”,由四到五名年长的喇嘛组成;康村之上是“札仓”,由若干个康村组成,大的札仓有三四千人,总管为“堪布”,由考取格西(博士)学位,并得到达赖或摄政王认可的资深喇嘛担任;喇嘛寺的最高管理机构叫做“拉基”,由五到七名曾为各札仓的大堪布组成。“拉基”之下设铁棒喇嘛,执行管理全寺的具体工作。 刻板印象一:入得佛门,众生平等。堪布任期为四年,由于当堪布有固定收入,当上这个职位,就需要花上一笔活动费,包括在达赖和摄政王的面前游说,献上为数可观的供养。(卖官鬻爵,腐败滋生)新入庙的人都要当差做杂务,但若布施,即“放群哉”,为康村上下供奉茶饭,即可免去当差。最富的是那些在全庙放大布施的大贵族、大活佛。他们都有管家佣人,二十岁前专门学经读书,二十岁后有专门的札萨管理他们的庙子。(喇嘛中的富二代!)五部大论学完,就有资格考格西(佛学博士),具备格西学位,将来才有机会当堪布。一个喇嘛要考格西不仅要看其佛学功底,还要具备足够资粮财力放布施,否则只能等待!!!(赤裸裸的势利眼!)刻板印象二:乐善好施,清心寡欲。《雪域》:寺庙会将布施多余的钱拿去放债,收取利钱!!!有时遇到坏账,钱收不回来,只能把赖账的人拉来揍一顿了事!!!(我佛慈悲啊!)富有的康村用多余的钱投资,购买田产和房地产,再收取租金!!!(真是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啊,多久以前就有这脑袋瓜子!)刻板印象三:出得世来,不问国事。《雪域》:抗战时期西藏政教合一,三大寺的大堪布和总堪布都要参加西藏的国民会议,三大寺有喇嘛兵,可参战。每年正月的大愿节时,西藏地方政府关门,管理拉萨市的权力交给三大寺的铁棒喇嘛。铁棒们派手下的格规巡街,可以卫生条件不合格为由,向店铺罚钱!!!(类似于今天的城管功能!)

[笔记]原来我以为的都是错的

1 喇嘛是可以吃肉的阿。 汉族法师在内地吃素,但是藏族喇嘛都会吃肉。2 当喇嘛还不是随随便便的。WIKIPEDIA:Lama is a title for a Tibetan teacher of the Dharma. The name is similar to the Sanskrit term guru. The title can be used as an honorific title conferred on a monk, nun or (in the Nyingma, Kagyu and Sakya schools) advanced tantric practitioner to designate a level of spiritual attainment and authority to teach, or may be part of a title such as Dalai Lama or Panchen Lama applied to a lineage of reincarnate lamas 3 贵族宴请宾客很少只请一餐,大多一请就全天。如遇到类似升官这种喜庆的日子,还可能连续请七八天的客。……但西藏贵族的日常生活都很简朴,多数人都以籽靶和酥油茶充饥,平时很少专门烹调中西餐点。这一天宴会的程序和食谱如下:一 午餐:主食是新鲜的中国银丝面,原料面粉是从印度输入的,洁白如雪,拌以鸡蛋,是由札萨的私人厨师用手擀制而成,因此既柔软细滑又美味可口。面汤食用鸡肉和云南鹤庆火腿煎熬而成,喝起来香甜味浓。主食之外还有四个热炒:四川榨菜牛肉丝,炒三冬,云南火腿鸡鲍片,回锅肉。……二茶点:下午三点上英国式茶点,茶是利比顿红茶(我觉得是立顿lipson),茶壶茶杯是英国瓷。糕点有英国蛋糕,奶油卷,咖啡糕,苹果派等等,都是札萨的西餐厨师做的。三正餐酒席:晚上八点,是正式汉人酒席。第一道是冷盘,计有熏香獐肉,卤牛肉,醉鸡,鲍鱼片,皮蛋,海蜇皮,火腿片,咕噜肉等等;第二道菜式牛筋海参;第三道是脆皮鸡;第四道是烤乳猪……共十二道。甜点是八宝饭。席间还有法国白兰地,西宁大曲,泸州白干。……4 蒋介石一年布施一次,每个喇嘛1美元,一次是3W美元。当时1美元=7.5两藏银。弄了半天,现在人民币这水平和藏银差不了太多啊5 西藏的贵族生活,简约不简单当官的贵族每日上午要去布达拉宫开会,如同上朝,这种会议通常没有什么大的议题,照例是大家喝喝茶,大约一个来小时,到了时间便散会走人。回到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听音乐或打麻将消磨时间。有的贵族喜欢听唱片,而且收集了各种汉地流行歌曲的唱片,如王人美和周璇的歌曲,有的还喜欢听京剧,甚至能唱。到了夏天,不少贵族带了全家到他们在郊外的别墅区消夏,或者到印度去旅游,看电影。他们看电影的方式很特别,一部电影要翻来覆去地看上十几遍,直到能把电影中的插曲唱的滚瓜烂熟,才算罢休。6 乾隆想出来的金瓶抽签...(好像历史书里学过?)达赖喇嘛不到20岁是不能掌权的,有贵族们把西藏的统治大权瓜分。当年乾隆皇帝正是看出了这其中的弊病,才制定了经过金瓶抽签选择达赖的转世灵童的制度,以杜绝因为达赖转世所造成的动乱。

回忆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殿北有一根柱子,是一根万年的甘蔗树,大有两围,长约三丈,吃上去甜如蜜”。 很想知道,是否真有这种生长万年的甘蔗,而且南方的植物,不远万里运到萨迦去,又在寺庙里矗立数百年上千年,仍能“吃上去甜如蜜”,难倒蔗糖的汁水能保持这么久不变质???由此一处可见该书之无稽。唉,难怪佛祖再三嘱咐后世,出家人不打诳语呢。

去浮躁

书里提到“据说第五世达赖喇嘛曾经有过预言,达赖的转世将延续到第十四世为止。如果按照这个预言,现在的达赖喇嘛应该是最后的一位。”……关于西藏,我们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不得不说是教育的缺失。作为国家的一部分,有那么一大片地域的历史文化为我们所不知,实在是一种遗憾,也是一种惭愧。如果基本的了解都没有,又如何去保护。不能不说,这是一种长期的浮躁,用傲慢和偏见去看到那里,殊不知自己早已被远远的抛在后面。藏传佛教更多是一种宁静的思考,藏人在佛学上的传承和教育体制,远远超过汉地。将因明作为基础,就注定这是一种能静思深邃的精深气质。关于这点,汉地的人,哪怕时时自省,也未必能破除干扰,何况尚不自知。这本书是在一个动荡的大背景下展开的,叙事很具有大时代小切口的特点,在其中我们看到很多当时当地的情境,也看到了很多遗憾。但是作者说“对世间法上的得与失并无执著之心,世间万法无非是因缘的和合,缘聚而生,缘散而灭,自性本空,无一不是虚幻假有。修行人执著于世间法,便不能证道。”

好看的密宗旅游书

文字流畅,经历丰富,值得一看。密宗我不懂,无法判断一些言辞是否夸大。但是有一点,这个法师为了照顾老母亲,突然就结婚了,这个有点残念。。

一场圆满的人生旅程

不晓得有多少人可以不带个人偏见去看待一件事情,也许自身阅历的肤浅让我能够敞开心扉去读上这样一段属于过去的圆满历程。什么是复杂?那么动荡的大环境下,加之始终存在的各种政治变数,在不同文化风俗的异地求法,坚持努力不懈的即时记录,哪怕只是个人传记也足以堪称伟大。怎样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变迁这般的词汇,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在动荡环境下生存过的人方能体会。而我这样属于后现代下成长起来的孩子怎能真正了解过去的这段岁月。

一个汉人喇嘛的口述史

是年8月,在拉萨八廓街的书店里,惟泉师对我说,有一本《雪域求法记》很不错,作者是一个汉人喇嘛,在西藏得到了格西学位,深受藏人尊敬。这本书,对于了解藏地社会、民俗,乃至你所感兴趣的辩经,都挺有帮助的,你可以找找看。的确,在去西藏之前,我找了阿来的小说、仓央嘉措的传记,试图从世俗角度,浮光掠影地了解这块神秘的土地,但文字薄疏,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也看了《慧灯之光》,从教义方面想要了解“密宗”,但剔除了政教合一的历史背景,并不能真正满足想要一探藏地风光的好奇。前几年小火的小说《酥油灯》,一看就知道作者从未真正融入过藏地,所谓磨铁老大“被感动”怎样怎样,其实是个不懂行的人。这本书,却是详尽真实地记录了三四十年代的西藏,“给我们解剖和展示了那个神秘的饱浸藏密文化的西藏,告诉了我们许许多多连做梦都想知道,但却无从知晓的那个时代西藏僧俗两界的细节”(语出张鸣)。作者邢肃芝老人,至三十多岁(一九四九年)撤出拉萨,半生传奇:一九一六年出生于南京,全家祖辈虔信佛教,父母亲常年拜佛;八岁时三天两头地生病,算命先生说只有送到庙里才能活,果然一到寺院身体就好起来,而一回到自己的家,又开始生病,如是开始了出家生涯;似是夙愿,小和尚在几个小寺院待得如鱼得水,又在十三岁去了镇江超岸寺的玉山佛学院,接受了新式佛学教育,再大一点,在彼时佛教界有龙象气象的支那佛学院学习唯识宗,打下了扎实的佛学理论和国文基础;入藏之前受教于四川的汉藏教理院,系统学习了藏文和藏地佛教经典五大论,又在太虚大师讲学时任笔录,深得大师器重,不到二十岁,已是内地小有名气的青年学僧。而在期间,交叉陈述的是内地时局动荡、新旧文化交锋的局面。子孙庙虽是历史自然形成,为社会保障缺失的僧人提供了人身经济保障,但积弊已久,演化到这时,选人唯私,住持更要应酬八方,哪还有时间真正修行,更没有几个证德证境;办学运动袭来,不少小庙子被地方豪绅强占,却只能忍气吞声;战乱频仍,旧式文化的平衡已被冲击殆尽,战事波及处人人自危……而佛教的生命力在这时却也凸现,自蒋介石以下,国民党军队中对佛教抱持好感乃至虔诚信佛的不在少数,老人四处走动,得到过不少信仰之人的帮助,其中不乏国民党高官。老人彼时法名碧松法师,藏文法名洛桑珍珠,是在汉藏教理院学习时洛桑活佛所取。他发愿要做一名现代玄奘,到藏地求取密法,再带回汉地弘扬,得到了太虚大师的鼓励,并帮助向政府推荐,向蒙藏委员会申请作为赴藏学者,促成了这次机缘。由此,洛桑珍珠开始了求法和朝拜之旅。相比玄奘大师,洛桑珍珠入藏虽然得了国民政府的首肯和资助,却也不是一帆风顺:起初拟经印度入藏,想以“去印度朝佛”的名义得到英使馆的签证前往印度,再由印度偷渡过去;但英方虚与委蛇,始终不发签证。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了从四川经由西康入藏这条最险的路,一路人身堪忧,还带了两名国民政府交通部的工作人员,要瞒过西藏地方政府,也是困难重重。而与玄奘大师相同的是,洛桑珍珠一路摄影写作,积累了不少素材笔记,始有这本《雪域求法记》,西藏风土人情不无详尽,可与《大唐西域记》齐观。他在哲蚌寺的果莽扎仓求法八年,因缘殊胜,考取了四种格西学位里最高的拉然巴格西,此后被尊称为洛桑珍珠仁波切,道业有成;在咱日山朝圣路途中不慎迷路,三天三夜无水可进,最后靠大家一心至念莲花生大师心咒而得指引,与玄奘大师求法遇险、念诵心经庶几相似。洛桑珍珠以方外之心观世俗之事,借得西藏人十分虔诚全民信佛之因缘,来往在西藏贵族的最高阶层,发心改善汉藏关系,在西藏三大寺——哲蚌寺、甘丹寺和色拉寺学法,记录下了他眼中的西藏。中国立国以来几千年,都可说是一个世俗化的国度,唯独西藏地区例外。但并不是政教合一就多崇高神圣了,我们看到的是一个贵族与买官并行的十分简单粗暴的制度。贵族的孩子从小进入学校学习算数和公文,以便日后担任政府官员;平民的孩子若想当“公务员”,唯一的办法则是拜一位当僧官的喇嘛为师父,到培养僧官的学校去学习,日后再慢慢打点。也就是说,“僧官”制度相当于我们的科举制度,而贵族只有世袭。官员在任上,无论僧俗,都是从民众打官司中获取好处,而要谋取一个职位,必须花费不少的活动经费,基本上都是明码标价。从无任人以贤之说。这些看了真是大开眼界。洛桑珍珠在藏地八年,得出了藏族民众同汉族是很有感情的结论。他对蒋介石说,尽管有少部分贵族想依靠英国人的势力搞分裂,但那只是少数。我相信老人的结论是自身的亲身经历得出的。如他所说,英国人自晚清开始一直扶持亲英势力,对于贵族青年留学给予各种优惠,也确有部分贵族从经济政治考虑,或者是受其文化影响想要改革,投靠英一方,但大部分的藏族民众,对于藏汉经商交往已久,中国政府历来在藏地行使主权,在文化里是认中国为宗主国的。但是国民政府腐败无能,终至最后发生了驱汉事件。历史可凭人一心美好愿望而成就乎?书中对藏传佛教几大派别都有介绍,对喇嘛生活也有详尽描写。藏传佛教同汉地不同的是,得世间师担保进入寺院后,寺院只给你分配一个房间,所有的生活用品要自己购置,日常生活自理,学习的老师也要自找。学完五部大论,考取了格西,才具备修持密法的资格;而学习经论的时候,师父并不是照章宣科的,他们完全凭着自己的记忆和理解,经藏能够倒背如流,有时候一边做饭一边都可以讲经;除了听,还要不断辩经,一品一品的辩,都辩完后有一个“总辩”,这种学习方式自然会使得你对经论倒背如流。辩经考试并不给喇嘛压力,考试通不过下次再来就是了,庙子里不会有任何督促和鞭策,全凭自觉。在西藏,要有很大的福报和丰富的资粮才能请得到真正的好上师,但也只有在全民信佛、全民供养佛法僧的西藏,喇嘛们才能放得起“群哉”吧。洛桑珍珠对这些十分泰然,不知道是不是在藏地,福慧双修更为人们所重视。他在十几年藏地求法、生活中,遇到了许多修证有成的僧人,被传授了许多密法,可称得上福德深厚。尽管在书的最后,洛桑珍珠写道:作为太虚大师的弟子,一个学佛多年的修行人,我对世间法上的得与失并无执着之心,世间万法无非是因缘的和合,缘聚而生,缘散而灭,自性本空,无一不是虚幻假有……我学到了至高无上的密法,考取了拉然巴格西,拜访了一百多位西藏密教各派的大德,接受了六百多个传法灌顶,如此殊胜的因缘可遇而不可求也,人能至此,夫复何憾?但不知,三十三岁后移居香港、美国的邢肃芝老人,又做了怎样的弘法事业?八十多年过去,今日西藏是怎样的一个景况了?三大寺是否繁盛如斯,如今又是怎样的一个自理法?这一切,至少从我们年中在拉萨逗留的时候,是没有看出来的。(完)

信仰存在吗?如果存在它的意义是什么?

信仰存在吗?答案应该是肯定的,虽然是如此抽象的,形而上学的哲学问题,但至少刑肃芝先生在他这本自传性质的口述著作中诚恳严肃并明确地回答了我这个问题.那我就不得不多问一个问题,既然信仰存在,我的确禁不住想搞搞清楚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否则它为何能如此强大清晰地存在.以至于原以为那么抽象,形而上的概念居然一下变得如此清晰甚至都充满了张力和质感.同样是刑肃芝先生的这本书明确告诉了我一个我现在已相当坚信的概念,至少他非常强烈的加深了我之前一直有些摇摆模糊的一种可能称不上概念的思维印记------信仰存在的意义就在于它能够对抗生命的虚无.生命,不管自然科学,人文社会科学,不管任何领域都无法最终回避的问题,To be or not to be,it's a question。信仰与生命紧密相关,而且我可以越来越明晰的认识到它不但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有关价值观的相关,还具有很强操作性,是能够指导行为的方法论.其魅力之大,生命力之强,存在之合理因此也就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儿了米开朗基罗为了画西斯廷大教堂穹顶四年不舍昼夜几乎失明,一对安息国父子为了完成敦煌壁画中的作品,双双奉献了自己的一生于异国他乡甚至连姓名都没留于史册.他们以一种艺术的创作对抗生命的虚无.哥白尼为了坚持"日心说"以大半生的时间顶受教会以及世俗的巨大压力直至去世当天才收到第一本自己出版的著作,而布鲁诺则干脆为此将血肉之躯投入了教会燃起的熊熊烈火.他们以一种对科学真知的求索对抗生命的虚无.谭嗣同为了其实现变法图强的抱负"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他以一种对天下苍生挚爱情感的较真,以一份试图用自己鲜血洗刷世间过多麻木的执拗对抗生命的虚无.刑肃芝先生为了追求宗教理想,历经并克服无数艰难困顿甚至几至险地差点丧命而无悔,当年的玄奘,鉴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这一个个表面看实在没什么联系的东西,却的确有一个共通的内在本质,这些人所做的一切,为了一样东西,并始终仰仗一样东西,而且可以说他们得到的也是一样东西,所以使他们真实具有无限勇气并能真正得到乐感的其实也正是这个东西---------就是信仰.经常听到说信仰是人生的支柱,这话才真是过于抽象和形而上了,但是落实到令我们每个人始终至少是最终无一例外地都无法回避的问题---生命上时,就一点都不抽象了,以至于因为它太现实太具体所以我们很多人都希望它抽象,因为这样能使我们的忧虑甚至恐惧减少.但掩耳盗铃的确终究拿不走铃铛,可是信仰却告诉我们,它真的可以帮我们拿走铃铛.

一家之言

以前看过,其实不大记得了。。。作为一本传记,这本书还属优秀的。在兵荒马乱的历史时期,人物的命运也跌宕起伏。书中出现大量的人物,这些人的名字与细节,这老头都记得清清楚楚,强!还有很多照片,也非常有意义。历经坚辛的转山求法,令人神往。至于密宗,这有点玄。。。

修订版的过程

本书自二○○三年一月第一次出版后,即引起了国内外广大读者的兴趣及出版界的关注,购书者甚为踊跃,两岸三地的诸多学者及专家们就此书提供了精彩的书评。两年多内,本书在书市销售一空,陆续有很多读者询问何时会再版。本人因此于二○○七年八月与三联书店接洽再版事宜,蒙三联书店欣然允诺,令本书得以顺利再版。再版书中,大部分的人名与地名经过重新核对,尽量改用现今的标准汉语翻译,同时对书中部分内容进行了修订。本书的笔述者张健飞与杨念群二位先生为此付出辛勤劳动,三联书店编辑郑勇先生为本书的出版及再版鼎力支持,始终如一,对此我一并致谢。

值得推荐

本书写的还是比较不错的,对自己的见闻和历史的回忆也都是很清晰和客观的。对于想要了解西藏和西藏文化历史的人来说,是一本值得推荐去阅读的书。尤其是书中的简短注释,对读者来数是一笔很大的收获,对寺院和佛教都有了一定的认识。书中对噶厦政府的介绍不是很多,可以和《喇嘛王国的覆灭》这本书结合来看就对很多内容有更深刻的体会了。自己看后买了一本,值得珍藏。 先前那本因为是第一版有好多错误,因此,这个再版和那个没有多大的出入。

好书

这本书的确不错,至于是从那个方面去看 ,这是各人自取所需,有的人当游记看也未尝不可,不过从这本书来看,对密宗又有了新的认识,对太虚大师和大字辈的师傅都有了新的认识。对佛学感兴趣的强烈推荐看看这本书。特别是对汉传佛教和藏传佛教的比较,在当前来看仍很有现实意义

序言

序言  本书自二○○三年一月第一次出版后,即引起了国内外广大读者的兴趣及出版界的关注,购书者甚为踊跃,两岸三地的诸多学者及专家们就此书提供了精彩的书评。两年多内,本书在书市销售一空,陆续有很多读者询问何时会再版。本人因此于二○○七年八月与三联书店接洽再版事宜,蒙三联书店欣然允诺,令本书得以顺利再版。再版书中,大部分的人名与地名经过重新核对,尽量改用现今的标准汉语翻译,同时对书中部分内容进行了修订。本书的笔述者张健飞与杨念群二位先生为此付出辛勤劳动,三联书店编辑郑勇先生为本书的出版及再版鼎力支持,始终如一,对此我一并致谢。  出乎我的预料,远在欧美的读者亦对本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少读者相继打电话来要求访问我,我一一谢绝了。其中有一位英国读者两次飞来洛杉矶登门拜访,其诚意令我无法拒绝。二○○六年八月他初次登门拜访,告诉我他本人爱好西藏的宗教及文化,曾是黎吉生(H.E.Richardson)的学生。这使我回想起一九四八年我从西藏回南京参加中国边疆教育会议时,曾到当时英国驻拉萨商务处申请路经印度过境哲孟雄的签证,黎吉生即是当时英国商务处首席代表。他在西藏居住多年,能讲一口流利的藏语,是当时英国驻西藏政界的名人。他听说西藏拉萨小学办得很出色,希望和我这位校长见上一面。为此他专门设宴邀请我及国民政府驻藏办事处全体官员参加。我们见了面,从此相识。他于1947年印度独立后退休。时至一九五九年我来到美国,他正在美国弗吉尼亚州的一所大学任客座教授,以后回到英国继续教学工作。交谈中,这位英国读者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当年英国势力企图入侵西藏,你恨不恨?我说当时我们都是热血青年,有志振兴边疆建设,故看到英国人有侵藏之心当然十分气愤。  第二次来洛杉矶时,这位英国读者随身带来了很多他收集的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旧西藏照片给我看。我们谈到了十四世达赖喇嘛的坐床大典,那是在一九四○年的二月七日和八日两天。西藏地方政府将中央政府特派主持坐床仪式的吴忠信委员长排在第一日参加,也就是大典的正日,而把英国驻锡金省长古德(sirBasilJ.Gould)排在了第二日。事后这位英国代表在向英国政府的报告 “Reportonthediscovery,recognitionandinstallationofthe14thDalaiLama”中,流露出被西藏地方政府冷落安排之忿忿不平之鸣。更有趣的是这位英国读者还去访问了当年拉萨的英国商务处办的小学校长,这位校长依然健在,住在匹兹堡。当他们翻着泛黄的照片,回忆那段尘封的历史时,这位耄耋老人竟未能忘记当年他的竞争对手,他回忆说我当时“很年轻”,“学校办得很好”,并委托这位读者在见到我时问上一句:恨不恨他?我听了抿嘴微笑。其实振兴边疆教育是我们办学的目的,而使英国人所办的学校关门,倒也并非我的本意!回顾历史兴衰,我对他强调:西藏永远是中国的一部分,从唐代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联姻始,汉藏关系从未中断,盛清时代并设有驻藏大臣。尽管以后因满清衰落、中国革命,汉藏关系曾一度中断,但自黄慕松代表国民政府至祭十三世达赖喇嘛后便设立了中央驻藏办事处,恢复中央政府在西藏的主权地位。如今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西藏进入了新时代。英国读者听了我的这番话,频频地点头表示同意。  今当本书再版之际,略书旧事,作为本书再版序。

触摸鲜活的历史

以为计划看一下就是算了的,谁知拿在手看到深夜。也许是这个游记,出卖了许多对我而言比较突兀的信息,才令到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解放前的西藏人民生活之艰辛,佛法生存乱世的潜规则,密宗的神秘陈述,别有一番风味。无论故事是主人公是谁,做了什么历史之举,到最后还是还原为历史进程的过客。并不是作者,自己看看自我走过的路,同样感慨不已,只不过记下下来的资料是波了还是厚了而已。然而那个真实是自我,是否会像伍佰所唱的突然出现呢?

一点讹误

去西藏之前读的第一版。后来一直未能重读。曾经推荐给很多朋友看,觉得对于了解西藏的今夕很有帮助。今天忽然收到香港朋友的信,说照片错了两处,一是把白居寺注成萨迦寺,一是把加德满都大佛塔标成了白居寺(江孜寺)塔。去书店翻看了新版,果然看到加都佛塔下的“江孜寺塔”字样。事隔6年,实在分不清楚白居寺和萨迦寺了,存疑。另外,新版的纸质很不好,照片明明不清楚还放那么大,不知道为什么。

雪域所求远过于法……

此书置于案前一载有余,都没有去翻,实在羞愧。昨日拿出来读,一发不可收拾,完全被陷入了这段传奇、深厚的文化之旅。不得不说这是看过最优秀的记传,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周一良先生的自传《毕竟是书生》里面许多的陌生人名时的无奈。洛桑珍珠大师的这部记传里面充斥着无数的高人、奇人,寺名、地名,高僧大德,都是我不曾熟悉过的,读起来很是艰难,先生的川藏路线,求法旅程,应该绘制一幅详细的地图,便完美了。虽然进出川藏的线路历史以来非常稳定,似乎稍微用点心,自己便能绘制出来,但书中所提到的众多的关卡,康藏线路上的乌拉,很难在其他地方如此轻易、轻松的了解。正是其在后记所说,因为书中有太多的地理、民情的描述,恐为外人利用作为西藏的情报,该书自上世纪50年代以来一直未能出版。如今确实是新时代了。对于一个藏学外面汉,此书可算是一个西藏政治、文化的入门了。对于苦行爱好者,此书亦可视作经典,咱日山朝圣一章艰险无比。对于藏族历史爱好者,此书所提供的信息可谓超量。书中所提到的珞巴族的屠牛风俗令人震惊,估计即便是佤族人看到也会有同感。人生有此之旅,足矣。怎样经历如此的恢弘的人生?洛桑珍珠大师给的启示是“信念”,而只有付出了行动的才是“信念”!

一个福报圆满的出家人游记

本书是邢肃芝老人一生学法、求法的口述史,他脚跨藏汉两域,身兼僧俗两重,有着他人不可求的种种因缘,而获常人难以企及的福报。诸如,少时为僧即得太虚大师青睐,入藏多有戴季陶,刘文辉等汉藏大佬的一路襄赞,即入藏地,又获各寺活佛,各地贵族、头人善待,去咱日山朝圣虽一路提心吊胆,但有惊无险,安然进出。阅完邢老一路的形迹,最大的感叹即是,他是一个非常有福报之人,处处有贵人相助,总能左右逢源,这也是成就其传奇经历的重要因缘。当然,他的传奇不可复制更在与其慧根奇异,又视凶险如坦途,视吃苦如便饭,才有这人生不可多得之体验。正如本书介绍,本书是一部“近代政治史,宗教史,民俗学,社会学,人类学的一部真实可靠的记录”,如对西藏的历史文化感兴趣的话,看看本书会增加不少西藏人文地理的知识,故事性比较强,故也较易阅读。另外,如果对西藏的宗教文化,佛教在西藏人民心目中地位处于何种程度想有深层次理解的话,推荐读下“王外马甲”(他在“新浪”上开的有博客)写的一部小说,《班禅大师的仪仗兵》。他是根据当年一名随队赴藏人员留下的一本日记改写的一部小说。1934年,十三世达赖喇嘛圆寂,中央希望借此机会恢复被迫出走汉地的班禅大师在藏的地位,特派大队人马护送其回藏的,一名随军参谋以日记形式记载了他一路的所见所闻。本书作者妙笔生活,读来比《雪域求法记》更加妙趣横生。我之所以关注邢老的这本书,完全是受了王外马甲写的这部小说的影响。

雪域求法记

对于这位口述者来说,他愿意展示的乃是自己所体认的独特生活世界。具体而言,就是他始终不曾忘怀自己作为持法真谛的法师在身心两方面的历程。虽然他的回忆有乱世和雪域这样富于传奇色彩的背景因素,同时他也的确讲述了一些类似于奇闻轶事的东西,但是所有这些不过是他在叙述过程中的副产品。这位法师所要呈现的质料,乃是他作为虔诚求法者而保留下来的独特记忆,而非自己一生重大事迹的全面回顾。因此,无论其身份发生怎样的转换,历程出现了何样的曲折,他求法的姿态从未出现过偏差。只有明了这一点,才能够理解法师虽有藏地多次探险中的历险,特别是前往咱日山朝圣过程中九死一生,却从没有产生过任何放弃的念头,且终生不悔。在他看来,或许这样的经历和遭遇正是印证佛法的某种机缘。此外,也正是凭靠对这种机缘的认定,尽管他的讲述中不时出现现代中国历史上的显要人物,如蒋介石、西藏摄政王达龙扎活佛、十四世达赖喇嘛和曾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的阿沛·阿旺晋美等,但是法师的口述并未成为这些人的历史补充,反而使人感到他们只是他修行的陪衬。这样一来,法师根本不会生发趁机敷衍有关情节的念头以博取世间浮华正是由于这种对自我身份认同的坚定把握,才使他能在乱世之中平静地安守求法的信念,以及随着修行而生发的济世情怀。于是,我们在这本书中感受最深的,恰恰是有关他修行求法的个体化经历,即其作为喇嘛的学经过程、密法的传承和传授以及寺庙的生活等日常生活场景。与此同时,随修行而来的济世情怀同样构成了其生活世界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早在入藏之初,他就以唐玄奘的西天取经和著述《大唐西域记》自况,欲于学法的同时,考察西藏的地理、民俗和社会情形,“为汉地的人民深入了解西藏提供帮助”。可以说,这种强烈的用世感所促成的他对人世事态的关切,才使他生发忧国忧民之心,以致在后来不惮入世接受俗务,从而与一种朴素的爱国主义形成了耦合。因此,如此这般的行法,也使他在无意中从一个近代汉藏关系发展历史的单纯见证人变成为主动的参与者,最终成就了一段非凡的历史记忆。在这段记忆中,纷乱的时代和神秘的雪域固然是不容忽视的背景,但法师的叙述却清晰展示出在那些艰辛行路背后的平静心路,以及立于佛山之上对芸芸众生的凝视。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所

飞机上最愉快的时光

出差的路上一直在看,刚刚去的时候看到书中说的太虚大师生平以及成就,到了厦门的南普陀寺就看到了太虚大师的舍利塔,呵呵,真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啊。。。挺有意思的一本书,配合着照片,感觉走进了佛法,走进了密宗,走进了西藏。。。。非常喜欢

了解藏传佛教的一扇窗口

虽然是口述的而成的书,但读后犹如是一场探险的电影,又犹如一部情节起伏跌宕的小说,书里详尽记述了口述者求法的历程及西藏当时社会情况和外国势力染指西藏的台前幕后,同时也可以看到口述者对佛的虔诚和对祖国的无限眷恋。

所思。

从小看游记或小说时,对作者细致刻画地理坐标间的旅途,我总是一头雾水,曾经不同城市间的道路,犹如人体毛细血管,密集繁复;而今,在我脑海中,地域之间存在的不过是乘坐飞机的时间、铁路与高速公路的纵横交错,这构成了我的空间感。而曾经旅途中的点滴,也转化为机舱、车厢的不同环境,略微生动的不过是沿途的风景、机场、车站的模样罢了。

《雪域求法记》—汉人喇嘛的僧俗人间

汉人在西藏的经历,与佛教的命运休息与共。最早一批汉僧随文成公主入藏,在大昭寺讲法,盛极一时,但随着朗达玛的灭佛运动,大批藏地汉僧被屠戮驱逐,所剩无几。清末,十三世达赖与清廷交恶,藏地汉人汉僧被戕害甚重。政治如同魔障,面目狰狞喜怒无常,多次让汉僧陷入世界无间道,佛教则是护法,大慈大悲,在险象环生的求法之路上,一直加持庇护着汉僧转危为安。佛与魔的故事,60年前在一个名叫邢肃芝(洛桑珍珠拉然巴格西)的赴藏求法汉僧身上再次上演。汉僧与喇嘛的双重身份,化外入教和学成入仕的矛盾历程,国民政府官员和教育界志士的重合与纠葛,在上世纪40年代变幻莫测的时代背景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个个别开生面、趣味盎然且极富参考价值的历史故事,让这本自述洋溢着浓浓的时代气息,散发着神秘的异域气氛。娓娓道来之中,40年代内地和西藏风貌逐渐在眼前展开,内地在战争阴霾下无序而焦躁,希望寻求精神寄托,藏地在神性笼罩下,避世安详,佛的规律指导这片大地几百年来有条不紊地运行。静谧的圣湖下暗流涌动,各方政治力量都试图介入这片土地,一个领着官方经费,冲破层层封锁进入西藏的汉僧,如同石头抛入湖面,瞬间激起层层涟漪。冥冥之中有如神助,多方的关注变成邢肃芝意外获得的政治资粮,噶厦政府,贵族、活佛、高僧大德甚至达赖摄政都格外垂青这位孜孜不倦求法的汉僧,密宗各派大师也毫不吝惜向其醍醐灌顶传授大法。融会贯通汉藏佛学大义后,藏传佛教的修炼第次、法典、经纶、等级、管理体制悉数被揭晓,周旋于贵族和僧官之间,贵族与僧侣共治而僧侣主导的政教合一体制一目了然,与《西藏与西藏人》相得益彰,弥补了后者在藏传佛教认知上的不足。在朝圣和求法之旅中,西藏不同地域的地理风貌,人情民俗被忠实记录。康地入藏的险恶之旅布满高山深壑,九死一生,今人读之仍感轻若寒蝉,提心吊胆,藏地圣山圣水的孤高和宁静,求法之人舍命追随,葬身雪莽跌落陡峭犹不畏不悔。道愈险而志弥坚,没有了求法的决心和毅力,名山大川也落落寡欢。途中,康人,前藏人、后藏人、珞巴野人诸多外人难以区别的藏地人群被作者细致入微描绘,栩栩如生传达。萨迦派的落寞、葛当派的寂灭、格鲁派的扩张,藏传佛教各派的分化抗衡,已微微显出暮色的余光。因机缘而亲历的一些重大事件,廓清了部分历史的真相。二十四军与藏军的冲突、大金寺庙事件谈判、十四世达赖喇嘛入藏、中央驻藏办事处的沿革、被蒋介石接见、筹建国立拉萨小学、驱汉事件等,每一桩历历在目,犹如纪录片回放,掀去了覆盖在往事上的厚重尘埃,对《西藏七年》的证伪和揭露,让人再次看清欧美人东方主义余孽的死灰复燃。隔阂的汉藏关系和国难不断的残酷现实,让作者的普世济众大慈大悲情怀,夹杂着些许爱国主义情绪,最后变成一种入世救民于水火的举动,僧袍变成了西装、贝叶经变成了国民政府委任状,佛变成了儒?究竟是佛心不恒,误入歧途,还是巧设方便,饶益诸群生?或许两种可能皆有。一个幼年出家不染俗世的人,岂能深刻体会俗世的幸福和痛苦。自发出家和尝尽世间冷暖,看透人世百态后自觉出家,心境截然不同。(钟丽缇的《色戒》正是阐述这个主题)。作者在锡金驻留时,流露出对俗世生活的憧憬和向往,这是一种人之常情。在时代洪流下,与其独善其身,不如将自身的圆满换成教化于众,苦苦求法换来的因缘和善果,正好被利用,服务于汉藏众生。僧与俗的转换,于是变得水到渠成且情有可原。历史,由此也被平凡人再次创造。应该感谢两位笔录者,没有他们的细心和努力,一段珍贵的历史又将永远被忘记。

难道只有我觉得邢肃芝人品有问题吗???

可能是因为我的心理太阴暗,读过此书,固然被其传奇经历所吸引,同时,也因为书中有很多难得一见的珍贵图片,觉得新奇又过瘾。可是此书读完,总是有一种隐约的疑惑,对此位邢肃芝总是持有深深的怀疑,以及隐约的反感。整本书中,邢肃芝不论身份如何变幻,始终和所谓社会上流走得很近,处处见闻也总是围绕各个社会里的权贵展开。在与戴季陶队伍混在一起进藏的回忆里,对每顿吃食居然记忆如此清晰,让我有些不解。另外就是在破败的萨迦寺,尝试向看守的喇嘛索要或者私自购买珍贵的经书,真的不似一个虔诚敬佛,尚在修法精进的佛教徒所为,倒是与如今很多靠着信息不对称,利用人心淳朴占人便宜,谋人利益的奸商小人无甚区别。只是还好藏区的喇嘛并不看重世俗利益,忠于职守,才未能得逞。到后面,突然之间还俗娶妻,却推说只是要人照顾老母,真的是不敢苟同。一直到最后,见到蒋介石敲其竹杠在先,拿着比部长都高的薪水办小学,享受其提供的优渥生活,并且从入藏其就一直接受国民政府的支持才习得佛法,却在国民政府倒台后声称“彻底失去了信心”、“不争气”、“腐败无能”,靠着国民政府的努力脱离险境却头也不回的奔赴他方,且言语轻薄毫无感激。。。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可能层面太低,很多事情无法想象和理解。但我深深觉得,这样的所作所为,真的很难称得上是高僧大德,可能连一个淳朴善良的普通人也未必算得上。当然,我承认自己一直刻薄阴暗,也可能只是自己小人之心。说实话,我宁愿是这样。再当然,我自己也脑子糊涂,自相矛盾,一面讨厌作者,一面却为其经历吸引,不禁“推荐”。

一个人的20年/近现代西藏

一个人的20年能做些什么?当和尚后来又还俗娶妻生子;去西藏学佛,拿到了格西学位,相当于佛学界的博士后;当国民党在西藏的代言人,结交西藏贵族/达赖/班禅,在西藏办小学,拍了相当多反映20世纪30/40年代西藏现状的照片。其个人经历是否真实(比如是否拿到了格西学位)远比唐骏的学历更难考证,只有那个时期的西藏是真实的,照片为证,记录为证。去西藏旅游,建议先看看,可以了解西藏的近现代文化。然后,当你发现藏族同胞更喜欢宝莱坞的歌曲,而不是所谓的青藏高原/周杰伦等等(实际上他们极少听任何汉语歌曲的时候),就容易理解了。

特别的行与纪

来自汉人喇嘛邢肃芝(洛桑珍珠)的口述历史,背景是1916-1950的内地和西藏,记下的是他传奇的大半生。从他儿时故乡江南的山水风物,到川西荒寒雪域寺院的潜心学法。从战时入藏的一路跋涉和历险,到成为第一个获得西藏三大寺拉然巴格西学位的汉人。再到成为蒋介石亲任的拉萨小学校长,直至1949年撤离西藏...他的一生“跨越汉藏两地,出入僧俗之间”。他当年的游记、日记、藏品和照片清晰的记录了他走过的历史。一个包罗宗教、民俗、政治、社会、文化方方面面的故事,同时也是一个大时代的风云变幻和一个人的传奇。(精彩得手不释卷,挑灯夜读,分享一下)

西藏游记?

**************************************************************************在山柔水温的江南,他叫刑肃芝;在太虚大师身边,他叫碧松法师;在荒寒的雪域寺院,他叫洛桑珍珠。他是第一个获得西藏三大寺,拉然巴格西学位的汉人。他是蒋介石亲自任命的国立拉萨小学校长。他的人生横跨汉藏两地,他的身份涵盖僧俗两界。当年的游记、日记、藏品和照片与他一起走过了二十世纪。世纪末的口述自传记录了他见证的历史——宗教、民俗、政治、社会、文化......一个大时代的风云变幻与一个人的传奇故事。****************************************************************************寺庙为了生存,必须和政府搞好关系,否则可能遭遇灭顶之灾。因此,寺庙的方丈不一定是修行最好的,但一定要是善于交际的。“顿渐之辩”——藏王赤松德赞(松赞干布的继任者)邀请代表汉地禅宗的大乘和尚与代表印度密宗的莲花戒大师在西藏王宫御前辩论,结果,密宗的“渐修”驳倒了禅宗的“顿悟”,禅宗因此在西藏不受礼遇。藏传佛教四大派“红教”,“白教”,“黄教”,“花教”,以僧帽颜色区分。达赖和班禅是黄教的两套领袖系统,两者互为师徒。太虚大师推崇的人间佛教“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人成即佛成,是为真现实。”乾隆皇帝“金瓶抽签”选灵童,避免暗箱操作。藏传佛教圣山——咱日山,咱日山是莲花生“大圆满”修行之地。

在路上祈祷

佛教圣地吸引着众多参观者和朝圣者。后者某些大德通过高超悟性,在圣地里修练成仙。唐代玄奘,从印度带回《大唐西域记》,邢肃芝试图效法。虽然没有结果,但其在藏地所见所闻,足可聊备一格。像禅宗在内地风行并得正统一样,密宗是西藏这片雪域的统治者。除了政治与社会性因素,与地理气候息息相关。禅宗见性成佛的顿悟,往往流传在名山大川中,他们的庙宇同时显见其中。雪域高原,地理气候则恶劣不一,需要人坚忍决心才能完成修行,本身亦“有一套循序渐进的修证方法和完美的仪轨。”(《雪域求法记》四十八页)传法以秘密形式传授,故令人有神秘之感。内地寺庙通常吸引着众多游客,但有时仅是怀着好奇心而不是虔诚心的人们来朝拜。到藏地寺庙朝拜的人,可以说带着更多宗教使命感,他们很多人一步一叩往朝圣之路,花上几个月甚至几年时间来完成这个仪式。仅是好奇心的吸引是不足以如此。作为区别的汉人,特别是士大夫阶级,感兴趣的不是佛陀的法力,是景色,“把美景置于真理之前”。(《为权力祈祷》卜正民,五十页)邢肃芝到藏地求法过程,虽然在道路崎岖而政治又混乱的情况下,但在藏地“获得了拉然格西学位,而且还先后从一百多位有名的大德接爱了六百多次密教名派的传法灌顶。”(《雪域求法记》三二零页)同时,据说还是第一个到咱日山朝佛的汉人。修行过程可谓艰难十分,对经典的学习自不待言,花钱做布施需要大量钱物令人以为活佛是用黄金来加冕。“佛教里有句话,佛弟子要修福慧二资粮,即福德资粮和智慧资粮,一个人不具备这两种资源,不具备福德资源,生命都不能维持,又怎样学佛呢?因此福慧二资粮缺一不可。”(《雪域求法记》一八四页)上师的修为与个人财富密切相关;达赖与班禅是通过转世获得;政教合一的政治制度特点。这些信息透露着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宗教,神秘,雪域,世外,天堂这些词汇,也不能遮挡。自然,佛教是贵族的。佛祖释迦牟尼,上师莲花生都被说成是王子。然而,那些活佛达赖班禅,他们都有佛教的崇高品质,神圣觉悟,无上法力吗。还是,“佛教给他们一个机会,除了成为经济上和法律上的精英外,也显现为思想上和精神上的精英。”(《为权力祈祷》卜正民,五十二页)佛祖上师弃王族求佛法,他们的后辈为何又固守权力。“原因很简单,……如果没有这些利益,自然也就不会有很多人去努力争这个位置了。人的贪欲并不是出家当了喇嘛、念经学佛多年就可以去除的。”(《雪域求法记》一七八页)在汉地参观和藏地朝拜寺庙时的心里,并不总是截然相反。其实变化不在欣赏景物与获得真理间,有些庄严雄壮的建筑与造像本身,就是宗教展现魅力的方式。邢肃芝在萨迦寺周览,怃然兴叹,与古代士大夫参观任何其它雄美寺院时并无两样。“大殿内所有的柱子都是世间稀有之物,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绝不敢相信。殿北有一根柱子,是一根万年的甘蔗树,大有两围,长约三丈,吃上去甜如蜜。与甘蔗树相对的有一根莲花根柱,高大要超过甘蔗树。这根柱子好像不仅是一株莲树根所生,而是许多莲树根结合而生。听说当初取材的时候就用铁箍了几百年,才能长成这个样子。大殿的后面有一根红檀香及白檀香柱,要三个人合抱才能围起,闻上去有股奇妙的香味。殿前有四根大柱,由东到西,一是乌木柱,二是黄木柱,三是白木柱,四是棕木柱,都是元朝皇帝所赠之物。……大殿里还陈列了许多瓷器,十分名贵,以明朝的为最多,宣德年和成化年制造的触目皆是。上古的佛像也是琳琅满目,特别是大殿的顶上,堆满了佛像。萨迦是西藏制造佛像很有名的地区,其佛像不下万尊,真是佛宝。大殿的四壁堆满了经书,都是黄金写成的。萨迦人说,如果殿外的墙壁倒了,经书就是第二层墙壁,由此可知经书之多。算一算经书所耗费的黄金,何止千斤。……大殿的楼角上有一个海螺,据说是释加牟尼佛在世时用的,由印度国王赠送给中国皇帝,以后忽必烈皇帝将它送给了八思巴大师,由八思巴将它带回西藏,供养在萨迦寺。海螺上能现出观世音菩萨像、灵鹫山和佛塔的倒影,奇怪而神秘。……有一个殿上堆满了萨迦第一代祖师贡噶宁波所用过的经书,其中有梵文的古经,还有中国宋版的大藏经。……在我两天的朝拜参观里,所到之处大部分已是残破不堪,”(《雪域求法记》二九八——三零二页)南朝的宗少文,将所游览过的山水画在墙壁上,自称卧游五岳;东晋的孙兴公,不曾到过天台山,凭想像作《游天台赋》。如今我亦未曾到过萨迦寺,然略抄写邢肃芝先生的几句观感,却也感于斯言,如同自己身临观瞻。只是,不知萨迦寺如今是否已经修复,不知萨迦寺的宝物如今是否安好。

信仰的力量?

小时候读书就知道清宫里有个雍和宫,住着喇嘛,给我的感觉是阴森森的,很恐怖,还听过郑钧的歌在吼着“那美丽的喇嘛庙”,可依旧陌生,遥远。我家院外就有座基督教堂,周末传出的乐声响彻四野,可藏传佛教对我们来说却太神秘,总觉着有点邪,看了这本书才知道藏传佛教有显密宗,体系复杂,深奥,应该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宗教的历史跟人类的历史差不多一样长了吧,可宗教似乎从没有单纯的作为一种人类探究宇宙奥秘的智慧而存在过,它播种的是隔膜,仇恨,愚昧与麻木,甚至成为统治阶级奴役百姓的工具。雪域里遍布喇嘛庙与高僧,有着精致的宗教文化,可噶厦里的官僚一个个贪婪成性,保守颟顸,宗教是他们作威作福的工具,与中央政府谈判的筹码,他们不是爱教,是玷污了藏教的神圣。邢肃芝爱藏教,才会历险学法,他也是爱国的,才会创办拉萨小学,当因“驱汉”离开拉萨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呢?拉萨渐远,藏教还是那个藏教吗?

其实不是为了求法

本书的视界不是一个求法者的视界,而更像是一个打入敌方内部的间谍的视界,也正因为此,此书的价值就体现于对藏地当年社会风貌的描述上,当然读的时候仍然要警惕,这只是一本口述史。

格桑花开的地方

雪域圣地充满了传齐人物和众多传说,最真实的不过于达赖这个畜生害了不少藏族同胞。呵呵www.sos2009.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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