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之雫(下)》书评

出版日期:2016-1
ISBN:9787208131082
作者:[日]京极夏彦
页数:484页

雫,只需一滴

某种意义上来说,《邪魅之雫》延续了《魍魉之匣》《络新妇之理》和《阴摩罗鬼之瑕》的部分内容,但又都有所改变:比起魍魉,邪魅的真凶有着更为理性也更为明确的动机;比起络新妇,凶手的行动模式大为不同;而阴摩罗鬼里伯爵那样的人物,也成为了故事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总体而言,看完上下两大本后,还是能明显感觉到《邪魅之雫》和其他几本的区别。个人觉得,百鬼夜行系列的每一本,都着重于从某个侧面描述人与人之间执念、错觉、观点上的“异常”,以及这些异常带来的事件。所谓“驱邪”,其实就是将这些异常重新规整为每个人都能理解的版本。而这本《邪魅之雫》所描述的重点,大概有两个。其一是个人的世界和整体的世界的差别,其二则是“雫”。雫,是水滴。书中的雫,是一种特制的、快速生效的、一滴即可夺走性命的剧毒。拥有了“雫”,杀人不过是举手投足。而烦恼、愤怒乃至杀心,不消说是每个人都有的东西(咳咳某小说家你身子缩起来也没用)。在“雫”的催动下,原本微小而一闪即逝的杀意被固定、被赋型、被放大,一桩桩悲剧由此开幕……——但,“雫”仅仅是如此吗?“雫”很方便,可是话说回来,“雫”是不该存在的,因而也是被人所知的,是会被轻而易举地发现的凶器。“雫”很好用,但“雫”能杀人,刀剑也能杀人,徒手也能杀人。世间万物,其实无一不可用于杀人。套用某漫画的句式来说,“杀人岂是如此不便之事?”为什么,有“雫”而杀人是正常,有刀剑徒手而不杀人,也是正常呢?读完上下两册,特别是读完中禅寺的驱魔部分,个人的感想是:比起有型的毒,真正称得上“雫”的,其实是一种无形的毒——“动机”。人,是不可能毫无动机地行动的。正如帝银事件,动机充分时,人会毫无怀疑地把自己的性命送出去;动机一旦遭到质疑,凶手能做的就只有无害的小伎俩。“雫”这一异常物的出现本身,也是因为战争这一异常的动机。战争结束,在正常的“世界”里,“雫”是无价值也无意义的,因而不应该被创造,更不应该被使用。所以,发明了有型的“雫”的人,无法找到可以解释的理由,在苦恼中自尽了;得到了“雫”的人,虽然身缠诸多苦恼,却也只是将“雫”锁起来。但,那个人的出现,却给了“雫”机会。他可以说是大号自走的“雫”,不需要任何有型的“雫”也能行动,有型的“雫”对他而言只是工具。他简单的、粗鄙的、无可救药的行为,却唤醒了得到“雫”的人心中微薄的杀机——除掉阻碍。随着那个人的行动,杀机从微薄到强大,再到定型,终于唤醒了有型的“雫”。而得到“雫”的人,也在不自知中学会了将“雫”也就是动机交给他人的方法:被害人杀加害人、保护者杀骚扰者、复仇者杀杀人者、杀人者杀自己……只要在自己的世界中有动机,即使缺陷再大,即使行动力再差,杀人亦是举手投足之事。“雫”不在手里,一样可以抢来;“雫”耗尽了,一样有别的东西。京极堂所做的,便是将这个世界拆掉,从而让动机消失无踪,总算是阻止了倒数第二次杀人。而侦探所做的,则是将最初的动机剥离。在那之后,有型的“雫”顺水而去。杀人需要和依托的,其实就只是那么一点微弱的、自说自话的“雫”。

不是谢幕的谢幕

作为“京极堂系列”的收官之作,京极夏彦的《邪魅之雫》虽谈不上新高度,但的确堪称漂亮的谢幕。京极堂系列的故事架构有些相似,案件背后总藏着不同的心魔,看似失常,却蛰伏每个人心底蠢蠢欲动。因此,驱魔师中禅寺秋彦的重要性丝毫不输大大咧咧的侦探榎木津。《邪魅之雫》里,榎木津作为侦探的戏份也几乎被代劳,俨然是个凭感觉嗅出真相、心痛不已的当事人。主线的心魔是:杀人工具(雫)是否会成为犯罪的的推力,这是作品得名的由来。而另外一重心魔同样着墨甚多,即个人的世界和社会或者世间的关系。京极堂系列之前的作品也可以此作结,真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想要肃清不合意的部分(“异物”),却在犯罪中愈发迷失了自我(“崩坏”)。大段大段的独白,带着犹疑和自欺,只窥得内心执念,编出“正当化”的借口,从未探出窗外了解世间全貌。但一直到了《邪魅之雫》,京极夏彦才正式将这重心魔搬上台面。不仅契合这部作品的主旨,亦是作者对一系列作品的总结陈辞。人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观,生活若是按我们内心世界的规则运转,便能怡然自得,否则多少有些不安。可是这种不安是能够克服的,一个成熟的人必定会调整自己的心态——改变视角也好,尝试其它途径也罢,帮助自己找回心安。鲜少有人通过犯罪或强制手段,逼迫他人迁就自己的世界,定要把自己世界的规则推广到社会整体,这样的人是病态的。人类本能地把自己的行为正当化,想从社会的问题找借口,京极夏彦的观点很明确:“我们要举发的不是社会,而是破坏社会规则的个人。”无论个人具有怎样的智慧、怎样的魅力,都无权替代社会制定规则。极端情形的例子不难在历史中找到,往往是场灾难。除了社会因素,《邪魅之雫》还探讨了另一种借口:握有工具是否会成为犯罪的推力?耐人寻味的是,京极选择的工具不是大刀阔斧,而是举重若轻的液体——雫,一滴足以致命。玩弄人心的凶手原本无意杀人,和普通人一样,她的不满只是个人世界的小烦恼,倘没有工具,或许她还能置身事外。日本漫画家小畑健的畅销作品《死亡笔记》讲得更直白,天才少年厌恶世间道德败坏的恶人,当他无意拾获写下名字即可杀人于无形的笔记本,欲罢不能地肃清“人渣”,甚至幻想成为主宰这个世界的神。工具在这里无疑是重要契机,没有工具,少年可能会凭借天才和努力慢慢登上权力顶峰,偏执地改变规则;也可能独善其身暗暗唾弃世人,等待某天另一个契机突然爆发。但最终,还是人本身决定了工具的使用。有罪的不是工具,正如原子弹的使用不是爱因斯坦等人的初衷一样,邪魅之物的诱惑力是一回事,却非罪恶的根本。既然行为归因于内心,救赎之道同样要从内心寻找。《邪魅之雫》的结局,凶手看似可以逍遥法外,却受到最沉重的惩罚:她最在意、不惜为之犯罪的人,重重唾弃了她,即使用雫来自杀,亦不能得到解脱。就像过了法律追溯时效的罪犯,且不说之前的岁月如坐针毡,此后也终生难逃良心的谴责、社会舆论等等法律以外的惩罚。京极将之定义为“世间”的惩罚,与“社会”相区分:“社会上没有实体的东西,都存在于世间。世间里,有的没的全都不负责任地龙蛇杂处,谎言、毁谤、同情、过度评价,言不由衷的吹捧,什么都有。世间无法用法律来控制,世间是由好奇心构成的,它的基准不是伦理也不是法律。”回顾京极堂系列的所有作品,至此拼成一个完美的圆。用“世间”的标准救赎犯罪者,是中禅寺秋彦一直在做的事,那些显得唠叨的对话都是救赎的铺垫。相比之下,法律如何惩治犯罪者反而在其次。不用去追究人心究竟有多少欲望、多少罪恶的渊薮,不必焦虑法律的惩戒力、约束力是否足以维护社会秩序,更不用遗憾京极堂系列的落幕,因为故事没有完。当我们在诱惑面前睁大双眼,没有忘记内心准则,不迁怒,不贰过,就一直在续写京极堂的故事——纵使认不全世间鬼怪和心魔,却有了与之抗衡的力量。——乙未年读京极夏彦《邪魅之雫》

还记得魍魉之匣里的过路魔吗?

先谈过路魔,再说我对这一部的看法吧。这一部虽然没提到这玩意,但直接缔造了这么一个方便实施犯罪的犯罪工具,不管它是雫,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就是告诉你,现在有一样很方便就可以杀死你仇恨的人的方法,而且很有可能能免除杀人的惩罚。有这么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干还是不干吧。京极夏彦一向不赞成严格的犯罪动机说法。可能就是过路魔勾引你,那么心念一动,好吧,那就去做吧。神琦宏美就是这样,那就骗他去干这事吧,那就在关键的地方隐瞒一下吧,就这么简单。而在实际生活中,如果真有这么个东西存在,有多少人能经受得住这过路魔的考验呢?一本死亡笔记掉在你面前,我想,大部分人都会忍不住去写的。再说说我对这本邪魅的看法。一开始在大学图书馆偶遇姑获鸟之夏,自此陷入了京极夏彦缔造的魔幻的侦探世界中。老实说,也会有难以忍耐他啰嗦拖戏的大段无聊论述的时候,经常会想,把故事浓缩成一个彻底的侦探小说不好吗?结论当然是不好的,如果真那样做了,可能我们这堆怪异的喜欢听他啰嗦的人,也就不存在了吧。他的小说充满了诡辩,思哲和自我的主题,而思想这玩意,人人不同,因此经常让人不知所谓。不过直到现在,我也对魍魉之匣里过路魔的想法深感认同。与此相对应的是,经历了漫长的系列,我对阴摩罗鬼里的儒家辩论并不感兴趣,涂佛之宴的布局也不甚欢喜。不过终于在这本邪魅之雫里隐约看见了几本小说精华的大成。在我看来,姑获鸟和魍魉中,京极夏彦是披着妖怪的外衣,在杀人的迷幻诡计中插入自己的各种庞杂的思辨哲学,当时中禅寺是一个传统的侦探形象。而之后的几本小说,开始有了不同的尝试,尝试转换叙述视角来增加故事的宽度,增加虚幻的描述来掩盖线索的细节,大篇幅的各类思想主题的引用来试图确立核心的内涵。但是这个过程不能说都是成功的。因为以上的尝试,容易让人觉得他在故弄玄虚,和读者不在推理的公平起跑线上了,让人觉得故事本身被弱化了情节变得单薄,让人觉得他在故意掉书袋,炫自己的学识。个人觉得系列中有几部作品确实显现出了这样的症状。不过到了阴摩罗鬼,明显感觉到了有回归故事本身的趋势,尽管还是有大段的篇幅在继续那些尝试,最后的诡计也单薄的令人发指,但其中尝试融合这一切的努力还是能看得到的。邪魅之雫是不是都完美解决了这些问题呢?我不敢断言,但我觉得至少这一部是解决的比较好的一部。这一部的主题,我认为是世界和自我的关系,同时再一次点出了过路魔的恐怖。我自称为“我”,每个人都自称为“我”,那么所有人都是“我”,所以有千千万万个我,有千千万万个不同的世界。我自己的世界和别人的世界是不一样的,认知也不一样。小说中间插入了民俗学、历史和传播学的一些思考和诡辩,以及和关口对话小说家和评论家的文学愤懑,这些算是内容的补充。而故事本身,一个连锁杀人事件,非连续杀人事件。线索全部摆在面前,伏笔也早已埋好,上部全部在来回切换叙述视角,你我他分辨不明,各式人物的视角完全杂糅在一起,带来了无穷的困惑感。如果是新入坑的读者,我觉得早就撂下不看了。当你忍耐过这一切,昏昏欲睡之后,迎来了仪式感一样惯常的结局,得到了完美的解答和惊喜感,这种满足感,会让我觉得,前期的忍耐都是值得的。京极夏彦的魅力可能就在这吧,毕竟写本侦探小说还要列参考文献的人,也是没谁了。

《邪魅之雫》:主角太多的故事

对于不熟悉推理小说的读者来说,推理小说恐怕不过是那种充满光怪陆离的情节、猎奇当道、“不甚靠谱”的消遣文学。然而实际上,在所有类型文学当中,真正意义上的推理小说,恐怕是最见不得“不靠谱”出现的。套用日本推理大师岛田庄司的比喻,“一本推理小说就是一条完整的鱼,严整的逻辑架构是它的骨头。”它十分要求“建构的稳定性”,倘若一味寻求猎奇性,而忽略了逻辑上的通畅自洽,那一定不是一本合格的推理作品。 当然,即便是有如此的规矩,推理小说的世界里还是会有许许多多“异色”的作品出现,而凭着异色作品登龙推理文坛之人也不在少数。写“妖怪推理”的京极夏彦便是其中一例。“每部作品必谈妖”是他的标签,而且这谈论,一定是认认真真地“瞎扯淡”——长篇大论,或是“掉书袋”,或是阐释人生观念,作品总是越写越长,以至于这本“百鬼夜行”系列的最新作《邪魅之雫》,中文版已经是一千余页,凡七十余万字之巨。 “风格即全部”,所以像这样风格如此鲜明的作品,自然是有人翘首以待,有人避之不及的。而从作品本身来看,较之作者之前的作品,这本《邪魅之雫》的异色元素其实少了许多。这次作者写的确确实实是一桩“可能发生”的案子,而不再是“某大户千金怀胎二十月未能生育”(《姑获鸟之夏》)、“重伤少女在奇怪建筑中离奇失踪”(《魍魉之匣》)这样可以轻易拟出小报标题的“耸人之听闻”了。 削弱了谜面的猎奇性,作者似乎更加关注故事内部各元素之间的运作。事实上,这本关于“连环毒杀案”的作品,所探讨的内容已经由“妖怪”、“异常”转向了人自己的内心。在颇为复杂的故事架构下,作者多次采用人称上的变化,以及从各个人物自身视角出发的“幕间独白”,加强了故事的整体性,使得读者可以从各个角度去观察整个事件——但是切记,推理小说中作者的“独到安排”,往往是“不怀好意”的。在推理小说创作中,有一个重要的诡计手法,名为“叙述性诡计”,指的便是创作者通过各种手段,以文本本身来“欺骗读者”,从而达成无与伦比的意外结局。而《邪魅之雫》中的独白,很大程度上可以看成是“广义叙述诡计”的一次尝试——它并不典型、直接,却要宏大许多。至于它究竟是怎样实现运作的,还是要等到读者自己来一窥究竟。 当然,随着推理小说的发展,“为诡计而诡计,为推理而推理”的本格或新本格推理小说和“为动机而动机”的社会派推理已然日趋融合。《邪魅之雫》的诡计,同时也是作品主题的一个脚注。读到最后人们或许并不会意外,因为这部作品还是在讲“妖怪”,而这里的妖怪也并非是超自然意义的离奇之物。它生于人心,而止于由于事实披露而不得不自我否定的绝望。 另一层面,有关推理小说本身的讨论,同样是这部作品的一大亮点。推理小说的主角永远是侦探,而人们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极端中心化,总会有一个家伙侃侃而谈,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狂妄自大的作品呢?其实不过是因为比起“无法解释的混乱”,一个令人信服的自大狂还是更加讨人喜欢一点。当人们已经无法相信所谓的正义,无法相信和欣赏“警察逮捕罪犯”就意味着一切可以回到正轨上的故事时,只有侦探才有权利驱逐“凶手”,“匡扶正义”。 然而《邪魅之雫》的故事,一开始便没有侦探登场。这样的推理小说没有主角,于是人人都是主角。这种“去中心化”的处理所呈现的极致的混乱,等待着被归复原位。只是即使等到这难解的事件被主角解说,仍然很难说,这个事件得到了圆满的解决。混乱还在继续,这更像是生活。每个人都是生活的主角——人们真的会对此信以为真。 所以人们是不是还需要纯粹解谜和虚构的推理小说,需要一个作为主角的侦探先生解决所有的事件,来填补自己对正义的期待,答案在《邪魅之雫》里其实已经昭然若揭。所有的民间都盛产妖怪,所有的故事都不缺少主角,就算没有人书写真相,它也早已存在,并且无法更改。

在我的世界之中,本作略显平庸

中禅寺出场次数不多,上册两次,下册一次。由于案件不像前几作有着历史、宗教、神话传说等背景,所以妖怪味也就淡了。这一次没有拿鸟山石燕的《百鬼夜行》大谈特谈妖怪传说和神话流变,最后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所有配角汇集到晕眩坡上的旧书店找神棍驱魔。关口、大将出场次数少,至于木场大叔,根本就没他什么事。大部分剧情靠警察搜查推进以及各路龙套的话唠。原以为忍受5/6的话唠之后可以一睹阴阳师驱魔的风采,可最后神棍居然只是闲聊……本作诡计惊喜程度不高。对于习惯前几作风格的我而言,总体阅读体验不是特别爽快。本人评价:络新妇之理=魍魉之匣>铁鼠之槛=阴罗摩鬼之瑕>姑获鸟之夏=狂骨之梦>涂佛之宴=邪魅之雫书评仅代表个人意见。本作略显平庸,这样的看法仅存在在我的世界之中,与世间无关。读完这部作品,不知怎的,脑海中回想起多年以前读过的黄鹰武侠小说《毒连环》。最后,期待下一作《鵼之碑》,不过那也是有生之年系列了。

不必苦恼,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全面剧透,未看勿进)

先说说看整个书时曾经怀疑过的人。真壁惠。神崎礼子。原田美咲。西田新造。我猜测神崎礼子指使真壁惠冒充原田美咲,操纵西田新造杀人。动机就是破坏榎木津婚礼,至于为什么要破坏,我却怎么也想不通。在我的思维里,但凡是个脑筋正常的女人都不会爱上榎木津。注意是爱,不是喜欢,不是好感,不是佩服。比如我不会爱上榎木津,不是因为榎木津不好,是因为他脱离人、脱离日常;不是因为不喜欢他,是因为我能确定他不会爱我。而他不会爱我,不是因为我不好,是因为我日常。用榎木津的话就是他是神,而我是奴仆。呃,对,就是自知配不上人家,所以干脆就不妄想啦。所以在我的世界,以我的逻辑,神崎宏美脑筋不正常。我无法理解有哪个认识榎木津、了解榎木津的女人谁会为了他干出这种事。因为榎木津太好、太爱他,所以失去理智了吗?正常情况不是应该放手祝福或者自己去找榎木津,“我一直喜欢你所以请不要跟别的女人相亲,我们复合吧”,这样吗?再不济,也应该说“我一直在努力变成和你旗鼓相当的女人,愿意等我吗”之类的吗?去找他,或放弃。结果,暗地里破坏婚事。知道自己暂时配不上人家,然后把配得上的杀掉,其他同样配不上的残害。还冠上不得已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凭什么宇都木实菜和来宫秀美就也许配得上,福山幸子就不行?这是你自己的基准,凭什么判断配不配,你是谁?最后被自己爱慕的榎木津骂了“我讨厌你”。怎么想的呢?果然人与人的想法是不同的吗?还是没有东西推我一把,所以才无法想象?我无法理解谁会为了爱情吗?还是嫉妒?而做出这种事。可能我从来没如此爱过任何人?目前没有人能让我如此丧心病狂。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没发理解。如果这种事摊在我身上结果就只能是躲在被子里哭泣了。所以对于神崎宏美是五十步笑百步吗?还是少美了,屌丝女连前女友的机会都不会有、还不如神崎宏美呢?京极老师(是和西田新造一样不喜欢别人叫自己老师吗?),不,京极在开头的时候也说过了,作者的意图多数是无法传达给读者的,读者往往领会不了作者的意图呢。那我这种情况就属于躺枪了吧。是想表达榎木津太好了以至于女人为他疯狂了吗?还是这个女人脑子不正常呢?榎木津还爱着神崎宏美吗?战前是的,现在没法爱?似乎钻进没必要的牛角尖里了。神崎宏美没有想通一点吧,是你的想跑也跑不了,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也许,归根结底,就是,两人没缘。这样的爱情,这样的女人,还有这样被看上的榎木津,全都好可怕。去《百器雨》压压惊好了。

他们迂回误会,我却只由你支配

这本书的宣传为什么没有重点标出书里提到了榎木津的过往情史和榎木津的相亲(被拒)经历甚至案件都发生在跟榎木津相亲女性们的身边呢?要是知道有这么八卦的内容,我早就看了。这一部虽然叫邪魅,书里的妖异气氛却不如以往浓重。就像书里山下警部补说的,(铁鼠之槛):“感觉就像误闯了不同的国度,教人气急败坏,相较之下,这回……”“跟箱根那时候完全相反。在箱根山里,下界的道理完全不通用。连话都说不通,对吧?但是这次发生的全是只会发生在我们居住的世界、我们生活的社会、这个卑俗世间的事。可所有的一切,却没有一样是合理的。”一路看下来,每起事件的脉络似乎都是清晰的,但放在一起,总在细节之处有所龃龉,没法拼得严丝合缝,还是要等京极堂来揭破那一个关键的点。这么朴素的推理小说写法,确实像简介里说的一样,是返璞归真的作品啊。这种写法的缺点也是有的,百鬼夜行系列之前的作品里,出现了很多社会一般观念中的变态,但放在书里特意营造出来的异境下,个个都变态得那么有理有据,让人很能认可,就是会有这样的人啊。但是邪魅之雫里呢,起码我觉得江藤和大鹰的形象不是很有说服力,而一旦他们不是这样的形象,剧情就不可能像现有的一样发展,所以整个事件就难免有点硬拗的感觉。那么在最后一百五十页的京极堂驱魔定番之前,有什么看点呢?一、京极堂给小关洗脑:对创作者来说,天下的书评都是没有用的。这段hin有道理,想裱起来。二、我第一次看到日本小说里这么坦荡地承认石井部队,这么鲜明地表露对他们的厌恶。三、提出了世间这个概念,厘清了个人、世间、社会、世界之间的分别。不同的世间中的故事可能会不一样,一个世间的真相并不能通行于整个社会,这一点与驱魔时讲到的,“故事中的要素可以被替换,只留下情节”都跟事件真相有直接的关系。四、作为一个黑粉,我又要摘录埋汰榎木津金句了。(榎木津的亲戚今出川)“只要跟他对面坐上半小时,就会发现那玩意儿有多古怪了吧,但如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玩意儿默默闭嘴坐着的话呢?如果用他是财阀大少爷的先入为主观念看的话,怎么样?”那玩意儿是个美男子嘛——益田故意学今出川说,然后假惺惺地补上一句,“哎呀,冒犯了。”(益田)光是榎木津要结婚,对益田来说就够好笑的了;而提亲遭拒,这更是值得大笑特笑一番的事。所向无敌的玫瑰十字侦探提亲遭拒的场面,坦白说,叫人喷饭。不不不,除了捧腹大笑,还能怎么反应?(京极堂)“帮榎木津收烂摊子的差事可免谈。代替榎木津帮忙委托人的事也免谈。陪榎木津玩或是对榎木津说教或是对榎木津进行严厉谴责,这些一律免谈。跟榎木津有关的话请去别处说。在这个家里唯一允许的跟榎木津有关的发言,就只有请我聆听对榎木津埋怨的恳求,或是参加榎木津坏话大会的邀请而已。”哈哈哈哈哈哈哈。但书里还有一段:他与世界平等交手。他不会有任何辩解。他不会将自我正当化,也不会要求报酬,不嫉妒,不怨怼。概括得太好了,不愧亲爹写的,亲爸爸!我也就是喜欢榎木津这一点,一个堂堂正正的神经病。五、最重磅的看点当然是榎木津的情史,讲真,还挺虐的。接下来我要猛烈地剧透,顺便还会剧透西尾维新的《绞首浪漫派》。………………装……订……线……内……不……许……剧……透………………………………装……订……线……内……不……许……剧……透………………说起榎木津情史,必须上个图了。划重点:一直交往到出征!我把这页发给一个榎粉,伊怒吼着:“我们大将怎么可能跟我以外的女人交往超过三天!我不管这个女人肯定是凶手!”就……也不是没有道理,这种文艺作品里的重要角色,系列都出了这么多本了,突然冒出来位ex,如果好聚好散也罢了,万一现阶段双方都还有点真情实感就惨了,基本上不是要收便当,就是要当boss。还记得隔壁的久世英雄吗?果然,这位神崎宏美,在某个杀人者向她告白:“只要是为了你,要我犯下什么样的大罪都在所不惜,就算被全世界唾弃我也不在乎”的时候,是嗤之以鼻的。她想的是,真会大言不惭。只是虚张声势。你这种人才没有胆量面对世界,只不过是个净会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的犯罪者,怎么可能挺身而出对抗世界?明白了一切之后,回过头来这段心理活动,我是被虐到了的。前半截是因为她同样因为某个人的缘故犯下了大罪,后半截是她下意识地在拿所有人跟榎木津对比,书里也反复强调了,侦探的生活方式,是将世界、社会、世间、个人强硬地连接在一起,凭着榎木津这块招牌,直接与世界对峙。不知道榎木津出征期间发生了什么,总之回来之后没有联系她,神崎宏美是在杂志上看到姑获鸟之夏里的案件才知道他回国了。很想立刻去见他。然而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他回来了为什么没有试图联系我?然后听说他要结婚了。这个女孩子配不上他,所以不希望他们在一起。那个女孩子很优秀,所以就更不希望他们在一起。种种心魔,想想真的有点惨。如果是莎士比亚的话,他肯定会说,爱比杀人重罪更难隐藏。再看另外一边,如果说爱的表象是反常,榎木津这个祸水在本次事件里反常得不能再反常了。没接到委托的他居然不在家睡大头觉,跑到案件现场附近转悠。“因为我想来。”“这一连串命案跟我要办的事其实还是无关的。一定是的……”“这……是我的问题。”“我的事……我自会解决。”反常到益田都受到了惊吓:“榎木津先生居然要主动去做没意思又麻烦的事?你、你还好吧?”益田一会儿觉得这不是榎木津会说的话,一会儿觉得侦探表情怪怪的,连他喷完榎木津之后都没有被骂也没有被揍,榎木津还第一次叫对了他的名字,好可怕!最后京极堂还跑出来爆料放大招。(神崎宏美的照片)“是榎木津出征的时候寄放在我这里的。他说万一遭到轰炸,会烧得一干二净。因为我当时确定会被分派到内地,他才会交给我。”“这次的事,那家伙非常痛心。”“我直到这次调查之前都不晓得,但是那家伙对你战后的消息似乎也一清二楚。他把身边发生的骚动和你最近的动向重叠在一起,应该立刻就察觉出什么了。然后他特地来到了这里。因此我才会来到这里。是因为……不想让榎木津说出冷酷的话。”一直到最后三页,两人终于见面。光“不要用那双眼睛……看我”一句话就把我虐躺了。我什么也不想说最后的结局其实有点《绞首浪漫派》的感觉,阿伊对巫女子说的“别撒娇了”,和榎木津对神崎宏美说的“我讨厌你”都可以看作是对两人的惩罚。她们因为某人犯了罪,却被那个人否认了,这个惩罚还是挺有分量的,巫女子是自杀了,神崎宏美虽然不是会自杀的人,但也差不多了。不一样的地方在阿伊对巫女子是彻底的冷漠,但榎木津之前对神崎宏美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一直希望她与事件无关。侦探的世界里原本只有“是”与“不是”,何曾有“希望”这种暧昧的说法。但既然事件确实是她主导的,这句“我讨厌你”就不得不说,这就是榎木津啊,不会对世界通融。哎。葛优瘫.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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