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百话(全三册)》书评

出版日期:2014-9-1
ISBN:9787561375743
作者:施蛰存
页数:857页

道理精深,语言浅显易懂

施蛰存先生曾经说过:“一个词语,每一位诗人有他特定的用法;一个典故,每一位诗人有他自己的取义。每一首诗,宋元以来可能有许多不同的理解。如果不参考这些资料,单凭主观认识去讲诗,很可能自以为是,而实在是错的。 ”在他这部书中,对诗句的解释中立客观,绝不偏激,而且言之有据,让人信服。我最欣赏的是,施先生整套书既讲了诗,又讲了史,道理精深,语言浅显易懂。普通文学爱好者阅读起来也完全无障碍。

《唐诗百话》解诗模式论——评施蛰存《唐诗百话》

作家、教授施蛰存沉寂文坛50年后撰著《唐诗百话》,自1987年问世以来,就饮誉海内外。我们知道,唐诗在学术界并非新话题,在当时及后世引发的言说层出不穷,而施著何以能异军突起脱颖而出呢?我认为其解诗的特点是:既入乎其内,又出乎其外。入乎其内入乎其内首先是选题新颖。正由于作者能入乎其内,反复涵泳,对所选题材烂熟于心,意在笔先,所选内容使读者眼前一亮而充满期待。如讲白居易,讽喻诗不选《卖炭翁》而选《两朱阁》,感伤诗不选《长恨歌》《琵琶行》而选《霓裳羽衣曲》;韩愈不选《早春》而选《落齿》;若所选众人愿选的,则点击其中所蕴含的唐诗历代疑难题迎难而上,道出自家凿凿有据的见解……如此避熟就生,迎面立见陌生化的新鲜,便有弹射审美疲劳的张力。入乎其内才能够文本细读。既品味整体,又细读诗题与字词句,使字词句篇乃至修辞格律一一打通,浑然一体。琢磨一个词、一个意象,诗人可能的特殊取义,考释诗歌题目导引诗思具体的趋向,整体把握诗境最深刻的意蕴。王之涣《凉州词》阅读一直有“黄河”与“黄沙”之辩,施蛰存既论句法气势,更论诗题诗句是谱唱凉州曲的歌词,以为原本不专写凉州,何必一定要写黄沙呢?如此四两拨千斤,使漫长的蜗行摸索豁然开朗,去“黄沙”论者如釜底抽薪。如此核心部件的洞窥登时照亮了诗歌的整体境界。入乎其内则更敢于以意逆志,与诗人对谈。施蛰存原是当代文学新感觉派开山作家,对于作家心态,创作动机,文本内在情感线索,情节脉络的领悟自有过人之处。他读诗敢对名家说褒贬,更有从内入手与诗人对谈的色彩与意味。如谈高适的《燕歌行》,从句法、韵法和平仄黏合角度看,以为实是七首绝句的缀合,每一首表达一个完整的概念,绝不与上下文联系,主题思想不一贯,从而导出历来选唐诗者随人高低对此诗盲评的新论。讲曹唐《小游仙诗》“藕花菱角满潭秋”时自注:“‘藕花’原作‘碧花’。‘碧’字与上句‘翠’字重复,实在不佳。今改作‘藕花’,好得多。我讲解唐诗而擅自改字,未免唐突。”在这里,品赏亦是创作,意在使前贤虚弱的字词或句子更为壮丽雅健。这恰是珍爱古人为其补足的盛意,亦是“齐民与俗流,贤者与变俱”意识在解诗中的体现。若联想到苏东坡颇多这类自铸伟辞的从容改削,解诗者自当会心一笑。出乎其外出乎其外,就是选取比较的方法。比较,就是选择更多的参照系,多层面多向度烛照诗人诗歌艺术的幽邃世界。其一如版本的比较考释。如白居易《赋得古原草送别》,宋人删除“送别”二字,明人削掉“赋得古原”四字,蘅塘退士《唐诗三百首》不知此诗原题,逐句批点,误以诗名为《草》的核心意象指喻小人。施蛰存溯源纠谬,从而复原诗题,使诗歌原初本意立显出来。如此揭示事物原生态的文化启蒙,下大气力铲除芜杂的文化修复,在施著中不胜枚举。其二如揭示人们容易忽略的背景。唐闺怨诗解读者多,而施蛰存则揭示易被忽略的府兵制背景,使诗意陡增。想想看,有唐一代,男子廿一入伍而六十退役,虽武则天改为廿五入伍,五十退役,了解这些,才会真切地知道,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一个婚后无异于寡妇的女子内心的绝望与忧伤。其三如意象的多重比较。王昌龄《芙蓉楼送辛渐》,一般注家引鲍照“清如玉壶冰”为源,以为喻诗人对官场已冷淡如冰。而施蛰存放开眼界,考察姚崇的《冰壶赋》,继以王维、李白、陶翰、崔损、王季友、卢纶、韦应物等人所作的玉壶赋咏为证,意在说明玉壶冰的寓意是为官廉洁清正。在我看来,如此关键词的历时性考察,足以颠覆一诗的整体性境界。其四如诗人诗歌的比较。如李商隐诗歌与宫体诗历时性比较,以为宫体诗思想内容不会越出文字意境之外,而李的艳情诗,仅是他的某一种严肃思想的喻体;与温庭筠共时性比较,以为无论意义还是价值,温的诗远不如李;再向后就李诗的影响延伸宋元明清历时性梳理,如西昆酬唱,如明前后七子,如清中期以后好作情诗专作无题……可见李商隐诗歌的接受史比李杜白等更壮观更绵长,影响力更大。如此交错而行,李商隐的诗歌史位置便显现出来。其五是诗歌发展史诗歌运动的比较定位。施蛰存细读文本,考察唐诗的整个历程,提出了无论继承和发展方面“中唐诗盛于盛唐”的大胆新论。因为政治经济的盛唐与诗歌的盛唐不是全等关系。他选盛唐诗人十六家已觉再无可选,而中唐入选二十五家还觉割爱不少。“同样是五十三年,即使从诗人的数量而论,也可见中唐诗盛于盛唐。”这一阐释务陈言之既去,令人不由得重新审视这似乎早已定论的诗歌格局。正因为既入乎其内又出乎其外,作家兼学者的施蛰存的十八般武艺得以充分地施展。他话说唐诗,既选编又辑佚,既考证又校勘,既笺注又诠释,既品评又赏析,更不用说作家介绍、作品研究、流派梳理、风格比较、创作经验探索、诗歌理论推敲等等都需推陈出新,别开生面。即如比较而言,也林林总总蔚为大观:如同意象叠加带来的蒙太奇效果,彼此相对呈现照亮对方,从而滋生新质。智慧的翅膀在唐代诗歌的宇宙间自在拍击;几十年的冷板凳在这里绽放出灿烂的人文之花;即便不一定完全认可施蛰存的解读考释,但人们仍会欣喜地觉得早已烂熟的唐诗世界得到了洗礼。转自:《光明日报》(2015-1-16)作者:张志春。

编辑手记3

《唐诗百话》第四十四篇李冶:及校书七兄,文中引用高仲武评论李季兰文:“形气既雄,诗意亦荡。”上海古籍社版中,解释为“李季兰的形态性格像个男子,而诗意却很放荡,无所顾忌。”编辑过程中,分析原文无转折之意。故此处用“却”不妥,遂改为“而且诗意很放荡,无所顾忌。

《唐诗百话》编辑手记1

第十篇陈子昂感遇诗(中)。有一句“迟迟白日晚,嫋嫋秋风生”,上海古籍版作”慢慢地白昼尽了,秋风渐渐吹起,”编辑看稿时,细心体察原诗意境及作者意图,认为此处白昼结束和秋风渐生没有很强的逻辑联系。结合原诗,应该改为“慢慢地白昼短了,秋风渐渐吹起。”比较妥当。

《唐诗百话》编辑手记5

本书第50篇:白居易的讽喻诗中提到:”白居易生于大历七年,正是杜甫逝世之后一年。“经查,杜甫逝世为大历五年,此处原文不太准确,最新修订版改为”正是杜甫逝世之后一年多。”(最新修订版 中册第184页)

做好了被喷的准备

施蛰存,叶嘉莹,李零的书最近几年都在大火,无奈尝试很多次都看不进去这几位大师的书。前两位都是写诗词鉴赏的,后边这位写过关于孙子兵法的书。先说诗词鉴赏的,通篇旁征博引的,各种考证,学术气息很浓,感觉特别专业,叶老甚至使用了西方文学研究的方法来研究中国诗词了。可是我还是看不进去,原因很简单,看起来绚烂华丽的东西,恰恰缺少写书人对美丽诗词的激情,缺少写书人对诗词作者的理解,这种书作为文学研究即可。李零的《兵以诈立》通篇不是在讲自己对孙子兵法的理解,反而都是考证,从哪出土了啥,有几种版本,我就想问了,你把书写成这样直接归类为考古学不就算了? 诗词作为文学作品最重要的是感人,不是各种炫耀和考证,有些东西从考证上是错的,但是不妨碍美感不就好了?兵法这种东西最重要的是对思想的理解,考证半天对于普通读者的意义在那?

《唐诗百话》编辑手记4

盛唐诗话中,作者用了编号为35、36、37的三篇文章 选讲了杜甫的三篇作品《哀江头》《新安吏》《无家别》,可在第37篇文章最后,却写到“从《哀江头》到《无家别》,我选讲了杜甫的五首乐府诗。”遗憾的是前面版本均未改正此处错误。现最新修订版发现并予以修改。

《唐诗百话》为什么值得读?(转毛晓雯 南都书评)

毛晓雯作家南都书评链接在进入正题之前,我们先来欣赏美国现代学术史上最滑稽的一个玩笑。相信我,这玩笑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唐诗百话》的优势所在。纽约大学物理学教授索科,向当时最富盛名的美国文化研究学刊《社会文本》投了一篇论文,并很快获得了发表。论文题目为《超越边界:通向一种量子力学的变化诠释学》(Transgressing the Boundaries: Toward a Transformative Hermeneutics of Quantum Gravity),且慢赞叹标题的高大上,正文比标题更加贵气逼人,通篇皆是诸如此类的宏论:“物理的‘真实’与社会的‘真实’一样,实际上都是一种社会的与语言的抽象观念。”“曾被视作常数而通用的欧几里德的π(圆周率常数)和牛顿的G(万有引力定律常数)如今已暴露了其不可避免的历史局限性,其数值也因新的科学发现而起了相应的变化。”从标题到内容,这篇论文完全叫人摸不着头脑。但是文中出现的“变化诠释学”、“社会与语言的抽象观念”等高端措辞,以及五光十色的主义和理论,又让人感到此文不容小觑。按照通常的惯例,这还不是高潮,高潮在于文章发表之后,索科跳出来公布了事实真相:读者读不懂该论文是正常的,因为就连作者索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这只是一个玩笑。他仅仅是模仿近年来在学术界大行其道的学术文体,搬出各种看上去很了不起的学术术语和后现代语汇,胡说八道了一番。然而就是这样的满纸荒唐言,却让读者既望而生畏又肃然起敬,没人怀疑作者的水平,只恨上帝没多赏赐自己一点智慧。索科的玩笑,证实了当代学术圈的风气——动不动就搬某某主义来虚张声势,或引用先锋理论来狐假虎威,认真治学的没几个,整天挖空心思发明不知所云的新名词。而当代的读者,亦总是习惯于膜拜那些艰涩难读的作品,被它们华丽的外表所迷惑,以为不知所云的背后一定隐藏着宇宙奥义,其实,良药未必苦口,难以下咽的东西很可能就是糟粕。在当今的阅读环境下,一个文本,不管水平多高、营养爆表,若读起来太过艰涩,也算不上功德圆满。因为阅读门槛太高,就等于在通向真理的道路上人为设置了小怪兽,绝大多数人不具备打通关的能力,只好停在半路哭泣。最好的文本,是那些阅读起来流畅愉快,内涵却一辈子都琢磨不完的文本。施蛰存先生的《唐诗百话》就是典型中的典型。因此,虽然多次重版,在今天仍值得推荐。《唐诗百话》六十多万字,全篇没有一句难懂的话,没有一个刁钻的词,没有一条故弄玄虚的后现代理论,却深刻挖掘了关于唐诗的一切——格律、辞藻、典故、艺术特点、写法沿革,诗人们或繁华或悲凉或喜乐或仓皇的一生,以及与唐诗有关的唐史。任何一个识字的人,都能在这本书的指引下,找到中国人的精神原乡。施老说自己把《唐诗百话》写得“不上不下”,这哪是不上不下?分明是深入浅出、举重若轻。文字活泼轻快,内容却颇具分量,作者分析问题之精妙,堪比福尔摩斯。以初唐诗人王勃的名诗《杜少府之任蜀州》为例,关于蜀州究竟是何地,自古颇有争议,作者就像破案一般,做了一番严密的推理:“蜀州即蜀郡。成都地区,从汉至隋,均为蜀郡。唐初改郡为州,故王勃改称蜀州。但当时成都地区已改名为益州,不称蜀州。故王勃虽然改郡字为州字,仍是用的古地名。向来注家均引《旧唐书·地理志》所载‘蜀州’作注。这个蜀州是武后垂拱二年(公元686年)从益州分出四县设置的,其时王勃已死,他不可能知道有这个蜀州。” 作者三言两语便将问题剖析干净,三言两语的背后,却是多年的考据工夫。而此诗的首联“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历来有人将“城阙”理解为京城长安,作者又一次发挥侦探素质,揭晓了谜底:“按‘城阙’二字,早已见于《诗经》。‘佻兮达兮,在城阙兮’,这是《郑风·子衿》的诗句。孔颖达注解说:‘谓城上别有高阙,非宫阙也。’他早已怕读者误解为京城的宫阙,所以说得很明白,城阙是有高楼的城墙。只要是州郡大城市,城头上都有高楼,都可以称城阙。王勃和孔颖达同时。他当然把‘城阙’作一般性的名词用,并不特指京都。”别小看“王勃和孔颖达同时”一句,这恰是作者推理的精妙所在。读古诗词,我们时常觉得某些字词难解,那是因为我们始终无法跳脱现代人的视角。我们很容易忘记,同一个词,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解释。要知道唐人如何解释“城阙”,不应以后世任何一个时代对“城阙”的理解来解释,而应听听唐人自己怎么说,于是施老找了与王勃同时的唐代大学问家孔颖达的解释做佐证,问题便迎刃而解了。你看,读《唐诗百话》,学习的不止是唐诗,还有诸多治学的技巧,《唐诗百话》还可叫做《论学霸的自我修养》。《唐诗百话》不仅对唐诗本身作抽丝剥茧的分析与品鉴,还时不时对与唐诗有关的人事发表精妙通透的议论。孟浩然的《岁暮归南山》诗,劈头四句很出名,“北阀休上书,南山归敝庐。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将怀才不遇的忧愤之情描摹得淋漓尽致。这首诗有段著名的公案,“有一天,王维在宫中办公,私下把孟浩然请进去闲谈。忽然玄宗皇帝来了,二人大惊,孟浩然赶紧躲在橱下。王维不敢隐瞒,只好直言请罪。皇帝听说是孟浩然,就说:‘这位诗人,我已听人讲起过,还没有见到。”当下就叫孟浩然出来,并问他:“带了新诗来没有?’孟浩然回说没有。皇帝就要他念几首新作品,孟浩然就念了‘北阙休上书’这一首。皇帝听了很不高兴,说:‘你自己不要做官,怎么诬蔑我,说我弃你呢?’于是命他仍回终南山去。”关于这段公案,评论家们多半都站在了孟浩然那边,认为错在封建社会的统治阶级不能辨识贤才,导致了下层知识分子的悲剧。施老的看法却截然不同,他认为“《归南山》一诗既消沈,而且有怨愤之情,把自己的穷途潦倒归咎于‘明主’,做皇帝的当然听不进去。”皇帝也是人,皇帝也有人类的通性,普通人尚且喜欢听好话,何况万万人之上的皇帝?不讲究沟通的技巧,难怪孟浩然一辈子穷愁潦倒。——这种以人性为出发点的议论,即使在今时今日也难能可贵,更别说是在《唐诗百话》成书的上世纪70年代了。70年代的学人作文艺评论有个通病,那就是阶级观念先行,聊什么都能扯到剥削阶级和平民百姓的对立,诗中提到茅屋漏雨,评论家马上就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抨击万恶的旧社会;诗中提到歌舞升平,评论家立刻嫌弃说这就是百姓痛苦的根源。但施老是一个奇迹,身处以苦大仇深为主旋律的70年代,竟能摘下阶级观念的有色眼镜,在最大程度上就诗艺论诗艺、就事论事,换句话说,就是不用政治绑架文学与生活。我以为,这才是《唐诗百话》最可贵之处。

《唐诗百话》编辑手记

《唐诗百话》编辑手记2:上海古籍版中初唐诗话中第十篇 陈子昂:感遇诗(中)第二段中提到“兰若”时说,”这两种芳草香花,上面是红花,下面是紫茎。“同段下文又说“兰和杜若都不是红花,这个‘朱’字只表示鲜艳的意思”,前后意思有矛盾之处。经反复斟酌,将此处改为“兰和杜若都不是大红花,”,一字之差,更贴切作者原意。

只愿你,见素抱朴,不忘初心

白驹过隙,人生短暂如云烟。于我而言,时间应该浪费在诗情画意的好时光里。在这个愈来愈喧嚣、浮躁的时代,还有几人能够回到质朴初心,闲来无事时,于月下窗前,吟吟哦哦一番唐诗,过一回古人闲情逸致的温雅生活。想来,能过上这样温润素朴生活的人,大抵是越来越少了。于现世,社会越来越复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愈来愈疏离,我们忙着赚钱养家,忙着美貌如花,忙着运筹帷幄,忙着潇洒落拓,而很少有人,忙着读书,更不用说能够真正地静下来,品味一回中国古典文学里唐诗的魅力。当然,你肯定会这样认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物质保障都还解决不了,哪有时间静心读书?又或者,工作的事情乱如麻,很多任务需要完成,很多环节需要打通,根本没时间读书。不过,在我看来,如果自己不想做一件事,无论怎样的说辞,都是借口。只是,一直毛毛躁躁、忙忙碌碌的你一路走来,过得好吗?你总是很少读书,身体累,思想更累,因为你没有想过放松,没有想过饶恕喧闹人群中忙于生存的自己。身体要行走在路上,要为生计奔波这是正确的,但在奔波的途中,我们也不要忘却与灵魂对话,自我省视,不要让步伐走得太快,而丢下了思想。于我而言,诗词吸引我的地方是它独一无二的意象美以及古人对生活禅意美的追求。这种美,就好比是只要一壶茶,一卷书,一张琴,落花、流云、溪水,这些微小的细节便能构造出一个清幽的环境,能够明心见性。我们生活的快乐不必用声色犬马的事物来衬托,一些幽微的事物亦能让自己愉悦。想来,我们若是能以古人的慢,缓解现世的躁,这理应是消解生活障碍很好的方式。于是手头拿到的这套《唐诗百话》(修订版)就值得好好一读了。今天的我们重读唐诗,不是“倒退”,而是帮助自己更好的“出发”,读唐诗就好像是在与古人进行一场无声倾谈,谈春夏秋冬各自季节该做的事,谈日出劳作日落而息,谈趣闻物什,谈日月流年。如若你能沉淀下来静静地读这样一本书,就能从书中感受到不同的智慧。我曾经写过这样一句话:“忘记传统并不可怕,因为每个人都有自我选择记忆的权利。真正可怕的是以掩目捕雀的方式告诉自己,古典传统文化为‘过时之物’。”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喜欢给传统文化贴“时尚”、“市场化”之类的标签,而逐渐淡忘古典传统文化本身内在的属性,甚或,有些人选择走马观花瞭望唐诗,并非亲身体验唐诗的诗意之美。当我们过多地崇拜外国文化热闹的时候,可否挤出浮生半日闲的静默时光,远离纷杂尘嚣,温故一回我们自己的古典传统文化。在我看来,今天的我们对待古典传统文化缺少的不是信仰,而是传播。之于古典文学,他就好像是岁月沙场上的战士,难以抵挡兵荒马乱的时代,难以抵挡翻云覆雨的变化,仅靠支零破碎的内心支撑着。而我们,却作壁上观,不去解救奄奄一息的“他”。还好,《唐诗百话》给唐朝弥足珍贵的往事留下了一丝凭证。施蛰存先生的这套《唐诗百话》不愧是方家呕心沥血之作。全书分为上中下三辑,由初唐诗话、盛唐诗话、中唐诗话、晚唐诗话四个方面入手,明着是解唐诗,暗着又在说历史,宛如一部“唐诗百科全书”。书中,作者旁征博引,既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也引用了别人的观点,逐字逐句的解析,包括典故、字词、韵律等,让整本书显得锦上添花。施蛰存用的字词省简,他以深入浅出的笔法一针见血道出自己领悟出来的唐诗。比如评沈佺期《遥同杜员外审言过岭》这首诗他这样说:“我们把这首诗作为初唐七言诗的样板。”又比如王维《五言律诗三首》中他这样说:“都是正面描写,并无比兴,没有什么寓意,也并不歌颂什么。”对于唐诗,施蛰存认为“唐代诗人用力于炼句,讲究诗句精警。”施蛰存先生的这套《唐诗百话》在学术上十分严谨,其遣词造句也不死板,因为其中糅合了作者的感性妙答。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修订版再版较之于旧版本而言,在文字校对功夫上更加细致,图书装帧亦精美,华东师大版中不见了的初版名词索引也予以恢复,里面还有一些诗人肖像,符合了如今“图文时代”读书的要求。这样一套唐诗“鉴赏辞典”,是一直陪伴我的枕边书,闲暇时,烦闷时,翻几首山水田园诗读一读,看看施先生的解读,既是学习,也是享受。文艺的说,这套《唐诗百话》是一味药,能让越来越浮躁的我们得到缓冲,让每一个人都能够静下心来感受一回唐诗里的韶华流光,生活物事。直白的说,这是一套古典文学类关于唐诗的入门书,让初学者既对唐诗的发展脉络有一个掌握,也能一叶知秋,通过此书了解唐朝历史。文/沈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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