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拋棄了的·女人

出版社:聯合文學出版社股份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06-10
ISBN:9789575226510
作者:遠藤周作
页数:262页

作者简介

本書為遠藤周作最鍾愛的小說之一。
遠藤周作透過森田蜜巧妙地將基督的「象徵」與「訊息」傳達出來,同時以聖經思想「愛德行為」、「把別人的悲傷當成自己的悲傷」為本,實踐十字架上的「基督之愛」。
森田蜜是個平凡的女孩,沒受過良好的教育也未曾擁有特別的女性魅力,可是她「看到別人受苦,無論如何忍受不了」的個性,最後卻在泥濘的生活中,蛻變成理想的聖女角色。
她曾為了安慰患小兒麻痺無法獲得女性青睞而痛苦的吉岡努,對他奉獻了貞操;辛苦加班賺來的加班費,本想替吉岡努買襪子和為自己買美毛衫,最後卻給了田口太太付小孩的伙食費;森田蜜被誤診痲瘋醫院住進痲瘋醫院,真相大白後卻還是提著行李重新走進醫院,照顧與世隔絕的孤獨痲瘋病人……關於這一切,作者皆透過森田蜜演示人生的真義,充分體現什麼是愛、神與人生。故事中的每個細碎片段,遠藤周作都巧妙地留下一片角落,留予我們反省、深思。

内容概要

遠藤周作,一九二三年生於東京,慶應大學法文系畢業,別號狐狸庵山人,曾先後獲芥川獎、谷崎潤一郎獎等多項日本文學大獎,一九九五年獲日本文化勳章。遠藤承襲了自夏目漱石、經芥川龍之介至崛辰雄一脈相傳的傳統,在近代日本文學中居承先啟後的地位。
生於東京、在中國大連度過童年的遠藤周作,於一九三三年隨離婚的母親回到日本;由於身體虛弱,使他在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未被徵召入伍,而進入慶應大學攻讀法國文學,並在一九五○年成為日本戰後第一批留學生,前往法國里昂大學留學達二年之久。
回到日本之後,遠藤周作隨即展開了他的作家生涯。作品有以宗教信仰為主的,也有老少咸宜的通俗小說,著有《母親》、《影子》、《醜聞》、《海與毒藥》、《沉默》、《武士》、《深河》等書。一九九六年九月辭世,享年七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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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还没读,但是会用心去读..感觉是一个悲剧..SIGH一个被抛弃的女人是多么的可怜.如果可以,下辈子我选择做男人,女人很不容易,希望每个有女人的男人都好好疼爱自己的女人blablablablablablabla
  •     文 / 林水福遠藤周作的長篇小說,如〈沉默〉、〈武士〉、〈醜聞〉等是屬於純文學系列;而「我.拋棄了的.女人」則是屬於大眾文學系列。一九五五年在《朝日新聞》連載的〈傻瓜先生〉,是遠藤自一九五九年得芥川獎之後的第一部大眾文學的長篇小說。一九六○年年底,遠藤自「東大傳研醫院」轉「慶應醫院」;在河北新報等連載〈絲瓜君〉。一九六一年,遠藤的肺部動了三次大手術,數度徘徊於鬼門關口。一九六二年,大患初癒,該年僅發表少數幾篇隨筆。而,一九六三年在「主婦之友」連載的就是這本《我.拋棄了的.女人》。〈傻瓜先生〉、〈絲瓜君〉和〈我.拋棄了的.女人〉都是遠藤周作一系列的大眾小說。尤其〈我.拋棄了的.女人〉是遠藤大病初癒後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對他本人而言更具有「歷史性」意義。筆者曾當面請教他,自己的作品當中,最喜歡的是哪一部?他毫不猶豫地說:最喜歡的是〈我.拋棄了的.女人〉和〈傻瓜先生〉;當時我有點意外,為什麼不是代表作的〈沉默〉?也不是自認為寫作技巧比〈沉默〉更臻圓熟的〈武士〉呢?或者是那別創風格,著力於探討隱藏在潛意識中的「另一個自己」的〈醜聞〉呢?可是,等到我讀了〈我.拋棄了的.女人〉之後,深受感動,也多少能了解到遠藤為什麼會那樣喜歡它的理由所在;這也是我翻譯它的主要動機之一。二一談到大眾文學作品,喜歡純文學的讀者,或許會認為那只是打發時間的娛樂性小說,恐怕就提不起精神來仔細閱讀;相反地,大眾文學的讀者,也往往會對主題嚴肅的純文學作品,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事實上一流的作家,無論他寫的是純文學作品或是大眾文學作品,必定都隱藏著他所要追求的、探討的「共通的主題」;因此,讀者如果單純地以純文學和大眾文學的區分,來決定讀或不讀,往往會對好作品失之交臂。就以日本明治時代的大文豪夏目漱石而言,他的「心」和「明暗」、「行人」以及「彼岸過迄」等名小說,都是在報紙上連載過的;其中「彼岸過迄」更是他特別為與文學無直接關係的人所寫的,然而這並無損於作品的文學價值。對於在報紙上連載的大眾小說,遠藤在「談報紙的連載小說」中有他獨特的看法,他說:報紙上的連載小說在法國稱為le roman jounal,亦稍含輕視之意,然而在這兒我要賦予它更積極的意義。現代作家心中經常有著希望能寫出如小仲馬的「三槍手」或雨果的「啊!無情」等看來像小說的小說的願望。在純文學作品中,常會意識到評論家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因此反而無法實現自己的理想;而我是希望在報紙的連載小說中實現理想的。從這一段話裡,我們可以清楚地了解到:遠藤是希望在以一般大眾為對象的報紙連載小說中,實現自己在純文學作品中所無法實現的「理想」;所以,他的大眾小說並非只朝著通俗的方向後退,而是更積極地嘗試文學上的不同「創作」。三遠藤是由評論轉為創作的小說家。一九四七年他的第一篇評論「諸神與神」,刊登在崛辰雄主辦的「四季」雜誌上,當時二十四歲的遠藤是慶應大學法文系的學生。緊接著在「高原」雜誌上發表「堀辰雄論備忘錄」,在「三田文學」發表「天主教作家的問題」;以天主教文藝批評家的身分,受到文壇和學界的矚目。一九五○年,他以天主教留學生身分留學法國;入里昂大學,研究法國天主教作家;如摩略克、貝爾納諾斯、安德烈.紀德、朱立安.葛林、威利阿姆.福克納、卡繆……等的小說的技巧。自法返日的第二年,即一九五四年,遠藤在《三田文學》發表短篇小說「到阿典」,這是他由評論轉為小說創作的開始;翌年五月,發表在《近代文學》的〈白色人種〉,獲得第三十三次芥川獎,當時遠藤是三十二歲,以上是遠藤從評論轉為創作到獲得芥川獎為止的簡歷。從這簡歷當中讀者或許已經注意到遠藤跟其他作家不同之處,即遠藤的天主教作家的身分。而在天主教傳統短淺的日本風土中,初期的遠藤所面對的是文學與宗教的矛盾和對立。〈黃色人種〉、〈海與毒藥〉以及〈留學〉、〈沉默〉等作品中,遠藤一再地拿一神論與汎神論作比較、探討兩者之間對立和相剋等問題。遠藤在〈我的文學〉中說:把天主教的象徵傳達給非教徒,是我到目前為止,也是現在和今後自己的最大課題。當我在新宿、涉谷,或者是五反田等地方,看到擁擠的建築物和熙熙攘攘的過往行人時,經常會有一個念頭浮現上來,那就是:「在我的世界中」應如何描寫這種現象呢?新宿、涉谷和五反田的風景是純日本的,那兒毫無天主教的氣息;不!在哪兒都找不到可以證明神存在的地方。豎立在我眼前的電線桿是電線桿,建築物仍然是建築物;可是,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話,那麼不應該只是存在於葛林所描繪的倫敦的裡巷,或者是摩略克所描繪的蘭德的風景當中;也應該在看來和神沒什麼關係的新宿或涉谷的街頭,可以找得到呀!遠藤在「我.拋棄了的.女人」中,很巧妙地把宗教融合在一起;而我個人也認為他已經成功的把基督的「訊息」充分傳達了。然而,基督的「象徵」或「訊息」,更明確地說到底是什麼呢?我認為那就是愛。也就是武田友壽教授(現任教清泉女子大學。撰寫本文時,曾參考有關之著作,謹申謝意)。所稱的「命運的相關連」。在這小說中,遠藤安排了兩個場面藉著女主角森田蜜,傳達了基督的愛。其一是:蜜的同事田口先生之妻在發薪日到工廠來,向丈夫要薪水;然而,田口先生的大半薪水已花在打牌和喝酒上,因此田口太太連第二天大兒子要繳給學校三個月的伙食費也要不到。這時蜜的口袋正好有一千圓,那是她辛辛苦苦加夜班才賺到的──準備要給男朋友吉岡努買襪子和為自己買件羊毛衫的錢。蜜是個心地非常善良的女孩,當她第一次和男主角吉岡努約會時,拒絕和他進入旅館;可是當她聽到吉岡努說曾患過小兒麻痺症,腳有點跛因此一直得不到女孩子的青睞,感到很寂寞之類的話後,就覺得他好可憐,為了安慰他不惜獻出了自己的貞操。而現在當她看到了田中太太面臨著這種窘境時,心一橫打算不管這麼多了,仍準備去買襪子和羊毛衫的,可是……作品中緊接著的場面是:風把灰塵吹入蜜的眼裡,吹過蜜的心田,也帶來了另一種聲音。那是:嬰兒的哭聲,男孩纏人的聲音,媽媽斥責男孩的聲音;和吉岡去的涉谷的旅館,潮濕的棉被以及斜坡上無精打采的女人。雨。有一張疲倦的臉,一直悲傷地注視著這些人的人生,對蜜輕聲說:(喂!妳能不能回頭?……用妳身上的錢,去幫助那個小孩和他媽媽吧!)(可是,)蜜拚命地抗拒那聲音。(可是,這是我每天晚上辛苦工作的酬勞,是我拚命工作才得到的。)(我知道呀!)那聲音悲傷地說。(知道妳是多麼希望擁有羊毛衫,也知道妳是多麼拚命地工作,這些我都非常了解的。所以我才拜託妳,希望妳能把準備用來買羊毛衫的一千圓,拿來幫助那個孩子和媽媽呀!)(討厭哪!這應該是田口先生的責任呀!)(可是,還有比責任更重要的東西呀!在人生的道路上,要把自己的悲傷和別人的悲傷連結在一起,我的十字架是因此才有的。)蜜不太了解最後那句話的意義。不過,在寒風吹拂中,小孩嘴角那凸出的紅腫物,使她感到心痛。要是有人不幸,她都會感到悲傷;地上有人難過,她也同樣會悲傷。……蜜最後聽從「疲倦的臉」的話,放棄了替吉岡努買襪子和為自己買羊毛衫的「夢」;把辛苦賺來的一千圓,給了田口太太──這就是蜜的愛,也就是「把別人的悲傷當成是自己的悲傷」的具體表現。其二是:這部小說的最後一章,山形修女給吉岡努的信中,談到蜜的部分:我剛剛說了些自大的話:愛德不是對悲慘的人所產生的臨時性感傷或憐憫,是需要忍耐和努力的行為。而阿蜜對於痛苦的人,根本不需要像我們那樣的努力和忍耐,馬上就可以和對方同甘共苦;不!我並不是說阿蜜的愛德行為中沒有努力或忍耐,而是說她在愛德的行為上,是絲毫看不出有做作的痕跡。這裡所強調的是蜜的「愛德行為」,根本思想亦即馬竇傳中的「愛近汝者如愛己」的聖經思想;在山形修女的眼中看來,蜜在痲瘋醫院的工作情形就是愛德的行為。蜜被大學醫院誤診為痲瘋病,於是住進山形修女工作的痲瘋醫院。住了一星期與世隔離的生活之後,才發現是誤診,於是收拾簡單行李走出醫院;但她發現「到哪裡……結果都是一樣的」,於是又回到了醫院,開始她照顧痲瘋病患的生活。蜜回到痲瘋醫院後,要去找加納妙子時的情景是:蜜飛快地跑出會客室。穿過病房與病房間的中庭,沿著雜樹林邊緣的傾斜地,就可以到田裡。幾道夕陽的光束,從雲間照射到樹林和傾斜地;田裡三個患者工作著的影子,如豆粒般大小。蜜背對著夕陽的餘暉,在雜樹林邊緣停住腳步;以前曾帶著憎恨的心情,眺望過的這幅風景,現在卻讓蜜產生了彷彿回到故鄉般的思念情懷。森田蜜斜靠在樹林裡的一棵樹幹上,心裡咀嚼著那種情懷,仰望著夕陽的餘暉……蜜曾經和真正的癩病患者,一起在醫院中嚐受過悲傷、痛苦、孤獨和絕望的生活。至於是什麼原因促成蜜再回到痲瘋醫院呢?是對不幸者的同情?或是對被社會遺棄的痲瘋患者的憐憫呢?還是出自於年輕的蜜想為世上不幸者奉獻的心理呢?很明顯的這些都不是促使蜜回到這裡的原因,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我們可以從山形修女和蜜的對話中,找到真正的答案的:這種疾病並不是因為它是疾病而不幸,而是因為患了這種病的人,跟其他病的患者不同;會被到目前為止一直愛著自己的家人、丈夫、情人和孩子所拋棄,必需過著孤獨的生活,所以才是不幸的。不過,不幸的人之間,彼此會因不幸而結合在一起;在這兒大家分享著彼此的痛苦和悲傷。前些日子,當妳第一次走出室外時,妳知道大家是以什麼眼光迎接妳?因為大家都有過相同的經驗,所以都期待著妳能夠早一天投入共同生活中。像那種情形,是一般社會裡見不到的呀!即使是這樣,就看妳的想法如何了,在這兒其實也可以尋找到別的幸福。蜜沒有回答,但是她很認真地,聽著山形修女所說的話。到今天為止,她從沒有聽過這樣的話,當然,在她的小腦袋裡,是無法完全理解山形修女所說的話;不過她一直是自己雖然不幸,但每看到他人也不幸時,還時時刻刻想伸出手去幫助別人的女孩!而現在,當她從修女那兒,聽到其他的患者熱烈歡迎自己時,高興得眼裡含著淚;甚至於覺得厭惡他們,對他們醜陋的容貌感到可怕的自己,實在是個很壞的人。「哪……」蜜把繡針和布放在膝上,她覺得那些患者好可憐而為他們難過,甚至於忘了自己也患著同樣的病。她問修女:「他們都是好人,為什麼要受這種苦?這麼好的人,為什麼會遭遇到這麼悲慘的命運?」促成蜜回到痲瘋醫院的原因無他,就是這種和他人共甘苦的心理造成的;或許也是她猶豫著是否要把千圓借給田口太太時,那對她輕聲說:「在人生的道路上,要把別人的悲傷當成是自己的悲傷」的那張「疲倦的臉」的主人所促成的;不!是「疲倦的臉」的主人一直活在蜜的心中。遠藤藉著蜜道出了真正的愛的真諦,這種愛是現今這個婆娑世界所最缺乏,也是最需要的。四遠藤在這本小說中,所要探討的除了愛,即命運的相關連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課題──「自我聖化」的問題。作者藉著吉岡努在〈我的手記(一)〉的末尾中說:誰也不相信現代還有所謂的理想的女性,可是,現在我卻認為她是個聖女……。再者,山形修女給吉岡努信的結尾也談到:要是神問我,最喜歡的人是誰?我會馬上這麼回答:像阿蜜那樣的人;要是神問我,想成為怎麼樣的人,我也會馬上回答:像阿蜜那樣的人。蜜是個平凡且愚蠢的女孩,沒什麼教養,也沒有特別的魅力;可是,最後在吉岡努的眼中看來是個「聖女」,在山形修女的眼中更是「理想的人」;這到底是什麼理由促成的呢?遠藤在〈聖經中的女性〉中談到貝爾納諾斯的《鄉下神父的日記》時,他說:我重讀貝爾納諾斯的《鄉下神父的日記》……這部小說最吸引我的地方是,主角的鄉下神父是生活在和我們同一地點的;他的身體既不健康,頭腦也不很好,而且出自善意所做的事幾乎都失敗了。如果,他現在走在街上,和我們擦身而過,我們可能連頭也不會回過來看他;因為他的臉是那麼平凡,跟你我沒什麼兩樣的。可是當我們翻到小說的最後一頁時,會發覺到那平庸的,而且有著和我們一樣的弱點的神父,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我們所達不到的境界──人生最崇高之處。「鄉下神父的日記」中從第一頁到最後一頁,主角的生活和每天洗臉、擠電車的我們是一樣的,都為著生活而奔波;他也和我們一樣每天被無意義的瑣事所包圍。然而他逐漸從不惹眼的,無聊的日常瑣事中「活」過來;雖然也和我們踩著滿是石塊而且凹凸不平的路,可是最後他卻成為聖人。無疑地,森田蜜也是作者在同一意圖之下所創造的人物。蜜也是在平凡,不!或許該說是在泥濘的生活中,最後聖化了;聖化是把人生從卑下提昇到崇高之境界。蜜不是信徒,她並不相信神真的存在,可是她所表現出來的行為,卻是許多自稱為信徒,甚至於是有些矢志終身奉獻給神的人所無法比擬的。然而,是什麼原因促使她聖化的呢?無疑的那是她「看到有人受苦,無論何時都會忍受不了」的個性使然,也是她對「愛」的希求。反過來看吉岡努為了發洩性慾,無意中找到了蜜,在第二次約會時即利用她善良的天性──看到別人難過、受苦時自己也感到難過的弱點──騙了她的身體,之後就把她給拋棄了。大學畢業後為了出人頭地,刻意去追求社長的侄女三浦真理子;雖然自己也辯稱著除了功利思想外,對真理子並非全無愛意,但不可否認的,最主要還是出自他利己主義的心理。小說中的吉岡努,並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他的行為在一般社會中是常見的;然而,最後他從蜜,被他拋棄了的女人身上,「發現」了自己的醜陋和自私的同時,也提昇了自己的人性。〈我的手記(七)〉倒數的第二段:為了確定自己的想法,我靠在屋頂上的扶手,注視著黃昏的街上。在灰雲下,有無數的大樓和住家,大樓和住家之間有無數的路;路上也有無數的巴士、車子行駛著,行人走著;那兒有無數的生活和各色各樣的人生。在無數的人生當中,我在蜜身上所做的事,只要是男人,誰都會有過一次經驗;應該不只是我,可是……可是我卻有種寂寞感,這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我現在已擁有小小的卻很踏實的幸福,我不想因為和蜜的記憶而捨棄那幸福;然而這寂寞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要是蜜教了我什麼,那可能是:掠過我們人生的,儘管只是一次,也一定會留下永不磨滅的痕跡;而那寂寞可能就是從這痕跡來的吧?還有,這修女所信仰的神,要是真的存在,那麼這就是神透過那樣的痕跡對我們說話?然而……這寂寞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五宛如基督透過人的生活方式,告訴我們愛的形態,又像聖經中神顯現在眾弟子身上那樣,神也藉著人的姿態顯現在我們眼前,而且透過每一個人的生活告訴我們人生的意義。遠藤在〈我.拋棄了的.女人〉中,藉著森田蜜平凡且短暫的一生,告訴了吉岡努,不!事實上不只是吉岡努,也告訴了每一位這本書的讀者,什麼是愛、神與人生。從森田蜜的人生,或許我們也會察覺到人性的低落,發現自我主義的醜惡;從而反省,思索自己應如何度過以後的人生?在這部小說中遠藤把他的宗教信仰充分地反映在文學上,兩者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他的作品常常令人反省、深思!
  •     远藤周作被称为日本版的葛林。原因有二。一、他们都是天主教小说家;二、创作的作品分为两大类:严肃小说和通俗小说。远藤也没有回避自己对葛林的喜爱和尊敬。这本小说在妇女杂志的连载,属于通俗小说。但是也是被加入了宗教意识的小说。蜜这个形象和圣女画等号。远藤周作眼里的圣女是:智商不那么高、绝对的善良、奉献、下场都不怎么好。前面三点是一个典型的好好女形象,弱智的形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是虽然是这样纯洁又善良的存在,下场却很悲惨。这是耶稣的模式。耶稣遭到犹大背叛,但是还没有放弃他们,耶稣后来遭到侮辱、唾弃、终至被绑在十字架上面。这个背负十字架的形象,是一个身体孱弱,无法承担十字架这种重量,但是依然使劲的背着十字架的形象。最后意外的死去,获得的是永久上天堂。这几乎是远藤所有宗教小说的模式。宗教让人奉献自己,这是震撼的、让人起初为人物的遭遇感到强烈的不公平,这是表面,里面则是,宗教性的救赎,用活着的痛苦、背负苦难的十字架,最后换来的是死后永生。远藤小说人物是单纯的、也是坚强的,他们终其一生都在奉献自己的“爱”,最后俗世丢给这些男男女女一个都不怎么样的下场。蜜本身并没有太多的宗教意识,她只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却是无意识地走上了圣女的路。这本小说被改编为电影《天国情书》,导演是拍《望乡》的熊井启(导过很多部远藤的小说)。酒井美纪演了蜜,很好。

精彩短评 (总计6条)

  •     我喜歡遠藤的作品。不管是本書的阿蜜還是《深河》的大津,都讓我看到宗教的溫柔與偉大之處,那是一個真正平等的允諾,無論是多麼平凡醜陋之人,皆有成聖成德的可能。而偏偏就是那些人們所輕視、不起眼之人,在日復一日的平常之中,逐漸走到我們前方,那無法企及的崇高境界。(順帶一問,為何這本小說這麼少人讀呢)
  •       还没读,但是会用心去读..
      
      感觉是一个悲剧..SIGH
      
      
      一个被抛弃的女人是多么的可怜.如果可以,下辈子我选择做男人,
      
      女人很不容易,希望每个有女人的男人都好好疼爱自己的女人
      
      
      blablablablablablabla
      
  •       远藤周作被称为日本版的葛林。原因有二。一、他们都是天主教小说家;二、创作的作品分为两大类:严肃小说和通俗小说。远藤也没有回避自己对葛林的喜爱和尊敬。这本小说在妇女杂志的连载,属于通俗小说。但是也是被加入了宗教意识的小说。蜜这个形象和圣女画等号。远藤周作眼里的圣女是:智商不那么高、绝对的善良、奉献、下场都不怎么好。前面三点是一个典型的好好女形象,弱智的形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是虽然是这样纯洁又善良的存在,下场却很悲惨。这是耶稣的模式。耶稣遭到犹大背叛,但是还没有放弃他们,耶稣后来遭到侮辱、唾弃、终至被绑在十字架上面。这个背负十字架的形象,是一个身体孱弱,无法承担十字架这种重量,但是依然使劲的背着十字架的形象。最后意外的死去,获得的是永久上天堂。这几乎是远藤所有宗教小说的模式。宗教让人奉献自己,这是震撼的、让人起初为人物的遭遇感到强烈的不公平,这是表面,里面则是,宗教性的救赎,用活着的痛苦、背负苦难的十字架,最后换来的是死后永生。远藤小说人物是单纯的、也是坚强的,他们终其一生都在奉献自己的“爱”,最后俗世丢给这些男男女女一个都不怎么样的下场。蜜本身并没有太多的宗教意识,她只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却是无意识地走上了圣女的路。这本小说被改编为电影《天国情书》,导演是拍《望乡》的熊井启(导过很多部远藤的小说)。酒井美纪演了蜜,很好。
  •     为什么善良的人总是要背负苦难 悲惨地死去?是神抛弃了他们吗?只因为他们离神太近...和耶稣一起背负着全人类的苦难!GOD
  •     「掠過我們人生的,儘管只是一次,也一定會留下永不磨滅的痕跡;而那寂寞可能就是從這痕跡來的吧?」
  •       文 / 林水福
      
      
      遠藤周作的長篇小說,如〈沉默〉、〈武士〉、〈醜聞〉等是屬於純文學系列;而「我.拋棄了的.女人」則是屬於大眾文學系列。
      
      一九五五年在《朝日新聞》連載的〈傻瓜先生〉,是遠藤自一九五九年得芥川獎之後的第一部大眾文學的長篇小說。
      
      一九六○年年底,遠藤自「東大傳研醫院」轉「慶應醫院」;在河北新報等連載〈絲瓜君〉。
      
      一九六一年,遠藤的肺部動了三次大手術,數度徘徊於鬼門關口。
      
      一九六二年,大患初癒,該年僅發表少數幾篇隨筆。
      
      而,一九六三年在「主婦之友」連載的就是這本《我.拋棄了的.女人》。
      
      〈傻瓜先生〉、〈絲瓜君〉和〈我.拋棄了的.女人〉都是遠藤周作一系列的大眾小說。尤其〈我.拋棄了的.女人〉是遠藤大病初癒後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對他本人而言更具有「歷史性」意義。筆者曾當面請教他,自己的作品當中,最喜歡的是哪一部?他毫不猶豫地說:最喜歡的是〈我.拋棄了的.女人〉和〈傻瓜先生〉;當時我有點意外,為什麼不是代表作的〈沉默〉?也不是自認為寫作技巧比〈沉默〉更臻圓熟的〈武士〉呢?或者是那別創風格,著力於探討隱藏在潛意識中的「另一個自己」的〈醜聞〉呢?
      
      可是,等到我讀了〈我.拋棄了的.女人〉之後,深受感動,也多少能了解到遠藤為什麼會那樣喜歡它的理由所在;這也是我翻譯它的主要動機之一。
      
      二
      
      一談到大眾文學作品,喜歡純文學的讀者,或許會認為那只是打發時間的娛樂性小說,恐怕就提不起精神來仔細閱讀;相反地,大眾文學的讀者,也往往會對主題嚴肅的純文學作品,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事實上一流的作家,無論他寫的是純文學作品或是大眾文學作品,必定都隱藏著他所要追求的、探討的「共通的主題」;因此,讀者如果單純地以純文學和大眾文學的區分,來決定讀或不讀,往往會對好作品失之交臂。
      
      就以日本明治時代的大文豪夏目漱石而言,他的「心」和「明暗」、「行人」以及「彼岸過迄」等名小說,都是在報紙上連載過的;其中「彼岸過迄」更是他特別為與文學無直接關係的人所寫的,然而這並無損於作品的文學價值。
      
      對於在報紙上連載的大眾小說,遠藤在「談報紙的連載小說」中有他獨特的看法,他說:
      
      報紙上的連載小說在法國稱為le roman jounal,亦稍含輕視之意,然而在這兒我要賦予它更積極的意義。現代作家心中經常有著希望能寫出如小仲馬的「三槍手」或雨果的「啊!無情」等看來像小說的小說的願望。在純文學作品中,常會意識到評論家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因此反而無法實現自己的理想;而我是希望在報紙的連載小說中實現理想的。
      
      從這一段話裡,我們可以清楚地了解到:遠藤是希望在以一般大眾為對象的報紙連載小說中,實現自己在純文學作品中所無法實現的「理想」;所以,他的大眾小說並非只朝著通俗的方向後退,而是更積極地嘗試文學上的不同「創作」。
      
      三
      
      遠藤是由評論轉為創作的小說家。一九四七年他的第一篇評論「諸神與神」,刊登在崛辰雄主辦的「四季」雜誌上,當時二十四歲的遠藤是慶應大學法文系的學生。緊接著在「高原」雜誌上發表「堀辰雄論備忘錄」,在「三田文學」發表「天主教作家的問題」;以天主教文藝批評家的身分,受到文壇和學界的矚目。一九五○年,他以天主教留學生身分留學法國;入里昂大學,研究法國天主教作家;如摩略克、貝爾納諾斯、安德烈.紀德、朱立安.葛林、威利阿姆.福克納、卡繆……等的小說的技巧。
      
      自法返日的第二年,即一九五四年,遠藤在《三田文學》發表短篇小說「到阿典」,這是他由評論轉為小說創作的開始;翌年五月,發表在《近代文學》的〈白色人種〉,獲得第三十三次芥川獎,當時遠藤是三十二歲,以上是遠藤從評論轉為創作到獲得芥川獎為止的簡歷。
      
      從這簡歷當中讀者或許已經注意到遠藤跟其他作家不同之處,即遠藤的天主教作家的身分。而在天主教傳統短淺的日本風土中,初期的遠藤所面對的是文學與宗教的矛盾和對立。〈黃色人種〉、〈海與毒藥〉以及〈留學〉、〈沉默〉等作品中,遠藤一再地拿一神論與汎神論作比較、探討兩者之間對立和相剋等問題。
      
      遠藤在〈我的文學〉中說:
      
      把天主教的象徵傳達給非教徒,是我到目前為止,也是現在和今後自己的最大課題。當我在新宿、涉谷,或者是五反田等地方,看到擁擠的建築物和熙熙攘攘的過往行人時,經常會有一個念頭浮現上來,那就是:「在我的世界中」應如何描寫這種現象呢?新宿、涉谷和五反田的風景是純日本的,那兒毫無天主教的氣息;不!在哪兒都找不到可以證明神存在的地方。
      
      豎立在我眼前的電線桿是電線桿,建築物仍然是建築物;可是,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話,那麼不應該只是存在於葛林所描繪的倫敦的裡巷,或者是摩略克所描繪的蘭德的風景當中;也應該在看來和神沒什麼關係的新宿或涉谷的街頭,可以找得到呀!
      
      遠藤在「我.拋棄了的.女人」中,很巧妙地把宗教融合在一起;而我個人也認為他已經成功的把基督的「訊息」充分傳達了。
      
      然而,基督的「象徵」或「訊息」,更明確地說到底是什麼呢?我認為那就是愛。也就是武田友壽教授(現任教清泉女子大學。撰寫本文時,曾參考有關之著作,謹申謝意)。所稱的「命運的相關連」。在這小說中,遠藤安排了兩個場面藉著女主角森田蜜,傳達了基督的愛。
      
      其一是:蜜的同事田口先生之妻在發薪日到工廠來,向丈夫要薪水;然而,田口先生的大半薪水已花在打牌和喝酒上,因此田口太太連第二天大兒子要繳給學校三個月的伙食費也要不到。這時蜜的口袋正好有一千圓,那是她辛辛苦苦加夜班才賺到的──準備要給男朋友吉岡努買襪子和為自己買件羊毛衫的錢。
      
      蜜是個心地非常善良的女孩,當她第一次和男主角吉岡努約會時,拒絕和他進入旅館;可是當她聽到吉岡努說曾患過小兒麻痺症,腳有點跛因此一直得不到女孩子的青睞,感到很寂寞之類的話後,就覺得他好可憐,為了安慰他不惜獻出了自己的貞操。而現在當她看到了田中太太面臨著這種窘境時,心一橫打算不管這麼多了,仍準備去買襪子和羊毛衫的,可是……作品中緊接著的場面是:
      
      風把灰塵吹入蜜的眼裡,吹過蜜的心田,也帶來了另一種聲音。那是:嬰兒的哭聲,男孩纏人的聲音,媽媽斥責男孩的聲音;和吉岡去的涉谷的旅館,潮濕的棉被以及斜坡上無精打采的女人。雨。有一張疲倦的臉,一直悲傷地注視著這些人的人生,對蜜輕聲說:
      
      (喂!妳能不能回頭?……用妳身上的錢,去幫助那個小孩和他媽媽吧!)
      
      (可是,)蜜拚命地抗拒那聲音。(可是,這是我每天晚上辛苦工作的酬勞,是我拚命工作才得到的。)
      
      (我知道呀!)那聲音悲傷地說。(知道妳是多麼希望擁有羊毛衫,也知道妳是多麼拚命地工作,這些我都非常了解的。所以我才拜託妳,希望妳能把準備用來買羊毛衫的一千圓,拿來幫助那個孩子和媽媽呀!)(討厭哪!這應該是田口先生的責任呀!)(可是,還有比責任更重要的東西呀!在人生的道路上,要把自己的悲傷和別人的悲傷連結在一起,我的十字架是因此才有的。)
      
      蜜不太了解最後那句話的意義。不過,在寒風吹拂中,小孩嘴角那凸出的紅腫物,使她感到心痛。要是有人不幸,她都會感到悲傷;地上有人難過,她
      也同樣會悲傷。……
      
      蜜最後聽從「疲倦的臉」的話,放棄了替吉岡努買襪子和為自己買羊毛衫的「夢」;把辛苦賺來的一千圓,給了田口太太──這就是蜜的愛,也就是「把別人的悲傷當成是自己的悲傷」的具體表現。
      
      其二是:這部小說的最後一章,山形修女給吉岡努的信中,談到蜜的部分:
      
      我剛剛說了些自大的話:愛德不是對悲慘的人所產生的臨時性感傷或憐憫,是需要忍耐和努力的行為。而阿蜜對於痛苦的人,根本不需要像我們那樣的努力和忍耐,馬上就可以和對方同甘共苦;不!我並不是說阿蜜的愛德行為中沒有努力或忍耐,而是說她在愛德的行為上,是絲毫看不出有做作的痕跡。
      
      這裡所強調的是蜜的「愛德行為」,根本思想亦即馬竇傳中的「愛近汝者如愛己」的聖經思想;在山形修女的眼中看來,蜜在痲瘋醫院的工作情形就是愛德的行為。
      
      蜜被大學醫院誤診為痲瘋病,於是住進山形修女工作的痲瘋醫院。住了一星期與世隔離的生活之後,才發現是誤診,於是收拾簡單行李走出醫院;但她發現「到哪裡……結果都是一樣的」,於是又回到了醫院,開始她照顧痲瘋病患的生活。蜜回到痲瘋醫院後,要去找加納妙子時的情景是:
      
      蜜飛快地跑出會客室。穿過病房與病房間的中庭,沿著雜樹林邊緣的傾斜地,就可以到田裡。
      
      幾道夕陽的光束,從雲間照射到樹林和傾斜地;田裡三個患者工作著的影子,如豆粒般大小。
      
      蜜背對著夕陽的餘暉,在雜樹林邊緣停住腳步;以前曾帶著憎恨的心情,眺望過的這幅風景,現在卻讓蜜產生了彷彿回到故鄉般的思念情懷。森田蜜斜靠在樹林裡的一棵樹幹上,心裡咀嚼著那種情懷,仰望著夕陽的餘暉……
      
      蜜曾經和真正的癩病患者,一起在醫院中嚐受過悲傷、痛苦、孤獨和絕望的生活。至於是什麼原因促成蜜再回到痲瘋醫院呢?是對不幸者的同情?或是對被社會遺棄的痲瘋患者的憐憫呢?還是出自於年輕的蜜想為世上不幸者奉獻的心理呢?很明顯的這些都不是促使蜜回到這裡的原因,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我們可以從山形修女和蜜的對話中,找到真正的答案的:
      
      這種疾病並不是因為它是疾病而不幸,而是因為患了這種病的人,跟其他病的患者不同;會被到目前為止一直愛著自己的家人、丈夫、情人和孩子所拋棄,必需過著孤獨的生活,所以才是不幸的。不過,不幸的人之間,彼此會因不幸而結合在一起;在這兒大家分享著彼此的痛苦和悲傷。
      
      前些日子,當妳第一次走出室外時,妳知道大家是以什麼眼光迎接妳?因為大家都有過相同的經驗,所以都期待著妳能夠早一天投入共同生活中。像那種情形,是一般社會裡見不到的呀!即使是這樣,就看妳的想法如何了,在這兒其實也可以尋找到別的幸福。
      
      蜜沒有回答,但是她很認真地,聽著山形修女所說的話。到今天為止,她從沒有聽過這樣的話,當然,在她的小腦袋裡,是無法完全理解山形修女所說的話;不過她一直是自己雖然不幸,但每看到他人也不幸時,還時時刻刻想伸出手去幫助別人的女孩!而現在,當她從修女那兒,聽到其他的患者熱烈歡迎自己時,高興得眼裡含著淚;甚至於覺得厭惡他們,對他們醜陋的容貌感到可怕的自己,實在是個很壞的人。
      
      「哪……」
      
      蜜把繡針和布放在膝上,她覺得那些患者好可憐而為他們難過,甚至於忘了自己也患著同樣的病。她問修女:
      
      「他們都是好人,為什麼要受這種苦?這麼好的人,為什麼會遭遇到這麼悲慘的命運?」
      
      促成蜜回到痲瘋醫院的原因無他,就是這種和他人共甘苦的心理造成的;或許也是她猶豫著是否要把千圓借給田口太太時,那對她輕聲說:「在人生的道路上,要把別人的悲傷當成是自己的悲傷」的那張「疲倦的臉」的主人所促成的;不!是「疲倦的臉」的主人一直活在蜜的心中。遠藤藉著蜜道出了真正的愛的真諦,這種愛是現今這個婆娑世界所最缺乏,也是最需要的。
      
      四
      
      遠藤在這本小說中,所要探討的除了愛,即命運的相關連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課題──「自我聖化」的問題。
      
      作者藉著吉岡努在〈我的手記(一)〉的末尾中說:
      
      誰也不相信現代還有所謂的理想的女性,可是,現在我卻認為她是個聖女……。
      
      再者,山形修女給吉岡努信的結尾也談到:
      
      要是神問我,最喜歡的人是誰?我會馬上這麼回答:像阿蜜那樣的人;要是神問我,想成為怎麼樣的人,我也會馬上回答:像阿蜜那樣的人。
      
      蜜是個平凡且愚蠢的女孩,沒什麼教養,也沒有特別的魅力;可是,最後在吉岡努的眼中看來是個「聖女」,在山形修女的眼中更是「理想的人」;這到底是什麼理由促成的呢?遠藤在〈聖經中的女性〉中談到貝爾納諾斯的《鄉下神父的日記》時,他說:
      
      我重讀貝爾納諾斯的《鄉下神父的日記》……這部小說最吸引我的地方是,主角的鄉下神父是生活在和我們同一地點的;他的身體既不健康,頭腦也不很好,而且出自善意所做的事幾乎都失敗了。如果,他現在走在街上,和我們擦身而過,我們可能連頭也不會回過來看他;因為他的臉是那麼平凡,跟你我沒什麼兩樣的。
      
      可是當我們翻到小說的最後一頁時,會發覺到那平庸的,而且有著和我們一樣的弱點的神父,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我們所達不到的境界──人生最崇高之處。
      
      「鄉下神父的日記」中從第一頁到最後一頁,主角的生活和每天洗臉、擠電車的我們是一樣的,都為著生活而奔波;他也和我們一樣每天被無意義的瑣事所包圍。然而他逐漸從不惹眼的,無聊的日常瑣事中「活」過來;雖然也和我們踩著滿是石塊而且凹凸不平的路,可是最後他卻成為聖人。
      
      無疑地,森田蜜也是作者在同一意圖之下所創造的人物。蜜也是在平凡,不!或許該說是在泥濘的生活中,最後聖化了;聖化是把人生從卑下提昇到崇高之境界。蜜不是信徒,她並不相信神真的存在,可是她所表現出來的行為,卻是許多自稱為信徒,甚至於是有些矢志終身奉獻給神的人所無法比擬的。然而,是什麼原因促使她聖化的呢?無疑的那是她「看到有人受苦,無論何時都會忍受不了」的個性使然,也是她對「愛」的希求。
      
      反過來看吉岡努為了發洩性慾,無意中找到了蜜,在第二次約會時即利用她善良的天性──看到別人難過、受苦時自己也感到難過的弱點──騙了她的身體,之後就把她給拋棄了。大學畢業後為了出人頭地,刻意去追求社長的侄女三浦真理子;雖然自己也辯稱著除了功利思想外,對真理子並非全無愛意,但不可否認的,最主要還是出自他利己主義的心理。
      
      小說中的吉岡努,並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他的行為在一般社會中是常見的;然而,最後他從蜜,被他拋棄了的女人身上,「發現」了自己的醜陋和自私的同時,也提昇了自己的人性。〈我的手記(七)〉倒數的第二段:
      
      為了確定自己的想法,我靠在屋頂上的扶手,注視著黃昏的街上。在灰雲下,有無數的大樓和住家,大樓和住家之間有無數的路;路上也有無數的巴士、車子行駛著,行人走著;那兒有無數的生活和各色各樣的人生。在無數的人生當中,我在蜜身上所做的事,只要是男人,誰都會有過一次經驗;應該不只是我,可是……可是我卻有種寂寞感,這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我現在已擁有小小的卻很踏實的幸福,我不想因為和蜜的記憶而捨棄那幸福;然而這寂寞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要是蜜教了我什麼,那可能是:掠過我們人生的,儘管只是一次,也一定會留下永不磨滅的痕跡;而那寂寞可能就是從這痕跡來的吧?還有,這修女所信仰的神,要是真的存在,那麼這就是神透過那樣的痕跡對我們說話?然而……這寂寞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五
      
      宛如基督透過人的生活方式,告訴我們愛的形態,又像聖經中神顯現在眾弟子身上那樣,神也藉著人的姿態顯現在我們眼前,而且透過每一個人的生活告訴我們人生的意義。
      
      遠藤在〈我.拋棄了的.女人〉中,藉著森田蜜平凡且短暫的一生,告訴了吉岡努,不!事實上不只是吉岡努,也告訴了每一位這本書的讀者,什麼是愛、神與人生。從森田蜜的人生,或許我們也會察覺到人性的低落,發現自我主義的醜惡;從而反省,思索自己應如何度過以後的人生?在這部小說中遠藤把他的宗教信仰充分地反映在文學上,兩者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他的作品常常令人反省、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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