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女孩》书评

出版社:世纪文景/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10
ISBN:9787208115163
作者:[加拿大] 罗莉·兰森
页数:347页

小说与真实的边界

想到《那两个女孩》这本书,我常会想起一件很妙的事,那就是,身边听我说过《那两个女孩》故事的人,都会问我:这是真人真事吗?小说与真实的边界,到底在哪里?描写姐妹情感、女性成长和家庭关系的小说已经太多,现在市面上也不乏直接以姐妹为主角的畅销书,为什么还要再看这一本?因为这本小说,以极端的例子,构筑了一个常人难以想像的世界。所以,我们要翻开书,靠着作者的文字,一页页想像那样的生活,体会那样的心境。那就是我们打开自己、进入小说世界的时候。而这个极端的例子,在作者的笔下,成为映照人性与生死的镜子,以及小说元素中“矛盾”与“对比”的实验场。如果不是如此极端,或许难以如此丰富。作者罗莉•兰森巧妙地用了第一人称,让这对姐妹的叙事更具说服力──其实,很像两姐妹在写博客,是非常贴近生活的亲切文字。于是,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她们的天地。露丝与露比,不是我们常读到听到的“原本正常,一夕间失去健康”那类人。她们打从落地起,就注定要与连体的命运共存,以全部的生命爱着与她们毫无血缘关系的“父母”(谁说有血缘关系,就保证不离不弃?)。又如,姐姐露丝形貌扭曲,也是两人之中必须负责任和扛重担的角色,但上帝给了她对知识和阅读的热情与文采,也让她完整地体验身为女人的历程。妹妹露比有人人夸赞的美貌及向外探索的好奇心,却因为残缺的下半身而无法成为“完整”的女人。如此个性迥异的两个独立个体,却天生紧紧相连,一刻不能分开(这是我们想和心爱的人相守时,多常挂在嘴上的词啊)──她们的紧密,使得她们追寻自我的欲望格外强烈。但她们又巧妙地成为对方的互补。从穿插的叙事中,我们逐渐拼贴出她们因贴心地为彼此着想,而埋藏的秘密,还有,她们怎么面对无法挽回的过往(生母是谁?为了什么抛弃她们?)、逐渐流失的健康、随时会降临的死亡?其实本书很多地方都平淡而单纯,例如,背景是作者的故乡加拿大查特姆(她的作品都以加拿大为背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主角在乡下长大,身边是屠夫护士农民村妇。设定了如此封闭的环境,加上行动力受限的主角,要能把这种生活故事写得好看又不像流水账,并不容易。但作者就像她笔下的露丝,在阅读的世界里,尤其是单纯的世界,想像力更有发挥的空间。不过,坦白说,让我看完书后还不时会想起的人物,是主角的父母,洛薇阿姨和斯塔什叔叔。让我动容的是他们迎接这对新生命的一心一意,对命运考验的坦然与执拗,以及他们的不完美。小说与真实故事的界线,到底在哪里?小说虚构的世界,多以真实人生为灵感或范本,真实故事会变成书,常是因为它跳脱了常人的经验框架。《那两个女孩》,是头一次让我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小说,因为它巧妙地站在了那条边界上。

来源一个真实的故事:拉丹与拉蕾•毕贾尼姐妹

拉丹与拉蕾•毕贾尼(波斯语:لادن و لاله بیژنی)1974年1月17日生于伊朗。她们是一对颅部连体双胞胎,2003年7月8日在新加坡进行分离手术失败后相继去世。生平她们出生在伊朗西南部一座名为菲鲁扎巴德的城市。1979年,伊朗爆发伊斯兰革命,当时二人正在住院,而主治医师在革命爆发后逃往美国,混乱的情况下,二人同父母失散。她们随后被一位医生收养。几年后,毕贾尼姐妹才再次与亲生父母重聚,但她们仍选择与收养她们的医生一同生活。因为二人是连体双胞胎,所以在学业选择上必须达成一致。拉丹想要成为一名律师,而拉蕾则梦想成为一名记者。最后,她们决定采用拉丹的选择。于是,她们一同在德黑兰大学学习法律。自从童年时起,姐妹二人就希望能够身体分离,拥有各自独立的生活。二人的性格有明显的差别,拉丹更为外向健谈,而拉蕾则比较内向。分离手术1996年时,她们就曾到德国试图说服医生为她们进行分离手术,但医生以手术风险过高为由拒绝了她们。2002年,她们终于说服了新加坡著名的神经科医生Keith Goh为其进行分离手术。虽然被告知手术风险非常之高,但姐妹二人仍然执意要进行分离手术。她们也引起了国际媒体的关注。在新加坡经历了7个月的心理和相关评估后,2003年7月6日,分离手术开始进行。手术过程非常艰难,因为二人的大脑不光共用一根主血管,而且大脑组织也已经连为一体。新加坡当地时间(东八区)7月8日下午1点30分,分离手术完成。但因为术后并发症和大量失血,二人的情况仍然十分危险。下午2点30分,拉丹•毕贾尼因失血过多在手术台上去世。下午4点,拉蕾•毕贾尼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小说问世众人唏嘘过后,这条新闻便很快被人遗忘。但是这个悲剧却给了作家罗莉·兰森灵感,2005年,《那两个女孩》出版,获得了读者和评论家的一直好评。来源:维基百科

被捆在一起的双重人生

在这个煽情成为消费品的年代,做读者的有时难免自我设防。就好比在阅读罗莉・兰森的《那两个女孩》之前,我已经听说这部小说讲的是一对连体双胞胎姐妹。心理建设在翻开书页之前自动完成了:也许是个悲剧,也许会让人哭。所以读了十几页之后便有种坐过山车的感觉,预设落空。故事没有煽情乃至滥情的基调,写得克制而不无幽默。作者用了双重第一人称来写这个故事,一个“我”是双胞胎中的姐姐露丝,另一个则是妹妹露比。她俩截然不同的性格随着泾渭分明的双声部叙事跃然纸上——性格差异再大,际遇却是相同的,毕竟她们是共享同一根脑血管的颅部相连双胞胎,妹妹双腿萎缩,要靠姐姐抱着行走,当她们安坐不动,你也许会以为那只是两个偎依的在一起的女人,面孔各朝一边,仿佛在各自沉思。朝着两个方向的脸孔恰如她们内心的象征。不用读过半本书就能发现,露丝多虑又害羞,有着姐姐的担待,也有点文艺女青年的矫情;爽利不腻歪的露比被肠胃病所苦,有些娇气和神经质,她是两个人惟一拥有完整美貌的,因为姐姐的五官靠近她们的连接处而有些歪斜。两姐妹本来很可能终生被轮椅拴住,如果不是收养她们的洛薇阿姨是个护士,她拒绝了医生的提议,坚持让姐姐学会抱着妹妹走。洛薇的丈夫斯塔什是个年轻时代来加拿大碰运气的斯洛伐克人,在屠宰厂工作,他以山地人的坚韧负担并不宽裕的家,还给两姐妹讲了许多带有传奇色彩的家族故事,在某种程度上促成了露丝爱幻想的性格。露丝和露比分别用电脑和拍纸簿写作。露丝更多地讲述她们的成长过程,从童年到少女到青年,串起两个人磕磕绊绊的前行,露比写的则是当下。拍纸簿上的文字精短而漫不经心,就像是一个人写给自己看的记录,也更直指要害。露比一上来就揭示她们的分头写作有其原因:她们快要死了,因为脑瘤。长在露丝脑袋里的异物将会害死两个人,先后不会差太久。如果是平铺直叙,两个女孩长大的过程可以说是客服各种生理障碍的励志集。梦想成为作家的露丝把事情讲得略微走了样,近乎魔幻。这本书不太像加拿大该有的北国风格,反而带了拉美的色调。也许是斯塔什叔叔讲的那些斯洛伐克老故事在背后起作用。两姐妹在一个灾难的台风日出生,那天有个男孩和他的自行车被卷走了,最后被找到的只有车。男孩伤心欲绝的母亲默克尔太太后来很多年都是女孩们的邻居,纵使不情愿也扮演了她们生命中大小事件的旁观者。她们的母亲在生下连体双胞胎之后离开了医院,按洛薇阿姨的说法,她不久后因败血症死在一间小公寓里。母亲的墓地是双胞胎的朝圣地,长大后她们意识到,也许那只是个善意的谎言,“被死亡隔断的母亲”好过抛弃她们活在某处的陌生女人。全书有两场出生。她们的降生,露丝女儿的降生。对读者不能不说是一种考验,前半部家庭轻喜剧的调子随着露丝的怀孕变得那么直接而残酷,让人再度意识到她们是两个个体,是不得不被命运捆在一起的艰难的存在。虽然有母亲也有女儿,她们从血脉的珠串中被扯落,作为两颗连在一起哪儿也去不了的珠粒。仿佛是为了冲淡回忆之伤,露丝的叙述重心移到了她们的斯洛伐克之旅。在那里她们被当做女巫,迷人的远方堂兄拿她俩小小地敛了一笔财。斯塔什叔叔的衰老也是从故土之旅开始的,老迈一旦来临便势不可挡,接下来的日子潜藏着丧失与死亡。双胞胎比看上去和人们以为得要坚强,正如外人无法想象她们的每一天需要越过多少障碍。正是那份坚强浸润读者的心。露丝这样写道:“我从未直视过妹妹的双眼,从未独自一人沐浴。我从来没和人说过悄悄话,也没有自己散过步。”而露比总结:“露丝一直是我的姐姐。我觉得这就已经是英雄壮举了。”罗莉・兰森写这本书的契机是著名的伊朗连体姐妹拉丹和拉蕾,她们顺利读完法学院,分别希望成为律师和记者。2003年的分离手术导致她们死亡,年仅二十九岁。兰森作为作家的卓越之处在于她成功地构建了双重的人生。在露丝和露比的世界里,她们和你我并无不同,无论是对家人的爱,还是对爱情的渴望。每个人都只有一次人生。有些人的人生伴随着更多的羁绊和附加条款,爱和死都被更用心地体会。说到底这还是本煽情的书,一不当心就会被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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