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病房

出版社:臉譜
出版日期:2002-8-1
ISBN:9789867896087
作者:契訶夫
页数:160页

作者简介

內容簡介

〈第六病房〉故事發生在某一省城的一所小醫院�,其中「第六病房」是監禁精神病患者的特別病房,由一位粗暴、動不動打人的退伍老兵看守,受監禁的病患共五名。其中一個關鍵性的病人伊凡.德米特利奇.格羅莫夫是個被虐狂,出身良好,之前擔任法庭傳達員,此人脾氣暴躁,言論尖利,他發病的起因係某個秋天早晨目睹兩名戴鐐銬的犯人被四名士兵押送,忽然神經質的想到自由的喪失,自己也極可能被捕被關監獄�,陷入如此思維泥淖的格羅莫夫,最終因為一樁找不到凶手的雙屍命案,擔心自己被認為凶手而正式發瘋,被送入第六病房。

另一方面,則是醫院的負責醫生安德烈.葉菲梅奇,這是個好脾氣、待人溫和、有處世不爭哲學的醫生,他偶爾心血來潮巡視了這個被人遺棄的第六病房,被激憤的格羅莫夫所吸引,一方面同情他的處境,一方面也以為格羅莫夫是個可談話的有意思對象,遂經常性的到第六病房來找他聊天,這個不尋常的舉動馬上在醫院在、整個省城引發議論和猜疑,並很快傳出葉菲梅奇醫生也瘋了的流言。

最終,葉菲梅奇醫生被誘騙進入第六病房,當作精神病患禁錮起來,他憤怒抗議,卻遭到老兵一陣毒打,不知幸與不幸,葉菲梅奇醫生很快的就此死去。

〈第六病房〉是契訶夫少數較沉重、較純粹悲劇的中篇小說,代表他小說創作的重大階段性意義,刊出後普遍得到俄國「進步」知識分子的喝采,托爾斯泰與列寧皆十分激賞這篇作品。本書另收錄兩篇短篇小說〈捉弄〉與〈大學生〉。

作者簡介

契訶夫 契訶夫(Anton Pavlovich Chekhov, 1860-1904) 契訶夫1860年1月17日誕生在亞述海濱的塔干羅格城。他的祖先是農奴,1841年其祖父以3500盧布贖回一家八口的自由。契訶夫的父親經營了一家雜貨店,他的童年在困苦、陰鬱中度過。十六歲時,父親經商失敗,為了躲避債主,舉家遷往莫斯科,留下契訶夫獨自一人在塔干羅格城,靠擔任家庭教師半工半讀完成中學學業。1879年他獲得獎學金進入莫斯科大學醫學院就讀,在學醫期間,由於父親的收入不敷使用,無法養活全家,他便開始著手寫一些諷刺、幽默的短篇小說刊登在莫斯科各報刊雜誌,如《蜻蜓》、《鬧鐘》、《點滴》等,賺取稿費貼補家用。 契訶夫的早期作品大多是為滑稽小報撰寫的速寫、寓言、小笑話等,從1879到1884年,他以「安東夏˙契康堤」為筆名,發表了為數眾多的作品;晚年他自編全集時,把這段時期的作品刪除了百分之九十以上。1884年大學畢業後,契訶夫一面懸壺濟世,一面繼續發表文章,並出版了第一本短篇小說集《梅爾柏密妮的故事》,但未引起注意。從1885年到1890年,他陸續創作中短篇小說和劇本,如小說《普里希別葉夫中士》、《草原》、《沒有結局的故事》,劇本《乞丐》、《相遇》、《伊凡諾夫》、《結婚》等,獲得各界廣泛的回響。1890年4月,契訶夫到政治犯人流放地庫頁島考察後,創作出表現重大社會課題的小說,如《第六病房》就是猛烈抨擊沙皇專制暴政的作品,該小說使列寧讀後都受到極大震撼。在庫頁島上的所見所聞,豐富了契訶夫的生活閱歷,對於人生的愁苦又有一番不同的見地,此行無疑是他思想和創作道路上的一個重要關鍵。1891年以後,契訶夫除了繼續小說創作,並寫了許多著名的劇本,如《海鷗》、《萬尼亞舅舅》、《三姊妹》、《櫻桃園》,這些劇作曲折反映了俄國1905年大革命前夕一部分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苦悶,含有濃郁的抒情味和豐富的潛臺詞,令人回味無窮。 契訶夫是十九世紀末俄國偉大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文筆洗鍊犀利,敘事幽默諷刺,栩栩如生,筆觸以樸實和平淡見長,無論是在他的小說或劇本中,都見不到高潮迭起抑或曲折離奇的情節。他主張按照生活本來的面貌描寫生活,尤其注重對普通人平凡生活的描寫,以此來反映當時的俄國社會。他的作品巧妙地流露出他對庸俗陳腐、遊手好閒的生活及當前社會醜惡現實的憎惡,對人類進步、美好未來的信心,並把希望寄託於人民的生活體現。 早在1884年,契訶夫便感染了肺結核,但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肯治療。1904年7月15日契訶夫因肺病惡化病逝於德國,享年四十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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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4条)

  •     十分典型的契诃夫式的小说,没有过多的人物,一个简简单单的主线,却能令你想到很多不同的问题。鉴于每个人的生活阅历各不相同,其理解的角度也各不相同。拉京这个正直的大夫,最后却被当做精神病患者关进病房,格罗莫夫这个在押的患者却又是无比的正常;这种微妙的角色转换,让这个看似荒诞不经的故事引人深思,疯或不疯,究竟由谁来判定,又是由何标准来判断呢;一种莫可名状的压抑感贯穿着全文,很多时候,我们很努力的去生活,却找不到生活的方向,这种无力感会让人无法呼吸。。。PS:第六病室原型就是萨哈林岛(库页岛),是当时沙皇政府流放犯人的地方。契诃夫在作品写作之前对流犯和农民做了三个多月的实地调查,“除了绞刑以外,我什么都看见了……我知道了许多东西……我觉得萨哈林岛简直是一座地狱。所以说,好的作品永远是来源于生活本身。
  •     “如果哪一天我被关进疯人院,请记得我此时是正常的人。”—— 题记连续读了几天的快餐小说,然后开读契科夫的名作《第六病室》,有一种信息量太大的感觉,脑袋都在微微发出胀裂的声音。然后就是久久的思索和回味,一遍遍咀嚼文章的意义。我妹曾经问我一个问题,说她感到害怕,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关进精神病院。我安慰她说,不会啦,每个人在年轻的时候都害怕和别人不一样,但其实大家都差不多。就算我们都是精神病院的预备役吧,也没有那么多病房装,所以安啦。她听了以后表面上看上去是平静了,但她也许不知道,我也害怕这个问题,但也把这种恐惧埋藏在平静的外表之下。我想,人们的脑子里到底有些什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墙里,还是墙外。因为,墙外的人可以对墙里的人专政,剥夺墙里的人一切。也许在墙里的人还在墙外的时候,他们就被人盯上了,然后在种种自觉不自觉的合力下,被弄到了墙里面。他们的财产和社会关系,从此属于墙外边的人。这一切其实都是个偶然。正如同小说里面主角安德烈最后所认知的那样:“当所有人都开始注意你的时候,你就完了。”就算你生而高贵良心雪白公正慷慨一尘不染,你也会被这些箭簇一般的眼光挑起来,扔到墙里面去,从此永世不得出来。所以,疯与不疯的关系,就是无权利和有权利(力)的关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表达,因为每个人都需要如此。可是缘于表达的方式,程度,影响力不同,人也被造就得不同。话语是一种极大的权力,不说话的人,如果被人惦记上了财产和地位,就会身处危险,除非他们运气好到完全被人无视。而说话说得太多,过火,真有见地,也是危险的,因为权力者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真正的神经受损的疯子反而是最安全的,因为他们说什么都不会被人在乎了,他们是零。小说中的伊凡·德米特里奇思考得多,说话说得也多,于是渐渐被恐惧包围,最终按照权力希望的方向自觉走进精神病院的高墙。他是个真正的自我矛盾者,一方面痛恨那种强大的恐惧,一方面又自虐地妥协。他过于敏感,也高估了作恶者的注意力,把偶然性当做了必然性,典型的被害妄想狂。好事是,只有住进了精神病院,他才可以敞开了大说特说,把什么话都说出来,因为他已经在权力的囹圄之内,权力不用再浪费时间注意一个被剥夺一切的人,他说再多也是零。与他相反的一个非常有趣的反差是别里科夫,这个“装在套子里的人”,从来不乱说一句话,甚至希望自己最好生来没有嘴,木有小JJ,没有一切可以用来图谋不轨的东西,这样他就可以安安稳稳地活到咽气。实际上,别里科夫也很适合住进第六病室,但他已经不用占用这个资源了,对他来说,整个世界就是第六病室,他早已经给自己捆上紧身衣塞进墙里边了。这种神经质的恐惧,如三月的沙尘暴四月的柳絮五月的花香一样飘满了人和人之间的每一寸空间。你懂,我也懂。往小里说,害怕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这似乎也是人之常情。明知自己格格不入却毫不以为意的,一般来说是强人;不知道自己格格不入所以毫不以为意的,现在一般称为极品;他们都有着天然免疫力,离精神病院的墙有着一定距离。最糟糕的是惴惴不安地揣摩自己和所谓“正常人”之间的差别,尽力靠近那个所谓“正常”的群体,以求不要被送进精神病院的人。我觉得第三种人满有代表性的。照葫芦画瓢,有样学样,以显得正常主流为最高追求,既软弱,又凶恶。凶恶体现在生怕被人发现自己有什么异常,把自己的一切自然枝杈都修剪掉,无论下手的时候有多痛;并且在发现其他人有异常的时候,第一时间冲过去围观毒打落井下石,以表示划清界限。软弱体现在对真正的强权毫无反抗的勇气,而且往往谄媚得非常积极,对它既害怕又垂涎。除非那个神殿完全垮下来的时候,他们才会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也是受害者,或者永远发现不了。拥有这种人格的人,一定不少,而且这是打造一个奴隶之邦的基石。我还有个妹子,个性上来看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很主流的女高中生,娇生惯养,学习好,看郭敬明,玩小清新,爱国少女,脾气急,心直口快,对于抽象的事情基本不思考。不过她有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对各种潜在的犯罪警惕性极高,每次只要走在街上,她都会怀疑会不会被人跟踪,而且一旦产生怀疑,她就立刻跑步回家,把大人都甩在身后。我知道这是青春期小女孩自我关照过剩的反应,以及对性的好奇和恐惧。不过结合她曾经的一些事迹,我发现大有意思:她曾经听说自己的某个远房亲戚大婶出轨,于是义愤填膺地找上人家门去把她大骂了一顿。本来这不关她的事,但是出于道德的义愤(或者别的),她就这么做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哪怕对她的道德产生一丁点儿的怀疑。然而实际上,她又在早恋(或者单恋),而且全家都知道这件事,并且表示不赞成。于是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位妹子做这一切其实都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没有什么预谋,就如同其他的道德狂一样。然而为这种群体无意识打下基础的,正是这样一种思维方式:只要成为道德或者权力的打手,自然就是“正常人”,从此不会有人把怀疑的目光盯着你看,你就安全了。出于这种无名的恐惧,很多人争先恐后作恶而不自知,不知不觉地参与了这共同犯罪系统,甚至还成为核心力量。——但是在这一切虚伪和恐惧的中心,只有老天爷知道,那是多么真实而无法言喻的欲望啊。我宁愿相信,只有在压抑的社会,才会有这种普遍的人格分裂。简而言之,不正常的是社会,而不是个人。《巴黎圣母院》里头那个邪恶的神父,难道不是如此?自梳女,寡妇围屋,牌坊,沉潭,自宫,告密,难道不是如此?为什么我经常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想这样的问题:房间干干净净,这样的话,就算随时被抓走,我还可以带着尊严走?(打住)理智上,我知道实际上世界绝没有这么糟糕,至少这十年来,拥有的自由已经多得多了。但是老大哥在看着你哦亲~~联想到最近很火爆的这些惊天地泣鬼神的文章,我觉得我们随时有穿越到《1984》的可能:http://war.163.com/12/0527/09/82GIQEOA0001124J.html 以及http://news.xinhuanet.com/comments/2012-05/07/c_111896997.htm 以及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free/1/2527062.shtml如何拔除这种恐惧,如何生活在不那么荒谬,白是白黑是黑的世界里呢?恐怕人人都得硬起脊梁,不再逃避,以明天就上断头台的准备和勇气做好每一个小小的选择,比如要不要送钱给评委。害怕之下,咬舌自尽可以,但不要为虎作伥,给皇军带路;更不要摇身一变,直接做了太君。千百年后,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一一垂丹青。最后,向吴斌师傅致敬!
  •     契诃夫的在《第六病室》里引用了一句俄罗斯谚语——“谁也不能保险一辈子不讨饭和不坐牢”。这话非常警醒人,就像我们中国人说的“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能保证明天的自己会是什么样。也许一个灾难就让明天的我们衣食无着,只能沿街乞讨;也许一个事件就会让我们学梁山好汉“一时兴起”而提刀杀人。在后一个问题上可能有些人走得更远,比如我在马原的书里就看到过他探讨了一个我也想过的问题——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杀人?人生的魅力可能就在于此,你永远不知道明天的海水会冲来什么。然而,当我读完《第六病室》之后我的心里却更加凄凉,我把那句俄罗斯谚语加以了改动,让它变成了——“谁也不能保险一辈子不讨饭、不坐牢,不进疯人院”。契诃夫的这篇小说从一开始就着重地去描写了“第六病室”——这个精神病患者所居住的病室的种种情形,同时也描写了住在这里的病人的情况,并且着重介绍了其中的一位,让我们感觉此人就是小说的主角。契诃夫在写这个人的时候似乎是顺便提到了一位医生——即第六病室所在的医院的医生,这个医生并不真的关心病人的疾苦,也不认为医学有用,他只是偶尔到医院例行公事。他每天过着一丝不苟同时又浑浑噩噩的日子:整天读书,到什么时间喝啤酒到什么时间吃饭都会严格地执行。他不关心任何人,他对医院里的种种弊端在心里深恶痛绝但决不会表露在表面上。这个人就像是混日子的市侩,对社会无害但也没什么好处,而对于他自己,可能我们既会同情也会鄙视他,同时还会为第六病室的病人遇到这样一位医生而更多了一份同情。然而,契诃夫就是契诃夫,他的笔锋一转,就让这个医生同第六病室的一位病人聊起了天,而且医生居然觉得病人的观点非常有意思,进而迷上了这种聊天。他在病人对他的指责中看到了自己生活的问题,于是他开始了反思。他开始积极地探寻人生的意义,他不再迷恋读书和啤酒。他开始转变。可是,更厉害的还在后边,他的这种转变,在别人的眼里却变成了反常。人们开始认为这个喜欢和精神病人聊天的医生的精神也不正常。于是,他的朋友们开始为他想办法,给他治病,带他出行。最后,他们亲手把他送进第六病室……真是不寒而栗!如果契诃夫选的是一个激进的、疯狂的、或是抑郁的人,最后把他送进第六病室,那么还好说。可是契诃夫所选中的这个人恰恰不是这样的,他恰恰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得过且过的家伙。他没有目标,没有性格,没有太多的想法,他的人生经历也不复杂,也没有受到过什么打击,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最终还是走进了疯人院。同样,如果送他进疯人院的是他的敌人那也好说,可是把他送进去的偏偏就是他的朋友和下属,这个朋友甚至导致他破了产。有人把主角进疯人院的下场归咎于沙俄制度,也许契诃夫在写这篇小说的时候有过类似的出发点,然而我却认为这个故事换一个社会背景也一样可以出现。当一个人开始有自己的思想、这种思想又不为常人所接受的时候,那么他就是不正常的。所谓“世人皆醉我独醒”,在世人的眼里就是疯子,没有什么可以说。所以,当你的想法和社会的普遍想法不一致的时候,你就会比较危险。写到这里忽然想起苏联文人的信条:“别想。想了别说。说了别写。写了,别怕……”就此打住。

精彩短评 (总计12条)

  •     什么是正常什么又是有病,称不一样必定称不出一样的分量来。很讽刺,好像人生并无意义。
  •        在写这篇读书报告之前,先来熟悉一下契诃夫这篇《第六病室》的写作背景。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后半期,这个时期的契诃夫不关心俄国的政治生活,他由于没有明确的世界观而苦恼。《没意思的故事》写一个世界闻名的老学者因为没有“中心思想”痛苦不堪,多少也反映了作者本人当时的心境。为了更深入地研究现实,找出答案,1890年契诃夫去沙皇流放犯人的库页岛旅行,《第六病室》是这次旅行的直接产物。阴森恐怖的第六病室成了专制俄国的缩影。在这篇小说里,他批判了宣扬“不用暴力抗邪恶”的托尔斯泰主义。在八十年代,契诃夫自己也曾长期受到他的影响。
       住在第六病室的几位病人,让我印象极为深刻的是贵族病人伊凡·德米特里奇·格罗莫夫,“他一讲话,您就会在他身上既认出了疯子,又认出了人。他那些疯话是很难写到纸上来的。他讲到人的卑鄙,讲到蹂躏真理的暴力,讲到将来终有一天会在地球上出现的糜烂生活,讲到时时刻刻使他想起强暴者的冷酷残忍的铁窗格。结果他的话就变成一首由许多古老而还没有过时的歌合成的杂乱无章的杂曲了。
       不过他永远是诚恳的。在这个城里尽管他批评尖刻,容易冲动,可是大家都喜爱他,背地里总是亲切地叫他万尼亚。
       凡是对别人的痛苦的职务上、业务上的关系的人,例如法官、巡警、医生等,时候一长,由于司空见惯,就会变得十分麻木不仁,即使不愿意,也不能不采取敷衍了事的态度对待他们所接触到的人;在这方面,他们跟在后院屠宰牛羊却不见血的农民没有什么不同。”
       还有犹太籍傻子莫伊塞伊卡,他可以走出屋子,甚至可以上街,他是本城的小丑。我们可以为他贴上许多标签,他喜欢模仿他右边的邻居格罗莫夫,喜欢帮别人的忙。
       医生安德列·叶菲梅齐·拉京,从小志愿当神甫的他,却因为父亲不认他当儿子的要挟理由,成为了一名医生。“他的仪表笨重、粗俗、跟农民一样。一套衣服他一穿就是十年,……他看病也好,吃饭也好,拜客也好,总是穿着那套衣服,可是这倒不是因为他吝啬,而是因为对自己的仪表全不在意。
       再说,人们既然开办一个医院,容许他存在下去,那一定是因他们需要它,偏见以及日常生活中的种种坏事和丑事都是必要的,因为日子一长,它们会化成有益的东西,如同粪肥变成黑土一样。世界上没有一种好东西在初生的时候会不沾一点肮脏的。
       十分喜爱智慧和正直,可是讲到在自己的四周建立一种合理而正直的生活,他却缺乏毅力,也缺乏信心来维护自己这种权利。”
       医生和病人伊凡之间的对话是令人深思的。医生说:“一个有思想的人到了成熟时期,对生活有了成熟的感觉,就不能不感到他关在一个无从脱逃的牢笼里面。
       人的恬静和满足并不在人的外部,而在人的内心。
       普通人从身外之物,那就是说从马车和书房,寻找好的或者坏的东西,可是有思想的人却在自己内心找那些东西。”
       而病人反驳说:“好方便的哲学:不用做事,良心却清清白白,而且觉得自己是大圣大贤,……不行,先生,这不是哲学,不是思想,也不是眼界开阔,而是懒汉,托钵僧精神,浑浑噩噩的麻木……”
       最后的故事结局是医生脑中风而亡,他没有改变当时的医院制度,最后却也是被这个制度所迫害的,作者其中暗指的是当时的沙皇专制制度。
       霍包托夫医生一直嫉妒医生安德列·叶菲梅齐·拉京,一直觊觎他的职位,而医生本人又是缺乏改革的勇气,是理想化的人,活在自己的理想世界里,还有这个角色的设定,也是让人同情的角色,他一直都讨厌邮局局长这个朋友,却还要表现出温和有礼的样子,他是一个压抑很久的人,最后几章里,他面对友人喋喋不休的话语和霍包托夫医生的讥诮,终于爆发出来,可是之后他心里却是充满内疚和自责,所以在第二天早上又去向邮局局长道歉。从这点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软弱的人。
       同时,在他一心想和霍包托夫医生和解的时候,霍包托夫医生却把他骗进了第六病室,最后导致了悲剧的发生,同时也印证了伊凡的话。
       这些情节的峰回路转,该是制度的使然,导致这群压抑的人,想要免除痛苦,就先让自己变得麻木不仁,就像第六病室其中一个病人,在他被看守尼基达打之后,就像水桶一样,任人摆弄。
       是不是医生没有和病人伊凡交谈,和友人出去散心旅游,故事的结局就不是这样,他是不是就会像平时一样,在自己的书房里喝着啤酒,思考幸福的定义,最后平静地迎接死亡。
       我想不会的,即使没有和伊凡交谈,他还是会以另外一种方式消亡的,因为在他身上,我看到了腐朽的气息,延伸开去,就是整个沙皇制度逐渐消亡的气息。医生最后的死亡,也预示着制度的死亡。我想作者的用意在这里,之前也说过此篇文章的写作背景,批判的是“不用暴力抗邪恶”的托尔斯泰主义。没有用暴力来抵抗邪恶的医生,最终死在这样的制度下。我想,作者是希望像法国大革命,直抵巴士底狱,摧毁腐朽、落寞的制度。
       突然想到王小峰的小说,《沿着瞭望塔》,里面也有讲到约翰列侬和鲍勃迪伦一些人想来到中国革命,艰难辗转,却是留下空余恨。革命,当然也不是像阿桂口中声声喊的革命。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想要在政治上进行革新,是很困难的。也正是由于这样,作者很苦恼,无法寻找突破口,于是借小说之名,抒发心中感慨。
       也曾看过另外一部国内写精神病患者的书,叫做《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从在我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眼中定义的精神病患者,他们看到的不一样的世界,有时会觉得这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有些事情还是会真实存在的,我不是天才,也不是疯子,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所以很多看法是跟我们所认为的正确的价值观是一样的。还有就是哲学是一门很难辨析的学问,不要太执着,否则就变了味。也许透过他们的眼睛,可以从不同的视角来认识我们这个世界。
       最后,言归正传,回到这位倒霉的精神病医生,结局还是很有戏剧化的,作为契诃夫的小说,本身就带有契诃夫的个人色彩。正如他的其他作品《变色龙》、《装在套子里的人》等等,讽刺意味浓厚。而在我眼中,这位医生的不幸遭遇,归结为他自身的内省吧。该是要好好认识一下自己,静心、格物。
      
  •     小六的时候看来着……俄国佬的思维和当时的私辈明显不在一个频率上。。
  •     030812- 080712
  •     因为俄国人的名字太长,很少看俄文,随手翻了下,立即被吸引,如饥似渴地读,笑中带泪,朴素却不失尊贵,发人深省,天才的平民作家,佩服!
  •     我只是想知道,这本和沙皇及神秘主义热爱完全无关的、以疯子视角完成的批判现实主义小说,为什么要拿妖僧作为封面。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就因为妖僧是俄国人?他可没疯,只是近妖而已。
  •     这世界如果没有上帝,人类就会发明上帝
  •     契诃夫的东西真的很直击人性 而且很讽刺 在每个时代都受用 很喜欢契诃夫的一句话‘人类再活200年还是生活在这个监狱里’ 大师之作
  •     好书 有必要再读一遍
  •     请您上希腊去宣传那种哲学吧。那边天气暖和,空中满是橙子的香气,这儿的气候却跟这种哲学配不上。
  •     实在是读得汗流浃背,明明就是和一个所谓的“病人”聊了几次,就被朋友送进了第六病室,然后第二天就在疾病、疲劳和屈辱中死去......天可怜见,那只是个与世无争,没有什么思想,只想平平淡淡过下去的小人物罢了....打住吧,真的只能说小心点,没准哪天就莫名其妙地进第六病室之类的地方了。
  •     契科夫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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