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寺院与唐代小说》书评

出版日期:2014-6
ISBN:9787010134561
作者:李艳茹,李瑞春
页数:274页

佛教寺院与唐代小说

四星,减掉一颗。跟专业人士交流过,评价不好。可我还是觉得不错。看了全书的四章,除了第三章没看。突出的感觉是引书很乱,比如第45页唐历代君主法门寺奉迎舍利的表。从这一点判断,书中所引的材料是不是作者一手爬梳的,还是从先行研究上“孙引”的,因为我自己没研究过,不好判断。暂且假设书里全部是作者的创见。全书的结构其实很有见地,第一章想勾勒寺院作为神圣空间的起源,第二章展示寺院内部宗教法事和世俗生活的场景。这些早已有了专题研究,比如寺院造型的变化有宿白的经典研究,官寺赐额和国忌行香,早先有富安敦的研究,最近有聂顺新老师的博士论文《唐代官寺研究》,讲经仪式的讨论就更多一点。重要的还不在于是否全部参考或回应这些研究,而在于作者使用材料的方式。想起王小甫老师上课时曾经说过,自己愿意和中文系的学者合作,因为他们读书范围广,诗歌、小说数量庞大,不是历史学者容易照顾到的。但读书有次第,总要先读法律,後读罪案。单靠文学作品,要讨论一些制度性的现象只能用归纳法,这样会很成问题,或者劳而少功。尽管如此,本书还是有闪亮之处,比如赏牡丹一节,我从来不知道牡丹在唐代有这么贵,和寺院有如此密切的关系。白居易诗云“一丛深色花,十户中人赋”,还有康骈《剧谈录·慈恩寺牡丹》条,也有趣味。李剑国老师的序里也做了一些补充(第3页)。本书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认为佛教寺院在唐代小说的创作和保存中都起了重要作用,第四、第五两章分别论证这两个问题。前者系统总结了志怪小说篇尾交待的故事来源。以前我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事,可能受《红楼梦》的影响太深,总觉得这是“假语村言”,不足凭信。现在想想早期这样的记载很可能是真的。就是说,这些神异故事是寺院里传出来的,僧人的信息来源则是信徒到寺院里发露忏悔所讲(如第188页所引《冥报记·杨师操》条)。我觉得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传播途径,可惜作者没有在表述上强调这事。第四章第三节还分析了三个小说作者唐临、牛肃和段成式。唐临外祖是隋左仆射高熲。真寂寺是高熲舍宅所立。《冥报记》的记事能看到舍宅的本家与寺僧的世代交谊。第五章第二节书面传播,“经前抄写”举了《忏悔灭罪金光明经冥报传》和《黄仕强传》,敦煌本都有,研究也很多。我只是好奇,两个文本里故事发生的地点一在温州安固县,一在安州安陆县,都是江南。不知道有没有人探讨过故事的起源。“抄本保存”,谈到敦煌P.3126写卷(原文写作P.3162,误),题《冥报记》,王重民指出实际上是《还冤志》。最有意思的是上面的几行小字,书里没交待清楚,不是尾题,是在抄卷上方的:中和二年(882)四月八日,下手镌碑,五月十二日畢手。索中丞以下三女夫,作設于西牙碑畢之會,尚書其日大悅,兼賞設僧,〇已下四人,皆沾鞍馬縑緗,故記于紙。(断句不确定,依原书第249页)如果这段和本文是有关系的(这可能还需要论证),那么就如作者分析的那样,传奇故事是刻碑上石的手稿。类似的事情还有,友人的论文举过一个例子,《續高僧傳·慧遠傳》:“昔在清化,先養一鵝,聽講為務,頻經寒暑。遠入關後,鵝在本寺,栖宿廊廡,晝夜鳴呼。眾僧患之,附使達京。至靜影大門放之,徑即鳴叫騰躍,入遠房內。爾後依前馴聽。但聞法集鍾聲,不問旦夕,覆講竪義,皆入堂伏聽。僧徒梵散,出戶翔鳴。若值白黑布薩,雖聞鍾召,終不入聽。時共異之。若遠常途講解,依法潛聽。中聞汎及餘語,便鳴翔而出。如斯又經六載,樂聽一時不虧。後忽哀叫庭院,不肯入堂,自爾二旬,遠便棄世。”(CBETA, T50, no. 2060, p. 491, b16-26)这段在《两京新记》卷三也有记载,多了一句“寺内有远碑,亦述其事。”也就是说,神异故事上石也有先例。“类书收录”提到道宣《集神州三宝感通录》有两个敦煌本,P.3898, S.3728。另外还提到道宣与道世互相呼应的关系。总之一句话,看了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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