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的妻子》章节试读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1
ISBN:9787544729857
作者:(美)蒂亚·奥布莱特
页数:268页

《老虎的妻子》的笔记-第2页 - 楔子

外公从没有指名道姓地提及老虎的妻子。当他的胳膊环抱着我、我的双脚站在扶手上时,他会说:“很久以前我认识一个女孩,她很爱很爱老虎,差一点自己也变成了老虎。”因为我还很小,我对老虎的挚爱完全得来于他,我相信他就是在说我,编了一个童话故事,让我幻想自己身在其中——并且经年累月地如此幻梦,直到未来。

《老虎的妻子》的笔记-第237页 - 11 轰炸/迦沃·盖乐

“大夫,将会出现很多意外离世的人,在未来的几年里。”迦沃•盖乐说,“要有很多很多年——你无法怀疑这一点。但那些年都会过去,最终一切都会结束的。所以,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来萨若波,大夫,即便你知道终有一天这一切都会结束,你还是愿意坐在这里,每一分钟都冒着死的风险?”
“这场战争永远不会结束,”我说,“从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一直到我的孩子的孩子的年代,战争都会存在。我来萨若波是因为我想再看它一眼,在它死亡之前,因为我不想眼看着它消失,用你的话来说,突如其来地消失。”我的手一直在揉餐布,于是我再把它抚平。不死人在托盘里放下支票和簇新的纸币,明天清晨这些钱都将一文不值了。我说:“告诉我,迦沃•盖乐,杯子是不是显示我将加入你的行列,就在今晚遭遇不测?”

《老虎的妻子》的笔记-第11页 - 书中一些链接心理景物哲理动物人物动作描写

书中一些链接心理景物哲理动物人物动作描写
#链接#
P83:(书中书)
接着,他开始读《丛林之书》——药师给他的礼物。那几个星期里,外公坐在茎杆长扬的草丛里,凝视褐色书封里的柔软纸页。他读到了黑豹巴希拉、大熊巴卢、老狼阿克拉。书的内封上有一个男孩的画像,瘦削的身子站得笔直,将火把扔向一只方头方脸的宠然大猫。(——此处人物、地点名称均参照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3月出版的中译本《丛林故事》作者:吉卜林;译者:文美惠、任吉生。现已有多个中译本和朗文中英对照版本。吉卜林:1907年获诺贝尔文学奖,第一位获此殊荣的英国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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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描写#
P131(让人不安的羞耻感)
斯拉夫科领着我们把老屋走了一遍,我抱着小狗,一直在观察外公是否流露出失望、泄气或哪怕一丁点儿放弃的神色。但他一直面带微笑,笑了又笑,我却看透了自已的沮丧,再次感到那种让人不安的羞耻感,因为我千真万确地认识到自已无法分享他的积极态度。2014-09-22 23:43:19 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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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物描写#
P11:(布莱加维纳)
那是新边境线以东四十公里的海边小村。我们在紧贴海边、满是红屋顶的小村子里穿行,驶过教学和牧马场,因缀满紫色风铃草而亮丽的陡峭旷野,在阳光下闪耀的瀑布悬在山路上方的峭壁下。我们时不时地开进林区,参天松林里夹杂着橄榄树和柏树,森林沿着缓坡向下蔓延,海面在树的缝隙间频现,有如刀光一闪。有些路段是铺过的,有些只剩断残的辙道,砾石路面经年未修。
P16:(海边公路)
七点半,夕阳沉入天边的蓝色云层,我们已能眺望到***,便下了高速,上了海边公路。车道两边挤满了商店和餐馆,咖啡店的户外桌椅、明信片售卖亭甚至摆到了车道中间,骑着单车的孩子们摊开巴掌拍打汽车屁股;木板人行道就挤在海岸和这些店家之间,紧挨着路边的棕榈树。时间还早,旅游旺季尚未开始,我们缓缓地驶过便利店、邮局、广场。
P16:(海滨小屋)(安通神父的父母家)
在小镇最边远的位置,掩映在白色夹竹桃园里。那是一栋朴素的海滨小屋,百叶窗是蓝色的,屋顶的木瓦退色了,坐落在山丘陡坡的最上端,从海边走过去大约五十码。(交待位置,总体印象)(接下来开始写细节)门外有一棵高大的橄榄树,前面似乎挂着一只轮胎做的秋千。鸡舍显然在前几年坍塌过至少一次,再被随意地码起来,突兀地支棱在墙根,那道低矮的石墙围住了整片南向的地界。几只母鸡在门外走来走去,一只公鸡坐在底楼窗户外的花盆里。这地方看似搁置不用,但没有荒废。蓝漆耷拉在百叶窗上、门上,装满熏衣草的破篮子倚在屋侧一角,但处处都透着某种不可动摇的况味。(最后又总写了一下细致观察后的印象,走“总-分-总”路线)
P17:(起居室)
尽管夜色已降,屋子里却很明亮,安静而温暖。我们在门口脱下鞋子(细节),顺着走廊走进小小的起居室。看到几把蓝布靠垫椅子、沙发和一把扶手椅,从布料的模样来看,房子的装饰都有好些年头了。这幢小屋里肯定有一个画家:画架靠窗支立,没画完的画看上去像是一条猎狗;画架下的地板上丢弃着揉成一团、沾满颜料的旧报纸。墙上挂着一溜儿仔细装裱在画框里的水彩画。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看出来,那些画画的全都是猎狗——正是门外那条漂亮的、傻头傻脑的黑头白狗。窗户全都敞着,夏蝉电音般的无休止重唱混着户外的热气传进屋内。
P18:(卧室)
她带我们上楼。佐拉和我同屋,一人一张小床,都铺着佩斯利涡纹花呢图案的被子,屋子里有一张擦得亮亮的木制梳妆台,但几只抽屉坏了不能用;小小的卫生间里有老式浴盆,冲马桶要拉绳链,但也不一定冲得下去,要看时辰对不对。更多的速写画,除了一张画的是狗在楼下沙发里瞌睡,其余的狗都在无花果树下。窗外,能看到整个后院,再往后能看到橘子树和柠檬树在风中轻摇,其上方是山脚下的一块缓坡,种着一排又一排低矮的葡萄藤,被风吹起如涟漪翻动。一些男人在藤蔓地中掘地;隔着这么远,我们也能听到铲子发出的声响,还有他们互相叫喊的声音。(由内而外,由近到远,由物及人)
P22(夜晚)
我站在窗前往外看,现在已经看不到葡萄园了,但仍可听到铁铲又开始掘地,尖锐的声音听来像是孩子在喊叫。窗下的夹竹桃树丛里,许多蝉在颤颤地鸣叫;几只燕子高高飞翔,屋子里的灯光刚好照不到它们。一只带有斑点的灰蛾畏缩在蚊帐外的角落里。
P82:(药铺)
我想,童年回忆中必有些什么是永不磨灭的。外公终其一生都难忘那种感觉——站在药师温暖的店铺里,目不转睛地往药师的鸟笼里瞅,笼里的朱鹭安静而严肃。药铺蕴涵了某种意义重大的秩序性,就算你赶羊回家时一只羊也没有少,也不会有那等赏心悦目匀称感。站在柜台下,一只袜子高,一只袜子低,外公仰视一架又一架的罐子、凹底玻璃瓶子,因它们有节制地许诺康健而痴迷。金色小天平,各种粉末,草药和香料,让人宾至如归的药房气味,这些细节全都标志着另一个现实层面。(最关键是药铺里的人)药师,同时也是拨牙师傅、解梦人、药品测量师、珍稀朱鹭照看人,他就是值得信赖的魔法师,外公平生赞许的唯一一种文化魔法师。
P98:(清晨)
天还没亮,但空中已有一层漂亮的、半透明的粉色光晕,滋沃乔纳的灯光依旧倒映水中,明亮的倒影掠过整片海湾。水面上的光影正在慢慢撤回,向路边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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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描写#
P13:(擦眼镜)
我立即想起他擦眼镜的样子——几乎把整块镜片都放进嘴里,哈一口气,再用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小丝巾把它擦干净。
P14:(记电话号码)
“把兹德拉夫克夫的电话号码给我。”我说。“为什么?”外婆问,她依然很怀疑我。“别问了,快告诉我。”我的外套口袋里有一张皱巴巴的发票,我就把它摊在(投币电话亭的)玻璃门上。我只有一支铅笔,都快写秃了,外公的影响可见一斑,他总是把铅笔用到指头夹不住为止。我把号码记下来了。
P15:(打电话)
我把无声的听筒抵在前额足有几分钟,再拔通了兹德拉夫克夫的电话,你很容易分辨出那里偏僻闭塞,因为电话要过很久很久才接通,接通后的铃声也显得遥不可及、含糊不清。我让电话铃响到线路自然中断,如此两次、三次,才不得不挂上电话。
P22:(抽烟)
她(佐拉)抽起睡前烟(很多人爱抽饭后烟^-^),一手托着烟灰缸,另一只手夹着烟,点燃的烟头在烟灰里划来划去,“……”她说着,朝我笑笑,体贴地把烟吹出窗口,还用手拂开散在我面前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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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一刻#
P40:(外公和我的关系修复如初)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气喘吁吁地问,还很生气。他嘘了一声,“难道你没感受到吗?”突然,他用双臂在头顶搭出穹顶的样子。“这不是很可爱吗?全世界除了我们,没别人醒着。”接着他又迈步向前走。我呆立片刻,眼睁睁看着他走远,那是个又高又瘦、悄无声息的人影。我的心头突然一热,恍然大悟:他不需要我陪他去,而是希望我在那里。不知不觉间,他已邀请我再次走进他的世界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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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理#
P43:(那种只属于自己的时刻)
最终,外公说话了:“你得明白,这就是那种时刻。”“什么时刻?”“那种你留给自已的时刻。”“……眼前这样的事是属于你的。只属于你一个人。还有我。只有我们。”“在讲出去之前,你必须考虑清楚,在什么场合,对谁讲。谁应该听这个故事。”我又问外公:“你有没有这样的事,只属于自已的?”“现在我有了。”
P120:(为什么当医生)
外公问我为什么决定当医生?关于这个问题,他早就在名医午餐会上吹嘘过自已的想法了,也跟不少病人讲过,但我不知道他指望我说什么,于是我说:“因为这是正确的事,所以该去做。”
P132:(信念)
他(指外公)那个人,但凡相信什么,那信念就会坚如磐石。而那时候的我觉得他的信念不过是一种天真。
P133:(恐惧和痛苦)
我妈总说,恐惧和痛苦是一种即时感受,事后我们只能记住其概念,而非真实的回忆;否则,谁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生孩子?这就是她推导出的结论。回想那个山火之夜,我完全能理解她的意思。
P122:(关于小儿科医生)
外公问我选择哪个专科,我已经想好了答案:“小儿外科”。“那样的话,上帝就不管你的事儿啦。”他说。“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问。他坐起身来,把椅子往后推了一下,抹了一下膝头。“人死之时,死于恐惧。”他说,“不管他们需要什么,都从你这里获得,作为医生,你的职责就是给予他们想要的,安抚他们,握住他们的手。但是,孩子死的时候和活的时候一样——他们死于希望。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而无所祈求,他们不会要求你握住他们的手——但是到最后,是你需要他们拉住你的手,面对孩子,你是孤军奋战。你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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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描写#
P41;(大象)
我们停在一百米开外,那样就能看着它朝我们走来。从这个距离看,大象简直占据了整条街——它的声音和气味;大耳朵贴着圆滚滚、巨石般的脑袋;大大的眼帘;一只隐没到股臀间的弧形脊骨;挪动巨大身躯时垂荡在肩膀和膝头的干燥皮肤的皱褶。拖到地上的鼻头微微卷曲,像一只拳头扫着地面。
P98:(狗)
毕斯躺在露台台阶上呼哧呼哧地打呼噜,被我的脚步声惊醒了,像麋鹿那样低吼起来,我走到它身边,它才停住叫声。我用膝盖蹭开它,它便跟着我走到二楼走廊里。我在正对马路的楼梯顶阶坐下来。毕斯在旁边转了一两圈,把湿乎乎的脸挤到我的臂弯里,兴奋得直哼哼,表示它很乐于和某人分享清晨时光;然后,它判断出我无精打采的,也不会陪它玩,便跑下楼梯冲到路上,消失在海滩边的棕榈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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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描写#
P80:(薇拉奶奶)
(接生婆)她是村里的接生婆,养大了六个孩子,其中三个孩子都是村里的亲朋好友留下的。村里人都很爱戴她,称她为薇拉奶奶。
(照片印象)如今只剩下一张她的照片。照片上的薇拉奶奶是个严峻的中年女人,身后显然是石屋的一角,身前是硕果累累的果园,园子在缓坡上,一直延伸到画面外。她的双手交叉在胸前,那是一双劳动者的手;看她的表情,好像摄影师欠了她钱。
(家务好手)(她)干净的厨房里有铁壶和煎锅,房梁上吊着一串串大蒜,整洁的食品柜里摆放着许多罐子,储藏着腌菜、阿维尔、洋葱和野玫瑰酱、家制核桃拉奇加。冬季里,薇拉奶奶点起一炉火,从早到晚都不让火灭。……薇拉奶奶在花园里种了土豆、生菜、胡萝萝卜和一小丛玫瑰,尤其对玫瑰精心呵护。
(主持家业)薇拉奶奶家一直都是牧羊人,她独自一人,为了这个行当倾注了一辈子心血。……
(春季宰羊)薇拉奶奶操刀时,手起刀落决不含糊,不管是做饭,还是给我外公打毛衣,她干每一样事情都是如此利落。生活的自然韵律深深烙印在薇拉奶奶的天性里,她希望外公也能继承这笔财富:天有四时,人有生死,流转不息,无需多余的感伤。
P82:(外公的童年二三事,揭示了外公走上从医之路的必然性。)
(一、过家家)他有一个童年玩伴叫米里察,两家人只隔几栋房子远,当他俩渐渐长大,不再迷恋互扯头发、互起绰号这样的小把戏,就开始扮家家——这显然更文明一点了。有一天我外公扮演伐木工,自言自语走在街上,怀抱一把玩具斧头;米里察扮演伐木工的妻子,通过耳濡目染,她已知道称职的妻子该做什么,便为他准备了一顿饭:井水泡夹竹桃叶,还在一截木桩上摆放好碗碟。扮家家游戏的精髓不在于提问,而在于实践:外公二话不说,把夹竹桃叶汤喝个净光,旋即呕吐不止,一阵又一阵地暴吐。一小时后,村里的药师赶来,又催他狂吐了一番……我猜想,外公在很小的时候受到了这种诱惑,从而对医疗专业顶礼膜拜。
(二、游戏中致人受伤)有一次,孩子们一起玩“大战奥斯曼”,外公挥斧——游戏用的简陋小斧——太过激动,没了轻重,斧头钩起了一只边沿锋利的锡罐,刚巧甩到邻家男孩的额头上,割出见骨的伤口,药师就在发际线下缝了几针。
(三、遭遇瘟疫)某年冬季的大病灾,高烧席卷了整个村子。尽管药师倾尽一切努力,除了我外公之外,村里十二岁以下的孩子们都没能幸免,做夹竹桃汤的米里察也死了,一共六个孩子,外公的同龄人,全被埋在白雪下。
P85:(照片:外公)
外公是个瘦小孩,金发,大眼——我见过他小时候的黑白照片,边角都卷起来了,照片里的他严肃地面对镜头,上学穿的长袜拉到最高处,两只手塞在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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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描写#
P105:(测血压)
他(指安通神父)的目光落在我的血压计上,我笑着说,考虑到他在照管六十个小孩,血压肯定偏高。他捋起长袍的袖子,拍了拍手臂,我耸耸肩,指了指座椅。他坐下来,我把袖带套上他的拳头,把袖带扎紧在他的上臂,我把听诊器带上,把胸件推到他胸口(是先进行心脏听诊,再测血压?那干嘛先绑袖带?还是错了?应该将胸件压进袖带置于肱动脉上方?)。我站着,给袖带充气;然后,我放开气门,看着指针回落,听着从他血管里发出的撞击声。
P130:(漆栅栏)
出了火车站走五分钟便能到湖边小屋。……栅栏上有锈疤了,我突然想起来,在湖边老屋里的东西都很容易生锈,也想起来,很久以前,外公每年都会漆一遍栅栏,耐心至极,一丝不苟,趿着木底拖鞋,穿着袜子,凸出的膝骨因为擦了防晒霜而显得特别白,那种场景有一种让人愉悦的雅致氛围。2014-09-22 23:36:42 回应

《老虎的妻子》的笔记-第43页 - 第2章:战争/迦沃·盖乐

  “天哪,”我说,“那是一头大象。”外公没有说什么,但当我仰视他时,他在微笑。走了这段长路,他的眼镜蒙上了水汽,但他没有摘下来去擦。“快来。”他说着,拉起我的手。我们在人行道上飞快地走,直到和它并排,再超过它,我们停在一百米开外,那样就能看着它朝我们走来。
  最终,外公说话了:“你得明白,这就是那种时刻。”
  “什么时刻?”
  “那种你留给自己的时刻。”

《老虎的妻子》的笔记-第21页 - wewo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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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的妻子》的笔记-第200页

不管别的猎人教他什么,他都如饥似渴地去学;他们教不了的事,他就自己摸索。

《老虎的妻子》的笔记-第83页 - 4.老虎

我听说,老虎第一次被人发现是在十二月底暴风雪起时,它在小镇之上的戈林纳山崖上。谁也不知道它已经在那儿待了多久,藏身于颓倒的树木形成的空洞里;但是,那一天,牧人弗拉迪沙的小牛犊在暴风雪里走失了,他爬上山去找牛,却在小树丛里撞见了老虎,黄色的眼睛亮闪闪的,像是一轮血月,那只牛犊已经死了,被它叼在嘴里,悬在它的下巴上。

《老虎的妻子》的笔记-第4页 - 1.海岸

从死后的清晨开始,灵魂会盘桓四十天。四十天开始的前夜,灵魂栖候在汗渍未消的枕上,静看生者帮死者叠放手臂、合拢眼帘,把烟雾和寂静闷在屋子里,以防新生的灵魂钻出门户和地板间的缝隙,像溪流一样泄出屋子。

《老虎的妻子》的笔记-第265页 - 尾声

有些医生可能嗤笑我外公总在兜里揣一本书,他们可能猜测那本书丢了,或是在兹德拉夫克夫被偷了,或是在垂死之人的最后旅途中被放错地方了。但是,那本书是消失了——不是丢失了、被偷走了,而是消失了。对我来说,这意味着他不是死于恐惧——像他当年对我说的那样——而是死于希望,像个孩子:知道他将再次遇到不死人,并肯定自己将还债,把起誓时所用的物件交给对方。但是,无论如何,他也知道我会去找的,并找到他留给我的暗示: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有《丛林之书》的残片,从书上撕下来的,一张对折起来、泛黄的纸页,里面夹着一根粗砺的短毛。戈林纳,外公的手迹出现在老虎的儿童画的上下方,老虎像把弯刀,柔软弯曲地横跨整个页面。他写了这个词——戈林纳,我便知道该如何去找寻他,在戈林纳,在他不曾告诉我却希望让我知道的往事里,我会重新找到他。

《老虎的妻子》的笔记-第76页

老虎漫无目的,只是依从发自心底的自卫本能,某种含糊的、天生的直觉告诉它要、要往前走。许多个日夜,许多个星期,它所见的只是宽广的田野、板结死尸的沼泽地。街边堆积着尸体,还有一些像爆开的豆荚一样悬在树枝山,日渐干枯。老虎守在下面,等它们掉下来再去吃腐肉,吃它感染了疥藓、磕掉了两颗牙,这才继续跋涉。它循着逆流而上,走过被四月雨水淹没的山麓,当苍白的太太阳在河面的蓝雾里越来越黯淡,它就在空无一人的船里睡觉。它绕开人类聚居地,避开小农场,尽管牲口的叫声吸引着它走出蕨草丛,但一望无垠的天空、人类的喧哗都让它害怕,所以它不会久留。

《老虎的妻子》的笔记-第5页

从死后的清晨开始,灵魂会盘桓四十天。四十天开始的前夜,灵魂栖候在汗渍未消的枕上,静看生者帮死者叠放手臂、合拢眼帘,把烟雾和寂静闷在屋子里,以防新生的灵魂钻出门户和地板间的缝隙,像溪流一样泄出屋子。

《老虎的妻子》的笔记-第24页 - 2.战争/迦沃·盖乐

要理解我外公这个人,必须知道两个故事:一个关于老虎的妻子,另一个关于不死人。这两个故事犹如秘密的河流贯穿外公的一生——他在军队里的岁月;他对外婆至死不渝的爱情;身为外科手术医生在大学里扮演的暴君教授。第一个故事是他去世后我才得知的,关于外公如何成长为一个男人;第二个故事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关于他如何变回一个孩子。

《老虎的妻子》的笔记-第100页 - 5 孤儿院

巴尔巴·伊万跨上船,好像他有千八百年的时间,慢条斯理地划向防波堤旁的摩托艇停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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