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灯塔》书评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8
ISBN:9787540461898
作者:(英)珍妮特·温特森

因为灯塔,无法忘记

在每一个海角的转弯,总有一座灯塔,或高、或低,每隔四秒钟闪烁一次。。。如同那个初夏的清晨,cape code海边蓬勃欲出的日出与忽明忽暗的灯塔。四秒钟是你凝神屏气聚精会神注视它的最长时间,那一秒钟的闪烁变幻出无穷尽的遐想。灯塔,令世界的末端如此美丽

每座灯塔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

(已刊载于8月2日北京青年报&8月17日大连新商报)读温特森,是源于《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和《给樱桃以性别》。近年来,她是畅销书市场罕见的英国女作家,我总以为她就如她的中文译名那样,温暖而独特,像一枝孑孑独立的莲花,在愈发浮躁而猖狂的文学森林里轻曳摇摆,自由来去。温特森曾在自己拍的纪录片里说:“如果有一天我再失去一切,我也还有我读过的那些书,我爱的诗歌,我知道如何生存。”《守望灯塔》是温特森的第八部小说作品。有人说,她是当代最好也是最有争议性的作家。这些年,她始终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要写什么。所以,这本书写于她写作的巅峰后,历经了十年时光。与自我对抗从来不是容易的事,可这份艰难,也让她变得有那么一些不一样了,她更加敏锐,却也更加超脱,换个角度来说,好像这些时光都只是空白而脆弱的存在,弹指间,就灰飞烟灭,成为她的一部分。所有的经过,都化为蜕变的养分。而所有的成长,都变成故事里的力量,无论译成何种语言,无论辞藻是平实或者华美,字里行间,都有故事之外的情感缓慢流淌。书里的主角西尔弗,是个飘无定所的孤儿,由瞎子皮欧收养,皮欧是灯塔看守人,有着凹槽般的嘴和干枯发紫的手,他行踪神秘,生活在黑暗里,但眼睛却像一艘遥远的船。他给西尔弗讲述了许多跨越时空的旅行故事。故事里,有热闹,有平静,有黑暗,有光明。可正是这些故事,照亮了西尔弗的生活,就像是一张穿越黑暗的地图。她在不断的失败中,守着这份光,不断成长,最终找到了自己的归属爱情。“我们是幸运的,即便我们中最不幸的一个也是,因为天总会亮的。”我们每个人孤独地来到这个世界,又必将孤独地死去。这一生堆积的分离、背叛、伤害、痛苦,都如黑暗中的海洋,庞大地占满我们的生命。它如一张无形却巨大的嘴,用时间的魔爪将我们自以为足够牢固的感情撕成碎片,又将那些快乐和欣喜化成宇宙里渺小的尘埃。这种孤独,残酷又坚固,没有人能够逃脱,也没有人能够躲藏。但就如张悦然形容的那样,温特森的文字,是能够“穿破了我麻痹的表层皮肤,刺向更深的地方。在那里,一簇簇寂寞的神经末梢从冬眠中苏醒,激烈地跳动起来。”温特森的故事,就像苍茫海洋里的灯塔,它闪烁的光成为迷途里的方向,它动人而美好,有着诗一般的语言和足以温暖人心的力量。在时间中,只有被照亮的时刻,其余的都是黑暗。温特森在这部散发着如水晶般光泽的书里,用最纯粹而优美的语言、童话般讲故事的方式,告诉着我们:只要守着心中的灯塔,尽管前路一片黑暗,每个人都可以独自成长,都可以在黑暗中,守着光亮,不断地失败,又再次开始。

守望黑暗中唯一的信念

这是一个我不知道怎么说的故事。我是不是已经无法看懂文字了?还是我已经不懂故事怎么讲了。关于灯塔有很多故事,围绕着索尔茨的灯塔里有皮欧、达科还有达尔文。他们的故事仿佛已经和水手的故事融为一体,最终注入了我的身体,和灯塔一同成为了世界尽头的一个雕像,无限达科(黑暗),汲取所有经过的船只上所有水手和游客的故事,最终混沌一物,分不清彼此。我觉得这些故事的杂糅也可以看做一个精神分裂者的自述,他们存在于自我的内心,却让我分不清什么时候是谁,谁是怎么来的,怎么去的,和谁有了交织,最终结束了,远去了,然后又回来。自我和本我以及真我都被剥离开来,无论远古还是现在,以及遥远的未来,全部坍缩在一个每四秒闪烁一下的灯塔里。

铺面而来的潮湿

「守望灯塔」:一个如同梦境呓语的散文式小说。准确而奇特的心理描写和场景叙述。像海水一样带着潮湿气息。没有什么能够抓牢,只好攥紧口袋里那只远古的海马。你想要体验什么是绝对的孤独什么是说不出咽不下的"我爱你",就来读这本书。

时间也开始变得捉摸不定

在这儿,故事突然断裂了。詹妮特・温特森对线性的叙事大道不感兴趣,她热爱迷宫,热爱平行的多重现实,热爱俄罗斯套娃般的故事中的故事。由此,银儿的故事、瞎子普尤的故事和瞎子普尤讲述的关于灯塔建造者牧师达克的故事交织在一起,时间也开始变得捉摸不定,闪前和闪回之间,故事们彼此映照彼此阐释。正是这些“一个个被照亮的片断”,构成了整本小说。而牧师达克的双重生活虽然是故事里的故事,却反倒成了小说的核心,因为它不但构成了银儿和普尤自身故事的语境,而且成为了一张地图,带领银儿在这个黑暗世界寻找爱情的地图。在这种意义上,故事本身就成了灯塔,詹妮特・温特森其实也在讲一个“讲故事的故事”。

特别特别像一次创作

她微卷的短发、略尖的鼻子、立领衬衫加金属鞋尖的装扮,都是我极喜欢的——照片中,那外形有一点像年轻时候的鲍勃·迪伦的英国女人,实则一位小说家,居然也长得很对摇滚青年的胃口。履历是极漂亮,23岁即以处女作长篇《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获得过英国惠特布莱德小说首奖,此后在各个小说大奖上屡屡折桂,47岁那年因其文学成就,摘下英帝国勋章。但我依然要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读珍妮特·温特森?翻阅其已有的几本中文版译作,从《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激情》、《给樱桃以性别》一直到《世界和其他地方》,无不透露着一种累觉不爱的煽情:瑰丽包裹下的乖张戾气,过度铺张的爱情呻吟,间歇并发症式的厌世情绪,以及,不加节制的意象交汇..就岁数和身体状况来讲,我想我早已不再那么轻易就能调动起肾上腺激素的分泌,为诸如“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我,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并且永远地扶持我。我渴望有人毁灭我,也被我毁灭”这样的语句叫好不迭,因为在年轮一圈圈长起来的过程里,本人体内大部分文艺臆病已被治愈。则我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读珍妮特·温特森?唔,无须再多辩白了,其实理由简单也偶然,那是因为我在七八年前就知道她写的这本《守望灯塔》,一个嵌套式结构的故事,孤儿西尔弗被灯塔看守人皮欧收养,长夜寂寥,父女俩靠着互相给对方讲故事来度过,当中又牵扯出了一位几个世纪前的传教士巴别尔·达科,他的双面人生,他可悲可叹的爱情。这本小说有着当时我所认定的属于好小说的一切特质:故事独特、结构精巧、语言优美。如果用更装的说辞,我会进一步评价它技法如何精湛想法如何特别——在这个丰富却不复杂的小长篇里,既有近代启蒙时期的文明与人性,又有现代科学理论的阐释与关照。第二个嵌套中的主角达科,被作者赋予了一个虚构历史人物的身份,他无意中发现了海边的化石岩洞,进而接待过前来考察的达尔文。甚至由于达科家族和斯蒂文森家族是世交,所以他与惊险作家罗伯特·路易斯·斯蒂文森也熟识,并成了其笔下《化身博士》中的主角原型。而小说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一点是,达科最终选择了自杀,因为对自己人性中恶的虚伪的部分无能为力,他生前和达尔文关于人的本质的简短对话似乎成了这次自杀的昭示。在作者的多部著作中,《守望灯塔》是我觉得叙事最清晰也最漂亮的一部。它来于很小的动机,或许是一次对古堡的造访,或许是一次晚间闲谈,但最终被发展得相当完整,立意和人物令人赞叹。从小说创造上来说,这是最有意思的一点,也正是由于这一点,使得我看不到过剩的自我沉溺——这一次,温特森做到了不让真实中的温特森在其中频频出没,非常不容易。我很清楚这需要刻苦的练笔和有意而为的克制才能达到,我们平常所见有不少写作者,特别是女性写作者,都只能翻来覆去倒卖乏善可陈的所谓个体经验。评论人士爱提起温特森这本《守望灯塔》是向弗吉尼亚·伍尔芙《到灯塔去》致敬之作的说法,我不知这有多少确切成分,至少书中其实看不到什么痕迹。如果从气质方面分析,温特森可没怎么像她的前辈伍尔芙,而更像法国女人萨冈,一样的爱情至上分子,一样的爱情怀疑论者,一样的因爱情之名横行于世,永远开一辆好像没有装刹车的跑车。对于这种女人,小说是用来治愈自己的才华和性格的,她们让空洞而又繁盛的事物都从语言里生育出来,包括药剂和手术,她们制造了很多疼痛,又手艺娴熟地把疼痛缝好,上了药。已发表于《深港书评》

非常厉害的作者

当代最好也是最有争议性的作家之一。自小由笃信宗教的夫妇收养。当时家中有六本书,其中《亚瑟王之死》激发了温特森对书本和写作的渴望。1978年,温特森开始恋爱,离家出走。她在殡仪馆、精神病院等地打工,但仍以全A的成绩 考进牛津大学英语系。1985年,处女作《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出版,荣获惠特布莱德处女作奖。由她亲自改编的同名BBC剧集也大获好评,获得各项国际大奖。

守望一座灯塔,也是守望一个人,一份爱!

“在时间中,只有被照亮的时刻,其余的都是黑暗。”当黑暗来临时,是不是所有都会被吞噬?照亮的时刻是哪一个时刻,是什么去照亮时刻呢?是他(她),是“爱”照亮了那个时刻!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灯塔,灯塔里永远点着一盏长明灯。不,那不是灯,那是一份念想。我也在积攒着一些故事,希望将来的某一天能够值得拿出来讲一讲。

故事的灯塔,藏有多少秘密

珍妮特.温特森的写作,让人惊喜。各种古灵精怪的比喻应接不暇,一边在心底暗暗思忖着“对的对的,就是这样的”,一边又被温特森构建出的复杂的叙事结构搞晕了脑袋。文字上,易于亲近,有着女性的细腻。结构上,又故意和你拉开距离。忽近忽远的节奏,温特森是个调情高手。在时间中,只有被照亮的时刻,其余都是黑暗。但是这短暂的光明,足以抵挡住好一阵子的平平凡凡庸庸碌碌。是谁带给你生命中的光明,那个人就是灯塔般的存在呢。书中的守塔人皮欧,就是西尔弗的那座灯塔。当母亲去世,成为孤儿的西尔弗孤单的弱小的让人心疼。于是一个十岁的小孩想到说,十年前我穿越空间,找到她(妈妈)身体里的通道,来到了这个世界。现在她(妈妈)穿越自己的空间,而我却无法撒跟随。这么生死相关的课题,一定是作者的思考强加到小孩的口气上去的。不过小成熟的口气,也怪可爱的。幸好小西尔弗并没有在品奇小姐家常住下来,而是被皮欧带走了,连同她的小狗-狗狗金。生活并不富足,也没能提供良好学习教育环境的守塔老人,却用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带领西尔弗走出黑暗。因此,西尔弗和皮欧的讲故事是本书的主线,而不断穿插在主线中的皮欧讲的故事是另一条平行线。这是一个说来话长的故事,就像世界上大多数故事一样,没有结局-一直如此,但故事会穿过结局就持续下去-一直如此。从不甘于单线叙事的温特森,在叙述这个故事中的故事时,好好的炫技一把。我决定见招拆招,而不是被之前那几次阅读经历一样被温特森牵着走。1789年,乔舒亚.达科(达科牧师的父亲)来到小镇走私火枪,发家致富。1802年,小镇外的所属海域,发生严重海难(在描述这场海难时,温特森说船上的人就像羽毛球那样被抛进海里,像软木塞一样漂着)。(1811年2月1日,罗伯特.史蒂文森建立了世界上第一格灯塔。)1814年,议会下达命令,增建灯塔。1828年,灯塔落成,达科牧师出生。1848年,达科牧师(20岁)遇见一生中至爱莫莉(可惜没能在一起)。1850年,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日后写作《金银岛》《化身博士》)出生;达科牧师第一次踏上索尔茨小镇,开始在小镇布道。1851年,达科牧师(23岁),与(不爱的)一位优雅的女人完婚,并在伦敦世博会度蜜月时,偶遇莫莉和莫莉的孩子(其实是达科牧师的)。1859年,达尔文(50岁),出版了《物种起源》,到索尔茨拜访达科牧师。而此时距离小西尔弗的出生正好还有100年。1886年,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36岁)第一次会见达科牧师(58岁)1959年,西尔弗出生。1969年,西尔弗住进灯塔,听皮欧讲起了达科牧师的爱情故事。同年,阿波罗号登月成功。说是一个有关达科牧师的故事,不如说是这座灯塔自己的故事。大海永远运动着,而灯塔从不。不会摇摆,不会震动,和船以及海的行为截然不同。牢牢的守住一片海域,守住一个秘密。灯塔本身就是光明与慰藉的象征。剖析完整个时间脉络,就好像真的拿到了温特森的最初版手稿,明朗清晰。我们身上总是住着一个自己和一个恶魔,恶魔的那一部分就像未冲洗的负片躺在那儿,黑暗的自我,未被显影,但却存在。达科牧师心底的魔鬼是,在年轻气盛,爱情中还充满了嫉妒的年纪,怀疑了一个深爱的人。因此失去真爱之后的日子一直活在连痛苦都算不上的温吞水中,而过往的感情却不能被时间带走。没有任何事物是能被遗忘,能被丢失的。宇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记忆系统。在听完达科牧师的故事后,由于灯塔被政府自动化升级,西尔弗被迫离开灯塔离开皮欧继续独自成长。虽然偷过书,偷过小鸟,甚至被抓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可是西尔弗在皮欧故事的馈赠下,仍然心智饱满,不衡量算计纠缠,成稳的长大了。阳光强烈的就像一场热恋。自然,是不会去衡量什么的。没有人需要这么多阳光,没有人需要干旱,火山,雨季,龙卷风,但是我们得到了这些,因为我们的世界是这么极尽奢侈的。我们被各种衡量算计纠缠,而世界则敢于和盘托出。最终西尔弗遇见了自己的真爱。并时刻记着皮欧的教导“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就应该说出来。生命只是时间中的一个停顿,一切的意义都只有在它发生的那一时刻。不要等,不要在以后讲这个故事”。胳膊下夹着一袋故事的守塔老人。老人神秘的像水银。冲击在塔基座的飞沫。海上漂流的柳条箱。柳条箱里的秘密。爱。再搭一首陈升「塔里的男孩」。给岛屿爱好者一个新的借口,因为灯塔的意义。

詹妮特・温特森的专属

“我的母亲给我起名叫银儿。我生来就是一半贵金属一半海盗的种。”故事由此展开。詹妮特・温特森不动声色地将叙述权交由她的女主人公,一个具有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的虚构世界缓缓打开。詹妮特・温特森绝不是安分讲故事的人,坏环相扣的故事,带着童话般的笔触,夹杂着圣经传奇,悬念在虚构的世界里缓缓地蔓入思维的圣地。看这本小说时就如己身位于那苍茫黑暗的海洋,隐约间望见遥远的灯塔,熠熠生辉。“那种茫茫黑暗中的已知点”以一种潜幽的力量刺激你的血肉,又给你一种麻醉安逸的感觉。关于语言——“尽管温特森在处理语言时表现出优雅和理性,但她本身真应该是个糟糕又完美的情人啊,缺乏理性,热情过剩,一把火把自己烧死的同时,还一定要把爱人拖下水去。”她在那些绝妙的语句里跟你讲述关于成长,关于孤独,关于爱的那些故事。而仅仅是语言,那些零星的只言片语就让你咋舌它的纯碎,优美,诗意与绝妙。它是闪着水晶般的光辉的,让人欲罢不能。便只是写爱,也足够令人叹为观止“爱是一个不带武器的闯入者。”“你说,世界开始退潮,幸存下来的只有爱,而我割开自己,流出来的全是你。”“那我该说什么呢?”“什么时候?”“当我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应该说你爱他。”“爱决定一切有所不同……世界上没有爱药,只有爱本”“世界什么都不是,爱使其成为其所是。”关于叙述——所有故事的开始,都是在叙述中进行,而叙事本身就是一个故事,这不得不让你对碟中谍的一切翘首以待。故事中讲着故事。所以她说,“讲故事的方式一般都是开头、过程、结尾,可这种方式在我这儿成了问题。”她是不动声色的,她却拥有着强大的力量。故事是没有结尾的,附加上生死也是如此,因为人,生生不息。正如小说中写道,“虽说这故事有结尾――每一个故事总是有个结尾的――但这故事在结尾之后并没有结束――而故事总是这样的。”温特森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她能讲故事讲得扣人心弦,但不要期待她会照你的设想去讲,不要期待她给你一个完整的结局,也不要期待故事的情节,大多时候,感受到的是一种情绪的涌动,满满的,要溢出来的那种。关于故事本身——“给我讲一个故事吧,皮欧?什么样的故事,孩子?重新开始的故事。那是生活的故事。”因为生活总是要重新开始。在黑暗中,守着光亮,不断地失败,又再次开始。在《守望灯塔》中,像这样的对白繁多,明显的带着后现代主义特色。温特森善于在对话中勾勒故事的进展,在对话中赋予故事的本质。简言之,这是作家本人赋予故事的最突出的特征。而一切都娓娓相道而来了。

珍妮特.温特森:信仰、孤独与爱

文/夏丽柠珍妮特.温特森是英伦文学世界里的一朵奇异之花。倘若将她比喻成花朵,我想她更青睐于自拟成水果。如此说来,她的作品里有《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给樱桃以性别》以及《苹果笔记本》就毫不奇怪了。如果我们真的被这色彩斑斓的水果篮所迷惑,就会错过一个或者几个真实的温特森。比如一个外表冷漠内心勇敢的,一个故事离奇语言梦幻的,以及一个信仰孤独却渴望爱的温特森。仅凭一部作品,我们很难把这些温特森拼凑成一个熟悉的身影。《守望灯塔》,给了我们一个加深认识她的机会。《守望灯塔》是温特森的第八本小说。“我没有父亲,这没有什么不寻常。”在小说的开头,一个叫西尔弗的小姑娘便理直气壮地表明了处境。她十岁时失去了母亲,成为了真正的孤儿,被一个叫皮欧的盲人收养,俩人在大西洋沿岸的苏格兰守护灯塔。按照西尔弗的理论:“每座灯塔都有个自己的故事”,守灯塔的人必须会讲故事。她缠着皮欧讲了一个关于牧师巴别尔.达科的故事。与此同时,她也在营造自己的故事。然而,达科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过着黑暗与光明交纵的生活。正如书中所说,“世界上有两个大西洋,一个在灯塔外面,一个在我身体里面。”每个人都渴望内心里没有阳光照不到的角落,何况达科、皮欧和西尔弗。温特森向来不以故事取悦于人。她说,故事与语言相比,什么都不是。可读她的小说就像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你无法预知下一秒钟的故事。所以她说,“讲故事的方式一般都是开头、过程、结尾,可这种方式在我这儿成了问题。”《守望灯塔》里一个故事连着一个故事,就像手握一个不规则的俄罗斯套娃,可不一定是大故事包括小故事。温特森是想象的天才,在爱情小说里也能让达科与达尔文相遇。他们一边讨论《物种起源》,一边讨论到底有没有上帝?读温特森的小说最大的感受是不期而遇,永远怀着希望阅读下去,生存下去。由于被一个笃信宗教的家庭收养,温特森从小就被强迫相信宗教有股神秘的力量。所以,她的小说常常被涂抹上了神谕的色彩,无论哪部作品里都有一个“ 上帝”。书中的巴别尔实则为巴别塔之意。上帝让人类说不同的语言,意图阻止人类沟通,从而无法抵达通往天堂的高塔。达科暗地里与两个女人生活,又想让她们相互无知,享受偷来的欢愉。温特森实际是在暗喻达科以此当作上帝的旨意,内中有对宗教的讽刺含义。最终,达科被定义为伪君子、通奸者和谎言家。可他必须接受,即便心里痛恨自己。他必须正视与一个陌生的自己相遇。达科的人生结局可想而知。看来,信仰有时也不能拯救全部人生。温特森对于宗教的戏谑态度是与养母最大的矛盾。当她的半自传体处女作《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出版后,面对书里那个颠覆一切打破世俗的小姑娘,温特森太太愤愤地说:有生以来第一次,订购一本书,我还得用假名。因为她觉得丢脸。温特森从来不避讳自己的弃儿身份。她说,我们的孤立是上帝的旨意。就像西尔弗转述母亲的话:你和其他孩子不同,如果你没法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你最好建造一个自己的世界。这恰好符合温特森的人生观。她在自传里说,我的大部分生命都是一个赤手空拳的战斗者。在小说里,她特别强调灯塔的意义。那里黑暗海面上最后一份希冀,哪怕是一个骗局,水手也乐意铤而走险。我们在生命的海洋里沉浮,绝大部分时间都是靠着希望支撑。西尔弗不断地要求皮欧讲故事便是了为排遣孤寂,就像少年派想象出一只老虎来陪伴海上的漂泊。他们的故事里充满想象的神奇与乐趣。守望灯塔,是件多么孤独的事儿,在温特森笔下却多了一点温情、一点戏剧性。语言,被温特森赋予了无限的魔力。如果这部小说没有故事只有语言,我也愿意读下去。尤其是那些关于爱的锦句,足够填满你所有关于有爱的思考。她在讲述一种大爱,包括父母之后,情人之爱,朋友之爱,还有陌生人之间的爱。她说:爱决定一切有所不同; 她说:世界上没有爱药,只有爱本身;她说:世界什么都不是,爱使其成为其所是。她说:自私很容易,爱自己却很难。在书里,我隐约读到了达科和西尔弗的痛苦,因为他们心里都有爱,渴望被灯塔照亮的爱。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赫塔.米勒说,我所拥有的我都带着。我想,信仰、孤独与爱,温特森一生也都会带着。注:转载请告知

独自用力地成长

在封底有这样一段话每个人都在独自用力地成长。在黑暗中,守着光亮,不断地失败,又再次开始。而我做到了,我即将告诉你的故事将会照亮我的一部分生活,而余下的部分会留在黑暗中。你不需要知道所有的事情。也没有所谓的所有事情,故事本身就构成意义。在时间中,只有被照亮的时刻,其余的都是黑暗。这让我想到了以前看《战神》的时候,台词里有一句话“他一直很用力的活着,所以他会很有吸引力,像一个圆心一样吸引别人围绕他。”很多时候,我们吸引和我们类似的人。就像第一个故事里的卷尾语“世界上有两个大西洋,一个在灯塔外面,一个在我身体里面。我身体里的海洋没有一线指引的光。”每当生活失去了希望,就像失去了光,就像掉进了没有灯塔的海洋。

黑暗中的亮光

“在时间中,只有被照亮的时刻,其余的都是黑暗。”大概童年如作者这般的人已不多见,毕竟她的童年是在微弱的灯光下、狭小的床上和几册旧书中度过的。当然我不是要回忆童年,但不知为什么,在我读来,即使悲惨的童年经历,于作者而言好似风轻云淡,了无痕迹,或许她所表达的不是苦难,而是希望吧,抑或者这个不断延续所要讲下去的故事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曾带给她希望,而我相信这灯塔就是希望,就是守候,就是回忆。就如《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灯塔发出的绿光是希望一样。小城岁月,波澜不惊,只是这个地方却曾来过两位名人,达尔文和史蒂文森,当然,他们是曾和作者所要讲的故事的主人公有关系的,然而他们的关系和联系却对整本书来说是微弱的,或许史蒂文森的先祖和灯塔有关吧,或许达尔文和达森发现的那个洞穴有关吧。故事分为两段,一个是皮欧对作者讲故事,一个是作者对“我”讲故事,我想这个我莫若说直接是给读者,当然作者还是以她自己来叙述,开篇的关于西尔弗的解释和说话的鸟那一章提到的银算是提前对我们的一个交代吧。这确实是有别于传统小说的,倒更像现代小说,像杜拉斯的《情人》,那种不是一直在诉说故事,而是穿插着各种桥段,用来写自己的感受和想法,故事显然是弱化的,正如她所说的,不一定每个故事都有结局。还有一件,达科手中拿的海马所要指代的是什么,难道仅仅只是喜爱吗?我更觉得他好似为了释放回忆才每每拿出来揣摩它,或者聊表思念,如果是想念,那最好的莫过于是指莫莉了,或许它什么也不是,但我觉得作者反复的提到它,总有她的用意。我想守望灯塔,守望的就是曾经,守望的就是那份爱。而这爱是作者对皮欧的爱,而作者被照亮的时刻也就是她在灯塔的那段时间,这便是人生中的美好,守望灯塔,守望爱。

守望灯塔

已阅时间:2014-6-24原文梗概:讲了一个因种种不幸而对生活失望的孩子在灯塔管理人皮欧的劝解下,逐渐慢慢重树信心,重新开始美好的生活。读后感:不知道为什么, 看这本书的评价相当好,看了一半前面还不错,越到后面就越看不下去,全是达科达科的也不知道说的是那辈子的达科,乱成浆糊,而且皮欧讲的那些故事,应该很有深意,可是我觉得有些读的不流畅,不知道英文原版怎么样是不是翻译的问题,还是我想的太浅。我会抽空再重读一下。

顶你

西尔弗是一个孤儿,飘无定所,由瞎子皮欧收养。皮欧是拉斯角的灯塔看守人,行踪神秘,给西尔弗讲述了许多跨越时空的旅行故事。这些故事围绕巴别尔•达科展开,他是一个十九世纪的牧师,一生过着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生活。达科的故事照亮了她的生活。像是一张穿越黑暗的地图。她在不断的失败中,守着这份光,不断成长,最终找到了自我和爱情。这是一部才华横溢的闪光之作,语言如此纯粹、优美,让人不时赞叹不已。

毫无意义——阅读珍妮特•温特森

毫无意义——阅读珍妮特•温特森想到世界,脑海中只出现一张世界地图的人永远也无法理解珍妮特•温特森讲述的故事。故事并非是开始和结局构成的直线,世界也不是简单的线条可以勾勒出的平面,一本书不只是纸张和胶水,但是,人们如何才能明白呢?后现代艺术好像脑海中的一片空白,始终存在,而且人们都熟悉,只是面对空白,人们只看见了空白,却没有发现看见与感觉有时不是一回事。大多数人都觉得后现代艺术难以理解,甚至矫揉造作,毫无意义,因为我们所处的时代注定是无法用两极分化的词语可以形容的时代,可大多数人眼中倒映出的还是几百年前的世界。人们接受一种说法不是因为他们自己认定这个说法是对的,而是因为其他人都说这是对的。后现代艺术企图用自身形式来表现如今千丝万缕充满中编织着巧合与意外的世界,任何简单的定义都是错误的,错误这个词本事就是个错误,世界未必是世界,我们处在一个摇摇欲坠的宇宙的边缘,宇宙边缘横穿过宇宙的中心随波逐流,艺术的企图太过庞杂也太过抽象,我不知道艺术是否在描述真实,假如真实根本不存在呢?所以,珍妮特•温特森不会讲故事,她只知道把自己看见的虚无用自己的眼光描绘出来,在黑暗中,你看见的不只是黑暗。一件事往往开始于无数个时间点,只从一个时间点去叙述一个故事不是珍妮特•温特森这类作家所能够满足的讲述方式。张悦然说温特森从来不会好好讲个故事,假如地球是平的,那她还真说对了。温特森的小说似乎都在重复一个旋律,以至于有太多人批评她只会重复,我在阅读过她的大多数小说之后也产生了同样的感觉:《苹果笔记本》和《写在身体上》似乎是两首关于一个主题的变奏;《守望灯塔》《给樱桃以性别》《激情》这三本书里人物的行为方式和特点一脉相承;《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是她所有小说的母体,如果说她这些年写过什么特别有诚意的小说,那么只有这本《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了。她在小说中肆意添加自己的想法,并不在乎结构和叙事是否会因此而打乱,由此营造出一个光怪陆离又充满悲伤的世界,她不在乎现实生活中处处都是神迹像个什么样子,也不在乎全是语言支撑起来的人物是不是太过单薄,她只在乎一个故事有没有用一个配得上它的方式讲出来。时间不应该是从西向东的河流,时间应该是海,没有方向,没有终点,水流回溯过去,横跨未来,偶尔游离于过去现在和未来之外。人类之所以在时间之海上沉沉浮浮,是因为生命诞生后产生了最纯粹的力量:爱。爱是人类之所以存在的理由之一,人类的历史是假的,人类所有的文明也是假的,只有爱才是真实,能够跨越时间留存下来的艺术都在记录爱。像几乎所有作家一样,珍妮特•温特森也在记录爱。温特森的童年缺少普通意义上的爱,然而,爱却不像金钱,你不需要得到才能给予。在一个爱的表面落满灰尘的家庭里,温特森的爱没有蒙尘,爱的压抑使得爱变得愈发炽热。温特森的每本书里都有爱的温度,书籍不会是冰冷的,也不该是冰冷的。不要尝试在艺术中寻找意义,爱因斯坦也在害怕宇宙的无意义,既然宇宙没有意义我们寻找意义为了什么呢?艺术记录的是人,不是真实,也不是意义。不要去寻找开始和结束,不要去寻找根本不存在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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