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河自选集》书评

李银河——一个不甘生活在王小波光环下的女子

先有王小波，后有李银河。对于一般的中国女性来说，她们可能会沾沾自喜和陶醉于夫荣妻贵的虚名，但李银河不是。她与王小波的结合并非因为对他的崇拜，而是相互的欣赏和理解。如果王小波后来不是决定写小说并成功，那也许李银河会比王小波更有成就。李银河本人就是个知识女性，她有自己的追求。但命运成就了王小波，李银河变成了王小波夫人。从她的性格和人格看，她不甘心，她要让世人认识一个有自己成就的李银河，而不是靠王小波出名的王小波夫人。她是聪明的，她找到了性学这个足以引起世人注意并很少有人、特别是女人问津的课题。她也是刻苦的，她认真地学习了中外有关性的理论，收集了大量的资料和档案，她的积累是深厚的。但是，作为学术研究者，她却没有王小波那样的天资，也没有王小波那样的真诚和单纯。首先，看她的论文可以发现，她缺少严格的学术研究方法的训练，没有自己完整的思想体系。她的论文是对先哲思想和有关资料的罗列，然后加上点非专业的评论，缺少自己系统的思想体系。第二，她的观点并非完全出于严肃的学术探讨，多少有点因为急于成名而哗众取宠的味道。她毕竟成名了。但却没有真正实现她完整独立的人格魅力。

性与爱情。（也许并不一定是这样。）

在我看来，李银河并不能算是一个美丽的女性。在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皮肤松弛，体态臃肿言行举止多少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老妇人了。对于一个女士来言，这并不是她美好的时光。但是我以为她是毫不在乎的，她并没有特别华丽的衣着，也鲜用各种大牌化妆品，那种贵妇人咄咄逼人的精神头儿在她这里是从来看不到的。她像是一个特别的并不在乎时间的女人，岁月啊尽管匆匆地让她变成一个老妇人，但是她“似乎”早就跳出了时间的束缚。就像桑塔格在我还不会以正确姿势端起相机的时候，却带给我比一般摄影师更多的摄影启蒙一样，李银河是性的启蒙。在更早的一些时候，我身边不断的有朋友发生一夜情、群体性性行为，我并不以此为意，只是劝诫他们要保持安全。行为上的性，在人类的发展史上，本身就超越于感情上的爱，它比爱更早发生。在某些意义上，它也更容易发生。如果没有性，在根本意义上，就没有繁殖。而我们的一切活动，都是为了性（繁殖）。我们穿漂亮的衣服，是为了吸引对方的眼球；我们学习知识文化，是为了下一代能够获得更好的基因；乃至我们建设国家，划分等级，也不过是为了使“性”能够更有层次地发生。一夫多妻制在世界范围内被普遍废除是因为尊重女性，但是在性的角度来说，只有女性才有繁殖的能力。同志之间尽管不能“繁殖”，但行为出发于性，也是本能驱使。但是这并不是开脱之词。感情上的爱包含了行为上的性。反之却不成立。我曾经和一个朋友讨论，怎么的关系可以定义为恋爱关系。大多数时候，双方王八对绿豆，对上眼，双方互相承认对方，即确定为恋爱关系。对上眼的过程也许是一见钟情，也许是你为他的付出令他感动，也许是他喜欢你的有钱有房无负担。我认为纯粹的恋爱，应该首先是精神层面的交流。这表现为双方互有交流，这种交流是双方共同需要，而且在其他所有社会关系的交流中，这种交流是稳定而令人愉悦的。其次是其他任一（或无）层面的交流。性实际上也是这一层面上的一种交流方式。物质、家庭、繁殖、婚姻等其他因素也可以成为这一层面的主体——“繁殖”在恋爱面前是可有可无的。“性”也是。婚姻甚至不值一提。所以行为上的性是一切动物的本能，但是感情上的爱是升华的，是应该对人有帮助的。我并没有瞧不起“本能”，但是我认为更应该尊重“爱”。至于某些两三天就爱上，然后做爱继而分手的人恐怕更让人觉得憎恶吧，所谓又要做婊子，又要做牌坊，事过还能楚楚可怜装娇弱趁机倒入下一个别有用心的怀中。李银河女士是中国性解放运动的推动者，但是王小波死后，她却没有改嫁。也许王小波生前如许文章，至今能让李银河获取能量。超越死生。尽管不是王子公主。

性与爱情。（也许并不一定是这样。）

在我看来，李银河并不能算是一个美丽的女性。 　　在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皮肤松弛，体态臃肿 　　言行举止多少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老妇人了。 　　对于一个女士来言，这并不是她美好的时光。 　　但是我以为她是毫不在乎的， 　　她并没有特别华丽的衣着，也鲜用各种大牌化妆品， 　　那种贵妇人咄咄逼人的精神头儿在她这里是从来看不到的。 　　她像是一个特别的并不在乎时间的女人， 　　岁月啊尽管匆匆地让她变成一个老妇人，但是她“似乎”早就跳出了时间的束缚。 　　就像桑塔格在我还不会以正确姿势端起相机的时候，却带给我比一般摄影师更多的摄影启蒙一样， 　　李银河是性的启蒙。 　　在更早的一些时候，我身边不断的有朋友发生一夜情、群体性性行为， 　　我并不以此为意，只是劝诫他们要保持安全。 　　行为上的性，在人类的发展史上，本身就超越于感情上的爱， 　　它比爱更早发生。在某些意义上，它也更容易发生。如果没有性，在根本意义上，就没有繁殖。 　　而我们的一切活动，都是为了性（繁殖）。 　　我们穿漂亮的衣服，是为了吸引对方的眼球； 　　我们学习知识文化，是为了下一代能够获得更好的基因； 　　乃至我们建设国家，划分等级，也不过是为了使“性”能够更有层次地发生。 　　一夫多妻制在世界范围内被普遍废除是因为尊重女性， 　　但是在性的角度来说，只有女性才有繁殖的能力。 　　同志之间尽管不能“繁殖”，但行为出发于性，也是本能驱使。 　　但是这并不是开脱之词。 　　感情上的爱包含了行为上的性。反之却不成立。 　　我曾经和一个朋友讨论，怎么的关系可以定义为恋爱关系。 　　大多数时候，双方王八对绿豆，对上眼，双方互相承认对方，即确定为恋爱关系。 　　对上眼的过程也许是一见钟情，也许是你为他的付出令他感动，也许是他喜欢你的有钱有房无负担。 　　我认为纯粹的恋爱，应该首先是精神层面的交流。 　　这表现为双方互有交流，这种交流是双方共同需要，而且在其他所有社会关系的交流中，这种交流是稳定而令人愉悦的。 　　其次是其他任一（或无）层面的交流。 　　性实际上也是这一层面上的一种交流方式。物质、家庭、繁殖、婚姻等其他因素也可以成为这一层面的主体——“繁殖”在恋爱面前是可有可无的。“性”也是。婚姻甚至不值一提。 　　所以行为上的性是一切动物的本能，但是感情上的爱是升华的，是应该对人有帮助的。 　　我并没有瞧不起“本能”，但是我认为更应该尊重“爱”。 　　至于某些两三天就爱上，然后做爱继而分手的人恐怕更让人觉得憎恶吧， 　　所谓又要做婊子，又要做牌坊，事过还能楚楚可怜装娇弱趁机倒入下一个别有用心的怀中。 　　李银河女士是中国性解放运动的推动者，但是王小波死后，她却没有改嫁。 　　也许王小波生前如许文章，至今能让李银河获取能量。超越死生。尽管不是王子公主。

李银河的历史神学

中世纪早期的基督教沉闷禁欲的性道德与古希腊以及古代东方国家自由散漫的性道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尤其是它关于性是罪恶的这种观念，对后者来说是相当陌生的。根据圣奥古斯丁(St. Augustine)的看法，作为亚当和夏娃堕落的结果，性活动的一切方式都是有罪的，即使是夫妻间的阴茎阴道交也不例外。虽然性交活动不是不可以有，因为它是得到上帝允许的，但是每一次具体的性交都是罪恶，作为结果，每一个孩子都是其父母的罪恶的产物。(李银河, «中西性规范»)关于奥古斯丁这种说法是值得商榷的. 阿奎那曾经(S.T. IIª-IIae, q. 153 a. 2)否定过这种说法, 他引证奥古斯丁(De bono coniugali, 25)说, 列祖和妻子的性交活动并没有犯罪, 这并不违反自然, 道德或诫命. 因而, 并非“每一次具体的性交都是罪恶”. 正如吃饭有益于健康, 性交之于全人类而言也是有益的. (Ibid., 16) 出于身体的正常需要, 以合适的方式进行饮食未必犯罪; 同样地, 出于人类繁衍的目的, 以合适的方式进行性交也未必是犯罪.圣奥古斯丁还是最早为教会灌输“性交是令人恶心的行为”这一看法的人。在他之后，这种对性的否定看法甚为流行。阿诺伯斯(Arnobius)称之为肮脏和可耻的行为；麦瑟德斯(Methodius)称之为不雅的行为；杰罗姆(Jerome)称之为不洁的行为；泰图利安(Tertullian)称之为令人羞愧的行为；安布罗斯(Ambrose)称之为玷污的行为。有一种没有明说的想法，即上帝应当在性之外发明一种解决繁衍问题的更佳方式。(同上)很显然, 圣奥古斯丁决不是“最早”的. 这里只有九世纪的麦托丢(Methodius)是奥古斯丁的后人. 特土良(Tertullian) 和亚挪比乌(Arnobius)都是奥古斯丁以前的教会作家, 而耶柔米(Jerome)和安波罗修(Ambrose)都是与奥古斯丁同时代的人, 安波罗修还是奥古斯丁的老师.另, 此处李银河没有注明其出处, 似是下面这段文字的意译(“最早. . . 灌输”应该不是 epitomize 的直译):It was Augustine who epitomized a general feeling among the Church Fathers that the act of intercourse was fundamentally disgusting. Arnobius called it filthy and degrading, Methodius unseemly, Jerome unclean, Tertullian shameful, Ambrose a defilement. In fact there was an unstated consensus that God ought to have invented a better way of dealing with the problem of procreation.(Reay Tannahill, Sex in History. NY: Stein & Day, 1980.)李银河提到“班尼迪克(Benedicti)在1584年说”云云. 这个“班尼迪克”是里昂的 Jean Benedicti, 十六世纪方济会士, 著有 La Somme des Pechez et le remède d’iceux, 伦理神学作品. 据 Jean-Louis Flandrin (法国历史学家, 即李银河所说的弗兰德林)书里的引用(见 Les amours paysannes, 或 Le sexe et l’Occident 等著作)来看, Benedicti 的论断应出自此书.另外李银河提到一个十八世纪的“教皇乔治三世”, 未曾见于史载:在18世纪，教皇乔治三世宣称，肛交“在上帝眼中是可憎的邪恶，住有此类行为者的城市将毁于烈火和硫磺。”应为八世纪教宗额我略三世之误. 据 Derrick Sherwin Bailey (Homosexuality and the Western Christian Tradition. London: Logmans, Green, 1955. p. 106) 引 Mansi, Sacrorum Conciliorum nova et amplissima collectio, xii, col. 293 可知, 额我略三世此处(Judicia Greg. Pap. III, 21)暗指旧约创世记(19)所多玛蛾摩拉因犯此罪而被毁灭(“the crime of sodomy, which is described as a vice so abominable in the sight of God that the cities in which its practitioners dwelt were appointed for destruction by fire and brimstone”), 而不是“将毁于烈火和硫磺”的诅咒.原文: http://mondain.sodramatic.net/archives/95

对李银河女士

我是一向鄙夷社会学家的，无论他姓甚名谁，无论他是王小波的老婆还是王仲贞的丈夫。这当然是一种偏激之态，是一种感性远多于理性的轻狂心理。但是一想到社会上所做的有些滑稽的社会调查，我任然会出离理智地从心底鄙夷。您和王小波的《他们的世界》我也看过，虽然作为一种揭示性的调查也并无害处，但是总觉得字里行间缺乏文字的美感，而不经意间却感受到了作秀的氛调。我读过王小波全集（以面对你就聊上了王小波，这实在是对你独立人格的一种亵渎，但是大凡做名人的配偶便都要经受这样的压力，一种来自社会观点与人类心态的压力，这种压力使得他不得不活在妻子或丈夫的阴影里），但是他的小说仿佛都在阐述同一个主题。我不得不说，以性爱为主题在很大程度上是是一种喧众哗宠的手段，就好像过去的《大开眼界》（eyes wide shut）虽然是大师的作品，而且称得上是“生命最后的华章”，但是看去总不免有些怪异，并且吸引了一批没有层次的，专门为性爱场面才去电影院的观众。李银河女士，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许多访客是典型的色情狂，并且你的站内非法链接了很多色情网站？这就是以性爱为噱头所产生的效果。我的很多观点显示出我是一个落伍的保守主义者，我甚至反对出现“性学专家”这样一种学术职业，性爱做为一种隐私，貌似存在性生理健康专家就够了，何必添上心理专家呢？但是既然这种职业已经出现了，并且还有日益壮大的趋向，那么就必然有它存在的理由，我也不好再多嘴，我想阐述的一点是：正如人们把看裸照叫做欣赏人体艺术，把看色情片叫做鉴析前卫电影，我恐怕某一天“性学”会成为人们甘于堕落的一个可笑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