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享乐 当认真》书评

出版日期:2014-6
ISBN:9787506847590
作者:张杭
页数:389页

何以“真享乐 当认真”(后记)

《真享乐 当认真》后记张杭书名出自德国莱比锡格万豪斯音乐厅管弦乐团的座右铭。百度上看到这个翻译“真享乐,当认真”,我深以为然,姑且用之。乐评人柯辉在一篇文章中译作“真正的喜悦是件严肃的事”,是一种解说式的翻译。有一种论调:每天上班那么累、那么烦,就想娱乐一下,看点儿好玩的,别让我费脑子。这起初是做戏剧的人跟我说的,所以没在意。我觉得你们都知道了,就没多少人真这么想了。不过最近又偶然从熟人那里听到,我才意识到,是我想当然了。我不反对娱乐。我要帮助人们快乐。我反对的是那些假装好玩,其实真算不上好玩的东西,那些抹了一层奶油的塑料纸。真正让我愉悦的,起码是有难度的、有智力含量的,而终归能否获得极致体验,取决于诗意和精神性的比重。我觉得现在很多人都在寻找,是在找一种精神生活。我经常举古典音乐的例子,因为我大学时成功地给很多人推销了古典音乐。我说你说不喜欢,其实是没听过真正好听的。不喜欢这个词里包含不了解,还有一种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奇怪印象。这很好理解。比方一些地方列出给孩子们的入门曲目:《动物狂欢节》、《图画展览会》、《彼得与狼》…… 人们觉得音乐难是因为太抽象,要通俗就得形象。是这样的道理吗?音乐是抽象的,所以最有音乐性、最好听的,通常就不是形象的,就是因为它没有通过形象这一层转换,所以它是最直接、一下就能让人感受到的。我就不信孩子们听了穆索尔斯基会喜欢上古典音乐。上述例子还有一层意思。圣—桑先生的大象、图展中的基辅大门,可能是诙谐的、有趣味的,但不是精神愉悦度最高的。一首非常具体的讽刺诗,往往是诗中最没有诗意的。为什么不先给人最好的,而要去臆想一种通俗?反而因为它们不够好,所以不好理解。都说近年戏剧升温。人们对剧场好奇,想到也是一种消遣,想买张票进去看看。可是看到的不是真正戏剧的东西。比方说,那些段子。当然,就是想娱乐一下,那么起初由于天性的善意,会像张嘴等着,有点儿可笑的就笑了。但我不乐意这样揣测观众。现在的观众什么没见过啊,都是看盗版片长大的。拿这些东西糊弄他们,对于剧场,就是自掘坟墓。我常有这种焦虑,所以我会写评论。反过来,这种焦虑又驱使我特别想告诉人们,什么是真正好的,好的东西在哪儿。和一些出版社打交道,我才知道评论是发行量毒药。也有朋友说,我们的观众对评论有看法有戒心。我听之,并不赞同。我认为评论是需要的,要不豆瓣上的影评怎么那么火。只是我们现在更愿意相信自发的评论。五分之四篇幅都在讲剧情,就别说是评论了。我有时在报上看到这样的评论,煞有介事分了好几点。这就好比讲一个人,说他有三个特点,一高,二白,三有钱。于是说他怎么怎么高,所以是高的,怎么怎么看着白,所以白,怎么怎么有钱,所以真有钱。我觉得这不是评论,这是一种形容。我常听到有人批评主观,也这样批评过我。有媒体的朋友好心提醒我,少用几个“我”字。好像“我”用多了就少了权威感,就不学术了。我看国内一些学术书、学术文章,看不进去,味同嚼蜡;引进国外的时常可以看或好看。好看是因为我能感到作者有亟需表达的东西,他有观点。没有观点怎么可能有逻辑呢?分章分节是故作逻辑状。为什么要害怕一个人的局限性?我以为有“人”存在的文字才是值得信任的,这种信任来自我们看到了一个人的努力。我不想当权威。我想让读者知道,这是我一个人的看法,我是有局限的,但我是诚实的。你也会思考,有一个自己的判断。有些专栏文章总要谈点儿八卦,谈点儿好玩的,觉得谈作品太严肃了。什么是好玩的?一部好作品,给人带来的最大乐趣是什么?就是它本身。我喜欢这样写我的文章,从形式出发,一定进入文本,做文本分析,而其形式所蕴含的世界观就自然剥露出来。而最终,我也一定要追究到世界观的层面。我一般说自己是写剧评的,不敢说写乐评。我写音乐只是出于爱好,就当写散文。每当看到一篇纯技术的乐评,详尽到听出每一个错音,我都认真研读,因为这样的我写不了。不过也会感到这种文章的冷,作者的愉悦感来自听到演奏的精确和对某种风格的把握,不谈精神和心灵层面的东西。而往往一旦触及此,就一笔带过:“富有哲理”。到底是什么哲理呢?为什么不能讲出来。我的兴趣通常不在谈一次演出本身,我写每篇文章都是要谈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要谈这些问题?我发现一些戏剧的基本问题,有些人还辨析不清,甚至是搞专业的。比方我看到一些书或文章,自行搞出一些分类,称之为范式之类。我认为这对于观众,是在制造迷雾。我写评论寄予了创作的野心。因为我本身是一个创作者,我最想做的还是创作。半路去写评论,起初是一种权宜。因此表面上,我不甘心给别人的创作作注,根本上我是把自己的一切自主写作都视为创作。因此说这些文章是散文也许更合适。剧场的散文、音乐的散文。记得有朋友说过,乐评最忌描写音乐,但我偏这样做。一个是,我觉得描写音乐很难,我喜欢知不可为而为;一个是,我不是在写乐评啊,我是在写散文。很早以前看过一篇普鲁斯特写他听贝多芬第五交响乐的散文,我的所有关于音乐的文字都是在这篇散文的启示下写的。对于评论者,说出一个否定性的判断是慎重的。这是李静老师告诫我的。她的意思是,无论如何评论是容易的,创作是难的。通常,我对于在我们的艺术环境中占有资源的“大户”,不出活儿,出的活儿不成,我不会客气;对于个人的、小规模的、缺少资源的、艰难的,即便显然不完善,我也会去找那些有价值、令人欣慰之处。编书的时候,看新近写的文章,只校订个别字句,文章写得越早改动越多。看最早一批给报纸写的剧评,感到那时看戏太少,有点少见多怪的感觉。觉得怎么现在剧场里都是叙事的啊,还一本正经地追溯布莱希特。谈戏剧的方式也很传统,多是以文学为中心地谈论。不过那时真是用力啊,想在一篇文章里就把想说的东西都写进去。我接触古典音乐是因为小时候父亲每天都放,但我根本没听进去。他总考我:放的什么?这是我最没耐心的一件事。喜欢上是高中的事,抱着那种要自己搞明白的意气,私下听他的三箱子磁带。后来攒钱去王府井买那种挺山寨的引进版CD……最初带我走近戏剧的是高中语文老师李巧梅。她教我们是第一届,刚从厦门大学戏剧专业研究生毕业。我现在还记得她在课上讲俄狄浦斯家族的戏剧,讲安提戈涅和伊斯墨涅。高中每周二下午有两节选修课。我选了王敏洁老师和李巧梅老师开的戏剧选修课,还排了安德烈耶夫小说《红笑》的片段。我让我的演员背对大家坐着,说话。在大学里选修戏剧、听戏剧班的课,初衷是为了写小说。那时我醉心于描写,对情节完全没概念,以致我的小说朋友们都说看不下去。吕效平教授是极富感召力的,我上他的课,最大的受益在于他特别能抓住要点。我现在还在说着很多从他那里得到的东西。最早发的一篇评论是在《上海戏剧》上,由于主编胡晓军老师的赏识。大量地写、上道,始于一个机缘认识了《北京日报》的李静老师。她总对我说:多写。她非常认可我,包容我有时偏激。为此,她给我写过长信。对我有同样大帮助的还有《北京青年报》的刘春老师。她们都是非常优秀的、有着创作的激情和经验的评论家。所以我特邀她们为我写了推荐语。以上是我要感谢的,我要感谢的还有南京大学的诸位师友、文联的同仁同事、媒体的朋友们。感谢童道明老师对我零距离的指点与倾情推荐。感谢濮存昕老师,在这本书还处于设想和雏形阶段,就慷慨给我写了贺信。感谢本书责编庞元女士,没有她的喜爱、她的坚定、她的无功利的纯粹,这本书还不知要搁浅到什么时候。感谢她为这本书花的心思和费的力气。我还要特别感谢林兆华戏剧工作室、北京云汉文化交流有限公司、蓬蒿剧场、明戏坊戏剧工作室、赵立新戏剧工作室、南京大学艺术硕士剧团,《慢的艺术》、《写诗》、《进化论》剧组,王雨晨、古赫,为这本书提供剧照,感谢所有剧照的摄影者。每篇仅用上的一两幅剧场影像,对阅读这些剧评有着莫大的帮助。2014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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