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东·伽利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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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0-1
ISBN:9787020078202
作者:(法)皮埃尔·阿苏里
页数:426页

作者简介

在二十世纪法国出版史上,加斯东·伽利玛(1881—1975)创建的伽利玛出版社几乎占据了半壁江山,与他同时代的法国作家多如繁星,风格和思想各异,却几乎都曾出现在伽利玛的书目上,只有少数几位作家成为“漏网之鱼”和他的“遗憾”。
自伽利玛出版社创办至加斯东去世,法国人得了十八次诺贝尔文学奖,其中六位是他的作者;他的作者还得了二十七次龚古尔奖、十八次法兰西学院小说大奖、十二次联合奖、七次美第奇奖、十次雷诺多奖、十七次费米娜奖……对许多读者来说,伽利玛简直就是法国文学的同义词。如果没有伽利玛出版社,二十世纪的法国文学将会改写,许多作家的命运将会是另一个样子。人们不禁要问:伽利玛是怎样炼成的?
由于加斯东·伽利玛生前拒绝写回忆录,而许多档案资料属于出版社的秘密而被封存,外界一直对这位法国出版业“大角鲨”的真实生活和工作状况不甚了了。法国《读书》杂志前主编、传记作家皮埃尔·阿苏里带着同样的好奇,访问了伽利玛传奇的许多见证者:他的家人、朋友、作者,他的生意伙伴,甚至他的敌人,查阅数百本书籍和许多未公开的档案和私人信件,十分清晰地描述了一个真实、完整的伽利玛。
本书是加斯东·伽利玛的人生传奇,也是贝纳尔·格拉塞、罗贝尔·德诺埃尔、勒内·朱丽亚尔等一代法国杰出出版人的群像,是半个世纪的法国出版史。

书籍目录

前言第一时期 1881-1900第二时期 1900-1914第三时期 1914-1918第四时期 1919-1936第五时期 1936-1939第六时期 1939-1944第七时期 1944-1945第八时期 1946-1952第九时期 1953-1966第十时期 967-1975致谢译后记参考文献

前言

  为什么要写伽利玛?因为他独一无二,非同寻常。  当然,大出版家还有,而且不少。但在上个世纪前十年投身这一冒险活动的出版家中,只有他,能在晚年的时候,翻着自己出版社厚厚的书目,对自己说:“法国文学,就是我!”  他没有写过任何书,但所有的书上都有他的名字。在封面的下方,而不是在作家们通常署名的上方。那是他的作品。他的作品以数百万计,其封面和颜色在二十世纪所有读书人的书房里一眼就能看出来。加斯东·伽利玛倾其一生,拿陌生的年轻作家的前途打赌。一开始,他的出版社就作长远打算。这个年轻的出版人选择了一条漫长而艰难的道路,他不愿意盯着名家,虽然大部分读者都局限于阅读少数几个知识分子精英的作品。但干了几年之后,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马上就发现,出版,首先是一种商务。于是,这个漫不经心的美学家、音乐会和舞会的常客,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可怕的生意人,一个狡黠的吹嘘者,他能锲而不舍地恳求或请求他人。  这并非因为他是个杰出的经营者或是善于发现人才的“伯乐”,而是因为遭遇失败之后,他能清醒地从短暂的灾难中获取教训,首先把一些精英团结在自己周围。这些人以自己的才能、远见或为人处世的方式,共同创造了一个文学殿堂,它就叫做:“加斯东·伽利玛”。  他不断地把法国和外国最优秀的文学作品收罗到自己的徽标下。

媒体关注与评论

  如果你说话总是那么肯定,那你当不了出版人。在这个行业里干了四十年之后,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情,就是我们永远也无法预知一本书的命运……  ——加斯东·伽利玛

章节摘录

  这就是他的父亲。年轻的加斯东是在这个男人的影子里长大的,他所遗传的并不仅仅是名画:他的某些性格后来体现在他对待女人、戏剧、金钱、艺术和生活的态度当中,艺术家们称之为“模仿”,心理学家称之为“排斥父亲”,医生说这是遗传法则……随便怎么说吧!加斯东·伽利玛后来变成了那么复杂的一个人物,其主要原因之一就在于父亲的遗传。  一八八九年,加斯东八岁。他的生活完全局限在圣三一教堂四周。早上,当女佣打开他房间的窗户时,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座教堂。教堂的钟声从此成了他一生中的基调,如同那条美丽的商业大街的嘈杂声。那条大街行人很多,戴着帽子的男人和穿着裙子的女人在散步时常常要躲避来往的马匹、出租马车和双篷四轮马车。  加斯东常常在圣三一教堂的广场玩耍,否则就跟兄弟们和女佣去散步。那年,为了迎接万国博览会,圣拉扎尔新车站刚刚落成。人们乘这个机会,在同一条轴线上建了一座终点站旅馆,有一条通道直接通往车站,里面的漂亮阅读长廊吸引了众多的游客,也吸引了广大的街坊。  布朗热将军在北部、索姆省、内夏朗德、多尔多涅的全民投票中获胜后,又成功地被选人了首都。他引发了一场政治危机,这场危机虽然以他的名字命名,却超出了他引起的这场运动的范围。这个“可敬的将军”的主要功绩在于让一场全民选举变得非常激进,他把选举不是引向社会主义,就是引向民族主义。在巴黎,人们非常警觉,而在外省,这场运动给人们留下了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鼓励大家反对自由的议会制度。  如果不是满街叫嚷的报贩,圣拉扎尔路好像对这种政治动荡漠不关心。当然,市郊人头攒动,但离这里很远……这里的人们争先恐后地去博第尼埃剧场里看十分紧俏的演出,他们早早就在特拉普饭店订了位,左拉发起的自然主义流派的文学大餐就在那里举行;或者在另一家饭店,帕亚尔饭店,它后来取代了著名的英国咖啡馆。大家三五成群地在那里吃饭。在那里吃饭和在那不勒斯咖啡馆与记者和作家们吃冰淇淋一样得体,这些上流社会的人们很快就离开了“里奇咖啡馆”,嫌那里太肮脏。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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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4条)

  •     加斯东•伽利玛,这是一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名字。熟悉,那是因为如果你关注法国文学,如果你读过普鲁斯特、纪德、萨特、加缪,如果你稍微了解二十世纪法国历史上那些著名的思想论争,你总会在一扫而过的字里行间看到这个人的名字;陌生,也许在你阅读那些法国名著的时候,你在对图书封面上那个大名鼎鼎的作家的名字顶礼膜拜的时候,从没有注意过在封面的下方,很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也会有一个人的名字会出现。加斯东•伽利玛,他通常不是我们读过的那些法国文学名著的主角,但假使没有他的存在,也许我们永远看不到这些书的出版。加斯东•伽利玛,以一种缺席的方式存在着,在那些出版的图书中间。论及二十世纪法国文学史,加斯东•伽利玛是个绕不开的名字,某种程度上,他是法国文学的同义词,他的身影无处不在,他的一生无愧于他一手铸就的出版帝国。《加斯东•伽利玛:半个世纪的法国出版史》,这本书也许是加斯东出版了数不清的图书之后第一次担当主角的书。你听着是不是觉得有些寒酸了?好吧,先不要急着下定论,让我们从头慢慢道来。那还是1908年的时候,像法国这样总是孕育文学和浪漫的国度,盛产了许多才华横溢的文艺青年,他们作风前卫,爱好文学,而且总觉得与前辈作家们格格不入,所以有时候只有操办自己的杂志,才能发表自我的主张。那一年年底,就有这样“六个寻找刊物的人”,寻找到一些评论家的支持,开始创办自己的刊物,他们给未来的杂志起了名字叫“新法兰西杂志”。别小看这个不起眼的文学杂志,他们的组织中的灵魂人物老大哥可是安德烈•纪德。也许我们该庆幸,当年法国有那么多的文学小团体,各种小杂志,大都是办过几期之后无疾而终,再无下文,《新法兰西杂志》虽然也是历经波折,但总算在纪德的精神感召下,得到了许多名人的支持,坚持了下来。1910年的时候,杂志虽没盈利,但已经赢得了很高的声望,刊物质量和厚度也都有所提高,杂志的几位创办人,又开始动起了心思。他们打算创办一家出版社延续杂志的成功,他们需要一个合适的管理者。按照当时的想法,这个人“他必须……足够有钱,能给杂志的财务添砖加瓦;足够无私,能不计较短期利益;足够谨慎,能把此事办好;足够爱好文学,能质量第一回报第二;足够能干,能树立自己的威信;足够听话,能执行创始人其实是纪德的指示”。就这样,年纪轻轻的花花公子加斯东•伽利玛进入了他们的视野,“尽管他才二十五岁,也没有文化方面的专长,但他有一种嗅觉,能正确地判断作品的质量,直奔最好的东西,不是理性方面的原因,而是由于喜欢”,就这样,加斯东成了他们的出版商。怎么才算一个合格而优秀的出版商?或者干脆这样问,加斯东•伽利玛是怎样炼成的?从一个整日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成为一个优秀的出版商,这其中的转变岂是如此简单?别忘了,最初的时候,创始人对他的要求是“听话”“执行”指示就可以了。伽利玛不是傀儡,他把出版当成了自己的事业,毅然放弃了安逸的生活,向前辈们学习,主动去跟作者们沟通和交流,他身体力行,尤其是在出版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的事件上,他变得日渐成熟。也许我们现在已经很难想到了,普鲁斯特的这本书的出版也是一波三折,几经退稿。当时在伽利玛出版社遭到了纪德的草率拒绝后,他自费与另一个出版商贝纳尔•格拉塞合作出版了这本书的第一部。结果已无悬念可言,出版后的小说受到的好评让纪德和伽利玛后悔不跌。伽利玛想要弥补纪德犯下的错误,把普鲁斯特和《追忆似水年华》争取过来。正如皮埃尔•阿苏里在《加斯东•伽利玛》中所言:“普鲁斯特事件是加斯东•伽利玛从同行那儿挖作者方面的第一次真正的尝试,换句话说,这也可以说是一种潜在的竞争。他在一个十分棘手的领域初试身手。”也许,不仅仅如此,这次事件给伽利玛更多的启示,让他意识到他要拥有出版社的权力,要有独立发言权,而且更重要的是,不能把个人的意志任意凌驾于出版社和作者的利益至上。1919年,纪德和伽利玛的权力之争终于得到了裁决,伽利玛开始真正领导出版社,纪德更多隐居了幕后,成为了《新法兰西杂志》和伽利玛出版社的精神代言人。也正是在这之后,伽利玛出版社开始有了一个很独特的部门:审读委员会。这是个掌握着图书出版生杀大权的神秘部门。别忘了当初是纪德一人就毙了普鲁斯特的稿子,这样一个人的决定太过于主观和草率了。正是这次事件让伽利玛意识到审读书稿的严重性,他挑选的审读员无一例外都懂得阅读、研究、分析、解释、批评一部稿子。只有经过审读委员会的一致意见后,他才会考虑是否要出版这本书。这样谨慎而负责的做法无疑保证了图书的质量和眼光,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种审读会占用很多时间,有时候会缺乏灵活性,从而错失很多作者和作品:普鲁斯特、塞利纳、莫利亚克、让•科克多、马尔罗、蒙泰郎,当然,还有当年名不见经传的萨特,也是经过两次退稿之后才被接纳。与这些伟大的作家擦身而过,注定是伽利玛的遗憾,但是这种遗憾却是以另外一种方式获得了弥补:自伽利玛出版社创办至伽利玛1975年去世,他麾下的图书作者有六次得过诺贝尔文学奖、二十七次龚古尔奖、十八次法兰西学院小说大奖、十二次联合奖、七次美第奇奖、十次雷诺多奖、十七次费米娜奖……二十世纪上半叶,本来就是多灾多难的多事之秋,且不论那些数不清的小打小闹,单是两次世界大战已经让人民苦不堪言。伽利玛生平对战争深恶痛绝,他总觉得英雄主义是最虚伪的东西,他宁愿当一个活着的懦夫。为了逃避兵役,他什么都试过,装疯卖傻,装死,自贬为懦夫。他只承认自己是一个出版商,是一个爱好文学的商人,所以两次世界大战的经历无论对他的事业还是他本身都影响甚重。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二战期间,法国沦陷时期,如何出正常版就成为了一个大问题。如果出版商不迎合德国人的主张,他们就会受到强迫。而德国人在审查图书方面显得十分灵活,他们从不自己动手审查图书,而是让法国出版商根据“欧洲新国家社会主义的原则”自己来审查,而自我审查的好处就是可以获得配额发放的纸张。这方面,伽利玛的老对手,格拉塞表现比较直接,他选取了直接向德国人示好的方式:“呆在自由区的法国人应该明白,占领者尊重所有值得尊重的东西。在巴黎做个完全的法国人,体面地从事自己的职业是得到允许的。”伽利玛明白,如果想得到纸张,必须去找德国人,听从他们的要求,服从他们的愿望,甚至于他们合作,但是合作也有不同的方式,他采取的是阴奉阳违的那一种。他甚至向纪德解释必须把出版看作“是一种抵抗行为,而不是合作的表现”。他在战争期间出版了一些从德国翻译过来的符合占领者意愿的作品,比如歌德的作品。他还是经常使用模糊的语言:为了避免书刊审查,他需要经常出入占领者的地方,参加聚会和宴会,与许多德国人示好;另一方面,他也允许出版社提供场地给地下抵抗组织开非法会议:“加斯东这个幻想主义者在办公室里牵着无数看得见或看不见的线,一边让对抗的双方能以文学的名义和平共处。”这种模糊的态度在战后终于起到了作用,在战后清算运动中,许多作家都曾为他辩护,尤其是在战后威望很高的萨特和加缪。其中萨特的证词中有这样的句子:“我以个人的名义担保,我对加斯东•伽利玛充满了敬意,他对我来说是一个朋友……所以我认为,责备伽利玛出版社,也就是责备阿拉贡、保朗、加缪、瓦莱里和我本人,总之,是责备所有参加抵抗的知识分子和所有由他出书的人。”谴责加斯东•伽利玛就是谴责抵抗主义的精英作家,听了这样的忠告,谁还会去清算这家出版社?但是他的老对手格拉塞就没有这么幸运,几经审判和诉讼,元气大伤,几乎一蹶不振。这种不同的对比中能看出一个出版商的品质,当然了这种品质无关道德,关乎的只是一种对出版事业的忠贞。也许,该对本书表示一下敬意的时候了:这不是一本写给出版业人士的专业图书,事实上,对法国文学稍有兴趣的人都可阅读,书中不但书写了很多作家的八卦轶闻,同样涉猎了很多文学名著的伟大错失和相遇,更用翔实可信的资料揭秘了这个对法国文学乃至世界文学都影响甚重的加斯东•伽利玛的出版帝国的经验之路。当然,伽利玛的经验有很多,我唯独记下了这一条:在这个行业干了四十年之后,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情,就是我们永远也无法预知一本书的命运……思郁2010-3-31书加斯东•伽利玛:半个世纪的法国出版史,【法】皮埃尔•阿苏里著,胡小跃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年1月第一版,定价:42.00元
  •     加斯东,或狂暴的海文/柳具足2010.08.30-31刊载/《中学生百科-2011年3月写作》/直到青春繁茂(为中学生推荐从幼儿到中学时代的书)我在读《加斯东•伽利玛》,简洁、洒脱、充满速度,没有腰封,有时还有点儿傲慢,这是法国文学与中文翻译相结合的美妙,无与伦比,让我读到恨不得一手抓一支赤豆棒冰,每走一步轮流舔一口。这本书我在以前不会喜欢,在中学时代更不会去看。这并不妨碍我现在对它的狂热,这说明人的一生中,畅游于书籍所构成的海洋,总会出现许多美丽的鱼群,冷冰冰又多情地来舔你的脚——读书,就在于你能领略其中的惊异。小海豚在妈妈肚子里学游泳,小象在妈妈身体里卷鼻子,我们忘了在胎儿期做过什么,只有在梦中,还残存着浸身于漆黑无边河水中的记忆。网络上有一套搞笑指南,其中一幅是音乐胎教,妈妈腆着圆圆的肚子,戴着耳机听轻音乐是“正确”的,把肚子贴在高分贝音箱上感受摇滚是“错误”,妈妈所感受到的一切美好事物:芬芳的气味、动听的旋律、食物的满足,都转移到婴儿的记忆中;如果你长大后,对某本书一见倾心,是不是也来自妈妈转手的幸福呢?幼童是一种类似幼兽的生物,我对幼年一些场景记忆犹新,同时也并不能全然理解那时的自己。家长们购买一些缩写本的童话故事,或是花花绿绿的绘本给你们当生日礼物,你是否记得收到礼物时的开心,或是纯粹的不开心?“什么呀,又是书,摔。”但《格林童话》始终给予我意外惊喜,比如到不莱梅去当音乐家的驴子、狗、猫和公鸡,他们的歌唱是那么惊人!我一直以为这个童话只有个从小就有怪趣味的怪人才会喜欢,后来一瞧,驴子、狗、猫和公鸡的铜像——叠罗汉一般站在不莱梅街头,一到下雨,人们还会给他们穿上特制的黄色雨衣——在旅游手册上看到如此嫩黄的雨景,其中的感动无可比拟。无论是《小王子》,还是《活了100万次的猫》,一个是小王子和等待被驯化的狐狸,另一个是骄傲而无情的猫,他们都见识了心痛的力量,这些给予最初感动的字句,或是纯粹的一幅色彩鲜艳的插图,都直接印进了此后必将衰退的大脑中,当我们的脑细胞新陈代谢一代代死去,也照样传达给新生的大脑皮层。我的朋友夏只只说她在日本幼儿园中为小朋友读宫西达也的《霸王龙》系列,孩子们反过来问她:“姐姐你为什么哭?”童书就是这样,让大人感动不已,而小孩子其实只觉得有趣。那么童书不过是大人抒发感情的借口吧!你在整理童年旧书时,有没有“上当”的感觉呢?不过也是幸福的“上当”,令人心碎的彷徨无助与错过误会,都被过滤了,就像妈妈保护我时轻搭在身上的手。但是完美无缺的童年也不过是一种幻觉,还来不及回味上小学第一天,兴奋地等闹钟响起而一夜睡不着觉,你就被雪片般飞来的教科书和老师开列的课外阅读书单迷住了。我经常在公交车上看到盯着手机读新闻和小说的人,其实中国还是一个喜爱阅读的国度!虽然比不上法国或是日本,地铁与JR线上人手一本书的风景。但世界上的确存在着不爱读书的人,不看书,从来也不看,一本也不看,这并不妨碍他或她高枕无忧地吃喝玩乐并赚大笔的钞票。这种生活没什么问题,只是略有遗憾——一种只有通过阅读才能体会的感动,他们无法触及。所以,正在读这篇书评的你是多么难得!我不知道你们中多少人是读了一本《超人》或是《蝙蝠侠》漫画,而希望也当一个兼职的超级英雄!或是如同《火车站深处的深处》想当吸血鬼的小学生,却变成了小侦探。小学和中学的孩子是很可怜的,早出晚归,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还被升学的压力驱赶着奔向补习班或是琴棋书画技能班。但其中的“苦”并不一定被你认为是“苦难”,唐诗宋词在你无法理解时就已烂熟在心,与爸爸讨论《三国演义》、《西游记》等四大名著时还能赢来一杯咖啡,在你专注于“自我教育”的岁月里,你看一切书籍都想汲取其中“有用”部分,对自我有教育意义的箴言、警句,连同影视偶像的身高、照片,都一起珍藏进文件夹,即使过上几年,回头一看,有一种傻愣愣的幼稚和难堪,这也是最美好的年代——只有当你仔细思索人生以及其中难解的冲突时,苦难才真正开始。没有一个人的青春是轻松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赤壁之战与凡尔登,有计谋、机灵、投降、妥协与抗争,你和父母之间的沟通也出现前所未有的矛盾,这个过程也许很短,也许会漫长得伴随你一生。有的同学用打篮球发泄胸中的狂暴,是的,狂暴的青春之火;有的人钻进书本去寻找答案。但答案并不在书上,你能找到的共鸣,是你在现实中撞得头破血流后的莞尔一笑——原来,书上写的,和我所遇见、所想过、所体会的一样啊。你也许拥有得天独厚的幸福感,与身边的世界融合为一体,从来没有不自在;你也许总感到某种格格不入、某种模糊不清的等待、迫切地想预知未来或是定义自我、一切都惹恼你、一切都像透明塑料布般把你和世界隔离开;街上文静得像一株文竹的下课后少年,或是擅自把校裤改成七分裤、热裤的女孩,还有像小动物一样总是期待别人来抚摸的电玩迷恋者,多多少少都表现得像一名中二病患者。“中二病”曾是一个流行词,但我觉得中二病有它本身的能量。一个傻乎乎直接质问老师“何为人生?”,或是内心憋着一股气“我一定要成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都有其青春的气息与自我的锤炼。15岁的女孩阅读《苏青经典散文》,17岁的另一个女孩已经觉得萨特的《存在与虚无》已不值一提,转而去看福柯和萨义德,寻找这个世界上被误解、禁锢、或是蓄意遗忘的真实。人们总是迫不及待地提供各种娱乐,一边用“把未成年人当做低能儿的书才能卖得好”来当做自身无能的借口,一边又高喊“青少年流行文化拉低了人类的智力与进化速度”。也许我们都将成为自己鄙视的大人,就如同曾在翻看国家地理杂志之类的画刊上看到研究大猩猩的珍妮姑娘,她如此年轻漂亮,吸引着我也想当一名动物学家,今天她已是一名老人,我也没去成非洲丛林——但并不能抹杀青春昳丽时迸发的力量。父母因为抚养我们而逐渐变成无趣乏味的人,而他们的书架仍述说着他们的浪漫与品位——从他们的书架中偷偷取书看,多少有点禁忌的刺激感,也许是一套东野圭吾的侦探小说,也许是一本《实用饲养栽培图鉴》或是诡异的《中老年毛衣编织实用手册》,也可能是版本互不相同的好几套《唐诗三百首》,一名日本画家的生平简介或是散文集子,甚至是粗制滥造的成功学,由伪造学历的骗子所写……这个世上的书太多了!而你的着眼点,也向四面八方发散而去,你内心隐秘的兴趣与爱好,理想与抱负,是多么难以捉摸……之前你所阅读的所有教科书、辅导材料、作文选,都不过是铺垫,就像等待一场1840秒的红灯——当然还是比不上一秒钟的绿灯,在这一秒,你也许遇见了它,一本《建筑学》,从此你立志成为一名建筑设计师——谁又能说得清其中冥冥的注定?但我们今天的书评必须有一个重点,犹如一支乐曲必须要有最重音。一年之中,即使读上两百本,也不一定有足够多的好书能排出前十名。有时觉得我所勉强拿出手来推荐的,都不过是人类智慧的残次品!但今天的成长与青春主题是如此繁茂,难以收手,我早已选定了莱蒙托夫的《当代英雄》作为最重磅的好书。我推荐这本书又因为它是如此容易被忽视,即使此前几千万人读得涕泪滂沱,而你会轻易地绕道而走,一生也不去触碰它的扉页。我十次在书店,十次会听到学生们在问“《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在哪里?”他们的书单是多么地健康而呆板!别被《当代英雄》的标题所蒙蔽,这不是什么老土的说教书,也不要以为经典作品不过是尘封的过去,漠视经典的人迟早会为经典而哭。他说的是公爵夫人们,以及近两百年前的车臣,不是我们的世界……但莱蒙托夫是一个诗人,诗人总得说点什么,那些具体的角色与名字又有什么要紧?它具有穿透时代的尖刺。要学会解读!“毕巧林聪颖过人,精力充沛,具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强意志和敏锐的洞察力。他看到现实中最走运的人胸无点墨,他们成功的关键是善于耍手腕,于是他感到失望;他想爱整个世界,可是没有一个人理解他,他便学会了恨;他说实话,别人不相信,于是开始欺骗;他认为自己怀有崇高的使命,却又不知道如何施展自己的抱负,因而感到迷茫。他身上蕴藏着无穷的精力,但不知道向何处发泄……”如果他述说的是青春与抗争?向人类情感的最深处、最易被矫饰与掩盖的隐秘之处的挑战与冒险,不在你这样的年龄发起,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说过,大意是这个世界上书太多了!这个世界其实并不需要这么多书,也不在乎我们的情感……以及写些什么书。所以她死了。而我们还活着,我们还在阅读。END
  •     2010年04月30日 17:26 经济观察报 黄荭1975年,法国出版业的 “大角鲨”——加斯东·伽利玛94岁高龄,他感到了岁月,有点疲惫,或许也有点寂寥。他所有的朋友(乃至“敌人”)都已先后作古,马塞尔·普鲁斯特、夏尔·佩吉、罗贝尔·德诺埃尔、德里厄·拉罗什、安德烈·纪德、贝尔纳·格拉塞、勒内·朱利亚尔、塞利纳、妻子让娜、兄弟雷蒙、NRF的那帮元老……太多的人,太多的书,太多的故事,还有是非。加斯东说:“必须在说和干之间做出选择。”(所谓的)真相会伤害太多的人,重要的是所有他待见不待见的作者都变成了如出一辙的淡黄封面上的名字,一排排码在书店的架子上,终于,相安无事。最后一个莫西干人,他很骄傲自己活到了剧终,可以亲手把幕拉上。谢幕就不必了,他痛恨仪式,他会带上很多回忆悄然离去。一本伽利玛出版社厚厚的出版书目就够了,不必大做文章。他已经差不多“补齐”了书目,在半个多世纪里,他选择了最伟大的作者群,“他”的作者们已经构成了法国文学的半壁江山:“法国人得了14次诺贝尔文学奖,其中6次是他的作者,他的作者们还得了27次龚古尔奖、18次法兰西学院小说大奖、12次联合奖、7次美第奇奖,10次雷诺多奖,17次费米娜奖”,而且错误和缺憾在“七星文库”得以修正和弥补,这就是加斯东·伽利玛留给后人的精神遗产。就算某天“被回忆”、“被想起”,故事中的他也将很平庸,有许多的留白和省略,一如他的天性:腼腆、审慎、大度。《新法兰西杂志》:非常六加一1908年底,法国一群三十出头的作家和专栏撰稿人决定创办一个属于自己的刊物——《新法兰西杂志》(NRF)。六个创始人是:让·施伦贝格尔 (1877年生)、雅克·科波(1879年生)、安德烈·吕泰(1876年生)、亨利·旺贡(1875年生,化名亨利·盖翁)、马塞尔·特鲁安(1871年生,化名米歇尔·阿诺尔德)和安德烈·纪德(1869年生),纪德显然是这个“为艺术而艺术”的文学小团体当仁不让的领头大哥,但小组讨论是“自由的,开放的,没有等级,没有组织,也没有组织机构”。雅克·科波后来在给安德烈·斯雷亚斯的约稿信中很好地概括了杂志的宗旨:《新法兰西杂志》没有老板,从事自由职业,其任务是说出它认为正确的话,勇敢地说出它对时代的思考和反对时代的思想。把平庸的、枯燥的、虚伪的政治或干脆把政治赶出去。两年后,《新法兰西杂志》已经站稳脚跟,拥有一批知名作者,读者圈扩大了,刊物的威信和影响也与日俱增。只有一个问题:这个不迎合大众口味、不以赢利为目的的杂志不断亏本,咱不差钱,咱差的就是一个理想的经理来办一个出版社以延续杂志的成功、实现双赢:以书养刊,借刊推书。这个人选必须“足够有钱,能给杂志的财务添砖加瓦;足够无私,能不计较短期利益;足够谨慎,能把此事办好;足够热爱文学,能质量第一回报第二;足够能干,能树立自己的威信;足够听话,能执行创始人其实是纪德的指示。”加斯东·伽利玛就在这个时候进入了杂志创始人的视野,他很符合编辑部种种苛刻的要求,“尽管他才25岁,也没有文化方面的专长,但他有一种嗅觉,能正确地判断作品的质量,直奔最好的东西,不是理性方面的原因,而是由于喜欢。”就这样,加斯东成了出版商,非常六加一,几乎完美的组合,唯一的瑕疵是:加斯东当时住在圣拉扎尔路,文化纯净主义者认为《新法兰西杂志》应该从内容到形式、从灵魂到肉体都完全忠实于左岸。假戏,真荒诞加斯东反对战争,但第一次世界大战还是不可避免地爆发了,他非常焦虑,觉得英雄主义是世界上最虚伪的东西,他宁愿当一个活着的懦夫,也不愿意当一个死去的英雄。他不想为了某些人狂热而空洞的民族主义或政治主张冒生命危险,去当炮灰,去挡子弹。他千方百计逃避兵役,什么样的无赖招数都使过:装疯卖傻、跳窗逃跑、开假证明,甚至夸张到装死!他花了两千法郎上下打点、买通关系,在政府的档案处调出自己的档案,写上“已故”字样。当骗局面临被戳穿的危险时,他就开始装病,绝食,不吃不喝,卧床,足不出户,任由胡子拉茬,形容消瘦。有人到房间探望他时,他就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说话也很吃力,一副行将就木的死样,连他的朋友和亲人都信以为真。我们不得不佩服这位一年前和《新法兰西杂志》编辑部成员创建老鸽舍剧院的经理,演技已经至臻化境。装了两个半月后,加斯东瘦了26公斤,他真的病了,医生诊断是阑尾炎和肝炎,他被担架和救护车紧急运到巴黎,接受著名外科医生戈塞教授的检查。根据军医的意见,他退役了。如愿以偿,加斯东兴冲冲地去了理发店,理了头发,刮了胡子,然后一个人去马克西姆饭店大吃一顿,谁知道刚离开饭店不远,他就在协和广场吐了一地。事实上,因为装病,他的健康已经毁了,对战争的恐惧让他神经衰弱,消沉、萎靡,他得了战争抑郁症,只有工作才能拯救他。他引进了英国剧作家戈尔东·格雷的戏剧,又取得了约瑟夫·康拉德的作品在法国的独家版权,着手出版夏尔·佩吉的全部作品。佩吉是一战中牺牲的第一位法国作家,1914年9月5日,在维勒鲁瓦附近,马恩河战役打响时,一发炮弹夺走了他的生命,享年41岁。1914年冬,阿兰-傅尼埃战死,年仅28岁,加斯东回想起佩吉三年前对《大个子莫纳》的作者说过的话:“你会走得很远,傅尼埃。你会想起来是我这样对你说的。”只剩下苦涩和讽刺的回味。根据占地作家协会统计,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死去的法国作家人数是450人,这个数字令他惶惑。“第一个发现了第二次被发现的作者”20世纪上半叶是出版人的时代,伽利玛、格拉塞、弗拉马里翁、阿尔班·米歇尔、德诺埃尔、法斯凯尔、朱利亚尔……个性不同,品位不同,做事的风格也不一样,除了职业相同。那个年代的出版还打着个人标签,带着手工作坊的性质,“寻找、发现,经过开发,把文学价值变成一种商业价值”。各自为营,划分势力范围,必要时互挖墙角,游说、策反,偶尔也做一点让步,合作或者吞(兼)并。和加斯东·伽利玛唱对手戏的显然是贝尔纳·格拉塞。1927年11月,埃杜阿尔·布尔代的四幕喜剧 《刚刚出版》就用调侃的口吻影射了法国出版两巨头的斗智和角力。批评辛辣有趣,观众心知肚明,笑得前仰后合。布代尔是在格拉塞的办公室里等待莫里亚克接见时突发奇想,动了写这个剧本的念头,他当起了业余侦探,把他在巴黎出版界的所见所闻一一记录下来搬上舞台。伽利玛从格拉塞那里前前后后挖走了普鲁斯特、夏尔·佩吉、雅克·德拉雷泰尔、马尔罗、贝尔……格拉塞栽树,伽利玛乘凉,揶揄的玩笑话说得难听就成了评论家嘴里那个残酷得多的句子:“加斯东第一个发现了第二次被发现的作者。”说得好听,是伽利玛深谙亡羊补牢之道。挖的第一个墙脚:普鲁斯特。二十世纪初,加斯东·伽利玛和马塞尔·普鲁斯特初次在路上偶遇,他立刻被后者“极其温柔的目光和无动于衷、漫不经心的态度所打动”,两人一见如故,当时普鲁斯特还没有成为作家。1913年深秋,普鲁斯特找了几次伽利玛,希望把《追忆似水年华》交由他出版,但是纪德和《新法兰西杂志》编辑部的审稿人很快被两部550页长的稿子和公爵夫人家没完没了的晚饭弄烦了,稿子被拒。普鲁斯特辗转几家出版社后找了格拉塞,格拉塞没有读过那本厚厚的书稿就签约了,因为经济风险由作家本人承担。第一卷 《在斯万家那边》于1913年底在格拉塞出版,评论很好,纪德在重读之后也意识到自己此前的武断和草率,写信给普鲁斯特认错:“拒绝这本书将是 《新法兰西杂志》所犯的最大错误,这是我一生最大的后悔和内疚。”或许只有伽利玛可以用他和普鲁斯特的旧交情来补救。普鲁斯特买了他的账,格拉塞也一样。1919年《追忆似水年华》的第二卷《在少女们身旁》在伽利玛出版,虽然当时已经75岁的阿纳托尔·法朗士哀叹:“生命过于短暂而普鲁斯特太长了……”,这本晦涩的大部头还是得到了评论界的一致好评,并荣膺当年的龚古尔奖,裹上写有“龚古尔奖”字样的腰封“走进”了普通读者的眼眶。这是《新法兰西杂志》有史以来第一次使用腰封。伽利玛曾经告诫新来的同事:“我们的职业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如何退稿”,或许他还应该加上一句:“必要时,还要知道如何要回来!”模糊的道德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但战争可以两次擅入同一个人的生活。奇怪的战争,奇怪的时代,奇怪的人。“树欲静而风不止”,非常时期,人们对知识分子(对其他人也一样)有非常的考量。作家和他们的出版商被简单地分为三类:抵抗的、观望或左右摇摆的、合作的(通敌的)。当文学被要求首先“政治正确”,战后的清算就成了比战争可能更残酷的洗礼。二战期间,法国有140个出版商签署了奥托书单和书刊审查协议,也就是说几乎所有的出版社都对法西斯德国做了或多或少的妥协。但战后维尔高尔领导的出版清算委员会把火力集中在两家龙头出版社:伽利玛和格拉塞。历史的特殊性在于“它是胜利者写的,或者说是胜利者重写的”,1945、1946年含沙射影的清算风让很多人无所适从,攻击和自卫,拿什么证明或者澄清“模糊的”道德?萨夏·吉特里说:“在那悲哀的时期娱乐法国人,我以我的方式在进行抵抗。”怀疑、告密的气候还是让审慎的加斯东·伽利玛受到了伤害,他从没讨好德国人,他出版过德国的经典 (尤其是歌德)和不那么经典的文学,但没出版过“宣传”书。除了那个做着德意志文化狂热迷梦的德里厄和他在战争期间主持的NRF。当别人寻找资料攻击伽利玛时,加斯东必须自卫了,他让30多位名人作证,迪奥尼斯·马斯科罗、雷蒙·格诺、安德烈·马尔罗、罗歇·马丁·杜伽尔、萨特和加缪,“证明他在战争期间表现良好,曾暗中为抵抗运动服务,在铁蹄下表现出一个勇敢的出版商的素质。”丢车保帅,接到逮捕令的德里厄第三次自杀终于成功,《新法兰西杂志》死了,出版社得救了,1946年6月,伽利玛事件结束。贝尔纳·格拉塞没有加斯东幸运,应该说他陷得更深。他于1944年9月5日被捕,四面楚歌,清算者整理的档案资料厚得让人害怕。他向他的作家们求援,只有莫里亚克继续跟他交往、替他辩护,其他人都跟躲避麻风病人一样躲着他。阿拉贡夫妇说:“你不知道我们跟塞利纳和勒巴泰在同一家出版社出书痛苦了多长时间……”尽管二战期间格拉塞多次借钱给阿拉贡,还帮助过犹太教徒。清算之后,格拉塞被判三年监禁,1948年他的出版社被判解散。直到1949年贝尔纳·格拉塞获大赦,重新执掌出版社,五年的炼狱让他认清了朋友,他的朋友在作者中很少,但在出版商当中很多。“但最大方的是加斯东·伽利玛。面对不幸,敌对的状态消失了。”1945年12月2日,另一个亲德出版商罗贝尔·德诺埃尔在和女友去蒙帕纳斯剧院看戏的途中受到袭击。谋杀?阴谋?敲诈勒索?出版商死了,他错(躲)过了一周后清算他的诉讼会。三年后,法庭宣布他的出版社无罪。谁说只有文学才会黑色幽默?消费社会的出版“文学是一种奢侈品”,阿尔班·米歇尔说。他对出版业主要目的的定义是:写得好、结构棒、能打动大众。“一家像我这样的出版社,它的基础,很少人知道这一点,就是《梦的钥匙》、《完美园丁手册》这样的书或是0.25法郎一本的大众版图书。”加斯东·伽利玛说:“如果说我能出版一些人们看不懂的诗,那要感谢 ‘黑色’系列……”还有之后推出的“时尚”系列。正是这些快餐式的大众畅销书让伽利玛得以笃笃悠悠地培养他的作者,培养文学。得以出版雷蒙·格诺的十五六本书,从《麻烦事》(1933年出版后两年卖了744本)直到成功的《扎齐在地铁中》(1959年出版后两年卖了31.5万册),还有奥维莱特·勒迪克的处女作《窒息》(一共卖了840册)和《私生女》(1964年出版后卖了12万册)。敢于选择,能够等待,还要有等待的资本。最清醒、最有危机意识的是贝尔纳·格拉塞,他认为图书质量下降和作家的平庸化是法国战后出版面临的最大问题。“做一个出版商往往要懂得说‘不’。不幸的是,许多年来,很多出版商都忘了说‘不’。所以,市场上出现了一些‘无价值’的书。然而,在我们这个职业中,我们将面临一些没有订单的东西。这就是我们所谓的‘主发的新书’。由于有的出版商把不管什么书都发给书店,所以造成了这种局面:书店甚至没有拆包就自动把‘主发的新书’退回来了。这就是出版危机的根源。书商对他们收到的书不再感兴趣,因为他们知道出版商什么都出。”消费社会的典型图景:我们或许缺少森林,但我们并不缺少纸张!而我们需要反思的是有多少纸张可以成为心灵的绿洲。1952年《新法兰西杂志》复刊,一支以莫里斯·布朗肖、让·斯塔罗宾斯基等组成的高水平评论队伍让最初的 《新法兰西杂志》精神得到了延续。“七星文库”、“Folio”,伽利玛率领他的作者们守住了纯文学的阵地。有评论说,战后,两家出版社在法国文学和出版方面作出了突出贡献:阿歇特,“它主要体现在物质方面”;伽利玛,“它影响了对法国文学的评价”。加斯东走了,但伽利玛留下了,它成了法国文学的同义词。

精彩短评 (总计26条)

  •     ”如果所有的作者都像普鲁斯特那样,他的出版人生活将多么快乐啊!“
  •     看看其他国家的出版机构发展史,作为收藏用
  •     [PKU/E2-1]K835.65542/3
  •     非常有意思的书,但编辑校对太差了,是近些年读过质量最差的,可惜了。
  •     一个出版大亨的传奇,也可以了解出版史和文学史
  •     虽然没有维特根斯坦传那么好 也算扎实可靠 虚构和纪实游刃有余的一部传记 值得推荐
  •     因为资料和时间的限制,这本书没有将加斯东伽利玛生活和工作的全部展现出来,这原本也许将会是一个缺憾,但实际上正是由于这种限制,催发了它跳出单个的人物,从一个更加宏观的全景角度去展现法国这半个世纪的出版史和文人发迹史。这就是我喜欢这本书的地方。出版商从加斯东伽利玛到贝纳尔格拉塞 德诺埃尔,作家从纪德普鲁斯特到萨特加缪,从莫利亚克 亨利米勒到塞利纳,人从年轻到年老,文学从象征主义现代主义到存在主义,时间从一战前的黄金年代到二战后的文明崩塌和明争暗斗,世事变幻,不变的是他们对文学艺术的共同追求。阿苏里这本书写历史的书要表现的也正是这点。它不是一本胜利者的历史,不是一本政治的历史,它是一本文学的历史,艺术的历史。它不关心其中的尔虞我诈或抵抗变节,它要说的是人们对理想的尊敬和奉献。
  •     加斯东·咖里玛是法国最大的文学出版社伽里玛出版社的创始人,他出生在富裕家庭,是个热爱文艺的青年。成年以后,他与文学圈来往频繁,后来干脆成立了出版社,许多法国大作家,都以在伽里玛出版为荣。现如今,伽里玛出版社由加斯东的儿子经营。

    这本书资料很丰富,对法国文坛和法国出版史有兴趣的人,都能得到有益的帮助。
  •     他不属于二十一世纪
  •     这是跟奥格威一样的存在阿
  •     中国出不了这样的出版商
  •     很有感觉的书
  •     这本书非常好看。有些人名的翻译有问题,等我读完了列几个出来。
  •     39.5万字,法国人真是能写啊
  •     .出版业是黑天鹅。 .伽利玛等于三分之二的二十世纪法国文学 .要买。 .传记阅读月第一本。
  •     上学期写学年论文的时候如果读到这本书,应该会有新的想法和更宽的视野吧。阅读此书的一大障碍在于对法国文学界的陌生。越来越感到学习外国看历史必须要懂一些外国文学,某种意义上来说,文史确实是不分家的
  •     印装太差了,书脊的胶水干了,刚收到书,书皮就全掉下来了,人教的书怎么会印成这样,大跌眼镜!
  •     超级好看,迄今为止看过的最好看的人物传记
  •     对于学出版的同学们来说都可以看一看。
  •     编辑,继续学习
  •     一个好的出版人
  •     从出版商角度所看到关于现当代法国文学发展历程,不知道是不是翻译问题还是写作风格,断断续续缺乏连贯的叙述,读完了也只是一大堆零散的场景描写
  •     我没看懂
  •     法国文学的黄金时代。
  •     掌故很多,看得很过瘾。可惜没有人名译名对照表。阿苏里又写了本讲龚古尔文学奖内幕的Du côté de chez Drouant。
  •     背后大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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