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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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成都时代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1-10-1
ISBN:9787546405070
作者:蒋蓝
页数:280页

作者简介

本书含古版插图约80幅,共分为三个板块:
第一部分——独侠时代:在先秦时代,一种“独侠”的意象强力跃升为生与死的强悍主体。鲁迅先生认为,在王道文化所推崇的儒家恕道的“王土”之外,民间一直流淌着放血追义的复仇精神,这是民族得以葆有风骨、剔除杂质的生命活力,更是对正义的一次次深犁。可以括之称为一个独侠时代。
第二部分——游侠时代:中国封建时代的侠义事迹,是顶起旷大黑暗的一茎烛火。一方面在于中央集权的进一步加固,侠义之刃已经难以靠近独夫民贼;另外一方面,一己的恩仇逐渐成为行侠仗义的主因。游侠俨然成为了封建时代的一抹亮色,作为先秦侠义的“剩余价值”,这是一个侠义逐渐式微的时代。
第三部分——从暗杀到明杀的时代:晚清时节,同盟会·光复会先烈对腐败朝廷的铁血一击,是对远古侠义精神的一次大招魂。在辛亥革命前后,从1900年史坚如谋炸两广总督德寿开始,到1912年彭家珍炸死良弼止,付诸行动的暗杀,共五十多起。由“暗杀”到“明杀”的嬗变,展示了中国侠义精神的大纛,使彪炳千古的暗杀时代,成为了轰天绝唱。

书籍目录

拆骨为刀以及残肢令(代序)
一 独侠时代
 历史上的劫持以及语言暴力
 围绕赵盾的刺杀
 弘演纳肝的身体伦理
 鱼隐之刀
 托三尺之孤,寄千里之命
 豫让的杀气
 聂政的A面和B面
 侠的两种风度:侯嬴与朱亥
二 游侠时代
 西秦暗杀考
 游侠:与皇权对峙的民间锋刃
 红拂夜奔的情与义
 武松的嗜杀形象演变
 木棉庵里催归魄
  王世名复仇记
 黄宗羲:以天下万民为事
三 从暗杀到明杀的时代
 白虹直贯金陵都
 血海铁花暗杀团
 吴樾的暗杀时代
 捐躯报天下“公愤”
 铁血斑斓彭家珍
 铁花怒放:尹锐志、尹维峻刀锋轶事
 谁是英雄谁是贼?
后记
参考书目

编辑推荐

蒋蓝的这本《复仇之书》不是一本让人隐约感觉到某种狭隘的复仇心理的书,这是一本让人不忘耻辱和恩义的书。    本书共分为三个板块:第一部分——独侠时代:在先秦时代,一种“独侠”的意象强力跃升为生与死的强悍主体。第二部分——游侠时代:中国封建时代的侠义事迹,是顶起旷大黑暗的一茎烛火。一方面在于中央集权的进一步加固,侠义之刃已经难以靠近独夫民贼;另外一方面,一己的恩仇逐渐成为行侠仗义的主因。游侠俨然成为了封建时代的一抹亮色,作为先秦侠义的“剩余价值”,这是一个侠义逐渐式微的时代。第三部分——从暗杀到明杀的时代:晚清时节,同盟会·光复会先烈对腐败朝廷的铁血一击,是对远古侠义精神的一次大招魂。

内容概要

蒋蓝,诗人,散文作家,民间思想者。1965年8月出生在四川自贡市。当过机修工、野外勘测员、电大兼职教师、图书策划人、报纸、期刊编辑等等。2000年加盟非非主义。已出版《思想存档》(工人出版社)《动物论语》(重庆出版社)《玄学兽》(百花文艺出版社)《哲学兽》(百花文艺出版社)等专著。近年在《青年作家》《化西都市报》《成都晚报》《天府早报》《奇幻世界》《自贡日报》等报刊开设个人随笔专栏以来,不少作品被《社会学家茶座》《读书》《书屋》《十月》《布老虎散文》《上海文学》《花城》《散文选刊》《杂文选刊》《诗选刊》《美文》以及《文艺报》《书摘》《中外书摘》《青年博览》《香港文汇报》《侨报》等海内外数十家媒体转载或评价,入选50余部各种选集,有作品多次入选“中国散文年度排行榜”。系第二届布老虎散文奖得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供职于成都一媒体。

章节摘录

  多年前,偶然读到泰戈尔的短诗《跟随着光明》:“如果没有人响应你的呼声,那末独自的,独自的走去罢;如果大家都害怕着,没有人愿意和你说话,那末,你这不幸者呀!且对你自己去诉说你自己的忧愁罢;如果你在荒野中旅行着,大家都蹂躏你,反对你,不要去理会他们,你尽管踏在荆棘上,以你自己的血来浴你的足,自己走着去。如果在风雨之夜,你仍旧不能找到一个人为你执灯,而他们仍旧全部闭了门不容你,请不要死心,颠沛艰苦的爱国者呀,你且从你的胸旁,取出一根肋骨,用电的火把它点亮了,然后,跟随着那光明,跟随着那光明。”(1923年《小说月报》第14卷第10号《泰戈尔专号》【下】卷首语)当时我猛感惊怵,如同冰碴在焰口飞溅蜡一般的水汽。此诗在中国的际遇十分奇特,寂寞了80年,如今俨然已经成为“拆下肋骨作火把”的思想家顾准的“专名”,是黑暗年代唯一的光源。  其实,“拆骨”一词古已有之。《洛阳伽蓝记》卷五记述说:“宋云与惠生割舍行资,于山顶造浮图一所,刻石隶书,铭魏功德。山有收骨寺,三百余僧。王城南一百余里,有如来昔作摩休国,剥皮为纸、拆骨为笔处,阿育王起塔笼之,举高十丈。拆骨之处,髓流著石,观其脂色,肥腻若新。”这俨然是佛门血愿的证据。  时间如过火的灰烬,从来不曾让我想到复活,因为灰烬不过是火的睡眠。肋骨是顾准的,枪刺一般支撑喑哑的时代,火焰让暴力失去耐心。我感动,但无力在这灰烬里多想什么。有一年,我一直在用力阅读侠客资料,也许用力太大,经常想吐。梦中经常是那些逸群绝类的侠,不是用刀,而是用他们的骨头,敲打我的天庭,直到骨头折断,天庭破裂,最后在一个轰毁的噩梦里同归于尽。  古代的侠从来就不是一门职业。侠起源于原始家族成员互助的古风,诞生于春秋,盛行于战国,大倡于同盟会。现存史籍中,最早提到侠的是《韩非子?五蠹》篇:“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最早论述到“侠客”的是司马迁《史记?游侠列传》:“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价值观南辕北辙,但催生出侠客横空出世的条件:一是社会的混乱和制度的黑暗,人间有太多灾难;二是一些人具有血性、良知和侠义气质,此为侠产生的主要因素。春秋战国遍布血与火,为“乱世天教重游侠”提供了千载难逢的舞台。专诸、要离、豫让、聂政、荆轲、高渐离,就像一条条没有手柄的断刀,在全力递出去之后,就没有考虑收回。稳妥、保全、苟且偷安,绝对不是他们的事,那是儒生的事,是君子大人们的事。六人中,只有专诸、聂政手刃了仇敌;要离、豫让则以空前的忠义感化了对手或圣灵,对手竟然自杀或暴亡成全了他们的失败;只有荆轲、高渐离是失意的,他们在逼近始皇咽喉之际,命运使他们丧失了准头。某天,我恍然悟到,这六人中,要离、豫让、聂政、高渐离四人先后毁容、自残,这犹如电光火石的一击,我似乎看到了蛰伏在他们的刀刃之后的、那比刀刃更为决绝的东西。  美国密苏里大学精神科教授法瓦扎(ArmandoR.Favazza)在他的《身陷折磨的肉体》中将自残定义为:“刻意的、直接的造成对于身体的伤害,而这个行为的目的不是想要造成自己死亡的结果。”研究自残的学者都达成一个共识:自残是自杀的对立面。这固然是不错的,但按照西方的自残研究谱系,自残不外乎包括几个向度:文化认同性自残和病态性自残。第一类涉及到宗教仪式以及习俗。在特定的文化中,在体表打洞就是文化认同性自残。他们认为这样可以驱赶体内的恶魔或使已经生气的上帝满意。第二类即病态性自残。由“利他主义的自杀”演化出来的利他主义的自残,以及由此派生出的利己主义的自残,勉强获得了学理上的自洽。手头可以佐证这个理论的例证,是北欧神话中的奥丁。  奥丁是亚瑟神族的主神,两次英勇的自残行为为人熟知。第一次是为了喝到智慧泉,奥丁苦苦哀求密密尔,但代价是要奥丁的一只眼睛,奥丁取下自己的右眼抛入智慧泉内。奥丁喝到了泉水,得到无穷智慧。第二次是为了命运女神的一个预言,他把自己倒吊在树上九天九夜,最后树下浮现出了卢尼文字,卢尼文字是一种咒文,能显示无穷威力。奥丁后来把文字和诗仙蜜酒都传授给了人类。这就使我们发现,奥丁的自残体现了一种以小博大的计算,有胸怀祖国、放眼世界的气魄,更有“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人”的豪迈,这就是利他主义的自残吧。在中国古代,烈女、贞妇为了表明守节的决心,戒荤腥、服粗布、足不出户、蓬头垢面,在短时间内可以抹去二十年的韶华,甚至裁发、割耳、断臂、毁容,无所不用其极,这在《列女传》中有大量记载,这可以算作利他主义的自残。至于那些为避免受辱而进行的自残,则既是利他的,也是利己的。身体毁了,但浩气长存焉。比起战争年代那些为逃避兵役而剁断手指或开枪自伤的男人,烈女们没有他们“聪明”,她们似乎都是卫道士培育出来的花朵,但却比这些男人更有血气。  中国历史上最为凌厉的人物,莫过于聂政。聂政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自杀前对自己实施毁容的人。  聂政成功刺杀侠累后,眼见局势一片混乱,聂政血勇大吼,力杀几十人,随后自己用剑划破脸皮、挖出眼珠、割腹挑肠而倒地。这不仅是一个为“知己”复仇的过程,更是用生命去实践侠义的举动——那就是一诺千金。这也是侠者的特异之处,必须排除亲情、至情的干扰,一旦决定把性命交出,就不会考虑收回!“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屠者,徒幸以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奉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者徒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己者用。” 《史记?刺客列传》)简捷的语言,朴素的语气,道出了一个血性男儿最真实的想法,一个侠客最简单的信念:“父母在,不许友以死。”为了保护自己的姐姐和严仲子,不惜 “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这不但体现了聂政的血勇,更体现了他的精明。自然,更让人感叹的是他的姐姐聂嫈:“士固为知己者死,今乃以妾尚在之故,重自刑以绝从,妾其奈何畏殁身之诛,终灭贤弟之名!”大惊韩市人。乃大呼天者三,而死政之旁。也许正是在一个纷乱的流血年代,产生了这样简单而决绝的人物,也让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变得真实而简单。  在西汉时,割耳剺(lí)面就曾作为自杀方式而被民间继承,南阳出土的画像石对此提供了图像学证据。在我看到的画像石上,聂政右袒,露出胸腹,左手掀衣,右手持剑刺入腹中。彭卫先生在对汉代的自杀现象进行讨论时曾指出:“汉代的‘自刺’就是《史记?刺客列传》所描写的聂政‘自屠出肠’的自杀方式,类似中世纪和近代日本武士的切腹。”又说:“东汉一代再未见到自刺的例子,说明采用这种方式自杀已渐成绝响。”(彭卫《论汉代的自杀现象》,《中国史研究》1995年第4期,第57页。)事实上,这种方式在东汉后并未断绝,到隋唐时期又频现于史籍之中。  问题在于,自杀的原因,毁容的原因都很清楚了,为什么聂政要采取“挖出眼珠、割腹挑肠”的独特方式?这不是在增加自己的痛苦么?难道仅仅是毁容、自杀还不够么?他难道要把所有的身体之痛翻转出来,以血肉来“追还道义”?或者说,聂政是企图以无休无止的疼痛,来洗刷自己杀人的“污秽”?最后剩一具血肉模糊的躯壳,去盛满属于自己的忠义?!好在这样的“痛苦追加”不是个案,更为特殊的是要离刺庆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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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4条)

  •     古代的侠客是很多人的心中梦想,他们力挽狂澜,千金一诺,蓬勃的生命、淋漓酣畅的元气、亢直的性格、特异的武功……构建出一幅侠客的美好图景。如袁中道《李温陵传》所说:于古之“侠儿剑客,存亡雅谊,生死交情,读其遗事,为之咋指斫案,投袂而起,泣泪横流,痛哭滂沱,而若不自禁”。但在古代的侠不是一门职业,它起源于原始家族成员互助的古风,诞生于春秋,盛行于战国,大倡于同盟会。不过,在侠客的历史上,总是与复仇紧密相连,从而构成了一种被命名“复仇文学”的样板。在作家蒋蓝的《复仇之书》中,我们能读到的既有侠客的豪爽,也有复仇的思想,它们混搭在一起,构建了一个貌似矛盾而又统一的世界。《复仇之书》可以说是侠客复仇的一部简史,梳理了先秦时代至民国年间的历史,在总结侠客复仇的历史的同时,对每个时代的侠客精神有独特的概括,但最终可以归结为:侠之大者,惟有德者居之。蒋蓝将侠客分为三个时代:独侠时代:在先秦时代,一种“独侠”的意象强力跃升为生与死的强悍主体。鲁迅先生认为,在王道文化所推崇的儒家恕道的“王土”之外,民间一直流淌着放血追义的复仇精神,这是民族得以葆有风骨、剔除杂质的生命活力,更是对正义的一次次深犁。可以括之称为一个独侠时代。游侠时代:中国封建时代的侠义事迹,是顶起旷大黑暗的一茎烛火。一方面在于中央集权的进一步加固,侠义之刃已经难以靠近独夫民贼;另外一方面,一己的恩仇逐渐成为行侠仗义的主因。游侠俨然成为了封建时代的一抹亮色,作为先秦侠义的“剩余价值”,这是一个侠义逐渐式微的时代。从暗杀到明杀的时代:晚清时节,同盟会·光复会先烈对腐败朝廷的铁血一击,是对远古侠义精神的一次大招魂。在辛亥革命前后,从1900年史坚如谋炸两广总督德寿开始,到1912年彭家珍炸死良弼止,付诸行动的暗杀,共五十多起。由“暗杀”到“明杀”的嬗变,展示了中国侠义精神的大纛,使彪炳千古的暗杀时代,成为了轰天绝唱。复仇者大致可以分为这样几种类型:为国家大义、为朋友、代父母兄妹、为自己、为不相识的平民和失败的复仇。从这些复仇的侠客身上,我们不难找到他们的精神共性,这包括复仇者将自身死亡作为一种追求;对复仇不懈的执着;复仇人是非观念,复仇正义感模糊。正是这样的理念造成了种种悲歌。在古代侠客史上,他们的身影是孤绝的,走进历史的深处,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纵观中国的侠义史,或许我们可以发现墨、儒两家的侠义观最为接近,这也就此造就了中国古代的侠行的正义叙事。不过,也并不是这么绝对的,亦有为了一己认为“正义”挂念,做出侠义的事情来,这样的侠义你不好去判断它的真伪,但在推动时代的发展的视野下观察,我们才能够区分侠义中的是非。《复仇之书》并没有在理论上做出相应的探索,在具体的事件中探讨侠义与复仇的可能性,如果说复仇乃春秋大义的话,那么侠客在具体的复仇行动中所采取的策略,以及动机,构成了复仇的基因。而在不同的侠义叙述中,我们能读懂侠义与复仇,这才能读懂中国。《复仇之书》 蒋蓝著 成都时代出版社2011年10月出版 定价:35元
  •       轻微的声音,如同锐器划过丝绸,在空气中传出很远。躲藏鞘深处的剑,耐不住寂寞,瞬间窜出,剑尖滚动冰冷的激情,执剑的手,紧紧地攥住,凸现了坚毅的线条。指缝间冒出一股股杀气的冷雾,在空间颤动。五根手指像伺机的狮子,在等待猎物的出现。剑和手的结合,形成了一股钢力,炽热的血烫伤了肌肤,温暖了剑炳。剑锋和目光在特殊的时刻,纠缠一起,形成了排山倒海的力量,冲出了喷泻毒汁的仇恨之花。2008年,重庆出版社推出蒋蓝的新书《拆骨为刀》,讲述了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侠义事件。看到那些冷静的文字,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一个个冷颤打湿了窗外涌动的阳光。我翻动书页,文字复活了历史深处的人物,侠者踏响了辽阔的大地。江湖早已沉寂,入鞘的刀剑孤独地体味漫长的时间苔藓味道,等候主人的归来。而深埋地底下的刀剑,从此不见天日,在泥土里一点点地被腐蚀,爬满斑斑锈痕。折断的刀剑,流尽最后一滴精神,不可能再有人修复了,横断的碴口,结满了锈迹,一层层地盖满。一代代侠义的勇士走了,后不见来者。蒋蓝走进尘封的历史中,如同进入陌生的峡谷,找寻一条道路,这是十分艰难的。文化大散文不是把历史资料,和旅游观光的情感,放在文本的臼子里,用文字的槌猛烈地捶捣。在文字槌的撞击下,形成黏稠的液体,让它在纸上流淌,散发的气息,刺激人们的欲望。不是资料的分析,放进时代的佐料,调制一盘流行的色拉。蒋蓝不是贩卖历史人物,玩智力游戏,为了弹击阅读者的神经,削几条弧线, 打几个擦边球。从堆积的资料中寻出“刺客”,让他们手中挥舞的刀剑,袖中的铁椎,弹奏复仇的古琴,披上时代的装束,戴上娇情的面纱,热热闹闹地开一个展销会,满足消费者的需求。蒋蓝剥开时间的外衣,露出真实的肌体,推翻传统达成的共识,对这些侠义的人们重新评价。剑不过是一种工具,它是人生对信仰的反映。对于侠客们来说,它也是检验忠信的尺度。一诺千金写起来不会费太多的笔划,但是做为标尺,行动中却十分艰难。它是一座高万仞的山,沉重地驮负在肩上,不会轻易地甩掉,险峻的路上埋藏了无数的杀机和陷阱,这都不会阻挡侠客们前进的脚步。“聂政杀侠累,不仅是一个为‘知己’刺杀复仇的过程,更是用生命去实践侠义的举动——那就是一诺千金。”蒋蓝拨开厚重的历史的积雾,举着思想的灯,推开了一扇大门,沿着时间的痕迹,梳理侠客们的言行和守诺,而不是为了取悦一些人的喜闻乐见,虚构情节,把他们演绎成媚俗的戏说。蒋蓝用笔敲落侠客身上淤积的尘埃,恢复了真实的情景,走进了侠客们的心灵世界。侠是一个厚重的大字,蕴含了太多的意义,说是非常容易的,真正做到位并不简单。侠是一种精神,万丈豪气,在掷地的诺言中,他们实践自己的言行。在这一过程中,发生了很多的人与事,值得我们向侠义的人行注目礼。随着时代的变迁,到了消费的时代,侠的精神更是被商品吞噬地无影无踪。侠义变作了传说,只有在人文历史中能觅到他们的影子。蒋蓝的文字像他的性格,冷峻中透着一股温暖,他整理的不仅是资料,更多的是侠义的精神。他怀念热血暖热的冷兵器时代的侠义之客。蒋蓝喜剑,他不是为了风雅,在书房里挂着一把剑。读书累了的时候,拔出剑来舞弄两下,在剑锋上抓住一股执著和侠义的血气。秋蝉的叫声,送来了夜的寂寞。在这安静的长夜,手中蒋蓝的书越来越重,二十多万字的书,却山一般地压在手上,抬不起来。一曲《广陵散》流传千古,其刚烈的弦乐,震撼多少人的心。《铁血斑斓的彭家珍》从投出炸弹的瞬间,改写了中国的历史。《快意恩仇施剑翘》,到了今天,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了。我看到了刽子手行刑时残酷的手段。这是丧失人性的一击,那把铁锤将徐锡麟的睾丸砸碎,血肉沾染冰冷的铁块。刽子手又无情地、活活地剖开徐锡麟的胸腔。这一刻的文字渗出哭泣,在书房里缠绕不散。刺激眼睛,模糊了我的视线。“可以说,徐锡麟是中国封建时代最后一位被专制体制‘吃’掉的人物。辛亥革命进程中,以徐锡麟之死最为酷烈,在这血淋淋的过程里,中国专制权力放之于人的‘身体政治’,同时也得到了最为狰狞的展示。”这个结论,蒋蓝在纷杂的历史中寻找到了。思想是一座炉火,它在熊熊燃烧,各种情感和思绪被投进炉中冶炼。从这里锤炼出的东西,去掉了杂质,去掉了虚娇。蒋蓝在后记中写道:“复仇并非是一味仇杀,而是伸冤。复仇,除了‘忠孝’的道德基础之外,尚有‘春秋大义’的伦理基础。这里的‘义’既有‘适宜’的意思,它说明了复仇具有正当性和合理性,也有‘道义’‘荣誉’和‘正义’的意思。俗话‘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就包含了这些意思。所以,复仇是‘为人’的前提条件。值得注意的是,古人的复仇,在当今环境中不可胡乱效仿的。这样的复仇意识,与现今的所谓恐怖主义,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窗外有一片空地,种满了青菜和长着几株树,秧蔓上攀伏几朵黄色的花,不像盛夏开得那么狂烈了,激情被初秋的风吸尽。我还是想摘下来,用这种朴素的、生于大地的花,敬献到书中侠义的人们的墓前。我似乎注视到蒋蓝,点燃了一颗烟。这一刻,他的眼前出了遥远的过去,闻到了历史的气息,看到了江湖的险恶。蒋蓝的文字像巴蜀阴柔的雨,润湿了寂寞的情感。我这个年龄不青春了,不是易动情感的季节了。我在蒋蓝的文字引领下,在历史中行走,感受剑风刀雨的淋漓。2008年8月28日 于一苇庐——《中华读书报》2008年12月3日
  •     复仇是一个庄重的词,与这两个字相生相伴的是正义与勇气。同时,在古代中国,复仇也是一个光明磊落、豪气干云的词,是中华文明中无法忽略的一页。早在2007年,蒋蓝就出版了《拆骨为刀》一书,《复仇之书》在初版基础上改写了10万字,并新写出15万字,这个全新的30万字版本2011年10月由成都时代出版社推出,标志着蒋蓝思考6年的“侠义系列”的一个终结。《复仇之书》不是一本让人隐约感觉到某种狭隘的复仇心理的书,这是一本让人不忘耻辱和恩义的书。蒋蓝认为,侠有辅助、挟持之义;義字指羊,是“用我来宰羊以作祭品”的意思。又因“我”字指宰羊的兵刃,故義字从我。侠义之魂戛金断玉,响彻古中国的锈红色长空。侠义之士就是放弃自我的一群人。拆骨为刀的推刃行为是一种自戕,竟成为他们的唯一选择。喜欢武侠的人,知武而不知侠,慕侠而不重义,就是本末倒置。蒋蓝在《复仇之书》中这样写道:“激烈的复仇,在古代中国是以‘血亲复仇’为枢纽的,是指君主、师长、朋友等被人杀害或者侮辱后,不惜代价对仇人采取暴力报复,以杀死仇人为最高目标的行为。这个复仇范畴,其实就是孟子所说的‘五伦’范畴,所谓君臣、父子、夫妇、兄弟和朋友。”从这个精准的概括中,我们对中国古代的复仇便有了感性而深刻的认识,也可以从中窥见其在中华文化中的坐标。“慷慨以复仇,隐忍以成事”。刺杀在中国古代历史上属于“正史”,在《史记》中有着浓墨重彩的书写。在司马迁的眼中,为复仇而出现的刺杀充满了侠义,复仇者拥有侠肝义胆,值得歌颂。事实上,司马迁从不吝惜笔墨对豪侠义士的赞扬。《复仇之书》是蒋蓝对中国历史上关于刺杀与复仇的一次梳理,在他笔下呈现了一大批豪侠义士,他们用生命诠释了忠,用鲜血书写了义。荆轲、专诸、要离、聂政、豫让、吴樾……这些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壮士,谱写了一曲曲华丽而壮阔的悲歌,也让浩瀚的历史更加荡气回肠、让人概叹。他们用匕首、利剑,以及更为先进的手枪,为一段段历史画上了漂亮的惊叹号。在《复仇之书》中,作者对复仇的动机和类型进行了归纳,大致分为为国家大义复仇、为朋友复仇、代父母和兄妹复仇、为自己复仇、为不相识的平民复仇以及为失败复仇,处处彰显忠孝与民族大义。虽然作者在文中不断地对豪侠义士们的人格、情绪、处境、复仇的心里动机以及使用的复仇器械进行分析,但是,这并不是一部枯燥的理论著作,而是一部有血有肉的历史传奇,人物形象丰满,故事跌宕起伏。在历史与文字里,蒋蓝是一个技艺精湛的魔术师,手指轻轻一拨,就把我们带进了历史时空,感受一段段可歌可泣的壮举。但是,作者不仅仅是讲述历史,更是对侠义精神进行提炼与张扬,对侠肝义胆给予激赏。《复仇之书》激活了尘封已久的历史,那些人物和故事立即跃然纸上,被我们捧在掌心。那些只身赴死的刺客们肉身早已腐烂,但他们的心跳从远古穿越而来,在信仰稀缺的今天,如一道闪电那般震撼着我们的心灵。蒋蓝说,本书的书名本来叫“推刃之书”。《公羊传·定公四年》:“父不受诛,子复雠,可也。父受诛,子复雠,推刃之道也。”何休注:“一往一来曰推刃。”说的是父亲因罪被诛杀而儿子为父报仇,仇家之子亦必报复,则形成一往一来的循环报复。后用“推刃”泛称刺杀或复仇行动。出版社考虑到过于生僻,才改为《复仇之书》。历史是否靠刺杀书写,刺杀是否改变了历史,在后人们看来已经不重要了,复仇背后展示的勇气与正义,却从古至今一路奔腾而来,且将永远奔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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